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ming_san】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我们,离婚吧》 作者:未时呢 若出文学VIP2016.08.30完结 简介 “我们离婚吧!” 隐婚,身世丑闻把她这个小明星推到了风口浪尖,她的老公却和初恋情人在办公室恩恩爱爱。 三年的婚姻也最终以这五个字收场,官锦戚身败名裂。 一个月后,异国他乡的她被告知宫外孕,摘除了一侧的输卵管。 五年之后,她再度回国,命运的绳索还是将她和阎既白拉扯在了一起。 一个喊着“妈妈”的小男孩儿时不时的跑来探班,还顺带着孩子的父亲,她的前夫! 这个男人更是折断了她无数的桃花,忍无可忍的她吼道,“阎既白,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我们复婚吧,老婆!” “呵,你的老婆我可不敢当,前夫大人!” “老婆,你怎么忍心我这辈子光棍到底?”阎既白将官锦戚拢在怀里,柔声道,“老婆,我们给小锦生个妹妹吧!” 【这一生,他们的爱恨将纠缠到白头!】 001 互戴帽子 官锦戚在酒店的浴室泡了一个澡,浑身泛着一层粉色,她裹了一条浴巾,顶着湿湿嗒嗒的头发,一边擦一边走了出来。 他扫了一眼床上的男人,还在睡,大半个肩膀露了出来,官锦戚觉得恹恹的,心里有几分说不出来的后悔,昨天晚上,她太轻率了! 捞起柜子上的遥控器,官锦戚打开了电视,还没看清楚画面,就听到里面的主持人语速飞快的说,“艺人官锦戚与当红影星骆毓繁在酒店缠绵八小时,战况激烈!据说两人还在酒店……” 后面是一段影像模糊的视频,作为当事人,她当然看得出来,视频里“拥吻”的两人就是自己和躺在床上的这个男人。 昨天《夜色阑珊》杀青,官锦戚昨天拍了一下午的戏,晚上剧组庆功宴,到后来大家都有点喝高了,嘴上没把门,她听见选角导演压低了声音说要跟大家分享一个大八卦。 大家都是见惯了各种狗血场面的人,但还是止不住的好奇,纷纷竖起耳朵想要听一听这个八卦有多大。 但官锦戚一听完就后悔了,选角导演说,“前两天我去机场接我侄女,在停车场的时候,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 大家皆是一副嫌弃的表情,催促着他快点讲。 “我看到阎既白和一个女人在车震,整个路虎晃得都快散架了都,我还偷偷的拍了一张照片!”说着就掏出了。 大家好奇,官锦戚也不例外,她也凑了过去,当时大脑就一片空白了,照片还挺清晰,上面的女人酥-胸半露,隔着照片都能感受到她的汹涌,而覆在她上方的男人,仅仅是一个黑黢黢的脑袋,官锦戚也不会认错,男人的手搭在女人的肩上,腕表尤为明显。 所以饭后她没有拒绝骆毓繁的邀请,他们一进房间,官锦戚就被骆毓繁压在了墙上,而视频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 但现在看着这条新闻,官锦戚却没有一丝丝报复之后的快感。 官锦戚看着闹心,关掉了电视,抄过,开机之后,里面有35个未接电话,28条未读短信,发短信和打电话的除了聂嘉尔就是她的经纪人,王奇。 而自己的那位亲亲老公居然连一条短信都没有发! 官锦戚想,既然阎既白不关心,自己也不需要去解释,已经任性了,那么任性到底吧,这段苟延残喘的婚姻也是快到头了。 阎既白给自己戴红帽子,那么自己就送他一顶绿帽子! 官锦戚刚准备给聂嘉尔回个电话说自己没事,但王奇的电话却已经进来了,劈头盖脸一顿吼,“官锦戚,我说你脑子进水了,我不管你跟阎先生之间的破事,也懒得管,但骆毓繁那样的人你也下得了口!” “怎么下不了口了,人家小鲜肉,生猛着呢,你没听见我们缠绵了八小时吗?” “这话你留着给阎先生说吧!” “又不是不敢!”官锦戚回道,“我现在要去阎氏!” 一听官锦戚真的要去阎氏,王奇忙道,“官锦戚,你疯了!” “我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官锦戚移步到了窗户旁边,低头便看到酒店楼下全是黑压压的记者,长枪短炮的候着呢,她能想象自己如果下去会是怎样一副送羊入虎口的场面。 她捏了捏,像是下定某个决心一般说,“你来接我吧,我答应你,不闹事!” 002 伺候既白,你辛苦了! 官锦戚离开的时候,站在床头扫了一眼躺着的人,没有丝毫犹豫的从钱包里掏出一沓软妹币,并附了一张纸条,“昨天晚上的劳务费!” 十分钟之后,王奇告诉她可以离开,经理会过来带她离开。 在经理的带领下,官锦戚很快从特殊通道安全离开,王奇的车子在路边等着,半个小时后,他们到达了阎氏。 “最近一周不要给我接任何的工作!”官锦戚离开的时候对王奇说。 她乘着电梯直接到达顶楼,顶楼办公层空旷整洁,这里她只来过一次,还是当年新婚的时候,只是记忆不怎么美好,所以她再也没来过,阎既白也没让她来过。 如今,再一次的站在这里,官锦戚只觉得浑身都有些僵硬,但酒壮怂人胆,虽说她的酒早已经醒了,但趁着这个势头,她想问清楚阎既白是不是跟人车震了? 她捏了捏垂在两侧的手指,然后往总裁办走去。 只不过还没有走到总裁办,便听到了一些十八禁的声音,纵然是那扇隔音效果极佳的门也没有挡住。 “既白,快点~” “好想好想你……”女人喘着声音,带着几分渴求和妩媚。 官锦戚停住了脚步,她在犹豫自己是要大度的转身离开,装作没来过?还是若无其事的推门进去,然后给那女的抽几个嘴巴子? 纠结再三,官锦戚还是向前走了几步,右手搭在门把上,隐隐有些颤抖,关节泛白。 何必自取其辱,她松了松手准备离开,可……她咬咬牙,如果是反锁的,今天自己就当没来过,什么也不知道,如果…… 官锦戚仅仅是这么想了想,便觉得心痛的无以复加,三年的婚姻,除了领证那日他给了自己一个拥抱,这些年来,她连他的头发丝都没有摸到。 “我让你红,你做好你的阎太太!”那日他抱着自己,附在自己耳边宛如情话般的讲了这句话。 明明都是交易,可……还是泥足深陷,人总是贪得无厌的,比如她现在听着这个女人的媚叫,就恨不得捍卫自己正宫的位置。 “吱呀”门在她的面前缓缓打开,入目的画面比起那张照片有过之而无不及。 阎既白,她的老公背对着她,将那个女人放在她的办公桌上深情的拥吻着,女人细长的双腿缠在阎既白的腰间。 一刹那,她的大脑空白,她有点后悔推开了这扇门,别说要甩人的冲动,看到这幅画面,她简直都要丢盔弃甲了。 想要快速的逃离,但那双仿佛生根的双脚怎么也挪不动一分。 “哟,这就是你的那个摆设老婆!” 就在她怔愣的时候,她面前的人早已经停了下来,阎既白那双如漆的眸子此刻幽深的望不到边际,里面融着自己看不懂的墨,而那个常年在阎既白钱包夹层照片的主人此刻吟笑燕燕的看着自己。 脸上带着亲吻之后的潮红,粉嫩诱人……一双眼睛明亮照人,明明此刻她挽着的,靠着的都是自己的老公,但为什么看起来那么的般配,自己那么的多余。 好像……小三才是自己! “嘿……你没事吧!”那个漂亮的女人侧头亲了一下阎既白的脸颊,将自己堆高的裙子理了理,然后跳下了办公桌,走到官锦戚的面前问。 女人的这句话好像将官锦戚点醒了一般,她唇角上扬,然后笑的灿烂,然后打开钱包,将里面剩余的软妹币都拿了出来,啪的一声砸在了就近的茶几上,然后说,“既然知道我是阎既白的老婆,那么这些钱我理应付给你,伺候既白,你辛苦了!” 003 想跟我离婚,没那么容易! 女人脸上的神情变了又变,然后好笑的看着官锦戚,接着冷哼了一声,“官小姐,我本来是想跟你好好谈的,但现在好像没这个必要了,说吧,要多少钱,你才肯跟既白离婚?”说着女人转身,拿起了放在阎既白办公桌上的爱马仕包包,然后“pia”的一声,将一张烫金的卡扔在了官锦戚的脸上。 “够不够?” “不够,是不是?” 女人还想再去拿一张去砸官锦戚,但她的手腕被一直没出声的男主角阎既白给拦住了,然后低头温柔的说,“闻晞,别闹!” 听到这四个字,官锦戚心里一批羊驼奔腾而过,伸手摸了摸刚刚被卡砸过的地方,脸上的笑意未减一分,“闻小姐是吧,就如你不稀罕我的钱一样,我也不稀罕你的钱,但你稀罕我的男人……”说道这里的时候,官锦戚扫了一眼阎既白,然后定定的说,“我要是不签字,你们也不能耐我何是不是,既然你们要膈应我,那我也来恶心恶心你们!” 官锦戚的每个字都像是一种赤裸裸的挑衅,阎既白看着她眯了眯眼,他很难将眼前这个牙尖嘴利的女人跟那个总是在自己面前做低伏小的女人当做同一个人,看来这些年她的演技长进不少嘛。 “官锦戚,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阎既白的声音并不大,但很冷,那种透着冰渣子的冷。 听到这句话,官锦戚如坠冰窖,这么多年,就算彼此之间没有情分,也不至于这样的侮辱自己吧! 阎既白真是伤人不用刀子的典范。 “阎先生,我要是继续说呢?”官锦戚扬起脸,睨着阎既白,人活着就是为了争一口气,但现在有人要把自己往脚底下踩,就算他是阎既白,官锦戚也不允许! “滚出去!”阎既白不想继续跟官锦戚纠缠,本来闻晞回来,他就已经有了要结束的打算,现在……他看到官锦戚这样,又想起当初跟这个女人在一起的原因,像是吞了一只苍蝇。 “你让滚,我就滚啊,阎先生,想跟我离婚,没那么容易!”官锦戚咬了咬嘴唇,两片粉唇顿时泛着红润,她又看了一眼闻晞,说,“就算我和阎既白离婚了,闻小姐也是嫁给了一个离异的男人,搞不好,还是个小三上位!” “你……”闻晞觉得官锦戚简直不可理喻,但她要是真的被官锦戚这几句话给激怒了,岂不是她白白在闻家长这么大了。 “官小姐说这些还是言之过早啊……待会儿我要跟既白一起去吃饭,官小姐要一起吗?”闻晞盯着官锦戚问。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闻晞听到这句话觉得官锦戚简直就是一个疯子,但脸上依旧维持着她的风度,“替既白招呼好你也是我应该做的!” 替既白?官锦戚觉得这位闻小姐也是搞笑,但她不想跟这种人斡旋下去,她看着阎既白说,“本来呢,有点好奇前几天你车震的对象,现在看来不用问了……”说道这里,官锦戚话锋一转,接着道,“所以,昨天晚上我和骆毓繁的事情你也装作不知道吧!” 官锦戚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 阎既白看着她颈侧的吻痕,眼神明明灭灭,意味深长。 004 跳梁小丑! 一走出总裁办,官锦戚就觉得两腿发软,她停了几秒钟,然后拔腿向电梯走去,一走进电梯她浑身发软的靠在了电梯墙上。 刚才那个嚣张跋扈的女人此刻有些狼狈,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发白,神色疲惫的女人,官锦戚发出了一个无声的笑。 阎既白的初恋回来了,那她这个半路接手的女人大概要把本尊还回去了,话虽如此,但还没跟自己离婚,就跟别人搞在一起,也是有够恶心人的。 随即,官锦戚想到了昨天自己和骆毓繁的荒唐事,笑,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阎既白是个香饽饽,可这饽饽太烫手,她拿不稳! 在她看到闻晞的瞬间,她就知道自己大概要输的一败涂地了,不管刚才的自己是如何的虚张声势,阎既白大概是要把这一棒交给闻晞了。 如果是别的女人,她大概会真的的抽人家几个嘴巴子,然后骂一句不要脸的狐狸精,让她混蛋。 可……闻晞,她没有大把往别人身上扔的烫金卡,也没有在阎既白情窦初开的时候搅乱那一池春水,所以,刚才的她,表现的有点像跳梁小丑! 她伸手抹了一把脸,发现掌心濡湿,液体冰凉。 走出电梯,官锦戚又是那个有着完美妆容的女明星,意气风发,时尚摩登。 ***** “爆!官锦戚与多为富商有特殊关系来往!” 官锦戚从阎氏出来,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车子开了不到五分钟,她便从广播里听到了这则新闻。 女dj说着一口台湾腔,“昨夜,艺人官锦戚与当红影响骆毓繁酒店缠绵八小时,今日据知情人士透露,官锦戚为了获得演出机会,曾与多为富商存在长期特殊关系……” 女dj如通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的说着“官锦戚”是如何的放浪形骸影响娱乐圈的气氛,更让官锦戚愤怒的时候,女dj放出了一段音频,《夜色阑珊》的副导演,也就是她刚刚和骆毓繁拍的这部戏的副导演。 “小官是个很好的演员,只是……我是有有老婆孩子的人了,肯定不会接受的!” 副导演话没有说完,但尤其是这种欲盖弥彰的话,更让别人想入非非,加上副导演说自己有老婆孩子,这已经是将官锦戚推到了道德的边缘。 明明知道这些都是脏水,都是诬陷……可官锦戚还是气的脸色泛白,她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要这么说她,平日里除了工作关系,他们并没有任何的交集,她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司机师傅,换个台吧!” 司机师傅正听的起劲,听到官锦戚这么一说有点不乐意,可他透着后视镜往后面一看,只见官锦戚戴着帽子,脸色苍白的窝着,有些不落忍,也就换了一个台。 或许是官锦戚乔装的成功,司机师傅并没有认出官锦戚。 小区门口堵满了人,要不是小区管理严格,那些记者早都混了进去。 官锦戚看着乌泱泱的记者,给门口的保安打了一个电话,她报了业主号,让对方直接放行。 出租车好不容易才开到了小区门口,保安看了一眼坐在后座的官锦戚,面不改色的放行,官锦戚小声的说了一声谢谢。 回到家里,官锦戚先是给王奇打了一个电话。 “现在公司什么情况?” 005 我们离婚吧! 一向雷厉风行的王奇有些吞吐,官锦戚就已经明白了公司的决定。 “我知道了,我正好休息一段时间。” 王奇是阎既白安排给官锦戚的,官锦戚所在的【秦歌传媒】也是阎既白打通关系让她去的,她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阎既白安排的。 但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阎既白没有发话,下面的人就当什么也没听到,不采取任何的措施,不管官锦戚是不是一线,能不能给【秦歌】带来利益……何况,这些钱在他们眼中并不值得一提。 晚上八点的时候,别墅的门被打开,“啪”的一声,房间的灯亮了,官锦戚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和光线一刺激,悠悠的睁开了眼睛,然后寻着声音的地方看了过去。 阎既白手肘上搭着西装外套,脸上是万年不变的面瘫,他无视官锦戚,将衣服撂到了沙发边上,然后走到厨房去倒水。 出来的时候,他手里端着两杯水,官锦戚眼里划过一丝诧异,但心底却想,该来的终于来了…… 阎既白走到沙发旁,坐到了官锦戚的斜对面,然后将水推到了官锦戚的面前,一言不发的看着官锦戚。 他是地地道道的北方人,身姿挺拔,身材颀长,五官棱角分明,剑眉上杨,一双眼睛深沉如墨……官锦戚从来没有见过他笑,现在被阎既白这样看着,官锦戚突发奇想,这个人如果笑着说情话,是怎么的一副模样? 想着想着,她就突然笑了。 阎既白眼皮子一抬扫向她。 官锦戚挑眉,然后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好像上午闯入阎既白办公室的人不是她。 ⑧☆miào⑧☆bi(.*)gé⑧☆.$. 她端起阎既白给自己倒的那杯水,今天一天都没有吃东西,水都没喝一口,所以将那大半杯水喝了个精光。 她之前跟阎既白在一起的时候,别说喝水能大口的喝,就连说话都是问声细语,用聂嘉尔的话说,他们根本不像夫妻,更像是小丫鬟和大少爷。 喝完水,官锦戚用手背擦了擦嘴,懒懒的往沙发后背一靠,然后看向阎既白,神情无谓的说,“既然闻小姐回来了,我是不是应该交棒了?”其实,早上她真的是虚张声势,一回来就觉得自己的行为蠢透了,阎既白还特意来找她谈话,也是够讲究的。 阎既白看着她,依旧没有说话。 本来阎既白话就少的可怜,面部表情更不用说,以前是官锦戚想着要靠这座金山发家致富,所以凡是谨小慎微,现如今……自己怕是要从这座金山上摔了下来,所以无所谓了,别人在网上抹黑自己,男人又跟初恋恩恩爱爱,自己垂死挣扎一下,人之常情! 一个男人而已,就算离婚了,她也是个小有资产的离异女人,就算养个小白脸,也是养的起的,想到这里,官锦戚面对阎既白更是放松了不少。 她好整以暇的等着阎既白说话,就在她以为,他们要大眼瞪小眼的这么僵持下去的说话,阎既白突然开口说,“我们离婚吧!” 006 真的什么都可以吗? 离婚,意料之中,情理之中嘛,不就是一个男人吗?官锦戚心头酸涩的想,她放在抱枕下面的手指紧紧的绞着,面上依旧微笑着看向阎既白,人还是不能心存侥幸的,不是你的,就是送给你了也守不住!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阎既白语气坚定。 官锦戚犹豫了一下,笑着问,“真的什么都可以吗?” 阎既白一愣,眼神凌厉的看向官锦戚,他以前没觉得这个女人如此的让人生厌,现在看来,她真是贪婪的过分。 要不是阎既白有自己的风度,换个人,官锦戚今天就被掐死在阎既白的办公室了。 “放心,在你面前我不会作死!我就算要你,你也不肯给是不是?”官锦戚的语调带着几分调戏,但对面的阎既白太严肃,所以效果都会她一个人在强撑,她也不在乎,接着说,“不过我还没有想好!” “你想好了跟向楠联系,他会配合你的!”说话间,阎既白就从沙发上起来,伸手去捡沙发边上的外套,好像跟官锦戚多待一分钟都要人命似的。 “好的!”官锦戚大声的说,还真是无情,都说戏子无义,她比起阎既白,简直差太多! 她看着阎既白拿起外套向玄关走去,然后关门,离开,心也慢慢的沉寂了下去。 “嘭”的一声后,房间再次归于平静,官锦戚脸上的笑意慢慢的敛去,通红的眼眶中盈满了泪水。 三年…… 三年前,她还在跑龙套,想着要怎么在电视剧中演一个女二,可徐枫跟她说,“官官呐,你这样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要想出人头地就要睡的人上人,你看着京城里头,谁的大腿最粗?” “当然是阎既白的啊,不过……那种人,要睡起来比登天都难,所以你就别犟着了,将就一点,你看欢欢跟了刘总之后过的什么日子?”徐枫看着天天傻乎乎的官锦戚,有心指点,但当时的官锦戚宁肯累点也绝不可能出卖自己。 但谁也没想到,徐枫当时的一句规劝倒是成了真,只不过这三年她连阎既白的腿毛都没见着,更不用说大腿。 纵然现在外面关于自己的绯闻满天飞,但这个作为自己老公的男人却没有过问过一句,甚至连一个算温柔的眼神都吝啬给予,除了满身的疏离和冷漠。 如果三年前他们的婚姻是一场意外,她会喜欢上阎既白对官锦戚而言更像是一场灾难,因为阎既白不稀罕她的爱,就算自己打着老婆的幌子去惹人嫌,也对那位闻小姐构不成一丁点的威胁。 她想起白天阎既白口中的那声“别闹”以及吼着嗓子让自己“滚”,态度天壤之别,官锦戚觉得自己挺犯贱的,为了逞口舌之快把自己弄得那么难堪。 何况,她跟阎既白本来就是利益交换,有什么资格去质问闻晞,但她又觉得自己的那点真心还没来得及表露就被虐成渣渣了,她不甘心。 007 离婚要求 第二天,官锦戚睡到正中午,点了外卖,吃饱喝足,然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给王奇打电话,“我不干了!” 说完这句话官锦戚就挂了电话,然后把王奇拉黑,其实抛开王奇是阎既白安排给自己的,这个人能力真是没话说,影后颜可,秦安歌的老婆曾经的经纪人就是王奇,可以说【秦歌传媒】的王牌经纪人就是王奇,只可惜阎既白把这张王牌给了自己,自己依然是一手的烂牌。 三年,尽管是人们口中的一线艺人,但依旧招黑无数。 官锦戚洗了一个香香的澡,挑了一件大红色的蕾丝连衣裙,踩着恨天高,然后开着阎既白送她的那辆酒红色保时捷去了阎氏。 这一次她没有昨天的慌张和匆忙,她优哉游哉的晃到了顶楼,不同于昨天的空旷,今天有不少的员工经过,他们看到官锦戚皆是一副吃惊的表情,他们不明白这个绯闻满天飞的小明星为什么到他们公司来。 他们的惊讶在看到总裁特助向楠专门迎接的时候达到了顶峰,一瞬间他们如同鸟兽散一般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然后疯狂的在公司内部群里面讨论。 “官小姐,这边请!”每次听别人叫自己官小姐,官锦戚心里就会生出无限的讽刺,也不知道是谁给自己起的名字,还官小姐! “向特助~”官锦戚朝阎既白的心腹向楠笑了笑,然后走在他的斜后方,一边看着顶楼的格局,她记得自己第一次到这里来的时候,小心的大气都不敢喘,就怕给阎既白丢人。 其实,那时候她最想的就是站在这个号称可以俯瞰大半个京城的楼上看一看。 “向特助,你先忙吧,我去那边看看!”官锦戚跟向楠说了一声,然后向落地窗走去。 阎氏的整个顶楼除了透亮,词穷的她找不出第二个形容词,大片的玻璃,如果不是知道下面还有楼层,这里简直像个空中阁楼。 她站在这个京城第一高楼的顶层,看着下面林立的楼宇,如同蚂蚁般的人和车……突然觉得这个世道真是刻薄又残忍。 人是何其的不平等! 官锦戚在这里站了不到五分钟,身边就落下了一道阴影,熟悉的味道,凌冽的感觉。 “什么感觉?” 官锦戚没想到阎既白会开口,先是一愣,然后目视着前方说,“没感觉……”接着她又说,“掉下去肯定没感觉了!” 说完又觉得自己感慨的挺莫名,出声笑了。 阎既白看了她一眼,说,“阎氏的工程质量没有那么差!” 官锦戚怔愣了几秒,然后认同的点点头,说,“我知道,你肯定不允许自己待的地方存在那么大的危险。” ⑧±妙(.*)笔⑧±阁⑧±,o 阎既白没有说话,轻哼了一声。 官锦戚笑,然后转身看着阎既白,她想要把这个男人记在心里,然后放在一个小小的角落,积灰! “阎氏的工程质量是有保证,不过你的质量怎么样,还真不知道~”官锦戚看着男人清浚的侧脸,嘀咕了一声。 不知道阎既白听见了还是没听见,反正没有反应。 “你说我可以有任何的要求,是吗?” 闻言,阎既白转身,看着官锦戚点头。 “那好,今天晚上陪我吃饭!” 008 刷准前夫的卡 “没了?” 阎既白有点不敢相信官锦戚居然提出了这样一个要求,如果当初不是为了隔音父亲,他是绝对不会娶官锦戚的,可这个女人在离婚的时候提出的要求居然是要跟自己吃一顿饭。 “没了,你也知道,你也知道……我们结婚还不满三年,所以我跟你在一张饭桌上吃饭,也就两次!”说着官锦戚伸出两根手指在阎既白的面前晃了晃。 听到官锦戚这样说,阎既白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对这个妻子有些亏欠。 “不用这种表情,你们阎家的年夜饭还是很丰盛的。”如果饭桌上的气氛不那么低沉的话,她绝对可以吃得下三碗饭。 过了好一会儿,阎既白开口道,“抱歉!” 听到这两个字,官锦戚吓了一跳,这可是阎既白哎,京城里头赫赫有名的阎既白哎,对方居然跟自己说抱歉,简直是受宠若惊,她有点后悔自己没拿录下来。 “你能再说一遍吗?”官锦戚偷瞄了一眼阎既白,说。 阎既白的眼神突然冷了几分,官锦戚连忙闭嘴,得得得……无论离不离婚,自己也都是守活寡,不过以后就没有那么好的便利了而已。 不过也不需要什么便利了,自己现在水性杨花,风流成性……跟过街老鼠没什么两样,而自己和阎既白的关系也从来没有浮出水面,所以无关痛痒。 “伸手!”阎既白说。 官锦戚一头雾水的伸出了手,蓦地一凉,阎既白的手指触到自己的指尖,在她的掌心放了一张卡。 “旁边有一家商场,下班了我给你打电话!”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 官锦戚看了一眼掌心的金卡,又看了看阎既白挺拔的背影,再瞅了瞅自己的指尖,觉得滚烫……一路火热到了心口,酸酸涩涩而,滋滋冒泡。 阎既白除了对自己冷淡,其他方方面面都很周到,她从来没有缺过钱花。 可……她已经不是那个吃不饱饭的小官官了。 这样的男人,如果可以爱自己多好! 但官锦戚知道,自己这是白日做梦,昨天晚上还没有睡醒。 呵……既然是拜金女,不花白不花。 她的商场血拼的时候,接到了聂嘉尔的电话。 “网上说的真的假的?” △≧miào.*bi(.*)gé△≧, “当然是假的了,男主角对女人也要硬的起来啊!”官锦戚摸了摸手里的丝巾,然后对店员点了点头,示意包起来。 “卧槽……这你也能忍?不能忍好嘛,等我回国,给你讨公道!”聂嘉尔气势汹汹的说。 “得了吧,讨什么公道,该采访采访,该玩玩,娱乐圈的破事,你也掺和,low!”官锦戚语气懒懒的说。 “官锦戚,你简直狗咬吕洞宾,不过听你这语气打击不是很惨通嘛!” “当然,你的盘丝洞那么结实,何况我这千年狐狸窝!” “我简直无言以对,等我回来!” 官锦戚笑着挂掉了聂嘉尔的电话,刚准备去对面的鞋子店看看,结果阎既白的电话进来了,“我在商城门口!” 009 舍不得也要舍得! 官锦戚拎着大包小包慢悠悠的走到了商城门口,看到阎既白的车子,一股脑的将东西放到了后备箱,然后才上了车。 “坐到前面来!” 官锦戚一愣,一脸不解的看着阎既白。 “我不想跟你讲话的时候还转脑袋!” 官锦戚:…… 她坐到了前面,然后对阎既白说,“正好帮你治治颈椎病!” “要解脱了,所以胆肥了?”阎既白挑着眉说。 阎既白这是再跟自己聊天?官锦戚觉得自己跟这位老公前面三年说的话加起来都没有这两天的多。 “你突然跟我讲话,我有点不大适应!” “我又不哑不聋!” 您是不哑不聋,可在我面前,跟哑巴聋子区别不大啊,聋哑就算了,更是双肾也值得怀疑,三年了也睡过一次,不过这也说明了,为闻晞守身的阎既白先生是多么的专一痴情。 两人都没有说话,却一点都不觉得尴尬,大概这是第一次,或许就像阎既白说的,既然要离婚了,干嘛还压抑自己。 官锦戚打开手包,对着镜子涂涂抹抹引得旁边的阎既白侧目,官锦戚转过头对着他笑了笑,等她觉得妆容完美了,这才收了瓶瓶罐罐。 “跟你阎先生到那么高大上的地方吃饭,万一遇到熟人呢,万一遇到记者呢,好歹也不给您阎先生丢了面子!” “官锦戚,我从来没有发现你居然如此牙尖嘴利!” “现在发现也不晚啊~”官锦戚朝阎既白眨了眨眼睛说。 车子停到了【御膳房】的门口,发现门上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官锦戚疑惑的去看阎既白,可发现阎既白已经下了车。 “下车!”隔着车窗,官锦戚看到阎既白说了这两个字。 官锦戚一下车就看到阎既白推门走进了【御膳房】,官锦戚也跟着走了进去,等她进去的时候,【御膳房】的老板在跟阎既白讲话,看到官锦戚,还喊了一声“官小姐”。 “您好~” 两人在老板的带领下去了【御膳房】的三楼,连个服务员都没有看到,这个时候官锦戚才意识到这就是所谓的包场。 明知道要离婚了,阎既白还这样!分明是叫她对他念念不忘! “阎先生,官小姐,里面请!” “谢谢~”官锦戚说。 把他们带到位子之后,老板就离开了,官锦戚刚落座,就听见对面的阎既白说,“你的妆看样子是白化了!” △≧miào.*bi(.*)gé△≧, “不为悦人,悦己总可以吧!” “当然可以!” 今天的阎既白好像跟官锦戚之前认识的阎既白完全不一样,应该说比之前更加的迷人……她有点不想放手,想要死缠烂打了,但她知道那个样子太难看,她三年都没有努力到的事情,凭着短短的几天是不可能完成的。 “想吃什么自己点!”阎既白说。 “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会舍不得的!” 听到这句话,阎既白突然抬头,那双眸子映着窗外的灯火似乎熠熠生辉,快要将人吸了进去,官锦戚咬了咬嘴唇,情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 紧接着她听见阎既白说,“舍不得也要舍得!” 010 酒后乱,失败! “我可不可以提一个过分的要求,你一定要答应,那就是吃完饭,陪我喝酒!” 官锦戚怕阎既白不答应,一股脑的将话全部说了。 阎既白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然后点了点头。 “谢谢你,阎先生!”官锦戚笑嘻嘻的说,露出了两颗浅浅的梨涡。 阎既白敛了敛目光,继续不紧不慢的吃菜,他是那种与生俱来的贵族,骨子里留着高人一等的血液,就算他表现的亲和,也有一种距离感。 与他相比,官锦戚就像是行走江湖的草莽。 官锦戚给自己和阎既白各自斟了一杯酒,然后喊了一声,“老公!” 在看到阎既白目光中的诧异,官锦戚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又给自己添了一杯,然后对阎既白说,“都要离婚了,还不允许我这个即将成为离异的女人喊前夫一句老公!” “嗯,老婆!” 震惊,震惊! 官锦戚觉得自己刚才肯定是出现了幻觉,阎既白会喊自己老婆,就连曾经回阎家老宅过年吃年夜饭,那么逢场作戏的时候,她也是违心的喊自己一句“官官!” 可如今……她居然在喊自己老婆! 她握着酒杯的手都在抖,眼睛红红的,紧紧的咬着嘴唇,生怕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 她看着阎既白抬起手腕,露出瘦削的腕骨,四指紧紧并拢,拇指微曲,将手中的酒去了精光,然后抿了抿嘴唇,被酒水浸润过的嘴唇透着莫名的诱惑。 官锦戚的目光紧紧的胶着着,心里腾起了一团火,她想要……想要去亲一亲,阎既白的唇会是什么感觉。 或许是她的目光太过赤-裸,阎既白轻咳了一声,说,“擦擦嘴角的哈喇子,收起你那猥琐的目光!” “既然你都知道了,就满足一下我的心愿啊~”酒壮怂人胆,官锦戚的声音带着几分撒娇。 “吃菜!” 短短两个字就将官锦戚的热情浇了一大半,可她还是不死心,试图灌醉阎既白。 但结果她没有把阎既白灌醉,自己倒是醉的一塌糊涂,醉的不省人事。 官锦戚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别墅的大床上,头痛欲裂,口干舌燥,浑身泛疼,可唯独她想要疼的地方没有丝毫的不适感。 酒后乱性,失败! 》≠miào》≠bi》≠gé》≠, 她真的有点羡慕闻晞了。 25岁,结婚三年还是个处的人真是不多见了!官锦戚啊,官锦戚……你真是没用,人都给你当老公了,你都拿不下来了,眼下老公都要当前夫了,你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无处可施,还说什么狐狸窝里的九尾狐,屁! 官锦戚烦躁的揉了揉头发,离吧,离吧! 不就一男人嘛! 可……阎既白就只有一个,而且还是爱着别人的阎既白,官锦戚,你醒醒,你到底有什么舍不得的。 如今绯闻缠身的你,更有什么资格陪在他的身边? 再次自我否定的官锦戚蔫蔫的,她去拿床头柜上的,却看到了一张便签,“酒醒了就到公司来签离婚协议! 011 离婚,前夫不行! “听说你昨天晚上带她去【御膳房】了?”熟悉的声音,似曾相识的语气。 “嗯。” “你还包场哎,你真是舍得!” “闻晞,别闹!”不同于对着自己的冷淡,这四个字温柔,宠溺,光是听着就能想象到那双如墨的眸子是如何的星辰璀璨。 “不是我闹哎……”撒娇的语气之后是衣服摩擦的声音。 官锦戚有些意兴阑珊,但很快她就听见闻晞问了一句,“不要告诉我,你爱上她了?” “呵……你怎么这么天真呢?”阎既白的语气就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毕竟她的姿色很不错的,说说你们上床了没有?” “你要不要来检查一下!”阎既白公然调情。 站在门外的锦戚咬紧了牙关,拳头的关节泛白,原来不是不会,而是不想! “官小姐,你找先生吗?” 听见向楠的声音,官锦戚倏地转身,脸上挂起了完美的笑容,问,“我刚准备敲门呢,他在不在?” “在的!” 向楠刚刚去了楼下,他并没有看到闻晞,所以也并不知道官锦戚来了小几分钟了。 官锦戚抬手刚准备敲门,总裁办的门就从里面拉开了,依旧是闻晞那张美艳动人的脸,带着笑,“官小姐~” “闻小姐~”官锦戚朝闻晞点了点头,然后朝阎既白走去,今天的他们又恢复了曾经的冷淡,仿佛昨天的那顿饭没有吃过。 “阎先生,我过来签离婚协议!”官锦戚开门见山道。 阎既白还没有说话,门口的闻晞却开口,“不是不签吗?” 官锦戚有点讨厌这个女人了。她咬了咬牙,说,“不签怎么给你腾地方呀,总不能让你一直不转正吧,小三姑娘!” 闻晞被这个“小三姑娘”气的够呛,瞥了一眼阎既白,作势就要走,她真的不能忍受一次又一次的在阎既白的面前被官锦戚这个女人讽刺,她算个什么东西。 官锦戚看的一愣一愣的,她看着阎既白绕过办公桌,走到门口拉住了闻晞的手,然后将人拢在怀里,说,“你知道的,我一直在等你,这么多年,从未改变!” 一直在等,从未改变! 官锦戚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觉得自己是个笑话。 “阎先生,字还签不签了?”她觉得,自己的那点耐心快要耗尽了,她来这里不是来看秀恩爱的。 阎既白沉着眸子扫了她一眼,然后说,“办公桌上的那个文件夹!” 官锦戚快速的扫了一眼文件,一栋别墅,一辆车子……这个婚自己离的有赚不赔,她快速的在签名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她现在一分一秒都不想在这里多待,她走到阎既白和闻晞的面前,然后说,“阎先生,谢谢你这几年的照顾!” 然后她的目光扫到了闻晞的脸上,勾着嘴角笑了笑。 闻晞被笑的莫名,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并没有什么,官锦戚笑的更加灿烂了,她说,“再见!” 然后在出门经过闻晞的时候,附在她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说,“不是我们没有上床,而是阎既白不行!” 012 前夫,你好啊 官锦戚看着闻晞清白交接的脸色,神情很是傲居,她回头扫了一眼阎既白,然后笑的意味深长。 捧着你的初恋女友天长地久去吧! 老娘不陪你们玩了,爱咋咋,走出阎氏,她也不管时间早不早,开车去了【夜宴】,她算是这里的老熟人了,一进去跟大厅里扎堆聊天的小妞小哥们打了个招呼,然后熟门熟路的去了二楼,连门都没有敲,直接推开了走廊最里面的一间办公室。 看到沙发上的场面,官锦戚说了一声“抱歉~”连忙往外面走。 很快,办公室里继续孟浪,娇-喘一声叠过一声,纵然是官锦戚这么厚脸皮的人也觉得面红耳热。 几分钟之后,里面的声音终于消停了下来,不一会儿,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衣衫凌乱的女人斜靠在门框上,双手交叉在胸前,满眼都是餍足的风情,懒懒的说,“进来吧,大明星~” 最后这三个字讽刺满满,官锦戚挑眉,自己这又是当炮灰了。 “这么早来干嘛,扫兴来的?”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白色的衬衫敞开,露出大片汗津津的胸膛,一只手随意的搭在沙发上,另一只手里是事后烟。 “我又不是环卫工,董立先生!” “坐吧,又惹什么事了?”董立抬了抬眼皮子,说。 官锦戚扫了一眼地上的安全套,又看了看沙发上的黑色丁-字裤,面不改色的说,“我还是去楼下大厅等你吧!” “也好,我洗个澡!” 一刻钟之后,董立下来了,看到官锦戚的面前摆了好几瓶酒,笑道,“给我们店冲销量来了,还是想借酒装疯酒后乱性,邂逅高富帅来个一夜情!” “没你大少爷夜生活丰富,就今天离婚了,高兴!” 站在包厢门口的董立愣了几秒钟,离婚啦? 三年前,官锦戚也是在这个包厢,点了一大堆的酒,只不过都是便宜酒,也是对自己说,“今天结婚,高兴!” 这结了又离的都高兴,脑袋没毛病吧?如今都是这么玩的? “官锦戚,你脑袋勾芡了?”董立伸手去摸官锦戚的脑袋,被官锦戚躲了开来,不满的说,“嘛呢,嘛呢,动手动脚的!” “切,还傲上了,给你面子,面子,懂吗?少爷我的手带着金光的懂吗?” “是精光吧!” ︽②miào︽②bi︽.*②阁︽②, “你一女人能不能文雅点,文雅点?”董立坐在官锦戚的对面,打开了一瓶酒,咕噜咕噜给自己和官锦戚的杯子里倒满了酒。 “祝贺你成为失婚妇女!”董立举起杯子说。 “失婚妇女?卧槽……董立,你当年说我是失足少女,现在又是失婚妇女,我发现你丫并不是不学无术啊,这说话都四个字四个字的,赶明儿是不是成语词典都能背下来了?”说着,官锦戚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一纨绔子弟,一绯闻失婚老处女,喝了一下午的没心没肺酒,到晚上的时候,两人都已经大了,想去露台休息一下醒醒酒,于是勾肩搭背哥俩好的走出了包厢。 董立扯了扯官锦戚的耳朵,大着舌头,一脸八卦的问,“你为啥跟那阎罗王离婚呐,人家不京城一霸么?” 官锦戚打了一酒嗝,然后一脸醉意,迷蒙着双眼说,,“房事不和谐呗,还能是什么,人家都一夜七次郎,搁我这里就是……” 官锦戚话还没有说完,就撞上了一堵墙,确切来说,是一度肉墙,她眯着眼睛,抬头去看,然后呵呵的笑,“哎哟,这人看着有点像像我前夫……前夫,你好啊……” 013 七次郎先生 阎既白下班的时候接到了董安的电话,说是月底了去他那便宜弟弟的店里面看看。 于是,阎既白便看到了上午跟他离婚的前妻此刻正跟董安那个便宜弟弟搂搂抱抱,粘做一团。 更让阎既白没有想到的时候,两人居然在讨论他行不行的问题! 更让他莫名气愤的时候,这个女人居然投怀送抱,还笑的一脸欠揍的跟自己打招呼! 阎既白冷着脸没有说话。 旁边的董安轻咳到,虚着拳头抵着下巴小声的问,“你真的不行啊?” 阎既白继续面无表情,董安却理解成了阎既白是在郁闷,于是恍然道,“怪不得,这么多年……兄弟,我认识一个老中医,他……” 董安话还没有说完,阎既白就将怀里的官锦戚从董立的身上扯过来,然后在董家两兄弟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阎既白拽着官锦戚往前走了。 董安看看前面,又看看眼前的董立,笑的一脸狐狸,伸手拍了拍董立的脸,说,“我的好弟弟,哥哥向你要点东西!” 说着就牵着自家弟弟的领带,像牵小狗一样的把人拉到了办公室。 不一会儿,董立从把自家弟弟仍办公室,手里拿着一小包东西,笑眯眯的下楼了,他在大厅找到了方圆,然后把手里的东西给他,说,“拿几瓶好酒给阎先生!” 方圆看看手里的东西,又看看董立。 “出了事情我担着!” 而被阎既白扯进包厢的官锦戚,仍是一头雾水,因为醉酒,一双眸子通红通红的,氤氲着水汽,她扬着脑袋看着阎既白,有点傻白甜,问,“你要请我喝酒吗,前夫?” “都喝成这样了,还喝!”阎既白看着官锦戚这幅醉汹汹的模样,就莫名的想要发火,但阎先生一向理智大于天。 “你管我?”官锦戚拽开阎既白拉着自己的手臂,然后说,“以前是夫妻的时候都没管过我,现在装什么好人,再说了……我刚刚还说了你的坏话!” 嗯,还挺有自知之明的,阎既白想。 “可……我说的说不定就是实话,毕竟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短小君,哈哈……秒-射君……” 官锦戚已经沉浸在自己的yy里了,然后又想到骆毓繁的事情,猛地转过身看向阎既白。 阎既白本来被官锦戚这莫名其妙的抹黑弄得有点恼怒,此刻又看见她眼里的狼光,恨不得把人扔出去。 不过官锦戚的嘴还是比他的行动更快,“你不会是gay,然后找我形婚吧?” “官锦戚!”阎既白忍无可忍,冷喝道。 “叩叩叩……”包厢的门被人敲了敲。 以为是董安,阎既白带着冰渣子的声音说了两个字,“进来!” 结果进来的不是董安,方圆端着一盘子的酒,阎既白被官锦戚气的可以,随手拿过一杯酒喝了下去。 ︽②miào︽②bi︽.*②阁︽②, 而早已喝晕了的官锦戚,看见阎既白喝酒,逞强似的也喝了一杯。 看两人这架势,方圆放下酒就撤。 “如果是我前夫,就陪我喝酒,从此天涯陌路人!” 阎既白扫了一眼官锦戚,然后抬手,举杯,下肚。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把盘子里的酒喝了个精光……官锦戚早已和糊涂了,觉得身上热,就一件件的开始脱衣服,而这点酒对阎既白来说算不得什么,虽然理智大于天,但身体的异样已经明显的告诉他答案了。 该死的董安! “嘿,七次郎先生,来吧!” 014 前夫妻的夫妻之实 官锦戚像个英勇的战士,只是这位战士身上的布料少了一点,而且本人不自知。 “你是阎既白吗?” “啊,不对……七次郎先生,你只是跟阎既白长的有点像而已,阎既白那个无趣又面瘫的男人,哪里有你好看?” 面瘫又无趣的阎先生低头便看到了一张满是潮红的脸,而这张脸的主人此刻正贴着自己,像章鱼一般的扒在自己身上,时不时的发出舒适的呢喃。 “我……我好像感觉到了……”官锦戚一双水润的眸子闪着光亮,咬着嘴唇,看着阎既白。 阎既白感受着身体的变化,伸手将官锦戚从自己身上扯了开来,然后准备转身去开门。 结果门是关死的,这完全是他没有预料的,该死的董大,居然敢……阎既白咬紧了牙关,想着怎么让他和官锦戚的处境不这么尴尬。 但很显然,他同样没有预料到官锦戚色胆包天!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既然你长得这么像我的前夫,我就勉为其难的和你将就一晚!”官锦戚走到门口的阎既白面前,然后伸手环住了他的腰。 贴着阎既白的后背,脑袋蹭了蹭,她做这些完全是下意识的,根本就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 嘴里嘟嚷着“好热”,然后又往阎既白的身上贴近了几分…… 阎既白即使是个冷面阎王,但他首先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尤其是喝了加料的酒之后,这个冷静克制的男人好像也开始蠢蠢欲动,有时候身体才是最遵于本能的。 “告诉你一个消息哦,你不许告诉别人,其实……其实我是第一次,待会儿你……一定要对我温柔哟~”官锦戚绕道阎既白的面前,一脸害羞的说。 她一定不知道此刻的她看起来是多么的诱人! 阎既白眸色深沉闪着几分如墨的光芒。 “这是你自找的!”阎既白伸手挑起官锦戚的下巴,另一只手将人压在了墙上。 忽然的刺痛让官锦柒清醒了几分,她微微睁开了双眼,便看到了覆在自己上方的阎既白,这个完全不同于平日里冷浚的阎既白。 晕黄的灯光下,男人的棱角分明的脸庞,泛着迷人的色泽,此刻眼眶泛着腥红,瞳孔微微缩着,沾染着些许迷茫,那浓而密的眉,高挺的鼻梁,那薄唇带着几分红润,五一不在张扬着性感,荷尔蒙爆棚。 ℃≡miào℃≡bi℃≡阁℃≡ 看着这样的男人,想不沉沦都难。 一场疯狂的情-事正在展开,渐渐失控,明明还是夫妻的时候,两人更像是陌生人,更不用说雨水交融。 但现在离婚了的两个人,却做着最亲密的事情。 官锦柒脸上的淋漓的汗水混合着生理性泪水交错横流,她睁开迷蒙的双眼,只觉得头顶的灯晃得厉害,让人更加的晕了。 她不由自主的抓紧了阎既白的胳膊,生怕自己掉下去。 肆意的律-动融合在这暧-昧的夜色中,春宵帐暖,轻挑慢捻,情意荡漾,官锦柒被阎既白一次又一次的送上云端,最后昏昏沉沉的睡去。 夜色浮沉。 015 离婚风波 “咚咚咚……” 官锦柒是被敲门声给震醒的,一双凤眼红肿,眼球布满了血丝,眼睛下面满满都是眼带,脸上带着一种放纵之后的憔悴,却也多了几分身为女人的妩媚,头发凌乱的披散着,这一切的种种都在说明昨天晚上的战况是多么的激烈。 她起身在原地呆坐了几分钟,环视了一圈才发现自己居然就这么赤条条的躺在包厢的地上,要不是这里铺着地毯,自己大概就…… 都说喝酒误事,还真是一点都没有错,不跟别人一样,醒来就把醉了发生的事情全部忘了,官锦戚不但没忘,还记得清清楚楚……昨天跟自己混战的男人不是像她前夫的陌生人,而的的确确就是她的前夫,阎既白先生。 一想到,官锦戚就觉得头疼。 外面的敲门声继续着,她忍着身体的不适和碾压过后的疼痛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看到自己七零八落的衣服,,钱包……哼,还真他妈的激烈! “董立,别他妈敲了!”说完这句话,官锦戚走到沙发边,继续躺下,给自己扯了一条毯子,然后伸手到茶几摸了一盒烟和打火机,她熟练的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啪的一声点燃了,狠狠的吸了一口,有些许从鼻子冒了出来。 她将烟夹在指尖,伸手捞过遥控器,然后打开了电视。 “据知情人士透露,艺人官锦戚隐婚三年,对方不满其水性杨花,现已离婚!” 隐婚,离婚? 呵……这些狗仔会不会反应太迟钝了,老娘昨天就已经离婚了好吗! 官锦戚视线从电视上离开,仰面躺在沙发上,又吸了一口烟,她还没来得弹烟灰,包厢的门就从外面打了开来。 董立先是一脸紧张,不过在看到官锦戚吞云吐雾的时候表情就放松了不少,他的视线往电视扫了一眼,然后又转回官锦戚的身上。 “还知道抽上了,说明打击不是很大!” 官锦戚交叠了一下露在毯子外面的小腿,然后目光犀利的扫向董立,“谁他妈昨天在酒里面放的药?” 董立犹豫了片刻,还是如实的说,“董安!” “哼,果真是一丘之貉,不过我也是赚到了,离婚了还能睡一会前夫,就是有点遗憾,昨天没录视频下来,不然寄给阎既白……”官锦戚又吸了一口烟,像是思考一般的接着说,“闻小姐也不错!” ︽②miào︽②bi︽.*②阁︽②, 董立听见官锦戚这么说,又紧张了起来,他可是知道阎既白,董安那些人的手段的,就是典型的逼急了六亲不认的主儿。 “官锦戚,你不要糊涂!” “不,不糊涂……我可清醒了!”说着官锦戚就摁灭了手里的烟,然后披着毯子从沙发上下来,露出那双斑驳着青青紫紫的双腿。 董立眼神明明灭灭。 “我当你是朋友!”官锦戚走过董立身边的时候,不冷不热的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走出了包厢。 董立扫了一眼包厢,真是作孽,他捡起官锦戚地上的然后跟了出去。 半个小时后,收拾干净的官锦戚坐在董立的办公室,说,“我有事找你帮忙!” 016 你觉得我阎既白需要买别人的二手货? “什么事?”董立皱了皱眉,他面前的这个官锦戚,跟多年前的那个浑身是刺的官锦戚重叠了起来,她并不是有所改变,而是完全收敛。 “把我住的那栋房子和现在开的车子帮忙挂到中介,越快越好……” 她话还没有说完,董立就打断了,“你把房子和车卖了,住什么,开什么?”他现在真的不明白官锦戚要干嘛,这种决绝的姿态好像随时要离开一样。 “董立,我曾经也跟别人挤在600块一个月的小单间里,也曾为了一个小龙套,坐了公交又换地铁的挤来挤去,我还是曾经的那个官锦戚,并没有高贵多少!” 都说由俭入奢易,现在即使没有豪宅豪车,生活也比以前好几千倍。 “官锦戚,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妄自菲薄,不就是一个男人,不就是一些不属实的报道嘛!” “你要是愿意,就帮忙,要是不愿意,我去找别人!”说着官锦戚就站了起来,然后要离开。 “官锦戚!”董立大声的吼道。 官锦戚面无表情的转头,那神情像极了阎既白,董立突然生出一种深深的无力,他叹了口气,“算了,欠你的!” 董立说完,又说了一句,“这个给你!” 官锦戚看了过去,董立的手上一个方形的小盒子,常年打广告的产品,想不知道都难,紧急避孕嘛。 “谢了~”官锦戚拿过小盒子,然后扬长而去。 董立站在原地,愣了又愣。 网上是硝烟四起,广告的键盘侠们恨不得将官锦戚这个毒瘤摘了去喂狗,但……在官锦戚这儿,她忙着处理字的东西。 她在这里住了三年,虽然没想过一直住下去,但她添置的东西真的不少,家居什么的都是阎既白找人装修的时候买的,既然房子都要卖,何况是几件家具。 她把自己的一些东西能卖的卖了,不能卖的捐了,最后剩下了一箱子衣服和几双鞋,还有一堆书,这些书她舍不得扔,所以又拿一个箱子装了起来。 收拾完一切,她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别墅。 而在阎氏的顶楼。 “官小姐把房子和车子都让董立挂在中介了,今天上午她也离开了别墅!”向楠说。 阎既白背对着向楠,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小半个京城,他依旧面无表情,作为一个男人,在和前妻发生那种关系之后一声不吭,实在是有点无情无义。 但阎既白一向冷酷无情惯了,尤其是官锦戚昨天晚上十一点打电话过来说,“阎先生,不好意思,我那天晚上喝醉了,第二天忘记给你钱了,我已经微信转账你了!” 说完,官锦戚就挂断了电话,紧接着阎既白就听到微信的提示音,点开之后看到官锦戚给他转了748元。 748……去死吧,而且,阎既白这是被人当鸭子使了…… 好,好样的,官锦戚! 所以听到向楠说这些话,他一点都不意外,只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向楠犹豫了一下,问,“那要不要买下来?” “你觉得我阎既白需要买别人的二手货?” 017 陌生电话 这二手货也是阎既白卖给官锦戚的,而且官锦戚……也是阎既白开苞的,所以阎先生这话问的就不怎么理直气壮了。 向楠一向最听阎先生的话,阎既白不屑一顾,他当然不敢善作主张的去把房子和车子买下来。 官锦戚找了王奇,帮她避开记者然后住进了酒店。 王奇拎着箱子跟在她的身后,“你真的要把房子和车子卖掉啊?” “不卖掉怎么付违约金啊~” “其实……其实阎先生已经跟秦总交代过这件事情了,如果你要离开的话违约金他会付!” 听到这句话,官锦戚转过身盯着王奇,王奇也看着她。 突然,他见官锦戚打了一个响指,哼笑道,“前夫果然财大气粗嘛,不过送来的钱为什么不要!” “你和阎先生……” “我和阎先生的关系止于此,ok?以后他在我的眼中,依然是京城里最粗的那根大腿,不过……不想再抱了!”说着,官锦戚就把王奇手中的行李箱拖了过来,然后从里面拿出了一个袋子。 “咯,小礼物,这几年谢谢奇哥,以后我们有缘,江湖再见!” 王奇没有去接,而是问道,“你真的要离开?” “难道你希望我死缠烂打,我不是小姑娘,没那份闲心了。”官锦戚把袋子塞到了王奇的手中,然后抱了抱他,说,“再见!” “再……见!” 纵然王奇有再多的想法,他身后有个阎既白,所以官锦戚怎么还是会防着他,“保重,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联系我!” “好~” 这一声好,倒尽了离别。 一周之后,董立打电话过来说,房子和车子都卖出去了,钱已经转到她账户了,官锦戚笑着说了谢谢。 “就两个字,不吃顿饭?”董立在那点事情之后也没怎么找官锦戚,因为他知道,这个女人恼怒了跟老虎还真没什么区别,如今见她态度好,又想凑上去撩。 “你也不差这点钱,惦记这顿饭干嘛呢,见过聂嘉尔没有,她电话怎么打不通?”官锦戚躺在酒店的大床上,看着电视里关于她的八卦报道,她现在不想出门,也不想出门了被人扔鸡蛋。 “她不是出差了吗,还没回来,要回来还不跟你联系!” △≧miào△≧bi△≧gé△≧ “行,我知道了,要是你见着她跟我联系一下。” 官锦戚挂了董立的电话,在手指尖随意的转动着,呵……要说娱乐圈的这套规则,她又不陌生,先是爆出自己跟一个人酒店过夜,后又是跟许多人潜规则,再然后是离婚……要说这后面没有推手,很难让人相信啊。 阎既白要跟自己离婚,得益的人会是谁? 官锦戚想了想,这后面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不过,就算别人没有得益,阎既白自己也有可能这么做,只不过,官锦戚不相信阎既白会做这种卑劣的事情。 但她相信,这个人会主动找上门来的。 很快,她的这个想法就得到了证实,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她就接到了一通电话。 “官小姐,我这里有一份资料,相信你会很感兴趣!” 018 阎既白,你管好你的好父亲! 陌生的男声,很低沉,语气透着几分痞,官锦戚还真是没见过有人把骚扰电话打的这么理直气壮的。 “你怎么知道我会感兴趣?再说……我可以举报你骚扰吗?” “哈……官小姐,你随便举报,不过举报之前,你还是听我把话说完。我也不想跟你打哈哈,如果我了解的没错的话,你之所以来找京城,恐怕不只是做明星演电影那么单纯吧,而且……就算你跟了阎既白,这几年,你想要查的事情不也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你不会跟我说你有线索,然后让我拿钱来换吧?” “呵……我有没有线索,当然得跟官小姐见了面之后再详谈啊!再说……我也不差官小姐这点钱。” “那你想干嘛,劫财不成,难道要劫色?” “官小姐说笑,不跟你卖关子,我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已!” 听到这里,官锦戚算是了解了一点,她挑了挑眉,“阎家?” 对方还没有说话,官锦戚又接着问,“阎砚山?哦……不对,阎允礼?” “哈哈……官小姐这么聪明的人我们何不见了面详谈呢!” “不好意思,我现在对这件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也没有了想知道的欲-望。”说着官锦戚就要挂断电话。 对方却抢白道,“官小姐,我还是原来的意思,等你的电话,我们详谈!” 详谈……官锦戚握着的手有些抖,这件事情,一直都是自己在悄悄的进行,唯一知道的人就是聂嘉尔,而她人现在在国外,而且也没有告诉别人的必要。 如若没有这通电话,官锦戚可以冷静的面对这些绯闻,只是……这个电话的主人,他手里的资料到底是什么内容,才让对方这么的肆无忌惮。 阎允礼……阎既白的父亲,她也就见了两回面,如果他们当初结婚的突然,他不知道,但现在离婚的消息一定传到了他们的耳朵。 他现在让人把资料拿给她又是什么意思? 官锦戚不想深究,但还是忍不住的想……如果去见那个人是不是会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可万一结果不如人意呢? 她在犹豫中还没有下定决心的时候,那人却已经把资料送上门来了。 这天早上她收到了一个包裹,她刚打开,对方的电话就过来了。 “官小姐,资料慢慢看,不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 “你凭什么认为我就会看,不要太自以为是!” “哼,就凭你是一个正常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你想要知道这件事情的欲-望会迫使你这么做,所以……官小姐,认认真真的看吧,看完了,我们再说接下来的事情!” 对方挂断了电话。 官锦戚把资料拿了出来,深吸了一口气,开始翻阅。 东西不多,加上照片不到十页,她却足足看了半个小时,看完之后,她面色惨白,额上的青筋明显,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颤抖着双手把所有的资料撕成了碎片,然后扔进了垃圾桶。 做完这一切,心里的愤怒还是没有平息,她拿起,拨通了阎既白的电话,大声的吼道,“阎既白,你管好你的好父亲!” 019 丑恶的现实 “会议继续”阎既白面无表情的放下被挂掉的,仿佛没有看见在座各位异样的表情,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的翻着手中的资料,底下的人皆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刚才讲电话的时候不小,他们都听的清清楚楚。 人人都知道,他们这位老板阎先生,生平最讨厌的人就是他的父亲,阎允礼,现在有人对他吼着要让他管管阎允礼,这……儿子怎么管老子? 这可是阎既白的地雷,他们谁都不想踩到。 这场会议总算有惊无险的结束了,阎既白面色如常的走进办公室,然后对向楠说,“查查最近阎允礼都做了什么!” “知道了,阎先生!” 向楠一走出去,阎允礼就给老宅打电话,语气柔和的说,“爷爷,今天晚上我回家吃饭!”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一向表情缺乏的阎既白居然眯着眼睛笑了笑,但他的笑容在电话挂断之后就消失的干干净净了。 而此时,办公室的门敲响,阎既白说了一句“请进!” 向楠手里拿着一个快件,进门先是看了一眼阎既白。 阎既白不明,挑眉看向他。 “什么事?” “这是官小姐寄给您的快件!”向楠说着就将快件放在了阎既白的办公桌上,阎既白扫了一眼桌上的快件,淡淡的说,“我知道了,以后不要随便拿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我!” 而寄了乱七八糟东西的官锦戚,给阎既白打了电话之后就打电话订了机票,最后给董立和聂嘉尔各自发了一份定时邮件之后开始关机。 她把自己关在酒店的房间,拉上窗帘之后,纵然是白天,房间也陷入了一片幽暗之中,她像个迷路的孩子一样背靠着床,蜷缩在地摊上,整个脸庞埋在膝盖间。 她……根本不相信那个所谓的事实,也不想了解那个陌生人附赠的有关她和阎既白婚姻的真相,现实已经这么残忍了,为什么丑恶还要一个接着一个。 官洺,齐滟…… 哼……原来她找了这么多年的人居然就在自己的身边,阎家的人还真是不简单,怪不得阎既白看自己的眼神从来都是那么不屑一顾,怪不得三年,他连碰一下自己的手指头都觉得恶心。 官锦戚从来没有向这一刻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卑贱。 直到嘴巴里有咸咸涩涩的味道,她才发现自己流泪了,手背上早已经湿了一片,呵……这么多年,她都没流过眼泪,都已经快忘了流泪是这样的感觉了。 阎既白……这三个字划过嘴角,却像刀子一样划在了自己的心口。 “把衣服穿上,跟我结婚,我给你想要的一切!”三年前那个人站在酒店的大窗前,居高临下的对自己说,目光没有一丝丝的温情。 ︽②miào︽②bi︽.*②阁︽②, “不要浪费感情,也不要耍任何的心思,那些都是多余的!” 呵……是自己贪心了。 阎既白,以后,你会不会偶尔能够响起这个所谓的前妻。 午夜三点,天空下着细细密密的春雨,或许是下雨天,或许是太晚了,酒店门口的那些记者不见了。 官锦戚拖着行李箱,身上穿着一件咖色的风衣,可还是觉得冷,细雨丝飘在脸上,冰冰凉凉的,一如她此刻的内心。 行李箱的咕噜声,在这个深夜里显得格外的凄凉,她瘦弱的影子在路灯下拉的长又长,十字路口,官锦戚仰头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星。 而此时,刺耳的刹车声响起,随后“嘭”的一声。 020 嗯,我回来了! 五年后,京城机场。 女人戴着一副大黑超,长度刚到下巴的一刀齐,蓬松凌乱的短发,看起来俏皮不失女人味,白色衬衫搭配黑色九分裤,一双粗跟银色凉鞋,让整个人看起来优雅又随性。 她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打电话。 “我刚落地,你们在哪儿?” 她的话音刚落,那边的人就大声的吼道,“官锦戚,你有本事就别回来啊!” 对,这个女人就是五年前离开京城,现在回来的官锦戚,再次来到这个城市,她心里更多的是释然和轻松。 没有18岁初到时的迷茫和自卑,更没有那份迫切想要成名的欲望。 现在……她很好! “我不回来,怎么给你儿子做干妈啊!” “切,谁稀罕啊!” “嗯,你是不稀罕,我可稀罕了~”官锦戚笑着跟聂嘉尔说,电话那头的董立插-进来说,“官锦戚,被废话,赶紧出来~”语气带着几分不耐烦。 “好~”董立还真是跟以前一样,官锦戚笑着挂断了电话,然后往外面走。 而此时,从机场入口涌进来一大批的人,他们手里长枪短炮的毫不熟悉,官锦戚曾经对这一幕是多么的熟悉,她自然知道,此时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不怕自己去惹祸,就怕祸找上来。 她拉着行李箱赶快往旁边走去,可纵然如此,她还是被撞了好几个踉跄,不过幸好,没人发现她,不过几年过去,记者不知道换了几批了,而自己早已淡出了公众的视线。 她有些埋怨的往肇事者的方向望去,可只是看到了一大一小的轮廓,不知道有什么亲子节目,这几年,她视力下降的很快,不戴眼镜,远一点的东西根本看不清。 她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往外面走去。 她刚走出去,就感觉自己被人熊抱了,她愣了几秒钟,然后笑着摘掉了墨镜,“喂喂,你注意点哈,你是孕妇好不好?” 虽然这么说着,她还是紧紧的拢住了聂嘉尔的肩膀,而站在一旁的董立,也走了过来,抱在了一起。 “欢迎回来!” “欢迎回来!” “嗯,我回来了!” 久别重逢,喜悦总是必然的,聂嘉尔松开了官锦戚,然后拉着她的手,使劲的捏了捏,“你只是我见过最狠心的人!” ︽②miào︽②bi︽.*②阁︽②, “行行行,我陈世美行了吧,抛弃了你这个草糠之妻,还有你……我的小妾!”官锦戚扫了一眼旁边的董立说。 比起五年前的董立,如今的董立人模人样的,竟有几分精英的模样,官锦戚忍不住的打趣,“哎哟,这几年去哪儿整的啊,连气质都变了,别是哪个小妖精俯身,成斯文败类了!” “得,那正好,狐狸精,蜘蛛精,斯文败类!” “切,谁要跟你一路啊!” 而此时,从他们身边经过的一辆车子里,一个脆生生的人声音惊呼,“妈……” “什么?”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柔软。 小男孩转着黑溜溜的眼睛,认真的想了想说,“马上要回家了,开心!” 021 你和阎既白……真的结束啦? “回来有什么打算吗?”董立开车,红绿灯的时候,扫了一眼后面叽叽喳喳说话的两人,目光透过后视镜停在了官锦戚的脸上。。 “我让你给我找的房子找好了吗?”官锦戚问。 “他老早就找好了,距离我们杂志社挺近的,以后找你也方便!”关于官锦戚的事情,聂嘉尔是后来才知道的,包括她结婚,离婚,出国……现在看着董立这么关心官锦戚,她有心想做个月老。 “等我休息两天了去看看!”这次回国,她不只是回国探亲这么简单,到了国外那么久,她还是觉得在京城的日子最让人怀念。 “那今天晚上住我家吧!”聂嘉尔挽着官锦戚的胳膊说。 “你们家大叔还不拿眼刀子捅死我们!”聂嘉尔的老公,官锦戚没有见过不知道他的底细,但董立没少受那位的冷眼。 聂嘉尔被董立这么一说,难得的露出了几分小儿女姿态,哼道,“没说喊你!” “我又不是没房子!”董立反击。 官锦戚看着吵吵闹闹的聂嘉尔和董立,觉得自己回国的决定是对的,只有在这里,她除了工作和学习,还能感受到温情。 “把我带到酒店吧!” 一听官锦戚说要住酒店,聂嘉尔和董立都不高兴了,这简直就是没有把他们当朋友嘛! “你怀宝宝了,需要多休息!”官锦戚轻轻的摸了摸聂嘉尔的肚子,当她的手掌触到肚皮的时候,突然感觉手掌被踢了一下。 “他踢我了,踢我了……”官锦戚又是惊喜又是感动。 “说明他很喜欢你啊~” 官锦戚咬着嘴唇笑,眼睛里湿湿润润的,“真好!”她抱了抱聂嘉尔。 官锦戚没去聂嘉尔家更不会去董立家里,她暂时也没有去【名门】和【夜宴】的打算。 董立开着车满程黑脸的将人栽到了酒店,虽然不满官锦戚的生分,但他还是去给官锦戚办了入住。 董立订的是套房,房间很大,很豪华,离开那个表面光鲜亮丽的娱乐圈之后,官锦戚这几年的生活都很简单,现在住在这么豪华的房间,还有点不适应。 不过……董立的好意她是领的。 “赶紧坐下休息一下,别累到宝宝了!”官锦戚扶着聂嘉尔坐在了沙发上,然后瞥了一眼董立,说,“你也休息一下,大帅哥!” 董立站在旁边一动不动。 “好啦,你再这样都要吓到宝宝了,等那边的房子装修好,你随便来,行了吧!”官锦戚扯了扯董立的袖子,软著声音说。 董立一看到官锦戚那双凤眼中的柔软,“勉为其难”的坐了下来。 “你们先坐会儿,我去洗个澡,晚上想吃什么,我请客!” “哪有你请客的道理,给你接风洗尘的,要不是周秦出差了,还让你吃饭店?” ⑧☆miào⑧☆bi(.*)gé⑧☆.$. “对,你们家周叔叔最厉害了!”说着,官锦戚意味深长的扫了一眼聂嘉尔的肚子。 聂嘉尔脸一红,怒道,“流氓!” “嘿嘿,董立你陪陪嘉嘉!” “还用你说!”董立送了官锦戚一个白眼。 官锦戚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聂嘉尔坐在床沿上,欲言又止。 “怎么啦,嘉嘉?”官锦戚擦着头发问。 聂嘉尔捏了捏掌心的,盯着官锦戚的眼睛问,“你和阎既白……真的结束啦?” 022 阎太太 官锦戚擦头发的手顿了顿,她将毛巾扯了下来,然后坐到了聂嘉尔的旁边,“你怎么这么问?” “这个!”聂嘉尔举起手中的晃了晃,说,“有人在机场拍照的时候无意间把你和阎既白同框了,然后眼尖的网友看出来,一个网红大v举例分析了你和阎既白的奸-情,当然顺带也解释了阎既白牵着手的那个小孩儿,是你们的私生子!” “私生子?”原本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她不屑一顾,可想到之前在机场看到的那一大波记者,以及那轮廓模糊的一大一小,顿时猜到了七七八八,虽然巧合……可这私生子传言也太诡异了吧。 或许是官锦戚的表情太诧异,聂嘉尔的担心稍缓了几分,“我是怕你受伤害!” 受伤害……单单这三个字像一把钥匙,将官锦戚心里那扇早已经尘封的门打了开来,可是,如今的官锦戚并不像被这三个字所累,比如,阎既白。 官锦戚摇了摇头,“我不会,人与人的相遇都是缘分,缘分结束了,也就是说再见的时候,我和阎既白曾经都没有修的到白头的情分,更不用说现在,我们两个只是比陌生人稍微熟悉一点点!” “嗯,那当没有看见这条消息!”聂嘉尔收起,然后说,“我先出去,待会儿我们去吃饭,【御膳房】最近来了一个新大厨,菜可好吃了!” “嗯,好!”官锦戚笑,只是在聂嘉尔出门之后,她脸上的笑敛了起来,阎既白,私生子,【御膳房】…… 曾经离婚的时候还要阎既白陪自己吃一顿饭呢,去的就是【御膳房】,希望这一次不会这么巧,与他相关的那些事情,她一点都不想回忆起来。 依旧是董立开车,比起当年,京城的路况是越来越堵,看着前面堵起的长龙,官锦戚突然觉得自己在国外天天坐地铁的日子不算坏。 “嘿,你是不知道啊,虽然现在限牌限号的各种政策,上下班的点依旧堵的水泄不通!”董立说。 “大家都有钱了嘛~”官锦戚说完,然后转头问聂嘉尔,“你家大叔怎么现在出差,舍得把你扔家里啊?” “有一个收购案要进行,他必须去啊!”聂嘉尔蔫蔫的说,比起以前那个行如风的女汉子,如今面前的这个才是真真的小女人。 官锦戚叹道,“钱真是不好赚!” 三个人闲聊着,倒也不算难熬,不到一个小时总算是到了【御膳房】,董立在三楼订了位子,车子交给泊车小弟之后三个人走了进去。 董立走在最前面,官锦戚挽着聂嘉尔的手走在后面低声谈笑着。 “官小姐!” 官锦戚突然听到有人这么喊,脚步于是慢了下来,眼神往旁边扫了过去。 “嗨,官小姐~”声音在自己的身旁响起,官锦戚转头过来,便看到右手边站着的两大一小,男人一身的凌厉,加上那件黑色的风衣更加的让人不可靠近,而他手里牵着的,是一个留着西瓜头的小男孩,穿着格子衬衫,背带裤。 “你回来啦!”好巧不巧,女人穿着跟自己一样的连衣裙,只不过自己的是白色,她的是大红色,这衫撞的也是膈应人,不过如今的官锦戚不是当年的愣头青,她自然知道如何优雅的回击敌人。 “好久不见,闻晞小姐!”听着闻晞热情的招呼,官锦戚露出优雅的笑容,宛如一朵淡雅的白菊,言语之间都是疏离和防备,这个女人的手段,自己五年前是见识过了,所以现在并不想有过多的交际,但骨子里那点邪恶因子还是在的,她瞥了一眼闻晞旁边的那一大一小,然后对闻晞说,“那我们上去了,阎太太!” 前一个闻小姐,后一个阎太太……喊的闻晞脸色纷呈。 023 你是我妈妈吗? “等一下!”闻晞的声音突然大了几分,官锦戚有些纳闷的回头,眨着眼睛看向闻晞。 闻晞欲言又止,而此时旁边的男人突然发声,语气有几分不满,“还吃不吃饭了?” 听到这句话,闻晞眼中的犹豫变成了笑意,“没事,只是好久不见而已,你们去吃饭吧,以后有机会再见!” 官锦戚点了点头,然后跟聂嘉尔他们上楼,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觉得闻晞好像没有了以前的那么嚣张跋扈。 好像还有点隐忍,不过……这跟自己有什么关心,她婚姻幸不幸福,x生活和不和谐跟自己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在去包厢的路上,聂嘉尔斜眼偷偷瞄向官锦戚,结果她还没有看出什么名堂,官锦戚就笑着转头,“怎么?怕我触景生情还是怕我一冲动跑下去抱住阎既白的大腿,哭喊着说你这个负心汉陈世美?” “得,还能开玩笑,说明没事儿嘛!” “本来就没事,就你们大惊小怪,这个世界上那么多离了婚的女人,不是都想死缠烂打的!”其实刚刚她一走进【御膳房】就感觉到了属于他的气息,要不是闻晞出声招呼,她或许就将那人直接忽视了。 时间是最好的一剂良药,好的坏的,该忘记的都会忘记的。 他们三个五年没有聚了,当初官锦戚离开的突然,也没有跟董立和聂嘉尔好好的道别,如今的这顿饭,她是逃不了要喝几杯的,不过当年的事情之后,她对酒精有点抵触。 “我们今天喝点低浓度的,就我们俩喝,嘉嘉乖乖的和开水就好了!”官锦戚先是看向董立,然后给聂嘉尔的杯子里倒了一杯开水。 “你们不都挺能喝的嘛,干嘛这么拘谨?” 聂嘉尔的话音一落,官锦戚便知道董立没把当初的事情告诉她。 “坐了那么久的飞机,意思意思就行了,还有你一个孕妇呢,何况以后有的是机会,着急什么啊!”说着董立就给官锦戚倒了饮料,边说,“我啊,最近胃疼,也不能喝酒,今儿个我们就都清淡点,待会多吃菜!” 菜是董立早就预定好的,没一会儿就上来了,官锦戚一看菜色,无不感慨董立的心细,这么多年了,还记着自己的口味。 “先别急着感动,来,咱们走一个!”董立说。 “谢谢你们~”官锦戚真诚的说,然后喝掉了杯子中的饮料。 久别重逢,彼此都有说不完的话,他们都有些饿了,彼此都是好朋友,也没那么多的讲究,一边聊天一边吃菜,也是惬意的很。 官锦戚摸了摸自己明显有些发胀的肚子,笑道,“好久没有吃的这么满足了,可乐面包还真不如咱们的白米饭实在,我现在才是真正的觉得自己回来了!” “可不,西餐偶尔吃一次还好,吃多了胃都受不了!”聂嘉尔感同身受。 “谁说不是呢~” 三个人随意的聊着天,后来聂嘉尔的响了,官锦戚离她比较近,自然看到了上显示的大叔,她揶揄的笑了笑。 聂嘉尔给了她以及嗔怪的眼神,然后走到了外面的阳台去接电话,包厢里剩下了官锦戚和董立,彼此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消退,可官锦戚觉得气氛好像有点尴尬了。 一分多钟,两人都没有说话,官锦戚安安静静的在喝水,而董立有点心不在焉的玩着手里的杯子。 “你……”董立艰涩的问。 官锦戚抬头,盯着董立,董立受不了她这种眼神,随即移开的视线,清了清嗓子问,“你是不是在怪我?” “怪你把药给了你哥,还是说怪你下属把下了药的酒送到包厢,还把我和阎既白关在了一个房间?” 官锦戚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董立脸上的那点笑容快要挂不住了,而此时门口传来一道童声,“你是我妈妈吗?” 024 我不是你的妈妈 因为突然出现的这道声音,官锦戚和董立之间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就被突兀的打断了,官锦戚和董立齐齐向门口望去。 刚刚阎既白牵着的小男孩儿此刻正一脸拘谨的站在门口,眼神中却又带着几分期待。 妈妈? 聂嘉尔出去接电话了,如果这个小孩的认知没有问题,那么他此刻喊的就是包厢里面唯一的女性,官锦戚。 官锦戚刚开始有点发怔愣的,但随即觉得搞笑,阎既白的孩子管自己喊妈妈,这说话得让多少人小调大牙,以前阎既白可是让她滚,她就不能站着走出去,如今……她的儿子管自己叫妈妈,人生真是堪比一场大戏,处处都是神转折。 “小朋友,你在喊我?”官锦戚指着自己,问。 小男孩点点头,说,“对,我在家里看到过你的照片,你一定就是我的妈妈,对不对?” 听小男孩这意思,闻晞不是他的妈妈,难道阎太太也不是闻晞? 偶像剧变成了家庭伦理剧,她有点转变不过来,且不论阎既白的家里怎么会有自己的照片,这儿子可不能乱认。 “虽然这样说会让你伤心,但我不是你的妈妈,不好意思!”官锦戚尽量让自己的表述委婉一点,毕竟大人的纠葛跟小孩子无关,不是吗? 小男孩听到这句话,顿时眼泪汪汪的快要哭了出来。 纵然官锦戚有些不落忍,但这是阎既白的孩子,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一个前妻而已。何况……她现在不想跟阎既白有半分钱的关系,所以跟他的儿子扯上关系,跟阎既白扯上关系也不远了。 一想到这个,官锦戚就觉得身体四肢百骸都透着拒绝。 所以她选择狠心。 “可……”小男孩就结的咬了咬嘴唇,然后蔫蔫的说,“好吧~”语气之间全都是失望,她能理解这种年纪的小孩子渴望拥有父母的感觉,但她不是他的妈妈,不应该给他错觉。 看着蔫巴巴的小男孩,官锦戚说,“你回去吧,看不到你,你爸爸会担心的!” 小男孩有点犹豫,看看外面,又看看官锦戚,转着黑溜溜的大眼睛,想了半天,然后说,“我……”小孩儿犹犹豫豫的,怯怯的问,“我可以叫你妈妈吗?” 官锦戚有点苦恼,而此时旁边一直未吭声的董立说,“小锦,阿姨说了不是你的妈妈,你就不可以喊她妈妈,知道吗?” 官锦戚真是感谢董立给自己解了围,她正想劝小男孩回去,门口又传来了一道冷静克制,带着几分责备的声音。 “小锦,过来!” 一听到爸爸的声音,小男孩顿时紧张了起来,在官锦戚这里的那点期待完完全全被他爸爸突然的到来吓没了。 “说了不要让你乱跑的!”男人像一个父亲一样责备这自己的孩子,明明听起来是责难的话,但却带着无法掩饰的温柔。 》≠miào》≠bi》≠gé》≠, “爸爸,对不起!”小男孩委屈的低着头,说。 虽然想过这个小男孩是阎既白的儿子,但不否认的说,她心里还抱着那么一丢丢的希望,希望这个孩子不是阎既白的,毕竟作为她的前妻来说,他们一离婚,人家孩子就有了,说起来都觉得是自己很没用! 就像情侣一分手,都希望对方过得比自己差! 阎既白没有再说小锦,而是对着蹲在地上的官锦戚说,“不好意思,打扰了!” 不好意思?自己耳朵没出问题吧,阎既白的人生信条里何时出现了这种道歉意识? 难道自己出国这几年阎既白转性了? “既白哥~”当背景板的董立走了过来,然后跟阎既白打招呼,说,“我们吃的差不多了,要不要给既白哥再点一点?” 025 董立是一个很帅的男人 “我对别人吃剩的东西不感兴趣!”阎既白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冷着脸牵起了小锦的手,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小锦眼巴巴的瞅着官锦戚,官锦戚冲他笑了笑,然后挥挥手,比了一个再见的口型,且不管阎既白口中“吃剩的东西”是什么,官锦戚也不想让一个小孩子受到牵连。 论起伤人,阎先生还真是比五年前更甚! 而被阎既白牵连到的董立,站在原地挑了挑眉,神情有些不屑,然后摊手道,“我也不是说真的啊,要是我喜欢的也不会给别人啊!”这话说的有些若有所指,官锦戚听懂了也装作没听懂。 “唉,你们怎么站着啊?”接完电话的聂嘉尔进来,看到官锦戚和董立都站着,一头雾水,“你们这是起立欢迎我呢?” 这时,官锦戚才收回刚才的视线,然后转头笑着对聂嘉尔说,“我看你怀孕大的不是肚子,而是脸吧?” “哟呵,出国几年损人的功夫渐长啊,谁说的资本主义只会堕落人性的啊,这简直催生了你毒舌刻薄的另一面嘛!” “得……我在厉害也比不上你聂主编啊!”官锦戚出国这几年,聂嘉尔已经从原来的小编辑成为了《amazing》的主编,此时官锦戚正好拿来反击。 “唉,董立你傻愣着干嘛啊,这丫头几年不见简直要造反了啊!”聂嘉尔瞥了一眼置身事外的董立,不满的说。 董立连忙摆摆手,“你们其中的任何一个我都得罪不起,所以鄙人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 被这么一闹腾,官锦戚刚刚和阎既白以及他儿子的那一出就淡了许多,有的人就算你做好了把他扔在回忆的旧角落里,但也止不住偶尔的遇见,以及那些勾起的莫名旧情绪。 以前的官锦戚就是比较矫情的人,虽然如今有些改变,但骨子里头的有些东西改变不了,也摒弃不掉。 因为周秦出差,所以聂嘉尔说要跟自己住酒店,官锦戚欣然答应,董立载着两个叽叽喳喳的女人,一路上也是热闹。 “有什么事跟我打电话,今天你太累了,休息一下,明天嘉嘉的周大叔回来了,你一个人落单了,要是无聊来我这儿坐坐!”董立摇下车窗对官锦戚说。 “嗯。”官锦戚没说去也没说不去,只是淡笑这应了这么一声,然后对他说,“开车小心点!” 因为官锦戚最后的这五个字,董立脸上漾起了灿烂的笑容,纵然是官锦戚这么冷心的人,也觉得隔着半个车玻璃的男人帅的有些过分。 但也仅仅是帅,并无关男人之情。 “有没有戏?”站在一旁看完全程的聂嘉尔突然出声。 ︽②miào︽②bi︽.*②阁︽②, 官锦戚故作认真的想了想,然后看着聂嘉尔,聂嘉尔有些期待的望着官锦戚。 结果官锦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耍我!” “哈哈……没有,就是好久没有看到你这么认真又可爱的样子了!” “你还敢说,嗯……我不说了!”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件事!” “好好好,我说我说,行了吧,孕妇最大嘛!”官锦戚伸出胳膊去挽聂嘉尔,然后说,“董立是一个很帅的男人,比起五年前!” 026 豪车帅哥 董立给官锦戚找的房子地理位置真的很好,市中心,交通方便,重要的是还在商业街,但有一点不好,就是对面正在施工,有些吵,但这个房子的结构她太喜欢了,所以只能忍受对面的噪音。 董立说对面差不多小半年就完工了,她这工作室整个流程走下来,也要个小半年。 官锦戚想想也是,就直接将对面的施工忽略了。 董立说给她介绍设计师,官锦戚还没答应,聂嘉尔说这事周秦熟,让他帮忙,官锦戚有些不好意思,周秦是ds的老板兼总设计师,咖位太大。 结果聂嘉尔就开始给她分析利弊,“ds在京城的名气大不大?” 官锦戚点点头。 “而你官锦戚,一个曾经绯闻缠身,现在不知道过气到哪个破星球的小明星要开工作室,靠什么来宣传?” “你没有大把大把可以肆意挥霍的钞票,也没有新作品要宣传,你准备以一种什么样的姿态再次进入大众的视线?” 官锦戚愣着没说话。 “周秦有名气有能力,你不用白不用,何况我一孤儿,娶我都没有送彩礼的,现在给我姐妹设计下办公室怎么了,已经很便宜他了好不好!” 官锦戚听着聂嘉尔这种理所当然的语气,哭笑不得,心里却是满满的感动。 “别哭哈,钱够吗,不够给你攒点?” 官锦戚抱住了聂嘉尔,咬了咬嘴唇,说,“要不你入股吧,聂主编!” “我就不掺和了,跑出去五年,回来了要是没点长进怎么行,不过说真的……你这人真说招黑体质……”聂嘉尔话说了一半,后面的虽然没说,但官锦戚知道她的意思,他们那天去【御膳房】吃饭的时候又被人拍了,网上的有心人又是啪啪一顿讲,各种真相帝,预言姐……官锦戚现在都不怎么关注了。 总而言之,沾上阎既白没好事! 设计的事情聂嘉尔替她老公揽下了,董立又帮官锦戚租了一天公寓,暂时先住着,用他的话说,“哪有人天天住酒店的!” 盛情难却,官锦戚只能欣然接受。 ⑧☆miào⑧☆bi(.*)gé⑧☆.$. 官锦戚回国开工作室也并不是毫无准备,她在国外这几年,只要是有用的东西都学,比起演戏,或许做一个好的经纪人才是她正确的选择。 要不是刘宴青最后的坦诚相邀,官锦戚或许也不会现在就回国。 刘宴青是她在米国认识的朋友,比她早回国,听说她回来之后,对她的工作室很感兴趣,问了地址后,开车过来了。 官锦戚站在工作室的门口,远远看着一辆黑色布加迪,忍不住的侧目,这车子可真是酷炫,以前跟阎既白在一起的时候,那人给自己买了一辆保时捷,官锦戚都觉得太奢侈了,她觉得车子就是代步而已,不用那么奢华。可现在,她看着这辆车,真心觉得……既然都是代步工具,能拉风还是拉风一点,要自己再年轻个十岁,说不定就跑上去碰瓷去了。 就在官锦戚准备打电话问刘宴青还有多久的时候,那辆车子掉了个头,停在了官锦戚的面前,难道帅哥看上自己了? 官锦戚因为自己这个想法笑了笑,开这么贵的车的帅哥,自己估计也消遣不起。 “嗨,美女,可以赏个光!” 027 不择食 听到这个声音,官锦戚一愣,是正的怔愣了。 来人穿着一件普通的白色t恤,搭配这深蓝色牛仔裤,白色球鞋,脸上戴着一副超大的墨镜,看到官锦戚的时候,将墨镜摘了下来。 见官锦戚还在愣着,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问,“傻啦?” 官锦戚眨了眨眼睛,问,“你不是电视台栏目策划吗?” 来人点点头,说,“对啊!” “如今国内的电视台都这么赚钱了,我知道的,就你从头到脚这一身打扮,就要人家小半年的工资!” 来人看着官锦戚浅笑,他没有董立那么张扬,也没有阎既白那么冷酷,对人温润,进退有度,为人幽默风趣,谦谦君子,又有学识。 看着熟悉的那抹浅笑,官锦戚才觉得眼前的这人跟自己印象中的是同一个人,比起刚刚的开场,这才是刘宴青的正确打开方式。 “刘先生,你简直让我大开眼界啊!”官锦戚笑道。 来人正是刘宴青,官锦戚在米国的朋友。 “沾了家里的光!”刘宴青笑着说。 听了这句话,官锦戚终于知道为什么当初刘宴青对自己开工作室那么支持了,还说只要她开,新人他帮她签约。 官锦戚带刘宴青去看了看里面装修的进程,刘宴青楼上楼下都看了看,下楼的时候说,“不错,我还以为你只是说说而已呢!” “你都要借东风了,我不能不造箭啊!” “先祝你成功!” “谢谢刘帅哥!”官锦戚笑,刘宴青跟官锦戚同岁,以前在米国的时候她不觉得这人显嫩,今天这么一捯饬,站在官锦戚旁边就跟姐姐弟弟似的,官锦戚不得不感慨女人过了25就跟入秋的茄子一样,一天比一天蔫。 官锦戚抱怨她不照顾女性,刘宴青笑着说下回注意。 “谁叫你过分美丽啊~”官锦戚揶揄道。 中午官锦戚请刘宴青吃饭,结果刘宴青说他请,话把官锦戚带到了一个郊区的土菜馆。 下车的时候,刘宴青说,“你就这么跟着我过来了,不怕我把你卖了?” “都开布加迪的人了,肯定不稀罕我那点卖身钱!” ⑧☆miào⑧☆bi(.*)gé⑧☆.$. “肯定有人稀罕的!” 两人说笑着,土菜馆的大门口走出来三个人,官锦戚一看到那三个人,脸上的笑容凝住了,她不知道那三个人有没有听到她和刘宴青刚刚的对话,即使没听见,光是遇见这三个人就已经够头大的了。 那三个人她都认识,董安,秦歌……还有阎既白,都说京城都三煞,说的便是这三位了。 而原本说话的那三人,在看到他们的时候也停了下来,确切的说不是看到他们,而是看到刘宴青的时候。 董安和秦歌脸上是不屑和冷嘲,而阎既白脸上带着寒肃的风霜,好像下一刻就要将人卷在暴风雪中。 他的视线在刘宴青的身上短暂的一扫,毫不掩饰的居高临下,很快,他的眼神投到了官锦戚的身上。 官锦戚听到他惯性的冷哼了一声,然后语带冰碴的说,“官锦戚,你也太饥不择食了吧!” 028 嗯,是故人…… 因为阎既白的这句话,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形的硝烟,官锦戚不知道如今的阎既白站在什么角度去讲这句话,但无论是任何的原因,她和刘宴青之间的关系清清白白,他这么讲不尊重她就算了,同样的,也没尊重刘宴青。 官锦戚刚想开口去反驳,旁边的刘宴青却已出声,“官官,你认识这位先生?” 听阎既白的语气,好像跟刘宴青之间有什么不对付,但刘宴青完全将阎既白划在陌生人这一类了,官锦戚对他们几个人之间心照不宣的纠纷感到厌烦。 此时,秦歌,董安的视线若有似无的扫向了官锦戚,好像都有点好奇她的回答,官锦戚做不到视若无睹。 她和阎既白的那段婚姻,与其说是婚姻更不如说是一场交易,所以面对这位前夫,官锦戚斟酌了一下措辞,道,“嗯,是故人……” 在听到“故人”两个字的时候,阎既白脸色又不悦了几分,官锦戚迫使自己不去注意他。 “哦?既然是故人,那也就是朋友了!”刘宴青自顾自说着,官锦戚没有心思注意他脸上的表情,但她能想象得到,他肯定是一贯的从容不迫。 “既然是朋友,要不要一起再去吃点?”刘宴青问。 因为他的这句话,阎既白身上的寒意陡增了几分,就算隔着几米的距离,官锦戚也能感觉到那人要将自己拆吃入腹的冲动,她微低着头,不想去看。 “刘先生,你吃的下去,我可没你那么勇气可嘉,光是看着你们刘家人的那张脸,我都要吐了!”旁边一直没出声的秦歌要笑不笑的说。 董安的眼神在官锦戚和刘宴青之间来来回回扫了几下,做了和事佬,“官小姐既然和刘先生有约,就先进去吧!” 闻言,官锦戚看向董安,这个男人……要不是他,她和阎既白就没有那么混乱的一夜,如果没有那一夜,后面也就不会…… 有时候真的不得不感慨生活比小说更富有戏剧性! 不论董安是因为曾经那件事情的愧疚,还是怕阎既白和刘宴青在土菜馆的门口打起来,这会儿官锦戚是感激他的。 △≧miào△≧bi△≧gé△≧ 但她和刘宴青还没有行动,阎既白已经抬脚,在经过他们的时候,哼道,“果然是姐弟!”语气无不带着厌恶。 没一会儿,响起了车子的启动声,空气中腾起了汽油的味道,闻着这个味儿,官锦戚有点恶心,脚步不由的踉跄了几步。 “你没事吧?”刘宴青伸手无扶她。 官锦戚不着痕迹的退了开来,然后摇摇头,说,“没事,我们进去吧!” “对不起,本来开开心心的一顿饭,变成了这样!”刘宴青说,语气充满了歉意。 “不要紧,唯美食不可辜负,管他什么乱七八糟!”官锦戚冲他笑笑,安慰道,其实她心里何尝不是觉得膈应,回国没多久,就遇见了三回。 “也是!”刘宴青跟官锦戚往里面走的时候,转头看了一眼身后,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讽,眼神尽是挑衅。 029 我跟你可以吗?前夫大人? 自从土菜馆回来之后,刘宴青跟官锦戚的联系频繁了起来,官锦戚对男女之间的事情极为的敏感,尤其自己还是一个离异之后的女人,所以后来常常以忙为由推拒了。 只是官锦戚没想到,刘宴青跟自己表白了,官锦戚还没来及拒绝,刘宴青就说,“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你先不要急着给我回答!” 官锦戚能说什么,她只是觉得握在掌心的有些滚烫。 且不说她现在没有要恋爱的心思,但跟刘宴青……她还真是没考虑过。 而就在官锦戚考虑的时候,她接到了一个电话。 “我是阎既白,我在你公寓楼下!”言简意赅,意图不明。 阎既白表现的太坦然,让官锦戚有些不知所措,但这种状态仅仅是维持了几秒钟,官锦戚才开口,问道,“阎先生有什么事情吗?” 客气,疏离! 如果五年还不能把一个关于放在心底落灰人的感情理清楚,那么以后的她,活该伤的体无完肤。 “下来!”阎既白的语气带着几分命令,官锦戚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是以什么姿态跟自己这样说话,她不悦,非常的不悦。 “不好意思阎先生,你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挂断电话了!” “你敢!”阎既白威胁道。 哼,这有什么不敢的,你以为你真的是阎王啊,官锦戚没有丝毫犹豫的挂断了电话,然后将撂倒了一边。 真是装逼就要被雷劈,官锦戚撇撇嘴,继续翻看着手里的剧本,不过眼神是不是的会瞥向,几分钟过去,依旧没有动静,官锦戚终于安心了。 但她的心还是安的太早了,很快,她的公寓就响起了剧烈的拍门声。 得……这是找上门了,官锦戚还真不知道,阎既白会有如此无赖的一面。 她优哉游哉的晃到门口,然后哗的一下打开了门,看了一眼站在外面一身黑的阎既白,双手环胸斜靠着门框,问,“阎先生到底有什么事情,如此的兴师动众,您作为上位者的优雅和风度呢?” 阎既白像是没听见官锦戚的话一样,径自问道,“你是不是在和刘宴青交往?” 交往,且不说自己还没答应刘宴青的表白,就算答应了,阎既白有什么资格管,又不是她爹! 所以,这简直就是一个笑话好吗? “我不知道我跟谁谈恋爱碍着阎先生什么事情了?”官锦戚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眉眼间都是好奇,阎既白这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要跟自己旧情复燃了。 “你跟谁都可以,但就是不可以跟刘宴青!”阎既白冷着眸子说,他从土菜馆回来之后就去外地出差了,回来后去了一趟老宅,从老宅出来一路飙车到了官锦戚这里,他阎既白不要了的东西,也不会给刘家! 呵……搞笑!还真当自己是她爹了! “既然跟谁都可以,那我跟你可以吗?前夫大人?”官锦戚似笑非笑,盯着阎既白的眼睛问。 030 跟前妻偷会 阎既白看着官锦戚如流火般的眼睛,微微一怔,然后轻哼了一声。 这一声哼不知道是嘲讽还是默许,官锦戚身体往前倾了倾,然后在距离阎既白不到五公分的时候停了下来,依旧眼睛盈笑的盯着阎既白。 阎既白不着痕迹的眨了眨眼睛,虽然时间很短,但还是被官锦戚看到了,官锦戚眼中的笑意更深,然后伸手去抚阎既白的挺立的衬衫领子,阎既白居然没有躲,官锦戚顺理成章的摸了下去,修长葱白的手指若有似无的来回划动,说不出的满满暧昧味道,就连这个楼梯间都似乎氤氲在一种微妙的氛围中。 就这样互相对峙了几分钟,突然官锦戚的瞳孔微微缩了缩,心想有趣的来了。 她再次顺势往阎既白的身上靠去。 阎既白毫无防备,就感觉到胸前碰到了两处柔软,眸光沉了沉,随即又感到耳畔一热,他一侧头,嘴唇就擦过了官锦戚的脸颊,一种非常奇异的感觉从心里腾起。 官锦戚自然也感觉到了阎既白的唇擦过自己的脸颊,心里忍不住的颤栗,但面上却并不显,呼吸间的热气全部铺洒了阎既白的耳蜗,官锦戚学着阎既白平日里说话的语调,哼笑道,“既然前夫大人无意,那么就不要影响我跟刘宴青谈恋爱!” 官锦戚话刚说完,还没来得及撤身,她的身体被阎既白往前一摁,结结实实的砸在了阎既白的身上,官锦戚不自在的扭了扭,而阎既白放在她后背的手又紧了紧。 “官锦戚,我说过不要在我的眼皮子下面刷小聪明,你什么心思我清楚,但作为前夫,我奉劝你一句,就算你再却男人,也不要找刘宴青!”阎既白俯首在官锦戚的耳边说。 呵……简直是搞笑,她官锦戚有什么心思,对前夫念念不忘? “阎既白,你不要搞笑了好吗,你是我爹吗,你管我,你充其量也就是跟我上过一次床的男人,跟【名门】和【夜宴】那些小公子们也没什么分别,他们来了,我也一样爽!所以不要用这种口吻跟我讲话,我爱跟谁就跟谁,你真心管不着!”官锦戚咬着牙说完这句话,然后扭着身体想要挣脱阎既白的束缚! 但阎既白是谁啊,他缺需要上床的人吗?居然把他比作夜店的小鸭子,他眼神中顿时泛起了冷意,有想要把锦戚掐死的冲动。 他伸手掐住了官锦戚小巧圆润的下巴,然后冷声道,“再说一遍,跟刘宴青分手!” △≧miào△≧bi△≧gé△≧ “不分!”官锦戚扬着脑袋,倔强的顶道。 看到官锦戚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阎既白就想到了家里的那个老女人,她也是这样一副理所当然的语调说着,“我和允礼是合法的夫妻,况且自古以来,都是只有老子管儿子,哪有儿子管老子的事情,所以我和你父亲的事情,你管的太多了!” 他手上的力道不禁加大了几分,官锦戚觉得再要用点力,自己的下巴就要碎了,幸好这里面塞的不是假体。 但她就是要看看,这个男人到底要干嘛,进水不犯河水的关系,为什么要再次搅进来掺和自己的人生? 阎既白的膝盖顶了顶官锦戚,把人连拖带拽的扔进了客厅。 官锦戚被阎既白松了开了,下巴得到了解放,但屁股撞的生疼,阎既白居高临下的解着领带,盛气凌人。 虽然气氛有些不对,但官锦戚还是觉得男人解领带的动作有点帅,不过……她想到刚刚在楼梯间扫到的那么身影,顿时扬起脑袋,笑着问,“阎先生跟前妻偷会的时候都要带着现任吗?” 031 你不是我爹! 阎既白凌厉的眸色深处泛起点点疑惑,解领带的手顿了顿。 见状,官锦戚歪了歪脑袋,然后往门外面喊了一声,“嘿,闻小姐看戏看累了吧,要不要进来坐坐?” 阎既白在听到“闻小姐”三个字的时候,眸子里的疑惑退的干干净净,又恢复了面无表情,他慢条斯理的松了松领带,身后传来了哒哒的高跟鞋身,随即听见了熟悉的声音,“既白,我不是故意跟过来的!” 阎既白没说话,官锦戚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然后站了起来,视线越过阎既白,对闻晞说,“闻小姐要不要喝水?”语气自然,仿佛没有看见那两人之间涌动的剑拔弩张。 “出去!”阎既白冷着声音喝道。 这两个字不知道是在说官锦戚还是说闻晞,但官锦戚作为主人,自然理解为是在赶闻晞。 闻晞站在原地没有动,看着官锦戚的眼神有些怨怼。 官锦戚视若无睹,她转身走到厨房,端了两杯水出来,然后放在就近的茶几上,玻璃杯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官锦戚将视线投在了阎既白的身上,“来着皆是客,两位要是口渴,水我可以无限量的供应!” 说到这里,官锦戚停顿了一下,接着道,“阎先生,恕我不识趣,你的要求我不能答应,如果你们不口渴又没有其他事情的话还是请回吧,毕竟我们是连朋友都算不上的关系,所以就不留你们在我这里吃晚饭了!” 官锦戚这话说的委婉,但摆明就是在赶人,闻晞咬了咬嘴唇,好像很不情愿,要跟官锦戚来比划个一二三,但官锦戚没有兴趣,以前也就正面交锋了两回,还把自己恶心透了,如今这位闻小姐的脾气更加的难以琢磨,官锦戚越发的没有兴趣了解了。 阎既白站在原地没动,双手垂在两侧,大有一副要把官锦戚从窗户口扔下去的架势,官锦戚挑着眉微微笑,“阎先生,请吧!” “官锦戚,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在我面前耍小心思,更不要跟刘宴青往来!”阎既白浑身戾气的说。 官锦戚耸肩,“抱歉,回吧,你不是我爹,就算是我爹,也管不了我要跟谁上床的问题!” 阎既白懒懒的挑了挑眼皮子,哼道,“那就试试看,到底是你爹管的宽还是我厉害!” 疗完这句话,阎既白利落的转身,西服的下摆在空气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官锦戚在他身后轻声的嘀咕了一句,“真是装逼~” 阎既白脚步微微停顿了一下,小的几乎让人看不出来。 ⑧☆miào⑧☆bi(.*)gé⑧☆.$. 他一走,闻晞的气势就放大的不少。 “官小姐,五年前你没有守住的人,现在你更不可能勾到手!”闻晞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说。 官锦戚不知道这个女人这几年遇到了什么事,但比起曾经的闻晞……如今的真是不忍心看。 “闻小姐要是心里郁闷开解不了可以去咨询心理医生,阎既白是你的初恋情人,跟我只是过路夫妻,所以闻小姐根本不用担心阎既白会爱上我这种天方夜谭的假设!” “希望你说到做到!” 官锦戚挑着眉,笑了笑,说,“闻小姐,我真的不打算给你做晚饭!”又开始赶人! “哼,谁稀罕!” 032 拒绝 三天期约已到,刘宴青给官锦戚打电话的时候,她正在工作室跟周秦沟通装修结构的问题,她对周秦说了一声“抱歉”,然后才转身去包包里找自己的。 她在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刘宴青”三个字的时候,官锦戚果断的摁了静音键,且不说阎既白的威胁顶不顶用,但现在的自己真的没工夫谈恋爱,而她更不可能为了得到更好的资源就去跟刘宴青谈恋爱。 手来屏幕又闪了好几次,连周秦都问,“官小姐,不接吗?” 官锦戚摇头笑了笑,说,“目前不接比较妥当!” 周秦是个话少的人,自然不会多说什么,设计的事情官锦戚不懂,只是偶尔的提一些自己的建议,所以问题都不打,最后周秦离开的时候说,“嘉嘉说有时间过来到家里吃个饭!” “哦!好的~”官锦戚以前没有跟看起来这么正直的人打过交道,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说着邀约的话,觉得挺违和,不过看得出来,这个男人对聂嘉尔是上心的! 周秦走出工作室的时候,跟一个男人擦家而过,那人的眼光有些……不友善,他自当没看见,走了! 而这是也准备收拾东西回家的官锦戚听到一句戏谑,“我刚来你就要走啊?” 闻言,官锦戚转头,刘宴青笑着站着灯光下,还真有那么一股子如沐春风的感觉,官锦戚放慢了动作,然后问,“你怎么来了?” “没接到电话,以为没拒绝了,不甘心!”刘宴青的语气坦荡,倒让官锦戚觉得是自己过分了,接受或者拒绝都是一句话的事情,她这种应对方式简直就是逃避。 “嗯,因为我想你会明白的!”官锦戚看着刘宴青说,她朋友不多,所以她很珍惜刘宴青这个朋友,但她清楚朋友之间如果多了其他的杂念,朋友可能就很难继续。 “明白什么啊?”刘宴青的声音陡增了几分,然后大步向官锦戚逼近,身上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压迫感。 官锦戚被逼着后退了几步,抬头看着刘宴青说,“不要这样,我不想我们最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听到这句话,刘宴青顿时停了下来,就像被人卡住了一般,他沉吟了半响,脸上带着讪笑,声音充满了颓然,“嘿……你这个人相处起来柔柔弱弱,拒绝起来又毫不含糊,可怎么办呢,我反倒更喜欢这样的你了!” 刘宴青的表白信手拈来,官锦戚的老脸忍不住的一热,但还是忍不住的说了一句,“你要是了解真正的我就不会这么说了!” “我不信,我不会放弃的!”刘宴青信誓旦旦。 ⑧±妙(.*)笔⑧±阁⑧±,o 官锦戚耸耸肩,说,“随你!” 她快速的将手里的东西收拾完毕,准备走人,但刘宴青伸手拦住了她,说,“我心灵受挫,你要请客吃饭安慰一下!” 官锦戚诧异的看向刘宴青,一副你在逗的表情,这厮居然在耍无赖? 刘宴青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坦荡的说,“没错,我就是这样死缠烂打的人,被我看上了,你可逃不掉了哟!” 官锦戚汗,但不过刚刚尴尬的氛围消散了不少。 刘艳青说不宰一顿官锦戚不能弥补他受到的伤害,官锦戚工作室这边恰好有一家超贵的法国菜馆,刘宴青提议去那里,官锦戚无法,只能忍痛答应。 因为隔得近,两人就走着过去了,只是在路过广场的时候,他们就看到了一对正在争执的男女,而且恰好还是熟人! 033 这戏是越看越有看头了! 官锦戚准备当做不认识无视着继续走,但很不巧,她听见那个女孩儿的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那个官锦戚有什么好的,你们一个个的这么迷恋她?” 官锦戚心里忍不住的吐槽,自己这枪躺的够冤枉的,况且她还真不知道有这么多人觊觎自己,什么叫做一个个的? “不要再说了,丢不丢人?” “你现在知道丢人了,睡我的时候怎么不觉得?” 官锦戚听着那两人的吵架,真的不明白董立还留在哪里干嘛,把那小姑娘连拖带拽的拉走也好啊,大广场的,没看到已经有人举起了么? 官锦戚不想管,但……心里的那点良心还是不受控制的作祟,毕竟董立也是自己的朋友。 “董立,你怎么在这里?”官锦戚没忍住的喊出了声,那边吵架的两人听到她的声音,纷纷转了过来。 旁边站着的刘宴青小声的说,“你好像给自己惹到麻烦了,小心见报!” 官锦戚看都没看他一眼,说,“见报也不是第一回了,顺便我还省了工作室的宣传费。” 刘宴青耸耸肩,只是在官锦戚不注意的时候暗了暗眸子。 董立看到官锦戚面上有几分讪讪,尤其看到官锦戚身边还站着另外一个人,脸色尤为的不好看。 结果他还没有回答,旁边的那个女孩儿已经夸张的叫了起来,“哦,对了,你就是那个官锦戚对不对?” 这咋咋呼呼的语气真的跟她穿的那一身藕色连衣裙不搭,官锦戚有些头痛的想,董立这回又是招从哪儿招惹的小朋友,这大脑估计还没发育完全吧。 “你闭嘴!”忍无可忍的董立终于对着女孩儿吼了出来。 一听到这三个字,女孩儿眼泪啪嗒一下掉了下来,瞥去的那模样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官锦戚也无法,只跟董立说,“你把人抱到车上去吧!” 董立面有不悦,但也只能这么做了,将人拦腰抱起,扛在了肩膀上,女孩子捶着打着叫嚣着董立是个王八蛋。 官锦戚有些无奈,真是年纪轻什么都敢说都敢做,还真有点羡慕。 董立经过他们的时候,先是往刘宴青的脸上扫了一眼,然后对官锦戚说,“晚点联系。” ⑧±妙(.*)笔⑧±阁⑧±,o “好,你赶紧走吧。”官锦戚听着那女孩儿的哭骂声,催促道。 那两人走远,刘宴青看着一旁的官锦戚发出了一声感慨,“小姑娘真麻烦!” “哼,那是你不知道老姑娘的麻烦!”官锦戚反驳道,虽然聂嘉尔一直在撮合自己和董立,她也感觉得出来董立是喜欢自己的,但……董立的喜欢,并不是唯一。 “给我这个麻烦吧,我需要!”刘宴青笑着说。 官锦戚当做没听到,然后说,“去吃饭吧!” 刘宴青跟在后面,笑着摇了摇头,眼神却不像是受到了打击。 而在法国菜馆的一隅,坐着三个男人,其中一个不嫌事大的说,“嘿,刚刚看完我那便宜弟弟在跟女朋友撕逼,这会儿又是你前妻跟刘贱人共赴约会,今天这戏,真是越看越有看头了!” 034 前夫抢人 闻言,坐在对面的阎既白拿着叉子的手顿了顿,然后“吧嗒”一声响,只见他不耐烦的把手中的叉子丢到了盘子上,然后拿起餐巾布优雅的擦了擦嘴角,只不过眸色深处涌动着即将要喷薄而出的愤怒。 秦歌见状,转头责怪的看了一眼董安,真是说话不过脑子,都知道阎既白在乎这个,偏偏点扇风。 董安却笑得像个狐狸,有着点意味深长的小心思。 “人现在离婚了,跟你顶多也就前夫妻的关系,要真跟刘贱人在一起了,咱也没资格管是不是?” “董安,我说你是不是把汤喝道脑袋里去了?”秦歌不满的指责。 董安看了一眼阎既白,摆摆手说,“好好好,我闭嘴!” 秦歌觉得董安平时不是那种拎不清的人,今天这样胡说八道简直有违常理,而就在此时,阎既白从位子上看了起来,话都没说一声就直接走了,那雷厉风行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要去捉奸。 董安看着阎既白的背影笑的有些得逞,说,“旁观者啊旁观者,你就是个不清的,不过以后你就会明白了!” 秦歌冷哼了一声。 阎既白沉着脸往餐厅外面走,还没走到门口就看见了说说笑笑的官锦戚和刘宴青。 阎既白的气势太强烈到让人不得不注意,官锦戚停下了脚步,心里暗叫不好,她现在真是不想跟阎既白纠缠在一起,无论任何原因! 她转头问刘宴青,“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吃饭?” 刘宴青靠的她比较近,官锦戚转身的时候有几缕头发拂在了他的脸上,有些酥酥痒痒的,让他心里涌起了一种荡漾的情愫。 “来都来了,干嘛换地方!”声音温柔的有些过分。 阎既白黑着脸逼近,自然是听到了刘宴青的这句话,面上尽是不屑,他阎既白的不要的东西他也别想动分毫。 官锦戚还没的来及回答刘宴青的话,就感觉到手腕一痛,转头就对上了阎既白要杀人的眸子。 “你……” 她一句话说的带风,阎既白拽着她就往餐厅外面走,速度快的她都跟不上,要不是协调性好,好几个踉跄早摔倒在地了。 “哎,阎……”她一边想问这人是不是有毛病,一边转头去看刘宴青,也过阎既白拽着自己的手腕更加的用力了。 △≧miào.*bi(.*)gé△≧, “你有病吧,阎既白!”官锦戚吼道。 阎既白沉默不语,径自将人拽到了车子旁,开锁之后扔官锦戚了进去,“啪”的一声关上了车门,然后绕道前面去开车,这是追着过来的刘宴青拦在了车子前面。 阎既白想也没想的直接开了过去,后座的官锦戚却紧张了起来,“阎既白,你疯啦?” 阎既白冷哼了一声,满是不屑,冷哼了一声,道,“孬种!” 只见,在千钧之际,刘宴青跳着躲了过去。 他头也不回的将车子开走,倒在地上的刘宴青有几分狼狈,眼里满是不甘。 “哟呵,这不是刘公子嘛,怎么趴在地上了,玩活泥巴呢?” 035 你有病吧?你有药? 对于秦歌的这一声奚落,董安毫不意外,闷骚的人本来就是毒舌潜力股,他站在旁边又补了一刀,“你以为你跟官锦戚在一起就能打既白的脸了,呵……你就是跟他后妈在一起都不算打他的脸!” 刘宴青啐了一口唾沫,从地上站了起来,斜着眸子哼道,“那我们就走走看!” 董安挑眉,秦歌冷笑。 而被阎既白带走的官锦戚此刻已经冷静了下来,她扫了一眼前面阎既白的后脑勺,觉得这种人简直无可理喻,幼稚! 她从包包里面掏出准备给刘宴青打电话,无论怎么说,她是被自己牵连了,结果她把界面刚打开,车子随着一声刺耳的急刹车声陡然停了下来,官锦戚的额头撞在了前面位子的靠背上。 她吃痛的去摸额头,然后瞪着阎既白吼道,“你有病吧?” “你有药?”阎既白转过身冷冷的说。 因为这句话跟印象中阎既白的人设有些不符合,所以官锦戚有了几秒钟的怔愣,在她怔愣的间隙,感觉手里蓦地一空,眼前划过一道痕迹,然后听见车窗外啪的一声响。 “卧槽,阎既白你疯了?”官锦戚忍不住的爆粗口,这是她回国没多久就买的,小万把块呢,关键是这才用了多久?他阎既白有钱也不能这么糟蹋别人的钱吧! “你不要自以为是的在我面前指手画脚,我们两个的关系就是打了一炮的关系,我的事情你少管!”官锦戚觉得自己气疯了,平日的风度消失的干干净净,有些口不择言。 她骂完这句话就去开车门,结果车门被锁的死死的,她简直不敢相信面前的这个无赖就是高高在上的那个阎既白。 “把车门打开!”官锦戚瞪着阎既白吼道。 阎既白沉着脸无动于衷。 “把车门打开!”官锦戚再次吼道,阎既白依然没有丝毫的动静,官锦戚气的牙痒痒,她盯着阎既白瞪了好几秒钟,最后她妥协了,秀才遇到兵,她跟这种人有什么好说的,亏她这么多年……真是瞎了眼了。 △≧miào△≧bi△≧gé△≧ 这么一想,她的神情就松懈了下来,没了再买就是,只是里面的联系方式……罢了罢了。 阎既白自然看出了官锦戚的情绪变化,他淡淡的说,“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官锦戚在心里叫嚣了一句,挣扎你妹!但依旧冷着脸,你以为就你会装-逼? 阎既白对她的无声抗议视若无睹,重新发动了车子,车子如离弦的箭一般开了出去,官锦戚倒要看看,她要把自己栽到哪里去。 不到半个小时,车子停了下了,官锦戚听见“啪嗒”一声,然后没有一丝犹豫的开门下车,将车门重重的甩上,负气的离开,再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她停下了脚步,然后看向车子的方向,她看见阎既白正好也看着自己,然后冷哼的一声,朝他伸出了一根中指。 看见官锦戚的这个举动,阎既白挑挑眉,眼神意味深长。 直到官锦戚上楼,阎既白这才离开,十几分钟后,他将车子停在路边,扫了一眼地上的残骸,从一堆破烂里面捡起了sim卡,然后上车,车轮毫不意外的碾在了那只惨不忍睹的上面。 036 阎先生,我这儿庙小 官锦戚把自己丢在抽屉里的旧拿了出来,然后办了一张新卡,除了刘宴青没有再联系自己,阎既白的闹剧就像是幻觉一样。 官锦戚想给刘宴青打电话道歉,但转念一想,就这么断掉也未尝不可,自己要做工作室,没有刘宴青顶多也就是辛苦一点,不过……她还是觉得没有了这个朋友挺可惜的。 她想要办工作室,除了艺人,她首先需要一位合伙人,她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徐枫最合适。 她拨通了徐枫的号码,“徐哥,是我,官官~” “官官!?”徐枫又是惊讶又是疑惑,当年具体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但他听人讲官锦戚可能搭上了阎既白这条大船。 官锦戚刚入圈的时候,徐枫是他的经纪人,其实比起经纪人,他更像个拉皮条的,但就这么个拉皮条的,却是那个时候最关心自己的人,所以官锦戚对徐枫格外的信任。 但如果不是徐枫,官锦戚也不能高攀阎既白。 后来,官锦戚和阎既白结婚之后,官锦戚给了徐枫一张五十万的卡,含着泪说,“哥,我不欠你什么了!” 当时,脸皮早已堪比城墙角的徐枫觉得自己脸热的厉害,人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迫不得已,但徐枫知道,他是从心眼里伤害到了官锦戚。 再后来,他们就没有联系过,徐枫因为这件事情,主动辞去了【品尚娱乐】的经纪人,当时的品尚是一团浑水,徐枫在里面也混不出什么前途。 这些年,他做了娱记,马马虎虎却也有一口饭吃。 徐枫一想到自己当年做的事情,就觉得自己愧对官锦戚,毕竟那个时候的官锦戚,是真的傻,愣头青,一撞就撞的头破血流。 过去的事情,官锦戚能忘的忘,忘不掉的也不想提,她直接开门见山,“我要开个工作室,希望你来做我的合伙人。” 徐枫握着的手颤了颤,他觉得自己好像听错了,官锦戚让自己做她的合伙人? “前一段时间,你在报纸上和网络上给我的正面报道我很感谢,我觉得你会是一个优秀的经纪人!”官锦戚不能说自己有火眼金睛,觉得徐枫是个人才,但她凭女人的直觉,选徐枫不会出错。 官锦戚没听见徐枫的回答,自顾自说,“你要是乐意,三天之后到金融街58号来,要是不乐意,当我没说过这话,就这样。” 官锦戚挂了电话,将扔到一旁,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前两天她收到了一份邮件,董立发给她的,说是电影节的泰山万里先生要拍他的封笔之作,剧本是梅岳老先生根据国粹京剧写的民国故事,两大北斗合作,可见都是大制作,目前在选角,官锦戚非常的心动。 △≧miào.*bi(.*)gé△≧, 比起当初目的不纯的进娱乐圈,如今她更想好好的演戏。 所以她需要一个人来给自己帮忙,徐枫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感觉太阳穴舒服了不少,官锦戚这才起身去厨房给自己倒水,结果还没走到厨房,门铃就响了。 她有些疑惑,这个时候有谁来找自己,她在猫眼看了一眼,发现外面站的人居然是阎既白,他来找自己干嘛? 不开门!躲都躲不及呢! “咚咚咚~”门铃响了几次,官锦戚都没有开,结果人换成敲门了,那声音大的跟地震似的。 官锦戚忍了几分钟就受不了,太闹心了,她chua的一下打开门,冷着脸说,“阎先生,我这儿庙小,容不了你这尊大神,要是觉得敲门好玩,自己买房子玩去。还有,如果觉得我作为你的前妻有点丢人的话,我很抱歉,毕竟时光要能倒回,我也是愿意改变过去!” 037 我不喜欢欠人的东西! “长进不少嘛?”阎既白睨着眸子说,这段时间他见识过了这个女人的多面性,现在听到她说这样的话也不觉得奇怪,反倒觉得这模样比以前忍气吞声,假惺惺的样子顺眼多了。 “没你长进的多!”官锦戚伸出一条腿卡在门上,俨然一副抗拒的姿态,淡淡的说,“阎先生请回吧,谢谢!” “听说你想演万里老先生的新戏。”阎既白仿佛没有听见官锦戚的话,简单的陈述了这样一句话。 “那又怎么样?”官锦戚不明白以前的自己怎么就被阎既白迷得神魂颠倒的,现在看起来阎既白真是又多管闲事又惹人讨厌! “万里先生恰好是爷爷的朋友!” 爷爷?呵……那是你爷爷不是我爷爷好吗?我连爹妈都没有哪来的爷爷? 官锦戚虽然讨厌阎既白,但对于那位老人家还是比较尊重的,所以并没有出言反驳。 “呵……那很好啊,认识这么厉害的朋友,不过这跟我没什么关系!你还是回去吧,难道当爸爸的人都这么闲吗?” 最后一句官锦戚说的比较小声,但话一出口,她自己就后悔了,这句话说的好像她很介意什么一样,为了不让阎既白也这么认为,瞟了他一眼,说,“不要自作多情,我可没有给人当后妈的奢望!” 幸好阎既白也没有揪住那句话不放,而是讥讽道,“我看你出国几年别的没学到,倒是牙尖嘴利了不少!” “我就当做是你在夸奖我,再见!”说着官锦戚就去关门,比起上一次阎既白的到访,这一次简直不要太和睦。 但,官锦戚关门的时候,阎既白从门缝里塞进了一个东西,当然不是他的脚,也不是他那尊贵的手,而是一个白色的盒子,。 盒子质地很硬,因为门没关上,盒子只是稍微变了一下形状,还被阎既白稳稳的拿在手里,“我不喜欢欠人的东西!” 显而易见,这是赔给官锦戚的,但……这个不说比官锦戚以前的贵了好几倍,就因为是阎既白买的,她也不会要! “那么很巧,我也不喜欢欠人的东西!”官锦戚在说话的间隙,快速的伸出胳膊,然后猛的将阎既白往外一推,顺利的关上了门。 关上了门,官锦戚心有余悸的靠在门板上,然后伸出手看了看,刚刚触到阎既白胸膛的感觉,身体的感受还是骗不了人,这么多年……她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⑧☆miào⑧☆bi(.*)gé⑧☆.$. 她咬了咬唇,觉得这样的自己浑身上下都是软肋,以后必然会被伤成马蜂窝。 因为靠着门,所以容易感觉到外面的动静,没几分钟,她就听到“哐当”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被扔的撞击声,紧接着是脚步声,然后渐渐消失。 官锦戚的眼神里划过几缕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失望和苦涩。 她又在门板上靠了几分钟,最后还是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打开了门,向四周看了看,最后目光锁定在了角落的垃圾箱,她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然后确定周围没人才将垃圾桶的盖子掀了开来。 果然……安安静静的躺在一堆破烂中间,官锦戚忍不住的撇嘴,有钱了不起啊,爱扔扔呗,官锦戚头也没回的回到了自己家。 没几分钟,她放在茶几上的旧响了起来,一个陌生的号码,官锦戚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她刚“喂”了一声,那边就传来了阎既白的风凉话, “跑出去看了吧,忘了告诉你,那个里面装的是你原来的sim卡!” 038 只谈工作不谈感情! 官锦戚握着在心里问候了一遍阎既白他大爷,然后学着阎既白的口气,说,“你没有查看相册吧,忘了告诉你,你扔在马路牙子的相册里面有我们的结婚证照片!” 以牙还牙结束,官锦戚心底带着几分得意挂掉了电话。 她犹豫了再三,还是毅然出门,现在四周看看有没有摄像头之类的东西,不然阎既白为什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不过……她什么都没有找到。 官锦戚把从垃圾箱中找了出来,然后当场拆掉了盒子,盒子里面帖了一张便签纸,上面写着一行字,“我就知道你会捡起来,密码是0421。” 笔锋遒劲而气概凛然,端庄雄伟,却透着一股子潇洒和不羁,官锦戚不懂鉴赏,单品心而论,这字写的非常的好看。 如果有人用这样的字体写情书,不用看对方的颜值都有答应的冲动,但官锦戚不是中二期的少女,她跟阎既白之间也不是可以写情书的关系。 她把卡拔了出来,以防万一,又输入密码查看了一遍里面的内容,不过里面干干净净,她伸手准备把扔了,但转念一想又将手收了回来。 转眼就到了和徐枫约定的时间,官锦戚一大早就过去了,她到的时候徐枫已经在了,正站在工作室的大门口,黑色的t恤配牛仔裤,脸上挎着一副大墨镜,一看那架势跟道上混的一样。 官锦戚停好车子走了过去,徐枫这才看到她,摘掉眼镜小跑了过来。 “想好了?”官锦戚问。 “这答案显而易见嘛。”徐枫笑的有些得意。 “ok,待会你看看工作室的计划,然后《桑园会》的选角要开始了,我想去试镜。”官锦戚一边说,一边完工作室里面走,一楼已经装的差不多了,官锦戚走到最里面的一间,开门之后,说,“随便坐吧!” “你说你要去试镜《桑园会》?”徐枫听官锦戚说这个还有点不敢相信,他当然不知道官锦戚跟阎既白结婚又离婚了,所以才这么问。 “工作室运转需要钱嘛~”官锦戚笑了笑,然后递给徐枫一瓶水,在他对面坐了下来,“现在,我们不仅差钱,主要是缺人,京视那边《我们一起唱》马上就要开始了,到时候看选手的情况。” “美娇跟品乐的合同马上就要到期了,我要不要找她聊聊?”徐枫看着官锦戚问,他摸不准官锦戚的心思,不过看官锦戚的这样子,好像真的跟阎既白散了,不过散了好,那种人也不是官锦戚。 “她这几年混的怎么样?”官锦戚回国之后还是第一次听闻以前的那些小伙伴,不过樊美娇的话,可以考虑! “还能怎么样,老样子呗,能养活自己。”徐枫的语气带着几分惋惜,当年他带了一群人,官锦戚是个另类,樊美娇就是另一个顽固,官锦戚遇到了阎既白,翻身一跃,樊美娇依旧不温不火。 “我知道了,你问问她的时间,然后一起吃个饭。”官锦戚说着,将桌子上的一个文件夹推到了徐枫的面前,“看看~” 徐枫翻开了文件夹,第一份是他的劳动协议,他快速的扫完,然后爽快的签了字。 》≠miào》≠bi》≠gé》≠, 第二封才是工作室的计划书,两人针对工作室的运作又讨论了一段时间,最后结束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官锦戚看了一眼时间,问,“中午一起吃饭?” “我有个朋友孩子满月,我得过去。” “那好吧,这边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好,你有事就到我家里来,地址我定位给你,那……我们合作愉快,徐哥!”官锦戚笑着伸出手。 徐枫也笑,握住了官锦戚的手。 从工作室出来,官锦戚想找个地方吃饭的时候,响了,来电人是刘宴青,官锦戚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接通了电话。 “我在你们工作室附近,一起吃个午饭吧!” 官锦戚刚想开口,那边刘宴青接着说,“好消息哟,这回只谈工作不谈感情!” 039 来做个交易! 刘宴青的好消息不外乎《我们一起唱》的比赛,官锦戚还是比较感兴趣的,但她人还没离开工作室,就被突然赶来的阎既白给拦住了。 “你又来干什么?”官锦戚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这一次阎既白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袖子卷到手肘的位置,露出他精瘦的小臂,腕骨的石英表异常耀眼。 黑色的西裤笔直熨帖,衬的双腿修长。 依旧是一副生人勿进的阎罗脸,但这样的阎既白让人挪不开眼,与生俱来的清贵气质,又加上本身的身体条件,让这个男人像是行走的荷尔蒙。 官锦戚眨了眨眼睛,强迫自己静了静心,然后移开了视线。 “来做个交易!”阎既白坦然道。 “我不知道我有什么可以跟你做交易!”官锦戚的直觉告诉自己,不要理阎既白,直接离开,但她的身体不听她的使唤,开始跟阎既白对话了。 阎既白又向官锦戚逼近了几步,两人是伸手就可以拥抱到对方的距离,阎既白懒懒的抬了抬视线,往官锦戚脸上一扫,“你!” 阎既白咬字清楚,吐字清晰,但官锦戚觉得自己幻听了,什么意思? “你要试镜《桑园会》,而阎氏是这部电影最大的投资商,只要你想去,凭你的那点演技也够了。”言外之意,他可以内定主角。 什么叫凭自己的演技,自己好歹也在娱乐圈摸打滚爬了那么久,况且以万里老先生和梅岳老先生的性格,阎既白内定的人员他们不一定会用。 “没兴趣!”说着官锦戚就要离开。 阎既白在她身侧冷哼了一声,然后说,“据我的了解,以你目前的资源来说,工作室运营需要花很大的功夫,更多的是需要钱,阎氏的投资片酬不会低,你就甘心丧失这么好的机会,我说过了阎氏是最大的投资商。” 这一回,官锦戚完完全全的听懂了,既然阎既白可以内定她,当然也可以让她竹篮打水一场空。 阎既白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敲打在官锦戚的心上,那么残忍,却又那么犀利,她无法反驳,她需要钱! “什么条件?” “哼,我最喜欢有自知之明的人了,这一点,你保持的很好,无论八年前还是现在。”阎既白说了这么一句似是而非的话,目光中充满了审视。 “还真是感谢你这么多年还记得!” △≧miào△≧bi△≧gé△≧ 阎既白无视她的嘲讽,直接说,“我要出差一个月,小锦需要人照顾,他选择了你!” “你们阎家不缺一个保姆吧!” “你答应,下午就收拾东西住进来,剧本向楠会给你拿过来。” 当一个月的保姆换一个女主角,这笔买卖要怎么算。 “秦歌很喜欢小锦,所以你不用担心工作室的推广问题。”言外之意,她只要让那位小祖宗满意了,她工作室可以省去很多宣传费。 八年前,他们一个卖,一个买,今天依旧一样,她周周转转这么多年,还是卖给了阎既白。 “不要一副上断头台的模样,五年前我没有动你,现在依然不会!”阎既白顿了顿,接着道,“当然……那一晚是个意外!” 040 阎先生可真有童趣! 那一晚是个意外,但官锦戚会答应阎既白的要求却丝毫不意外,所以毫无疑问,阎既白赢了。 只是,阎既白临走的时候提了一个要求,“这段期限内不要跟刘宴青见面,否则前面的都白说。” “我跟谁见面跟还要通过你的首肯?”听着阎既白那堪比威胁的要求,官锦戚说。 阎既白点了点头,说,“当然,但目前需要我首肯的只有这一个!” 你管的可真宽,官锦戚凤眼一挑,语带奚落,“呵……我看你是怕人家魅力比你大,你就这么担心你的前妻爬到刘宴青的床上?” 阎既白又点了点头,说,“我不担心官锦戚爬到刘宴青的床上,但我关心我的前妻有没有和刘宴青睡一张床!” 官锦戚在心里问候了阎家老大爷,然后哼了一声,“很抱歉,官锦戚和你的前妻是同一个人……” 她伸手看了一眼手表,然后说,“你说了下午让我过去,那么现在12点53分,我去见谁跟你不汇报了,既然说好了一个月,那么,下午开始的时间就是一个月后结束的时间。” 说罢,官锦戚就拎着包包离开了,站在原地的阎既白眸光如同夜色,透着异样的黑,然后拿出拨通了电话。 官锦戚走出工作室没多久,刘宴青的电话就过来了,“锦戚,抱歉,电台那边突发状况,我需要过去一趟,我们改天再约。” 一贯斯文的刘宴青此刻声音带着急促,还伴随着慌乱的脚步声,可见他是真的着急,官锦戚忙说,“好的,不要紧!” 挂掉电话,官锦戚站在原地愣了几秒钟,想着自己现在要回家还是去吃饭,而此时路边却响起了喇叭声,官锦戚侧头望了过去,就看到了阎既白的车子。 没一会儿,阎既白降下了一半车窗,说,“小锦说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你了,管家快拦不住了。” “呵……我又不是他亲妈,跟我有什么关系,人亲妈都舍得,我有什么舍不得的。” 官锦戚的这句话纯粹是一声抱怨,但阎既白却瞬间沉下了脸,“这种话我不想听到下一次!” 阎既白这么爱护儿子官锦戚有些意外,毕竟阎既白相处起来太冷漠了,不过她早就见识到了阎既白的温柔是分人的,当年的闻晞就是他掌心的那颗明珠。 只是,官锦戚有点好奇,阎既白不愿意让人提儿子的亲妈,那……亲妈去哪儿,又是谁?按照官锦戚对阎既白的了解,这种人的床伴应该是需要精挑细选的,而没有保护措施这种事情更像天方夜谭。 官锦戚摇摇头,赶紧将这些想法赶走,阎既白的事情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阎既白的警告,她虽然没应,但心里也算是默认了,毕竟作为一个孤儿,官锦戚知道常被人说没爹没娘是一种什么感受,自己受过的痛苦不一定要施加到别人身上。 “那我开自己的车去!”说着官锦戚就要转身。 “上车!” ⑧±妙(.*)笔⑧±阁⑧±,o 官锦戚没动。 “你的车子让向楠开过去!” 官锦戚转身,然后上了阎既白的车,她刚打开后座的门,阎既白又说,“坐到前面来!” “啪”的一下关上了门,官锦戚才按照阎既白的意愿坐到了他的旁边,系好安全带,官锦戚就开始拿出看资料。 阎既白开着车,在如此狭仄的空间里沉默让气氛变的更加的诡异,阎既白对这种变化视而不见,但官锦戚却觉得难受,犹豫了一下,她伸手打开了车载cd。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 听着音响里播出的经典儿歌,官锦戚笑道,“阎先生可真有童趣!” 041 我知道你和爸爸离婚了~ 两人听着经典名曲《两只老虎》到了官锦戚的公寓楼下,官锦戚下车的时候,阎既白还坐在车里,忍不住的说了一句,“作为绅士,你是不是应该上去帮忙拎行李?” “你又不是小锦妈妈!”阎既白头也没回的说。 小锦妈妈好,你怎么不让他亲妈去照顾他啊,找我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干嘛呀,官锦戚睨着眸子腹诽。 “给你20分钟的时间!” 官锦戚撂了一句,“两个小时爱等不等!” 官锦戚当然不会收拾两个小时,再说了又不是不回来了,一刻钟之后她拖着一个小箱子下来了。 阎既白这回倒没有无动于衷,下车拎起了箱子,到手了发觉轻的可以。 官锦戚看到阎既白的动作,哼道,“你阎先生财大气粗,不会几件便宜衣服都不报销吧?” “给你女主角已经亏本了!” “哈……那等你赚的盆满钵满的时候记得把多余的那份还回来!” “那看你的表现!”阎既白将行李箱放到了后备箱,上车之后,再次跟官锦戚叮嘱,“不要再小锦面前胡说八道。” “大哥,是你要我去的哎,你既然这么不放心我走好不好?” “退而求其次,别无选择。” 好一个退而求其次,为了钱,为了角色,她忍。 官锦戚笑了笑,说,“你又不傻!” 就在官锦戚以为让阎既白无话可说的时候,阎既白开口道,“但有时候眼神不好!” 得,半斤八两,损敌一千自伤八百的事儿官锦戚不想继续了,停止跟阎既白沟通。 四十分钟,车子开到了阎家老宅,高大的雕花铁门徐徐而开,车子缓慢的驶入园子,道路两旁的樱花开的正浓,微风拂过,花瓣纷纷落落,美奂的有些不现实。 这里官锦戚也就来过两回,还都是年三十的时候,不过那两次也都被满园的腊梅震惊到了,如今看到着樱花还是忍不住的叹为观止,不得不说,有钱人真会享受。 车子穿过小道,这才缓缓的进入了院子,阎老爷子注重养生,没有那些富丽堂皇的金贵装饰,到处都是一派自然,却处处雅致。 花园里是各色的花品,大多数官锦戚都是不认识的,只看见花园旁有一湾人工湖,当年她来的时候还没有这个湖。 车子停到了院子里,官锦戚还没有下车,就看到就一抹矮小的身影跌跌撞撞的从门口向这边跑来,后面跟着慌慌张张的老管家姆。 老管家姆五十多了,跟在小孩后面难免吃力。 “小锦,跑慢一点!”阎既白下车,朝奔跑的小短腿厉声道。 ⑧±妙(.*)笔⑧±阁⑧±,o 听到阎既白的声音,奔跑的速度果然慢了下来。 官锦戚忍不住的笑,这阎既白还真是教子有方,而这是站在车外的阎既白往车里看了过来,官锦戚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敛去,又加上眼神中有刚刚看小锦时氤氲的柔情,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不一样的美。 阎既白霎时有几分呆愣,但时间很短,官锦戚没有察觉,她看着阎既白转过了身,然后下车,她还没有站稳,迎面就扑过来了一个软软的身子,亲昵而撒娇的喊道,“妈妈~” 官锦戚的身体瞬间有些僵硬,她目光去寻阎既白,但阎既白仿佛没听到没看到一样,自顾自旁观着。 “我……”官锦戚嗫嚅着,她……不知道怎么的,小锦扑过来喊妈妈的那一瞬间,记忆中那个冰冷而又彻骨的夜晚再一次出现在了她的脑海,顿时,脸色变得苍白。 她的变化没能逃过阎既白的眼睛,他出声喊了一句,“小锦,松开!” 小锦果然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官锦戚,然后扬着脑袋小声的说,“我知道你和爸爸离婚了,但我也知道你是我的妈妈!” 042 壁咚阎既白 官锦戚怔愣在原地,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阎既白的警告还在耳边,她怎么说才能让阎既白和她儿子都满意。 最后,官锦戚决定沉默,她朝小孩露出了一个安抚的笑,但她并不知道,小孩儿已经把这个笑容当做是默认了。 而此时步履蹒跚的老管家姆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尽量端正了身子,说,“少爷,官小姐你们回来了!” 这句话官锦戚很熟悉,前两次她来阎家,老管家姆都会这么说,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没变。 “你好,管家姆~”官锦戚笑着说。 “官小姐辛苦了,大家都先进去吧,外面风大。” 初夏的天气带着一点春末的味道,风虽然大,但并不冷……车道两旁的印花花瓣纷纷扬扬,官锦戚抬眸看了一眼身侧的男人,身形笔直,目光恬静,嘴角微微的勾起,手里牵着才到大腿根部的可爱孩子,怎么看都是一副唯美的图画。 “走吧~”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官锦戚觉得阎既白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带着自己不曾听过的温柔,她想要去深究,阎既白却已经挪开了视线,伸手揉了揉小锦的脑袋,然后向前走去。 官锦戚站在原地,有一瞬间的恍惚,但很快她就抬起步子跟了上去。 大户人家的管家们都是训练有素的,不会多说一个不该说的字,老管家姆话少,而阎既白更不用说了。 几人走进大宅,阎既白把小锦丢给了老管家姆,然后对官锦戚说,“你上来!” 官锦戚看了一眼阎既白,但他的眼神太坦荡,官锦戚小人不起来,然后在小锦依依不舍的目光中跟着阎既白上了楼。 阎既白走在前面,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到五十公分,官锦戚的鼻息间全是阎既白身上清冽的气息,那种沁人心脾的味道,很久之前,她就很喜欢这种味道,但那个时候他们的相处更多的是压抑,如今抛开这些,倒轻松了不少。 官锦戚想的投入,一时间没发觉阎既白已经停了下来,脑袋没丝毫预兆的就撞到了刚刚转身要跟自己讲话的阎既白身上。 “唔……”下巴撞到了阎既白的胸膛上,嘴唇被牙齿磕出血了,官锦戚吃痛,埋怨的抬头,目光责难的看着阎既白。 阎既白低头扫了一眼捂着下巴低声呻-吟的女人,因为疼痛,那双风眸中蓄满的水汽,又无辜又气势汹汹的盯着自己,不知道是那痛苦的呻-吟太销魂,还是说蓄满水汽的眼睛太诱人……冷静克制的阎既白只觉得腹部腾起一种相当熟悉的感觉,随之脑海中跳出来五年前在【夜宴】包厢的画面,迷离的双眸,殷红水润的粉唇…… “转身都不会看的啊,痛死了~” 官锦戚的抱怨让阎既白瞬间的出神恢复了理智,他不动声色的敛了敛眼眸,然后讽道,“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投怀送抱,顺便做勾引之事。” “呵,是吗……那这样算不算霸王硬上弓?”说着官锦戚就猛的将阎既白往墙边一推,掌心往墙面一贴,然后踮起脚尖壁了个咚。 043 反调戏 官锦戚的掌心触到墙面,发出“pia”的一声响,阎既白看着一脸佯装强势的女人,眼里划过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意,那点微微觉得有趣又无奈中带着点宠溺的笑意。 但这点笑意时间短到当事人和官锦戚都没有发现。 尽管官锦戚踮起了脚尖,但仍与阎既白差着可以对视的距离。 阎既白敛眉,俯首看着官锦戚,官锦戚被阎既白这么一看,眼神中的故作镇定开始慢慢的瓦解,她微微往后扬了扬脑袋,但无济于事。 两人鼻息交缠,空气中隐隐浮动着暧昧的气息,这是扬起下巴就可以接吻的角度,想到这里,官锦戚暗自骂自己色-欲熏心,蠢透了。。 她避开阎既白的对视,故作不屑的说,“我要是勾引你早勾引了,干嘛等到现在,自恋鬼!” “哦,是吗?”阎既白眯了眯眼睛,好整以暇的观察者官锦戚,只见她粉嫩的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眼神倔强又无辜。 官锦戚只觉得脸上热辣辣的,她想把自己的胳膊收回来,但贸然收气势上肯定就弱了,而就在她犹豫的时候,阎既白伸出他修长的手指,食指与拇指掐着官锦戚的光洁圆润的下巴,微微一抬,迫使她迎上自己的眼睛,语带三分笑意,七分奚落,“怎么不硬上弓了,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你是一只纸老虎!” 官锦戚想要避开阎既白擒着自己下巴的手,但阎既白却卡的更紧了,他伸出另一只手,拉下官锦戚撑在墙面的手,将她往自己的怀里一带,卡在下巴的手顺势滑到了官锦戚白皙的脖颈,在华丽利落的转身之后,给了官锦戚一个反壁咚。 如果官锦戚是虚张声势,那么阎既白就是实打实的“调戏”,身体相贴带来的悸动远远超过目光的对视。 ⑧±妙(.*)笔⑧±阁⑧±,o 官锦戚努力地将自己的身体缩成一团,尽量减少与阎既白身体的接触,但这明显是不可能实现的,阎既白再次挑起官锦戚的下巴,然后俯首将唇虚贴在官锦戚的唇角,低哑的声音,说,“既然决定要勾引我,来之前就没有做一点功课吗?” 阎既白一边说着,逗留在下巴的手一边细细的摩挲着,官锦戚紧紧的抿住了双唇,然后怒视着阎既白。 “恼羞成怒了吗?嗯?”阎既白说着又靠近了官锦戚几分,他只要轻轻的往前一点点,唇就会压在官锦戚的粉唇上。 “你……”官锦戚讨厌这样被人控制的感觉,她刚出声,准备踹阎既白一脚,唇上就触到了一片温润。 她不敢置信的睁大了双眸,她居然跟阎既白亲吻了,而且还是清醒的时候,这怎么可以? 她慌乱的瞳孔中倒映着阎既白神情自若的脸,她跟阎既白唇瓣相贴这种事实让她的大脑有了瞬间的空白,一时间,就那么呆愣愣的盯着阎既白的脸。 直到唇上传来咸湿的感觉,官锦戚才恍然惊醒,伸出手猛地将阎既白推开,脸色瞬间爆红,“臭流氓!” 044 你要和爸爸给我生小妹妹了吗? “啧啧……”阎既白弯曲着食指抹唇杀,接着哼道,“官锦戚我没发现你颠倒是非的能力这么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你先壁咚了我然后再吻了我,你就这么饥渴?”他的语气戏谑,神情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笑意。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阎既白,我就算找牛郎也不会找你!”官锦戚气势汹汹的说完这句话,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接着道,“这一个月内,我仅仅是你儿子的保姆,你只要实践你承诺的就好,至于其他,尤其是我们两个之间,我希望保持清白。” 她觉得阎既白简直就是有病,以前跟失语症患者一样,现在话多的真是叫人讨厌! “呵……官锦戚,我发现你别的本事没有,倒是这幅别人都觊觎你美色的嘴脸长得越来越嚣张,还有……你脸到底是有多大,就那么笃定我想睡你?” 官锦戚被阎既白这么一揶,一时没有反击,过了几秒钟她才说,“没有最好,还有你带我上来想要干嘛,有事说事,没事我下去了!”说着官锦戚就转身欲走。 “我让你走了吗?”阎既白冷喝。 官锦戚站定,然后转身望着阎既白,意思是你还想干嘛。 “过来!” 官锦戚不情不愿的往过走,阎既白嫌她走的慢,拽过官锦戚的手就将人往前拖,官锦戚挣扎,阎既白不冷不热的说,“官小姐,我晚上的飞机,没时间陪你在这里耗!” 你以为我愿意啊,官锦戚盯着阎既白的后脑勺白眼道。 穿过二楼走廊的时候,阎既白指了一间靠近主卧的客房,说,“这段时间你住在这里,小锦就在你旁边!” 说完继续拽着官锦戚往前走,一直到了书房,阎既白这才嫌弃的松开了官锦戚,然后绕道宽大的书桌后面,从抽屉里掏出一个文件夹,“啪”的一下扔到了桌面上,然后说,“拿回去背熟了,我不希望小锦有任何的闪失。” 官锦戚心里呵呵了一声,然后走到书桌前,拿起了那个文件夹,结果一翻开就愣了,里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小锦的吃穿住行,然后各种培训学习……阎既白着父亲做的也是没谁了。 她收起文件夹,特别官方的说,“我知道了,阎先生您一路顺风,我们一个月后见~” 说完,官锦戚就走出了书房,而站在原地了阎既白眼神却意味深长。 官锦戚下楼的时候,就看到老管家姆和小锦坐在沙发上吃水果,看到她下楼了,两人的眼神各异,老管家姆的眼神带着审视,而小锦的眼神更明显,小心翼翼的欢喜,官锦戚想要装作没看见混过去。 小锦却迈小短腿蹦跶到了她跟前,扬着小脑袋问,“妈妈,你要和爸爸给我生小妹妹了吗?” “啊?”官锦戚还是有点接受不了小锦喊自己妈妈,所以后半句听得并不真切。 接着,她听见小锦说,“我们幼儿园的小花说,亲嘴了就会生小宝宝,我已经是男孩子了,所以我想要个妹妹!” 045 我不希望你跟别的男人有染! “什么妹妹?” 随着下楼的脚步声,阎既白的低沉的声音逐渐逼近,官锦戚忽的转身,然后大声的说,“没什么妹妹!” 或许她的反应太过激烈倒有些欲盖弥彰的嫌疑,阎既白将视线往小锦的身上一扫,小锦是不敢在阎既白的面前撒谎的,于是将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说完,小锦搅着胖嘟嘟的双手不安的站在官锦戚的前面,时不时的抬起头去看了一眼阎既白。 那小模样完全不像阎既白的孩子,至少在官锦戚的印象中,阎既白的孩子大概也有几分与他肖像的地方,霸道,强势,但小锦这孩子看起来呆傻蠢萌,性格甚至有些内向。 或许是这个孩子表现的太敏感,让官锦戚生出了几分恻隐之心,她犹豫了一下,准备伸手安抚一下小孩儿。 结果,就在她刚伸出手的时候,阎既白先她一步摸到了小锦的头上,然后轻笑了一声,问,“小锦喜欢妹妹?” 小锦虽然紧张,但眼睛里洋溢着期待的光彩,他重重的点了点头,说,“小锦喜欢妹妹,爸爸,你和妈妈会给我生吗?” 会吗? 官锦戚攥紧了刚刚收回的手,心底忍不住的想,现在的小孩子可真是早熟,公然的就管爸爸妈妈要妹妹。 而就在她腹诽的时候,她听见阎既白说,“会的。” “真的吗?”小锦的声音里透着难以言状的雀跃。 “嗯,真的。”阎既白揉了揉小锦的头发,接着说,“爸爸出差的时候,你要听妈妈和管家奶奶的话,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我最喜欢妈妈了。”小锦说着就靠到官锦戚的身边,抱住了她的大腿,然后扬着脑袋一脸撒娇的望着官锦戚。 官锦戚不想让自己的去想阎既白口中的“妈妈”,也不想理会“生妹妹”这个话题,于是,她还是朝着小锦笑了笑。 “妈妈,妈妈~”小锦又不停的喊了几声,那种对妈妈的渴望让她动容,这次她没有犹豫,伸手摸了摸小锦的脑袋,掌心触到那深棕色的头发,出乎意料的柔软,心似乎也变温柔了不少。 如果五年前……那个孩子…… 官锦戚迫使自己没有深入回忆,或许冥冥中有天意,要让她真真切切的做一回母亲,虽然时间有限。 ℃≡miào℃≡bi℃≡阁℃≡ “小锦,跟管家奶奶去玩,爸爸有事跟妈妈说。” “哦!”小锦不情不愿的走了,临走的时候小声的对官锦戚说,“妈妈,待会我再来找你啊~” “好~”官锦戚忍不住的笑了笑。 小锦和老管家姆一走,阎既白又恢复了阎罗王的本质,他绕到官锦戚的对面,说,“在你担任我儿子母亲的这一段时间,我不希望你跟别的男人有染。” “阎既白,你不觉得这句话太欲盖弥彰了吗?” “官小姐,书读的少不要紧,但不要想的太多,头顶冒绿光这种事我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听到这句话,官锦戚笑了,她望向阎既白,冷笑道,“那是不是我也可以要求你这段时间不要车震,不要办公室调情,不要和别的女人上床?” 046 先生和官小姐什么时候复婚? 阎既白先是盯着官锦戚看了一会儿,久到官锦戚快要心虚的时候,他缓缓的开口,“我答应你!” 官锦戚听到这几个字先是一愣,然后他看见阎既白眼里划过的玩味,顿时恼羞成怒,并不是你答应什么,你答应什么啊……阎既白,你把话说清楚,你这是在撩骚? “哼,还不满足?”阎既白见官锦戚的表情又追问了一句,但脸上分明就是“我就知道你是这样贪得无厌的人”的表情。 要不是《桑园会》这个本子的角色太难得了,官锦戚现在就想一个巴掌抽在阎既白的脸上,管他是不是阎氏财团的当家人。 “官小姐,该玩笑的时候就要轻松,该严肃的时候就正经一点!” “阎先生,我该怎么样还不需要你教训,您真的不是我爹!”说完这句话,官锦戚就甩袖离开,她真的不想跟阎既白在同一个空间中多呆一分钟,以前有多喜欢他现在就有多讨厌他! 阎既白看着官锦戚走出宅子,往院子走去,直到走到院子官锦戚还不甘心的回头给了他一个白眼。 盛夏未至,风扬起了她的青丝,在樱花花瓣雨中飘飘扬扬,白色的连衣裙摆在空气中荡起了一个优美的弧度,而那个不甘心的白眼在如此的环境下竟让人觉得带着三份嗔怪,七分娇俏。 “好看”这个感觉还没有阎既白的脑海中成型,他就被一阵铃声打断了思绪。 “先生,秦总说他自己去机场就可以了。”向楠被阎既白派过去接秦歌去机场,现在不需要了,阎既白说,“你到老宅这边来吧!” 向楠来的时候,看到院子里的画面震惊到不行。 老管家姆坐在凳子上看着小锦,而小锦正窝在官锦戚的怀里说着什么,对,就是官锦戚……他还记得当年官锦戚和先生离婚的时候,那种绝强的眼神中蕴藏的脆弱,但现在……她在阎家老宅,他们要复婚了吗? 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向楠就觉得这件事情有迹可循。 哎,先生的事情他也是不懂,五年前和官小姐离婚,原以为先生会和闻小姐结婚,但没想到,先生和闻小姐的关系越来越差。 向楠又看了一眼官锦戚,心里叹道,果然是失去之后才知道珍惜嘛。 而此时阎罗王已经走到了车子旁,阎既白懒懒的看着向楠,但正陷入八卦的向楠完全不知道,自顾自脑补着,小锦是不是官锦戚生下之后,阎既白偷偷抱回来的? ︽②miào︽②bi︽.*②阁︽②, “在看什么?” 听到有人问,沉浸在脑洞中的向楠脱口而出,“在想先生和官小姐什么时候复婚?” 阎既白的眉头紧了紧,然后他听见向楠接着说,“小锦肯定是先生和官小姐的孩子!” “向楠!”忍无可忍的阎既白低吼道。 后知后觉的向楠这才惊醒,刚刚问自己的人居然是先生,自己说了什么话啊,先生最讨厌别人在背后胡说八道了。 想到这里,向楠后背顿时生出一股寒意,向楠笑着转头,然后特别狗腿的说,“先生,下午好~” 阎既白沉着脸,没有理会他,而向楠偷着看了一眼不远处其乐融融的画面,灵机一动,说,“我去看看小锦~” 047 管家姆,您言重了 阎既白下午和向楠离开阎家老宅,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威胁官锦戚,“再跟刘宴青见面,你就是带一年的孩子都不会让你的工作室顺利的开下去!” 官锦戚不服输的回击道,“那我们就试试看!” 当时,向楠距离官锦戚比较近,他想先生都要跟官锦戚复婚了,那么,讨好未来老板娘也是工作需要之一,于是,他压低了声音小声的说,“官小姐,先生不会真的那样做的。” 官锦戚深表怀疑,还没来得及回答,阎既白语带不悦的喊,“向楠,开车!” “哦,来了,官小姐拜拜,小锦,管家姆拜拜~” 向楠上车之后,阎既白冷哼道,“我看你以后的工资不用我给你付了,最好是现在卷铺盖回家吃自己!” “对不起,先生,我的错!”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作为一个合格的特助,该承担的时候就要勇于承担,比如为了讨好未来老板娘让老板生一点点气。 “不要动什么歪心思,官锦戚还不配做你的老板娘!” 闻言,向楠乖乖的闭嘴,您是老板,您说什么都是对的,您说不配就不配。 而阎家老宅,阎既白一走,气氛就没有之前那么和睦了,小锦牵着官锦戚的手跟管家姆一起走进了宅子。 “小锦,该去做作业了,我跟官……你妈妈有话要说!”管家姆语气和蔼,充满了对小辈的疼爱,但她说话的那个停顿,小锦没听见,官锦戚却听见了,她揉了揉小锦的头发,说,“去吧~” 小锦虽然舍不得官锦戚,但还是听话的乖乖上楼了,临走的时候回头对官锦戚说,“妈妈,待会你来看我写作业好不好?” 官锦戚想到管家姆的态度有些犹豫,但又想到阎既白的那个条件,她还是觉得《桑园会》的女主角和工作室的投资比较诱人,至于管家姆的态度,她忍! ︽②miào︽②bi︽.*②阁︽②, “嗯,我跟管家奶奶说完话了就上来!” 小锦听到这句话才放心的上楼了,直到小锦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尽头,管家姆脸上的笑容顿时退的干干净净。 “官小姐,坐吧!” 官锦戚心里失笑,这位老管家姆在阎家的地位比阎既白的父亲阎允礼都要高,以前和阎既白离婚的时候他们不知道,没拦住,如今离婚了还往家里带,这位老人不高兴了,眼下……质问来了。 官锦戚在管家姆的对面坐了下来,然后她就听见管家姆说,“官小姐,我年纪大了,小辈的事情管不了,作为阎家的佣人也遇阻代跑了,当年我也就是小姐的贴身丫鬟而已。” 这话虽然说的把自己的身份降低了不少,但管家姆口中的小姐只阎既白的奶奶,阎砚山的夫人,现如今……这位老管家姆的身份怎么可能还是一位普通的佣人呢,这话里的深意官锦戚又怎么会不明白。 “管家姆,您言重了,我知道您的意思,我和阎既白之间仅仅是因为小锦选择了我,这也是彼此之间的公平交易,所以您的担心不会发生,请您放心。” 048 请你来不是睡觉的! 管家姆没想到官锦戚这么干脆,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不少,“官小姐,不是我不通情达理,只是……”管家姆说到这里的时候犹豫了一下。 官锦戚在等着她后面的话,管家姆却低声叹道,“我年纪大了,看人不一定准,你是一个好姑娘,只是你跟小公子真的不合适!” “管家姆,我明白的,相同的奢望我不会有第二次,而阎既白他,相同的错误更不会犯第二次。”官锦戚怎么会不知道她跟阎既白不合适,如果合适,五年前两个人怎么会离婚,再说他们结婚的目的也并不单纯,如今又这样纠缠在一起,也是有够麻烦的。 “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我相信像官小姐这样的的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做才是对自己最好的。”管家姆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死死的扣着官锦戚,官锦戚想不表态都难。 “管家姆说的是,我知道该怎么做!” “那老身在这里谢谢官小姐了,这段时间小锦都拜托官小姐照顾了!” 官锦戚忙道,“不麻烦不麻烦~” 人有时候最难面对的不是冷言冷语,而是客气的疏离,管家姆快七十岁的人了,左一个麻烦右一个拜托的,官锦戚真心觉得自己消受不起。 “你上去看看小锦吧,找不到你他又该着急了。” “好的。”其实官锦戚想问一问小锦的妈妈在哪里,但看管家姆对自己的态度,估计是不会告诉自己的。 下午的时候,官锦戚一直陪着小锦,争取做一个合格的保姆,她才来了半天就觉得非常辛苦了,剩下的29天半她要怎么过。 这真的是一个问题。 官锦戚是被铃声吵醒的,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儿,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才想起来下午陪小锦睡觉的时候自己不知不觉的也睡了过去。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她居然没有做梦,她摸出,扫了一眼屏幕上的备注,有些无力,但还是接了起来。 “醒了吗?”或许是刚睡醒的缘故,此时听着阎既白的声音,官锦戚觉得居然有几分悦耳,甚至是性感。 “嗯呢,醒了!”说着,官锦戚没控制住打了一个哈欠。 不知道打哈欠哪里得罪到了阎既白,阎既白不满的说,“官锦戚,我请你来不是睡觉的!” “我当然知道不是陪你睡觉的。”大脑缺氧的官锦戚随口道,结果话一出口,她顿时觉得失言了,于是故作蛮横的说,“有什么事,没事我挂了!” 结果阎既白还没有翻过刚才的话题,“就你那点本事也想睡我!” 官锦戚不想跟阎既白讨论睡不睡这么暧昧的话题,但又觉得阎既白这么说她,完全气不过,于是讥讽道,“肯定没你阎先生阅人无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怎么,你还想让我沾身?” “阎先生,傲娇是病,自恋也是病,您不缺那俩钱,麻烦您赶快治治好,好吗?”官锦戚一口气倒豆子似的说完,然后接着说,“还有,我对你的jj是不是有18cm长,上-床会用多少种姿势,撩妹喜欢用什么手段,想跟什么样的人打-炮一点兴趣都没有,一点都没有,好吗?以后不要再不要跟我谈论这个话题,谢谢!” 说完这句话,官锦戚就气喘吁吁的挂断了电话。 049 如履薄冰 【加更】 官锦戚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气不过,于是关机了,但没过一会儿,房间的门敲响了。 “官小姐,你醒了吗?”管家姆的声音。 官锦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点,然后这才走到门边,打开了门,“不好意思,管家姆,睡到这么晚!” “不要紧!”虽然管家姆嘴上这么说着,但脸上的表情却不是这么回事,语气冷淡的说,“小公子的电话,找你有事!” 官锦戚一愣,随即忙道,“好的,我知道了!”说着,她就下楼,而在她身后的管家姆却说,“官小姐,既然你决定了这段时间照顾小锦,就不要任性,还是要开的……” 听到管家姆这么说,官锦戚下楼的脚步顿了顿,不管管家姆这是好心的提醒还是变相的警告,她都清楚这段时间如履薄冰。 心里忍不住的叹道,这阎家的人果然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就这么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自己居然三番两次的来! “我知道了,管家姆!”官锦戚拔高了声音,说道。 阎家的座机在客厅,官锦戚下去的时候小锦正握着电话小心翼翼的在跟他爸爸聊天,看到官锦戚到了,忙说,“妈妈来了,爸爸你跟妈妈聊吧!” 小孩儿说着就把电话递给了官锦戚。 这一回,阎既白说什么她就听什么,不反抗不回击,认认真真的做个负责人的保姆,就算是这样的态度,官锦戚还是在阎既白这里没落到好,临挂电话的时候,阎既白那透着冰渣子的声音再一次的哼道,“官锦戚,不要以为你这种阴阳怪气的样子我就没办法治你!” “对不起,我以后会改,再见!” 她说完这句话然后听见对面啪的一声,大概是泄愤的将砸在哪里的,但通话依然没有中断,官锦戚心里止不住的冷笑,这位主儿扔砸电话的习惯看样子是由来已久,但人家有钱管她什么事,官锦戚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挂断了电话。 ⑧☆miào⑧☆bi(.*)gé⑧☆.$. 挂完电话的几秒钟,她紧了紧手指,然后紧紧的闭了闭双眼,转身的时候,她依旧是那个面带笑意的官锦戚。 管家姆那意味深长的笑容官锦戚当做没看见,要在阎家过好这一个月,有的事情发生了也要当做没发生。 第二天,官锦戚又在阎家陪了一天的小锦。 周末过去,小锦要去上幼儿园,官锦戚也可以趁机离开阎家老宅,但管家姆说官锦戚要负责小锦上学的接送。 这本来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毕竟官锦戚现在的职责就是照顾小锦,但当她准备开车去送小孩儿的时候,结果管家姆又说,她不放心自己开车,要司机开车,于是,司机开着车,将官锦戚和小锦送到了幼儿园,然后又不嫌麻烦地将官锦戚送回了阎家老宅。 一回到老宅她就躲到了自己暂时睡觉的客房。 虽然阎既白说一个月之后他会给工作室注资,但在官锦戚这里,她习惯做两手准备,人啊,永远不能断了自己的退路,她再也不会给自己如当年一般狼狈逃窜的机会。 050 爱天使福利院 官锦戚想起之前跟徐枫谈过的事情,于是她打电话给徐枫,问了一下樊美娇那边的情况,徐枫告诉她,樊美娇和【品尚娱乐】的合同还有两个月到期,她目前也在寻找下家,说是可以考虑工作室这边,虽然没有给准话,但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 听徐枫这么说,官锦戚便知道这是要跟自己见面谈了,于是说,“你问哈她明天有没有时间,约出来一起吃饭!还有,刘宴青在京视的《我们一起唱》出了什么事请,你知道吗?” “大家都知道选秀仅仅是娱乐公司为了让新人出道的幌子,可是【秦歌传媒】和【品尚娱乐】都往里边塞人了,这也是【品尚】第一次跟【秦歌】正面开撕,但谁也没想到,【秦歌传媒】那边的小鲜肉不懂事惹恼了凤总,估计这冠军的是没戏了!” 徐枫的话语间有些幸灾乐祸,但官锦戚却想到了刘宴青和自己打电话时的慌张,原来是惹到了凤总,怪不得。 凤总,全名凤亦凡,早年东北发家,十年前才慢慢的将业务发展到了京城,虽然来的晚,发展速度却非常的快,风头太劲,导致京城的一些世家对这位凤总颇有不满,但不满也没有用,人家有钱。坊间传闻,这位有钱的爷不爱红颜却热衷于蓝颜。官锦戚对这位凤总的性向倒不怎么关心,她手上虽然缺艺人,但也不能要一些注定被雪藏的对象。 但作为一个女人,官锦戚还是忍不住的八卦着问了一句,“那冠军什么来头?”【秦歌传媒】要捧的人肯定是有来头的,但为什么陷入绯闻之后缺不打算继续捧了?看来是后来不够硬! 但电话那头的徐枫却支支吾吾的没开口。 听到徐枫的反常,官锦戚追问了一句,“怎么?不方便还是不知道?” 徐枫犹豫了一下,坦白道,“他也是……【爱天使福利院】的孩子!” 爱天使福利院?官锦戚心里咯噔了一下,当年院长的话还犹如在耳旁,“一切都讲究缘分,父母和子女,兄弟姐妹之间也是如此,万事莫强求!” 但谁又能做到正真的莫强求! ⑧±妙(.*)笔⑧±阁⑧±,o 官锦戚吞了吞口水,闭了闭眼睛,然后问,“他……叫什么名字?” “简时然,时间的时,然后的然,24岁。” 徐枫对官锦戚少年时代的事情了解的不是很清楚,他只知道官锦戚这么多年一直在找人,但凤总那边的那个人他也仅仅知道这么一点,其他的一概不清楚。 简时然,24岁……不是,不是……信息完全不一样,官锦戚咬了咬嘴唇,明明失望的次数多到麻木了,但每一次有新的消息,她还是会满心的期待。 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官锦戚默不作声,徐枫也没有挂断电话,直到他听到一声哽咽,才担心的说,“还是有机会的,你不要太失望!” “嗯……我知道的,谢谢你徐哥!”官锦戚揉了揉眼睛,接着说,“今天就这样吧,明天约一下美娇。” 挂了电话,官锦戚跌坐在床上,脑袋嗡嗡的响,脸色白的煞人,浑身不停的颤抖。 051 活到现在挺不容易的 “官官,好久不见~” 官锦戚到的时候,徐枫和樊美娇已经在位子上等了,她从门口往过走的时候心就控制不住的快速跳动,她明明看的是坐在靠窗边的那个女人,但脑子里想的却是在福利院从小到大的画面,还有心里殷殷切切期盼的父母,那一种近乎执念的寻找。 她捏了捏手指,指甲嵌到掌心才让她觉得清醒了不少。 待她走近,美娇笑着起身,她仿佛还是那个与世无争,温柔可亲的小姑娘,她跟樊美娇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人,她这种人爱憎分明,心里有事容易外露,所以不招男人喜欢,而美娇恰恰相反……这或许就是他们认识了快三十年,但关系并没有好成姐妹的原因。 “是挺好久没见了,都八年了。”当年她跟阎既白隐婚之后,就主动跟过去的人和事斩断了联系,就算是在小小的娱乐圈,想要避开某些人还是不难的。 官锦戚坐在了他俩的对面,叫了一杯咖啡,这才听见美娇温温柔柔的说,“是很多年了,我们俩来京城也快12年了,现在都是老姑娘了,想想时间可过得真快……” “可不是……两个傻不愣登的小姑娘。”官锦戚也感慨。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樊美娇突然笑道,说,“我们俩能活到现在也挺不容易的。” 看到她笑,官锦戚突然就想起他们刚到京城那天,一下火车,两人身上身上的钱全没了,就连那个在旧店淘的二手小灵通也没了,在茫茫人海的火车站,两个小丫头抱在一起痛哭。 后来,官锦戚提议先找个活儿做着,于是两人沿着火车站出来的那条街找,最后在一家饭馆找了个服务员的活儿。 想起那些事,官锦戚觉得就跟上辈子似的,于是她也笑了,“还真是!” 徐枫看着两人打哑谜,也没刷存在感,自顾自喝着咖啡。 斟酌了一会儿,官锦戚决定直奔主题,于是开口道,“我听说你跟【品尚】的合同快要到期了,我现在在准备工作室,八九月份就可以运营,你可以考虑一下!” 官锦戚没直接让樊美娇过来,只是让她考虑一下,他们曾经虽然是亲密的朋友,但这么多年没见,感情也不比从前,美娇现在从上到下都透着优雅,官锦戚还真摸不准她看不看得上自己的这个小工作室。 “我答应你!” 官锦戚觉得自己有点没听清,徐枫也是……他放下咖啡转向樊美娇。 结果樊美娇说,“我也没什么大的追求,只要赚的钱够花就行,跟着你我当然也放心啦~” ⑧±妙(.*)笔⑧±阁⑧±,o 官锦戚没想到樊美娇这么快就答应了自己,虽说在商言商,但樊美娇这也是在帮自己,诚心的说,“谢谢你,美娇!” 只是这时候的官锦戚从来没想过,自己的这个决定会对自己的事业和生活造成多大的改变。 公事谈妥,大家也都放松了下来,开始点餐吃饭。 官锦戚喝水的时候不经意的抬头,就看到不远处出现了一道婀娜的身影,而对方也看到了自己,笑意款款的走了过来。 “嗨,官小姐,吃饭呢~” “闻小姐~”官锦戚点了点头,笑着说。 闻晞脸上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接着说,“前几天既白的衣服落我那里,我今天拿过去的时候,管家姆说你出去了,真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你!” 052 闻晞顶多算是个小三 官锦戚没有理会闻晞语中的深意,而是快速的转移了话题,“是挺巧的,出来见两个朋友。” 听到官锦戚说朋友,闻晞好像才看见徐枫和樊美娇一样,脸带笑意的将视线投了过去,恍然道,“原来是樊小姐啊,这位是……” “我朋友徐枫!”官锦戚淡淡的介绍道。 “徐先生你好,我是闻晞……那你们慢慢吃哈,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官小姐再见,樊小姐……再见。”闻晞将说完这句话就捏着翘臀走了,最后在樊小姐三个字后面的微微停顿倒是都没有注意到。 官锦戚顿时有些胃口蔫蔫的,放下刀叉低头抿了一口水,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从走进这家餐厅她就感觉不舒服,刚开始以为是樊美娇的原因,可刚刚她们聊天的状态很好,但这种不舒服却一直挥散不去,在看到闻晞的时候感觉更甚。 徐枫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官锦戚,官锦戚冲他安抚的笑了笑,“我去一下洗手间,你们慢慢吃~” “不要紧吧?”樊美娇问。 “嘿,没事儿……”官锦戚摆摆手离开了位子。 官锦戚离开后,樊美娇也放下了刀叉,有些欲言又止的看向徐枫,徐枫被看的有些不自在,举着刀叉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转头问,“怎么啦?” 美娇那双水润无辜的眼睛盯了徐枫半天,略顿了顿,然后问,“官官和闻晞有什么过节吗?” 听到美娇这么问,徐枫的第一想法就是装傻,他下筷子夹了一片竹笋,歪着脑袋问,“有什么过节吗,我怎么没看出来啊。”说着就将那片竹笋放进了嘴里。 美娇看着徐枫柔柔的笑了,说,“大概是我想多了。” 徐枫还是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官锦戚和阎既白的事情虽说知道的不多,但保不齐美娇没听说过,但这种事,就算别人都说,他也不能主动讲。 洗手间往往是是非八卦的集中地,尤其是高级餐厅,当她靠近洗手间的时候,就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今天的闻家可不比十年前了,五年前没搭上阎家那条大船,如今更是不可能了!” ℃≡miào℃≡bi℃≡阁℃≡ “可不是……不过我好奇,听说五年前,他们都快要结婚了。”或许是他们没想到有人进来,所以声音并未收敛。 “哎,我听说啊阎既白其实跟人结婚了,所以闻晞顶多算是个小三……”这句话倒是压的很低,但官锦戚隐隐约约还是听到了。 “咦……”这一声里面满是鄙夷。 两人还想说什么,而这是看了半天戏的官锦戚装作刚走过来的样子,一遍还忙着打电话,“嗯,没事,就这样,再见!” 说话间就走进了洗手间,她的视线在里面那两个女人的身上快速一扫,画着精致的妆容,身上全是高定,放在洗手台上的手包也都在十万块以上,可见都是富家小姐,不过能知道阎家和闻家那些秘密的人也不是什么普通人。 她们看到有人进来,倒是没再说什么,而是视线刻意的往官锦戚的身上扫了扫,出去的时候其中的一个说,“那个女的是不是像五年前那个出国绯闻的女明星……” “好像是……对,就是那个叫官锦戚的。” 053 在我面前这种事不要发生第二次!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态变了,现在官锦戚听到这样的话挺无所谓的,她倒是对这两个女人之间说的话比较感兴趣。就算她再眼拙,经过之前的种种事情,也知道阎既白和闻晞没有结成婚。 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两个人没有在一起?而小锦又是谁的孩子? 想到小锦,官锦戚抬起腕骨看了一眼时间,还早……官锦戚打开水龙头捧了一把水扑在脸上,冰冰凉凉的感觉让头脑清醒了不少,反复几次,人也精神了不少。 官锦戚准备离开的时候,放在手包里的响了,一看来电人,便有点不想接了,所以直接摁了静音。 很快,屏幕又亮了起来,她抿了抿嘴唇,修长的手指划开屏幕,接了起来,“阎先生~” “在哪儿?”阎既白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官锦戚不明白自己在哪儿碍着他身在国外的人什么事儿了,于是淡淡的回道,“在跟朋友吃饭。” 阎既白变本加厉,“什么朋友?” 官锦戚也坦然的回道,“徐枫和樊美娇。” 但没想到阎既白接着却说,“就你那半瓶水的旧经纪人和那个怎么扶不上墙的小明星?” 官锦戚不知道自己该高兴阎既白居然把自己身边的人了解的这么清楚,还是该生气他这么说自己的朋友? 但今天心情不怎么好的她还是呛声道,“没有阎先生您有本事!” “你既不是生理期又不是我老婆就这么跟我说话?”阎既白的声音带上了一层薄怒,以至于让官锦戚没怎么注意他话中的深意。 “我内分泌紊乱不行啊,我是你前妻不行啊?”官锦戚吼道,声音到后面的时候都带着嘶哑,眼眶里泛着红,握着的手隐隐颤抖。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或许是连日来的压抑,又或者是因为阎既白的咄咄逼人,但现在这样,实在是太丢人了。 官锦戚咬了咬嘴唇,不让自己的声音泄露半分,她鼓着一股儿劲,憋得脸色通红,刚刚清醒的大脑又混乱了,她转身又走回了洗手间然后随便进了一个格子,蹲在了马桶盖上。 那边的阎既白没有说话,半响之后,阎既白清浚冷静的声音穿过,“官锦戚,从来没有人敢跟我这么说话!” “哼,那我就当这个人好了,你是要派人杀了我还是要怎么我,阎既白你怎么这么讨厌,从前是,现在也是……你知道我多不想看见你吗,你知道我用尽心力的在躲着你吗,为什么要来找我,为什么要威胁我,你个混蛋,我告诉你,我不想见到你,不想见到你,不要再跟我打电话了!” 官锦戚刚开始是有些冲动,但到后面的时候,那些深藏在心底连自己都忽略的情绪蓬勃而出,她还没来得及整理就这么扔豆子一般的全部砸在了阎既白的身上。 她知道自己口不择言了,她不想道歉,但也没挂断电话,那头的阎既白不知道是不是太震惊了还是太生气了,居然也没有说话。 两人都握着,均是无言,官锦戚脸上冰冰凉凉的,嘴唇咬的泛疼,哽咽的声音一抽一抽的。 良久之后,阎既白说,“官锦戚,在我面前这种事不要发生第二次!”明明是威胁的话,但声音里却透着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温柔。 “我……我就要……” 054 为什么阎既白偏偏选择了你? 或许是阎既白很忙,亦或者阎既白真的了解到了官锦戚不想见他的那种心情,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真的再没有给官锦戚打过电话。 就连小锦都看出了端倪,有一天晚上,官锦戚照旧给小锦讲完睡前故事,小锦却躺在床上,一双黑漆漆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官锦戚,眼睛里满是问题。 “怎么了?”官锦戚伸手摸了摸小锦的头发。 小锦“嗯”了一会儿,然后看着官锦戚,小心翼翼的问,“妈妈,你和爸爸吵架了吗?” “因为你好像都没有接过爸爸的电话!” 听到这个答案,官锦戚一时无语,就拿小锦一直喊她妈妈的事情,虽然她多次强调自己不是小锦的妈妈,但小锦就是坚持着喊官锦戚妈妈,最后居然拿出了一本相册,里面贴的全部都是从报纸上剪下来的活动照,官锦戚不知道这个小孩儿从哪里找的那么多旧报纸,但心里被小锦的这个举动感动的一塌糊涂。 从来没有一个人如此在乎过她,加上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小锦解释,于是,她默许了小锦喊自己妈妈。 但自己跟阎既白的事情不是她一个人说了算的,所以她不知道该怎么跟小锦表述。 她思考的时间太久,小锦拉了拉她的胳膊,然后乖巧的说,“我以后不问了,妈妈不要难过好不好?” 官锦戚被小锦这幅小大人的模样惹得哭笑不得,捏了捏他的鼻尖,然后说,“我和你爸爸的事情比较复杂,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现在乖乖睡觉好不好?” 小锦虽然不知道什么理由非要等到自己长大了才明白,但乖宝宝的他没有再追问。 官锦戚看着小锦闭上了眼睛,才离开了他的房间。 她在阎家的时间不到一周了,希望在自己离开的时候阎既白才回来,不然她真的不知道怎么跟阎既白在同一个屋檐下相处。 想到那天在洗手间跟阎既白打电话的情景,官锦戚非常的后悔,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去跟阎既白叫嚣,把自己的软肋全部暴露在他的眼皮子下面,这样不仅愚蠢而且还很失控。 ⑧☆miào⑧☆bi(.*)gé⑧☆.$. 第二天,聂嘉尔给官锦戚打电话的时候,她正在工作室看剧本,现在只有小锦在的时候她才会呆在阎家老宅,小锦去上学的时候,她就到工作室来了,刚开始的管家姆还会说一两句,但后来官锦戚依然如此,管家姆就当做没看见,两人皆是眼不见心为净。 半个小时后,聂嘉尔挺着大肚子到了工作室,她一进来,就惊叹道,“还是我家周叔叔厉害,这房子果然高大上了许多。” 明明一句简单的话,官锦戚被虐一脸。 “聂主编,爱护动物,人人有责!” “切,别贫,我可是听说你都住到阎家老宅了,以前就连那闻晞都没有住进老宅,阎既白这意思还不清楚嘛!”聂嘉尔是混时尚圈,虽然和娱乐圈不是一个圈,但交集非常大,况且,聂嘉尔和董立都是知道她跟阎既白隐婚的,所以才会这么说。 “别给我脸上贴金了,我对阎太太这个身份没有半点觊觎,要不是阎既白喊着我去给他儿子当保姆,我看见他都要绕道!” “嘿……那你说,阎既白身边的女人没有一个连也快要一个排了,他为什么非要你去当他儿子的保姆,而他儿子为什么非追着你喊妈妈?” 055 因为旧的用起来顺手? “……”官锦戚犹豫了一下,然后看着聂嘉尔说,“或许……因为旧的使唤起来顺手?” 聂嘉尔像看笑话一样看了官锦戚一样,然后白眼道,“官官你别闹好嘛,这种理由你自己都不相信,干嘛拿出去讲给别人听。” 官锦戚咬了咬唇,然后无辜的看着聂嘉尔,说,“我真的不知道。”末了,她叹了叹气,走过去虚靠在了聂嘉尔的肩膀上,哀怨道,“嘉嘉你都给你家周叔叔生孩子了,真的是抛下我一个人孤独终老了,现在还要把我推给别的男人,你可知道,我的心在滴血!”官锦戚捂住胸口扼腕。 但聂嘉尔明显不吃她这一套,伸出食指点了点官锦戚的额头,无语道,“喂喂喂,这种转移话题的方式太low了好嘛。” 被人点破的官锦戚也不觉得不好意思,她故作淡定的撩了撩头发,然后坦诚道,“我真的不知道,我跟你讲过的,利益交换。” “还是那句话,你有没有认真的想过,他为什么淡淡选择了你?” 看着聂嘉尔那双逼人的眼睛,官锦戚无力招架,终于道,“嘉嘉,我真的不知道,但……你知道的,我和阎既白的婚姻五年前没能守住,过了五年,只会更加的艰难,而我觉得和他保持距离才是我最好的生存方式,呵……”官锦戚顿了顿,接着说,“跟阎既白那种人在一起并不见得是最好的选择,就算有,也是童话里的故事,而我早已尽过了相信童话故事的年纪。” 聂嘉尔听着官锦戚说这些话,只能重重的叹息,她还能说什么,她难道要告诉官锦戚,她和周秦也是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但转念一想,不是所有的人都和她一样幸运的。 官锦戚觉得自己说的有点让自己这位好友挂怀了,于是笑道,“准妈妈,不要思虑过重啊,我现在挺好的。” “好,好什么好,都三十岁了,身边连个陪的人都没有!” “有了又怎么样,不过是多了一个可以在一个固定的居所固定上床的人,这种事情,对于现在的我,可有可无!” 聂嘉尔一副你没救了的表情,然后拍拍官锦戚的肩膀说,“怀孕的又不是你,你说你,如狼似虎的年纪,连个那什么的人都没有是多么的可怜!” 官锦戚往聂嘉尔的肚子上瞄了瞄,意味深长的说,“你们周叔叔真是……” “官锦戚你……” ⑧±妙(.*)笔⑧±阁⑧±,o “我只是一个欲求不满的女人而已嘛……”官锦戚无辜的耸肩。 聂嘉尔知道官锦戚这是铁了心了,所以没再劝,而是笑着说,“既然你和阎既白没戏,跟董立也不来电,那么,晚上跟我一起去吃饭吧!” “什么鬼?” “为了让你脱单!” “……嘉嘉大美女,我虽然过气了,但好歹也是混娱乐圈的好不好,你看到哪个大明星这么早谈恋爱结婚的?” “那是你不知道罢了,反正我是孕妇我最大,我今天过来就是跟你说这个的。”聂嘉尔说着,就响了起来,一看屏幕上的名字,眼睛里瞬间盛满了星光。 然后对官锦戚说,“周叔叔的电话,我先走了,晚上来接你!” 056 相亲宴 官锦戚不放心聂嘉尔一个人,扶着她到门口,结果她们刚走到工作室的门口就看见西装革履的周秦步履匆匆的往这边走。 看着平日里不苟言笑,步调优雅的男人此刻却是满身的急迫,想要见爱人的那种心情……官锦戚大概是享受不到了。 待周秦走到,她把聂嘉尔往前轻轻一送,然后笑着说,“我把安全的交给你了。” “好的,官小姐,晚上见!”对着官锦戚的时候,周秦依旧是不苟言笑。 在这一刻官锦戚非常的羡慕聂嘉尔,有一个人,他的眼里心里满满都是你,别人只是投在他视网膜上的影像,而唯独那个人才是真真的投在了他的心上。 又被虐了一脸的官锦戚回到工作室照旧看剧本。 下午的时候,司机来电话说,今天管家姆去揭小锦,自己有事去忙自己的就可以了。 官锦戚本来还想着用小锦去当聂嘉尔的相亲宴,但这会儿……她连这个唯一的借口都没有了。 傍晚的时候,聂嘉尔来电话,让官锦戚去公寓换一套漂亮衣服,然后约在了公寓楼下见。 聂嘉尔当媒婆当的其乐无穷,官锦戚舍命陪孕妇开心,只能按照她的吩咐去做。 七点钟的时候,聂嘉尔的电话又来了。 “我们在你楼下,快点下来!” 官锦戚哭笑不得,拎着包下去了。 聂嘉尔坐在车里跟她招手,看到她的穿着,堪堪的评论了一句,“勉勉强强,不过方江南就喜欢这种调调的,文艺范儿。” 官锦戚不知道方江南是谁,但大概猜到了是聂嘉尔给自己拉的郎配,她今天穿了一件亚麻色的长裙,配了一条编制腰带,背着同款编制包包……原本只是为了舒服,到了聂嘉尔的口中就是静心搭配。 罢了罢了,反正一孕傻三年,自己体谅她就行。 “不要在肚子里说话的坏话!”官锦戚一上车,聂嘉尔就警告道。 “嘉嘉,乖~”前面开车的周叔叔宠溺无边的说。 聂嘉尔努了努嘴,然后小声的抱怨道,“老古板!” 聂嘉尔笑,她今天被虐的已经麻木了,好友幸福就好。 晚上吃饭的地方是是一家中餐馆,装修很低调,但看得出来很讲究也比较精致,官锦戚跟着周氏夫妇的身后,小步慢走的到了一家叫做“空山新雨”的包厢门口,隐约听见爽朗的笑声。 ℃≡miào℃≡bi℃≡阁℃≡ 聂嘉尔回头冲官锦戚抛了一个媚眼,官锦戚无奈的白眼。 包厢打开后,里面坐着三个人,两男一女,其中一个男的落单了坐在旁边,官锦戚便知道这位仁兄就是自己的相亲对象了。 年纪莫约35的样子,皮肤带着一点古铜色,但眉眼不似北方人的周正,到有一些南方人的文雅。 抛开相亲对象的话,看模样的确不错。 那人或许是察觉到了官锦戚的视线,也看了过来。 这是,聂嘉尔把官锦戚往前一推,笑着说,“这位就是官锦戚了~” “你好,我是方江南……”声音带着少许低沉,但听起来很清朗。 057 果然是想男人了! 相亲这种事,官锦戚还是头一回,除了刚开始的那点尴尬,后来也算是渐入佳境,方江南是方岳的堂哥,据说是个知名的大作家,官锦戚不关注作家圈儿,自然也不清楚这位大神。 阎既白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方江南正在跟官锦戚说她在西藏旅游的趣事,一看她有电话,便非常绅士的说,“我们晚点再聊~” 官锦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阎既白快有一个月没给自己打过电话,突然来电,官锦戚摸不准是什么事请,也不好不接,于是顶着聂嘉尔的高压走出了包厢。 “你在哪儿?”官锦戚刚把电话接通,阎既白话中那咄咄逼人的气势就扑面而来。 “我在外面吃饭,跟朋友。” “什么朋友,呵……我还不知道你官锦戚交友满天下啊!” “你什么意思,有话好好说话,不要这么阴阳怪气的!”官锦戚搞不懂阎既白明明挺正常一个人到自己这里了,为什么要这么……神经质。 “哼,看来你把我的话是当做耳旁风了!” 官锦戚不想跟阎既白再进行这种没任何意义的真吵,尤其还是在外面,就当她想要挂断电话的时候,阎既白又出声,“官锦戚,你今天要是敢挂断我电话,你试试?” 官锦戚无力的叹了口气,然后走到包厢旁边的露台,问,“那阎先生今天有什么吩咐?” 那边的阎既白没有回答,官锦戚也不急,半个身子趴在栏杆上,夜晚的风吹到脸上,柔柔的很舒服,心里那点烦躁好像稍微平静了一下,却不料没一分钟,电话那头的阎既白就像暴怒了一般,压低了声音冷声道,“官锦戚,你居然在相亲?” 听阎既白那意思,官锦戚相亲是多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那又怎么样?” 意外的,阎既白没有呛声,传来嘟嘟的盲声,官锦戚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哼道,“有病!” “有没有病你要不要试一试?” 这个声音一出现,官锦戚吓的差点将手里的丢了出去,她在想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然而,声音的主人已经在向她逼近了。 △≧miào.*bi(.*)gé△≧, “你……”官锦戚仅仅是说了一个字就觉得心跳的飞快,手心微微有些湿意,但……现在她不能示弱,况且,阎既白是她的谁啊,自己有什么好怕的。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官锦戚慢慢的直起了身子,然后转身将目光投向阎既白。 阎既白依旧穿着白色的衬衫,钻石纽扣在露台晕黄的灯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她微微仰头,将视线对在了阎既白的脸上,那人一脸的肃寒,明明是六月的天,但在这个露台温度却接近腊月天。 “我不回来等着你去勾引男人吗?”阎既白一边质问一边慢慢的向官锦戚靠近。 官锦戚看着他的这个举动,一时忘了去反驳这个无理取闹的男人。 阎既白的双手越过官锦戚,pia的一声扣在了栏杆上,官锦戚被死死的环在他的怀里,阎既白身上的味道侵袭着她的每一个细胞,额头上是湿湿热热的气息,理智早已经崩溃的官锦戚,忘记了将男人推开,头顶传来一句轻蔑。 “果然是想男人了!” 058 我现在跟你回去! 官锦戚见不得阎既白这样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仰着脸,盯着阎既白的眼睛,恨恨的问,“跟你有什么关系?” 没想到阎既白不怒反笑,但那笑容里却渗着寒意,“官小姐,如果没有选择性失忆的话,应该知道当初约定的时候说过不要找其他男人!”他的声音越压越低,最后俯首俯首贴在了官锦戚的耳朵,唇角若有似无的碰在她的耳垂上。 就在官锦戚准备将人推开的时候,阎既白猛地将身体往前一倾,官锦戚的胸前的柔软毫无悬念地撞到了阎既白结实的胸膛上。 官锦戚又羞又恼,这人简直就是在耍流氓,她恼羞成怒,瞪着眼睛,问,“你到底想干嘛?” “干啊!”阎既白语调暧昧,眼神却在官锦戚看不到的地方,冷的骇人。 “你……流氓!”官锦戚气结,她万万没想到面瘫冷酷的阎既白会说出这种地痞流氓会说的话。 “既然你这么缺男人,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你一次,谁叫你是我的前妻呢,是不是,我的前老婆?”说到这里的时候,阎既白轻轻的咬住了官锦戚的耳垂。 官锦戚虽然已经30岁了,但唯一的一次xing经历还是跟阎既白,身体敏感的吓人,阎既白这么轻轻一撩,官锦戚就觉得体内沉寂了三十年的洪荒之力就要喷薄而发了。 她伸出手肘梗在了自己和阎既白之间,但无奈阎既白身高腿长,官锦戚这点阻拦让阎既白更加的好下手。 “你先松开我,我们有话好好说,可不可以?”之前和阎既白的几次交锋,他们都是口舌之战,但这一次阎既白却要跟自己亲密接触,官锦戚慌了,她害怕……害怕跟阎既白坦诚相见。说话的时候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不要,阎既白,不要这样……” “不要?不要怎样?这样……还是这样……”他的一只手在官锦戚的后背肆意的为非作歹,所到之处身体不禁颤栗连连。 ⑧☆miào⑧☆bi(.*)gé⑧☆.$. “呵……难怪都说女人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诚实的很,看来是真的!”为了验证这一说法,男人已经伸手解开了官锦戚连衣裙腰间的编制腰带,能够把自己的话当做耳旁风的唯独就是怀里的这个女人,不给她一点教训,怎么长记性! “阎既白,我错了……我错了……不要这样!”在丧失尊严之前,官锦戚决定暂时安全退身。 听到“我错了”这三个字,阎既白的手果然停住了,黝黑的眸子沉的不见底,整个脑袋却搭在了官锦戚的肩膀上,然后对着她的耳朵吹气,“你错在哪儿了?” “我……”官锦戚紧了紧牙关,说,“我不该不听你的话,出来吃饭……也不该相亲!” “还有呢,前老婆?”阎既白有一下没一下的捏捏官锦戚的腰窝。 还有?官锦戚大脑乱成一团,但她想把阎既白从这个露台上扔下去的冲动却越来越强烈。 “我现在跟你回去!” 059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回去?”阎既白眯了眯眼睛,脑袋从官锦戚的肩膀上撤离,低头盯着官锦戚的眼睛问。 官锦戚无处躲藏,抿了抿嘴唇,说,“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 “哦,是吗?”阎既白轻笑,然后低声说,“比起去哪儿,我更想在这里干你!” 干你妹!官锦戚内心忍不住的咆哮,但阎既白还没有松开对她身体的钳制,她只能先安抚好阎既白这个大魔王。 “我今天就出来吃一顿饭,我真的没有要相亲的意思!”官锦戚放低声音说。 “你说什么,声音太小,我没有听见!” 官锦戚咬牙,又说了一边。 “好,走!”阎既白话落,狠狠的捏了一把官锦戚的后颈。 官锦戚如释重负,蓦地松了一口气。 而就在她抬头的瞬间,看见露台门口站在的聂嘉尔,正一脸怔愣的望着她,旁边还有面无表情的方江南。 顿时,难堪漫上心头,就算当年被人爆出绯闻的时候,官锦戚都没有感觉像现在这样尴尬的时候。 聂嘉尔有些担心的看着官锦戚,官锦戚冲她安抚的笑了笑,然后摇了摇头。 而旗开得胜的阎既白,迈着修长笔直的双腿走了过去,走到那两人旁边的时候,说,“她刚才的话你们听到了吧?” 阎既白的这句话像是一句羞辱,不仅打在了官锦戚的脸上,也打在了聂嘉尔和方江南的脸上。 官锦戚不知道聂嘉尔和方江南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但……她一想到,阎既白明明知道那两人过来了,还要这么对她,这个人……真是恶劣。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这个男人都把她当做是玩物,根本没有将心比心的对待过,她居然在上午听了嘉嘉的话之后还在妄想这个男人是不是有一点点的在乎自己,呵……现在看来,简直就是笑话! 但她不想让聂嘉尔一个孕妇担心,所以尽量装作没事。 临走的时候,她对聂嘉尔说,“抱歉,不能陪你吃完饭了!” “这个不要紧,阎……” 聂嘉尔还没有说完,官锦戚就打断了她的话,她不想让聂嘉尔为自己担心,也不想因为自己让人惹恼了阎既白,“我没事,放心,晚点电联。” 说完这句话,官锦戚才转头看向方江南,她觉得难以启齿,犹豫着怎么开口,但方江南先她一步抢白道,“官小姐,今天真的很高兴认识你,希望我们以后有机会合作!” “嗯,谢谢~”官锦戚感激这个男人的体贴和周到,没有说其他的话让她再更加的难堪。 官锦戚走出餐厅的时候,阎既白正站在晕黄的路灯下打电话,整个人披上了一层温暖的柔光,之前那个残忍而冷笑仿佛是假象,但官锦戚知道,那才是这个男人的正真面目。 “依依惜别完了?”结束掉电话的阎既白走了过来,脸上满是奚落。 官锦戚没说话,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阎既白。 阎既白就面无表情的任由官锦戚打量,最终,官锦戚觉得没意思,然后移开了视线。 阎既白冷哼了一下,他提前结束了国外的业务,回到老宅的时候这个女人居然不在家,管家姆说是跟人出去吃饭了,哼……还不知道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要怎么疯呢。 他跟董安,秦歌过来到这里吃饭,远远就看见这个女人跟周秦他们走了进来,最后居然走进了“空山新雨”这个包厢,要知道十分钟前,秦歌笑着说,方家的大少爷要在那儿相亲。 官锦戚这个女人完全把自己的话当做耳旁风了,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在他面前敢这样。 “方家少爷怎么样,不合你的眼,虽然方家不如我阎家,但好歹也是京城里的大户!” “阎既白,我不知道你发什么疯,但我对这些不感兴趣,现在我告诉你……老娘我不干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工作室,电影角色,还有你那个没妈的儿子……我统统都不管了,我惹不起你,我还躲不起吗?大不了再来个五年!” “啪!” 060 怪不得要出去找男人,火这么大! “官锦戚,你当我是死的吗?”阎既白伸手pia在了欲转身离开的官锦戚的手背上,然后手腕一转,将官锦戚的手紧紧的扣在了自己的掌心,随即把人往自己身边一带,死死的锁着她的视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官锦戚的手背被甩的生疼,她瞪圆了双眼,每个字像是淬了毒一般,咬牙道“你就当我是死的,就当官锦戚这个人!”说着就挣扎着要把自己的手从阎既白的掌心脱离开来。 “你当我瞎嘛?”阎既白说话间就迈开了修长的双腿,气势汹汹的把官锦戚往大街上拉。 官锦戚被迫的跟在他的身后,身子跌跌撞撞的,别提有多狼狈,她盯着阎既白的后背吼道,“你不要逼我!” 阎既白充耳不闻,径自往前走。 “你放手!”官锦戚的声音不小,已经有一些路人往他们这边看了过来,官锦戚就算是过气了的明星,可阎既白这个财经杂志和报道的常客已经吸引了许多人的议论纷纷。 “官锦戚,你应该知道我生气的后果,不要让自己后悔!”阎既白突然停下来脚步,猛地转身,官锦戚始料不及的撞了上去,鼻子撞的生疼,然后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流了下来。 阎既白看到官锦戚的鼻血,眼神微微闪了闪,很快又恢复了肃寒,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条手绢,好不温柔的捂在了官锦戚的鼻子上,然后嫌弃的呵道,“自己捂着!” 看着官锦戚自己捂住了鼻子,阎既白又转身继续往前走,没多久,两人停在了一辆黑色的阿斯顿·马丁lagonda旁,阎既白打开车门将官锦戚甩了进去,冷着脸关掉了车门。 官锦戚扬着脑袋,自然看不清阎既白的眼神,但听那关门声都知道那人现在火有多大,她刚才说的话虽然负气的成分多,但……她就是讨厌阎既白! “怪不得要出去找男人,火这么大!”阎既白上车之后,头都没转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官锦戚不想理她,坐在后座安静的流鼻血。 半个小时,车子停了下来,官锦戚一看外面,医院……那些可怕的回忆顿时涌进脑海,“我不去医院!” “下来!” ︽②miào︽②bi︽.*②阁︽②, “我不去,我不去医院,你看,我真的好了……”官锦戚的双手死死的扣住了车门上的扶手,一脸戒备的盯着阎既白。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阎既白冷冷的看着她。 官锦戚连连的摇头,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不要,我不去……我真的没事,不要,我不去医院!” 阎既白没有锁车门,此时他开了一边的车门,官锦戚动了动门锁,然后打开另一边逃也似的跑了下去。 阎既白没想到官锦戚会来这么一下,等他回神过来的时候,官锦戚已经跑到路边拦了一辆车。 shit! 官锦戚一边催着司机师傅,一边偷偷的回头看向阎既白,在看到阎既白还站在车旁边的时候,她才惊魂未定的松了口气。 061 放开我! “姑娘,你没事吧,咱要不要去医院?”司机师傅看着官锦戚脸上的血,关心的问。 “啊?哦……不用,不用!”声音里还带着些许慌乱,她刚刚才从医院里面逃出来,怎么还会回去,一想到自己差点再次流血的走进那个地方,浑身都泛着冷意。 那种身体被撕碎的感觉,这辈子再也不想体验。 官锦戚伸手揩了一下人中,指头上染满了腥红,看着那抹鲜红,脑袋里那些如同卡带一般的回忆纠结的回放着,眼前开始泛黑。 她伸出手指狠狠的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疼痛瞬间袭来,混沌的大脑慢慢清晰了起来,她闭着眼睛平静了一会儿。然后,官锦戚打开手包拿出镜子,结果一看自己脸上的血……脸色却没有改变半分。 有些疼痛,需要习惯。 她用湿巾擦了一下,直到脸上看不出血渍了,这才扬着鼻子靠在座位上,或许是刚刚太紧张了,这会儿突然放松下来,官锦戚觉得自己的身体还是有点颤抖,脑袋也跟着一阵一阵的发晕,困意也微微泛了上来。 这辆出租车,像是一个临时的避难所一样,她有点不想让它停下来,不再去面对那些事事非非,更不用去面对阎既白,好像所有的脆弱像之前汹涌的鼻血一样,也堂而皇之的开始在她的心上肆意的挞伐。 阎既白,这三个字就像是烙印一样的烫在她的身上,随着时间的流逝,曾经那道鲜红的伤口早已结痂,但每每触碰,还是觉得疼痛不已,世上的男人千千万万,又不是非他不可,但又好像是非他不可,却又望尘莫及。 但生活不能只看到眼前的苟且,先不说有没有诗和远方,她必须要把自己的活的精彩,只有那样,那个人才不会轻易的伤到自己。 但在这个被称为“堵城”的城市,她却觉得从医院到家里的这一个小时快的不像话,官锦戚下车的时候,还觉得有点不真实。 ⑧±妙(.*)笔⑧±阁⑧±,o 她站在原地,跺了跺脚,活动了一下微微发麻的双脚,这才低着头向家里走去。 直到一阵脚步声响起,官锦戚才抬起头望了过去,阎既白站在小区绿化旁的路灯下,脸上染着她看不懂的墨,但此刻的官锦戚无心探究,她装作没看到一般,继续低下头走路,连弯儿都没有绕。 阎既白看着那人官锦戚一脸冷静的扫了一眼自己,然后又视若无睹的往前走,心里止不住的莫名的恼怒。 夜晚的风有些凉,官锦戚虽然高,但骨架小,白日里穿的那条裙子此刻看起来有些清凉的过分,让她看起来不仅脆弱而且楚楚可怜。 官锦戚某种的墨又深了几分,尤其官锦戚慢慢的走向他时,他看到她还在渗血的鼻子,愤怒达到了顶点。 阎既白再也没有犹豫,不由分说的就拽起官锦戚的手臂把人往楼道里拉。 官锦戚忍着手腕的疼痛,抬起脚狠狠的往阎既白的腿腕玩踹了一脚,“流氓,放开我!” 062 你招惹我的时候就应该想到后果 因为官锦戚的这一声怒吼,楼道里的声控灯亮了,苍白的灯光照在两人的脸上,官锦戚一脸的倔强,怒视着阎既白。 阎既白面无表情,眼神透着寒意,感觉要把官锦戚撕碎一样,他猛的将官锦戚往前一拉,随即把她摁在了墙上,俯首凑到了官锦戚的唇边,压低了声音,说,“官锦戚,不要一次有一次的挑战我的底线,我不介意在这里把你办了!” 官锦戚的咬着的嘴唇止不住地颤抖,如果她眼中的怒火可以具象化,肯定会把阎既白烧死,“我在你面前不是跳梁小丑嘛,哼……你高高在上的阎既白还要跟小丑干·炮啊,真是笑死人了……” 阎既白的瞳孔缩了缩,眼神冷的快要结冰,真的要把官锦戚生吞活剥了。 但预料中的强暴没有来,官锦戚只觉得领口一松,阎既白冷冷过得转身,但依然拽着自己,她死命的挣扎,但无动于衷,然后眼阵阵的看着阎既白忽视了电梯,然后将自己拽上了楼梯。 幸好,官锦戚住在三楼,官锦戚本来就累,这么一折腾,顿时满脸泛着红晕,连气息都粗了不少。 她拄着膝盖喘气,在“嘀”的一声后,她家的门居然被阎既白打开了,她还没来得及控诉阎既白,连人带怨都被阎既白拉近了房间。 阎既白拽着官锦戚将人扔到了沙发上,官锦戚的脑袋被撞得发晕,在一阵眩晕之后,官锦戚抬眼望去,阎既白长身玉立的站在沙发上,一脸的淡定的解着领带,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就在官锦戚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阎既白欺身压下。 “你……你想干什么?”官锦戚缩着身子往后退了退,但沙发就那么大,她能退的地方也就那么大。 “干你啊,前妻~”阎既白的这句话说的不仅色气满满,而且暧昧十足,他没给官锦戚任何反抗的机会,直接覆身下去。 ⑧±妙(.*)笔⑧±阁⑧±,o 阎既白从来都是一个强势的人,就连他的吻也一样,直接,霸道,具有侵略性……他的舌在官锦戚的口腔肆意横掠,不给她喘息的余地,一双大手更是在官锦戚的身上蓄意点火。 或许刚刚流过鼻血的缘故,官锦戚觉得大脑一片迷茫,在阎既白高超的吻技中,她好像……无力招架,只能被动接受,而越是这样,就越觉得无法自拔。 两人明明做着最亲密的事情,但阎既白的眼中一片沉寂,没有丝毫的波澜,如果不是和官锦戚相贴的部位有明显的变化,她会以为这个男人只是在侮辱自己。 但……这个男人给过她太多不美好的记忆,她不能重蹈覆辙! “阎既白,你滚……滚开……”官锦戚的反抗断断续续的泄出,但阎既白手上的动作却更加的凶猛。 “官锦戚,你招惹我的时候就应该想到后果。” 在身上的最后一件遮挡物消失的时候,官锦戚无力的想,既然苟且那也不要让自己太难看。她伸手抓住阎既白的衣服,哀求的说,“套……” 063 EX也正好变成现任! 闻言,阎既白身下的动作顿了顿,然而这个停顿很短,短到官锦戚都没有感觉到,但很快他又卷土重来,又快又狠的开始撞-击。 他阎既白又不是禽兽,怎么可能出门的时候随身还带着那种东西,况且在阎先生的人生信条中,保险-套这种东西向来都是需要女人准备的,再说了……哪个女人敢用孩子来要挟他,那也表示那个女人离太平间不远了。 而且官锦戚没有准备,这也说明官锦戚从来没有带人来过这里,这种诡异的心理让阎先生的自尊心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满足,他隐隐有些开心。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发现,阎既白开始一波又一波猛烈的攻击,美其名曰:这是奖励。 官锦戚却并不想要这样的奖励,她的双手死死的扣住阎既白的肩膀,她觉得自己跟就要溺水的人一般,全身失重的往下坠,但本能的求生欲望让她不由自主的抓住身边可以抓住的一切。 好像阎既白的动作,撞破的不仅仅是她的身体,破碎的还有理智和情感,声音揉碎了一般的从口腔泄出,黏腻而又撩人。 在近乎窒息的纠缠中,官锦戚用残存着的半分理智和清明,低声道,“阎……既白,套……” “啰嗦!”阎既白嫌弃的轻哼了一声,那一声像是不满又像是身体餍足的表达。 但因为这两个字,官锦戚的身体绷的更紧了。心里有个声音一遍又一遍的提醒她,不可以这样,不可以这样! 她不想把五年前的噩梦再做一遍,她怕疼,她更怕死……,她不能在同一个男人的身上死两回。 “要命!”阎既白低吼了一声,伸出手捏着官锦戚的下巴说,原本如墨的双眸此刻因为欲-望而泛着腥红,看起来有些骇人,但那张如通雕塑般的脸上浸润着细细密密的汗珠,看起来越发的性感和迷人。 他黯哑着嗓子,低淳诱人,“大不了生下来,ex也正好变成现任!又不是养不起!” “别……不要……”明明那么诱人的音色说着五年前她最想听的话语,但官锦戚心里却陡然升起一顾寒意,纵然是火热的身体也温暖不了。 “哼……看来是我不够努力,让你这么分心!”阎既白恶劣的说,但纵然他怎么撩-拨,官锦戚的身体却不怎么配合。 无奈,阎先生只能黑着脸说,“不she到里面!” 这一声话落像是某个神奇的开关一样,官锦戚的心理和身体顿时放松了不少,两人质检的额气氛也逐渐和谐了起来。 客厅的偶尔发出吱呀的响声,此起彼伏的喘-息和低吼,在这里沉寂的深夜听起来暧昧十足。 官锦戚醒来的时候,望到了熟悉的天花板,摸到了熟悉的床品,一切都是自己最熟悉的,但感觉又有些陌生,房间的窗户大开着,但空气中弥漫着若有似无的膻腥味,那是属于阎既白的味道,官锦戚想要忘记却没有忘记的人。 官锦戚有些无力的伸手搭在了额头上,自己没有喝酒,也没有失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记得一清二楚,所有的一切都在清楚的告诉自己,她跟前夫上床了,而且还做了不止一次。 她深深的叹了口气,脑子一团的乱。 人果然都是动物习性,典型的色-欲熏心,身体和理智交锋的时候,理智败的一塌糊涂。 她不知道该怎么跟自己这位前夫相处,至少现在还没有想好,所以……她决定不去想,昨天晚上的事情能忘记就忘记,忘记不了也不想再提! 官锦戚在床上挺尸了十几分钟,捞了一件睡衣胡乱的穿上,然后起床,身体的不适提醒着昨天晚上的疯狂,抛开阎既白是自己前夫这件事情,官锦戚觉得一个成年人跟另外一个单身的成年人发生x关系,无论是从道德上还是从生理满足上都无可厚非,可偏偏那个人是自己的前夫。 其实说起来挺搞笑的,她和阎既白是合法夫妻的时候,两人从来没有在一张床上躺过,倒是离婚之后,还上了两次床,还是间隔五年,官锦戚不会天真的意味,阎既白惦念自己的身体惦念了五年。但……阎既白的这一切行为,她真的很不解,要说女人,阎既白要什么样的没有,可为什么偏偏一而再,再而三的来寻自己的麻烦。 以前对官锦戚而已,阎既白是她可望而不可得的爱人,但现在来说……那个人就是麻烦的代名词。 她不想和麻烦待在一起,那样会显得自己很没用! 官锦戚从床上爬起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床上所有的东西都换掉,包括被子……能晒的晒,能洗的洗,她不想要自己每天睡觉的地方都带着阎既白存在过的痕迹,就算没有任何的味道都不行! 那个人在她的身体和心上都落下了太深的印记,就算是欲盖弥彰,她也不想在自己的生活中处处看到有关他的影子。 将卧室的东西都换掉之后。官锦戚走到客厅,尽管对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做过一个简单的回忆,但在看到那些四处散落的衣服,抱枕,卫生纸……的时候,她的大脑有了短暂的死机。 她长长的吁出了一口气,然后无力的走了过去,将地上所有的东西都捡了起来,衣服直接扔在了垃圾篓,本来要留下的抱枕,在她看到上面沾染着白浊的不明物时,也一并归到了垃圾系列。 官锦戚清理完客厅的东西,然后一股脑儿的扔在了楼梯间的垃圾桶,看着疼在垃圾桶里面的东西,心里终于舒服了一点点。 回到家之后,她打开了家里所有的窗户,虽然身体不舒服,但她不能容忍阎既白在这个房间留下的气味,所以,开始大扫除。 下午两点的时候,官锦戚才将所有的地方清理干净,她又累又饿,想躺在地上常睡不起,但想到自己还没有洗漱,又扎进了浴室。 浴室的一面墙上全部都是镜子,无可避免的,官锦戚看到了自己身上布满的腥红,斑驳错落,看起来有点骇人。 这些印记仿佛都在提醒自己是多么的怯弱,隐藏在心底对阎既白的渴望是多么的强烈……这个事实像是一把悬在头顶的刺刀一样,随时都有掉脑袋的风险,她不想这样随时活在恐惧中。 但这种恐惧是自己选择的,并且还一直都在继续。 “啪……”官锦戚将手边的沐浴露瓶子重重的砸在了镜面,镜子很快就破了,在声声的刺耳声中,镜面裂成了细细密密的无数片……每个镜面中的官锦戚披散着头发,像个疯女人一样,满脸的冰冷,眼神执着却又无助,嘴角挂着的那抹嘲讽放大了无数倍,像是文艺片种疯狂的女主角。 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眼泪毫无征兆的流了下来,越来越汹涌,她像个仓皇无助的小女孩儿,迷茫,不知所措,平日里那个坚强优雅的官锦戚仿佛是假象一般。 一个小时候后,官锦戚走出了浴室,除了眼睛有些红肿,其他与平日里并没有什么不同。 她现在只觉得饿……在冰箱翻了翻,只翻到了两个鸡蛋,一根火腿,还有一包快要过期的泡面。 这会儿,官锦戚也顾不得是不是过期,只要吃不死人就行了,她将所有的食材倒在锅里囫囵一顿煮,好了之后直接端着锅就坐在餐厅的餐桌上吃了起来。 家里的门被打开的时候,官锦戚正端着锅喝汤。 她先是听到了门落锁的声音,紧接着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熟悉的脚步声,熟悉的气味。熟悉的感觉……官锦戚握着锅边的手指紧了紧,但依旧表现的视若无睹。 她将锅里的汤喝了一个精光,这才放下锅,喝的太猛,没忍住打了一个饱嗝……官锦戚伸手擦了擦嘴角,然后这才抽了一张纸,擦了擦手,接着慢条斯理的擦嘴角。 自始至终,她对刚刚进门的那个人没有给过片刻的眼神,仿佛他不存在一般。 她随手将手中的纸团扔进了垃圾桶,结果并没有扔中,纸团哒哒的滚在了来人的脚边,他手里拎着一大包的东西,装东西的袋子上印着超市的logo,显然这人是从超市回来,官锦戚心里冷哼了一声,她着的搞不懂,这人现在这是一副什么模样,难道跟自己上了一回床突然爱上了自己,呵……这个笑话真他妈的一点都不好笑。 然而,官锦戚对这一切视而不见,她手里拿着锅,脑袋上顶着一个白色大浴帽,纵然是身上只围了一件浴袍,但她的这个造型让正常的男人提不起一点的性趣,她堂而皇之的从男人面前晃过,走进了厨房。 她没有想到的时候,男人随后也跟了进来,他将手里的袋子放在了琉璃台上,然后一把拽过官锦戚手里的锅,三下五除二的将油腻腻的锅清洗了个干净。 官锦戚见状,耸耸肩,有人干活为什么要阻拦,她转身走出了厨房,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将这个男人当做空气。 她去洗手间吹头发,没一会儿,男人又追了过来。 吹风机嗡嗡的响着,官锦戚将男人漠视到底,突然嗡嗡声消失,吹风机的插头被男人拔掉了,官锦戚收回了举着吹风机的手,然后懒懒的瞥了一眼男人,哼道,“阎先生是无家可回了吗?还有……在我没有同意之前,不要轻易的踏进我家门半步,就算是你知道密码!” 官锦戚的目光清冷,言语刻薄……阎既白何曾见过这样的官锦戚,但现在……他的心头全部被另外一件事情笼罩了。 今天早晨,他被向楠的一个电话催醒,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环境里,怀里窝着一个熟悉的女人,瞬间有些头大。 但很快,阎既白就做出了决定,八点半还有一个会议,他看着熟睡的官锦戚,准备回来再谈,而就在他起身下床的时候扯动了床上的被子,官锦戚的半个身体就这么毫无防备的露了出来。 就在阎既白给她盖被子的时候,不经意扫到了官锦戚的腹部……一条深粉色疤痕,看些有些年头了。看到这条疤痕,他的眼神瞬间沉了沉。 一句话突然跳了出来,“阎先生,委托人说这是您的孩子,很不幸的是,委托人在生产的过程中没能抢救过来,但她留下委托,将孩子送给您面前!” 向来杀伐果敢的阎既白,第一次有些犹豫,他颤抖着手指缓缓的凑近官锦戚的腹部……最后将被子往下拉了拉,将近十公分的疤痕,像一条丑陋的虫子一般爬在官锦戚的腹部,怎么看怎么碍眼,心里出现的那个念头越来越疯狂,忍不住的去想这种可能。 阎既白狼狈的离开官锦戚家,甚至连洗漱都忘了,回到阎家老宅的时候,管家姆正在餐厅布置早餐,看到阎既白的时候忙着招呼吃早餐,但阎既白只是应了一声之后就忙着上楼,这种情况是从未有过的。 会议结束之后,阎既白在办公室坐立难安,最后开车去了超市,然后到了官锦戚的家里,直到这一刻……阎既白都觉得今天发生的一起既莫名其妙,又难以解释。 他喜欢官锦戚吗? 不知道!但他就是不能放过这个女人,不想让他在自己的眼前消失! 他和官锦戚面对面站着,在如此狭仄的浴室,两种截然不同的立场对峙,墙上碎裂的镜子里倒映着两人无数的影子,看起来有些奇怪,弥漫在两人之间的氛围也有些诡异。 “什么时候的事情?” 官锦戚被问的莫名,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情?她扬了扬白眼,说,“阎先生,我不知道你在问什么,没什么事情的话拎着你的东西离开吧!”说着,官锦戚就要转身离开。 而就在此时,阎既白开口道,“疤痕……疤痕是怎么回事?” 如果说之前的两人还维持着表面的客气,那么现在……官锦戚像是炸毛了的猫,她先是怒视着阎既白,随即双眼充满了轻蔑,垂在两则的双手微微颤抖着,她的十指松了又紧。紧了又松……阎既白的这句话把她克制了良久的怒火引到了顶点。 气氛沉默而又诡异,而就在这时…… “哗”的一声,官锦戚猛的解开身上的浴巾,然后随手扔在了地上,半干的头发蓬松的搭在肩上,身上的密密麻麻的吻痕,再下面……是那条深粉的疤痕,明明是旖旎暧昧的场面,但两人之间却透着肃寒。 官锦戚倾身往前走了一步,指了指自己腹部的疤痕,然后冷笑,“你是问这个吗?” 虽然早上已经看到过那条疤痕了,但现在再次看到那条疤痕,阎既白还是觉得触目惊心,他微不可查的缩了缩瞳孔。 “呵……”官锦戚伸出手拉过阎既白的手。然后将他的手掌贴在了她的腹部,笑着说,“在这里……就是在这里,曾经有一个你的孩子,你感觉到了吗?他没了……没了,你信吗?” 官锦戚的笑容充满了嘲讽和悲凉,阎既白的心里陡然腾起一股心疼,他贴在官锦戚腹部的手掌颤了颤,官锦戚说孩子没了,可是阎既白不相信……但现在不是他相不相信的问题,而是这番说辞让他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官锦戚的声音不大,但语速极慢,她的每一个字都在控诉着阎既白,“所以,你满意了吗?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你……你冷静一点!”阎既白伸手去安抚官锦戚。但在看到官锦戚明显的躲避之后,手在空中虚了虚,然后落回了原处。 官锦戚冷哼了一声,然后懒懒的闭了闭眸子,继而嘴角扬起了一抹艳丽的笑容,她又往阎既白的身前倾了几分,直到两人的身体相碰,官锦戚呵气如兰,“你是不是快要相信了?相信我真的会给你生孩子?” “嘿……别开玩笑了好吗,难道你忘了我们八年前是因为什么原因在一起的吗?如果八年前的事情你忘记了,那么,一个月前的事情你记得吧,我们之间又达成了一笔交易,所以我肚子上的疤痕,并不是因为你,孩子也不是你的!我们之间……只有交易!” 官锦戚往后退了一步,语气带着张狂却听起来有些苍凉,“我们之间从来只有交易,没有爱更没有情!” 这些话泄愤一般的从官锦戚的口中碰出,本来会以为说出这些话会有一种酣畅淋漓的报复感,但现在……官锦戚并没有这种感受,她全身只觉得冷,透彻心扉的冷,她想把这个男人赶走,从她的眼前消失。 在阎既白怔愣的瞬间,官锦戚转身走出了浴室,她回到卧室穿衣服,不一会儿,阎既白也从浴室出来了,官锦戚背对着他,直到将身上的衣服穿好,这才转身。 她看着阎既白,像是要把这个男人看到骨子里,但很快,她脸上的表情变得轻佻又无所谓,“阎先生,昨天晚上挺舒服的,男欢女爱最正常了,所以看在昨天晚上我也让你爽到的份上,剩下的六天就算了,《桑园会》的主角试镜你只要不动手脚就行了,至于工作室……您的注资我还真是有点受用不起!” 官锦戚说完这句话就走出了卧室,这里是她家,但现在的状况是阎既白不离开,既然阎既白不走,那么她走。 但就在官锦戚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阎既白突然出声,“我阎既白答应过的事情自然会允诺。” 说完这句话,他就先官锦戚一步走了出去,留下面无表情的官锦戚站在原地。 门“哐”的一声在官锦戚的面前关上,这一声响仿佛是支撑着官锦戚所有倔强的开关,随着声音落下,官锦戚也颓然泄了气。 她脚下一软,差点跌倒在地,她扶着墙面在原地稳了稳心神,这才慢慢的走到了沙发边,心如死灰,大概就是如此。 呵……不过也好,以阎既白的自尊,任别人欺到他头上这种事情是不会发生第二次的。跟阎既白斗智斗勇不是一般的劳心劳身。 这次之后。官锦戚感冒了,大六月的天,她浑身还是冷的厉害,每天缩在被窝里,过得昏天暗地。 董立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她正一把?涕一把泪的躺在床上看剧本是,既然阎既白说《桑园会》的女主角给她,那就一定是她,但她不想让自己表现的像空降一般。 “什么事?” “你感冒了?”董立问。 “嗯啊,感冒了!” “你是不是没去医院,你吃药了没有?没有的话,我买点去看你!”董立像个老妈子一样碎碎念,官锦戚觉得心里暖暖的,或许是人生病了比较脆弱,所以当董立这么说的时候。官锦戚便说,“回来的时候给我带一份西街的鸭血粉丝汤!” “官锦戚,你感冒了,吃什么鸭血粉丝汤,只有粥!而且是白粥!”董立气的叫嚣。 听到董立这么咋咋呼呼的声音,官锦戚的脸上总算带上了一点烟火气,“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吃什么也都没有味道!” 董立来的很快,官锦戚拖着病躯去给他开门,董立一看到官锦戚的模样,就忍不住的惊呼,“卧槽,官锦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谁蹂躏之后抛弃了呢!” 官锦戚白眼。心里却不得不承认董立这个狗嘴里还吐出象牙来了,但这么丢人的事情,官锦戚还是打算一个人消化。 董立这人吧,虽然花心了一点,但照顾起人来一点都不马虎,他把官锦戚安置在沙发上,然后把自己带过来的皱放到了茶几上,真是只是白粥……但他还带了好几样清淡的小菜,每一样看起来都很可口。 官锦戚忍不住的感动,抱住董立的胳膊,大呼,“董立,你上辈子肯定是田螺姑娘!” “那敢情得你是农夫!” “那肯定是你上辈子骗财骗色了,不然这辈子咱俩不可能这样!”官锦戚低头挖了一口粥,米香四溢。软滑润口,不得不说,董立还真是对吃的有讲究。 “我说大小姐啊,有你这么挤兑自己的爱慕者的吗?”或许上次被官锦戚撞见了自己和商初橙吵架的场面,所以如今,董立在官锦戚面前又恢复了曾经的贫嘴。 “咦……”官锦戚给他一阵鄙夷。 董立也无所谓,给官锦戚把吃的伺候好了,转身去了厨房烧水,一边还不停的鄙视,“我说官官啊,你一个姑娘家,生活就不能有点品质,比我这个大老爷们还糙!董立说着,还用脚踢了一下扔在厨房地板上的塑料袋,里面那些才蔫的蔫。黄的黄……哎,真不知道,这样的人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我这不是生着病嘛!” “生病又不是生孩子,懒就懒呗,哪来那么多借口!” 官锦戚闭嘴,安安静静的喝粥,然后斜眼看着董立拎着几日前阎既白买回来的东西往门口走。 而就在此时,门铃响了,董立一边念着“谁啊”一边打开了门,然后看到了门口站着的一大一小。 小的那个嘴里还喊着“妈妈”,但在看到董立的时候,脸色顿时耷拉了下来,然后闷闷的喊了已经,“小董叔叔!” 而阎既白的视线一直锁在董立拎着的那个塑料袋上,阎既白的视线太赤-裸,董立想忽略都不行,只得扬了扬手里的袋子,然后说,“垃圾!” 在这两个字后,阎既白的脸色更加的深沉了。 “妈妈,你生病了吗?”就在两人说话的间隙,小锦已经从董立身边穿了过去,哒哒的跑到了官锦戚的身边。 官锦戚被这一声“妈妈”叫的脑袋发麻,小孩儿跑到自己身边了,小孩儿他爹还会远吗? 但官锦戚还是装作没看见,不知道,她对着小锦说,“你离我远一点,不然感冒传染给你了!” 小锦看了看官锦戚,有点不开心。脚步并没有动,两只小手放在一起绞啊绞啊。 半响,小锦突然说,“妈妈,对不起!” 官锦戚诧异,问,“怎么啦?” “我以为妈妈不想做我的妈妈才不回家的,原来是我冤枉了妈妈,妈妈是生病了,妈妈,我是不是不是一个好孩子啊?” 官锦戚被小锦的这一番言论惹的哭笑不得,她真的怀疑这个孩子怎么会是阎既白的孩子,完全跟他爸爸不是一个画风。 “没有,小锦一直都是乖孩子啊,我生病了嘛,而且过段时间,要开始忙着工作了,所以更加没时间陪小锦了!”官锦戚不知道该怎么跟小锦解释,自己再也不会去阎家老宅,所以只能用生病和工作作为借口。 小锦听后十分的沮丧,但很快他又恢复了神气,拉着官锦戚的胳膊,问,“妈妈,妈妈……那我以后可以去你上班的地方看你吗?” “额……我上班的地方很远啊~” “我知道的嘛,你是一个演员嘛,小丫的妈妈也是一个演员,她每次放假的时候都去看她的妈妈,说拍电视剧的那里很好玩哒……”小锦的神色间满是羡慕,官锦戚不能因为大人之间的恩怨就去冷脸一个无辜的孩子。但小锦这么小,肯定不能单独出门,如果小锦去找他,那么阎既白……她一想到这个就猛甩头。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头很疼吗?”小锦的小手贴在官锦戚的额头上探了探。 官锦戚心里顿时盛满了暖意,她笑着对小锦说,“以后你可以让司机叔叔带你过来!” “真的吗?” 官锦戚点了点头,小锦乐的抱着官锦戚的脑袋猛的在她脸颊上落了一个吻。 官锦戚诧异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心里居然有些赧然,反应慢了半拍的说,“感冒传染给你了怎么办?” “小锦身体很棒的,不会感冒的!” 而站在屋外的两人,面对面的立在走廊里。 “既白哥,好巧啊。你也来看官官?”董立手里的“垃圾”早已经扔掉了,此刻两手空空的站在阎既白的对面,面上是不羁的笑,但心里对阎既白的不待见跟自己哥哥没什么区别。 “有时间在这里瞎摸不如多花点时间去学学管理,让你哥省省心!”阎既白对董安的这个便宜弟弟本来就没什么好感,又经过刚才那么一出,简直就是讨厌。 “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我哥不也喜欢那些嘛,正好都给他!”董家的那些他也不稀罕,想用他哥来压他,根本不可能! “哼,你哥可不这么想!”阎既白冷冷的说。 “时间会证明一切,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我就是抢来也守不住!”董立这话听着是在说自己,但这话里的讽刺阎既白怎么会听不懂。 “呵……空有一副嘴皮子!”阎既白看不惯董立。就如同他看不惯很多事物一样,不需要理由。 而就在此时,屋内的官锦戚突然喊,“董立,董立……” 董立忙应了一声,然后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阎既白,转身走回了屋内,阎既白紧随其后。 “董立,你刚刚买的药在哪儿啊,我头有点晕,想吃了睡觉!”官锦戚变相的赶人。 ⑧±妙(.*)笔⑧±阁⑧±,o 阎既白不知道听没听懂,但小锦乖巧的说,“妈妈,我不打扰你,你睡,我在旁边看着你!” “小锦,官官感冒了,你待在她旁边会感冒的!”董立如实说。 小锦却哼了一声表示不从,董立无奈,去厨房给官锦戚端水了,将开水和饮水机的冷水兑好之后才递给了官锦戚。 “把药吃了好好睡一觉,不行了就去医院!” “不想去医院!” “成成成,不去医院,把医生请过来行了吧,赶紧把药吃了!”董立又开启了老妈子模式,他们孰若无人,但站在旁边的一大一小可不这么认为。 就在官锦戚把药喝下去了之后,小锦突然问道,“妈妈,你在和小董叔叔谈恋爱吗?” 064 我想去睡觉! 见官锦戚没有回答,小锦伸出小手勾了勾官锦戚的手指,然后一脸巴巴的望着她,小模样要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咳咳……”官锦戚典型的吃软不吃硬,想着转移他的注意力。 “小锦,官官身体不舒服,她现在需要休息,知道吗?”一旁的董立适时插话,以他对官锦戚的了解,她是不会对着一个小孩子撒谎的,要是没有阎既白,小锦就是留下来过夜都是有可能的,但是现在阎既白在这里……作为前夫前妻这种尴尬的身份,官锦戚自然是断了所有的念想才好! 小锦欲言又止,撇着嘴白了一眼董立,董立悻悻的摸了摸?子,小锦哼了一声,然后转过头看着官锦戚还想追问,但此时,一直没有出声的阎既白说,“小锦,回家了!” “可是……妈妈……”小锦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小锦!” 在阎既白的这一声低吼之后,小锦瘪了瘪嘴巴,闷闷不乐的说。“妈妈,那你好好养病,我先回家了,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嗯,好!”官锦戚等的就是这句话,当下抬头冲小孩儿笑了笑,那模样看着旁边的阎既白直攥拳。 而更让阎既白生气的是,官锦戚将他无视到底,但又对对旁边的董立说,“去送送阎先生!” 这时,本来就阴着一张脸的阎既白,听着官锦戚那么理所当然的使唤董立,眼底的墨色更加的深了。 但是,whocare? 官锦戚不在乎,董立更不可能了! 几分钟之后,董立送人回来了,他扫了一眼窝在沙发上的官锦戚,然后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用脚踹了踹沙发腿儿,然后说,“看在你生病的份上,我就不说你什么了,但你真要跟阎既白在一起,到时候可没人给你收拾尸骨,你可想清楚了!” 官锦戚瞪着眼望向董立,“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怎么可能会跟那种大变态在一起?” 董立想说,那颗说不准,当年你可是一头热的扎了进去,然后爱的死去活来,爱的体无完肤,但他看着官锦戚又有些不忍心,她因为生病,一双凤眸里全是水汽,倒是有些楚楚怜人。 于是董立到嘴的话变成了,“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可是一个正常男人,你现在又生着病,我乘人之危很容易的。” 官锦戚抽了抽了嘴角,闷头倒在了沙发上,“满口胡言,我睡了,出门请记得带锁!” “果然小人女子难养也,你好歹也感谢一下我这个爱心小天使呀!” 回答董立的是官锦戚的嗤笑,再说了你有翅膀吗,好意思自称小天使? “去床上睡,躺这里像什么回事!”小天使董立还是不放心官锦戚,又用脚踹沙发。 “不想动!你别管我!”官锦戚裹着毯子缩了缩身体。 “我告诉你官锦戚。你再这样,我就把你抱进卧室了哈!” “得……你真烦人!”官锦戚投降,睡觉她脸皮没有董立厚呢,她不情不愿的拖着疲软的身体回了卧室,把董立直接撂客厅自生自灭了。 兵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官锦戚经过这一病,也算是化茧成蝶了,她在家宅了小半个月,董立隔两天来一回,他没空来的时候也把他家的做饭阿姨打发过来送饭,可谓是贴心十足。真真的是称职的爱心小天使。 这天,官锦戚觉得自己好的差不多了,决定去【夜宴】找董立。 或许是在家里待久了,一出门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就连平日里视而不见的小区里的树,都觉得翠绿客人。 她没开车,在小区门口打了的就直奔【夜宴】,因为已是傍晚,所以【夜宴】里的人特别的多,在门口就能听到里面震耳的音乐声。 也亏是董立后面还有个司柏野罩着,不然就这噪音,早被群众给举报禁止营业了。 【夜宴】的门童又换了一个小帅哥,看着有点面生,但小哥见到官锦戚还是微笑着打招呼,那小模样也是挺招人的,官锦戚有色心没色胆,笑笑走进了【夜宴】。 也因为天还没有黑透,所以吧里的人也就是跳跳舞,喝喝酒,并没有什么少儿不宜的行为。 官锦戚熟门熟路的摸到了吧台,酒保见她,笑着招呼,“官小姐,好久不见了!” “是挺好久的,都五年了!”酒保是老熟人,官锦戚回国之后来过一回,当时值班的不是这位帅哥,所以没见着。 “董立呢?” “楼上呢。”酒保回答。 “没人吧?”官锦戚问,经过之前那次他撞见了董立和美女的现场,官锦戚觉得自己还是问清楚了再上去比较好。 酒保先是一愣,随即恍然道,“没,没人~” “谢了,小帅哥!” 官锦戚上楼先是敲了敲门,里面很快传来了董立的声音。 她缓缓的推门进去,就看到沙发上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是董立,而另一个妖孽横生,齐腰的黑色长发如通绸缎一般披散在那人的肩膀上,眉心的那颗朱砂痣更是让他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仙的雌雄难辨。 那人见官锦戚进来,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随即打趣道,“我说我们董立怎么天天魂不守舍的,原来是你这个小妖精回来了!”如果不看见这人,仅仅是听见声音,都觉得妖冶十分,风情万种。 “在司先生面前,我怎么敢称小妖精呢。要真说是,那您也是万妖之王啊!”官锦戚这不是拍马屁,眼前这位美的不可方物的男人,对,是个男人……他,司柏野,司家唯一的男丁,当然也是司家正统的继承人。 京城里有谁不知道司家的,要说阎家那些世家代表的是白,那么司家恰好相反,这世道,又是黑比白更加的容易掌握实权,因为他们是拿命玩的,而白道,是拿名玩的,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玩法自然也影响着他们做事的风格。 当年,官锦戚在【夜宴】打工的时候,这个男人挑着她的下巴说,“官官啊,你要知道,你今天走出我这个门,这辈子就完蛋了,你要是也想跟那些人一样。”司柏野说着,指了指不远处正在陪酒的女孩子们,接着说,“如果你想,我现在就让方圆给你排班,让你坐台,以你的姿色,保证你的第一次完美并且难忘,而且要价绝对不低,保不齐以后就成我【夜宴】的头牌了。” 司柏野当时说那些话的时候,依旧似笑非笑,就连放在官锦戚下巴的手指也在不停的摩挲,要是光看那人的动作,还以为是亲密的情侣呢,但作为当事人的官锦戚,她把司柏野的每个字都听的清清楚楚,她在【夜宴】兼职,当然知道那些女孩子经过了怎么残忍的调-教,平时又要接受各种各样的要求。 官锦戚知道,司柏野说到做到,他要把自己变成头牌,那自己绝对会是没有灵魂的头牌,一想到这个,官锦戚的身体就忍不住的颤抖。 当时,要不是董立在一旁劝着,或许现在她真的跟那些人一样了。 司柏野。不是能够得罪起的人……这么多年过去,当时的那种恐惧她还是没有忘,她对那个男人打心底里畏惧。 官锦戚在董立的旁边坐了下来,司柏野的手指玩弄着自己的一缕头发,状似不经意的问,“听说,你开了一个工作室?” “小打小闹而已~”官锦戚不得不佩服司柏野,自己开工作室这种小事他都知道。 “挺好的,要是当年我在国内,也不会让你便宜了阎既白,你们分开的挺好,你是聪明人……不会掉一个坑里两次吧……” “自然是不会!”官锦戚语气坚定的说。 司柏野依旧似笑非笑,“我就说你是聪明人,不过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哟,你们聊吧,我先走了,哎……年纪大了,精神也不是很好了……” 听司柏野说这句话,官锦戚和董立都抽了抽嘴角,谁能看得出来面前这个妖孽般的男人已经40岁了,而那个荤素不忌的司柏野也不像是40岁。 “您依旧千人斩!”官锦戚忍不住的实话实说。 “讨厌,还是官官小嘴儿甜!”说着,司柏野就走出了董立的办公室。 他一走,气氛就轻松了不少,虽然他们现在跟司柏野的相处的时候不似当初那般谨小慎微,但这个男人勾着唇角教训人的模样他们此生估计是忘不了了。 “出关了?”董立笑着揶揄官锦戚。 “多谢董公子投喂,没病死没饿死!”或许是刚刚病好的原因,官锦戚依旧一副懒洋洋的模样,正因为如此,浑身恰好散发着一种别样的性-感。 “那是,我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好嘛,等我百年之后记得把我的日记本放在博物馆哈!” “切……臭不要脸的,今天找你来有重要的事。” “你不是来感谢我的吗?”董立不满的说。 “当然,感谢你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我想让你过来帮帮我。” “什么意思?让我给你工作室站台?”董立说着话,神情跟见鬼了似的。然后顿时捂住自己的胸膛,贞洁烈夫的模样,“我告诉你哈,我不接受潜规则,如果是老板你的话我倒可以考虑考虑!” “美的你,就你这模样,也就被人压的份儿。”董立唇红齿白,虽然没有司柏野那么妖孽,但那斯文俊秀的模样真的适合被人压,官锦戚在娱乐圈,自然对这种事情屡见不鲜,而董立更是流连花丛的高手。肯定也是了解其中的乐趣的。 “艹,官锦戚,你良心喂狗了吗,有你这么把自己的爱慕者往外推的嘛,我是直的,直的,好吗?”董立义正言辞的辩解自己的属性,他可不能在官锦戚面前丧失了关于男人的尊严。 “行行行,你直,你笔直笔直的好吧,八月份我要去拍《桑园会》,目前工作室还是零进展。不过我把美娇签了过来!” “不是吧,樊美娇?” 官锦戚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董立,在她的印象中,董立对于美女都不该是这种反应,难道有什么古怪,“怎么了?不行?” 董立犹豫了一下,然后说,“也不是不行,只是……好吧,实话跟你讲吧,就你出国逃难这几年,我听说美娇跟过司柏野一段时间,但你知道,司柏野男女不忌……况且他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只能从死人嘴里掏,所以我也只是听说,而且据说时间不短,有半年的时间呢。” 在司柏野的花丛经历中,能跟他相处半年,这说明了什么,董立没有说明白,官锦戚却明白。 “他们……交往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官锦戚想了一会儿,才用了“交往”两个字,她现在的心情不知道怎么描述,就像是……煮熟的鸭子,要飞了。 “你走后半年的事情,你也知道,我跟她没什么联系,这些都是我从朋友那儿听说的。”董立说的委婉,他们都知道,被司柏野玩过的人,没有几个是好好着的。 官锦戚沉吟了一会儿,吁了一口气,说,“顺其自然吧,工作是工作,私生活是私生活!” “官官,我知道你比较重情义,但是你要知道……你工作室要是完蛋了,那么你……哎,你要是不好开口,我去说。” 听董立这么说,官锦戚满是感动,但这种得罪人的事情怎么能够因为自己不好意思而让董立去做呢,她在内心将这种想法否定了。 “不用!我相信她。”官锦戚的目光透着坚定,如此,董立也不好说什么了。 很快他就换了一个话题,“既然你今天是来感谢我的。那么……水街那儿新开了一家超好吃的私房菜,老板娘也是个美人,有没有兴趣!” “你都开尊口了,我要是不答应,岂不是太不近人情了!”官锦戚笑,董立口口声声说着喜欢自己,但很快就会和其他人滚在一起,这大概就是……喜欢的不够深刻,不过大概因为如此,官锦戚才能轻松的和董立相处,要是……董立开始玩深情密码了,估计他俩得绝交。 “那咱们还犹豫什么。先去吃饭,然后喝酒,怎么样?”董立星星眼的看着官锦戚。 “今天你是主角,你说了算!” 两人下楼,经过大厅的时候,官锦戚的视线掠过某处了的时候停了下来。 董立前面走了好几步,发现官锦戚没有跟上来,回头望过去,便看到官锦戚盯着大厅里纠缠的一男一女。 “怎么啦?”董立往回走,停在官锦戚的身旁,问道。 官锦戚如梦初醒,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哦,还以为你遇到熟人了呢……”董立随口这么说。 结果官锦戚反应很大,大声的说,“怎么可能!”那模样就像是见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般。 董立觉得官锦戚有点反常,斜着眼睛偷偷瞄了一眼,结果发现官锦戚脸色微微透着白,心里不禁想到,难道刚才那个真的是熟人? 可董立又想了想,不应该啊,那个男客人看起来年纪很大,不像是官锦戚会认识的样子。况且官锦戚这回国也没多久啊,而另一个是店里的老人了,快五十岁的人了,偏偏不退出……倒是有些客人喜欢这种徐娘半老的风韵,活好,不挑!那官锦戚是更不可能认识的……所以,董立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又不敢问。 不过等两人上了车,官锦戚才好一点,她侧过头对董立说,“不好意思!” “没……没事……”董立笑了笑。 虽然说是没事,但在吃饭的过程中。董立发现官锦戚真的有问题,虽然她极力掩盖,但董立还是看出来她的心不在焉。 本来吃完饭之后,董立看官锦戚状态不好,想要送她回家,结果官锦戚说,“到店里喝酒!” 董立无法,只能照办。 结果到了店里之后,官锦戚尽是点了一些烈酒,但都让董立给拦了,感冒刚好的人怎么能喝那么多酒,除非不要命了。 “不,我就要喝!”说着,官锦戚就要往吧台里面钻。 董立把人给拦住了,“你不能喝!”然后给酒保使了个眼色,酒保不动声色将酒水换掉了。 官锦戚从董立怀里挣扎了出来,然后咕噜咕噜一杯酒见底了,“啪”的一声将酒杯放在吧台上,然后说,“再来!” 董立知道自己拦不住,索性不管了,反正就当给她喝水了,官锦戚的酒量那点浓度的酒不会有大碍的。 但董立大概不知道有句话叫做酒不醉人人自醉! 官锦戚心情不好,自然没尝出来酒已经被换掉了。她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大厅里来来往往的人。 这一次,她没有看到那个女人,不知道是失望还是反感,但心里终究是不好受,她捏了捏放在吧台的手。 “再来!” 阎既白,董安和秦歌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一副画面,官锦戚趴在吧台上醉生梦死,董立在一旁像个老母鸡一样护着。 “嘿,我这便宜弟弟还真是贼心不死啊。”董安说着煞有其事的瞥了一眼旁边的阎既白。 阎既白沉着脸一脸不发,倒是秦歌阴测测的说,“我觉得挺般配啊,一个离异的女人,一个花心大萝卜,要是两人能在一起,官锦戚也算是为名除害,功德一件了!” “我说秦歌,不带你这么损人啊,虽然说是便宜弟弟,但好歹也是弟弟好嘛!” “在你这儿,我可从来没发现他是你弟弟!” “难道我逢人就说,三十年前,我爹给我妈戴了一个顶绿帽子,并且还得一便宜弟弟!” “白痴!”秦歌扫了一眼不远处吧台上的两人。然后说,“你跟你把傻缺弟弟没什么分别,话唠!” 嘿,我说,秦小哥,我最近没抢你的项目,也没轻薄你家影后,你至于这么埋汰我嘛!”不怪秦歌嫌弃,董安在陌生人面前,那跟阎既白没什么两人,但在熟人面前,就是逗比加话唠属性。简直就是丢人! 就在两人吵的时候,阎既白先他们一步走到了吧台边上,他还没说话,但自带霸气气场,方圆几米都是他周身散发的凌冽气息。 董立先发现的他,他一副见鬼的模样,上一次……他可记得上一次阎既白来【夜宴】是五年前,结果官锦戚就交代在这儿了,今天阎既白又来了,这次他又想干嘛? 董立已经全神心戒备了起来! 阎既白不屑跟董立说话,自动忽略了他,他一手扯过董立。然后坐在了董立刚才的位置。 跟董立不同的是,阎既白将官锦戚面前的酒一股脑儿的挪到了自己的面前。 官锦戚虽然喝的都是低度数的酒,但那也是酒,此时看着阎既白,还以为是幻觉,然后伸手捏了捏阎既白的脸,然后一脸嫌弃的说,“董立啊,你怎么变成那个老男人的样子了,我讨厌他,不想看见他,你变回来!”说着,他就在阎既白的脸上pia了pia。 吧台内的酒保直接呆了,而董立在幸灾乐祸的同时在心里暗暗对官锦戚竖起了大拇指。 要是这一幕被记者拍去,官锦戚保准儿的红遍大江南北,赶在演技白脸上pia巴掌的人,除了官锦戚别无二人,真真的女英雄。 而此时,董立的后颈被人捏住了,董安骂骂咧咧的将人往后面扯,“人家的家务事,你他妈瞎掺和什么!” “你管的着吗?” “就凭你是我那倒霉爹的便宜儿子,我也得管!”董安说着就将董立往楼上提。 留在原地的秦歌耸了耸肩,今天终于不用喝酒了,早点回去陪老婆了。 阎既白沉着脸任由官锦戚搓圆捏扁,但官锦戚发现自己怎么用力,面前这个人还是阎既白的力,最后她不耐烦的说了一句,“董立,我想去睡觉!” “董立”非常配合的咬牙说,“好啊,去睡觉,你想用什么姿势睡都行,我奉陪到底!” 065 怎么把你榨干了? “喂喂喂,我是说我要去睡觉啊,不是要跟你一起睡啊!”官锦戚依旧把阎既白误认为董立,阎既白也非常的“配合”,官锦戚不走,他也没有把人硬往外面拽,只是那双眼睛冷静的出奇,如果眼神可以冻死一个人,那么阎既白周身的人就算没有死十次也有八次了。 他睨着眸子扫了一眼赖在吧台上不肯走的女人,垂在两侧的修长手指蜷了蜷,这个该死的女人,哼……待会要她怎么乖乖的跟着自己离开这个鬼地方。 而就在这时,半眯着眼睛的官锦戚突然色嘻嘻的说,“再说了,你又没有十八厘米的jj,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言外之意,要是有十八里面就要跟着人走了,阎既白真的很好奇官锦戚的脑袋里面是不是充满的面粉和水,哼……还是说这个女人本来就是这么的淫-荡不堪。 他忍着伸手掐死她的冲动,压低了声音,耐着性子问,“那到底谁有呢?” “嗯……”官锦戚沉吟了一下。盯着阎既白想要给他一个确定的答案,但看到阎既白那漆黑的眸子,但突然话锋一转,满身戒备的看着阎既白,“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就算告诉你,你的jj也长不了十八厘米啊!” 十八厘米,十八里面,不知道是谁给了男人这样一个评判标准,并且现在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一个女人的口中,而且口口声声的在跟另一个男人讨论,如果阎既白没有记错的话,这是官锦戚第二次说十八厘米,看来这个女人是非要教训不可了! “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十八厘米呢?”阎既白咬牙问道。 “嘿,你光着屁股的模样我还见得少嘛!” 如果前面阎既白只是想把官锦戚掐死一遍,那么现在她想把这个女人掐死一万遍,但阎既白是谁啊……他有常人没办法达到的自制力,既然她和官锦戚都在讨论jj的问题了,那么,他不介意接下来继续的深入讨论。 至于怎么深入,大概只有阎先生自己知道了,他要让官锦戚好好的记住在男人面前,有些话是不可以说的! 官锦戚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浑然不自知,还在哪儿傻呵呵的管酒保要酒喝,酒保在他们进行“十八厘米”讨论的时候就不动神色的匿在了灯光的阴影中,这会儿听到官锦戚要酒……额上的冷汗直冒,他可以装作听不到吗? 吧台前站着的那人可是阎既白啊,自己……腿软。 阎既白没有给酒保腿软的机会,在官锦戚叫嚣的时候,他就一把把人扯到了怀里,然后如同拎小鸡一般,提着官锦戚的脖子就把人往【夜宴】外面带。 或许是阎既白的气场太强大,那些想要拍巴掌和吹口哨的人纷纷用眼神表达了他们的崇拜。 一出【夜宴】的门,官锦戚就连着打了三个喷嚏,她揉了揉?子,迷蒙着眼睛不满的说,“小天使,你手劲儿忒大了吧,而且我这感冒才刚好,我不想回家,我要在你这儿睡!” 官锦戚开始扯着阎既白的衣服撒娇,其实这时候她的大脑残存的理智已经应付不了她和阎既白之间的对话了。 阎既白咬了咬牙,伸手卡主官锦戚的下巴,迫使她的视线对上自己的脸。然后冷冷的说,“看清楚,我是谁!” 那模样就要把官锦戚生吞活剥了,官锦戚被阎既白的这个声音吓了一跳,浑身抖了抖,然后翻了翻白眼,扬着脑袋盯了一会儿,然后大叫,“你是讨厌鬼!” 说着就要跑! 但她的脚没有阎既白的手快,阎既白扯着官锦戚的领口将人拽了回来,官锦戚一个趔趄。后背贴在了阎既白的胸口,耳边传来了阎既白低沉骇人的声音,“闭嘴!” “你就是讨厌鬼,你怎么在这儿,董立呢?”官锦戚缩着脑袋,然后眼睛在四周扫了扫,她看遍了周围都没有发现董立的影子,顿时急了,“你他妈放开我,我不要和你在一起!” 阎既白眸中的风云越压越沉,大有把官锦戚压死的感觉,官锦戚也开始狂躁了,脚踢拳打的在阎既白的怀里狂躁,那模样跟个小疯子没什么分别,但阎既白仿佛没感受到那些落在他身上的拳头一般,只是不耐烦的吼道,“闭嘴!” 官锦戚根本听不进去阎既白的话,脑袋混混沌沌的,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能和阎既白在一起,尤其是单独的在一起,于是毫不顾形象的大叫,“救命啊……救……唔……” 让一个女人闭嘴的最好方式就是堵上她的嘴,阎既白只能勉强的舍身取义,他的一只手狠狠的压在官锦戚的后背将人转向自己的怀里,两人的身体紧密的贴合在了一起,而另一只手紧紧的拢着官锦戚的后脑勺。 这一个吻并没有因为官锦戚的反抗而变得寡淡无味,反而越缠越烈,阎既白的舌尖霸道的扫过官锦戚的牙龈,猛烈而又具有冲击力的纠缠的粉红的舌尖。 官锦戚本来就是个菜鸟,接吻的经验也就是和阎既白上过床的那两次,而阎既白不仅是个中高手,而且十分了解官锦戚的敏-感-点。 这样的阎既白对付官锦戚就跟玩儿似的,没几分钟,官锦戚就沉沦在了阎既白的霸道攻势中,身体不由自主的开始回应,而察觉到官锦戚这个反应的阎既白,眸色微微闪了闪,然后又加深了这个吻。 本来惩罚性质的一个吻到最后变得色气满满,咸湿而又荡漾,缠绵而又炽烈。 官锦戚后知后觉的被阎既白带到了车上,等她回过神的时候,阎既白已经将她压在了打开的车后座上,浑身上下的衣服被扒的所剩无几。而覆在她身上的那个讨厌鬼,居然还西装革履的一派斯文,简直就是衣冠禽兽。 到这个时候,官锦戚的理智不知道掉到了那个哇爪国,而她唯一的念头,居然是要把这个斯文败类的人皮给扒掉,让他也常常被人扒光的滋味。 之后的官锦戚表现的十分神勇,当然作为优秀猎人的阎既白毅然默许了官锦戚所有的行为,任由官锦戚扯掉他的衣服,只不过他蓄意在官锦戚身上点火的手却一刻都没有停下来过。 等到官锦戚将阎既白扒的自认为满意的时候,只觉得身体猛地一痛,那种久违而又熟悉的感觉又漫上了四肢百骸。 她想要骂人的话被阎既白适时的堵在了口腔里,消散在呜呜咽咽的声调里。 “女人,你只要好好享受就行!”阎既白揉捏着官锦戚小巧的耳垂,时轻时重,官锦戚紧紧的咬着双唇,生怕自己的声音泄露半分,而她那张染满粉色的脸已经汗意津津,看起来像是一颗刚出水的苹果,忍不住的想去咬一口,再咬一口。 当然,阎既白也这么做了。 官锦戚皱着眉头睁开眼睛的时候,入眼的全是模模糊糊的东西,她连着眨了几遍眼睛才慢慢的看清周围的环境,酒后乱性四个大字瞬间出现在了脑海中。 宿醉之后的脑袋运转不是很流畅,她闭着眼睛回忆了一下昨天晚上的情节,最后脑海里出现了两个大字,“卧槽!” 跟成年单身男性一夜情大概是一种正常现象,但跟同一个男人三夜情就太他妈的不正常了! 先不说她和阎既白之间的恩恩怨怨,就他们这上床的频率,太引火上身了! 官锦戚觉得自己的脑仁更疼了,她咬着嘴唇闭了闭眼睛,继而深深的吁了一口气……决定装作不知道,不就是睡了个觉嘛,怕什么?又没有正室找上门来打脸撕头发,就当免费的牛郎了! 落地窗前的窗帘随意的飘动着,要是有一美女只穿件男朋友的衬衫往那儿一站,绝对也是一道唯美的风景。 脑海里出现这个念头的时候,官锦戚忍不住的嗤笑了一声,都什么时候还有心思想那些,自己也是脑袋缺根弦,不然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和阎既白上床。 也不知道是喝酒还是感冒没好的原因,官锦戚觉得脑袋疼的厉害。她本来想着休息一会儿再起来,也过这一休息就休息过头了。 要不是董立的打电话过来,她大概要睡到天黑了。 “昨天晚上你没被……怎么样吧?” “能怎么样啊,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官锦戚揉着脑袋说,声音有点沙哑,不知道是昨天夜里太狂乱叫的还是感冒发言导致的。 董立没想到官锦戚承认的这么直接,顿了顿说,“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什么因为你啊,和我上床的人又不是你,咱两要真上床何必等到今天……”官锦戚叹了口气,说,“董立,不要再因为这件事情说对不起,20岁的时候我还是小姑娘,你需要照顾我,但现在我30岁了……我可以照顾好自己,而你也会遇到你需要照顾的人。” 或许是因为刚睡醒的缘故,官锦戚的这话说的有些感性,而董立回的也同样感性,“那就等到那个人出现位置,在这之前,不要推开我!” 官锦戚头痛,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深究,于她就算和阎既白在n次床后没有在一起,她也不觉得有什么,因为本来就不抱任何的希望,而董立不一样,他们一旦在一起之后分开,就再也不是朋友。 分开和在一起各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但在官锦戚这儿,她把自己和董立另外的那百分之五十是算死的,所以不能说她是悲观主义者。只是事实如此,他们只适合做朋友,朋友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相处身份。 “我没事儿,你不用担心,也不要因为这个跟你哥闹不愉快,不值当,等工作室弄好的给你电话!”说着官锦戚就挂断了电话,她要是再不挂,指不定董立还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 官锦戚虽然头痛,但躺了这么久,体力是恢复了。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肚子饿。 她拥着被子坐了起来,在房间看了看,但没有看到自己可以穿的衣服,官锦戚忍不住的冷哼,阎既白真是越来越没风度了,以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每次去阎家的时候,阎既白都替自己准备第二天要穿的衣服,现在却连遮体的衣服都不准备。 现在的她也不是当时的官锦戚了,又怎么能要求阎既白还是当初的阎既白呢。 官锦戚披着被子下了床,卧室还连着一个套房。不是书房就是衣帽间,官锦戚打开了那扇门,发现是衣帽间之后走了进去,里面是各种类型的衣服,与之搭配的领带,袖扣,鞋子等等…… 这样壮观的衣帽间就算她曾经红的时候也没有,可见阎既白是个即自大又闷骚的男人。 官锦戚对阎既白的衣服不感兴趣,匆匆扫过一眼之后,找了一套白色的夏天的运动服,t恤很长,穿上直接可以当裙子,官锦戚蹲下身在阎既白放内裤的抽屉里翻了半天,终于找到了没有拆封的新内裤,直接当短裤穿了。 官锦戚把自己收拾妥当后离开了阎既白家,回到自己家之后官锦戚叫了外卖,吃过之后又睡了过去。 事实证明,她的直觉没有错,感冒又反复了,不过没有之前的那么眼中,她断断续续的吃了一个多星期的药之后终于好利索了。 而在这期间,阎既白如同五年前一样,不闻不问,官锦戚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或许是失望,或许是自己希望的两不相见,但无论是哪一种原因……她不想再欠阎既白的,即使是一套衣服。 感冒好透之后她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拿着自己的包开车去了商场专柜,然后再去了阎氏大楼,前台小姐换了一副新面孔,看起来既年轻又漂亮,不过看起来有点面熟……官锦戚愣是没想起来这张脸到底像谁的。 她被漂亮的前台小姐拦住,“小姐,您找谁?” “找你啊!”官锦戚笑着说。 前台小姐没想到官锦戚没这么说,就算是训练有素的脸上也带着几分尴尬,但很快又恢复了职业的微笑。 官锦戚冲她笑了笑,然后说,“开玩笑的,我是来送东西的。”说着她就把手里拎的一个袋子放到了前台,然后往前台小姐的面前推了推。 “麻烦美女把这个袋子交给你们阎先生!” 前台看了看官锦戚,又低头看了看袋子,“我们……” 她刚说了两个字官锦戚就打断了,“我知道你们公司的规定,你要是不敢给阎先生就给向特助。然后让他转交给他!” “谢谢了~” 话落,官锦戚也不管人家答不答应,掉头走人了。 十分钟后,那个袋子躺在了总裁办阎既白的办公桌上。 “这是什么东西?”阎既白冷着眼问向楠。 “这是官小姐给您的礼物!”向楠听前台小姐说官锦戚给阎既白送过来一个袋子的时候,心里就认定是官锦戚送给阎既白的礼物了,所以看也没看,兴冲冲的献给了阎既白。 阎既白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向楠,向楠依旧微笑着,充分体现了一个优秀特助的职业素养。 阎既白轻哼了一声,然后一脸嫌弃的打开了袋子,但在他看到里面的东西时。脸色顿时塌了下来,拂手一挥,袋子连同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儿的落在了地上。 向楠不明白自家老板在气什么,这明明是一套运动服嘛,咦……还有情书哎! “以后不要把不明不白的东西往我办公室拿!”阎既白冷着眸子说,“拿出去扔了!” 向楠站在原地看了看已经开始办公的阎既白,在确认阎既白说的不是气话之后,冷静的说,“好的!” 然后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往袋子里面放,结果在看到“情书”的时候,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 “衣服是新的。钱也是新的,算是那一夜的酬劳了!” 没有开头,没有落款,但这衣服和钱是谁送给谁的,一目了然,向楠装作没看到,快速的收拾好东西站了起来。 “那先生,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离开了!” “滚!” 向楠无辜被牵连,心里有苦难言,他有时候真的不明白先生和官小姐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没感情。就算结过婚,也离婚了嘛,各过各的就好,干嘛还要滚做一团去睡觉。 如果有感情,更加的好办了,两人复婚不就完了,这样来来回回的不累么? 向楠这个从来没有动过感情的男人不明白,所以也不去想明白。 而阎既白在向楠离开后,拳头狠狠的砸在了办公桌上,发出重重的“啪”的一声。 呵……普天之下敢这么对自己,好好活着的也就官锦戚了。 五年前出国的时候给自己转了一笔钱。送了一张莫名其妙的明显片,现在又是送衣服送钱的……她官锦戚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他阎既白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而另一边,官锦戚走出阎氏大楼后觉得神清气爽,她开车去了工作室,工作室的装修已经全部完成了,不亏是周秦的手笔,每一寸空间利用的非常合理,留白也非常的唯美,再晾一个月就可以开工了。 工作室的装修搞定之后,官锦戚和徐枫开始着手人员的配备了,官锦戚的想法是不养闲人,宁缺毋滥,而这时,许久没联系的刘宴青打电话过来说《我们一起唱》节目下周就要开始了,如果官锦戚有意向,可以去做一起的嘉宾。 无论最后能不能签到合适的人,这对官锦戚了解市场都是非常难得的机会,当下就答应了。 刘宴青在电话那头说,“这段时间太忙了,都没时间一起吃饭!” “工作重要嘛!”刚回国的那段时间,官锦戚却是对刘宴青有一些好感。但现在经过阎既白这么一搅和,官锦戚是一点谈恋爱的心思都没有了,所以对于刘宴青的感情,是没办法回应的。 “下周你参加完节目,一起吃饭!” “好!”于公于私,刘宴青都算帮了自己的忙,她不会自恋到连吃一顿饭都觉得尴尬。 与此同时,《桑园会》的试镜开始了,官锦戚就算熟读剧本,也还是有些紧张,毕竟这么多年她都没演过戏,走位和台词也有些生疏了。 但自己为了这个角色付出了这么多,自然一定要拿到这个角色。 要去试镜的前一晚上,官锦戚打电话喊了董立到她家,让他陪她对戏,虽然董立是个圈外人,但凭他骨子里的有个导演梦,没事的时候也喜欢跟圈里头那些文人混在一起,官锦戚对她的签上能力还是肯定的。 《桑园会》是以民国时期为背景的故事,是从梅家班的梅寒书的三位小弟子开始讲的,两女一男,青梅竹马……少年时期特别要好的三个人长大之后感情却慢慢发生了改变。 大师兄梅凤来。二师姐梅乐兮,小师妹梅白露……官锦戚试镜的就是梅白露,女一,晚清贵族,全家被斩,因为身体羸弱从小寄养在静心庵才躲过了这一劫,后来被静如师太送到了梅家班。 △≧miào△≧bi△≧gé△≧ 梅白露与东北军阀少将军李昭承相恋,在发现李昭承是李雷霆的之子之后欲将他下毒害死,最终没有忍心下手,李雷霆在知道梅白露的真是身份之后,软禁了儿子派人去杀陈白露。 董立陪官锦戚对好戏快十二点了。官锦戚给他倒了一杯水,说,“家里没有多余的房间,睡沙发不舒服,喝完了就回去哈!” “哎哎哎,官锦戚有你这样的嘛,利用了就顺脚踢走!”董立不满的叫嚣。 “难道要跟你盖着棉被纯聊天,我是相信我自己,但你嘛……”官锦戚的目光在董立的身上扫了扫,然后说,“阅人无数。我就不那么相信了,所以要喝就喝,不喝就趁早走!” “得……卸磨杀驴说的就是您!”董立将手里的水一饮而尽,然后起身走人,官锦戚到门口去送他。 “我说你都把人压榨干了,还不给留宿有没有天理啊!”董立一边碎碎念,一边往外走,官锦戚在他身后无奈的皱眉。 “怎么把你榨干了?” 066 阎先生的温柔陷阱? “既然人都来了,干嘛不留着过夜!”阎既白在说完那句话之后,睨着眸子盯着董立,根本没把董立放在眼里,他阎既白的女人就算不要了,那也是他阎既白的,他人有什么资格觊觎。 他眼睛的余光若有似无的瞥着官锦戚。 官锦戚对阎既白的突然到访没有丝毫的防备,现在看着这人咄咄逼人,心里泛出三分难过,气氛厌恶。 而董立,如果说在看到阎既白的时候心里只是有些许的不满,那么现在,这种不满达到了顶峰,阎既白凭什么就要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想要怎么对别人就对别人却毫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简直就是目中无人,自大自负狂,他冷着脸,满是讥讽的对阎既白说,“哟,既白真是好兴致,散步都散到这里来了,再说……你和官官早已经离婚了。现在隔三差五的过来是要旧情复燃呢还是没玩够?” “跟你有什么关系吗,董立?”阎既白瞥了一眼董立,目光中充满了不屑和鄙夷,最后两个字咬音特别重,像是要把董立捏碎了一般。 “怎么跟我没关系,好歹我也是官官的护花使者,算我高攀了,您如果是要跟官官复合,不好意思,我们算是情敌了!”董立皮笑肉不笑的说,那模样要多贱就有多贱。 而他那副酸贱酸贱的模样在阎既白眼中却像是要跳墙的小狗,不仅不自量力而且愚昧可笑,“哼,是吗?” 董立挺直了身板仰着脸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没听见阎既白的嘲弄一般,径自笑着说,“这外面天色也晚了,您要是不是来复合的,也不是来寻仇的,咱们就顺个路一起走!” “董立,不要跟我嬉皮笑脸的!”阎既白定着眸子,丝丝寒光射向董立。 董立不为所动,“既白哥,我怎么敢呢,您要往我哥那儿一说,我肯定吃不吃了兜着走啊,我可怕您了!” 有人纠缠不休是为了爱,有人阴魂不散是为了恨……官锦戚不知道自己和阎既白这种算不算爱恨交织,就算是,她对阎既白的爱也差不多要耗尽了,而阎既白对她……也谈不上恨吧,毕竟没有爱哪儿来的恨。 所以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她忍着一走了之的冲动,转过身拍了拍董立肩膀,然后对他说了一句,“你回去吧!” 董立梗了梗脖子,气势汹汹的动也没有动。 官锦戚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要跟阎既白过招,她和董立大概都不是对手,他们身上弱点太多,阎既白随便揪出来一个都够他们死一回的,况且,自己的工作室还没有气色,而董立在董家那儿不受待见。他们半斤八两,都挺可怜的。 “董立,你先回去吧!”官锦戚语气带着几分强硬,她没办法对付阎既白,总能让董立远离战场吧。 董立恨铁不成钢,一副要跟阎既白干架的模样,官锦戚拉着他的胳膊晃了晃,然后冲他笑了笑,用口型无声的说了一句“没事”,董立无法,他见不得官锦戚撒娇。只能无奈的叹了叹气。 他临走的时候看着阎既白说,“既白哥,有的东西不是拿在手里就是你的,人也一样,在你身边的不一定心系于你,好自为之!” 阎既白站在原地冷哼了一声,他要做事情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置喙,简直就是笑话。 董立一走进电梯,官锦戚脸上的表情立马就冷了起来,她懒懒的看了一眼阎既白,然后说,“有事说事,没事再见!” “官、锦、戚!”阎既白咬着牙,一字一顿的低吼道。 官锦戚斜着眼睛,嘴角带上了一抹讽刺,然后说,“呵……看来你是没事了,既然没事,那再见!”说着就转身欲走。 “你敢走!” 官锦戚冷笑了一声,我回自己家,我有什么不敢的,阎先生,她想也没想的跨进大门,然后用力去关门,但门很快被弹了回来,啪的一声打在了墙上。 官锦戚忍无可忍的吸气,然后转身,准备骂人。 但就在她看到门口惨白着脸,手指在滴血的阎既白,顿时哑巴了,她仅仅是不想看见他,然后像最快的摆脱他而已,怎么会变成这样。 官锦戚这辈子最见不得血,不管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阎既白手指的血一滴滴地打在地板上,发出沉重的撞击声,那些声音轻的不仔细听都听不见,但官锦戚却听的仔仔细细,那些声音像是敲在她的心上,然后旋转成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又快又狠的扎进她的心口,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刺痛。 “你……你脑子进水了,阎既白!”行动总是快过思维,不知道什么时候,官锦戚已经走到了门口。双手捧着阎既白滴血的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 她的声音透着几分沙哑,带着连自己都莫名的怒气和颤音。 都说十指连心,而阎既白从头到尾都没有吭声,只是脸色白的吓人,因为疼痛,他脸颊上布满了一层细汗,身体微微颤抖着。 “你真是一个疯子!” 明明这个男人的死活跟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但在她看见阎既白手上的时候身体总是先于理智出发。 “去医院,去医院!”官锦戚吼道,在最初的慌乱之后,她镇定了起来,她的脑海里只有“去医院”这三个字,狠狠的压住了她对医院的恐惧,如果阎既白的手有什么事情,自己怎么承担起责任。 她返回客厅捞了钱包和钥匙就往外面走,经过门口的时候想也没想,小心翼翼的搀起了阎既白受伤的手臂。 几分钟后,车子在凌晨的马路上狂奔了起来,官锦戚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少个红绿灯的,快要医院的时候,官锦戚才想起来顾同恩在人民医院上班,忙转头对阎既白说,“快点给顾同恩打电话!” 说完了又发现阎既白的手受伤了,改口道,“把你的给我,我来打!” 其实曾经他们还是夫妻的时候,这些人的联系方式自己也是有的,她和阎既白的婚姻虽然是交易,但阎既白对自己客气周到,也不会刻意避开自己的要好的朋友,所以她也算是和阎既白的朋友有一点浅浅的交情。 那些人的联系方式,在官锦戚决定出国的时候,就和阎既白一样被自己拉到了?名单,但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一样后悔删掉那些联系方式。 阎既白不知道官锦戚的心理变化,非常配合的把自己的解锁然后递给了官锦戚。 官锦戚快速的找到顾同恩的电话后拨了出去,“我是官锦戚,阎既白的手指被压伤了,我们大概一刻钟后到医院,你不在医院的话最好安排一下人!” 说完这句话官锦戚就把随手撂到了一边,然后加大了油门。 到医院的时候还不到一刻钟,顾同恩穿着白大褂站在停车场,官锦戚看到他的时候就像是看到两救星,忙伤扶着阎既白下车。 “你赶紧看看严不严重?” “先检查一下再看看。” 除了阎既白本人。其人都是一副担心的模样,顾同恩作为副院长拥有特权,接手阎既白之后就将人带走了,然后对官锦戚说,“官小姐你再等等,很快的,不用太担心!” 看着顾经把阎既白带进了检查室,官锦戚咬着唇松了一口气,如果阎既白的手指废了……不会的不会的,她是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阎既白也是白痴,怎么把手伸了进来,现在的官锦戚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凡是替阎既白着想的人,一切以阎既白为重,在她看来,他们之间的纠葛放在生死面前太渺小。 她想……或许他们可以试着在接触一下,万一呢? 十几分钟后,阎既白的片子拍好了,顾同恩看了看,说,“没断,还能用!” 其实就在他刚才看到阎既白的时候,那手指还在不停的滴血,如果不是看着片子还好,他真以为阎既白的手要废了。 顾同恩刚刚在阎既白的手指做了简单的处理,那人依旧面不改色,如果疼痛可以控制,大概他也会控制,有时候他真的不明白自己的这位好友,八年前莫名其妙的隐婚了,五年前又突然离婚了,他以为这人终于消停的时候,又养了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孩子! 明明很理智冷血的一个人,偏偏做尽了匪夷所思的事情! 顾同恩一边腹诽着。一边观察着阎既白,比起之前,他的脸色有了些许红润,看上去也正常了许多。 “我说你们深更半夜的搞什么,不要跟我说,你要用强的,然后官锦戚把你整成这样了?” 阎既白没说话,顾同恩以为他是?认了,一副见鬼的样子。 “这是够折腾的,我看官锦戚也是吓的够呛,你们没事不要玩这么惊心动魄的。还影响别人休息!” 顾同恩本着一位医生的职责,认为这完全是在拿生命开玩笑,说话的语气当然不怎么委婉,但反常的是今天的阎既白一没冷着脸,而没冷笑,不会这一夹把脑袋给夹坏了吧,要真是那样,京城里头有多少人要拍手称快啊。 偏偏就在这时,沉?已久的阎先生面无表情的说,“给我开住院单吧!” “啊?”顾同恩以为自己幻听了。 “开、住、院、单,我、要、住、院!”阎既白一字一顿的说。 “你没病住住什么院。你还不相信我的医术吗,给你包扎好,抽空来处理一下伤口就好了!你……”顾同恩习惯性的说道,但说到后面的时候却觉得不对劲了,狐疑的看向阎既白,然后露出了一个恍然的微笑。 由衷的佩服道,“你也真是够绝的,行!给你开住院单!” 阎既白和顾同恩出去的时候,官锦戚站了起来,一脸担心的望着阎既白。 阎既白沉着眸子慢慢的走向官锦戚,官锦戚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目光移向旁边的顾同恩,顾同恩歪了歪脖子,然后小声的说了一句,“给他开好住院单了,照顾好他!” 语毕,就转身往办公室走。 因为是vip楼层,所以此刻的走廊只有官锦戚和阎既白,官锦戚看着阎既白一步一步的靠近,她本应该跑过去搀扶那个男人,但她的脚仿佛生根了一般,怎么也挪不动半分,眼睁睁的看着阎既白走到了她的身边。 “走吧!”这是阎既白在手指受伤后对官锦戚说的第一句话。 如梦初醒的官锦戚视线落到了阎既白的右手上,整个手掌缠着厚厚的纱布,看起来既笨重又难看。 “你……”刚说了这一个字,官锦戚眼眶中的眼泪就毫无征兆的流了下来,而且越流越凶。 “哭什么,还没死呢!”阎既白沉声道,或许是太久没说话的原因,声音带着微微的沙哑,听起来有点可怜。 阎既白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官锦戚的眼泪反而更多了,她不想在阎既白面前这么矬,不想这么丢人,可现在……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我……”官锦戚咬着嘴唇瘪了瘪嘴,泪眼汪汪的对阎既白说,“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哭的有点狠,说话的时候带着打嗝,听起来挺搞笑的,本来这一晚上官锦戚的过错足够她在阎既白的世界里死n回,但看到她这幅模样,阎既白心里竟然透着一点点的心疼。 官锦戚身上还穿着家居服,戴着一副?框眼睛。齐肩的头发潦草的梳着半丸子头,脚上踩着一双凉拖,脚趾头沾满了灰尘。 察觉到阎既白的视线,官锦戚蜷了蜷自己的脚趾头,然后伸手抹了抹眼泪,结果眼泪刚抹完,马上又掉了下来。 “别哭了!”看着官锦戚不停的掉眼泪,阎既白之前心里的那点愉悦全部被心疼覆盖了,他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带着几分温柔和宠溺,鬼使神差的他伸左手,轻柔的擦掉了官锦戚的眼泪。 他这个动作一出去。不光官锦戚愣了,就连他自己也怔愣了半天。 但很快,他就做的无比自然,“我现在只有一只左手的,擦不完你两只眼睛的眼泪!” 闻言,官锦戚瞪大了双眼看着官锦戚,因为身高的差异,阎既白看到的官锦戚不仅楚楚可怜,而且还有点蠢萌蠢萌的感觉,就跟小锦每一次可怜兮兮的向自己提要求一般。 像每一次揉小锦的脑袋一样,阎既白伸手揉了揉官锦戚的头发。但因为是不常用的左手有些掌握不好力道,官锦戚原本稀松的丸子头被揉散了,顿时头发松松散散的耷拉在了头发上。 阎既白也没想到官锦戚的发型会变成这样,顿时有些无措的盯着头发。 官锦戚本来被阎既白手受伤的事情弄的有点焦头烂额,现在……看着阎既白那有点呆傻的表情,顿时乐了。 “笑什么?” “笑无所不能的阎先生居然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官锦戚红着眼睛说,但凤眸中满是星光,嘴角也微微上扬着。 阎既白看着这样的官锦戚再一次的定住了。 “你怎么啦?”官锦戚小心翼翼的扯了扯阎既白的左手。 “没事,走吧!” “哦!” 这天夜里,官锦戚跑前跑后的给身受重伤的阎既白办理住院手续,等一切忙完的时候已经到凌晨二点多了。 阎既白住的高级套房。浴室小厨房沙发一应俱全,官锦戚看到病房里的那张双人床时,囧了囧,真不知道医院是怎么想的。 前半夜忙着对对戏,后半夜又因为阎既白这一出,现在是又累又困,眼睛下面已经染上了一圈青色。 阎既白斜躺在床上拍了拍另外的半边床,“上床!” “啊?”官锦戚一愣,随即满脸戒备的说,“陪聊不陪睡啊!” “除非你现在乘人之危霸王硬上弓!” “胡说八道!”官锦戚瞪了瞪阎既白,又看了看剩下的那半边床。实在是诱惑太大了,如果不去好像自己心里有鬼似的,炮都打过好几回了,也不差这一回盖棉被纯聊天。 临上床之前官锦戚不忘跟阎既白强调一遍,“你要是敢碰我,我就……” “如何?” 官锦戚的视线在阎既白的身上扫了扫,最后定了她的右手上,相当有决心的说,“我就把你剩下的一只手也咬伤!” 阎既白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等官锦戚上床的时候,他突然转过脸,鼻尖擦过了官锦戚的脸颊,她的脸上顿时漫上了一层绯红。 而阎既白却表现的若无其事,只不过眼睛在官锦戚红透的脖颈逗留的时间比较长,然后相当自然的移开了视线,认真的说,“如果我的两只手都受伤的话,上洗手间可能需要有人帮忙了!” 刚听到这句话,官锦戚有点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但在她看到阎既白眼中若有似无的兴味时,红着脸骂了一声“老流氓”,然后掀被子准备下床走人。 “行了。不闹了!”阎既白伸出左手拉住了官锦戚的手,然后将人往自己的身边扯了扯,然后说,“睡吧!” “不要碰我,不然我让你一辈子都上不了洗手间!” 阎既白对官锦戚的威胁置若罔闻,心想……我要是一辈子都上不了洗手间,你这辈子也性福不了了! 这一觉官锦戚睡的特别沉,要不是阎既白喊她醒来,她或许会一直睡下去,结果她一睁开眼就吓了一大跳。 阎既白站在床头,而不远处还站着向楠和他的御用司机阿勒,官锦戚看了看他们,赖在被子里不肯动。 “你们到外面等吧!” 他一声命令,那两人马上就到了外面,阎既白低头看了一眼官锦戚,然后说,“还不起来!” “起起起,开始……你能不能也出去!”官锦戚俨然忘记了阎既白才是病号! “别作了,你哪儿我没看到!” “又不是我乐意的!” “哦?是吗?”阎既白扬长了调子,听起来既勾人却又骇人,官锦戚的头发开始发?,然后她听见阎既白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下午两点半是《桑园会》的试镜时间!”说着他抬起左手看了看腕表,继续道,“你一个小时四十三分钟,而这里到国际大厦最少需要五十分钟的时间,你还需要化妆,搭配衣服……” 阎既白顿了顿,加重的声音说,“关键是你还没有起床!” “啊啊啊……不要再说了!”官锦戚说着就从床上跳了下来,然后等着拖鞋就往洗手间走。 而站在床边的阎既白无奈的摇了摇头,那双深沉无波的眸子里染上了几分柔情。 向楠拎着衣服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的阎既白。心里跟见鬼了似的。 “先生,这是官小姐的衣服和鞋子!” “剧本呢?” “也在里面!” 阎既白用左手摸了摸包着右手的纱布,然后说,“让阿勒开车送到国际大厦,你跟米国那边的负责人联系一下,会议时间不变。” 半个小时后,官锦戚跟阿勒风风火火的走出了医院,一上车,阿勒就递给了官锦戚一个保温盒,“官小姐,这是阎先生给您准备的午饭!” 官锦戚有点不敢置信。阎既白今天又是给自己准备衣服鞋子,又是准备午饭的……这是什么意思,而偏偏……官锦戚的脑海里蹦出昨天晚上医院走廊里的那一幕,阎既白伸出手温柔的抚摸着自己的头发…… 停停停,stop! 温柔陷阱! “替我谢谢阎先生!” 阿勒相当的话少,而官锦戚又跟他不熟,所以全程无交流,只是在官锦戚下车的时候,阿勒说,“官小姐,我在这里等你!” 试镜的地点是在国际大厦的顶楼,大厅是等候试镜的演员,因为只是主角的试镜,所以人并不是特别的多,虽然人不多,但出现了不少的大腕儿。 这些人官锦戚相熟的不是很多,因为对试镜的演员有年龄要求,所以大多数都是35岁以下的演员,在曾经的那些小鲜花小鲜肉面前,她已经算是老的了。 而就在官锦戚准备找个位子坐下来的时候,身后响了一道略微熟悉的嗓音,带着几分不确定,“官锦戚?” 067 我没有推开的道理,是不是? 官锦戚迟疑的转身,在看到那张老熟人的脸时,微微蹙了蹙眉头,但很快她的脸上漾起了习惯的微笑。 “骆毓繁~” 骆毓繁似乎有些惊讶,“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啊?” 官锦戚心想,我又没有失忆怎么会不记得,况且当初两人差点滚到上床,后来又是各类媒体大肆报道,绯闻如通苍蝇般的围着自己转,那种过街老?般的日子怎么会忘记。 想当然,她也不会忘记当时绯闻的导火索,骆毓繁先生。 只不过骆毓繁比起五年前,更加的骚包了,脑袋上反扣着一顶白色的鸭舌帽,茶色的墨镜遮住了大半边的脸,开口的白色刺绣衬衫,九分哈伦裤,厚底增高运动鞋,属性明确。 “你也来试镜吗?”那段往事她不想再提,自然也没有理会骆毓繁的问题,转而问道。 “我也不想来,可那个谁说一定要让我来!” 官锦戚顿时了然。看来骆毓繁的这个角色十有**是拿定了,他身后的那个人出马还有什么事情是摆不定的,比如当年炮灰了的自己,分分钟转移了媒体和公众的视线,毕竟gay这种事情在普通人面前可以普通,但在骆毓繁的那个谁面前却是丑闻。 “一直要跟你说对不起,没想到你后来居然出国了!”骆毓繁说着两人心照不宣的话,官锦戚却是坦然一笑,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当时不应该在你床头放钱的,抱歉!” 官锦戚说了这句话,本来无意,但骆毓繁听者有心,他可永远不会忘记当时那人闯进酒店房间后,是如何拿着那些钱折磨自己的,一想到当时的画面,他控制不住的微微红了脸,神色间带着几分尴尬,说,“额……既然都过去了我们就不要再提了!” “乐意之极!”官锦戚没想到骆毓繁这样讲,于是也配合的说好,自己都能过去,骆毓繁又有什么过不去的。 两人的关系本来就有些尴尬,或许为了避嫌在最初的交流之后便没有再言谈,虽然阎既白说这个女主角是她的,但官锦戚不想让自己表现的那么理所当然,给阎既白丢人事小,给自己的人生留下污点事大。 骆毓繁进去的比自己早,十几分钟后他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然后到官锦戚跟前冲她笑了笑,“ok了。” 仅仅两个字官锦戚便知道这个角色非他莫属了,只是不知道是什么角色,想到两人以后可能要混一个剧组,官锦戚便问了一句,“你是梅凤来还是李昭承?” “自然是……梅凤来了,李昭承又怎么会有梅凤来的观众缘。” 听到这话官锦戚噗嗤一笑,都说男一是女主的,男二才是观众的,骆毓繁还真是官锦戚认真打量了一下骆毓繁,不得不说,骆毓繁来演梅凤来至少从外形来说,是绝对ok的。 就在两人说话的间隙,女生的试镜也开始了,官锦戚是3号。序号挺靠前的,这或许也是阎既白的贴心,不想让她……等的太久? 官锦戚无暇去想这些,因为很快就轮到她了,官锦戚一踏进会议室的门顿时就紧张了起来,偌大的会议室被腾空过来,对面坐着三个人,分别是导演万里老先生和编剧梅岳老先生,另外一个……官锦戚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内心震惊到无法言说,那个人。明明一个多小时之前还在催促自己面试快一点,现在居然居然坐在自己的对面。 “开始吧!” 万里老先生的声音让官锦戚瞬间回到了现实,忙弯着要说,“对不起!” 在最初的诧异之后,官锦戚很快恢复了自己的专业态度,毕竟在大咖面前,她没有傲娇的资本,“各位老师好,我叫官锦柒,此次试镜的角色梅白露!” 万里老先生点了点头,然后对官锦戚说,“挑一段这个剧本最让你感动的一段,表演出来!” “好的!” 话声一落,官锦戚便挺直了腰板,双手虚空像是紧紧抓住了什么一般,眼神中带着三份冷意七分恨,嘴角微扬,充满了不屑,“李老先生,如果你是来兴师问罪的,我无话可说,但想要处我死罪,让李昭承来,我要听他亲口说!” 她的话说完,目光死死的盯着前方的某处,虚握的拳头越来越紧,关节森森泛白,目光越来越寒,最后咬唇道,“我就算是死了,也让李昭承一辈子都活在这个阴影中,您一辈子算计来算计去的,想是没料到自己的儿子会栽在我身上吧!” 这是梅白露杀李昭承失败后被李雷霆关在大牢里,两人之间的对话,虽然没有人跟她搭对手戏,但官锦戚却将爱恨交织的那种感觉演绎的淋漓尽致。 最后在官锦戚的那声哀痛错杂的笑声中停止了所有的表演,戛然而止,万里和梅岳都还没有停留在官锦戚制造的意境中,而全程都板着脸的阎既白伸出手?起了掌,随即梅岳和万里也?起掌,眼神之间全然是满意。 “我们届时会通知你的!” 官锦戚鞠躬致谢,然后离开,这不算是最满意的答案,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至少在这个试镜现场……她的心里是没有阎既白给自己内定这个念头的。 他一走,阎既白就对旁边的两位老先生说,“可以吧?” “哈哈……”万里老先生为人豪爽,直接笑了起来,却说着与之毫不相关的话,“听砚山说,你以前跟这姑娘有过一段?” 阎既白微微笑了笑,还没有说话,旁边的梅岳就开口道,”一把年纪了怎么跟小姑娘一样喜欢八卦。“说完他转头看着阎既白,严肃的说,“年轻的时候可不能仗着年纪小就随便伤害别人!” 梅岳话少,平时为人正直,一说话就一板一眼的,你不想听从都没有办法,阎既白点了点头,表现的极为谦卑,“梅伯伯教训的是!” “哼……你小子就会得了便宜就买乖,这回总算没给我丢人!”万里看着阎既白那副模样忍不住的损他两句,阎砚山的这个孙子是他们这辈人的小辈中最优秀的一个,但也是最难以糊弄的一个,比阎砚山那个老东西年轻的时候更难搞,听说自己要拍《桑园会》了,就主动砸了大几千万,他最开始还挺高兴的,这小子终于知道保护国粹艺术了,结果人后面跟着一句话,“我要弄个人进来!” 那个人便是官锦戚了,说实话,刚开始看到官锦戚的时候,万里是非常不待见的,但看了官锦戚的表现,他面前接受了。 阎既白虽然说是要要把人塞进来,但万里和梅岳不同意,他也没有办法,还是要看官锦戚的努力,幸好……她没有让自己失望,一想到这里,阎既白的眸光中带着明明昧昧的骄傲。 官锦戚一走出会议室的门就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阎既白怎么会在这里,自己出发的时候那个人明明还呆在病房里,手伤了还乱跑,真是痛死他! 当然阎既白不会痛死,在接下来一个演员试镜的时候。他掏出,然后用左手慢慢的给官锦戚发了一则消息。 “等我!” 末了又追了一条,“你要是敢跟那个姓骆的说话,女一号就没了!” 官锦戚是准备给阿勒打电话的时候,才看到了这两条消息,中间间隔了一分多种,官锦戚能够想想那人是如何用左手慢慢的敲出这些字的,只不过……老用女一号威胁自己好像有点欲盖弥彰,还有自己跟姓骆的有什么关系,她可不相信阎既白不知道骆毓繁和那人的关系,光凭他和那人的关系,想不知道都难。 而就在官锦戚准备给阎既白回一条“关你什么事”的时候,短信内容的主角出现了,“官锦戚,我请你吃饭吧,我们也好久不见了!” 官锦戚连连摇头,不是因为阎既白的短信,而是一想到五年前发生的事情,她就觉得头皮发麻,不想重蹈覆辙,“我可不想明天的报纸头条说我们旧情复燃,共浴爱河亦或者我成为了你的小三云云!” 听到这些话,骆毓繁脸上顿时讪讪,“当时对不起嘛,我被关在家里,等我出来找你的时候听说你已经出国了!” 官锦戚一愣,想到但年骆毓繁居然找过自己,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但她还是拒绝了骆毓繁的邀约。 “我相信你家的那位当时可以推波助澜,现在依然可以袖手旁观,我可没有下一个五年用来躲人了!” 骆毓繁见自己说不动官锦戚,便泄气道,“好吧。那我们剧组见!” 他虽然看着没心没肺,但那不代表他很笨,在他进去试镜,在评委席上看到阎既白的时候,一切便已经明白了,只是他没想到,过了五年,官锦戚和自己一样,都没能逃出他们的手掌心。 跟骆毓繁分开后,官锦戚直接下楼去找阿勒,阿勒看到她。忙打开了车门。 官锦戚站在车门前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阎先生作为投资方,怎么没来?” 阿勒听到官锦戚的话,愣了愣,随即说道,“不知道!” 还真是木头啊 “现在要回去吗?” 官锦戚低头扫了一眼掌中的,然后对阿勒说,“你打车回去吧,我待会自己开车回去!” 阿勒又是一愣,然后说。“好的,官小姐你注意安全!” 官锦戚点了点头看着阿勒离开,然后坐在车里玩。 或许是之前的一段日子过的太慌乱了,今天试镜一结束心里就有一种……淡淡的空虚。 上没什么好玩的,官锦戚几年就把微博清空了,贴吧什么的……她从来也没玩过,在把上的所有的应用都看了一遍之后,官锦戚开始托着下巴看外面的车和人。 她不明白阎既白为什么要来这里,而且还是在手受伤的情况下,而且……阎既白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手塞进门缝里,又为什么偏偏把这个角色给了自己,而又为什么要让自己去带小锦……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小锦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喊自己妈妈,难道仅仅是因为自己是阎既白的前妻? 自从回国之后,官锦戚和阎既白之间的纠缠算是没停过,她不是没想过这其中的缘由,只是每一次想起来的时候都觉得可笑万分,因为那种假设连自己都相信不了,也说明不了阎既白的行为,所以……官锦戚依旧迷茫着。 “叩叩叩~”车窗被敲响,阎既白的眼神终于有了焦距,抬头望去,阎既白的右手搭在胸前站在车门前,如果没有车窗玻璃,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到只要有一方身体前倾,便可以相拥彼此。 官锦戚扬着脑袋看着外面宛如天神一般的男人,刚刚聚拢的焦距又开始涣散,直到这一刻……官锦戚才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发现自己对阎既白的那点死灰终于复燃了,而且有越烧越旺的趋势。 官锦戚看到外面的阎既白动了动嘴唇,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于是打开了车门,而与此同时……阎既白身上清冽的气息糅杂着消毒药水的味道扑面而来,官锦戚没有丝毫的防备,完全被这人的气势所侵袭,瞬间觉得身体都软绵了几分。 “怎么了,脸这么红?” 她脸红了吗?官锦戚闻言,马上用手捂住了脸颊。 阎既白看到官锦戚的动作,轻笑出声,“骗你的,现在才红了!” 这比骗人还恶劣!官锦戚却红着脸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哎,官锦戚小姐,你这样真的很让人困扰啊~” 官锦戚还没有明白阎既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就感觉额上触到了一片温热。阎既白的轻笑回荡在自己的耳边,“你娇羞的模样还真是让人有些欲、罢不能!” 官锦戚握了握拳头才慢慢平静了一下强烈的心悸,紧紧的咬着口腔内壁,然后抬头,防不胜防的跌到了阎既白深沉的眼眸中,那里像是幽蓝的海洋深处,一眼望去仿佛就要把人深深的吸了进去。 一时间,官锦戚忘了自己要做什么,只是这么呆呆的看着阎既白。 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浓烈的胶着,谁也没有转移的想法,好似这一刻延续就要地老天荒。 半响。阎既白低沉出声。 “傻~”他用左手覆在了官锦戚的炽热的凤眸上,她修长的眼睫毛在阎既白温热的掌心微微跳跃着,一下又一下的撩拨着阎既白掌心的纹理。 这一刻好像连空气中的尘埃都是静止的,却像是酝酿着浓情蜜意,散发着令人微醺的甜。 失神的双眸,粉嫩的脸颊,微颤的嘴唇……阎既白先是轻轻的一碰,然后一路向下,渐渐的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身下的官锦戚发出轻微的喘息,阎既白才松开了官锦戚,而官锦戚正一脸沉醉。直勾勾的盯着她,阎既白墨黑的眸子更加的深沉,透着官锦戚熟悉的欲-望。 “回去吧!”阎既白克制住心头的情绪,暗哑着声音说。 官锦戚心头一跳,红着脸移开的视线,猛的降头转了过去,她刚才……居然……居然沉浸在了那个吻中,并且还在热烈的回应,最后在阎既白停下的时候还有点……不舍! 她对自己身体的这种反应比刚才发现自己对阎既白没死心时更加的不安……对,就是不安,因为这种强烈的占有欲会毁了自己。这种经历自己已经有过了一次。 “阿勒呢?”冷静下的阎既白问。 “回,回去了!”官锦戚如实的回答,但话一出口……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把阿勒打发回去的初衷,然后头也没回的对阎既白说,“我……我去开车!” 说着欲打开车门下车,而此时站在车门旁的阎既白早已上车,他用左手拉住了官锦戚的手臂,然后沉着声音,问,“你是害怕我还是觉得我不可相信?” 官锦戚一愣,心里想。我既害怕你又觉得你不可相信,但这种实话她没有说出口,而是放低了声音说,“没有的事,你小心手不要碰到磕到了!” 原本是一句关心的话,却不了阎既白低吼出声,“官锦戚!” 官锦戚的身体随着这一声吼颤了颤,她不明白阎既白又怎么了,疑惑着微微侧头就看到了与刚才截然不同的眸光。 阎既白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过了许久,阎既白将原本禁锢这她胳膊的左手移到了她光洁白皙的下巴,捏住,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声,“官锦戚,这次是你自己决定留下来,所以……我没有推开的道理,是不是?” 官锦戚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阎既白却已经松开了她的下巴,又恢复了一往的面瘫冷酷,“去开车吧,回清苑!” 清苑是阎既白自己的住处,官锦戚在哪里待过一晚。所以是知道路的,只是……阎既白不是应该回医院吗? “医院不去了吗?”面对如此反复无常的阎既白,官锦戚还是弱弱的问了一句。 “死不了,回家吧!”阎既白理所当然的说回家,只是官锦戚没有听出其中的深意,只是听着他的吩咐发动了车子。 很快,车子便在马路上飞驰了起来,在如此逼仄的空间里,两人都没有说话,官锦戚是不知道说什么,而阎既白则是摆着一副拒绝交流的味道。 官锦戚在这一刻突然庆幸自己和阎既白既不是男女朋友,更不是夫妻,不然面对他如此捉摸不定的脾气,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阎既白虽然没有说话,但官锦戚的每一个表情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心里冷哼,自己怎么就摊上这么个玩意儿! “你真的很想演《桑园会》?”就在官锦戚决定一路沉默到阎既白家的说话,他突然开口。 官锦戚先是一愣,眼睛突溜突溜的透过后视镜看着阎既白,然后才反应慢半拍的说,“我很想演啊~” 说完这话,官锦戚眨着眼睛期待阎既白的反应。但半响过去,阎既白依旧是一派面无表情的模样。 官锦戚忍不住的追问了一句,“黄了?” 原本以为阎既白至少在看到刚才那个吻的份上会回答自己,但……她还是想多了,因为阎既白闭上了双眼,拒绝跟官锦戚交流。 官锦戚咬咬牙,最讨厌这种人了,自己挑起了话头,等别人搭进去的时候,他却不想继续了,md。官锦戚心里只有这两个字的国骂闪闪发光! “阎先生阎既白老流氓”官锦戚前前后后称呼都换了好几个,阎既白一直没有反应。 官锦戚还不信了,她咬了咬嘴唇,直接豁了出去,“既白欧巴~” 因为刚好到了红绿灯,官锦戚回头瞥了一眼阎既白,结果发现那人睁开了眼睛,真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 额 她倏地的收回了视线,然后度秒如年的等着红绿灯上跳跃的数字。 “你喜欢大长腿?” “啊?” 阎既白又不理人了,官锦戚这回真的生气了,她不要跟这种人说话了。心脏病都要犯了。 车子开到清苑的说话,阎既白先下了车,官锦戚看了看站在车子前面长身玉立的男人,用心头漫上一股无力感。 “出来!” ℃≡miào℃≡bi℃≡阁℃≡ 这一次官锦戚听清了,然后熄火下了车。 “《桑园会》的内景在京城拍,在这顿时间你要照顾我,直到我的手好了为止!” 官锦戚只听了前面的半句话,后面阎既白在说什么,她根本没在意,脑袋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自己真的被选中了,选中了! “阎既白,你真的是太棒了,么么哒~”一时被喜悦冲昏了头脑的官锦戚得意到忘形,然后咧着嘴扑到了阎既白的身上,在他的脸颊快速的啾了一下。 “上楼!”阎既白俯首看了一眼围在自己身侧的小女人,低沉出声。 “干嘛?”官锦戚还沉浸在试镜成功的喜悦中,随口问道。 “干!” 068 我们就来治治你难受的毛病! doornottodo?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问题好吗? 什么叫做“干”? 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但官锦戚觉得阎既白危险异常。 她挂在阎既白身上的身子僵了僵,呵呵的笑了几声,装作没听到,自顾自说道,“哎哟,总是谢谢你啦~”说着狠狠的拍了拍阎既白的后背,随即不着痕迹的松开了抱着阎既白的手。 她的这一系列动作自然被阎既白瞧得仔仔细细,明明白白,他沉静无波的眸子划过一丝微光,敛眉去看官锦戚,“哦——”他这一声尾音上扬,带着不易察觉的兴味。 就在官锦戚瞪着眼睛等他接下来的话时,却见阎既白伸出了左手,官锦戚没有任何的防备,下巴便被阎既白轻易的挑了起来。 阎既白看着官锦戚那茫然的凤眸,嘴角微微一勾,指尖若有似无的摩挲着官锦戚小巧圆润的下巴。 官锦戚明明看着阎既白,但又觉得这些动作她并没有看清,只觉得阎既白的指尖放佛撩拨在她的心上,身体陡然腾起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她非常的熟悉。只有在阎既白的身边,她才会有这种控制不住地感觉,视线才会不由自主的胶着在那人的身上。 这种感觉越强烈,她的内心也就越惶恐,她奋力想要逃开阎既白的钳制,那人却说,“那你要怎么感谢我?” “额……”官锦戚摸不准是真心要感谢还是想要借机捉弄她,话语间带着迟疑和停顿。 “既然你想不出来,那就我来提吧!” “不……不要……”阎既白话音一落,官锦戚就低喊出声,那紧张的模样好像阎既白下一刻就要把她吃掉一般,如果阎既白来提要求,还不知道要让自己做什么难看的事情。 “你很怕我?”阎既白的手指往上一抬,挑起官锦戚的下巴,迫使她的视线对着自己的目光。 “我为什么要怕你?”官锦戚的语速过快,声音过大,反而是这种表现说明了她的心虚和欲盖弥彰,全身上下那股子虚张声势怎么都遮掩不了。 阎既白一瞬不瞬的盯着官锦戚,眸光微微跳动,官锦戚感觉自己快要被那双眼睛吸了进去,大概就是一眼万年,鬼使神差的,她伸出左手覆在了阎既白的眼睛上。 阎既白也没想到官锦戚会这么做,一时睁大了眼睛久久未闭,修长的眼睫毛微微颤动着,挠着官锦戚的掌心,手掌心痒痒的,官锦戚细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抖动着,护手霜的香气弥漫着阎既白的?息间,似乎还牵动着其他的情愫,有什么东西仿佛一触即发。 两人面对面站着,阎既白的左手挑着官锦戚的下巴,同样的,官锦戚的左手捂着阎既白的双眼,因为身高的差距,她只能踮起脚垫,因为平衡不够,整个身体都在颤动。 那双捂着阎既白眼睛的左手更是形同虚设,透过指缝,阎既白可以看见官锦戚极力咬唇的模样,眼神倔强又迷茫,脸上却已经染上了一层薄粉色,看起来有些……诱、人! 情之所至,阎既白弯曲了左臂。然后身体微微前倾,俯首吻在了官锦戚的唇上,他挑着官锦戚下巴的手渐渐用力,将她的唇瓣深深的含住,随即深深纠缠。 官锦戚被阎既白的这个吻震的脑袋发蒙,覆在阎既白眼睛上的手都忘了拿下来,阎既白也不在乎,左手划过官锦戚的下巴,流连至后劲,时轻时重的揉-捏着。 “唔——”官锦戚轻喘出声,带着丝丝黏腻的味道。阎既白眸光又深了几分,舌-尖优雅的描绘着官锦戚的优美柔软的唇形。 原先怔愣在原地的官锦戚此刻已经在阎既白的带领下沉沦,那只覆在阎既白脸上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插-在阎既白的发间,正在轻微?动,而另一只手也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手指用力,关节微微泛红。 过了许久,阎既白分开了官锦戚,官锦戚浑身发软的依靠在阎既白的身上,脸色潮红,眼神氤氲着水汽,身体一颤一颤的剧烈喘-息着。 而阎既白原本深沉的眸光更添深邃,闪着官锦戚熟悉的欲-望,他身上的某处也-硬-的发-烫,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它的形状。 官锦戚脸色一红,身体向后退去,阎既白却反手一捞,将人狠狠的拢在自己的怀里,当然……无可避免的,那个又-硬又-烫的东西也-顶-到了她的腹部。 “额——”官锦戚惊叫出声,不敢置信的看着阎既白。 “别动!”阎既白声音黯哑,拢着官锦戚的手臂又紧了几分。 他这么一说,官锦戚果然老实了,安安分分的待在阎既白的怀里,生怕自己的哪个举动烧起阎既白身上的火。 两人相拥而立,彼此身上的味道交错糅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真真的是幸福甜蜜。 直到两人身上的热度慢慢褪去,阎既白才松开了官锦戚,脸上又是一副别人欠了他巨款的模样。 官锦戚本来有心琢磨,现在只能视而不见,因为阎既白真的太难琢磨了。 “还剩下两个要求!”阎既白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转身往电梯厅走。 “额……什么意思?”官锦戚不明白,一头雾水的站在原地,然后朝着阎既白的背影喊了一句。 “笨死了,还不跟上来!”阎既白嫌弃的说道。 官锦戚第一次听到别人说自己笨,忍不住的撇了撇嘴,聪明了不起啊,也没见你智商两百啊,还有……两个要求是什么鬼? 官锦戚心里不情愿,但双腿已经往阎既白的方向迈了过去,谁叫她喜欢人家呢。 她小跑到电梯口的时候,阎既白正沉着脸。一脸不耐烦的摁着数字键,“还不进来!” 官锦戚瞪,然后走进了电梯。 明明刚刚接吻的时候浓情蜜意,现在又是……苦大仇深,阎先生,您的画风能不能稳定一点啊? “不能!” “啊?”官锦戚听着那莫名其妙的两个字,侧头看了一眼阎既白。 “如果脑残到不能控制自己的中枢神经,下次就不要恶意的揣测别人,然后乖乖的闭嘴!”阎既白面无表情的吐着蛇信子,毒舌又刻薄。 “你发什么疯?”官锦戚不知道自己又怎么惹到他了,虽然这话莫名其妙,但其中的讽刺她还是听得懂的。 阎既白一副懒得跟她交流的模样,懒懒的说道,“小姐~你把你的心里话说出来啦~” “额——” 就在官锦戚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把内心话讲出来的时候,电梯发出“叮”的一声,阎既白理都没理她的走出了电梯。 看着阎既白的背影,官锦戚一愣,然后小跑出了电梯,跟在阎既白的身后,阎既白往自家门口一站,然后命令道,“开门!” 官锦戚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她瞄了一眼阎既白,然后冷冷的说,“我不知道密码,你自己开!” “跟之前的房子密码一样!” “唉?”什么叫跟之前的房子密码一样?不过当初那个房子的密码就是阎既白设的,后来她让董立挂出去卖了,也不知道卖给了谁。 官锦戚不知道阎既白现在把自己家的密码设的跟当初一样,到底是什么意思,她还没来得及想其中的深意,阎既白就催促道,“快点!” 快点不会自己输啊,右手不是还好好的嘛!但转念……官锦戚就想到了某人的右手是自己弄残的,于是去输入密码。 只是她刚输了两个数字就停下来了,然后一脸尴尬的看着阎既白,“那个……太久了,我忘记了!” 她这句话一说,阎既白顿时有一种风云压顶的黑沉,睨了一眼官锦戚,骂道,“蠢!” 又不是我家,我为什么要记得那么清楚啊!而且这又是什么生气的,再一次官锦戚把阎既白生气的原因归到了手疼的原因。 “看着!”阎既白冷声道,然后左手输入了密码。官锦戚那傻模样,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 简直是对牛谈情! 临进门的时候,阎既白又补了一句,“下次再忘记……”就永远不要回来了,但这句话说出来太掉价了,高高在上的阎先生自然意识到自己后面的话时,就收住了。 官锦戚本来等着阎既白说出什么威胁的话,但那人却霎时顿住了,继而说道,“过来,脱衣服!” 什么?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阎既白居然要——官锦戚越想越觉得诡异,阎既白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 她脸上的表情太明显,以至于阎既白真的看不过去了,“收起你那猥琐的心思,过来,把我的上衣脱了,脏死了!” 听到阎既白这么说,官锦戚神情蓦地一放松,随即去看阎既白“脏死了”的衬衫,不看还好,一看官锦戚就红了脸。 “那个……不好意思哈,我给你洗?”阎既白的衬衫领口染着淡淡的唇形,而那无疑是和官锦戚接吻时沾上去的。 “哼……”阎既白没说洗也没说不洗,官锦戚却已经决定要洗的干干净净,这根本就是自己贼心不死的证据,口红印什么的,不都是小三才耍的手段吗? 官锦戚跟小奴婢似的伺候阎既白脱掉了衬衫,虽然两人也滚过几次床单,他对阎既白的身体应该不陌生,但在看到他赤裸的上身。紧实的肌肉时,官锦戚还是不由自主的红了脸,为了掩饰尴尬,轻咳了一声移开了视线。 “色、女!”阎既白神色淡淡,丢了这两个字给官锦戚,语气充满了鄙夷。 额……官锦戚觉得阎既白颠倒黑白,强词夺理的本事越来越大了,她还没有出声反驳,那人已经晃着赤条条的上身走进了卧室。 她额上的青筋跳了又跳,最后化作无声的怨气。 当天晚上,官锦戚被迫住进来阎既白家。阎先生说他会提三个要求作为官锦戚女主角的报答,而之前楼下的那个吻便是其中之一,剩下的两个,其一便是住在他家,知道他的手好了为止,另外一个还没有想好。 官锦戚叫嚣,他这是霸王条约,完全的不平等。 阎既白眸光一凌,瞥向官锦戚,“你如果说话不算数,那么我也亦然!” 简直就是强盗逻辑!什么叫做你也亦然? “你……”官锦戚刚开个口。旁边便传来了一道若有似无的呻-吟,“嗯……手好痛!” 你前后变化太大了阎先生,一点都不可信! 官锦戚无视阎既白的痛苦,自顾自地坐在沙发上生气,而阎既白的叫痛的声音却断断续续的传来,“手好痛!” “快给顾同恩打电话!” “官锦戚,真的好痛~” …… 阎先生的演技很差,在官锦戚这种专业人士面前根本上不了台面,但他的这种行为,不仅幼稚而且弱智,但偏偏官锦戚就吃这一套,她忍着给阎既白拍手?掌的冲动,然后壮士扼腕般的说,“我答应你!” 官锦戚说出这四个字之后,阎既白的手也不甩来甩去了,身体也不颤抖了,脸色也红润了…… “记住你说的话!”咬牙切?。 恢复正常的阎既白又开始表情缺乏了,懒懒的瞥了一眼官锦戚之后开始看文件。 这根本不是演技差,而是演技出神入化啊,官锦戚瞥了瞥阎既白受伤的右手,半个手掌包裹在纱布中,虽然阎既白没有表现出半分异色,但官锦戚知道,当时肯定是很痛的。 一想到这个,官锦戚就心里难受,可还有让她更加坐立难安的,她从来没有和阎既白如此和谐的相处过,心头有一个念头隐隐的冒出来,但很快又被她抑制了下去。 她跟阎既白床也上过了,现在居然……同居?这是代表什么意思,阎既白想要和她重新开始?还是说阎既白只是想要一个身体契合,知根知底的炮友? 官锦戚所有的做了所有的猜测,唯独那个——阎既白喜欢自己,她一丢丢的念想都没有。 随欲而安,顺其自然……一个三十岁的独身女性在一定程度也需要某种把积攒的荷尔蒙释放一下,只不过现在换成了与虎谋皮而已,既然是虎,自然一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 “你这样我没法看文件!”一直没吭声的阎既白突然出声。 官锦戚先是一愣,随即微怒,“我到底怎么了,你这么看不惯我,就放我回家好了!” 阎既白对官锦戚回家的强烈诉求置若罔闻,而是面无表情的说,“不要让你的腿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闻言。官锦戚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腿,明明好好的搭在沙发上,哪里有问题,哪里有问题了? “我的腿怎么着你了?”说着,官锦戚便抬起了修长白皙的腿,然后横在了阎既白的面前,她本来只是气不过阎既白,自己好端端的坐着,怎么着他了? “你这是在勾引我吗?” 官锦戚抽了抽嘴角,自大又自负自恋,真是……官锦戚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个巨婴了。她对阎既白狠狠的说,“我的腿好好的,而且……我对你没有兴趣!”说着就将推往回收。 “哦?是吗?”阎既白意味深长的扬长了调子,然后左手快速的抓住了官锦戚光洁的脚踝,继而道,“那我们来验证一下,你、到、底、对、我、有、没、有、性、趣?” 他的这句话简直就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眼神中的目的太明确,官锦戚不禁看的有些呆了呆,等她回神的时候,阎既白已经抓着她的腿放在了他的大腿上。 “你想做什么啊?” “爱啊~” 要论不要脸。官锦戚远远不及阎既白的十分之一,饶是她脸皮再厚,也禁不住阎既白如此的言语挑-逗,更何况,这个人存在是要看她难堪。 “你应该试着相信我啊……”阎既白低沉出声,然后俯身压了上去。 阎既白的这句话像是咒语一般叫她无法动弹,她知道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人从自己的身上推开,但是自己的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吗?自己的身体——也是这么感受的吗? 为什么还是会回应? 既然如此……那自己就好好享受吧! 这么想着,官锦戚的身体放松了不少,也开始慢慢配合阎既白,只不过想到阎既白手上的手。便哑声道,“你的手!” 没想到阎既白却嗤笑一声,“放心,用在你身上的东西好好的,至于手……你如果实在想要的话左手也可以!” “不——我不要——”官锦戚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黯哑,听起来不那么黏人,但效果实在是微微。 “口是心非的女人,我就知道你想要,嗯!” “我——唔——”论体力他远远不及身上的这个男人,论技术……那也是菜鸟和老司机的天壤之别! 虽然阎既白真的很可恶,但官锦戚考虑到他受伤的手。心里虽不甘愿但出奇的配合,这样配合的结果就是她一直被折腾到了大半夜。 官锦戚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破天荒的在床上看到了阎既白,一时惊讶的不知道说什么,而就在她怔愣的时候,那人微微翻了翻身,然后一手将官锦戚捞在了怀里,闷声道,“好困,再睡一会儿!” 官锦戚被阎既白抱在胸前,脸颊贴着他紧实的胸膛,耳朵里全是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瞬间有一种不知道今夕是何夕的错觉。 这个男人爱着自己,这个男人属于自己! 但这一切……像是阳光下的七彩泡泡,一触就破,但她像个掩耳盗铃的小偷一样,心里偷偷乐着,甘之如饴。 她在心里对自己说,阎既白,如果你是真的,那么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我们再来试一试,无论结果如何,变成定局!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床上只剩下她一个人,她伸手摸了摸旁边的床铺,冰的。 官锦戚伸出胳膊去捞床柜的,结果手臂从被子里出来,官锦戚自己就被吓了一跳,她的手臂是被狗啃了吗? 而此时,卧室的门开了,阎既白穿着一身浅灰色的家居服,面带冷色的站在门口,走廊里的阳光倾泄而下,铺满了整个地板,柔和的光线细细密密的洒在阎既白的身上,将他身上的肃寒温柔了几分,带着浅浅柔光,让他身上有一种淡淡的恬静感觉。 看到这样的阎既白,官锦戚有些痴迷,这样的阎既白浑身上下都透露着让人着迷的气质,令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醒来了还不起床,等着我伺候你吗?” 阎既白的这句话一出口,就将官锦戚心里那些美好的感觉击得粉碎,果然恬淡。温柔什么的都是幻觉,毒舌刻薄反复无常才是阎既白的真本色。 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官锦戚期期艾艾的盯着眼睛白,眼神楚楚可怜,更是堂而皇之的将自己的肩膀,锁骨,胳膊,小腿故意露到了被子外面,刻意放低了声音说,“我难受~” 她说完这句话,阎既白只是掀动了一下眼皮子。并没有其他动作。 官锦戚再接再厉,声音带着三份撒娇七分嗲,“这儿难受,那儿也难受,哪里都难受~” 阎既白的眸子快速的眨了两下。 ,o “你真的不管我吗?就算我下不了床也不管我吗?”官锦戚步步紧逼,眼神死死的锁住阎既白,不想放过阎既白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但这次阎既白连眼睫毛都没有颤动,直接说,“快中午了,你是要吃早餐还是午餐?” 要论不解风情,阎既白是当之无愧的no.1(蓝波旺)。 “不想吃!”柔软攻势失败。官锦戚心情很沮丧,不想理人。 “那……”阎既白说了这一个字后就死死的盯着官锦戚,然后抬步慢慢的走进了卧室,渐渐向官锦戚逼近,直到停在了床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官锦戚,意味深长的说,“既然你不想吃,那么……我们就来治治你难受的毛病!” “哪儿难受?” “不——不难受——” 069 原来你喜欢带尾巴的? 官锦戚被阎既白翻来覆去,各种姿势的马杀鸡,接着又是撩杀又是打针的治疗了一番,官锦戚浑身无力,软成了一滩泥,横在床上装死。 阎既白躺在一旁喘着气,过了十几分钟,他伸手碰了碰官锦戚的肩膀,官锦戚缩了缩没有躲开,“起来吃饭!” 阎既白的声音有些粗哑,听起来有种磨砂的质感,却也性感的要命。 官锦戚继续躲了躲,“不想动!” 她现在就像躺在床上睡到昏天暗地,她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怎么可能想下床。 “我不介意再来一次!”阎既白沉声威胁,为了让他的话更加的有信服度,他的一条腿已经横了过来。 “啊!我起,我起!”官锦戚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弹了起来,结果动作幅度过大牵扯到了某处,她龇着牙给了罪魁祸首一记白眼。 结果不看还好,一看更怒,那人眸中尽是兴味。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官锦戚恼羞成怒,随手抓过枕头就砸了男人的身上,然后哆哆嗦嗦的下床,哼……不吃饭就不吃饭,哪有人用这种方式逼人吃饭的! 官锦戚的脸色是又气又红,但她偏偏不能把阎既白怎么样,真是心塞! 她尽管走路的姿势难看了一些,但这完全不影响吃饭,对不对? 阎既白看着官锦戚走路的背影,仿佛是看着自己的战利品,微微的勾了勾嘴角。 官锦戚浑然不知,等她洗漱之后走到餐厅的时候,餐桌上摆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做好的饭菜,正冒着热气,官锦戚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但在看到坐在一旁的某人时,脸上顿时换成了冷色。 阎既白视若无睹,反倒意味深长的说,“好好补一补!” 补什么,大家心照不宣,从昨天到今天,官锦戚早已经见识了阎既白冷脸说荤话的本事,但官锦戚就见不惯阎既白一副正经面瘫脸说着那种让人想入非非的话,虽然讨厌,但还是忍不住的红了脸。 官锦戚不情不愿的坐了下去,两人相对而坐,本来她想矜持一下给阎既白一点脸色看看,但食物的香气太诱人了,而且她又做了那么久的高强度运动,早就饿坏了。 所以官锦戚决定还是先好好的犒劳一下自己的五脏庙,坐下来之后就开始大快朵颐,而阎既白的动作依旧慢条斯理。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碟碗和筷子碰撞声和细微的咀嚼声。 “多喝点汤!” 听见这道声音的时候,官锦戚抬头像阎既白望去,那人早已停下了筷子,身体靠在椅背上,左手握着半杯温水,右手一动没动的放在餐桌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有些柔软。 官锦戚一时有些呆愣……她抿了抿嘴唇,然后点头道,“哦!” 之前官锦戚只顾着吃饭,自然没有注意到阎既白,但现在……阎既白一瞬不瞬的的盯着她。让她有点食不下咽。 硬着头皮喝了一碗汤之后,官锦戚放下了筷子,擦了擦嘴角,说,“我吃好了!” “嗯,碗放在那里有人收拾!” “哦!”本来有心收拾的官锦戚索性不动了,她瞥了一眼坐在对面的男人,问,“你不用去上班吗?” “不差这一会儿!” 这哪里是一会儿,昨天下午到今天上午……这可是一天的时间啊,官锦戚不是担心阎既白的工作。而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单独的跟阎既白在一起,再说,阎既白去上班的话自己也可以跑出去,不用一直待在他家。 但事与愿违,阎既白不仅在家待了一个上午,而且还待了一个下午,这天晚上接着又给官锦戚治疗了好几回,最后直到官锦戚昏睡了过去。 ———— 官锦戚觉得自己睡了好久,而且睡的也好累,她浑身疲软的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还是躺在阎既白的床上,索性坦然接受了,床头柜上贴着一张便签,字迹龙飞凤舞,看的人有点晕,官锦戚勉勉强强看明白了,看完后,她的心里只有两个闪闪发光的大字,“欧耶!” 虽然她见不得阎既白受伤,但她也耐不住那人各种高强度的“治疗”,一想到这个,官锦戚觉得字迹以后对医院这个地方会更加的排斥。 什么某某地方的体温最接近人体温度…… 什么打针方式最能缓解疼痛…… 什么推拿方式最让人精神放松…… …… 简而言之,就是一个大写的污,不忍直视! 所以知晓阎既白去出差,官锦戚只差拿着鞭炮去高歌了,但一想到他的手,官锦戚脸上的笑意耷拉了下来。 孰轻孰重……她还是分的清楚的,于是拿出给向楠打了一个电话。 “你跟阎先生在一起吗?” 向楠接到官锦戚的电话,本来有些诧异,此时更是不解的看向一旁的老板,顿了顿说,“在的啊!” “那你好好照顾他……的右手,还有不要告诉他,我给你打过电话!” 向楠一头雾水,但还是点头道好。 他电话一果断,阎既白眼皮都没抬的问了一句,“官锦戚的电话?” “先生你的右手……”末了又补了一句,“我怎么说出来了?” 阎既白冷眼道,“你有说什么吗?” “哦!对,我什么都没有说!” 阎既白冷哼了一声,没再言语,眼神却透着意味深长。 而官锦戚起床后,再一次的见识到了阎既白的细心,冰箱上贴着便利贴。字依旧如行云流水般不易辨认,不过到第二行的时候明显的收敛了一些。 “冰箱里有菜,不想烧打电话叫外卖——”后面附着一串数字。 官锦戚伸手将那张便签纸撕了下来,然后收进了口袋。 心里淌着一股无法言喻的暖流,她勾了勾嘴角,最后慢慢的放大……她突然想,或许尝试着去享受也未尝不可。 想通之后人也变得豁达了不少,她先是给徐枫打了电话,约好工作室见,然后去厨房热菜。 吃过饭后,官锦戚就离开了阎既白家,打车去了工作室。 她到的时候,徐枫已经到了,旁边还站着一个年轻小伙子,长得挺可爱,看到她的时候眼睛都亮了,又是期待又是紧张的。 不会是粉丝吧?徐枫应该不会做这种事情! 就在这时,她的眼前出现了一只瘦削的胳膊,“官官,你好,我是喻晓。“声音清朗,带着少年独特的干净。 到现在官锦戚还不知道这个可爱的少年是做什么的,徐枫带他过来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像徐枫望了过去,只见他露出了迷之微笑,老神在在的。 “哦,你好!”官锦戚伸手握了上去。 官锦戚的手一握住他的手,喻晓马上脸就红了,声音微微颤抖着,结结巴巴的说,“官……官,我……是你的小粉丝儿……也是官官雎鸠粉丝会的会长,大家都很想你,希望早点看到你的新作品!” 少年说完话,终于露出了放松的神情,官锦戚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谢谢你们,我马上会回来的!” 少年收回了手,捏着拳头朗声道,“我就知道,官官是最棒的!” “嗯,最棒的!”或许是少年眼中的认真感染到了官锦戚,她心里好像燃起了一股久违的干劲! 其实作为一个过气的女艺人,官锦戚对娱乐圈的这套规则是相当熟悉的,只是看到喻晓眼中的那种光芒。她还是感恩还有人记得自己,有人会想念自己。 官锦戚刚出道的时候没什么粉丝,所以会特别在意有没有过关注自己,自己会不会深的大家的喜爱,随着她名气的逐增,渐渐积累了一些粉丝……然后慢慢的就有了后来的“官官雎鸠”,那几年她的名气增长的很快,除了一部分是自己的努力的原因,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阎既白这位大金主的各项投资。 那几年,她在王奇的安排下每年都会参加参加粉丝见面会,她的事业到了最顶峰,只是谁也没想到,她会从最高处掉下来,而且摔的面目全非。 那些事虽然隔了这么久,但官锦戚每次想起来内心都会觉得一片苍凉,那些前一刻还在喜欢自己的人下一秒就变成了“正义的卫道士”,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点江山,唯恐天下不知道他的高深见地。 那是官锦戚第一次深深切切的感受到舆论的骇人之处。 微博,贴吧,论坛……凡是跟她有关的地方,都充斥着各种恶语,辱骂,嘲讽……那些文字变成了有形的刀子,刀刀锋利,像是要把人活刮了一般。 所以……官锦戚在那群人舍弃自己的同时也舍弃了他们,她永远爱自己,不期待便不会失望。 可现在……自己跟那些往事隔了五年的时光,有人跳出来告诉自己,还有人记着自己,想念着自己……明明不抱期待,却依然感动。 官锦戚停止了回忆,侧头看向徐枫,“这是惊喜?” 结果徐枫轻笑。“惊喜怎么只有这么一点点!”接着,他转头看向旁边的少年,“喻晓,你说!” 少年依旧有些腼腆,他先是看了看官锦戚,然后捏了捏手指,然后大声的说,“官官,我想作为你的员工,工作室的签约艺人!” 官锦戚被他这一声喊的有点懵,再次去看徐枫。徐枫笑了笑,说,“新生代偶像,可以吗?老板?” 官锦戚还没有答言,喻晓接着说,“我是帝都戏剧学院的大二学生,七岁开始学习舞蹈,唱歌不精通但五音俱全,身高182,三围……” “停!” 官锦戚伸出手阻止喻晓继续说下去。 “我……达不到要求?”喻晓有点黯然,带着三分委屈七分可怜。 不知道为什么。官锦戚看着喻晓那可怜兮兮的模样,觉得自己有点狠心,于是说,“你有作品吗?” “有的有的,我带u盘了……” 官锦戚本来只是随口说说,其实在喻晓说自己要成为签约艺人的时候,官锦戚就已经在认可了他的外形条件,至于其他的……官锦戚觉得在这个看脸的时代,只要他努力上进,自己是可以把她培养成优质偶像的。 这种认可在官锦戚看到少年伸出的手掌躺着一枚黑色的u盘时,更加的确认了。 “徐枫,喻晓,开会!” 说罢,官锦戚就英姿飒飒的往会议室走去。 站在原地的喻晓一脸的怔愣,知道旁边的徐枫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傻傻的问,“官官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被录用了!” “啊?真的吗?真的吗?” 徐枫点了点头,说,“当然,欢迎加入云锦!” “哈哈……我要发个微博庆祝一下!”喻晓欢呼,说着就掏出了,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点着,不到一分钟就收起了,搭着徐枫的肩膀,说,“走吧,徐哥!” 徐枫:…… ———— “《我们一起唱》现在进入了决赛阶段,这周五是第一场,刘宴青让我去做第一期的嘉宾……”官锦戚说了这句话之后扫了一眼喻晓,然后将视线落在了徐枫的身上。 “现在准备来得及吗?” “只要还没有上台就来得及!”说罢,官锦戚看着喻晓,“虽然你是官官雎鸠的粉丝会长,但我不会偏袒你,能不能和云锦签约市场说了算,我会带着你参加周五《我们一起唱》的live,如果反响ok,我们商量签约的事情,之后接下来的三个月徐枫会给你安排各种培训,如果觉得ok,我们继续,如果不能接受……你现在可以离开了!” 喻晓被官锦戚看的有些紧张,但他……不会忘了自己的初衷,做一个优秀的演员是他的梦想,“我……当然不会离开!” 声音不大。但很坚定,官锦戚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比起喻晓,当年的自己就像是一个迷路的羔羊,明明眼前都是迷雾,偏偏要撞南墙,不到头破血流看不清现实。 不过……她不会让自己手下的艺人面临那种困境。 说完了喻晓,官锦戚问了一下樊美娇最近的行程。 “这个月底到期,美娇说她休息一段时间然后再过来!”徐枫说。 听到了这个说法,官锦戚才觉得正常,或许樊美娇……后面的事情她没有想下去,自然也没有跟徐枫讲。今天看到了喻晓,她突然就有了主意。 之后官锦戚又和徐枫断断续续的说了一个多小时,喻晓就在旁边看着,时不时的插上一两句,氛围还算是不错。 会议结束之后,官锦戚对喻晓说,“你今天回去想一下,我配合你!” 喻晓受宠若惊的瞪大了双眼,官锦戚却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起加油!” “嗯,一起加油!” 喻晓离开后。官锦戚笑着问徐枫,“你从哪儿找来的小朋友?”她可不相信只是单纯的粉丝会会长就让徐枫大动干戈,里面肯定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猫腻。 徐枫无奈的说,“就知道你不上网……”说着就拿出了,然后点开了一段视频,是一个舞蹈视频,跳舞的人正是喻晓。 官锦戚看到视频的第一感觉就是喻晓去演戏简直就是浪费天赋,那种如鱼得水般的灵动不是每一个人都能达到的。 “他应该去跳舞的!”看完视频,官锦戚说。 “可他想要演戏!” 本来官锦戚觉得自己需要考虑一下,但现在看了这个视频,她觉得是自己捡了便宜。 “你看下这个!”徐枫又点开了一段视频。这是《雷雨》的一小段,喻晓扮演的是周冲,正如周冲的名字一般,他将周冲的冲动,热情,天真,善良演绎的淋漓尽致,直到视频结束,官锦戚还没有从刚刚的震撼中回过神来。 直到旁边的徐枫出声,“这小子的身体就是戏,这样的人不红都没有天理!” 画外音自然不言而喻。 “我去打个电话!”官锦戚撂下这句话就转身离开了。徐枫不明所以。 官锦戚拿出,想也没想的就拨出了一串号码,很快电话就接通了,“什么事?” 那人的声音带着几分疲倦……官锦戚才意识到自己不应该这么冲动。 “你到了?” “嗯,打电话什么事请?”阎既白好像并不理会官锦戚的关心,在他的意识中,官锦戚可不是会动不动就给自己打电话的人。 “我……我就问问你!”本来官锦戚是有话跟阎既白说的,但是一听到那略带沙哑的沙哑,接下来的话就堵在了嗓子眼。 “嗯,现在也问了,没事的话就挂电话吧!”阎既白声音冷冷淡淡的,官锦戚真的很难会认为这个男人对自己有意思,更不明白夜晚疯狂似火的男人天一亮就冷的跟冰碴子似的。 真是…… 官锦戚无声的叹了叹气,然后说,“你的手要不要紧?” “官锦戚你要是这么关心我,干嘛不跟着我一起过来啊,顺便陪吃陪玩……陪睡!”阎既白特地加重了最后两个字,明明隔着,但官锦戚却觉得那人的声音就在自己的耳边,仿佛还带着热气。 官锦戚察觉到自己的这个想法,顿时生出一股恶寒,她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欲念熏心了! “你在想什么啊?脸是不是红啦?” 官锦戚本来脸没有红。但听到阎既白这么说想不红也由不得自己了。 “你真是……老流氓!”官锦戚也学着阎既白的语气加重了最后三个字。 “只不过距离太远,不能身体力行,看来昨天晚上治疗的不管用啊,是不是病又复发了?” 明明是很正常的字,很正常的对话,可官锦戚一想到昨天夜里的荒唐情-事就觉脸颊烫的不行,好像身体也不受控制的热了起来。 “阎既白,我要挂电话了!” “呵……官锦戚不要口是心非了,乖乖等我回来,一定把你的病给治好!” “你才有病!”官锦戚红着脸挂断了电话,而自己打电话的初衷早忘得干干净净了。 “叩叩叩~” 官锦戚被这个敲门声吓了一跳,捏在手里的“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额……抱歉,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先走了!” “嗯,电话联系!” “哦……”徐枫应了一声,然后转身,临走的时候说了一句,“你脸好红哦,官官!” 徐枫一定是听到了她打电话的声音,官锦戚头一回觉得这么不好意思,她活了三十年……还从来没有如此羞涩过,老脸有点挂不住了。 官锦戚气不过,捡起地上的。然后从网上找了一张阎既白的照片,给他p了两只猪耳朵上去,然后发给了他。 “原来你喜欢带尾巴的?” 不用想,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官锦戚决定忽略。 这是阎既白离开的第一天,官锦戚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盼望着他晚点回来,最好是回来的时候手已经好了,但心里却有另一个声音跳出来反驳她,那个声音叫嚣着想要见到阎既白,怀里他身体的温度。 官锦戚像中了罂粟一般。明明知道有毒,却偏偏戒不掉。 自从那次发过短信之后,官锦戚没有联系过阎既白,阎既白自然也没有联系过他,两人又好像断了线一般。 这日,官锦戚准备出门,当然是自己家的门,阎既白都走了,自己还住在他家有点不像话,所以她早就搬了回来。 ,o 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官锦戚以为是什么工作上认识的人,便接了起来。 “官小姐,我是闻晞~”嗓音柔柔,听起来叫人心生舒服。 “哦,闻小姐,你好……”官锦戚倒不意外,只是没想到闻晞这么沉的住气,阎既白都走了三天了,她才来找自己。 “不知道官小姐今天有没有空,天气这么好,下午一起喝茶?” 听到闻晞的话,官锦戚抬头望了一眼窗外的天空,风轻云稀,还真是好天气。 “好啊,闻小姐的邀约我怎么能不答应!”官锦戚从来不是怕事的人,但是她怕麻烦,可闻晞这个人……她是躲不开的,只要她跟阎既白有半分的纠缠,这个女人便如影随形! “那么,我等着官小姐!” 070 厨房……也不错! “官小姐,请坐!”闻晞对着官锦戚抬了抬手,面带微笑。 官锦戚看了她一眼,也露出了一个同样的微笑,轻声说道,“谢谢闻小姐……” 明面看上去客套亲热,实则暗波汹涌! 官锦戚和闻晞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闻晞生下来什么都有,她需要的只是把那些优渥的条件利用起来然后塑造一个完美的自己,一看就是有钱人家培养出来的知性名媛。而官锦戚不同,在她人生的前25年,她连自己的父母都不知道是谁,像杂草一样的在孤儿院长大,即使后来到了阎既白身边,虽然反复的磨练,但她身上的那股子倔强和不羁却怎么都修饰不掉,那些标签像是印在了她的血液中,除非放干了她的血,不然无法根除,所以她做不到闻晞那样的伪善。 就算他们气质迥异,但这样两个美艳的女人依窗而坐怎么看都是一副美好的画面,而事实如何,只有他们两位清楚。 客气温柔的背后涌动着怎么的风波也只有他们才晓得,其实说起来……官锦戚好像是第一次和闻晞这么面对面的交谈,之前的氛围,多少有点剑拔弩张的味道。 闻晞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几分天生的高贵和生人勿进的优越感,官锦戚在阎既白的身边待久了,身上自然而然的也沾染上了那人的痕迹,比如现在……闻晞不说话,她也就只是淡然的坐着,不急不躁,似笑非笑。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闻晞突然轻笑出声,“呵……怪不得既白会喜欢你!” 不知道闻晞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官锦戚却想的是,阎既白喜欢自己吗? 心里明明期待着,但还是对自己摇了摇头。 “闻小姐讲笑话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厉害了,我记得五年前……”说到这里,官锦戚特意顿了顿,笑着看了一眼闻晞,接着打了一个响指,“服务员,给我一杯温的柠檬水!” 说罢,她就把闻晞点给自己的咖啡挪到了一边,“不好意思,闻小姐,这几天身体不舒服,不宜饮用咖啡,见谅!” 闻言,闻晞的秀美微微蹙了蹙,笑道,“无所谓,没关系~” 官锦戚只是淡笑着,然后恍然道,“哦,对了……接着说五年前,咳……我记得当时我是把前夫还给了你的!”她说的是还,因为当时阎既白和闻晞,初恋情人阔别重逢,想要共结连理,天荒地老。 这话如今听来,有些讽刺的意味,但官锦戚今天就是来图痛快的,她说话间,目光微微倾斜,扫了一眼旁边的咖啡,哼……你的东西,那还给你好了! 至于你的人……守不住还能怪我带走了那人的心? “咖啡也不是人人都可以喝的,毕竟导致过敏了就不好了!”闻晞看着官锦戚,粉唇轻启,低头抿了一口咖啡,浅笑嫣然。 而恰好,官锦戚的柠檬水也端上来了,官锦戚却没有急着喝,只是轻轻的摩挲着透明的玻璃杯壁,叹道,“闻小姐说的是,千金难买有人陪我喝白开水呀~”说罢,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官小姐真是好福气!”闻晞皮笑肉不笑的说。 “谢谢你的祝福!”闻晞的挖苦官锦戚好像听不懂,她浅抿了一口温水,唇角沾惹着水渍,水润粉嫩,看上去好不诱人! “嗯……挺好喝的,闻小姐不介意我给愿意陪我喝白开水的人发一张照片吧!”官锦戚说完这句话,也没有理会闻晞,拿起,握着杯子就来了一张自拍,然后在键盘上摁了几秒钟,最后笑着说,“好了~”,然后放下了。 末了又补了一句,“这男人啊就是挺犯贱,你把他捧在手心里供着生怕磕了碎了,人家还不乐意……你要是把他放在犄角旮旯里,他倒是时不时的来关心你一下,你说是不是这样啊,闻小姐?” “官锦戚!”闻晞咬牙,低喊出声,看来是她一直低估了官锦戚。 官锦戚不怒反笑,脸上挂起了慵懒的笑容,但了解她的人就知道,这却是官锦戚最认真也是最狠心的时候。她看了一眼闻晞,突然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她将近170的个子,这么站着顿时给闻晞一种压抑感,但闻晞怎么会被官锦戚的这一点震慑就吓到,要真那样……她今天也不会来找官锦戚了。 她微微上扬了下巴,然后带着三分兴味七分讥讽的盯着官锦戚。 见状,官锦戚眸光划过一丝狡黠,她俯身,弯腰……视线与闻晞齐平,然后似笑非笑的盯着闻晞的眼睛,朱唇轻启,“闻小姐,我们不要卖关子了,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估计您这口气也瘪了好些年了,但您要明白。阎既白要跟谁上-床,要跟谁做-爱,要跟谁过一辈子,不是你说了算,更不会是我说了算,您与其劳心劳力的在这这儿跟我玩真心话大冒险,你还不如多花花时间练练床-技,兴许阎既白就对你欲-罢不能,沉沦不已了,你们也好相濡以沫的共度此生!” 末了,官锦戚挑了挑眉,“哦,对了,像您这种大家闺秀,名媛淑女怎么会做那种下-流不堪,淫-荡-无耻的不检点行为,不过……您不会,不代表我不会,毕竟跟阎既白上-床,我卖他买,银货两讫,公平交易,皆大欢喜!况且……阎先生财大气粗,总是会给我一些报酬之外的馈赠,你说……这样的买卖我不做,我是不是傻?” 官锦戚看着闻晞的眼皮子颤了颤,接着道,“您包里的那张支票难道不是为我准备的吗?您难道不准备和谈了吗?” 或许是被官锦戚说中了心事,倒也没有大发雷霆,反而笑了笑,“官小姐的嘴皮子真是溜,不过……你就这么肯定你跟既白不是一次-性-买卖?” “哈哈……我想闻小姐你弄错了吧,我现在跟阎既白上-床——就已经是第二次买卖了,他没有告诉你五年前我们上过-床了吗?”官锦戚压低了声音,一双凤眸深深的盯着闻晞。 闻晞瞳孔缩了缩,瞪着官锦戚。 “呵……小锦也不是你的孩子吧,看来闻小姐真的喜欢捡别人不要的呢,不论是老公还是孩子……难道自己是生不了,还是说……那人不给你播-种?”说完这句话,官锦戚冷哼了一声,然后敛了敛脸上的笑意,接着道,“我还有事情就不要打扰闻小姐喝咖啡了,再见……” 闻晞看着官锦戚的背影,十指紧攥,笑容凝固在脸上,眼神透着几分狠厉……官锦戚,我们看看到底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哼—— 闻晞懒懒的掀了掀眼皮子,恢复了那个知性优雅的名媛淑女形象,然后拿起了一直放在大腿上的,她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时间……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折磨一个人最好的方法,不是让她得不到,而是在她得到了之后被抛弃! 我们拭目以待吧,官锦戚! ———— 阎既白没有回来,但“云锦”的工作已经慢慢开展了,樊美娇依旧以休息为由,没有再谈签约的事情,而官锦戚也因为凤亦凡的事情心存芥蒂,所以也就暂时将这件事情搁置了。 《我们一起唱》的第一场决赛马上就要到了,喻晓的舞蹈是根据《花夭》编的,他的编舞既惊艳又妖娆,看完之后,官锦戚都觉得自己快要不记得当初的那个《花夭》了,六年前她主演了《花夭》的主人公——霓裳,从小被卖到青楼的女子,那部戏走商业路线。主要还是为了圈钱,整个制作都是秦歌传媒,据说秦歌和阎既白喝酒的时候说了一句,“你老婆演这个角色肯定火!” 本来是一句戏言,因为在秦歌和董安眼里,她这个隐婚老婆还不如小情人,他们又怎么会替她着想,可谁也没想到,阎既白当时说了一句,“好啊!” 仅仅两个人,官锦戚就成了《花夭》的女主角,王奇告诉她的时候,她还有点不相信,当年王奇却说,“这是先生安排的!” 那时候的官锦戚还做着一点阎既白会爱上自己的梦,所以当下就心花怒放的接受了。 不过后来的市场反馈说明,秦歌的预言很准,官锦戚因为这部戏火了,但……这部戏像是一个豁口,一旦打开便再也堵不回去了,官锦戚的通告和行程开始排的很满,这样过来,官锦戚更加的没有和阎既白相处的时间,纵然如此……官锦戚还是一有空就跑到他们结婚的那个房子里,等着阎既白出现,但最后,总是事与愿违。 后来,官锦戚跟王奇说减少一点她的工作,但王奇说……这一切都是先生安排的。 官锦戚隐隐觉得不对,但又清楚的知道两人的开始就是为了交易,所以她只能按照阎既白的安排去办。 最后的结果就是,她赚了很多的钱,然后闻晞回来,她和阎既白离婚,直到五年前,官锦戚离开的时候,她才恍然,原来阎既白从那个时候就已经打算将自己踢走,无论自己是不是闲着……那人是不会来的,所以阎既白的“体贴”在于,他给了他以为你想要的,就算最后结束,你也并没有吃亏。 如今想来这些往事,心里却并没有当初那种悲凉,对于阎既白,她从来只是可望不可求,更谈不上恨……因为他不曾为自己动情过,更不曾欺骗过自己,一直以来都是她一厢情愿,所以谈不上谁辜负谁。 既然做不了情人,适当的发泄一下自己无处释放的荷尔蒙也无可厚非,现在这样……顺其自然,不把自己的全部身心投入进去,就算再次决裂也不会伤痕累累。 就在官锦戚陷入回忆的时候,旁边的却喻晓适时打断了,将她从那些过往的伤痛中拉扯了出来,“官官,你觉得怎么样?” 官锦戚这才恍然,竖起了大拇指,笑着说,“完美!” 喻晓腼腆的笑了笑,小声的说,“我喜欢你唱的《山川岁月》,这也是我特地根据这首歌的歌词编的!” 官锦戚有些诧异的看了看喻晓,他真的无法把眼前这位羞涩,才华卓绝的大男孩儿跟自己的粉丝联系在一起,可……事实就摆在眼前,她笑了笑。说,“那我们合作愉快!” 喻晓咧着嘴笑了,看起来有点傻! 周五下午,《我们一起唱》进行赛前彩排,官锦戚带着喻晓一起到了京视的大楼,刘宴青在看到官锦戚旁边的喻晓时,问,“这位是?” 他的语气很正常,但眼神中还是透着几分异色,不知道是因为误会了喻晓的身份还是其他…… “这是我们工作室的新签的艺人,喻晓,给我伴舞!” 刘宴青一愣,他没有想到官锦戚会这么说,但……给嘉宾伴舞,他看了一眼喻晓,气质身形都是上乘,会是女性观众喜欢的那种类型,一想到……决赛的时候多出现一些新面孔也可以增加节目的话题性和煽动性,后期再放一些花絮上去,想到这里,刘宴青笑了笑说,“这样完全可以啊!” 她早就知道这件事情对刘宴青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现在听他这么说,笑了笑,说,“你忙吧,我在下面看看。” 至于刘宴青的其他安排不在官锦戚的计划之类。 “行,今天太忙了,没空招待你,见谅哈!”刘宴青的语气有些抱歉,看着官锦戚的眼神却很柔软。 官锦戚有些不好意思,但并没有避开他的视线,而是坦坦荡荡的站在一旁,刘宴青见状,不着痕迹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对旁边的一个工作人员说,“带官老师坐到下面!” “你忙吧……”官锦戚对刘宴青说,然后对工作人员了说了一句,“谢谢!” 因为嘉宾的裁判时间是分开的,所以此时过来的嘉宾就只有官锦戚一个人,舞台下面坐着的都是选手和工作人员,官锦戚不认识,有一些人看到官锦戚,眼睛里露出了诧异,而有一些站起来跟她打招呼,“官老师……” 这是今天第二次有人喊自己“官老师”,官锦戚觉得挺搞笑的,以前她正当红的时候,别人顶多喊自己一声,“官姐~”,五年过去。都有人喊自己老师了。 “你们好~”官锦戚笑了笑,说,然后跟喻晓在旁边坐了下来。 因为官锦戚作为开场嘉宾,所以她的彩排很靠前,在前十的选手的主题曲合唱之后,官锦戚和喻晓才上台。 刘宴青给她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官锦戚笑了笑,然后示意乐队老师可以开始了,虽然说今天的嘉宾是她,但她却是给喻晓当绿叶的,为了让人更多的注意到喻晓的舞蹈上,官锦戚的声音都在刻意的控制,不让自己太抢镜。 但……她就算有心避开,但在娱乐圈浸染了那么多年,有些习惯却还是难以改掉……舞台上的她像一个明珠,闪闪发光叫人移不开视线,而她和喻晓的配合天衣无缝。相得益彰。 表现结束的时候,有短暂的时间官锦戚还沉浸在音乐声中,要不是台下的人发出掌声,她怔愣的时间或许更久。 这时,喻晓走了过来,站在官锦戚身边朝周围的人鞠躬。 彩排结束的时候,官锦戚跟乐队沟通了一下节奏问题,曲子她找人做了一些简单的改编,听上去更加的悲壮,有渲染力,所以有必要让乐队把亮点展现出来。 但这次的表演,舞蹈才是重点,所以官锦戚和喻晓又跟灯光师灯讨论了一些大灯的细节,直到反复确认之后,官锦戚才算是满意。 刘宴青站在一旁看着官锦戚跟乐队,跟灯光师沟通,心里微微闪着异样。那样认真的官锦戚……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迷人的魅力,叫人移不开眼。 “这边没什么事情的话,我们就……”官锦戚边说话边转身,结果话说到一半就顿了下来,因为刘宴青的目光太深情,她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刘宴青却表现的很坦荡,他对官锦戚说,“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今天彩排的只有九位选手,另外一位因为临时有事没有过来,但明天正式比赛他一定会参加的!” 官锦戚对这些选手不是很了解,听刘宴青这么说,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你这边有他们一些简单的资料吗,我带过去看看!” “好的,我拿给你!” 不一会儿,刘宴青就折了回来,递给官锦戚一本册子,但他并没有离开,而是认真的看着官锦戚,目光带着深情,眼神熠熠生辉,“锦戚……” “怎么啦?”官锦戚尽量让自己表现的自然一点,问道。 刘宴青犹豫了一下,刚想开口。 而这是旁边的喻晓突然说,“官老师,徐哥刚刚不是刚刚电话叫我们会工作室吗?” “哦,对!”官锦戚不愧是老演员,顿时反应了过来,配合着喻晓。 “那你们忙吧,明天见!”刘宴青笑着说,脸上的深情早已敛去,换成了公式化的微笑。 “嗯,再见!” 走出京视大楼的时候,天色早已经黑透了,但这里是京城,永远的不夜城……川流不息的车辆,喧嚣熙攘的人群……突然在这一刻,官锦戚觉得有点寂寞,她转头看了一眼喻晓,说,“刚刚谢谢你!” 喻晓没想到官锦戚会跟自己道谢,一时有些无措,那张青春洋溢的脸上染上了红色,还真是像个小粉丝,官锦戚失笑,“再给你一个跟偶像近距离接触的机会,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吃宵夜啊?” “啊?” “呵……走吧,喻晓晓!” “哎?官官,你怎么知道我以前的名字叫做喻晓晓?” 官锦戚愣了愣,忍着笑对喻晓说,“你不是我的粉丝会会长嘛!”言外之意,自然当然什么都知道,官锦戚是故意这么说的,就是想看一看喻晓的反应,结果那傻小子真的当真的了。 “啊!!!我好开心,官官,我好开心!” 喻晓那模样就差拉着官锦戚的手在大街上长欢乐颂了,那傻模样官锦戚简直不忍直视,但与此同时,她在想,这样单纯如白纸的喻晓混娱乐圈真的合适吗?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圈子里他……能拼出自己的一片天吗? 但无论如何,既然喻晓成为了自己工作室的人,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她必然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护他周全。 ————— 周五,官锦戚还在睡梦中就被给吵醒了。她看也没看就接了起来,嘟嚷了一句,“喂!” “开门!” 官锦戚睡的迷迷糊糊,有点没听清对方在说什么,于是问了一句,“谁啊!” “官锦戚,开门!”这一回对方的声音很大,官锦戚的耳朵震动嗡嗡响,脑袋也清醒了不少,这是阎既白的声音啊,她怎么到自己家来了。 官锦戚又转念一想,她不是知道自家的密码吗? “你不是知道密码吗?” “官锦戚,你找艹是不是?” 大清早的听到这种话心里真的很不爽,但阎既白没给官锦戚任性的机会,“官锦戚,下次你再换密码就等着睡大街吧!” 啊——上一次跟阎既白不欢而散之后,官锦戚就把家里的密码换掉了。刚醒来脑子不灵光,一时间给忘记了。 被阎既白这么一说,官锦戚不情不愿的走到门口去开门。 “你回来啦!”门口站着的阎既白面无表情,但眉宇之间带着疲惫,眼睛下面更是有一圈的乌青,看起来有点憔悴,可纵然如此,那人的腰板挺的笔直,目光肃寒。 莫名其妙的,官锦戚觉得有些心疼,她侧了侧身子,然后帮忙去拎阎既白手里的文件包。 结果她的手刚拿到阎既白的文件包,人就被压在了门口的墙上,阎既白长腿一勾,房间的门在“啪”的一声后关上了。 官锦戚被阎既白卡在他的身体和墙之间,双手还拎着文件包,半个脑袋一脸惊慌的贴在阎既白的肩膀上。 “这几天乖不乖?”阎既白的下巴贴着官锦戚的额头。来回的摩挲。 听着阎既白的声音,官锦戚的心跳加速欲动着,仿佛要跳出来一般,她不知道怎么回答,面对阎既白这么直接的问候方式,她也有点懵。 “就知道你不会乖乖听话的!”阎既白自顾自说着,然后伸手抬起了官锦戚的下巴,狠狠的吻了下去,唇?相碰……火花四溅,那种久违的感觉撩-拨着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叫嚣着想要更多,更多! 在又一声“嘭”之后,阎先生的机密文件包掉在了地上,官锦戚不甘示弱,恢复了自由的双手攀上阎既白的后颈,扬着脑袋热烈的回应,纠缠间加深了这个吻。 “妖-精~”阎既白捏了捏官锦戚窄瘦的腰。 “唔——”官锦戚低-吟了一声。身体发软,不由自主的往下坠,半个身子都贴在了阎既白的身上。 “这才多长时间,嗯?”说着,手掌就沿着官锦戚的睡衣下摆探-了进-去,然后蔓延而上。 “嗯——你的手——” “官锦戚,这是时候你该想的不是我的手,而是这里……”阎既白用受伤的右手去抓官锦戚的左手,官锦戚有心反抗,但触到那人手上缠着的一圈又一圈的纱布……最后还是妥协了,这样的结果就是某人抓着她的手放在了某个硬-的发-烫的物什。 “阎——既——”最后一个白字被某人悉数封在了彼此交缠的唇?之间。 “你只要享受就好——”阎既白的声音带着某种蛊惑,官锦戚想要抬头去看那人的眸,但神智最后在那人高超的吻技中眩晕,直到她被压在玄关的鞋柜上,官锦戚便知……这一回,她又要栽进去了。 衣衫退尽,干柴烈火。情意绵绵! 情到深处,阎既白咬着官锦戚粉嫩的耳垂,哑声道,“叫我!” “阎既白——” “不对,继续!”随之,那人又是重重的一击,官锦戚的整个身体跟着微微颤抖,情不自已,就连脚趾也蜷缩了起来。 她的脑袋混混沌沌的,阎既白的话亦真亦幻,隐隐约约听到那人的声音,她的嘴巴微微张,想要说话却语不成调。 “官锦戚~”阎既白又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像是情人见的呢喃,又像是爱人间的蜜语,她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的名字这样的动听。 “既白欧巴——既白哥哥——” “哼——小妖精——” …… ———— 官锦戚浑身赤-裸的躺在床上,阎既白就在他的旁边躺着,一只手还搭在她的腰间,手臂有些沉,压的她有点喘不过来气。 她伸手将那人的胳膊拽了开去,可一旦拽开,那人随即又搭了上来,官锦戚无奈,懒懒的动了动眼皮子,然后慢慢的转身,问,“你出差结束了?” 阎既白闭着眼睛,听到他的话,眼珠子都没有转一下,反倒伸出手,摸到官锦戚的脸上捏了捏她的脸颊,闷声道,“闭嘴。困!” 官锦戚翻了翻白眼,哼……刚刚怎么不困啊,现在说困……真是有够假的! 她闷着气没说话,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准备起床,她把阎既白的手臂狠狠的甩了过去,落在床上发出“嘭”的一声,听着都觉得有点疼,但阎既白没有丝毫的反应,官锦戚觉得奇怪,转过身去看,结果就看到那人睡着了,眉头微皱,呼吸浅浅。 连睡觉的表情都这么臭,虽然心里这么想着,官锦戚还是鬼使神差的伸出食指,轻轻的抚在了阎既白的眉心,一下又一下的描绘着那人的眉心,直到慢慢的舒展开来,官锦戚才满足的放开了手指,好像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能将自己的满腔爱意无所顾忌的释放出来。 一旦阎既白醒了过来,她又是……那个贪权图利的女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因为在阎既白的心中,她官锦戚就是那样的女人。 阎既白的这一觉睡的特别沉,直到下午快三点的时候才醒过来,他站在卧室的门口,身上裹着一条浴巾,头发湿湿嗒嗒的滴着水,上半身还沾着细细密密的水珠,看着官锦戚问了一句,“有吃的吗?” “啊?”官锦戚被这幅美男出浴图震的有点懵,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阎既白嫌弃的看了她一眼,冷声说,“擦擦你嘴角的口水。色-女!” 我既然是色女,你干嘛还在我家找我啊?官锦戚心里不敢的吼道。 “才没有!不要胡说八道!” “没工夫跟你闲扯,有没有吃的,我饿了……”阎既白歪着脑袋看着官锦戚,因为刚沐浴过没有打理的原因,所以就算他的表情再凌冽看起来也有几分亲近之感,并且还有一点点的呆。 “我跟你说话呢,你在看什么?”阎既白不乐意了,官锦戚一而再,再而三的无视他的话,他很不舒服! 官锦戚却没有理会阎既白的不满,她从沙发上起来,慢慢的走到阎既白的面前,然后认真的说,“阎先生,我做了午饭,现在马上就去给您热!” ︽②miào︽②bi︽.*②阁︽②, 听到这句话。阎既白不情不愿的冷哼了一声,然后准备往沙发边上走。 而此时,官锦戚快速的伸出手,“pia”的一声贴在了阎既白的胸肌上,然后狠狠地捏了一把,快速的逃开了。 阎既白被她的这一些列动作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一时也往了动作。 而这时,已经逃开的官锦戚一脸的色眯眯,“阎先生,我在看你啊,如此新鲜淋漓的美男可不多见呢~”说着,暧昧的眨了眨眼睛。 她每说一个字,阎既白眼中的墨就越发的深沉,直到她的话语结束,阎既白的墨色的眸光闪了闪,沉声道,“我觉得还是……先吃你比较好!” “滚——”闻言。官锦戚就跳脚着跑进了厨房。 而在她身后的阎既白眯了眯眼睛,然后说,“厨房……也不错!” 071 官锦戚,过来! 厨房play什么的! 官锦戚窝在沙发上看着正在餐厅吃饭的某人,气的牙痒痒,这种人……也不怕把自己掏空! 她最近忙着工作室和剧本的事情,有些疏于锻炼,阎既白随便的撩拨一下身体就软的不知道东西南北了,也活该被人吃的死死的。 吃自己的,用自己的,官锦戚还要睡自己! 做人做到官锦戚这份上也是挺可怜的,不光是保姆还是陪床! 官锦戚盯着阎既白释放着自己的怨念,但那人视若无睹,慢条斯理的吃着午饭,在呷了一口汤后,那人细细琢磨了一下,然后抬头,一本正经的对官锦戚说,“你现在的身体条件不适合吃口味重的,清淡最佳!” 自己的身体条件怎么啦?怎么就连一碗汤都喝不了了? “我不想以后有什么借口推脱!” 推脱?推脱什么啊? “阎既白,你真是一个老流氓!”官锦戚由衷的“赞美”道。 阎既白挑了挑眉,说,“今天你没有休息好,体力不佳……不过我暂且把你的这句话当成是对我的认可!” 认可你妹啊,认可! 不过官锦戚发现。阎既白现在真是越来越话多了,“我记得你一年说句话就跟要你命似的,现在怎么开始滔滔不绝了!” 闻言,阎既白放下汤盅,瞥了一眼官锦戚,淡淡的说,“我怕把你憋坏了!” “谢谢您哈,托您的福,我这么多年活的好好地!” “不客气,我已经用另外一种方式补偿自己了!” 卧槽!官锦戚忍不住的在心里喷出一句国骂,另外一种补偿方式到底是什么鬼? 而此时,阎既白起身,拉开椅子从餐桌旁走了过来,然后慢慢的走到沙发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官锦戚,然后说,“官锦戚,你已经三十岁了,你那些瓶瓶罐罐本来就已经抵抗不了地心引力了……”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官锦戚觉得阎既白拐着弯骂人的样子真的……特别特别的讨厌! 阎既白俯身,捏了捏官锦戚的脸,说,“所以生气只会让你加速衰老!” “卧槽……阎既白,你不损人是不是痒啊?” “艹,痒……你要帮忙解决吗?” 纵然没脸没皮惯了的官锦戚也觉得自己遇到了高阶位的对手,比起这个人面无表情,一脸坦荡无比正经的说着这种话,官锦戚觉得自己就是纯洁的小天使! 她闭了闭眼睛,龇牙道,“阎、既、白!” “虽然我也像帮你,但是今天已经太多次了,你的身体需要休息,所以不能再给了!” 啊啊啊…… 官锦戚觉得自己要疯了,与其跟一个对不上频率的人聊天,还不如安安静静做个美女子来的实在。 而就在她闭着眼睛假寐,不想理那人的时候,官锦戚感觉脚下的沙发陷进去了一块,紧接着腰部覆上一只手,她顿时绷紧了身体,连呼吸都紧张了不少,一时间忘记了反应,只能安静的等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没一会儿,那人的手掌在她的腰部按摩了起来……尽管隔着一层薄毯,官锦戚还是能感觉到那人手掌的形状以及掌心的温度,但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又一次的出现了。 “阎既白……别……有点-痒……”官锦戚不安的扭动着身体。 “别动!待会可能有点-疼……” “我……我……”官锦戚颤抖着声音。说话的调子完全不成样,但紧接着她就感到了一股骨头快要压断的感觉。 “你的肌肉太僵硬了!”阎既白说着,手上的动作又加重了几分。 “啊——”官锦戚痛呼出声,叫嚣着,“我不要按了,太痛了,快停下!” 官锦戚跟狼嚎似的在那儿叫着,阎既白一脸淡定,按部就班的摁着。 过了好久……是真的好久好久……官锦戚才听见阎既白说了一声,“好了!” 官锦戚从来没觉得这两个字如这一刻这般的好听,简直就是福音啊…… 她趴在沙发上动也没动。直到沙发上的阎既白站了起来,官锦戚歪着脑袋看了一眼那人。 “我走了!” “啊!”这就走了?但官锦戚没把这种丢人的话说出口。 他看着阎既白赤着上身走进了卧室,然后西装革履的走了出来,目不斜视的从她面前经过,然后拿起了放在玄关鞋柜上的手提包。 看着那人的背影,官锦戚心里透着说不出的古怪……看这人的模样,分明是一下飞机就到了自己这里来,跟自己天雷勾动地火的酣畅淋漓了一回,接着睡了觉,厨房play了一次,吃了饭……还有给自己按了摩…… 她不想还好,一想就忍不住的多想,上-床姑且不论,他阎既白为什么一下飞机就往自己这里来,而又为什么给自己按摩? 那种迫不及待,那种周到体贴都是爱人之间才会做的事情,而她……和阎既白之间,除了做-爱还有爱吗? 在那人的手搭在门把上时,官锦戚猛地从沙发上蹦了起来,然后几个大步夸到了门口,贴着阎既白的后背就这么将手围在了阎既白的腰上。 那人的身子微微顿了顿,随即放松了开来。 官锦戚的手臂挨着阎既白的腹-部,隔着衬衫都能感受到他紧实的肌肉以及蕴藏的力量,她动了动脑袋,脸颊蹭了蹭那人的背脊,?息全都是沐浴露的味道,明明和自己用的是同一款沐浴露,但在阎既白的身上,官锦戚却觉得好闻到诱人! “阎既白~” 过了好一会儿,阎既白才应道,“嗯!” 然后她感觉到阎既白把手搭在了自己的手背上,官锦戚猛地手紧了双手,然后说,“不要转过来,这样就好!” 她听见阎既白叹息了一声,但搭在她手上的手却没有拿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现在的感觉太让人迷恋了,官锦戚有点不想松开……她咬了咬唇,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阎既白说,“我好像变傻了……” 说完,她又觉得自己的话太荒唐了,于是轻笑了一声,然后松开了圈着阎既白的手。 但她的手一放下,阎既白的手却又缠了上来。只是他左手拎着包,捧在官锦戚的那只右手缠着厚厚的纱布,既难看又笨重……但却深深地刺激着官锦戚的心窝,微微透着心疼,不由自主的红了眼眶,呓语出声。 “你的手……” “笨女人,不要想你不该想的事情!”话音刚落就捧着官锦戚的半边脸颊,然后在她的唇上落下淡淡的一个吻。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接吻,却是第一次如此简单的亲吻……恰恰是这样一个浅浅的吻,让官锦戚产生了一种无论头破血流都要跟这个纠缠一生的冲动,她是如此的喜欢他,怎么舍得放手! 但下一刻,阎既白就松开了她,神色淡淡的说,“脑残的毛病治一治,不要没事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官锦戚:…… 要论情调杀手,阎先生当仁不让的no.1。 什么天荒地老,共此一生……对这样一位深情不过三秒的男人,她这是脑残了才会想这么多! “哼……你走吧,不送,再见!” 恼羞成怒的官锦戚将人往门外一推,就重重的关上了门。 哼……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 晚上,《我们一起唱》决赛。 官锦戚是开场嘉宾,所以在节目还没有开始就已经在后台准备了,刘宴青作为栏目监制,自然非常的忙,尽管如此……他在看到官锦戚出现在后台的时候,还是笑着走了过来。 “准备的怎么样了?” “嗯……我今天是绿叶!”官锦戚笑着说,然后目光转到了不远处正在化妆的喻晓。 刘宴青早料到官锦戚会这么说,所也没什么意外,他顺着官锦戚的视线望了过去,然后看到正在化妆的喻晓,比起少年青春张扬的外貌,刘宴青觉得那双眼睛更是灵气逼人,也不知道官锦戚从哪儿找的这么好的苗子。 “前途不可估量啊!”他叹道。 官锦戚只是笑了笑,而这是喻晓的妆恰好完成了,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察觉到官锦戚在看他,歪着脑袋冲她笑了笑,依旧腼腆。 看到喻晓的这副模样,刘宴青心里划过一个想法,稍纵即逝……但他还是捉住了,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官锦戚,只见她的脸上依旧带着不咸不淡的微笑。那句想要问出口的话也忍住了,毕竟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好场合。 “那你们加油!” “嗯,好的!” 刘宴青离开没多久,喻晓就过来了,他本来就顶着一头短寸,所以头发不用做什么复杂的造型,倒是脸上画的比较……妖冶。 他的上衣领口比较大,那朵似火似花的图案想从他的身体蔓延而上,一直到了脸上,但只化了一边的脸,另一边则是在眼睛的下方化了一颗红色水滴状的泪珠。 他的这个妆面看起来既妖娆却又莫名的有一种的悲戚,喻晓不笑的时候还好,喻晓一笑,就看起来特别的骇人。 比起喻晓,官锦戚的装扮简单多了,整个造型走的是复古风,齐肩的短发烫成了studio54curls弹力波浪卷,她穿着一件深红色的露背礼服,在相思豆般的红宝石拼接的立体花朵中露出漂亮白皙的美背,性-感又大方,小包肩的领口设计,尽显精致的锁骨……腰间是一朵不规则的蝴蝶结,蜿蜒流淌而下,好不美奂,拖地的裙摆,像是绽放的花朵。 两人的服装和造型都是【only工作室】塑造的,无论是搭配和舞蹈,歌曲都结合的非常巧妙。 他们的外形用惊艳两个字毫不过分。 选手的开场表演之后,是专业评审的歌曲串烧。 《我们一起唱》从海选开始就有三位评审,分别是著名词作人芥川老师,编曲大师郝荣以及天王歌手尼诺。 接下来才是他们的嘉宾time,官锦戚听着主持人报幕,心里顿生一股紧张感。就像当年第一次出演电视剧的时候一样,害怕自己出错……但越紧张就越容易出错。 不过,现在的官锦戚比当时的那个强大了很多,虽然紧张,但不会到忘词出错的地步,她转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的喻晓,笑着说了一声,“加油!” 官锦戚离开屏幕的时间太久,久到好多年轻的观众已经忘记她是谁了,但这个如今看脸的时代……有没有才艺放在颜好不好的后面,所以他们一出现。就掌声阵阵。 但这种掌声在音乐开始后就逐渐有了雷霆之势。 舞蹈荡气回肠,歌曲缠绵悱恻,相得益彰。 五分钟的表演结束后,观众席的掌声如雷动。 官锦戚是嘉宾评审,表演结束后直接到了评审席,喻晓则到了前排的vip坐席。 官锦戚之前虽然混娱乐圈,但跟音乐的人交集很少,除了跟尼诺有过在一场活动里面见过,其他的两位也只是听说过而已。 昨天彩排的时候他没见过他们,她本来还担心今天会不会有点尴尬,但意外的是……他们的相处还算是比较融洽。 决赛采取的是车轮战。量量pk,胜利者再pk,直到选出六强,也就是说今天有四位选手要淘汰。 这种节目,更多的时候只是为了噱头,那些真正有才华的人都排到了内定人选的后面,虽然结果没什么意外,但官锦戚认为每个选手那种不服输,认真努力的过程值得肯定,虽然不会夺冠,但运气好的,总会被一些好的制作公司签走。 官锦戚本身对音乐没什么研究,她评判每个选手只是从市场角度去考虑,点评的时候也会适当的提一两句,专业的意见有专业的老师来,她就不去的得罪这个人了。 只是节目进行到后来的时候……那个叫做简时然的选手引起了她的注意,最开始他是看到了他的名牌时,想到了凤亦凡……可当她看到他的脸时,脑海中却想到了另一个人的脸。 虽然,只是小孩子的模样,可官锦戚还是觉得像,说不出什么原因,但就是感觉像! 简时然,简时然…… 官锦戚细细琢磨着这个名字,微微有些出神,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了节目结束。 这个叫做简时然的家伙勉勉强强进了六强,但他本人好像表现的很无所谓,官锦戚听到一旁的芥川跟郝荣小声的说,“不知道【秦歌】为什么要捧一个这样的家伙!” 可见,评审对简时然也不是很满意,只不过碍于投资商的要求不得不妥协。 比赛结束后,刘宴青请客吃饭,官锦戚不太想去,但其他评审都去,她不好不去,只好勉强去了,只是她没有想到……在酒店的走廊里,她会看到那个叫做简时然的家伙,虽然这个简时然跟凤亦凡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但官锦戚还是鬼使神差的……朝那人喊了一句,“方简……” 结果那人好像没有听到一般,官锦戚不甘心,快步上前,走到了简时然的旁边。笑着说,“你好,我是今天的嘉宾官锦戚!” 简时然在看到官锦戚的时候眸子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光,短到官锦戚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异样。 他懒懒的掀动了一下眼皮,吊儿郎当的看了一眼官锦戚,漫不经心的问,“有事吗?” 不是,不是……官锦戚的心里有个声音说,方简不会对自己这样的,更不可能变成这样!更不可能更凤亦凡那样的人有关系,现在听到不是。心里有点庆幸……但官锦戚心里还是控制不住的失落,毕竟这么多年了,一点音讯都没有! 她眼神中的复杂的情绪没逃过简时然的眼睛,他放在口袋里的手紧了紧,随即又松了开来,说,依旧是漫不经心的语气,好像什么事儿都没放在心上,“你没事吧?” 官锦戚抬头,看着这张跟方简有点相像的脸,笑了笑。说,“没事,感觉你跟我一个弟弟长得挺像的!” 她本来一句无心的话,但简时然听了之后却说,“呵……是吗,那还挺遗憾的,那也是他没有福气做大明星的弟弟啊~” 这句话带着莫名其妙的讽刺,官锦戚听后随即一愣,但看到简时然那张吊儿郎当啥事都不放在心上的人,官锦戚也生不出其他的心思,况且……曾经的自己丑闻满天飞。说不定简时然恰好就是当时讨厌自己的一员。 这么一想,官锦戚连讨厌这个家伙的理由都没有了,她脸上恢复了笑意,说,“刚刚很抱歉,打扰你,再见!” 官方,客气,疏离……这就是官锦戚对待陌生人的交际准则。 简时然听到那句“再见”后,眼神一冷,然后蓦地转身离开。 官锦戚怔愣的站在原地。不禁在想,自己大概遇到黑粉了,而且再次被讨厌了…… 这种感觉真是不爽…… 官锦戚本来对这个饭局没大多兴趣,刚才又遇到了简时然,忍不住的回想起小时候的事情,这么多年……官锦戚叹了叹气。 继续找吧! 至少方简跟自己的那对狠心父母不一样! 而就在这时,官锦戚的肩膀被人轻拍了一下,“找你半天了!” 刘宴青绕到官锦戚的前面,接着问,“怎么了,不开心?” 官锦戚看到是他,笑了笑说,“没有,想到了一些事情,怎么?开始了?” 刘宴青点了点头,说,“你要是真的不想参加的话离开也没关系,改天我再请你!” 听到刘宴青这么贴心的话,官锦戚还有点感动,但她人都已经来了,再离开就有点难看了,况且都是圈内人。自己现在又开工作室,以后说不定就有合作的机会。 “就是有点不舒服,没关系,我们进去吧!” “好,进去吧!”刘宴青伸出手臂,虚揽了一下官锦戚的肩膀。 而恰好,走廊拐角处走过来一群人,小声的说笑着,只是前面三个人的脸色在看到那一幕后脸色有点不好。 “卧槽,姓刘的又来勾搭你前妻了!”喜欢脏话开头的永远是董立。 倒是秦歌好脾气的说了一句,“今天《我们一起唱》第一场决赛,官锦戚作为嘉宾评审跟他们一起吃饭也正常,况且……”秦歌转头,看着黑透了脸的阎既白,接着道,“这个嘉宾评审当初你也没反对啊!” 言外之意,如果阎既白不同意,就算刘宴青请了官锦戚,他也会让官锦戚参加不了节目的。 但一旁的阎既白视线却牢牢的扣在刘宴青的手和官锦戚肩膀相贴的位置,如果眼神可以变成刀子,刘宴青的手大概变成筛子了。 阎既白这一次出国,做的是个大单。要不是有身后这一群世家公子支持,他或许不会这么快的完成,只是……今天本来好好的一场庆功宴,来酒店结果看到了这么一出。 后面谈笑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见他们仨停了下来,顿时问,“怎么啦?” 那人话一出口,旁边的一个就说,“卧槽,那不是刘家那小瘪三嘛!” 他们这群人从小跟着阎既白他们三混,自然对阎家的事情再清楚不过了。所以他们也深知阎既白对刘家人的厌恶,在这种环境里,他们自然而然的也讨厌刘宴青。 虽然说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但他们现在都仰仗着阎家赚钱,自然阎既白的敌人也就是他们的敌人 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小,前面的刘宴青和官锦戚自然是听见了。 刘宴青先是对官锦戚柔声的说了一句,“你先进去!” 官锦戚一愣,她看了一眼刘宴青……她不知道阎既白跟他有什么仇怨,但如果说是跟她有关,她绝对是不相信的。这两个人之间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纠葛。 “放心,没事!”刘宴青拍了拍官锦戚的胳膊说,随即勾着嘴角,冷笑了一声,转身看着阎既白他们一行人! 在这种事情,官锦戚要是一走了之,阎既白大概会把自己活刮了吧。 她犹豫了一下转身,结果一转眼就望进了阎既白那深沉无波的眸子,蓦地呼吸一顿。 “官锦戚,过来!” 072 官锦戚,你走一个试试! 阎既白喊了那一声之后便没有再出声,视线深深的锁着官锦戚,因为阎既白的那几个字,站在她对面的那一行人均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一时间……官锦戚如芒在背。 她再一次将视线投进那人的眼波,呼吸又是一滞,脚尖不由自主的动了动,而这时刘宴青猛地拉住了官锦戚的手,官锦戚始料不及,本能的甩手去躲,没掌握好力道,整个身子歪了歪,差点倒在刘宴青的身上。 “你……”她错愕的抬头。 “锦戚,别过去!”刘宴青盯着官锦戚的眼睛说。 官锦戚无声的叹气,站直了身子,看着刘宴青那认真祈求的目光,官锦戚一时有些不忍心,但要说去拂逆阎既白,那更是不可能的,而就在这种进退两难的时候。旁边包厢的门开了,里面传出芥川老师的声音,“你们都在这儿啊,怎么不进来!” 芥川因为没有完全的走出包厢,所以没有看到不远处的阎既白他们。 官锦戚又望了一眼不远处的阎既白,他依旧是面无表情,好像在等着自己做决定,官锦戚迟疑了一下,咬咬唇,深深吁了一口气,然后对芥川说,“芥川老师,你先带刘老师进去,我稍微有点事情,待会进来!” 芥川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尴尬他自然也发现了,他“哦”一声,然后对刘宴青说,“刘老师,进来吧!” 刘宴青对芥川回了一声,“好的,我马上进来!” 芥川点了点头,闪进了包厢,顺便关上了门。 刘宴青捏了捏拳头,垂着眼帘紧紧闭了闭眼睛,仿佛在极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半响,他睁开了眼眸,那双眼睛里又是官锦戚熟悉的从容和优雅,但里面却带着三分心疼,七分不甘。 “我真的没有机会了吗?” 听到刘宴青的这句话,官锦戚怔愣了片刻,在这个酒店的走廊,灯辉莹洁,在她的心里陡然腾起了一种深深地无力感。 左边的阎既白,右边的刘宴青……其实,这两个人都没差吧,他们或许……把自己划为了他们斗争的附属品。 可纵然如此……如果要选择一个人吧,那个人还会是阎既白,因为已经身在漩涡的官锦戚逃不出来。索性继续纠缠,但要把刘宴青也拉进来,呵……她没有那种心思。 官锦戚点点头,说,“你没有机会了!” 这句话一出口官锦戚觉得浑身轻松,虽然相同的意思他没少给刘宴青传达,但这一次不同以往,她清楚明白的拒绝了这个人。 对面的阎既白听完这句话后,嘴角露出一个苦笑,“你还真是直接!明明知道我在京视……就算……就算利用我。勉强跟我在一起……我也是愿意的!” 官锦戚心中大撼,眼神中满是诧异……她想问刘宴青,你到底喜欢我哪里?我又有什么地方值得你这么对待? 但她只是目光闪了闪,满是歉意的说,“对不起!” “呵……抱歉的话你还说的少吗,官锦戚……我现在是真的喜欢你!” 官锦戚没来得及回味刘宴青口中的“我现在是真的喜欢你”是什么意思,那边的阎既白就忍无可忍的低吼了一声,“官锦戚!” 明明是最简单的三个字,听在官锦戚的耳中,浑身却僵了僵,瞳孔也微微缩了缩,她的表情刘宴青悉数看在眼里,心里也更加的不甘,他捏了捏手指,然后淡笑道,“看来你真的是喜欢阎既白,不过……我也想看看,阎既白到底多喜欢你!” 官锦戚不明白刘宴青说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她刚想抬头……结果脸上覆下了一片阴影,刘宴青那张温雅从容的脸上带着一丝她从来没见过的狡黠,他这是要干嘛? 官锦戚惊恐的睁大了双眼,快速的将脑袋一偏,刘宴青的吻落在了官锦戚的脸颊上,她怔愣的杵在原地,一时忘记了反应。 紧接着在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之后,她听见“啪”的一声,阎既白黑着脸,眼神冷的能冻死人,而刘宴青舌尖顶着沾染着血迹的唇角,似笑非笑……看起来有点邪佞。 一寒一邪,电石火光之前,暗波涌动,一触即发。 “打啊,怎么不继续打了,嗯?”刘宴青挑衅的说道。 “哼……肮脏的蝼蚁!”阎既白嫌弃的鄙夷道。 官锦戚不知道这两人打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见面就要针锋相对,她犹豫了一下……走到阎既白的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角,没说话,眼巴巴的盯着阎既白。 阎既白冷了她一眼。大有把她捏死扔墙上的冲动! 但这一回,官锦戚没有退缩,她盯着触高压的风险,将扯着阎既白衣角的手移到的他垂在一旁的手掌上,然后讨好似的在他的掌心画了一个爱心。 “愚蠢!”阎既白哼道,依旧寒着脸,但官锦戚清楚的感觉到他的手掌在刚才微微颤了颤,真是心口不一! 这个发现让官锦戚勾了勾嘴角,阎既白看见了,嗤笑了一声,然后勉为其难的牵住了官锦戚的手,随即举起两人十指相握的手在刘宴青眼前晃了晃,警告道,“下次你就没这么走运了!” “哦?是吗?我拭目以待,我的大外甥!” 听到这句话,阎既白瞳孔缩了缩,低骂了一声,“你找死!” 紧接着,脚步向前了一步,作势又要揍人,他的左手被官锦戚死死的扣住,而举起拳头的那只右手还包着纱布……官锦戚不想让事情闹大,也不想让阎既白的手受到二次伤害,于是官锦戚使出浑身的力气将人拖着往前走,等到走出好大一截,官锦戚才回头给了刘宴青一个摇头的动作! 原本准备打架的那群太-子-党-后来尽看戏了,现在看到官锦戚搂着阎既白的腰,除了董安和秦歌,其他的各个都惊讶的不行。 这个人是他们认识的阎王吗? 这位居然转性了? 要搁以前,阎既白不要刘宴青那家伙揍得?青脸肿绝不松手,现在居然就揍了丫一拳? 被受注目礼的阎既白走到那一群人中间,冷哼了一声,“既然戏看够了,我看也都饱了,不用吃饭了!” 众人一听,顿时作鸟兽散状,只不过董安临走的时候低声吹了一个口哨,而秦歌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官锦戚。 官锦戚尴尬的不行,半低着头,装作没看到! 而阎先生还在介意官锦戚给刘宴青的那个回头。一看到官锦戚这幅低眉顺眼的样子,就忍不住的冷道,“这么舍不得就滚回去!” 但谁也没想到的时候,官锦戚听到这句话,果真放开了搭在阎既白腰上的手臂。 腰上的温热蓦地一消失,阎既白的眼神就沉了沉。 她……居然…… 官锦戚,你等着!阎既白咬牙…… 而松开了阎既白的官锦戚则偷偷的观察着阎既白。 不过让她失望的是那人肃寒的脸上并看不出什么……既然如此,那她也只能姑且一试了。 “那……我回去了,再见……”官锦戚故意将这句话说的很难,为的就是看看阎既白什么反应。 但阎既白什么人啊,官锦戚的小心思他怎么会没发现,况且官锦戚根本就没遮掩。 哼……既然如此,就勉为其难的满足她吧! “官锦戚,你走一个试试!” 官锦戚眨了眨眼睛,当真往前走了一步,然后还回头看了一眼阎既白。 阎既白之前看到刘宴青和官锦戚在一起勾肩搭背的时候非常的生气,恨不得将这个女人脑袋开瓢了看看里面是不是没有脑浆,只有面粉和水。 可现在看着她傻了吧唧的样子,阎既白发现自己心里的气好像消缓了许多。 他几个大步上前,动作粗鲁的拽起官锦戚的手然后将人拉进了一个没人的包厢,随即覆身压了上去。 “你就这么饥渴么,一分钟不看着你就这么难耐想要去找别的男人了,是不是上午没艹够,嗯?”阎既白的声音压的很低,听起来有点魅惑的不真实感。 可官锦戚听来就有一种被人误会的冤屈感,她不想听到阎既白用那么难听不堪的词语来骂自己,因为事实根本就不是那样的! 刚刚在心头涌起的那点甜蜜也烟消云散了。 明明知道这就是那个人的本性,但还是止不住的伤心难过。 以往这种时候,官锦戚都要跳起来叫嚣的反驳阎既白一两句,今天这么沉默…… 阎既白伸手触到墙面上的开关。骤然亮起的灯光将官锦戚还没来得及敛去的悲伤照的一清二楚。 突然,那些难过戳到了阎既白的心窝,他……好像有点舍不得这个女人露出这种表情了。 鬼使神差的,阎既白伸手抚上了官锦戚的脸,指尖温柔缱绻,眼神也像冰山消融般透着怜惜。 “你只可以为我回头!” 话一出口,两人均楞了楞。 官锦戚一脸茫然的看着阎既白,刚才的那句话亦真亦假,听起来更像是幻觉,她看着阎既白……希望他再说一遍。 但阎既白仿佛没有看到官锦戚眼中的希冀一般。只是眼中的温柔不曾退去,捧着官锦戚的脸在她的眼睛上落下轻轻一吻,官锦戚修长的睫毛在他略带冰凉的吻中颤了颤。 “蠢女人!”阎既白沉声道,然后将唇移到官锦戚的唇边,深深的吻了下去,与其说这是个吻,它更像是某种仪式,让官锦戚身上永远带着阎既白的标签。 霸道又深情!激烈的喘-息和大力的抚-摸,将一个原本带着惩罚性质的吻亲的热辣香-艳,如果不是天不时地不利的话。阎既白很有可能将官锦戚在这里办了。 激烈的深吻渐渐的慢了下来,阎既白的唇-舌从官锦戚的口腔间慢慢的退了出来,将官锦戚的头摁在自己的胸膛浅浅相拥着,直到两人冷静的差不多了,阎既白才松开官锦戚。 官锦戚的身体虽然冷了下来,可她还是觉得自己的脸颊很烫,所以一直低着头不敢去看阎既白。 但那两只露在外面的耳朵早已经染上了粉色,羞红了的脖颈在白色连衣裙的衬托下更像是一朵娇艳欲滴的花朵。 阎既白心里一动,伸手捏了捏官锦戚的脖颈,逗猫一般的手法,但官锦戚却紧张的僵了僵身子。 阎既白像是没有察觉到一般,带眼睛里却带着微微的笑意,“去吃饭吧!” 一说到吃饭,官锦戚就觉得自己肚子饿了。 《我们一起唱》节目之前她只吃了一块小蛋糕,喝了小半杯牛奶,而且还是傍晚的时候,现在都快凌晨了,而且还跟阎既白斗智斗勇的,不仅心累……身体也很累啊! 阎既白像是察觉官锦戚在想什么一般,“待会多吃点,今天身体负荷太重了……” 官锦戚装作听不懂他那句“身体负荷太重”,低着头就欲往外走,但她忘了,自己的脖子还被拎在阎既白的手中。 真是…… “从明天开始好好锻炼身体,不是床-上做-的晕过去就是接吻的时候软绵绵的!” 额……阎先生你这是在变相的话自己很行很棒很了不起,接吻技术炉火纯青,撩-妹打-炮无所不能吗? 还能在不要点脸吗?尤其用那张面瘫脸一本正经的说。 “呵呵……”现在只有这两个字最能表达官锦戚的心情。 “我会满足你的,所以不要出去乱勾搭男人!” “我没有!”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满足了,还有我怎么勾搭男人了?官锦戚现在真的……真的很想跳上去挠阎既白一爪子,但她知道,这人不毒舌不舒服! 什么人啊,简直是! 官锦戚的腹诽阎既白当然听不到,就在她准备装聋作哑的时候,阎先生又补了一句,“比我差的也好意思勾搭!” 呵呵呵呵…… 试问京城里面有几个比您阎既白厉害啊,再说了有几个比您脸大的! 以前两人还是夫妻的时候,官锦戚对阎既白不怎么了解,两人除了逢年过节回阎家老宅演夫妻恩爱的戏码,其他时候基本零交集,所以的事情都是王奇这个传声筒在中间斡旋。交集多一点的还是要离婚的时候,但这个男人真想着跟自己快速的撇清关系,不屑纠缠,所以两人来往也不多。 言而言之,那三年的夫妻关系……她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的老公,那个在京城翻云覆雨只手遮天的阎既白。 可如今……这个阎既白不仅毒舌还刻薄,自负狂妄……冷酷无情,简直就是一个中二少年,她真的不知道,哪一个才是阎既白的真面目。 但这样一个性格臭的要命。除了脸就是钱的男人却一年四季的在她心上来来回回就是不肯走。 官锦戚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抖m,一次有一次的撞南墙,头破血流还是继续往上撞,明明心里告诫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但……谁知道下一次的时候,自己是不是还会这么安慰自己! “说过了,不要胡思乱想!”见官锦戚半天没说话,阎既白手上用了几分力,狠狠的捏了一下官锦戚的脖子。 “唔……痛……” “就是要你痛!” “跟你什么仇什么怨!”官锦戚一脸的委屈。 “还敢顶嘴!” 官锦戚白眼,又不是你女儿有什么不敢顶嘴的。难不成还真想当我爹! 阎既白拎着官锦戚到了他们之前预定的包厢,门一开,里面说话的声音顿时停了下来,各个伸长了脖子在他们两个身上来回的打量,但最后视线还是落在了官锦戚的身上。 纵然官锦戚是个习惯了镁光灯的人,但在这种打量下还是觉得不自然,不是因为他们人多,而是他们那种目光……那种她和阎既白有关系的目光让她觉得有点……害羞。 害羞?一想到这个词官锦戚就觉得自己越活越回去了,自己这么会害羞呢? “老阎,你这不行啊~”说话的是一个带着黑框眼睛的男人。看起来颇斯文的,但说的话却让人想入非非,他伸出胳膊看了一眼手腕的钻石表,意味深长的说,“这前前后后才三十分钟啊~” 他的话音一落,就有几个人开始起哄,好像阎既白不行他们多开心似的。 “怎么,温存完了?”比起那些人,董安的话正常多了。 阎既白依旧冷着脸没说话,一副不大情愿的样子。他拎着官锦戚按在了两个连在一起的椅子上,然后自己在旁边坐了下来。 他扫了一眼在坐的众人,然后看着刚刚说话的那人,“斯蓝,你要试试吗?” 范斯蓝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了,“额……那个……还是不要试了!” “噗……斯蓝,你跟老阎斗,肯定要输的呀!”旁边一个染了火红头发的人笑着说。 “你们这样说,小心以后既白不带你们出来玩!” 秦歌的话一出口,其他的几位均是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只是偷偷的打量着官锦戚。 “你们好,我是官锦戚~”官锦戚朝他们笑了笑,打招呼道。 “额……嫂子好!” “嫂子好……” …… 一声声的“嫂子好”让官锦戚既尴尬又不好意思,关键是她和阎既白不是他们所想的那种关系,所以这一声嫂子受之有愧。 “那个……我们不……”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旁的阎既白冷冷的打断了。 “她害羞,吃饭吧!” 其他人愣了愣,他们这些人虽然做的不是娱乐圈的生意,但是他们对这个圈子可不陌生,当年官锦戚和阎既白结婚。离婚的事情他们都清楚,后来官锦戚的绯闻自然也都听说了……但他们可不认为官锦戚是个“害羞”的女人。 不过,只要老阎高兴就好! 官锦戚听到阎既白没有反驳,心里忍不住的东想西想,他不会真的要“回头”吧,之前在包厢里的那句话闪入脑海,但官锦戚及时停止了这种假设……不要多想,不要多想,连阎既白都说了让自己不思乱想,所以……他只是为了不让自己难堪才这么说的。 给自己做了一番心里建设之后,官锦戚终于放松了不少,她本来以为阎既白跟这些人一起吃饭会很无趣,但她猜对了一半一半,阎既白是很无趣,但其他人却都表现的很自在。 一桌人都是男的,就她一个男的,还开口闭口喊她嫂子的,官锦戚这顿饭吃的有些……难受,所以等饭局散了的时候,官锦戚还是觉得肚子有些饿! 吃过饭之后。大家提议去ktv再续一摊,官锦戚看了看阎既白,她想到这个男人早上才出差回来,今天都已经这么晚了却还要续摊,身体吃不消嘛……还是说阎既白常常都是这样? 官锦戚抬头去看阎既白,仿佛心有灵犀一般,阎既白也转头看了过来,然后说了一声,“走吧~” 言外之意,这摊子还是得续上。 阎既白没说她走。她也不好走,况且阎既白还牵着自己的手。 大家伙开车到铭爵已经快凌晨两点了,官锦戚虽然有点困,但脸色还算好……一到包厢之后,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打牌的打牌…… 官锦戚坐在阎既白的旁边,旁边是秦歌,董安和范斯蓝 她不太习惯这样的场合,但因为身边是阎既白。所以心里还算踏实,她拿起桌上的果汁给自己倒了半杯,低头抿了一口,然后听见阎既白问了一声自己,“会打牌吗?” 官锦戚一愣,点了点头,以前徐枫带着他们的时候,因为大家都是新人没什么名气,徐枫那时候还做着“老鸨”的行当,所以手下的艺人经他的手都要学习喝酒和打牌,官锦戚酒量不算好,牌技也一般。 “只会一点点!” “有既白在旁边指点,稳赚不赔!”秦歌淡笑着说。 官锦戚有些诧异,阎既白真的这么厉害,她向那人看了过去,只见阎既白冷着脸挑了挑眉,“不相信?” “啊?……没,没有……” “那我们试试看,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073 你他妈赶紧给老子滚回来! “哈哈……我赢了!范斯蓝……你丫给老子躺平……” “胡三儿,不要闹了……” “你待会把你嫂子吵醒了,小心老阎把你丢到撒哈拉沙漠去……” …… 迷迷糊糊间,官锦戚听到了这些声音,纷乱错杂,好像在做梦又好像是在……身边,官锦戚有些难受的蹙了蹙眉,然后习惯的去翻身……顺便蹭了蹭脑袋,但她动了一会儿之后,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脸颊好像贴着什么又烫又-硬的东-西。 又烫又-硬的东-西? 不会是? 官锦戚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轰隆隆的响,如果真的是……那……自己现在在干什么啊?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压在人家的……官锦戚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虽然人清醒了,但不敢睁开眼睛。 周围的声音清清楚楚的提醒着她,这里是包厢,那群人还在醉生梦死,可……现在这么尴尬,要怎么办? 她小心翼翼的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不看还好……一看恨不得自己又昏过去! 音响里放着英文慢摇,有几个人窝在一起打牌,几个在一起喝酒,还有压在另一个光着上身的身上拍照…… 董安和秦歌品着小酒说着什么……表情很是愉悦。 但唯独没有看到阎既白。但自己埋头不敢去看的这位想,想必就是阎先生了,可现在真的好尴尬,好尴尬! 官锦戚咽了咽唾沫,然后假装刚睡醒的样子,不着痕迹的往外面挪了挪。 妈妈呀,有比枕在别人的大腿上睡着,醒来把别人蹭-硬还尴尬的事情吗? 反正这么尴尬的事情她是头一回碰到! 官锦戚觉得她没脸面对阎既白,面对这一包厢的人啦! 虽然说包厢的灯光跟暗,但别人不瞎不傻……官锦戚咬咬唇,心里嫌弃自己,怎么就睡着了呢! 其实,刚开始打牌的时候还好,后来口有点渴,她喝了一杯饮料,结果越喝越渴……直到后来她才发现自己误把酒当饮料喝了,结果就是打牌打到后面的时候不仅眼花缭乱而且身体发软,以至于后来倒在阎既白身上睡着了都不知道。 一想到自己靠着阎既白睡着了,官锦戚就好想时间回到之前,回到《我们一直唱》的节目现场,要是节目结束之后不去吃饭也就不会发生这一系列的事情。 而且这帮太-子-党俨然是要通宵的节奏啊! “你要是再动下去,我不介意喂你吃!” 喂我吃什么啊,臭流氓!官锦戚红着脸腹诽,但没有说一句话。 既然官锦戚的伪装已经被识破,索性就不用顾忌了,官锦戚把头从阎既白的大腿上挪了过来,然后坐了起来。 “咳咳……不好意思,我没让你赔吧!” “哼,那点钱算什么!” 官锦戚:……您财大气粗! 她睡了一会儿,所以精神还算好,她转头看了一下旁边的阎既白,只见他微眯着眼,要不是他刚才还在跟自己对话,官锦戚要以为阎既白睡着啦。 就在她打量阎既白的同时,阎既白睁开了眼睛,他懒懒的瞥了一眼官锦戚,然后伸手理了里身上的衣服,然后将某处的异常用衣服盖了过去。 见状,官锦戚嘴角抽了抽! 阎既白却淡定如斯,压着声音附在官锦戚的耳边说,“以后会让你吃饱吃够的!” “我又不是故意的!” “谁知道你是不是,哼!”他看了一眼官锦戚,然后起身,对正在玩疯了的那群人说。“要玩的继续,不想玩的上去睡!房间号去问小九。” 这时,窝在沙发上的一个人举了举手,含糊不清的说,“嗯,走!” “小九,你还记得房间号吗?” “嗯,老子有卡!” 阎既白不在管他们,拉着官锦戚就往外面走,董安和秦歌跟在他们身后,走出包厢。董安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然后说,“年纪大了,熬不住了!” 秦歌轻笑了一声,然后说,“嗯,好久没开-房了,我老婆应该快到了!偶尔开-房也是一种情调呢!” “有老婆了不起啊!”作为单身狗的董安收到了一万点的伤害。 “嗯,很了不起,我要去接我老婆了!”秦歌一本正经的说。 看着秦歌的背影,董安扫了扫手牵手的阎既白和官锦戚,说了一句,“这个世界对单身狗是满满的恶意!”然后,扬长而去! 官锦戚动了动嘴唇,低了低脑袋,表示听不懂! “走吧!”阎既白握紧了官锦戚的手,捏的她心里一动。 “那个……那个我们能不能不要那个?” 阎既白没有搭理她,径自往前走着。 官锦戚动了动嘴皮子,欲言又止,前面的阎既白却出声,“不要哪个?按摩?打针?治疗……还是喂你吃东西?” 官锦戚脸红了红,心想,阎先生你已经污的没治了,“当我没问好不好?” “不好!”阎既白认真的说。 小九给阎既白订的是豪华套房,不过官锦戚没什么心思欣赏,对铭爵这个地方,她的印象不是很好。 其实要说起来,这里是她和阎既白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他们之间的孽缘也就是从那个时候的开始的。 想到以前的事情,官锦戚自然就想到了易染,那个漂亮美艳的女人,听说当时顾经年为了易染,还得罪了阎既白呢。 不知道是不是真假,官锦戚看着阎既白,突然问了一句,“你当时真的喜欢易染?” 阎既白回头瞥了她一眼,好像不知道易染是谁一样。 官锦戚又补了一句,“就是顾经年的老婆。” 阎既白一副恍然的表情,接着又问了一句,“这跟顾经年的老婆有什么关系?而且……我怎么不知道我喜欢顾经年的老婆?” 不是你喜欢顾经年的老婆,况且那时候人家还不是顾经年的老婆,不过官锦戚看阎既白好像不记得当初的事情了,于是笑了笑说,“没事儿!” 阎既白皱着眉头看她。半响才说,“不是谁走错了我的地方都可以全身而退的!” 言外之意,官锦戚是个例。 官锦戚愣了愣,心里忍不住的哼道,我脸真大,得到了您阎既白的垂青,我谢谢您呐! 不过官锦戚不敢对阎既白说这些话,她笑了笑,没再追问,“哦”了一声,然后往卧室走。 阎既白看着官锦戚的背影,眼眸沉了沉,看来这个女人并不相信自己的话! ******* 第二天,官锦戚醒来的时候阎既白已经离开了,床头放着一套崭新的衣服,连内衣都有…… 虽然她和阎既白之间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但看到阎既白给自己连内衣都准备了,不禁脸上一烫。 嗯,这样看来的话,阎既白确实还算是一个体贴的好情人! 官锦戚心情不错,她哼着曲子起床,结果放在床头的响了起来,她拿过来一看,居然是樊美娇,不禁有些意外,但心里隐隐有种不要的预感。 “喂,美娇~” “锦……戚……” 樊美娇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声音也断断续续的,好像很害怕一样。 官锦戚一听顿觉得不好,忙问道,“美娇,你怎么啦?” “锦戚……救我!”樊美娇呜咽的说。 “告诉我,你在哪儿?”官锦戚一边下床,一边穿衣服问道。 “我在……【夜宴】……” 樊美娇说完这句话,电话那头就只剩下忙音了,“喂喂喂……” 官锦戚看着只剩下忙音的,急的想骂人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好久不联系一联系就发生了这种事情? 虽然她跟美娇的关系不比从前了,但……那个跟她当初一起闯京城,一起洗碗打杂,一起挤在小小的出租房里的人都是樊美娇! 【夜宴】? 她为什么会到那里去?虽然心里那种不好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但官锦戚觉得无论什么原因,救人要紧! 官锦戚马上给董立打电话。“董立,你看看美娇是不是在【夜宴】,赶紧,快!” 董立本来还在睡梦中,听到官锦戚这么紧张慌乱的声音顿时清醒了过来,他一边起床一边说,“我现在不在店里,我马上给方圆打电话,你先冷静一下,【夜宴】的保全不是吃干饭的,我立马过去!” “好,快点!” 官锦戚迅速的起床,洗了一把脸就直奔【夜宴】,只是【铭爵】和【夜宴】隔着小半个京城,况且还是有“堵城”之称的京城,她真的是有心无力。 官锦戚坐在出租车内,看着前面一动不动的车龙,心里急的快冒火了,而此时徐枫的电话也过来了。 “美娇昨天是跟【品尚】的少东家一起去【夜宴】的,他们进去后到现在还没有出来,【夜宴】外面围了一圈儿的记者和媒体,现在他们就盯着美娇和【品尚】公子呢!” 这个品尚的公子,官锦戚虽然没有接触过,但因为风评不好,所以也听说过他的大名,只是官锦戚不明白一向理智的美娇怎么会着了那种人的道儿。 “你人过去了吗?”官锦戚问徐枫。 “我这边估计还要十几分钟,不过……我觉得出于朋友的道义这件事情我们责无旁贷,但是如果从工作室考虑……我觉得越低调越好!” 官锦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徐枫的话她没办法反驳,工作室刚起步,如果现在卷入绯闻,那么以后很难生存,而且官锦戚本身就是一个非常有话题性的艺人。所以恐怕由她出面,事情只会越演越烈。 但现在官锦戚想不了那么多,当务之急就是找到樊美娇,了解事情的始末。 “我知道了,你先过去吧,董立也马上到了!” 挂掉电话,官锦戚还是觉得心里惶惶的,但她又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四十几分钟中出租车终于到了【夜宴】,正如徐枫说的,【夜宴】外面一水儿的记者,正长枪短炮的等着。【夜宴】的门上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所有的保安排成一排守在外面。 官锦戚刚到,董立的电话就过来了,“你到了没有啊?” “我在店外面!” “到旁边的西饼店来!” 听到董立这么说,官锦戚望了过去,便看到戴着帽子的董立正在门口站着。 “我知道了!” 官锦戚一到西饼店就看到徐枫也在,她看了一眼问,“怎么样?” “下-药……迷……”纵然是见惯了这种事情的徐枫,看着官锦戚那一脸的关心也说不出最后一个字。 “谁,品浩然?”官锦戚眯了眯眸子看向徐枫,那目光带着凌冽的寒意。恨不得将那人活刮了。 徐枫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官锦戚,微微愣了愣,随即点点头,说,“是的!” “带我过去!”官锦戚对董立说。 “我和徐枫去处理,你在这儿等着!” “带我过去!”官锦戚咬牙到,目光带着凶狠。 “待会儿你可别冲动啊!”董立妥协道。 官锦戚没有说话,西饼点的二楼跟【夜宴】的二楼有一个连接的楼梯,几个人没有任何障碍的到了【夜宴】,然后上了八楼。 董立和徐枫刚到走廊里面一站定,官锦戚就指着面前的门,冷着脸问,“是不是这间?” “是!”董立应道。 “哈……”官锦戚嗤笑了一声,然后一脚踹到门上,董立一看她这架势就知道今天这事情小不了了,别人不了解官锦戚,但他了解啊,从小在一个孤儿院长大,打架的时候,她总是第一个冲在前面的人,不管不顾就拼了命的揍! 他还没来得及把人拦住,他就听见房间里面传来了一声尖叫声,紧跟着又是脚踢拳打的声音和痛苦的吼叫声。 “带美娇出去!”官锦戚头也没回的对着站在门口怔愣的董立好徐枫说。 他们没见过这么彪悍的官锦戚,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但现在这种关键时刻,他们当然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董立和徐枫把缩在角落里的樊美娇扶了起来,官锦戚瞥头看了一眼樊美娇,然后又给品浩然脸上一拳头,那家伙本来嗑-药嗑多了,根本无反还之力,嘴上叫嚣着,“你谁啊……啊……” “我是你爷爷!”官锦戚抬腿往人膝盖处踹了一脚,然后对董立说,“把浴巾给美娇披上,先把人带到你办公室!” “你呢?” 官锦戚冷哼了一声,说,“我马上下来!” 董立将樊美娇包了起来,徐枫走到官锦戚旁边,说,“此事不宜闹大啊!” “这人渣……”官锦戚又给人关键部位又是一脚,然后掏出啪啪拍了一通,然后转头跟徐枫说,“十分钟后给警察局打电话报警,说有人在这里嗑药。警察来了之后把外面的记者放进来!” 官锦戚回到董立办公室的时候,董立正坐在沙发上,一脸的闷闷不乐,看到官锦戚,问,“那人渣呢?” “在楼上关着呢,美娇呢?” “在洗澡!” “哦……”经过之前的兵荒马乱,这会儿静了下来,官锦戚不仅觉得口渴还觉得手腕疼,手背疼。 董立看了一眼官锦戚发红带紫的手背,眼神一暗。 官锦戚见状。拍了拍董立的肩膀,故作轻松的说,“不要瞎想,你现在是有家的人了,跟我不一样……况且,我最近再跟阎既白试着相处,所以不用担心,他摆平是个【品尚】都不是问题!” 董立听了,勉强的露出了一个笑容。 但官锦戚在心里想,说给董立听的这些话自己都不相信,更何况是董立。 两人并排坐着。气氛沉默而又诡异,半响……董立伸出手,摸了摸官锦戚的手背,官锦戚去躲没有躲开,只能任由他动作。 “你啊……这么多年还是一样,啥事都喜欢往前冲!” “我厉害嘛!”官锦戚笑了笑,说。 “是你傻!……官官?”董立红着眼睛叫了一声官锦戚。 官锦戚侧着脑袋,应了一句,“嗯!” “我们真的不可能在一起嘛?” “董立……你是我永远的家人,我不想失去你!”官锦戚说着这句话,反手握住了董立的手。接着道,“我永远都记得当时院长把你领回来了那天,穿着一件发旧发黄,可以当裙子穿的白衬衫,下面一条灰色的运动裤,鞋子脏的都看不出来颜色,但你的眼睛当时是那么的明亮,仿佛会说话一样,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想让你做我的小跟班了!” 说道这里的时候,官锦戚笑了笑。然后转头去看董立,董立也一笑,那是他们彼此之间最珍贵的回忆。 “我问你,你为什么会来这里?你说……你妈妈死了!” “我当时回答你的是,我以后找到自己的爸爸妈妈了也把他们分给你……嘿,挺傻是不是,现在你找到爸爸了,所以我也不用把我的爸爸妈妈分给你了!” “官官~” “董立,你真的是我永远的家人,无论任何时候! 听到官锦戚这样说,董立动了动嘴唇,刚想说什么,身后休息室的门响了一声,樊美娇穿着董立哪个小情人的衣服慢慢走了过来。 “好点了没有?” 樊美娇的精神比起之前好多了,听到官锦戚问她,点点头,说,“嗯,没事,我已经好多了!” “谢谢你,官官,小立!” 董立不喜欢樊美娇。所以面色不悦的说了一句,“要谢你就谢官官吧!” “嗯,我知道,我给你们添麻烦了,对不起!”樊美娇的声音带着哭腔,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董立也不好再说什么,他敲了敲面前的茶几,说,“这儿有药,免得到时候闹出人命!” 董立的话相当的不客气,官锦戚都觉得有些过了,她起身,走到樊美娇身边,将人牵了过来,带到身边坐了下来,然后把药和水递给了樊美娇,安慰的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品浩然那个人渣我是不会放过的!” “不要,你的工作室刚刚起步,他你得罪不起!我就当被狗咬了。【品尚】的合同也到期了,我正好有时间去国外看看。” 听樊美娇这么说,官锦戚便知道她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来自己的工作室,如果要来工作室,怎么会和品浩然一起去喝酒,更不会有出国的想法,虽然她有一种被人利用了的感觉,但……她却不觉得这么做有什么后悔的,当年她们之身来京城的时候,如果没有彼此的扶持,她们也都不会有今天的生活。 所以……没什么可后悔的。 “去国外挺好的。你小时候的梦想不就是去国外看看嘛!” 樊美娇咬了咬嘴唇,将掌心的药吞了下去,然后红着眼眶抱住了官锦戚,“官官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没事儿……” “对不起对不起……官官……对不起……” 或许有人就是天生八字不合,小时候官锦戚和美娇是好姐妹,董立和官锦戚是好兄弟,但……美娇和董立却并不怎么一起玩,这种状况一直延续到了他们长大。 就比如现在,董立看着樊美娇一把?涕一把泪的抱着官锦戚,他就觉得烦。 而此时。他的响了起来,“立哥,警察来了!”方圆的声音带着急切。 方圆的声音很大,官锦戚离董立又近,自然听到了他的话,他看一眼董立,点了点头。 “配合他们的调查,不要透露樊美娇的信息!” “我知道了,立哥!” 董立挂掉电话没什么好眼色的看了一眼樊美娇,但樊美娇背对着他,自然没有看到 官锦戚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董立撇了撇嘴。 而这是,官锦戚的也响了起来,官锦戚一看居然是阎既白,顿时接了起来。 “官锦戚,你脑子进水了,你他妈赶紧给老子滚回来!” 阎既白虽然刻薄毒舌,但是讲话不带脏字,现在这么反常……难道是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 “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听到了,可现在外面全是记者!” “怎么进去的怎么出来,不然死了都没人给你收尸!”官锦戚不知道他这话里是什么意思,他就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074 再次深陷绯闻 “什么叫做死了都没有人给自己收尸?”官锦戚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脸上苍白的将这句话细细的咀嚼了一遍。 难道这一切都是……有人设计好的? 如果是这样……那到底是谁的主意,到底有什么意图? 一想到背后有人故意要害自己,官锦戚后背就陡然腾起阵阵寒意,她觉得自己的脑子现在完全的不够使,仿佛所有的事情都被一团迷雾遮盖,而她恰好在迷雾的正中央,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不知道。 “官官,你没事儿吧!”坐在自己身旁的樊美娇晃了晃她的胳膊,问。 官锦戚看了一眼樊美娇,有些愣愣的说,“我没事儿!” 她定了定心神,然后转向樊美娇,有些犹豫的开口,“你……” 她本来是想问你和品浩然怎么回事,但转念一想,樊美娇是个成年人,她不想说的事情又何必勉强她告诉自己。 这件事情从开始就透着诡异,合约到期的樊美娇为什么要和品浩然在一起,就算两人要喝酒,为什么偏偏跑到【夜宴】来。而且还嗑药。 嗑药对普通人来说都是违法犯罪的事儿,更何况还是艺人,时时刻刻都站在公众视线中给人们传播正能量的明星。 “你嗑了吗?” “我……”樊美娇泫然欲泣,她咬着唇说,“我是他强迫的!” 在警察面前,嗑-药就是嗑-药,更强没强迫并没有多大的关系,让官锦戚不明白的是,樊美娇一个乖乖女,为什么会跟品浩然混在一起? “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他威胁你了?” 听到官锦戚这么问,樊美娇瞳孔缩了缩,这明显是人紧张和恐慌时的表现,她疯狂的摇着头,祈求道,“官官你不要再问了,不要再问了,求求你……你只要带我离开这里就好,求求你!” 樊美娇一遍嘶哑的哭喊着,一遍颤抖的缩着身体,加上露在衣服外面的淤青,简直不忍直视。 官锦戚不知道樊美娇受到了什么样的伤害,但一想到身上那些淤青和腥红的痕迹,官锦戚就觉得心口钝痛,品浩然……她将这三个字在口中研磨了一遍,目光中充满狠厉,仿佛要将那人碎尸万段。 “我不问了,不问了……我们现在就离开!” 说完这句话,官锦戚就去看向董立,董立坐在原地,沉着一张脸,满脸的不愿意。 他不喜欢樊美娇,所以对这个女人的遭遇只有同情没有怜惜,更不会像官锦戚圣母般的去照顾她。 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官锦戚和董立均是愣了愣,然后警惕的看了一眼。 犹豫了几秒钟,董立站了起来走到了门口,然后往外面看了一眼,发现门口站着的人是徐枫时,便打开了门。 徐枫快速的闪了进来,说,“警察走了,但还有一批记者堵在外面。我们现在能出去的可能性很小!” “方圆呢?”董立问了一句。 “警察要了他的联系方式,说后续还会联系,【夜宴】估计会被查封一段时间!”徐枫看着董立说。 一听到这个消息,董立冷眼哼了一声,然后说,“没事,还有司柏野呢,一时半会儿倒闭不了!” 然后她对官锦戚说,“你也听见了,现在谁也出不去,除非等记者散去!” 他说话的声音故意放大了几倍。他就是不爽,凭什么樊美娇这个祸水来字店里一次,不仅让他们困在了这里,还让警察把自己的店给查封了,这都他妈的什么破事啊! 徐枫理解他的不爽,也对樊美娇带上了一些情绪。 官锦戚的嘴唇紧紧的抿着,凤眼无波无动,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樊美娇也呆愣在了一旁,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半响,她开口说,“我给凤亦凡打电话吧,她还欠我一个人情!” 一听凤亦凡,官锦戚的眼眸终于有了波动,斩钉截铁的对樊美娇说,“不要打!” “我可以困在这里,但……你们呢?” “现在才知道这个是不是太晚了,樊、小、姐?”董立一字一顿的说,“我以为以你的智商和情商,这种事情自己都能搞定的,你现在拖着我们,让我会以为你是别有用心!” 最后一句话,董立说的特别重,说完了,他还冷哼着看了一眼樊美娇。 官锦戚这回也沉?了,她没有帮樊美娇说话,心里却有些在意樊美娇会怎么回答。 徐枫的直觉告诉自己,这其中肯定有什么猫腻,但他不明白,如果樊美娇真的要针对官锦戚,她的动机是什么呢? 难道真的是因为嫉妒官锦戚,所以要把她也扯下水?可在他的了解中,樊美娇不是那么没脑子的人! 所以他也好奇樊美娇的回答。 樊美娇伸手擦掉了手上的眼泪,然后看了一眼他们,最后目光停在了董立的身上,大声的吼道,“董立,我到底有什么用心,难道你不明白吗?而我为什么要害自己的好姐妹,又为什么要害你……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就算是死了也不会让你们见到我这幅鬼样子!” “那你为什么不死?”董立咄咄逼人的反问道。 樊美娇咬咬牙,将眼中的泪水压了下去,苦笑道,“我……我就想。万一呢?” 没想到她说完这句话,董立就冷笑了道,“那我现在可以清楚的告诉你,没有万一……我董立,永远不会喜欢你!” 因为董立的这句话,樊美娇眼中的光芒一点点的消失掉,最后变得如同死寂一般。 官锦戚坐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充满了震惊,昨天和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有些接受不来! 她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如同木偶娃娃一般的樊美娇,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这些事情以后再说,我们还是先想办法出去!” 她的话说完了,但是没人相应,只有徐枫朝她摇了摇头,表示要出去非常的不容易。 就在这时,她的响了起来。 “官小姐,你们还在【夜宴】吗?我在外面的马路边。”电话一接通,向楠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这边有记者堵着,出不去!” “我知道了,我会安排的,给我半个小时的时间!” “我知道了,谢谢向特助!” “不用,是先生吩咐的,待会见!”说着向楠就挂断了电话。 官锦戚的脑海里却只有“是先生吩咐的”这几个字,那人明明说着死了都不会有人给自己收尸,现在却派了自己最得力的助手过来! 明明那人什么都没有说,但这一刻,官锦戚觉得自己突然充满了力量,好像眼前的这点困难并不算什么。 只要阎既白……只要阎既白在乎她,她便觉得做什么都有信心。 官锦戚接电话的声音不小,向楠的声音旁边的董立和徐枫自然也是听见了。 “是阎先生那边的人吗?”徐枫虽然知道向楠,但是并没有见过,所以不熟。 尽管阎既白算是董立的情敌,但在这种紧要关头,如果阎既白能出面的话,再大的问题也不是问题。 “等着吧~”董立说。 几个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说话,樊美娇脸上的眼泪早已经干了,但眼睛红红的,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官锦戚看了她一眼,不知道说什么。也只是安抚性的拍了拍樊美娇的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突然“叮”的一声,大家都朝徐枫望了过去,徐枫有些尴尬的划开了自己的屏幕,但下一秒,他脸上的表情就变了。 “出……出事了!”徐枫结结巴巴的说,脸色非常的不好。 “把话说清楚!”董立盯着徐枫说。 徐枫还没来得及反应,董立已经把他手中的躲了过去,然后伸手点开了刚才那则消息,越看脸色越差,官锦戚也凑过来看了一眼,下一秒,她就捞起茶几上的遥控器,然后飞快的打开了电视。 结果刚转到娱乐频道,大家都愣了,皆是一副想要砸电视的冲动! 电视里的主持人语速飞快的用台湾腔播报着报道,“今天上午十点十一分,警方接到举报,某g姓艺人和某娱乐公司少东家在某酒吧嗑-药,目前警方已对此事展开调查!而这位g姓艺人和某少东家目前还在酒吧内,据我们驻在酒吧外面的记者了解,警方已经进入酒吧调查,但尚未与酒吧经营者获得联系,据知情人士透露,该酒吧负责人与g姓艺人关系暧昧……我们的前方记者还在跟踪了解中,后续我们继续为您报道。” g姓艺人,酒吧负责人与g姓艺人关系暧昧……这则报道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这几个标签一打,只要是认识官锦戚的人都知道说的是官锦戚,而且要是再被有心人翻出几年前的陈芝?烂谷子的绯闻,官锦戚这次怎么会逃得掉。 五年前……一想到五年前发生的事情,官锦戚心里就冒出了一个念头,现在这件事几乎和当时如出一辙。如果说不是同一个人策划的,还真是有点不相信! 难道这次也是和上次一样的理由? 官锦戚在娱乐圈混了那么久,当然知道越是这种模棱两可报道,越是能激发公众的想象力,比如……一些躲在键盘后盘的卫道士们会发挥他们超强的想象力,然后扒出你的祖宗三代。 但官锦戚不明白的是这次为什么要把樊美娇拉进来? “官官~”官锦戚的手背一凉,抬头,便看到樊美娇满是担心的喊了自己一声,而几乎是瞬间,董立就转头,恶狠狠的质问樊美娇。“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你别说你不知道?樊、美、娇?” 最后三个字董立几乎是咬牙说出来的,他一瞬不瞬的盯着樊美娇,他一直以为樊美娇这个人只是看起来讨厌了一点,可是他没有想到,樊美娇有他从来没有意识到的心机,也是……一个在娱乐圈混的女人,要说没心机还真是天方夜谭。 樊美娇仍是一脸的茫然,她紧紧的咬着唇,不明白董立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她不敢置信的看看官锦戚,又看看董立。满是无措的说,“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怎么回事?我……” 别人的确不知道这件事的真相,但樊美娇知道,官锦戚和董立,徐枫他们都是知道的,至于报道中的g姓艺人为什么会和某娱乐公司的少东家牵扯在一起,大概只有老天知道了! 这种消息,无论真假,一旦被媒体大肆报答,这个人以后也不用混娱乐圈了,没有人喜欢负面新闻缠身,私生活不检点的偶像。 而现在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官锦戚,她的工作室刚刚开始,签约了一个才华惊艳的小艺人,而自己也即将出演大师云集的电影女一号,所有的一切都在朝美好的方向发展,可现在……就在这么关键的时期,出现了这种新闻,关键是跟她本人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官锦戚心里不舒服,董立作为一个旁观者,作为官锦戚的好朋友更加的不舒服! “樊美娇,你最好说的是实话!你知道的,我董立如果真的想要做一件事情,谁也拦不住我,你最好是有什么手段瞒天过海,否则……”董立狠狠的看了剜了了她一眼,目光如刀,刀刀入心窝。 樊美娇被董立眼中的冷冽吓了一跳,哆嗦着身体颤个不停。 她这幅样子看在董立的眼里更像是惺惺作态,矫揉造作! 官锦戚本来是有些怀疑樊美娇的,但是一想到五年前的那件事情,她觉得樊美娇有可能被人利用了,可如果她真的被那些人利用了,那为什么报道中没有出现樊美娇任何的信息呢? 除非他们之间有什么利益交换? 可……官锦戚觉得樊美娇不会是那样的人,她也觉得自己这样想曾经的好姐妹有点小人之心! 尤其是看到樊美娇现在这个样子,觉得自己不仅想的多了,而且还有些残忍。 眼看董立又要发作,官锦戚忙喊了一声,“董立~” “哼!”董立满是不屑的冷哼。 “大家冷静冷静吧,向特助不是说待会儿接我们出去嘛,现在离开这里最重要,一切等出去了再说!”徐枫伸手将电视关掉了,然后看着三人说。 “对,再等等吧!”官锦戚说。 此后。几个人开始沉?,而这种沉?让办公室透着一种诡异的气氛,因为沉?,所以外面的声音好像被放大了很多倍。 直到半个小时以后,【夜宴】才恢复了安静,而在方圆的电话之后,董立就将调成了静音,等他划开的时候,上面有四十三通未接电话。 董立有些烦躁的将扔到了一边,然后嫌弃的扫了一眼樊美娇,如果不是官锦戚在这里。他真的想把这个女人从楼上扔下去,让那些记者看看,到底是谁跟娱乐公司的少东家厮混在一起! 董立烦躁的从位子上站了起来,然后来来回回不停的踱步! 官锦戚被董立晃的有点头晕,然后说,“董立,你安静的坐下来好不好,美娇也不是故意的,有什么事情我们出去了再说!” 董立歪着脑袋看了看官锦戚,然后说,“官锦戚。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圣母,能不能不要这么傻逼,你他妈天天替人着想,可他妈有人想着你吗!” “就这个女人!”董立指了指樊美娇,哼道,“且不说现在这个又是他妈的什么鬼圈套,就当初……你被别人往下推,往死里骂的时候,你这个好姐妹,好闺蜜有在公共场合替你说过一句话吗?她有没有给你打过一通电话关心过你,你出国五年……她有过问过你吗?嗯?”董立越说越气。官锦戚不喜欢他可以,但至少要她要自爱啊,当年一声不吭就跟阎既白隐婚了,尼玛金主包-养游戏玩腻了,又他妈离婚了,又是丑闻又是出国的……现在又为了这么个绿茶婊,这官锦戚不是脑子有病就是当圣母当上瘾了,真他妈的烦躁! 董立用力揉了一把头发,然后一脚将地上的垃圾桶踢翻,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之后,里面的易拉罐纸团废物什么的乱七八糟滚了一地儿。 踢完东西了。董立还是不解气……气喘吁吁的坐在沙发上瞪着官锦戚。 官锦戚脸上的表情在董立突然发火的时候就已经僵住了,董立说的那些话,每一句每一句都伤到了她的脆弱……她把自己包裹的那么强悍,为的就是不让别人看出自己的脆弱。 可董立的一通叫骂,就把自己伪装多年的面具仿佛要撕了开去。 “董立,我是成年人,我知道分寸!” “你他妈知道个鬼分寸,要不是这个蠢女人,你他妈怎么又会出现在那种垃圾报道中,官锦戚你是不是当年的痛还没有尝够?”董立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这个女人为什么要这么自欺欺人? “够了,董立!”官锦戚想也没想的就吼出。 董立龇牙,而他的下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嘭”的一声,侧头望去,樊美娇晕倒在了沙发上,手臂甩在了沙发扶手上。 “美娇~” “美娇!” “shit!” 因为樊美娇的晕倒,这场莫名其妙的大战终于偃旗息鼓,几人正在慌乱的时候,向楠的电话终于来了,“官小姐,我是向楠。现在在【夜宴】门口,你想办法出来!” “好的,谢谢向特助!”官锦戚想也没想的应道,向楠是阎既白的人,无论是手段还是能力都比徐枫要强一些,面对这种困境,他应该会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徐枫在前面开路,董立背着晕倒的樊美娇跟在后面,官锦戚则留在最后面,脑袋上戴着一个董立小情人留在休息室的鸭舌帽……几人小心翼翼的从西饼点出去,然后看到了门口停着的?色suv。 向楠并没有下车,而是将车窗降了一半,直到官锦戚和董立将樊美娇弄上了车,向楠才说,“官小姐,先生说这件事情你不要再管了,到底是谁在搞鬼,很快就会有结果的!现在贸然出手只会将事情越搅越乱,【品尚】那边还有秦总呢,不用担心!” 向楠跟在阎既白身边久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要说一个简单的栽赃诬陷……他们也不用这么兴师动众的。但现在这个幕后之人,不但动了先生的前妻(?),而且还动了董总的亲弟弟的。 而另一边,阎既白给秦歌打电话,“无论什么手段,把之后的要发的消息全部拦截,另外……把京视娱乐频道的赞助停掉!” 今天这么热闹的一出戏秦歌当然知道了,只是他没想到阎既白会这么上心,而且还上心的这么明显。 不过……这是好现象,不是吗? “当然,弟妹可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 阎既白哼了一声。然后挂断了电话。 【秦歌传媒】总裁办,秦歌似笑非笑,看的特助心里发毛,只见他眼里划过一丝狠厉,“挡我者死!” 正在董家老宅吃午饭的董安,看着电视里的胡说八道,回头跟自己老妈问了一句自家老妈,“不是您搞得鬼吧?” 董妈妈不屑的嗤笑一声,“就他,我要是打算弄死他,他不会长到三十岁!” “嘿。不是您就好,我先回公司了,您慢慢吃!” 说着董安就撂下筷子走人,董妈妈见状,不满的说,“不要管不该管的事情,我已经容忍了,不要想着把董家给那野种半分!” “妈,被迫害妄想症得治治,您天天跟老姐妹聊聊天逛逛街做做spa多好,别操心这些有的没得!” 说罢,就闪人走出了家门。 虽然说董安平时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不着调,对这个便宜弟弟也不怎么上心,但他董安的弟弟也只有他才能欺负,要是别人……哼哼,他一定要让那人躺在太平间数星星! 我董安的弟弟你也敢招惹! 品良,你不会管教儿子的话,我来替你管管好了! 075 阎先生这是在说笑还是在表白? 车子很快法发动了起来,身后的【夜宴】越来越远,官锦戚扶着倒在一旁的樊美娇,心里突然涌出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那种心有余力不足的无奈,五年前发生的一幕幕像电影倒带一样在她的脑海中循环播放。 晌午的阳光火辣辣的烧着,外面都是一片泛白的刺眼,在高楼林立的京城,她渺小的像一只苟且的蝼蚁,艰难生存。 纵然苟且,生活还是要继续,谁叫自己并没有放弃! 她拍了拍额头,然后强打起精神,转头看向一直刷着的徐枫,“网上怎么说?” 闻言,徐枫摁灭了屏幕,然后将翻了一个面,他自认为做的不动声色,但一切都落在了官锦戚的眼里。 徐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一点,“嘿,那些人说的言论又不能代表事实,看多了还糟心。做人自问无愧就行,反正想特助也说了,阎先生会帮着处理嘛!” 末了,徐枫又补了一句,“至于你微博下面的那些喷子,我已经联系水军去处理了!” 官锦戚的微博已经五年没有登陆过了,要不是微博不能自动注销,她的账号早就没了,此刻听到别人还特意跑到自己长草的微博下骂人,还真是有些……惊讶。 “呵……还真是难为他们了,居然还关注着我的微博!”她转头看了一眼徐枫,“你说我要不要上去表个态,就说……嗯,粉到深处自然黑,故意气气他们!” “哎哟,别介,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现在的网络风气可不比以前,那些人分分钟就扒出祖宗三代,你可别……咱们低调点,过不了两天就自然消退了!” “那好吧,听你的!” 其实官锦戚也不会去上面真的说什么,她就是突然起了这么一个心思,谁知道电脑对面的人是什么模样,为这种事置气,大概要被气死很多回! 前面开车的向楠自然听到官锦戚和徐枫的对话了,他也认同的回了一句,“官小姐,宠物狗还咬人呢!” “想特助,你真是……”陡然间听到向楠这么一句话,官锦戚还真是有些意外,阎既白的助理果真也够毒舌的。 “事实如此哟,官小姐,我也有关注你微博啊!” 官锦戚再次被向楠震惊到,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让向特助见笑了!” “怎么会,我也是你的粉丝哦,所以期待你的回归!” 不管向楠这话是不是真心的,但此刻的官锦戚听来也无比的暖心,就像所有人在朝她扔臭鸡蛋和烂菜叶子的时候,突然有人送了一颗爱心给自己,“谢谢你向特助!” “不用担心,先生出马绝对一切的牛鬼神蛇都不敢靠近!”虽然这事情搁普通人身上是很难洗清嫌疑,但是如果是阎先生出马解决的。向楠觉得都不是事儿! 何况还是栽赃陷害的事情! 况且……他觉得先生最近脾气好多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官小姐的功劳,所以……官小姐开心也就是老板开心,老板开心自己也就开心。 原本沉闷的气氛因为向楠的这句玩笑话顿时变得轻松了起来,官锦戚瞥头看着匆匆掠过的街景,心想……其实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还有戏拍,一切都ok,就算站不到台前,她也可以久居幕后。 这么一想心里果然轻松多了,她低头看了一眼昏睡过去的樊美娇。再次叹了叹气。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董立亮了,他看了一眼屏幕上写着的“董安”两个字,接了起来。 “有事吗?”董立语气淡淡的,今天他没有心思跟自己这位同父异母的哥哥抬杠。 那边的董安一听马上就炸了,“你他妈在哪儿,赶紧给老子滚回来!” “呵……你是老子,那老头子是什么……我现在不想去老宅!”董立一想到自己去老宅,浑身就泛起一股不舒服,那个女人不待见自己,为什么还要偏偏跑去受委屈,况且自己现在一肚子气。 董安欺负这个便宜弟弟习惯了,所以有事没事就喜欢把人往老宅拉,美其名曰常回家看看,实则各种欺负埋汰。 但现在……董立蔫了,他这个做哥哥不能让那小子继续蔫下去。 “哼……有这功夫说笑,看起来事情还不是很棘手,赶紧到公司来,现在司柏野不在,你那小破酒吧想要等着被贴封条吗?” 董安的语气虽然不大好,但董家这哥俩都习惯了这种口是心非的别扭关心,所以董立也觉得这个便宜大哥还算有点大哥的担当。 他现在不想跟官锦戚呆一块儿,反正她的事情已经由阎既白接手了,以后估计也没自己什么事儿,董立索性破罐子破摔——走人! 挂了电话,董立对向楠说了一句,“向特助,待会把我丢董氏门口!” “好的,小董公子!” 因为去市医院要经过董氏,所以向楠开车把董立放在了董氏门口,临下车的时候,董立看都没有看官锦戚一眼,反而对徐枫说,“待会你在医院留着盯住那个女人,让向特助带官锦戚回去!” 说罢,不待别人答应,就拉开车门下车了。 官锦戚看着董立的背影,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转而对向楠说,“走吧,向特助!” 徐枫对这位董家小少爷不熟,自然也发表不了看法,但他知道,如今的官锦戚。身边有几个贴心的好友。 二十分钟后,车子到了市医院,向楠给顾同恩打了电话,徐枫背着樊美娇从特别通道进了医院。 顾同恩简单的做了一些检查,然后对他们说,“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惊吓过度导致的晕厥,精神受刺激比较严重,睡一觉多休息就好了,不过……后续如果情绪比较严重的话,建议采取心理干预。” “我知道了,谢谢顾医生!”官锦戚说。 “不用谢~”顾同恩笑了笑,或许是医生身上自带那种安抚人心的气质,官锦戚看到这个笑容觉得轻松了不少。 从顾同恩办公室出来,向楠对官锦戚说,“走吧!” “真的丢下徐枫一个人啊?” “官小姐,我认为,为了以防万一,这是最好的方法!” 官锦戚怔住了,对,向楠说的对,如果自己待在医院陪樊美娇,无孔不入的那些狗仔们会报道说是她自己住院,至于住院的原因……他们大概也会杜撰十几种版本,而且每一版都估计香-艳又狗血。 “走吧,我给徐枫说一声!”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多了,官锦戚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匆匆略过的车和人,一时间有些迷茫。 如果这件事情阎既白插手,那么五年前的事情是不是也会翻出来?她不担心阎既白把那些人翻出来,只是……如果把自己的身世也翻出来,她和阎既白之间就彻底的完蛋了,现在的她还抱着孤注一掷的态度,而阎既白……也没有到为了她可以放弃什么的地步。 所以现在……应该怎么做,官锦戚也很无措! “向特助,阎先生有说要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吗?” “额……没有说过,官小姐有什么意见吗?” 官锦戚摇了摇头,说,“没……不过还是低调点的好!” “官小姐,你放心,先生出于对你的考虑肯定会低调的!” 官锦戚不知道向楠说这句话的真实意图是什么,她勉强一笑,半个小时后,车子开到了阎氏大楼。 这是官锦戚第几次来这里? 第三次还是第四次。官锦戚有点记不清了,但每一次到这里来心情都不一样,结婚之初,满心的紧张和敬畏,再到后来的忐忑而来,悲伤而去……再到现在,五年后的今天,她居然又跟阎既白搅和在了一起。 向楠见官锦戚在看外面,笑着说,“阎氏大楼已经快二十年了,有些老了,新的办公楼马上就装修好了,快的话下个月就能搬进去!” 官锦戚有些心不在焉的“哦~”了一声,后面向楠说了一句什么话,她没有听清,笑了笑跟在他身后走进了阎氏。 不同于之前来时的清冷,这一次,他们一出电梯的门,就看到走廊里有一排人正向他们这个方向走来。 向楠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大概是刚刚会议结束!” “嗯。” 那些人笑着跟向楠打招呼,更是偷偷打量着向楠身后的官锦戚,官锦戚见惯了各种各样的场合,自然不怕他们的打量,目不斜视,面无表情的跟在了向楠的身后。 几分钟后,他们才到了总裁办的门前,向楠敲了敲门,里面传来阎既白冷冽如霜的声音,“进来!” 向楠推门进去,官锦戚紧随其后,办公室的门哐的一声在她身后自动关上,在她心里震了震,几乎是不由自主的。她望向办公桌后面的男人。 那人坐的笔直,微微颔首,雪白的衬衫在午后的阳光下熠熠生辉,好像给那个男人度了一层柔光,衬衫卷到手肘的位置,露出腕骨分明的小臂,精致简约的腕表随着男人写字的动作折射着耀眼的光芒。 只是右手还缠着一圈薄薄的纱布,跟阎既白的形象有些违和,就在官锦戚打量男人的时候,向楠停在了办公桌前,恭敬的喊了一声。“阎先生!” 阎既白头也没抬,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自顾自翻着文件,好像他们两个并不存在,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官锦戚和向楠就那么直直的站着,而阎既白终于在一声“啪”之后,合上了手里的文件。 他先是抬头看了一眼他们,然后目光定在了官锦戚身上,官锦戚察觉到那人的打量,咬了咬唇。迎上了那人的目光。 阎既白面无表情的眯了眯眼睛,将手里的文件夹扔到了办公桌的一旁,然后身体往后一倒,整个人靠在了椅背上,十指交叉,随意的搭在办公桌上,目光如炬,仿佛要把官锦戚看穿一般。 明明他一句话都没有说,但空气中弥漫着快要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官锦戚不禁产生了一种紧张感,心里也有一种自己好像做错了事情的感觉。 “阎先生~”向楠又喊了一声。 “向楠,你先出去吧!” 向楠没料到阎既白连情况都不跟自己了解下,他站在原地顿了顿,直到阎既白一个眼神扫到他身上,心里一怔,然后转身离开。 经过官锦戚的时候给了她一个安抚的微笑。 向楠一走,偌大的办公室只剩下了官锦戚和阎既白,而阎既白死死的盯着官锦戚,不怒不恼,完全看不出他此刻的心情,而官锦戚尽量让自己表现的无所谓一些,但天知道……她现在心里多乱。 在良久的沉默之后,官锦戚率先出声,“这次……给你添麻烦了!” 闻言,阎既白挑了挑眉,然后冷哼了一声,说,“过来!” 两个字像是命令又像是威胁,让人不由的不服从! 官锦戚抬眸看了他一眼,她不明白阎既白这是什么意思,五年的事情阎既白没有插手,但现在……如果阎既白插手,那么,以前的事情就藏不住了,她现在不想让自己那么赤-裸-裸的摆在阎既白的面前。 “听不懂人话吗,过来!”阎既白再次沉声道,脸上带着几分愠怒。 官锦戚犹豫了一下,然后走到了阎既白的办公桌前,每一步都走得及其艰难,明明不到五米的距离,她却像是走了很久一样,她有些僵硬的看着阎既白。 那人只是扫了她一眼,然后说,“到这边来!” 阎既白眼神示意官锦戚。让她走到自己的身边来。 官锦戚惊诧的看着他,阎既白冷着脸任她看,现在他们之间还有一张办公桌的距离,如果过去……官锦戚心里挣扎了一番,“这次的事情你是不是已经猜到是谁做的了?” 阎既白只是看着她,没有回答。 这种不回答在官锦戚看来就像是默认,“你……” 她第一个字刚出声,就感觉整个身体在快速的下降,直到腹部传来一阵疼痛,官锦戚才骇然的抬头,随即望进了阎既白那双墨色深邃的眼眸。好像下一秒就要把自己吸进去一般。 阎既白伸手揪着官锦戚的衣领,一字一顿的质问,“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为什么不给他打电话? 官锦戚皱着眉,伸手摸了摸自己被办工作边缘磕到的肚子,然后带着三份愠怒七分嘲讽的说,“我有什么资格给你打电话啊……” “官、锦、戚,你、不、乖!”阎既白咬牙道。 呵……我是不乖啊,可是阎既白,你真的有什么资格要求我乖啊,你爱我吗?还是说你想把我当做是你的奴隶,你的附属品还是你的……玩-物? 官锦戚没有把这些话说出口。她翻倒自嘲的勾了勾嘴角,然后故作无所谓的说,“如果你不知道是谁做的就算了,也不一定非得查的清清楚楚,况且嗑药的人也不是我!” “呵……欲拒还迎还是欲扬先抑?”阎既白松开了官锦戚的领子,然后指尖在她的咽喉处细细的摩挲,像是要寻找一个最好的角度,然后咬下去! “阎先生,我要是有那种本事也不至于到现在这种样子啊?” “哪种样子?yd的样子?还是处处留情的样子?还是傻逼脑残的样子?嗯?”他的声音压的很低,整个嘴唇都附在官锦戚的耳畔,自带混响音效的声线带着几分魅惑人心的性-感。但咬字间却带着逼人的寒意。 “官锦戚,你是不是觉得你闯了多大的祸我都会替你善后?嗯?”他说着在官锦戚的粉嫩圆润的耳垂惩罚似的咬了一口。 官锦戚觉得阎既白的怒气来的莫名,她猛的伸手,然后将阎既白往前一推,阎既白始料不及……整个人跌坐在了椅子上。 官锦戚没想到自己一出手就把人推了出去,眼神里满是藏不住的悔意和担心,自己就算在生气在自责也不应该把气都撒到阎既白的身上,这一次……他是无辜的。 “呵……”阎既白勾唇冷笑。 官锦戚眨了眨眼睛,然后强做镇定的对阎既白说,“我希望我的事情你不要插手,我想让我们之间的关系纯洁一点!” 听见那句“不要插手”。阎既白莫名的觉得不顺耳,而官锦戚所说的“纯洁”又是什么东西,“哦?你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不纯洁?” 阎既白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嘲讽,官锦戚见状,生气的将手往面前的桌子上一pia,双手撑着办公桌盯着阎既白说,“阎既白,我是认真的!” 阎既白沉着眸子看着她,没有说话。 “五年前我深陷绯闻的时候,你没有出手,但我相信,以你的能力想要知道是谁在幕后操作并不难,那么……现在亦然,这件事情我想自己去调查,况且……我总不能靠你一辈子吧!” “你觉得我没有那个能力?”阎既白冷笑,他现在恨不得撬开这个女人的脑壳,看里面装的是不是垃圾。 官锦戚愕然,突然笑道,“阎先生这是在说笑还是在表白?” “你觉得呢?”阎既白步步紧逼,他就是看不惯官锦戚这种故作坚强的样子,他要把这个女人伪装的坚硬外壳一下又一下的敲碎。 “阎先生的心思我一向猜不透!”官锦戚勾唇笑道, “官锦戚。不要耍小聪明!”阎既白冷哼道,但眼神中并没有寒意,两人的针锋相对更像是一种别样的调-情。 官锦戚看着阎既白没有说话,两人的对视间涌动着一些不一样的情愫,良久,官锦戚双手离开了办公桌,站直了身体,然后在阎既白饶有趣味的眼神中绕过了办公桌,然后走到了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问,“阎先生会答应我的请求吗?” 阎既白看着这个居然干俯视自己的女人,懒懒的动了动眼皮子,“好处呢?” 条件? 见官锦戚没有回答,阎既白接着说,“如果没有记错的话,现在这个,加上上一回的那个,我现在是不是拥有两回主动权?” 官锦戚懵了懵,然后想起上一次的那三分之一的约定,点点头,“是的!” 阎既白勾唇一笑。伸手将官锦戚往自己的怀里一拉,官锦戚顺势倒在了他的大腿上,他身下的宽大老板椅往后滚动了好几公尺,直到卡在了后面的墙上和右面的办公桌之间。 阎既白一手勾着官锦戚的腰,然后脚下一点,椅子又向前滑动了少许,这一回,官锦戚被卡在了办公桌和阎既白之间。 他抱着官锦戚,问,“你觉得我的办公桌怎么样?” 这句话问的有些莫名其妙,官锦戚扫了一眼。如实道,“很宽,很好看,很贵……不过这和要求有什么关系?” “有没有关系待会不就知道了!” 一看阎既白那眼神,官锦戚就瞬间顿悟了,她惊恐的盯着阎既白,然后不敢置信的惊呼,“我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阎先生!” “现在也不晚,正好给你深入了解的机会,那一次在厨房的时候……我就想,如果在办公室。应该也会很不错!”阎既白一本正经的说,要不是他手上的动作太不规矩,官锦戚会误以为这个男人是在故意给自己找难堪,但这个男人的身体告诉她……他是认真的,没有开玩笑! “阎既白,今天不行!”官锦戚伸手去拦阎既白的手,且不说今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她没心思做这个,而且,他们两个现在在办公室,这里是阎既白办公的地方,官锦戚心里接受不了。 “我觉得今天需要做点别的事情来转移一下你的注意力!” “阎……唔……” “相信我,我不会骗你的!” 不知道是因为阎既白的声音太过魅惑,还是因为那句“我不会骗你的”,官锦戚发现她完全拒绝不了阎既白。 “门……门……” “这个时候你应该想的是该怎么享受,而不是关心那扇该死的门!” 076 阎既白,我可以亲你吗? “阎既白……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呢?” 官锦戚的后背贴着阎既白温热结实的胸膛,感受着男人强健有力的心跳声,她整个人缩在阎既白的怀里,明明是六月份的天,她却像身处寒冬的人一般,贪恋着阎既白身上的温暖。 这不是官锦戚第一次问这个问题了,但今天她特别想要听到这个肯定的答案,如果这个人知道自己的心思,他会不会…… 听到官锦戚的这句话,阎既白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皱了皱眉头,那只放在官锦戚腰间的手,用力捏了捏。 他附在官锦戚的耳边,低沉着嗓音,问了一句,“你觉得我有那么多闲工夫会陪同一个女人上床?” “……” 难道不是为了满足您的生理需要,上床这种事情不需要你陪也可以别人代劳啊,阎先生,况且你怎么知道我就有这种需要呢。充其量,那也是为了您自己的需求啊。 “说过了不要胡思乱想!”阎既白惩罚似的在官锦戚的脖颈咬了一口。 “你的意思是……你跟我上床就是对我最大的恩赐了?” “难道不是吗?你要是在这么胡思乱想下去我们可以到落地窗那里试试,顺便俯瞰下大半个京城……嗯,应该不错!” “阎先生,停止你的脑补吧!”官锦戚依然没有听到自己想听的答案,但阎既白的那句话是不是说明了自己其实是比较特殊的一个? 她虽然一方面极力的想要在阎既白的心里刷存在感,但另一方面,她的理智告诉她,她和阎既白之间的关系经不起时间的磨练,就像阳光下的泡沫一样,就算别人不许触碰,在阳光下晒的久了……自己就破了。 纵然两人交颈而卧,但心里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 过了半响,阎既白突然开口,“我给你请了一位京剧老师,这段时间你就好好的跟着她,认真学习!” 这句话突兀的没有一点征兆,官锦戚有些怔愣的转头,然后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男人。 “怎么,不愿意?” 官锦戚眨了眨眼睛,紧紧的咬住了嘴唇,因为刚刚的情-事,她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性-感的可爱,却又带着小女人的妩媚,眼眶周围泛着红,此刻她正用那种不敢置信的眼神湿漉漉的看着阎既白。 阎先生下-腹一紧,他好像又(石更)了。 “阎既白,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嗯?”官锦戚没有注意到阎既白眼神中眸光的改变,她很开心……非常开心,这种愉悦她想掩盖都掩盖不掉,她翻身扑到了阎既白身-上,然后骑-在她的身上,双手圈着阎既白的脖颈,鼻尖抵着他的下颌,语气中带着不自知的满足。 阎既白其实对官锦戚这突如其来的一系列动作有些出乎意料,但……他也很享受。他伸出手在官锦戚白皙光滑的后背轻轻拍了拍。 “阎既白,阎既白……”官锦戚一遍又一遍的呢喃着阎既白的名字,上一秒她还在怀疑阎既白,这一秒她却甘愿被这人俘虏。 她有些撒娇般的,将脑袋抵在阎既白的颈窝,亲昵的蹭来蹭去,像只撒娇的大懒猫。 阎既白,你对我这么好,我越来越爱你了。怎么办? 都说时间会让我们遗忘,可阎既白在官锦戚这里,随着时间的推移,却越来越鲜活,越来越刻骨铭心。 官锦戚本来只是情不自禁的想要表达自己对阎既白的感谢,但最后这个感谢却变了味,阎先生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更何况还不是买卖……所以,他如愿的压着官锦戚在落地窗前俯视了半天的京城风貌。 迷迷糊糊间,官锦戚想,这个禽兽,老流氓……简直就是斯文败类。 但她心里更深的想法是,不管是固定床-伴还是地下情-人,她都认了,不过这一次……她不会像五年前一样落寞退场,就算离开,她也要将这个男人的心头肉剜下来一块! ****** 因为这场莫名其妙的绯闻,官锦戚再一次被阎既白“邀请”到了他家,美其名曰远离是非,实则软禁。 因为他把家里的门反锁了! 当然官锦戚刚开始是不知道,因为前一天的绯闻,加上在总裁办的一通折腾,官锦戚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当然毫不意外的,她在阎既白的家里。 阎既白照旧给她留了一张条,嘱咐她冰箱里面有吃的,不要外出! 官锦戚不知道阎既白这句“不要外出”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当是为了躲避狗仔。 吃过饭之后,官锦戚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放空,其实自己不去工作,当当米虫也挺好的,可现在自己开了工作室,后面还有徐枫,新来的小粉丝喻晓……现在就是再怎么艰难,也不能甩手不干啊! 虽然说不要关注网上的言论,不要在乎别人的看法。但官锦戚还是忍不住的打开了,点开了微博。 如今想要了解什么绯闻,微博是最直观的工具。 她的微博虽然五年多没有登陆,因为她的网络社区上的账号和密码都是一样的,所以她可以直接登陆去看。 但官锦戚没有登陆自己的账号,而是以游客的身份点了进去,她先是看了话题榜,结果没有看到有关昨天的内容,她继续点看了热门榜……依旧没有,后来她又搜了一些营销大号,依旧没有…… 看到这里,官锦戚不仅愕然阎既白的手段。 最后,官锦戚搜了自己的账号,然后点了进去,不同于其他地方的平静,这里好像热闹的有些过头,仅仅是看自己五年前排在首页的那些微博的评论和转发数字,她就知道……那些好事的人没有那么安分。 五年过去了,官锦戚有些好奇这些人现在会怎么说自己,好奇心使然,她点开了五年前的最后一条微博,那是一条有关《夜色阑珊》的杀青微博,前前后后不到五十个字,但微博下面的点击和评论都是七位数。 “g姓艺人就是官锦戚,认同的赞我!” “我要是长你这样,做个抱着金主大腿的安静美女子就好,还跑出去嗑-药,真是臭不要脸!” “难道只有我一个人好奇某娱乐公司的少东家吗?话说……这就意味着官锦戚要复出啊!” …… “去看了《我们一起唱》的直播,《花夭》没哭好么,那些说官官是嗑-药的脑残滚远点吧,就知道不吃药出来喷粪……你爸妈难道没叫你说脏话嘴里要长疮吗?” “楼上的原来是那臭-婊-子的脑缠粉啊,呵呵……有什么样的本命就有什么样的粉儿!” “?子走开,贴一张《花夭》现场高清返图,官锦戚和那个叫做喻晓的新人配合的天衣无缝,完全美出了新高度好嘛!女神不哭,啾啾们挺你!” “我就等着你们这些?子们自己打自己脸。我才不会告诉你们我女神下个月要出演大神云集的《桑园会》,想想那些卡司(cast:阵容),你们这些愚蠢的?子看得懂吗?” 看到这些评论,官锦戚眉间郁闷慢慢的变成的轻松,她以前很少去看粉丝的评论,因为阎既白的佛照,她在那三年可谓是顺风顺水,自然免不了一些人的嫉妒和有心人的利用,所以官锦戚不太去关注那些让自己不开心的评论。 但现在……她看着那些自称啾啾们的暖心评论,一时间……胸腔有股暖流倾泄而出,烫烫的熨帖着自己的四肢百骸。 鬼使神差的官锦戚登陆了自己的账号,然后发布了一条内容。 “五年,我回来了,无愧于心,无愧于你们,相会于江湖!” 短短的二十个字一出,她的微博就炸了开来。 “女神,合影~~” “女神,别走,看我,我是你的脑残粉儿……” …… 短短的几秒钟就已经有上百条的评论,有逗比喜乐的,也有恶语相向的,官锦戚只是匆匆的扫了一眼便被连续的提醒给卡死机了。 “……” 几分钟过去了,还停留在死机界面。 而此时,官锦戚的响了起来,过了好几秒才看到来电人是阎既白。 结果她在屏幕上点了好几下。都没有反应,最后直接?屏了。 “……” 看着?屏的,官锦戚有些无奈……她不知道阎既白是不是找自己有重要的事情,抓起开始重启。 而与此同时,家里的座机响了起来。 官锦戚不知道是不是阎既白打过来的,在它响第二遍的时候接了起来。 “怎么现在才接电话?” “我的死机了!” “早就该扔了……” 听到阎既白如此不悦的声音,官锦戚便知道这个男人是想起自己逼她他把扔垃圾桶的事情了。 真是小气鬼,耿耿于怀! “官锦戚,不要在心里偷偷讲我的坏话!” “……”阎先生您厉害。隔着电话线都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不过您打电话过来不只是为了埋汰我的吧。 “你上微博了?”阎既白坐在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后面,看着电脑屏幕上的那一行小字,蹙着眉问。 “嗯,你看到了吗?”官锦戚心里诧异,这阎既白的速度也太快了,还真是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删了!” “啊?”官锦戚不明白阎既白的意思,接着又问了一句,“为什么啊?” “妇人之仁!”四个字。阎既白就已经做出了自己的评价。 “……” “我不想删!”官锦戚如实的对阎既白说。 听到这句话,阎既白面无表情的愣了几秒钟人,然后对官锦戚说,“以后做这种事情的时候记得要问我!” “发一条微博也问你?” “这是普通的微博吗?官锦戚你是猪脑子吗?” 官锦戚就因为20个字,莫名其妙的挨了一顿骂,她觉得自己挺冤枉的,阎既白现在这是什么意思,真的要接管字的事情? 就在她莫名的时候,阎既白接着说了一句,“看来你需要一个经纪人了!” 你说什么都对,谁叫我喜欢你呢,可经纪人不是说有就会有的啊。 “从明天开始王奇继续打理你工作上的事情!”阎既白说完这句话顿了顿,又问了一句,“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官锦戚刚想回一句,我没有不舒服啊……结果话到了嘴边她才get到那人说的不舒服是指哪里不舒服。 尽管阎既白看不到她的表情,官锦戚还是情不自禁的脸红了,老司机果然是老司机,随时开车。 “我……没有不……舒服!” “那今晚继续!” “……”继续你妹啊继续,阎既白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听别人讲话啊,完全是对牛弹琴。 “冰箱里面有菜,晚上我要回来吃饭!”说完这句话阎既白径自挂断了电话,官锦戚空有一腔愤怒无处发泄。 我不是保姆啊,阎大爷! 官锦戚一边吐槽者阎既白的霸道,一边却想着晚上做什么菜! 她真的是被阎既白给折磨傻了! 官锦戚的半残废终于缓过劲来了,这一回,官锦戚没有再打开微博,她给徐枫打了一个电话。 “美娇醒了吗?” “醒了一回,不过又睡了过去……” “嗯,辛苦你了徐哥!” “嘿,没事儿……刚刚喻晓打电话问我,你怎么样了?” “啊?”官锦戚没想到喻晓那个小子还挺关心自己的,难道真的是自己的真爱……粉? “你忘了他曾经是官官雎鸠的会长了,他说他已经召集粉丝无刷屏了……另外,我今天去那个家伙的微博底下看了看,居然有三百多万的粉丝,这比好多小明星的粉丝都多啊!”徐枫忍不住的叹道。 官锦戚却不足为奇。以喻晓那种外形和性格,三百多万分算什么,要是正式出道了……前途真的不可估量。 “那家伙说你打不通,还特别担心!” “我没事,就我刚刚发了一条微博,被消息提醒给卡死机……” “额……”徐枫翻开看了一下,还真是……不到一个小时,评论和转发已经五万多了,“我觉得你去做广告也不错!” 官锦戚很少混社交网站。对很多流行词汇不是很懂,但紧接着她听见董立说,“人家那种小几万粉的营销号,一条广告内容几百到几千块不等呢,要是按照你这转发和评论量,几百万都不成问题!” “额……你是认真的吗,徐哥?” “当然……不是!” 两人随意的聊了一些关于网上的言论,在大量水军和真爱粉的刷屏下,官锦戚的微博总算是清爽了一些。 她不知道的是。那些?子们的电脑正在一个个的被?客攻击。 这场“嗑-药门”来的快,去的也快,但下午的时候晚上的痕迹基本上被消的干干净净了,而与此同时,警方也根据调查做出了一个初步的公告,涉案人员无g姓艺人,于此同时,“云锦工作室”官方微博发出了一条消息,六月十六号。云锦工作室开始运营。 这条消息一出又激起了千层浪,但作为云景工作室的老板——官锦戚官小姐完全不知道这一切,因为她现在正在厨房给某人做晚饭,而且还被反锁在了家里,简直不可忍! 三十分钟前,阎既白打来电话说,自己已经从公司出发了,她可以准备晚饭了。 官锦戚看到冰箱里有一条新鲜的鱼……她想,那做个红烧鱼好了。但她在厨房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料酒,她准备到小区的超市去买,结果……结果,她走到门口发现门开不了。 她刚开始以为门坏了,锁坏了……还在想是不是电子锁没电了,要不要充电什么的……但最后的最后,她发现自己被反锁了。 官锦戚又气又恼,阎既白这是什么意思?软禁自己? 明明好像生气的,可是又不是那么生气,哎……官锦戚发现自己最近越来越没有原则了,越来越顺着阎既白了……好了伤疤忘了疼,好像有点没出息! 于是,为了让自己头脑保持清醒,客观的认识她和阎既白的关系,官锦戚小姐拿着那条鱼进了厨房。 于是,开门进入自己家的阎既白,一进门就听到了砰砰砰的声音,他寻着声音来到了厨房。看到了淌着血水的案板和脸上沾着血迹的官锦戚。 更诡异的是,在阎既白走到厨房的时候,官锦戚回头朝他笑了笑,然后露出了一个迷之笑容。 莫名的,阎既白心里一凛。 但阎先生就是阎先生,在最初的不淡定自然,他自然是无比镇定的走到了官锦戚的身后,?不作声地看着她的动作。 就算官锦戚有心演戏,可面对阎既白如此赤-裸的目光,她有些意兴阑珊。 “啪当”一声之后,官锦戚将手里的菜刀丢在了案板上,然后板着脸转身,“为什么反锁门?” 阎既白依旧面无表情,“你如果不想着出去的话怎么知道我反锁门了!” 卧槽,说的好对,无言以对怎么办? 官锦戚眨了眨眼睛,然后瞪圆了双眼,叫嚣这说。“我不出去怎么买了解给你做鱼吃!” “……” 阎既白看了看厨房的这场面,他认为自己短期内不会有吃鱼的欲-望了。 “出去吃吧!” “啊?”官锦戚以为这是自己的错觉,连门都不让自己出的人,居然要带自己出去一起吃饭? 阎既白扫了扫官锦戚身后已经变得面目全非的鱼,抬头询问,“想自己烧给我吃?” “当然不是!走走走……”官锦戚三下五除二将案板上的“鱼块”倒进了垃圾桶,然后将案板冲洗干净,接着解围裙,等把自己身上繁琐的东西摘干净了官锦戚这才抬头。 结果发现阎既白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那眼神……她有点形容不出来,好像有点想笑又有点无奈……又有点意味深长。 “喂喂喂,阎先生,你没事吧?”官锦戚伸出手掌在阎既白的眼前晃了晃。 原本她只是想试试阎既白,但没想到阎既白伸手抓住了自己的手掌,然后将自己的身体拉近了他,两人面对面的站着……一时间有一种暧昧的感觉在这个充满鱼腥味的厨房蔓延了开来。 明明跟浪漫完全不搭边,但在阎既白拿着手帕抚上自己的脸颊时,官锦戚紧张的连呼吸都变轻了。 在几次轻轻的擦拭之后。阎既白眉心的郁结舒展了开来,淡淡的勾着唇角,说,“好了!” 明明只是一个淡淡的连微笑都算不上的表情,但官锦戚却觉得自己的整个心都灿烂了,好像有五彩的烟花在自己的心里噼里啪啦的绽放。 就在阎既白为自己擦拭过脸颊的手臂快要落下的时候,官锦戚迅速的抓住了,然后轻声喊来一句,“阎既白?” “嗯……” “阎既白,我可以亲你吗?”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在阎既白还没有出声之前,官锦戚就踮起脚尖吻上了那人略带冰凉的唇。 头顶的白炽灯仿佛星光一般落在他们的身上,这个浅吻仿佛比以往所有缠绵的激吻更让人心神荡漾。 一个小时后,他们坐在【秀色】的大厅,官锦戚半低着头看着餐桌上的菜单,其实她根本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这一路上阎既白开车,他们全程无交流,跟阎既白的从容比起来,官锦戚更像是一只缩在壳子里的乌龟。 “要吃什么?”阎既白问。 “额……你看吧,我什么都可以!” “嗯!”看官锦戚那模样,阎既白便没再问,只是淡笑着给她点了一份女士套餐。 之后是“漫长”的等餐时间,官锦戚还是低着头,小口小口的抿着柠檬水。 “你这是在学习乌鸦喝水吗?”阎既白忍无可忍,道。 “啊?”官锦戚抬头。 阎既白懒懒的动了动眼皮子,官锦戚办张着嘴巴,恍然道,“彼此彼此,都是一般?!” “呵……是吗?” 官锦戚本来害羞的那点小心思被阎既白这么一揶揄顿时消的烟消云散,她刚想要出声反驳一句,抬眼便看到阎既白的身后站着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声音带着几分讨好的说,“这不是既白吗?” 077 我要怎么讨好你? 阎既白在那位妇人出声之后,脸色就变了,原本带着七分慵懒三分惬意的眼神此刻变得有些骇人,看的官锦戚心头一跳。 但那位妇人好像并不知道自己不受待见一般,见阎既白没有理她,视线便投到了官锦戚的身上,“这位小姐是?” 明明带着笑意的声音,但官锦戚还是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不屑和鄙夷……这些人对自己的态度好像她欠了全世界一样。 呵……她可以容忍阎既白是因为她爱他,但她凭什么容忍一个从未谋面的陌生老妇女? “这位太太,很抱歉我不认识您……阎先生也没有应您,想必跟您也不熟……您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我们待会就要用餐了!” 她的话音刚落,妇人脸上的笑容就僵硬了起来,看向官锦戚的那种眼神甚至带上了明显的厌恶。 官锦戚被人黑习惯了,所以除了感觉糟心之外并没有其他的感觉,倒是一直没有出声的阎既白突然开口,“闻太太~”语气带着不悦,像是警告。 闻太太? 呵……不用想了,会这么讨厌自己,恰好姓闻的也不多。听到这个三个字,官锦戚的眼神望向了闻太太,只见他脸上的表情僵了僵,但在看向官锦戚的时候依然是那种鄙夷的神色。 官锦戚像是没看见一般,她冲闻太太笑了笑,说,“闻太太您好,我跟令媛也有过几面之缘,这样看来……你们真是像呢……” 官锦戚这句话意有所指,你们母女还真是一样的不讨人喜欢呢,她的这种言外之意闻太太又怎么会听不懂,作为上流贵妇,她不可能像泼妇一般的去跟官锦戚这样的小明星计较,脸上仍然维持着虚假的笑意。 看着闻太太的眼睛,官锦戚的笑意达到了眼底,然后,“看来美丽也都是遗传啊~” 她的这种小伎俩,闻太太早见惯了,只是她没想到一个小明星敢这样对自己说话,要不是今天阎既白在她旁边,她一定要教教官锦戚说话做人的道理! 闻太太做了一个恍然的表情,“我说你怎么这么眼熟呢,原来是个明星啊,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闻太太没有说出来,但就是这种刻意的留白让她一句简单的话显得更有深意。 而此时,坐在官锦戚对面的阎既白突然站了起来,然后对闻太太说了一句“再见”,然后转身离开,而在这期间,他根本连看都没看官锦戚一眼。 官锦戚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她不知道阎既白这是什么意思,但看着那人走了……她也赶紧起起来准备跟上去,但这时,刚刚有些收敛的闻太太突然略带讽刺的笑了一声,然后拦住了她的去路,“官小姐难道不知道既白和小晞的婚约没有取消吗?他们现在可是未婚夫妻的关系……官小姐就这么喜欢给人做小三?” 她说话的声音不大,虽然大厅空间大,位子相隔比较远,但因为他们刚刚的小争执……其他位子上的人早已经竖着耳朵听了起来,而现在阎既白一走。那些人更是肆无忌惮的望了过来。 能够到【秀色】吃饭的人肯定不会一般人,但正因为不是一般人他们才知道更多的内幕,此刻,他们的视线更像是一根根的利箭,直直的向她射了过来。 官锦戚受够了闻太太这种高人一等的优越感,无所谓的敛了敛眉,嘴角勾起一抹灿烂的笑,“我觉得闻太太还是把刚才的话说给阎既白听比较好,毕竟法律也没有规定有了未婚妻就不能同别的异性一起吃饭,不是吗?” “你……”闻太太气结。 “再见。闻太太!”官锦戚笑着朝闻太太点了点头,然后小跑着出了餐厅,可举目望去,哪里还有阎既白的身影。 华灯初上,灯火阑珊,可那人没在阑珊处。 官锦戚掏出给阎既白打电话,电话无人接听,明显是阎既白不想接听……官锦戚知道阎既白生气了,但好像不是自己的原因,虽然如此……但看着阎既白离开时的表情,官锦戚有点不放心! 她站在路灯的阴影处,头上戴着一顶鸭舌帽,已经有些长的头发发梢全部贴着脖子上的皮肤,在如此三十几度的气温下,闷热的有些不舒服。 而心里在面对闻太太时逞的那点口舌之快也早就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闻太太的那句,“小姐难道不知道既白和小晞的婚约没有取消吗?他们现在可是未婚夫妻的关系……官小姐就这么喜欢给人做小三?” 婚约,未婚夫妻,小三…… 她一直好奇阎既白和闻晞当年没有结婚的原因,却从来没想过他们的婚约还在,这样的话……还真如闻太太所言,自己这个前妻做了人家的小三。 我是我前夫的小三?小三的现任是前夫?前夫的小三是前妻? 官锦戚嘴上勾起一抹冷笑,还真是他妈的既搞笑又混乱! 就在她妄自菲薄的时候,她手上的响了起来,她满怀期待的看向,却在看到“嘉嘉”这两个字的时候那么一丢丢的失望。 “嘉嘉~” “怎么被打击成这个样子了?蔫啦?”聂嘉尔还有一个月就要生了,这段时间周秦对她的管束越加的严格了,就连也不准用,要不是她偶然间在电视上看到了有关官锦戚的报道,还不知道自己的好姐妹又陷入了危机……她死缠烂打的在周秦那儿磨了十几分钟,最后以大肚子作为威胁,周秦才把还给了她。现在听到官锦戚如此闷闷的声音,聂嘉尔就有些愧疚,也有些心疼官锦戚。 官锦戚知道聂嘉尔是误会了,慢慢的走动了起来,“不是因为绯闻!” “因为阎既白?”女人的直觉总是准的诡异,何况还是做了多年时尚刊主编的聂嘉尔。 官锦戚也没打算瞒着聂嘉尔,轻声“嗯”了一句,末了又接着说,“就是小矛盾。你也知道的嘛,女人总是容易患得患失嘛,那个忘了告诉你……我《桑园会》试镜成功了,下个月就进组了!” “嘿,你不要转移话题哈,说你跟阎既白的事情!”聂嘉尔根本对官锦戚拙劣的转话技巧不感冒。 “嗯……我俩现在挺好的,这次的事情也是他在善后,他还给我请了京剧老师让我好好学习然后再拍戏呢!”她没有跟聂嘉尔说自己要跟阎既白试试的决定,因为现在她觉得……自己和阎既白试试的时间肯定不会太长,与其现在告诉她这种不可能有结果的事情,还不如等到事发那天了解真相来的好! “咦……也就是你自己这么想,谁知道阎既白不是为了让你好好演戏然后赚票房!” 官锦戚知道阎既白不可能为了那点钱去做那种事情,但还是顺着孕妇的心思,说,“等这阵子过去了,我来看你和我干儿子!” “切,臭不要脸的,现在干妈都当上了!” “嘉嘉大人,求求你让我给你儿子做干妈吧!” “哼,卖萌可耻……老干妈!” “我可没人家陶奶奶那么有钱!”官锦戚忍不住的嘟嚷道。 “你的阎先生可比陶奶奶有钱多了~~~”聂嘉尔故意拉长了调子,说道。 “滚……那又不是我的!” “那可说不定……不过官官,我还是劝你一句,不要太投入!”虽然聂嘉尔自己这么说着,可一想到自己和周秦,便知道这种事情不是人为可以控制的,要是能把自己的感情拿捏的分毫不差,那大概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不爱……可看官锦戚的那副模样,她跟阎既白之间还是路漫漫,爱情这条道路,从来都只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的一塌糊涂。 这么一想,聂嘉尔觉得自己的话没有丝毫的意义,她又补了一句,“嗯,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但我希望无论什么时候把自己放在最珍贵的那个位子!” “我尽量!”官锦戚没有说“我一定”而是我尽量,我会努力的去收获爱情,如果爱而不得,我会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两闺蜜又聊了一些怀孕啊。生孩子的话题,虽然官锦戚这辈子有可能都不再有这样的机会去经历这一切,但她真心的为好姐妹祝福,希望她可以幸福。 直到聂嘉尔那边周秦催着她去睡觉,两人才挂断了电话。 官锦戚手里握着隐隐发烫的,看着周围有些陌生的环境,愣了愣……她居然在跟聂嘉尔打电话时候,已经不知不觉得走到了一个自己浑然陌生的地方。 她看了看周围环境,知道自己在距离【秀色】不远的地方,可是她刚才只是无意识的在走,根本不知道自己刚刚从哪儿过来的,而晚上出门的时候,因为跟阎既白在一起,官锦戚就没有带钱包,现在才知道……要回去好像有点难。 她里面也没有打车软件,这样也就不能电子付款…… 嗯……当务之急还是下载一个打车app吧,要是一个人在大街上瞎晃荡,万一被眼见的狗仔发现,明天又有热闹的。 就在官锦戚在应用商店搜索打车软件的时候,她的响了,她再一次的失望……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刘宴青”三个字,官锦戚犹豫了一下,点了拒绝。 几秒钟之后,电话又响了起来,官锦戚又点了拒绝。 她认为刘宴青应该已经了解自己的意思了,所以不会再打第三个的时候,刘宴青的电话又过来了,看着响个不停的,官锦戚忍不住的响……阎既白要是也有这么热情就好了。 刘宴青这么急,说不定有什么急事也不一定。这么想着,官锦戚便点了接受。 刘宴青没问官锦戚为什么不解自己的电话,而是问道,“你现在是不是在中青路和江夏路的交叉口?” 听到这句话,官锦戚抬头看了看路标,发现刘宴青说的就是自己所在的位置,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就在你附近!”这句话他说的有些慢,听起来别有深意。 官锦戚应了一声,“哦!” 虽然官锦戚的反应有些冷淡。但刘宴青没有在意,他说,“站在哪儿别动,我在红绿灯这边!” 闻言,官锦戚顺着红绿灯望了过去,没有看到熟悉的黑色布加迪。 没两分钟,一辆深红色的保时捷停在了她的旁边,里面的人将车窗摇了下来,官锦戚看到了刘宴青略带雅痞的脸。 “上来吧!” 官锦戚好像没有理由拒绝,道了一声“谢谢”然后坐到了副驾驶位。 “怎么这么晚了一个人在这里?”车子启动。刘宴青随意的问。 官锦戚总不能说自己迷路了吧,于是开口道,“散步!” “散步?”看刘宴青那种夸张的反应,官锦戚又点后悔自己还不如说迷路呢。 她朝刘宴青点了点头,刘宴青也没有追问官锦戚为什么大晚上的跑到这里来散步,他做人向来很有分寸,也就是因为和阎既白的那点恩怨,才每次在官锦戚面前有些失态。 如果抛开阎既白与两人的关系,官锦戚和刘宴青还真是可以作为朋友的,比如在国外的时候,但现在阎既白是不可避免的存在,而加上刘宴青对官锦戚有爱慕之情,怎么说都有点尴尬。 可这种尴尬好像只有在官锦戚这里,刘宴青好像并不存在一般,他从容的开着车子,在一个转弯之后,他突然出声,“网上的报道我看到了……” 他只说了这一句,官锦戚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只好“嗯”了一声。 “这种故弄玄虚的虚假报道没几天就过去了,不用放在心上!” “嗯,我知道,就是有点烦~” 听到官锦戚说“烦”,刘宴青短暂的沉默了几秒,然后说,“坐稳了!” “啊?”官锦戚还没明白刘宴青这是什么意思,就感觉车子的速度提了好几码。 “刘宴青,你……”官锦戚有点担心的惊呼。 “放心,不会在市区跑起来的!”刘宴青转头对官锦戚说。 “……”这完全不是重点啊,官锦戚的双手紧紧的抓着安全带,车窗外的街景飞快的在她的眼前掠过,走马观花的令人有些眩晕。 在这飞驰的速度中,恐惧占据了她所有的感官,阎既白,绯闻,诬陷……那些人和事好像两旁的街景一般在她的心里飞快的倒退,倒退! 车子驶过一个高架之后进入了一条小路,刘宴青开车的速度依然很快,半个小时,车子猛地停了下来。要不是安全带绑着,官锦戚的脑袋肯定磕个包。 车子没有熄火,坐在车上还能感受到发动机的轻微震动声,刘宴青的双手还握在方向盘上,眼睛看着前面。 官锦戚惊魂未定,接着车灯她往外面看了看,眼前是一片湖泊和芦苇地,而不知道是湖的对面还是湖的中央好像有一家酒店,灯火璀璨,但因为隔得远。所以并不看不清是什么建筑。 “怕吗?”刘宴青突然,开口道。 官锦戚愣了愣,然后反问道,“怕什么?” “这里荒无人烟!”他仍旧直视着前方,语气带着三份诚恳七分揶揄。 虽然大晚上的饿着肚子被人拉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但官锦戚心里除了刚刚对车速的恐惧,对这里的环境倒没有丝毫的恐惧,不是因为她不怕,而是她认真刘宴青没有那么愚蠢! “你还没有喜欢我倒殉情的地步!” 刘宴青被她这一句话说的有些哑口无言,他转过头扫了一眼官锦戚。然后又移开了视线,这个女人如果不是阎既白的前妻就好了。 这个时候的刘宴青并不懂得,如果真心爱一个人跟她是谁谁谁的前妻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就如同那些跨物种恋,跨性别恋一样,本能驱使,心无旁骛。 “哈哈……你说的很对,我竟然找不出反驳的理由,要不要去那边的山庄坐一坐,你要是不愿意留宿。待会我送你回去!” 听到这句话,官锦戚问了一句自己很想问的话,“刘宴青,你为什么会说喜欢我?” “因为我本来就喜欢你!” “你喜欢我什么?”他们就只是在国外的时候见了几次面,聊了几次天而已,如果这样都可以喜欢,那喜欢的感觉未免也太浅显了。 刘宴青沉吟了几秒钟,说,“我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当然我不是柏拉图爱恋的拥护者。所以我承认,你的外貌也是我喜欢的一个原因。” 说来说去,还是看脸,如果一个人的脸都不能让你旺盛的分泌多巴胺,那么……这边产生不了愉悦和兴奋。 “锦戚,你对阎既白……难道不也是同样的感觉吗?” 官锦戚刚想反驳一句我对他的喜欢没有那么轻浮……可这句话连她自己都说法不了,她喜欢阎既白的脸,他的身体,他的声音,他那种霸道而又别扭的性格……他的一切一切她都是那么的喜欢,欲罢不能。 这一刻,她突然好想见一见那个人,然后抱着他的身体,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想要那人的手掌抚过自己的头发,然后骂自己一句,“笨蛋!” 可她知道,那个人还在生气,而生气的原因自己根本不知道,也许还跟自己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这样的情况……她要怎么讨好? “你看吧,只要我提起阎既白的名字你就会想他,当然你对我而言,也是一样的……你喜欢阎既白不喜欢我,我知道……但喜欢你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不能剥夺我喜欢你的权利!” 听着那句“喜欢你是我自己的事情”,官锦戚突然觉得有些苦涩,刘宴青在自己面前大概就像自己在阎既白面前,她咬咬唇,喊了一声,“刘宴青……”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锦戚……我觉得恋爱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的,当然如果两情相悦的话更美好,但不具备这种条件的时候,我只能单恋,要么等到你来爱我,要么等到别人来爱我,亦或者我移情别恋!” 官锦戚抿了抿嘴唇,说,“你完全没有必要这样!” “锦戚。你没有说服我的立场,你如果把我当朋友,那么我们就是朋友!” 官锦戚动了动嘴唇,不知道说什么好,而就在这时,她的响了,她看了一眼屏幕,如愿的看到了那三个字。 “走吧,我送你回去!”刘宴青淡笑着说。 官锦戚道了一声“谢谢”然后接通了电话。 在阎既白还没有出声之前,官锦戚抢先回答道。“我马上回来!” 阎既白本来还有点生气,但在听到这五个字后气消了一大截,哼……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半个小时!” 说完这句话阎既白就挂断来的电话。 官锦戚有些失落的看着通话只有九秒钟的记录,心里有些戚戚,难道那人就不能问一句自己在哪儿吗?或者说是来接一下自己? “看来阎既白对你上心了!”刘宴青说这句的时候表情有些不屑,但因为官锦戚情绪有点滴落,所以并没有发现。 回程的路上,刘宴青的车子开的平稳多了,所以到达清苑的时候早已经过了半小时之约。官锦戚让刘宴青把自己放小区门口就好了,但刘宴青却说,“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我不放心,我开车到阎既白家附近!” 刘宴青这么说,官锦戚就不好说什么了。 几分钟后车子停在了阎既白家附近,刘宴青说,“到了!” “嗯,谢谢你带我去散心,路上小心,再见!”说完这句话,官锦戚就下了车,跟刘宴青招了招手。 直到刘宴青的车子离开,官锦戚才转身往回走,因为马上就要见到阎既白了,所以她的脚步有些迫不及待,走到后面的时候她都小跑了起来。 而在不远处匿在阴影里的人看到官锦戚轻快的步伐,脸上的表情如同寒冬的天……呵,让自己在这里等了一个小时的人也就她官锦戚了! 越来越近的官锦戚自然也看到了阴影里的有人……她先是有些惊吓的顿住了脚步,然后眯着眼睛细细的望了过去,结果这时,一楼住户的灯恰好亮了,然后照在了那人肃寒的脸上。 官锦戚在看到那人是阎既白的时候,浑身仿佛中了定身咒一般,无法动弹,她动了动嘴唇,发现自己居然喊不出声,只能无声的嗫嚅着阎既白的名字。 就在她怔愣的同时,阎既白从阴影中走了出来,然后冷冷的吐出了一个字,“滚!” 078 旧欢旧爱 “官锦戚,你真是让人觉得恶心!” 官锦戚在阎既白说了那个“滚”字之后便如同雕塑一般的僵硬在了原地,现在又听到这样一句难听的话,心里顿时漫上一股酸酸涩涩的感觉,那种漾起来的酸胀感抵达眼底,她微微的眯了眯眼睛,然后不停了眨了眨,一时间,视线有些模糊。 她想说,阎既白我和刘宴青没什么。 我很担心你,你有没有事? 我好像见你,好想抱抱你! 阎既白……阎既白…… 这三个字像是融入了她的骨血,不想戒,戒不掉……舌尖抵在压根处,反复的动了动……却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 二楼的灯光在一声咳嗽之后关掉了,阎既白一声冷清的从阴影中走出来,继而又融入了暧昧的夜色中。 官锦戚用力的瞪圆了眼睛,但在一阵夜风拂过之后,眼睛酸涩的厉害,脸上一片湿润。 那人说过的半个小时,可现在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之后了,他什么时候下楼的。又在这里等了多久? 明明他那句嫌恶的话让她心里难受的厉害,可一想到那人会在楼下等自己回来,这本来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她认识的阎既白不会做这种事情! 可偏偏,他看到自己是坐着刘宴青的车子回来的,这其中的误会……她要怎么解释的清。 在一阵脚步声之后,楼道大厅的灯亮了,那人笔直的身体在官锦戚的视线中有些绰约,她咬了咬唇,大喊了一声,“阎既白!” 然后小跑着赶了过去! 阎既白在听到官锦戚喊自己的名字时,冷漠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而挺直的脊背瞬间也有了短暂的僵硬,但很快……他面前的电梯门开了,几乎没有任何留恋的,阎既白踏进了电梯,步伐决绝。 而就在他要关闭电梯的时候,官锦戚匆忙的赶了过来,一只手扣在电梯的门口,弯着腰粗喘着气,涨红的脸上挂满了泪水,她微微的抬头,目光喊着几分祈求,“阎既白……我没有……” 阎既白的脸上一派肃寒,但心却微微颤抖着,他放在电梯按钮上的手指一时忘了动作。 “对不起,我不应该坐刘宴青的车,但是……我对他真的没有任何的心思,你相信我!” “哼……相信?官锦戚你有什么是值得我相信的,况且在你眼里……我有什么资格是你可以相信的,充其量我也是你的一个炮友而已,所以……官小姐,演戏不要太认真了,你这模样……连我看的都有些感动了,呵……真是敬业,放手放开!”阎既白目光如冰直直的盯着官锦戚,每说一句话他就觉得自己愚蠢至极,明知道官锦戚对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态度,偏偏还要试着与这种人相处,简直是可笑,讽刺! 听到阎既白这么说,官锦戚的脑袋像是拨浪?,“不是的,不是的……阎既白。不是你想的这样的!” “呵……不是这样的,那你说,你会跟我结婚吗?” 阎既白的这一句话一出,官锦戚顿时石化在了原地,她会跟阎既白结婚吗?她会吗? 此时她的大脑根本没有意识到阎既白为什么要问这样的一句话,而只是在想他的最后一句话,“你会跟我结婚吗?” 她的迟疑和犹豫在阎既白看来已经是最明确的答案了,他冷笑了一声,然后说,“五年前的那个雨夜,你的救命之恩已经还清了。自此……我阎既白和你官锦戚没有任何的关系!” 五年前的那个雨夜? 官锦戚诧异的看着阎既白。 却不料阎既白讽刺一笑,“你当初救我难道不是为了让我随你有所感激,有所回报?现在你也享受了……想必,刚刚闻太太也跟你说了,我和闻的婚约还没有取消,所以……我们的关系继续下去,实在有些不妥。不过,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还是会实现的!” 阎既白的这句话信息量太大,官锦戚来不及思考他这话中的深意,但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就是不能让阎既白这么离开! 就在她准备走进电梯的时候,那人伸手将自己扣在电梯门上的手指一根根的掰了下来,然后猛的将自己往外一推,官锦戚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等她稳住身体抬头望去,那人冷漠的脸一点点的消失在电梯中。 “阎既白,阎既白……”官锦戚跑到电梯前,疯狂的拍着电梯的门,一边不停的喊着他的名字。 几分钟之后,电梯的门再次打开,官锦戚惊喜的去看里面的人,但只看到了一张陌生年轻女人的脸。 她眼神有些怪异的看了看官锦戚,然后低声问,“小姐,你没事吧?” 官锦戚摇了摇,然后又点了点头,等那个女人走出电梯之后,官锦戚便闪进了电梯。 严之茜站在原地愣了愣,然后觉得莫名,耸了耸肩。 清苑是高级小区,里面住的都是有钱人……虽说是有钱人,但如果有人听说阎既白住在这里,那他们会觉得这是在说笑。 正因为这样,所以不会有人认为阎既白住在这里,况且每家住户都有专用电梯,除非是像阎既白这样需要在外面等人,亦或者像严之茜这样,到外面去接人的。 官锦戚站在阎既白家门口,习惯的去摁密码,可是……摁倒一半的时候她的手顿住了,因为她没有记住,虽然那一次阎既白让她好好看然后记下来。 在几次失败的尝试之后,阎既白家里的警报器响了起来。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满身戾气,然后听着那警报器一遍又一遍的循环。 十几分钟后,房间终于回归了平静,阎既白依旧维持着刚才的动作,旁边的餐厅上摆着一桌子的菜,此刻早已经冷掉了,像是在嘲笑他一般。 良久,阎既白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然后面无表情的走到了门口,一把打开了房间的门,看也没看外面的官锦戚,说,“官小姐,请回吧,我们之间无话可说!” “阎既白,我……我愿意!” “呵……官锦戚你愿意和我不愿意,你难道听不出来我刚才是在跟你开玩笑吗?你怎么会相信我要跟你结婚呢,哼……如果那样,我们当初又为什么要离婚?” 阎既白的每个字像针一般的扎在官锦戚的心口,她不敢置信的看着阎既白,摇摇头,说,“不是这样的,阎既白,你不是这样的人!” 明明在几个小时以前……他们还深情相拥的站在厨房,可现在……站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冷漠无情,毒舌刻薄…… “官锦戚,你这是什么表情,不会是跟我上了几次床然后爱上我了吧?” 阎既白说完,见官锦戚没有反应,讥笑道,“不过不好意思,就算你是免费的,但现在我看着恶心,(石更)不起来!” 这句话像是狠狠的耳光甩在了她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你……说的是真心话?”官锦戚扬起脑袋,盯着阎既白的眼睛问。 阎既白垂在两侧的手无意识的紧了紧,然后冷哼一声,“官锦戚,你哪里看的出我不是真心的?” 嗯……对,你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真心的,但你对我……好像没有一点点用心。可既然不用先,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要让我产生那种你有那么一点喜欢我的错觉? “你……你为什么对我好?”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难道官小姐听不懂人话吗,五年前……谢谢你给医院打电话!” 刚刚阎既白就一直在说五年前的雨夜,官锦戚以为是自己多想了而已,现在听到男人这么说,才知道现实是多么的残酷。 原来果真如他所说,是为了当年的救命之恩。 就算是为了偿还当年的恩情,为什么时间不可以久一点,再久一点…… 呵……官锦戚看着阎既白,眼泪倾泻而出,嘴角却挂着一抹自嘲的笑,最后她居然还在相信这个男人是真心……相信这个男人对自己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 原来,这五年自己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三十岁的自己跟当初那个二十岁出头,对爱情充满了幻想的小女生没有丝毫的区别,只要她面对的那个人是阎既白,无论多么强大的理智,在他面前就如同虚设。 就像是自己面前放了一颗毒苹果,鲜艳欲滴,明知道有毒,却抵挡不住那美丽的外表,总是抱着侥幸的心理,万一自己吃了不会毒发身亡呢,万一自己体内恰好有毒,以毒攻毒呢? 爱情总是幻想的成分居多,官锦戚彻底的阵亡在了这幻想中,她一边看着阎既白,一边笑着往后退,那笑容充满了讽刺,绝望和苦涩。 阎既白……这一次,我们都放过彼此吧! 官锦戚紧紧的咬着嘴唇,然后将汹涌的眼泪往回逼。无奈……不怎么管用,她松开了咬的沾染着血渍的唇,说,“阎既白……我不会再爱你了!” 这句话好像花完了她所有的力气,给她八年的人生做一个了结,我管你温香软玉未婚妻,别过……我们就只是陌生人了! ***** 第二天终于,王奇的电话打了过来,不像当初离开时的矫情,这一次……她没有拒绝阎既白给她所谓的“馈赠”,包括这个经纪人。 下午。官锦戚到了工作室,徐枫和喻晓都在。 看见徐枫,官锦戚问了一句,“美娇醒了?” 徐枫点点头,刚想开口,旁边的王奇却已经出声,“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开展工作,而不是为了个人感情浪费时间,那边我已经找了人在照看!” 昨天晚上那么折腾了一通,官锦戚的精神当然好不起来,虽然王奇是阎既白安排到自己身边的。但从以前的相处来看,王奇有他们没有的果断和冷静。 所以官锦戚认同王奇的做法,在娱乐圈,优柔寡断有时候只能将自己推入深渊, 旁边的喻晓见官锦戚的脸色不好,一脸揪心的想要跟官锦戚说话,但无奈王奇的气场太强,喻晓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她。 官锦戚给了他一个没事儿的表情,然后对徐枫和喻晓说,“欢迎奇哥加入云景,他暂时作为我的经纪人,顺便带带喻晓,徐哥处理工作室的日常事务,没问题吧?” 徐枫当然没有问题,当初官锦戚聘请他的时候就是以日常工作为主的,王奇是阎既白安排过来的,他不知道官锦戚和阎既白已经掰了的事情,但他是阎既白安排过来协助官锦戚的,自然是官锦戚说什么就是什么。 唯一一个不乐意的就是喻晓,他觉得王奇面无表情的很严肃,应该很难相处,但他也知道,自己作为签约艺人就要服从公司的安排,不可以任性,所以就算他不愿意也没有表现出来。 “奇哥有什么要说的吗?”官锦戚问。 “京剧的学习是三周,每天早上八点到十一点半,我给你接了‘莫妮卡’的代言。” “莫妮卡”是米国lc旗下的轻奢女装,一直在欧美占据很大的市场,且不说其品牌走中高端路线,而是他们的代言人一般为欧美明星。 能接到这种代言可不是只有名气就能做到的,而且以官锦戚目前的实力,跟这种代言人的要求还差着好大一截距离。 见众人疑惑,王奇接着说,“阎氏作为莫妮卡在国内最大的投资商,自然对代言人的人选具有话语权。” 不用明说,官锦戚再次“利用”了阎既白,做人何必要那么强硬的骨气,既然他给了,自己也没有不要的道理。 “什么时候拍片?”官锦戚问。 “月底,正好课程也快结束了,当然,我也给你接了几个小龙套,剧本我待会发你。” 不得不说,树大好乘凉。官锦戚没想到阎既白这次花这么大的手笔要跟自己断干净。 还真真的是为了在他那里获得好处。 “我没有关系的。”忙起来最好,忙起来就不会想着阎既白,想起自己和阎既白剪不断理还乱的纠缠。 既然阎既白作用投资人都不怕亏钱,她这个代言人怕什么,顶多就是代言费会少一点,但这种品牌代言人,就算不给钱想去去拍的一线也不在少数。 “莫妮卡一年的代言,每季更换。”王奇接着说。 广告的拍摄周期自然比电影周期短的多,等《桑园会》杀青的时候,如果莫妮卡也在那个期间更换广告内容,凭借官锦戚一人。也可以给电影赚不少噱头。 商人的眼光总是犀利又长远,对官锦戚而言也是稳赚不陪的买卖,何乐而不为,更何况,她的工作室正是用钱的时候。 当然,官锦戚也没忘记阎既白对“云锦工作室”的强行注资,作为老板之一的阎既白也没有亏本……这么一想,官锦戚心里那种占便宜的感觉稍微减少了一点。 就算阎既白会吃亏,那也是他自己自愿,现在跟官锦戚没什么关系了。 喻晓作为新人,是工作室重点培养的对象。 作为新人。首先要获得观众的喜爱,其次,在如今小鲜肉当道,各种撞脸频出的娱乐圈,属于自己的标签很重要。 喻晓不缺这种气质,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怎么把它体现出来。 因为学舞蹈的关系,喻晓身上有那种恬淡安静的气质,往哪儿一站就有一种翩翩公子的感觉,这样的形象去演那些低智商的偶像剧有点埋没他的气质。 “听说秦川导演在准备一部新戏,是一部大ip,逍遥一探的成名作《灵山传》。目前正在选角,当年这本小说一直霸占订阅榜和销量榜,只不过……听说版权被秦歌买走了,所以竞争相当的大!”徐枫看着他们说。 王奇没说话,他看了一眼喻晓,想要看他的反应,而官锦戚也是一样的意思,他想知道……喻晓本人的看法。 “我去,那本小说我看过……就算在里面跑个龙套我也是开心的!” “那好好准备一下!”王奇说。 “加油!”官锦戚冲喻晓笑了笑,会议结束后,喻晓故意走在后面。他看了看官锦戚,然后小声的问,“官官,你没事吧?” 官锦戚摇了摇头,笑道,“没事!你好好跟着奇哥,他可是金牌经纪人,当年颜可就是他带的!” 喻晓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圆了双眼,他没有想到自己的经纪人会是颜可的经纪人,而且还是一个不苟言笑的面瘫大叔! “不用担心,奇哥很好相处的!” “……”哪里看出来王奇很好相处啊。 喻晓的直觉是对的,像他这种小菜鸟,在王奇的手下,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往死里虐。 当年官锦戚比她好一点,第一官锦戚自觉认真努力有灵性,第二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当年的她是阎既白的隐婚老婆,就算王奇不乐意也不会迁怒于官锦戚。 不过,喻晓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晚上,官锦戚请大家到聚贤斋吃饭,喻晓是个小孩子心性。尤其在官锦戚面前,没有半点员工的样子,更没把官锦戚当做老板,小粉丝的心情暴露无疑……一会儿跟官锦戚说说他是怎么聚集粉丝去跟网上的黑子掐架的额,一会儿又说他某某课的老师是如何如何的变态…… 总而言之,因为有这个小话唠在,官锦戚原本郁闷的心情好了不少,只是这一路……哭了徐芬个王奇了,徐枫开车,本来还偶尔搭一两句,可后来……他发现自己的参与完全是多余,倒是王奇……跟徐枫聊了不少娱乐圈最近的动向,他获益不少,心里不得不感慨,人果然要往高处走! 要说以前,他见了王奇人家连个眼神都不会给自己,更不用说阎既白那样的人,只是……他想到官锦戚眼睛下面的眼带和红红的眼眶,心里就止不住的叹息。 都不容易……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聚贤斋的门口,喻晓跟官锦戚并排走在前面,王奇和徐枫走在后面。 喻晓是一个新人。自然不会有人关注,而官锦戚带着一副大黑框简单的乔装了一下自己,所以他们进去并没有人注意到。 徐枫这个人好吃,以前又没少到各种娱乐场所瞎混,所以官锦戚就让他点菜了。 因为是工作室第一次出来吃饭,所以徐枫强烈建议大家喝点酒,这里面就官锦戚一个女性,而徐枫对官锦戚的酒量又是了若指掌,他知道她能喝……但想到官锦戚可能心情不好,所以没有叫白酒,叫了两瓶红酒。 王奇话说但不是没话。这顿饭大家吃的都很尽兴,吃饱喝足之后,几个人懒散的靠在沙发上随意的聊着天。 官锦戚看他们状态都挺好的,站起来去外面的露台吹风,只是她没有想到哪里已经有人了,看到有人,她就有点不想过去了,就在她刚准备转身的时候,有人喊了一声,“官小姐?” 这个声音有点耳熟,但官锦戚想不起来是谁。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那人又喊了一遍,“官锦戚~” 这次无疑,那人肯定是在喊自己了,她寻着声音望了过去,看到了一张有点陌生的脸,说是有点陌生,是因为官锦戚觉得这个人自己认识,但又不记得到底是谁。 而就在官锦戚想这个人到底是谁的时候,那个人女人走了过来,笑着说,“官小姐,好久不见~” ②miào②bi.*②阁②, “你好,好久不见~”她虽然不记得对方是谁,但人家跟她打招呼,她也就顺着回了一句。 “嘿……你肯定忘记我了,我是宋姗姗啊……”对方走近了几步,官锦戚终于看清了对方的脸,依旧青春明亮。 宋姗姗……这个名字她倒是不陌生,她刚跟阎既白结婚的那段时间,听说阎既白有个女朋友,叫做宋姗姗,是京城美院的高材生,学国画的! 那时候官锦戚对阎既白没有那么深的爱恋……对阎既白也是一种无所谓的态度,有一天她在看八卦新闻的时候看到了阎既白和宋姗姗在一起的照片,于是她就记住了这个女人。 只是后来,两人并无交集,至于宋姗姗为什么会知道自己,谁知道? “宋小姐,你好~” “叫我宋小姐好奇怪啊,叫我姗姗就好,刚刚我跟阎先生说,这个背影肯定是你,没想到真的是你!” 079 诡异的酒后事 “宋……姗姗小姐的视力真是好,能被姗姗小姐惦念真是我的荣幸!”官锦戚脸上挂着习惯的微笑,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的笑意。 呵……阎先生?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官小姐你这样我会害羞的,嗯……我刚刚偷偷跑出来的,要赶紧回去了,不然阎先生肯定要不开心了!”宋姗姗冲官锦戚眨了眨眼睛,小女生羞涩眼神完全掩盖不住,尤其安歌眨眼睛的动作,官锦戚自问……她没有给对方任何,丝毫他们很熟悉的信息吧,可为什么这位宋姗姗小姐如此的热情。 而且各俏皮可爱的动作在这位宋姗姗小姐做来不但不令人讨厌,反而还真有点小女生的可爱……其实要细算,对方也不算小女生了,她跟阎既白的婚姻起始,要从八年前算,而八年前,对方是美院的学生,就算她当时读大一,算十八岁好了,八年过去……现在也26了,只是……这位宋小姐真的看起来很学院风,白色的连衣裙。平底的小白鞋……脸上带着一点不沾染世故的懵懂,但眼神偶然会释放一点小聪明,光是看着……就觉得青春可人。 所以看着眼前这位宋小姐,纵然她跟阎既白有着八年的绵绵之情,但官锦戚好像讨厌不起来,或许她是真的懵懂,亦或者是她将自己的心机伪装的太好,总而言之……她对这个只是初见的女人并不讨厌,当然……她也不喜欢,毕竟不讨厌不代表要喜欢。 官锦戚看了一眼对方,笑了笑,说,“姗姗小姐真是可爱~” “哈哈……这样说我真的很不好意思呀……”宋姗姗双手捂着脸颊做少女害羞状,末了,红着脸颊对官锦戚说,“官小姐,你这周周末有没有时间啊,这周末有我的个人画展,你要来看吗?” 宋姗姗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满是期待的看着官锦戚,官锦戚好歹在娱乐圈混了那么多年,演了那么多场戏,可她现在居然看不出来这位宋珊珊小姐是真心还是假意。 “咳……姗姗小姐,我对这种高雅艺术……嗯,欣赏不来的!”不要说官锦戚对这种行为艺术欣赏不来,再说……宋姗姗现在是阎既白的女朋友……自己如果去,就太尴尬了,而且她真的没时间。 看宋姗姗一脸失望的样子,官锦戚又补了一句,“而且我这周t市有通告!” “哦……好吧,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就过来啊,我会把票送到工作室的哟!” 官锦戚觉得自己有点无力招架这位姗姗小姐的热情了,扯了扯嘴角,说,“那先姗姗小姐了,如果有时间,我一定到场!” “嗯,就这么说定了,我等你哟~我先走啦,官小姐!” 官锦戚看着宋姗姗在空中扬起的白色裙摆,轻笑一声,真是没劲……走哪儿都能遇到跟阎既白有关的人,看来自己需要一个雷达,只要阎既白出现的地方,自己绝对不要踏足! “如果不喜欢那位小姐。为什么不装作没听到!”低沉的男声,声音中透着揶揄和讽刺,不过这个声音是自己绝对陌生的,她猜想这个男人刚刚大概在背后目睹了她和宋珊珊聊天的全过程,只不过她不懂,一个陌生人为什么要如此的多管闲事。 而且,这种多管闲事的方式真的叫人生厌,自作主张,自以为是,还真跟阎既白那种人有很多的相似之处,仅凭这一点。官锦戚就不喜欢这个人! 况且,官锦戚本来要走了,如果在没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官锦戚或许会转头去看一眼这个多管闲事的男人,但现在……既然他这么说,自己也可以装作没听到。 毕竟这个男人也算作是自己不想搭理的人! 想也没想,官锦戚就踱步离开。 看着她离开,背后的那人又补了一句,“哼……看来你还挺会学以致用的嘛!” 闻言,官锦戚的背影顿了顿,然后没理身后那人,径自离开了,谁要理这种谁就是神经病,但官锦戚忘记了,有一个词叫做冤家路。 世界很大,同时也很小,如果你想要遇到一个人……有时候那种缘分就像是狗屎……一旦踩上了就甩不掉了! 但此时的官锦戚还沉浸在阎既白找了“女朋友”这件事实中,其实昨天晚上的话听起来很拒绝,但要细想起来,那就是阎既白和闻的感情早已经耗尽了,但有一点她分辨不出阎既白湖中的真假,那就是阎既白真的不喜欢自己吗? 官锦戚有点自欺欺人的认为阎既白是讨厌自己和刘宴青来往,故意那么说的,但她转念一想,如果你爱一个人会舍得她那么难过吗,如果你在乎一个人……你会在不分青红皂白的情况人就将那人赶离自己的世界吗? 如果你在乎她,肯定会排除万难的跟她在一起,而不会为了某个人某件事而放弃! 虽然她觉得自己的和阎既白走到一起的可能性会很小,但是……只要阎既白要她一天他,她就会陪在她身边一天,直到生命的尽头,直到死亡! 但,或许想陪阎既白一起死的人太多了,他并不需要,所以官锦戚又一次的一厢情愿了。 刚开始,官锦戚走的很快,但发现后面的那个奇怪的男人没有跟上来之后,官锦戚就放慢了步子,回到包厢的时候,喻晓正拉着王奇的胳膊低声说着什么,而徐枫一脸无奈的看着那两人。 看到这样的场面,官锦戚愣了愣,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下午的时候。喻晓还对王奇怕的要死,可现在这种哥俩好咬耳朵的情况是要闹那样? 难道喝酒喝出了真感情? 本来她有点郁结的心情在看到这一出的时候,果断的缓解了不少。 而徐枫在看到官锦戚进来后,无辜的摊了摊手,然后朝官锦戚露出了一个迷之微笑。 官锦戚还没来得及笑话这笑容中的深意,他就看见喻晓嘟着嘴,好像……好像要去亲王奇! 就在官锦戚和徐枫一脸期待加八卦盯着事情继续发展的时候,喻晓拉着王奇的胳膊开始嘤嘤嘤…… 妈妈呀,这到底是什么鬼? 官锦戚有些石化的站在原地,直到徐枫拍了拍她的胳膊,她才回神,她哭笑不得的看了一眼徐枫。 “这怎么回事啊?”官锦戚拉了椅子在徐枫的旁边坐了下来。 “小鱼儿喝多了呗,但你知道他喝了多少吗?”徐枫竖起食指,在官锦戚的面前晃了晃,然后笑道,“就三杯,三杯……就醉成这样了,他刚才还跟王奇说,他不喜欢王奇,王奇的脸直接黑了!” 闻言,官锦戚看了看徐枫伸出的那根食指,心想,那是一不是三啊徐哥……她不知道自己出去的这一会儿大家都干嘛了,但现在好像都是一副甚至不太清醒的样子。 官锦戚看了一眼徐枫,见他一双眼睛真聚精会神的盯着王奇和喻晓……她也转过头看了过去。 她的眼神往喻晓的身上扫了扫,然后压低了声音对徐枫说,“要不要录一段视频,等他醒了给他看!” “goodjob!”徐枫这回总算对了,伸出的是大拇指! 这出闹剧最后以喻晓昏睡过去为结局,当然……这也意味着,这顿晚饭终于吃完了。 本来随便的一顿晚饭,现在吃完已经快十点了,因为喝了酒,所以车子没开了,喻晓在学校外面租了房子,而王奇家正好要经过他们学校,所以送喻晓这个醉汉的任务落在了王奇的身上,而徐枫和官锦戚完全在两个相反的方向。 “我没喝多少,你就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回去!”官锦戚对徐枫说,而且她想到了徐枫伸出食指跟自己说“三”的事情,所以……这样的人送自己并没有多安全吧。 徐枫犹豫的看着官锦戚,他虽然脑子有点懵,但要打架的话。力气还是有的。 “我真的没事……行了,都回去吧,我又不是小姑娘!”官锦戚说着,一边把徐枫往路里面推了推,而这时有一辆出租车恰好停在了路边,官锦戚朝徐枫摆了摆手,然后上了车。 徐枫看了一眼官锦戚,然后叹了一口气,狠狠的揉了揉脑袋,头真他妈的晕! 坐在车上的官锦戚,本来脑子还挺清醒的,可不知道是因为晕车还是因为心里装的事情太多,她的脑子开始变得混混沌沌的,什么想法都没有。 夜里的温度低了不少,司机师傅没有开空调,车窗开的很大,湿热的夏风吹在脸上,带着三分凉意七分黏腻,官锦戚有点不舒服……她调整了一下脑袋上帽子的高度,然后对前面的司机师傅说,“师傅,有点热,麻烦您开一下空调!” 车厢内的空气很快就冷却了下来,官锦戚心里还是止不住的燥热,突然想要用一种方式发泄,脑袋里嗡嗡不停的响,昨天晚上和阎既白的决裂,今天在工作室的强作镇定,直到这一刻……官锦戚坐在这个陌生的出租车内,身心前所未有的疲惫。 “师傅,麻烦载我到【名门】!” 司机师傅听到【名门】两个字,眼神往后面扫了扫,但官锦戚带着眼镜和帽子。所以并没有认出她。 【名门】和【夜宴】都是京城最大的酒吧,两家酒吧只有一街之隔,大家都以为这两家酒吧是竞争关系,但只有少数的人才知道,这两家酒吧的幕后老板都是同一个人,而且都是司柏野。 虽然【名门】和【夜宴】对客人的性别没有要求,但混圈子的人都知道,【夜宴】的是给男人提供服务的,而【名门】给男人和女人都可以服务,简而言之,无论你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想找男公关,【名门】绝对满足你各种挑剔的要求。 因为【夜宴】暂停营业了,所以【名门】的生意好到爆,这边官锦戚不怎么来,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董立也不怎么过来,所以这边的工作人员对官锦戚不怎么熟悉,不熟悉有不熟悉的好处,至少不用自己喝一杯酒都有人疯狂的拦着,也不会有人把自己点的酒换成了饮料。 今天,她就是出来浪的! 那些有的……没的……通通都抛在脑后! 她没有到吧台那么显眼的位置,她找了一个角落的卡座坐了下来。【名门】的卡座每个之间都有相当大的距离,但因为人太多了,有一些人坐在沙发的扶手上,亦或者弓着腰跟坐着的人低头说话,总是……人很多! 所以……官锦戚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不远处三三两两扎推聊天,亦或者摸摸亲亲的男男女女……在这里,大家才会释放自己本性,亦或者潜意识中最本我的那一面。 她晚上喝了一点红酒,那点酒对她而言就跟喝汽水一样,这一会儿……她是真的想要来一场醉生梦死。 她点了一杯长岛冰茶,这种酒她最多能喝两杯,而且喝完之后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但今天晚上,她喝了一点红酒,而且她还不想让自己嘴的一塌糊涂。 白嫩的小帅哥将酒端了上来后,官锦戚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卡和几张软妹币,说,“给我开个房间,我如果醉了,请你把我带到那个房间,剩下的给你!”剩下的自然是那几张软妹币。 来这里的人一般不是来419的就是来物色419对象的,但很少有人到这里来睡觉,虽然人长的一般了一点,但小费给了不少,所以服务生并没有拒绝的理由,笑着说,“好的!” 十分钟后,有一个人左手拎着一瓶酒,另一只手端着高脚杯,然后跌跌撞撞的向官锦戚走过来,大着舌头说,“美女,来一杯!” 官锦戚看都没看他一眼。 “嘿,还挺高冷的,不过,哥就喜欢这样的,来,走一个!”那人说着,就在桌子上空着的酒杯中倒了一杯威士忌。 这种小伎俩官锦戚早都看烦了,十年前她都不屑于这种搭讪手段,更何况是现在…… “哥请你喝酒是看得起你,你说你喝不喝……” “哼……要不,咱俩换一换!”官锦戚指了指自己桌上那杯还没有动的长岛冰茶。 “喝就喝……不就一般饮料嘛!” 官锦戚冷哼了一声,那人以为是对自己的嘲讽。当下端起官锦戚面前的长岛冰茶,咕噜咕噜喝了下去,官锦戚看着那个人,勾唇一笑,说,“好酒量!”随即,伸手捞过男人倒给她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好酒量!”那人傻逼似的?掌。 官锦戚将酒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一副女英雄的架势,挑眉问道,“还要继续吗?” “当……然!”说着,那人抖着手给官锦戚又到了一杯威士忌。 官锦戚敛眉笑了笑。对服务生说,“蓝莓冰一杯!” 几分钟后,服务生端着蓝莓冰上来了,那人一看又是一杯饮料,马上就不乐意了……“你这是看不起人,光给人喝这娘们兮兮的饮料!” 他的话音一落,旁边看热闹的人纷纷露出同情的眼神,而站在他们旁边的服务生眼底划过几丝不屑,“火活该你被人整,傻-逼!” 官锦戚本来心情不好,但看到有人主动往自己的枪口上撞。她没有拒绝的理由是不是? 半个小时,那人趴在桌子上乎乎大睡,官锦戚那双黑框眼镜背后的眼睛似笑非笑,哼……这酒怎么还不醉呢? 她努力的睁了睁眼睛,然后对一旁的服务生说,“十分钟之后送我上去!” 其实她也喝了不少,小半瓶的威士忌都被她喝掉了,只是这会儿酒劲儿还没有上来,但她已经醉意熏熏了。 阎既白……你他妈的……老娘不稀罕你…… 老娘今天就给你戴绿帽子……嗝……什么鬼的绿帽子,那人跟自己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都没有……官锦戚云里雾里的,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幅模样有多么的惹人遐想。 而此时…… 在酒吧的某个卡座。一个男人神色诡异的看着wip入口,他旁边的男伴见状,问道,“怎么啦?” “好像看到……”那个男人犹豫了一下,不确定的说,“凤……亦凡……凤先生了……” 听见“凤亦凡”这三个字,那个男伴也看了过去,但仅仅看到了了一个模糊的背影,随即笑道,“凤亦凡那种人怎么会来这里?” 那个男人耸耸肩,说道。“也是,你们这小庙,怎么能容的下他那尊大佛。” 而八楼电梯口,走出来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只是走在前面的男人面色透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浑身泛着阴冷,明明是三十多度的天气,但好像一看到他,就会忍不住的感觉到寒意。 “先生,已经按照您的要求订好了房间。” 闻言,走在前面的男人并没有说话,而是等着身后的男人给他带路。 一直走到8419的门口,他们这才停下了脚步,身后的男人问,“先生,需要我去检查一下房间吗?” “去吧。”男人的声音有点低沉,却又带着一点阴柔,正如他这个人一般,透着冷意和森然。 白天他们去z市做项目考察,跟那边的老总喝了一点酒,回来的时候跟那个小东西去【聚贤斋】吃饭,结果全程给自己摆脸色了。后来半途离开,凤左开着车子,结果开车回来经过【名门】的时候车子抛锚,原本凤左打电话叫人来修就可以了,但不知道怎么的,一想到刘勋说“凤亦凡,你堂堂一个青年才俊过得日子还没人家胡同里的老大爷过得有滋味”,凤亦凡就跟凤左说,“走,进去看看。” 听到这话的时候凤左一愣,但一想到向来滴酒不沾的先生,今天喝了小半杯白酒,反常一点也正常,但从先生的表现来看,完全跟平时的冷酷清浚没有什么分别,但先生说什么就是什么。 但凤亦凡的进去看看,还真的是进去看看,他只是吩咐凤左给自己开了一间房,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但凤亦凡身份金贵,凤左在他的安全上从来不敢疏忽。 凤左从房间里出来,朝凤亦凡点了点头,说。“先生,没有问题,可以放心入住。” “嗯。”凤亦凡只淡淡的应了这么一声,然后就走进了房间。 凤左替他关上了门,然后离开。 而在某一扇门的背后,门缝微微的开着,有一双眼睛看着远去的脚步声和背影,嘴角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 很快8419的浴室就响起了哗哗的水声。 一刻钟之后,凤亦凡围着浴巾走了出来,精壮的上身不满了晶莹的水滴,湿湿嗒嗒的尤为性感。头发半干,滴着水,有几缕头发随性的搭在额头上,遮住了拿上凌冽的双眸。 他从酒柜开了一瓶红酒,给自己倒了半杯,刚走出窗户边抿了一口,就听到了不轻不重的敲门声,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然后不紧不慢的扬起手腕,修长的手指搭在逛街的高脚杯壁上,杯口抵在唇间。低抿一口,喉结滚动,优雅而不失性感,着实迷人。 继而,他才慢慢的转身向门口走去,一手握着红酒杯,一手打开了门。 但他还没得及去看是什么人敲门,就感觉下身一凉,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身边擦过,然后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凤亦凡先是看了看泼了一身的红酒,然后忍着把人捏死的冲动低头去看这个该死的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 但他只看到了一个后脑勺,不过……凤亦凡微微的眯了眯眼睛,这个躺在地上的人的衣服太眼熟了,几乎是瞬间……凤亦凡就想起了这个女人。 他挑了挑眉,勾唇笑道,这个时间还真是小,不过……看到这个女人在自己的房间,那个小东西应该会着急的吧! 他这么想了,当然也这么做了,他掏出,照着地上的人拍了几张照片,分别发到了两个人的微信。 发完信息之后,凤亦凡满意的勾了勾唇,然后关掉的,笑着说,“美人儿,现在我们该**一度了……” 080 帅哥,再来喝一杯啊! “小立,你待会儿去【名门】看看!” 董立本来在他老哥家打游戏打得的好好的,偏偏接到了司柏野的电话,而且还是夜里十二点,他都怀疑这是司柏野的梦话了。 “现在时不时有点晚了?” “就因为晚才要让你去看看啊……” 司柏野的话董立无法反驳,只能挨着骂下了游戏,然后驱车去了【名门】,只是他刚走到吧台还没来得及给值班经理打电话,就有一个人小跑着撞了过来,他的后背往吧台上一磕,疼的只龇牙。 要不是那人身上穿着【名门】服务生的制服,把自己撞的太疼了,他简直要以为这位小哥是投怀送抱了。 但最近他心情很不爽,尤其是今天,所以董立想也没想的就把人领子揪了起来,然后冷眼直视这他,“干什么呢?” 那个小服务生一看是个陌生人,气喘吁吁的连连说着对不起,脸色都快吓白了。 董立看他没出息的样子,嫌弃的冷哼了一声。然后松开了揪着小服务生的手,这时……恰好有一个扎着小辫子的男人走了过来,他先是看到了董立,顿时眼睛一亮……可他还没来及跟董立打招呼,刚刚被董立放开的小服务生就一脸看到大救星的表情,如蒙大赦的跑了过去,然后抱住了那人。 那人看了看董立,又看了看抱着自己小服务生,最后推了推服务生。 “小叶,松开我!” “经理,出事啦!” 两人同时出声,董立也凑了过去,说了一句,“林怀生,你艳福不浅啊……”随即把小服务生从林怀生的身上摘了下来,语气不善的对小服务生说,“气喘匀了,舌头捋直了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服务生看了一眼董立,然后又看向林怀生,他没有见过董立,而且觉得这个人脾气有点不太好,而且……他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是【名门】的内部事情,自然让一个陌生人知道了不好! 林怀生仿佛没有察觉到小叶的欲言又止,看都没看旁边的董立一眼,直接说,“具体怎么回事?”他没有把董立的身份亮出来,况且董立也没有表态,作为他的上司,他自然也不会善作主张! 小叶一愣,顿时明白了董立不用防着,虽然不知道原因,但经理说什么就是什么,于是压着声音说,“3201的客人把一个走错包厢的客人当做公关了,然后要把人带走!” 一听到“走错包厢的客人”,林怀生眉头一皱,这种事情说简单,说难就难,主要看双方是什么意思,但现在需要马上解决! 他转过头看了一眼董立。对董立说,“你是跟我一起还是在这儿等着?” “你说呢,林怀生!”听到这种事情,董立也很揪心,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这两个客人都是比较好对付的! 林怀生愣了愣,对董立说,“你可不要告诉司总!” 董立哼了一声,然后对小叶说,“前面带路吧,小帅哥!” 林怀生抿了抿嘴唇。跟在了董立旁边,小叶往3201走的时候,在走廊遇到了不少的服务生,皆是满脸惶恐,一看到林怀生却像吃了定心丸一样。 他们这些表情自然没有逃过董立的眼睛,呵……看来【名门】需要好好的整顿一下了! 一走近3201,就听到里面传来男公关抗拒的尖叫声,董立听到这个声音,眉头皱了皱,然后扫了一眼林怀生。 淡淡的说,“踹吧,林经理!” 听到“林经理”那三个字,林怀生觉得身上莫名的一寒。 几秒钟后,“嘭”的一声,林怀生踹开了包厢的门,脑袋后面的小辫子在空中甩却了一个弧度。 听到这个声音,里面的人均是一愣,林怀生脸上的怒气在一脚踹开3201的门时候就已经换上的如沐春风的笑容。 “啪”的一声,他打开了包厢的灯,瞬间的明亮的包厢里让所有人的窘态一览无余,男孩子们衣衫凌乱,男人们纷纷暴露的伪善下面的丑态,唯独角落里那个穿着白色衬衫的青年,脸上的带着桀骜不驯的表情,眼睛满是鄙夷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就在十分钟之前他收到了一条消息,怒火攻心之下走错了包厢,于是……他被人当成了男公关,然后坐在了这一堆脑满肠肥和男女不分的男人中间。 看到门口的林怀生,他脸色变都没变,不过……在他看到门口站着的董立时,嘴角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但那个笑容很浅,不注意看的话根本不知道他在鄙视某个人。 哼……韩立,哦,不对,他现在叫做董立,是董家的二公子,他跟那个女人一样,都抛弃了自己。说什么兄弟情深,姐弟情深……都他妈的是狗屁。 就他一个人傻啦吧唧的在相信那些鬼话! 不过,他也没有想到,自己在短短的半个月时间内,就把这两人全部见了一面,还真是他踏破铁鞋无觅处,当年……他们说的可好听了,说什么等自己长大了会带他离开那里,可现实……却往往是这么的无情又残酷! 董立在林怀生把灯打开的时候,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简时然……拜樊美娇所赐,他前段时间刚刚知道了这么个人,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么快就遇到了这个传说中凤亦凡的新宠。 董立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观察简时然的时候,简时然在心里已经把他唾弃了多少遍,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他在简时然的目光下已经死了不下一百遍。 林怀生自然也看到了简时然……他这人没什么兴趣爱好,但就是喜欢看八卦杂志,而这段时间播的正火的,《我们一起唱》他自然也有关注,所以对简时然这个初选冠军相当熟悉。 但现在最主要的不是欣赏八卦,而是把眼前的危机解除,要是真的被司柏野知道了,他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林怀生仅仅是看了简时然一眼,然后移开了视线,温声道,“不好意思啊各位,接到紧急通知,说是警察要来暗访。” 言外之意,今天大家只能喝酒,不能干别的,况且【名门】和【夜宴】有他们自己的规则,进了这里的门就要遵从这里的规矩,谁要是不懂规矩,哼……那他不用在京城混了! 听到这句话,大家都是一副扫兴的表情,任谁到了【名门】,也没想吃只喝酒纯吃素啊,但毕竟林怀生的那一脚他们没瞎,都看的清清楚楚,但到了【名门】,他们就得守【名门】的规矩。 “今天大家的酒水五折。”虽然到这里的人不用差钱,但喜欢贪便宜是大多数人的本性。林怀生自然深知其中的道理。 众人虽然不愿意,但听到林怀生这么说,也没表现出其他的不满,毕竟【名门】门槛那么高,他们可不想被打入黑名单。 “简……小简,你出来一下,董总有事找你!“”林怀生朝角落了的简时然喊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和解的讨好。 这其中的深意简时然怎么会不懂,本来他只是心情不好,跟这些人玩一玩,但现在……好像心情更糟了。 不过,客串一回牛郎也是不错的体验。 “方总,不好意思啊,今天不能陪你了,下次一定陪你啊~”简时然笑着对手搁在他肩膀上的中年男人说,然后干掉了手中杯子里的威士忌。 方总看着他喝酒的样子,吞了一口口水,喉结随之滑动。 简时然自然看到了那个所谓的“方总”的模样,心里冷哼,什么恶心的东西! 一走出3201的门,林怀生脸上的笑意就消失的干干净净,一脸歉意的对简时然说,“简先生,不好意思,今天真的很抱歉……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可以!” “真的吗?”简时然双手插在牛仔裤口袋里,似笑非笑的问。 ……林怀生觉得自己好像给自己挖了一个坑,但话都说出去了,他也收不回来了。 “真的。简先生!” “我要董二公子跟我道歉!”他虽然是在跟林怀生说话,但眼睛却一直看着董立。 “这……”林怀生一脸的为难。 简时然看了看他们,然后嗤笑道,“如果董二公子不愿意就算了,毕竟……今天这种事情说出去也并不光彩!”说着,简时然就要转身离开。 虽然这种事情说出去,对他这个小明想也是有影响的,但对【名门】的影响恐怕会更大,所以孰轻孰重,就等他们自己掂量了。 “对不起。简先生!” 听到董立这一声道歉,简时然的背影僵了僵,然后说,“董二公子,声音太小没听见啊~” 董立嗤笑了一声,并没有说第二遍,而简时然也并不想听第二遍。 林怀生觉得简时然好像故意针对董立一样,但这两人又好像并没有交集……难道简时然看上了董立,董立不从……因爱生恨? 呸呸呸……林怀生觉得自己的脑洞太大了,他甩了甩脑袋大步上前对简时然说。“简先生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在我们楼上休息一晚,明天再离开!” “然后你把消息卖给报社?”简时然哼笑道。 “怎么会?我们【名门】的保密措施很到位的!” “哦?是吗,我可记得刚刚封了一个【夜宴】啊……”没去看林怀生和董立的表情,简时然就往前走去,而他这个走廊还没有走完,他就觉得脑袋泛起一阵眩晕。 难道是刚刚那杯酒? 如果真是这样,他今天肯定是撑不到回家了! 简时然捏了捏拳头,然后转身对着身后还没有走远的林怀生说,“把房卡给我!” 林怀生不知道为什么简时然突然变卦了,但这样正好……两不相欠。 “简先生,请您好好休息!”林怀生把手中的房卡递给了简时然。 简时然冷哼了一声,然后离开。 十分钟后,简时然拿着房卡“打开”了房间,找到床之后,满脸潮红的倒了下去。 而刚刚被官锦戚吐了一身的凤亦凡从浴室出来后,就看到自己的大床上左边倒着一个疯女人,右边躺着一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有点眼熟! 凤亦凡走到了床边,在看到那人的脸时,脸都黑了……他用脚踢了踢那人,但那人只是哼哼了几声,然后并没有醒来。 简时然……你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 凤亦凡从简时然的手中抽走了那张隔壁房间的房卡,然后拦腰将人抱了出去,临走的时候,他看了一眼官锦戚,哼哼……今天算你走运! 而在阎家老宅早已经睡下的某人,在收到那几张照片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就将照片删除了,然后拨通了王奇的电话。 “官锦戚人呢?”他往王奇送到官锦戚身边可不是让官锦戚去给人陪酒的,更不是让她去跟人睡觉的! 王奇接到阎既白的电话,有些莫名,但如实回到,“我们吃过饭之后回家了?” “你确定她到家了?”阎既白的说听起来有些咄咄逼人。 “不确定……阎先生,发生了什么事情吗?”王奇本来还有几分睡意,但听到阎既白冷厉的声音,顿时清醒了不少,阎先生既然问官锦戚在哪里? 那唯一的可能行就是官锦戚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哪里! 阎既白没有回到,冷哼了一声然后挂断了电话。 几分钟之后,车子的启动声在阎既白的院子里响了起来。管家姆听到车响声,起床到了窗户边……然后看着阎既白看着车子驶入了院子。 管家姆叹着气摇了摇头。 半个小时后,阎既白一身冷然的走进了【名门】,然后一把揪住了一个服务生的领子,而这个服务生就是今天晚上被人第二次拎起来来的小叶。 “把你们经理叫出来!” 小叶一头雾水的被人一通拎,虽然酒吧内光线很暗,但他也能感受到这个人身份特殊,他犹疑了一下,哆嗦这手指头往斜前方的角落里一指,缠着声音说。“那……那里……” 阎既白眯着眼睛往角落里一扫,然后随意的松开小叶走了过去,重获自由的小叶止不住的猛喘气,然后也顺着阎既白的方向看了过去。 “凤亦凡在哪个房间?”阎既白看了也没有看林怀生一眼,直接看着董立,居高临下的说。 对阎既白的突然到来,董立也是一愣,不明所以的问,“什么凤亦凡?” “京城有几个凤亦凡,马上给我查一下。他的房间号!” 董立一愣,坐在他旁边的林怀生站了起来,说,“我马上去查!” 五分钟不到,林怀生就小跑着站在了阎既白的对面,然后说,“凤总订的是8419……” 阎既白本来脸色就够差的,此时听到房间号居然是419……一张脸快能冻死人了,他眸光沉了沉,对一旁的林怀生说。“带路!” “啊!好的!” 阎既白临转身的时候,对坐着的董立说了一句,“你不要跟上来!” 董立本来对这件事没什么兴趣,不过……阎既白都这么说了,他要是不跟上去好像有点对不起阎既白的这句叮嘱。 他挑了挑眉,说,“既白这么小气……不跟就不跟……” 他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双脚却还是紧紧的跟在了阎既白和林怀生的后面。 见状,阎既白只是冷着脸看了他一眼。 几分钟之后,他们三个站在8419的门外。阎既白对林怀生说了一句,“房卡拿过来!” 虽然凤亦凡自己惹不起,但比起凤亦凡……好像阎既白更可怕一点,所以林怀生没有丝毫忧郁的将房卡双手递了上去。 董立站在一旁一副旁观者的姿态,一双眼睛似笑非笑。 “滴”的一声,房间的门在他们的面前打了开来,但阎既白并没有马上进去,凤亦凡发过来的照片明明就是挑衅的意思,既然跟官锦戚断的干干净净了,那么这个女人想跟谁上床,要跟谁上床都是她的自由,但当她看到那几张照片的时候,理智早已经失控。 比如现在,站在这扇门面前,他居然开始犹豫了,这种情况在他的人生中可并不常见。 但阎既白的犹豫仅仅只有几秒钟,如果这个女人胆敢……胆敢…… 阎既白捏了捏手指,然后推开了那扇门。 房间的灯开着,阎既白率先走了进去,触目所及的地方并没有发生过什么的迹象。他慢慢的走了进去,首先看到的是扔在床下面的衣服,男人的,女人的…… 当下,阎既白眼睛就眯了起来。 官锦戚,你…… 官锦戚满脸绯红的躺在床上,因为床品全部都是白色的,所以看起来更加的红润,另一半的被子有些凌乱,明显是有人滚过的痕迹。 阎既白沉着脸捏了捏拳头。 这时,刚刚走进房间的董立也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官锦戚……她怎么会在凤亦凡的房间里? “你确定这是凤亦凡的房间而不是官官自己订的?”董立转身问林怀生。 林怀生听董立说道“官官”,眼神也往床上扫了扫,但随即被阎既白一个冷眼扫了过来,他顿时敛回了目光,他也好奇为什么凤亦凡的房间为什么会躺着官锦戚,而凤亦凡却不在! “这是凤左订的房间,应该就是安排给凤亦凡的吧!” 凤左是凤亦凡的贴身助理,自然这个问题不用怀疑,现在需要明白的就是……为什么这个女人要躺在这里? 阎既白自从走进这间房间之后就没有说过话,他一直看着官锦戚。脸上的表情特别的骇人,大有一种把官锦戚拆吃入腹的冲动! “这件事情如果传出去,你们就等着【名门】倒闭吧!”阎既白凌厉的声音在董立和林怀生中间响起。 董立还不知道官锦戚和阎既白又一次的分手了,所以他现在看到阎既白的反应,心里虽然不是滋味,但也为官锦戚稍微有点庆幸,她总算得到了阎既白一点点的在乎。 “阎先生,您放心吧!”林怀生恭敬的回答。 董立却冷笑道,“既白哥,如果你真的在乎官官。她也不至于跑到这里来而你现在才知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应该是吵架了!”以他对官锦戚的了解,只要阎既白能对官锦戚付出一分的真心,官锦戚绝对百分百的愿意把她所有的爱给他。 只是……阎既白能不能感受得到,就要看他是不是真的在乎官锦戚了。 “董立……我和官锦戚之间,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你无需插手,也没有资格插手!”阎既白说的是我们,就这两个字。就把官锦戚划在了自己的阵营。 董立本来也不打算真的和阎既白争论,只不过……他平时看惯了这个男人的趾高气扬,现在能挫挫他的锐气,心里也是蛮爽的! “哦,是吗?那我就等你笑道最后啦,既白哥!”董立似笑非笑,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将纨绔子弟的表现的淋漓尽致。 而阎既白最讨厌的就是董立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现在亦然! △≧△≧, “滚~”阎既白冷着脸对董立说了一句,扯过放在被子上叠的整?的毯子,裹在官锦戚身上,然后将人抱了起来。 而官锦戚早已经醉的一塌糊涂,她感觉有人抱着自己,而且身上还有一种熟悉的味道,自然而然的在阎既白的身上蹭了蹭,然后嘟嚷了一声,“阎既白……” 由于她的这三个字声音太小,阎既白只听到她在说话而没听到她说什么。 几分钟,阎既白抱着官锦戚离开了【名门】,开着车在黑夜里飞驰的阎既白,心里想的是,看来自己要跟司柏野好好的谈一谈了,还有凤亦凡……哼,真是不自量力! 阎既白没有把官锦戚带到清苑,而是将官锦戚带到了她自己家,他把人往卧室的床上一扔,然后准备离开,可官锦戚拉着他的手,嘴里念叨这,“帅哥,再来喝一杯啊!” 阎既白刚刚那边缓和的脸色又沉了起来,喝喝喝……喝死算了! “我在楼上开了房间,待会我们一起啊,帅哥……” 081 我对三人行并不感兴趣! “开房?” 听到这两个字,阎既白眉间的寒色更加的浓郁了,他的右手卡在了官锦戚的早已经浸染着绯红的下巴。 他右手上伤还没有好透,此刻因为用力,指骨上的痂痕明显,还能看到里面浅浅的骨血,这样惨不忍睹的手指与那双颀长有利的手掌格格不入,光是看着都能感觉到疼痛,但他好像完全不在乎疼痛一般,手指越来越弯曲,手上的力道随之慢慢的加重,他像个善妒的丈夫一般,因为妻子或许的出轨而心生怒意。 很快,他如愿以偿的看到了官锦戚皱起的眉头。 “咳……好痛啊……”迷醉中的官锦戚动了动眸子,浓密修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一双秀眉紧紧的锁着,所有的表情都在说明自己不舒服,嘴里不满的嘟嚷着。 听到官锦戚喊痛,阎既白嘴角勾起了一抹讽刺的笑,冷着脸咬牙道,“哼……痛是吗?” 官锦戚根本不知道有人在跟自己说话,憋着嘴,咕哝着。 阎既白冷哼了一声,然后另一只手拍了拍官锦戚潮红的脸颊,pia……pia作响,虽然力道不重,但声音不小,尤其在这喘-息声都能放大好多倍的空旷卧室! “别动……别动我……”官锦戚不悦的纠结着眉头,伸手在自己的脸颊揉了揉,迷蒙着的双眼慢慢的睁了开来,隐隐看到了一个个的重影,而且那些重影都是属于阎既白的……额,419都能碰到阎既白啊,呵……这是什么样的孽缘呐! 官锦戚脑袋昏昏沉沉的,思维也特别的缓慢,但她知道自己不能跟阎既白419,说断就要断,不能优柔寡断。藕断丝连,那样……就太出息了! “滚……滚开,不要……管我……”官锦戚大着舌头吐字不清的咕哝着,一双手不停在前面挥来挥去,有好几拳都挥在了阎既白的脸上。 阎既白没料到官锦戚喝醉了这么撒泼,当下嫌弃的扫了她一眼,但官锦戚看不到,嘴里不停的呢喃着,“滚开……滚开……” 就在她连摇带晃的从阎既白的手下逃开后,顺势卷起床上的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粽子! 末了,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 阎既白看着已经变成蚕蛹的官锦戚,捏着拳头缩着眉,心里暗骂自己真是多管闲事! 这样的女人活该丢在【名门】让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男人好好的教训教训! 阎先生一边唾弃着自己的这种行为,一边从厨房倒了一杯水放在了官锦戚的床头! 几秒钟之后,卧室的门,家里的大门……接连被震的巨响,床头水杯漾了又漾,而躺在床上的人纹丝未动。 宿醉一夜的结果就是浑身疲倦,想睡觉却脑仁疼,而且还有时不时响起的夺命连环call,官锦戚有些烦躁的捞过一直在响的。 看也没看接了起来,喂了一声。 “你在家吗?”王奇的声音冷静的出奇,昨天晚上他接到了阎既白的电话,惊吓过于惊讶,猜测官锦戚可能在喝酒或者跟人……可后来他一直联系不到官锦戚,今天早上一到上班的点,王奇就开车去了阎氏大楼。 向楠相当客气的接待了自己,这种客气让他心里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事实证明,他的预感是正确的。 他进去阎既白的办公室不到三十秒钟就被赶了出来,附赠了一句,“以后官锦戚的事情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王奇了然,原来这是崩了的节奏。 走出办公室后,王奇再次受到了向楠似笑非笑的友好待遇,直到他人离开了顶楼,向楠的这种诡异行为背后肯定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王奇想不出所以然,也就将这件事情暂时放下了,只是心里的戒备却没有消失。 官锦戚这算是和阎既白第二次纠缠到了一起,从一个经纪人的角度出发,如果傍上这样一条浑身发着金光大腿,必然星途无量,但从一个朋友的角度考虑,伴君如伴虎,豪门虽好,那也得有命消受! 当年,官锦戚和阎既白婚姻的结束,在娱乐圈声名狼藉,众人一边倒的诬陷她,要说这里面没有猫腻都不可能,官锦戚最后落得只身出国的下场,从朋友的角度出发,他真的挺为她可惜的,而作为一个经纪人……自己在那种紧要的关头放弃了她,就是失职! 在这个圈子这么多年,他早见惯了各种各样的潜规则,形形色色的趋炎附势,攀高踩低……只有那些一小部分人还在坚持着自己的信念,在这个圈子十年如一日,把它当做是自己的事业来发展,而不是只为了光鲜亮丽的出现在台前。 阎既白让自己重新带官锦戚的时候,他有一些犹豫,甚至有点不太想来……一是他不想夹在阎既白和官锦戚中间,另外一方面,他觉得自己当年没有把官锦戚带好,所以心里有些抱歉,而这种抱歉导致他不太想面对官锦戚。 但当时……阎既白给他扔了一份“云锦工作室”的计划说,并且说,“你当年不是口口声声说你是她的朋友吗?” 阎既白的话语中有什么深意他不想探究,但在他看完那份计划书之后好像就完全没有了拒绝了理由。 因为他当初也是为了那样一个所谓“梦想”的初衷进入了这个圈子。 而官锦戚也做着跟自己一样的事情,又加上老板的临危受命,而且自己心里那的愧疚也正好可以弥补上了,以上三点都在告诉他,他应该去“云锦”帮助官锦戚,不论是经纪人的身份还是……员工的身份! 所以现如今的这种局面,他当初也是考虑到了,毕竟自己之前所签约的合同都是阎氏的。而至于以后……还得看官锦戚这个老板的意思。 不过签哪儿并不重要,阎既白和官锦戚虽然崩了,但他在“云锦”的投资依然还在进行,所以老板换来换去都会有阎既白,根本意义并没有什么区别。 话虽如此,可还是止不住的糟心。 官锦戚一听王奇的声音,悠悠的睁开了眼睛,在看到熟悉的天花板时,脑海中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些片段,但那些片段太少,撑不起她完整的记忆。 她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有气无力的说,“是在家啊……” 她说完这句话,王奇胸口的大石头就放了下去,只要在家就好,这样媒体不会抓到什么,而阎既白也不会责难与他! 官锦戚虽然脑仁疼,但理智早醒了几分,所以没几秒钟她就将王奇的话回过味了。补了一句,“一个人!” “嗯,我开车过来接你,送你去张老师那里!”王奇对官锦戚的直白并不诧异,毕竟当年他们在一起工作了那么长时间,这点默契还是有点,只不过……他对阎既白没有在官锦戚家里过夜有那么一点点的惊讶,只是,这是老板的事情,所以他并不好奇。 作为一个经纪人,只要稍微的提点一下就可以了,况且他不用根据官锦戚的酬劳去那提成工资,所以说……只要官锦戚在荧幕前的形象正面,他对官锦戚怎么样的私生活并不在意! 王奇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了,官锦戚穿戴整齐的坐在沙发上打盹,看到王奇,问了一句,“你要不要喝水,不喝水的话我们就直接走吧!” “你喝酒了?”纵然王奇距离官锦戚几步之遥,他还是闻到了官锦戚身上浓烈的酒味。 “额……喝了一点儿!” 王奇皱眉,这可不是一点儿的量,官锦戚早已经洗漱过了,现在还有这么浓烈的味道……他抬头看了一眼官锦戚,看她眼睛下面重重的黑眼圈,顿时了然,怪不得阎既白会有那么大的怒气! 看到王奇表情,官锦戚反应慢半拍的点了点头,说,“没事儿,走吧!” 王奇看着官锦戚一副随时都要睡着的模样,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面无表情的说,“你在家休息吧,但也只有半天的时间,以后……再也没有这么任性的时候了!” 官锦戚直愣愣的看着王奇说完了这句话,然后重重的翻动着眼皮,说,“对不起!” 王奇有些忍无可忍,他咬了咬嘴唇,冷着脸对官锦戚说,“官锦戚,如果你想把工作室做好,麻烦你拿出一点认真的样子,如果你想随便玩一玩,我恐怕没时间陪你!” 以前做官锦戚经纪人的时候,因为阎既白的关系,王奇对官锦戚并没有多上心,当然她本人也更不上心,所以他从来没有出言教训过官锦戚。 但这一次……官锦戚太让他失望了,作为一个艺人,她可以借酒消愁伤心买醉,但作为一个老板……一个刚刚成立了公司的老板,她必须时刻清醒着去判断市场的反应,而不是因为小儿女情长就哭哭啼啼的。 王奇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是敲在了官锦戚的脑袋上,明明没有多少个字,但这一通话让官锦戚清醒了不少,她努力瞪圆了双眼让自己看起来你精神一些,“我知道,奇哥,没有下一次!” 王奇适可而止,毕竟他还是算是给官锦戚打工了,哪来的那么多要求。 于是,他放缓了语气,对官锦戚说,“上午休息吧,课明天上,下午两点我过来载你,去《醉花间》剧组客串一个角色!” 早上的时候王奇接到了《醉花间》导演李群的电话,让他推荐个人下去跑个龙套,本来他准备打电话让别人去的,但官锦戚现在这个样子……不先去别的剧组找找感觉,怎么能演的好《桑园会》! “我知道了,奇哥!” 官锦戚像是受训的小学生,态度好的可以。王奇走后,官锦戚乖乖的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假睡,眼皮子一闪一闪的。 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大多数都记不得了,只记得自己在【名门】点了一杯失身酒,然后有一个傻逼跑过来跟自己喝酒,再然后……傻逼把自己的酒喝了,而自己也喝了不少的酒,但到底是谁把自己送这里来的? 难道是董立? 有可能是,【夜宴】暂停营业,董立也只能去【名门】混日子了,一想到是董立送自己回来的,官锦戚心里就轻松不少! 她本来身体就很疲倦,现在大脑一放松,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中午一点了,官锦戚随便吃了一点东西,然后跟王奇去了《醉花间》剧组。 《醉花间》是秦歌传媒投资的一部仙侠剧,新锐导演林群执导,是根据一部火爆的原创小说改编的,官锦戚没有看过这本小说,但听王奇说两年前非常的红。 在去剧组的路上她在网上搜索了一下故事大概和一些介绍。 《醉花间》讲的是一位嗜酒风流的俊美神仙和刚化成人形的懵懂小狐狸的故事。 在妖王一千岁的寿宴上,小狐狸对神仙一见钟情,神仙见小狐狸长得清纯可人,顺水推舟将她带到了自己的宫殿……小狐狸付出了真心,但神仙却风流成性,小狐狸听了他人蛊惑,说两人同时服下绝情殿便可情深似海,永不渝! 她偷偷在神仙的酒里放了绝情丹,几百年过去,神仙另有所属,小狐狸丹药反噬,堕妖成魔,殊不知那绝情丹对他那样的上仙根本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昔日的爱人反目,神仙亲自将她封在了洪荒魔海,小狐狸的执念早已经深入骨髓,又是几百年过去,小狐狸修成了魔仙,她到天宫找神仙报仇,先是杀死了神仙的新欢,然后刺了神仙一剑,最后自毁元神,灰飞烟灭! 小说的结局是个悲剧,不知道电视剧的编剧有没有修改结局……生活中有太多的悲欢离合了,所以人们在现实中满足不了的,希望在电视剧中能够实现,比如……男女主角不论有多大的误会,经历多少的磨难,最后他们还是能够在一起! 所以happyending的故事给了我们很多憧憬和希望。 这种题材的电视剧只要有几个当红的小鲜花和小鲜肉来演,加上本身ip够火,随便拍拍都不会扑街,而如果是happyending的话收视率更是锦上添花! 只是官锦戚还不知道自己要去串什么角色,要是戏份比较多的角色,不可能一个下午就搞得定! “奇哥,我去串什么?” “小狐狸的……师父!” “魔仙冰月?”官锦戚对这个人物印象还是比较深刻的,小狐狸从魔海能够活下来全靠了这位魔仙,所以说根据小说来看,这个角色是相当讨喜的。 “对!”王奇应道。 听到他的肯定,官锦戚便知道……这是王奇给自己找了比较容易吸粉和“洗白”的角色,只是……这么多年了,官锦戚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她说黑就黑了,明明之前的几年都好好的,最后一年怎么大家一边倒的要把自己赶出这个圈子! 难道真的是因为那些人出谋划策离间自己和阎既白的原因? 冰月的戏份并不多,出场了三次,第一次是小狐狸在魔海快死的时候,她把小狐狸捡了回去,第二次是小狐狸要去报仇的时候,第三次则是小狐狸灰飞烟灭的时候。 冰月是无情无欲的魔仙,脸上没什么表情,所有的情绪都需要通过眼神来传达,即所谓的内心戏! 两点半,他们到了剧组,虽然之前王奇跟李群打过电话说官锦戚过来,但真到官锦戚走到了李群面前,李群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官锦戚可是他上大学时候的偶像,他一直想要跟官锦戚合作一部戏。但没想到会来的这么突然,令他一点准备都没有! “官官,我是你粉丝!”平时在片场脾气火爆的导演,此刻变成了一只乖乖羊,旁边的众人都有点不敢置信。 包括被人作为偶像的官锦戚,她被人黑的太久了,突然遇到这么热情还有才的粉丝,突然有点……害羞。 像之前的喻晓,加上现在李群……官锦戚突然产生了一种冲劲,坚持下来果然是对的! “啊……谢谢群导!”官锦戚笑着说。 一声“群导”喊的李群有些云里雾里,连耳根都红了,官锦戚虽然见惯了喻晓的这种反应,但在李群这种一身硬汉面前,还是觉得有点新鲜。 因为拍摄任务很紧张,所以大家并没有在开场白上浪费时间,几句寒暄之后,官锦戚就去化妆了。 她进去的时候,里面有一个女艺人正在补妆,看到官锦戚进来,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并没有吭声。 官锦戚也没有在意,对站在自己身旁的化妆师说,“辛苦了~” 化妆师有些受宠若惊的笑道,“怎么会,我一定把您化的美美的!” 官锦戚点头笑了笑。 一个半小时后,终于化完了,因为她扮演的是魔仙,所以整个妆容比较冷艳和霸气,官锦戚的头发太短了,所以戴的是假发,齐腰的长发如光滑的丝绸,两边的头发随意的挽起,露出娇好的脸庞和眉心的雪花标记。 水蓝色与月白色交杂的拖地锦缎长裙,白裙和袖扣银丝滚边,袖扣绣着繁细的淡蓝色雪花瓣。 冰月的原形是雪花,因为触犯天规,自愿堕魔,所以她身上的戾气较轻,正因为这样,这个人物有着一种与形象不服的反差。 她站起来朝化妆师笑了笑,然后走到了外面,不在乎那些人的打量和眼神的异样,官锦戚径自想李群和王奇走了过去。 李群见到官锦戚,先是惊讶,随之移开的视线,故作镇定的说,“官老师,我们开始吧!” 然后问了一句,“夏洛西人呢?” 在场的一个工作人员说,“已经在那边了!” “那我们直接过去吧!” 剧组的工作人员居年轻化,所以大多数都不知道官锦戚的来历,现在看着导演亲自接见……都以为是后台很强硬的新人。 走到场景后,李群对着坐在椅子上吹风扇的人喊了一句,“夏洛西,准备……下一场你跟官……老师!” 官老师是谁?夏洛西忍不住的想。 但就在她看到李群口中的官老师就是跟自己公用化妆间的女人,心里忍不住的翻了翻白眼。 这个人见都没有见过……肯定是从来没红起来的老女人!为什么李群要找这样的人跟自己搭戏啊,关键是扮演自己的师傅。极度的不爽! 官锦戚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吐槽了半天,她淡笑着对夏洛西说,“夏小姐,我们需要对一下戏吗?” “不需要!”对方表情甚是不屑的对她说。 官锦戚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欠了别人什么,一个个脸色跟吞了苍蝇一样,但这种情况她也见过了,所以并没有放到心上,她仍旧笑着对夏洛西说,“那我们继续!” 虽然夏洛西的态度不怎么好,但演戏确实还可以,三场戏花了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就拍完了,只是在结束的时候,夏洛西被现场的线绊倒了,官锦戚连忙伸手去拉,但人已经倒地了! 一瞬间,剧组的工作人员忙前忙后的涌了上来,官锦戚一下子被挤到了旁边,她扶了扶自己被歪掉的发套,然后长吁了一口气。远离了这里,想必那样绊一下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 这么想的官锦戚招呼小助理去卸了妆,然后跟李群打了个招呼就跟王奇离开了剧组,李群还说着下次有机会一起合作! 只是第二天,官锦戚还没起床就接到了王奇的电话,让她今天不用去工作室,待会直接去上课。 官锦戚一头雾水,“又怎么了?” 王奇叹了一口气,“你又被黑了!” 又…… 官锦戚打来一看,果不其然,“过气女星官锦戚嫉妒新人,现场故意刁难夏洛西!” 下面配了两张图片,一张是官锦戚伸手去拉夏洛西的,但照片看起来是她把人推倒的,另一张是夏洛西躺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的。 官锦戚看完了新闻,有些糟心的对王奇说,“看来我需要去庙里拜一拜了!” 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官锦戚还是觉得好笑,她发现被黑已经成了自己的日常。要是一段时间不传出点什么绯闻,她可能会有点不习惯了! 官锦戚没有去工作室,也没有让王奇来接自己,她自己开车去了京剧老师那里。 官锦戚没什么基础,所以学的格外认真,被一群十几岁的小朋友说这里不对,那里不对,虽然刚开始有点不顺,但后面慢慢的发现了乐趣,也觉得还可以。 张老师刚开始也是觉得官锦戚只是来学学花架子了,但教到了后面居然发现官锦戚还有点戏曲方面的天赋! 时间快也慢,一周很快就过去了,欺负新人的绯闻在李群一条,“@官锦戚是我非常敬佩的演员,当年《花夭》的精湛演技令人印象深刻,这次在《醉花间》中客串@夏洛西小狐狸的师傅,要要止于智者!”的微博和夏洛西本人的转发中落下了帷幕。 因为这件事,官锦戚再次登陆了自己的微博,在夏洛西转发的基础上再次转发,“小狐狸最萌,加油~” 她的微博一发出,下面又是刷刷的评论。 “绿茶婊,白莲花,欺负我夏,哼……不知道又被谁潜规则了,丑女人,滚开!” “官官,我们相信你!” “官官期待你在《醉花间》中的表演!” “哼……一群无知的脑残粉,就这样的白莲花还配我们洛西喊师傅,臭不要脸!” “我只放图,不说话,静静的看你们吵!”下面配了一张官锦戚在《醉花间》片场的照片。 照片中的官锦戚笔直的站在绿背景前面,双眼微微眯着,无形中透着一股霸气和冷然。 这张照片一出,下面的评论就慢慢的偏移了主题,不在是针对官锦戚欺负夏洛西,而是说官锦戚顶着一张整容脸,没有一丝演技。 官锦戚随意翻了翻评论,然后退出了微博,只要有王奇在,这点黑子不算什么。 官锦戚课照样上着,龙套继续跑着,半个月后,她的学习终于结束了。 这天下课后,官锦戚对张蕴眉老师说,“老师,我请你吃饭吧,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张蕴眉对自己的这个学生也算是满意,笑着说,“等下,我去给那些孩子安排点作业!” “好的,我在这里等你,张老师!” 张蕴眉是学的是梅派,自然教的也是梅派,五十多岁的她看起来依然年轻优雅,明明到了该退休的年纪,但她还是一腔热血的教着年轻的孩子们。 张蕴眉带着一群是十五六岁的孩子,官锦戚的基础没有孩子们的好,每次都是张老师单独教她,那些小孩子不太认得她,尝尝奚落她,喊她小师妹! 官锦戚哭笑不得,也对着他们叫了,她在这里学了半个月,突然要不来了,还真有点舍不得! “怎么啦?舍不得?”张蕴眉看了一眼官锦戚,笑着说。 “还真是,刚来的时候不觉得,现在要走了,还真是舍不得!” “以后你要是有功夫常来,不过你们着拍电视剧拍电影的,也是没什么功夫,当初我还以为你就是来学学花架子,没想到你竟然也坚持了半个月!” “老师您教的认真,我不好好学,感觉都对不起您!” 张蕴眉老师笑了笑说。“怪不得既然那小子喜欢你呢,看来也不是没道理啊!” 官锦戚愣了愣,然后笑道,“啊……” 她有些讶异张老师怎么会知道自己和阎既白的关系,而且还说阎既白喜欢自己……不过很快,张老师就给了她答案。 当初那小子跑过来跟我讲的时候,我就问了一句,“我说,是你女朋友?他点了点头,我接着又问,要结婚的那种,他又点了头,所以我就答应了那小子!” 女朋友?结婚? 官锦戚觉得自己有点笑话不了张老师话中的意思,或许只是那人为了说服张老师而已,这么想着,官锦戚心里好受了不少。 因为张老师主张素食,所以他们去了剧院旁边的素斋馆。 一走进素斋馆,张老师就“呀”了一声,随即笑着说。“刚刚还说既白来着,这么快就见到了!” 张老师是那种典型的外柔内刚的性子,就算是惊讶说话的时候也是柔柔的,那种老艺术家的气质让人觉得很舒服。 几乎是本能的,官锦戚顺着张老师的视线望了过去,他看到了面无表情的阎既白,大半个月没见……这一段时间她刻意的不去想阎既白,不去关注他,但人生何处不相逢,尤其他身边还站着一个肤白貌美的宋姗姗。 阎既白也看到了他们,他步伐优雅的走了过来,而宋姗姗也与他保持着半臂的距离,所以外人看起来两人并没有很亲密的关系。 “张老师,您好~” “既白啊……刚刚我还跟小官说你呢,没想到就在这儿遇着你了!” “挺巧的,要不要我再陪您一起吃点?” “啊,不用了,你都已经吃过了就算了,我和小官随便吃点!” “好的!” 全程张老师仿佛没看见宋姗姗一样。而阎既白也像是没看见官锦戚一样。 张老师虽然年纪大了,但视力很好,自然是看出这两人估计有什么矛盾了,当下拉了拉官锦戚的胳膊,对阎既白说,“我们先过去了哈,再见!” “再见,张老师!”他看着张老师和官锦戚的背影,目光晦涩。 被人彻底无视了的宋姗姗揪了揪阎既白的袖子,然后小声的说,“官小姐看起来好像不开心!” 阎既白置若罔闻,径自往前走了过去,一脸怔愣的宋姗姗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小跑着跟了出去。 这一顿饭虽然因为开头那一出有点不开心,但官锦戚和张老师都没有再提,所以后来吃的也算是尽心,两人在素斋馆分别的时候,张蕴眉老师对官锦戚说,“小官啊。要是以后想要学习,来剧团找我啊!” 官锦戚求之不得,张蕴眉老师可是国家级别艺术家,之前要是不阎既白的面子,自己不可能找到这么好的老师,更不可能还得到她的青睐,她抱了抱张老师说,“我求之不得呢,谢谢你,张老师!” 张老师拍了拍官锦戚的背,说,“只要付出了都会有回报的,我支持你!” “我知道,谢谢张老师!” 跟张老师分别后,官锦戚见天色还早,不想回家,也不想去工作室,想着隔壁有个咖啡馆,正好去坐一会儿。 只是她没有想到自己刚走进去。就听见有人在喊“官小姐~” 官锦戚熟悉这个声音,她顺着声音望了过去,看到依窗而坐的阎既白以及……正在招手的宋姗姗。 官锦戚笑着点了点头,她现在想直接掉头走人,但那样在阎既白的眼里,自己就完全变成了一个不敢见她的怂包。 官锦戚想要上二楼,眼不见心为净,而就在这时,宋姗姗站起了身,然后步伐轻巧的走了过来,走过来一把搀着了官锦戚的胳膊,说,“官小姐,跟我一起吧,我好无聊啊,阎先生又特别的无趣!”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宋姗姗的脸上带着娇俏的羞涩。 官锦戚不习惯别人对自己身体的触碰,包括平常牵手亦或者挽手臂,她佯装笑意的对宋姗姗说,“你喜欢他嘛,所以并不会无聊的……况且,我去当电灯泡也不好啊!”说话间,她不着痕迹以拿的动作从宋姗姗的手里抽出了自己的手臂。 “去嘛去嘛……” 官锦戚不明白这个宋姗姗小姐为什么看不出自己拒绝的意味,到底是真傻还是别有用心? “姗姗小姐……我真的不适合去……” “有什么不适合的,走……我给你看看我上次画展的作品!” 官锦戚没来得及拒绝,人已经被宋姗姗拽出了几步远。 她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所谓冤家路窄……既来之则安之,又不是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 “阎先生,你好……打扰了……”在宋姗姗将官锦戚摁在沙发上时,官锦戚瞥了一眼对面的男人,说,语气中的生疏和客气满满。 阎既白冷着脸,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官锦戚也不觉得尴尬,她无所谓的冲宋姗姗笑笑。 “阎先生就是这样的人,习惯就好了!”宋姗姗说。 “嗯……你们的感情真好呢,应该……还没有结婚吧?”官锦戚像个完全不熟悉的陌生人,心里忍着骂卧槽的冲动。语气满是诚挚的问。 宋姗姗娇羞的捂着脸,嗔道,“哪有……我连阎先生的女朋友都不算呢!” 官锦戚有些诧异宋姗姗的直白,她呵呵了两声,然后假装不在意的去看。 而此时,她的身边落下了一片阴影,在她还没有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他看见阎既白弯腰勾着宋姗姗的下巴,然后在她的唇上重重的一吻。 末了,阎既白伸出食指在宋姗姗的水润的唇上一抹,皮笑肉不笑的说,“比这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还不算女朋友,我可没不会在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身上浪费那么多功夫!” 这句话意有所指,官锦戚听着有些耳熟,她看了一眼娇羞的宋姗姗,又将视线投在了阎既白的身上,勾唇笑道,“阎先生真是深情专一,看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官锦戚装作不好意思的用手包挡住了脸,然后压低了声音对宋姗姗说,“姗姗小姐,我想我还是不打扰你们了,说不定阎先生接下来会带体验更亲密的事情哟!” 她不顾宋姗姗的挽留,站起身对阎既白笑着说,“祝阎先生龙马精神,金枪不倒,一夜七次~” 说完这句话,官锦戚毫不在乎身后人的反应,然后踩着高跟鞋哒哒的留着翘臀离开了。 哼……不就是想刺激我嘛,那我让你如愿以偿。 而她没走出几步,神户传来了一阵稳健的脚步声,随即自己的手腕被人用力的拽住了,然后毫不意外的,官锦戚看到了阎既白那张透着冰渣子的脸。 “阎先生,有什么事情吗?”官锦戚一脸诧异的问,脸上的无辜和懵懂演绎的淋漓精致。 阎既白没有说话,拽着官锦戚的手慢慢的逼近了她,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官锦戚似笑非笑的看着阎既白,然后就在阎既白快要靠近自己的时候,她伸出手掌抵在了阎既白的胸前,然后阻断了男人的继续逼近。 她悠悠的天气眼皮子看了一眼阎既白,然后越过他的身体瞥到了站在不远处一脸怔愣的宋姗姗。 官锦戚突然邪恶的笑了一下,然后踮起脚尖凑到了阎既白的唇边,冷哼道,“阎先生,你的小情人好像不高兴了,哦……不对,你掩人耳目的小情人要不高兴了……” 阎既白看着官锦戚如在咫尺的唇,瞳孔缩了缩,出口的话像是淬了冰的刀子,“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官锦戚笑着眨了眨眼睛,“所以呢?如果阎先生刚刚没有失忆的话,应该看到是你的小情人把我拽过去的吧!” 说完这句话,官锦戚又低头扫了一眼阎既白拽着自己的手腕,腕骨早已经发红了,透着生疼。而她浑然不在意,继续说道,“不过现在阎先生拉着我的手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真是令人匪夷所思,难道说晚上光一个你的小情人陪你不够,你还要拉着我?” 官锦戚每说一句话,阎既白眸子中的寒意就会愈加一分,而禁锢着官锦戚手腕的手也会越加的用力一分。 “怎么?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呵,阎既白这简直不像你的风格啊,不过……不好意思,我忘记告诉你了,我对三人行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何况……其中一个人还是你!” “官锦戚!”阎既白的这三个字像是把牙咬碎了再发出的声音,他的周身都散发着一切生物勿近的气息。 不过……他越是生气,官锦戚心里就越莫名的爽快,她语调依旧慢悠悠的,对阎既白的怒气视而不见,她抬起胳膊晃了晃阎既白拽着自己的手,挑挑眉说,“阎先生。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 082 我们带妈妈一起回家吃饭吧! 敢在阎既白面前大呼小叫的人不多,能出言讽刺的就更少了,他那原本深沉的眸子散发着摄人的光,就在官锦戚以为他会把自己捏碎的时候,那人眉头一松,嘴里发出一声嗤笑,蓦地松开了官锦戚的手,说,“如你所愿!” 利落的转身,留给他一个笔直而挺拔的背影。 官锦戚站在原地怔愣了几秒钟,心里生出了一股无力和疲倦感,半响,她也学着阎既白的样子嗤笑了一声,然后同他一样,转身离去。 ******* 《桑园会》定在七夕开机,莫妮卡的拍摄因为行程的原因延长了一天,官锦戚和王奇从米兰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五号了。 这也就意味着她只有一天的休息时间,因为行程保密的问题,所以机场并没有人跑来给她扔鸡蛋,当然也没有粉丝,但,要是广告开始投放了。他们在机场现身就没有这么轻松了。 王奇走在前面拉着行李箱,官锦戚戴着帽子口罩跟在后面。 进入七月,京城的天气开始暴热,明明才是上午九点多,温度就已经很高了,一走出机场就是扑面而来的热浪,官锦戚在火辣辣的太阳下面看到了刚刚从车上下来的徐枫。 “这天太热了,赶紧上车!”徐枫走过来帮官锦戚拎行李。 车子上开着空调,果然一上车就舒服了不少,王奇坐在了副驾驶位,官锦戚坐在后面,等车子一开动,她就问了一句,“你昨天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昨天中午,他们快要登机的时候接到了徐枫的电话,说是樊美娇出院了,心理也没有什么问题。 当时王奇就在她旁边,自然也听到了徐枫的话,他听完后只说了一句,“樊美娇这个女人并不如看起来难么单纯!” 王奇不是一个多话的人,他会这么说自然有他的理由,官锦戚对徐枫说,“等我们回来吧!” 现在她一见着徐枫就想了解一下事情的进展。 “昨天上午,奇哥派的人打电话过来说,樊美娇要出院了,而且接她出院的是品浩然。” “品浩然?”那个败家公子哥不是被自己揍了一通嘛,怎么经过那件事还回去找樊美娇? “就他,当时你把人揍了之后,不是被警察带走了,但你也知道品家虽然不是大门大户,但上面关系还是有的,只要打点一下就把人从里面捞了出来。” 其实这件事情官锦戚早就料到了,如果品家真的对这个儿子管束严格的话,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但品家到底是开娱乐公司的,怎么样让话题快速的在公众视线中消失,这些套路他们自然玩的轻车熟架。 何况有媒体已经把脏水泼到了官锦戚的身上,而作为男主角的品浩然自然而然就被公众忽视了! 嗑-药这件事可大可小,只要他们买通了关系,可以说这一切都是误会,亦或者有人栽赃陷害,官锦戚还有点庆幸当时他们没说是自己带品浩然嗑-药的,要真那样她这罪名就大了,至少也要带到警察局做各种检验。那样一来,报纸上出现的就不是g姓艺人,而是官锦戚这三个字了。 “只是人从里面捞出来之后没几个小时,董安就拎着董立去了品尚文的办公室,说自己没有把弟弟管教好,居然没发现有人在他的酒吧嗑药……董安的每一句话都快而准的打在了品尚文的脸上,当时品尚文就搁下老脸跟董家兄弟道歉……” 说道这里,徐枫失笑了一声,继续道,“董安京城三煞也不是虚名,本来品尚文对董安以及背后的世家就很忌惮。所以他一听见品尚文道歉,就说让他家儿子亲自来道歉,老子道歉他们可不敢当……于是后来就是一顿鸿门宴,董家两兄弟红光满面的走了出来,而品家父子丧着脸,据说让品浩然接樊美娇出院也是董安的注意,我估计是董立提出来的!” 这个不用徐枫说,官锦戚自然也会猜得到,只要长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董立不喜欢樊美娇……只是他没有想到会讨厌樊美娇到这种程度,而自己没记错的话,樊美娇好像是喜欢董立的吧! 如果真的是这样,很多事情就都能说的通了,为什么两人本来亲密的关系越来越淡泊,以至于后来见了面比陌生人都尴尬……可要说樊美娇因为喜欢董立而讨厌自己,然后找人设计自己,官锦戚觉得樊美娇不会是那么阴险的人,但后来的事实证明,女人真要嫉妒起来可什么事请都做得出来! 而这是,王奇说,“樊美娇这个女人我没怎么接触过,但我听圈里人讲,当时她是求着凤亦凡让她捧她,凤亦凡没答应,说给钱可以,但不会给资源!” 听到这话不仅官锦戚惊讶了,就连徐枫也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徐枫以前是官锦戚和樊美娇的经纪人,这么多年过去了,两人都比以前风光,虽然樊美娇在娱乐圈的名字不如官锦戚,但也是一个小二线,所以说樊美娇为了出名做那种事情,他有点不太行相信,想当初她差点因为潜规则要自杀呢! 所以……他还是很也难以相信樊美娇会变成这个样子。 但现在……事实都在说明,樊美娇变了! “我明天上午去看一看!”官锦戚说。 徐枫没说话,王奇嘱咐了她一句,“不要让记者拍到!” 第二天,官锦戚十点多就从家里出门了,因为还在倒时差,所以一路上哈欠连连,精神也不怎好。 她开车到樊美娇小区的时候,有一辆红色的奔驰正好出来,因为车子的颜色鲜艳,她不禁多看了一眼。然后她瞥到里面开车的人有些眼熟,但等她再去仔细看的时候,两辆车子却已经错过了! 后面还有车子摁着喇叭在催,官锦戚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樊美娇新买的公寓她没有来过,地址还是徐枫给她的,官锦戚把车子停在了楼下,然后去摁门铃。 没一会儿,她听见樊美娇问,“是谁?” “是我……官官!” 她的话音一落,随着“喀嚓”,大门在她的面前打开了,然后她看到了满地的打包箱和散落在客厅的东西,在一阵脚步声之后,樊美娇穿着家居服从二楼的楼梯上下来了。 她看到官锦戚,淡淡的笑了一下说,“你来了!” 好像她知道官锦戚回来一样,她走到官锦戚的身边,然后说,“我等你很久了!” 官锦戚不知道樊美娇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笑了笑,随后关上了身后的门,问,“身体好点了没有?” “好多了,我想通了,如果不是那个人,其实是谁都无所谓……” 听到这句话,官锦戚有些诧异的看着她。 樊美娇仿佛没有看到她的惊讶一般,脸上依旧带着柔柔的笑意,拉了拉官锦戚的手说,“过来,到楼上坐一坐吧,下面太乱了!” 经她这么一说,官锦戚又注意到了这一包包的东西,问,“你这是要搬家还是……” “嗯……向你学习呢……”说着她松开了官锦戚的手,“我去拿点东西,我们上楼吃!” 不一会儿,樊美娇双手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是水果,糕点和温水。 “走吧~” 官锦戚跟在樊美娇的后面,从她见到樊美娇,她就觉得心里特别的不舒服,也特别的不自在…… “到这边!”樊美娇带她到了放映室,里面铺着厚实柔软的地毯。地毯上有摆着懒人沙发,旁边有一高一矮的米色圆桌,高的上面摆放着一些绿色盆栽,樊美娇将手里的托盘放在了矮的圆桌上。 “官官,坐吧~” 官锦戚应了一声,从这里可以看出,樊美娇平时应该是一个蛮会享受生活,蛮小资的一个人,可现在……跟樊美娇待在一起,她觉得压抑。 两人的关系明明出现了裂痕,但却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和,做着徒劳的修补。 官锦戚知道,樊美娇这个朋友……她是失去了,她心里很难过,也很舍不得,这跟阎既白的那种难过不一样。 失去阎既白,她觉得整个人都失去了色彩和活力。 但樊美娇……这个和她从孤儿院一起走出来,在京城一起闯荡了这么多年的姐妹,她心里是满满的遗憾和可惜! 她和樊美娇并排而坐,手里各握着一杯水。 沉默在空气荡漾着,樊美娇突然开口,“我们听首歌吧” 她放了一首twins的《瓶中沙》,旋律一出来,官锦戚的心口就漫上了一股酸涩,这种酸涩直达眼睛,染红了眼眶。 成长要代价/风雨在敲打/我放心不下 一句“成长的代价”的好像已经完全诠释了他们之间关系的改变,twins年轻的声音唱出了小女生吵吵闹闹的友谊,一下子他们好像回到了刚到京城的那段时间。 “官官,对不起!”樊美娇咬了咬嘴唇,声音带着哽咽。 “我……” “不,你听我说,我想了很久很久……才决定用这种方式结束我们的友谊!” 官锦戚默然,心里却是止不住的惊讶。她不知道樊美娇怎么想的,只是……她从来没想过要用这样的方式! “我嫉妒你,从小就嫉妒,孤儿院的孩子都知道我是你的小跟班,我一方面不想做你的小跟班,可又想跟在你的后面让别人注意到我,董立是我整个青春期到现在唯一喜欢过的男生,当年徐枫带我们的时候,其他的艺人都接受潜规则,而我不愿意,因为那时候我想。万一董立会接受我呢,我想把完整的自己给他!” “呵……可后来,我去跟董立告白,董立问我我是不是喝醉了,他说我知道他喜欢的人是你!” 听到这个,官锦戚有些不自然的捏了捏玻璃杯壁。 “所以我讨厌你,我知道你傍上了阎既白,所以当时你跟他闹掰,有一些流言和绯闻是我捅给媒体的!” “为什么?”官锦戚一直以为这些消息是阎家为了分开自己和阎既白故意放出去的,可现在……她才知道这些都是自己曾经的好姐妹做的,她不明白。一个人的嫉妒真的可以疯狂到这种程度吗? “因为,我讨厌你……直到现在我还在讨厌你,但我在克制!” 官锦戚心惊。 “你出国之后,我再次跟董立表白然后被拒绝,我喝醉酒之后跟凤亦凡上了床,后来索性破罐子破摔了……上一次跟品浩然,我也是想试一试你这个所谓的朋友到底有多真心,结果我试出来了,但过程却是很残酷!” “我要出国了,有可能不会再回来了,这个圈子也就这样……我没你那么有理想,我只是想得到一个人爱,但最后把自己弄了这么一身狼狈,我不想留在国内了,我怕自己会发疯,会不受控制……我怕我留在这里会毁了你和董立,所以我必须到看不见你们的地方!” 听到樊美娇这么说,官锦戚不禁想到当时顾同恩对他们说的话,樊美娇心里可能真的有问题。 “你……你可以留在这里,不会发生你想的这种事情的!” “会的,会的……官官你不懂,那种不受控制的疯狂感觉是多么令人窒息,我不想这样,不想真的把自己给逼疯了,所以我决定离开!” 官锦戚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她把水杯放在了矮桌上,然后轻轻的抱住了樊美娇,拍了拍她的肩膀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如果你觉得离开你会好受一些那你就离开吧!” 她不知道如果樊美娇没有这么固执,如果她早一点跟董立表明自己的心意,是不是结果不一样。 亦或者更早一点,当初他们没有来京城,是不是人生就完全的不一样了。 那样,他们不会遇到已经成为董家二公子的董立,她们不会遇见徐枫,她也不会遇见阎既白,说不定在那个小县城,她和樊美娇已经是几个孩子的妈妈了。 但人生没有假如,如果真的可以重来,她或许还是会一个人跑到京城来找自己的亲生父母。 从樊美娇家里出来的时候,官锦戚觉得心里有点空落落的,她抬头望了望正当头的太阳,额头上很快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她临走的时候。樊美娇对她说,“官官对不起,你就当没我这个朋友吧,再说了……我的亲生父母都当做没有我,把我扔掉了孤儿院!” 官锦戚抿了抿嘴唇,说,“无论发生过什么,过去的就是过去了,你樊美娇一直是我官锦戚的朋友,如果你哪天想回来了……就回来,我们都会在这里等你!” 开车离开的时候。官锦戚拨了董立的电话,“待会有时间吗?我们见个面吧!” “什么事这么着急?” “我在cbd这边的咖啡厅等你,到了给你发定位!”说完,官锦戚没等董立拒绝就挂断了电话。 樊美娇的那些话信息量太大了,到现在……她还是没有消化得了。 半个小时后,董立姗姗来迟,带着一副大黑超,看到官锦戚坐在了他对面,将眼镜摘了下来,瞅了她一眼,说。“这什么表情,苦大仇深的?” “美娇要出国了!” “……” “她喜欢你,你知道的吧?” “嘿,官锦戚,你这是什么意思,老子不喜欢那个女人喜欢你……你不知道吗?还是说现在你要我答应那个女人的告白?”董立的语气既冷硬又激动。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官锦戚有些无措的说。 董立常常的叹了一口气,说,“首先,樊美娇是个成年人,就算我们曾经是小伙伴,在长大了就是成年人。成年人有成年的处事原则和方法。其次,她的居心并没有你看到的那样单纯,所以……你到底在纠结什么?” “董立!……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让我冷静一下吧,好不好?” 董立白了她一眼,没好声气的说,“官锦戚,不要因为一个阎既白就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更不要因为他,把自己变得不像自己!” 他说完这句话就起身离开了。 看着董立的背影。官锦戚的脑海里全部都是那句,“把自己变得不像自己!” 这段日子她过得混混沌沌的,很多时候只是听着王奇的安排机械的去做一些事情,根本没有冷静的思考过。 她在咖啡馆呆坐了一下午,傍晚的时候才离开,结果她刚走出咖啡厅的大门,腿就被人抱住了,随时是一声软糯的“妈妈……” 官锦戚有点懵,她低头看了下去,正好看到小锦那双亮晶晶的眸子闪着笑意,“妈妈,我好想你啊~” “小锦!”官锦戚这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惊呼道。 “是我,妈妈……你怎么这么久都没有来看我啊?”小孩子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委屈,小脸也闷闷的不开心。 “这段时间很忙啊,还出国了,所以才没有时间来看小锦啊……”官锦戚如实说道,其实这段时间过得糊里糊涂,要不是今天遇到小锦,她都快忘了这个孩子。 “我好想你啊,我们幼儿园放假了,我以后可以来找你玩吗。妈妈?”小孩儿刚说完这句话又补了一句,“我绝对不会打扰你工作的!” 听着这句小大人模样的话,官锦戚哭笑不得的摸了摸小锦的头发,向四周看了看并没有看到管家姆或者阎既白,便问,“你难道是一个人来这里的?” 官锦戚一想到这么小的孩子出门脸色马上就紧张了起来,现在社会这么乱,拐卖小孩啊,马路上车子又那么多…… “啊!不是的,今天是司机阿勒叔叔送我去爸爸的公司的,我们接爸爸下班!”小孩儿一脸认真的说,圆圆的脸蛋??的?没发现官锦戚已经脑补了很多危险的情节。 听到小孩儿是阿勒带过来的,官锦戚顿时放心了不少,阎既白的司机兼保镖,那一般的人是近不了身的。 心情一放松,官锦戚不由自主的捏了捏小锦肉嘟嘟的脸颊,笑着问,“小锦你是不是长胖了啊?” “啊?妈妈你看出来了啊,人家才长胖了两斤而已……” 看到小孩不高兴了,官锦戚忍着笑出声的冲动,安慰道,“小锦现在正是长个头的时候。所以长胖两斤不算什么。” “嘿嘿,爸爸也这么说,哦,对了,爸爸去叮当当给我买玩具了,说是奖励我考试得了第一名。” 叮当当就在咖啡店得旁边,也难怪小锦会看到自己。 官锦戚蹲下身子把小锦抱了起来,亲了一下他的脸颊,说“小锦真棒!” “哈哈哈……”小孩儿有些腼腆的笑了笑,明明贪恋官锦戚抱着他,却懂事的说“妈妈。你放我下来吧,我很重的,等我长大了我来抱妈妈,好不好?” 看着水汪汪,湿漉漉的大眼睛,官锦戚心想,这孩子为什么不是自己生的呢,阎既白虽然脾气坏了点,但这孩子真是又乖巧又讨人喜欢,真有点不像他亲生的。 一想到有人给阎既白生了孩子,她心里就不舒服。可如果说这孩子不是阎既白亲生的,小锦就有点可怜了……真是万分纠结呢! “小锦!”一听到这个声音,官锦戚和小锦顿时紧张了起来。 小锦僵着脑袋小着声音应了一声“爸爸?” 而官锦戚想到上次两人针锋相对然后说好老死不相往来,自己现在抱着人家的儿子,都有点打自己脸的感觉。 “小锦,你爸爸来找你了……” “那妈妈放我下来吧!”小锦虽然很舍不得妈妈的怀抱,但他更害怕爸爸的脸色。 官锦戚想走,但不知道要怎么跟小孩儿说,而小锦害怕妈妈待会走,伸手,紧紧拉住了官锦戚的手。 这下,官锦戚想走也没那么容易了,而这时,声音的主人已经到了他们面前。 照旧沉着一张脸,阎既白还没有说话,小锦便抢着邀约,“爸爸,晚上我们带妈妈一起回家吃饭吧!” 083 闭嘴,滚蛋! “爸爸,可不可以?” 小锦年纪虽小,但也是一个会看脸色的,见自己爸爸没有说话,一张小脸憋着嘴皱着,可怜兮兮的看向阎既白。 眼神要多哀怨就要多哀怨,官锦戚看到小孩儿这模样,心里忍不住的就乐了,把原本看到阎既白的那点心塞就冲淡了,要不是碍于阎既白在场,她真的很想把小孩儿抱起来亲一口。 要是什么时候她也能有一个这样可爱的孩子就好了~ 这个念头也就一闪而过,官锦戚知道,这辈子……她做母亲的机会很渺茫了。 “妈妈,去嘛去嘛~”小锦拉着官锦戚的手使劲的晃着,小小的手掌肉呼呼的,手掌全摊开了也握不全官锦戚的手指,但随着小锦这么晃着,软糯的调子一声又一声的喊着“妈妈”,官锦戚的心窝也是变得柔软了。 官锦戚觉得自己没发拒绝这孩子,但要去阎家老宅,自己还真有点做不到,她放软了声音。喊了一声“小锦……” 小锦听见官锦戚喊他,一双眼睛满是期待的等着她的下一句话,看着那双澄亮水润的眼睛,官锦戚觉得自己有点残忍,而这时,久久未说话的阎既白突然出声,“小锦自己做决定就好!” 听见这句话,官锦戚有点以为自己幻听了,而小锦拉着官锦戚的手都忘记了晃动,睁大了眼睛看着阎既白,问,“真的吗?爸爸,真的吗?” 阎既白看着自己儿子那开心的模样,眼神略过官锦戚,说,“当然是真的!” “妈妈,妈妈……我们走!”小锦一听到阎既白肯定的话语,当时就咧开了嘴,一边扯着官锦戚一边往前走。 “小锦~”官锦戚着急的喊了一声,但小孩儿根本就不知道官锦戚的不乐意,官锦戚有些无奈,经过阎既白的时候,看了一眼沉着脸色的那人,说,“那就打扰阎先生!” 阎既白眼皮子动也没动一下,就转身走了她的前面,又留给了官锦戚一个挺拔的背影。 “……” 看着那人嚣张的模样,官锦戚真是有苦难言,自己这真是赶着去作死啊,明明说好的划清界限,但一次有一次的打破了! 简直就是掩耳盗铃! 回去的路上,阎既白在前面开车,官锦戚抱着小锦,小孩儿一脸兴奋地跟官锦戚炫耀着自己幼儿园的事迹,一边亲昵的蹭蹭官锦戚的脸颊,蹭蹭她的肩膀。 官锦戚不知道这个孩子为什么这么喜欢自己,而且一见面就喊自己妈妈,最郁闷的还是阎既白居然没有跟小锦解释清楚。 之前跟阎既白相处还算融洽的时候,两人也都可以的避开了小锦这个话题,谁也没有主动提出来过,当然她也没有问过小锦的母亲是谁。 “妈妈,你很累了吗?”小锦扬着小脑袋一脸担心的问官锦戚。 “啊?” “我刚刚说话你都没有反应,肯定是累了,这段时间爸爸也是这样。每天晚上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最后一句话小锦是附在官锦戚的耳边小声的说着,怕被阎既白听见,两只小手还捂着官锦戚的耳朵。 小孩子软软糯糯的童音听起来可爱又天真,但听说阎既白常常发呆,官锦戚眼里划过一丝诧异。 她笑着对小锦说,“前几天出国了,那里的白天黑夜跟我们这里的不一样,所以才会有点困!” “哦,我知道,就是时差!” “小锦真聪明!” 听到官锦戚的赞扬,小孩有点害羞。腼腆的低了低脑袋。 官锦戚揉了揉他的头发,说,“小锦是小小男子汉,别人表扬你的时候你要抬起小脑袋,自信高傲的跟他们说谢谢,要慢慢的改掉容易害羞的小毛病哟~” “谢谢妈妈!”小孩抬起了脑袋,声音有点颤的说。 接着问了一句,“是这样吗?妈妈?” 官锦戚愣了愣,反应过来之后,笑着说,“是这样的,小锦真棒!” 听着后面一大一小的对话,阎既白原本如寒山一般的眉慢慢的松了开来,眼底的冰雪也在慢慢的交融,嘴角似乎还带上了一点自己并没有察觉的笑意。 有老婆孩子的日子好像也会很不错! 老婆?孩子? 这个念头一划过,阎既白就被会产生这样想法的自己给震惊了,难道……自己真的在意这个女人,潜意识里面想要把她当做自己的老婆? 可一想到两人之前剑拔弩张地撕破了脸,而那个女人对自己又是一副不屑一顾的模样,阎既白的脸上的神色又是一沉。 他阎既白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偏偏两次三番的栽在同一个女人身上。 既然官锦戚不屑,那他也不会给! 刚刚给自己做好了心里建树的阎先生心不在焉的开着车子,下一秒就听见一声尖锐的急刹车声以及女人的闷哼声。 刚刚车子突然刹车的时候,她几乎是本能的将小锦护在了自己的怀里,然后脑袋猝不及防的撞在了前面的座位靠背上。 阎既白惊魂未定的喘了一口气,然后转过头问官锦戚,“有没有怎么样?你没事吧?小锦没事吧?” 听到阎既白连着问了几个问题,官锦戚这才将怀里吓傻了小锦松了开来,从头到脚的检查了一边,对他说,“看起来没事!” 她又亲了亲小锦的额头,柔声的问,“小锦,有没有哪里痛,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告诉妈妈?” 官锦戚一着急,都忘记了说好的要和小锦保持距离,不再自称妈妈。 小锦听到官锦戚的声音,皱着小脸,“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他这一哭,官锦戚的心都揪了起来,官锦戚就自动把前面的阎既白给忽视了。 “宝贝,哪里疼,告诉妈妈。嗯?” “不……不疼……小锦不疼……呜呜……我就……是……害怕……呜呜……,爸爸妈妈……你……你们没事吧?” “妈妈没事,爸爸也……”官锦戚一边抱着小锦安慰,一边抬头去看阎既白,结果她看到阎既白面色惨白,额头上正冒着冷汗,紧张的问道,“阎既白,你怎么啦?你……” 官锦戚不知道自己说话的说话都带着颤音,因为她看着阎既白这个样子就想到了五年前的车祸,在那个雨夜阎既白满脸是血的倒在车子里。 “你说话啊,别吓我!”官锦戚吼道,眼泪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她抱着小锦伸手去摸阎既白的脸,“你没事吧,阎既白,阎既白……” “爸爸,爸爸……”小锦也害怕的忘记哭了,一边掉着眼泪一边喊着爸爸。 “阎既白,你怎么啦?”阎既白的脸上看不出来什么伤,只是他在问完刚刚那句话之后,整个人有点懵,看起来也有点吓人。 “阎既白,你别吓我!”官锦戚见叫不动,想也没想的就往阎既白的脸上抽了一巴掌。 官锦戚抽完阎既白,自己也傻了,她咬着唇,泪眼婆娑的看着阎既白,只见阎既白皱着眉头看了过来,随即双手捂住了脑袋。 “头痛?还是怎么啦?” 而就在官锦戚兵荒马乱的时候,车窗被人敲响了,两个交警站在车前,看到交警官锦戚瞬间清醒了不少。 “帮帮我!”语带祈求。 向楠赶到医院的时候,官锦戚坐在医院的长凳上,垂着脑袋,不停的啃着自己的大拇指,背影瑟瑟发抖。 “官小姐?” 听到向楠的声音,官锦戚骤然从那种恐惧中跳脱了出来,额头上的伤痕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贴着一小块纱布,她抬起头,看着向楠说,“阎既白昏过去了,小锦看不出来外伤。我让人医生去给他做检查了!” “官小姐,你不要太担心,小锦不会有事的,先生那一年车祸之后留下了一点后遗症……”后面的话向楠没有说,但官锦戚却不敢想到底会有什么后遗症,这种症状可轻可重,她只能在心里祈祷阎既白只是大脑受了一点刺激。 “恩,我知道!” 顾同恩抱着小锦出来的时候,官锦戚和向楠顿时松了一口气,既然是抱着出来的,说明小锦没事。 “小锦就是被吓到了,已经睡着了,刚刚我跟李医生沟通了一下,老阎也没事,所以你们不用担心,那个家伙睡一觉明天醒来就好了!” 顾同恩说的轻松,官锦戚和向楠听了心里也放松了不少。 “给我吧,我来抱!”官锦戚对顾同恩说。 “别绷着一张脸,五年前那个家伙九死一生的活了过来,现在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出问题,况且像他这种万恶的资本主义,命硬着呢!” 官锦戚知道顾同恩是故意说这些话来安慰她的,不过……听到阎既白没事,官锦戚也放心了不少,医院的事情很多,顾同恩跟他们说完话就离开了。 “官小姐,我让阿勒送你回去休息,然后再把小锦送回老宅,我在这里陪着阎先生,” 老宅只有管家姆,要是让她知道阎既白又出了车祸,估计老人家的心脏受不了,而阎既白这边确实需要有人看着。官锦戚想了想,对向楠说,“我带小锦回去,明天阎先生醒了你给我打电话,老宅那边你跟管家姆讲一下,就说小锦跟他爸爸住在外面了!” 向楠愣了愣,随即说,“好的,我知道了,我让阿勒送你们!” 官锦戚回到家里之后,给小锦简单的擦了擦手和脸。就让他继续睡着了,她不放心小锦,陪他睡在了卧室,躺在床上,官锦戚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全是阎既白抱着脑袋痛苦的样子。 其实今天的交通意外也不算眼中,只是阎既白撞到了脑袋,自己也……官锦戚伸手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伤,有点疼,但不厉害,哎……也不知道阎既白有没有事? 本来她和阎既白的关系。如果没有今天这一茬,估计也走到了尽头,可现在……官锦戚一想到自己在车上经历的那一幕,就觉得心口针扎似的疼,而且还有点心慌……幸好今天没事,如果严重一点,她不敢想。 人人都说及时行乐,不要让人生充满太多的遗憾,官锦戚以前不觉得有什么,当年阎既白出车祸的时候自己恰好路过,然后将人送到了医院,那人坚强的挺了过来,当时的情况比现在严重了好多倍,但因为自己不是和阎既白一起经历的,没有亲眼目睹,加之当时带着满腔的怨念……所以她并没有那么的害怕。 可如今……那个男人就在她的眼前昏了过去,官锦戚现在想起来有点后怕。 但要说她和阎既白的关系……她再一次的动摇了决心,看着旁边这个这个熟睡的小孩儿,官锦戚恻隐之心蠢蠢欲动。 第二天,向楠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官锦戚正在厨房里炖粥,小锦还在睡,小孩儿昨天那么一吓,睡不踏实,早上醒来闹了一会儿又睡着了。 “阎先生醒了?” “嗯,刚刚醒过来,没什么问题,吵着要出院,被顾院长大手一挥否决了!” 听到向楠这么说,官锦戚确定阎既白的身体是真的没问题了,“顾院长做的好,待会儿我带小锦过来!” “好的,官小姐!”向楠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的轻快,官锦戚把它归于演技吧醒了的原因。 粥好了之后,官锦戚先给保温杯里装了一罐,然后把剩下盛到碗里晾了起来。 她去卧室把小锦喊了起来,因为家里没有小孩子的衣服,官锦戚有点纠结待会给小孩儿穿什么,而这是外面的门铃响了。 官锦戚打开门便看到阿勒提着一个袋子,面无表情的对官锦戚说,“这是小锦的衣服!” “啊!谢谢你阿勒……要不要进来喝一点粥!” 阿勒迟疑了一下,官锦戚笑着说,“不要嫌弃,我尝了一下还可以!” “谢谢官小姐!” 官锦戚又给阿勒盛了一碗粥。然后去卧室给小锦洗漱。 半个小时,官锦戚左手拎着保温杯,右手牵着小锦下了楼。 他们到医院又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了,官锦戚拎着保温杯眼看距离病房越来越近,心跳也快来越快。 “妈妈,快点啊~”小锦牵着她的手,迫不及待的催促道。 “啊……好……”小锦拽着官锦戚小跑了起来,平日里看起来腼腆害羞的小孩儿,着急起来却跑的贼快! 官锦戚被风一样的小少年拽着在走廊里面跑,因为小锦长的可爱又招人,撞到别人了糯糯的说着“对不起!” 官锦戚被小锦拽到了病房门口。还没等她缓过劲来,小锦已经推门进去了,“爸爸!我……” 小锦突然收声,官锦戚喘着气直起了身子,然后在看到病床旁的椅子上坐着的女人,也是蓦地一怔。 “爸爸,我和妈妈来看你了!”不管官锦戚愿不愿意,小锦无视了里面的女人然后走到了病床前,委屈着一张小脸说。 气氛前所未有的尴尬,小孩儿可以任性,但官锦戚她是成年人啊。她必须要理智,她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全须全尾的阎既白,心想没事就好。 “昨天晚上太晚了,我把小锦带回去了,早上熬了一点粥,你要是想喝的话就喝一点,既然你没事的话我就回去了!” 官锦戚盯着阎既白一口气说完了全部的话,没等阎既白回答,她就把手里拎着的粥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她摸了摸小锦的脑袋,柔声的说,“我要去上班了。小锦留在这里好好地陪着爸爸,好不好?” “妈妈不可以留下来吗?”小锦不懂大人的那些弯弯绕绕,他只想自己想到的,现在……他想让妈妈和自己陪着爸爸,而不是旁边的闻阿姨。 官锦戚摇了摇头,说,“等爸爸好了,小锦可以来找我,我带你去玩好玩的,去吃好吃的!” 小锦耷拉着脑袋,蔫声蔫气的应了一句“好吧!” 显然那些玩的和吃的没有官锦戚陪在自己身边的诱惑大。 小家伙伤感完了。将视线又投在了一直没说话的阎既白身上,小声的开口道,“爸爸……妈妈都要走了,你不挽留一下吗?” 官锦戚:…… 她觉得这个小家伙根本就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懵懂啊…… 听到小锦的话,阎既白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然后说,“昨天,谢谢!” 官锦戚一愣,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能听到阎既白对自己说谢谢,她觉得挺新鲜的,她僵硬着笑道,“不要紧!” 而这时,一直看着他们讲话的闻晞突然开口道,“官小姐要是有工作的话就去忙好了,我会留在这里好好的照顾既白的,昨天晚上谢谢你送既白来医院,也谢谢你照顾小锦!” 末了,她笑着又补了一句,“虽然我和既白已经吃过早餐了,但我还是谢谢你的粥啦!” 闻晞的每一句话,无不在炫耀她和阎既白关系的亲密,那种女主人的口气还真是让人有点不悦。 “没事。毕竟小锦喊我一声妈妈,不是吗?” “阿姨和妈妈也并没有什么分别,何况……”闻晞的话还没有说话,阎既白就冷着脸吼了一句,“闭嘴,滚出去!” 闻晞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官锦戚则一派淡然,慢条斯理的说了一句,“你好好休息,小锦再见……”然后走出了病房。 她刚出病房的门,王奇的电话又拨了过来,“你现在在哪儿,我过来接你!” “我在市医院这里!” 今天是《桑园会》开机的日子,当然也是中国情人节,因为这部片子算是一部大片,所以无论是从选角还是开机……每一次的宣传都是大手笔。 王奇从早上就打电话过来提醒官锦戚,不要忘了这件事,后来在她去医院的路上,王奇又打了一个电话,现在依然。 听到官锦戚在市医院,王奇马上就紧张了起来,“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情。有一个朋友生病了,顺便过来看看!”官锦戚没有说是阎既白住院了,她相信王奇也不会问的。 王奇虽然死官锦戚的经纪人,但也不能限制她交友的权利,便说,“我还有十几分钟就到了,你等一下!” 官锦戚站在医院旁边的一个卖小报的路边摊旁边,随手翻着试读的杂志,她连着翻开了两本,两本里面都有关于她的报道,但很荣幸的没有一条是正面的。 小摊老板一看官锦戚盯着那条报道看。兴趣盎然的给官锦戚科普了起来,“这个官锦戚最近被黑的厉害,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但无风不起浪,别人黑她总是她做了给别人这么黑的理由,要我说啊……这娱乐圈啊还是我颜女神最厉害,无论过去还是现在!” 小摊老板说完这句话便沉浸在了对颜女神的臆想中。 官锦戚还是第一次面对面的听到别人这么评价自己,心里的感觉挺莫名的,她原本有点不开心……毕竟她熬了一早上的粥,给人屁颠屁颠的送了过去,结果遇到了人家的初恋小情人。而人家二话没说就让自己闭嘴滚然,怎么看都觉得自己有点苦逼! 官锦戚没心思跟小老板唠嗑,也不想唠……而至于小老板的颜女神——颜可,那种传说级的人物,目前的官锦戚还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秦歌死心塌地的爱着她,整个秦歌传媒都是秦歌送给颜可的订婚礼,所以……这样的女人有谁鞥超越。 就在这时,官锦戚的身后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啊……怎么,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这种八卦杂志了,还是说看到别人这么写,你心里其实挺乐意的?” 闻晞的讽刺简直是莫名其妙,不过官锦戚转念一想,这位闻小姐好像并没有比她在上面多呆几分钟。 “不好意思,这位小姐,你在跟我说话吗?你如果是跟我说话的话,不好意思……我没怎么听清,而且我认为你对一个陌生人用如此恶劣的语气说话,是不是有点跟你身上的这一套爱马仕高定有点不符呢?” 084 爸爸不喜欢妈妈,我不喜欢爸爸了…… “官小姐现在说话是越来越有意思了~”闻晞不怒反笑,眼睛里却满是不屑和鄙夷。 官锦戚觉得这闻晞也是挺有意思的,她跑到自己这儿嚣张算什么本事,不过她越是这样,也越让官锦戚觉得她跟阎既白没戏。 虽然阎既白跟闻晞要在一起她没权利干涉,但要这两人不在一起,自己喜闻乐见! 她待会儿还要去《桑园会》的开机仪式,所以不想跟这个女人继续扯淡。 “谢谢闻小姐夸奖,我祝愿闻小姐早日心想事成,遂了阎太太这个愿!” 听到官锦戚这么说,闻晞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皮笑肉不笑的说,“谢谢官小姐了,我想我很快会实现的!” 官锦戚不想跟这个女人过多的纠缠,而这时她看见王奇开着车子已经在红绿灯路口了,也就几十米的距离,官锦戚冲闻晞笑了笑,说,“不客气,再见!” 说着就转身离开。留下一脸讥笑的闻晞和旁边云里雾里的小摊老板! “小姐,你要买杂志吗?” “垃圾!”闻晞脸上的表情并未褪去,转头对小摊老板说了这两个字。 小摊老板瞪眼道,“要不是见你是一个女人,老子抽丫两嘴巴子!” “哼……”闻晞冷哼了一声,然后踩着高跟鞋往不远的红色跑车走去。 《桑园会》的开机仪式是在京城的一个老剧院里头,据说这个剧院是从民国时期保留下来的,一楼是戏台和大厅,二楼是雅间。 因为这部电影的意义就是为了宣扬国粹,所以开机仪式请的也都是一些泰山北斗级的人物,在那些老艺术家面前,官锦戚这样的小明星就显得好不扎眼。 大厅布置的挺复古的,但内里其实还走的是西式的自助冷餐,穿着旗袍和小马甲的服务生们在人群中穿梭着。 王奇带着官锦戚到了主创区,那里已经坐着好几个人了,有男的有女的,但就是没有自己认识的。 以后大家都是要混一个剧组的,自己不认识有点说不过去,不过礼多人不怪嘛,她笑着跟大家打了一个招呼。 那些人也笑着喊了一声“官官姐”,当然也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名字,官锦戚一一在心里记下。 她随着王奇坐在了一旁,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周围邀请的嘉宾。 他们的左手边坐着一圈艺术界的大佬,官锦戚也只有在电视和报纸上见过那些人,他们身后的坐着的大概是商业圈的老总。 开机发布会请的人不多,但官锦戚看下来却发现每个人咖位都不小。 就连邀请的媒体,也是圈内计较比较有影响力的传播公司,不得不说,秦歌传媒这次是花了大价钱来打造这部戏的,不过一般秦歌传媒制作的电影和电视剧,扑街的可能性很小。 她坐下没过多久,门口就响起了一阵骚动,因为动静太大,她不禁望了过去,万里老师和梅岳老师到了,梅乐的身侧跟着一个人。 官锦戚听到身旁的王奇惊呼了一声,“蒋其韩!” 紧接着她又听见王奇说,“怪不得秦歌一直没有公布男主角,原来是蒋其韩!” 官锦戚不知道这位蒋其韩到底是何方神圣,但她看到蒋其韩的一瞬间。想到的却是另一个人——阎既白。 两人的五官没有相似的地方,甚至连气质都不同,但莫名奇妙的,官锦戚就是想到了阎既白。 于是,她转头压低了声音问王奇,“蒋其韩和阎既白有什么亲属关系吗?” 听到她这么问,王奇也是一愣,随即说道,“这个还真不清楚……不过,他们好像还真有点像哈!” “眼睛。眼睛特别像!”官锦戚笃定的说。 不同于阎既白的与生俱来的上位者的震慑力和冷酷,蒋其韩的眼神好像有一种魔力,让人不得不去注意他的眼睛,然后会发现那是一个b 听到官锦戚的话,王奇沉了沉眼睛,然后目光再次投向了蒋其韩,随后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睁大了双眼,但官锦戚并未发现。 短暂的失神之后王奇恢复了正常,他跟官锦戚恶补了一下关于蒋其韩的事迹。 蒋其韩,27岁,性取向不明,22岁大学毕业后被秦歌的王牌经纪人之一沉舟发现,第一年给他出了专辑,要知道在如今唱片亏钱的情况下,一般公司是很难会浪费钱给艺人出专辑的。 不过演唱会和周边还是赚钱的。 第二年,蒋其韩主演了一部电影,获得金棕榈奖最佳新人奖,此后,水涨船高,身价翻了几倍,就在大家期待他的第二步电影的时候,蒋其韩却消失了。 第三年,他带着自己的新片出演在了大众的视野中,只不过这一次他不是主演,而是导演。 第四年,他依旧消失中。 蒋其韩可以说是目前娱乐圈最任性的艺人,但他每一次的以新的身份出现都会给人惊喜,然后惊艳。 “也就是说《桑园会》是他休息一年后接的作品?”听完王奇的讲述,官锦戚问。 王奇点了点头,接着说,“这个年仅27岁的年轻人好像不得了,看似碌碌无为,但每一件事都做到了极致,我看过他的第一部电影,你根本看不出他大学的时候修的心理学而不是表演!” “心理学?” “对!” 官锦戚看着那个慢慢靠近他们的那个人,心里莫名的出现了一丝抵触,那是人对危险的本能规避。 对于自己出现这种想法,官锦戚觉得有些搞笑,想着肯定是自己很久没有呆在剧组的原因了。 他们三个人随便一个出现都能引起轰动,何况还是三个人同时出现。所以等那三个人走到他们身边已经是十分钟之后的事情了。 “其韩,这位就是我们的梅白露,官锦戚官小姐!”万里笑呵呵的介绍道,一声“其韩”,一个“官小姐”,孰亲孰远,清清楚楚。 “万老,梅老……蒋先生,好~”官锦戚早在他们走过的时候就站了起来,此时面对着他们笑着说。 “小官啊,不用客气,你和其韩熟悉熟悉,你们可是cp啊~”梅岳比万里看起来有亲和力,说话也温柔一些。 “好的,梅老~! 而这时,一直未出声的蒋其韩伸出手,淡笑着说,“官小姐,久仰大名~” 这话要是别人说,官锦戚肯定觉得这人不是奉承就是讽刺,但在蒋其韩说来,不仅真诚而且听起来竟像真的! 官锦戚虽然知道蒋其韩这个人不到二十分钟,还是笑着恭维了一句,“彼此彼此~” 就在这时,工作室人员走过来通知他们可以上台了。 万里在他们中间看了看,问道,“小骆呢?” 官锦戚愣了三秒钟才知道万里口中的小骆就是骆毓繁。 她身后的楚嫣说,“没看到~” 这声音一出,大家也才注意到了《桑园会》的女二号梅乐兮的扮演者楚嫣,但这会儿马上就要上台了,所以寒暄也就省了。 就在万里快要暴怒的时候,骆毓繁淡笑着问了一句,“你们怎么都站在这里啊?” 众人看他一副毫不知情的无辜脸,也就没说什么,万里恶狠狠的丢了一句,“走!”就转身离开了。 骆毓繁一头雾水的看向官锦戚,官锦戚小声对他说,“再晚就要错过吉时了!” 每部电影电视剧开机的时候,为了图个吉利有个好票房都会特意选个日子,选个时间举办发布会。 《桑园会》虽然是大制作。豪华卡司,但也没有免俗。 结果骆毓繁听到官锦戚这么说,撇了撇嘴,说,“我看来时间的,正好能赶上,这不还有一份四十秒呢嘛!” 官锦戚:…… 整个发布会的格调比较高,因为发布会邀请的都是一些权威媒体,所以很少有人问那种不入流的问题。 一般问题在媒体入场之前都会给他们一张单子,什么可以问,什么不可以问。 况且,也很少有人赶在万里和梅岳面前问出什么有辱斯文的问题,只不过……媒体对蒋其韩的关注度非常的高,这是他休息一年后的第一部作品,关键是之前媒体一点都没有接到关于他要出演《桑园会》的消息。如今,他们看到真人了,自然也要谋点明天的话题量。 所以发布会一结束,蒋其韩就被人媒体堵住了,官锦戚作为女主角,站位的时候自然是站在他的旁边的,所以下台的时候她也连带的被那群媒体给堵住了。 “抱歉~”蒋其韩对官锦戚说。 闻言,官锦戚愣了愣,说,“只要蒋先生不觉得我是蹭你的曝光量就好!” “呵……”蒋其韩轻笑了一声,然后说,“如果周围足够亮,自然看不到黑暗!” 这句话说的很隐晦,官锦戚居然听懂了,心想这人也是够自信的。 “那谢谢了~” 没几步路的距离,他们就被媒体逼到了一个角落里。 “韩少。你为什么这次会出演《桑园会》呢?” “因为如你们所见,《桑园会》拥有最顶尖的制作团队,发扬国粹,人人有责!” “哇~韩少你平时喜欢听京剧吗?” “我学习了一段时间!在《桑园会》中应该会亲自上阵,所以到时候大家到电影院支持我吧!” 蒋其韩的每句回答都是滴水不露,四两拨千斤,完全可以当做娱乐圈面对记者提问时候的范本答案。 就在官锦戚安静地冲充当背景板的时候,她听见蒋其韩说了一句,“看来官小姐在回想自己这五年的经历呢!” 官锦戚先是怔愣了几秒钟,随即很快的反应了过来。笑道,“人生的每个阶段都会遇到瓶颈期,那段时间恰好有机会有时间再次走入校园,享受学习!” “嗯,听说您现在自己做老板了,是自己全权管理吗?” 这话问的很有技巧,却是一个坑。 官锦戚看着那位记者朋友笑了笑,说,“如果你不嫌弃我们小公司的话,公关部经理是可以的!” 听到她这么回答。那位记者朋友脸上一红,玩笑道,“谢谢管总赏识!” 这边提问刚结束,那边就有人问,“官官,今天情人节,您是一个人过呢还是?” “我当然希望有人陪,不过……”官锦戚脸上露出了遗憾的表情,说,“我要回家自己吃外卖!如果有一个陪我吃烛光晚餐的人,我一定会告诉大家的!” 而这时,旁边的蒋其韩笑着说道,“官小姐要是不介意的话,烛光晚餐吃不了,我们可以一起去广场喝喝啤酒吃吃炸鸡!” “哈哈,我可是怕蒋太太门吃醋!” 一次采访就在这么嘻嘻哈哈中过去了,官锦戚再次对蒋其韩说了谢谢。 蒋其韩却说,“我刚才可不是开玩笑的,可以作为谢我的回礼!” 官锦戚:…… 这种行走的荷尔蒙,移动的发光体官锦戚是最怕招惹的,但直接拒绝又不太好,就在官锦戚绞尽脑汁怎么拒绝的时候。蒋其韩的王牌经纪人沉舟走了过来,面无表情的喊了一句,“官小姐!” 官锦戚点了点头,说,“沉舟老师好!” 沉舟没再看官锦戚,转而对蒋其韩说,“那边有个制片人想跟你聊聊……官小姐,我们先过去了,再见!” “再见!” “记得欠我一段饭啊!”临走的时候,蒋其韩说。 官锦戚无奈的摇了摇头,而这时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她转头看了过去,结果骆毓繁一脸拽拽的看着自己。 “怎么?老牛吃嫩草了?” “没你这颗草嫩,那么老的牛都不放过!”跟骆毓繁几年前的那点旧绯闻翻篇之后,官锦戚觉得跟他相处还挺轻松的,所以语气间多了几分熟稔和揶揄。 “哇喔,你还是第一个说他老的人,改明儿我一定要告诉他!” 官锦戚白了骆毓繁一眼,不过她知道骆毓繁没有恶意。 眼前的人依旧骚包的可以。白色的polo衫,修身牛仔裤,胸肌该露的露,屁股该翘的翘,修饰的一双腿长的有些过分。 鉴于刚刚骆毓繁挤兑了自己,官锦戚也没有放过开涮他的机会,“你穿成这样你家那位也放行?”“这样怎么了,直男都这样穿的,再说了人家出差贡献祖国去了,管不着~” 官锦戚做恍然装。然后笑道,“哦~难怪语气这么怨念,跟个小怨夫似的,别是欲求不满了吧!” “怎么,官锦戚,今儿个火药味够浓啊~~”骆毓繁瞅着官锦戚说。 “敢情你是狗?子啊……” “哎,跟我说说是不是跟阎既白有关系,我猜肯定跟闻晞有关系!”骆毓繁的声音很小,怕官锦戚听不见,所以两人凑的比较近。 就在此时。某些眼尖的记者已经将这一幕咔咔咔的拍了下来,而官锦戚和骆毓繁浑然不知。 官锦戚翻了翻白眼,哼道,“你都已经把话说话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不过,你没去当狗仔真是屈才了!” “切……小爷我做什么都能做好何况区区一个娱记,要我去了能有x伟什么事啊!” “是是是,骆爷您才高八斗自命不凡!” 官锦戚和骆毓繁斗嘴斗得不亦乐乎。 而这时,王奇才走了过来,开机仪式进行的差不多了。他们也要回去了。 “哎,孤家寡人的,怎么过七夕吗?” “你可以带着你的小围裙飞过去你家那位啊!”官锦戚诚心的建议道。 骆毓繁睁大了眼睛看着官锦戚,哆嗦着说,“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官锦戚!” 末了又挑着眉补了一句,“不过,我喜欢,我现在就去订票!” 说着就风一般的走了。 骆毓繁一走,王奇就问官锦戚,“你跟他很熟?” “都五年的老交情了!” 官锦戚此话一出。王奇便再也没吭声。 他们回去的路上,官锦戚接到了向楠的电话。 “向特助,怎么啦?” “官小姐啊……那个小锦现在一直哭着要找你,我们都哄不住啊,你在哪儿,我来接你?” 一听小锦哭,官锦戚就忙问道,“小锦怎么了?” 在她问完这句话的时候,前面开车的王奇看了她一眼。 “我们在公司,小锦也在这里,因为他说你会来找她,所以不回老宅,先生现在都生气了!”向楠说道这里,突然惊呼了一声。 “怎么啦?”官锦戚大声问道。 “官小姐,你快过来吧,先生要打小锦了!”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奇哥,去阎氏!” 官锦戚不相信阎既白真的会打小锦,但向楠电话里的哭声却是小锦的。 “发生了什么事情?”王奇问。 “向楠打电话过来说小锦要哭着见我!” “小锦?”王奇有些惊讶,在他印象中那个孩子谁都不愿意搭理的,怎么会吵着非要见官锦戚? “对啊……奇哥。你真的不知道小锦的妈妈是谁?” 王奇摇了摇头,说,“真不知道,估计连阎先生都不知道,当年小锦被媒体发现之后,网络上出现了一张表,上面罗列了阎先生接触过过的所有女人,其中最有可能是小锦生母的人有三个,闻晞,宋姗姗……还有你!” “我?”官锦戚有些惊讶,“我和阎既白结婚的事情媒体知道了?” “这倒没有,只不过圈子那么大,阎先生平时带你出去也没怎么遮掩,自然也有人跟媒体无意间说了什么,但你们结婚的事情并没有被爆出来,只是我也好奇……当初你走了将近大半年,小锦就被人送到了阎家!” 官锦戚听着王奇的话,越听越奇怪,直到王奇说了最后一句话,官锦戚才反应了过来。不敢置信的说,“奇哥,你不会以为小锦是我的孩子吧?” 王奇沉默了,沉默就代表他是这么想的。 “天……奇哥,你觉得我会被自己的孩子生下之后送回阎家,而且还装作不认识,我一没失忆而没疯,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 “本来我也觉得不可能,但看你这么紧张小锦,小锦又对你特别亲近。所以我……” 官锦戚打断了王奇接下来要说的话,“奇哥,真的,小锦不是我的孩子,我要是有那么可爱的孩子,我肯定偷偷藏起来,怎么可能让阎既白知道!” 说完这句话,官锦戚在心里想,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了,还不允许自己借别人的孩子体会一下做妈妈的感觉吗? 王奇的车子一开到地下车库。官锦戚就看到了当雕塑的向楠,做助理做到这份上也是尽职尽责。 “官小姐,你总算到了!”向楠一看到官锦戚就跟见到了大救星一样,总裁办现在住着大小魔王,快要千山鸟飞绝了,他一面下来等官锦戚,也顺便避避风头。 “小锦呢,还在哭?” “本来在医院的时候,小锦嚷着先生带他去发布会看你,结果先生说好,可后来先生直接到了公司,小锦见先生骗了他,就不开心的憋着小嘴,后来先生说了一两句,他就开始哭……直到现在还没停下来呢!” 听到这里,官锦戚就对阎既白有意见了,可孩子是人家阎既白的孩子,她一个外人能说什么啊? 官锦戚让王奇先回工作室,自己则跟着向楠上了总裁办。 他们一出电梯,官锦戚就听到了小锦哽咽的声音。 “还哭呢!”向楠说。 官锦戚直接想阎既白的办公室走去,她抬起手刚准备敲门,就感觉自己的大腿被人抱住了,小锦沙哑这嗓子说,“妈妈……嗝……你终于回来了!” “妈妈……你是不是……嗝……不要我了啊……爸爸……嗝……不要我了……难道连……嗝……你也不要我了吗?” 小孩儿哭的太久了,说话的时候不停的打嗝,官锦戚伸手摸了摸小锦的脸颊,一手的眼泪,她马上眼睛就酸涩了。 “小锦……妈妈没有不要你啊……小锦乖,不哭了哈!”官锦戚蹲下身,一边擦着小锦的眼泪,一边亲着他的脸颊说。 “那……妈妈你带我走吧……我不要跟爸爸住在一起了,爸爸不喜欢妈妈,我不喜欢爸爸了……” 085 我们在一起吧,结婚的那种! 听着小锦一声又一声的“妈妈”,官锦戚觉得自己的心口绞着疼,明明跟自己没什么关系的小孩儿,可现在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就是觉得好舍不得! “好好好,跟妈妈一起。不喜欢爸爸!”官锦戚一边说着,一边抱起小锦走进了阎既白的办公室,坐在了沙发上。 全程阎既白都是冷着脸一言不发。 向楠瞄了一眼办公室里面的场景,走出了办公室,然后体贴的关上了门。 阎既白看着官锦戚抱着小锦,心里产生了一个在他自己看来非常莫名的想法,如果官锦戚真的是小锦的妈妈就好了! 这个想法他还没来得及回味,就看到小锦亲昵的抱着官锦戚的脖子,带着哭腔的说,“妈妈,你可以给我生个小妹妹吗?” “……”官锦戚愣了一下,然后亲了亲他的额头说。“小锦为什么要这么问呢?” “嗝……因为爸爸不喜欢妈妈……爸爸也不喜欢小锦……那爸爸是不是喜欢小妹妹……如果有一个小妹妹……爸爸是不是就会喜欢小锦和妈妈了?” 小孩子的脑回路大人很多时候都不理解,也不懂,但听到小锦这么说。官锦戚再次沉默了,她咬着嘴唇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而一旁的阎既白却说,“好!” 闻言,小锦都忘记哭了,而官锦戚愣在原地不知道做什么反应。 “爸爸是不是骗……我们的?”小锦哽咽了一下,然后看向阎既白,问道。 “爸爸没有骗你们,爸爸答应你,让妈妈给你生个小妹妹,好不好?”阎既白走到他们旁边,挨着官锦戚坐了下来,他伸手揉了揉小锦的头发。柔声的说。 小锦瘪了瘪嘴巴,又“哇”的一声吼了出来。 官锦戚&阎既白:…… 阎既白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官锦戚,这个小孩儿大多数时候都是管家姆在带,他每天跟他相处的时间有限,更不知道要如何去哄一个哭闹的孩子。 中午的时候,小锦要找妈妈,他答应了,可公司有要紧的事情,他以为等她处理完,再带他过去也是一样的,结果……小孩儿一到公司就说自己骗他。 自己冷着脸说了一句,就开始哭了。而且越哭越伤心。 结果一看到官锦戚就变成了小绵羊,要不是小锦第一次见官锦戚就喊她妈妈,阎既白还真的以为官锦戚给小锦施了什么法呢。 官锦戚避开阎既白的打量,然后低头去哄小锦,小孩儿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窝在官锦戚的怀里哼唧来一下,然后睡着了。 “放到我的休息室吧!”阎既白说。 官锦戚抱着小锦往阎既白跟前伸了伸,意思是让阎既白把孩子接过去抱到休息室去。 可不知道阎既白没明白她的意思还是怎么,他伸出手连带官锦戚和小锦一起抱住了。 在他的胳膊揽过官锦戚的肩膀时。她整个人就僵住了,云里雾里的,根本弄不清阎既白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在一起吧。认真的在一起,结婚的那种!”阎既白深沉的声音回响在官锦戚的耳蜗,像是醇厚绵柔的酒。一波又一波在她的心头荡漾了开来。 那皱起的一池春水,久久就不能平息。 “我……”官锦戚不知道怎么回答,所以在说了一个“我”字之后就有些词穷的顿住了! “先不用给我答案,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如果答应,我此生绝不负你,如果拒绝……我会送小锦出国!”阎既白说着,就松开了官锦戚。 答应的条件太诱人,拒绝的代价又残忍……小锦才几岁就让他出国,虽然他是他阎家的孩子,官锦戚无权决定他需要接受什么样的教育,再说按照阎家继承人的标准来要求小锦。小锦已经有些过于柔弱了。 但官锦戚心疼这个从小就没有妈妈的孩子。 阎既白的这个提议根本就是吃定了她会不忍心,她会心软! “你……”官锦戚看了一眼阎既白,面对这个人自己从来就不是他的对手。她有些沮丧的说,“我先把小锦抱到床上去!” “好!”阎既白走在前面打开了休息室的门,然后打开了空调调好了温度。接着掀开了被子,看着官锦戚把小锦放在了床上。 这一幕就像结婚多年相濡以沫的夫妻,既温馨又甜蜜。但只有当事人知道,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等把小锦放到床上,盖好了被子。两人才走出了休息室。 走到外面的办公室,阎既白到了一杯水放到了官锦戚的面前,官锦戚有些受宠若惊的看着他,嘴角勾出几分苦笑,说,“我记得上一次你给我倒水是我们要离婚的时候……” “从哪里结束就从哪里开始。刚好!”阎既白淡然的坐在她的对面,认真的说。 “如果我不想接受你的这个提议呢?” “如果那样,也就无所谓接受和拒绝的说法了!” 官锦戚端起温水抿了一口,然后浅笑着看向阎既白。 “我知道你一直都很聪明,这对你我而言都是百利无一害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呢?要是我不想呢?”官锦戚反问道。 “那你会吗?” 官锦戚又低头喝了一口水,笑道。“你猜呢?” 浅笑嫣然,眉目生辉……阎既白仿佛第一次察觉面前的这个女人有如此吸引自己的特质,竟一时有些愣神。 但紧接着。他就听到官锦戚说,“阎先生,我同意两个人在一起就像是谈合作。但就算你找对了合作对象,不见得你合作的方式就是对的,况且……你已经跟人签约的情况下就不要再找其他的合作对象了!” “那我解约呢?” 官锦戚一愣,将手中杯子的水喝的一干二净,然后勾唇道,“那就等你解约了再跟我谈合作的事情吧,至少……不会像你如现在这般的急迫,我相信经过深思熟虑双方的合作意愿也会更深刻一些。毕竟下一次悔约我的代价有些大呢,一个二手货如果还有一些市场的话,三手就很廉价了,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阎先生?” 086 阎先生的恋爱方程式 看着官锦戚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阎既白抬了抬眼皮子,沉声道,“我会和闻晞解除婚约的!” “那……等到那个时候我们再谈搭伙过日子的事情吧!”官锦戚双手合十,放在胸前拍了拍,然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眼神跳跃,语气淡定,说,“既然小锦睡着了,那我也该走了……我相信以阎既白的能力,应该不至于连一个孩子都哄不住!” 闻言,阎既白深沉如墨的眸子眯了眯,目光如炬的盯着官锦戚,问,“你的意思是我故意让向楠喊你过来的?” 官锦戚雅然一笑,“我可没有这么说,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早上的时候阎先生可让我闭嘴滚蛋呢,我自然不会自作多情到以为阎先生是想见我所以故意用了这一招!” 她的这番话完全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拐着弯儿的的指桑骂槐呢。 阎既白明知官锦戚是故意借机讽刺自己,但他并没有恼怒,昨天晚上出现交通意外的时候,阎既白的晕过去的时候就在想。万一自己醒来,就和官锦戚好好试一试! 不在是半途而废,而是一试而终,跟这个女人走到人生的尽头。 官锦戚不知道阎既白的想法,她现在就跟听到狼来了一样,次数太多了,总归没可信度可言。 “故不故意有什么区别呢,你也是挺关心我的吗?”阎既白说。 “……”这人脸皮怎么突然厚成这样了,“你不会脑子撞糊涂了吧?” 阎既白摇了摇头,说,“我这是撞清醒了……早上的粥很好喝!” “额……”阎既白这一言不合就调情的模式有点吓人啊! “阎先生,我觉得您撞这一下也还不至于到转性的地步,咱两上一次可都把话说清楚了,但你现在这样……会让我觉得你……言而无信!”最后四个字,官锦戚是盯着阎既白的眼睛说的。 但她没料到,阎既白居然点了点头,说,“是挺言而无信的,不过讨老婆的时候太讲究原则容易光棍!” “咳咳……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回去了,小锦醒了要是还哭闹的话给我打电话!”说着官锦戚就欲转身离开。 而阎既白却拉住了她的手,将她的手腕一拽,整个人顺势倒在了阎既白的身上,要不是他扶着,自己有可能一个踉跄就摔在了地上。 阎既白将她的身子扶正,然后双手卡在她的肩膀上,看着她的眼睛说,“官锦戚,你能不能不要每一次都想着逃避?” 五年前,他说离婚,官锦戚连挽留都不挽留,还先把离婚协议书签好拿给了自己。 回国之后,开始的有些糊里糊涂,但她还是把分手想在了前面,甚至都没有想过要跟自己好好的在一起。 而现在……她又一次的想要逃避,难道自己真的那么不可相信? 阎既白卡着她手臂的手有些用力,肌肉泛着微微的疼痛,官锦戚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然后说,“阎既白,你看吧……你现在弄疼我了,而你不知道,之前的很多次很多次你也是一样,就如我们两个对痛感的体验不同,我们对爱情的想法也是不一样的,虽然这样说有些矫情,但……我真的没办法相信你,没办法相信我自己,我知道你这个人说到做到。但爱情,婚姻……重要的过程,而不是结果!” 官锦戚说完这些,轻声叹了一口气,伸手将阎既白的手从自己的胳膊上拍了下来,“你这几天少工作多休息吧,我走了!” 这一次,阎既白没有过多的纠缠,官锦戚直接离开了阎氏。 看着官锦戚离开,阎既白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眼神里带着一丝疑惑。 爱情,婚姻重要的是过程。而不是结果? 官锦戚的这番话的意思是自己不会谈恋爱? 不会谈恋爱? 后知后觉的阎先生这才明白了官锦戚话中的意思,先后给秦歌和董安去了电话,“晚上喝酒,我请客!” 下午下班的时候阎既白对向楠说,“你把小锦送到官小姐那边!” 听到这个向楠有些匪夷所思,老板这打蛇上棍的本事也太强悍了吧!他还没来得及对说什么,阎既白接着说,“你告诉她,明天一早我会去接小锦的!” “……好的,先生!” 晚上七点半,【余温】025包厢。 董安敲门进去的时候,灯火通明的包厢里阎既白一个人抿着小酒,看到他来之后,懒懒的抬了抬眼皮子,说,“坐!” 董安跟见鬼了似的看着阎既白,“你着魔了还是说阎氏要破产了?” 阎既白给倒了一杯酒推到了他面前,冷冷的说了一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倒是吐一个看看!”说着就端起酒杯抿了一大口,随即问道,“秦歌呢?” “快到了吧!” “嘿,我说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主动请我们喝酒,而且还是这么一副深沉的样子,不是阎氏破产难道是春心荡漾了!” 阎既白没说话,又是低头喝酒。 “卧槽……不是吧,赶紧跟哥儿说说,你看上谁了?你这禁欲多年快成和尚了,现在终于开窍了!” 他们京城三煞,各个都是风流人物,但真正坐到风流的也就是他董安,秦歌是已婚人士,而且属于妻奴,阎既白直接过得是老年人的生活。 阎既白的生活方式是董安这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男人无法理解的。 但更让他无法理解的生活,阎既白居然“嗯”了一声。 这一声“嗯”在他听来简直比阎氏要破产还令人惊讶,好吗? 董安合上自己惊讶的下巴,一副八卦主人的模样,问,“谁啊?” “什么谁啊?”这时025的包厢再次被推开了开来,秦歌一脸疑惑的问。 一看到秦歌,董安就找到了组织,赶紧拉着秦歌在自己身旁坐了下来,指了指阎既白,说,“这个家伙,就是这个家伙……他居然说自己要开始恋爱了!” 董安虽然说着,但心里还是不相信的。 可秦歌比他淡定多了,他一巴掌拍下董安搭在自己肩膀上的爪子。“下次别把手往我身上放,上一次被颜可看到,还说让我们两cp得了!” “卧槽……你老婆腐成这样你都不管管的吗?” 秦歌相当淡定又虐汪的说了三个字,“不想管!” 董安:……有老婆有什么了不起的! 秦歌却早已经看穿了董安的内心os,瞥了他一眼说,“就是很了不起啊……” 还没等董安对他如此深沉的装逼做以回击,秦歌接着问了一句,“既白要恋爱,对象是前妻吗?” 这一问,董安是彻底的愣住了,而阎既白也抬起了头,看向秦歌,面无表情的问,“要怎么谈恋爱?” 秦歌:…… 董安:…… 他们要怎么跟一个前有初恋女友,后有前妻,再有儿子和未婚妻的人传授恋爱经验。 怎么着看,都应该是阎既白来给他们科普吧! 相比董安的风中凌乱,秦歌显然淡定多了,笑眯眯,一脸老狐狸样的看向阎既白,问道,“你前妻嫌弃你了?” 阎既白没有回答,但他的眼神早已经说明了一切。 秦歌了然,笑道,“女人嘛,无非就是想让你多关注她一点,多关心一点,让她有种你的全世界只有她的错觉,然后在多巴胺和费洛蒙的刺激下,自然而然的就对你千依百顺了!” 旁边的董安举了举手,说,“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觉得这样太复杂了吗,要我说这爱还得做出来,女人是一种感性动作,虽然提倡说要男女平等,女权运动是一波又一波,但……就我的经验和观察得出,女人一旦恋爱就是一种依附性很强的生物,而一旦彼此有了亲密行为之后,她们就会对你产生归属感,以上,我觉得多滚几次床单就好了!” 听董安说完,秦歌就说了两个字,“否决!” “你那是随便玩玩,要认真起啦,你那套成功率不高!” “啧啧……真要是喜欢,当年为什么离婚啊?”董安说。 其实秦歌也挺好奇的,他一直以为阎既白不喜欢官锦戚。后来闻晞回来,他要跟闻晞在一起才离的婚,但事实证明,他和闻晞在一场荒唐的订婚之后便无疾而终。 结果,现在既白要跟官锦戚在一起? “我觉得我需要一个老婆,官锦戚那样的!”阎既白说。 秦歌&董安:…… 原因不重要,结果才是最重要的,他们现在就是要帮阎既白实现这个结果,出谋划策去追妻,还是前妻。 “这个秦歌拿手,颜可不也是艺人嘛,所以你可以借鉴借鉴!” 听到董安这么说,秦歌沉思了两三秒,然后拍了拍阎既白的肩膀说,“这个因人而异,我和颜可没离过婚,所以对于你们这种离过婚的,我也不懂!” 阎既白知道自己这两个发小是来看好戏的。 董安没秦歌那么多花花肠子,直接说,“生米煮成熟饭,给小锦生个弟弟或者妹妹!” 秦歌似笑非笑的说,“这个可以有,晚上我们把你灌醉,然后送到官锦戚楼下,我就不信她不管你!” “对,就这样!”董安赞成道,然后拿起酒瓶子就给阎既白倒酒,一遍感慨,“你和官锦戚要成了,我那便宜弟弟估计要哭!” “哼……管好你家弟弟,下次再出来搅和我可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阎既白冷着脸说。 “切……男未婚女未嫁,人家自由恋爱怎么了,我这个做哥哥的都没管弟弟谈女朋友的事,你还管起前妻来了,也就官锦戚喜欢你,要人家对你没感情了。要把你扔过墙了!” 董安说道这里了,还不解气,继续道,“还有那个小画家,叫什么姗姗的,你真要跟人官锦戚好了,把你那些摆设都打发了! “对,女人最讨厌这种朝秦暮楚,朝三暮四的男人!”秦歌附和道。 “你们还真以为我不懂谈恋爱吗?”阎既白看着他们,冷哼道。 “你既然懂干嘛喊我们过来,还不是因为搞不定!”董安对阎既白这种死鸭子嘴硬的样子真的很感兴趣。 “不就一个女人嘛!”阎既白不屑的哼道,自己还能搞不定。虽然这么想着,但阎既白还是隐隐有些担心,毕竟五年前,官锦戚已经离开过了一次了。 “我们等你的好消息!”秦歌看着阎既白说,末了又问“小锦的生母还是没有找到吗?” 阎既白摇摇头。 而另一边,官锦戚正在厨房,想着晚上吃什么的时候,她放在客厅沙发上的响了。 她擦干手从厨房出来,捞起了,结果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向楠时,有些怔愣,但很快。她就接起了电话。 “喂,向特助!” “官小姐,先生让我把小锦送过来,明天早上他亲自来接!” 官锦戚:……她简直对这个自作主张的阎既白无语了,他到底有没有把自己下午说的话听进去啊,啊啊啊……她觉得自己再被阎既白这样折磨下去都要疯了。 “你们现在在哪儿?” “我们已经在您小区了门口了,保安不让我们进来!” 官锦戚龇牙,腹诽道,敢情要不是保安拦住,这会儿你们就已经站在我家客厅了,是不是? 但她要生气也是生阎既白的气,向楠一个奉命做事的人她有什么好说的,关键是向楠还带着小锦。 “你把电话给保安,我跟他说。” 十几分钟后,官锦戚家的门铃响了,她打开门,便看到向楠牵着小锦站在门口。 “官小姐,打扰了!” 向楠将的脸便宜还卖乖表现的淋漓尽致,官锦戚抽了抽嘴角,如果她说打扰的话,向楠会把小锦带走吗? 显然不会! 所以官锦戚对向楠说,“辛苦你把小锦送过来!进来喝杯水吧!” “不,不用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小锦留在您这儿,呵呵……”没有老板的允许,他怎么敢随便进官锦戚家。 “好,那向特助再见!” 终于完成了先生交代的事情,向楠开开心心的离开了官锦戚家。 而官锦戚……她看着眼前盯着自己,一直没有说话的小孩儿,有些无奈,这好像是不开心的样子啊。 她揉了揉小锦的头发,蹲下身,柔声的问,“小锦不开心吗?” 本来,她没问的时候小锦还好好的,现在她一吻,小锦嘴巴一瘪,开始巴拉巴拉的掉金豆子。 官锦戚将小孩儿往自己怀里一揽,伸手擦着他的眼泪,问,“小锦这是怎么啦?” “我……我……我以为妈妈又不要我了!”小锦一边哽咽一边说。 他这话一说,官锦戚就觉得自己听罪恶的,好好一小孩儿,今天因为自己都哭了两回了。 “妈妈没有不要小锦,你看这不让爸爸把你送过来了吗,小锦还没吃完饭吧,妈妈待会给小锦做好吃的!” “嗯,我要吃酸辣土豆丝!” 土豆丝?也太简单了吧! “还有吗?” “还有……还有……还有蛋炒饭!” 官锦戚:……她不知道是这小孩儿知道的菜名太少呢还是说他真的喜欢吃。 不过。小孩的下一句话却让她产生了负疚心理。 “幼儿园的朵朵说,她妈妈炒的土豆丝可好吃了,小胖说他爸爸做的蛋炒饭也好吃!” 小孩儿说完有些腼腆的低下了头,小声的问,“妈妈,我是不是太无理取闹了?” 官锦戚眼眶一红,抱小锦抱了起来,随手关上了门,然后亲了亲他的小额头说,“小锦很乖,小锦最懂事了,等你们幼儿园开学了。妈妈给你做小便当,你到时候分给朵朵和小胖,好不好?” 小孩儿犹豫了一下,像是很难下决心的样子,“虽然我有点舍不得,但爸爸说要学会分享,所以我就分他们一点点就好了!” “嗯,小锦很乖,我们要学会分享!” 五岁不到的小孩儿,乖巧的令人心疼。 因为小锦点菜了,所以官锦戚的晚饭也基本上确定了要吃什么。 她下午从阎氏出来的时候去了一趟超市,所以冰箱里满满当当的。小锦站在官锦戚的身后,小声的问,“妈妈,我可以喝酸奶吗?” 官锦戚刚想说可以,但又想到小孩子脾胃虚弱,喝多了凉的肚子会不舒服。 “只可以喝半杯!” “好的!” 看小孩儿那高兴的模样,官锦戚就知道在老宅,管家姆肯定是不允许他和酸奶的,但男孩子也不能太娇生惯养。 晚饭,官锦戚炒了蛋炒饭,酸辣土豆丝,西兰花炒瘦肉。清炒时蔬,水蒸蛋和水果沙拉,小锦吃的很满足,那盘土豆丝足足吃了三分之一,要不是官锦戚不让他吃了,小孩儿估计都能吃一半了。 最后她让小孩儿喝了小半碗蒸蛋,吃了一小碗沙拉。 门铃响的时候,官锦戚正在和小锦坐在沙发上消食,小锦拿着从小书包里面背来的故事书,给官锦戚讲真小熊彼得的故事。 听到门铃声,他停了下来,看向官锦戚说。“妈妈,是不是爸爸来了?” 官锦戚不知道小锦为什么这样问,但向楠说阎既白明天才会过来,所以她对小锦说,“应该不是,妈妈去看看啊?” 结果她一打开门,外面站着的还真是阎既白。 小锦也看到了阎既白,笑着蹦跶到了门口,大声了喊了一声,“爸爸~~” 阎既白也微微笑了一下,然后弯腰将小锦抱了起来,看也没看官锦戚直接走到了客厅。 作为主人,她被彻底的无视了。 父子两坐在沙发上亲昵的说着话,官锦戚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多余,但来着皆是客,所以她转身去了厨房,给阎既白倒了一杯水。 “谢谢~”阎既白对官锦戚说,嘴角勾着一抹笑意。 看到阎既白微微上扬的嘴角,官锦戚愣了几秒钟,随即尴尬的移开了视线,嗓子有些艰涩的说,“不用谢!” 在这喧宾夺主的父子两面前,官锦戚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就在此时。小锦唯恐天下不乱的说,“妈妈,你坐到这里啊!” 官锦戚瞥了一眼小锦手掌拍着的地方,轻咳了一声,刚想说,妈妈站一会儿,结果她话没出口,人却已经坐了下来。 阎既白胳膊一伸,手腕一扣,就将官锦戚带到了自己身旁。 小锦咯咯的笑着,本来官锦戚觉得阎既白有些过分了,现在又听到小锦的笑声,脸直接从脖子红到了耳朵尖。 “妈妈,你发烧了吗?脸好红啊……” 闻言,官锦戚脸更红了。 接着,她听见阎既白说,“妈妈没有发烧,妈妈是害羞了!” 啊,喂……阎先生,你这么诽谤我,你经过我的同意了吗?官锦戚满眼控诉的看向阎既白,心里忍不住的白眼。 阎既白却朝着她笑了笑,就连眼睛里盛满如寒星般璀璨的笑意。 官锦戚有些不自在的哆嗦了一下身体,然后不着痕迹的往远离阎既白的地方挪了挪。她跟阎既白的距离太近了,近到已经影响她的呼吸和心跳了,好像下一秒她的身体就会出现故障。 “阎先生,你既然来了的话,就带小锦回家吧!”趁着自己还算冷静的时候,赶紧让着父子两回他们自己家去! 官锦戚的话音一落,阎既白还没有发话,小锦倒是已经忙着跳了起来,一个扑棱倒在阎既白的大腿上,又是撒娇,又是卖萌扮可怜的说,“我不要。我要住在妈妈家,我要和妈妈一起睡觉,要听妈妈讲睡前故事!” “小锦!”阎既白语气有些严肃的喊了一声。 小锦瘪了瘪嘴,闷闷的说,“爸爸也要和妈妈一起睡觉,也要听妈妈讲睡前故事吗?” 阎既白&官锦戚:…… 小锦接着又说,语气带着发现惊喜之后的雀跃,“我知道了,你们要给我生小妹妹!” 官锦戚哭笑不得,这完全不是生小妹妹的事情,好吗?小锦你真的是…… 她现在真的好像,好像把阎既白连带小锦从自己家里赶出去。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小锦根本就不是那种腼腆羞涩的男孩子,完全就是在扮猪吃老虎啊……真是阎家人都不可小觑。 而更让她匪夷所思的是,阎既白居然说,“对,爸爸和妈妈要生小妹妹,所以小锦要一个人睡觉哦!” 087 流言似流火 官锦戚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突然顿住了,她忍无可忍的撇了撇嘴,然后蓦地转身,前面猝不及防的阎既白差点撞到了她的身上,官锦戚伸出一只手臂,隔开了自己与阎既白的距离。 “咳……阎先生,开玩笑也要适合而止,现在挺晚了,您回去吧!”一双凤眼凉凉的看着阎既白,语气甚是不爽! 她不明白好好的一个人,被车一撞怎么变成了赖皮,小锦没睡着的时候,说要给小锦讲睡前故事,于是……阎先生陪着小锦玩了游戏,洗了澡,过分的是连自己的也洗了……好,他要是洗澡了跟小锦睡在客房也行啊,她才不管他们是不是要讲故事到天亮呢。 但! 但等小锦睡熟之后,穿着睡衣的阎先生跟着官锦戚走出了客房,然后一路尾随到了卧室门口,敢情她再要是不拦着,阎先生还要把她的床霸占了? 阎既白低头扫了一眼梗在自己眼前的手臂的,皮肤白皙如玉,手腕的腕骨清晰突出。虽然手指纤长细腻,却是瘦的可以,自己要督促官锦戚多吃点饭,这太瘦了! 官锦戚见自己的话被阎既白无视了,顿时心生不满,但看到那人在盯着自己的手臂,那眼神……怜惜,温柔? 她赶紧甩了甩头,僵着脸收回了自己手臂,然后语气不悦的说,“喂,跟你说话呢!” 这时,阎既白才抬头看向了她,“嗯,我听见了,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额……这跟阎既白的霸道总裁画风眼中不符合好吗!!!!官锦戚有一种有理说不清的心累,她叹了叹气,说,“我不管你认真还是玩笑,你高兴就好,但是……你不许进入我卧室半步,你要是不嫌弃沙发硬,就去睡沙发!” “哦!” 官锦戚听着阎既白那声认真的“哦”,心里又被五雷轰顶的麻痹感,哎……他高兴就好,自己把人家儿子都引进门了,儿子他爹还会远吗? 自作孽不可活说的就是她自己,反正她在京城京多也就呆一个月,到时候去了外地拍摄,也好眼不见心为净! 这么一想,刚刚的心塞稍微好了一点点。 “这回退远一点,我要关门了,手拿远一点,哼!”说着官锦戚就闪进了卧室,然后准备关门。 而就在这个时候,说时迟也是快,阎既白快速的走到官锦戚身边,然后在她脸颊啾了一下,附在耳朵说了一句晚安。 官锦戚被阎既白的这一系列举动弄的不知所措,而罪魁祸首却朝她笑了笑,然后相当淡定的转身走出了卧室,然后体贴的替她关上了门! 直到门“喀嚓”一声在她的面前关上,官锦戚才如梦初醒,咬牙道,“阎、既、白!” 士可杀不可辱! 哎……可是感觉……心里好惶惶啊…… 官锦戚忍着冲到阎既白面前揪领子的冲动,丧气地站在原地跺了跺脚,如果是正常的阎既白她还有招架之力。但现在这样暴走的阎既白,她真的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原本以为,客厅有阎既白那尊阎罗王躺着自己肯定睡不着,但出奇的是很快就进入了深度睡眠。 不知道是不是晚上跟阎既白还有小锦说生妹妹的事情,还是自己在潜意识里面渴望生一个自己的还自己,她做梦居然梦到自己真的生了一个女儿,明明前一秒还在自己怀里抱着,而梦的下一个阶段,她就踉踉跄跄的站在地上,湿漉漉的大眼睛咕噜咕噜的转着,嘴里发着“妈……妈……”的音节。 她刚想要走过去把小孩子抱起来,就听到“咚咚咚”的声音。而明明在自己眼前的宝宝却消失不见了,“宝宝……宝宝……” “醒醒,醒醒……”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着,身体也微微晃动着,官锦戚却着急的喊着“宝宝……”,她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而耳边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阎既白看着梦魇中流泪的女人,心里泛起了一种微妙的感觉,好像有点酸,有点涩,又有点像被针扎了的感觉。 “官锦戚,官锦戚……官儿……” 旁边的小锦看到妈妈不停的喊着宝宝,还以为是在喊自己,握住了官锦戚的手,奶声奶气的说,“妈妈,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啊!” “唔……宝宝……”官锦戚迷蒙的双眼睁开的时候,就看到自己的身体上方覆着一道模糊的双眼,她还没来及辨认,整个人就被大力的拢在了怀里。 阎既白一边轻轻的拍着官锦戚的后背,一边柔声的说,“不要怕,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嗯?不要怕!” 这是他平常哄小锦的话语,此时面对官锦戚,想也没想的信手拈来。 站在一旁还牵着官锦戚手的小锦,看着阎既白把官锦戚抱了起来,也学着阎既白的模样,在官锦戚的手背上拍了拍,然后安慰的说,“妈妈不要怕啊,小锦在这里会保护妈妈的!” 听到小锦的话,阎既白也赞同的说,“嗯,我和小锦都会保护你的!” 官锦戚本来在睡梦中的恐惧,在听到他们这一大一小的话是也渐渐消失了,清醒之后的她在阎既白的怀里挣扎了一下,说,“不好意思,现在放开我吧!” 没想到,阎既白不但没放,还信誓旦旦的说了一句,“不想放,舍不得!” 五年的时间,她的梦里从来都没有出现过那个她还没有成形的孩子,昨天晚上她梦到她了。眼睛大大的水漉漉的,小脸蛋圆圆的,看起来qq的,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咬一口。 她步履蹒跚的像自己一步步的走来,小嘴巴含糊的喊着“妈……妈……” 官锦戚真的希望这是真实的事情而不是自己一个莫须有的梦境! 现在听到阎既白的“不想放,舍不得”这三个字,她心就刀割似的疼,眼泪没奔住,倾泻而出。 五年前,她躺在医院里,求着医生救救自己的孩子时,心里何尝不是舍不得,那个小小的生命自己还没来得及见一面,她就那么没了! 因为这件事情,她整整的自责了五年,一直到现在……她都在后悔,如果当初自己不那么贪婪的想要阎既白的感情,那个孩子是不是会晚点来,或者她会平安的降生。 那是她和阎既白的第一个孩子,也许是这辈子唯一的孩子,可是她没了! 现在她要以什么样的心情才能跟阎既白在一起?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她只知道,现在的这一刻,自己不相见这个男人! “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官锦戚猛的推开阎既白,冷着脸说。 阎既白不明白官锦戚这是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人怎么一下子说翻脸就翻脸。 “你怎么啦?” “我好好的,我现在不想见到你,你走吧!”官锦戚有些无力的说。 末了,她又对站在床前的小锦说,“小锦,你跟爸爸回去了,妈妈最近工作很忙,没时间照顾你,好不好?” 小锦虽然不明白爸爸妈妈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他觉得妈妈好像很伤心的样子,于是,他扬着小脑袋说,“妈妈,我知道了,等你不忙了我再来找你,你记得要想我啊,一定要想我!” “嗯,妈妈知道!”官锦戚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伸手揉了揉小锦的脑袋,说。 阎既白半坐在床沿边,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也根本不知道官锦戚为什么突然发难。 “官儿,我……”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你走吧,我求求你了,阎既白!”明明是求人的话,但语气即生硬又残忍。 她躲开了阎既白安抚自己的手,冷脸盯着他。 阎既白无法,只能放缓了声音对她说,“不论发生了,你要知道,我都会帮你!” 官锦戚木然的看着他,心里却知道,这件事情过去了就永远过去了,谁都帮不了。 阎既白的一腔柔情没地方施展,他拉着小锦的手一步三回头的往卧室外面走,临关门的时候,他又说,“早餐在餐桌上,待会起来记得吃!” 官锦戚呆坐在卧室的床上,没一会儿听到了外面大门锁上的声音,她咬着唇,目光呆滞,心里绞痛。 这种状态维持了三十几分钟,直到王奇的电话过来,说她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官锦戚应了一声,然后浑浑噩噩的起床想,洗漱。 走到餐厅的时候,果然看到餐桌上放着稀饭,鸡蛋和煎饼,还有一些小菜……瞬间,她刚刚克制下去的眼泪又涌了上来。 但她也仅仅是看了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拿着包包走出了大门。 今天是《桑园会》的第一场戏,静如师太送梅白露下山。 扮演静如的是一位老戏骨,因为静如的戏份不多,所以才找她来客串。 烟火燎燎的佛堂,那位老戏骨威严中带着几分慈悲的站着中央。 场景搭建的很逼真,官锦戚一看到这个画面马上就入戏了,仿佛自己真的就是那个家道中落的梅白露。她一脸虔诚的跪在了静如的面前,红着眼眶喊了一声,“师父!” 因为她早上哭过的原因,眼睛本来就红红的一片,所以这场戏,在外在情感上,她恰好! 静如看着梅白露,良久,她发出了一声叹息,“人各有路,今日我们的缘分便是散了,日后你好生活着。但记住,为人一世,切莫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师父!”这一声师父,官锦戚是咬着牙从?缝里溢出来的,她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却一动不动的盯着静如,眼神是满是不舍和无奈。 官锦戚跪在那里的时候,好像真的跪在了佛祖的面前,她祈求上苍,她此生能有那个幸运,让那个不曾谋面的孩子还能再次来到她的身边。 可以做她的孩子! 她的眼泪越蓄越多,终于从眼眶中流了出来。然后爬满了整个脸颊,她对着静如磕了三个响头,“一谢师父收留之恩,二谢师父养育之恩,三谢师傅再造之恩!” 她伏在地上,无声的抽噎,肩膀剧烈的抖动着。 “天下大乱,世态炎凉,你切保重!”说罢,静如缓缓的挥了挥手,声音带着几分悲凉,说,“你且走吧!” “谢师父!” 在一连串的脚步声之后,梅白露终于嚎了出来,再次跪拜,“谢佛祖!” 官锦戚跪在佛堂中,身体剧烈的抽动着,眼泪婆娑。 镜头缓缓的拉远,只看到一个黑点和庄严的静心庵。 “卡!”万里缓了几秒钟,才大声喊道。 他的声音一出,大家仿佛如梦初醒,这里是不是肃穆的佛堂,只是临时搭建的片场。 万里满意的点点头,说,“休息一下,准备下一场!” 王奇跑过去的时候,官锦戚擦了擦眼泪,对他笑道,“奇哥,扶我一下,腿麻了!” 她的一双眼睛红的有些吓人,但对这场戏而言,这样的表现可以说到了极致,王奇把她抚了起来,忍不住的又看了一眼官锦戚。 “怎么啦?这么看我?” 王奇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就是感觉你跟以前很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官锦戚向刚刚扮演静如的老戏骨走了过去,便问王奇。 王奇看了一眼,说,“就是以前觉得你工作看起来认真,但不用心,可现在……” 她话还没说完,官锦戚就笑了笑说,“以前太小不懂事嘛!”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老戏骨的面前,“小官,刚刚表现不错啊……” “都是老师带入的好。很荣幸能够和老师合作!” “年轻人太谦虚了,好好努力,下次有好的剧本我们再合作!” “谢老师!” “嗯,眼睛滴点眼药水,别发炎了!” “好的!” 因为这场戏是感情戏,演员的情绪很难到位,所以万里准备了一上午的时间,可现在他们一条就给过了,所以接下来官锦戚要等到明天才有她的戏。 但人来都来了,官锦戚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坐在一旁翻了翻剧本,而这时。蒋其韩已经化好妆了,在片场又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官锦戚也有些好奇的望了过去,结果她一看过去,蒋其韩也看向了她,然后冲她笑了笑。 蒋其韩因为扮演的是军阀家的少将军,所以他穿着一身军装,身姿挺拔,完全就是移动的荷尔蒙,不笑的时候一身禁欲风,笑起来时候却又带着几分雅痞。 官锦戚现在对男人纯粹在洗眼睛的欣赏阶段,并没有其他的看法,所以她红着眼睛也朝着蒋其韩笑了一下。 坐在一旁王奇见了两人的互动。面无表情,只要艺人没有做出过分的行为,他作为经纪人无权干涉! 官锦戚不知道自己经纪人的想法,她对传说中的这个全能艺人的演技还真的有点好奇。 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的是震撼到了,蒋其韩将一个少将军的冲动果敢,有勇有谋的形象表现的淋漓尽致。 因为官锦戚下午还有工作,所以她和王奇不到十一点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桑园会》的剧组。 下午要给【one】杂志拍摄封面,于是官锦戚和王奇就到了【one】附近的餐厅去吃午饭。 只是他们走进餐厅的时候,角落里的两个人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其中一个是闻晞,而另一个女人有些眼熟。但官锦戚却想不起来那人是谁了! 那两人好像没有看见他们,于是他们也装作没看到,找了一个视觉盲区的地方坐了下来。 “奇哥,你点餐吧,我去一下洗手间!” 通往洗手间的路上有一个小露台,官锦戚从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听到一句尖锐的女声音。 “哟呵,这不是官大明星么?” 闻声,官锦戚抬头,便看见小露台出口处站着一个女人,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站在眼前的这个女人应该就是刚刚和闻晞一起吃饭的女人。 “有事吗?”官锦戚神色淡然。语气冰冷又疏离! “你就是既白养的那个小情人?” 对方的语气充满的鄙夷和不屑,听到这句话官锦戚的笑容就从嘴边柔柔的荡漾了开来,虽然她看起来是个hellokitty,但今天她非常的不爽,这种不爽从早上持续到了现在,所以她不介意做个母老虎。 她挑了挑嘴角,笑的优雅,说,“怎么?你也是想爬上阎既白床的女人?” “呵……没看出来还是牙尖嘴利的老女人,不过又能怎么样呢,你这样的人,连阎家的大门都摸不着。” 官锦戚笑着点了点头,问,“那恭喜你摸到了,这位小姐你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的话,我可以先走一步吗?” “你……站住!” “还有什么事吗?我还没有吃午饭,如果你也没吃的话就一起……不过,我刚刚有看到你跟闻小姐一起哟~不知道你是为自己打包不平呢还是在替闻小姐出头?”官锦戚看着那个女人,官锦戚不咸不淡的说。 “谁要跟你这种又老又丑的女人吃饭!”说完这句话,就趾高气昂的走了,官锦戚挨骂挨的一头雾水。 真是有病的小姑娘啊! 官锦戚回去的时候那个位子上已经没人了,她坐到王奇对面,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然后问王奇。“刚刚跟闻晞一起吃饭的女人是谁啊?” 王奇抬头看了她一眼。 “放心,不是去撕逼的,只是有点好奇。”她没有告诉王奇,她刚刚已经被人给撕了一回。 见官锦戚没有惹麻烦的心思,王奇如实回答,“商家的大小姐,商初橙。” “商简的妹妹?”官锦戚诧异的问。 “对,就是她。” “还真是龙生九子。”官锦戚之前见过商简,那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比起阎既白多了一些烟火气息,虽然同样的高高在上,,但她就是有一种莫名的亲近质感,当然不是男女之情的那一种,嗯……大概就是一种纯粹的欣赏! “她应该和阎先生不是那种关系……” 官锦戚抬起头看着王奇,看他怎么把话说下去,王奇叹了一口气,说,“你和阎先生……” “我和阎先生也就是前夫前妻的关系,奇哥……你现在可是我云锦工作室的人啊……”官锦戚的一句话点到为止。 王奇一噎,老板的事情他不予评价,只是她觉得像官锦戚这样聪明的女孩子,凭她如今的能力完全不用待在阎既白的身边。 “不要那样一副为我可惜的样子,我虽然是阎既白的前妻。但好歹也在京城无数女人梦寐以求的位子上呆了三年!” “你自己开心就好!” “对,自己开心最重要!”官锦戚笑着说,然后把菜往王奇的面前推了推,说,“吃饭吧,说这些有的没的干嘛。” 虽然官锦戚口口声声说这些是有的没的,但王奇的话和商初橙的话像一根刺一样的扎在她的心底。 她明明和阎既白还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所有人都是一副自己傍上了阎既白的关系! 下午给【one】拍摄的时候更是有些不在状态,她揉了揉眉头,对摄影师说,“陆老师,我有点不在状态。稍微休息几分钟。” 王奇见状,给她递了一瓶水。 “谢谢,我去阳台吹吹风……别跟着我!” 官锦戚一靠近阳台就听到有人在讲话,其中好像有自己的名字,她不由的放慢了些脚步。 “你们知道吗,听说这位被京城的某一个权贵包养了!” “我也听说了,据说对方又老又丑。” “哎哟,你们都out了,这个话题都有,在天涯旧贴沉了又有新帖浮上来,我今天早上还看到有人说她脸整的像个狐狸精,其实一点演技都没有。” “可我觉得她对人还挺好的啊。” “欲盖弥彰。欲盖弥彰知道么……再说就算演技差人家也是有演技的啊……” 不知道是今天受的刺激太多了还是怎么,官锦戚听着这些话居然没有生气,她甚至在想他们口中的又老又丑的男人不会就是阎既白吧? 哼……不过,这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而就在此时,远处的王奇喊了一声,“官官,开工啦~” 088 阎家秘辛 王奇的声音不小,阳台上谈论这八卦的哪些工作人员自然发现了站在不远处的官锦戚,他们满脸惊诧,带着几分懊恼和后悔。 官锦戚将他们脸上的表情看的清清楚楚,她勾了勾嘴角,仿佛他们诋毁的不是自己一样,坦荡的说,“待会工作结束了把链接发我一下啊,我也挺好奇晚上到底是怎么说我的!” 她说完这句话不等别人反应,就眨了眨眼睛,转身离开了。 不知道是不是那几句话刺激到了她,后来官锦戚的表现可以用惊艳来形容,《one》是一本时尚杂志,官锦戚时而魅惑,时而冷艳,时而清纯……摄影老师一边不停的喊着“wonderful”一边不停的摁着快门。 虽然拍摄很顺利,但结束的时候也已经晚上八点多了,因为明天还有《桑园会》的戏份,所以官锦戚并没有答应《one》主编的吃饭邀约,她和王奇直接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官锦戚想到刚刚那些工作人员的话,心想没有一个专业的公关团队还是不行,于是她对王奇说,“你找个好一点的公关团队来负责工作室的宣传吧,喻晓的《灵山传》马上也要开始,趁着这个阶段好好的给工作室做一下推广!” “嗯,我知道了!”其实这段时间,徐枫也有跟自己商量过这件事情,只是他还没说,官锦戚倒是先提了出来,这让王奇停欣慰的,这说明,官锦戚对自己老板的身份越来越有自觉了! 说完工作室的事,官锦戚扭着脖子活动了一下,叹道,“体力真是不如从前了,《桑园会》结束了我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春节的时候多休息一段时间,明年京视有一档关于明星旅游的真人秀节目要上,如果你有意向的话我去沟通一下!” 普通大人对明星艺人的真实生活总是抱有很大的好奇心,电视台也是想着方法的想要从这种心理上赚钱。 而真人秀无疑就是最好的方法,据说一位小鲜肉一期真人秀的酬劳是八位数,很多大制作的电影片酬七位数已经很高了,从其中可见,这种节目是多么的捞金! 真人秀比起拍电影简单多了,不仅片酬高,当然也容易吸粉。 对现在的官锦戚而言,拥有庞大的粉丝要比高片酬更重要。 “嗯,我考虑一下!” “改天我把节目策划拿给你看看,另外正午影业买了一个现代悬爱的大ip要拍网络剧,请了新锐导演南浔执导,之前投资过《花夭》的廖董正好是最大的投资商,上次见面他聊到你了,有意向让你演女主角!” 廖董她是知道的,跟那些脑满肠肥只想着和女艺人上床的中年老男人不一样,他是一个挺有想法的人,当年《花夭》就是他坚持要拍的,当然事实证明,他的眼光很独到,市场反应来看,相当的成功! 而南浔这个新锐女导演。官锦戚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两年前她拍了一部关于同性题材的电影,因为是边缘题材,因为在国内这种电影很难拿奖,所以她根本没有申请国内的奖项,直接奔向了国外大奖,当然不负众望,他们获得了奥卡卡最佳影片奖,因为这个奖项的含金量相当的高,所以南浔也成为了国内第一个获得这个奖项最年轻的女导演。 虽然投资人和导演都不错。但官锦戚最看重的还是剧本,“什么大ip啊?” “《因果》,讲警察到?-帮卧底的故事。” “嗯,听起来很刺激的样子,你把剧本给我看看吧!” “好!” 《桑园会》的拍摄紧锣密鼓的进行着,因为她每天的戏份很重,所以这一段时间王奇都陪着他跑剧组,这天拍完夜戏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了,官锦戚靠在车上跟王奇说,“奇哥,给我找个小助理呗,你给咱们挖几个新人过来,好好地培养一下,也让我感受一下做老板的感觉。” 王奇愣了愣,说,“好!” 王奇的速度很快,第三天她就带了一个小姑娘过来,衬衫牛仔裤,大马尾?框眼镜,看起来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看着她的时候也有一些腼腆。 “这是邓加小邓,以后就让她跟着你!” 王奇找的人官锦戚没什么不放心的,她对小邓笑了笑说,“欢迎你!” “官官姐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小邓说。 听到这句话官锦戚笑了笑,但在不就的将来她就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保护! 第二天,小邓开车送官锦戚去剧组,两人一道剧组,骆毓繁就凑了上来,“哪里找的小美女啊?” 小邓脸皮薄,一听骆毓繁这么说,脸顿时就红了,官锦戚能理解这种小姑娘对骆毓繁这种男明星的无力招架。 “这是我的助理,不要调戏,要人被你吓跑了,我把你的助理拉过来!” “那敢情好,我就等着我的助理下岗呢!” 助理小许:…… “你再这样讲,小许以后不会给你去“sunshine”买甜品了!” 骆毓繁傲娇的说,“哼,小许不去总会有人去的!” “看把你惯得!”官锦戚嫌弃的说。 “哼!” 两人正在说话的间隙。有一道低沉的声音插-了进来,“在说什么,这么开心?” 一听到这个声音,官锦戚便知道这是蒋其韩,笑了笑说,“早!” “嗯,早!”蒋其韩说话的说话喜欢压低了声音,尤其是他那种自带混响的音色听起来让人有一种酥酥??的感觉,官锦戚因为已经习惯了,所以还好,而旁边的小邓都已经脸红了! 而骆毓繁再次“哼”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蒋其韩比他长得man还是怎么的,骆毓繁对这个影帝并不怎么待见! 蒋其韩好像也习惯了骆毓繁的冷嘲热讽一样,彻底的将骆毓繁无视了。 中午休息的时候,骆毓繁端着盒饭凑到官锦戚身边,问,“你最近看娱乐新闻了吗?” 官锦戚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摇了摇头,问,“又怎么啦?” “咱们两个好像又上头条了!”骆毓繁说着就将自己的举到了官锦戚的眼前。 官锦戚看了一眼报道的标题,“官锦戚与骆毓繁疑似旧情复燃!” 内容发布的时间是一个小时之前,但配图却是《桑园会》开机的时候她和骆毓繁在会场说话的照片,但因为偷拍的角度很取巧,所以看起来两人像是在柔情蜜意的对视,而且是差一点就能亲到的距离! 官锦戚将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然后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嘴角,然后笑着看向骆毓繁,“我们要不要把这个绯闻坐实了?” “卧槽,官锦戚你有病吧?”骆毓繁一脸嫌弃的说,他可没有忘记当年官锦戚把他扔酒店还留了一沓软妹币的事情! 官锦戚见骆毓繁这个样子,耸了耸肩,说,“既然你不愿意就算了,哎……” “不愿意什么?”听到这个声音,官锦戚的身体瞬间有了几分僵硬,她脸上的表情还没来记得退下,那人就已经绕道了自己面前,居高临下的问,“什么坐实?” 在最初的惊诧之后,官锦戚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然后抬头望向了那个男人,“哟,阎先生啊,稀客啊……您来看拍摄进度吗?” 要是以前,阎既白听到官锦戚这么阴阳怪气的声音,保准儿?着脸掉头就走,但现在……他是铁了心的要把人追到手,自然要放长线钓大鱼。 而坐在一旁的骆毓繁在初见阎既白时的紧张在官锦戚的这句话之后消失的一大半,他忍着笑出声的冲动在一旁憋着看好戏。 只不过,阎既白不会对官锦戚冷脸,不代表他不会对别人冷脸。 “莫非骆先生有意向落实,还是说褚宵赟已经管不住你了?”他的声音冷厉,面无表情的说这些话的时候让人有一种拔腿就跑的冲动。 但骆毓繁好歹也是长长在老虎身上拔毛的人,自然不会被阎既白这么一吓就吓跑。 他懒懒的翻动了一下眼皮子,然后似笑非笑的对阎既白说,“褚宵赟管不管得住我还不需要阎先生操心,只不过……官官你现在是管不住了!” 他说着就伸手勾了勾官锦戚的脖子,然后趁机在她的耳边问,“你难道又跟这个阎王爷勾搭到一起了?” 官锦戚皱了皱眉,把骆毓繁从自己的身上推了开来,“好好吃你的饭!” “恼羞成怒啊……” 阎既白看着官锦戚和骆毓繁孰若无人的大脑,脸色可以用?云压顶来形容。 “滚~”官锦戚嫌弃的对骆毓繁说。 骆毓繁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挑衅的看了一眼阎既白,走了…… 骆毓繁一走,场面就有丢丢的尴尬了,刚刚从洗手间回来的小邓一看到官锦戚旁边的阎既白,吓的躲到了一旁。 “我们一个礼拜没有见面了,三天也过了,你考虑的怎么样了?”阎既白耐着性子对官锦戚说。 “啊?”官锦戚佯装惊讶的问,不过在看到阎既白那张深沉的脸。她淡笑着说,“我以为我当时说的很清楚了,阎先生,再这样下去就不好看了,而且这里是片场,您这样来找我对我已经造成了困扰!” “那怎么样才对你没有困扰?” 官锦戚简直不明白为什么阎既白听话不抓住重点啊喂!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你回去吧!”官锦戚说完这句话就朝着小邓的方向喊了一声,“过来,小邓~” 小邓怯怯糯糯的走了过来,看到阎既白的时候一直低着头。官锦戚瞧了一眼自己那没出息的助理,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官官姐!” “下一场戏什么时候开始?”官锦戚无视阎既白兀自问着小邓。 “额……还有半个小时!”她抬头去看官锦戚,但察觉到阎既白从自己身上略过的目光,又迅速的低下了头。 这一回,官锦戚终于看不下去了,冷不丁的说,“倚强凌弱算什么本事!” “你好好休息吧,我下次再来找你!”阎既白说完这句话就将手里拎的小袋子放到了官锦戚身旁的小圆桌上,然后转身离开。 “唉?”官锦戚没想到阎既白居然这么干脆,而且干脆的有些反常。她又追了一句,“你的东西!” 阎既白步子顿都没有顿一下,迈着修长笔直的双腿,留给了官锦戚一个挺拔的背影。 官锦戚:…… 她转头看向自己的小助理,说,“你拿去吃吧!” “不……这……官官姐……” “要是不喜欢吃就送给别人!”官锦戚如是说。 小邓看着袋子上的logo,那可是国外进口的高级巧克力啊…… “我去车上休息一会儿,到时候给我电话!”前一段时间,莫妮卡的代言费到账了之后,她给自己买了一辆?色的suv,每天在片场休息的时候正好用的上。 官锦戚走出片场的时候,剧组的工作人员若有似无,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自己,真是……阎既白这个人从来都不考虑她的感受。 不过,无所谓了,睡觉跟自己有纠缠的是阎既白呢。 无视那些小心而赤-裸的打量,官锦戚走到了片场的外面。 她出去的时候,蒋其韩正在一棵大树下打电话,他看到官锦戚出来,便挂掉了电话走了过来。 “我刚刚看到阎先生了!” 官锦戚和阎既白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但也不少,虽然作为一个和自己认识不久的人这么说有点奇怪,但因为这个人是蒋其韩,所以又变得合情合理。 “怎么?你看上他了?”官锦戚瞄了他一眼,问。 蒋其韩轻笑,明明是魅惑人心的笑,但因为脸颊上那若有似无的酒窝,让他看起来有点腼腆,“怎么可能?” 明明是眼带笑意的说着这句话,但官锦戚觉得蒋其韩的好像对阎既白有些……轻蔑,对就是轻蔑……这种感觉很短暂,等官锦戚再次去捕捉的时候,蒋其韩却一本正经的说,“要是你的话,我乐意之极!”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蒋先生!”官锦戚淡笑道。 而不远处的车里,向楠握着方向盘有些紧张的问阎既白,“先生,我们可以走了吗?” 阎既白没有马上回答,他的目光如深海。紧紧的锁着不远处谈笑的两人。 良久,阎既白说,“回去吧!” 在回去的路上,阎既白给老宅打了电话,管家姆接的电话。 “我爸到了吗?” “先生刚到!” “嗯,晚上我回来吃饭!” 下午的时候,阎既白给向楠交代了一些事情,然后提前半个小时下班了。 他一个人开车到了阎家老宅,车子一开到院子,他就看到那个女人蹲在一旁的花园里剪玫瑰。 听到车响声。女人看了过来,而与此同时,管家姆从大门口走了出来。 “少爷,你回来啦?” “管家姆,这玫瑰你种的也不容易,有些折了怕是要东施效颦了!”阎既白的生母非常的喜欢玫瑰,当年她还活着的时候,花园里种满了各种各样颜色不同的玫瑰。 而那个女人,现在居然踩在那片花园里,折那些玫瑰! 管家姆听到这句话。向花园望了过去,而这时,那个女人从地上站了起来。 一身水墨的手工刺绣旗袍,头发挽的精致,戴着一对帝王绿的耳环和手镯,虽然女人笑的淡然,一派云淡风轻的样子,但阎既白眼底的墨色却越来越重。 “既白,你回来啦,你爸爸刚刚念叨很久了~”语气亲昵。带着一种长辈对小辈的关心。 阎既白眼神凌冽的瞥了一眼女人,然后理都没理她,直接往大门走去。 而站在原地,提着一篮子玫瑰的女人好不尴尬,她甚至冲管家姆笑了笑。 “刘小姐……”管家姆客气的喊了一声,然后跟刘青眉一前一后的走进了大门。 无论先生怎么喜欢刘小姐,但在管家姆的心里,她从来没把刘青眉当做是阎家的人,一个手段厉害的女人而已,但却苦了少爷了! 刘青眉和管家姆走进大门的时候。便看到阎既白和阎允礼对峙而坐,父子两眉目相似,只不过阎既白的五官更多的是继承了母亲褚兰心的冷艳,让他带着一种贵族的气息。 “既然您回来了,那么我和闻晞的婚约也可以取消了,阎董!” 阎既白的“阎董”两个字一出口,阎允礼浑身就透出了一种威严的怒气,他一手拍在一旁的沙发扶手上,怒道,“你现在连爸爸都不愿意叫了吗?” “阎董,我来不是跟您叙亲情的,而且不管我叫不叫你爸爸,我们在生物学上都是百分之百的父子关系! “混账!”阎允礼看着阎既白那副油盐不进的冷漠样子,心里就止不住的心寒,“我真是白养了你这么多年!” “所以我感谢你的养育之恩,让你身边的那个女人活到了现在,不要逼我!阎董!”阎既白的最后六个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现在心里有多冷,当时他的心里就有多痛。 “不过这一次,我们不能如你们的愿了。我不会和闻晞结婚的,所以你们也趁早打消把阎家的财产送给刘家的目的!”当年的阎氏,要不是和褚家联姻,它或许早就破产了,而现在……自己的父亲却一心想着把刘家的女人弄进门来,哼……简直是痴心妄想。 “你以为我真的治不了你吗?”阎允礼颤抖着身体,拿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向阎既白扔了过去。 阎既白伸出手将烟灰缸抓在了手里,但因为之前右手的旧伤还没有好,所以在抓住烟灰缸的瞬间,他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 但在场的人除了管家姆谁都没有发现! 阎既白将手里的烟灰缸扔到了茶几上,玻璃和大理石相撞,发出“当当”的响声,他收回自己的手,正襟危坐的看着阎允礼,说,“就凭我是阎氏最大的股东,阎董!” “你!!”阎允礼气结,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刘青眉见状,扔下手里的篮子,忙走到阎允礼的旁边。又是拍背又是捶胸的……阎既白的冷色越来越深。 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然后对他们说,“我不是来征求你们同意的,如果不想让刘家太难看,最好主动取消婚约!” “你……孽障,要是你妈妈活着,怎么会允许你这样?” 一听到阎允礼说自己的妈妈,阎既白脸上就唰的白了三分,他冷笑,嘴角带着讥诮。“你还好意思提我妈妈,你现在这么说不怕我妈晚上来找你吗,嗯?刘小姐……你就这么喜欢做小三,嗯?” 传言刘青眉是阎允礼的初恋情人,后来阎允礼为了挽救自家企业,不惜耍手段去撩褚兰心,虽然褚兰心在商业上手段凌厉,是人人敬畏的铁娘子,但在爱情面前,她既卑微又小心翼翼。 所以后来在她离世之后不到一年。阎允礼就把刘青眉接到了阎家。 因为这件事情,阎既白离家出走了一个月,后来还是阎砚山找到了自己的孙子,他站在孤儿院的门前,对着自己的小孙子说,“人只有足够强大,能够站在在顶端的时候,那时候你有的就是支配人的权利……只不过孩子,那样你会很孤独!” 十二岁的阎既白不懂什么叫做真正的孤独,但当他向阎砚山提出送自己出国的时候,她便明白,再一次回来,他必须站在那些人的头顶。 所以这位刘青眉刘小姐……只要他还继续管理阎氏,那么阎家就没有她的份,她永远永远就只是刘小姐而已! “你……你……”刘青眉听到阎既白的这句话,一张脸惨白着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 “我很好,不需要刘小姐关心,只不过你的外甥女……再也不可能成为阎家的少奶奶了!” “哼……就因为那个小明星?”一旁的阎允礼语气不屑的说,五年前他们在一起他就不同意,后来好不容易离婚了,现在又搅和到一起了。 “怎么?你们真以为五年前的事情做的天衣无缝?还是你们以为还有第二次机会?” 089 刚刚说的可都是真心话? “你什么意思?”阎允礼在阎既白的身后怒喊道,但阎既白无动于衷,迈着长腿往大门口走去。 “孽子,你站住!”阎允礼的声音怒火中带着颤抖,好像下一秒就要气倒不上来了一般。 阎既白在门口停了下来,他准过身,面无表情的看着阎允礼,“我是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吗?你们抱着什么样的居心自己难道还需要我来告诉你们?” 说道这里,阎既白敛了敛眉,目光凌厉的扫向一旁的刘青眉,声音冰冷,“刘小姐,夜路走多了总会撞见鬼的!” 这一回,无论阎允礼说什么,阎既白都头也不回的走了。 见状,管家姆紧随其后跟了出去。 而坐在客厅沙发上震怒的阎允礼,眼睛眯着带着几分凶光,粗粝的嗓子大声的喘着气,刘青眉在一旁拍着他,安抚道,“老礼,你不要动怒。身体吃不消的!” 刚刚被儿子挤兑的一番,此时阎允礼就是对上刘青眉也忍不住自己的怒火,粗着嗓子问,“五年前你到底做了什么?” 一听到阎允礼这副质问的语气,刘青眉那张好像岁月不曾光顾的脸上顿时出现了几分委屈和凄楚,“你儿子这样误会我就算了,现在连你也这样对我吗,但年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失去我的孩子,又怎么会在你们阎家委曲求全这么多年,阎允礼,你到底有没有良心,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要看你儿子的白眼,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呜……你把我的儿子还给我!” 刘青眉原先给阎允礼顺气的手此刻毫无章法的在她的身上捶打,一边不停的哽咽着,嘴里不停的嘟嚷着,“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要说阎允礼对刘青眉最愧疚的是什么,那就是在25年前,她和刘青眉回复关系之后,因为外界的流言,刘青眉肚子里不到五个月的孩子没有了。 后来他们都有努力,但再也没有怀上。 所以,两人只要有什么不和,刘青眉一说孩子的事情,阎允礼马上就服软了。 但今天阎允礼被儿子这么一刺激,现在又听到刘青眉的哭声,心里的怒火就烧的更旺了,但他是一个克制而隐忍的男人,他不会做出伤害女人这件事情,即使当年他不爱褚兰心,但在褚兰心面前,他是一个温柔而完美的丈夫,后来和刘青眉的荒唐事也是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 他在一年之类,害死了自己的老婆,还间接的害死了自己的儿子,因为这件事情,他纵然对阎既白心生不满,所以专门跑到国外想要眼不见心不烦。 阎允礼总是在无意间,伤害了一个又一个人的身边人。 比如,此刻,他推开刘青眉,脸上带着长居上位者的威严,沉着声音说。“你好好冷静一下!” 说着就转身上二楼去了书房。 刘青眉看着阎允礼冷漠而决然的背影,眼里划过一丝不甘愿。 她知道,二十多年过去了,阎允礼一直都没有忘记褚兰心,只是……她不屑于跟一个死人争什么,该是她的都会是她的,无论过去多久。 管家姆送完阎既白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刘青眉满脸泪痕的站在客厅,脸上的表情有些隐忍,又有些狠绝。 “刘小姐~”管家姆低声喊道。 闻声,刘青眉快速的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水,然后转过身笑着问管家姆。“既白已经走了吗?” “走了!”管家姆虽然年纪大了,但阎家的事情她心里头都亮堂着呢,碍于阎允礼的面子,她不好对刘青眉有意见,但却保持着阎家超高水准的待客之道。 “小锦睡下了吗?” 管家姆点了点头,接着说,“刘小姐早些休息吧!” 刘青眉点头笑了笑,然后转身上楼。 管家姆看着她的背影,目光犀利,在这个家里,谁要是敢对少爷和小少爷不利,她就算豁出了自己这条老命,也要护着他们! 而从阎既白大宅出来的阎既白,脸上依旧面无表情,就连那眼神冷漠的也看不出任何情绪,他车子开的很快,直到车子开到了公路上,他才放慢了速度。 按理说,他今天在片场受到了官锦戚那样的冷对,现在该把人晾一晾,让他知道自己对她的好,可现在……阎既白还是不由分手,不受控制的将车子开到了官锦戚楼下。 但他没有马上下车,而是双手握着方向盘,一脸冷肃的目视着前方,他握着方向盘的指关节泛着白,目光也越来越深沉。 时间好像过了很久。 小邓晚上有事情请假了,而王奇没事,就去片场接官锦戚。 他们开车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那辆停在公寓楼下的黑色辉腾,几乎是看到车子的瞬间,王奇就确定那辆车子是阎既白,因为京城里头能有那么霸气车牌号的人没有几个。 王奇既然看见了那辆车,官锦戚当然也看到了。 不过,她表现很平静,甚至很自然的问了王奇一句,“那是阎既白的车子?” 王奇顿了一下,说,“我想应该是的!” “哦!” 王奇将车子从那辆车子旁边开了过去,车灯很亮,车子从阎既白车子旁边经过的时候,官锦戚看到了车子里的阎既白身体前倾的坐在驾驶座上,听到他们车子的响声,歪过头看了过来。 但很快。他们的车子就越过了她的车子。 “上去吧!”在王奇解安全带的时候,官锦戚说。 王奇没有犹豫,跟官锦戚一前一后的上了楼,王奇虽然是经纪人,但也是一个男人,大晚上的待在女艺人的家里影响并不好,尤其阎既白还在下面。他在官锦戚家里跟她交代了一些事情就匆匆下楼了,到楼下之后他特意向刚才那个方向看了过去,只是那辆辉腾早已经不见了。 王奇自然不会认为阎既白会误会自己和官锦戚的关系,只是现在官锦戚又和阎先生纠缠到了一起,一想到这个,他这个经纪人就开始头痛。 拍了一天的戏,官锦戚很累了,但想到刚刚在楼下看到了阎既白的车子,明明不想理会,但还是鬼使神差的走到了窗户边,不过她掀开窗帘的一角看下去的时候,那里已经空空如也……蓦地,官锦戚心头一落,不知道是失望多一些还是轻松多一些。 她在原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身去了浴室。 她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就听见门铃在响,官锦戚擦头发的手顿了顿,心想,这么晚了有谁找自己。 虽然犹豫了一下,官锦戚还是走到了门边,打开了可视电话,可她并没有看到外面有什么人,有些探究的问了一声,“谁啊?” 那边半响没有声音。 官锦戚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个不好的想法,前一段时间她在网上看到有明星被变态粉丝骚扰,官锦戚原来只是有一点点的害怕,可现在想到这件事情,连捏着毛巾的手都有些泛白了。 就在官锦戚想着要报警还是给王奇打电话的时候,外面终于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是我!” 一听到这个声音,官锦戚顿时松了一口气,忍着吐槽阎既白有病的冲动,官锦戚压低了声音问,“这么晚了,阎先生有什么事情吗?” 阎既白没有回答。 官锦戚接着说,“要是有事情明天再说吧,现在太晚了!” 而阎既白直接无视了官锦戚所有的话,他径自说道,“官锦戚。我想见你!打开门,让我进来!” 之前阎既白说话的时候,官锦戚便觉得他的声音有些不多,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现在听他说这么长的句子,便确认了自己的想法。 那种有点憔悴,又有沮丧的声音……可这种情绪怎么会出现在杀伐果敢的阎既白阎先生身上。 她忍着打开门的冲动,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说,“阎先生,你要是不舒服的话就去看医生,我今天很累了,想先休息了!” 说着官锦戚就要关闭可视电话。 那边的阎既白终于出现在了屏幕的正中间,他的眼睛透过屏幕盯着官锦戚,语气坚定的说,“开门,官锦戚!” 官锦戚的手指在开锁键上虚放了好几下,最后还是没有落下去,她说,“阎先生,你回去吧,我们之前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做朋友,我也和您这么身份高贵的人做不到一起去!” 说完这句话,官锦戚冷着心关掉了可视电话。 屏幕虽然关掉了,声音也听不见了……但官锦戚没有马上离开,她站在原地……又小心翼翼的往门口的方向挪了挪,知道整个人贴在了门板上。 她像个变态的偷窥者一样,细细的听着门外的动静,但这扇门的隔音太好了,她听不到外面的一丁点动静。 而被拒绝的阎既白,站在外面的走廊上,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和动作。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又好像没过多久,阎既白在原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紧紧的闭了闭眼睛,再次真开眼睛,他又是那个看起来无情无欲的阎既白。 他转身离开了官锦戚家,然后驱车回家。 之后的一周,官锦戚在没有见过阎既白的影子,就连网上关于他的消息也少的可怜,直到有一天吃午饭的时候,王奇打电话给她说,“向特助说阎先生过两天回国。到时候会到我们工作室来一趟!” 听到官锦戚的这句话,官锦戚的第一个念头是,原来她出国了,怪不得,但对着王奇的电话,她却是这样说的,“啊,我知道了,他作为公司的大股东来视察一下工作也是正常的,不过这种事情你和徐哥处理就好!” “难道你不来吗?” “到时候再看吧,进度已经有点慢了。为了不拉在h市的拍摄进度,过几天可能会很赶!”这样的拒绝方式听起来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话一出口就连官锦戚自己也发现了,于是她又说了一句,“到时候再看吧!” 只是官锦戚还没有等到阎既白来视察工作,另外一个自己意想不到的人却来剧组探自己的班了,至少当事人是这么说的。 闻晞一出现在片场门口,就有不少人发现了,随之就是各种惊羡慕的目光和惊叹,她形象好,又加上有钱人家的那种名媛培养标准,气质看起来更是特别又优雅。 她笑着跟片场的工作人员打招呼,直说“打扰了……” 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官锦戚的身边,亲热的喊了一句,“官官……” 不仅是因为闻晞冲自己的笑容,更因为闻晞那句“官官”,官锦戚便心里把这位闻小姐赞美了十八遍,这位闻小姐要是去拍戏,影后还有别人的份吗? 官锦戚笑了笑,道,“闻小姐~” 但闻晞并没有因为官锦戚的疏离而尴尬,她将手里拎着的一大袋子糕点塞到了一旁小邓的手里,说,“打扰大家很抱歉,不嫌弃的话吃点点心吧!” 闻晞不仅客气而且涵养修养俱佳,就算她真的打扰了别人,因为他这一番作为别人也不会说什么,况且还在还是中午的休息时间。 虽然闻小姐看起来漂亮又有气质,但小邓同样作为女人,她觉得就凭“官官”和“闻小姐”这两个称呼中就能看得出这两人并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和睦。 她手里拎着东西有些为难的看向官锦戚。 “既然是闻小姐的美意,大家就不要辜负了,sunshine的点心可不是我们想买就能买的到的。”官锦戚说的是实话,但听在闻晞的耳中就有一些讽刺的意味了。 闻晞充耳不闻,在小邓离开后,她就往官锦戚的身边走了走,状似无意实则有心的说,“前些日子我听说既白也来探班了,今天我恰好经过也就进来看看你,你知道的,既白这段时间真的很忙!” 她说这些话的声音不大,但片场的工作人员都不是省油的灯,听她这么说,原本不八卦的人也竖起耳朵来听了,毕竟京城里头叫既白的人不过。而官锦戚又将面前的这个女人叫闻小姐,一些有心的八卦人士,自然也就知道这位闻小姐就是闻晞了。 一时间,他们想到了五年前阎既白和闻晞订婚的报纸头条,后来不了了之,大家都以为婚约取消了,但现在听到闻晞这么讲,想必是为了前些日子阎既白来探班而兴师问罪来了。 只是官锦戚的表情太坦荡了,坦然到让他们对这种八卦的兴趣都有些打折扣了,话虽如此……但他们依然需要八卦来作为生活的调剂。 “哦?”官锦戚的目光里略过一丝惊讶,接着说。“是嘛,那你们聚少离多要维持感情还真是挺不容易的,但你们这么真心相爱肯定能够白头到老的!” 明明是祝福的话,但听在闻晞的耳朵里句句是刺,但她还是浅笑着说,“谢谢官官的祝福,不知道你今天戏结束了有没有空,我请你吃饭!” 官锦戚和闻晞可没要那么要好到可以坐到一张桌子上吃饭,她刚想着拒绝,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万里在他们旁边说,“小晞你怎么只知道请小官吃饭。到了万伯伯的片场,却不来看万伯伯!” 语气熟稔甚至带着几分长辈对小辈的宠爱。 官锦戚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的,自然也没有放在心上,她听见闻晞说,“万伯伯您真是越来越帅了,我爷爷前几天还跟我念叨您现在越来越忙了,他找您下棋还得预约!” 听到闻晞的奉承,万老很是受用,摸了摸并不存在的胡子说,“等电影结束了,我一定把他闻老爷子杀得片甲不留!” “万伯伯。您这么说就不怕给爷爷告状吗?” “你会吗,小晞?” “哈哈……我当然不会,我晚上要请官官吃饭,万伯伯你放人吗?”闻晞俏皮的冲万里眨了眨眼睛,然后问。 万里哪里知道他们之间的暗流涌动,当下拍着手笑道,“小官下午的戏份比较少,我尽量早点结束,你们女孩子也好逛逛!” 听到万里这么说,官锦戚有困难,而闻晞却抱着万里开心的说。“谢谢万伯伯!” “哎哟,你这个小姑娘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喜欢动不动就抱人!” “那是人家喜欢您啊,万伯伯……” 官锦戚看着他们乐呵呵的叙旧,有一点的尴尬,不过万里很忙,没一会就走了,临走时还对闻晞说,“给你爷爷问好!” 他一走,气氛瞬间就冷滞了下来。 “你答应的事情应该不会拒绝了吧?” 听到闻晞这么说,官锦戚往周围看了看,果然人都不见了,呵……怪不得闻晞脸上的表情都变了。 “闻小姐,你什么时候听见我答应了!” 闻晞脸色一僵。 官锦戚接着说,“不过既然万伯伯都开口了,我要是在拒绝你,你是不是太没面子了,闻小姐?” 闻晞捏了捏勾着单肩背包的背带,脸上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高傲,说,“官小姐的这点面子对我而言无足轻重,所以并没有那么稀罕,只不过……今天我正好有些话想对你说!” “今天我要是正好不想听呢?”官锦戚反问道。 但闻晞勾了勾嘴角说。“你不是已经答应了吗?” 官锦戚淡笑了一声,她并没有跟闻晞纠缠太多的时间,因为她的戏份马上就要开始了! 晚上八点,【流水】餐厅。 官锦戚和闻晞临窗而坐,面前的桌子上拍着精致的菜肴,两人的面前高脚玻璃杯里是醇厚的葡萄酒,筷子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一旁,两人好像都在看着对方,但眼神却没有落到实处。 官锦戚抬起手腕,看了看腕骨上的手表,淡笑着闻晞说,“闻小姐,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我们两个也不是看着对方就能下咽的关系!” 闻言,闻晞抬头看了一眼官锦戚,轻笑了一声,然后说,“你和既白和好了?” 官锦戚看了她一眼,说,“我不知道闻小姐从哪里听来的这种谣言,但我的确没有勾引你未婚夫,所以你不要用这种似是而非的语气来跟我套话!” “这么急着否认是因为心里有鬼吗?” “我有没有鬼我肯定知道。只是闻小姐嘛……”后面的话官锦戚没有说完,她接着道,“要是没事的话我先走了,拍了一天戏很累了!” “呵……官小姐你真的以为我对付不了你吗?” “我没有这样以为,而且我还知道想闻小姐家里那样的商业贵胄我们这样的小平民是得罪不起的,我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应该和你的初恋情人,你现在的未婚夫有过一段有名无实的婚姻,所以现在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吧,你们是结婚还是生孩子都跟我没有关系!” 听到这里,闻晞挑了挑眉,哼道。“官小姐倒是说的好像,我可是知道你当初爱既白爱的死去活来的!” “呵……谁年轻的时候没做过几件错事,那么,同样……爱错一个人也很正常,只不过很抱歉,我当时并不知道阎既白是您闻小姐的初恋情人,所以以后您也不要因为这件事情来找我了!” 官锦戚一口气说完了说完了所有的话,然后她身体向后靠了一下,将椅子推开了几分站了起来,浅笑着对闻晞说,“谢谢闻小姐的招待。以后关于你未婚夫的事情希望不要再来找我,再见!” 说完,官锦戚就欲转身离开,只是在她转身的瞬间,她在看到对面的那个人时,呼吸不由自主的停顿了几秒。 她看着那人眼眸深沉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心里莫由来的产生了几分心虚。 而此时,在她的身后,闻晞优雅而不失亲昵的声音响了起来,“既白,你怎么才到啊?” 三分埋怨七分娇嗔,真真的情浓意蜜。 闻晞的声音想到一道棒槌直接敲在了官锦戚的脑门上,她冲阎既白点了点头,然后移开了视线,错身从他身边经过。 明明在极力的克制着自己,但官锦戚还是在他身上闻到了犹如森林般的清冽。 “刚刚说的可都是真心话?” 官锦戚脚步一顿,愣了愣,随即语气坚定的说,“是真心话!” 090 闻晞怀孕 随着她的这句话,周围的空气好像都变得有些稀薄了,官锦戚忍着自己快要窒息的感觉快速的从阎既白的身边略过,她感觉自己再在这里多呆一秒,自己脸上的伪装就会退掉。 明面上看着即狠心又冷情,只有自己知道她的内心是如何仓皇狼狈,要不是这样,她也不会如此的难看的逃窜,她离开的速度飞快,这一切的重重落在阎既白的眼里,那就是官锦戚不想见他,官锦戚对他已经心灰意冷到不愿多看一眼! 阎既白掩掉眸色中一闪而过的苦涩,时间越短,他内心越发的难受和痛苦,阎既白终于明白了当初官锦戚在他面前是怎样的心情了! 他抬了抬眼皮子,目光扫到闻晞的时候,里面已是一派凌厉。 阎既白面无表情的走到了闻晞的面前,在官锦戚刚刚坐过的位子坐了下来,目光冷静克制。 她一出现,那种逼人的压迫感就环绕在了她的身边,此时两人面对面,那种感觉更加的明显。 “既白~”官锦戚还在的时候。闻晞可以借着阎既白故意在官锦戚的面前打幌子,给官锦戚一种阎既白是自己的错觉,但官锦戚一走,闻晞马上就变成了那个在阎既白面前千依百顺的娇俏女人,她的这一声“既白”叫的是又温柔又亲昵。 阎既白沉着脸没吭声,目光冷清的看着闻晞。 闻晞眼里划过一丝紧张和不安,放在餐桌上的手紧了紧,然后佯装没事的问阎既白,“既白,今天你找我什么事情啊?” 阎既白要解除婚约的事情她已经听小姨讲过了,小姨的意思是让她好好的跟阎既白道个歉,然后挽回一下,毕竟两个人多年的感情那里。 这段日子她都在担心阎既白会找自己谈接触婚约的事情,今天早上她接到阎既白的电话,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谈话的时候要到了。 但她不能在阎既白面前表现出一点点自己心里的看法,因为她知道所谓的感情多少年前早就没有了。 阎既白沉着脸看了一眼闻晞,神色淡然,说,“我们的婚约解除吧,公告你们闻家发吧,责任在我!” 阎既白虽然脸色不好看,但说的每一句话也算是为闻晞着想,不管爱与不爱,这个女人总归是他的初恋。 一听到阎既白这么说,闻晞脸色就白了,脸上的表情来不及调整,僵着问,“为什么?” “我们不会结婚,曾经八年前没有,五年前也没有……那么以后也不会结婚!” 说着阎既白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椅子腿儿在暗红色花纹的地板上发出钝响。 “为什么?”眼看阎既白就要走了,闻晞有些情急,匆忙间站了起来拉住了阎既白的手,有些失态的问。 阎既白扫了一眼闻晞拉着自己的手,冰冷的眼睛里划过一丝的不耐,但闻晞没有看见。 她往阎既白的额身边走了走,颤着声音问,“难道是因为官锦戚?” 阎既白没有说话。 而他的沉默更像是默认了闻晞的话,她冷笑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五年前你口口声声说爱我,说要和我结婚,到了现在……你还是惦念着你那个做戏子的前妻!” 闻晞的这话有些难听,阎既白压抑着心里的厌恶和不适,厉声道,“够了,闻晞,不要让自己太难看!” “哼……难看,你都要不要我了,我还顾忌什么难看不难看的!”闻晞的声音颤抖着,红着眼眶一瞬不瞬的盯着阎既白。 “闻晞,你冷静一点!”阎既白有些不耐的甩开了闻晞拉着自己的手,如果说闻晞单单是闻家的女儿,他绝对不会如此的讨厌。 他平生最讨厌被人欺骗自己。而闻晞偏偏利用自己对她的信任,骗了一次有一次! 但这些都不及她是刘家的外甥女让自己心生反感! 闻晞被阎既白一甩,差点撞到了身后的桌子上,她身体不稳的伸手扶住了桌子,满眼的不敢置信,“你真的要这样对我吗?既白?” 阎既白扫了她一眼,然后说,“以后你好自为之吧!” 闻晞看着阎既白的身影越走越远,指甲在划在木质的桌子上,留下一道道的印子。 听到他们的动静原先没敢过来的服务员,随着阎既白的离开也过来了。 “小姐,你没事吧?” 闻晞一愣,抬起头冲服务员笑了笑,说,“没事!”但在转身的瞬间,脸上覆盖着一层冷漠。 人一旦忙起来,日子过得飞快,阎既白去“云锦工作室”检查工作的时候,官锦戚没有去,王奇和徐枫全程陪同,那天王奇给她打了不少电话,刚开始小邓拿过来的时候,她还会说两句,后来直接关机了,但好的是……后来阎既白再没有找过她。 虽然有时候官锦戚会想起阎既白,但仅仅也是想想,而这种想念她发现随着时间的流逝,正在一复一日的变淡! 《桑园会》在京城的拍摄已经完成了,剧组一行人即将转战到H市拍摄剩下的部分。 临行前,官锦戚准备去聂嘉尔家看一下她,给人打电话过去,说她已经在医院了。 “要生了吗?”官锦戚既担心又期盼的问。 “还没有,你过来陪我说说话,我把病房号发你!” 聂嘉尔的预产期原本是六月底,但小家伙好像并不想生在六月,预产期都过了好几天了,看来是情况有些危险了。 官锦戚没让小邓开车,虽然她不喜欢去医院的,但迎接生命的到来总是充满了希望,她一个人开着车去了聂嘉尔给她说的那家私立医院。 她到门口的时候敲了敲门,里面的人并未说话,但很快门就从里面打开了,周秦面无表情的打开了门,说。“请进,官小姐!” 官锦戚冲他笑了笑,然后走了进去。 周秦将她手中的水果篮接了过去,官锦戚一愣,随即说,“谢谢!” 心里却想,嘉嘉这老公真是细心又体贴。 聂嘉尔的病房是个双套间,一间病房,一间卧室,官锦戚走过去的时候,聂嘉尔正靠着床半躺着,嘴里喀嚓咔擦的咬着苹果,一见到官锦戚,整个人就跟找到组织一般,哭丧着脸说,“官官,我要是难产了怎么办啊?” 闻言,官锦戚嘴角抽了抽,她要是没看错的话,聂嘉尔咬苹果咬的可欢了。 “不会的,医院的水平这么先进,还有你们周叔叔在。不会有事的!”官锦戚拍了拍聂嘉尔的手,说。 “我好害怕!”聂嘉尔抱着官锦戚,嘟嚷着。 他们都是孤儿,父母亲都不知道是活着还是死了,从来没有人给过她们母爱,更没有人教过他们要怎么样去克服从一个单纯的女人到母亲角色的转变,更没有人在她们身边以身作则的告诉她们要如何去做一个合格的妈妈。 官锦戚怕压倒聂嘉尔的肚子,让她躺好了,自己则握着她的手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不要担心,你现在要放松心情,不能太紧张,不然会影响小宝宝的!” 聂嘉尔虽然应着,但眼神里确有一些茫然。 周秦见了,亲了亲她的额头说,“宝贝儿,没事,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可是我还是害怕!” 官锦戚看着周氏夫妇旁若无人的秀恩爱,松开了安抚着聂嘉尔的手,然后有些尴尬的假装去看其他的地方。 直到听见聂嘉尔傲娇的说了一声“滚蛋,我要和官官说话!” 官锦戚才笑着看了一眼聂嘉尔。 “你把水果给我们端过来,然后出去,我要和官官说话!” 周秦按照吩咐将水果摆放在了病床上的折叠小桌上,还给官锦戚倒了柠檬水,直到将一切都打点妥帖了,说,“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情马上叫我!” 这句话他即是对聂嘉尔说的,又是对官锦戚说的。 “好的,周先生!” 周秦一走,聂嘉尔就对官锦戚抱怨说,“怀孕好辛苦啊,以后再也不要生了!” 官锦戚笑了笑说,“等孩子生下来你看到她那么可爱,你就不会这么说了,说不定就要准备要二胎了!” “我不想要二胎,我们都是孤儿从小就缺爱,我想把我所有的爱都给我肚子里的孩子!”说着,她满脸爱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肚皮。 这种感觉官锦戚也有,紧接着她听见聂嘉尔笑了一声,说,“有时候我在想我跟周秦在一起是不是我渴望父爱的原因!” “噗……这种话还是不要让你们周叔叔知道的好!” “哼,知道就知道了,上午做过B超了,看胎盘的情况,不行的话就要打催生针了!”说道孩子,聂嘉尔就认真了很多。 “你辛苦了,要是今天晚上或者明天早上生的话我可以陪你,明天下午我要去H市!” “我努力努力!”聂嘉尔看着官锦戚说,接着她问,“你跟阎既白和好了?” 官锦戚一愣,然后摇了摇头,“我现在没有谈恋爱的心思!” “哎,你也老大不小了,总不能一个人单着。有个人照顾你也好,再说过几年年纪大了,也不好生孩子了!” 听到聂嘉尔这么说,官锦戚无不动容,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能不能生孩子已经很年龄没有关系了。 但她不想让准妈妈担心,所以说,“我知道了,我自己会留意的,遇到合适的我会尝试的!” “你可别骗我,还等着跟你定娃娃亲呢!” 官锦戚忍着心里的苦涩。说,“好,我努力!” 聂嘉尔的B超结果出来了,说是晚上还没有发动的迹象明天上午就开始打催生针,医生建议她多休息储存体力。 之后,官锦戚没有多呆,她说晚点再来看聂嘉尔,然后离开了病房。 只是她还没有走到电梯口,就看到有两个女人相携着往某一间医生办公室走去,其中一个是上次骂官锦戚是小演员的商初橙,另外一个则是闻大小姐。 两个女人来产科。肯定不是来看内外科的。 “你说这个阎既白也真是的,你都有他的孩子了,他还要闹着取消婚约,真不知道这个官锦戚有什么好的,阎既白这样,董立也这样,真是一个狐狸精!” 这句话不难理解,每一个字官锦戚都听的清清楚楚,但连在一起她完全反应不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取消婚约? 有他的孩子? 董立? 狐狸精? 这些字像是眼前不停闪烁的光点一样,晃得她有些头晕眼花,她有些眩晕地伏在了一旁的墙壁上,正好也躲过了闻晞和商初橙。 怪不得她觉得商初橙眼熟,原来刚回国在工作室附近看到的和董立吵架的人就是她。 只是……阎既白为什么要取消婚约,闻晞怀了他的孩子他不知道吗? 官锦戚忍着发颤的双腿和眩晕的大脑,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电梯口,她从来不知道短短几十米的距离竟然如此的漫长。 她回到车里的时候还有一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觉,脑子里嗡嗡作响,反反复复都在响着一句,“你都有他的而孩子,他还要闹着取消婚约!” 这种感觉比但年她看到阎既白和闻晞抱在一起还难受,那时候是自己一厢情愿,自作多情。而现在……阎既白口口声声说着要和自己共度一生,白首不相离……呵呵…… 她不明白,为什么阎既白可以把那些话说的深情如斯,山盟海誓? 阎既白大儿子都已经快五岁了,马上就有人要给他生二胎了,他还来撩自己干嘛呀,为什么要来撩自己? 当年医生告诉她以后怀孕的概率很低时,官锦戚尚且还抱着一丝侥幸,可回国这么久,这种侥幸在她和阎既白身上一点都没有发生。 她宁愿有一个自己的孩子然后离开这浮华的圈子! 官锦戚握着方向盘的关节隐隐泛白,咬着嘴唇,双眼看起来既迷离又犀利,这一次……他们好像真的走到了穷途末路。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聂嘉尔的宝宝还没有生,官锦戚在跟她打了一个电话之后,关机,跟着剧组一起去了H市,这次跟她一起去的只有小邓,到了H市之后。 他们到H市晚上七点多了,H市如集影视旅游,度假,休闲,观光为一体的综合性旅游区。上个世纪因为拍摄《战争》,修了一条街,此后H市前后修建了香港街,明清宫苑,秦王宫等,他们此时拍摄的地方在民国街。 剧组给他们预定就近预定来酒店,官锦戚的手机一直没有开机,她跟小邓交代,工作的事情全部转到她的工作手机上。 跟他们同行的除了剧组的工作人员外,还有骆毓繁,骆毓繁在飞机上睡了一路,一下飞机就精神了,到了影视城整个人就燃了起来,哥俩好的搭在官锦戚的胳膊说,“我们待会去逛逛呗!” 官锦戚心情不好,不想去逛,所以说,“没心情,你自己去吧!” “正因为没心情才要去逛啊,是不是小邓邓?” 一听骆毓繁叫自己的小邓邓,小邓就红了脸,低着头对官锦戚说。“官官姐,你要是想去的就去吧,我把东西拿到酒店去!” 小邓虽然是助理,但官锦戚怎么可能让小邓一个人把那么多东西拿到酒店去。 她侧过头,将骆毓繁从自己身上扒拉了下来,然后盯着他看了看。 骆毓繁被官锦戚看的毛毛的,瞪着眼睛,问,“干嘛?” 官锦戚沉吟了片刻,说,“我觉得比起到处逛逛来消耗体力,不如我们来搬行李吧!” “我可以拒绝吗?” “难道你忍心让我们两个女生搬来搬去,然后累趴?” 骆毓繁:…… 最后的结果是骆毓繁叫了两个服务生给了一笔不菲的小费,然后让他们把行李搬到了酒店房间。 他站在房间门口,啪啪拍了两下手掌,说,“我们现在可以出门了吗?” 官锦戚其实不想去,但骆毓繁的兴致那么高,她不好意思拒绝,于是拉着小邓,三个人去赢市场转了。 以前忙的时候,在影视城待的时间都比家里长,这个地方又不大,所以都被他们摸熟了,只是官锦戚有五年没有拍戏了,此时穿梭在各种时代的街道,让她有一种穿越了的感觉。 即茫然无措又无处可依。 骆毓繁看似大大咧咧,实在心细如巨,在小邓去逛饰品店的时候,他拉着官锦戚在露天的木凳上坐了下来,问,“有心事?” 官锦戚拖着下巴看了他一眼,“你要做妇女之友嘛?” “哈哈……我可没有那么厉害。只不过是看你好像不开心,所以想让你说出来让我也不开心一下!” 官锦戚眼皮子一抬,“难道不是让你开心一下?” “我是那种落井下石的人吗?” 官锦戚轻哼的了一声,没有说话。 骆毓繁不是那么不知情趣的人,见官锦戚不说,他也不在追问,而是老神在在的说了一句,“在对的时间遇到错的人和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结果都是一样的……而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又太难,所以很多人就勉为其难的将就了!” “要是不想将就呢?” “那你会变得很孤独!” 孤独……不是寂寞,而是孤独,无人陪伴,无人相知,仅仅是想一想就觉得很可怜! 骆毓繁的鸡汤也就是对着官锦戚失落的时候还有那么一点用,要搁在平时,这个刀枪不入的女人才不在乎什么孤独不孤独。 一个孤儿,而且还是一个刚出生后就被人遗弃的孩子,她要谈什么不孤独! 虽然兴致不高,但他们还是逛到吃了晚饭才回去。 只是他们刚走到酒店门口,小邓的手机就响了,她只喂了一声,就把手机给了官锦戚。 “喂!” 她只说了一个字。那边就是董立抑制不住的洪荒之愤怒,“官锦戚,你为什么关手机?” “忘记开机了!”官锦戚淡定的说着谎言,她发现在那次【夜宴】樊美娇的事情之后,董立对自己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差了,现在居然不问青红皂白的就开始吼人了。 董立气的咬牙,不过还是忍住了,他说,“我现在在医院,嘉嘉生了一个小子,六斤八两,母子平安!” 官锦戚一听到母子平安,就松了一口气,开始为嘉嘉高兴,“嘉嘉呢,在你旁边吗?” “哼,你既然这么关心她,干嘛关手机啊?” 官锦戚想说自己关手机跟关不关心嘉嘉没有任何的关系,但她没有这么说,而是说,“把手机给嘉嘉,我跟她说两句!” 董立哼了一声就把手机递给了躺在病床上的聂嘉尔。 “嘉嘉。对不起,没有陪在你的身边!” “你工作要紧嘛,记得给我包个大红包就行!” 她知道聂嘉尔是故意这么说让自己心里好受一点的,“绝对的,你现在身体虚,多注意休息,我哪天空一点回来看你和宝宝!” 挂了聂嘉尔的电话,官锦戚才发现骆毓繁和小邓还在旁边,只不过没人手里都抱着一部手机。 官锦戚把工作电话给了小邓,说,“明天帮我买点早餐。今天太累了,我先上去了,你们慢慢玩!” 小邓和骆毓繁不明白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自己的好朋友生了宝宝,官锦戚非常的高兴,但高兴之余又想到了自己还没有出世的孩子,她就在也高兴不起来。 回到房间没几分钟,门就被敲响了。 骆毓繁站在外面,手里拿着手机,他先是看了一眼官锦戚,然后走进了房间,他将手机拿到官锦戚面前,“这个你知道吗?” 官锦戚目光闪了闪说,“以后不要把这种东西拿给我看!” “官锦戚你真的能做到像你表现的这样无所谓吗?” 官锦戚沉着脸没有说话。 “你他妈是不是等到闻晞和阎既白结婚生子才要追悔莫及?” “这是我的事情!”官锦戚掉头就走!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孬种!”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让闻晞把孩子打掉,然后再和阎既白在一起,难道你觉得阎既白会看着我把他的骨头弄没?” 091 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在这里亲你! “算了,这种事情我作为一个旁观者有什么好说的!”骆毓繁站在原地看着官锦戚,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要不是因为五年前的那件事情心生愧疚,他才懒得在这里多费口舌。 骆毓繁和官锦戚不欢而散,官锦戚心里也是相当的不爽,她凭什么就要和阎既白在一起,当初阎既白不要自己,现在自己也可以不要阎既白! 但到底是怎样的事实,她心里清楚,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因为网上的那一条新闻,官锦戚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着,天蒙蒙亮的时候她就起来了,昨天她看过了,酒店的后面有一条河,她沿着河道跑了好几圈,虽然一晚上没睡觉,但因为运动了一下,精神还不算太差。 她回到酒店,去二楼的自助餐厅吃过早餐,回到房间的时候才是早上八点,没一会儿,小邓才找了过来。 “官官姐,你出门了吗?”小邓之前就来找过官锦戚了,但没有人应,又加上官锦戚的手机关机,她也不知道人是在房间里还是出去了。 官锦戚一边换衣服,一边应了一声,说,“昨天看到这里的环境还不错,早上就出去活动了一下!” “哦!” 她换好衣服见小邓手里拎着早餐,顿时想起来自己昨天让小邓给自己买的,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说,“早餐你吃了吧,我刚刚在楼下吃了一点!” 小邓看了一眼官锦戚,欲言又止。 官锦戚看见了小邓的反常,便说了一句,“不要胡思乱想,我没事,放心吧!” 说完还朝小邓笑着眨了眨眼睛。 这一天,官锦戚的表现依然无可挑剔,但小邓知道官锦戚不开心,至于不开心的原因……她想到了昨天晚上看到的那条新闻。 虽然她没有见过阎既白和官锦戚之间有什么亲密的行为。但作为一个女人,她相信自己的第六感……她一想起阎既白和闻晞前后找过官锦戚,再想到网上一些乱七八糟的流言也猜出个一二,但是她不相信,官锦戚是那样的人,她不相信官锦戚会是小三,去扰乱别人的幸福什么的。 但官锦戚是自己的老板,她作为一个小员工也的确没什么发言权,但她站在官锦戚这一边! 晚上他们拍戏结束回到酒店的时候,小邓接到了王奇的电话,在问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之后。王奇问,“官官的手机是坏了还是关机了?” 小邓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正在看剧本的官锦戚,说,“关……关机了……” 她话一说完,那边的王奇呼吸就一重,声音带着几分不悦的说,“你把手机给官官!” 小邓“哦”了一声,然后把手机往官锦戚面前一伸,然后说,“奇哥的电话。官官姐!” 官锦戚将右手的剧本换到了左手,然后自然的接过手机,“喂,奇哥……” “手机为什么关机?”作为一个艺人,又是一个老板,王奇认为官锦戚的这种动不动就关手机的行为非常的任性! “我发现远离电子产品是一种非常健康的生活方式,最近正在尝试!”官锦戚一本正经的说。 王奇要是相信官锦戚的这种说法他肯定是见鬼了,“我不管你是不是想要更健康的生活方式,但现在把手机给我开机!” 王奇的最后一句话声音不小,小邓在旁边都听的一清二楚,但官锦戚不为所动,没说话。 “你难道不好奇阎先生最近的动作吗?”王奇低声的叹气道,他知道官锦戚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你越是强势,她在你的面前会更加的张狂。 遇到这样的老板,王奇也是无奈。 “不好奇,如果没什么工作上的事情的话就挂了,很忙!” “你啊你……” 挂了王奇的电话,官锦戚又继续看剧本,但有些心不在焉,过了一会儿,她拈着纸张边缘的手顿了顿,抬起头,问小邓,“阎氏最近有什么大动作吗?” 小邓先是一愣,随即她反应过来了官锦戚口中的阎氏到底是什么,“阎氏的董事长在报纸上发了公告表示,他和闻晞小姐的婚约取消,阎氏放弃了与闻家共同开发万家商业广场的案子!” 听完,官锦戚轻哼了一声,没有说话,继续看剧本,但过了半天,那一页剧本也没有翻过去,虽然嘴上说着不在乎,可到底有多在乎,别人是完全体会不到的。 官锦戚并没有听王奇的话把手机开机,别人打电话到小邓的工作手机上时,官锦戚都说手机坏了,没时间买。 对于这种显而易见的谎言,居然也有人相信,有朋友还说要不要给官锦戚买了新手机寄到影视城。 为了参加明年的金棕榈奖,《桑园会》的拍摄任务很紧,但聂嘉尔的宝宝马上就满月了,官锦戚作为干麻麻是必须要到场的。 为了能够参加聂嘉尔宝宝的满月酒,官锦戚加班加点的从万老那里磨来了一天假。 这天他们拍的是夜戏,梅白露被李雷霆带着官兵抓住的戏份,因为大家连着拍了将近一个月,晚上又状态不好,一直NG,官锦戚生怕赶不上清晨的飞机,但幸好,他们在四点多的时候终于完成了拍摄。 一下戏,小邓就开着车子把她送到了机场,因为官锦戚还要坐下午的飞机赶回来。所以她没有让小邓跟着。 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机场里头人影攒动,官锦戚只戴了一个手包,虽然拥挤了一些,也还算轻松。 她没有直接去聂嘉尔办满月酒的酒店,而是先回了一趟家,回到家里稍微打扮了一下她才出的门。 满月酒在凯撒酒店,距离工作室倒是挺近的,官锦戚想着满月酒结束早的话,她正好过去一下。 聂嘉尔他们包下了顶楼的整个宴会厅,周秦作为周家的子孙,他儿子的满月酒排场自然不小,他邀请的一些人也都是京城富商权贵,聂嘉尔也是时尚主编的关系,所以她的朋友也不会少。 官锦戚穿着一件蓝色的无袖收腰A字长裙,上面是用黑色珍珠缝制的玫瑰花瓣,立体感十足,点缀在裙摆上,脚上一双尖头裸色细高跟,以前齐肩的短发现在长度刚好到了锁骨,长款简约流苏耳环隐匿在发间,虽然身体的移动。若隐若现,整个人看起来既性感又气场十足。加上她本身的明星气场,光是在门口出现的时候就吸引了无数的目光,官锦戚坦然自若的接受了那些目光。 因为阎既白的关系,其中不乏一些带着探究和审视的目光,官锦戚自动无视了那些不善意的目光。 大概聂嘉尔是时尚主编的关系,她请来的好些朋友她都认识,她刚走进去就遇到了【ONE】的主编米歇尔。 “官,莫妮卡的这件衣服在她的身上真是大放光彩!漂亮极了!”外国人的赞美总是直接而又真诚。 “谢谢米歇尔,你今天的这件Gucci的裙子也非常的棒,很冷艳!” 女人要是吹捧起对方来一点不必男人逊色,官锦戚还没有看到聂嘉尔,所以没和米歇尔多聊,而米歇尔说要找聂的话,应该在宴会厅的休息室。 “好的,谢谢!” 果然,如米歇尔所说,聂嘉尔和小宝宝都在休息室,周秦和友人在旁边的大套间谈话。 “官官,你终于来了!”聂嘉尔比怀孕的时候胖了一些,人看起来有点虚,但精神不错,她穿着红色的大长裙,依旧美艳,看到官锦戚来了,她很开心。 “我来看看我的干儿子!”官锦戚笑着走到了她的身边,她看到了一旁的电子摇篮里睡着的小baby,一时间心都要萌化了,“好可爱!” 小家伙头发很黑,因为睡着了,所以眼睛鼓鼓的,睫毛很长,两只小手举起来放在耳朵的两侧,小嘴嘟着,小脸蛋看着又白又弹,官锦戚忍不住的都想要亲一口了。 聂嘉尔也宠溺的看着,说,“你早点定下来也可以生一个了!” 以前每每听到聂嘉尔这么说,官锦戚都觉得这对于自己而言是不可能的事情,但现在看到小baby,她突然很想试一试! 至于结果,听天由命吧,这也是要看缘分的! “好!”官锦戚忍不住的轻轻戳了戳他的小脸蛋,问。“宝宝的名字是什么啊?” “周念舒,想念的念,舒服的舒,找先生给取的!” “嗯,听起来不错,年年回响,眉笑眼舒,长大了肯定又是一个丰神俊朗的俊公子!” “那还不赶紧生个女儿给我当儿媳妇!” “那……我今天晚上去找人努力努力!” “噗……也不用这么着急,毕竟不一定一发就能中啊!” “都当妈妈的人了,说话还这么口无遮拦的!” “这不是睡着了嘛!再说我也是实话实说!” 在聂嘉尔还在怀孕的时候,官锦戚就找人做了一个帝王绿平安扣,一水儿的绿,通透毫无瑕疵,水润细腻。 “我虽然不懂,但好像太贵重了吧!”聂嘉尔说。 “重在心意,小念舒可是我的干儿子啊!” 官锦戚这么一说,聂嘉尔也不好说什么。 就在这时,有个女助理模样的人走了进来,她对聂嘉尔说,“太太,阎先生来了,说要见官小姐,这是给小少爷的见面礼!” 没人在意他的见面是什么,只是这话一出,不光官锦戚愣了,聂嘉尔也愣了,阎既白这是向自己要人的意思? 官锦戚不想让聂嘉尔难做,在她没有发话之前拍了拍她的手背,说,“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看看就回来!” 说着,官锦戚就站了起来,聂嘉尔有些担心的拉住了官锦戚的手。 “我没事。嘉嘉,不用担心!” 聂嘉尔终于松开了她的手,相当霸气的说,“不要怕他,今天这儿是我的地盘!” 官锦戚轻笑,说,“好!” 她还真不怕阎既白,就怕他缠着自己要天长地久! 阎既白到休息室和周秦打完招呼之后就沉着脸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周秦也打扰他,其他人是不敢打扰。 官锦戚一走出去就看了正襟危坐的阎既白,他穿着白衬衫和黑色的西装裤,明明是最普通的穿着,但在他的身上却无不体现着精细和高贵,加上身上散发出来的生人勿近的气质,整个人更加的望而生畏。 就在官锦戚打量他的时候,阎既白蓦地抬起了头,然后和官锦戚的视线撞了一个正着。 官锦戚展颜一笑,笑意款款的向他走去,休息室内人不多,但因为这两个人实在是太显眼,他们想不注意都不行! 所以众人纷纷都在猜测前一段时间和闻家闹翻的原因可能就是官锦戚。 随着官锦戚走进,阎既白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身高腿长,一站起来,整个人身上的摄人气度又增添了几分。 “阎先生!”官锦戚浅笑着轻唤。 阎既白盯着她没有说话,那目光好像要把官锦戚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带着七分风雨欲来的愠怒和三分无处安放的深情。 他“嗯”了一声,然后说,“待会别走!” 官锦戚勾着嘴角笑了笑,并没有答应他。 阎既白眼睛眯了眯,压低了声音说,“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在这里亲你!” 听到这句话,官锦戚有些震惊的往着他,这是阎既白吗?这分明是无赖好吗? 见官锦戚还是不为所动,阎既白居然一步步的逼近,就在他快要靠近官锦戚的时候,官锦戚说,“好,我答应!” 哼,答应了也可以不等啊! 但官锦戚想的太简单了! 满月酒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了,她需要开车先回家然后再去敢五点钟的飞机,时间相当的紧,没得耽搁。所以阎既白的话早已经被她忘的一干二净。 她开车回家,火急火燎的上了电梯,摁了密码打开门之后就蹬掉了脚上的鞋子,她也没管身后的门有没有关上,然后一边往卧室走,一边伸手去拿礼服后背的拉链,可是她摸了几次,都没有拉的动,就在此时,有一只手附在了她的手背上,官锦戚吓的尖叫的一声,紧接着听到刺啦一声,拉链被拉开了。 “怕什么,嗯?”官锦戚还没来得及逃,阎既白就已经伸出胳膊从后面抱住了自己,因为恐惧而颤抖的身体被阎既白紧紧的扣在怀里。 “阎既白,你这个疯子!”官锦戚被吓的不轻,此时惊魂未定,都没有注意到自己抱阎既白抱住的事实。 阎既白居然“嗯”了一声,下巴抵着官锦戚的肩膀,附在她的耳边说,“你不等我,我只好跟着你来了!”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官锦戚的耳朵,激的她身体猛地一颤。 她的这种反应让阎既白很是欣慰,他禁锢在官锦戚的腰间的手若有似无的动了动,然后问,“为什么要躲着我?” 房间里面明明开着空调,可官锦戚这会儿觉得燥热难耐,她已经从最初的恐惧中缓了过来,此时听到阎既白这么问,顿时像是炸了毛的猫。 她的胳膊肘往后捣了过去,撞在了阎既白的胸上,发出一声钝响,听着都觉得疼,但阎既白圈着官锦戚的手臂更加的紧了,官锦戚想要再去捣他一下的时候,发现已经没地方活动身体了。 “阎既白,你放开我,现在如豋徒浪子一般像什么样子?”官锦戚最近拍《桑园会》,说话的时候习惯的带上了一些民国强调,听起来有些别扭。 但阎既白却不管,“我像什么样子你不知道吗?嗯?官儿,你真的是要惹怒我了……你要不要摸摸看我像什么样子?” 阎既白这是典型的一言不合就开车,她拉过官锦戚的手贴在自己的小腹,官锦戚抗拒着不懂,他一边在她的耳边诱哄,“官儿,我们和好吧,你不要生气了!” 一边拉着官锦戚的手往下面探去! 官锦戚气火攻心,只顾着阎既白的话而忽略了自己的手,等她的手碰到那个滚烫而坚-硬的物什时,整个人差点跳了起来。 “阎既白,你是种马吗?你他们放开我!” “不放,舍不得放!”阎既白咬了咬官锦戚的耳垂说,而手上的工作也越来越过分。 官锦戚简直要被这个人给折磨的疯掉了。她又不是性-冷淡,自然对阎既白有感觉,可是她不想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跟阎既白发生-关系。 “你真是个疯子!”官锦戚咬牙到,然后在阎既白的手去扯自己身上礼服的时候,她向后冲阎既白一肘子,然后飞快的从阎既白的怀里逃脱了开来,然后提了提自己身上的衣服,转身就给了阎既白一个打耳光。 “老娘不愿意,你他妈就是强-jian!”官锦戚大声的吼道。 这一声分贝不光大,而且到后面都破音了,官锦戚红着眼眶死死的盯着阎既白,然后说,“阎既白,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阎既白浑身一僵,看着官锦戚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他后悔自己刚刚太冲动了,他根本没打算这么急着要和官锦戚发生什么,只是…… 但在阎既白的人生信条中,发生了的事情就是发生了,他不会去辩解,他看着官锦戚说,“抱歉!” “你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官锦戚指了指大门,说。 阎既白动也没动,连眼皮子都没有眨一下。 两人互相看着,僵持了好久,官锦戚丧气的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身走进了卧室,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几分钟之后,她出来了,衣服换成了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手上拎着手包。 她面无表情的从阎既白的身边经过。然后站在客厅乔装自己。 阎既白缓缓的转身,看着她问,“你为什么不想和我在一起,我想听你真正的理由!” 官锦戚戴帽子的手一顿,但很快又继续着动作,直到她觉得自己出门不会被认出来了,才转身看向阎既白。 “知道答案了,你会放手吗?” 阎既白深沉如墨的眸子盯着她,但没有说话,他用无声表明了自己不会放手。 官锦戚不明白,人是不是都喜欢犯贱,当年她爱阎既白爱的卑微又可怜,小心翼翼的藏着自己的真心,就怕被发现出言讽刺亦或者被人嘲弄。 如今,她更不明白阎既白为什么要摆出一副此生非自己不可的模样,难道他真的就这么爱自己吗? 可是这种爱无论是怎么看既不可思议又匪夷所思。 如果是为了给小锦找一个妈妈? 她相信除了自己,这京城里头未婚的趋之若鹜,结婚了的估计想离婚了再嫁给他的也不会是少数,而且在阎既白的面前,还有一个闻晞呢! 现在……阎既白要一个理由,要一个自己不跟他好的理由! 她要怎么回答? 说我一个孤儿配不上你们阎家的豪门贵族,还是说我一个三流明星入不了你闫家人的眼。 哼……这种话说出来太掉价了,她官锦戚虽然无父无母,但还至于一次又一次的在一个男人身上让自己伤痕累累。 她缓缓的走到了阎既白的面前,双眸紧紧的锁着他的目光,在两人的距离不到五公分的地方她停了下来,她勾着嘴角嗤笑了一声,然后拉起了阎既白的右手,她将那双骨节分明,指头修长的手放在眼前,轻轻的摸了摸那些还没有完全消退的伤痕,说,“阎既白……” 她接下来的话还没有说话口,就胸口一酸,眼睛也涩的厉害,官锦戚紧紧的咬了一下嘴唇,然后说,“你看,只要有伤口就会留下疤痕,你一样,我也一样。” 说着,她掀起了自己的T恤,然后拉着阎既白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的那条疤痕处,“这个就是原因!” 官锦戚的打开了阎既白的手掌,让他的掌心贴着自己的那条巴掌,然后重重的往下一压,阎既白的眼里划过一丝震惊。 “每次跟你做-爱……你的手摸到这里的时候,我就会想起,这里……曾经有一个属于你我的孩子,但是他没了,而且我再也不会有孩子了,这就是原因,阎既白……在我们离婚的之后,我们的孩子没了!这辈子,我再也做不了一个母亲了!” “这就是原因,你满意了吧!”官锦戚冷着眼睛望着阎既白! 092 实力虐汪:要注意休息 “你看,放手并没有什么可难的……”官锦戚盯着阎既白的眼睛,心里腾起一股又一股难言的情绪,她紧紧的咬着口腔内壁,好像要把那块肉要咬掉了一般,胸腔涌出了一股无力又无奈的酸涩,这种感觉随着血液快速的流窜到了身体的四肢百骸,又像是利刺一样扎进自己的血肉,叨叨凌迟。 又痛又耐,刺起一片又一片的鸡皮疙瘩,随即她微微一笑,握着阎既白的手缓缓的松了开来。 掌心空落的一瞬间,她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原来放手也可以这样简单的想法。 而面对着她的阎既白,在看到官锦戚嘴角的笑意时,心口就微微绞着,一抓一抓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扼住了自己的心脏,痛的有些无法呼吸。 他从来不知道,他们还有一个孩子,他从来不知道……官锦戚甚至再也无法孕育孩子! 他阎既白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后悔过自己当初的决定,如果可以……他愿意他们未曾离过婚,他们会好好的珍惜彼此。 五年……如果那个孩子活着…… 阎既白的脑袋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混乱过。他想要挽留官锦戚,但又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去拥有她,可是…… “官儿……”阎既白伸手去触摸官锦戚,官锦戚笑着避了开来,然后说,“阎既白,不要这样,真的太难看了!” “我……”阎既白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有口难言,一向善于雄辩的阎先生此时词穷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心里除了满满的负罪感,还有对官锦戚的愧疚,他想要用自己的一辈子去弥补她。 可官锦戚好像看穿了阎既白的想法一样,“我不需要你的愧疚,当初我是打算把孩子生下来,然后一直待在国外的,但天不遂人愿,我也无可奈何……今天……”官锦戚抿了抿嘴唇,接着道,“今天我告诉你这件事情并不是为了因为这个原因欲拒还迎的吊你胃口,更不可能是让你产生负罪感,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不可能,因为这件事情已经成了我心头无法磨灭的痛,也是我脑海中无法忘掉的回忆,所以求求你放过我自己,真的,放过我自己!” “我可以等,等你接受我,和你在一起不一定非得要孩子,只要我们两个幸福就好了!” 阎既白已经有了小锦,而闻晞的肚子里还怀着他的骨肉,当然孩子对阎既白来说已经不是唯一了,就算官锦戚抛开往事和阎既白在一起,但她真的不想给那么多孩子做后妈! 官锦戚笑着摇摇头,“我们不会幸福的,阎既白,真的,我也不想跟你在一起,你不要再说了!” 每说一个字她就往后退一步,阎既白眼睁睁的官锦戚距离自己越来越远,动了动脚向前去。 “没有用的,阎既白!替我跟小锦说对不起,就说我做不来他的妈妈了!”官锦戚便说便退,一直到了几步之外。 “我走了!”说着,官锦戚就拎起刚刚扔在沙发上的包包向门口走去。 她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自己家。站在小区门口打车的时候,她的双腿还在不停的颤栗,心跳快的有些不正常,而身体却有些发冷,她哆哆嗦嗦的站在街头,明明是一副光鲜亮丽的模样,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心里是多么的难受!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用自己最难过,最不愿意想起的一段回忆来拒绝一个人,而那个人居然是曾经孩子的父亲。 官锦戚觉得自己既残忍又卑鄙,好像一个快要失去理智的人。 官锦戚离开后,阎既白怆然的坐在沙发上。房间里除了空调轻微的响声,听不见其他的声音,他一个人呆呆的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目光深沉。 官锦戚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刀子一样,一刀又一刀的划在他的心口,但他知道……官锦戚所经历的痛苦肯定比自己多了多少倍。 他简直无法想象,一个女人在陌生的国度,语言不通……失去了孩子之后得知自己再也无法做母亲会有多么的绝望。 阎既白的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关节泛白,然后重重的砸在了面前的茶几上,茶几没有丝毫的损坏,但他的双手却已经通红。 而这时,阎既白的响了,阎既白看了一眼来电人是闻晞,目光凌厉的接通了电话。 “既白,你在哪里啊?” 阎既白没有吭声。 “既白,既白……听得到吗?” 以前,阎既白从来没觉得闻晞会这么的不知趣,甚至这么的令人讨厌,但在今天……他在听了官锦戚的那番话之后,他对自己曾经的这位初恋情人真是厌恶到了极点。 “闻晞,我们的婚约已经解除了,所以以后不要再联系我!” “既白,你为什么这么狠心,当年你说过要娶的啊……” 阎既白一听,闻晞居然要跟自己提当年,冷笑了一声,“闻小姐,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是拒绝了我的!” 一句“闻小姐”就早已经将两人的关系划了开了,但闻晞却如同没有听见一般。 “可是你说你要等我的,后来我回来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说道这里,闻晞的声音有些颤抖,分贝也高了起来。 “闻小姐,因为你……”后面的话阎既白说不出口了,因为在和官锦戚的关系中,虽然闻晞是导火索,但主要原因还是自己。 “如果不像是温氏破产的话就不要跟我联系!” 说罢,阎既白就挂断了电话,然后又给顾同恩打了电话,“什么事请?” 顾同恩一边忙着翻着病例。一边问。 “我记得你在米国有个同学家里是医疗世家,让他帮我查一下官锦戚五年前在米国的住院,出院资料!” 顾同恩一听阎既白这语气,顿时严肃了起来,“怎么了?” 阎既白捏了捏拳头,说,“五年前,宫外孕!” “我马上跟他联系!” “嗯,如果找到了那家医院给我电话,我过去!” “我陪你吧!” 这注定是一个不平常的下午,闻晞在自己的卧室急的团团转,孩子马上就要三个月了,再要这样下去肚子显怀了就根本瞒不住了。 闻母坐在床沿上,生着闷气,“到底是谁的孩子,你不知道吗?” 闻晞本来就烦躁的很,现在听到她妈这么说,更加的烦了,“我要是知道,我至于这样吗?要不是听你们的,我至于留下这个孩子嘛!” 闻母被她这么一说,顿时脸色不好了,声音将了几分说,“就算不和阎既白在一起了,我们闻家养一个孩子还是养的起的!” 就在这时,闻晞卧室的门被推了开来,厉声问道,“什么孩子?” 一看到闻父来了,闻母和闻晞都是吓了一跳。 “没什么孩子!”闻母从床边下来,站了起来说。 闻父冷哼了一声,没有看她,反而看着闻晞,在她的身上扫了扫,问,“谁的孩子?” 闻晞没说话,闻父本来就是不怒而威,现在冷着脸的时候,看起来更加的吓人! “我说好端端的婚事怎么就黄了,原来是你在外面胡作非为,当年你们感情好,随便你折腾,可你看看现在……你为了一个男人,还这么折腾自己?” “爸!”闻晞带着哭腔吼道。 “要么出国生下来,要么去医院拿掉。我们闻家丢不起这个人!” “你们就知道丢人,当初把我当做礼物一样送给阎家的时候怎么不说丢人了,现在你又觉得丢人了!” “这是我的女儿,我来教育,你要是不待见我们娘两,我们回刘家就是了!”闻母一边拉着闻晞的手,一边说着往前面走。 “慈母多败儿!你们今天谁也不许走出这个大门!”他说着就走出了闻晞的卧室,然后对守在外面的保镖说,“好好看着太太和小姐!” 闻家大乱,阎家也好不到哪里去,阎允礼打发的偷偷跟着阎既白人的回来老宅报道说,阎既白去了官锦戚的公寓。 本来对阎既白取消婚约的事情,刘青眉就非常的不满,现在听到这个,就对旁边的阎允礼说,“我看这官小姐对既白也是一个情深的,要不就让他们两个在一起吧,我在电视上看,那官小姐长得也很不错的!” 她早是摸准了阎允礼的性子,他多疑敏感,越是让他做的事情,他越是会翻翻的琢磨好多遍。 这不,他一听刘青眉这么说,当即吼道,“只要我阎允礼活着一天我就不可能让那个戏子踏进我阎家大门一步!” 刘青眉眼里划过一丝喜色,但面上却带着几分忧色,说,“既白应该会难过的,你说小锦小小年纪跟他住在一起,身边也没个人照顾,真是不放心!” 一听到刘青眉说小锦,阎允礼对那保镖说,“小锦怎么没回来?” “少爷说小少爷跟着他就好了。家里人太多反倒教不好!”这话说是家里人太多,不好教,还不是因为他们回来了的原因,当初管家姆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小锦还不是照样好好的待在家里! 阎允礼心里有气,但阎既白人不在,也没出发。 而官锦戚一路匆匆忙忙,在京城机场差点没赶上飞机,但幸好赶上了……五个小时左右的航程,她几乎都在睡觉,到了h市之后。她看到小邓在出闸口等着自己。 小邓穿着白t恤,短的牛仔裤,在人群里一点都不显眼,但官锦戚就是看到了,这大概是她没有安全感的时候一种特别的表现吧,她每次心里有事的时候,总是能够在周围发现自己比较亲近的人。 就在看到自己的小助理时,官锦戚忍了小半天的眼泪终于倾泻而出,幸好有墨镜和口罩掩盖着,不至于让她看起来太狼狈。 小邓也是神经大条的,她只是觉得官锦戚看起来有点累。但没有发现她哭了,她把官锦戚的包包拿了过来,车子停在外面,两人走了十几分钟才到停车场。 到了酒店之后,小邓见官锦戚脸色不好,也没敢问原因,而是问一句,“官官姐,你吃饭了吗?” “你吃了吗?”官锦戚反问道。 “我吃过了!”小邓晚上跟骆毓繁他们一起吃的小龙虾配啤酒,现在真不饿。 官锦戚没什么胃口,但想到明天早上还要拍戏,就让小邓打客房服务,叫了两份小馄饨。 很快,小馄饨就到了,汤汁清淡混着一点点的紫菜丝,上面飘着绿油油的小葱末和虾米,看起来很诱人,闻起来也香。 “一起吃点吧!”官锦戚对小邓说。 “哦!”小邓虽然不饿,但官锦戚已经点好了,而且她觉得如果有一个人陪着的话,另一个人也会多吃一点! 事实证明,小邓的想法是对的,尽管没胃口,官锦戚还是把这一碗小馄饨吃了个精光,就连汤也没怎么剩下。 七月的h市,骄阳似火,堪比火炉,他们每天穿着厚重的戏服,动不动就出汗,身上黏腻不说,人都看起来一副蔫蔫的表情。 他们剧组因为有秦歌和阎氏这两座大金山,条件还算是好的,可尽管这样,好多人还是中暑了。 每天都有两个人中暑,就连骆毓繁也没有例外,当时官锦戚还笑话他太鸡肋了,但她说了这句话没多久,就轮到她了! 七月中旬的时候,官锦戚没抗住,还是没有抗住,晕在了片场,当时是她和蒋其韩的一场对手戏,两人手牵着手走在大街上,火辣辣的太阳在他们的头顶没有一丝遮挡的照着。官锦戚额头上不停的出着汗,而蒋其韩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他还穿着西装三件套,更热。 因为两人还牵着手,更加的热,索性官锦戚还撑着一把道具伞,但那伞毕竟不是遮阳伞,用处不大。 当时是两人停在了一出做面人的摊子前,蒋其韩松开了官锦戚的手,正低头在小摊子上挑着东西,突然身上一重。 而官锦戚只觉得眼前一暗。然后人就栽了下去,后面发生了什么她完全不知道! 她是在医院醒来的,刺?的消毒水味儿闻着有点恶心,官锦戚不舒服的皱了皱眉,她觉得脑袋有点晕,但这里的味道太令人难受了,她想起来,但手上还打着点滴。 她想也没想的就把点滴给扒了,用一只手摁着手背上的针头孔就准备下床,但可能是因为睡久了有一点大脑供血不足,她起身的时候又是眼前一黑。那种无望的感觉再次袭来。 她闭着眼睛靠着床缓了缓,然后复又睁开了眼睛。 这一次稍微好了一点,她在四周看了看,套间的病房,她这里是没有看到人,她刚想着外面不知道有没有,外面就响起了争辩的声音。 “蒋其韩,你不要以为你是影帝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 这是骆毓繁的声音,那么……他现在骂的人就是蒋其韩了,虽然平时骆毓繁和蒋其韩就挺不对付的,只是两人没有到必须吵架的地步。官锦戚脑袋本来就乱,被他们这么一吵架,心里头更乱了。 官锦戚再次从病床上起来,结果人一坐起来头就犯晕,她摁着针孔的手也没摁了,双手撑在床上缓了一会儿,然后才下地。 “你们在吵什么啊?”官锦戚拉开病房的门,看了一眼外面,两人一站一坐,当然坐着的是蒋其韩,蒋其韩正双手交叉在胸口一副女王样的鄙视着蒋其韩。 骆毓繁一看见他。就冲着蒋其韩不爽的冷哼了,而蒋其韩依旧是那副不愠不火的样子,倒是对看着官锦戚说了一句,“既然你醒啦那我就回去了!” 说完这句话人就离开了,骆毓繁在一旁气的牙痒痒。 官锦戚看的莫名穷秒,对着骆毓繁说,“要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是小情侣闹脾气呢!” “卧槽,就他……老子的脚趾头都看不上好吗!”末了,骆毓繁又补了一句,说,“即使你不跟阎既白搞一块儿了,也不许跟蒋其韩这种伪君子在一起!” 官锦戚:……“你从哪儿来的错觉会以为我跟蒋其韩会扯在一起?” “哼……你听我的就对了,他那个人阴着呢!” 官锦戚可不想在人背后说坏话,但她知道骆毓繁也是关心自己,她便应了一声,在四周看了看,没见着小邓,问骆毓繁,“小邓呢?” “王奇来了,下楼去接人了!” “王奇?”官锦戚诧道,难道她晕过了很久,久到王奇都已经从京城到了h市? “怎么。你这么怕你的经纪人?”骆毓繁的语气中充满了鄙夷。 “额……不怕!只是……谁告诉他的,他又怎么来这里了?”官锦戚有很多想知道的事情,但她还没来得及让骆毓繁给她说明情况,病房的门就被人敲响了。 听到敲门声,骆毓繁准备过去开门,但他只转了个脚步,病房的门就被打开了,然后王奇和小邓一前一后的走进了病房。 王奇先是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官锦戚,然后对一旁的骆毓繁和身后的小邓说,“你们先出去!” 骆毓繁一见王奇这气势汹汹的模样,忍不住的翻了一个白眼,眼里全是拽什么拽,官锦戚警告的看了他一眼,骆毓繁才懒懒的跟小邓走出了病房。 一时间,病房里只剩下了官锦戚和王奇,有那么的一点尴尬,却有一点的剑拔弩张。 “奇哥,你怎么过来了?”官锦戚看了一眼,问。 官锦戚不问还好,这么一问,王奇压抑了一路的火就上来了,他瞥了一眼官锦戚那无辜的模样。问,“为什么会营养不良,为什么会休息不好?” “我……” 其实作为女艺人吃不饱的情况很常见,为了减肥什么每天把水当主食也是正常的,而至于休息不好……连夜拍戏,每天都在高温下蒸桑拿又不稀奇,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辩解,王奇又咬着牙问道,“你到底要在阎既白身上怎么折腾自己才算够,你他妈十年的时间搞不定一个男人,现在一次又一次的让这个男人影响你的工作。这就是你作为老板该有的姿态吗?” 他越说越激动,说道后面的时候直接吼了出来,“你他妈到底能不能长点志气!非要看着人家妻娴子孝才死心是不是?” “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官锦戚见小声的说,可王奇好像并没有听见,于是她又吼道,“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官锦戚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将这句话吼了出来,她看着僵在原地的王奇,喘着气说,“对不起,奇哥!”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对不起的从来只有你自己!”王奇的声音即冷静又无奈。 “你好好休息吧!”王奇说完这句话就走出了病房。外面的骆毓繁和小邓自然是听到了他刚刚的吼声,现在看到他,一个依然是白眼,另一个更加的害怕他了! “以后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跟我打电话!”王奇撂下这句话就走了。 小邓还被吓在了原地,要不是骆毓繁在她的眼前晃了几下,小姑娘还在愣神。 王奇到h市来,把官锦戚吼了一顿便回去了,只是当天下午各大媒体就出现了“艺人官锦戚在片场晕倒”,不同于以往的喷,这一次在微博上顶起了一个话题#给官锦戚送清凉#。 这个话题的讨论量很快就达到了七千万,官锦戚是晚上回到酒店的时候才知道这个消息的,她的已经开机,为了宣传《桑园会》她也会常常登陆微博,拍一些剧照什么的。 晚上她已登录微博就被不少人轮了一圈,只是这其中有一个熟悉的加v大号,虽然没有关注什么人,但粉丝又八百多万了,更关键的是这个微博下面没有发过一条消息。 哦,不对……现在有一条转发,那就是下午不知道是谁登陆官锦戚的账号发了一条内容是“一言不合就犯晕,大家注意避暑!” 而那条转发就是,“要注意休息【爱心】!” 内容很一般,普通的关心,但……那个人是阎既白,这已经超出了官锦戚和粉丝可以承受的范围了! 093 微博招黑,《桑园会》杀青 阎既白的微博一出现这条转发,粉丝们都炸了,他们简直不能接受他们的老公居然会圈另外一个人的微博,而是还是女人,比起女人……他们更愿意老公圈男人亦或者是名宠。 就连万年潜水党纷纷游出了水面,在评论里不停的问这个加v的官锦戚是谁。 这些不知道的人先是跑到官锦戚的微博下面翻了一遍她所有的微博,然后又到百度百科去搜了一下官锦戚,最后解惑成功的他们又回到了阎既白的微博下面。 “老公,你怎么可以这样,这个官锦戚是谁,我不认识!” “昨天晚上想了你一夜,我也没有休息好!” “老公,别说话,艹-我!” “楼上的脑残粉们适可而止!” “为什么我觉得这其中有一股奸-情的味道呢!” “楼上等等我,你不是一个人,觉得他们在五年前勾搭上的赞我!” “丰胸,美乳,请咨询&%*#%&……” “楼上的广告狗走开!” “难道只有我一个人默默的萌着金主大大和小明星这个梗吗?” “金主大大小明星aa1” “阎氏的股票最近有跌的这么厉害吗,以至于总裁亲自出来炒作吗?” “炒作,不解释!” “楼上sb吗?我阎大大岂是会利用这种事情炒作的人?” …… 原本一条微博,原po加上转发的的内容总共不到五十个字,但就因为阎既白最后的那“要注意休息”五个字和一个爱心符号居然在网络上掀起了一股热潮。因为这件事情,官锦戚再次被网友推出来热议了。 当然那些阎既白的粉丝们也是没有放过她,在阎既白的微博下面惋惜了一番,然后要跑到她的微博下面质问。 刚开始官锦戚还觉得不可思议,她还真的不知道如今的粉丝已经已经变得这么疯狂了,还有一个粉丝在她的微博下面是骂她长得丑就算了,还出来污染环境。 官锦戚当时只有一个感觉,她真的好想把阎既白这个拉黑,但又觉得没什么必要,最后把阎既白设置了不允许查看自己的微博。 她觉得阎既白真是疯了,做事情完全不考虑后果的,真是…… 官锦戚拿着在掌心转来转去,转了好几圈,最后还是拨通了阎既白的电话。 在一段响铃之后接了起来,“官儿”,阎既白的声音带着三分讶异,七分兴奋,听起来跟他那个人特别的不符合。 官锦戚闭着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终于让自己冷静了下来,然后对着那端说,“以后这种让别人引起误会的事情还是少做!” 她说完这句话,阎既白就沉默了。 良久,就在官锦戚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阎既白突然说,“喜欢你是我的事情,我不会改变心意的!” 要是五年前,她听到这句话,绝对抱着感激白跪舔,可如今……她不想听这种没有任何意听起来却动人的情话。 “那你继续喜欢吧,只是不要对我的工作和生活造成任何的困扰!”官锦戚咬着牙说完了这句话,然后深深的喘气。 “……对不起,是我的错!” 官锦戚又是震惊又是恼怒,她气的半天没有说出话,然后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了,官锦戚还是不解气,明明是阎既白做错了,但为什么听到他道歉的话又像是自己做错了! 自己到底为什么会产生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真是荒谬! 而那边被官锦戚挂断电话的阎既白,看了一眼手中的,那双如通黑洞一般的眸子隐隐闪动着深邃的光芒,叫人看不穿望不透。 第二天,总裁办公室,阎既白面无表情的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办公室里面站着王奇和向楠。每人手里拿着一份资料。 “这份资料你们看一看,这对云锦的经营和艺人的管理非常的重要!”阎既白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看着王奇的,王奇朝他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阎先生。” 阎既白抬了抬眼皮子说,“我已经跟艾维的薛总打过招呼了,以后工作室的公关问题交给他们就好!” 王奇本来还对阎既白昨天晚上的事情心里有点不爽,但现在听到他这么说,顿时将那点不爽变成了大写的服气。 “艾维”是目前圈子里公认的处理公关危机最厉害的团队,正因为口碑和能力如此的突出。所以想要和他们合作的不在少数,以目前云锦的经营规模来说,人家是根本看不上的。 虽然艾维看不上云锦,但王奇也一直在尝试谈合作的事情,屡次被拒之后,王奇正在考虑要不要换其他的公司。 结果现在听到阎既白这么说,王奇自然是感激的! “谢谢阎先生!”虽然王奇知道,阎既白这么热情的原因很大程度是因为官锦戚,但作为员工和经纪人,王奇也觉得工作便利了不少。 只是昨天他看到官锦戚那副模样,心里还是有点忧心,况且他是真心的不想让官锦戚和阎既白再纠缠到一起。 阎既白抬头看了一眼王奇,然后接着说,“我会和官锦戚在一起!”言外之意,他们是会复婚的。 此言一出,不仅王奇愣了,向楠也愣了,他们知道阎既白和官锦戚不清不楚,但没有想到阎既白居然会告诉他们。 “我不希望出现负面的言论!”阎既白又说。 王奇和向楠顿时了然,阎既白的那意思就是让他们处理好网上的言论,也合理的安排好他们的工作,不要让他没时间谈恋爱。 微博事件在王牌经纪人和全能特助向楠的操作下,在网上闹了两天之后就被一个小鲜肉疑似出轨的消息顶了下去。 在卖腐当道的今天,出柜比出轨有看透多了。 只是,在微博事件之后,剧组的人对官锦戚的态度诡异了很多,比如,这天的一场戏是官锦戚和楚嫣的对手戏,两人扮演的是师姐妹,但因为师兄的关系,两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姐妹情深,但在暗地里,楚嫣扮演的梅乐兮对官锦戚扮演的梅白露各种诋毁,诽谤和算计。 这场戏是梅白露第一次发现表面上心肠柔善的师姐在背地里居然说自己是某某军阀的小妾,梅白露生气的跑到了师姐的房间,质问师姐,师姐恼羞成怒,扬手给梅白露甩耳光的戏。 万里在在那边跟她们交代了一些拍摄的要点,然后才开始。 这场戏主要是体现姐妹反目的那种心理冲突,其实还是挺考验两人的心里要求的,只是最后一场甩耳光的戏一直没有过。 刚开始是借位,万里看到借位的太明显,频频摇头。 官锦戚见状,对万里说。“万老,直接打吧!” 演员自己提出这种要求,导演没有拒绝的理由,只是楚嫣有点紧张的说,“我掌握不好力道!” “没事,你随便来!” 然后随便来的结果就是她连着被楚嫣抽了三个巴掌,每一个都毫不含糊,因为拍到第三遍的时候才过。 这场戏一结束,小邓就拿着冰块跑了过去,而楚嫣咬着唇一脸愧疚的站在旁边,说,“官官,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不要紧,你赶紧去补妆吧,你还有下一场呢!” 官锦戚本来就皮肤白皙,容易产生淤痕,楚嫣又没有用巧力,她实打实的挨了三巴掌,此时脸颊已经高高的肿了起来。 片场的一些人有的对她露出了同情的眼光,而有的人则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她后面的戏份暂时是没发拍了,万老说,让她休息一下,然后派了助理小刘给自己送了化血祛瘀的药膏。 因为拍摄的场景不同,所以蒋其韩和骆毓繁都没跟她一个场景,此时导演他们一走,这边的场景就剩下没几个人,化妆师上来给她卸妆,语气有些生气的说,“官官,你也是能忍,连我都看到楚嫣那个女人是故意的,难道你不生意,这么漂亮的脸肿成了这样,我的天爷!” 官锦戚没有御用的化妆师,现在给她化妆的是剧组请来的造型团队中的化妆师,名字叫艾力,长得挺鲜嫩的一个小帅哥,虽然看起来有点娘,但手艺超好,就是脾气有点直,比如现在这种情况大家都看到了,别人可以忍住不说。但艾力就是看不过去。 “不要紧,我虽然容易产生淤痕,但褪起来也挺快的!”官锦戚笑着说,结果嘴角一动,牵扯到脸上的肌肉,她痛的只吸冷气。 旁边的小邓一脸的疼惜,“官官姐,你就是脾气太好了,哼……楚嫣对你就是羡慕嫉妒恨,我之前听人说她对阎先生自荐枕席,但阎先生没看上,她肯定是因为这件事情记恨你!” “别人胡说八道,你也跟着胡说八道!” 官锦戚常常对娱乐圈的这些事情信一半,就算是真的,她也不会拿出来说。 况且,就算楚嫣跟阎既白上床了自己也管不着。 本来这件事情不大不小,只是谁也没有想到,第二天楚嫣在拍戏的时候从骄子里面掉了出来,本来是好好的骄子,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坐的那顶下面的垫底突然掉了下来,然后楚嫣也跟着掉了下来。 人伤的不算重,只是脚踝崴了一下。 如果算起来,这算是现场意外,肯定是道具师的责任,他们没有检查好道具。 事后,剧组调查了一下这件事情,道具师傅说他们当时检查的时候骄子好好的,根本没有什么安全问题,他们自己还在里面坐着试了一下。 那位道具师傅快有一百五十斤了,比八十几斤的楚嫣重了快要一倍,他都没事,楚嫣居然把骄子坐穿……怎么着,都有一点奇怪。 因为现场没有摄像头。加上楚嫣的伤势不严重,她也没有追究,所以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只是楚嫣神经兮兮的在微博上发了一条内容,“你们见过把骄子坐穿的人吗,那就是我……脚好痛哦,还有,昨天对不起!” 下面的配图是一张脚踝红肿的照片。 如果没有最后面的一句话,这也是一条集自黑与综艺感十足的微博,只是加了最后一句话就有些欲盖弥彰了。 于是,广大的热心粉丝又开始深扒了。 “我嫣女神居然受伤了,好难过。我愿意做你脚上的绷带!” “我觉得这肯定是一个阴谋,我嫣女神那么瘦,怎么可能,肯定是有些嫉妒你比她红,比她好看,比她美丽!” 这个评论一出,后面的人就跟福尔摩斯上身了一样,分分钟钟都能侦查出悬疑复仇案。 “昨天我探班的时候,插播一句,看到我嫣女神和某g姓艺人对手戏,我嫣打了对方一巴掌。我嫣大概是为了这件事情道歉吧!” 此言一出,下面纷纷跟楼,变成了机智b “我嫣这么善良,要不是剧本要求,她怎么可能会打人,说不定今天的事情就是有人故意为之,想要让我嫣痛回来!” …… 后面的内容虽然没有指名道姓的说官锦戚,但都在暗指官锦戚不满楚嫣,伺机报复! 晚上的时候,官锦戚吃完酒店的自助餐,跟小邓正要会房间,骆毓繁风风火火的走了过来,她先是看了一眼官锦戚肿胀的脸,然后脸就黑了。 “不要紧,已经褪掉了很多!”官锦戚对骆毓繁说。 “还不要紧,你是不是要等着自己牙齿被打掉了才觉得要紧?”骆毓繁以前不觉得官锦戚这么白莲花,现在他怎么看都觉得官锦戚白莲花极了,气的牙痒痒。 “这不是还没掉吗?”官锦戚经历的事情多了,她一般不会故意跟人起冲突,因为她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哼……我劝你还是去看看那个女人的微博再决定自己要不要这么无所谓!” 听到骆毓繁这么说,官锦戚和小邓都一头雾水,他们今天还没来及看微博,只是微博上的事情也不一定是真的,何必过多的在乎。 “不要生气了,你要还没有吃饭,再点一点,我们陪你!”官锦戚这么一说,骆毓繁的脸色总算好受了一点。 官锦戚心里暗笑,还真是少爷,还要人哄,也不知道褚宵赟是怎么忍受的。 没几分钟,小邓就把递给了官锦戚,气势汹汹的说,“官官姐,你又被黑了!” 官锦戚已经被黑习惯了,但她还是拿过看了一眼,仅仅是一眼,她就明白了楚嫣话里的意思以及背后想要达到的目的。 她低声叹了一口气,然后对骆毓繁说,“把你的微博打开!” “干嘛?” “打开给我!”官锦戚说。 骆毓繁把自己的给了官锦戚,官锦戚坐到骆毓繁的旁边自拍了一样,然后发了一条微博,“你真的好黑@官锦戚!” 旁边的骆毓繁自然是看到她发的内容,冷哼了一声。然后说,“要我说给阎既白一个电话,封杀丫的,简直是不知死活!” “狗急了还要跳墙呢,没意思!” “好吧,狗!”骆毓繁一脸傲娇的哼道。 这件事情开始的有些荒唐,结束的更加的荒唐,楚嫣删掉了这条微博,然后发了一张她和官锦戚的自拍,并且@了官锦戚,但官锦戚并没有理会。 直到九月初。电影杀青的时候,官锦戚才转发了她的消息,附了一句,“杀青了!” 比起傲娇而炎热的七月,九月份的天气依旧热,但稍微好了那么一丢丢,至少有风。 万老说辛苦大家了,他要请客吃饭,万老请客,没人敢不去,剧组的纷纷响应。他们几个主演的戏份也是到了今天在杀青,所以骆毓繁,蒋其韩,还有梅乐兮的扮演者楚嫣都在。 几个人经过了这么几个月的相处也熟悉了不少,官锦戚和骆毓繁成为了可以随意开对方玩笑的朋友,而蒋其韩,虽然依旧酷酷的,但是也会常常带好吃的给大家吃。 楚嫣虽然看起来还是娇滴滴的,但对官锦戚却也客气了起来。 万老年纪大了,又加上他在电影界的分量,就算是饭桌上。众人也不敢放肆,一顿饭吃的中规中矩,杀青宴结束之后,万老说,“我年纪大了就不跟着你们年轻人了一起闹腾了,想去哪里让小刘给你们买单!” 小刘是万老的助理,不到三十岁,人好颜值高耐调戏,大家都很喜欢这个助理,所以欣然答应。 h市作为影视城,丰富的夜生活也是它特色的一部分。剧组的一行人转战去了【金碧辉煌】,这是h市有名的ktv,至于有名的原因不仅是因为这里的环境好,服务好……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里的陪酒非常的漂亮,当然也有帅哥,可以说……这里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找不到的。 官锦戚不喜欢这种闹腾的地方,一到包厢,她就窝在角落里喝饮料,其他人唱歌的唱歌,玩游戏的玩游戏,官锦戚没什么兴趣,坐了一会儿借着上洗手间的理由走出了包厢。 一到了外面,她觉得呼吸畅快的不少,虽然空气依旧弥漫着淡淡的香氛味道,闻起来有那么一点点的刺?,但比起包厢里面,好太多了。 官锦戚给小邓发了一条消息,然后往ktv外面走去,里面富丽堂皇,外面灯火阑珊,官锦戚站在这个陌生的街头。心底涌起了一丝丝的孤独。 她没有急着去打车,而是沿着街边走了一会儿,因为旅游城市的缘故,就算是夜里的是十一点多,街道上依然有不少逛街的人,街道两旁的店铺也都开着,官锦戚边走边看,在走到一家名字叫做“无聊”的店铺旁时,官锦戚停了下来,她有那么一点好奇,这个地方到底有多“无聊”。 做旧的木质店门,官锦戚推门走了进去,头顶的风铃叮当作响。 “欢迎光临!”温柔清润的男声,带着几分慵懒和性感。 就算官锦戚作为演员,听过不少声优的好声音,但听到这个声音还是有点好奇,是不是这个男人的长相能不能配得上他的声音。 他转头望了过去,一张精致的如同女人的脸,有一种雌雄莫辩的美,官锦戚瞬间愣了愣,对让也坦然的让他打量,或许这种情况对他而已早已经司空见惯了。所以他的不悦并没有表现在脸上。 直到从外面的大街传来一声刺耳的喇叭声,官锦戚才骤然回神,她冲店主笑了笑,说,“抱歉~” “不要紧~”店主也笑着说,然后转头指了指一旁的米白色架子,说,“那边有饮料,要喝的话自己拿,一般来我们这里的人都会写一些心愿在本子上,你要是想拿走就拿走。如果不想拿走我们可以为你寄存,不过要收寄存费!” 听店长说完,官锦戚往里面看了看,果然看到有一排的架子,上面摆放着一些颜色素净的本子。 “好的,谢谢!” 起初听到这些话,官锦戚觉得很幼稚,而且自己一个三十岁的女人来这里的确很无聊,但鬼使神差的,她走了过去,然后拿了一本薄荷绿的本子在旁边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半个小时后。她把那个绿色的本子放在了柜台上,说,“给我寄存吧!” 店长笑了笑,说,“放心,我会给你保密的!” 官锦戚一愣,随即笑道,“谢谢!” 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将近一点了,上有一个未接电话,是小邓的,官锦戚回了过去,“官官姐,你到酒店了吗?” 小邓那边是热闹的背景音,想必她们是还没有回来。 “我回来了,你注意安全!” 挂了小邓的电话,官锦戚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只是快要走到的时候,脚步顿了顿。 她抬头看着那个站在自己门前的男人,目光由最开始的懒散变得冷清。 “你回来啦?”阎既白目光深沉,眼眸中带着丝丝绕绕的情绪,让人有点不忍心的去说一些残忍的话。 官锦戚暗自捏了拳头,两个月不见,阎既白好像又瘦了一些,他身上穿着深色的西装三件套,手里拎着一只“sunshine”的袋子,看着官锦戚的目光急深沉又深情。 他犹若情人的说着亲昵的话,官锦戚不可能完全做到无动于衷,心里腾起一股又一股的酸涩,黑白分明的眸子情不自禁的闪了闪,然后她动了动嘴唇,说,“你来干什么?” 094 我……就很想你,然后想看看你! 官锦戚见阎既白没有说话,又扬着脑袋问了她一遍,“你来做什么?” 阎既白那深邃的眸子一直望着她,然后说,“路过!” 听到这两个字,官锦戚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路过的人跑到自己酒店门前来干嘛,难道不知道记者无处不在嘛! 就在官锦戚这么想的时候,她的脑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念头,那就是凭阎既白的财力和物力,以及权力和人力,让网络上那些传言自己和他绯闻的人完全乖乖的闭嘴,但……他好像并没有这么做! 官锦戚以前一直都没怎么注意,现在突然想到,如果阎既白真的是故意不去理会,然后让那些舆论来绑架自己和他的关系的话,那他就真的太恶劣了! 但这种事情阎既白又不是不会做,一想到阎既白放任流言,她心里就有点火了。 阎既白一直盯着官锦戚,自然是看到了她眼睛中所有情绪的变化,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官锦戚突然会生气了起来。 官锦戚忍着心里的起伏不定,然后抬头看了一眼阎既白,说,“既然是路过。那你随意吧,只要不站在我的门前!” 阎既白:…… 他看着官锦戚一步步的走进,然后走到的自己的身边,她身上带着一点点的酒气,混杂着淡香水的味道,其实并不好闻,可阎既白还是忍不住的想要把她拥在怀里,然后后深深地吻住她。 官锦戚打开了房间,歪着脑袋看了一眼阎既白说,冷言叮嘱道,“不要进来!” 阎既白面无表情,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但在官锦戚开门进去的时候,他尾随了进去。 对于这种官锦戚预料之中的结果,她不意外,只有生气! “你干嘛跟进来!” 阎既白晃了晃手中的袋子,说,“晚上虽然吃甜食不好,但你出去聚会肯定没吃好!” 官锦戚讨厌他这种事无巨细的感觉,以前怎么不见他这么殷勤和周到,现在明知道两人不可能,摆这幅样子给谁看! “我不吃,把东西带上出去吧!” 阎既白站在原地动也没动,官锦戚气的牙痒痒,“你现在怎么变成了一个无赖了,阎既白阎先生!” 阎既白心想老婆都没有了,他变不变成无赖又有什么关系,但知道自己这么说,官锦戚肯定生气,而自己留在这里,她只会更加的排斥自己。 “我……就很想你,然后想看看你!” 官锦戚:…… 面对一个如此大写的帅的深沉boy,用他那低沉性感犹如大提琴一般的声音,对着一个寂寞如雪的你,说他想你,然后想看看你,正常女人的心脏肯定是会受不了的。 官锦戚自然也不例外,她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心底的躁动,然后说,“现在人你也看了,出去吧!” “我想多看几分钟!” 官锦戚觉得阎既白现在简直就是得寸进尺! “你就算拒绝了我,也不能剥夺我喜欢你的权利,我就是看看而已!” 说的太对了,她简直没办法反驳,可看阎既白的样子,她根本不相信他会转变的这么快,顶着腹?面皮的痴情种而已。 还真是扮猪吃老虎上了瘾了真是! “我有没有剥夺你……喜欢我的权利。我是不知道,但你现在,严重的影响了我休息的权利,?烦你出去!”官锦戚顿了顿,指着门说。 阎既白看着官锦戚那嚣张跋扈的模样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将手中的袋子放在了一旁的茶几上,随即慢慢的走向官锦戚。 官锦戚几乎是本能的倒退了一步,很快她发现这样的自己简直怂爆了,于是站直了身体佯装镇定的看着阎既白。 阎既白一步步的逼近,身上那种摄人的气魄毫无掩盖了压了过来,就在官锦戚想要再后退一步的时候,阎既白伸开双手将她圈在了怀里。面霜和须后水的味道顿时袭在她的鼻尖,官锦戚短暂的失神了。 阎既白的双手紧紧的箍着官锦戚的腰,然后低头,用他的面颊蹭了蹭官锦戚的头说,压低了声音在他的耳边说,“瘦了!” 听到这两个字,官锦戚的心里顿时涌出了五味陈杂的感觉,蓦地眼睛一酸,她僵着身体,双手不自然的垂着,手指微微动了动。 “明天我跟你一起回去,嗯?” 最后一个“嗯”字的语调又绵长又亲昵,又带着几分讨好和宠溺的纵容,“小锦说他想你了!” 一提到小锦,官锦戚所有拒绝的话就哽在了喉咙口。 “我爱你,所以这几个月我很想你!” 这是阎既白第一次这么温情脉脉发自内心的说这句话,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如此深爱一个人,吃饭睡觉工作的时候脑海里全都是那个人的影子,就算此刻将人抱在怀里,还是觉得很想念。 他从来不是一个浪漫的人,女人于他而言只是社会关系下的标配,可后来和官锦戚重逢之后,他的这种观念一遍遍的刷新,然后一边边的颠覆,重塑! 听到阎既白如此深情的告白,官锦戚心里开始滋滋的冒起了泡泡,眼神带上了几分纠结,只是脸上还继续维持着面无表情的假象! “明天见!”虽然没有得到官锦戚的回应,阎既白有些失望,但官锦戚没有把他推开已经很不错了。 阎既白说完这句话便松开了官锦戚,身体突然失去了温热,官锦戚心里有些许不习惯,她眼神冷静又复杂的看着阎既白,然后说了一句,“我们各回各的就好!” 她不想跟阎既白有工作之外的交集,但因为小锦,他们好像不得不有生活上的交集! 阎既白冲她笑了笑,并没有答应她的要求,随即走出了房间,留给她一个挺拔而又孤傲的背影。 官锦戚累了一天,白天拍戏结束之后,晚上又是聚会,洗完澡之后整个人有点松松垮垮的感觉,她躺在床上,脑子里混混沌沌的,一会儿是阎既白的深情告诉,一会儿又是那天他们在公寓的吵架内容,一会儿又是自己在米国发生的那些事情…… 她觉得自己才三十岁。却好像跟七老八十缠绵病榻的老人一样,心里一片凄凉,生活中的很多事情都激不起她的兴趣,现在除了疯狂的工作,别的事情她一点都不在意。 一晚上又是失眠又是做梦,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顶着又大又重的?眼圈,小邓见了,问,“官官姐,你昨天没睡好吗?” 官锦戚精神不是很好,懒懒的应了一声,问,“今天跟我一班飞机的有谁?” “嗯,骆神昨天晚上被人接走了,韩神跟我们一班飞机!” 官锦戚没想到骆毓繁已经回去了,而蒋其韩居然还在影视城。 “哦,我知道了!” 他们订的是下午的飞机票,因为在这边待了将近三个月,所以现在离开的时候东西有些多,官锦戚让小邓把必要的东西带上,一些不重要的东西托运。 官锦戚和小邓在酒店大厅遇到了蒋其韩和他的经纪人沉舟,沉舟虽然是一个经纪人,但因为他在圈内的地位和身份,所以很多艺人都对他非常的尊重。 “沉舟老师,你好!” 沉舟朝她点了点头,眉目间带着几分郁色,要不是官锦戚知道沉舟本身就是这样的人,还以为自己得罪了这位大神。 “你们怎么这么多东西,需要我帮忙吗?”沉舟旁边的蒋其韩问官锦戚,说。 官锦戚一愣,笑着摇了摇头,说,“不需要,谢谢了!” “这么客气做什么啊,怕我啊?”蒋其韩浅浅的勾唇笑道,配上他那张俊逸非凡的脸,有一点雅痞的味道。 “对,很怕你,蒋大神!”官锦戚笑。 此时,旁边的沉舟说,“我们先走一步了,再见!” 说罢,就拉着蒋其韩的箱子拔腿就走。 蒋其韩见状,有些无奈的喊了一声“舟哥”,然后对官锦戚说“我们会京城再见吧!” 然后转身去追沉舟。 官锦戚看着他们一前一后的离开,然后转头看向小邓。 小邓被官锦戚看的有些莫名其妙,眨了眨眼睛。问,“官官姐,怎么了?” 官锦戚见小邓这么无辜的样子,叹了叹气,说,“没什么,走吧!” 虽然不知道阎既白昨天晚上的那句话是真是假,但官锦戚一到机场就在四周打量有没有阎既白的身影,就连小邓也发现了,问,“官官姐,你在找什么啊?” “啊!没什么……”虽然说没什么,但没过一会儿,她又忍不住的转头四周去看。 直到上飞机前,官锦戚都没有看到阎既白,不由的心里一阵轻松。 只是她的轻松并没有保持很长的时间,就在上飞机的那一刻,她看到阎既白坐在自己位子的旁边,正淡淡的勾着嘴角,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啊,原来官官姐你是在找阎先生啊……”旁边的小邓“童言无忌”的说。 她的声音不大,阎既白是听不见,但官锦戚听着却有一种被人看穿的窘迫,她装作听不懂的样子,问,“什么阎先生?” 小邓虽然慢热了一点,但不笨,当即就恍然道,“啊……我说错了!” 官锦戚面无表情的走到自己的位子上,然后冷冷的看了一眼阎既白,“这样有意思吗?” 阎既白点了点头,说,“相当有意思!” 官锦戚忍着爆粗口的冲动对小邓说,“你坐这里!” 小邓一愣,随即去看阎既白,结果眼神一触到阎既白。她马上移开了视线,小声的说,“官官姐,不要……我害怕!” 官锦戚撇嘴,自己的小助理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呢,她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说,“那就这样吧!” 小邓如蒙大赦的走了,而她则心气不顺的坐在了阎既白的旁边,压低了声音问,“我觉得你这样一点意思都没有,还让人特别的讨厌!” “我就算不这样做。你不也讨厌我吗?” “你……”官锦戚气结,自从这一句话之后她便没有跟阎既白交流过,她觉得自己再跟他说下去真的就可能会疯掉。 临下飞机的时候,官锦戚对阎既白说,“不要跟我走在一起!” 说实话,她可不想明天的头条变成“阎氏总裁与官锦戚假戏真做!”,然后引发对阎既白存在肖想的那些人对自己进行讨伐。 阎既白却像没有听见她的话一般,“晚上一起陪小锦吃饭吧!” “那是你儿子,又不是我的,不去!”官锦戚说完这句话就将阎既白甩在了身后。 不同于以往下飞机时的冷清,这一次居然有粉丝来给她接机,官锦戚有一点意外。但就在她看到人群中的喻晓时,一点都不意外了。 “官官姐~”喻晓站在人群中跟自己招手,这段时间喻晓都在拍摄《灵山传》,自从参加了《我们一起唱》之后,喻晓就已经小有名气了,后来随着《灵山传》剧照的发布,喻晓又圈了不少的粉丝。 但《灵山传》还没有开始播,所以喻晓也不像那些大牌艺人一样,出门必须要乔装打扮一番,他站在“官官雎鸠”中,充当着临时的粉丝会长,但因为本身的气场早已和先前不同,所以在人群中非常的亮眼。 不远处的阎既白自然也看见了喻晓,然后对一旁接机的向楠说,“喻家的那个小孩子还真是演戏演上瘾了~” 这话听起来有点吃味,跟他高高在上的阎氏总裁身份完全不符合,但向特助一向捧老板的场,点了点头,说,“外形不错,是个可造之材,官小姐也是当弟弟在照顾的,毕竟他曾经是‘官官雎鸠’的会长嘛!” 阎既白冷哼了一声,然后问向楠,“官官雎鸠是什么?” 向楠一脸的讶异,那表情完全是在说,“你作为官小姐的准男朋友居然连她粉丝会的名字都不知道?” 但这种话向楠也是心里想想,面上他还是为老板是从的特别助理,“官官雎鸠是官小姐粉丝会的名称!” 阎既白沉吟了片刻,说,“名字还不错!” 向楠汗,说,“对,很好听!” 阎既白又往官锦戚的那边看了一眼,见她被粉丝围着签名,虽然心里不悦,但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问向楠,“闻家这段时间有没有动静?” “闻晞小姐被送到了国外之后,她的母亲回到了刘家!” 阎既白眼神一凛,问,“孩子是谁的,查出来了吗?” 向楠摇了摇头,说,“没有!” 阎既白从来没想到闻晞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想要用别人的孩子给自己戴绿帽子,还想把自己当做傻帽一样的去给她的野种当爹,哼……他阎既白就这么傻? “走吧!” 站在粉丝中签名的官锦戚。向阎既白他们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但很快她就收回了视线,对粉丝说,“天气太热了,你们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我们以后再见!” “官官,你能回来太好了!” “官官,我们永远支持你,真爱永存,?子退散!” 官锦戚听到粉丝的这个口号,忍不住的笑出了声音。“对,真爱永存~” 跟粉丝告别完,从机场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了,只是他们一出机场就看到外面?压压的围着一圈的人。 看小邓和喻晓不走了,官锦戚问,“怎么停了下来?” 小邓无奈的说,“官官姐,我们被韩神的粉丝给挡住了!” 听到小邓这么说,官锦戚往前面看了一眼,心里不禁有些震惊,外面已经被堵得有点水泄不通了,机场的保安已经出动在维持秩序了! 而在这时。官锦戚的响了,她一看是向特助的,于是接了起来。 “向特助!” “官小姐,我在你们十点钟的方向,一辆?色的suv!” 闻言,官锦戚向十点钟望了过去,果然看到了一辆?色的suv,然后她转头问喻晓,“你开的车子在哪里?” “在那边!”喻晓指了过去,那里早已经被蒋其韩的粉丝堵的进不去,出不来。 见状,官锦戚对向楠说。“我们马上过来,谢谢!” 说罢,她就挂断了电话,然后对喻晓和小邓说,“朋友正好在附近,我们去搭个便车吧!” 喻晓和小邓不疑有他,跟着官锦戚向那辆suv走了过去。 他们一走过去,车喇叭就响了响。 车子不小,空间很大,里面是改装过的,中间一张茶色的小桌几,后面是一张浅咖色的真皮长沙发。左右两边各一张小沙发椅子。 阎既白老神在在的坐在后面,手里拿着文件在翻阅,见他们打开了车门,面无表情的说,“随意!” 小邓没怎么跟阎既白接触过,一见到他就会条件反射般的产生恐惧,而喻晓在看到阎既白的时候,先是一愣,然后不卑不亢的喊了一声,“阎叔叔~” 阎既白点了点头,说,“都愣着干嘛,外面不热啊!” 官锦戚有些压抑喻晓对阎既白的称谓,她以前就觉得喻晓不像普通人家出来的孩子,如今听他喊阎既白“阎叔叔~”,而阎既白又答应他了,显然……他们是认识的,阎既白认识的人非富即贵,能说上话的更是少数。 这样一想,官锦戚觉得她必要对自己的这位粉丝兼工作室的艺人重新了解一下。 喻晓上车之后要往阎既白的身边坐,阎既白指了指右边的位置说,“坐到那里去!” 喻晓犹豫了一下,在触到阎既白那深沉的眼眸时,乖乖的坐在了一旁。官锦戚见状,撇了撇嘴,阎既白真是……霸道惯了。 只有三个位子,小邓不可能去触阎既白的逆鳞,自然坐在了另一个单人的位子,官锦戚虽然对阎既白这样的手段有些嗤之以鼻,但也无可奈何,她顺势坐在了阎既白的旁边。 “累吗?” 喻晓&小邓:……阎先生您可以不要变脸变的如此迅速吗? 官锦戚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会阎既白,而是对前面开车的向楠说,“谢谢你了,向特助……” “啊,不客气,是先生的意思!” 一路上,车内的气氛可以说是既压迫又尴尬,不过这种感觉大概只有阎既白没有体会到,他看了一沓文件,打了五个电话,下车的时候,他让向楠先把小邓和喻晓送回了家,然后再送官锦戚。 他们一走,官锦戚就对着阎既白说,“你不觉得自己这样很过分吗?” “回去了好好休息!晚上一起吃饭!” 官锦戚现在好不喜欢阎既白这种自作主张的霸道,恶狠狠的说。“我不去,我不去!” “向特助,?烦你前面停一下车子!”官锦戚对向特助说。 向特助有些为难的看向阎既白,阎既白脸上一冷,然后对官锦戚说,“别闹,危险!” 官锦戚真是有一种对牛弹琴的感觉,叹了一口气,说,“不想看见你!” 阎既白无奈,没有说话。 车子一到自己小区楼下,官锦戚就逃也似的打开了车门。然后对向楠说了一句,“谢谢你向特助!” 然后快速离开,向楠看了看官锦戚,又看了看阎既白。 “回去吧!”阎既白说。 当然因为官锦戚的不愿意,晚上和小锦的饭自然也没有去吃。 八点多的时候,官锦戚正ipad上在看之前王奇发给自己的《因果》剧本,门铃响的时候,她还以为是外卖,她想也没想的去开门。 只是门刚一打开,在一声亲昵的“妈妈”之后,自己的大腿便被一个柔软的身体抱住了,小锦在她的身上蹭了蹭。有些撒娇的说,“妈妈,我和爸爸都好想你呀~” 小孩说话的声音带着一种亲昵,撒娇的味道,官锦戚听得心里顿时涌出了一种酸酸甜甜的感觉,“小锦,你怎来了?” 因为官锦戚并没有看到阎既白或者阎家的其他人,她一想到小孩子一个人出门就觉得惊险万分。 而在这时,小锦脆生生的说,“我和爸爸来的,爸爸在停车,我太想妈妈了,所以就先泡上了来!” 小锦一看到官锦戚特别的兴奋,小嘴乐的停不下来,扬着小脑袋,问,“妈妈,你最近很忙吗?” 官锦戚还没有回答,小锦又笑嘻嘻的说,“爸爸说你晚上没有时间跟我一起吃饭,所以我和爸爸把菜打包回来了!” 095 你真的会让我干嘛吗? “打包?”官锦戚有点懵,她眼神有些无辜的看了看小锦。 小锦一脸天真的点了点头,说,“对啊对啊,那里我和把以前吃过的,厨师爷爷做的很好吃哒~”他一边说着,一边转着小脑袋往走廊里瞄。 配上他脸上那副乖巧的模样,看起来有点滑稽却有点可爱! 就在电梯的一声“叮”响之后,随即阎既白出现了,他穿着一身浅咖的棉麻衬衫,下面是一条白色的休闲裤,配着一双灰白色的磨毛英伦风皮鞋,看起来既儒雅又风-骚。 要不是他本身的气场太过强大,完全就是二十五六岁的感觉,尽管他的左手却拎着一个手工编织的竹框,但毫不影响他的气质,好像仅仅是望了这个男人一眼,官锦戚就觉得自己下午说的话又要被自己给否决了。 真是男色误人! “爸爸!” 小锦大声的喊道,也因为这一声响将官锦戚从刚刚对阎既白过分投入思绪中惊醒了过来。 “妈妈,爸爸回来啦,爸爸回来了啦!” 小锦开心的蹦蹦跳跳,见阎既白走了过来,然后一把拉住了他的手,随即松开了抱着的官锦戚。另一只手也顺势牵住了官锦戚的手,然后一边拉着他们的手,一边说着“我们进去吃饭吧!” 阎既白有些宠溺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然后又抬头去看官锦戚,目光依旧如同看向小锦一般的宠溺,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带着点点闪烁的星辰,好像他的眼睛的全世界就是你。 官锦戚一时有些发愣,但又有些尴尬的移开了视线。 阎既白又冲她勾唇一笑,官锦戚内心直接激荡不平了。 要说得寸进尺,阎既白绝对是各种翘楚,带着儿子登堂入室这种事情做了第一次之后,现在他做起来更是轻车熟架,他任凭自己的小儿子怎么折腾,自己则一脸笑眯眯的看着他,顺便也看看官锦戚。 好像他真的是最无辜,又被人牵着?子走的人,但官锦戚却觉得阎既白最近真是扮猪吃老虎扮的有点上瘾。 虽然心里对阎既白这种明着登堂入室,暗着实力勾-引的行为有些不?,但她对着孩子的面,有怨发不出,也只能默默受之! 明明知道阎既白就是抓住了她这个软肋,但她也只能顺着阎既白的步子走,真是既讨厌又可恶。 “妈妈,我们在哪里吃饭?” “妈妈,我帮你拿盘子!” “妈妈,我来帮你洗,好不好?” “妈妈,我这样摆着好不好看?” …… 小锦像一个被关了禁闭了小孩儿一样,不停的在官锦戚面前说着问那的,那模样更像是一只讨主人欢心的小狼狗,尾巴不停的摇啊摇的。 看到那小模样,官锦戚觉得可爱之余又有点小心疼,小孩儿肯定是在家里被管教的厉害了,要不然不会在自己这儿这么洒脱的释放天性。 但官锦戚忽略了,小锦只是因为喜欢她,亲近她,所以才愿意在她的面前像个真正的小孩儿一样撒娇卖萌赖皮。 “爸爸,过来坐!” 小锦非常会安排的跟官锦戚坐在了一边,把自己爸爸安排到了官锦戚的对面,这样官锦戚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阎既白,这让她心里有些不爽,但看小锦那么开心的样子,她也不好说什么。 “妈妈,你要和我一样和果汁吗?” 官锦戚一愣,她没想到几个月没见,小锦变得这么懂事了。 她伸手摸了摸小锦的头发,看着他一脸期待的模样。笑着说,“那就和小锦一样吧!” “好耶,爸爸呢?”小锦给自己和官锦戚面前的杯子里倒上了果汁,问坐在对面的阎既白。 “我的也和你跟妈妈的一样!” “啊,好!”小锦咕噜咕噜的倒好了饮料,接着小大人一样的说,“我们来干杯吧,我希望爸爸妈妈永远在一起!” “爸爸妈妈和小锦永远在一起!”阎既白看着官锦戚,眼中荡漾着柔情,说。 小锦听自己爸爸都说了,妈妈还没有说,于是和他爸爸一起看向了官锦戚。 官锦戚看了看小锦。说,“我们永远在一起!” “耶,万岁,永远在一起哦!” 小孩子永远不知道大人在烦恼什么,他不明白自己的爸爸妈妈为什么不住在一起,他也不明白爷爷和青眉为什么不是很喜欢自己的样子,当然他更不明白为什么太爷爷一直住在国外不回家。 但他知道,和爸爸妈妈待在一起很幸福,他想要让他们永远在一起! 官锦戚虽然不喜阎既白带着小锦登堂入室的这种行为,但她却很喜欢和小锦在一起的感觉,她再一次的产生了小锦如果是自己的孩子就好了的想法,当然……她心里的另一个想法也开始挡都挡不住的往外面冒了。 她想要一个孩子,无论做什么样的尝试! 这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吃过饭之后,阎既白主动献殷勤的收拾餐桌上的东西,而官锦戚陪着小锦在沙发上拆礼物,这些礼物都是自己在h市买给小锦的,现在正好给他。 小孩一会儿惊叹一会儿高兴的咯咯笑着,等阎既白收拾完东西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小锦躺在官锦戚的大腿上,正在数官锦戚的手指头。 他挨着官锦戚坐了下来,低头去看儿子,去看官锦戚。 小锦已经有点犯困了,他喊了一声“爸爸”,然后对官锦戚说,“妈妈,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官锦戚心里失笑,但脸上却是一脸的惊讶,“哦?什么秘密?” “妈妈,你把头低下来,低下来我就告诉你!” “嗯,好!” 官锦戚把头低了下去,小锦的两只小手捂着官锦戚的耳朵,小声的说,“今天是我的生日,可爸爸不让我告诉妈妈,嘿嘿……我现在偷偷告诉妈妈了,妈妈不要告诉妈妈哟~” 生日?怪不得阎既白一定要让自己赔小锦吃饭,而自己因为和阎既白的关系居然拒绝了他,一想到自己差点错过了小锦的生日,官锦戚心里就生出了一种深深地愧疚之感。 “对不起,小锦!”官锦戚紧紧的抱住了小锦。 “没关系的妈妈,今天我很开心,只要以后妈妈还能陪我过生日就好了!”小锦安慰官锦戚道。 现在小锦无论提什么要求,官锦戚肯定是会答应的,她想也没想的就说,“妈妈以后一定陪小锦过生日!” 而此时,坐在一旁的阎既白有些讶异的看着他们两个。“怎么了,这是?” “没事,爸爸!” 而官锦戚站转过头给了他一个白眼,阎既白一脸迷茫,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哼……”官锦戚看着阎既白,又瞟了一眼。 小锦在官锦戚的怀里睡着了,阎既白却还坐在沙发上动也没动,他双手交叠的放在大腿上,脸上一派淡定,在发现官锦戚看她的时候,他马上浅笑着回望了过去。 时光仿佛停在了这一刻,空气中氤氲着一种恬淡和静谧,之前那种剑拔弩张的感觉早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了,官锦戚抱着小锦,看似心无旁骛,但心里却贪恋这短暂的宁静,而阎既白一派淡然,恨不得就这样坐到天明。 像是约定了一般,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在这一刻,空气中飘渺的尘埃如同精灵一般围绕在他们的身边,纤纤一绕,情丝万缠。 良久,久到官锦戚的胳膊有些麻木,她听到一旁的阎既白,说,“时间很晚了,我们……先回去了!” 官锦戚心里一动,生出了一丝丝的舍不得,一个人孤寂久了,她完全不知道一家人在一起是什么样的感觉,但她想……一家人的感觉应该比她现在的感觉更加的亲近一些,可纵然如此,她还是贪恋,想要时间久一点。 但阎既白却说要离开,她又有什么理由说把小锦留下,可心里真的舍不得! 阎既白虽然说了那句话,但坐在沙发上没动。 官锦戚动了动嘴皮子,心里纠结了一番,最终还是说道,“小锦已经睡着了,就睡在这里吧!” “啊,好啊~”阎既白的声音带着几分愉悦,甚至连音调也有些飘。 闻言,官锦戚便知道自己正中阎既白下怀,她转过头盯着阎既白说了一句,“你和小锦睡!” “哦,好!”阎既白的话语中止不住的笑意。 虽然仅仅是两个字。但官锦戚觉得自己像是被调戏了一般,又对阎既白叮嘱道,“如果你敢动什么歪心思,以后……”官锦戚想说以后就不要再来找自己,但她觉得这样说更暧昧,于是硬生生的将话停住了。 “我知道!”阎既白一派正经的说。 “哼~” “把小锦给我吧,你的手肯定压麻了!”阎既白伸出胳膊,说,因为在他看来,官锦戚的威胁就像是闹小性子的媳妇一样,所以他更愿意把这个当做是一种小情调。 官锦戚拱了拱手,然后阎既白弯腰,从她的手中去接小锦,不知道是阎既白有心还是他的无意,在他弯腰的时候脸颊蹭到了官锦戚的脸蛋。 官锦戚心里一动,滋生出一阵阵酥酥麻麻的感觉,低着头,强装镇定的对阎既白说,“你干嘛?” “我怎么了?”阎既白从官锦戚的手中抱过了小锦,然后在官锦戚的面前站了起来,一脸不解的看着她。 官锦戚撇嘴,你丫不去演戏真是太埋没人才了,阎既白要是去了,还有别人拿影帝的份吗? 她冷哼了一声,然后站了起来,灯了一眼阎既白。 不知道怎么的,阎既白看着官锦戚这幅嚣张跋扈的样子,觉得心里喜欢的紧,他轻笑了一声,声音低哑中带着一点浑厚的性感,官锦戚听得心里咯噔了一下。 然后她看着阎既白往自己这边走了一小步,然后俯首,勾唇问道,“你真的会让我干嘛吗?” 官锦戚目光一凛,“要耍流氓就滚蛋!” “那我到底是要耍流氓呢还是滚蛋呢?”阎既白沉吟了片刻,非常认真的问。 官锦戚有点懵。愣了几秒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被阎既白给赤果果的调戏了,她气结道,“你……” 阎既白躲开了官锦戚的风中掌,然后柔柔的说道,“每天不要愁眉苦脸的,开心一点嘛,你这个样子,看的我都心疼!” “管你什么事?”官锦戚语气不善的说,再说了,自己跟他阎既白什么关系啊,要他多管闲事! “当然关乎我下半辈子的幸福。不要生我的气嘛!” 官锦戚简直不能接受阎既白浪荡的小尾音,尤其是配上那一张严肃周正的脸,她整个人真的都要不好了。 “你还是先把小锦抱到客房去吧!”官锦戚冷着脸说。 “好的,晚安!”阎既白一秒变忠犬。 看着那人的背影,官锦戚真的有一种深深地无力感,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是会有一点小荡漾呢,哎呀,她真的觉得自己要无药可救了! 因为阎既白的堂堂入室,所以官锦戚在卧室洗澡的时候将门反锁了,然后浴室的门又反锁了,她以为阎既白会敲门什么的,但直到她洗完了澡。擦完了脸,吹干了头发,卧室的门都没有响。 躺在床上的时候,官锦戚心里又有一点的小失落,人都有点受虐倾向,明明送上来的时候一副嗤之以?的样子,现在人家敬而远之了,又摆出往而不得的小悲伤。 不知道为什么,她鬼使神差的想起来在客厅的时候,阎既白的脸颊擦过自己脸蛋的感觉,一想到那种感觉……她的身体就莫名的有些发热,心里头也带着某种渴望。 察觉到自己的这种诡异的身体变化,官锦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紧紧的闭着双眼,脑海里默念着清心咒,可她越是想静下来,脑子越就清醒不过来。 阎既白的唇深-吻的酥麻,双手抚-摸过身体的颤-栗,依旧在自己的身体-里驰骋的那种感觉,清清楚楚,像是烙印一般,明明白白的刻在了自己的心上,渗在了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中,此时紧紧是想了起来,官锦戚就觉得身体燥-热,脸颊发烫,额头直冒虚汗。 “叩叩叩……” 就在官锦戚极力克制自己欲-念的时候,卧室的门被敲响了,听到这个敲门声,官锦戚仿佛立马从太虚幻境走出来了一般,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身体骤然紧张了起来,她后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放松起来,看起来更正常一点,直到心情慢慢的平复,她在心底忍不住的腹诽,真的是空窗太久了,真不知道晚上吃什么吃成这样了! 她打开了灯,然后拢了拢睡衣的领子,下床去开门,但她只将门开了一条缝,透过缝隙,她看到阎既白站在外面,身上只穿着了一件浴衣,领口还大敞着,露出结实精健的胸肌,一想到自己刚刚脑海中不停闪现的画面。又看到阎既白的胸膛,官锦戚非常失态的脸红了,随之耳朵和脖子都红成了一片。 阎既白本来只是接着号被官锦戚拉黑的理由过来问一下她明天什么时候起床,但他万万没想到官锦戚的脸居然红成这样,关心则乱的阎先生根本就没有想到官锦戚脸红是因为想到了少儿不宜的画面,他想也没想的就伸出手贴在了官锦戚的额头上。 官锦戚本能的去躲,阎既白伸手去贴,两人你退我进,阎既白一下子就闪身进了卧室,卧室的灯光更亮,他看着满脸通红的官锦戚,问。“你发烧了?” 官锦戚一边躲着他的触碰,一边摇着头。 “还是说晚上吃的海鲜过敏了,乖……别躲,让我看看!”阎既白的声音急切中带着关心,关心中又透着宠溺。 官锦戚心里又是一荡,脱口狡辩道“我没事,你不要挨着我!” 阎既白一愣,俯首一看,两人身体相贴,但他又抬头看了一眼官锦戚,有些无奈的说,“我没有那么禽兽。让我看看到底怎么了?” “咳……真的没事,你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官锦戚一手拍开阎既白搭在自己额头的手,然后往后退了一步,有些尴尬的问。 “我的事情不重要,你真的不是身体不舒服?”阎既白看着缩着身体,站在床头的官锦戚,又向前一步。 他身上带着沐浴之后的清香,明明客房浴室的沐浴露和洗发水都跟卧室的是同一个牌子,但在阎既白身上,好像有一种特别的味道。 官锦戚真怀疑自己晚上喝的不是饮料而是春-药,她警惕的看着阎既白,说。“我真的没事就是有点热,空调可能调的太低了!” 阎既白看了一眼挂机的显示屏,上面明明是24度,他又看了看官锦戚,说,“待会儿睡觉的时候温度调高一点,这么低容易感冒!”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我要睡觉了!”官锦戚觉得阎既白再不出去自己可能真的会尴尬到死。 “嗯,好的,你明天早上几点起床?” “我要睡懒觉,你们醒了就自己走吧。记得锁门!” “哦,你什么时候把我从黑名单中放出来?” 官锦戚一愣,反问道,“什么黑名单?” “所有的黑名单!”说完这句话,阎既白又向前逼近了一步,官锦戚向后退去,但因为后面就是床,已经无路可退了,所以她瞪着一双凤眼,非常警惕的看着阎既白。 “你……你不要乱来啊!” “官儿~”阎既白压低了声音喊道,官锦戚听得猛地一颤,然后伸手去推阎既白,结果她没有把握好方向,一手撑在了阎既白赤-裸的胸膛上面。 柔软细腻的手掌一贴到阎既白的胸膛上,他那双深沉如墨的眸子就微微眯了眯,他看着官锦戚嫣红水润的红唇,心念一动,随即俯首,身体猛的向下,狠狠的噘-住了官锦戚的双-唇。 “唔……”阎既白始料不及,一双大眼睛瞪的圆??的,双手不停的拍打在阎既白的胸口上,嘴里不停的发出抗拒的呢-喃。 听到官锦戚发出的声音,既白紧紧的扣着官锦戚的身体。身体被勒紧的感觉,让官锦戚觉自己快要无法呼吸了,阎既白的亲-吻时轻时重,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导火索一样,在她的内心深处燃起一簇又一簇的火苗,蒸-腾着她的身体。 缺氧的感觉如同酒后微醺一般,迷醉而又迷离,一双眼睛即水润又无辜,看着阎既白心口一紧,有一种想把人这样然后那样的冲-动! “闭上眼睛!”阎既白的右手在官锦戚的后颈又一下没一下的揉着,像是逗猫一般,粗粝着嗓子,黯哑道。 鬼使神差的,官锦戚闭上了眼睛,然后双手附在了阎既白的肩膀,而心里那种奔腾的灼-热感也越来越烈,想要把身上所有的障碍物通通去掉。 阎既白自然是感觉到了官锦戚身上的渴望,他轻笑一声,然后在她的耳垂上轻轻的一咬,然后手腕一用力,直接将人直接抱了起来。 几乎是本能的,官锦戚的身体附着在了阎既白的身上,紧紧的抱着他。 “口是心非的女人!”阎既白低哑的笑道,然后抱着官锦戚。双双倒在了床上。 一旦到了床上,可以活动的地方更多,他们之间的亲密触碰,热烈的角逐更像是一种来自原始本能之间的较量和斗劲。 “要做就快点,不要啰嗦!”官锦戚的双手勾着阎既白的脖子,脸颊潮-红,双眼浸润着水汽,满是迷蒙的望着阎既白,原本是一句威胁的话语,但因为她不停的喘-息和沙哑的声音,听起来更加的勾人心弦。 “如你所愿!”阎既白说道,随后将官锦戚身上的睡衣一扯。衣料撕扯的声音随着衣扣崩落弹到衣柜的声音,官锦戚的身上蓦地一凉,她本能的缩了缩身体,然后紧紧的咬住了双唇。 随着阎既白的动作她闷哼了一声,哑着声音嫌弃道,“你是不是不行了啊?” 这种对男人挑衅的话语,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给了男人逞凶的机会,自此阎既白再也没有给官锦戚说话的机会。 夜色阑珊,室内氤氲的高温,如同这盛夏之后的回光,两人久违的亲密在这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愈演愈烈。好像世间没有什么事情是能够让他们分开的的。 一生一世一双人,深深拥吻你到天明。 小剧场: 老白:你真的会让我干嘛吗? 官官:……嘛是谁? 老白:……你要知道的我的心里只有你! 官官:她是谁? 老白:什么她是谁? 官官:难道不是‘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他’? 老白:官儿,我们还是不要讨论“嘛”的问题,我们直接来做吧! 官官(一把掀开):滚,老流氓,唔…… 096 官儿,对不起!我错了! 九月的第一场雨在预期中悄然降临,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雨下的已经有倾盆之势,雨声簌簌,啪啪的打在玻璃窗上哔啵作响。 不同于窗外的风风雨雨,屋内的情境缱绻的让人想要按压暂停键,然后一直一直就这么天荒地老下去。 卧室的大床上,两人交劲而眠,官锦戚的脑袋埋在阎既白的颈窝,一只手还覆在阎既白结实的胸膛上,而阎既白的下巴抵着官锦戚的额头,另一只手紧紧的扣着她圆润白皙的尖头。 突然,天空中裂开了一道闪电,随着轰响的雷鸣在房间出现了一道光影,在这声闷雷响中,官锦戚微微蹙了蹙秀美,然后缓缓的睁开了迷蒙的双眼。 一个人睡久了,睁开眼睛突然看到了一张放大版的男人的脸,她收到了一万点的惊吓,在一声尖叫声中,她猛地推开了抱着他的男人,然后一脚将人踹在了床下。 阎既白抱着官锦戚睡了一个晚上,现在整条胳膊都是麻木的,他始料不及,被官锦戚这么大力的一推。整个人哐当一下掉在地上。 “嘶”阎既白吃痛,忍不住的痛呼出声,官锦戚刚刚一脚踹哪儿不好,偏偏踹在了阎既白的小腹。 这要是在往下偏个三公分,阎既白这辈子估计要废了! 阎既白僵坐在地上,抬头看了一眼用薄被将自己裹住,然后一脸戒备的盯着他的官锦戚,皱了皱眉,然后故作痛苦的喊道,“我我下面估计要坏了!” 官锦戚不信,仍是瞪圆了双眼看着阎既白,但因为她露在外面的胳膊和锁骨上,布满了斑驳的腥红吻痕,所以纵然是这幅要找人算账的表情,也看起来像是恃宠而骄。 “真得,好痛!”阎既白因为胳膊麻木,又加上刚刚一甩,此时难受的想跳脚,但因为他在极力的克制,所以额头上已经沁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官锦戚自然也看到了,她以为阎既白是被自己踹的痛出了汗,一时有些心虚,“你你站起来看看?” “痛,站不起来”阎既白装模作样的往起来站了站,一只手还捂着受害部位,咬着唇结果人刚起来,又咚的一下倒地了。 位了让官锦戚相信自己,阎先生阎影帝也是豁出去了,就算地上铺着厚实的羊绒地毯,但光是听那声响,都觉得疼。 这下,官锦戚不疑有他,“你敢骗我你就死定了!” “我知道你不打算原谅我,昨天晚上也是我乘人之危,你不用管我,我休息一下就好了!”阎影帝演戏演上瘾了,一边偷偷的看着官锦戚,一边苦兮兮的扮可怜。 这话说的官锦戚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她官锦戚不是那种做事不认的人,昨天晚上事情好像自然而然的就那么发生了,况且自己的身体也有满足到,要说今天让她表现出一种阎既白占了自己便宜的样子,她也做不到。 要不是刚刚被有男人跟自己同床共枕这种事实所吓到,她绝对是不会将阎既白踹下床的。 “对对不起!”官锦戚小声的说着,因为她看阎既白真的好像很疼的样子,毕竟那个地方是命根子啊 “不要紧!” 官锦戚紧紧的抿了抿嘴唇,然后拥着被子移到了床边,向阎既白伸出了手,“起来吧,我拉你!” 阎既白看了一眼官锦戚白皙如玉的手指,缓缓的伸出手,随即紧紧的握住了。 但他没有马上起来,而是目光深情的看着官锦戚,雨声敲打玻璃的声响,刷刷的在两人的耳边环绕,厚重的窗帘遮住了外面的天光,让人有一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错觉。 房间内的光线很暗,但就着窗帘掀动,偶尔露出的一丝丝光亮,官锦戚看到阎既白那双深沉如墨的眸子。如同汪洋般的深邃,而自己也仿佛是那一片海洋上唯一的小船,恣意的荡漾。 情不自禁的,她想要多看一眼,然后再看一眼。 而在这时,阎既白向下拉了一下官锦戚的手,官锦戚好不防备,在一声惊呼之后,她被阎既白拉下了床,而阎既白却将连着棉被和人一起接到了怀里。 “你是不是疯了?”官锦戚惊魂未定的责怪阎既白。 阎既白却没有将官锦戚的埋怨放在心上,他胳膊的麻木早已经退去,他伸手去解官锦戚身上裹着的棉被,但官锦戚不配合,又是瞪他,又是挣扎的不让他动。 “别闹了,好不好?”阎既白的声音带着三分无奈,七分宠溺,他伸手刮了刮官锦戚的鼻尖,然后说,“让我抱抱,嗯?” 又是他那熟悉的浪荡小尾音,这对官锦戚而言简直就是绝杀。 “嗯,好不好?”阎既白眼含笑意的问她,在她猝不及防的间隙往她脸上啾了一下。 声音不大不小,但绝对刺激到了官锦戚的生理和心理的某个点,身体一下子就软了几分。 “哼,老流氓~”明明是一句鄙夷的话,但此刻听起来更像是情人间的打情骂俏,娇嗔的让人想要抱在怀里狠狠的亲一番。 阎既白轻笑了一声,然后将官锦戚拥在了怀里,继而将棉被裹在了两人的身上,他抱着官锦戚走向卧室内阳台上的榻榻米。 两人都是未着寸缕,肌肤相贴,皮肤摩擦而过的滚烫让彼此的心里滋滋冒泡,于阎既白还是官锦戚,每走一步都是一种挑战。 阎既白将官锦戚轻柔的放在了榻榻米上,随即自己也上去了,他把官锦戚裹好,然后拉开了窗帘的一角。 外面的雨已经小了不少,但还是不停的下着,阎既白拥着官锦戚并排靠着,“真希望可以和你这样一辈子!” 或许是触景生情,官锦戚居然没有反驳,语气带着一丝怅然的附和道,“是挺好的~” 她语中的惆怅阎既白自然是捕捉到了,他紧了紧抱着官锦戚的手,低头用下巴在她的肩窝蹭了蹭,说。“给我机会,我会证明给你看的,嗯?” 官锦戚颈窝发痒的躲了躲阎既白,并没有回答,她不是不相信阎既白的话,而是不想去想她和阎既白的关系。 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寒,因为京城的天气依旧热的厉害,所以不曾发觉已经立秋了一个多月了,说实话,官锦戚贪恋现在的这种感觉。 她没有说话,任凭阎既白抱着自己,耳鬓厮磨。 只是磨着磨着就变了味,明明已经觉得自己要被官锦戚踹“坏”了的阎既白,身体力行的证明他还是很神勇。 官锦戚一边承受着某人疯-狂的驰-骋,一边还不停的受到某人魔音的“摧残”。 “雨下的大不大?” “是不是很大,像你一样,嗯?” 官锦戚一边羞愧的要死,一边却要被那种要到不到的感觉折磨的近乎崩-溃,她的双手因为用力,关节早已经泛白了,而那人还故意的折磨她。 “叫我!” “阎~既白~” “还有呢?” “既~白~” “既白哥哥” ****** 官锦戚醒来的时候,小锦正一脸担心的站在自己的床边,她的第一反应就是看自己的被子有没有盖严实,但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身上穿着睡衣,该捂的地方捂得严严实实的。 “小锦”官锦戚本来想喊一声小锦,但声音一出来,她就被自己吓到了,这个沙哑的如同公鸭般的嗓子真的是自己的? 小锦期期艾艾的看着她,乖巧的说,“妈妈,你不要说话了,感冒了嗓子肯定会不舒服的!” “感冒?” “爸爸说你生病了,嗯妈妈,下雨天踢被子的习惯不好哟!”小锦小大人般的开始教育上了官锦戚。 官锦戚嘴角抽了抽,在心底将小锦爸爸,哼阎既白阎先生已经痛骂了几百回了,丫的禽兽,臭流氓,不要脸,老狐狸! 啧啧真是气死人了! 呼还是她的道行不够高,没有下次,下次要是把这条狗再放进家门,她就跟他姓阎! “妈妈,你不舒服吗?”小锦看着官锦戚脸上的表情,都快要哭出来了,妈妈真的好可怕好可怕啊! 妈妈不会是被妖怪附身了吧?一想到这个假设小锦就吓的跑出了卧室,一路小跑到了厨房,然后抱住正在煎培根的阎既白,带着哭腔说,“爸爸,爸爸,不好了,妈妈被妖怪附身了!” 阎既白: 手上的铲子叮当一声掉在了锅里,但随即阎先生淡定的捡起了铲子,然后用另瓦一只手摸了摸小锦的头发,说,“不用担心,爸爸跟你过去看看,好不好?” 阎既白关掉了灶火。然后洗了洗手,这才牵着儿子往卧室走去。 官锦戚一看到阎既白出现,立即面露凶光,她对小锦说了一句,“小锦,先回自己的房间去,妈妈有话和爸爸说!” 小锦一听妈妈要把他赶走,立马就哭出了声,一边抱紧了阎既白的大腿,一边哭道,“妖怪,不要把我的妈妈带走,也不要吃我的爸爸,我会乖乖听话的,我再也不逃课了,培训班的课我会认真去上的,求求你不要吃我的爸爸和妈妈!” 官锦戚: 她被小锦哭的一头雾水,顿时看向阎既白,阎既白将小锦抱了起来,然后往床边走去,对小锦说,“妈妈没有被妖怪附体,妈妈只是不舒服!” “真哒?” “嗯,真哒。你不信问妈妈一个只有你们两个知道的秘密!” 小锦有些犹豫的看了看官锦戚,然后咬了咬嘴唇的问,“昨天是什么日子?” 官锦戚虽然不明白小锦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妖怪附体了,但看着小孩子那一脸期待的表情,她真的不好当着小锦的面对阎既白发火,于是笑了笑,说,“昨天是小锦的生日,对不对?” 小锦立马笑开了,说,“对!”,对随即他又戒备了起来,问,“爸爸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额这一下,不光小锦期待的看着官锦戚了,就连阎既白也望了过来。 其实这个问题难不住官锦戚的,当年她疯狂迷恋阎既白的时候,曾经对阎既白的各个重要的日期,喜好都做过一个调查。 区区一个生日难不倒她,但她不想让阎既白那么得意,于是装作努力思考的模样,皱了皱眉,佯装痛苦的说,“头痛。想不起来了!” 她的那点小动作自然没有逃过阎既白的眼睛,只是小锦年纪小,一看官锦戚不舒服了,立马把妖怪附身的事情忘到了一边。 刷刷的从阎既白的身上溜了下来,然后跑到了官锦戚的身边,“妈妈,亲亲就不痛了,我以前生病爸爸亲亲就好了!你也让爸爸给你亲亲” 官锦戚: “小锦,你不要缠着妈妈了,让妈妈休息一下,你忘记刚刚说的什么的,是不是下午要去学习书法。嗯?” 小锦不情不愿的松开了官锦戚,然后拍了拍官锦戚的手说,“妈妈,我晚上了在看你哦!” 官锦戚心里怜爱,忍不住的捏了捏小锦的小脸蛋,说,“嗯,妈妈晚上就会好了!” 被小锦这么一搅和,官锦戚对阎既白的怒气也消弭了不少,因为时间实在是太晚,所以他们三个把早餐当午饭吃了,吃过饭之后。阿勒开车来把小锦接走了,而阎既白依然赖在官锦戚这里不走! 当着阿勒和小锦的面,官锦戚给足了他面子,只是他们一走,官锦戚的脸色马上就拉了下来,她白了一眼阎既白,然后往沙发走去。 她往沙发上一坐,因为腰特别的不舒服,所以她坐下去之后给身后又垫了两个靠垫,等坐舒坦了,官锦戚才双腿一交叠,特别的女王的瞥了一眼阎既白。冷笑道,“你不是坏了吗?” 阎既白: “不是不行了吗?嗯?”官锦戚憋了一个上午的火,现在每说一句话心里的火就越往高蹿一分,尤其看到阎既白那副坦荡荡,毫无愧色的样子,心里更是火大。 “怎么,堂堂阎总裁阎先生哑巴了,嗯?” 官锦戚黑着脸,一声高过一声。 阎既白见官锦戚真的生气了,这回也不闹人了,他慢慢的走到官锦戚的面前,单膝跪地,半蹲着,真诚的说,“官儿,对不起!我错了!” 阎既白的道歉来的突然又毫无防备,官锦戚一时懵了她现在真的怀疑之前那次交通小意外是不是真的把阎既白的脑子撞坏了! “你”官锦戚“你”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这样的阎既白比嚣张霸道的阎既白更难对付! “你错了关我什么事情?”官锦戚有些词穷的说,她脸上的故作镇定以及眼中故意的凶狠阎既白都看的清清楚楚。 他越看越觉得这样的官锦戚生动的可爱,他拉住了官锦戚的手,然后慢慢的起身,弯腰将脑袋搁在了官锦戚的肩膀上,然后脑袋在她的颈窝处拱来拱去,一边嘴里念着。“官儿,我错了,嗯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此时的阎既白,完全化身为一直大狼狗,亲昵的蹭着官锦戚的肩膀,一边恶意卖萌扮可怜,“我以后不那样对你了,我以后都听你的,嗯?” 阎既白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他一边肩膀杀,一边声音杀,官锦戚觉得自己快要失守了,阎既白有些硬的头发,扎在她的脸上,有些微微的发痒。 “你你放开我”命令的语气有些没有睡服力。 阎既白没有动! 好,你不动,我动行了吧,官锦戚如是想。 几秒钟之后,官锦戚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恶狠狠的看着阎既白,“阎先生,你难道不用去上班吗?” “我不去上班阎氏也不会倒闭,就算阎氏倒闭了。凭我的能力养你也是没问题的!” “呵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我就不劳烦你养活了,有手有脚的靠别人做什么!” 阎既白向官锦戚走近了一步,目光深沉的看着她说,“我就想养着你,给我一个机会吧!” 官锦戚不想绕来绕去都是这个话题,她嗤笑了一声,然后转身往卧室走去,“阎先生玩够了就回去,我这段时间是要休息的,所以不招待你了!” “那你好好休息,我在客厅看文件!”阎既白根本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官锦戚呼了一口气出来,额前的头发吹了飘起,她再要跟阎既白搭言自己就是猪。 卧室的门被甩的巨响,阎既白目光沉沉的看着那扇门,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自从这一日之后,阎既白带着小锦堂而皇之的住在了官锦戚家,并且还包了早餐和晚餐,搞的每一次官锦戚都不知道说什么把这对父子赶出去! 尤其是小锦同学每天睡觉前的一项例行活动是要她和阎既白给他讲睡前故事,官锦戚每次总是以各种理由推拒,但总是有那么一两次逃不掉的时候,而那个时候,阎既白总是又无辜又深情的看着官锦戚,她真是有苦难言。 不过久而久之,官锦戚也习惯了,所以说人真的是一种容易麻痹的动物,就像温水理的青蛙一样。 只是这种自欺欺人的温情并没有持续很久,两周之后,官锦戚的休假结束,《桑园会》进入了后期宣传阶段,他们剧组上了一个叫做《明星,来了!》的栏目,这个节目官锦戚并不陌生,六年前她上过一次,所以节目的流程和规则以及亮点她都熟悉,当然她也知道这个栏目的主持人刁钻又难搞! 因为档期的关系。这次上节目的是她,骆毓繁和楚嫣,蒋其韩因为在国外拍摄一个冬装广告,所以他作为主演录制了一段。 上节目之前,王奇还特意叮嘱官锦戚,不要说不该说的,如果不知道说什么微笑就好了,官锦戚作为一个老艺人,自然知道这个道理。 节目因为是直播,所以那天晚上,阎既白和小锦守在电视机前,特意等着官锦戚出场。 主持人还是五年前的主持人,她看到官锦戚和骆毓繁同时出现,笑着问,“你们这是要坐实五年前的绯闻吗?” 官锦戚还没来得及回答,骆毓繁就笑着说,“喵姐你要知道,从来都是我这个大师兄看着她投入别人的怀抱,而我从头到尾都是苦哈哈的!” 而官锦戚适时的插了一句话,“师兄如兄长嘛,怎么能乱伦!” “我也喜欢师兄,可惜师兄的心不在我这里!”明明是一句开玩笑的话,但楚嫣的语气有些酸酸的,台下的观众一阵唏嘘。 主持人喵姐见这个话题被他们轻巧的圆了过去,于是笑着说,“几位随便坐吧,虽然都是老人了,但还是做个自我介绍吧!” 因为是电影的宣传,所以前半部分都在说电影的事情,而后面气氛也炒了起来,所以喵姐开始刁钻的发问了。 “关于《桑园会》的电影我们也了解的差不多了,下面来了解一下几位最近有没有什么活动,官官你呢?” “目前在休假,所以暂时没什么活动!” “哦?是吗?最近你和阎氏总裁互动频繁,你们是在谈恋爱吗?” 这是官锦戚预料之中的问题,所以她脸上的笑意并未改变,她笑着说,“我目前忙着工作室的事情,没有时间谈恋爱,如果有好消息的话一定会告诉大家的!” 电视机前的阎既白听到官锦戚的这个回答,脸上的表情就不悦了,不过想到官锦戚的这句话也不是完全的否认,所以脸上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点点。 而小锦更直接,他觉得小嘴说,“妈妈是爸爸的老婆,当然不用谈恋爱了!” 听到这句话,阎既白立马眉开眼笑了,伸手呼了一把小锦的头发。果然是自己的儿子,聪明! 喵姐听到官锦戚的回答,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说,“很官方的回答呢,有记者拍到阎先生已经住在你家了,是真的还是假的呢?” 097 引火上身了可不要哭着求我! “啊?真的吗?”官锦戚假装糊涂不自知,心里却已经打算回去之后要怎么把阎既白赶出家门了,另外她也知道自己家里的位置算是暴露了。 “喵姐刚刚还不是说我和官官要奔现了嘛,这会儿又要把人家扔过墙啊~”骆毓繁刚上节目的时候一派高冷范儿,但这么长时间录制下来,观众都发现了他其实是一个很有潜质的谐星,经过他这么一搅和,喵姐也不好再问了。 “你还是正牌啊~” “哎哟,做喵姐的正牌受宠若惊啊~” 而旁边一直没参与话题的楚嫣却插了一句,“阎先生微博上唯一的关注就是官官呢!” 这句话明明陈述的是事实,但在这种节目上说出来,其中的意味大家都明白,于是喵姐很快就接起了这个话头,转头对楚嫣,“可见阎先生还真是喜欢我们官官啊~” “官官演技好,人又漂亮的,阎先生现在自然是会喜欢的!” 只要是稍微有心的人,都能听得出来楚嫣的这意思就是官锦戚在阎既白面前装,人家阎先生就是看中了她的漂亮,但不过那些都是暂时的! 闻言,官锦戚笑了笑,说,“那各位下次要是有机会见到阎先生了,可一定帮我问一问他是不是现在喜欢我?” 而在这时。现场进了一段广告,与此同时,喵姐也被导演喊过去说了几句话,在此之后,话题便没有再围绕官锦戚和阎既白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官锦戚的错觉,她发现,喵姐看自己的眼神好像变了。 但她没有深想这个问题,半个小时后节目结束。 在后台,喵姐意味深长的对官锦戚说了一句,“女明星都是对着年龄贬值的,你倒好,越来越吃香了啊~” 这句话听起来像是赞美,但官锦戚听着心里却不怎么舒服,她嘴角扬了几分,说,“喵姐您都成制片人了,我这都马上要过气,要不是你垂怜,还没机会上你们这节目呢!” “哈……你要是想来随时来!” “只要你不怕收视率下降~”官锦戚被人黑惯了,现在也学会自黑了,这种事情,自己不要太放在心上,别人是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因为骆毓繁还有别的通告。所以一下节目就被经纪人带走了,官锦戚回到休息室的时候,小邓在里面等着。 “官官姐,现在回去吗?” 官锦戚揉了揉太阳穴,说,“回吧!” 两人从休息室出来的时候,楚嫣和她经纪人也刚好出来,看到他们,楚嫣笑了笑,说,“官官,阎先生不来接你吗?” 虽然这里是休息室。但走廊外面不时有电视台的工作人员经过,她这句话的声音根本就没压着,路过的人听见之后纷纷都转头看了过来。 自从上一次被楚嫣借拍戏的机会打自己耳光之后,官锦戚就对这个女人完全没有好感了,现在听到楚嫣又来撩自己。 呵……自己这回要是不做点什么,还真对不起楚嫣的良苦用心! 她懒懒的挑了挑眉,神色间带着几分邪魅,看着楚嫣微微勾了勾唇角,然后踩着高跟鞋,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霸气,她慢慢的向楚嫣逼近。 楚嫣尽管是纵横圈内数十年的女艺人,但在此刻,她看到官锦戚如此逼人的目光和举措,一时间有些不安,本能的向后退了好几步。 官锦戚挑着嘴角痞笑了一声,然后几个大步走到了楚嫣的面前,她一手把楚嫣的经纪人甩到了一旁,然后另一只手pia的一声咚在了楚嫣身后的墙上。 楚嫣被迫的挤在了官锦戚和墙之间,她比官锦戚矮了七八公分,尽管她穿着十几厘米的恨天高,但在如此近距离的情况下,也要抬起头也能看清楚官锦戚的表情。 官锦戚用手挑起了楚嫣的下巴,修长白皙的手指看似玩弄着她的下巴,实则在用里的揉捏,官锦戚在楚嫣的眼神里如愿的看到了一丝惧色,玩味的冷笑划过喉咙,“楚嫣,你真的以为我不干对你怎么样吧?” 楚嫣面色惨白了几分,颤抖着声音问,“你想干嘛?” 官锦戚轻蔑的扫了一眼楚嫣,然后伸手在她的脸上啪啪几下,虽然不痛,但对楚嫣这种二线女艺人来讲是莫大耻辱。 “哼……我不想干嘛,你不是说我跟阎既白有一腿儿嘛,难道你不知道阎既白跟秦歌是好朋友,我觉得他要封杀你估计连关系都不动用就直接把你送到东南亚了……”说道这里,官锦戚的手指在楚嫣的下巴用力的捏了捏,接着道,“我可是听说那里的男人很勇猛的,哎哟……要是被某个老大送给下属,啧啧……你说是不是要被玩残了,哎哟,简直不敢想象,万一哦,万一被人拍了片子拿到大陆来买,嗯,其实我觉得你说不定还会爆红一把呢!” 官锦戚这段话说完,楚嫣的整个脸都白了。 “我说你好好给人葛立伟那一圈做个轮流陪睡挺好的,可你偏偏要管我的事,你说……我要不要把你陪那些人睡觉的照片公布到网上呢!” 官锦戚的这句话说完,楚嫣的脸不止白了,冷汗也不停的顺着脸颊往下流,“你……在说什么,我……我听不懂!” “哈……”官锦戚松开了楚嫣的下巴,一脸无辜的笑了笑说,“咦,我刚刚有说什么吗?今天的节目录制很开心,谢谢师姐关照,再见~” 官锦戚笑着跟楚嫣眨了眨眼睛,然后喊了一声旁边已经怔愣的小邓,说,“走啦~” “啊?哦!” 小邓距离官锦戚和楚嫣有点距离,她只是看到官锦戚很霸气的把楚嫣给壁咚了,至于两人说了什么,她是一点都没有听清,就单单官锦戚壁咚楚嫣这件事情够她惊讶半天的。 而靠在墙上的楚嫣早已经双腿发软,直到经纪人过来搀了她一把,她才惊魂未定的搭住了经纪人的手。 “我说让你不要对付官锦戚,你偏偏不听,你以为能在CBD开工作人,还能这么快的签约喻晓那样的新人,王奇都能给她鞍前马后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她背后有人,你说你怎么能这么傻呢?” 经纪人恨铁不成钢,楚嫣要是演戏能花这么多的功夫和心思在上面,还至于今天还是个陪睡陪吃的小二线吗? 楚嫣却有些不甘心的咬了咬牙,凭什么官锦戚有的她没有,凭什么官锦戚的后台是阎既白,而她身后的尽是一些肥头猪脑的中年老男人? 人一旦被欲望迷住了眼,要么走出迷雾,要么自毁双眼……否则只能自甘堕落! 官锦戚刚刚狠狠地压制了一番楚嫣,心情不错,走在电视台的大厅都觉得脚底生风,心中甚是快哉。 小邓时不时的偷瞄一眼官锦戚,却不敢问官锦戚具体高兴的原因。 而在这时,官锦戚的身后响起了一道熟悉的男声,“官官,官官~” 官官疑惑的皱了皱眉,然后停下了脚步,她还没有回头,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 待她转头过去,看到了一张晒的有几分小麦色的脸,她一时有些惊讶的没说出话…… 刘宴青看到官锦戚惊诧的表情,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问,“是不是黑了之后很难看?” 听到他这么问,官锦戚的表情才算正常了一点。“嗯,没有,很man,有点没认出来,你这是去非洲了吗?” “谢谢你没说我丑!” “怎么会,是真的很man!” “好吧,就当你安慰我了,我虽然没去非洲,但也差不多,最近台里做一起有关丝绸之路的节目,我们一大群人跑去甘肃敦煌了!” “啊……敦煌?” “对,去了戈壁滩,大片大片的荒漠,除了旅游的人,基本看不见人烟,我们在那边待了一个多月,在那边有一种与世隔绝的感觉,现在回来,晚上睡觉的时候仿佛还住在帐篷里,好像周围还是风吹过戈壁的声音。” 官锦戚虽然拍戏去了很多西方,但西北从来没有去过,现在听刘宴青这么讲,突然有一种想要去感受一下那种粗犷豪情的大自然风光。 “以后有机会也去感受一下!” “我可以做免费的向导哦!”刘宴青说着,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然后问官锦戚,“如果接下来没事的话,要不要一起去吃宵夜,跟你讲讲我在西北的见闻!” 官锦戚刚刚小小的威胁了一下楚嫣,此时心情不错,又加上她却是挺想听听刘宴青的见闻,所以她转头对身后的小邓说,“小邓,你先回去吧,晚点我自己打车回去!” 小邓看了看官锦戚又看了看刘宴青。 “这位是电视台的刘老师,以前我在国外认识的朋友!” 官锦戚的这句话打消了小邓的顾虑。 刘宴青带着官锦戚去了一家烧烤店,装修走的自然风。假山假水的,还挺有情调的,官锦戚也没有多想,因为时间还不算太晚,大厅里人也挺多的,她找了一个不太起眼的位置跟刘青青坐了下来。 刘宴青本身就是一个健谈的人,风趣幽默,他将自己的所见所闻讲的绘声绘色,官锦戚听的津津有味,两人好像回到了在国外时候相处的状态。 烧烤跟啤酒最配,吃到后面的时候,两人也都喝了一点儿,官锦戚喝的少,但也有两瓶啤酒了,刘青艳坐在官锦戚的对面,摸索着酒杯,看着官锦戚,气氛陡然变得有些尴尬了。 不知道怎么的,官锦戚的脑海里突然跳出了阎既白和小锦……不知道他们爷俩现在在干嘛,小锦是不是已经睡了,阎既白是不是正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文件…… “官官,官官……” 刘宴青说了半天发现官锦戚根本没有在听。 “不好意思,头有点晕!” 见状,刘宴青心里涌出了几分无奈。他看了看官锦戚,说,“官官,我要跟你说对不起!” 官锦戚讶异,“为什么啊?” 刘宴青犹豫了一下,看着官锦戚没有说话。 官锦戚笑了笑,说,“既然你都说对不起,我也就不追问了,毕竟你已经道过谦了!” 刘宴青苦笑一声,“你总是这么善解人意!” 官锦戚笑笑,放下手里的杯子。然后说,“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她刚站起身,刘宴青就拉住了她的手,官锦戚脸上的表情僵了僵,手指微微动了动,但并没有抽开,她转头看向了刘宴青,语气坦诚而又认真,“你看,你现在拉着我的手,一个男人拉着女人的手。但我告诉你,我现在心里没有一点波动,这样怎么谈冲动呢?” 她的话直接而又明白,刘宴青眼里划过一丝晦涩难懂的忧虑,“我……嘿,算了,时间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说着,刘宴青就松开了官锦戚的手,末了,又补了一句,“我是真的喜欢你,无论什么时候你想回头,我都会等着你!” 刘宴青的这份深情,官锦戚说不感动那是假的,但她真的除了拒绝没办法做到其他的回应,“谢谢你,宴青,我们大概是真的有缘无分。”如果她和刘宴青之间真的有可能,他们或许就不会回国,直接留在米国了,但人生就是这么的无奈,你想要的那种生活不是那个人的给的,便也不是你原本心里的那种愿望了! 因为两个人都喝了酒。所以官锦戚拒绝了刘宴青说要送自己的要求,她打车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十点半了,客厅的灯亮着,茶几上放着一沓厚厚的文件,厨房里隐隐有些响动。 这跟官锦戚以往回家的情景太不相同了,房间亮着灯,有人等着你,这种感觉真的是太微妙了,在她的心里既熨帖又温暖。 她刚换好拖鞋,阎既白就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他身上穿着浅蓝色的真丝睡衣,手里还拿着毛巾在擦手。看到官锦戚,问了一句,“你回来了!” 这句话明明是阎既白第一次说,但官锦戚却觉得两人像说了好几年一样,如通老夫老妻一般! 这一次,她没有呛声阎既白,点了点头,问,“你怎么还没有睡?” 阎既白沉吟了几秒钟,然后说,“在等你啊,再不回来。我就要去外面找人了!” 要搁平时,官锦戚肯定要顶撞一句,又不是小孩子,有什么好找的,但现在客厅的暖灯亮着,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太好了,她说不出那样的话,“外面跟朋友一起吃一点东西,回来的晚了!” 听到这句话,阎既白的眸光中闪过一丝异样,但因为官锦戚距离他有些远,所以没有看见,阎既白又问,“这么晚了,对方没送你回来?” “打个车事情,何必麻烦别人,哦,对了……”官锦戚向阎既白走过来,就在阎既白以为官锦戚要对自己做什么的时候,官锦戚越过他走进了厨房,随即发出了一声惊叹声,“这是你煮的啊?” 她刚刚进门的时候就闻到了一阵香味,就怀疑阎既白是不是在厨房煮了什么东西,现在她看到砂锅里炖着的汤,噗呲噗呲的冒着跑,心里也就跟那汤一样,热乎乎冒着泡。 “嗯,想你录节目回来就饿了,所以炖了一点!” 官锦戚咬了咬嘴唇,然后眨着眼睛看了看阎既白。 “你要是再这么看着我,我可要对你做什么了!” 因为阎既白的这句话,刚刚那点温情脉脉的感觉顿时荡然无存了,官锦戚撇了撇嘴,心里暗骂了一声禽兽。 而她之前要说的话也忘了。 阎既白炖的莲藕老鸭汤,鸭肉烂而不面,莲藕煮的也是刚刚好。汤的味道更是浓郁,油而不腻,官锦戚也做饭的,自然知道没个三五小时,汤是炖不这么好的。 她刚刚跟刘宴青一起吃了宵夜,现在一点都不饿,但她看到阎既白给自己炖了汤,根本就没想自己喝不喝的下的问题。 一碗汤下肚,她有点撑到了。 “你坐着歇会儿吧!”阎既白说着就把官锦戚的汤碗和汤勺端饭了厨房洗了干净。 几分钟后,阎既白从厨房走了出来,他走到沙发处,对官锦戚说。“过来!” 官锦戚愣了愣,然后走了过去。 她刚走到沙发边上,阎既白就一把把她拽了过去,然后把她摁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坐好!” “干嘛?” “给你揉揉肚子,不然晚上难受!” 听到这句话,官锦戚懵了,她居然破天荒的脸红了,她有些害羞的在阎既白的怀里忸怩的挣扎着,然后小声的抵抗道,“不用,我不难受,我要去洗洗睡了!” “别动,你再这样下去,引火上身了可不要哭着求我!” “你……真是!”官锦戚还想说什么,阎既白的手已经贴着她的胃揉了起来,手掌温暖有力,劲头也把握的刚刚好,官锦戚被揉的像一只慵懒的猫,不知不觉中,双手竟然攀在了阎既白的颈脖上,并且又一下没一下的在他的肩窝蹭了蹭的,她好像被那两瓶啤酒给喝醉了,此时脑袋更是雾蒙蒙的,但心里又甜丝丝的。 阎既白揉了没一会儿,就觉得肩上一重,他看了过去,发现官锦戚已经枕着她的肩膀睡着了。 看着官锦戚毫无防备的睡容,阎既白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他该拿她怎么办? 阎既白盯着人看了一会儿,然后将人公主抱进了卧室! 第二天,官锦戚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快十点了,她身上穿着睡衣,床铺的另一半明显有人糖果的凹陷,她撩开领口看了看,发现自己的身上并没有奇怪的痕迹时,松了一口气。 但随即她又懊恼万分,真的是美色误事啊。 昨天晚上她可不是穿着睡衣睡着的,这睡衣到底是谁给她换的,不言而喻嘛,官锦戚觉得她快要没脸在阎既白面前横行霸道了。 明明嘴上说着让人家滚远一点,但心里去一点又一点的接受了阎既白明目张胆的侵略,身体更是不知道接受了多少回! 这样……坚决不行! 她洗漱之后去厨房找吃的,便看到了阎既白贴在微波炉上的便条,“早餐在里面,吃过了再出门!” 官锦戚嗤笑了一声,伸手将便签扯了下来,随手就往垃圾桶里面扔,但在快要抛出去的时候。手腕猛地一转,不动声色的将那张便条装进了口袋里! 吃早饭的时候,官锦戚一边刷着手机看微博,她觉得自己昨天的直播一出去,今天肯定有不少人会喷她。 果不其然,她点开微博,就看到微博话题里面有两条是跟自己相关的,#官锦戚壁咚楚嫣#,#官锦戚夜会京视高管#,第一张图是自己贴着楚嫣说话的照片,另一张却是刘宴青拉着自己手的照片,从照片上看,自己正温情脉脉的望着刘宴青,怎么看都怎么觉得两人情深意切。 第一张照片官锦戚一点都不奇怪,毕竟电视台那种地方,工作人员也都认识他们。 只是第二张是他们在烧烤店的时候,从照片上来看,拍照片的人距离他们很近,而且拍的很专业,这无疑在说明,她被人跟踪了。 这两个话题一出来,下面一水儿的评论官锦戚可攻可受,疑似双性恋,官锦戚不得不佩服网友们的脑洞。 比起网上的言论,她心里涌出的念头是,不知道阎既白有没有看到。 阎既白那么讨厌刘宴青,要是知道自己跟留言不仅见面了还一起吃饭,肯定又要大发雷霆……官锦戚在纠结要不要跟他解释一下,但她咬紧牙关,又想了想……让阎既白讨厌自己也好,正好也不用想着怎么把他推开!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官锦戚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下午她要参加一家珠宝的新品发布会,因为微博上的话题,被采访的时候自然又问到了这些问题,官锦戚真是有苦难言,她笑的嘴巴都要僵硬掉了,才算是从发不上解脱了。 活动结束的时候,她和小邓在酒店的为他们安排的休息室卸妆时,房门被敲响了,小邓去开门,外面站着一个官锦戚有些面熟的中年男人。 见到官锦戚,恭敬有礼的说,“官小姐打扰了,我们太太想请你喝茶!” 098 前夫变成男朋友 官锦戚看了一眼那人,道了一声,“稍等!”然后就转头继续卸妆,她慢条斯理的将眼皮上的假睫毛撕了下来,置若罔闻的沾着卸妆油去擦眼线,直到她觉得自己的双眼清爽干净了,才转过了身。 “不好意思哈,你们太太是……”官锦戚眯了眯眼睛装作努力回想的样子。 那个中年男人也是一愣,他没有想到自己在这儿等了十几分钟,居然只等到了这么一句话,顿时有些恼怒,不过一个小明星而已。 “官小姐,你阎夫人也不认识了吗?”虽然脸上的表情无懈可击,但语气却有些冲。 但官锦戚不买他的帐,疑惑的“咦”了一声,然后像是自已自语般的说,“如果你说的没错的话,你口中的阎夫人应该是我前夫的母亲,不过……我记得好像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官锦戚这句话,脸上带着几分迷茫的看着那位中年男人,那人也看着官锦戚……就在她看着那人快要发火的时候,官锦戚恍然道。“哦,你看我这记性,都给忙忘了,你说的是刘小姐啊……” 听到“刘小姐”这三个字,那人快要忍无可忍了,如果不是小姐让她来请官锦戚,这种戏子他是看都不会看一眼的。 而这时,官锦戚笑了笑道,“既然是刘小姐的邀约,我自然是会去的!” “官官姐!” 官锦戚摆了摆手,问,“我晚上还有通告吗?” “……八点钟有一个网络脱口秀节目要参加。” “好的,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七点钟了我给你打电话!” 小邓看了看门口那位面色不善的大叔,犹豫了一下,说,“好的。” “官小姐,请!” 半个小时后,官锦戚跟在大叔的后面走进了一家私-密性很好的茶馆,因为是只会少数人服务的高级会馆,所以走廊里面看不到什么人。 在大叔的带领下,官锦戚穿过了优雅别致的走廊,然后在一间包厢门口停了下来,官锦戚看了看包厢上面的门牌号,只有一个繁体的“壹”。 一阵轻轻的敲门上之后,大叔对着里面恭声说,“小姐,官小姐已经到了!” 几秒钟之后,刘青眉不疾不徐的应道,“进来吧!” “官小姐,请进!” 其实如果刘青眉不是阎既白企图上位的后妈,大概或许不会这么对待自己,想当年她和阎既白还是夫妻的时候,她每次去老宅的时候,这位刘小姐对自己还算照顾,只是女人对某些事情总是敏感的过分,比如……刘青眉对自己的第一,比如,后来,刘青眉让人给自己寄过来的资料! 或许因为这里是专门针对女客人的原因,包厢里的一切都不知的精巧却又别出心裁,比如茶具是通透的白玉茶杯,晶莹剔透。十分的耐看,周围的一些小玩意也都是手工雕琢或者手工编织的,当然这些精巧的小东西不无在说明这里的每件东西除了昂贵而且稀有。 官锦戚对这些东西没什么讲究,对品茶更是一窍不通。 “过来坐吧!”刘青眉这个非常的清高,从她看你的眼神中就完全可以知道自己在她心里是什么定位,高傲起来真的是连勉强的假装一下都不会。 官锦戚真不知道这样的一个女人在阎家那么多年还没有逼疯,可见其心理素质的多么的高。 “谢谢刘小姐!” 听到官锦戚喊自己“刘小姐”,刘青眉也并没有面对阎既白时那样的愤怒,她眼皮子抬都没有抬一下,手法熟练的给官锦戚倒了一杯茶,语气轻巧的说。“你以前可是叫我眉姨的!” 官锦戚双手接过茶杯,浅浅的笑了,说,“以前我和既白是夫妻,自然是应该这么喊的,如今他于我而言也就是阎先生,自然也不好再用曾经的称谓了!” “哦,是吗,可据我了解,既白最近可没有住在自己家,不仅没住在自家,还把儿子也带到你家去了!”刘青眉这话说的有些重,但她脸上的表情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官锦戚答应要过来的时候,自然也想到了这种情况想,现在面对刘青眉的控诉,倒也能够应对自如。 “要是刘小姐可以把他们从我们带走,自然是感激不尽的!” 刘青眉微微蹙了蹙眉,她实在是不喜官锦戚这种顺杆往上爬的人,她低头喝了一口茶,说,“就算我不带走,既白和小锦在你家也待不了多长时间了!” 官锦戚笑了笑没说话。 “我不知道既白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和闻晞的关系,我相信你应该很好奇五年前为什么闻晞和既白没有结婚的原因吧?” 官锦戚勾唇笑着看向刘青眉,不置可否。 “闻晞是我的外甥女!” 听到刘宴青这么说,官锦戚觉得很多事情都能很好的解释了,阎既白有多讨厌刘青眉她是知道的,只是她没有想到阎既白会讨厌到如此地步,甚至会因为这个关系而放弃自己心爱的女人。 “既白为什么当时不把婚约取消掉,为什么在闻晞怀了他的孩子之后才取消,呵……官小姐啊,我还真不知道你有这么厉害的手段,你自己就是孤儿出身,你怎么就能因为自己的私欲破坏一个原本应该幸福美满的家庭?” “刘小姐……你这话说的太绝对了吧,正如我前面所说,阎既白要是能离开我家,我喜闻乐见,至于其他的……闻小姐和他的孩子的幸福与否这跟我没多大关系,如果你没有其他事情的话,那我就先离开了!” “狼狈逃窜?” “呵……”官锦戚笑出了声,她看了看刘青眉说,“刘小姐,虽然我对你个人的过往并无刻意打听的意思,但当年你到了阎家之后就没有想过你也破坏了原本属于阎既白的幸福。不是吗?” 她的这句话一说完,刘青眉的目光就降到了冰点,“官小姐现在是兴师问罪咯?” “阎既白的事情他自己会做,我只不过是好奇一下刘小姐是存着什么样的心思说那些话的!” “哈……听牙尖嘴利的,怪不得勾的既白不回家,还让我那个弟弟对你死心塌地!” 官锦戚不知道刘青眉口中的弟弟是谁,但她认识的姓刘的,还说对自己“死心塌地”的……这样的人选可并不多。 原来如此……怪不得,刘宴青要跟自己说对不起呢,还真是…… “刘小姐你放心,我对令弟没有丝毫的非分之想,至于你说的……他对我死心塌地,你作为弟弟的要是能管管,就管管吧!” 官锦戚说完这句话就从钱包里面掏出了几张软妹币,说,“今天谢谢刘小姐招待了,话我们也说的很清楚了,我觉得你解决这些问题最好的方法,还是从他们那里入手,毕竟我真的没有招惹他们!” 刘青眉看着案几上那几张软妹币,心口堵着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看来跟这样的人说话,不硬一点是不行了。 “官小姐说的很对,只是有的事情自己做起来比较棘手才请求别人的,既然官小姐不答应我的请求,那么……我们来交换一下条件怎么样?”此时的刘青眉就像一个稳操胜券的谈判者,眉宇间满是自信。 官锦戚淡淡的笑了笑,从位子上站起了起来,居高临下的对刘青眉说,“抱歉,我对刘小姐口中的条件并不怎么感兴趣。”说完这句话,她就背着包包准备要走。 直到官锦戚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刘青眉开口道,“就算是关于你亲生父母的消息……”,她顿了顿,接着说,“你也不在乎?” 官锦戚的背影僵了僵,五年前发生的事情像倒带一样在她的脑海里播放,她攥紧了捏着背包带子的手,头也没回的说,“刘小姐难道忘了,你刚刚说我是孤儿……既然是孤儿,哪里来的父母!” 官锦戚说完这句话。就打开面前的门走了出去! 那位大叔像门神一样的站在外面,看到官锦戚打开了包厢门,冷漠的瞥了她一眼,说,“官小姐,慢走~” 官锦戚嗤笑了一声,还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下属。 官锦戚几乎是脚步不停歇的走出了咖啡馆,一到外面,整个人就轻松了不少,她刚准备去打车,放在包包里面的响了起来。 她拿出来看了一眼,是阎既白,她摁了静音,任凭来电自动挂断,只是……几分钟后,电话又打了过来,官锦戚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接通了电话。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阎既白在那边带着几分着急的问,“你在哪儿?” 官锦戚本来还有一肚子的不爽,但现在听到阎既白如此的关心自己,她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然后给阎既白报了茶馆的地址。 阎既白说让她等着,官锦戚以为自己会等很久,但不到十分,阎既白的车子就开到了她的面前,他降下车窗,面无表情的说,“上来!” 官锦戚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他不开心了,白了一眼说,“你这眼神要杀死人的,我不上来!” 没想到最近扮演好先生的阎既白这回却呛了她,“我以为你不会怕的。刘青眉请你喝茶不怕毒死你!” “承蒙阎先生惦念,小女子捡回了一条小命!”官锦戚皮笑肉不笑的回道。 阎既白见官锦戚居然还跟自己贫上了,忍不住的瞪了她一眼,说,“上来,站在那里小心待会刘青眉的助理把你捉回去!” 本来官锦戚一点都不担心阎既白说的,但她一想到自己刚刚看到如同门神一般的大叔,于是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哆嗦,然后说,“大惊小怪!” 官锦戚撇了撇嘴,然后上了车。“谁告诉你我被刘青眉接走的?” “你这还管上了?” “管不着么?”官锦戚转过头冷冷的看着阎既白。 阎既白被她这么一看,当即就回到,“当然管得着!” “哼……我说阎先生,我也把话给你说敞亮了,人家刘小姐说让你回你家去,说你住在我家实在是太打扰我了,你怎么看?” 阎既白没有回答她,而是启动了车子,官锦戚的安全带刚系好,冷不丁的车子一开,她就往座位上狠狠的一撞。 “卧槽。好疼!” “你还知道疼你,啊……现在居然说粗话了!” “你管得着嘛你,你赶紧回你家去,谁知道今天是刘青眉,明天会是谁……”官锦戚本来就是想抱怨一下阎既白这复杂的家世,但说着说着她就觉得委屈。 委屈自己没有像闻晞那样的家世,也委屈自己是一个孤儿,更觉得……闻晞怀了孩子,让她身上背负了一种道德的枷锁。 所以她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而且语气也越来越勉强。 阎既白听着这话不对劲,也觉得官锦戚这语气有点不对……他转头看了一眼官锦戚,只见她歪着脑袋看着车窗外,反射在车窗上的表情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好好的……怎么就……”阎既白语气有些三分无奈七分宠溺的说,随即将车子停在了路边的停车位,他松开了安全带,然后倾身想官锦戚靠过去。 官锦戚始料未及,刚刚转身就撞到了阎既白的胸膛上,她还没来得及反抗,阎既白就伸手将人捞进了怀里,他的下巴抵着官锦戚的额头,抱着她,轻轻的抚摸着官锦戚的头发,说,“对不起,官儿,以后不会让你受这种委屈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官锦戚就觉得自己心里酸酸涩涩的难受的要命,所有的情绪好像失控了一样都涌到了她的眼睛里,眼泪好像也要忍不住的流出来了。 官锦戚紧紧的咬着嘴唇,半低着头没有说话。 “刘青眉就是作死,她就是想要看你不开心,不高兴,如果你真的让我搬出去,生气了……她的目的就达到了,知道吗?” 官锦戚当然知道刘青眉就是这个目的,但她在和阎既白的相处中一次有一次的迷失了自我,本来说的好好,她不在接受阎既白,可通过这半个多月的相处,她觉得那种话也就是说出来骗骗自己……要真的把阎既白从自己的生命中完全的赶出去,那好像是根本不可能的,先不说阎既白能不能做到,自己首先就做不到! 阎既白把人抱在怀里哄了老半天,但官锦戚始终一眼不发。最后她突然问阎既白,“闻晞的孩子是谁的?” 一听到官锦戚问自己这个问题,阎既白眼里就划过一丝喜色,其实他一直在等着官锦戚问自己这个问题。 他知道官锦戚知道闻晞怀疑的事情,但官锦戚一直没问,他以为,官锦戚真的不关心自己的…… 在谈恋爱的道路上,情商和智商双双下降的阎先生,第一次觉得变蠢了。 他低头亲了亲官锦戚的额头,然后低声的说,“我以为你不会问我了!” 这话官锦戚刚开始有点没反应过来。后来一听这阎既白分明是故意不告诉自己的,明明知道自己很在意,却偏偏不告诉自己,这个人实在是太坏了! 她伸手去推阎既白,没有推动……于是恼羞成怒的官锦戚说,“放开来,老流氓!” “哎……你说我可怜不可怜,光落了流氓的名号,完全没做流氓的事情,简直是太亏了!” 这话说的……官锦戚瞪圆了双眼盯着阎既白,恶狠狠的说。“你还没做……我看你是觉得自己做的太多了吧!” “哪有啊,完全是愿望啊,我说官儿……我发誓,闻晞肚子里的孩子真的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那是谁的?” 阎既白被官锦戚问的一揶,官锦戚看着阎既白的表情顿时也紧张了起来,两人挨得很近距,阎既白几乎都能感受到官锦戚加速跳动的心脏,他心一下子就软了,他不舍得让他的官锦戚露出那种紧张却又装作不在乎的神情。 “孩子是谁的,我不知道。但我肯定知道孩子不是我的!” 官锦戚冷哼了一声,然后凉凉的说了一句,“我就不相信你们没上过床!” 阎既白:…… 官锦戚的脸顿时都黑了,于是阎先生想要挽救他们之间刚刚缓和的关系,于是小声的说了一句,“我们刚离婚的时候……有过……” 不说离婚还好,一说离婚……官锦戚这新仇旧怨的全部涌上了心头,她看了看阎既白,笑的妩媚,眉角眼梢都是春情,她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然后一脸好奇的问,“你们一起嘿咻感觉怎么样啊?” 这种问题回答与不回答都是坑,阎既白无法,他的眼神全部被官锦戚那嫣红水润的唇瓣吸引住了。 阎先生的中枢神经不停的发送着一个指令,那就是,吻她,吻她,吻她! 他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官锦戚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好不防备的亲的一身酥-软,十几分钟之后,她才获得了自由,一双凤眼中全是水汽,明明是生气的模样,阎既白却看得有些心猿意马。 “滚!”官锦戚猛地将人推了开来,然后羞红着脸准备去开车门,但无奈……车门早被阎既白给锁死了。 “官儿,别生气……你待会不是还要去录节目,我送你!”阎先生非常狗腿子的说。 官锦戚却没有打算这么放过他,斜着眼睛,问他,“你怎么对我的事情知道的这么清楚?还有……谁告诉你我去见刘青眉的?小邓?还是说……你派人跟踪我了?” 一想到有人跟踪自己。官锦戚就怒从心生,脸色由红变为紫青! 阎既白一见情况不对,就忙解释道,“你的小助理也是不放心你,怕你被坏人给绑架了之类的,所以才打电话给我的,我的电话号码也是前一段时间不放心你,才给你的小助理的!” 虽然阎既白没有安排人跟踪自己,但一听到自己遇“危险”,小邓联系的不是王奇和徐枫,偏偏把电话打给了阎既白,这不是很吓人嘛,自己公司的员工为什么偏偏要服从阎既白? 阎既白的这种行文简直令人发指! “不要跟我说话,不然马上就从我家滚出去!” 阎先生衡量了一下,好像不说话没有从官锦戚家里搬出去严重,于是阎先生全程装哑巴,然后官锦戚送到了节目录制的现场,到了的时候,阎既白想说一句,“我在外面等你!” 但他一想到官锦戚不让自己说话,于是阎先生拿出,在上面敲了这几个字! 看着阎既白那蠢模样。官锦戚不忍直视,冷哼了一声,然后开车门下车,临走的时候不屑的说了一句,“我才不要你接!” 阎既白小声的说了一句,“我要做你同意的事情,我还能成为你的男朋友吗?” 这话官锦戚自然是没有听到,但阎先生一想到“官锦戚的男朋友这几个字”就觉得心里腾起了一簇火苗。 他给人做男朋友还是十几岁的时候,现在想想过去了都快二十年了,五年前,他和官锦戚直接做了夫妻。而且还是没名没分的夫妻。 如今……他才知道,这个女人固执起来,自己有时候也真的没有办法。 在外面等官锦戚的间隙,阎既白给向楠打了一个电话,“闻晞那边最近有没有什么动静?” 闻晞出国之后,他们拍了人监-视,阎既白交代向楠有特殊事情发生了再告诉他,一般就不要管! 而这次,刘青眉敢这么直接的找官锦戚,说明她根本没把自己的警告放在心上,而能够让她这么做的理由。他除了闻晞意外真的想不出别的原因。 “没有动静,连门都没有出过,我们的人也像保姆打听过,里面的人确实是闻晞!” “嗯,我知道了。”说完,阎既白准备挂电话,而那边的向楠急忙喊道,“先生,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情?”阎既白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他跟向楠说过多少次了,作为一个特别助理,宠辱不惊,完美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很重要! 向楠自知犯了阎既白的禁忌,有些心虚……接下来的话也有点不敢说了,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讲事情转述了给了阎既白。 “宋姗姗小姐现在在会客室等你!” “宋姗姗?”要不是向楠提起,阎既白真的快要忘记了这个逢场作戏的女人了! “对,她说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您!” 099 威胁与条件 “你告诉她,我现在没工夫见她,把之前那个画廊送给她,让她回去!” 向楠挂了电话,转身去了会客室。 宋姗姗一见向楠,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然后起身问他,“向特助,阎先生愿意见我吗?” “先生在忙,上次画展那个画廊送给你了,你以后不要再来找先生了!” “我……我不是为钱来的!”宋姗姗咬了咬嘴唇,语气坚定的对向楠说。 向楠面无表情,心里却想,你要是要钱还能给你一点,你要是想要人,门都没有啊,比你段数高了几十倍的闻小姐都住进了国外的冷宫。 “不好意思,宋小姐,先生真的在忙,你先回去吧!” 宋姗姗盯着向楠看了看,确认他有没有说话,向楠也一脸坦荡的任由她打量,几十秒之后,宋姗姗有些脱力的说,“我知道了,我不会再来找阎先生了!” 说完这句话,她整个人的力气好像被抽干了一样,临走的时候,宋姗姗又问了向楠一句话,“阎先生是和官小姐在一起了吗?” 向楠本来想说,不知道,但看到宋姗姗那副失魂的模样,残忍的说道,“宋小姐,你去仔细看看自己和官小姐的照片……你就会明白先生为什么会找你,如果五年前是巧合。那么五年之后,先生与你,都是各取所需而已,画廊你还是收下吧!” 听向楠说完这句话,宋姗姗凄然一笑,从她第一次见到官锦戚的时候,她便知道了是这个原因,但人总是容易谈心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所以宋姗姗自欺欺人的想要再一次尝试一下,但现在听到阎既白说这种侮辱人的话,她那点卑微的自尊心就开始抗议了! “我宋姗姗什么东西是自己赚不到的,你让阎先生放心吧。我不会是那种死缠烂打之人!” 向楠一愣,随即语气真诚的说,“我相信你!” “谢谢你,向特助!” 看着宋姗姗走出了会客室,向楠的心情有些微妙,自家先生惹得这些风流债,最后落在官小姐手里,肯定是要讨回去的呀,一想到自己的boss被官小姐虐,向楠就觉得心情更微妙了! 这天晚上,阎既白在电视台门口接官锦戚的画面上了第二天的娱乐头条,官锦戚看到这些报道的时候。阎既白正在厨房烤土司。 她吊儿郎当的倚在厨房的门框上,语气充满了不屑的念道,“阎氏总裁爱心接驾,官锦戚咸鱼大翻身!” 她读完这个标题,瞥着阎既白忙碌的身影冷哼了一声,“我说你作为阎氏总裁,应该是去混财经版吧,你这天天的上娱乐报纸像什么样子,你不怕你们阎氏的那帮老古董把你给fire掉!” 阎既白纠正道,“是我炒掉他们还差不多,谁叫你这么红呢,我也跟着你沾沾光!” “我高帽子我不戴,是不是红我心里有数,不用拿着你博版面,说吧,你给人家这些媒体给了多少钱?” “什么钱啊,我没向他们索赔名誉损失费已经很仁慈了!” “臭不要脸,我说做完早餐了赶紧滚蛋,我家真的供不起你这顿大佛!” “我都做吃做喝了,还不行嘛?……难道你还要我陪睡?” “阎既白,要点脸行吗,咱两什么关系啊你就天天赖我家,你这都住了二十来天了!”一想到刘青眉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官锦戚纠结的凭什么自己要被人说三道四的指指点点,而他阎既白就是被人上赶着倒贴的那个,自己却是一个陪床的小情儿。 阎既白将烤好的面包放在了盘子里,然后擦了擦手,走到了官锦戚的身边,“咱们以前是夫妻,现在是男女朋友!” “嚯,阎先生,我充其量也就您一过路前妻,而女朋友……我不敢当,而且我也不想谈恋爱!” 阎既白伸出手指擦了擦官锦戚嘴角的牙膏沫子,压低了声音,说,“你是我忘不了的前妻,也是我非常喜欢的女朋友!” 这话说的……官锦戚原本酝酿了很久的狠话有些说不出口了,因为她脸红了! 阎既白看着官锦戚脸红的样子非常的可口,想也没想,就低头在官锦戚的脸上咬了一口,结果力道没有把握好,把官锦戚给咬疼了。 “卧槽,滚蛋,臭流氓……”官锦戚猛的将阎既白推了开来,有些狼狈地,逃也似的转身离开了厨房。 站在原地的阎既白笑的像个老狐狸。 于是接下来的早餐在阎既白餍足的目光和官锦戚的冷脸中进行,而他们之前的和事老小锦早上早早的就去上学了。 早餐之后,官锦戚和小邓要去见《因果》的导演南浔和编剧程铭,阎既白没去阎氏,而是去了阎家老宅。 他到的时候,他父亲阎允礼正戴着老花镜坐在沙发上看书,而他的旁边,刘青眉穿着精致的旗袍,带着考究的首饰,坐在一旁插花。 这要是两口子,绝对是浪漫而又温情的一幕,但他们两人只不过是一个出轨的男人和多年不曾上位的小三。 阎既白冷着脸嗤笑了一声。 他这一声不大,但客厅中的阎允礼和刘青眉都听见了,阎允礼抬头往门口看去,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是阎既白,不满的说,“现在这个时间不在公司里带着,跑到家里还做什么?” “我要是不这个时间来,怎么能看到你们如此情意绵绵的一幕!” 他的话音一落,刘青眉手里的一只百合就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阎既白已经对刘青眉这种在他面前故意示弱的模样司空见惯了,可纵然如此……他还是忍不住的说了一声,“刘小姐,你这手抖的毛病趁着我爸还活着,好好的看一下吧!” 闻言,刘青眉脸上一白,而旁边的阎允礼手里的书早已经呼了出去。扑棱扑棱的往阎既白的身上砸去。 阎既白冷着眸子,哼了一声,然后往旁边躲了一下,书砸在了他身后的大理石柱子上,发出嘭的一声响。 阎既白看着已经被砸的有些变形的书脊,从地上捡了起来,他扫了一眼封面,冷笑道,“《资治通鉴》?” “我要是记得没错的话,这本书应该是我妈妈的吧,是谁允许你把他拿出来的,哼……你想用我妈妈最喜欢的书砸死她的儿子吗?” 阎既白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他看到阎允礼的老脸清白交错,气的浑身发抖,心里涌出了意思快意。 “我要是死了,爷爷也不会把阎家留给你的,我的爸爸……你们要是怨,就原你们造孽太多,老天爷给你们一个儿子!” 阎允礼抖着声音说,“要是可以,我宁愿当做没有你这个儿子!” “可惜天不遂人愿……”说话间,阎既白走到了阎允礼的身边,然后将那本已经变形的《资治通鉴》塞到了阎允礼的手中,面无表情的说。“我今天来不是跟你们吵架的!” 他将目光投在了刘青眉的身上,说,“刘小姐,我记得我上一次来的时候跟你说过,让你不要找官锦戚的麻烦吧!” 刘青眉目光一冷,抬头看向阎既白,笑道,“我找官小姐因为宴青的事情,难道不可以吗?” “呵……”阎既白懒懒的笑了一声,他觉得挺搞笑的,“你家刘宴青又不是奶娃娃,难不成连追求一个女人都需要你这个做姐姐的亲自出马吗?” “你……”刘青眉气结,但随即说道,“如果你喜欢官小姐就把她管好,这三天两头的出去勾汉子,到时候给人做了小三小四可就是你头顶冒绿光了,既白!” 刘青眉作为一个长辈,当着阎允礼的面这样说阎既白实在是有些失态,纵然阎允礼对阎既白有诸多的不满,那也是他的儿子。 “胡说什么呢!”他低声呵斥刘青眉。 刘青眉一听阎允礼说自己了,脸色当即拉了下来,她满脸凄楚的说,“好,我就是一个外人,我这个外人不打扰你们父子了,好吧!” 说着,她就起身离开。 本来,要是阎既白不在,阎允礼肯定是要把人追上去好好的哄一番的,但因为阎既白在,阎允礼不能在儿子面前丢这个人,所以他坐着没有动! 阎允礼的心思阎既白自然是看的清楚,他在心底冷哼了一声。 而这时,阎允礼却对阎既白说,“坐吧!” 阎既白面无表情的坐了下来,“什么事情。说吧!” 阎允礼看了一会儿阎既白,然后有些犹豫的说,“我……前些日子我去看医生,医生说我们还有可能会有孩子!” 阎允礼的话音刚落,阎既白就目光凌厉的看着阎允礼,阎允礼虽然保养有术,但头发却也花白,脸上也是皱纹纵横……这个快要六十岁的父亲居然跟自己的儿子说,自己还想要一个孩子。 “我不同意!” 先抛开阎既白能不能接受一个比小锦还小的弟弟或者妹妹,如果这个孩子是刘青眉生的话,他是坚决不会同意的。 这刘家人简直是疯了,先是刘青眉。后来又是闻晞,刘宴青……现在居然还想生孩子,哼,荒谬! “我作为父亲只是来通知你,如果你同意,你和那个小明星的事情我也不会再阻拦!” 阎既白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跟他记忆中的父亲一点都不相同,母亲还在世的时候……这个人就算是伪装的,也是一派好父亲,好丈夫的做派,可现在,他居然能无耻到这种程度。 “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 “即使我把那个小明星的亲生父母的消息透露给媒体,你也不同意?” 阎既白咬牙,“你!!” “你是我的儿子,你要知道你有多狠我就可以比你更狠,毕竟你身体里流的是我的血!” “我宁愿不是,如果你决定要这个孩子,那么我们的父子情分也就到这里为止了!”阎既白说完这句话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临走的时候对阎允礼说,“我会让爷爷回来做见证的!” 看着阎既白转身离开的背影,阎允礼骂了一句“孽障!” ****** 《因果》的剧本官锦戚已经看过了,里面戏份比较重的女人有两个,一个是个警察。去黑-帮卧底,而另外一个是黑-帮的二当家的,跟老大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后来老大喜欢上卧底女警察之后,二当家的屡次劝阻,最后帮里出现了内鬼,老大怀疑二当家的……最后在正反两派的决战中,二当家为了保护老大,死了! 比起为了正义而去卧底的警察,女一号,官锦戚更喜欢这个从小就在黑-道长大,重情重义的女二号。 南浔和程铭都不是京城人,所以见面的地方约在了酒店里,南浔这个新晋导演官锦戚还有了解过,而程铭这个编剧……她还是第一次听说,她以为能写出那种大气,没有非黑即白的那种绝对,应该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 但程铭却是一个小鲜肉,虽然比不上喻晓,但比起娱乐圈最近新捧的好多小鲜肉都有特色,所以看到小鲜肉的官锦戚已经忘了自己是来聊剧本,她作为一个工作室的老板,对程铭非常的感兴趣,但鉴于是第一次见到人家,表现的太突兀容易令人反感,所以官锦戚极力的在控制自己对程铭的欣赏。 因为是网络剧,它的拍摄就没有TV剧那样严格,南浔和程铭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所以官锦戚跟他们聊起来没有太多的束缚。 因为官锦戚在国外修的导演,所以几个人不知不觉就聊了三个多小时,关于剧本,拍摄…… 直到阎既白给官锦戚的电话过来,他们才停了下来。 官锦戚跟他们说了一声“抱歉”,然后走到了外面的阳台上。 “你现在在哪里?”官锦戚还没说话,阎既白就问,一向冷静克制的阎既白,在听自己的父亲说完那些话时,心里的愤懑一点点的积聚到了最大。 从阎家老宅出来之后,阎既白没有回阎氏,而是开着车子回了自己的公寓,他需要一个人冷静一会儿,回到家里之后,阎既白从酒柜里拿出了几瓶酒。 他上一次这么失控还是在闻晞出国的时候,但现在的这种感觉跟那时候比起来,真是又痛苦又难受。 他喝掉了两瓶酒之后,就开始给官锦戚打电话,其实阎既白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给官锦戚打电话,他也不希望官锦戚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样子。 电话拨通之后。阎既白问了第一句话,他就后悔了,所以在官锦戚还没有回到之后,他说了一句,“打错了!” 然后挂断了电话,,官锦戚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一头雾水,但她心里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于是在她再次回拨过去的时候,阎既白的手机关机了。 官锦戚觉得在阎既白身上发生这种事情有点奇怪……而就在这时,南浔说。“官官姐,电话打完了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吃饭的时候官锦戚有些心不在焉,下午回到家的时候,阎既白不在……官锦戚一想到是上班时间,心里便释然了不少,于是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看剧本,一边等着阎既白下班。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想见阎既白。 只是到了下班的点,阎既白还没有回来,就连小锦也都没有回来,官锦戚给阿勒打了电话,阿勒说,“先生说要带小少爷去参加一个宴会!” “哦。我知道了!” 官锦戚挂断了电话,又给向楠打电话,向楠的说法和阿勒的说法是一样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官锦戚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当然时间也证明了她的预感是对的,自从那天之后,阎既白和小锦再也没有来过,先前的那二十多天就像是梦一样。 她一下子从三个人的生活又变成了一个人的生活。 很跨就到了国庆,对于官锦戚这样的人,国假跟她是没有关系的,她给干儿子买了一点东西去了聂嘉尔家里。 聂嘉尔还在坐月子,比起官锦戚上一次见到又胖了一圈,她看到官锦戚,像是见到了亲人一样,“哎哟,我的大明星你终于有时间来看我了!” 这话说的官锦戚有点愧疚,自己的闺蜜生完孩子这么长时间了,自己也就看了她一回,而且还是匆匆一面。 “只要你家周叔叔不介意,我晚上都可以把你给睡了!” “咦……看来你对我是真爱啊,人家这么胖都不嫌弃我!”聂嘉尔故作矫情的撩了撩自己的睡衣。 “噗~”官锦戚忍不住的笑出了声音。 “哎哟……跟我说说,你是不是最近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啊,感觉脸色不怎么好!”聂嘉尔绕着官锦戚走了几圈,咂舌道。 官锦戚揉了揉自己的脸。说,“有吗?” “嗯,有!”聂嘉尔老神在在的说。 “额……我没怎么觉得!”官锦戚觉得自己最近的生活挺充实的,除了每天有点失眠之外,其他都挺好的! “哼……你不说我也知道,除了阎既白还能有谁让你这么牵肠挂肚啊!” “我们两个是不可能的,这么缠来缠去的,只有一个字,那就是累!” “嗯,你要是真不想跟他在一起,那还不简单,找个人把证领了,他阎既白就是再牛逼也不能把你怎么样了!”聂嘉尔非常豪气的说。 这个道理官锦戚当然也明白,只是……人是一种纠结的动物,她或许还是有点不甘心吧! 她的这幅心思聂嘉尔自然了解的清清楚楚,她拍了拍官锦戚的肩膀说,“顺其自然吧~时间会给你答案的!” 官锦戚不置可否,看着她笑了笑。 “哦,对了,上去的时候董立说他要过来看我,我来打电话问而,他什么时候过来?”聂嘉尔说。 聂嘉尔给董立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对官锦戚说,“他说现在出门!” “嗯!”官锦戚已经好久没见过董立。【夜宴】已经在营业了,而因为樊美娇的事情,董立对她一直有意见,从那时起,他就没怎么联系过官锦戚。 不到半个小时,董立就到了,他看到官锦戚的时候,愣了愣,显然聂嘉尔没有跟他讲官锦戚在这儿的事情。 “好久不见了啊,官官~”明明是熟稔的语气,但却带着几分生疏! 官锦戚微微笑了笑说,“是挺好久不见的。怎么越来越人模人样的啊!” “那是!”董立给了她一个傲娇的眼神,然后在她旁边坐了下来,随手捡起过盘里的车厘子,说,“怎么今天有空了,不用在家伺候你家阎王了!” 官锦戚:……“我说你怎么这么八卦啊?” “哼……情敌过的不好,我当然就会开心啊,问问嘛!” “我还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情敌,嘴上说着喜欢人家,可不知道跟多少人滚过床单了!” 被聂嘉尔这么说着,董立也不觉得尴尬,“我跟官官是柏拉图。肉体结合那是侮辱我们的灵魂!” “切!”聂嘉尔忍不住的说。 而官锦戚却笑了笑,听到董立这么说,她就知道,董立这是想清楚了! 这时,聂嘉尔家的保姆过来说小舒醒了,要喂奶了,因为聂嘉尔坚持亲自哺乳,所以她和董立也不好过去。 聂嘉尔一走,官锦戚和董立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时有些相对无言。 不知怎么的,官锦戚的脑海里就突然蹦出了那天刘青眉给自己说的话,官锦戚犹豫了一下。问董立,“你们店里有没有一男一女,女的叫齐滟,男的叫官洺,分别在【名门】和【夜宴】。” 她问完这句话,便屏息听着董立的回答。 董立歪着脑袋想了想,说,“有这么两个人,因为年纪比较大,所以印象比较深刻,只是这两个人现在不在店里了!” “不在店里?什么时候?” “不大清楚,大概一月前吧。怎么?你认识?” 官锦戚摇了摇头,说,“不认识,只是听别人讲起过,所以有点好奇!” 董立不疑有他,说,“三十年前,这两个分别是【名门】和【夜宴】的台柱子,当时还是司柏野在管理,听说,两人阴错阳差的搞在了一起,那个齐滟还生了一个孩子,但那个孩子活着还是死了就不知道了!” 董立每说一个字,官锦戚的脸色就白一分,直到听完董立的话,官锦戚的手指关节已经泛着白,她捏了捏拳头,问,“要找他们的话容易吗?” 100 狼的诱惑 从聂嘉尔家出来,董立被他哥叫回了董氏,而她在回家的路走到一半的时候,去了阎氏,官锦戚的车子很低调,一辆白色的朗逸,所以她在阎氏的地下停车场被保安拦了下来。 “你找谁?”官锦戚看着车窗外站着的晒得有些黑的保安问她。 纵然官锦戚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来找阎既白,但她现在更不希望让阎既白知道自己来找他了,她必须不动声色的直接到他的办公室。 无奈之下,官锦戚将下了车窗,然后对外面的人淡笑着,“我找你们阎先生!” 保安一看官锦戚,愣了半天没说话。 官锦戚眨了眨眼睛,说,“就是跟你们阎先生绯闻满天飞的明星,你让我把车子开进去,我今天要给我一个惊喜!” 小保安每天的工作很枯燥,现在能见到明星,自然新奇,尤其面对官锦戚这样一位大美女,小保安晒黑的脸红的都快变成了。 “那你开进去吧!”官锦戚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名人,肯定不会做什么坏事的,小保安如是想,于是果断放行! “谢啦!”官锦戚冲他再次笑了笑。 小保安二十出头,哪里经得住官锦戚一而再的放点,顿时晕的有些不知今夕何夕。 而就在官锦戚和保安说话的间隙,旁边大楼的车库里开出了一辆黑色的大奔,开车的人看到官锦戚的车牌号,嘴角勾了勾,那张俊逸无双的脸露出了一抹算计的笑容,懒懒的哼了一声之后,拨通了一个电话。“跟紧刘青眉的人,别让他们把官洺和齐滟弄死了!” 挂了电话,他盯着阎氏大楼的车库入口,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阎家啊阎家你们的气运真的是快要到头了! 官锦戚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给算计了,她将车子停好之后,上了员工电梯,从电梯里面出来直接去了总裁办。 因为是国庆放假的关系,办公室里面只有值班的人,那人看到官锦戚,问她,“你找谁?” 官锦戚停了下来,然后将脸上的大黑超摘了下来,淡笑道,“我赵阎既白!” 值班的员工:还从来没有人将阎既白的名字说的这么轻易又随便。 官锦戚看到那人一副你居然敢这么喊阎先生的表情,问,“你们阎先生在的吧?” “在的不过你要见阎先生需要先预约!”公事公办的语气。 待在总裁办的员工可没有小保安那么好糊弄,官锦戚耸了耸肩,摊摊手,说,“好啊,那麻烦你了” 那人没想到官锦戚这么好说话,顿时一愣。 官锦戚冲他笑笑,“麻烦快点哦,我有急事找他!” 经过她这么一说,那人飞快的拨通了特助的电话,“向特助,官锦戚官小姐有事情找先生!” 几十秒之后,那人放下来电话,说,“向特助说他需要请示阎先生!” “嗯!”官锦戚虽然嘴上应着,心里却将向楠的反常归到了阎既白的反常上面,不得不说最近的阎既白真的很奇怪! 两三分钟之后。阎既白办公室的门从里面推了开来,穿着丝质白衬衫的阎既白从里面走了出来,神色间带着几分欣喜,看到他这么外露的表情,官锦戚心里的那一点阴霾也消散了不少。 “你怎么过来了?”阎既白身高腿上,没一会儿就走到了官锦戚的面前,语气轻快,表情愉悦。 “怎么?我就不能来啊,想见你一面还要过五关斩六将,可真是不容易啊阎先生!”官锦戚的语气带着几分揶揄,但也没有真的责怪的意思。 “你要是想来。我接你都可以的!”阎既白压低了声音说。 不远处的值班人员看着自己冷面总裁神色温情的跟官锦戚说话,心里的惊叹号呈数倍的速度扩大,这还是那个一言不合就用气场碾压员工的阎先生吗?这分明就是坠入情网的傻咳咳,最后一个字值班的员工也就是在心里想了想,并不敢说出来! 官锦戚不知道已经有人背着她和阎既白在了,她听见阎既白这么说,抬起眼皮子,看着他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专门去修了甜言蜜语的专业呢!” 不料,阎既白听完她的这句话,勾着唇角浅笑道,“秦歌说,当你真正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所谓的甜言蜜语都是肺腑之言!” “嚯还请了老师的啊!” 被官锦戚点破的阎既白也不尴尬,就那么坦坦荡荡的任凭官锦戚嘲笑,官锦戚本来是想看看这人窘迫的样子,结果人家比自己都豁然,她一下子觉得没意思了。 “我有事情请你帮忙,能不能到你办公室说啊!” 听到前半句,阎既白的眼神中就燃起了亮色,别说帮忙了,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也去啊,可一听到后面半句阎既白觉得自己刚刚看到官锦戚表现的有些蠢了,于是自我怀疑的阎先生带着三分懊恼,七分宠溺的说,“是我的疏忽,我们过去吧!” 看着他们一走,值班的员工顿时松了一口气,他生怕阎先生一个眼光甩向他! 但不得不说,他想多了,有官锦戚在的地方,阎先生的视线中怎么会存在其他的生物! 官锦戚进去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向楠,阎既白看到了,说,“向特助在隔壁整理资料!” “哦!” “十月底,阎氏要搬到新的办公楼,所以最近比较忙!” “哦!”虽然忙对忙,但阎既白突然一声不吭的就搬出了自己家,要说没有原因还真是让人有点不能信服。 但今天,官锦戚不是来追究阎既白为什么要从自己家搬走的。 她没有坐在沙发上,而是走到了阎既白办公室外面的露台上,双手扶着栏杆对阎既白说,“到外面吧。给我一杯温水,谢谢!” 她毫不客气的使唤着阎既白,其实官锦戚要是真的介意起某些事情来,她是很矫情的,比如她在五年之后到阎既白的办公室,看到的是五年前的那张桌子,在那张桌子上,阎既白抱着闻晞拥吻过,而在那张沙发上,鬼知道他们做过什么。 所以官锦戚不想坐在里面,甚至都不想看到。 阎既白是那么智慧剔透的人,自然看出了官锦戚的意思,他给自己和官锦戚各自倒了一杯温水,然后走到了露台上。 “这个地方只有你来过!”言外之意,你可以坐在这里的藤椅上! 官锦戚接过他手里的杯子,淡笑道,“不用了,站着看的更远一些!” 阎既白看了她一眼,然后跟官锦戚一样,两只胳膊搭在栏杆上,只不过他的眼神是看着官锦戚的。 官锦戚也不尴尬,任由他看着。 良久。阎既白说,“在新办公室那边我给你准备了一个休息室!” 官锦戚一愣,她刚才有点放空,随意没太听清阎既白的话,于是问道,“什么休息室?” 阎既白低声叹了一句,说,“没什么”,他低头喝了一口水,看向官锦戚,问,“你刚刚说找我做什么?” 闻言,官锦戚握着水杯的手紧了紧,她暗地里咬了咬嘴唇,然后说,“是我自己的事情!” 阎既白“嗯”了一声,“我知道,你说吧!” 官锦戚却没有马上说,她先是看了看远方,然后将手中水杯的水一饮而尽,等所有的水全部咽下去之后,她伸手擦了擦沾着水珠的红唇。 她把玩着手里的空杯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我不知道我们结婚之前你有没有调查过的我,我想你应该调查过!” 阎既白没有接话,因为当时的他觉得没必要,所以根本不在官锦戚,自然也不会去调查她的底细,因为自信的阎先生认为一个小明星在他的身边翻不出什么浪的,可天不遂人愿,谁都没想到这个小明星不仅翻出了浪,而且还在他的心里越来越猖狂而有肆意翻来覆去。 官锦戚接着说。“董立没被董家找到之前跟我是一个孤儿院的,还有那个樊美娇也是” “樊美娇和你是一个孤儿院的?”阎既白疑问道。 官锦戚点了点头,说,“对的,我们是一起来创京城的,不过她现在出国了!” 阎既白看着官锦戚那副模样,心里忍不住的一痛,但还是如实说道,“当年有人说要给我送小明星,我没同意,给我送的那个女人就是樊美娇!” “什么时候?”官锦戚讶异。 “结婚一年之后!”阎既白的记性非常的好。这不仅体现的他对数字上,更多的是对人对事,一旦在他身边发生过得事情,他都记得非常的清楚! 她跟阎既白隐婚的事情,身边只有聂嘉尔和董立知道,但圈子这么大爷保不齐,樊美娇会听说。 本来当初樊美娇说要出国的时候,她心里隐隐约约觉得有点奇怪,现在听阎既白说起以前的这一茬,她那种奇怪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似乎在自己看不见的什么地方正在有什么事情悄悄发生着。 一想到这个。官锦戚就脱口而出,“你公司最近没什么麻烦吧?” 阎既白一愣,说,“没什么麻烦!” 不仅没什么麻烦而且刚刚斥巨资投入了一个新项目,但不过官锦戚这么一说,阎既白心里也有了计较。 “公司的事情我会处理,你只要开开心心的经营着工作室,认认真真拍戏就好!” “呵好!”听阎既白说的那么轻松,官锦戚也难得的没有反驳他,她接着说,“我来京城的目的就是找我的亲生父母。从院长那里听说他们在京城,所以就想来试试看小姑娘没见过世面,不知道京城原来这么大,更不知道做了所谓的明星会见识到那么多肮脏龌龊的潜规则和交易,所以跟你结婚的时候,我心里其实还挺觉得挺幸运的,你长得帅还有钱又不用陪睡,我觉得这个交易简直就是占便宜!” “你很好是我不好”阎既白说。 “呵我们现在这样挺好的,要是当时你真的喜欢上我了,我估计会更惨!” 这回阎既白没有说话,因为他觉得官锦戚说的是实话。如果那个时候他们相爱了,闻晞的存在会是更大的伤害。 “五年前离婚的时候,我真的没什么抱怨,只是觉得吊在自己嘴边的这块肥肉没了!”说道这句话的时候,官锦戚看了一眼阎既白,眼睛里面满是笑意。 “有人给寄了我亲生父母的资料,里面甚至连dna检测都有可你知道吗?他们是做什么的?”官锦戚无悲无喜的说着,好像这些事情不是发生在她自己的身上。 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和语调让阎既白觉得心疼,他不禁向阎既白靠近了一些,然后伸出手握住了官锦戚虚着的手。 官锦戚任由他握着,继续道。“我想让你找找他们,因为他们最近失踪了,作为曾经【名门】和【夜宴】的台柱子,突然消失,还是让人觉得有点奇怪的!” 在官锦戚说道上面一句话的时候,阎既白便已经猜到了她的目的,他没有告诉官锦戚自己已经在找这两个人了。 他更不敢告诉官锦戚五年前离婚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官锦戚父母是【名门】和【夜宴】的台柱子。 一个是豪门富婆的玩物,而另一个则是脑满肥肠的男人们的消遣,以前是不在乎而现在,要不是阎允礼的威胁,他甚至要把这两个人给忽略了,而现在他以一旦想到这两个人的身份要是爆出来,这将对官锦戚的演艺事业是何种致命性的摧毁! “这件事情交给我吧!你如果想让他们消失我也可以做的不动声色!” 官锦戚知道阎既白有那样的能力,但她不想让阎既白脏了他的手,她的手指勾了勾阎既白的手心,笑道,“不用,把人找到让我看看就好了其实,说真的,在我没有亲自做检测之前,我是不会将那两个人视作自己的父母的,就算是我一个孤儿要什么父母,现在又不是想要靠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年纪。” “你可以在我的怀里撒娇啊~”阎既白将官锦戚拢在了怀里,下巴抵着她的额头说。 两人多日未见,又加上刚刚在回忆中带动了情绪,此时,脑袋靠在阎既白的胸膛,官锦戚觉得心里居然十分的踏实。 阎既白感觉到了官锦戚对自己的依赖,他伸手抽走了官锦戚手中的杯子,连同自己的一同放在了旁边的大理石圆桌上。 他轻柔的抚摸着官锦戚的秀发,说,“一切都会好的!相信我!” 刚回来的那个时候,阎既白也从事喜欢说相信他,相信他但官锦戚从心里,一次都没有相信过他。 或许是孤儿从小的经历,让她很难相信一个人,更不容易对一个人卸下防备,然后毫无顾忌的交付真心! “嗯~”官锦戚低声应道,然后伸出胳膊,圈在了阎既白的腰间。 因为官锦戚的突然到访,阎既白接下来的工作实效就快了很多,他把本来五个小时要做的事情缩短到了两个小时。 官锦戚的剧本只看到了一半,阎既白就走到露台上。说,“走吧!” “这么快?” 阎既白看着官锦戚一愣,然后意味深长的说,“这三个字对男人而言可不是什么褒奖!” 官锦戚听的有点懵,但她看着阎既白那故意的眼神,顿时恍然。 站起身,白了一眼阎既白,说,“阎先生,可不要因为欲-求不满而憋出什么病!” 说着就走出了露台,而跟在她身后的阎既白,看着她窈窕的背影,笑的有些纵容,“这可不是因为我自己的原因啊,没人配合,我一人也无法完成!” 官锦戚撇了撇嘴,装作没听见,她要是真的找了阎既白的道,然后顺着他的话问下去,肯定最后会把自己带到坑里去。 不与傻瓜论短长,自然也不能与阎既白论风月。 阎既白将自己的车子留在了阎氏,而是理所当然的开了官锦戚的车。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御膳房最近有了新菜色,我们一起去尝尝!” 要说顺杆爬,谁也比不过阎既白。 虽然对阎既白的这种行为嗤之以鼻,但她确实有些饿了,而且“御膳房”的菜的确是好吃,因为是节假日,外来旅游的人很多,所以京城的交通比平时又堵了一倍。 他们半个小时才开了不到三分之一的路程,就在堵车的间隙,官锦戚看到旁边恰好有一家超市,她便对阎既白说,“要不改天吧,这路堵得,买点东西回去自己煮!” 阎既白一听这好啊,比起外面吃,在家里吃不进健康营养,官锦戚是温馨浪漫还能喝点小酒阎先生当下决定,去超市买东西! 官锦戚出门的时候没怎么乔装,就戴了一副黑框眼睛和一顶帽子,他们去超市的时候。刚开始还没有人注意他们,结果越逛到后面,尾随着他们的人越来越多。 官锦戚压低了声音对阎既白,说,“看看你的身后!” 阎既白轻笑了一声,说,“还明星呢,我早就知道了!” “那你不早说!” 阎既白心想,我要是早说了还能跟你这样心无旁骛的好好过一下居家的日子嘛。 “要不公开好了,反正我在追求你,这件事情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官锦戚:阎既白说的好对哦。她居然无法反驳,但是,“阎先生,我可不想被你包养!” “那你包养我好了,反正你也是个小富婆小老板!” 官锦戚: 其实讲真,阎既白真的不在乎有人知道自己和官锦戚谈恋爱,他还希望全天下的男人都知道官锦戚是他的女人,然后刻上他的标签。 但为了官锦戚的那点小热爱,阎先生最后还是妥协了,他们匆匆的买完东西后付钱回家了。 虽然娱记们赶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离开了,但超市里的不少顾客都拍到了他们一起挑选东西的照片。 于是第二天。他们逛超市的事情就上了头条。 而昨天晚上蹭吃蹭喝,最后还蹭睡了的阎先生正心情美妙的在厨房里面做早餐。 官锦戚被阎既白喊醒的时候还有点懵,但很快她就反应了过来,昨天她把狼带回了自己家,结果没抗住狼的诱惑于是她就再一次的沦陷了。 所以,下午她看到“阎氏总裁留宿官锦戚家”的报道时,心理已经没有一丝波动了,她坐在工作室的办公桌后面,对面坐着的是王奇。 王奇的脸色比较难看,阎既白对他和官锦戚的关系,老早之前就已经跟他们打过招呼了,所以这些事情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只是,现在官锦戚的态度真是! “这种报道让他去写就好了,我都无所谓的,谁天天没事关注我一个过气的明星啊!” 王奇抚额,心道,你不在乎有人在乎啊,谁说你要过气了啊! “你们也不要太高调了,要是最后没在一起指不定别人怎么说你呢!” “这话你应该对阎既白说啊,奇哥!”官锦戚说着就打了一个哈欠,昨天晚上她实在是被阎既白折腾的厉害,虽然早上睡的那么晚。但还是很困! 王奇:“反正也要拍《因果》了,就当是宣传了!” “随便你吧,喻晓最近的工作计划是什么?” 王奇面无表情的说,“你还知道关心自家艺人!” “当然!” 王奇:“《灵山传》的拍摄过半了,《灵山传》的同名手游也想请喻晓做他们的代言人,目前我们还在谈!” “k,《因果》里面有个小角色,是女二号的弟弟,南浔说我可以推荐一个人,正好喻晓《灵山传》拍摄到后面的时候也有时间!” 而就在他们谈话的这个时候,工作室新招的前台李玥敲了敲她办公室的门。说,“官官姐,蒋神在外面,他说有事情找你?” “蒋其韩?” 101 阎先生的心上人 蒋其韩并没有去会客室,而是站在工作室的大厅里随意的打量着,他听到脚步声,转头看了过来,在看到官锦戚身后的王奇时,先是一怔,随即问道,“没打扰你们谈事情吧?” 官锦戚没想到蒋其韩会来自己的工作室,如今听他这么问,便淡然一笑,“没有,只是蒋神突然造访,有些受宠若惊了!” 她说的是实话,虽然他们一起拍摄过《桑园会》,并且在里面还扮演的是cp,按理说两个人拉在一起炒一炒,完全不缺乏话题。 但蒋其韩的粉丝都太强悍了,他们cp没有炒起来,两个人的关系也是不咸不淡,所以……官锦戚是真的觉得蒋其韩的行为有些诡异,因为蒋其韩也完全不像对自己……有意思。 “路过,就进来看看!”蒋其韩依旧是一副高冷的模样,语气也是淡淡的。 听他的语气正常,官锦戚才将心里的那点异常挥去,而一旁的王奇说,“那我先走了!” 王奇经过蒋其韩的时候微微颔首,点了点头。 他一走,官锦戚便问蒋其韩,“喝什么?咖啡何以吗?” “好的,黑咖啡,谢谢!” 官锦戚说了一声“稍等”就去了茶水间,等她端着咖啡出来的时候,蒋其韩正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翻着一本杂志。 官锦戚走了过去,然后将咖啡放在了圆桌上。 “谢谢!” 两人一时无言,半响,蒋其韩问,“听说你接了《因果》?” 官锦戚一愣,这个事情他们还没有跟别人讲,蒋其韩怎么知道的?她还没来得及问,蒋其韩便说,“我跟南浔也比较熟!” 官锦戚了然,只是觉得这个蒋其韩好像比自己了解更加的不可捉摸,她低头抿了一口咖啡,说,“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会参演!” “女一?” 官锦戚勾起唇角浅浅笑了笑,这几年她越发的沉的住气,比起曾经的明艳,如今的官锦戚身上散发着一种岁月打磨过的温润和恬淡,她的笑容没有很深,但又不让人觉得敷衍,将其然纵然在娱乐圈纵横了几年,见识过各种各样的美女,现在面对官锦戚,也不觉得眼前一亮,好像是刚刚才发现了官锦戚的不同之处一般。 不过在蒋其韩的心里,这种不同之处却更让他确定了自己来这里是正确的。 就在他看着官锦戚的笑容时,他便听见她说,“我比较喜欢女二!” 闻言,蒋其韩有些意外的看了看她。 “很奇怪吗?”官锦戚耸了耸肩,有些不明白的问。 “有一点!” “突然想试试做坏人的感觉,哈哈……” 蒋其韩看着官锦戚从容地笑,眉宇间突然生出了一种笃定,但那种肯定的表情很短,短到官锦戚都没有注意到。 不过很快,蒋其韩就将自己心里的那点类似雀跃的情绪压抑了下去,转而对官锦戚说,“我答应了南浔饰演男一号!” “啊?”这回轮到官锦戚惊讶了,以蒋其韩的身价,去演一部网路局简直就是浪费资源,要知道蒋其韩从出道到现在还没有在小屏幕亮过相。 “拍拍网络剧也挺有意思的,别人看的时候还能发发弹幕什么的!” 官锦戚:……她可不相信蒋其韩出演《因果》的原因是因为观众观看的时候可以发弹幕,但蒋其韩这么说,她也就这么听了。 就算她觉得蒋其韩出演这不剧透着古怪,她也没有拒绝的理由,毕竟挑选演员都是导演应该做的事情。 “那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官锦戚,说。 蒋其韩看着她想,笑了笑,眼睛里是她完全看不懂的深意,“会愉快的!” 官锦戚看着他的笑容,心里的古怪越来越深。 晚上的时候,不请自来的阎先生坐在沙发上看文件,坐在另一头的官锦戚看着《因果》的剧本,只是她越看,越觉得蒋其韩有问题。 阎既白见她坐立难安,停了手里的文件,然后挪到了官锦戚的身边,一手抽过官锦戚手中的剧本,“看不进去就别看了!” 官锦戚歪着脖子看了他一眼,眼神有点飘……过了好一会儿,官锦戚眨了眨眼睛,问阎既白,“你知道蒋其韩这个人吗?” “知道啊,他母亲就是‘楚月电影传媒’的董事长,全国有五分之一的院线是他们的,虽然比不上‘秦歌’,但也很不错了!”阎既白说完,见官锦戚的眉头越索越紧,情不自禁的伸食指在她的眉头抚了过去,问,“怎么啦?”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她自然没有说蒋其韩要跟自己一起演网络剧的事情,毕竟自己做事情不一定都要告诉阎既白,况且阎既白要知道自己跟一个男演员合作了两次,估计到时候……她的这部网络剧是拍不成了! 女人往往说着没什么的时候,那就是偏偏有什么的时候,但阎先生一旦入了恋爱的这个门道,心思就比以前活络了许多,更是一日千里的速度进步着。 他见官锦戚没说,便也没有细问,他想知道的事情,不通过官锦戚自然也有办法知道,只不过心里对官锦戚如此防备着自己的这种情况……略有不满! 官锦戚不知道他的不满,她将刚刚收起来的剧本拿了起来,然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说,“我去睡觉,你早点回去吧!” 说罢,也不管阎既白是不是答应就往卧室走去。 而阎先生自然没有听官锦戚的话回去,而是非常规矩的走到了卧室旁边的……客房。 十月二十八,阎氏大楼搬迁,财经报纸花了很大一块版面来报道这件事情,并且大肆分析了阎氏历年的运营状况和未来的发展。 双十一,人人都在买买买的时候,阎氏却在举行迁址酒会,阎既白的办公室在顶楼,所以他办公室下面一层的会议厅变成了酒会场地。 新的办公大楼,也就是以为新的时代开始了,在这里……阎允礼阎砚山都成为了过去,阎氏,是在他阎既白的控制之中。 阎氏邀请的人不多,但每一个都是在京城一顶一的商业大拿,因为是纯商业的酒会,所以……跟演艺圈并没有多大的关系,但也不是完全的没关系。 秦歌带着自己的影后老婆颜可出场的时候,场内一些单身巨擘们的目光顿时被影后吸引了过去。 在秦歌和颜可分开之后,颜可那边便聚集了不少的豪门太太。 官锦戚生平最不喜欢的事情之一就是参加酒会,但无奈……阎既白从十月底就一直念叨到了昨天,所以被批无奈,官锦戚也要去参加这场酒会。 作为酒会的举办人,阎既白却迟迟没有现身,这大概也只有阎既白这样的人才能做的出来这样的事情! 酒会是在晚上的六点,官锦戚中午的时候便被阎既白带到了“慕白工作室”,然后离开了……直到下午五点的时候阎既白才到了“慕白工作室”。 慕白见阎既白来了,笑着说,“等一下不要太惊讶哟~” 官锦戚的美丽阎既白当然是了解的,只不过他听到慕白以一种惊艳的语气说这种话,虽然自己的女人这么的吸引异性的目光,他有一点的不悦,但不过慕白那种真心称赞的语气让他有些受用。 “嗯,辛苦啦!” 慕白受宠若惊的笑了笑,说,“我去看看!”说着就往里面走了进去。 阎既白坐在沙发上等着,心里也有一点的小期待,越是期待越是觉得时间漫长,十几分钟之后,官锦戚终于在慕白的带领下走了出来。 她穿着以珊瑚为灵感设计的一袭水蓝色的礼服,锁骨和腰侧透视蕾丝的设计,露出了精致小巧的锁骨和白细的腰窝,因为珊瑚的飘逸之感,让她看起来可爱中带着一点性感。 再配上以蝴蝶的翩跹旋舞之姿为灵感的灵动之舞系列手镯,耳环和项链,花式的切割和镂空的设计和钻石的璀璨之光完全的融合,体现了蝴蝶的灵动光感。 珠宝和礼服的搭配相得益彰,阎既白看着这样的官锦戚,久久说不出口,他现在……有点不想带官锦戚去参加公司的迁址酒会了。 “怎么啦,不好看?”官锦戚的语气带着几分不确定,问道。 听到她的这句话,她旁边的慕白简直要吐血了,要是官锦戚现在的造型不好看,他真的就要吐血了。 而更让慕白吐血的是,他居然听见阎既白说,“不好看!” 不好看? 官锦戚也是微微的皱了皱眉,然后她就看到阎既白慢慢的向她走进,直到走到了她的面前,阎既白压低了声音说,“太好看了,不想让别人看到!” 他的语气带着三份撒娇七分傲娇,听得官锦戚心里一动。 两人旁若无人的咬耳朵,旁边的慕白不想做电灯泡,悄悄的离开了。 官锦戚抬起眼睛望向阎既白,在那双深邃如同汪洋般的眼神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心里顿时就跟浸润着花蜜一般。 她咬了咬嘴唇,问,“真的那么好看?” 阎既白点了点头,然后在官锦戚的额头上落下浅浅的一吻,“真的,我都要忍不住了!” 官锦戚红着脸白了他一眼。 半个小时后两人到了阎氏的新大楼,官锦戚看了一眼大楼对面的“云锦工作室”,她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她小声的问自己身旁的阎既白,“当初卖给我工作室的人是不是你?” 闻言,阎既白扶着官锦戚腰的手僵了僵,就在他准备开口的时候,向楠走了出来,“先生,你终于来了!” “还有你向特助搞不定的事情?” “当然有很多!”他说话间目光扫到了一旁的官锦戚身上,惊叹道,“官小姐,你今天真的特别的漂亮!” “谢谢~” 阎既白的目光一暗,向楠装作没看到,心里忍不住的想,这先生的占有欲也太强了吧! 然后对阎既白说,“先生,你们进去吧!” 阎既白看都没有看向楠一眼,然后揽着官锦戚走进了会议厅。 他们一出现,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一方面因为出现的人是阎既白,另外一方面是因为阎既白居然带着官锦戚出现了这么重要的酒会。 官锦戚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场合,而阎既白也是第一次带着官锦戚出现这样的酒会,心里的感觉挺微妙的。 而一些原本给阎既白牵线做媒的人在看到官锦戚的时候便打消了念头,可……还是有一些人觉得认为阎既白就是玩玩而已,所以还是打着商业联姻的目的。 于是在阎既白和官锦戚分开之后,阎既白跟一圈人聊天的时候,一位上了年纪的老总说,“阎总可是我们京城里头最有为的青年才俊了,前几天我的外甥女看阎总的照片还问我要阎总的电话号码呢,不过……我可没敢给!” 另一位老总说,“这京城里头想嫁给阎总的姑娘可不再少数啊,你这外甥女可竞争很大啊……” “谁说不是呢!” 这些人各个都是人精,可就算给人做媒也说得如此隐晦,生怕失了自己的风度,阎既白端起酒杯朝他们举了起来,说,“今天谢谢各位赏光,阎某现在有心上人,只不过还没有追到手!” 众人一听,顿时笑道,“阎总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呐,不知道谁家的闺秀啊?” 先前外甥女的事情也算就此揭过了。 阎先生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说,“等我把人追到了一定请各位喝喜酒!” 官锦戚本来不喜参加酒会,而今天偏偏被阎既白拉去这么一捯饬,她想避开众人的目光都有些难。 就在她想着要不要找个僻静的地方坐一坐的时候,颜可端着酒杯走了过来,她今天穿着一件黑色的裹胸礼服,上面点缀是手工刺绣的大红色碎花,衬的颜可更加的白皙动人,气质高雅。 “颜姐~”官锦戚笑着打招呼。 要说起来,她跟颜可可以算是师姐妹的关系了,王奇之前带的艺人便是颜可,只不过……她没有颜可有出息。 “官官~”颜可笑着走近,然后一副熟稔的语气说,“还以为阎既白那个冷面王这辈子都追不到你呢!” 官锦戚:……敢情阎既白是在追自己啊,而且这么多人都知道? “阎先生哪里看得上我啊~”官锦戚的这句话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的,还是说给颜可背后代表的那个人……秦歌说的。 “叫他尝尝教训也好,这婚啊可不是随便离了就能复的!”颜可像是在对官锦戚说,又像是在回忆自己的当年。 听到颜可这么说,官锦戚笑了笑,“颜姐还真是……” “真是有心计是吗?”颜可朝官锦戚眨了眨眼睛,然后凑近官锦戚小声的说,“男人啊有时候就是听犯贱的,送上门的不要,偏偏等别人心灰意冷了又腆着脸蹭过来!” 官锦戚一愣,她没想到颜可会对自己说这些。 颜可看出了她心里的意思,笑道,“当初阎既白给你安排经纪人的时候,是我安排王奇去了,因为……”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盯着官锦戚的眸子看了看,说,“因为你像极了当年的我,所以想帮你一把,不过你也很争气……现在把阎既白虐了回来!” 官锦戚不知道颜可为什么这么看好自己,于是她问一句特别傻的问题,“颜姐觉得……我和阎既白会在一起?” 颜可那双灵动的大眼睛满是笑意的看着官锦戚,良久……她才说,“你心里放不下的为什么要强求着去放下,尤其是对方给足了这样的机会时,况且我也希望你下次喊我一声嫂子!” 颜可没说的是,阎既白从来没喊过自己嫂子,她想看看阎既白喊嫂子的样子! 官锦戚一愣,随即笑着喊了一声,“嫂子!” 这下颜可却不好意思了,然后红着脸说,“你还真是……” 真是什么颜没有说。 随后爱妻狂魔秦歌便寻着颜可过来了,然后对官锦戚点了点头,就将老婆带走了! 这时,阎既白也过来了,他手里端着一杯酒,身上也沾染着酒气,脸色却没有丝毫的异常,他问官锦戚,“颜可跟你说过了什么?” 官锦戚看着阎既白没有说话,就在她看到阎既白的眼神中带着几丝神色陡然一紧的还是,官锦戚突然一笑,说,“她说……” 她故意吊着阎既白的胃口,在阎既白期待的眼神中,目光带着几分狡黠的说,“她没跟我说什么,就聊了拍电影的事情,要听吗?” 听到这里,阎既白便知道自己被官锦戚戏弄了,可阎先生居然没生气,反而觉得这样的官锦戚透着一股子可爱,他是越看越喜欢。 于是阎先生伸手拉了一把官锦戚,熟门熟路的从旁边的侧门走了出去,然后拐到了一个小的休息室,官锦戚一路踉踉跄跄的被官锦戚扯了进去,随着门在她的身后落锁,她的身体随即被阎既白压在了门上。 阎既白热烈而又霸道的吻密密麻麻的落了下来,唇-舌之间,极尽缠-绵……粗-重的喘-息在两人之间交迭,官锦戚在最初的怔愣之后,很快便回应起了这个吻。 “心里放不下的为什么要强求着去放下!” 颜可的那句话像是打通了她的任督二脉一般,一瞬间,她对阎既白的那种感情好像也有了宣泄的理由! 阎既白自然也感受到了官锦戚的回应,在一记热-辣而又火-热的亲-吻之后,阎既白粗-喘着松开了官锦戚,他的双手激动而又温柔的捧着官锦戚的脸庞,炙热的目光凝望着官锦戚水润的眸子,然后忍不住的浅浅的亲了亲她的眼睛。 “我想这么做已经很久了,好像现在就把你……”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官锦戚的脸上,酥酥-痒痒的好像漾到了心里。 官锦戚也早已情动,她伸手胳膊圈在了阎既白的脖子上,然后沿着他的喉-结吻了上去。 她的这个吻就像一个导火索一样,迅速的点燃了阎既白刚刚准备抑制下去的本能。 阎既白哑着声音说了一句,“小妖精~”,然后覆身了下去,拦腰将官锦戚抱了起来,快速走出了休息室,然后抱着人一路去了总裁专用电梯,直接到了顶层。 这个时候,阎既白给官锦戚准备的那个专用休息室就是多么的……有用了! 官锦戚还是云里雾里的,她被动的享受着阎既白霸道而有温柔的抚-爱。 阎氏的迁址酒会在这一刻好像跟他们都没有了关系,天地之间只有剩下了他们彼此,唯有他……才能填满心头的空虚,也唯有她,能让他产生对于家庭的向往。 一夜贪欢! 阎既白醒来的时候,官锦戚还在沉睡,他亲了亲她的额头,便起身下床,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电话,有向楠的,也有秦歌的,还有一个是顾同恩的。 一看顾同恩的电话,阎既白便回拨了过去,手机响了好一会儿才被接通,顾同恩满是起床气的吼了一声,“谁啊?” “是我!” 顾同恩揉了揉额头,说,“老子昨天晚上六个小时的手术,现在……八点半,睡了不到三个小时好吗?” 阎既白看了一眼顾同恩给自己的电话,正好是早上五点钟,回道,“五点钟给人打电话的时候没想过别人在睡觉!” 他这么一说,顾同恩不爽的哼了一句,说,“我还没有睡醒,官锦戚的事情等我睡饱了再说!” “那挂了!”阎既白说。 而那边的顾同恩却忙着喊了一句,说,“先别,还有一件事情!” 阎既白于是停了下来,问,“什么事情?” 顾同恩的语气却正经了不少,说,“你要是旁边有人就躲远一点,别让人听见了!” “什么事情,这么神神秘秘的?”阎既白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还是披一件衬衣去了露台。 “好了,说吧!” 顾同恩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我昨天听一个圈内的朋友说,刘青眉怀孕了!” 102 阎既白,我想生个孩子! 阎既白的呼吸一窒,眼神迸射出一缕寒光,冷着声音问,“确定吗?” “应该假不了!”阎家虽然表面看着风光无限,但作为和阎既白从小一起长大的顾同恩,或多或少是知道一点阎家的秘辛的,所以……阎家和刘家的恩怨,他也是知道的,旁人不好去判断是非对错,但这种事情,他还是向着自己发小的。 “我知道了,谢了!”说着就收了电话。 阎既白上一次回家听到阎允礼那么说的时候,早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天,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一天居然来的这么快。 只不过……他要让人好好的查一查,这刘青眉肚子里的是不是他阎家的种。 几分钟之后,阎既白收敛了一下脸上酷寒的表情才转身往回走,只是在他要拉开露台上的玻璃门时,他听到官锦戚在说话,好像还有说到自己的名字。 不由自主的,阎既白就放慢了脚步,然后停了下来。 玻璃门没有关严实,关官锦戚的话一丝不漏的传到了阎既白的耳中。 “对于这种事情我早已经习惯了,只要我跟阎既白有一点点的联系,别人都会说我是他包养的小情人!” “你还真的要给我介绍对象啊……哎哟,我现在这么忙,哪有时间谈恋爱啊……跟阎既白那是,这个跟你说不清楚……好吧好吧,我去T市之前肯定跟你见面,遂了你媒婆的心愿!” 听到这里。阎既白压抑着心里的郁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不小心”的将露台的圆桌上的一个小摆件拂到了地上。 哐当一声响之后……阎既白过了两三分钟,确定官锦戚挂了电话,他才推开了玻璃门。 影帝阎先生一边若无其事的往里面走,一边眼神温柔的问,“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官锦戚听到阎既白这么问,又想到自己刚刚答应了聂嘉尔去相亲,纵然她没有异心,可现在看到阎既白……心里好像有一种自己背叛了他的感觉。 于是官锦戚有些不自在的晃了晃手中的手机,说,“被电话吵醒了!” 她说完见阎既白没有反应,又补了一句,“她说看到我们两个又上头条了……” 这种报道在阎既白的意料之中,他一边注视着官锦戚一边慢慢的往床边走去,走到官锦戚身边的时候,伸出手撩了一下官锦戚垂在脸颊两侧有些凌乱的发丝,压低了声音,问,“不愿意?” 官锦戚在阎既白的手指若有似无的刮过自己脸颊的时候,身体情不自禁的颤了颤。现在又听到阎既白用一种带着沙哑低沉的声音跟自己说话,顿时连心肝都颤了颤。 她红着耳尖半低着头,然后小声的说,“没有……不愿意!” 阎既白轻笑了一声,明明是很普通的笑声,但不知道是不是官锦戚心理的原因,她觉得仅仅是这一声笑就在自己的心海荡起了圈圈涟漪。 阎既白喜欢官锦戚意气奋发工作的样子,也喜欢她这样娇羞的小女人姿态……他流连在官锦戚脸颊的手慢慢的滑到了她的后劲,然后轻轻的捏了捏她的脖颈,俯首在她的额头亲了亲,随即吻又落在了官锦戚的唇上。 本来他只是想浅浅的一吻,可一旦双唇碰到官锦戚柔软而又滑嫩的嘴唇,他就有些无法自拔了。 就在恋人沉溺在深吻中,快要无法自拔的时候,官锦戚喘息着说,“腰……腰疼……” 阎既白:…… 几分钟之后,阎先生才松开早已经软成了一滩泥的官锦戚,他的声音带着情-欲的色彩,“我给你揉揉……” 说着双手就往官锦戚的腰间放,结果他的手一碰到官锦戚腰侧的肌肤。官锦戚就失控的发出一记深喘。 蓦地,阎既白手上的力加重的几分,而早已经被自己刚刚那一声娇-喘羞红了脸的官锦戚,忍着疼痛将自己的脑袋埋在了枕头中。 阎既白放纵的任由着官锦戚闹,在他不轻不重的按摩下,官锦戚居然睡着了。 他看着官锦戚毫无防备的睡颜,拿出手机给周秦打了一个电话。 他阎既白的女人怎么会让允许别的男人觊觎。 ******* 因为迁址酒会上阎既白毫无顾忌的带了官锦戚做自己的女伴,官锦戚又被黑了一次……不过比起一味的黑,粉丝的祝福也不少。 官锦戚在这种冰火两重天的状态下倒过了今天安生的日子,只是这日子还没过出个意味来,她就被阎允礼的司机“请”到了阎家老宅。 阎家大厅的沙发上坐着阎允礼,刘青眉……她被司机带到了他们面前。 阎允礼只是冷眼扫了她一眼,而刘青眉却淡笑着说,“官小姐,坐吧!” 官锦戚看了看阎允礼又看了看刘青眉,她实在是不知道他们把自己带到这里是什么意思,不过……肯定不会是为了款待自己。 “阎……老先生,刘小姐,你们有什么事情就开门见山的说吧,你们这一回又一回的请我来请我去的,实在是太客气了,晚辈承受不起!” “哼……承受不起,阎家的家产你就能承受的起,像你这种贪图富贵,趋炎附势的女人我见多了,你以为你现在迷惑得了既白就可以迷惑他一世?” 阎允礼的这话不是不好听,简直就是难听了,说实话,官锦戚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的次数不多,明明不多……但偏偏都被他们阎家人赶上了。 “那阎老先生觉得我要怎么样才能迷惑得了他一世呢?” 官锦戚的这句话一出,阎允礼的老脸就青了,官锦戚语气懒懒,站在他们面前,她本来就长得高,今天来的时候还穿着一双高跟鞋,所以现在阎允礼和刘青眉跟自己说话都得仰着头。 只是……官锦戚可不管这么多,她认为一个男人没有把自己的女人和家人之前的关系调节好,那就是这个男人的问题。 她现在面对这种尴尬,就是阎既白的问题,但官锦戚不是当年看着他们脸色行事的官锦戚了。她随时都有掉头就走的权利。 “你以为现在有既白护着你我就把你没办法了吗?”阎允礼的右手猛地在沙发扶手一拍,发出重重的声响,怒视着官锦戚说。 比起他的震怒,官锦戚表现的实在是太淡然了,她嗤笑了一声,不咸不淡的说,“阎老先生,你要是真的能把我怎么样何必把我叫到这里来,况且,你们父子之间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就好,拉着我这个外人做什么!” 她的这番话说的清清白白,那就是他们阎家的家务事不要扯她这个外人掺和其中。 阎允礼一看官锦戚那副油盐不进的模样,那双精明的眸光中闪现出满满的厌恶“哼,你要和既白在一起,我是坚决不会同意的!” “阎老先生,这是您的自由,我不会干涉!”说在这里的时候官锦戚顿了顿,接着说,“不过……阎老先生,您大概忘了。阎既白是一个过了而立之年的大男人,你觉得他还会像小朋友一样的对父亲的话悉听尊便嘛?” 官锦戚不了解阎家父子之间的隔阂,她只知道阎既白不亲近自己的父亲……不过猜也猜的出来,阎允礼找了刘青眉这样一个女人,阎既白对他的父亲也亲近不起来! “放肆,我阎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指手画脚!” “那阎老先生可否让我这个外人先行离开,今日来的匆忙也没有带礼物,实在是不好意思,不过……阎老先生既然不喜,那我今日就先离开了!” 官锦戚文绉绉的说完这句话,就欲转身离开。 而这时,她身后的阎允礼怒吼了一声,说,“我有说让你离开吗?” 官锦戚脚步顿都没有顿一下,她觉得自己再待在这里真的是要疯了……但她还没有走到门口,之前接她的那个司机站在门口拦住了她! 官锦戚目光一凛,面无表情的看着司机,但那司机跟在阎允礼的身边年数久了,见过各式各样的人,自然对官锦戚的不满不放在心上。 他伸出手臂挡在了官锦戚的身前。木然的盯着前方。 官锦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压抑着自己心里的不爽,她懒懒的掀了掀眼皮子,然后冷哼了一声,然后转过身对阎允礼说,“阎老先生,难道这是你们阎家的待客之道?” 阎允礼除了在自己儿子面前受过之中冷遇,什么时候还要轮到一个小辈在自己面前说三道四,他目光森然的看着官锦戚,好像要把他捏死一般。 官锦戚虽然面上故作镇定和淡然,其实心里也是有一些担心的,毕竟阎允礼这种人在商场上浸淫了那么久,要想真的想要对付自己真的是防不胜防。 可现在……她已经在半坡上了,没有下坡的道理,只能咬牙往上爬了,只是她的心里却还是抱着一丝微微的期待。 而此时,一直在围观的刘青眉终于说话了,她一边顺着阎允礼的背,一边说道,“你不要生气啊,都吓着官小姐了!” 官锦戚脸色冷然的看着刘青眉做戏,心里却不屑一顾。 “既然阎老先生不让晚辈走,是还有什么指教吗?” “跟既白分手!” 还真是很直接的要求,官锦戚勾唇冷笑了一声,说,“让阎既白跟我来说吧!” 这一回不管是不是司机拦着自己,官锦戚直接往外面走! “让她走!”阎允礼愤怒的说。 因为官锦戚是被司机“请”回来的,所以她现在要回去,只能走了,毕竟没有人会到半山腰跑出租。 只是她还没有走出阎家的院子。前面就响了一阵喇叭声,官锦戚抬头望去,就见一辆悍马向自己开了过来。 没一会儿,那一辆车停在了她的身侧,降下的车窗露出了阎既白冷肃而又俊逸的脸庞,“上来!”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冷然和压抑的怒气,官锦戚知道他生气了,也不多话,乖乖的坐在副驾驶位上,这副模样与刚刚在阎家老宅和阎允礼对抗的人完全不同。 阎既白看着旁边的女人一副委屈的样子,自责和愤怒就占满了他的心口,按理说……他作为官锦戚的男朋友,官锦戚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应该首先想到的是自己。 但她被自己的家人带走,要不是她旁边的助理打电话告诉自己,他还蒙在鼓励,他很生气……生气官锦戚为什么不相信字。 他也很自责,要不是因为自己没有处理好阎家的事情,他的父亲也不会把人带走! 一想到这个,阎既白就重重的踩了一下油门,官锦戚毫无防备,身子猛地向后一靠,后背撞的有些疼,她转过头去看阎既白,却发现那人冷着脸,好像要杀人的表情,于是……她将道口的话换成了,“其实,我也没被怎么样!” 她不说还说,一说,阎既白的眼神简直就要喷火了。但他现在不想吓到官锦戚,所以极力的克制着自己,没有说话! 几分钟之后,阎既白盛气凌人的下车,绕道车子的另一旁然后将官锦戚从车里拽了下来,然后脚步匆匆的往老宅走去。 司机还站在门口,自然看到了盛怒的阎既白和他身后牵着手的官锦戚。 “少爷~”司机恭敬的喊道。 阎既白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直接拽着官锦戚走到了大厅,他走到阎允礼的面前站定,等到官锦戚也站好了,说,“我会和官锦戚复婚,希望你们不要干涉!” “不行!”他的话音刚落,阎允礼就瞪圆了眼睛说。 “我只是来说明一下的我的决定,并不需要你同意,你要是愿意就来喝一杯喜酒,要是不愿意就好好的待在老宅!” 说罢,他毫不在乎阎允礼的反应,将视线扫了一旁正襟危坐的刘青眉身上,嗤笑道。“刘小姐,你肚子的孩子真的是我父亲的吗?” “你胡说什么?”阎允礼怒道。 阎既白懒懒的说,“我怕父亲被人戴了绿帽子还不知道,不过……要真是父亲的,那我就先恭喜父亲老来得子了!” 阎既白嫌恶的说完,然后拉着官锦戚就往外面走。 “混账!”随着这一声叫骂,阎允礼手中的茶杯也应声而落,阎既白躲也没躲,任由茶杯连水一起砸到他的身上。 虽然是深秋,但阎既白也就穿了一件衬衫和一件西装外套。所以那滚烫的茶水很快就渗透衣服烫到了他的皮肤上。 但阎既白面色未改,一直拉着官锦戚往外面走。 一上车,官锦戚就迫不及待的说,“衣服脱了!” 阎既白本来一腔的怒火,但听到官锦戚的这句话,火就莫名的熄了一小半,他转头看向官锦戚,那个女人眼中盛满了担心和怜惜。 可明知如此,阎既白还是坏着心思的说了一句,“亲爱的叫我脱,我怎么敢不脱!” 闻言,官锦戚看向阎既白,他眼神中的郁色还未退去,心口有些微微的泛疼,以前她总觉得自己是个孤儿,无父无母很可怜,可现在……她看到阎既白的父亲,真是替他难过! “傻瓜~”阎既白地叹了一声。 “哼……脱衣服!” 这一回,阎既白没有贫嘴,乖乖的脱了衣服,官锦戚看着阎既白泛红的肩膀,蓦地眼眶一酸,然后紧紧的抱住了阎既白。 “为什么不躲开……还说我傻……你不傻吗?”官锦戚沙哑着声音,覆在阎既白的肩头身体微微的颤动着。 没一会儿,阎既白便觉得肩膀有些冰凉,他有些心疼的拍了拍官锦戚的背,心道,这个苦肉计好像有点过了! 但之后的种种都证明了,阎先生的这个苦肉计很是值得! 两人回到家里之后,官锦戚从柜子里找出了云南白药。她看着之前只是泛红的肩膀有一处已经在青紫了,心里对阎允礼的不满更添了几分。 她板着脸往肩膀上碰了几下,末了,伸出手指狠狠的在上面摁了一下。 阎既白疼的倒抽了一口冷气,而官锦戚却只是淡淡的说一句,“只有知道疼,下次才会长记性!” 阎既白无奈的眨了眨眼睛,“我知道了,老婆!”说着就要伸手索抱,官锦戚被他说得脸上一红,恼羞成怒的娇嗔,“谁是你老婆啊,阎太太这个名分我可担不起!” “老婆……疼……”阎既白继续眨着眼睛。 官锦戚要不是抵抗力好,铁定一跤摔地上,她无奈的抚额……明知道阎既白是故意的,但还是凑到阎既白的身边,问,“哪里疼?” “哪里都疼……老婆呼呼就不疼了!” 官锦戚:……她忍不住的翻了翻白眼,哼道,“你真是把小锦的那一套学了个十成十!” “真的吗?老婆!” 纵然官锦戚因为他心情不好而有心纵容。但她现在真的忍受不了,谁能面对一个三十多岁的巨婴说出,“不痛啊,老婆给你呼呼就不痛了……” 官锦戚一想到这句话就忍不住的抖了抖满身的鸡皮疙瘩。 “老婆,怎么啦,冻到了吗?” “没有!”官锦戚恨恨的道,怒视了一眼阎既白。 阎既白又学着小锦无辜的样子,眨了眨眼睛,他本来就生的好看,尤其那双眼睛深邃而又神秘,现在他恶意卖萌,修长的睫毛不停的闪啊闪,官锦戚的脑海中就莫名的闪出了一个念头,要是和阎既白生一个孩子,是不是会很可爱,综合两个人的外貌,应该不会太差,官锦戚这么一想,便有些期待,于是看着阎既白脱口而出。“阎既白,我想生个孩子!” 她的话一出口,阎既白脸上的表情就僵了。 而与此同时,官锦戚也发觉自己的话是多么的荒唐,且不说阎既白愿不愿意,她现在怀孕的几率微乎其微,而且也已经到了三十岁,早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怀孕年龄! 她的目光闪了闪,错开了阎既白的视线,说。“我……就是随便说说的!” “不!”阎既白抓紧了官锦戚的肩头,紧紧的锁住官锦戚的目光,不让她有丝毫的躲避,认真而又深情的说,“老婆,我觉得比起先生孩子,我们先复婚吧!” 复婚? 官锦戚的脑袋有了片刻的空白,她嘴唇动了动,但却说不出一个字,只是木然的盯着阎既白。 “啵~”阎既白看着官锦戚傻傻呆呆的样子。以为她不愿意,于是在她的唇上啾了一下。 这个浅吻就像是触到了某个按钮一般,瞬间让官锦戚回到了现实,她茫然而有无措的说,“我……我不知道!” 但她看到阎既白失望的眼神,又补了一句,说,“给我一段时间考虑好不好?” 阎既白虽然很想现在就把人拽着去民政局,但他不想把人逼得太紧,于是不情不愿的说,“好吧~” 末了又示弱的说了一句,“好疼!” 官锦戚刚刚没有答应他复婚的要求,这会儿心里有一点点的愧疚,所以任由着阎既白吃豆腐。 只是阎既白没有想到结婚这件事情对官锦戚的意义和压力,所以第二天他下班回到官锦戚的公寓时,玄关的鞋柜上贴着一张纸条,“我去拍戏了,勿念!” 加上标点符号也才九个字,连个名字都没有写,更不用说写去哪里拍戏了,阎既白眯了眯眼睛,然后将纸条扯了下来,慢条斯理的放进了钱包里,只是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让人不寒而栗。 去“拍戏”的官锦戚并没有去《因果》的拍摄地T市,她先是坐飞机,然后又坐火车,接着转了大巴,去了“爱天使福利院”。 福利院还是但年的福利院,只是……又和记忆中的不同,看着熟悉却又斑驳的围墙,官锦戚心生一种凄凉,院子外面的那棵香樟树已经长得又粗又壮,官锦戚抬头望去,竟然望不到天空。 而她,董立,樊美娇和方简一起爬树的情境好像还发生在昨天,可如今走的走,散的散……他们早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模样。 想到这里,官锦戚的心里酸酸涩涩的。 而就在这时,一个略带熟悉的声音响起,语气有些带着讥讽,“哼……怎么,不认识了还是不想进来?” 103 我好想你 “你……”官锦戚看着站在面前的人,心里晃过很多的念头,初见时对自己态度恶劣,后来又百般讽刺,作为一个陌生人,他那样做的确是过分了,但那个时候她心里就有这种猜测。 可现在……她觉得一切都顺理成章了,心绪难平,她抖了抖嘴唇,红着眼眶,问,“你……你是方简?” “我现在是简时然了,官小姐!”他的语气依旧恶劣,爱理不理的一副表情。 但官锦戚好像并没有听到一般,她步伐慌乱的走到了简时然的身边。有些激动的说,“你真的……真的还……” “哼……托你们的福,没有死!” 要说官锦戚这么多年唯一后悔的事情,便是在十多年前带着孤儿院的小朋友偷偷跑出去玩,把简时然丢了! 后来,孤儿院都报警了,可还是没有找到简时然。 闻言,官锦戚的瞳孔缩了缩,语气带着歉然,“对不起……小简。” “哼!”简时然看了一眼官锦戚便转身往孤儿院走去。但就在他走到门边的时候还官锦戚还愣在了原地,语气不善的补了一句,“还待在哪里做什么?” 官锦戚怔了怔,然后抬起了脚步,心里却百般滋味,五味陈杂。 她刚刚走进去,便听到一声略带苍老的声音,“真的是官官?” 官锦戚顺着声音望了过去,便看到老院长和简时然并肩站着,在她看到他们的时候。老院长也看见了她。 老院长不敢置信的抖了抖嘴唇,红着眼睛说,“真的是官官,是官官……”语气中满是难掩的兴奋。 “院长妈妈!”官锦戚走过去紧紧的抱住了院长,声音带着哽咽。 好像千言万语都不能表达她们此时此刻的心情,这是官锦戚当年离开之后第一次回来,初见时有些陌生,但现在拥着院长妈妈,心里就非常的难受,带着几分愧疚和自责。 官锦戚和老院长抱够了,才难舍难分的松开了彼此,官锦戚看了看老院长脸上的皱纹和花白的头发,心里很不是滋味,当年的孩子都已经长大了,可院长妈妈却一天天的变老了! 老院长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只觉得她能回来就是开心事。 几个人去了院长的办公室,沙发和办公桌都还是曾经的,磨损掉色的厉害,她旁边的简时然语气别扭的说道,“院长说用惯了。不想换!” 听到简时然这么说,老院长说,“这都挺好的,没坏,换什么新的,还不如给孩子们买点吃的用的!” 官锦戚心里有些惭愧,这些年她又给福利院寄过钱,但从没打算回来看过,要不是……为了躲阎既白,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这里。 老院长年纪大了。虽说身体硬朗,但到底是老了,很多事情她力不从心,她听院里大一点的额孩子说官锦戚是明星,但她没工夫看电视电影,自然也不知道官锦戚演过什么,但她看的出来官锦戚过得不错,其余的……她便不知道,可纵然如此,她对这些孩子们的挂念从未断过。 简时然给他们倒了水。也在一旁坐了下来。 老院长看了看官锦戚,问,“现在成家了没有?” 官锦戚一愣,随即小声的说,“还……没有!” 老院长“呀”了一声,随即说道,“年纪也不小了,是没有喜欢的人还是……” 官锦戚知道老院长关心自己就如同关心女儿一般,便如实对她说,“还在相处中,如果结婚的话我们来看你!” 老远站一听官锦戚有男朋友,便开心了不少,“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官锦戚迟疑了片刻,看了简时然一眼,见他一脸漠然。便说,“挺好的一个人,长的也不错!” “家世呢?” “家世也不错,比我好太多了!” 旁边的简时然冷哼了一声。 老院长没搭理他,接着问,“人家家里人不反对?”不是她妄自菲薄,而是他们院里的孩子毕竟都是孤儿,注重门第的家庭可能会轻视他们,以前有孩子就是因为孤儿的院子被家人反对而分开的。 官锦戚怎么会不知道老院长所想,于是撒了个善意的谎言,摇了摇头,说,“不反对!” 之后……官锦戚又和老院长聊了一些这些年自己的经历,又问了问孤儿院的情况。 因为院里没有多余的空房,所以院长让官锦戚住在简时然住的那个酒店。 她一直以为简时然是住在孤儿院的。却没想到他也住在酒店。 晚上,吃过饭,两人一同回酒店。 一路无言,官锦戚是不知道说什么,而简时然是完全不搭理她。 在官锦戚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简时然也跟着过来了,官锦戚有些惊诧的看了他一眼,让他跟着自己进了门。 “为什么不给老院长说实话?”一进门,简时然就突兀的发问。 官锦戚一愣,随即在看到他的表情时。顿了顿,问,“什么实话?” “你被阎既白包养的事实!” 他的话音一落,官锦戚的脸色就冷了几分,目光凉凉的掠过简时然。在看到简时然那无谓的目光时,面无表情的说,“我听说凤亦凡最近在找人!” “你……”简时然气结。 看到他这么模样,官锦戚勾唇笑了笑,说,“小简,你要知道你从小我是当弟弟来带的。” 言外之意,她还是了解简时然的。 “有把弟弟丢了就不管的姐姐吗?” 官锦戚被他这么一揶,看了看简时然,沉默着没有说话。 空气随即一窒。 简时然冷哼了一声,然后转身走出了房间。 官锦戚站在原地无奈的叹了叹气。 当天晚上,官锦戚躺在这张陌生的床上,有些失眠……想孤儿院的事情,想一些自己从小到大的事情。 想着想着她就想到了阎既白,一想到阎既白。官锦戚的唇角就扬了扬,但在这个黑暗中,失眠也看不清。 她有点想阎既白了,在这里,她好像更能平静的去思考自己和阎既白的关系。 但她又不想回去,她还没有想好要不要跟阎既白复婚,在一起可以……但要正真的结婚在一起,她心里又透着恐惧,害怕重蹈五年前的覆辙。 她在孤儿院待了将近一周都没有接到阎既白的电话,官锦戚心里有点惴惴不安。一有心事,她做事情就有点魂不守舍,老院长还以为她水土不服,让她去休息。 迫于老院长的关心,她不得不在一旁跟小朋友玩游戏。 其实抛开阎既白,官锦戚觉得每天跟小孩子在一起其实挺开心的,想到小孩子……她的脑海里就闪现出自己对阎既白说,她想生孩子的事情。 就算现在想起来,官锦戚都觉得不可思议,自己怎么可以不过脑子就说出那种话。 但说出去的话覆水难收。 天气已经入冬了。太阳一下山待在外面便觉得有些冷,官锦戚拢了拢外套准备往屋里面走去。视线不经意间扫到了门口,不经呆了呆。 她用力的眨了眨眼睛,门口的那人动了动,往院子里走来。目光却一直没从她的身上移开过。 原本一丝不苟的头发被风吹的有些凌乱,上身穿着一件藏青色的大衣,里面穿着浅咖色的套头毛衫,领口露出里面衬衫雪白的领子。 下面是深色的牛仔裤和黑色短靴,整个人迎风而动。好像是从海报上面走出来的人一般,帅的不像话! 他看着自己的目光专注而又深情,好像天地之间只要他们两个人,官锦戚看着那人的眸子,在最初的怔愣之后,步伐轻快的像只小鸟,飞奔了过去,然后扑到了那人的身上。 浅笑嫣然,扬着脑袋一脸兴奋的问,“你怎么找到这里的?”语气里面是怎么都遮掩不住的开心。 “阎太太都跑了,阎先生再不找来怕是要回去跪搓衣板了!” “噗……”官锦戚嘴角的弧度越拉越大,然后笑出了声,紧紧的抱住了阎既白,他的身上带着外面的风寒,双手所触的地方,透着冰凉。 “我好想你!”官锦戚听着阎既白强健而有力的心跳声,蒙着脑袋说,因为她的脸庞完全贴在了阎既白的胸口,所以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阎既白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就软成了一团,好像官锦戚的逃避已经不是问题了,而自己当时决定要来找官锦戚时,心里的那点郁闷和怨怼也消散在了这寒风中。 他抬起手臂揉了揉官锦戚的脑袋,然后低声说道,“我也好想你!” “阎既白!”官锦戚低声喊道。 “怎么啦?” “我就是想确认一下,这是不是做梦!” “当然不是!”阎既白目光宠溺的任凭官锦戚抱着,要不是隔着窗户就一排黑溜溜的眼睛正盯着自己,他真的好像把这个撩拨自己的女人狠狠的拥吻一番。 但阎先生不是禽兽,他不能当着小孩子的面做出那种有辱斯文的事情,于是他只是任凭官锦戚抱着。 就在小别重逢,两人深情蜜意的时候,有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出现了,带着一丝讥讽,说,“还以为被人抛弃了跑到这里疗伤来了!” 104 老婆,我们花烛夜吧 闻言,靠在阎既白胸口的官锦戚僵了僵身子,阎既白安抚似的在她的肩头拍了拍,直到官锦戚的身体放松了下来,他才将官锦戚松了开来。 目光从站在台阶上的简时然身上匆匆掠过,然后停在了门口的老院长身上,温文有礼的喊了一句,“老院长好,我是阎既白,官官的未……男朋友!” 阎既白本来想说是未婚夫的,但怕官锦戚心里介意,改口成了男朋友,他说完便浅笑着看着他们,只不过阎既白很少发笑,所以他的笑容看起来有些僵硬。 老院长还怔愣在阎既白的到来中,她这一辈子都没有出过这个小县城,虽然也有来领养小孩的富贵人家,但她从来没有见过像阎既白这种天生自带矜贵气场的人,虽然听他说自己是官官的男朋友,但老院长的心里还是不禁的有些打怵。 “哼,虚伪~”简时然声音不大不小的说了一声,足以让官锦戚和阎既白听见。 虽然从小,官锦戚就将简时然当亲弟弟对待,但听到他这么说阎既白她就不开心了,刚想着过去说他两句,阎既白不着痕迹的拉住了她的手,然后指尖在她的掌心挠了挠。 官锦戚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手掌,听见阎既白说,“今天过来的匆忙,也没有给孩子们和院长买东西,明天我和官官出去买一点!” “阎先生既然是官官的男……朋友,到了这里自然就不用那么客气了!” 阎既白笑了笑,说,“老院长喊我小阎就好!” 听到这句话,官锦戚和简时然皆是一怔,小阎……还真是没听见过谁叫他小阎。官锦戚侧头看了一眼阎既白,却发现那人根本没有作伪的样子,于是心情陡然变得有些微妙了。 老院长有些不自在,看了一眼站在风里的两人,说,“外面冷,进来吧!” 他们慢慢的向里面走去,玻璃窗后面的那一排眼睛也黑溜溜的跟着他们移动。 他们走到屋子里,有一些胆子大的小孩儿从旁边的活动室跑了出来。先是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们,然后慢慢的靠近,他们害怕阎既白,于是往官锦戚的身边缩了缩,小声的问,“官官姐姐,这个帅叔叔是你的男朋友吗?” 官锦戚还没有回答,老院长便对着阎既白抱歉的说,“阎先生不要见怪。小孩子比较调皮。 纵然是阎既白习惯了别人奉承与讨好,但见到老院长如此客气不免有些不自在,她想让对官锦戚亲近的人也对自己亲近一些,这样会让他觉得自己真正的融入了官锦戚的世界。 “没事,小朋友很可爱。” 因为阎既白的气场太过去强大,他们在孤儿院没有多待,临出门的时候,阎既白压低了声音对简时然说,“我听说凤总也在来这里的路上了。” 他话音一落,简时然的脸色就白了几分,阎既白的眼里露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然后又对旁边的老院长说“我们走了老院长,明天再过来看你!” 两人一走出孤儿院,官锦戚便问阎既白,“你刚刚对小简说什么了,他脸色那么难看?” 阎既白转头看向官锦戚,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说“秘密~” 官锦戚无语。 “以后你会知道的!” 官锦戚还想再问,阎既白板着脸说,“我们这么久都没见了,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别的男人,好嘛,老婆?” 听着阎既白左一个好嘛,右一个老婆的,官锦戚有些不好意思的脸红了。 阎既白牵着她的手,他的五指修长,但手掌却不宽,但官锦戚的手还是紧紧的被他包裹着,心里滋滋冒着泡。 两人在这初冬的乡间小路,迎着寒风,相携而行,微弱的路灯在他们的身后拉长了两道模糊而修长的倒影。 不知道是不是想要让两人体会一下白头的感觉,天空中飘起来散散落落的雪花,如同轻盈而又洁白的羽毛,一片一片撒落在他们的肩头。 “啊,是初雪!”官锦戚惊喜的叹道。 阎既白点了点头,目光如同璀璨的星辰,点点夺目,应了一声“嗯。” 官锦戚拉着阎既白的手蹦了起来,一边兴奋的喊着,“阎既白!” “嗯!” “阎既白?” “在,亲爱的老婆!” 因为这一声老婆,官锦戚有些羞涩的停下了脚步,然后拉着阎既白的手转了个身,微长的头发在空气中漾起了一个漂亮的圆弧。 她的凤眸闪闪。带着小女人的娇羞和情不自禁的小开心。 她看了看阎既白,然后咬了咬嘴唇,本来红润的唇瓣被她咬的更加鲜艳,如同刚刚采撷的草莓, 阎既白看的眸色一深,紧接着便听到官锦戚说, “阎既白,我今天真的好开心!” “我知道。”阎既白伸手将官锦戚肩头的雪花拍落了下来,然后在官锦戚明亮又神采的眼睛旁亲了亲,“我也很高兴!” 他先是吻了吻官锦戚的眼皮,然后顺着脸颊慢慢向下,轻柔而又细碎的仿佛一颗颗的蜜糖,甜到了官锦戚的心里。 官锦戚顺从的闭上了眼睛,然后双手抚上了阎既白的腰。 阎既白眸光一暗,将官锦戚摁在了一旁的电线杆上,随即加深了这个吻。 “唔……阎……”但阎既白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剩下的所有话就揉进了这个缠绵而又深情的拥吻中。 天空中雪花漂漂,微微刮过的寒风丝毫都没有影响他们的亲吻。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阎既白才松开了气喘吁吁的官锦戚,他俯首又情不自禁的吻了吻官锦戚的嘴角。 当下,官锦戚就给了阎既白的胸口一下,然后嗔怪道,“要是有路过的人怎么办啊?” 刚刚不觉得,她现在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自己居然跟阎既白在街边亲吻,虽然是夜晚,担保不齐会被别人看到。 阎既白扣在官锦戚腰间的手紧了紧,“不是没有人看到吗?” 官锦戚轻哼了一声。 “而且我看亲亲老婆刚刚明明很投入啊!” “阎既白!”官锦戚恼羞成怒,“谁是你的亲亲老婆啊,我的前夫大人!” 一听到官锦戚提“前夫”两个字,阎既白就心虚了不少,当即拉起了官锦戚的手,说,“这里太冷了,我们还是回酒店吧,嗯?” 虽然最后用了一个“嗯”。但他丝毫没有征求官锦戚意见的意思,带着人就大步的往酒店走。 官锦戚也不是正的生气,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倒有几分岁月静好的感觉。 回到酒店后,官锦戚看了看阎既白,有些不自在的问,“你要和我睡?” 阎既白一副你不是在开玩笑的表情,语气不满的说,“当然,我千里迢迢的跑来找亲亲老婆,当然要跟你一起睡了!” 官锦戚:……她真的很不习惯阎既白喊自己亲亲老婆! 漂亮的眉头拧了拧,然后对阎既白说,“能不能换个称呼?” “换个称呼,官官亲亲,小甜心,宝贝儿还是小哈尼?” 官锦戚:……“当我没说!” 阎既白眼神动了动,走到官锦戚的面前,说,“我还是喜欢叫你老婆,因为老婆只有老公可以叫!” 官锦戚没有反驳老公老婆需要结婚,而且她也不想阎既白提起这个话题。 阎既白见她没有说话,以为她默认了,于是又开始撩官锦戚。 “老婆,我们洞房吧!” “阎先生,洞房是这么用的吗?” “只要老婆喜欢,我喜欢,夜夜洞房有何不可。” 官锦戚扶额。“你最近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老婆,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好好说话!”官锦戚忍不住的说。 “看了小邓给我推荐的《前妻,再爱我一次》!” 官锦戚嗤笑了一声,“你什么时候和小邓关系这么好了?” 她本来只是随口一问,结果阎既白漫上抱住了她,附在她的耳边说,“老婆,我发誓,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我就问了一下小邓你去哪里了,追前妻的话需要看什么攻略……” 阎既白说道后面的时候,声音越来越小,就连官锦戚都能感觉到他的不好意思。 “我就是一时……一时兴起!” 官锦戚冷哼了一声,嘴角却情不自禁的上扬着,她故作傲娇的推开了阎既白,然后说,“我去洗澡了!” 她走了几步又回头说,“不许跟进来!” 闻言,阎既白眸子中带着笑,说,“我知道,老婆的意思是我可以跟进来,因为都说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官锦戚忍无可忍,“阎既白!” “老婆!” 官锦戚咬牙,谁把这个妖孽收回去,她把这个已经变质了的阎既白领回房间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老婆。你不高兴了!”阎既白看着官锦戚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官锦戚的身边,然后扯了扯她的袖子。 官锦戚白了他一眼,哼道,“正常一点!” 阎既白看着官锦戚犹豫了一下,然后神色带着几分认真的说,“老婆,你真要我正常一点吗?” 虽然觉得阎既白的这个问题有些诡异,但官锦戚还是点了点头。说,“对,正常一点!” “如你所愿!”说着阎既白抱紧了官锦戚,然后压低了声音说,“老婆,我还是觉得我们一起洗比较好!” 官锦戚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上的大衣就已经被阎既白扒了下来。 “喂,冷静一点啊,阎先生!” 她现在后悔可不可以,她还是觉得不正常的那个阎既白好对付一点! “你难道不知道我在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像这么做了吗,亲亲老婆!” 最后的“亲亲老婆”四个字简直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了,官锦戚心里蓦地一怔,然后阎既白的手便沿着衣服下摆探-了进去。 于是,本来一个人的洗澡变成了两个人,并且在狭小的浴室里交流了十八禁的功夫。 所谓小别胜新婚,官锦戚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身体快要不是自己的了,阎既白躺在她的旁边,眉宇间少了平日里的犀利和威严。看起来平静而又亲和。 可一想起昨天晚上可劲的折腾自己,官锦戚脸上的表情就没有刚刚那么轻松了,她轻哼了一声,然后伸手去捏阎既白的鼻子。 只是她的手还没有碰到阎既白的鼻子,阎既白就倏地睁开了眼睛,官锦戚被吓了一跳,原本伸向阎既白的手还顿在半空中。 “要谋杀亲夫吗?”阎既白的双眼带着几分迷离,声音也是性感的沙哑。 “胡说!”官锦戚脱口而出。 “呵……明明就是,口是心非!”阎既白轻笑出声。声音酥酥麻麻的荡漾在官锦戚的心口。 更让她酥麻的是,阎既白突然伸出舌尖-舔-了一下自己的指尖。 官锦戚震惊的看着阎既白,指尖在他的唇间抖了抖,老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说,“你……你在……做什么啊?” 阎既白眨了眨眼睛,然后说,“经过我的判断,没有谋杀亲夫!” 官锦戚:…… 阎既白看着发愣的官锦戚,大手往她身上一抄,将人捞在了自己的怀里,然后亲了亲她的额头,说,“再睡一忽儿,好累!” 官锦戚想说,你到底在累什么,明明受折磨的明明是我! 但这句话说出来太暧昧了,于是官锦戚识趣的没有说。 两人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了。两人在酒店旁边的农家菜馆点了几个特色菜,吃过饭之后去了县城最大的商场,给孤儿院的孩子买了一些冬衣和书本用品,回到孤儿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他们一到,商场的派送车子也到了。 老院长看着那些派送员一箱又一箱的往下来搬东西,心想这得花多少钱啊。 旁边的官锦戚看出了老院长心里所想,走到她身边,拉了拉她的手,“院长妈妈,我们能做的不多,这些也都是应该的,我工作太忙,没有时间来看你们,只能给弟弟妹妹买些东西用用了!” 她都这么说了,老院长还能说什么,便跟官锦戚说,“好好地感谢一下阎先生!” “我会的!” 老院长看着站在不远处的阎既白,长身玉立,一表人才,心里不由的生出了几分欣慰,官锦戚找到了如此优秀的另一半,她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 “阎先生,可否单独跟你说几句话!” 听到老院长这么说,阎既白愣了愣,然后笑了笑,说,“当然可以,老院长!” 他经过官锦戚时候,小声的说了一句,“等我!” 官锦戚笑了笑,说,“快去吧!” 两人的小动作没逃过老院长的眼睛,她满是皱纹的脸上涌出了几分笑意,然后带着阎既白走到一楼最边上的办公室。 “坐吧,阎先生!”老院长说着就走到饮水机旁接水。 “不用这么麻烦的!”阎既白走到她的身边将水端了过来。 老院长和阎既白相对而坐,“喝水,阎先生!” “好的!” 两人默默的喝了几口水之后,老院长开口说,“官官虽然是孤儿,但我从小看着这孩子长大的,人品性格样貌都不比别人差,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的出身不单单是富贵那么简单,我一个老婆子……活不了几年了,但我希望你能善待官官!” 老院长说的动容,眼眶都红了。 阎既白抽了几张纸递给了老院长,诚恳的说,“我知道,我一定会好好待她的,您放心!” 老院长擦了擦眼泪,笑着说,“人老了,明知道力不从心还是喜欢操心,本来都是退休的人了,不放心孩子们,还赖在这里,呵……” “您是他们的好奶奶,好妈妈……这是我的名片,以后遇到任何的问题都很可以跟我联系!” 老院长推拒着不要。 “如果不是你八卦官官养的那么好,我怎么会遇见这么好的她,我也希望尽我所能帮助的更多需要帮助的孩子!” 老院长叹了一口气,将阎既白的名片收下了,“谢谢阎先生!” “叫我小阎就好了!” 老院长破涕为笑,说,“谢谢小阎~” 阎既白也笑,“应该的!” “要不要看看官官小时候的照片?”老院长问。 阎既白眼睛亮了亮,说,“好啊~” 老院长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本泛黄的相册,然后递给了阎既白。 相册里的照片大多数都是合照,很少有单人照……可纵然如此,里面也有不少官锦戚的照片,最多的便是四个小孩在一起的照片。 老院长见他盯着看,为他解说到,“这个是官官,左边那个是小立,右边的是美娇和小简。” 虽然老院长说的是小名,但阎既白知道那几个人分别是董立,樊美娇和简时然,看着照片上笑靥如花的几个少年少女……阎既白突然觉得有些眼熟。 但他又觉得奇怪,而就在他的手翻到下一页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怔愣住了。 旁边的老院长说,“啊,这个孩子啊……但年离家出走,跑到了我们这里,后来被家人接走了……” 105 属于你和我的记忆 “你也是孤儿吗?” “……” “你是哑巴吗?” “……” “哦,原来是个哑巴啊,真可怜!以后你就跟着我混吧……” “……” “你也不会说自己的名字,我就叫你小哥哥吧!” 小女孩脸上脏兮兮的,五官中唯一清楚的就是那双纯洁而又天真的大眼睛。 ****** “喏,给你,我刚刚从院长妈妈的办公室偷来的!” 小女孩黑漆漆的脸上咧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沾染着灰尘的小手上躺着一颗大白兔奶糖,锃亮的眼神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见他没说话,小女孩脸上的表情一下耷拉了一下,语气带着几分落寞,“小哥哥……你……你不喜欢吗?” 他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伸出手指从小女孩的手上捻起了那颗糖。 小女孩看他拿到了,嘻嘻的笑了。 但那颗糖直到融化他都没有吃! ****** “小哥哥,我们明天要去山里玩,你也跟我一起好不好?” 他冷漠的看着小女孩。 小女孩却依旧傻傻的笑着,“我明天来找你,不许赖皮!” “你一定要等我哟~”小女孩临走的时候还回头嘱咐道。 ****** 这几个片段在阎既白的脑海中闪现,明明已经有些年头了,但在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就突然想了起来。 泛黄的照片中恰好是小女孩伸出手给少年给糖的画面,小女孩明亮而又期待的眼神就算隔着岁月也掩盖不掉,而冷漠少年的眼神中泛着点点的温暖。 看到这张照片,老院长就回忆起了当天,虽然快要二十年了,但因为那天来了一个城里的摄影师,说要给孩子们拍几张照片,老院长刚开始以为是骗子,后来看那人拿出了资格证才放心了下来。 所以她印象深刻,叹道,“这是一个城里的摄影师拍的,后来寄到了院里,只不过这个孩子被家人带走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听到老院长这么说,阎既白再去看一眼照片,便觉得……心里涌出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滋味,他目光深邃而又隐晦,说道,“他应该会过得很好的!” “那孩子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孩子,按理说不会过得差的!”老院长说。 阎既白点了点头,指尖在照片上摸过。心里微微颤抖着,犹豫良久,他想老院长开口,问,“这张照片可不可以给我?” 老远站一愣。 阎既白淡笑道,“我还没有官官小时候的照片,这张人最少,所以……” 后半段他没有说出来,但老院长看着他的神情也知道他心中所想,便笑着说。“可以,你拿去吧……” 不能怪老院长没有多想,只是当年的那个冷漠少年跟如今眼前的这位俊雅青年给人的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阎既白没有丝毫犹豫的将照片从相册中抽了出来,然后对老院长说,“谢谢老院长!” 老院长虽然年纪大了,但也是女的啊……面对阎既白如此真挚的直视,也有些不好意思的别开了眼睛,干咳了一声,说,“我们下去吧。官官也等急了!” “好的!”阎既白将照片装在了大衣的内侧口袋里,贴着心脏……嘴角扬起了一抹浅浅的笑意。 阎既白一到楼下便开始寻找官锦戚的身影,直到在那一群不到他大腿的小朋友中间找到了官锦戚,她蹲在地上,脸上的笑容如同三月里的春光,温暖却又灿烂。 或许是察觉到阎既白的注视,官锦戚也寻着视线望了过来,原本笑靥如花的脸上陡增了几分温情,虽然嘴角的弧度敛了下去,但眼神中荡漾着只有彼此才懂的情意。 官锦戚看着他用唇语说了一句“等我!” 阎既白点了点头,她才转过脑袋去跟小朋友说着什么,几分钟之后官锦戚才站了起来,然后朝阎既白走了过来。 每一步都轻盈的像一只快乐的小鸟,她笑眯嘻嘻的走到了阎既白的身边,伸出食指在他的胸口点了点,媚眼如丝,“干嘛这样看着我啊?” “你好看!” 官锦戚嗔怪的白了他一眼。 “我们今天回去吧!”阎既白顺势将官锦戚顶在自己胸口的手指拿了下来,然后将她的整个手掌握在了掌心。 “为什么这么急?公司的事情?”阎既白挣脱了一下,没有挣脱开来。 “也是也不是,反正先回去吧,以后有时间了再过来!” 官锦戚看了一眼阎既白,其实她在这边已经待了快十天了,别说阎既白要回去,她自己也要回去的,毕竟工作室还在那边,再要不回去,王奇和徐枫就要造反了。 “好吧,我待会跟院长妈妈说一下!”说着官锦戚再次尝试从阎既白的手中将自己的手抽出来,这一回阎既白倒也没有强迫,松开了手任凭官锦戚抽走。 跟院长道别之后,他们回了酒店,因为官锦戚在这边待了时间比较久,所以还是有点行李的,在收拾行李的时候,官锦戚突然想起今天都没有看到简时然,就随口问阎既白,“你今天有看到小简吗?” 阎既白一愣,他看了一眼官锦戚,见他没有看自己,便慢着调子说,“大概回去了吧?” “回去?”官锦戚收拾行李的动作停了下来,转头问,“回哪儿,京城?” “应该是吧,毕竟……” 阎既白“毕竟”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官锦戚就打断问,“是不是凤亦凡找过来了?” 阎既白低声叹道,“他是个成年人了,对自己的选择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你就不要操心了!” 官锦戚扔下手里的东西。慢慢的走到阎既白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盯着他,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阎既白伸出手拉住了官锦戚的双手,说,“我有没有知道什么不要紧,但凤亦凡为了简时然跟家里闹掰也是事实!” 官锦戚有些怀疑的看了看阎既白,“真的?” “老婆,你觉得我有骗你的必要吗,而且你知道你这个‘弟弟’失踪之后就是被凤亦凡带回家当干儿子养了,只是谁知道……” “凤亦凡这个禽兽!”官锦戚咬牙,放在阎既白手心的手禁不住的开始颤抖。 阎既白捏紧了她的手,然后说,“冷静一点,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哼……你就是包庇他!” 阎既白自认冤枉,虽然他认识凤亦凡,但他们也只是泛泛的点头之交,哪里来的包庇一说,况且人家男欢男爱,跟他有什么关系啊。 “老婆。这你可冤枉我了,而且我听说是简时然先……咳咳……据说简时然是给凤亦凡下了药,事后……凤亦凡就找了樊美娇……”阎既白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官锦戚的表情,见官锦戚的脸色越来越黑,忙道,“我当时不知道他是你孤儿院的朋友……” 其实,官锦戚对凤亦凡和简时然的关系早有耳闻,只是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现在听到阎既白这么说,她心里便有些自责,若不是当初她把简时然丢了,简时然也不会被凤亦凡带走,也不会喜欢上……凤亦凡。 她心目中的弟弟应该是平平安安的长大,然后娶妻生子,和和美美的过一辈子,而不是跟一个男人不清不白的混日子。 “凤亦凡虽然人混了一点,但我见过他对简时然,真的是好的没话说!”谁能想到冷酷无情的凤亦凡会那么容忍耐心的对待一个男人。 “我现在心情不好,你最好不要跟我讲话!”官锦戚自知这样说有些过分,也知道简时然的事情不能迁怒于阎既白。但她心里有个疙瘩,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恼怒而惹得阎既白也不开心! “老婆,我可以做你的树洞!”阎既白晃了晃官锦戚的手,说。 官锦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里想着到京城了就去找简时然问清楚,如果真的如阎既白所说,她也只能接受的。 想到这里,官锦戚看了一眼阎既白,说,“对不起,我不应该迁怒你!” “老婆,不要跟我说对不起!”阎既白伸手抱住了官锦戚的腰,闷声说。 他们赶了县城最后一班的班车去了临市,坐了晚上回京城的飞机,因为是夜里,所以两人一上飞机就睡着了,到了京城是凌晨的三点多,他们打的去了官锦戚家。 孤儿院的这一趟行程,阎既白有了意外的收获,自然心情很不错,第二天上班的时候,脸上都带着情不自禁的笑意,阎氏的员工们看见了,皆是一副撞鬼了的表情,他们到阎氏工作了这么多年,可从来没有见到总裁笑过。 一时间,阎氏的员工开始纷纷议论总裁的诡异笑容,本来只是一个很单纯的笑容,最后一传十,十传百演变成了他们公司要收购某某公司。总裁找到了孩子的母亲…… 阎既白有个儿子的事情在阎氏不算是秘密,所以大家一直都在好奇到底是那个神人给总裁生了孩子之后居然不现身,更多的人其实好奇的是总裁到底会看上什么样的人,以至于让对方给自己生了孩子。 至于……阎既白网上和官锦戚的绯闻,阎氏的员工除了向楠,王奇和阿勒大概都不知道是真的,所以大家也就把那些消息当谣言看看,况且……一旦总裁跟哪个女人恋爱或者结婚,那些觊觎阎既白美色和财富的女人们可就没有美梦可以做了! 向楠来到公司的时候便见众人的神色有些不一样,但还没等他问什么。财务处的秦妙便将他拉到了一旁,小声的问,“阎先生是不是好事将近啊?” 向楠一头雾水,“怎么这么问啊?” 秦妙啧啧了两声,将早上发生的事情跟他讲了一遍,向楠后知后觉的说,“大概……先生仅仅只是高兴而已!” “切……那张阎王脸什么时候高兴过啊,要我说啊……肯定是把人给追到手了!” “大……大约吧……” 秦妙一听向楠这回答,顿时翻了翻白眼,骂了一句“无趣”便走开了! 向楠看着秦妙的背影,心里忍不住的想,这秦总的堂妹可真是……难对付。 几分钟后,向楠敲了敲阎既白办公室的门,在一声“进来”之后他推开了门。 他先是看了看阎既白,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 “看什么?”阎既白沉声道。 向楠干咳了一声,说道,“我听下面的员工说先生你……好事将近?” 阎既白原本是板着脸的,听到向楠这么问之后,蓦地抬起了头,眼神中平日里的那种肃寒变得柔和了。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 向楠觉得自己好像幻听了,于是又追问了一句,“您和官小姐要结婚了?” “怎么?”阎既白充满敌意的看了一眼向楠。 “我对官小姐绝对没有非分之想!”向楠忙着说道。 阎既白冷哼了一声。 向楠偷偷的吁了一口气,不得不庆幸自己反应快,不然下次就不是去东北出差了,想到自己的东北之行,向楠便觉得自己真是流年不利,可他也觉得冤枉。 不能因为他安排的保镖没有跟紧官小姐就让自己去东北出差啊!!! “那我祝福先生和官小姐白头到老,生生世世!” 虽然是奉承的话,但阎既白听着很舒心。于是对向楠说,“把东北的项目交给余总吧!” 向楠又以为自己幻听了。 “怎么,舍不得?” “舍得,舍得啊……谢谢先生!”向楠道完谢,怕阎既白反悔赶紧溜出了阎既白的办公室。 而心情很好的阎先生也没有计较他的狼狈之姿,而是打开笔记本,看了一眼夹在里面的照片,露出了类似痴汉的笑容。 而“云锦工作室”的气氛则跟阎氏的完全不相同,王奇和徐枫面无表情的盯着官锦戚,而官锦戚则一脸坦荡的任由他们盯着。 在十几分钟的僵持后,官锦戚率先开口,她问王奇,“听说你最近签约的一个新人!” 本来签约新人这种事情肯定要老板拍板决定的,可官锦戚一走就十来天,所以当时王奇要她决定的时候她就让王奇自己做主。 “去给喻晓做丫鬟了!” 官锦戚不明就里,徐枫说,“奇哥跟导演熟。” 言外之意,走后门进去的。 其实,官锦戚觉得王奇真的是一个非常好的经纪人,带自己还真是…… 官锦戚作为老板自然不用解释自己的行踪。 随着天气越来越冷。户外的活动虽然少了,但他们的戏还是正常要拍。 十一月底,《因果》剧组即将去T市拍摄,在去T市之前,官锦戚给简时然打电话没人接,最后她去了凤亦凡的公司,但秘书说凤亦凡出国旅行去了。 最后她托人查了一下,凤亦凡是跟简时然一起出去的,这下……官锦戚就算不想接受也不得不接受了。 跟着官锦戚去T市的依旧是小邓,可她发现。小邓好像被阎既白给收买了。 就比如现在,小邓帮她收拾行李离开后,阎既白的电话就过来了。 “到了吗?老婆!” “嗯,刚到房间。” “晚饭吃了吗?” “还没有!” 官锦戚任由阎既白问着无聊而又没营养的日常,她倒要看看阎既白到底能装到几时。 但令她失望的是,阎既白一点破绽都没有露出,官锦戚心里微微有些不爽,整个人慵懒而又肆意的靠在沙发上,她穿在外面的大衣早脱了,只剩下里面一件宽松的粗线宽领毛衣,露出了漂亮而又精致的锁骨,一双长腿随意的搭在沙发扶手上,半耷拉着脑袋对阎既白说,“T市很冷!” 阎既白想也没想的就说了一句,“天气冷就多穿点衣服!” “不解风情!”她随手扯了扯自己毛衣的领口,然后咬着嘴唇,眼睛里露出了一丝狡黠的光芒,然后拿起手机喀嚓了一张自拍。 而阎既白刚刚那句话她自然也是没有听见,但是她假装听见了回了一句,“哦。我知道了,我去洗澡了!” “窗帘……”拉紧,但阎既白没有说完,他的电话就被官锦戚给挂断了。 阎先生郁闷。 握在手里的手机都恨不得给捏碎了,没一会儿手机叮了响了一声,微信显示官锦戚给她发了一张图片。 阎先生愣了愣,随即点了开来,顿时他就呆了。 照片中的官锦戚欲语还休的咬着嘴唇,娇艳欲滴地想要叫人亲一口,而她的一只手扯着衣服的领口,露出半片的春光。 阎先生看的腹部一紧,低声骂了一声,“口是心非的女人!” 随即就拨了视频通话,但很不幸的,手机一直显示的是对方的手机可能不在身边,请稍后重新再拨。 阎既白在这边急的挠心挠肺,而撩火成功的官锦戚心情愉悦的在浴室泡着澡,哼着小调,要多舒服就要多惬意。 官锦戚洗完澡出来便看到手机上有很多通的未接电话和视频,但她一概都忽略了,她点开语音,发了一条,“阎先生,洗洗睡吧,不要胡思乱想!” 然后就彻底的不理人了。 整治了阎既白之后,官锦戚的心情特别的爽,但这种好心情却没有维持很久。 《因果》女一号是投资人捧的一个新人,京城电影学院大四的学生,长得不算当下的美艳型,但也是越看越耐看型,人也礼貌,所以官锦戚对这个小姑娘还是挺有好感的。 男一号是蒋其韩,男二是一位年逾四十的却一直没有红的大叔,演技没得挑,饰演女一号的上司,警察队的队长。 剧本因为年轻人居多,所以相处起来很愉快,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官锦戚的错觉,她总觉得蒋其韩对自己的态度有些暧昧。 这天下戏之后,蒋其韩对官锦戚说,“晚上一起吃饭吧!” “就我们两个?” “不想去?”蒋其韩问。 官锦戚想说不想去,但看到蒋其韩如此坦荡的眼神,便说,“没有,去吃什么?” 蒋其韩淡淡的笑了笑,说,“现在天气暖和,要不要一起去吃火锅?” 听到火锅,官锦戚也挺想吃,便说,“那走吧!” 两人简单的乔装了一下,去了一家比较有名的火锅店,要了一间包厢,这家店虽然客人挺多的,但上菜很快,没多久,桌子上的鸳鸯锅里就冒着热腾腾的蒸汽。 其实抛开心里的那点莫名的芥蒂,蒋其韩是一个见识很广的人,随便聊到一个话题,他都能侃侃而谈,虽然他年纪比官锦戚小很多,但却能给人一种稳重踏实的感觉。 吃到后面的时候,两人都有些撑了。 “我挺喜欢冬天吃火锅的,但是……已经有十多年没吃过了!”蒋其韩靠在椅背上随意的说着。 “十多年?”官锦戚不由的惊讶。 蒋其韩点了点头,“嗯,因为这里面有个悲伤的故事。” 说完这句话,他便没有在说话,而官锦戚也没有再问。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蒋其韩说,“我们回去吧!” “好!” 回到酒店之后,道了一句“再见”之后两人便分开了。 官锦戚到了房间之后脑海里还是不断的响起蒋其韩说的那句话,“已经十多年没有吃过了!” 可他为什么要跟自己一起去吃。 就在官锦戚陷入沉思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顿时吓了她一跳,他接起来一看居然是王奇。 “怎么啦?” “你刚刚是不是跟蒋其韩在一起?” 官锦戚不明所以,点了点头,说,“是的呀,怎么啦?” “有人拍到你们一起吃饭的照片发到了我的邮箱!” “我们只是单纯的去吃饭啊……” “我知道,我就给你提个醒,之后注意跟他保持距离,保不齐娱记会拍到什么。” “我知道了!” 挂了王奇的电话,官锦戚心里乱乱的,脑袋中的思绪更是纠结成了一团,她觉得好多事情好像冥冥中有人操控一样。 她的这个念头一出来,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是谁?又有什么样的动机? 她认识的人不多,但唯一能想到的除了刘青眉就是阎允礼了……可他们何必这么大费周章,直接把官洺和齐滟的资料爆出来就足以毁灭她。 说道资料……刘青眉以前威胁过她,可是到了现在,网络媒体上都没有看到任何有关于官洺和齐滟的消息。 “叩叩叩……”房间的门被敲响了,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阴森,官锦戚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身体。 106 风起云涌 “谁啊?”过了很久,官锦戚控制着声音尽量平静的问。 “是我,官官姐!” 一听是小邓的声音,官锦戚一颗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她打开门,小邓手有些局促的站着。 “什么事?” “你跟蒋神一起吃饭的照片被人拍了~” “嗯,王奇已经跟我说过了!”说完这句话,官锦戚就盯着小邓,等着她下面的话。 小邓果然不负她所望,咬了咬唇,犹豫着说,“我……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和蒋神走的太近了……” 官锦戚头痛,说,“我知道了!” 小邓见她答应了,表情顿时放松了不少,“那官官姐,你早点休息。” 第二天《因果》的拍摄照常,前一天晚上的事情就像没有发生一般,官锦戚也如她心里所想的一般,不做痕迹的拉开了自己与蒋其韩的距离。 可就算再疏远,在剧本中,他们是男一和女二的关系,她扮演的是一个爱而不得角色。 中午休息的时候,蒋其韩走到官锦戚的身边对她说,“抱歉,昨天是我疏忽了!” 正在喝水的官锦戚一愣,因为蒋其韩的态度实在是太诚恳,让官锦戚觉得自己小人之心了,但随即她又想到,昨天晚上娱记拍到的照片有没有报道出来,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嗯?怎么了?”官锦戚装作浑然不知情的样子。 “昨天晚上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被人拍到了,对方要挟我给钱……但,我没给,所以如果有什么不好的报道出来,希望你不要太惊讶,抱歉!” 这是官锦戚听到蒋其韩除了台词之外说的最长的一个句子,官锦戚听他这么说了,做了一个恍然的表情,笑道,“我知道了,不要紧,我们只是单纯地吃饭而已!” “对,就是单纯的吃饭!” 照片的事情表面上就这么翻了过去,入冬以后时间过的特别快。T市很冷,官锦戚每天最期待的就是躺在床上的那一刻。 但每次睡觉的时间都不是固定的,阎既白最近在忙着一个项目,官锦戚这边也是每天紧锣密鼓的拍摄着,所以两人空闲的时间很难一致,算算下来,他们两个快有半个月没有好好的聊过天了。 不过想到阎既白的生日快要到了,所以官锦戚就将心里那种断了弦一般的想念掩在了心底。 阎既白的生气恰好在圣诞节,官锦戚计划的是自己前一天飞到京城,和阎既白一起度过平安夜,然后一起迎来圣诞节。 虽然距阎既白的生日还有十天。官锦戚却已经悄悄的开始准备了。 第一件事情,当然是找南浔请一天的假。 当南浔听说官锦戚要请假的时候,南浔的表情是为难的。 “怎么,不可以吗?”官锦戚,问。 “不,本来我就想加紧拍摄的进度,然后在平安夜的那天放大假半天假的!”南浔如是说。 官锦戚不明白了,既然如此为什么南浔的表情还是那样的纠结,她疑惑的看向南浔。 “不瞒你说,其实今天上午我接到了阎先生的电话!” “阎既白?”官锦戚吃惊道。 南浔点了点头,她虽然不是八卦之人。但也听说过官锦戚和阎既白的事情,所以对阎既白上午在电话中所说的话也表示很疑惑。 可纵然如此,她还是如实告诉了官锦戚,“阎先生说,如果你要请假回京城的话,让我不要答应!” 话一说完,南浔顿时就轻松多了。 但官锦戚恰恰跟她相反,事出有异必有妖,阎既白既然这么说肯定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京城最近有什么不太平吗?” 南浔摇了摇头,说,“没听说啊~” 官锦戚的眸子暗了暗,说,“我知道了……请假还是允了吧,到时候阎既白问起,你就说你拦不住!” 南浔怔愣了一下,讷讷的说,“好!” 官锦戚一走出南浔的房间就想打电话给阎既白,但她的手指在翻倒阎既白的号码时停住了,既然阎既白不想让自己知道的事情,就算她打电话过去也是不会承认的,何况他们的距离还这么远。 第一次,官锦戚觉得自己的这份职业实在是稳定性太差,看来是时候要考虑转型了。 这么想着,官锦戚就走到了小邓的房间门口,她敲了敲门,没一会儿,小邓顶着一头泡沫星子打开了门,见到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官锦戚,忙道,“官官姐,怎么了?” 纵然有天大的事情,官锦戚也知道不在急于这么一时,她对小邓说,“先把头发冲干净!” 几分钟后,小邓用毛巾抱着头发从浴室走了出来,因为觉得自己形象不佳,所以有些忐忑的问官锦戚,“什么事情啊,官官姐?” 官锦戚看了一眼小邓,目光充满了打量,半响之后,她问,“你不会对我撒谎吧?” 小邓一听,顿时就慌了,一脸的着急,开始有些语无伦次的说,“官官姐,我没有……你……” “不要紧张,我没有别的意思,我要问你一些事情,希望你知无不言,明白了吗?” 小邓见官锦戚这么严肃,整个人也绷得紧紧的,生怕自己会令官锦戚失望。 “小邓,阎先生是你的什么人?”这个问题官锦戚一直都很想问。但一直都没有合适的机会,如今她看到小邓有些惨白的脸色,便知道自己问对了。 小邓紧张的嗫嚅着,欲言又止……看看官锦戚,又低头看看自己互相绞着的双手。 “你既然……”官锦戚刚想说,你既然不想说那我就去问阎既白。 但她刚说了三个字,小邓倏地就打断了他的话,忙道,“我……我……阎先生是我的表哥,我的妈妈和他的妈妈是堂姐妹,大学毕业后,我不想上班……我妈就让表哥把我……王奇……” 后面的话,小邓说的特别小声,官锦戚听得断断续续,但丝毫不影响理解。 纵然对小邓身份有所怀疑,顶多以为他是阎既白派到自己身边的人,但她万万没有想到小邓居然是阎既白的表妹,虽然很镇定,但有这一层关系,她要知道阎既白打底发生了什么事请倒简单了很多。 “阎既白最近是不是出事了?” “啊……出什么事情了?” 见小邓这个反应,官锦戚便知道她没有说谎,于是说。“我最近联系不到他,所以在想他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哦……要不我打电话问问我妈妈?”小邓之前对官锦戚隐瞒的自己的身份,所以现在急于表衷心。 “那麻烦你了!” 小邓忙摆手道,“不麻烦不麻烦!” 她也没避开官锦戚,当着她的面就拨通了她妈妈的电话,因为两人的距离够近,所以他们的对话官锦戚也都听见了。 “小加,还没有睡的呀?” “已经躺在床上了!”小邓红着脸撒谎道。 “哦,工作累不累的呀,你说你好好地去做什么明星助理啊,哎哟~”小邓的妈妈是江浙人,说话的时候,语气带着吴侬软语的味道。 小邓忙打断了妈妈的话,问道,“妈妈,我表哥最近是不是很忙啊,我都联系不上他!” “你找你表哥干嘛的啊,哎呀……我说你表哥都被那个小明星给害惨的啦……不过你不要跟别人讲的伐!” 听到自家妈妈说小明星,小邓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官锦柒,只见官锦戚表情凝重,给她说“原因”二字。 小邓忙着问,“表哥怎么啦?” “听说被人给捅了。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哎哟……你说现在的人,你褚宵赟表哥正在调查,很快就会浮出水面的!” 几分钟后,小邓挂了电话,看了看官锦戚说,“表哥住院了!” “我听见了,这件事情保密!”官锦戚说完这句话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然后从小邓的房间走了出去。 她的房间就在小邓的隔壁,短短的几步路,官锦戚觉得尤为的漫长,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阎既白受伤了,住院了,而且还没有告诉自己! 官锦戚恨不得自己有一双翅膀,现在就飞到阎既白的身边。 她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就掏出了手机,然后拨了阎既白的电话,意外的是,电话居然通了。 “老婆,怎么还没有睡啊?”阎既白的声音低沉,温柔,带着浓浓的关心。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官锦戚就红了眼眶,心里满出一种酸酸涩涩的胀痛,她紧紧的咬住了下嘴唇……握着手机的手指关节泛着白。 她移开手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问,“伤口疼吗?”但她的语气平静的可怕,好像完全的事不关己,但越是这种无所谓的态度,越让人觉得可怕。 “什么伤口?”阎既白明知故问,装傻充愣。 “阎既白!”官锦戚咬着牙,阎既白到现在了还打算瞒着自己! 她眯了眯眼睛。控制着自己的怒气,“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不然我现在就开车回京城!” 官锦戚的话一说完,通话有了短暂的沉默,官锦戚在等着阎既白说话,而阎既白却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他躺在病床上,左胳膊缠着厚厚的纱布吊了起来,尽管看起来有一些不美观,但这丝毫不影响阎既白的气场,他拿着手机从病床上走了起来。然后走到了窗户边。 窗外夜色浓重,医院里的路灯幽幽暗暗,偶尔有一两个人影经过,他眸色凝重,到底是没打算跟官锦戚说实话,“老婆,我前两天去酒吧被人打了,胳膊被人扎了一刀……” 阎既白面不改色的撒谎,脸上是与语气不搭的严肃,他听到官锦戚的呼吸突然加重了,忙解释道,“当时我躲的快,刀子是贴着胳膊刺过来的,所以伤口虽然看起来恐怖,但刀口不深!” 他说完,那边的官锦戚半天都没有吱声。 阎既白心里隐隐还是有些担心,他有点摸不准官锦戚会有什么反应,但无论如何……暂时不能让官锦戚回京城。 “你好好拍戏,马上就圣诞节了,我来看你,好不好,老婆?” 听到阎既白这么说。官锦戚平静的脸色终于出现了几分恼怒,她气的发抖,“你说的最好是实话!” “我保证,绝对是实话!” 官锦戚咬了咬牙,怒道,“阎既白,我要是不问,你是不是就不会告诉我?”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阎既白说,“是!” 官锦戚紧紧的抿了抿嘴唇,颤抖着说。“你……查出来是谁动的手吗?” “肯定不是你的粉丝!” 敢对阎既白动手的人肯定不是一般的人,要是官锦戚的粉丝,可不会有那么强的实力能够扎阎既白一刀,他身边都有保镖护着,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受伤。 只是……不是粉丝比粉丝更加的麻烦。 阎既白在商场从来雷厉风行,要说得罪人,那是肯定的……但官锦戚还是觉得这件事情隐隐透着蹊跷,好像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我要回来!” “官锦戚!”阎既白的声音凌厉了起来,里面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他仅仅是喊了这三个字,但气氛就好像僵硬掉了一样,但他马上就后悔了,叹了一口气,道,“我之所以不告诉你就是因为怕你担心,现在告诉你是因为我不要紧,你以为……我的身体我自己不关心吗,乖乖的拍戏,不要瞎想,好不好?” “……” 沉默,沉默,无尽的沉默。 两个人进行着无声的对峙。明明是为了对方,但谁也不愿意退让一步。 过了半响,官锦戚无力的说了一句,“我相信你,无论是任何的原因,都不要辜负我对你的相信!” 闻言,阎既白内心大撼,这一句话就像是誓言一样的落在了他的心坎,好像辜负对彼此而言都是莫大的罪恶。 “我答应你!” 阎既白说完这几句话,官锦戚就没有丝毫犹豫的挂断了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她身上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样。怆然的跌倒在了身后的沙发上。 她突然想起来,自己忘记问阎既白是哪天受伤的了。 这一个夜晚跟平常的夜晚并没有什么不同,但又有什么在悄悄的改变的。 自此之后,官锦戚除了工作拍戏,好像对其他任何的事情失去了兴趣。 而京城。 阎既白躺在医院里,向楠站在床前,手指捧着一本文件夹。 “公司最近情况怎么样?” “表面上看着还好!” 阎既白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向楠,“那暗地里呢?” “‘世纪新城’那个项目季总想要接手!”向楠如是说。 “世纪新城”是阎氏下半年乃至明年的一个大项目,上面牵头,京城南环西路一带的商业住宅以及周边的商圈建设。 这么大的一个项目阎氏自己没有那么大的胃口独吞,百分之六十的项目都是他们在负责,其他是上面挑选的公司,虽然不是大公司,但都是一些实力不可小觑的潜力股。 这个项目从一开始就是阎既白亲自在负责,这个项目不仅仅赚钱,更多是能将阎氏的口碑提升一个档次,所以这个项目出不得一点差错。 这些天,他除了在手术室的时间没有关注项目进展,其他时间都在紧紧的跟着,而现在季怀柔居然想要把这个项目从自己的手中移过去。 先不提他有没有这个能力,单单凭他是自己的父亲留下来人,他阎既白肯定是不会重用他的! 回答向楠的是阎既白的一个嗤笑。“我记得季怀柔提过她的女儿明年就要高考了,是不是?” 向楠一愣,惊诧的问,“先生,你的意思是?” “我没有任何的意思,小姑娘要高考了,我们关心关心也是应该的!” 向楠一顿,点头道,“当然!” “小锦呢?管家姆带走了吗?” “管家姆带着小锦住在您那边的房子里!”阎既白伸手右手摸了摸自己受伤的左胳膊,眯了眯眼睛说,“让阿勒送管家姆和小锦到爷爷那里去,我已经跟爷爷联系过了!” “好的,先生,我跟父亲说一下!” “嗯,辛苦你了,让季怀柔下午来医院见我!” “好的!”向楠应道。 说完了工作上的事情,阎既白又对向楠说,“安排几个人去T市,圣诞节之前不要让官小姐回京城!” “她要是硬回呢?” “只要不要伤到人就好。” 阎既白这么说,向楠便知道了他的决定。 “还有,你问一下董安,我让他查的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 “好的,我知道了!” 只是阎既白忍不住的想,为什么自己受伤的那天偏偏是官锦戚和蒋其韩吃饭的那天呢? 一切好像风平浪静,但又波涛汹涌! 下午,医院病房,顾同恩站在病床前给阎既白检查伤口,一边记录着数据,一边对阎既白说,“我说你要不要改明儿去拜拜啊,你这三天两头的来医院,你要真是钱多没地方话,给我们医院注资啊……” 官锦戚懒懒的瞟了他一眼,说,“就不怕我把你的医院买下来?” “嘿……你买下来自己当院长吗?” “只要你不怕死,第一个就为你动刀!”阎既白说。 “得……当我没说,我说你怎么就把小加给官锦戚当助理,你这么做的时候有问过我同意吗?”顾同恩说着,就开始解阎既白缠着手臂上纱布。 越到下面,纱布就越红,其实事实跟阎既白跟官锦戚所说的恰好相反,虽然伤口已经处理过了,但还是能看到线头缝合下面的皮肉。 任由顾同恩擦洗上药,阎既白都面不改色,还一边对顾同恩说,“你要真喜欢人小姑娘,不会这么晾着人家。” “谁说我不喜欢的!” “那我告诉我姨妈,让她找你妈妈打牌,通通气!” “多管闲事!”顾同恩压着伤口的手突然用力的几分。 阎既白早料到他会这么做,于是另一只手飞快的握住了顾同恩的手,“顾院长,我可要投诉的啊!” “哼……小心我毒死你都不知道!” “药理我懂的,顾院长!” 顾同恩嗤笑。 就在两人扯皮的时间,顾同恩已经将阎既白的手臂包扎好了,看着阎既白说,“这命是你自己的,省着点用,挂了就再也捡不回来了!” 说完这句话,顾同恩没等阎既白回答就走出了病房,而他刚出病房就跟外面的季怀柔打了一个照面。 季怀柔脸上的表情顿了顿,虽然笑道,“顾院长~” 商业圈就那么大,顾同恩也对季怀柔略有耳闻,见他对自己打招呼,于是点了点头算是回应,然后错身离开。 站在病房门口的季怀柔,转头看了看顾同恩的背影,目光略有深意,但很快,他就敛起了他的表情,转而敲了敲病房的门。 “季叔叔,进来吧!” 听到这一声“季叔叔”,季怀柔的心顿时提了起来,神经也开始紧绷了起来,但脸上却尽量的表现出了对阎既白的关怀,然后推开了门。 “既白,身体好点了没有?” “托季叔叔的福,暂时没有什么大碍!” 季怀柔比阎允礼略小三岁,可以说是从下看着阎既白长大的,自然对阎家的事情门儿清,每次听到阎既白喊他“季叔叔”,他心里就像是悬着一把刀。 一个人对自己的父亲而十年如一日的冷淡如陌生人,喊“爸爸”的次数屈指可数,但对一个旁人的自己,却喊着“叔叔”,他惶恐,可惶恐归惶恐,他作为阎氏的老员工,也理应享受这一份待遇。 可他现在听着阎既白的这么句话,觉得话里有话……叹息着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哎……你说你这个孩子怎么就平白无故的出了这种事情呢!” 阎既白面无表情的看着季怀柔演戏,淡淡的说,“大概……流年不利吧!” “你这要去拜一拜了,西山那个寺庙很灵验的,你有空了拜拜,去去晦气!” “季叔叔说的是!”阎既白漫不经心的说。 两人故意打着无聊的哈哈,都不提正是,各自都在揣测对方最后的底线,但他们还没有揣测出什么结果,病房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 “既白,你没事吧?” 107 怎么?通风报信呐? 听到这个声音,阎既白不悦的皱了皱眉,视线扫向门口的人。 四五个月没有见闻晞,她的肚子已经高高隆起,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长款羽绒服,脸上画着淡妆,可纵然如此,也遮挡不住她的憔悴。 阎既白看了一眼便没有再说话,倒是坐在一旁的季怀柔,眼睛里掩藏着几分叫人捉摸不透的深意,他佯做惊讶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闻小姐,请坐~” 因为阎既白不喜有人来看他,所以早就让向楠把病房里的椅子搬走了,所以刚刚季怀柔坐过的是病房中唯一的椅子。 此时,就算他已经起来,椅子上也带着热气。 闻晞就算未婚先孕了,但作为一个大家闺秀她肯定是不会去做一个老头坐过的椅子,她勾了勾嘴笑,说,“不用了,季先生你坐着吧!” 闻晞都来了,可见眼下已经不是谈话的好时机了,他便向阎既白说,“既白,我就先离开了,有空了再来看你!” 阎既白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但这件事情也急不得,稍后让向楠盯紧一点也是一样的,便道,“谢谢季叔叔,再见!” 听到阎既白说再见,季怀柔心里松了一口气,说了一句,“我先走了”就离开了,经过闻晞的时候。目光在她的身上略微一停留。 闻晞警戒的看了他一眼,但季怀柔已经从她身边经过了。 等他一走出房间,闻晞便忍不住的说了一句,“他来做什么?” 闻晞毕竟是阎既白少年时的恋人,就算如今两人的关系早已濒临冰点,但她对阎家的事情还是了解一二的,也自然之道这位季怀柔季总没按好心。 “跟你一样,来看我!”阎既白故意加重了前面的四个字。 闻晞跳脚,冷哼了一声,“我可没他那么大的野心!” 这句话说的什么,彼此心知肚明,一个想要公司。一个想要人……想想都是半斤八两,没什么好说的。 阎既白恹恹,看了一眼闻晞,“不是在米国吗,跑来做什么?” “来看看你,不行吗?” 阎既白没说行,也没说不行,连目光都没有在闻晞的身上。 “你现在连看我一眼都觉得讨厌吗?” “嗯!” “你……”闻晞不明白她和阎既白的关系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是真的爱阎既白,可现在这个男人的眼中根本就没有自己,不禁心里产生了一种悲凉,也是第一次后悔自己是刘家的外甥,也是第一次对小姨充满怨怼。 如果当初不是听小姨的怂恿,她也不会稀里糊涂的就出国,也因此错过了她和阎既白最重要的几年,也让官锦戚有机可趁,成为了阎太太。 后来回国,他们离婚,她以为他们会终成眷属,可……还是蹉跎了五年,到最后逼得彼此反目。 可这些过往,就算再后悔也是没办法挽回的。 闻晞看了看阎既白,嘴唇蠕动着,最后将到嘴的话换成了,“我就是来看看你而已!” 她被她父亲送到国外的这几个月,由最开始的势在必得渐渐的变成了顺其自然,或许是肚子里的孩子在一点点的影响着她,虽然在从小在闻家长大,对各种手段屡见不鲜,可当肚子里的孩子时而欢快的跳动,时而轻柔的滑动时……她发现自己竟然有些期待这个孩子的出生。 但可悲的是,闻晞作为孩子的母亲,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阎既白不知道闻晞心中所想,他微微的抬头,目光停在了闻晞隆起的腹部,说,“不要做无畏的尝试了,你应该知道什么对你是最重要的。” 闻晞将快要脱口而出的“你”硬生生的吞了回去,转而说道,“你就不怕我把有关官锦戚父母的事情告诉媒体!” 闻言,阎既白目光一凛,里面透着不容拒绝的冷意和肃然,说,“那你试试看!” 闻晞被那目光惊的心头一跳,故作无所谓的说,“反正我得不到你,那也让她得不到好了!” “闻晞!”阎既白出声打断,“你要知道,下一次就不会想上一次那么好运了,趁我对你还没有将刘家完完整整的划在一起,你还是乖乖的回米国吧!” 闻晞不动,目光紧紧的锁住了阎既白,说,“就算我可以帮你对付小姨?” 阎既白嗤笑,“哼,区区一个刘青眉,你们当真以为我不敢动……” 他的目光太复杂,看着闻晞心里掠过千丝万缕,心口紧紧的绞着,他这……他这是要对付刘家! 一想到这个,闻晞就瞪圆了双眼,怒道,“为什么?” “……” 闻晞想到了唯一的可能,道,“因为你妈妈?” 阎既白目光闪都没闪一下,“你可以出去了,至于你这一次来的目的也没有必要告诉我,无论是原因,我阎既白的老婆只能是官锦戚!” 官锦戚,又是官锦戚! 闻晞心里不可谓不妒忌,为什么自己和阎既白才是一对,到头来好处都给了官锦戚,她可以放手,但不想让官锦戚得逞的这么容易! “哦,是吗?我倒要看看你到底对她有多深沉的爱。” 闻晞说着,就拿出了口袋里的小心录音机,,静静的观察着阎既白的表情。 “哦,对了,像您这种大家闺秀,名媛淑女怎么会做那种下-流不堪,淫-荡-无耻的不检点行为,不过……您不会,不代表我不会。毕竟跟阎既白上-床,我卖他买,银货两讫,公平交易,皆大欢喜!况且……阎先生财大气粗,总是会给我一些报酬之外的馈赠,你说……这样的买卖我不做,我是不是傻?” 前面和后面的内容就被剪掉了,但这一段却完完整整的保留着,这是当日他们在咖啡厅的对话。 阎既白听完眉头皱都没有皱一下,脸上的表情跟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他对闻晞说,“完了吗,完了的话就离开吧,我要休息了!” 看着阎既白的反应,闻晞就如同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心里的那点郁闷越来越深。 “你当真要这么对我?” 阎既白不为所动。 “就算我从这里跳下去?” 阎既白依旧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 闻晞心里难过,满眼悲愤的往窗户边跑去,而阎既白只是轻咳了一声,旁边不知道从哪里倏地的出现了一道人影,怕碰到闻晞肚子里的孩子,那人一只胳膊拦住闻晞的胸将人截了下来。 闻晞惊魂未定,她就是试试阎既白的态度,没有真心寻死的意思。 阎既白眼神中带着毫不遮掩的失望。一点都不客气的说,“闻晞,我不想警察来找我问话,不要最后大家连陌生人都做不了!” 闻晞眼神中蓄满了泪水,颤抖着说,“我宁愿你恨我!” 这一回,阎既白连一个眼神都奉欠,他挥了挥手,对保镖说,“请把闻小姐安然无恙的送回闻家!” 闻晞,心如死灰。 几分钟后,病房的门被关上了,阎既白有些头痛的揉了揉额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官锦戚在得知阎既白住院之后,真的生气了,所以阎既白的电话短信一律没有回。 小邓在旁边看见了,不禁为自家表哥掬了一把汗,从而心里更加的敬佩官锦戚了,在她的心里,阎既白虽然是她的表哥,但对这个表哥,她一向都是恐惧大于亲近,所以现在看到阎既白在官锦戚这里受虐,她的心情还是很微妙的。 三天后阎既白出院。他出院的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小锦送出国,一起走的还有管家姆,小小锦放寒假,临走的时候特别的不愿意。 小锦一脸闷闷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旁边放着自己的小箱子,管家姆无奈的坐在另一旁,阎既白看了看自己的小儿子,又看了看他手中的相框。 那张照片是他们三个出去吃饭的时候在饭桌上找的,光线很足,每个人的脸上的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小锦的嘴巴都快咧到了耳朵下面。 这当时还是餐厅的服务员帮他们照的,后来阎既白看着好看,就将照片洗了出来,放在了卧室的床头,只是他没有想到小锦居然会把这个相框带走。 阎既白看了一眼管家姆,说,“管家姆,帮小锦热一杯牛奶!” “好的,少爷!” 官锦戚一走,阎既白就蹲在了小锦面前的地摊上,孩子还小,又没有母亲,他用没有手上的手摸了摸小锦的头发,柔软舒服……怪不得官锦戚特别喜欢这个。 他把这个孩子待在身边养了将近六年。从来没想过这个孩子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直到顾同恩亲自给他们做了亲自检验,他才发现,这个孩子跟他,跟官锦戚一点关系都没有。 或许是冥冥中注定,他要有一个儿子,或许是为了弥补他和官锦戚不会再有孩子的遗憾,小锦出现了。 官锦戚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渴望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巧合的是,小锦也是有人从孤儿院抱回来故意放在你自己身边的。 阎既白虽然讨厌刘青眉,厌恶她的这种自以为只手遮天的做法。但他还是觉得小锦的到来是他和官锦戚的幸运。 他在小锦的小脸蛋上捏了捏,不得不说,刘青眉确实有些手段,能买通医院给自己给自己开假的单子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能找到跟自己长相有些相似的小孩也是有够本事的,相信他是花了不少功夫的。 小锦水汪汪的眼睛眼巴巴的看着阎既白,小声的喊了一声爸爸,其中满是委屈和不舍。 看着那双眼睛,阎既白差点都要心软了,他倏地的收回了手,没有错过小孩眼中手上的表情,他视若无睹的问。“喜欢妈妈?” 小锦点了点头,说,“喜欢!” 阎既白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说,“喜欢的话就跟管家姆一起去太爷爷那里,等你回来的时候爸爸就和妈妈在一起了,并且永远不分开!” 小锦将信将疑,问,“会有小妹妹吗?” 会吗?阎既白也不知道,但他不想让小孩伤心,于是说,“会的,会给小锦生一个小妹妹的!” “好吧,不许骗我!”小锦看着阎既白,又说,“可是我好想见妈妈!” “妈妈现在工作很忙,爸爸也很忙,没有时间陪你一起去看妈妈,要不我们拍一段视频发给妈妈好不好?这样妈妈想你的时候也就可以看到你了!” “好!”一说到拍视频小锦就做好了,一脸期待的盯着阎既白,嘴里不停的催到,“爸爸,快点儿,快点儿!” 阎既白宠溺的笑了笑。然后拍了一段视频,但并没有发给官锦戚,他把手机收了起来,然后对小锦说,“妈妈现在忙,可能还没有看到,等你到太爷爷那里了,我让妈妈和你视频,好不好?” 小锦虽然不愿意离开,但他也不敢反对爸爸,只能不情愿的说了一声,“好!” 小锦和管家姆是下午五点的飞机,由阿勒护送他们,他也放心,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们离开的时候,阎既白坐在机场外面的车里面,并没有下车。 不到一个小时,向楠回来了,说,“小锦他们离开了!” 阎既白没说话,半响说了一声,“我知道了!” 向楠欲言又止,阎既白看到。说,“这只是他的第一课,短暂的分离是为了长久的相聚。” 向楠恍然,说,“小锦将来长大了一定会体谅先生的良苦用心的。” 阎既白不由的叹道,“其实作为阎家的孩子,他未免太过于柔软了!” “柔软未必是一件坏事!”向楠说。 阎既白若有所思并没有说话,车子很快开了起来。 过了很久,阎既白问向楠,“褚宵赟那边有消息了吗?” “人已经抓住了,他们只说出了线人,但雇主是谁。还不知道。” “嗯,我知道了,季怀柔这两天有什么动静吗?” 向楠沉吟了片刻,说,“不知道他跟一个导演接触过密算不算?” “导演?”阎既白也不由的惊讶,因为秦家在娱乐业方面一家独大,所以他们阎家并没有涉水,所以季怀柔跟导演接触,以他对季怀柔的了解,他可不相信的简单交朋友。 “对,是一个没听所过的导演!” “去查查看这个导演什么来历,跟季怀柔在一起的目的是什么?” “我知道了……” 阎既白侧着头看向车窗外,外面大雪纷飞,路上的行人很少,这个冬天好像要比以往的都要寒冷一些。 阎氏内部的有些问题就像是沉疴旧疾病,要想解决不是一早一夕。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二十号,官锦戚还是再跟阎既白冷战中,阎先生自知理亏,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尽快将京城的事情处理完,然后飞到T市和官锦戚一起过平安夜。 《因果》本来准备年前杀青,所以拍摄的任务很紧张,但如南浔所说的那样。圣诞节的前一天,下午五点多就结束了拍摄,南浔拍拍手,说,“今天大家早先休息,明天上去八点准时开工!” 她的话音一落,大家都兴奋的叫好,官锦戚本来打算回京城跟阎既白一起过的,但现在……她不想去。 她刚准备走出片场,蒋其韩在她身后喊了一声,“官官~” 官锦戚顿了顿,转身等着蒋其韩走近,旁边的小邓看了一眼蒋其韩,眼神中满是戒备,蒋其韩瞥了一眼小邓,笑道,“小邓这么怕我做什么?” “你的粉丝说官官姐蹭你的曝光度!”小邓年纪轻,有说说什么。 蒋其韩的面色僵了僵,问,“我需要去导向一下吗?” 旁边的官锦戚说,“小邓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 蒋其韩,“听你的!” 官锦戚对他眼中的深意不为所动,问道,“你喊我什么事请?” 听她这么一说,蒋其韩伸手拍了一下脑门,说,“差点忘了,我晚上要请几个圈内的朋友一起喝酒,要不要去?” 官锦戚本来不想去,但一想到阎既白瞒着他受伤的事情,并且还拦着自己不让回京城,所以心情有些不爽,便问,“都有谁啊?” 蒋其韩说了几个圈内导演和编剧的名字,末了又补了一句,“听说骆毓繁也回来!” 很显然,骆毓繁要比前面那几个人比较有吸引力一些,毕竟他们熟。 “几点钟?” “【冰点】晚上七点半,你要是不愿意可以早点回来!” “ok!” 回去的路上,小邓欲言又止,官锦戚看着她这样都觉得难受,面无表情的说,“有什么想说的就直接说!” “我……”小邓搅了搅双手,然后问,“官官姐,你真的要和蒋神一起去酒吧?” “有什么不可以吗?” “不……不是……”官锦戚的语气有些直接,小邓听出了她的不悦,于是接下来的一句话几乎听不见,“可是……你不是跟表哥在谈恋爱吗?” 声音虽然小,但官锦戚听见了,她的眼神毫无波动,视若罔闻,“你要是想去的话就跟我一起,不想去的话随便自己玩!” “我……我跟你一起!”她必须要看好表嫂,不然真的被蒋神拐走了,表哥肯定要杀了她的。 官锦戚丢了一句“随便你!”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晚上七点半,【冰点】。 因为是平安夜的关系,酒吧也里面全是都是圣诞节的必备装扮,就连里面的服务生都带着改版之后的圣诞帽,戴在一个个身高腿长的俊秀服务生脸上倒也不觉得违和。 官锦戚和小邓一出现,旁边的人就吹气了正正口哨,官锦戚早已经习惯了酒吧的这种氛围,所以回了他们一个媚眼,这一幕可把身旁的小邓给吓坏了,目瞪口呆的盯着官锦戚的背影。 前面的官锦戚头也没回的说,“你要是不想被人带走就跟紧了!” 小邓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她话中的意思,立马小跑着跟到了官锦戚的身后,死死的捏着手里的手机。 小声的喊了一句,“官官姐~” 官锦戚自从知道小邓是阎既白的表妹之后,对她的态度就发生了改变,变得客气而又疏离了。小邓又急又恼,但也没有办法,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几分钟之后,他们穿过一个灯光暧昧,不知豪华的走廊,走到了倒数第二件包厢,官锦戚面无表情的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新晋小鲜肉,官锦戚觉得有点眼熟不禁多看了两眼,对方笑的有些腼腆,喊了一句,“官官姐!” 听到这个声音,官锦戚想了起来。对方是跟喻晓一起拍过《灵山传》的演员,但具体叫什么她不知道。 她点了点头,说,“你好~”然后错身从他身边走了进去,后面跟着小尾巴小邓。 官锦戚一到,蒋其韩就站了起来,忙道,“到这边来!” 她也没有推拒,径自走到了蒋其韩的身边,包厢里的人看他们的眼神有些暧昧,官锦戚表现的很淡定,但小邓就不淡定了啊。 她跟在官锦戚的身后。头都不敢抬。 有人笑道,“其韩,这个小姑娘是谁啊?” 蒋其韩还没有开口,官锦戚却介绍道,“邓家的小女儿!” 有人问,“哪个邓家啊?” 另外有人回答,“京城里头能叫邓家的有几家啊?” 那人恍然道,“原来是邓家的千金啊,荣幸荣幸~” 这人是个编剧,跑起火车来嘴上没把门,蒋其韩适时插话道,“大家都是朋友,就别这么客气了!” 终于在一阵互相认识的寒暄之后,官锦戚和小邓坐了下来,玩牌的玩牌,唱歌的唱歌……官锦戚兴致缺缺,一个人兀自喝着酒,而蒋其韩也任由着她,倒是小邓着急的不得了,不停的对着手机发短信。 而就在小邓神经正紧绷的时候,肩膀突然重了一下,然后听到官锦戚说,“怎么?通风报信呐?呵……能赶得及吗?” 小邓一慌,手里的手机啪当一下掉在了地上。 官锦戚看着怔愣的小邓,弯腰把手机从地上捡了起来,“下次可不要手滑了!” 108 老婆,我们今天晚上造人吧! “以前就听过官官姐的大名了,今天能在这里碰上,真是有缘,能不能喝一杯?” 官锦戚刚坐直身子,感觉到旁边的沙发就陷了下去,紧接着就听见旁边的人用这种嫖-客的语气说着搭讪的话。 这种话官锦戚听多了,现在听来觉得有些好笑,她装作没听见,不为所动,旁边的小邓倒是紧张的要命,她手指飞快的在上点着。 虽然她官锦戚的小助理,但官锦戚可是她的表嫂啊,要真的被这里的人骚扰到了,还不知道她那个阎王表哥会把自己怎么样呢! 她心都悬在嗓子口了,却听见刚刚说话的那人又开口了。 “不知道官官姐是喜欢和红酒呢还是洋酒呢?要不红酒吧……美容养颜!”那人自顾自说着,也不管官锦戚有没有搭理,径自在高脚杯中倒了小半杯红酒,血红的液体在透明的玻璃杯中晃动,配着那人嘴角显而易见的笑容,真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小邓心里已经把人诅咒了几百遍。 官锦戚却面无表情,喊了一声旁边正在跟人聊天的蒋其韩,蒋其韩见状走了过来,问了一句,“怎么啦?” 官锦戚对蒋其韩这种明知故问没发表任何的意见,目光微微的一沉,说。“不跟我介绍一下这位先生吗?” 蒋其韩一顿,他对官锦戚的这种态度有些诧异,但让他有些头痛的是,莫家的这个废柴小公子……其实今天晚上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回来,更没想到的是,这个色胚子竟然看上了官锦戚,且不说阎既白,就这官锦戚…… 他看着官锦戚,淡笑道,说,“这是莫家的小公子莫霖!” 莫霖适时笑道,“原来官官姐不知道我啊,真叫人伤心!” 其实,莫霖长得的挺斯文的,这张面皮也是没话说,但他那自以为风流倜傥的样子真是叫人不喜,要搁在平常,官锦戚碰见这种人躲开了就是,但今天晚上,她心情不悦,自然也没有想那么多。 “现在知道了,莫先生,你好……”官锦戚伸手拿过他手中的酒杯,然后轻巧的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笑道,“莫公子不要着急,红酒虽好,但做做游戏喝喝酒岂不是更好?” “唉?……唉,好!”莫霖是典型的纨绔子弟,吃喝玩乐没有不精通的,何况是小小的玩游戏,他已经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一张脸兴奋的看着官锦戚。 旁边的蒋其韩自然也看见了莫霖的表情,他有些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对官锦戚说,“刚刚南浔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你电话打不通,让你给她回过去!” 他们进来不到半个小时,南浔给他打电话她能看不见? 官锦戚突然看着蒋其韩就笑了笑,意味深长,看的蒋其韩心里有些发毛,但很快,官锦戚就移开了目光,然后对莫霖说,“莫公子想玩什么游戏?” 闻言,莫霖看着官锦戚的表情就像是饿狼垂涎着一块肉,官锦戚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疑惑的看着对方。 小邓一会儿看看一会儿看看官锦戚,心里像打?一样。 莫霖终于开口,说,“我们来摸牌。一局定输赢,你输了就跟我走,我输了随你便,怎么样?” 官锦戚挑了挑眉,道,“我要你在莫家的股份也可以?” 莫霖哈哈笑了笑,说,“当然这个除外!” 官锦戚笑,说,“好,我们试试看!” 她的这句话一出,不仅小邓也紧张了,蒋其韩也担忧了起来。他本来没打算这样,不过……要官锦戚真的发生了什么,也是他运气不好! 因为他们这边这会儿动静比较大,所以其他的人纷纷走了过来,准备围观,官锦戚内心冷笑,指了指刚才给他们开门的那个小鲜肉,说,“麻烦你给我们洗牌!” 小鲜肉不确定的指了指自己,问,“我?” “对,就你,小弟弟~” 小鲜肉犹豫了一下,走了过来,熟练的洗起了牌,可见这种事情他常做,没一会儿,带着少年特有的清朗,说,“好了!” 莫霖眼神示意了一下官锦戚。 官锦戚没动……嘴角带着淡笑,眼神瞥向一旁的蒋其韩,“蒋神,你觉得我们两谁先开始?”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了蒋其韩的身上,蒋其韩的眼神微微一闪,并没有说话。 就在众人等着他说话的时候,蒋其韩弯曲着食指在?尖蹭了蹭,目光不经意在胳膊上的腕表略过,然后俯身在官锦戚的身旁,低声笑道,“既然赌局是莫公子开的,那么莫公子先,怎么样?” 众人听他这么说,也跟着附和,一时有些乱,不知道是谁,突然被人推搡了一下,连人带酒像官锦戚扑来,蒋其韩见状,猛的将官锦戚扯了过来,毫无意外的撞在了自己的怀里,官锦戚的脑袋撞的有点发晕,还没回过神来。 就听见莫公子说,“好了!” 而与此同时,包厢的门也从外面被人推了开来。 大家皆是一怔,顿时僵在了原地,倒是一直坐在沙发上玩的小邓如同见了救星一般,大呼了一声,“表哥~” 小邓的这一声“表哥”像是开关一样,霎时点醒了的所有的人。 阎既白身上穿着一件军绿色的羊绒大衣,宛如天神一般的出现在了包厢的门口,原本还在看热闹的众人。一看来人是阎既白,不禁脱口而出声声“阎先生”。 而阎既白却像没有听见一般,目光森然的看着蒋其韩,蒋其韩毫无退让忍着阎既白盯着,两人在目光间刀光剑影,周身好像有隐形的招式一般,谁也没有打算退让。 最先打破他们僵持的是官锦戚,官锦戚在最初的眩晕之后,从蒋其韩的怀里退了出来,然后道了一声谢谢。 蒋其韩收回在阎既白身上的目光,笑着说了一声,“客气了~” 官锦戚看也没有看阎既白,径自看向莫霖,她没有坐回沙发,而是弯着腰随意从一沓纸牌里摸出了一张。 她没有看牌面,直接站了起来,淡笑着问莫霖,“莫公子是要直接开呢还是要跟?” 莫霖本来以为官锦戚就是一个过气的演员,就算网上的那些新闻,他们谁会相信是真的呢,但现在看到阎既白一身寒气的站在门口,他是不敢继续跟官锦戚玩了。 但他不敢玩,不代表官锦戚不想玩了。 莫霖现在不上不下的,周围还有这一圈狐朋狗友,纵然他在商场上不似他的哥哥那般有作为,但阎既白在京城的地位和权势他还是知道的,纵然他们莫家的主战场在t市,可t市距离京城这么近…… 莫霖越想,后背的汗越多。 他摸了摸额头,心想豁出去了,赢或者输不要紧,主要是要让官锦戚开心。 “开!”莫霖咬牙道。 官锦戚白皙如玉的手掌一番,露出一张红桃a,莫霖心里一凛,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当着阎既白的面使出来,面色惨白的亮出了自己掌心的方块k。 面上带着讪笑说,“官官……姐,我这……输了,您有什么吩咐……随便……说……” “当真?” 莫霖慌乱的点了点头,说,“当然当真!” 官锦戚莞尔一笑,“那就先欠着!” 说罢,她就朝在场的其他人说,“今天打扰了,祝各位愉快,阎先生给你们买单!”随后,对蒋其韩说,“我先回去了!” 蒋其韩的眸色在这昏暗的环境中看不真切,但官锦戚能感受到他对自己的另眼相看,不过这一切,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终会浮出水面的。 “明天见!”蒋其韩说着。然后朝门口的阎既白看了过去,面无表情,微微颔首。 官锦戚走到门口,瞥了一眼阎既白,冷哼了一声,然后走了出去,阎既白知道这次把人给惹恼了,但又想到之前进门的时候看到的画面,心里又有些不爽。 他们一前一后,小邓也跟在跟在了后面,一行人相对无言的走到了酒吧外面。 阎既白站在门口,指了指路边的一辆车,说,“坐那辆车回去!” 小邓看了一下车牌号,又看向阎既白,犹豫了一会儿,没动,小声的说,“我,我不去!” 阎既白面无表情,拿出拨通了顾同恩的电话,说,“自己的人自己来带!” 不多一会儿,顾同恩就从那辆车上走了下来,他好像刚睡醒一样,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惺忪,但在看到小邓的时候,脸色就冷清了起来。 他挥了挥手,说,“过来!” 小邓依旧没动,求救的看向官锦戚。 官锦戚已经对小邓的各种身份不知道要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淡淡的说了一句,“你们慢慢玩,我先走了!” “官官姐~” 而阎既迈开修长的双腿,紧紧的跟在了官锦戚的后面,而他们的身后不紧不慢的跟着一辆车。 街上到处都是一派节日的装扮,大大小小的店子里面播放着各种类型的有关圣诞的歌曲,官锦戚无心欣赏,她所有的心思都在阎既白的身上。之前明明想着这个人如果来的话,自己一定不理他。 可是刚刚在包厢,在看到他的那一刹那,她差点忍不住就要扑上去,好好地看一看他的伤到底要不要紧。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压抑才控制住了自己。 一想到这个,官锦戚就走的飞快,阎既白看着前面健步如飞的女人,眼睛微微一眯,然后大声的喊了起来,“老婆~” 他的声音很大,引得旁边的路人纷纷看了过来,官锦戚的背影一顿。她简直不敢相信堂堂阎氏的总裁会做出这种事情,心里腹诽着,伸手将颈间的围巾往上撸了撸,她简直不想认识这个人! “老婆,老婆……你不要生气啦!”阎既白不死不休的喊着,在官锦戚的身后大步的跑着,本来两人之间的距离就没有多少,他很快就追上了官锦戚。 “啊,终于追到你了!”阎既白看着官锦戚,将人捞在了怀里,周围看热闹的人吹起了口哨。 “嘿,哥们儿,好样的!” “加油啊……” “原谅吧!” “亲一个。亲一个!” …… 已经有人在拍照了,阎既白低头将官锦戚护在了怀里,轻声笑道,说,“老婆,人家说让我们亲一个,我们亲一个,好不好?” 官锦戚对阎既白这种死皮赖脸的样子真的是无话可说,她恨恨的在阎既白的胸口上捶了一拳头,闷声道,“骗子!” “是我的错,不要生气了好不好,老婆!”阎既白在官锦戚的额头上亲了亲,说,“老婆,我还没有吃饭,饿!” 阎既白的声音充满了委屈,听得官锦戚心肝疼。 “为什么要骗我?”官锦戚伸手摸了摸阎既白的手掌,问,“是哪只手?” 阎既白心道,这么快就准备审问了,他这只能扮柔弱了,“老婆,我胳膊疼,我们先吃完饭,然后回去了再说好不好?” 官锦戚见他不想说,便也没有强迫。 “走吧!” 阎既白虽然舍不得松开官锦戚,但不得不松开,身后的车子就停在路边,两人上了车,阎既白就扑在官锦戚的身上,亲了起来。 前面的司机目不转睛,升起了隔板,阎既白更加的肆无忌惮的,手都已经沿着官锦戚毛衣的边缘伸了进去。 “唔……”官锦戚将近一个月没有见到阎既白了,此刻被他这么一撩拨,早已经情动不已,身体热的发软发烫。 两人唇?相依,?息缠绕,深吻间是浓烈的化不开的缠绵。 阎既白在快要忍不住将官锦戚的衣服扒了下来直接开干的时候,停了下来,官锦戚躺在阎既白的怀里深深的喘息着,身体微微颤抖着,脸上满是潮红,眼眶浅浅泛红,里面氤氲着水汽,眼神带着三分迷离七分嗔怪,看着阎既白刚刚抑制下去的欲-火又开始翻腾。 阎既白目光深沉如墨,如同一头蛰伏的巨兽,仿佛隐藏着无穷的力量和霸道,他在官锦戚的额头浅浅的啄吻着,手掌绕在官锦戚的腰肢。时轻时重的揉捏着。 官锦戚既觉得舒服,又心口觉得酥痒难耐,她忍不住的说道,“别动,痒~” 她的声音不似平常的冷静和理智,带着几分软糯和无奈,但又是慢慢的撒娇和傲娇,阎既白同样听得心痒,俯首在她圆润的?尖咬了一口,黯哑着嗓子说,“我都痒了一个月了,怎么办?” 一听这话,官锦戚的脸红的更透了。但车里灯光昏暗,看的并不真切,官锦戚暗自庆幸,但阎既白的脸贴着她的脸颊,自然感受到了她脸上的热度,坏笑道,“老婆,你是发烧了吗?” 这虽然是一个老梗,但在这种时候用起来真的屡试不爽。 官锦戚伸手推了几下阎既白,白眼道,“你才发烧呢!” “老婆,不是我发烧,是我在撩-骚!” 面对信口就来黄段子的阎既白。官锦戚发现自己真的应付不来,她只能任由这个男人在她身上四处点火。 t市的平安夜,街道上灯火辉煌,人头攒动,而在这小小的车厢内,暧昧的气息蒸腾,风光旖旎。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又好像过了很短,车子停了下来,阎既白亲了亲官锦戚的唇角,伸手理了理她的衣服,然后率先下车,下车后。他站在车门口,伸出了一只手。 官锦戚看着站在车旁的男人,在晕黄的灯光下,男人的轮廓像是镀上了一丝金光,看起来耀眼的异常,就如同她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一般,也是在这种晕黄的灯火下,男人清浚的脸庞,低沉的声音瞬间虏获了她的一颗心,自此,一年万年。 官锦戚从未想过,过了这么多年,兜兜转转……他们竟然还在一起。幸好……身边的那个人还是他,幸好,他没有把自己忘记。 她伸手葱白如玉的手,搭在了阎既白的手上,阎既白手掌一转,将官锦戚的纤细的手握在了掌心。 两手相碰的刹那,官锦戚忍不住的颤了颤,像是连锁反应一般,那种令人酥痒肉麻的感觉传遍了四肢百骸,透过一个细胞……让她不禁打了一个颤,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见状,阎既白关切的问了一句,“怎么?着凉了?” 官锦戚摇了摇头,说,“没有!” 说着,她就从车上走了下来,然后在阎既白的簇拥下靠在了他的怀里,门口的门童目带着温和而有力的微笑,齐齐的喊道,“欢迎光临!” 纵然是见惯了各种大场面的官锦戚也不由得红了脸颊,她勾了勾阎既白的手,催促他快点进去。 阎既白轻笑,俯首在官锦戚的耳边悄悄的说了一句话,他的话一说完,官锦戚的脸就开始爆红,最后脖子。耳朵全红了,她低着头不想去看阎既白。 阎既白看着官锦戚娇羞的模样,心里喜欢的紧,他刚刚在【冰点】的包厢看到官锦戚,心里就已经在微微谋划,他喜欢那个时而趾高气扬,时而又害羞腼腆的官锦戚,但包厢里看到的那个冷静睿智而又性感妖娆的官锦戚却令她更加的着迷,他恨不得将人藏起来不让所有人看的好! 但阎先生也只是想想,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官锦戚不愿意! 这个酒店时情侣主题的酒店,里面所有的配置都是专门为情侣贴身打造的,各种模式,各种场景……可以满足大多数人的关于爱的幻想。 阎既白将顶楼的套房包了下来,单独的餐厅,抬头就能看见星空的浴室,大片的花房,唯美而又浪漫的卧房,以及各种看见的看不见的……爱的场景。 一到顶楼的套房,两人就急不可耐的抱在了一起,官锦戚心里还挂念着阎既白受伤的胳膊,尽量防着他,而阎既白发现之后,却极为不满的问,“是要自己动还是要我把你抱起来?” 虽然有时候官锦戚容易害羞,但真要放开了……她坦荡而又不色-情。浪而不-淫,她媚眼如丝,嘴角含笑,“难道你可以不动?”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阎既白压低了声音。 “嗯,那就……试试……” 一个小时候,浴室的水哗哗的想着,那浅问的声音融合在水声中,并不真切,几分钟之后,两人穿着浴袍走了出来。 官锦戚的头发用毛巾抱着,阎既白的头发半湿着,偶尔有水珠子滚落,沿着脸颊没到浴袍里面。沿着水珠滚落的痕迹往下看,可以看到浅浅的粉色咬痕和抓痕,官锦戚没怎么用力……但那些痕迹的的确确是她作为。 阎既白低头看了一眼,然后抬头去看官锦戚,认真的说,“老婆,都盖章了,你可不能下了床就不认人!” 看着他得了便宜还卖乖,官锦戚觉得自己今晚又上了阎既白的当,她无语望天。 “老婆,你不要不承认吗?”阎既白而已卖萌,走到官锦戚的身边,开始咬她的耳朵。热气断断续续的喷到官锦戚的耳边,叫她忍不住的身体只发麻。 事后的身体本来就敏感,阎既白没怎么撩拨,她就又有点把持不住了。 但阎既白却一本正经的退了开来,说,“老婆,我给你吹头发吧!” 官锦戚红着脸想,他很有可能是故意的! 阎既白一脸的无辜,手里拿着吹风机,真诚的要命。 △≧.*(.*)△≧, “别耍花样!”官锦戚不放心的叮嘱道。 “你知道的,我除了你,不会碰别人的!”阎既白又一本正经的说。 官锦戚真想拿个针把阎既白的嘴巴给缝上,明明以前一窍不通的样子,为什么现在进步这么神速,是自己不抗撩呢还是说阎既白天生自带撩妹技能? 官锦戚似乎忘了,就阎既白往那儿一站,不用撩,就有不少人上赶着求艹,怎么还会去想撩妹的事情。 “老婆,我们今天晚上造人吧!” 官锦戚本来在想事情,想也没想就“嗯”了一声,等她回过神的时候,问阎既白,“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我们头发吹完了吃饭吧!”阎既白面不改色的撒谎。 109 我把自己送给你当生日礼物,好不好? 午夜的钟声响起,护城河的对面腾起了璀璨的烟花,“嘭嘭嘭”的在夜空中绽放,阎既白搂紧了怀里的官锦戚,低声道,“圣诞快乐~” 官锦戚后背靠着阎既白的胸膛,锁骨一下都是慢慢的吻痕,有些已经泛起了青紫,卧房里面的暖气很足,官锦戚的胳膊搭在了被子的外面,她看着外面的烟花,心头微微轻颤,然后转过脑袋,扬起下巴亲了亲阎既白的唇,“生日快乐,阎先生!” 阎既白一愣,随即笑道,“谢谢阎太太~”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气氛太好,官锦戚听着这一声“阎太太”跟以往的都不同,她的眉眼顿时变得温软,伸出胳膊圈阎既白的脖子上,用下巴在他新长的有些扎人的胡茬上蹭着。 阎既白被他蹭的有些腹部发紧,但心里头特别喜欢官锦戚这种如同小动物一般,眷恋的着自己饲主的模样。他眼角带着笑,放松了身体任由官锦戚折腾。 官锦戚的唇自下而上,细细密密的蜿蜒而上,然后在他的额头亲亲一吻,说,“我原谅你了!” 这句话虽然说的没头没脑,但阎既白就是听懂了,闻言,他目光一亮,紧紧的抱住了官锦戚,要不是两人现在是在床上,他恨不得将人抱起来,然后转上几圈。 他的眼圈有些发红,脸上带着官锦戚从来没有见过的喜色,嘴唇抖动着,却没有说话,而是目光深情而又炙热的锁住了官锦戚。 官锦戚被他看的有些脸热,情不自禁的去咬嘴唇。 而比她更快的的是阎既白的手指,他轻压在在官锦戚粉嫩水润的唇瓣上,官锦戚诧异的看向他,阎既白“嘘”了一声,然后说,“不要咬,我有很重要的话要说,不能放在游泳之后!” 听见久违的“游泳”二字,官锦戚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似嗔似怨,似娇似怒,然后做了一个另阎既白差点失控的表情,她伸出舌尖,在阎既白的圆润而干净的指尖舔了一下。 阎既白本来就被官锦戚那令人遐想的小眼神给看的有些无法自拔,现在又被这过电般的一刺激,顿时有些心猿意马。 但阎先生自制力超人,他拿开了压在官锦戚唇间的手指,然后压着人在她唇上狠狠的蹂躏了一番,声音带着几分“威胁”的说,“在要是惹火,我可不让你晚上睡觉了!” 官锦戚挑衅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没阎既白的这个说法表示怀疑。 阎先生不跟阎既白计较,软着声音说,“阎太太,咱们细水长流,要一直到我干不动的那天,但我希望那一天可以晚点到来!” 啧啧,这句情话说的?暴却又实际。 官锦戚撇嘴,但也乖乖的听话了,没有再撩拨阎既白,一双凤眼湿漉漉的盯着阎既白。 阎既白看着那双眼睛。情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然后说,“阎太太,咱们合法吧!” 官锦戚一愣,漂亮的眉头拧成了一团,恍然道,“哦,对,我们现在是野鸳鸯,你说……我是不是可以告你非法……” 后面的两个字她说的声音特别小,因为纵然在官锦戚这里,脸皮有时候不算什么。但她还是不好意思了。 假装掩饰尴尬的轻咳了几声,官锦戚佯做淡定的说,“我的话你可以忽略,你继续!” 但阎既白却没有动,他看着官锦戚,沉声道,“你答不答应吗?” 官锦戚咬着嘴唇做沉思状,阎既白屏息凝神的等着她的答复。 结果漫长的几分钟过去了,官锦戚看着阎既白突然笑出了声,阎既白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官锦戚整个身体蜷缩在阎既白的怀里,笑的不停的颤抖着。 “阎既白,你怎么这么笨?” “阎既白,你们阎氏没有败光真的是幸运?” “阎既白,你跟别的女人上过床吗?” “阎既白……你肯定没对别的人表告白,是不是?” “阎既白……我发现,你蠢蠢的样子比那个精明凌厉的阎先生可爱多了……” “唉哟,我不行了……我觉得笨笨的你充满了喜感,想笑!” 阎既白是不知道笨笨的自己到底有多好笑,但是他怀中的这个小女人已经有些失控了,他不明白官锦戚的笑点。 但官锦戚却觉得平日里高高在上,威严而又神圣不可侵犯的阎既白,光-裸-着上身,一本正经的跟自己说,“阎太太,我们合法化”的时候萌的不要不要的。 她心里无不感动,兜兜转转……他们还是在一起,这怎么能不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呢? 阎既白也不知道怎么让官锦戚停下来,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又很快,官锦戚满脸笑意,以为剧烈的笑,眼眶红红的,里面浸润着生理性的泪水,她红唇轻启,“阎既白,我把自己送给你当生日礼物,好不好?” 她纤长而又浓密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轻轻的抖动着,水灵灵的眸子闪着光芒,即无辜又神采奕奕,似乎还带着一点点的期待。 阎既白突然觉得自己口有点渴,在商业上扫荡千军万的阎先生,面对着自己心爱女人的一双眼睛,竟然有些无措,失神……甚至有点怀疑。 “你的意思是……” 听到阎既白这么问,官锦戚又笑了,只不过不是刚才那种不能控制的失笑。这回只是温柔的浅笑。 “我的意思还不明显吗,阎先生?”这个调调,又恢复成了那个阎既白熟悉的官锦戚,在床上的时候,坦荡而又放浪。 阎既白目光切切,没有动! 官锦戚的眼睛注视着他,手上却没有停,修长的手指在阎既白的胸膛若有似无的勾勒着,情意绵绵,两人视线胶着。 突然,阎先生心意一动,将原来要主动的心思压抑了下去,反而满脸期待的看着自家小女人。 官锦戚也没有负他所望,身体软绵绵的覆了上去。 要说,这个冬天最温暖的是什么,阎先生会毫无犹豫的说,是自家老婆的怀抱。 而要说阎先生这一年最开心的是时候,大约就是在他36岁生日的时候,自家老婆把自己送给了他! 第二天,官锦戚醒来的时候,阎既白还在睡,他睡着的时候不复平日里的冷漠,安静而又毫无防备……仅仅是看着这个人,官锦戚心里就涌出了无线的满足。 昨天晚上的时候没怎么注意,现在看来,阎既白的脸上的?眼圈很重,而搭在被子外面的手臂,上面有一条细长的粉丝疤痕,因为缝合的技术比较好,所以远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这条疤痕,但官锦戚看着这条痕迹,心里就透着无尽的心疼和舍不得。 一想到凶手,官锦戚的目光就清冷了下来,看来这京城里头不太平,既然阎既白选择瞒着她,那她也就装作没有察觉好了。 官锦戚伸出手指抚向那道疤痕,眼睛微微的眯了眯……她抬头在疤痕亲了亲,然后准备下床去洗漱,但她刚把被子掀开,就有一只大手拦在了她的腰间。 “把人撩完了就要走吗?” 官锦戚:……她哪里撩人了,无奈的摸向阎既白横在自己腰间的手,说,“我上午还要去剧组!” 阎既白一听官锦戚居然把工作看的比自己重要,顿时不开心,皱着眉头微微的睁开了眼睛,沙哑着嗓子说,“阎太太,人家的胳膊痛!” 虽然阎既白这样蠢萌的样子是有些……嗯。令人心痒,但她可不会再上当了!所以官锦戚准备下床……“别闹,你先睡饱,不过……你什么时候回去?” 一听官锦戚这么问,阎既白却松手了,闷着脸,说,“阎太太,你不爱我,你把人家蹂躏了,穿上衣服就不认人了,人家昨天刚刚才来,现在就要赶人家走!” 官锦戚嘴角抽了抽,她把自己刚刚的那个想法收回,什么令人心痒,阎既白现在这个样子简直就是皮痒。 官锦戚毫不犹豫的下床,然后不忘对阎巨婴说,“小白宝宝,我要去上班了,你乖乖在这里睡觉觉哦!” 她说完这句话,也不管阎既白什么反应,径自往卧房的浴室走去,留给了阎既白一片白花花的胴体背影。 小白宝宝?什么鬼? 几分钟后,浴室哗哗的水声停了下来,官锦戚从浴室门口探出一个脑袋,对阎既白吼道,“让你家司机把你准备的干净衣服带上来!” “你怎么知道我就准备了干净衣服?”还在发酵起床气的“小白宝宝”问。 但回答他的是一声浴室门的哐当响和随之而来的水声。 十几分钟后,官锦戚围着浴巾走了出来,结果见阎既白衣冠楚楚的坐在床位的沙发凳上,一时后退的几步,“你这是要去干嘛?” 小白宝宝不开心,板着脸说,“送你去上班!” 官锦戚上下打量了一下阎既白的这打扮,实在是……他这模样都可以直接上米兰时装周的秀场了好吗? “你捯饬这么好看干什么?” 阎既白说,“为悦己者容!” 官锦戚:……她竟然无言以对,不过更令她无言以对的是。她打开放在床头的袋子,里面的衣服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准备的都很齐全,可……这款式和颜色为什么看起来跟阎既白身上的衣服那么的像情侣装? “穿衣服,我送你上班啦,阎太太!”阎既白的语气傲娇中带着一丝小得意。 官锦戚想装作听不见都不行,虽然情侣装什么的真的很幼稚……可转念一想,官锦戚又觉得不耐,她微微翘了翘嘴角,然后开始解浴巾。 不过就在她解开一角的时候,突然发现阎既白的目光直落落的盯着自己,官锦戚不由的脸一红。然后说,“你转过去!” “不转,哪儿没见过啊,我都摸过了,而且,我看自家老婆有什么不可以吗?”阎既白说的理直气壮。 “阎既白!”官锦戚瞪他。 “好吧!”阎既白顿时气焰矮了一截,不情不愿的转过身去。 官锦戚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 因为阎既白说是要陪官锦戚,所以将司机留在了酒店,他亲自开的车,官锦戚手里拿着从酒店打包的早餐。 明明预留了吃早餐的时间,结果临出门的时候,阎既白却拉着官锦戚说。“我们既然穿了情侣装,就要做一些情侣该做的事情!” 于是阎既白将官锦戚摁在门口亲吻了十多分钟人,然后还拿出拍了几张照片,最后中二期的中年大叔心满意足的出门了。 所以,现在只能在车上吃东西了,官锦戚一边咬着三明治,一边看向阎既白,心里忍不住的想,想阎既白这种到了36岁才迎来了热恋期的人,前面的35年是怎么过的。 察觉到她的目光,阎既白转头冲她抛了一个媚眼,说,“是不是觉得自家老公很帅?” 官锦戚有些被三明治噎到,喝了一道牛奶,凉凉的说,“帅到察觉人寰!” “好像……不是什么好词!” 官锦戚装作没听见! “给我喂一口!” 官锦戚撇嘴,但在红绿灯的时候还是喂了阎既白一口,但那个人特别邪恶的在她的指头上舔了舔。 官锦戚脸色爆红。 从酒店到剧组的路上,官锦戚就这么一路被人给调戏了过来,一到剧组,阎既白就正常了不少,下车之后,给官锦戚打开了车门。 一大早,还没有开工,有不少工作人员在外面转悠,所以这一幕毫无遗漏的落在了那些人的眼中,顿时嘴巴都能吞下一颗鸡蛋了。 虽然官锦戚还怎么享受过这种待遇,但也不至于会觉得尴尬,她坦然得任由阎既白献殷勤,末了,官锦戚说,“你回去吧,这里太冷了!” 她们是警匪片,多的是室外打斗的镜头,尤其是这三九寒天。 “你都受的住,我为什么受不住?” 阎既白是铁了心的要在这里陪她,官锦戚无法,只说,“你就算人到了这里,工作也要出来的呀!” “你现在就是我最最重要的。”阎既白花式表白信手拈来。 官锦戚没办法,只能随着阎既白,就算他不答应,堂堂阎先生可以有几十条出入剧组的理由。 两人正在说话的间隙,小邓穿着白色的羽绒服,蹦蹦跳跳的从昨天晚上那辆车下来了,看到阎既白和官锦戚,先是喊了一声,“表哥”。 当她准备喊“官官姐”只喊了一个“官”的时候。就听见阎既白轻咳了一声,小邓忙改口道,“表嫂~” 官锦戚:…… 阎既白目光欣喜。 不一会儿,车子上的顾同恩走了下来,说,“官小姐好!” 因为昨天晚上已经震惊过了,所以现在,官锦戚也觉得没什么,道了一声,“顾医生好!” 而旁边的小邓却紧张的看着官锦戚,嗫嚅着,“那个……我和恩哥哥……是家里……” “我知道。准顾太太~” 一声准顾太太羞红了小邓的脸,旁边的阎既白小声的对顾同恩轻哼了一声,表示不屑,“昨天晚上看来没做什么啊,依然蹦蹦跳跳的!” 顾同恩也不示弱,看了一眼官锦戚领口处没有掩好的吻痕,哼道,“呵……是没有你如饥似渴!” 阎既白也看到了,顿时脸色一暗,将自己脖子上的围巾戴在了官锦戚的脖子上,官锦戚不明所以,只见阎既白板着脸说。“戴好!” 官锦戚见阎既白的目光扫向自己的颈间,顿时了然,红着耳尖将围巾戴好。 蒋其韩的车子到的时候便看到了这一幕,他目光中划出一丝兴味,然后快速的拨通了一个电话,说,“答应他们吧!” 挂了电话后,蒋其韩面色如常的下了车,然后走到了他们身边,说,“阎先生,顾院长好~” 阎既白对这个蒋其韩没什么好感。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顾同恩人看起来比他温和一些,倒是像他的粉丝一样说道,“蒋神好~” 蒋其韩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叫做蒋神,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顾院长还是叫我的名字比较好~” “哈哈……小加加喜欢这么喊你,我就是试一试~”顾同恩笑道。 蒋其韩脑袋飞快的转着,目光在小邓和顾同恩之间打转,小邓因为平时带着一副眼镜,所以看起来笨笨的,他倒没有注意过,可是。要说顾同恩的女人,那就可不是一般的人了。 他的心思转的快,但脸上依旧是客气的淡笑,说,“你们感情真好!” 顾同恩笑,小邓却有些不好意思的脸红了。 一圈人客客气气的打完了招呼,便走到了搭建的场景里面,里面的南浔和程铭也看到了阎既白和顾同恩,一时有些紧张。 “我们是来看望家属的!”顾同恩微微眯了眯眼睛,笑道。 南浔和程铭忙道,“阎先生,顾院长里面坐!” 这可是京城里头的大佛爷啊,他们可不敢得罪,南浔忙叫工作人员准备椅子和茶水。 “你们去忙吧,我们随意看看!”顾同恩说。 南浔看向阎既白,阎既白面无表情的说,“你们忙吧,不用管我们!” “导演,走啦走啦,随他们啦~”官锦戚揽过南浔的肩膀往里面走,程铭冲他们点了点头,也转身走了。 因为官锦戚,蒋其韩小邓他们都是工作人员,所以只剩下阎既白和顾同恩两个看戏群众。 两人在南浔给他们准备的桌子椅子胖坐了下来。压低了声音说话。 因为有他们两个坐镇,所以剧组的气氛都处于一种压抑的状态,官锦戚一场结束的时候,就走到他们身边,说,“这旁边有图书馆啊,游泳馆啊……你们去外面转转吧,工作人员都要被你们给吓坏了!” “官小姐,我们又不是老虎!”顾同恩笑的无害。 官锦戚撇嘴,心里暗道,你虽然不是老虎,你是笑面虎啊! 阎既白却更加直接,说,“阎先生,我就想看你影子飒爽的样子!” 阎既白一说话,官锦戚就火上来了,她刚刚化妆的时候,不知道用了多少的遮瑕霜,要不是化妆师是自己带过来,指不定要去跟媒体怎么说呢。 她今天的服装是,里面一条?色的运动文胸,外面是一件?色机车夹克,下面陪着深色牛仔裤和机车靴,上面除了不能露的地方。该露的都露了,幸好化妆师手艺好,才没有把那么多的吻痕让人看出来。 “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官锦戚压低了声音在阎既白的耳边说。 “想做什么?”阎既白眯了眯眼睛说。 “我想一脚踩在你的脸上!” 阎既白:……“阎太太,我们还是晚上回去再踩吧!” “哼!”阎太太负气而走。 “你这么欺负人家官小姐,怪不得要离家出走五年!”顾院长凉凉的说。 “哼,彼此彼此,还有顾院长不知道有句话叫做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吗?” “啊!我从小就被人叫做笨蛋,所以不知道这个意思!” 从小把顾院长叫做笨蛋的阎先生无语了。 看着他们又开始了紧张的拍摄,顾同恩凑到阎既白的身旁,小声的说,“你确定这个蒋其韩有问题?” 阎既白目光一寒。说,“就是因为他没有问题才让人觉得更有问题,我总觉得这个人透着诡异,不然怎么会发生的那么巧?偏偏我收到了匿名照片,然后就在酒吧被人一刀?” “转移视线?制造舆论?引起内斗?”虽然阎既白受伤的消息大众不知道,所以并没有影响阎氏的股票,但一些阎氏的老家伙却开始蠢蠢欲动了! 阎既白点了点头,说,“为什么这个蒋其韩之前几年都在沉寂中,而官官回国之后就马上参演了《桑园会》?” “你不是最大的投资商吗,用他还不是要你同意?” “当初没想到,如今想来。细思极恐!” 顾同恩目光一沉,若有所思的看向正在跟官锦戚彪戏的蒋其韩,他们从小就在京城的商圈子里混,看人的本事也是有一套的,但那个蒋其韩,城府深的叫人看不透。 一旁的阎既白说,“再周密的计划,只要是人为的,总会露出破绽的!” 110 特别而又难忘的一天 顾同恩眯了眯眼睛,微微笑着说,“你不觉得从韩楚月着手可能会查的更清楚吗?” “的确,不过秦歌应该更感兴趣。”阎既白搭在左手背上的右手食指随意的敲了敲。 顾同恩见状,将话题拐了个方向,“你说我年前去给你姨妈提亲,她会同意吗?” “你们不是娃娃亲吗?” 顾同恩:……“要在古代我说不定都能做加加的爹了!” “那你还把人小姑娘睡的下去,那不是乱伦吗?” “阎先生,我说你这嘴巴……”顾同恩忍不住的嫌弃道。 要说顾同恩和小邓,顾同恩十四岁的时候邓家才出生,要不然搁古代怎么能当爹呢?两人差着这漫长的十四岁,可顾邓两家的老家长大手一挥,于是他们这婚约就这么定下来了,小邓还在襁褓中,自然不懂这些,但她不懂,不代表顾同恩不懂啊。 一个十四岁的青春懵懂少年,还在想着交个小女朋友拉拉小手的时候,他的亲爷爷却告诉他,他已经有了小媳妇,并且将来一定要娶。 于是年少的顾同恩开始走上了反抗的道路,自此,小女朋友不断,一个换一个……一直到上大学,顾爷爷觉得这么下去,邓家肯定要毁婚约,沉思一番,就将十八岁的顾同恩丢到了国外,这一丢就是十年,顾同恩完成了胸心外和临床心理学的博士后才回国。 他原本将这个将家里的这桩婚约忘的干干净净了,因为他在国外有了固定的女朋友,两人回国只要结婚的。 但人生总是充满了戏剧性,这婚是没结成,倒是和邓家的婚约给解除了,可谁又知道在小邓二十岁,顾同恩三十四岁的时候,两人奇迹般的419呢。 一想到顾同恩和小邓之间的事情,阎既白首先想到的就是他那个姨妈的哭声和骂声,这么多年。要说他怕谁,大概就是这个和他母亲生前关系最好的堂小姨。 “这个,我可帮不了你!”阎既白面无表情的说。 “啧啧……前些日子我把官小姐的资料给我的老师看了,如果你们想要孩子,也不是不可以能的……”顾同恩一边说着一边看着阎既白。 但阎既白就是不上他的当,“反正小邓还小,所以我觉得我们先有孩子你们再结婚也可以!” 顾同恩:……凭什么他们孩子都要生,而自己婚都不能结? 两人坐在椅子上,顶着寒风斗嘴斗得不亦乐乎。 官锦戚下戏的时候,阎既白做的都有点手脚发麻了,倒是一旁的顾同恩跟个没事人似的,拉着小邓的手离开的时候凉凉的说了一句,“果然是年纪大了……” 官锦戚在一旁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年纪大的阎既白坐在椅子上面色不悦。等着脚上的麻木感退去,官锦戚知道他死要面子,伸出冻的发红的双手,笑道,“既白叔叔,起来吧,小的扶您出去!” 看着官锦戚那笑意浅浅,俏皮精怪的样子,阎既白都生不起来,于是搭着官锦戚的手走了出去。 他们一走,剧组的人顿时跟活了起来一样。 但还没走出去的阎既白却突然回头,众人顿时吓了一跳,然后听见他沉着声音。说,“南导,晚上带大家去【斯米尔】,已经订好了!” 说罢,阎既白就和官锦戚双双离开的剧组,留下怔愣在原地的工作人员,几秒钟之后,发出一阵欢呼。 官锦戚和阎既白坐在车里,空调刚刚打开还感觉不到热气,但比外面要暖和一些,至少没有风。 “我腿麻!”阎先生看着官锦戚认真的说。 官锦戚坐在原地没动。 “老婆,揉揉!” 官锦戚白了他一眼,还是没动,她虽然没动,但阎既白却拉过了她的手,心疼的说,“都冻红了!” 官锦戚纤长的睫毛闪了闪,小声的说,“没事儿,我又不成冻疮!” 闻言,阎既白却说,“我给你揉揉,暖和了你再给我揉揉!” 官锦戚:…… 她发现自从她和阎既白说开了之后,这个人在她面前越来越小孩子气,哪里还有一点高冷霸道总裁的样子。 以前听人讲,阎既白和秦歌,董安齐称“京城三煞”,虽然他不知道这个人在别人面前是如何的冷情和残酷,但在她的面前,他一直都是一个克制而又周到的男人。 最后,官锦戚手脚都暖和了,她也没有给阎既白揉大腿,因为阎先生又提出了新的要求,说,“亲一下吧,我饿了!” “亲吻和饥饿有什么关系?” “老婆,你难道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如饥似渴吗?” 官锦戚:…… 阎既白本来就没打算征询官锦戚的同意,他大手一挥,将人往自己怀里一带,就俯首亲了下去,刚刚因为有点饿,所以官锦戚吃了一块黑巧克力,现在两人的唇齿间都是巧克力的味道。 他霸道而又不失温柔的捧着官锦戚的脸,好似要把所有的深情都投入到这个拥吻里面,在最开始的强吻之后,阎既白的舌尖慢慢的退出来了一点,他缱绻而又迷恋的描绘着官锦戚的唇瓣,好似在品尝世间最美味的珍馐。 官锦戚的脸颊开始微微发烫,在阎既白如此高明的吻技之下,她的身体也开始发软,双手也不禁的扒在了阎既白的肩膀上,无意识的开始回应。 而就在两人忘情的时候,不远处的灌木丛旁有人影晃动,但完全沉迷于对方的两人毫无所觉。 虽然昨天晚上阎既白精心的安排了了一场“独特”的浪漫,但今天不仅是圣诞节,而且还是阎既白的生日,所以官锦戚今天剩余的时间全部都被阎既白承包了。 阎既白开着车子,官锦戚拿着手机在查T市比较有特色的好玩的地方,脸上带着还未褪去的红潮,因为工作的原因,她很少在外面吃饭亦或者逛街,像普通情侣那样手拉着手一起约会。 但现在阎既白已经是自己的准老公了,那么……一起拉手逛街不算什么吧。 “现在不早不晚的,我们随便吃一点,然后去看电影,看完电影了再吃晚饭,怎么样?”官锦戚头也没回的问阎既白,就好像这样的事情早已经形成了习惯一样。 她对自己的这种改变丝毫未觉,但阎既白对她的这种变化表示很开心,就像她已经做了很久的阎太太一样。 阎既白的一切从来都是自己做决定,现在突然有一个人,细心的为自己打点着一切,谋划着两人的行程……他觉得这种感觉不仅新奇,而且让他的心里非常的满足。 他又想到两人在少年时期就已经相识……心里更是熨帖的不像话,他们之间的缘分真是上天注定了的! 他转过脑袋,浅笑着,温柔的说,“好。吃完晚饭了我们顺便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暂时保密!” 见阎既白这幅神神秘秘的模样,官锦戚便没有多问,但鉴于阎既白总是不按常理出牌,她又忍不住的说了一句,“不要太出格!” “阎太太,请不要把你的先生想成一个脑子里面只有十八禁的人好吗?” 官锦戚夸张的哼了一声,“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 因为节日的关系,所以电影院的人特别的多,他们买了下一场,居然还是最后一排,阎既白看到座位号之后,一本正经的说,“挺好的啊,3D嘛,坐哪里都一样!” 官锦戚看破却不说破,谁叫阎既白今天生日呢。 因为距离开场还有一个多小时,所以两人去了电影院旁边的茶餐厅。 电影院人非常的多,两人虽然外形出众但也没那么引人注意,可一到了相对人少的茶餐厅,那些视线就刷刷的看了过来。 两人在众人的注视中坐了一个光线并不是很好的角落里的位置,他们一坐定,官锦戚开始点餐……而这时,有一个小男生跑了过来,羞涩的看着官锦戚,问,“请问你是官官吗?” 官锦戚一愣。还没有回答,对面的阎既白就冷着声音说,“不是!” 那个小男生被吓了一跳,一时不知道是走是留,半响,弱弱的说了一句,“可是真的好像!” “照着官锦戚整的!”阎既白又说。 顿时,那个小男生的脸色犹如雷劈,说了一声“对不起”就慌慌张张的跑了! “看你把人吓的!”官锦戚无奈的说。 “哼,我的老婆我才不要给别人看!”阎既白的语气俨然是一位霸占着自己心爱玩具的小孩儿。 “阎先生你是三岁吗?” “我就是三百岁也不想让别人看你,要不是你乐意,我就想把你关在家里,只看我一个!” 官锦戚一惊,“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 “我又没有说真的要做!”阎先生的声音低了下去。 吃过东西之后,两人坐到了电影快要开场的时候,他们选的是一部热映的爱情片,故事很一般,但贵在颜值高,整个风格也拍的跟MV似的。 看了几分钟之后,官锦戚就有些没兴趣了,而阎既白亦然,所以他就开始利用了起来最后一排的便利。 圣诞节出来看电影的十有八九都是情侣,所以黑灯瞎火的都做着情侣该做的事情。 刚开始的时候,官锦戚非常的抗拒,但到后来,感觉来了。也就顺其自然了,电影结束,大灯一开的时候,官锦戚红着脸颊,非常的好看,阎既白有些移不开眼。 他伸手去揽官锦戚的腰,然后顺势俯首,在她的耳边轻呵道,“阎太太,我都有点不想去吃晚饭了……” 官锦戚恼羞成怒,伸手pia的一声打在了阎既白的手背上,阎先生痛的龇牙,“老婆。你不爱我了!” 官锦戚装作没听见! 晚饭她老早之前就预定的一家西餐厅,蛋糕也是之前就挑好的,当时想着,如果阎既白不来找自己,她就一个人把所有的东西都吃掉。 幸好,阎既白来了! 阎既白不知道她所安排的这一切,但他任凭官锦戚吩咐。 官锦戚没有阎既白那么壕,包下一整个顶楼,她只是在顶楼预定了一间优雅的豪华大包间。 他们一进去,小提琴就开始奏起了《生日快乐》。 阎既白怔愣着眼前所看到的这一切,他可不相信官锦戚只是在来时的路上随便翻翻手机就能安排好这一切,显然……这些都是她事先就准备好的! “官儿……”阎既白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么词穷过,他看着自己身边的女人,怎么看怎么满足,他是多么的幸运才没有错过她。 “生日快乐,阎先生!”官锦戚的眼睛里泛着温暖而又干净的笑容,她深情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好像要把深深的烙在自己的心里。 阎既白活了三十六年,有多少人跟他说过生日快乐……但唯独这一次,却让他泪意翻涌,有太多太多的话不知道怎么说出口,唯有紧紧的抱住面前的人,让她感受自己的满心欢喜,“官儿~” 官锦戚回抱住他,脑袋搁在他的肩膀,笑着红了眼眶。谢谢这个人没有放弃自己,谢谢这个人还在她的身边,希望永远都能在他的身边,每年都可以对他说一次生日快乐! “我爱你,官锦戚!”官锦戚松开了官锦戚,然后紧紧的扣住了她的肩膀,认真而又深情的说,“我阎既白,无论生老病死,此生绝不负你,如果我哪一天失忆了,你一定不要舍不得打我,你要打的我想起你为止。如果我们生不了孩子。我的爱也不会分给别人,我所有的一切的都是你的,都是属于你官锦戚的……” 阎既白说着说着就哽咽了,而官锦戚笑着泛泪花,紧紧的咬着嘴唇,生怕自己一张嘴就会泄露出声音。 “以前都是我的错,我不知道……不知道自己这么喜欢你,我会把剩余的时间都来好好的爱你,那些伤痛让我明白了要更加的守护你,疼爱你,阎太太,以前是我的错,以后我都会补偿你的!” 官锦戚的眼泪从眼眶中倾泄而出,像是开闸了的洪水,一发而不可收拾。 “官儿,我爱你,我爱你!” “我……也爱你,阎先生!” 这世间没有比两个相爱的人相守在一起更让人觉得可爱,硕大的包厢里琴声回荡,爱意交融,夜空中的点点星辰,俏皮而又璀璨。 两人吃过饭已经是夜里九点多了,阎既白还沉浸在官锦戚带给他的感动和喜悦中,眉宇眼梢都是掩盖不住的风流笑意。 官锦戚嘴角也带着情不自禁的浅笑。 半个多小时之后,车子在一座院墙外面停了下来。 官锦戚看着朱红色的大门旁边摆着的石狮子,一时间有些摸不准这是哪里,便问阎既白,“我们要进去这里?” 阎既白点了点头,说,“对,下车吧!” 下了车之后,官锦戚才发现,自己刚刚看到的只是一小部分,青砖的围墙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仔细看的话墙角处还有一些斑驳,院墙里面的树木的树枝延伸到的外面,光秃秃的也看不出来是什么树。 “这是石榴树,那边那棵是枣树……我们进去吧!” 阎既白说了这么多,还是没有给官锦戚说明这是哪里。阎既白牵过官锦戚的手,敲了敲门。 官锦戚在他身后,看到了门匾上写的“褚宅”,一时间以为他们穿越了。 没一会儿,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穿着中山棉衣的老先生,官锦戚觉得有些眼熟,但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那位老先生看到到阎既白,笑道,“阎少爷回来啦,老爷子等你很久了!” 说话间,往官锦戚看了过来,官锦戚莫名的一紧张,就听见那人说,“官小姐请进!” 虽然称呼挺起来有些生分,但语气与对着阎既白一样,一时间,官锦戚心里顿时好感。 一看到“褚宅”,现在又听到这位老先生喊阎既白为“阎少爷”,官锦戚对这个地方七七八八的已经有了一些猜测。 房子有些年头了,就算院子里的灯光并不明亮,但丝毫不影响让人看清楚它的别致,里面的一点一处都布置的极为讲究,假山假水,亭亭院落,简直就像是旧时代时期一些王孙贵族的府邸。 穿过一条碎石子铺的小道。几人走到了前厅的门口,老先生往里面说了一句,“老爷子,阎少爷和官小姐到了!” 霎时,里面传来了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小崽子还知道回来啊!” 虽然看不到人,但单凭这声音,就知道这个人的身份不容小觑,那是久居高位的一种威严和霸气。 “外公,我带媳妇来见你了!”阎既白的声音带着三分笑意七分从容,认真听的话便能听出来他的语调带着几分哄里头那位老爷子的味道。 “哼……带我孙媳妇进来看看!”老爷子继续发话。 “你们进去吧!我给你们去倒茶!”老先生笑着说。 “辛苦楼爷爷了!” 楼津南笑着说了一句,“进去吧!”便转身离开了。 而官锦戚还在深懵中,自从他听见阎既白对里面的人喊外公的时候。官锦戚就傻了,且不说里面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就这院子……就算T市的土地没有京城那么寸土寸金,但这处院子是想买也没不到的吧。 这种院子都是能被列入文化遗产的,官锦戚暗自对这个发现心惊。 这时,阎既白捏了捏官锦戚的手指,转头对她说道,“不要紧张,外公人很好的!” 官锦戚朝他笑了笑,随即跟着阎既白入内,但直到看到了里面的主座坐的那位,纵然是早已经学会处变不惊的她,也忍不住的倒退了一小步。 “外公,你看把我媳妇吓的!” 老爷子轻咳了一声,不自在的说,“我又不是故意的!” 那语气还真是跟阎既白赖皮的时候有些相似。 “孙媳妇,别害怕,过来!”老爷子缓了缓语气说。 本来就有些紧张,现在一听到老爷子喊自己“孙媳妇”,官锦戚就有些腿软了,任谁看到了只能在新闻联播里面出现的人,都会吓一跳的吧,何况地位还不低。 阎既白见官锦戚被吓到了,神色不善的看向老爷子。 老爷子也是一个倔的,也怒视着回了过去。 官锦戚看着这一大一小斗气,心里的那份紧张也消散了不少,两人坐定没一会让,楼津南就端着两杯茶走了进来。 老先生虽然年纪大了,但走起路的都是一派军人的风姿。 “官小姐,喝茶!” “谢谢~楼爷爷!” “这可比阎少爷嘴甜多了!”楼津南笑道。 “也就是我的外孙子,别人的我还不乐意瞅一眼!” 闻言,官锦戚去看阎既白,发现他跟没听见似的,可见他早已经习惯了老爷子和老先生的这些话。 官锦戚知道了阎既白外公的身份后,对这位老先生也不陌生了,毕竟这两位是主仆关系,常常一起出现在画面中,怪不得刚才觉得眼熟。 一盏茶过去,老爷子说。“你以前做什么我都不管,但日后……做任何事情都三思而后行,我们的关系多少人都在明里暗里的盯着,这对你有好处也是坏处,你表哥虽然在京城,但他那边规矩更多,不一定能帮到你!” 阎既白点了点头,说,“我知道,外公,以前是我鲁莽了,我会处理好的!” 老爷子没有多说,点了点头。目光扫向了官锦戚,官锦戚顿时一紧张。 “你之前演的《花夭》挺好看!” 官锦戚没想到老爷子会这么说,顿时有些受宠若惊,“谢谢……外公!” “我尊重任何行业的每一个人,遵从内心做好自己改好的便好,其他的便不予理会,之前你们婚姻的失败,你们都有错,既白的错更大,但今天他把你带到了这里,你们就要一辈子!” “外公,我们会一辈子的!”阎既白抢先道。 “没问你!”老爷子大声道。 官锦戚知道老爷子是在跟自己说话,她了解老爷子的意思。便说,“我已经喊了您外公,便也是一辈子,我和阎既白会好好过得,外公放心!” 老爷子盯着官锦戚看了一会儿,那种上位者的压力让她快无处遁形了,但她说的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就算紧张也不会胆怯。 半响,老爷子收敛了气势,对身旁的楼津南说,“把东西拿出来吧!” 几分钟后,楼津南拿着一个盒子站在了官锦戚的面前,她听到老爷子说。“这个是见面礼,收下!” 听着“收下”那两个字,官锦戚便觉得自己不收就有杀头的危险,她求助的看向了阎既白,阎既白冲她点了点头。 官锦戚将楼津南手里的木盒子拿在了手里,意外的有些重,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东西,官锦戚收了东西,便说,“谢谢外公,谢谢楼爷爷!” 老爷子轻应了一声,接着说,“你们回去吧。我这年纪大了,要早点休息!” “那我们回去了,之前我托人从缅甸哪儿弄了一块石头,给表哥,您要是喜欢去给你打点东西!”阎既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老爷子说。 “知道了,知道了,走吧走吧!”老爷子不耐烦的说。 从褚宅出来,官锦戚还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手里拿着的那个盒子巴掌大小,分量却特别的沉,让官锦戚估摸不到里面是什么东西。 但让他更云里雾里的是,这个人居然是阎既白的外公。 “怎么?傻了?” 官锦戚眨了眨眼睛,对眼睛说,“我觉得就跟做梦一样,你告诉我,我们没有穿越吧!” “傻瓜……这里是T市,早知道这里,我就早点带你来这里了!”阎既白伸手揪了揪官锦戚的鼻子。 官锦戚喘不上来气,瞪圆了眼睛看着阎既白,阎既白被她看的心痒痒,便说,“现在还在做梦吗?” 可官锦戚还是不死心,便问,“你外公家祖上不是王爷什么的吧?” 本来她只是猜测的问问,可阎既白却说。“是的呀,是什么亲王!” 他那随意的语气就像亲王跟街边摆摊卖面的小商贩一样,官锦戚真的觉得自己是捡便宜了,走了狗屎运了! “阎既白,我……” 阎既白一看官锦戚这眼神,便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便说,“现在是二十一世纪,没有什么门第观念,至少在我这里,你……无人能代替!” 官锦戚被她说的心里荡漾的蜜意,那些不安也稍稍退去了不少。 本来,她一个小演员,阎既白堂堂阎氏的总裁,身份就已经很悬殊了,可如今……还有一个亲王后裔的外公! 她还没有见过阎既白的亲爷爷,不知道…… “阎既白,你爷爷不会也是什么贵族吧?” “额……就一个普通的将军而已!” 普通的将军! 将军! 官锦戚觉得自己今天晚上要失眠! “小傻瓜,骗你的,我们回去啦!” “不行,我要看看这个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官锦戚伸手去开盒子,却被阎既白眼疾手快的压了下去。 开玩笑,要是被官锦戚的打开了,今天晚上还能好好的回去了吗? 111 小别胜新婚 “阎氏总裁与艺人官锦戚拥吻在t市街头,三天两夜缠绵陪伴!” 看着这则报道,官锦戚哭笑不得,也不知道是?还是捧,连阎氏总裁的绯闻都敢报道,不过下面的几张配图拍的还挺唯美的,官锦戚看了看,挑了一张光线好的保存了下来。 坐在对面的阎既白见她半天没有说话,微微蹙了蹙眉头,问,“难道比我好看吗?” “不好看,但里面的内容好看,上面报道说我们三天两夜缠绵陪伴呢,你说我们怎么被人跟踪了还不知道呢?” 阎既白接过官锦戚手中的,手指快速的滑动,很快就看完了所有的内容,他也同官锦戚一样,评价了一句,“拍的不错!” 官锦戚眨了眨眼睛,“这就完了?” “不然你?你让我把小记者找出来,然后顺便让人家的小公司破产?” 官锦戚:……“我没有这样想好吗,只是不会对你们阎氏的股票有什么影响吧?” 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毕竟迄今为止,关于她的报道。正面的很少,而阎既白作为阎氏的总裁,京城商业圈里的巨头,一举一动就在别人的视线之中,他们在一起,对阎氏以后的商业合作或多或少都会有影响。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阎太太,难道为了别人,我们永远不能光明正大吗?” 看阎既白如此坦荡,官锦戚一时语塞,想当年他们虽然是夫妻,但很少有人知道,如今仅仅是谈个恋爱就如此轰轰烈烈,警官他们一向低调,但这样偶尔高调的秀一下恩爱也不错。 至于公司……官锦戚选择相信阎既白。 早餐之后,阎既白就要回去了,官锦戚亲自去机场送人,两人在vip休息室里,并排坐着,十指交握,不知道是因为两人心意相通的原因还是别的,官锦戚现在真的舍不得阎既白离开,好像这个人离开一分钟,心里都会很难受。 她仅仅是想到接下来的日子里见不到阎既白,心就酸酸涩涩的,一时间有些伤感。 阎既白也舍不得自家小女人,他在官锦戚的掌心挠了挠,说,“要不我不回去了,留下来陪你?” “你说什么胡话,你们阎氏前有豺狼后有虎的,你离开太久了小心江山易主!”虽然经商的事情,官锦戚不懂,但就阎允礼对阎既白的态度,她还真担心有人趁阎既白离开的时候作妖出乱子。 “没了阎氏,我一样养活得了你!”阎既白牵起两人交握的手,在官锦戚的手背上亲了一口,压低了声音说。 “哼,谁知道是不是我要养你!”官锦戚嘴角带笑的嗔怪道。 “好啊,求包养,阎太太!”阎既白顺杆爬,官锦戚无奈的笑了笑。 之后,两人都没有说话,好像所有的语言都在牵手的温度中传递给了对方,半个小时后,机场的广播响起,阎既白坐在原地没动。 官锦戚催了催,阎既白依然没动。 “开始出发了。不要在磨蹭了~” “我就是要磨蹭!”说话间,阎既白俯首吻在了官锦戚那张喋喋不休的嘴上,这里不是单独的休息室,周围还有别人,官锦戚几乎能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 “专心一点!”阎既白在她的腰窝轻轻捏了捏,警告道。 官锦戚哪里能专心啊,她现在恨不得把照顾地洞钻下去。幸好阎既白的这个吻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很快他就松开了官锦戚,看着她红彤彤的脸蛋和鼻头上细细密密的汗珠,心里蓦地腾起了一阵邪火,心里暗道,自己真是越活跃回去了! 阎既白情不自禁。又低头在官锦戚的鼻尖浅浅一吻,“我走了,记得想我,我准备整顿阎氏,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把那个保镖留给你,没有我的允许,暂时不要回京城!” 官锦戚听着阎既白的低语,暗自心惊,“真的有这么严重吗?” “沉疴旧疾,运营章程的问题,听我的话,不要让我分心好吗?”阎既白擒着官锦戚的下巴,迫使她盯着自己的眼睛。 望着那双深邃如墨而又深情似海的眸子,官锦戚怎么能说拒绝的话,“你也注意安全,如果还有下次让自己受伤,我就再也不要见你了!” “我知道了,阎太太!我走了……”阎既白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官锦戚,两人一起走出了休息室。 阎既白一走,官锦戚觉得他好像把自己的精气神全部带走了一样,她有些脱力的坐在出租车内,冷不丁的响了一声,居然是阎既白的消息。 “老婆,我把小锦送到国外了,这是他走的时候给你说的话!”附件是一个视频文件。 看到文字部分的时候,官锦戚刚刚那点无力感都被愠怒给代替了,这么重要的事情阎既白居然这个时候才说。 而她看完视频之后,简直想把阎既白拉?,她咬着牙想要给阎既白打电话,但一想到他还在飞机上,官锦戚有火撒不出去,表情略凶悍。 而的飞机上的阎先生在最初为自己的聪明而暗自高兴之后,很快就投入了工作,他玩了两天,邮箱里的邮件都堆积成成山了。 官锦戚本来打算着阎既白一回到京城就给他打电话的,结果下午的拍摄进度很缓慢,他们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她的上有一条阎既白的消息,“阎太太,我回来了!” 官锦戚想也没想就把拨过过去,在漫长的铃声之后,电话都要自动挂断了还没有人接,官锦戚又打了第二遍,这一边倒是没有等太久,很快,电话接通了,她还没有说话,对面就已经抢先出声了。但不是阎既白,而是一个女人,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官小姐,我是先生的二助,先生现在在开会!” 一对方礼貌而又亲和,官锦戚也不好说什么,回了一句,“我知道了,谢谢你!” 然后挂断了电话,只是心里隐隐有些不安,阎既白一回到京城就开会,而现在都快八点了,看来真的如他所说的,要开始忙了。 关于官锦戚和阎既白的报道,一直没有出现什么后续,很快这则新闻就被人遗忘在脑后了,距离过年只剩下一个月了,《因果》的拍摄任务也越来越紧张。 这段时间,阎既白和官锦戚都处于一种高压的生活状态,忙碌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可小邓忙里偷闲,小姑娘跟顾同恩恋爱了,每天过得蜜里调油似的,春风满面,只要是看着她,都知道小姑娘正沉浸在热恋中。 相较小邓,官锦戚和官锦戚就像老夫老妻,一个电话,一条消息,偶尔的视频……倒也觉得暂时能抚慰彼此的心。 南浔计划着赶在小年之前拍摄结束,可计划赶不上变化,腊月十几的时候,剧组里的一个男三在打斗戏的过程中受伤了,为了不耽误拍摄,改了男三的结局,牵一发而动全身,程铭花了一天一夜把后面的剧情也稍微做了修改。 这样一来,他们一直到了腊月二十七才杀青,大家都归心似箭,所以连杀青宴都省了。 回京城的时候,官锦戚和蒋其韩一班飞机,还是前后排,距离他们上一次在【冰点】一起喝酒,他们有一个多月没好好的说过话了。 那一天之后,官锦戚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蒋其韩大约不是对自己有意思,而是对阎既白以及他背后的阎氏有意思。 要不是有一次在中午休息的时候,官锦戚误打误撞的看见了打电话的蒋其韩。也不会听到他提到阎既白和阎氏,可因为当时距离太远,而蒋其韩又警觉性太强,她也没听出什么实质性的内容。 那次之后,蒋其韩表现的若无其事,但官锦戚却开始偷偷的观察他。 这一次回去的票,还是蒋其韩的经纪人沉舟订的,所以两人坐在了一起。 蒋其韩转头看了一眼官锦戚,漫不经心的说,“这么戒备干嘛?难道怕我吃了你?” 官锦戚轻笑道,睁着眼睛胡说,“蒋神长的这么帅,我怕自己无可救药的移情别恋!”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搞笑!”蒋其韩懒懒的说。 “哦,是吗,蒋神有什么好笑的说出来听听看!”官锦戚淡笑着盯着蒋其韩。 却不料,蒋其韩将头扭了过去,淡淡的说,“人太聪明了可不好!” 听着他这句话,官锦戚勾着嘴角,眼睛却看不到一点的笑意。 飞机到站的时候,蒋其韩和沉舟率先收拾好了,看着官锦戚还在收拾东西,蒋其韩走到她的身边问,“要不要我帮忙?” 官锦戚摇了摇头,说,“你离我远一点就是最好的帮忙了,我可不想你们家舟哥说我蹭你曝光量!” 其实这种事情,沉舟也就说过一次,官锦戚却记了小半年。 她的声音不小,走在前面的沉舟也听见了,他的步子微微顿了顿,然后转身,面无表情的说,“这是事实!” 官锦戚被他严肃的模样吓了一跳,随即笑道,“的确。是我疏忽了!” 然后转头对蒋其韩说,“你们先出去吧,帮我们把注意力移开就好!” 蒋其韩嘴角抽了抽,“女人果然是女人,最喜欢计较了!” “谁叫你比我红呢,蒋神!” 蒋其韩看着坦坦荡荡的叫自己去当炮灰的官锦戚,心里微微一动,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阎既白以前虽然渣了一些,但现在还不错!” 说完,他就拔步走了,而官锦戚愣了愣。半响之后,官锦戚对着他的背影说了一句,“谢谢!” 果然不出官锦戚所料,机场的通道外面都已经被接机的粉丝围堵了,而且在那些粉丝当中还有一些举着官锦戚名字的牌子。 粉丝接机这种待遇,她还是五年之前经历过的,不得不说,她心里真的有一些感动,无论好坏,有些人还在支持着她,喜欢着她。 “官官,有粉丝耶~”小邓也在一旁小声的说。其中不掩惊喜。 官锦戚笑了笑,举起拍了一张照片,然后对小邓说,“我们走吧,年后了安排一场粉丝见面会!” 在机场接机这种事情虽然对明星而言是一种受欢迎程度的表现,但这样容易造成机场秩序的混乱。 官锦戚和小邓低调的从旁边绕开了。 官锦戚想要给阎既白一个惊喜,所以并没有告诉他自己回来的时间,今天来接他们的是徐枫,几个月不见,徐枫看起来儒雅了不少,一看到他们就笑着说,“你们可从流放地回来啦!”然后给了他们一个大大的拥抱。 不知道为什么t市成了他们口中的流放地,外面天冷,他们上车之后才觉得温暖了不少,官锦戚一边发微博,一边问徐枫,“奇哥呢?” 一听官锦戚问王奇,徐枫马上就兴奋了起来,“你可是不知道啊,咱们家的小鱼儿被斯皮尔格导演相中了,今天上午,他们刚坐的飞机飞往米国了,那时候你估计在飞机上,打电话没打通!” “怎么这么突然?” “谁说不是呢,但你知道大导演性格就是这么奇怪,本来喻晓要等你回来的,硬被奇哥给抓走了!”徐枫一边转着方向盘一边说,看到前面拥挤的道路,忍不住的啧啧两声,“每一次蒋其韩一回来就跟朝拜似的,这堵得哟~” “好事啊,出去外面长长见识!”官锦戚说。 “啊……斯皮尔格导演啊,又帅又有才华,简直了……”小邓花痴道。 官锦戚轻笑了一声,然后发了一条微博,“谢谢大家来接机,我都看到你们了,今天赶时间,我们年后再见。” 下面的配图是刚刚拍的粉丝的照片。 虽然这条微博注定不能风平浪静,但官锦戚还是发了,她一发完,骆毓繁就秒转了,并附了一句话,“欢迎从流放地归来!” 一看到这句话,官锦戚愣了愣,怎么大家都这么说,随即问徐枫,“你们为什么说我在流放地啊?” “流放地啊?”徐枫不以为然。他看着信号灯,过了一个十字路口,然后说,“哦!流放地啊……这是有故事的,不过呢,你去阎先生的微博下面看看就知道了!” 见徐枫这么说,官锦戚就搜了阎既白的微博,虽然阎既白有关注自己,但她并没有关注他,翻倒了阎既白的微博,官锦戚便看到了一页的“等你”,他的最新一条微博。是上午八点钟发的,也是两个字,“等你!”下面配图是早餐和握着咖啡杯的手。 官锦戚不由的勾起了嘴角,然后点开了微博评论,回了三个字,“我知道。” 然后她的视线往下扫了下去,然后嘴角就僵住了…… “老公手好漂亮,艹我!” “老公,我知道你在等我,我想你,么么哒~” “楼上的小妖精走开,老公是我的!” “老公。早上还说我是可爱的小狐狸,现在就已经不认我了吗?” “楼上的小婊砸走开,老公是我们家官官的!” “噗,楼上,到底是你的老公还是官官的?” …… 官锦戚又点开了下面几条微博,下面的评论也是出乎意料的一致,她又翻了一页,在中间看到了一条微博,只有两句话,“暂时把你流放,等我召回!” 一看到这十个字,官锦戚便想到了当时阎既白离开的时候跟她说。没有他的允许不要回京城。 她又看了一眼发表微博的时间,正好是阎既白从t市回京城的时间,一瞬间,她的心里酸酸涨涨的,好像在冒着气泡。 冷不丁的身体颤了颤,官锦戚对徐枫说,“先送我回家,再把小邓送回去,等我休息两天,二十九晚上大家一起吃饭!” 徐枫帮着她把行李搬到了家里,然后才离开。 官锦戚看了看家里,完全不像几个月没住人的样子。官锦戚眨了眨眼睛,然后慢慢的向卧室走去,门一推开,床上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早已经不是当初离开时候用的那一套,窗外旁边的衣帽钩上挂着一件墨绿色的长大衣,榻榻米上随意的散着几本书。 官锦戚慢慢的走了过去,便看了混杂了一些原文书中的笔记本,上面零零散散的写着一些话,但每一页的下面都有三个字,“官锦戚”。 官锦戚拿着笔记本的手颤了颤,她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心情,就像本来偷偷的发现了别人的秘密,但最后才知道别人的这个秘密是自己。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样觉得,选择了阎既白让她的心里是如此的满足。 而就在她翻阅笔记本的时候,客厅外面的门锁响了一声,但全身心投入的官锦戚没有听到响声。 阎既白凭着感觉推开卧室门的时候,就看到官锦戚一身风尘的坐在榻榻米上,手里捧着他的笔记本,看的认真……好像那便是她的全世界。 他开会结束回到办公室的时候,便看到了官锦戚给他的微博评论,他马上给小邓打了电话,指导他们已经回来了,便对向楠说了一声“有事你处理”就匆匆忙忙的奔出了阎氏。 他像一个毛毛躁躁的小伙子。一开着车子一路到了这里,便看到了这样的一副画面,阎既白有些不忍打扰,但他实在是对那个女人想念的紧。 或许是阎既白的气势太过强烈,官锦戚抬头向门口望了过去,仅仅是这一眼,她手中的本子便“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你……”她说了这个字时候便不知道说什么,目光热切的看着门口的人。 阎既白亦然,他目光深沉而又炽热,两人隔空相望,目光相连……空气中都荡漾着缠绵的情意,荷尔蒙蒸腾。 阎既白率先迈开了步子,他一步一步像是踏在官锦戚的心尖,然后直直的走到了她的身边,深情的凝视着她,官锦戚被这赤-裸的目光看的脸热。 荡漾着柔情蜜意的眼神不自觉的躲了躲,明明没回来的时候,想着要给这个人一个惊喜,但人真的在自己的面前了,她却有一些害羞。 官锦戚半低着头,躲开了阎既白的注视。 阎既白看着眼前害羞的小女人,心里喜欢的很,他伸出手在官锦戚的眼梢轻轻的抚摸了一下,然后流连到了她的下巴。 官锦戚紧张又期待。她紧紧的咬住了嘴唇,然后僵着身体等待着阎既白的下一步动作。 她的一切小心思都没有逃开阎既白的眼睛,他轻轻的抬起了官锦戚的下巴,然后俯首在她的唇角浅浅的吻了一下,随即低哑的声音喊了一句,“老婆!” 明明是一个一触即分开的浅吻,也是一句听到耳朵快要起茧子的老婆,但偏偏……偏偏官锦戚的心里像是发酵了的美酒,醉的醺人。 她低着头,轻声应了一声,“嗯!” 这一声娇羞的“嗯”彻底让阎既白心底的兽性激发了出来,他原本还想着循序渐进。可现在……哪里还有他思考的余地。 “我想你,阎太太!”说话间,阎既白的问便密密??的落在官锦戚的唇上,脸颊,脖颈……一路蜿蜒而下! 官锦戚也有最开始的被动接受到主动回应。 外面天光大亮,冬日的萧瑟寒气逼人,但室内却春色宜人,风光旖旎。 在激烈而又缠绵的情-事之后,官锦戚软绵绵的躺在阎既白的怀里,眼睛微眯着,修长的睫毛不停的颤抖着,身体也微微的起伏着。余温还在两人之间缱绻而又温柔的流淌着。 等疯狂的余热退去,阎既白亲了亲官锦戚的额头说,“再躺一会儿,我去看看吃的到了没有!” “嗯!”官锦戚应了一声,在他出去之后便勉强着身体去了浴室。 她裹着浴袍出去的时候,便闻到了食物的香气,听见阎既白说,“外面太冷了,就在房间吃吧!” 说着,就拿了干净的毯子披在了她的身上。 两人走到窗户边的小圆桌旁,坐了下来,阎既白盛了一碗粥推到了官锦戚的面前,说,“鱼片粥,不长肉!” 官锦戚听到阎既白这么说,忍不住的笑了笑,然后挖了一勺放进嘴里,结果粥一入嘴,她就觉得胃里顿时泛起了一股作呕的冲动。 官锦戚连忙放下勺子跑进了浴室! 112 阎氏情调 “这是怎么了?” 官锦戚只觉得胃里难受,因为腹里空空,只是吐出一些酸水来,阎既白在旁边看的心疼,顺着官锦戚的后背往下拍。 她趴在洗手台上吐了半天,才觉得舒服了不少,她漱口了漱口,然后抬头,在镜子里看了阎既白,脸上苍白着笑了笑,说,“我没事!” 一听她说没事,阎既白马上就急了,“去医院看看的好,小疾容易积成大病!” “危言耸听!”官锦戚转过身,拉住阎既白的手说,“真的没有事,可能是刚才……嗯,胃着凉了!” 说道刚才,阎既白微眯着眼睛想了想,半响,温热的手掌放到了官锦戚的肚子上。细致的在胃部轻轻的按摩着,“阎太太,是我的错!” 男人平日里久居高位,自然跟人道歉的说的极少,所以他每每压低了声音附在官锦戚耳边说话的时候,官锦戚就觉得心里酥酥痒痒的,因为那样低沉的声音听起来简直就是满满的荷尔蒙。 本来官锦戚想说一句,“有你什么错?” 但转念一想,便成了,“那你要怎么补偿我?” 这下可恼着阎既白了,他凌厉的眉峰微微的拧着,说,“要不?我把外公给你的东西拿给你,然后给你看看?” 那天从褚宅出来,官锦戚本来是要看的,但后来被阎既白借着“我暂时给你”保管的由头拿了回去,虽然没见过那个东西,但官锦戚知道了他外公的身份之后,便觉得老爷子能送出手的东西自然不会是普通的东西。 所以也由着阎既白,不过现在……阎既白既然这么说,官锦戚貌似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那本来就是外公送给我的!”官锦戚白了他一眼,然后说,“出去吧!” 结果阎先生把人拦腰抱起,一个公主抱就往外面走,官锦戚本来身子就很疲软,阎既白一抱起她,本能的就抓住了阎既白的脖子。 阎既白把人放在了床上,盖好被子,亲了亲她的额头,柔声道,“想吃什么,我去给你盛~” 官锦戚觉得胃口稍微好了一点,对阎既白说,“还是喝粥吧!” “算了,我去给你煮点白粥!” 官锦戚忙拉住了阎既白的手,无辜的看着他,眨了眨眼睛,说,“我就想吃刚才的鱼片粥!” 阎既白:…… 无力的败下阵来,“我去给你端过来!” 这一次虽然没有刚才那么明显的恶心感,但还是有一些不舒服,官锦戚吃了小半碗,又吃了一块卷饼。 下午的时候,阎既白因为公司有事情回去了,官锦戚躺在床上休息,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八点多了,手机上有几条阎既白的消息。 官锦戚给阎既白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醒了?”阎既白的声音透过电波传了过来,像是这寒夜里的一丝温暖。 “嗯,还没有下班吗?” “还有一些事情,我来接你出去吃饭!” 官锦戚听到阎既白百忙之中还不忘带自己出去吃饭,心里满满都是感动,自己又没有什么病,干嘛要这样周到。 “想吃什么,我去给你送过来?” 听到官锦戚这么说,阎既白轻笑出声。眉梢眼角都是笑意,看的他身后围城一圈的几个老总面面相觑,又是惊讶又是活见鬼。 “阎太太这是要当外卖员吗?” “有什么不可以吗?” “可是人比较多!”阎既白如实说。 官锦戚轻笑出声,“阎先生是觉得我现在连一顿饭都请不起了吗?” “哪有,阎太太财大气粗!” 官锦戚冷哼了一声,问了有几个人就挂断了电话。 阎既白接完电话回来的时候,脸上都是掩不住的笑意,对着在坐的几个高层说,“阎太太请你们吃晚饭!” 话语间无不适骄傲与炫耀。 这些人都是阎氏的骨感,他的心腹,大多数都是年轻人,多以对阎既白和官锦戚的绯闻都有所耳闻,现在听到他这么说,财务部经理便问,“什么时候喝喜酒啊?” “当然……快了!” 众人又是一阵起哄,阎既白轻咳了两声,故作严肃,说,“继续!” 官锦戚到阎氏已经是一个小时候的事情了,她身后跟着一个送外卖的小哥。 总裁办的外面静悄悄的有些吓人,官锦戚给阎既白打了一个电话,不一会儿……阎既白就从会议室走了出来,看到官锦戚便说,“辛苦了,冷不冷?” 然后走到她的身边,将手捂在了自己的掌心。 官锦戚任由他握着,笑着摇了摇头,看向身后,问阎既白,“这些菜放哪里?” 阎既白指了指会议室旁边的休息室,说,“拎那里就行了!” 说罢,就看向官锦戚,问,“我的呢?” “你的什么?” “我的饭!”阎既白笑道,但眼神却是赤-裸-裸的看着官锦戚,官锦戚假装没看见,然后把刚才放在桌子上的一个食盒提了过来。 “喏~” 阎既白接了过去,闻了一下说,“嗯,好香!” 他一边牵着官锦戚往自己的办公室走,一边问官锦戚,“身体好点了没有?” “好多了~” 阎既白的新办公室,官锦戚还是第二次来。上一次好像没怎么顾得上参观,这一回看到,便觉得空,大……但却处处透着不俗的品味。 “先吃饭,待会再看!” 阎既白将人拉了过来,两人吃饭别有一番情调,官锦戚破天荒的吃了一碗半的米饭,饭后,她看着阎既白收拾残局,揉着有些吃撑的小肚子,哀怨道,“我以后大概要成了最胖的女艺人了!” “那正好,把你藏家里,谁也看不见!” 官锦戚对阎既白的这种霸道不予理会,而是随意的问了一句,“过年有什么安排啊?” “去看小锦怎么样?” “你爷爷哪里?” 阎既白点了点头,“正好也可以去见见老爷子!” 官锦戚有一些犹豫,“可是你父亲和……” “他们跟爷爷没住在一起!” “哦!”见阎既白不想多提他的父亲,官锦戚也没有多问,而后说,“我先考虑一下!” “外公都见了,还怕去见爷爷?” 官锦戚:……“好吧!” ****** 王奇和喻晓时腊月二十八的晚上回来的。斯皮尔格导演的新戏,一部科幻片,喻晓在里面扮演功夫高深莫测的中国少年。 喻晓本身对这个觉得充满了兴趣,加上大导演大制作,没有不去的道理。 【云锦工作室】的年夜饭实在“御膳房”,本来预定的时间比较紧,没有位子,可就在官锦戚打电话预定受挫之后,阎既白坐在沙发上凉凉的来了一句,“御膳房有我的专用包厢!” 官锦戚一下子没忍住就把手机撂在阎既白身上了,阎先生捂着砸的生疼的肋骨,一脸哀怨的看着官锦戚,“阎太太,你这谋杀亲夫!” 官锦戚冷哼一声,“谁叫你不安好心,不早说,活该!” 虽然嘴里说着活该,但口是心非的官锦戚却坐了过去,想也没想的就撩开了阎既白身上的毛衫,“我来看看,有没有砸伤?” 本来阎先生就是想博取一下关注度,找点存在感。可现在看到自家的小女人如此的关心自己,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了,忙拉住官锦戚的手说,“阎太太,看看没有用,要亲亲!” 说着就把脑袋往官锦戚眼前凑,本来官锦戚觉得刚刚那一下有点重了,因为她真的听到了一声钝响,可现在看阎既白死皮赖脸的讨豆腐吃,官锦戚便觉得……演艺界给阎既白欠了一座奥斯卡。 眼看着阎既白的嘴唇就要落在自己的脸颊上了,官锦戚连忙伸出手贴在了阎既白的唇上。白眼道,“阎先生,您能不能像以前一样高冷一点!” 阎既白看着她眨了眨眼睛,然后眼神中的笑意越来越大,始料未及的,在官锦戚的手掌心舔了一下。 “你……”官锦戚不可置信的看着阎既白,连手都忘记收回来了。 可让她更不可置信的还在后面,阎先生把她往沙发上一-压,沉声道,“我知道了,阎太太是嫌弃我不够主动了。传说中的霸道总裁是怎么的?” 他双腿挟制着官锦戚的下半-身,两只手举起官锦戚的手臂,随后摁在了一只手中,另一只手在她的身上肆意点火。 “是这样吗?” 官锦戚的毛衣被掀起。 “还是这样?” 官锦戚的黑色Bra失守。 “还是说~嗯,这样?” 官锦戚胸前的柔-软在他的掌心变换着形状。 “唔,混蛋~” “嗯,我知道了,我不说话了,直接行动!” …… 阎先生作为阎氏的总裁最不缺乏的就是执行力,说行动就醒动,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他的苏醒,官锦戚的身上滚-烫的厉害。 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好像又调入了阎先生的套路之中,亦或者阎先生从一开始就是这样打算的。 真是细思极恐,但其他的她来不及深想,所有的思维都被揉碎在了强烈而又霸-道的冲击中,直到后来官锦戚的意识涣散,沉沉的晕了过去。 最后的最后,阎先生看着臂弯中沉睡的小女人,给御膳房打了个电话。 第二天早上,官锦戚醒来的时候,阎先生早已经不在了床上。偶尔听得见厨房里的声响,本来是一个挺温馨的早上。 但官锦戚一想到阎既白昨天夜里的兽性,脸色立马就不悦了,今天一定要让阎先生长长记性! 于是,餐桌上。 阎既白说,“我已经给御膳房的老板打过招呼了,晚上你们过去便是!” 官锦戚“哦”了一声,然后继续认真的喝着白粥。 一听到官锦戚这没精神的样子,阎既白以为官锦戚又身体不舒服,伸出手掌在她的额头上探去,官锦戚没躲开,便由着阎既白。 “不舒服吗?” 官锦戚点了点头,说,“嗯。”心里不舒服,老流氓! 但阎先生误以为官锦戚真的身体不舒服,便催促道,“那吃完了去医院看看,上一次就说要去看的,结果你不想去,这一次说什么都不能拖了……” 阎先生化身为管家婆,所谓关心则乱,阎既白在官锦戚平日里的小事上发挥到了淋漓尽致,眼下,官锦戚有点后悔给阎既白故意冷脸了。 最后官锦戚快要扛不住了,阎既白被一个电话叫回了公司,临走的时候还叮嘱官锦戚一定要去医院看看。 官锦戚随口应承了,转身便抛在了脑后。 下午阎既白给官锦戚打电话问检查的结果,官锦戚丢了一句,“纵-欲过度”。 那头的阎既白纵然冷脸冷眼,也忍不住讪讪的问道,“真的?” “长期的作息不稳定导致的身体疲乏,加上房事不节制!”官锦戚继续一本正经的撒谎。 那头的阎既白听得一愣一愣的,暗地里反省自己最近是不是过了,最后的结果是……的确过了。 他们这短短三天便做了人家三十六岁男人一个月的份,能不过吗? 阎既白囧囧有神,拿着手机走出了会议室,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柔着声音说,“阎太太,对不起,是我的错!” “我也有错!” 官锦戚这样一说,阎既白心里就有些愧疚了,本来说好要好好的照顾官锦戚的额,结果把人弄生病了,自己还没有时间陪她去看医院,阎既白越想心里越难受。 “阎太太,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好,那休息半个月!” “十天!” “二十天!” “好,半个月就半个月!”阎先生妥协道。 结果他刚忍痛答应了,那边的官锦戚又接着说,“今天晚上我们通宵!” “你的身体……” “我没事的!”没等阎既白答应,官锦戚就挂断了电话,哼……要再说下去,自己肯定会被阎既白给说服。 晚上的聚餐,【云锦工作室】的所有人都到了,短短半年的时间,工作室从她一个人到了如今的七个主要人员,一切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吃饭之前,徐枫起哄,要官锦戚进行老板讲话,官锦戚看了看在座的其他人,皆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官锦戚有种被赶鸭子上架的感觉。 她清了清嗓子,“谢谢大家这半年的付出,感谢每一个人,希望我们明年可以做的更好。今天吃的开心,我们晚上通宵。” “好!”徐枫捧场的拍手,其他的人跟着拍了起来。 “你们也都说说看,嗯?”官锦戚扫了一圈他们,笑着说。 “果然都是套路!”徐枫笑道,其他人也跟着笑了。 中途的时候,官锦戚去了一趟洗手间,结果再回来的时候在走廊里碰到了闻晞……起初她还没有人出来,直到闻晞喊了一声“官小姐”,官锦戚才确认。 只是她好久没有见到闻晞了,再次看到这个人好像是上辈子遇到的人一样。 闻晞穿着一件酒红色的裙摆大衣,很好的掩盖了肚子的隆起,远远看上去也就只是胖了一些。 官锦戚淡淡笑了笑,说,“闻小姐,好久不见!” “是挺久的!”闻晞往官锦戚脸上扫了一眼,冷笑道,“看来你最近和阎既白过得不错吗,如此可见,你们把我的话都当做耳旁风了!” 官锦戚不为所动,说,“闻小姐要做什么别人怎么拦得住。你开心就好!” “呵……还真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那就请闻小姐高抬贵手放过我!”虽然说着求人的话,但官锦戚的话语间丝毫没有求人的意思。 “哈哈……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把那些东西留着,也让你们时时刻刻的记着,要真的放出来了,你们悬着的那口气是不是就解脱了!” 官锦戚看着闻晞没有说话,闻晞倒是先笑出了声音,说,“官锦戚,我等着你笑不出来的那一天!” “谢谢闻小姐挂念!如果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行一步了,再见!”闻晞不想跟闻晞过多纠缠。男欢女爱,谁也没有错,只是总不是人人都能如愿的。 但就在她和闻晞擦身而过的时候,闻晞突然压低了声音,“难道你真的不在乎你的亲生父母是生是死吗?” 官锦戚目光闪了闪,狠狠的吸了一口气,说,“不关心!” “呵……看你口是心非到什么时候!” “不劳烦闻小姐挂心了!” “哈哈……” 官锦戚回到包厢,脑袋里面还是闻晞那诡异的笑声。 喻晓见她脸色有些差,悄声问道,“怎么啦?” 官锦戚摇了摇头,笑道,“没事!” 喻晓眼色暗了暗,然后给官锦戚盛了一碗汤,说,“喝点汤,暖暖身子吧!” 官锦戚笑着接了过来,但一闻到排骨汤的油腥味,胃里熟悉的那种感觉又开始涌了上来,但官锦戚早已学会了不动声色的控制自己,便悄悄将汤挪远了一点,对喻晓说。“待会再喝!” “嗯,那个冬笋好吃!”喻晓的目光沉了沉,说。 …… 聚餐结束后,阎既白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老婆,吃完了吗?”阎先生明知故问,喻晓就站在官锦戚的旁边,刚才官锦戚也没避着,自然也听到了阎既白的那一声“老婆”,垂在两侧手指曲了曲,然后迈开步子跟前面的王奇他们走在了一起。 官锦戚没有察觉到喻晓的异常,倒是对阎既白这种霸道的做法早已经习惯了,便回到,“嗯,刚刚结束!” “嗯,我刚好在这附近,过来接你!” “你现在在哪儿?”官锦戚也不相信阎既白真的这么巧,会在“御膳房”的附近,末了又补了一句,“不要撒谎!” “额……在楼下!” 官锦戚早知如此,便挂掉了电话,而就在她挂断电话的时候,有一道身影在楼梯拐角处闪了一下。她的心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于是加快的步子,走到前面几个慢悠悠的人跟前,说了一句,“待会直接去【铭爵】,我晚点过来!” 说话间,人就已经消失在了楼梯处。 “嘿,怎么就走了?” 知道真想的喻晓没啃声,旁边的王奇老神在在的说,“大概有事情吧!” 徐枫挠了挠脑袋,一头雾水,倒是一旁的新人乔雅薇眨了眨大眼睛,小声的问徐枫,“官官姐真的在和阎先生交往吗?” 徐枫还没有回答,旁边的王奇倒是一记冷眼飞了过去,“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别人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王奇平日里就非常的严肃,乔雅薇一听王奇这么说,顿时脸色涨红低着头,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 虽然王奇表现的有些过分了,但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正常,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了! 他们一行人到“御膳房”楼下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官锦戚,但因为她事先跟他们打过招呼了,所以他们开着保姆车去了【铭爵】。 官锦戚比他们早下楼十分钟,她下楼的时候,眼前发生的一切跟预料的没什么不同。 阎既白的车子车窗降了一半,他坐在里面表情不悦,而车子的外面站着闻晞,正在跟阎既白说着什么。 阎既白最先看到了她,目光向她扫了过来,然后下车,但令她没想到的是,阎既白一下车,闻晞便垫着脚尖吻了上去。 几乎是本能的阎既白躲了开去,但闻晞脚下穿着坡跟的雪地靴,身子一落空,就直落落的倒了下去。 “扶住她!”官锦戚隔空喊道。 但她的声音还是慢了一步,闻晞倒在了地上,痛苦的捂着肚子。 阎既白的面色沉了沉,冷着脸去看闻晞。 “既白,救我,救我的孩子!” 阎既白没有动,他刚才一丝一毫都没有碰到闻晞,他都怀疑是闻晞自己倒下去的。 “抱她上车!”官锦戚匆忙间跑了过去,蹲下身去看闻晞,一边对阎既白说。 阎既白纵然心里不满,但毕竟人命关天,抱着闻晞上了车子,本来官锦戚想在后排照顾她的,但闻晞抱着阎既白不撒手了。 官锦戚只好到前面开车,阎既白将闻晞放到位子就冷声道,“松手!” 闻晞没动。 “闻晞,如果你的孩子没了,那你就是罪魁祸首!” 闻晞惨白着脸,大声的吼道,“就算是你的孩子,你也会如此吗?” 113 新年快乐,余生请你指教! “没有这种如果!” 闻晞还想说什么,阎既白又冷着脸说了一句,“再多说一句话我就把你丢下去!” “呵……官小姐不会同意的!”闻晞忍着痛,说。 抢在阎既白开口之前,官锦戚对闻晞说,“闻小姐,你最好是不要说话,保存一点体力!” 闻晞不情不愿的哼了一声,倒也乖乖闭嘴了,只是到了后面,她就已经痛的说不出来话了,心里甚至有一个疯狂的念头,如果自己死了……阎既白会不会记得自己? 但转念一想,她又后悔了,如果这个孩子没了……她是罪孽最重的那个人。 可是,看着心爱的人跟别人一起恩爱,自己怎么能好心祝福? 官锦戚把车子开的飞快,阎既白也已经联系了顾同恩,他们一到医院,闻晞就被推进了手术室。 半个多小时之后,闻晞被推了出来,人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手术室的门开了,顾同恩对身边的一个医生说,“把人推到病房里区。” 末了,对他们说,“要是再晚来一会儿,估计这孩子就没了,不过幸好,保住了,躺在床上休息就好了!” 听顾同恩这语气,便知道情况不算严重,官锦戚终于放心了,虽然闻晞是她的情敌,自己对这个女人的行为也兵不待见,但因为自己经历过那种孩子剥离自己身体的痛苦,所以她不想让闻晞也经历。 旁边的阎既白好像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对顾同恩说,“谢了,我们走了,你待会给闻家的人打个电话,就说热心人士送过来的!” “为什么是我?”顾同恩急了,虽然他知道他们三个之间的纠葛,但他也不喜欢闻家人。 “因为过年的时候我要去小姨家拜年!” 顾同恩:…… 阎既白拉了拉官锦戚的说,“走吧,雷锋!” 官锦戚一愣,在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对顾同恩说了一句,“谢谢”就跟阎既白一起离开了。 两人一走到医院的小花园,阎既白就猛的抱住了官锦戚,有些用力,勒的官锦戚有些不能呼吸,可纵然如此,官锦戚也没有反抗。 因为她心里也难受,她伸手环抱住了阎既白,就听见阎既白在他的耳边说,“官儿,对不起!” 这不是阎既白第一次因为当年的事情说对不起,但却是他情绪看起来最平静的一次,就好像人真正到了伤心的时候,其实看起来却是最正常的时候。 瞬间,官锦戚就红了眼眶。 “官儿,对不起!” “对不起!” 官锦戚很想说一句“没关系”,可话到了嗓子口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无论是什么原因,当年没了的孩子,始终是埋藏在他们心里最深的芥蒂。 因为闻晞的事情,官锦戚也没能继续跟工作人的通宵活动,两人一路沉默的回到家里,晚上睡觉的时候,阎既白也没有进行自己热衷的某项活动,而是将人紧紧的抱在怀里,生怕会溜走一般。 官锦戚缩在阎既白的怀里,安慰的说,“我没事,幸运的话我们也会有孩子的!” 阎既白亲了亲她的额头,沉默着。 两人心里藏着事情。第二天就是年三十了,原本打算去国外看小锦的,可眼下……他们谁也没有提出要出去的意思。 年三十,官锦戚还在被窝里,迷迷糊糊间听到阎既白对她说,他要先去公司一趟。 按照惯例,这天他们只要上半天班就可以了,阎氏之所以在京城的地位不可动摇,除了根基深厚之外,便是它的福利好。 他们的春节假可以从年三十一直休到初十。 阎既白一到公司就让财务给所有的员工发了红包,高层的年底分红之前早已经做过报告了,所以也在这一天一起发给了他们。 处理完这些事情,阎既白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揉着眉心,眉头深深地缩着,这时,办公室的敲门上响了起来。 “叩叩叩……” 阎既白将眉心的手放了下来,对着门口说了一声,“进来!” “阎先生,闻总要事情要见您!”向楠说。 意料之中,阎既白说,“让他进来吧!”末了,又对向楠说,“行程有变,暂时取消航程!” 向楠一愣,随即道,“我知道了!” 不一会儿,向楠便带着闻父到了门口,“闻总,里面请!” 然后,随后关上了门。 阎既白坐在办公室后面,连屁股都没有抬一下,目光冰冷的看了一眼闻父,淡淡的问了一句,“这都年三十了,闻总不在家里准备过新年,到我这阎氏来干嘛?” 话不多不少,但每个字都没有客气。 以前闻家打的是要搭上阎氏这条船的念头,可如今……阎既白都欺负到他闻学书的头上了,这口气他怎么咽的下。 “呵……我来这里的目的你阎既白难道不明白?”闻学书也没有客气,径自走到了阎既白办公桌的对面,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阎既白目光一凛,“的确不是很明白!” 闻学书虽然是俯视着阎既白,可阎既白的那眼神太过阴冷,竟叫他心里生出了几分恐惧。语气不由的缓和了几分。 “你当年和小晞在一起,我们都是盼着你们好,可如今……你们就算分手了,你也不能害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没想到闻学书的话一落下,阎既白却嗤笑出声,“如果孩子没了,不是正合了您闻叔叔的心意。” 一句“闻叔叔”尽是讽刺。 闻言,闻学书的脸色立马冷了下来,呵斥道,“你在胡说什么,那是我的女儿!” “我有没有胡说我知道,但闻晞是不是您的女儿我还真不确定,一个为了自己的利益把女儿做筹码的父亲,可见也并没有对女儿又多爱,闻总……您今天过来,是想要什么条件?” 被阎既白看出了来意,闻学书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强词道,“我是来警告你以后不要在见我的女儿,你做的那些事情不要以为别人不知道,迟到都会有报应的!” 阎既白挑眉,“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会遭报应的事情。虽然说商业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和敌人,但闻总……只要我阎既白活着,我们就不会有合作的可能性!” “你!”闻学书咬牙。 阎既白笑的毫无城府,“闻叔叔新年快乐,再见,不送!” 闻学书纵然心里有再多的不满,他也不会傻到在阎氏的大楼里挑衅阎既白,于是铁青着脸色转身走了。 闻学书一离开阎氏大楼,就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那个项目……” 那边不知道在说着什么,闻学书阴寒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点,挂着眼带的眼神里划过一丝犀利的光芒,说,“合作愉快!” 挂了电话,闻学书给司机说,“开车去医院,接小晞回家!” 而阎既白在闻学书离开之后,目光意味深长的耐人寻味,良久,嘴角浅浅勾起一抹冷笑。 就在这时,电脑提示有新邮件。阎既白点了开来,视线往下,最后的冷意越明显,最后阎既白看完了邮件,轻笑了一声,“鱼儿终于要上钩了,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一封邮件看的阎既白神清气爽,走出办公室,大手一挥,跟下面的人说了一句,“处理完手上的工作就下班回家。大家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顿时阎氏一片沸腾,阎既白跟向楠交代了一下工作也准备回家了,在停车场,阎既白碰到了季怀柔,显然也是要回家的,只是他的旁边站着以为身材高桥,脸蛋娇嫩的女人。 看年龄绝对可以是她的女儿,但阎既白是见过季怀柔的女儿的,跟这个长得不一样。 阎既白对人家的私生活不敢兴趣,所以装作没看见准备离开。 但季怀柔身边的那位可就没有那么想了,她扯了扯季怀柔的袖子。说,“那位是不是阎先生?” 虽然她的声音不大,但阎既白听见了,季怀柔肯定也不能装作没听见,忙转头看了过来,故作惊讶的说,“既白~” 阎既白朝他点了点头,淡淡的说了一句,“新年快乐!” 然后转身就走,但身后的季怀柔又说了一句,“替我跟你的父亲说新年快乐!” 阎既白脚步一顿,随即道,“谢谢季叔叔!” 他人都走了,站在季怀柔身边的女人还在盯着他的背影,季怀柔马上就不悦了,心里对阎既白的怨怼又上升了一个等级。 “人都走了,看什么呢!”说着,就在女人的屁股上而已的捏了一把。 女人也知道理亏,收起心里的嫌弃,调笑着看向季怀柔,“死鬼,做什么呢。要做也得等回去了再做啊!” 阎既白开车离开的时候便看到一旁角落里震动的车子,目光不由的一暗,哼……蛀虫! 回去的路上,想到要和官锦戚一起过属于他们的第一个新年,阎既白就将看到的那些乌烟瘴气通通抛在了脑后。 他到家的时候,官锦戚刚起来,身上还穿着睡衣,头发乱糟糟的贴在脑袋上,看起来有一点呆萌,阎既白没忍住,在她的脑门上亲了几下,伸手捏了捏脸颊,柔声道,“饿不饿?” 官锦戚不自觉的揉了揉肚子,说,“还好!” “都饿扁了,你先去洗漱,我把早上的粥热一起,下午了出去买点东西!”阎既白在官锦戚的肚子上揉了揉,亲了亲她的脸颊说。 官锦戚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想离开这人的怀抱,嘟着嘴说,“我要跟你一起!” 阎既白本来准备迈出去步子硬生生的转了回来,“饿着肚子不好,现在都快中午了!” “可是人家不想和你分开!”官锦戚很少跟阎既白撒娇,但一用这种强调跟阎既白说话,阎先生就有一些把持不住! 他伸手将官锦戚脸颊两侧的头发往后面撩了撩,满脸的笑意,“要我帮你洗澡吗?” “不要!”官锦戚斩钉截铁的拒绝。 果然是温情不过三秒! 阎既白一脸的遗憾,“满足一下我今年的最后一个愿望都不可以吗?” “不可以!” “阎太太~” “阎先生撒娇有用的话要扫黄打黑的警察做什么?” “阎太太~满足一下我的……愿望嘛!” 官锦戚有点后悔,自己刚刚为什么作孽的去撩阎既白,现在阎先生反过来撩自己,为什么一个大男人撒娇不仅不觉得娘娘腔,还有一点……萌? 肯定是自己的品味出现了问题。 “老婆~” 面对全方位的撩,官锦戚失守了。 见官锦戚的态度松动,阎既白将人一个公主抱就脚步匆匆的进了卧室。 一顿折腾后,阎既白相当识趣的去给浴缸放水,官锦戚累的又想睡过去,所以任由阎既白伺候,把人洗白白,吹干了头发,阎既白把人安顿在了床上,对官锦戚说,“我去弄点吃的!” 现在一听阎既白说道吃的,官锦戚就觉得饿,翻着白眼懒懒的瞪着阎既白,“哼,不吃,饿死算了!” “嘿嘿,老婆,我这就去给你做!”阎既白笑的又傻又狗腿,快速的在官锦戚的额头啄了一下就火速的离开了卧室。 不一会儿,厨房便响了动静。 想着阎既白刚刚逃也似的走出卧室的样子,官锦戚的嘴角不由的上扬了几分,刚想翻个身,结果身体一动,腰就传来了抗议。 官锦戚倒吸一口冷气,自己果然是太单纯! 阎既白端着吃的进来的时候,官锦戚从床上坐了起来。 “阎太太,吃东西啦!” 阎既白将早上的粥热了,配了几样小菜和小食,粥温温热热的下肚,说不出的熨帖。 官锦戚将勺子里的粥咽了下去,然后突然看向阎既白。 “怎么啦?” “你说……”官锦戚顿住了。 “什么?”阎既白纳闷。 “我现在这样躺着想不想坐月子?” 阎既白:…… 半响之后,阎先生诚实的说,“这么想坐月子。看来是我努力的不够啊,阎太太……你是在向我暗示什么吗?” 官锦戚头摇的像波浪谷,“绝对不是你想的这样!” 阎既白笑的像是餍足的老狐狸。 官锦戚夹了一只虾饺喂到了阎既白的嘴边,“吃!” 阎先生无法拒绝,神色诡异的吞了下去,末了,满足的说,“老婆喂得就是不一样!” 官锦戚白了他一眼,就差说出“不要脸”这三个字了。 两人将早饭当午饭吃了,下午出去买一些必要的年货。 因为年三十的缘故,只有一些大型的商超没有关门,其实家里就他们两个人只需要买够几天的存粮就行了。 超市里的人很多,阎既白紧紧的拉着官锦戚的手,生怕她被冲散在人群中,官锦戚今天出门的时候穿着一件黑色的短款羽绒服,下面是小脚牛仔裤和雪地靴,本来就打扮的显嫩,尤其再戴上一副黑色的圆框眼镜之后,看起来俨然是一副大学生的模样。 她在一番乔装过后,自然并不引人注意,可阎既白身高腿上,天生自带矜贵的气质。尤其两人还拉着手……所以只要他们经过的地方就会有人盯着他们看。 虽然官锦戚作为艺人早习惯了别人的注目,但在生活中,她一点都不想别人关注自己。 每一个货架后面都是人,官锦戚想躲都躲不掉,后来索性不管了。 阎既白来超市的次数屈指可数,不是他不需要买东西,而是家里的蔬菜和生活用品都会有老管家姆准备,而他也没什么时间来超市。 他们走着走着,居然到了纸品区,看到货架上摆放着的各种卫生棉,官锦戚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的大姨妈好像延迟了快半个月了。 随之,另一件事情也马上跳了出来,最近胃口不好的原因…… 她的心事阎既白没有发现,因为阎先生看到这些女性用品……脸红了,随之他想到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他和官锦戚结婚的第一个月的某一天,阎既白下班回家,没有看到问道饭菜的香味,也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 他以为官锦戚外出工作没来得及告诉他。 于是径自去了自己的卧室,可几分钟之后,他听到了隔壁的房间发出了咚的一声响,阎既白眯了眯眼睛,犹豫了一下走出卧室,敲了敲隔壁房间的门。 当时他们是分房间睡的,而且两人的关系也不亲近,所以也没有彼此的联系方式,平时工作上的事情都有王奇转达。 不知道是不是隔音效果太好,还是里面没有人。 阎既白喊了几声,“官锦戚~”均是没有反应。 半响之后,阎既白回到书房找了备用钥匙出来,打开官锦戚房间的门便看到她蜷缩在地摊上,浑身冒着冷汗。 “喂,你怎么啦?” 官锦戚嘴唇有点泛白。看到阎既白,哆嗦着嘴唇说,“没事,扶我一下!” 当时阎既白见这个女人都成这样了,还在逞强,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二话没说直接将人抱了起来,放在了床上。 “怎么回事?” 官锦戚没有回答,半低着头,但阎既白看到了她放在腹部的手,心中便了然了。 他冷哼了一声,“需要我做什么?” 官锦戚还是没有回答。 阎既白脾气上来了,便说,“你要是死在我这里了,我还要被警察抓去问话呢!” 一听到阎既白这么所,官锦戚便犹豫道,湿漉漉的凤眼可怜兮兮的看着阎既白,说,“帮我倒杯热水,然后……然后可以不可以帮我买包卫生棉?” 倒水举手之劳,可卫生棉……但阎既白面对那双眼睛却说不出拒绝的话。 于是阎先生开车来了超市,不好意思问别人……所以将每种类型的都买了一包。回去的时候拎着一大袋子卫生棉放到了官锦戚面前。 “不需要这么……多的!” “废话!” 这件事情好像将两人的关系拉近了一些,但他们的婚姻最终还是散了,不过……这个人还在自己的身边。 他拉紧了官锦戚的手。 “怎么了?”官锦戚看了他一眼,问道。 阎既白摇了摇头,笑道,“当初我可是第一次买卫生棉。” 官锦戚一愣,随即恍然道,带着三分挖苦和七分揶揄,“我可是用了大半年呢!” “阎太太,不要记仇了好不好!” 官锦戚哼了一声,但心里却有种沧海桑田的感觉,那个时候,她和阎既白虽然不亲近,但也没有彼此生厌。 后来还真是……一言难尽。 回家的路上,官锦戚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对开车的阎既白说,“阎既白,我们以后每年都一起过年吧!” 阎既白心里微微动,说,“遵命,老婆!” 回去之后,官锦戚和面,阎既白剁肉馅……两个人开始准备他们的年夜饭。 虽然只有他们两个人冷清了不少,但阎既白和官锦戚都很开心,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但这种美好的氛围被阎允礼的一个电话给打破了。 阎允礼电话过来的时候,电视里放着春晚当背景音,两人各自拿着手机念着一些好笑的短信,所以阎允礼的电话一过来,官锦戚便看到了。 阎既白嫌闹心,没有接。 可阎允礼好像不打通不罢休,第二遍打过来的时候,阎既白直接将他的号码拉黑了。 对于阎家的事情,官锦戚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说话的好,所以阎既白做任何的决定她都支持。 “阎太太,抱歉!” “不用对这种事情跟我说抱歉,嗯?”官锦戚拉过阎既白的手,捏了捏他的手指,阎既白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带着一点点的粗糙,摸起来十分的有手感。 “知道了!” 午夜的钟声响起,两人相拥在落地窗前,官锦戚侧着脑袋在阎既白的嘴唇上轻轻了亲了一下,说,“新年快乐,余生请你指教!” 闻言,阎既白深情的凝望着官锦戚,说,“如你所愿,新年快乐!” 随后,俯首下去,狠狠的吻向了官锦戚,加深了这个吻。 窗外烟花璀璨,室内春光旖旎,但有些阴谋却在悄然而至。 114 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卷到危险中的 新年如约而至。 官锦戚是被阎既白清醒的,她悠悠的睁开眸子,便看到阎既白捧着她的脸颊,亲的认真,满脸的温柔缱绻,官锦戚心里便觉得无限的满足。 阎既白亲到了官锦戚脖颈的时候,官锦戚忍不住的轻笑了一声。 “嗯……痒……” 阎既白不仅装作没听见,还加重了力道,狠狠地种了几颗草莓。 疼痛让官锦戚清醒了不少,但也刺激到了身体的某些感觉,她抗拒的推了推阎既白,“累……” 的确是累,阎既白要是折磨起来人一点都不含糊,精力简直好的过分,官锦戚昨天晚上可是没被他少折磨。 比如现在,官锦戚觉得浑身如碾压过一般的酸痛,沉重,但阎既白依旧精神,性-感,充满了力量。 她的手附上阎既白的胸膛,冷不丁的问,“你难道不可以不行吗?” 这乍一听是一句绕口令。但阎先生就是听懂了,他在官锦戚的下巴上咬了一口,然后目光严肃而深沉的看着她。 官锦戚故作无辜,眼睛眨了眨,听见阎既白说,“那样你就要守活寡了!阎太太,让我们为了庆祝新年的到来这样那样一下吧!” 一听到这话,官锦戚就马上挪着身体往旁边躲,她一点都不想和阎既白这样那样。 但某人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于是官锦戚还是成为了靶,并且次次命中,最后官锦戚在“惨无人轮”的射击之后,瘫软在床上。 他们都是习惯了忙碌的人,突然空闲了下来,便感觉有大把大把的时间,虽然阎既白不打算回阎家老宅,但作为阎氏的掌舵人,京城里头的一些世家还是需要走动的。 所以年初二开始阎既白就忙了起来,原本他要带着官锦戚,但被官锦戚严厉的拒绝了,她和阎既白还没有结婚,就算结婚了她也不适合去。 这下子,空闲的人就成了官锦戚一个人。 直到大年初四,官锦戚接到了聂嘉尔的电话,“大明星,不知道有没有空,约一个!” 听到聂嘉尔的声音,官锦戚莫名觉得亲切,但……“大明星,什么鬼?” “就是你这个鬼,下午五点半【铭爵】来不来?”聂嘉尔一副大姐大的语气,豪气冲天。 “都有谁?”虽然时尚圈的人她也认识,但毕竟不熟,她怕过去尴尬。 “没谁,就董立,我们仨!” 一听董立,官锦戚便觉得自己好久没有见他了,当下回到,“好!” 官锦戚出门之前给阎既白打了一个电话,他还在秦歌家里。 “我晚上跟嘉嘉聚会!” “还有谁?” 官锦戚:……“董立!” “不许去!” 在门口穿鞋子的官锦戚撒谎道,“我已经在出租车上了,先斩后奏!” 这回轮到阎既白无语了,半响问道,“什么地方,我到时候过来接你!” 呵呵……工作室年夜饭的事情她又不是没忘。当下回绝,“不告诉你!” 阎既白还想说什么,官锦戚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对面的秦歌看着他笑的意味深长,“怎么,管不住了?” “呵……说的好像你管住过一样。” 在厨房端着厨房走出来的颜可不悦的说,“拜托,说我坏话的时候能不能不要当着我的面!” “老婆,我爱你~”秦歌狗腿的说。 颜可娇羞的嗔怪了他一眼。 被虐了一脸的阎既白当下脸就拉了下来,心里寻思着,哪天等他们到自己家里来的时候,也虐他们一脸。 于是。阎先生硬生生的转了一个话题,“这董安怎么还不来?” “应该快了吧!”秦歌优哉游哉的吃着自家老婆切的整整齐齐的水果。 而这个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 ****** 官锦戚刚走进【铭爵】,聂嘉尔的电话就过来,“我们已经到了,直接上来吧,8218。” 她在电梯口等了一小会儿,电梯才下来,就在她摁了电梯键之后,听到外面有人大喊了一声,“等一下!” 紧接着一只胳膊就伸了进来,一声“叮”之后,电梯门再次打开了,外面站着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看着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官锦戚还没有想起来,就听到那个小伙子笑着对她说了一句,“谢谢!” 露出了整齐而又洁白的牙齿,他微笑着走了进来。 官锦戚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那位小伙子没有摁数字键,直到电梯的提示音再次响起,小伙子率先走了出去,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对官锦戚说一句,“我知道你是官官,比电影里面还漂亮!” 官锦戚想说一句“谢谢”,但还没说出口,那人带着轻快的步伐消失在了走廊处,她的一句“谢谢”收了回去。 这本是是一个短暂的插曲,官锦戚没有放在心上。 她走到8218的门口,敲了敲门,没一会儿……聂嘉尔来开门了。 “干嘛不直接进来?” “怕走错了!”毕竟曾经在【铭爵】走错包厢的印象太深刻,这件事情聂嘉尔跟董立都知道,自然也没有多说什么。 “今天董立放血,挑贵的点!”聂嘉尔冲官锦戚眨了眨眼睛。 官锦戚笑,“压岁钱花不完?” 说话间,便闪身进了包厢,一进去便看到董立葛优躺在沙发上,整个人透着一股子颓废的慵懒劲儿。 这看着不像没事人啊,“这怎么回事?” 一听到官锦戚问这个,聂嘉尔就笑了起来,“哈哈……董立请我们吃饭可不是压岁钱花不完,我听说,商家的大小姐趁着过年去董家提亲了。哈哈……” “商初橙向董立提亲?” “对,哈哈哈……笑死我了,这几天圈子里都传遍了,都说董立是要做上门女婿了!”聂嘉尔笑的直不起腰。 官锦戚也觉得挺荒谬的,但只要董立喜欢也不是不可以,于是斟酌着措辞说,“商初橙脾气差是差了点,但长得还是挺漂亮的!” “就那脾气,咱们董立也得有福消受啊,做gay都比娶那个小姑娘好千百倍!” “gay不是想做就能做的!”官锦戚看了一眼董立说。 “也是……”聂嘉尔说,“董立说今天要破财消灾,所以点菜吧!” 破财消灾?的确是董立的想法,只是……官锦戚走过去用手指戳了戳董立的胳膊,“嘿,还魂啦~” 董立眼皮子动了动,懒懒的睨了一眼,“你跟阎既白和好了?” 官锦戚干咳了几声,说,“大概吧!” “大概是什么意思?” “就是不出意外的话会结婚的意思!” 官锦戚说完,她看到董立的眼神闪了闪,以为董立伤心了,结果董立的下一句话就让她原本准备的安慰的话成了多余。 “在你们的剧本中我能不能算个男二?” 官锦戚还没有回答,旁边看腻歪了半天的董立,说,“你追都没有追过官官,算什么男二,那部剧里头就你这么轻松的男二,有在下雨天趁伞守候吗?有在大雨天喊‘我爱你’吗?有在洒满玫瑰花瓣的三十平米的包厢里一边弹钢琴一边表白吗?” 听到聂嘉尔大气都不带喘的,举了这么多例子,官锦戚和董立一时都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而这是,聂嘉尔双手合十,巴掌一啪,说,“这不就得了,你们从开裆裤就认识,要真成为了情侣不就跟乱伦似的!” 官锦戚:…… 董立却不客气多了,哼道,“怎么我就没想着跟你乱伦?” “谢谢你当年没有看上我,没有给我们乱伦的机会!” 官锦戚:……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都说一孕傻三年,董立你跟一个产妇计较什么劲啊!” “官锦戚!”聂嘉尔狮子吼。 这顿饭在互相吐槽和互相嫌弃中开始了,并且一直贯穿到了聚餐结束。 这边饭刚吃完,董立就转身去了隔壁的娱乐厅,看着他的背影,官锦戚压低的了声音问聂嘉尔。“董立就那么不喜欢商初橙?” 聂嘉尔眨了眨眼睛,“你喜欢?” “呵呵……我又不是拉拉!” “那不就得了,但不过我听说董家的意思要把董立贡献出去……和亲!” 官锦戚觉得聂嘉尔的中文造诣无人可及,但又担心董立,问,“我们要帮帮他吗?” “他要是真不愿意,董家的老头和老太太还能给他下迷药啊!” 官锦戚嘴角抽了抽,汗倒,“也是……” 他们过去隔壁的时候,屏幕上放着画面,但给设置了静音,但等官锦戚认真看着mv的时候,便发现这是自己刚出道那会儿拍的,青涩而又青春。 她现在看着有点不好意思,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董立对自己的那份心思的缘故,她又看了一眼葛优躺的董立,走过去把歌给切了。 董立眨了眨眼睛,倒也没说什么。 之后三个人开始打牌,一直到夜里三点多,中途的时候阎既白,周秦,董安都来过电话,打都被他们以“不要打扰联络感情”给敷衍了回去。 而就在他们正在打的正在兴头上的时候,包厢响起了一阵激烈的敲门声。 董立目光一沉,放下手中的牌,说,“我去看看!” 虽然【铭爵】的保全系统比起八年前先进了不少,但能来这里的人都不是简单角色……董立打开门,就看到外面站着一群穿着警服的人。 为首的人一看到他,便亮出了自己的工作证,非常官方的说,“这里发生了命案,请配合我们的工作。协助调查!” 一听到“命案”,还在牌桌上的官锦戚和聂嘉尔手中的动作皆是一顿,然后他们听见董立说,“不好意思,我打个电话。” 警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但因为他们不知道董立的身份,也没有制止,董立当着警察的面拨通了董安的电话,说,“我们要去警察局。” 说完这句话,董立便挂断了电话。 警察没想到他的所说的电话只是匆匆的七个字。 随后。官锦戚和聂嘉尔走出了包厢,警察在看到官锦戚的时候,问,“你是云锦工作室的负责人?” 官锦戚一愣,她不知道发生了命案跟云锦工作室有什么关系,但还是如实的点了点头,“是的。” “乔雅薇是不是你工作室的艺人?” 官锦戚有点了点头,说,“是的。” “张俊辰认不认识?” “不认识!” “这张照片你?” 看到照片的瞬间,官锦戚的脑海里想的是一口整齐而又洁白的牙齿。 “认不认识?”见官锦戚犹豫,警察的口气生硬了几分。 旁边的董立冷着脸看向警察。“这是你们人民公仆的素质,我们只是在这里吃了一个饭,难道这也违法犯罪了,就算吃饭犯罪……我们也有权利为自己的清白辩护吧!” 他的这番话让那位警察乖乖的闭上嘴,而就在两方僵持的时候,队伍的后面有人寒冷一声,“余队~”。 余辛安刚刚接到了上面的电话,现在看到自己的副队正围着那三个人,顿时头大,就在他准备上去的时候,便听见官锦戚说,“我来这里的时候,在电梯口遇到这位小伙子,跟他一起乘着电梯上来了,临走的时候他说他是我的粉丝。” 官锦戚在最初的慌乱之后,已经镇定了下来,此时她的目光越过副队,看向了他身后的余辛安。 余辛安怔了怔,随即说,“我希望各位到警局录个口供!” 董立冷哼了一声,但也没有拒绝。 阎既白,周秦,董安还有秦歌到警察局的时候,警察局长匆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他们脑门上不停的掉冷汗。 大过年的,警察局长是直接从丈夫娘家过来的,就怕局里的年轻人惹到了这几位,眼下……还好。 “不知道几位大驾光临!”局长抹了抹脑门的汗,说道。 没人回答他,他们分局的条件不算好也不算差,这几位往凳子上一坐,值班的警员们大气不敢喘,尤其是在看到平日里严厉而又凶悍的局长在对他们的态度后。 局长还没缓过劲,余辛安就打开了一扇门,董立,官锦戚和聂嘉尔走了出来,他们三个一出来,坐在凳子上的人也纷纷站了起来,各自把各自的家属领了回去。 剩下一个没家属的秦歌开始谈事情。 “刘局,我们希望知道事情的始末!” 案子的进展本来是内部机密,怎么可以随便告诉他们,刘局为难了。 阎既白捏了捏官锦戚的手指,便说,“刘局。我们作为家属连他们被莫名其妙的带到警察局的原因都不能知道吗?” 他沉着脸,浑身散发着阎罗的气场,旁边的几位也都是一样的表情,刘局扛不住高压……对他们说,“去会议室!” 作为案件的直接负责人,余辛安在他们坐定之后,开口道,“我们接到报警电话,【铭爵】在昨天夜里十点半到十二点之间发生了一起命案,并且还有另一位吸毒过量,还在昏迷中。” “出人命了就要找凶手。有人吸毒就把贩毒的找出来,找一些不相干的人干嘛?”董安一听余辛安的话,就怒道。 “这也是万不得已!”刘局说。 “哼,什么万不得已!”董安斜眼道, “死者叫做张俊辰是秦歌传媒的练习生,而另外一个吸毒的女艺人则是云锦工作室的乔雅薇。”余辛安的这话一出,在座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我想各位应该已经想到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一位艺人一旦传到吸毒,她周围的亲友都是嫌疑的对象,而重要的除了查清楚谁在吸毒之外,贩毒的人更重要。 阎既白等人当然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但他们没有多说什么。 倒是一旁的官锦戚问了一句。“乔雅薇在什么地方?” “医院,暂时不可以探望!” 刘局看了一眼坐在官锦戚旁边的阎既白,说,“如果条件允许,我们会打电话通知你们的!” 余辛安又补了一句,“如果你们那边有什么线索,也希望你们能够跟我们联系。” …… 几个人从警察局出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微亮,聂嘉尔拉了拉官锦戚的手,说,“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跟我打电话。” 官锦戚心里一暖,“我知道。” “别傻不拉几的被人整了都不知道。”董立看向她说道。被旁边的阎既白斜了一眼,董安立刻拉着弟弟走了,一边走一边跟阎既白说,“之后再联络。” 周秦和聂嘉尔,秦歌也都走了,阎既白和官锦戚留在了最后,官锦戚看着将自己的手紧紧的扣在掌心的男人,眼眶一热,往他胸膛一靠,双手圈在了阎既白的后腰。 阎既白感受到了官锦戚的恐惧,他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低声道,“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的!” 官锦戚摇了摇嘴唇,说,“我知道。” 在晨光微熹中,阎既白的眸色深沉的可怕,他在官锦戚的头上浅浅的吻了吻,放柔了声音说,“我们回去吧!” 回到家里,阎既白把官锦戚推到了浴室,说,“先洗一洗,睡个回笼觉,有什么事情睡醒了再说。” 官锦戚恹恹的,阎既白说什么他就听什么。 等到官锦戚走进浴室,阎既白就走出了卧室,去了外面的大阳台,然后拨通了秦歌的电话。 “你怎么看?” 秦歌嘴角扬了几分,笑意冷然,“当然是还回去了,不过他们用这种手段还真是有些意外,简直太低劣了!” “你们秦歌的艺人最好是盘查一下。别等到警察揪出来!” “这个是自然,我看弟妹今天吓的不轻,你好好的陪陪她!” 阎既白点了点头,说,“我知道,其他的事情见面详谈吧。” 挂了秦歌的电话,阎既白又给向楠去了电话,“蒋其韩的行踪调查出来了吗?” 向楠在阎既白他们去警察局的时候就已经被阎既白喊了起来,听到阎既白这么问,便道,“阿力报告说,蒋其韩从今天……哦不,是昨天早上就一直陪着韩楚月,先是去了商场然后去了韩家。” “韩家?” “对。” “韩家现在当家的是谁?”他可不相信在这场计划中,韩家是干干净净的,既然可以想的到官锦戚来对付自己,那么这后面的人……不可能单单是一家。 想到这里,阎既白突然想到了“品尚”,他一直觉得有什么地方疏忽掉了,现在一想到“品尚”,好像很多事情就可以说的通了。 “品浩然现在在什么地方?” 向楠刚想问“品浩然”怎么了,但话到了嘴边。便止住了,“品尚那边我们一直都没有留意,韩家现在当家的是韩楚月的侄子,韩悦民。” “韩悦民~”阎既白将这三个字在嘴边过了一遍,眸子猛的闪了闪,问向楠,“韩悦民是不是姗姗的男朋友?” 向楠在那边翻着资料,一阵哗哗的响声之后,说,“是的。” 阎既白目光沉了沉,说。“我知道了,品尚那边也派人盯着。” “我知道了!” 蒋其韩,蒋其韩? 能把刘家,闻家,韩家甚至连品良都能说的动,看来能力不小啊……一想到这些人,阎既白微眯着的眼睛中便一派肃然。 他倒要看看,这些人到底能蹦跶出什么幺蛾子,不过……上面可能有人看他们几个世家不顺眼了。 阎既白看着东方微微泛白,嘴角微微扬了扬,太阳终究还是会升起来的。 而就在这时。官锦戚穿着睡衣看着客厅中,喊了他一声,阎既白没听清她喊了什么,转头过去的时候,便看到官锦戚瘦削的身影,一下子心就揪了起来。 阎既白带着一身寒气走到了她的身边,想要去握官锦戚的手,伸到一半发现自己的手冰冰凉,于是改为揉了揉官锦戚的脑袋。 官锦戚却没有在乎阎既白的手是不是凉,她拉下来紧紧的握在了自己的手中,看着阎既白,问,“这个案子是不是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阎既白没有回答她,而是亲了亲她的额头,说,“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卷到危险中的。” “那你呢?” 115 危机四伏 “我不会有事的,放心!” 官锦戚倾身靠在阎既白的胸口,心里惶惶,自己怎么可能会放心,她将脑袋贴着阎既白的心脏,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心里的不安才稍缓。 因为这件事情,两人各怀心事,原本过年的热闹气氛也没有了。 但阎既白担心官锦戚的身体,陪着官锦戚小睡了一会儿,他睡了不到两个小时就醒了,官锦戚还在沉睡中,眉头紧紧的躲着,显然睡的并不安稳。 阎既白轻轻的从阎既白的手中抽走了自己的胳膊,然后在她的脸颊亲吻了一下才悄然下床。 放在床头柜静音的手机里面有好几个未接电话和短消息,但都是半个多小时之前的,阎既白匆匆的洗漱了一番,先后拨了过去,最后才将电话打给了王奇。 电话一接通,王奇就忙道,“阎先生!”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你已经清楚了吗?” “向特助已经告诉过我了!” “你跟喻家联系一下,然后带喻晓去拍摄斯皮尔格导演的新戏。这边的事情我会处理!” 王奇对阎既白的手段自然有信心,只是现在工作室正是危难时刻,他怎么可以一走了之。 见王奇犹豫,阎既白沉声道,“你应该知道对方的正真目的是什么,不要让官官一手建立起来的工作室毁于一旦。” “云锦”加上官锦戚也就喻晓,乔雅薇三个艺人,如今乔雅薇卷入吸毒风波,官锦戚作为老板不可能置身事外,但喻晓如果也搭进去了,那么这个工作室也就真的完了。 经阎既白这么一点拨,王奇立马明白了其中的深意,说,“我知道怎么做了!” “嗯,谢谢!” 这是阎既白第一次个王奇道谢,他简直有些受宠若惊……但眼下最重要的是克服当下的难关,“这是我应该做的!” 阎既白没有跟他说多余的废话,跟他交代了一句,“跟徐枫说一下,警察来问什么,如实说就行了!” “我知道。” 挂了王奇的电话,阎既白已经穿戴整齐了,阎氏还没有上班,但褚家却不得不去了。 去褚家的路上,他给褚宵赟打了一个电话,结果是骆毓繁接的,“他在楼下。” “待会我过来!” 骆毓繁“哦”了一声就被阎既白挂断了电话,鉴于现在正在风口浪尖上,所以就没跟阎既白计较。 几分钟后,褚宵赟端着早餐上楼了,看到骆毓繁手里正拿着自己的手机,便问道,“谁的电话?” “阎既白。”说完这三个字,骆毓繁看着褚宵赟,问,“你说谁到底跟阎既白过不去,哦……不对,是跟阎,秦,董,顾……几个大家族过不去?” 褚宵赟没说话,兀自将早餐放到了桌子上。 突然,骆毓繁双手一啪,眼睛亮了亮,说,“不会是你们上面的人事调动吧?” 听到这里,褚宵赟转头看向骆毓繁,只见他目光切切的盯着自己,褚宵赟心里一动,伸出手指在骆毓繁的额头弹了一下,轻笑道,“还不算笨!”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阻止一下?” “你觉得我要是能阻止的话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骆毓繁立马就蔫了,政-治圈的事情他不懂,但阎既白和褚宵赟是表兄弟,两人关系亲厚……但凡褚宵赟能做的,一定早都做了。 “哎,官官真倒霉!” “不要当着我的面提到别的女人!”褚宵赟的脸色立马阴沉了下来。 “她是你的表弟妹!” “就算是我妈都不可以!” …… 半个小时后,阎既白到了褚家,他进门的时候便看到褚宵赟穿着家居服,一派淡然的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好像在专程等他。 “吃过早饭了吗?” “还没!”阎既白将身上的大一脱了下来,挂在门口的衣帽钩上。 “厨房里有,自己去盛!”因为褚宵赟和骆毓繁的关系,所以两人的家里根本没有保姆或者佣人之类的,只是每天父母那边的管家会过来一堂,所以其他的时间外,要做什么事请都要亲力亲为。 阎既白吃过早餐之后,跟褚宵赟一起去了书房,经过卧室的时候,对立面的骆毓繁喊了一声,“倒两杯茶过来!” 骆毓繁端茶进来的时候,问了阎既白一句,“管管怎么样?” “还好!谢谢关心!”阎既白态度敷衍,骆毓繁也没有自讨无趣。 他一走,书房立刻陷入了沉默,率先打开沉默的时候褚宵赟,“你想要做什么?” 阎既白的目光划过一丝狠厉的光芒,嗤笑道,“别人都抽你耳光了,下一回说不定就是捅刀子,你觉得我会怎么做?” “可是这样太危险了!”褚宵赟蹙眉道。 阎既白怎么会不知道这其中的危险,但在这京城如今的商业圈里,好像表面上和谐的假象都维持不了了。 “这难道不是你们希望看到的吗,鹬蚌相争你们好得利啊!” 褚宵赟眼睛眯了眯,没有继续阎既白的话头,而是问他,“跟爷爷联系过了吗?” 阎既白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被别人欺负了还要跟家长哭鼻子嘛!” “有时候能哭鼻子也挺幸福的。”他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夹,“这里面的名单你可以看看,或许对你有帮助!” 他说的轻巧,但阎既白知道,褚宵赟能拿出来的东西肯定不是随便的东西。 “我知道了,这件事情你不方便出面,我会把握好分寸,不会牵连到褚家的!”阎既白将那本文件夹扣到了自己的手中,说。 褚宵赟却笑了笑。“这里头水深,不过他们摆不平你们几个世家,自然也不会对褚家有非分之想!” 扳倒阎,秦,董,顾几个世家已经这么大动干戈了,想要阎既白背后的褚家又怎么会容易,褚宵赟看了一眼阎既白,说,“爷爷年纪大了,爸爸又退了下来,我队仕途本来没有多大的抱负,做个商人挺好的!” 听褚宵赟这么说,阎既白想到了他身边的骆毓繁,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你们……可以要一个孩子!” 褚宵赟笑,“让小繁生还是你们给我过继一个?” 阎既白自己的孩子都还没有着落呢,哪里还有过继的,“你可以试试让你的小繁生!” 褚宵赟的脸色僵了僵,“好方法!” …… 阎既白刚从褚家出来就接到了向楠的电话,“先生,不好了!” “怎回事。好好说!” “警方虽然说过昨天的消息封锁了,但刚刚除了秦歌下面的媒体,其他媒体纷纷报道了昨天的事情,并且还将年前官小姐和品浩然在【夜宴】的联系起来了,说官小姐可能在艺人之间贩-毒!” “shit!”阎既白忍不住的爆粗口。 “我们需要将这些消息拦截吗?” 阎既白微微眯了眯眼睛,说,“消息既然已经出去了再来拦截显得欲盖弥彰,这件事情除非警方发声明来澄清,不然我们越描越黑,先不管,看事情的动向!” “我知道了。官小姐那边,工作室和家里都被记者围堵了。” 阎既白的眉头越皱越深,“让保镖仔细点,先不要慌,冷静,我们在明,他们在暗……等他们下一步做什么,至于其他的事情交给警察就可以了。” …… 余辛安一夜没睡,现在顶着两个黑眼圈正在挨刘局的训,“你们昨天晚上不是说秘密进行吗?为什么案子一点进展都没有,偏偏记者的报道已经满天飞了?” “这是我们工作的疏忽!” “余辛安!”刘局吼道,“你是昨天才来警局的吗?” 余辛安被刘局这声吼吓了一跳,顿时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我知道了,刘局!” 刘局见他认错态度良好,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叮嘱他,“这个案子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该调查的调查,不该调查的适可而止!” 正如刘局所言,余辛安不是第一天当警察,刘局说什么他当然明白,只是心里顿时漫上了一种深深地无力感。 余辛安带着人去了【云锦工作室】,结果进去的时候工作室只有徐枫一个人。 “你们这儿的人呢?” “我们本来就不到十个人,现在放年假!” “那你怎么在这里?” “配合调查!” 余辛安:……“乔雅薇入职前你们没有做过体检吗?” “当时体检一切正常!” “她平时有跟什么人接触?” “工作上的人太多说不过来,私底下我一个经纪人也管不了那么多!” “你不是经纪人吗?”余辛安觉得徐枫的每一句话都是实话,但每一句话好像都没什么意义。 “男朋友也不一定每时每刻都知道对方在干什么,况……”徐枫说道这里的时候突然停住了,脑海里突然蹦出来一副画面。 “你想到了什么?” 徐枫顿了顿,说,“有一次去电台录完节目,我听到她打电话说孩子不要了什么的话,但第二天我发现她身体一切如常,便没有多想。” “你的意思是她怀孕流产?” “我也不确定……” 虽然徐枫不确定,但余辛安觉得这里面肯定能拽出一条线。 就在余辛安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派守在医院的警察来电话说,“乔雅薇死了!” “什么?我马上过来!”说着,余辛安就跑了。 徐枫看着已经跑远了的余辛安,脸上也是一派不敢置信的模样,自言自语道,“乔雅薇死了,怎么死的,为什么要死?” 徐枫觉得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了他能想象的范围,几乎是本能的,徐枫拨通了官锦戚的电话,等到那边电话一接通,徐枫便说,“官官,乔雅薇死了!” “什么?”官锦戚面色惨白的从客厅的沙发上站起来,坐在她对面的阎允礼看到官锦戚的表情也是吓了一跳。 徐枫缓了缓语气把刚刚余辛安过来的事情说了一遍。 官锦戚脑袋嗡嗡的响,她感觉自己快要无法思考了,直到那边的徐枫喊了好几声的“官官”,官锦戚才慢慢的拉回了现实,喃喃的对徐枫说,“我知道了,我待会儿去医院!” “我跟你一起,待会跟我电话!” “好。”官锦戚挂了徐枫的电话,脑袋还是一片混乱,她看了好一会儿阎允礼,才看清楚他的人,深深的提了一口气,官锦戚语气冷然的说,“不好意思,阎老先生,你的这个请求我帮不了,阎既白是您的儿子。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至于我的父母……你们五年前就已经用同样的手段威胁过我一遍了,您觉得现在的我还会怕吗?” 阎允礼没想到自己苦口婆心的说了这么久,官锦戚居然不买账,当下脸色就非常难看了,“你别不识好歹!” 官锦戚忍着眩晕的感觉,生生的掐着自己的掌心让自己清醒一点,“您的支票拿走吧,我官锦戚现在唯一不缺的就是钱!” “即使你那个小破工作室倒闭!” 官锦戚目光一凛,她是演员,自然知道怎么样从气势上去压别人。就算眼前的这个人是阎既白的父亲,她也不会刻意收敛,“那您大可以试试,如果没什么别的事情,您请回吧!” “给脸不要脸!”阎允礼负气而走。 官锦戚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请吧!” 阎允礼一走,官锦戚就跌坐在了沙发上,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可觉得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样。 阎既白回来的时候便看到小区外面围着的一圈的记者,索性小区的保安非常的敬职,没有将人放进去。 他好不容易穿过人群开车进入了小区。回到家里的时候,发现官锦戚躺在沙发上,官锦戚听到开门声,悠悠的睁开了眼睛。 “你回来啦?” 阎既白看了一眼茶几上的水杯,看着官锦戚,问,“我父亲来过了?” 官锦戚讶异,“你怎么知道的?” “味道!”他走到官锦戚身边,将人拢在了怀里,“身体不舒服?” 官锦戚摇了摇头,“可能没有睡好,有点头晕。”说完这句话,官锦戚抓住了阎既白胸前的衬衫,有些无力的说,“乔雅薇死了!” “乔雅薇死了?”他们从警察局离开的时候,特地跟刘局交代过把人看好了,一个普通的昏迷,怎么可能会突然死亡?这里面肯定有蹊跷……不到两天就死了两个人,这好像在提醒他们,他们每一个人都处在危险之中。 “我想去医院看看!” “好!” 阎既白和官锦戚,徐枫先后到的医院,余辛安一看到阎既白就从警察堆里钻了出来,“阎先生~” 阎既白看一眼里面,问,“怎么回事?” “静脉注射大量吗啡!” “通知家属了吗?”官锦戚问。 一听到官锦戚的话,余辛安就变得有些吞吞吐吐了,。 “说!”阎既白一个冷眼。 “乔雅薇的父母可能会找官小姐的麻烦!”余辛安说完这句话就闭嘴了,他们警察只负责破案啊,这种调节不归他们刑警负责啊。 官锦戚一愣,这个她真的没有想到,但乔雅薇是自己公司的艺人,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她除了让警察调查清楚事情的始末也别无他法。 阎既白伸手揽了揽官锦戚的肩膀,小声的说,“别怕!” “嗯,我知道!” 下午的时候,乔雅薇死亡的事情又被媒体爆了出来,甚至还有乔雅薇未婚先孕,流产的传闻。 这速度……很明显有人在背后故意操纵,不然为什么一次比一次迅速呢。 张俊辰和乔雅薇的死在圈内掀起了轩然大波,以“秦歌传媒”为首的几个传媒公司开始对底下的艺人进行了各项检查。 新的一年,在这样轰动的案件中拉开了帷幕。 因为“张乔事件”,【云锦】的名声再次面临危机,元宵还没过,王奇就带着喻晓去了斯皮尔格导演哪里,“莫妮卡”的代言,也因为官锦戚形象问题而解除,对此官锦戚表示接受,因为她现在的状态的确不适合继续为他们代言。 倒是王奇之前为官锦戚谈的《明星大侦探》表示,他们不会与官锦戚解约。 虽然流言四起,但《桑园会》和《因果》即将上映,所以官锦戚忙着跑宣传根本无暇顾及案件的进展,所有的一切都是阎既白在负责。 洛城是他们《因果》宣传的最后一站,这天,活动结束后,官锦戚和小邓刚走进酒店。迎面而来一颗鸡蛋,啪的砸在了她的脸上。 几乎是本能的,官锦戚闭上了眼睛,因为眼睛看不见,她觉得脑袋有点懵,脸上黏黏腻腻的液体往下流。 旁边是小邓的吼声,“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官锦戚刚睁开眼睛,就听见一个女人尖锐的吼叫声,“还我的女儿!” 这时,他们的动静才惊动了酒店的保安。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保安大步赶了过来,但那女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鸡蛋又砸了过来,这一回官锦戚有防备,用手挡了一下,砸在了她的手背上。 顿时,黄白的液体滴在了酒店的地板上。 “还我女儿!还我女儿!”女人的哭喊声在整个大堂回荡。 看着那个女人充满怨念的目光和快要晕厥的身体,官锦戚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明明乔雅薇的死跟她没有关系,真正的犯罪分子还在逍遥法外,可是她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 “你女儿的事情你不找警察,找我们干什么,是我唆使她吸毒的?” “我的女儿才二十岁啊。才二十岁啊!”女人的哭声撕心裂肺。 官锦戚想过去安慰她一下都觉得非常的困难,她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直到旁边的小邓拉了她一把,官锦戚才慢慢的回神。 “官官姐,我们回去!” 官锦戚没吭声,目光在那个女人的身上扫了一眼,然后被小邓扯着往前走,但女人那句“还我女儿”却不绝于耳。 回到房间,官锦戚看了一眼小邓,说,“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小邓其实非常的担心官锦戚,但又……她犹豫了一下,说,“有什么事情一定跟我打电话,官官姐!” 官锦戚点了点头。 小邓看着官锦戚的那副模样,非常的不放心,但还是走出了官锦戚的房间,她的房间就在隔壁,她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就给阎既白打电话。 当时阎既白正在讨论“世纪新城”的项目,但一听小邓说的,脸色黑了不少,马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跟向楠摆了摆手,然后走出了会议室。 “你确定那个女人就是乔雅薇的母亲?” 这个小邓倒是没有想过,“表哥的意思是有人故意闹事?” “不排除这种可能,你跟阿力联系一下!” 阿力在暗中保护他们的事情,小邓是知道的,于是回道,“我知道了!” 挂了小邓的电话,阎既白的眸子黑的吓人,而这是季怀柔从会议室走了出来,脸上打着三分关心七分虚伪,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阎既白一听到季怀柔的事情,当即冷笑道,“季叔叔难道不知道吗?” 季怀柔一脸的茫然,“我应该知道吗?” 阎既白冷哼了一声,然后转身走进了会议室,有一天,总会把你们一锅端的。 而季怀柔看着阎既白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眼神怨毒,但随着走进会议室,他的脸上又是那副温和的表情。 会议结束之后,阎既白去了阎家老宅。 阎允礼带着老花镜在客厅看报纸,刘青眉不知道在编织什么东西,他们一看到阎既白怒气冲冲的出现在客厅,脸上皆露出不悦。 “呵……还知道这里是你的家?” 阎既白不想听阎允礼的冷嘲热讽,直接开门见山,“你们出国吧!” 阎允礼好像没听懂一样,怒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们出国去!” “我是你老子还是你是我老子?” 阎既白目光一暗,视线往刘青眉的肚子上一扫,说。“如果你们想让这个孩子平安的降生,最好是出国!” 其实出国的事情阎允礼已经在准备的,只是他就是看不惯自己儿子这幅天下维他独大的表情,“凭什么要听你?” 阎既白没有理会阎允礼,而是将目光转向了刘青眉,冷笑道,“刘小姐,您觉得您要是继续留下来,您肚子中的这个孩子能不能安全的出生呢?”他特地加重了“安全”这两个字。 刘青眉的眼神颤了颤,看先阎既白,“既白的意思是要杀害自己这个还未出世的弟弟吗?” “呵……是不是我的弟弟,正好出生了我们就可以知道了!”阎既白意味深长的说,一个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相信的人,怎么可能全然新人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女人,他不相信自己的父亲会真正的无动于衷。 “你们到了外面,这个孩子随你们处置,但要在国内……我阎家不留野种!” 116 别怕,我在! “我阎家的家教就教给了你这些,用这种语气跟长辈说话?”纵然阎既白说的话是真的,阎允礼也绝对不允许儿子来告诉他这个事实,老子的绿帽子怎么可以让儿子来摘,就算他阎既白不觉得丢人,他阎允礼还觉得扫兴呢! 阎允礼只好用家长的威压来震慑他。 但多年没有感受到父爱的阎既白此刻却在听到“家教”两个字的时候,冷笑出声,“我要是五年前车祸没有把脑子撞坏失忆的话,应该记得我的‘家教’好像跟您没关系!” 阎允礼这辈子唯一底气不足的事情就是没有善待阎既白的母亲,没有在阎既白面前做一个好父亲。 就算如此……他也不能放任阎既白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自己,阎既白名字的前面还顶着一个阎姓呢! “你从小到大所有的一切难道不是阎家给你的?” 阎既白显然没有料到阎允礼会说出这样的话,看着阎允礼的眼神闪了闪,半响才说,“那真是太遗憾了,早知道有这样的孽子你说不定就掐死在医院里了!” “你……” “废话不要多说了,三天之内出国,当然……你们不走的话,我不介意等着你们把孩子生下来,是不是,刘小姐?”阎既白毫无感情的眼神落在刘青眉的身上,那神情仿佛在看一件死物。 刘青眉脸色又白了几分。 “不要担心。五年前的车祸真的只是一场意外而已,刘小姐,一路顺风!” 对于刘青眉的反应他嗤之以鼻,说完这句话就往外面走去。 刘青眉手中的线团当当当的滚到了地上,她一脸菜色的怔愣在了原地,而阎允礼铁青着脸色,真有把阎既白捏死的冲动! 如今的阎家今非昔比,阎允礼的时代早就过去了。 当年,阎允礼为了得到阎家跟褚兰心结婚,后来为了巩固自己在阎氏的地位,又生下了阎既白。 可他千算万算,没有算计到女人如海底针般的心思,褚心兰看似与他相敬如宾,暗地里却早已经在谋划着未来的出路,关于自己的,关于儿子的。 所以阎允礼在外面跟刘青眉的每一次见面都在她的眼皮子下面……更甚至,在阎允礼和刘青眉老情人相会的时候,褚心兰用自己用褚家带过来的嫁妆从一些小股东的手上买下了阎氏的一部分股份,以至于在她死后,她将自己所有的股份留给阎既白后,让阎既白成为了阎氏最大的股东,这也是为什么阎既白能在阎氏快速站稳脚跟的原因。 如果这些还不算一个女人最好的报复的话,那么褚心兰利用自己的死让阎砚山成功的去了国外养老,还逼着刘青眉一辈子都入不了阎家的大门,上不了阎家的族谱。 十八岁,阎既白就成了阎氏的最大股东,也开始从阎允礼的手上一点一点的夺权。 如今又过去了十八年,三十六岁的阎既白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略显青涩的商场新手,现在对付起自己的父亲易如反掌,尤其是旁边还有一个多事的女人时。 阎既白一走出阎家老宅,还没有上车,余辛安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什么事?”电话一接通,阎既白的声音就冷了下来。 很显然,余辛安是被阎允礼带给阎既白的负面情绪波及了,所以听到这么阴沉的声音时,余辛安到嘴的话居然卡词了。 “余警官,什么事请?” 阎既白又问了一遍,余辛安才说,“乔雅薇在死之前接到了一个电话,之后有人跟着医生混进了病房,给了她一管高浓度的吗啡。” 阎既白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余警官,我不是警察,对她的死因不感兴趣……哦,对了,你们既然都经派过去了警察,而且还有人能在你们的眼皮子下面借刀杀人,你觉得你们内部干净么?” 且不说一个被警察守在病房门外的嫌疑犯哪里来的手机,就单单有凶手混在医生里这种事情,就不是警察局一家的事情了。 余辛安被阎既白堵的说不出话来,警察局有内鬼的事情他已经在怀疑了,但目前毫无头绪,那些人都是自己出生入死的战友,出现了这种事情,真是很寒心! “余警官,你重要的事情还没有说呢?”阎既白现在没心情跟余辛安说废话。 听到这句话,余辛安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在给阎既白打工,上面不停的给他们施压,要求他们顺着贩毒这一条线去调查,但余辛安多年的职业经验告诉他,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艺人吸毒或许只是一个导火索,这后面到底有什么阴谋,目前还未显现。 “给乔雅薇打电话的号码时张俊辰的,法医鉴定,乔雅薇的已怀孕六周,但巧的是,这个胎儿的DNA跟她的男朋友张俊辰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们对乔雅薇的账户做过调查之后发现……她在之前的半年,每个月都会从同一个账号收到三十万的打款,打款人是何军。”余辛安虽然说了很多,但在阎既白听来最关键的还是“何军”这两个字。 “何军?” “对,我相信阎先生对这个人不陌生吧?” 在听到何军这两个字后,阎既白的脑海里突然跳出了年前在阎氏的地下停车场,季怀柔搂着怀中女子的画面,这么一想……阎既白觉得他的这个季叔叔好像不止自己了解的那么聪明啊。 何军,四十出头,季怀柔的助理兼司机……可以说是季怀柔身边最忠心耿耿的一条狗,就算季怀柔再大方,也不可能给助理每个月三十万的钱去养小明星。 但要是这个人换成了季怀柔,那么一切就好说了,可乔雅薇的死是不是季怀柔下的手呢? 这个目前还真得不出结论! 不过……乔雅薇无论是谁杀的,都很季怀柔脱不开联系。 “余警官,阎氏会配合你的调查。”阎既白没有说到底是调查谁,但无论是季怀柔还是何军……都是阎氏下面的人员,所以他说的并没有错。 末了,阎既白又补了一句,“那你可以查一下何军现在是在给谁打钱!” 听到这里,那边的余辛安一顿,随即笑道,“谢谢阎先生提醒!” 挂了余辛安的电话,阎既白给向楠打电话过去,“季怀柔还在想着去操作世纪新城的项目吗?” 向楠不知道阎既白问这个做什么,如实的回答道,“今天下午他还来办公室了一趟!” 阎既白眼睛眯了眯,像是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一样,说,“这个项目先停掉。明天开小组会议,但阎氏和其他的所有人都要知道,我们的项目在照常进行,知道吗?” 向楠愣了愣,这个项目他们砸进去了那么多钱,现在抽身,稳赔不赚……“先生,这样做会不会……” “听我的,继续下去,阎氏只会被掏空!” 向楠不明所以,但还是听从了阎既白的吩咐。 挂了电话,阎既白开着车子在这寂静的夜里,从车子从老宅开出来的这一段路,路灯稀稀落落,外面黑魆魆的,斑驳的树影……好像随时都会跳出邪魅的鬼祟一般。 正月过完,明明已经是阳历三月初了……但车子开到一半的时候天空中突然飘起了雪,看着窗外飘飘落落的雪花,阎既白想到了“爱天使福利院”外面的那条小路,也是同样的夜晚,同样的冷…… 手机响起的时候,官锦戚正在洗澡。她听到铃声响了很久,匆匆把头发包起来,裹了一条浴巾就小跑了出来,而在浴室的洗手台上放着一个小巧的测试笔。 官锦戚出来的时候,手还没碰到手机,电话就自动挂断了,她拿起手机,看着屏幕上显示的“阎先生”三个字,刚刚心里那股已经平息的激动再次涌了上来。 被砸了鸡蛋后,官锦戚一直陷入一种几乎是自虐的自责中,在椅子上呆坐了很久。她才去浴室洗澡,结果一走进去就看到了洗手台上的盒子。 官锦戚没有急着将电话拨过去,过了片刻,手机又响了起来。 “阎先生~” “阎太太~” 两人异口同声的喊出了对方的称呼,又不约而同的轻笑出声,随即……笑声渐渐放大,眉开眼舒,一扫之前的阴霾。 良久,两人才止住了笑声。 “你在笑什么?”官锦戚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问阎既白。 “因为听到你笑了,所以我也开心!” 官锦戚情不自禁的上扬嘴角,“唔……这是情话吗?” “这是真心话!” “嗯……阎先生……”听到这五个字,官锦戚就突然红了眼眶,她撒娇的喊着阎既白,声音又酥又嗲。 听在阎既白的耳朵里,宠溺满满的盛在了眼睛里,“嗯,阎太太,我在!” 官锦戚咬了咬嘴唇,生怕自己会哭出来,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需要另一个人到这种地方,他们才分开的三天,但她觉得这种想念快要超过之前的那五年了,尤其现在听到他的声音,恨不得紧紧的抱着他。 “阎先生,我好想你啊……好想你啊……”如同呢喃撒娇般的想念。 “吱——”在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中,阎既白的车子停了下来。 官锦戚神色陡然一紧,忙问道,“怎么啦,怎么啦?” 鉴于之前不好的印象,她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 阎既白将车子靠在了路边,才回到,“没事没事……人好好的,不要紧张!”但没有告诉官锦戚自己是在听到她的“我好想你啊”之后瞬间的失神导致差点追尾。 “真的吗?” “真的真的,待会拍照片给你看!” “好!待会一定要给我看!” “嗯,我知道了阎太太,我也好想你!”阎既白将座位调低了一些,疲惫了一天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他看着外面飘飘洒洒的雪花,对着手机那头的官锦戚说,“老婆,京城下雪了~” 官锦戚望了一眼玻璃窗外的夜空,语气难得的轻快,带着几分淡然和惬意,说,“这里繁星点点!” 一看到有星星,她从床上溜了下来,鞋子都没有穿,踩着地毯走到了窗户旁边的沙发旁,坐了下来。 “等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去度蜜月吧!”阎既白突然说。 “蜜月?”可是他们都还没有结婚啊…… “包个海岛,邀请所有的亲朋好友参加我们的婚礼,昭告天下,官锦戚是我阎既白的,你们谁也不要觊觎,然后去度蜜月,你喜欢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其实昭告天下才是你的目的吧!” “被你看穿了啊,你这么好,我不刻上我的标签被别人抢走了怎么办?” “不会被抢走的,因为已经是阎太太了!” 官锦戚的这句话,阎既白听着很受用,“对,已经是阎太太!” 两人琐琐碎碎的聊了好久……挂了电话官锦戚才发现他们居然通话了两个多小时,她的头发还有点微湿,她去浴室吹头发的时候看到洗手台的东西,才发现自己忘记把这件事情告诉阎既白了。 官锦戚抿了抿嘴唇,想……反正明天就回去了。当面告诉他好了! 吹完头发回来的时候,手机上有两条消息,两张图片,都是阎既白发了,一张是雪景,路灯绰约,雪花飘落……看起来有些寂寞,官锦戚恨不得现在就在阎既白的身边。 但在看到另一张图片的时候,官锦戚忍不住的笑出了声……心想,阎先生的这自拍技术俨然是手残党的境界啊。 可纵然迷之模糊,可挡不住隔着屏幕扑面而来的帅气。 在看到“阎太太。我嫌你”和“我等你回来”这两条消息后,官锦戚回了一句,“好,我也想你!”然后安然入睡,一夜无梦。 第二天,阎既白的办公室里充斥着一种压抑而严肃的氛围,他看着每个人手上的文件,面无表情,眼神犀利而又冷然,问,“我前面说的事情各位都清楚了吗?” 在坐的几位高层纷纷点了点头。说,“我们知道了!” “ok,这个项目谁也不可以透露出去,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各位签字吧!” 这相当于一份保密协议的军令状,可以说这关乎这阎氏的生死,不过有人要是泄露出去……那他不介意用非常手段处理一下。 他们这边签字刚结束,办公室的门就敲响了,向楠看了一眼阎既白,阎既白敛了敛眼皮子,对他们说,“今天就这样。” 办公室的门一开,就看到外面站着的季怀柔。 “季总~” 那些人先后走了出去,纷纷跟季怀柔打招呼,待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季怀柔笑呵呵的走了进来,看向阎既白,喊了一声,“既白!” 阎既白抬了抬手让向楠出去,这才看向季怀柔,“季叔叔有什么事情吗?” “难道没事情就不能来看看,我们叔侄之间好久没有好好聊天了~” 阎既白面无表情绕过了办公桌,说,“季叔叔既然要聊天,我奉陪,坐吧!” 阎既白坐下之后,季怀柔坐在了阎既白的右手边,刚喊了一声,“既白~” 办公室的门就敲响了,在阎既白的一声“进来”之后,向楠端着两杯咖啡走了进来,托盘下面还放着一本文件夹。 他把咖啡分别放在了阎既白和季怀柔的面前,然后将文件夹递给了阎既白。 “出去吧!” 季怀柔端起咖啡,眼睛往文件夹上瞄了瞄,但并没有看到任何的内容,便笑着说,“这个向楠啊,真是越来越像你了!” 阎既白徐徐的开口,“但是培养一个像何军一样的助理很不容易。” 季怀柔脸上的笑容僵了僵,随即又舒展了开来,他不确定阎既白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但眼下……他们的目的还没有达成,脱离阎氏不划算。 “他是跟了我这么多年,但你要知道,这人心啊是最难猜测的。”一个“人心难测”就将自己和何军的关系摘了个干净。 阎既白低头抿了一口咖啡,淡淡的开口,“是挺难测的。” 季怀柔不想跟阎既白继续这个话题,于是问,“我听说你爸爸他们要回米国了?” 阎既白点了点头,说,“那边适合他们。” “适合是适合,只是……留在你们身边,毕竟相互都有个照应!” 阎既白挑了挑眉,没有搭言,季怀柔也不尴尬,又问道。“你和官小姐是不是好事将近啊?” “季叔叔这么关心,自然会给请你来喝喜酒的,只是……现在比较麻烦!” “麻烦?什么麻烦?” “前一段时间,‘云锦工作室’的一个女艺人因为吸毒过量死了。”阎既白说的漫不经心,实则一直在观察季怀柔的表情。 季怀柔握着咖啡杯的手紧了紧,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但眼神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看见他的这种反应,阎既白心里冷哼了一声,接着道,“娱乐圈还是太复杂了!” “的确如此啊,你们要是结婚,她这个身份问题也是有些尴尬啊,但……你们的感情才是最重要的!” “感情这种事情谁说的准呢,不过我一直觉得您和夫人之间的感情倒是一直笃厚。” 季怀柔皮笑肉不笑的说,“年纪大了,也不谈什么爱不爱的了!” 不过……对阎既白这种看破却不说破的态度,他还是有几分欣赏的,要不是这么多年在阎既白下面做事情处处受限制,他也不会萌生退意。 但人为财,鸟为食,这是天性。谁也改变不了。 阎既白嘴角弯了弯,没有说话。 一时间空气有些沉默,阎既白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将放在膝盖上的文件夹推到了季怀柔的面前,“这个是公司的新项目,季叔叔有兴趣吗?” 季怀柔狐疑的看了一眼阎既白,他已经很久没有单独的做过一个项目了,阎既白现在突然重用自己了? 虽然心中有疑,但在季怀柔打开文件,看到里面的内容时,也觉得这是一块香饽饽,尤其是项目在A市,远离阎氏的管控,如果真的过去……那么所有的事情就是他做主。 阎既白见季怀柔没有说话,便知道……他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哼……就怕他不同意,他要是同意了,一切都好办了。 “季叔叔要是同意的话,这个项目就给了,要带哪个团队,你自己选……如果不同意的话,我就给……万总了……”阎既白刻意加重了“万总”两个字,只要是阎氏的正式员工,没有谁不知道季怀柔和万阳明是死对头。 果然,季怀柔一定万阳明马上就着急了,忙说,“让我考虑一下!” “当然可以,希望季叔叔不要拖到下周!” 季怀柔从阎既白的办公室出来,就匆匆的去了自己办公室里面的休息室,直到他把这个“新天地”的项目又看了一遍,然后对着手机上备注名为“H先生”的人打了过去。 “什么事情?”对方的声音平静无波。 “我要去A市!” “为什么?” “乔雅薇死了……你说我为什么去A市?”季怀柔的声音有些不悦,“我帮你办的事情也办到了,希望你说的话也可以说话算数!” “哼……那是自然,齐滟和官洺呢?” “还在老地方!” “ok,在你去A市之前,石耀文回来找你,你到时候听他的安排,将齐滟和官洺带过去!” 季怀柔虽然不想趟这趟浑水,但如今……他进退不得,只能听从那人的安排。 “我知道了!” “我就知道季先生是最有先见之明的人,先祝你在A市玩的愉快!” …… 官锦戚到京城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小邓在她旁边推着行李箱,一边四处观察着,还不停的嘟嚷着,“顾同恩说他要来接我的啊……” 官锦戚抿嘴笑了笑说,“你可以给他打电话啊!” “我才不要,他说要来接我的!”就在她碎碎念的时候,顾同恩打电话来了,小邓笑嘻嘻的接了起来,官锦戚在一旁的无奈的摇了摇头。 而就在她转头的同时,她的眼神扫到某处的时候定住了,男人穿着一件长款的军事风格大衣,硬气而又帅气,负手而立,眉眼温和。眼波中满满都是温情,好像周围匆匆而过的人不存在一般。 他的眼睛里自己仿佛就是全世界。 官锦戚眼睛眨了眨,然后咧开了嘴,小跑了过去,她身后的小邓喊着“官官姐,你去哪儿?”结果在看到不远处帅气逼人的阎既白时,主动消音了……然后悄悄的走远了。 官锦戚走到阎既白的面前,眼神欲语还休,含情脉脉,咬了咬嘴唇,问,“你怎么来了?” 阎既白伸手在官锦戚咬的水润的穿上摸索而过,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想早点看到你!” “阎先生~”官锦戚嘟了嘟嘴,就倾身抱住了阎既白。 “嗯,我在,阎太太!”阎既白深深地回抱住了他,然后在她的耳边说。 两人什么也没有做,仅仅是相拥在了一起,但官锦戚都觉得无限满足。 回去的时候,是阎既白开的车子,到家的时候,两人都有些迫不及待的下了车,在电梯里的时候就已经紧紧的抱在了一起,深深的吻纠缠着彼此。 出电梯的时候,官锦戚是被阎既白抱着的,两人一进门,阎既白就直奔卧室……将人放在了床上,他就覆身吻了下去。 在如此炙热而浓烈的感觉下,一切的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在阎既白的双手覆在她腰间的时候,官锦戚伸出手臂圈住了阎既白的脖子,双-腿随即盘在了他的腰上。 117 阎先生,这是真的,你要当爸爸了! 一场久别而酣畅淋漓的性-事之后,两人交叠的身体上裹着一层细密而又薄透的汗,官锦戚的整个身体蜷缩在了阎既白的怀中,还在不时的隐约颤动着,微微拱起的后背,沾染情动之后的红润和细腻,行成了一道漂亮的弧线。 她的脑袋靠在阎既白的胸口,耳边是他稳健的心跳声,她十指微曲,轻柔的抚摸在阎既白的胸膛上,随着心跳声一下又一下的轻轻敲打着。 阎既白修长的手抚在官锦戚白皙而又圆润的肩膀上,嘴唇亲着她的额头,眼梢温柔,两人身上盖着柔软的白色羽绒被,交颈而卧,宛如两只白天鹅。 如此缠绵而温柔的时刻官锦戚睡意醺醺,但就在她快要睡过去的时候,脑海里突然闪现了一个念头,她突然想起来,自己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还没有告诉阎既白,于是伸手摸了摸阎既白的脸,喊了一声,“阎先生~” 阎既白虽然半闭着眼睛,但他并没有睡着,听到官锦戚喊他,应了一声,“嗯,怎么了?”他大约不知道,自己问这句话的声音声音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但官锦戚想着自己的事情,并未在意到,她犹豫了一下,缓缓的开口,“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一听到官锦戚以如此忐忑的语气说这一句话。阎既白就倏地睁开了眼睛,房间里拉着厚重的窗帘,只有一盏小夜灯散发着晕黄的灯光,官锦戚伏在阎既白的胸口,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但她在紧张自己接下来的话,所以根本没有感受到男人握着自己肩膀的手微微加重了力道。 “好,我听着呢!”阎既白亲了亲她的额头说。 官锦戚对阎既白如此毫无波澜的声音,尚且生了几分不满意,嘟着嘴说,“可不可以用期待的语气表达一下这句话!” 闻言。阎既白轻笑了一声,在这暧昧的卧室中,听起来煞是勾人心弦,官锦戚咬着嘴唇脸皮微微红了,然后就听见阎既白用充满期待的语气说,“阎太太,你先告诉我什么事情啊,不会是有了吧?” 阎既白本来是带着调侃的语气想要满足一下自己的小女人,但他发现在自己说完这句话之后,怀中小女人的身体瞬间僵了僵,他神思一转。顿时觉得他俯下身,眼睛盯着官锦戚的眼睛,借着床头幽暗的灯光,两人脸上的表情一览无余。 阎既白是真的期待而又兴奋,但又带着不敢置信的忐忑,而官锦戚则是羞涩和紧张她紧紧的抿了抿嘴唇,然后抬眼看向阎既白,眼神娇羞而又妩媚,“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啊?” 听到这句话,阎先生的大脑瞬间空白了她有些怔愣的盯着官锦戚,好像要把这个人看穿,看到她的心里,看她说的是不是实话。 见阎既白不说话,官锦戚以为是阎既白不喜欢这个消息,当下眼神暗了下去,沾染了几分悲伤和凄凉。 但她的这种情绪没有持续到五秒,身体就被紧紧的揉进了阎既白温暖而又充满力量的怀抱中,“阎太太,告诉我这是真的!” 阎既白激动的有些无措,唯有紧紧的将怀中的这个女人拥抱,当他得知官锦戚很难怀孕之后他就已经没有再抱希望了,可现在好像被幸运之神眷顾了一般。 “阎太太。你太棒了!” 阎既白的兴奋早已经超出了官锦戚的预料,她感受得到抱着自己的这个人炽热而又加速跳跃的心跳。 嘴角微微上扬,说,“阎先生,这是真的,你要当爸爸了!” 爸爸阎既白已经当了五年的爸爸了,可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般的期待过。 当初小锦的到来毫无防备,加上生母不详,他本身没有做好一个当爸爸的准备,但因为阎允礼对他童年的影响,所以阎既白一直也在努力做个好爸爸。 就算后来知道了小锦不是自己的孩子,他养了那么久也早都养亲了。 可人生最幸福的事情难道不是自己心爱的女人给自己生孩子吗? 一时间,向来外表冷漠又冷酷的阎先生感动的红了眼眶。 “谢谢你,官儿” 不一会儿,官锦戚便感觉到自己的肩膀有些濡湿。 良久,两人的心情逐渐的平复了下来,阎既白的手探到官锦戚的小腹,略带兴奋和不安的问,“我可以可以摸摸他吗?” 官锦戚眨了眨眼睛,带着几分羞怯的说,,“当然可以” 孩子太小,根本摸不出任何的异样,官锦戚的小腹一如既往的平坦,光滑而又细腻,但阎既白却觉得哪里都不一样,这里面有他的小宝宝,他和官官的小宝宝 阎既白一想到这个,整个人都柔软的不像话,“宝宝,快点长大大哦,我和妈妈等你出来” 明明久居高位,习惯了杀伐果敢的阎既白,但说着这样温情而又亲昵的话语,但没有丝毫的违和。 在最初的喜悦之后,阎既白马上对官锦戚进行了各种详细而又周全的“拷问”,“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也没有发现几天!”官锦戚自知理亏,所以态度良好。 可阎既白显然是不信的,他猛的想起之前官锦戚胃口不好呕吐的事情,现在又有了宝宝,一下子就想通了“是不是已经有两个多月了?” “应该吧!” 听到官锦戚这么说,阎先生当下对她如此敷衍的态度有了几分不悦,神色严肃的说,“阎太太。你这个态度不行,以后要乖乖听我的话,不可以这么任性而为了还故意勾引我!” 官锦戚觉得这是冤枉啊,自己怎么就勾引他了? “阎先生,你现在吃饱喝足了说这种话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 前一秒还在霸道的阎先生,听到阎太太不满的语气,马上就变身忠犬了,“阎太太不要生气了,我现在就起来给你做吃的!” 说着,阎先生狠狠的亲了一下阎既白然后就跳下了床。 官锦戚看着那人修长而挺拔的身影,脸微微有些发烫,尤其在他看到他后背上几道明显的红色抓痕,脸滚烫了起来。 阎既白转身的时候,就看到官锦戚神色不自然的看着自己,见自己看了过去,飞快的别过了头。 他身上套了家居服,嘴角噙笑的走到了床边,弯腰,伸出手指在官锦戚的脸颊上刮了刮,故意逗她,“阎太太,你说你怀宝宝了。不能这样那样了,你会不会嗯” 阎既白的话还没有说完,官锦戚就甩手往他身上一巴掌,嘴里怒道,“老流氓!” 两人吃过饭后,阎既白给向楠打了一个电话,将所有的事情都丢给了他,然后带着官锦戚去医院。 “过去了让顾同恩给你安排做个全身检查。”鉴于上一次不好的经历,这一次,阎既白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老天爷并不会一次又一次的眷顾自己。 阎既白打电话给顾同恩的时候。顾同恩刚好跟小邓从餐厅里出来。 “什么事情?”顾同恩牵着小邓的手往车子走去,小邓在后面像个牵线娃娃一样,半低着头,脸上带着几分不自然的红。 顾同恩一边接电话,一边对身后的人说了一句,“走快点!” 小邓瞪了他一眼,看他转身过去,冲着顾同恩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 顾同恩也没有理她,径自和阎既白说着电话。 “我待会要来一趟医院,给官官做个全身检查!” “怎么啦,身体不舒服?”顾同恩漫不经心的问,所有的心思都在身后的小邓身上…… “就检查一下!”阎既白虽然没有说明原因,但上扬的嘴角说明着他的好心情,坐在他旁边的官锦戚简直要看不下去他这幅傻样了。 “那我给你安排人!”顾同恩牵着小邓的手捏了捏她柔软的手指,淡淡的说道。 “你不在医院?” “阎先生,我也要谈恋爱的好吗?”他说这话的时候,看了一眼身后的小邓,小邓原本泛红的脸顿时熟透了。 阎既白虽然不满,但也不能剥夺人类的天性啊,于是说,“安排几个靠谱一点的医生女医生!” “知道了,待会给你电话!”顾同恩简直不明白堂堂阎既白怎么就变成了一条忠犬,想当年可没少给官锦戚脸色哎哟,果然风水轮流转,不由的看向了身后的小邓。 小邓半低着头,脸颊两边的头发快要遮住她的整张脸了,她默默不语的往前走着,根本不知道顾同恩已经转过了头,正一脸兴味的看着她。 顷刻,小邓就一脸通红的撞在了顾同恩的身上,扬起脑袋,故作不满的看了他一眼,结结巴巴的说,“干干什么?” 本来顾同恩没想做什么,可看着那如通西红柿一般的小脸蛋以及湿漉漉的眼睛,一下子就把人拉到了自己的怀里,一个反正然后压在了车上。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小邓看着顾同恩那张美颜温和的脸就那么堂而皇之的亲了下来,因为太震惊,她居然忘记躲了! 几分钟之后,一脸餍足的顾院长松开了羞愤交加的小邓,非常满意的用手指摸了一下小邓的嘴唇,然后说,“回医院吧!” 还处在被人当街深吻的小邓尚未反应过来。直接被人拉在了车上。 顾同恩虽然说要给阎既白安排医生,但在如今这个敏感的时期,谁也不值得相信于是两人开车去了医院了,在路上,顾同恩给阎既白打了一个电话。 阎既白和官锦戚到医院的时候,顾同恩已经到了,小邓坐蓐针毡的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玩着手机,一见到官锦戚就跟见了亲人似的,委屈的喊了一声,“官官姐~” 她这一声喊,顿时有两个人向她投去了威胁的眼神,阎既白是不满小邓对自家阎太太如此一来,而顾院长则是觉得自己的小女朋友太没有女朋友的自觉了。 小邓在双重威压下蔫了,官锦戚看着小邓红肿的嘴唇和脖颈的深色吻痕,忍不住的对顾同恩说,“顾院长既然养着一个小迷糊,带出门的时候好歹也检查一下啊!” 顾同恩是何等人,官锦戚这么一点,他往小邓扫了一眼,理所当然的说,“既然是我的小迷糊,我就会要让别人知道她是我的!” 官锦戚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能跟阎既白做朋友的人也不是什么善茬。 阎既白一脸宠溺的看着自家老婆和顾同恩斗嘴,而小邓依旧一脸的懵。 在如此特别的开场之后,顾同恩开始给官锦戚准备检查的项目,阎既白看着顾同恩说,“找一个经验丰富的妇产科医生。” 此言一出,顾同恩目光往官锦戚身上一扫,很快收了回来,淡然的说,“妇产科主任,我的师姐,怎么样?” 阎既白面无表情的道。“尚可!” 顾同恩临出门的时候,官锦戚对他说,“那麻烦顾院长了!” 顾同恩笑的意味深长说,“大白现在如愿以偿了,我也是时候结束单身了,不知道官小姐什么时候放人?” “我自然是随时都可以,但小邓妈妈”官锦戚笑着说。 顾同恩挑了挑眉,凉凉道,“果然近朱者赤啊~”然后,不带其他人反应就走出了办公室。 后知后觉的小邓半响才回过神来官锦戚话里的意思,“官官姐,你怎么知道我妈”她说到了一般猛的反应了过来,恍然道,“原来是表哥” 比起官锦戚这种在感情上经历过伤痕的人,小邓就如一张白纸,单纯的很不过顾同恩,官锦戚想到刚才说的那番话,大概小邓会被温柔的圈养。 因为有远战过得特殊照顾,所以官锦戚从检查到结果出单并没有很长的时间,一个多小时候,顾同恩拿着结果单走进了办公室。 阎既白和官锦戚,小邓的视线齐齐扫向了他。顾同恩先看了看阎既白,又看了看官锦戚但就是不说话,最后她把视线停在了小邓的身上,说,“看来我们要加把劲了,晚上不要回家了,到我家去吧!” 阎既白见顾同恩故意拖延时间,便知道结果没有问题,于是那颗悬着的心顿时落了下来。 倒是官锦戚最先开口,语气迟疑,“这次是好的吧?” 顾同恩轻笑了一声,白了一眼阎既白,“这个家伙真是运气好!” 官锦戚不明所以,一脸的茫然就听到顾同恩说,“怀孕8周6天,宫内,一切指标正常”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然后笑道,“恭喜你们,是双胞胎!” 阎既白: 官锦戚: 率先反应过来还是小邓,“官官姐怀孕了,还是双胞胎?” 顾同恩看了一眼还处在怔愣中的阎既白和官锦戚。将手里的检查结果塞到了阎既白的手中,然后走向了小邓,“我们也要加油了,我要求不高,单胎就行!” 小邓脸一红,“我不要跟你说话!” 她的话音一落,终于缓过神的阎既白问顾同恩,“检查结果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顾同恩一脸你在说小的表情。 阎既白将手中的检查结果前前后后翻了好几遍,终于相信了这是事实可他还是觉得有点飘,他的目光扫到一旁看似平静的官锦戚,握着资料的手激动的开始有点颤抖了。 官锦戚察觉到他的目光,笑道,“不相信吗?” 阎既白诚实的点了点头,说,“阎太太,你真是我的天使!” “折翼的吗?” “阎太太,我的错!” 顾同恩真想把阎既白现在的这幅蠢样拍下来,然后发给秦歌和董安他们看看,但鉴于事后风险太大,他只能作罢。 因为孩子的到来,将开年以来所有的阴霾都一扫而光了,但因为特殊时期。所以官锦戚怀孕的事情只有他们四个人知道,并且为了官锦戚的安全,官锦戚从医院回来之后就发了一条微博,意思是压力太大,需要休息一段时间。 【云锦工作室】从新年伊始就卷入了各种案件中,所以她的这条微博发的合情合理,但随着她的微博发出,就有知情人士出来爆料了。 阎既白和官锦戚的机场拥吻也变成了“官锦戚重度抑郁机场失控,索吻阎既白”,但作为当事人阎既白和官锦戚对这个爆料在最初的辟谣之后便没有做任何的责任追究,任其自生自灭了。 三月开始,金棕榈奖的评选开始,本来凭官锦戚在《桑园会》和《因果》中的任何一个角色的表现,提名金棕榈奖都没有问题。 但偏偏有人因为年初的“张乔吸-毒事件”再次针对官锦戚,表示官锦戚这样的艺人就该封杀,完全没有资格参加金棕榈奖的评选。 而且有人发起了话题讨论,一时间大批的网民开始抵抗官锦戚入选,这已经是轰动性事件了金棕榈奖的组委会甚至向《桑园会》和《因果》剧组委婉的求证过,但剧组的态度很强硬,甚至《桑园会》的导演万里老先生在一次新闻采访的时候谈起了这件事情,表示他相信官锦戚,也希望大众能够用雪亮的眼睛看待事情的真相。 就在#官锦戚滚出金棕榈#的话题讨论的如火如荼的时候,人名警-察出来说话了,一份声明说的清清楚楚,而【云锦】请的水军也开始真正的发挥作用了,将那些还在喷黑的人反击的片甲不留。 网上虽然翻天覆地,但官锦戚每天的生活跟老年人没什么不一样,因为怀孕的关系,官锦戚准备推掉了真人秀《明星大侦探》。 当时听说官锦戚准备推掉了这个真人秀的时候,秦歌的影后老婆颜可就打电话过来说,“既然你要退掉,我去好了,最近带娃也挺辛苦的。” 第二天官锦戚就跟《明星大侦探》的导演打了电话。那边一听颜可要来参加节目,并且酬劳还保持官锦戚原有的酬劳时,激动地有些说不出话来。 三月底,金棕榈奖的颁奖典礼如期举行,官锦戚也在邀请之列,《桑园会》最佳女主角提名和《因果》最佳女配角提名,这两项提名可以说是承认了官锦戚这五年所有的努力。 阎既白作为颁奖嘉宾也在邀请之列,这也是阎既白同意官锦戚参加颁奖典礼的原因之一当然,另一个原因就是官锦戚累了一夜,第二天起来都酸痛的理由。 因为靠狗仔的功劳,阎既白和官锦戚的恋情早铺天盖地的宣传了一番。所以对两人同时出现在红毯上没有人表现出惊讶,倒觉得理所当然。 阎既白托着官锦戚的手臂,穿着一席黑色手工高定,裁剪合体,显得挺拔俊逸,而官锦戚通身着da浅蓝色高定长款衣服,清新淡雅,一颦一笑皆是款款动人。 “老婆,真不想让这些人看到你!”阎既白面无表情,根本没有在意那些对着他狂拍的闪光灯,压低了声音对官锦戚说。 “那我们要不要回去?” 阎既白眼睛一亮。说,“好!” 但很快又说,“我希望看到你拿奖!” 官锦戚笑,其实她对于自己拿奖这件事情并没有太执着,但如果可以拿到当然是锦上添花的一件事情。 就在他们走完红毯的时候,媒体又开始集体轰动了,官锦戚回头瞥了一眼,便看到身着深蓝色西装的蒋其韩牵着楚嫣的手出现了在了红毯的另一端。 当然阎既白也看到了,他免去表情的眼神沉了沉,然后拉着官锦戚的手说,“走吧,小心一点!” 因为官锦戚和蒋其韩同时参演了《桑园会》和《因果》,所以他们的位置是相邻,但因为阎既白不喜蒋其韩,所以从中间隔开了。 蒋其韩到的时候,便看到了坐在自己位子旁边的阎既白,他嘴角微微露出一个淡笑,道,“阎先生,好久不见!” 阎既白懒懒的敛了敛眉,“是挺久的,令堂最近身体可好?” “托福。过两天我母亲生日,希望到时候阎先生和官官一起光临!” 118 官洺和齐滟死了…… “官小姐,这次没有拿奖你是什么心情?” “官小姐,您对此次付佩雯获奖有什么想说的吗?” “此次你和阎既白阎先生一起走红毯,两人是好事将近吗?” “有人传言说您曾插足阎既白先生和闻晞小姐,此言属实吗?” “官小姐,您此前发微博称自己身体有恙,是真的不舒服还是由此来让观众缓冲‘张乔事件’,从而让公众减少对【云锦工作室】的注意?” …… 刚刚颁奖典礼结束后,主办方的邢总特地跑过来跟阎既白说话,官锦戚便借着出来透气的由头走到了旁边的这个小偏门。 结果她一出来就看到记者们原本无力的眼神瞬间泛起了光芒,一下子长枪短炮的伸了过来,要不是由旁边的保安挡着记者们,他们肯定冲了过来。 官锦戚想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心里微微有些发憷,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确定退到了安全距离之外,她才听着那些记者提出的一个比一个尖锐的问题。 虽然人都畏惧流言,但官锦戚对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不曾心虚,自然也能到坦荡光明,对于没有金棕榈没有获奖的事情,官锦戚倒也没有太在意。 她站定之后,视线往台阶下面的记者身上一扫,笑道,“今天晚上获得两项提名的女艺人好像就我一个,所以挺荣幸的。” 她说完这句话,看着刚刚那位说自己插足感情的那位记者,脸上的表情不曾有半分改变,但她不说话的时候让人无形中产生了一种压力,她全身的气场都在说明一件事情,那就是你在搞笑吗? 官锦戚盯着那位记者直到他面色有些尴尬的发红,视线闪躲,才倏地收回了眼神,笑着对在场的所有记者说。“各位真是抬举我了!” 到底是抬举她什么,她没有说,那位记者还想追问,但官锦戚一个眼神追了过去,那位记者便欲言又止的停了下来,目光闪了闪,后退了半步。 见状,官锦戚笑了笑,将话题转到了另外一个问题,“付佩雯老师是我很尊敬的前辈,这个奖她实至名归。至于……你们说的我身体的问题,托福……目前还能站着,谢谢大家~” 说完这句话,官锦戚朝他们点了点头,原路返回。 只是在快要拐弯的时候,右边现出了一道身影,幸好官锦戚走的慢,没有撞上去。 “官官~”对方率先出声。 官锦戚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喊了一声,“蒋神~” “今天很漂亮!”蒋其韩看着官锦戚身上的礼服,淡笑道。明明言不由衷的话,但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就跟真心的一般,这就是影帝的演技。 “你也很帅气!”官锦戚没有看到阎既白的身影,心里不由的着急了起来,但面对蒋其韩,她也故作淡定,没有半分的焦虑。 可纵然如此,她对面的蒋其韩却突然说,“你在找阎先生吗?” 官锦戚一愣,忽而笑道,“你看到他了?” 蒋其韩没有回答。倒是直直的看着她,这种莫名其妙的直视让官锦戚觉得有些诡异,她强压下心里的不适,看着他,微微皱了皱眉,“蒋神这样看着我让人觉得有点不舒服!” “抱歉!”蒋其韩虽然嘴上说着抱歉,但目光还是没从官锦戚的身上移开,反而变得明目张胆的打量了。 这种赤-裸-裸的被人盯着的感觉真的很不爽,官锦戚朝他点了点头,说,“我先走一步。再见!” 蒋其韩面无表情,任由官锦戚从他的身边经过,听着她的脚步声,蒋其韩微微的抬起了头,头也没回的叹了叹气,状若惋惜,仿佛自言自语的说,“官官啊官官……你为什么偏偏看上了阎既白呢?” 闻言,官锦戚的步子顿了顿,她挺直了脊背,同样没有转身,声音不大,但却没有一丝的犹豫,“蒋神又为什么会发出这样的感慨呢?” 她不等蒋其韩回答,接着道,“故意找人拖住了阎既白,然后再来这里等我……”忽而,官锦戚嗤笑了一声,说,“我现在都怀疑外面的那些记者都是你找人安排的,既然蒋神你如今都有了如此通天的本事,何不直接对着阎既白,反而要做些如此迂回的事情而浪费时间呢!” 她的话音一落,蒋其韩就伸手开始鼓掌,然后慢慢的转身,他只是盯着官锦戚的背影,那目光似笑非笑,但如果有人看见绝对会觉得毛骨悚然,“官官啊,女人太聪明可不好……但你放心,我挺喜欢你的!不过……你又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又怎么知道我是白做工浪费时间呢!” “呵……谢谢蒋神的喜欢,再见!” 这番对话有些莫名穷秒,但诡异的是两个人居然都知道对方在说什么,比起蒋其韩的异常,官锦戚觉得能听懂他话中深意的自己更异常,但官锦戚还是觉得蒋其韩跟疯了一样,她现在可以坚定的确认,蒋其韩跟阎既白之间有过节,但至于这个过节是什么……她不知道。 本来对蒋其韩突然地出现她倒没有想那么多,但在蒋其韩那声莫名其妙的叹息后,有些画面走马观花的从自己的脑海中闪映。 之前颁奖典礼结束的时候,蒋其韩在后台的一闪而过,以及随后从侧门出来的邢总。再到阎既白离开……然后自己被记者包围,接着道现在这样。 看似毫无关联的事情,但偏偏有一条诡异的发展轨迹。 而蒋其韩这番摸不着头脑的话是为了……为了威胁?还是提醒自己明哲保身? 官锦戚实在是不想把蒋其韩想的这么黑暗,在演戏上,他绝对有别人没有的天分,可现在……蒋其韩这是要做什么? 难道这一切的事情都是他……这种假设官锦戚不敢想象,可当人的心里一旦出现了那么一点小小的怀疑之后,总是会不由人的慢慢放大,直到那个怀疑主导你所有的思维和理智。 官锦戚七拐八拐终于在走廊的深处看见了阎既白,头顶天花板上的灯光炽亮,照的阎既白的整个身体像是覆盖了一层柔光,正因为如此……他脸上的担忧和焦灼毫无遗漏的映在了官锦戚的眼中。 男人看见她后,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匆匆向她走来,一走到她的身边,就拉住了她的手,左顾右看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直到确认毫发无伤之后,才捏了捏她的她的脸,问,“刚才去哪里了,手机也打不通!” 官锦戚一愣。她不知道阎既白也在找自己啊……拿出手包里的手机,果然有几个未接来电,但奇怪的是,她完全没有听见,她记得自己没有把手机调成静音啊! “是不是又碰到记者了?”阎既白见她没回答,又问。 官锦戚点了点头,说,“翻来覆去就是一些挑拨离间的问题,我们回去吧!” “嗯,回去!” 这次的金棕榈奖,与其说是来拿奖的。不如说是阎既白和官锦戚是来宣告他们在一起的。 第二天,他们一起去金棕榈奖的事情就被人洋洋洒洒写上了娱乐头条,与其一起的还有记者们对官锦戚的采访。 官锦戚看着这些报道,对坐在餐桌上吃早餐的阎既白说,“我发现我从回国之后就没从头条上下来过!” 阎既白头也没抬的说,“那是因为你最红!” “谢谢阎先生抬爱啊,我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清楚。” “你在我心里是无价的!”阎先生看了一眼官锦戚,眼波温柔的说。 关机你:…… 自从阎先生得知官锦戚怀孕之后,这种冷不丁的情话就会时不时的冒出来,刚开始官锦戚还有些不自在不好意思,但时间久了……官锦戚听着听着就习惯了。 就比如现在,官锦戚有些无语阎先生这说情话的功力,真是顺杆爬的顶级选手,可纵然如此,听在心里还是很开心! 官锦戚被阎既白勒令在家养胎,就连工作室的事情全部都推给了王奇和徐枫,喻晓在国外的拍摄很顺利,斯皮尔格导演很欣赏喻晓的舞蹈功力,加上他身上在演戏上的天分和努力,所以在剧组人缘不错。 官锦戚没有工作可做,同样的作为助理的小邓也没事可做。 虽然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官锦戚的肚子也开始微微的显形,官锦戚的公寓房子太小,阎既白考虑着他们换房子的事情。 这天上班的时候,向楠在报告手里的报表之后,习惯的看向阎既白等待他发言,结果阎先生问了一句完全跟报表没关系的事情,“当初我和官官……离婚的时候,那个房子被谁买走了?” 向楠一愣,脑海中随即冒出阎先生当初那句,“你觉得我阎既白需要买别人的二手货?” 当然阎先生也想到了,但他比较淡定,仍旧面不改色的看着向楠。 向楠轻咳了一声,说,“我马上去查!” “好,去吧!” 向楠走到门口的时候,又被阎既白喊住了。 这回轮到阎先生尴尬了,他干咳道,“五年前,官官是不是给了我一个盒子?” 向楠之所以能够成为阎既白的特别助理,当然有他的特别之处,阎既白这么提了一下,他当即就说,“在我办公室的柜子里!” 阎既白虽然有些不悦官官给自己的东西放在自己助理的办公室里。但也知道,如果不是自己的助理,那些东西早没了。 于是,干巴巴的说了一句,“拿过来!” 几分钟之后,向楠抱着一个盒子走了过来,因为时间久远的关系,包裹的盒子有些泛旧,阎既白接了过来,直接打了开来。 快递公司的纸箱子里面包着一个粉色的塑料盒子,阎既白一打开就愣了。首先看到的是一张照片,是阎既白十五岁时候的照片,照片下面是一本笔记本。 向楠一看到盒子里的东西就悄悄的退出了办公室。 阎既白看了一眼照片,有些泛黄,很有年代感,他随手将照片翻了一个面,然胡看到背面居然有字。 字写得很小,但不影响辨认,仔细看就是官锦戚的字体,上面写着,“哑巴哥哥……”。四个字,一串省略号,可省略号好像是后来加上去的。 看着“哑巴哥哥”着四个字,阎既白首先想到的是大白兔奶糖的味道,昔日那个满脸脏兮兮的小女孩掌心的糖果和她眼神中的明亮。 如果说阎既白在阎家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还能留有一片真心,大概跟记忆中那双皎洁的眸子和小心翼翼的放在他掌心的奶糖有很大的关系。 阎既白眸光闪了闪,然后打开了那本笔记本,里面的字迹跟照片背面的一模一样,只是字写得更加随意,也更潦草一些。 但当他看到上面写得内容时,原本上扬的嘴角僵了僵。 5月24日 今天和阎既白结婚,照片20块,结婚证工本费9块。 6月3日 阎既白请客,大约2.5-3千。 7月9日 阎既白【御膳房】请客。 …… 本子挺厚,但写字的不到十页,每一页上记录着五六项的消费记录,应该说是阎既白在官锦戚身上花的钱。 一看到这个,阎既白就想到当时官锦戚给自己微信转账的748元…… 当时明明非常的气恼,可如今想起来,觉得那样的官锦戚居然有些可爱,但却透着心疼,他不知道官锦戚在知晓自己的身份后事抱着一种怎么样的心情记录这些东西的。但现在他看来,真的好舍不得当时的那个官锦戚。 可明明有那样脆弱的小心思,但后来两人要分开的时候,却那样跋扈的惹人恼怒。 阎既白无奈的笑了笑,然后再次将视线回到了笔记本上,他伸手摸了摸那些黑色的笔迹,很多事情,他早已经不记得了,但看到这些记录……那些记忆又开始慢慢的回笼,逐渐变得清晰丰富。 向楠的速度很快,下午的时候就已经将五年那栋别墅的归属查的清清楚楚。 “你的意思是那幢房子被董立买了下来?”阎既白沉着脸,手指在桌面敲了敲。 向楠点了点头,说,“是的,但据我调查的情况来看,这几年一直都有人定期打扫和护养,但并没有住人!” 阎既白的眼睛眯了眯,然后说,“我知道了。” 待向楠离开后,阎既白一个人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越想越觉得糟心,这种自己老婆被别人惦记的感觉真不好! 阎先生突然想到。自己再不和官锦戚合法化,他们两的孩子就要变成私人子了,一想到这个阎先生整个人都不好了,他马上给官锦戚打电话。 “阎太太,我们两个合法化吧!” 这句话简直太突兀了,但官锦戚顿了几秒钟之后却反应了过来,“可以啊~” 阎先生没想到官锦戚答应的这么快,有点不确定的又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们复婚吧!” “我说可以,难道你不愿意?” “没没没……没有,阎太太说的是,那赶巧不如赶早……”阎既白抬起腕骨看了一下时间,说,“趁着民政局的工作人员还没有下班,把证办了!” “是挺赶早的……咱要不要拍张好看的照片然后再去?” 经官锦戚这么一说,阎既白也发现上次他和官锦戚的结婚证登记照简直就是貌合神离的典范,此时心境不同,自然照片也要重新照。 于是两人复婚的事情在这样一通电话之后搞定了。 因为官锦戚有孕在身不方便出去,所以阎先生从秦歌那里要了一个摄影师和化妆师,他们在家里拍完照片之后,阎既白将照片和证件给了阎氏的法律顾问,仅仅一个下午的时间……他们从未婚同居变成的合法同居。 ……… “下午有时间吗。见个面!”阎既白面无表情的对着电话那头说。 董立最近被董安赶鸭子上架学习公司的管理,他无心参与家族斗争,所以上班时间摸鱼……偷偷的跑到了【名门】,阎既白的电话过来的时候,他正在包厢跟司柏野喝酒呢。 他打了一个酒嗝,说,“我现在在【名门】,你要是不介意就过来!” “包厢号发过来!” 一个小时候后,阎既白推开了包厢的门,便看到董立和司柏野正面对面的坐着,两人的面前均摆着一堆的酒瓶。显然……两人都喝了不少。 但似乎看起来都很清醒。 阎既白一到,董立就冲他笑了笑,大着舌头说,“呵……既白哥,情敌……哈哈……” 司柏野则盯着阎既白看来很久,继而抛了一记媚眼给他,眼梢风流的说,“呵……帅哥……我喜欢……” 阎既白沉着脸,要不是有重要的事情要问董立,他现在直接想掉头走人,于是当董立看着黑着脸向自己走近的阎既白。本能的说,“你要干什么?” 阎既白冷哼了一声,然后说,“五年前,官官的那幢房子是不是被你买走了?” 董立扬着脑袋想了想,说,“是啊……” “现在卖给我!”阎既白说。 “卖给你啊……可是他现在不是我的了……”董立努力的睁大了眼睛说,但头晕晕的,看着眼前的阎既白也有好多个重影,他不舒服的嘟嚷了一声,猛的在桌子上拍了一声。对对面的司柏野说,“喝!” 司柏野还没有动,他自己倒是一杯酒下肚,紧接着哐当一声,脑袋砸在了桌子上。 阎既白:…… 司柏野:…… 半响之后,阎既白的眉头皱了皱,然后嫌弃的看了一眼董立,准备转身离开。 而这时,坐在董立对面的司柏野却站起了身,对着阎既白的背影说,“不知道阎先生认不认识官洺和齐滟?” 他的语调清晰。不复之前的含混不清。 听到这句话,阎既白倏地转过了身体,直直的看向了司柏野,眼神一片清明,哪里有半分醉酒的样子。 “司先生真是好酒量!” 司柏野笑了笑说,“虽然你们几个大家族的斗争我不屑于参与,但官官好歹也是我的朋友……” 听到“朋友”这两个字,阎既白笑出了声音,“你真的是官官的好朋友,把官洺和齐滟留在身边留了这么多年!” 司柏野一点都没有被人挑破的尴尬,反而挑了挑眉。“父母不想要孩子,那又有什么办法,况且这世间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又长的不像,谁会以为他们是一家人?” “好一个长得不像,既然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司先生又怎么会以为官洺和齐滟跟官官有关系呢?”阎既白说这些话的时候嘴角是微微扬起的,但眼神冷的吓人,好像要把眼前的司柏野用眼神杀死一般。 司柏野虽然在气势上输阎既白一大截,但他这个人从小到大放荡不羁惯了,不会在乎别人的态度。四两拨千斤的看着阎既白,说,“要知道阎先生这么不喜欢他们,那我在他们没有被人劫走之前就应该锯掉他们的双腿,你说是不是?” “的确是个好建议,那不知道司先生知不知道去哪里找他们的腿呢?” 司柏野眨了眨眼睛,脸上的泪痣更加的魅惑,但在阎既白的眼中,司柏野在风流倜傥也跟木头人差不多。 在阎既白的骇人的注视下,司柏野淡淡的开口,“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呐~” 阎既白的眼神眯了眯,问道,“季怀柔?” 司柏野笑了笑,“大概吧……我也是听说……” 他们司家黑-道出身,就算道听途说的消息也需要一般人打听很久才能得到。 “谢了~” “不用谢,我说过了官官是我的朋友!” 阎既白嗤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他一走出【名门】就给向楠打电话,“季怀柔那边有没有动静?” “目前没有!” “何军呢?” “何军下午的时候跟一个导演吃了一顿饭,然后就回家了!” 一听导演两个字,不知道为什么阎既白突然生出了一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 “怎么啦?”向楠察觉到阎既白的异常,问道。 “马上找到这个导演,无论用任何方法!” 稍后。阎既白发动了车子,一边给董安打电话,一边往【秦歌传媒】开去,他的车子开到了一半,向楠的电话就过来了,“那个导演跑了!” 这这个结果早在阎既白的预料之中,但他没有想到会跑的这么快,看来自己请的保镖需要好好的教一教什么叫做职业操守了。 “给我把季怀柔盯紧了,你带人去找何军,我猜是他们绑了齐滟和官洺!” 将事情安排好之后,阎既白给官锦戚打了一个电话,说自己晚上晚点回家,让管家姆陪着她,管家姆是前两天被阎既白叫回来了。 现在因为突发事情会不了家的时候,阎既白突然庆幸自己把管家姆喊了回来。 “我等你!”官锦戚说。 “嗯,困了就早点睡!” 阎既白到【秦歌传媒】的时候,还有很多艺人来来往往,他直接去了秦歌的办公室,董安比他早一步……刚走进去,准备跟他们打招呼,他的手机响了,他还没有说话,余辛安的声音就通过话筒传了过来。 “官洺和齐滟死了……” 119 阎既白,你想要被我包养吗? “你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自从接到余辛安的电话之后,阎既白周身就泛起了一股寒意,就连坐在不远处的秦歌和董安见着了,也微微蹙着眉盯着他。 “明月山庄旁边的山涧,八点多我们接到报警,过来的时候人已经没气了,车子从盘山公路上掉了下来,具体死因还要再查!” “我知道了,谢谢余警官!” 挂了余辛安的电话,阎既白脸上的凌厉稍缓了几分,但看起来仍让人有几分惧色。 “怎么啦?”董安问。 阎既白看了他们一眼,说,“官洺和齐滟死了”,语气平淡,好像在他口中描述的根本不是两条生命。 “官锦戚的亲生父母?”听到这两个名字,秦歌讶异出声,自从接二连三的出事之后,他们对这两个名字一点都不陌生。 “我们找了那么就都没有找到人,怎么突然一下子就死了……”董安说到后面的时候神色也严肃了起来,虽然大家族之间斗阵难免会出人命,可那些都是以前,但像现在这样一连出现了几条人命的事情还不常见。 一想到几条人命,董安猛的抬头,“那两个小明星的死会不会跟官洺齐滟的死会不会同一拨人?” “虽然不确定,但不排除这种可能!”秦歌说。 “之前我去【名门】找董立的时候遇到了司柏野,他暗示我藏了官洺和齐滟的可能是季怀柔,但巧的是我从【名门】出来刚刚到了这里,官洺和齐滟就死了!”阎既白面无表情的说道,虽然官洺和齐滟是官锦戚的亲生父母,但对阎既白而言就是两人不相干的陌生人而已,要不是刘青眉他们手中有关于这些资料,他怎么会浪费时间去关心两个陌生人的死活。 “季怀柔绑着他们干嘛,用来威胁你吗?”董安不禁嗤笑出声。 一旁的秦歌凉凉的出声,“今天我也听到了一个消息,据说韩楚月跟上面那一位是大学同学!” 这个消息像是一颗石子一般砸在了看似平静的水面。 阎既白和董安纷纷看向了秦歌。 秦歌抬起眼皮子看了他们一眼,接着说。“那一位凭着西关文化产业园上的位,但偏偏巧的是……”他的目光停在了阎既白的脸上,说,“你之前接手的那个‘世纪新城’的项目跟文化园是一起的项目,但至于为什么偏偏西关文化产业园已经快要最为那一片的地标了,但唯独‘世纪新城’的项目还迟迟没什么进展呢?而且还会和阎氏合作?当然,这不排除阎氏在建筑行业的盛誉,但……也不排除他们的居心叵测。” 这个发现就像是一个耳光一样响亮的拍在了阎既白的脸上,火辣辣的,他不是赔不起那些钱,只是这种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感觉……真的是太不爽了。 阎既白面无表情的挑了挑眉,然后在另一张空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然后听见秦歌说,“更有意思的是,习惯文化产业园的最大的投资商是【楚月电影传媒】,你们觉得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巧合吗?” “韩楚月那老-婊子有病!”董安是他们几个当中手段最粗暴的一个,说话也最直接,一听见韩楚月所做的事情就骂出了声。 秦歌却勾着狐狸眼淡淡的眯了眯,“我叫人去查了一下韩楚月,我们都知道蒋其韩是韩楚月的儿子,但很少有人知道蒋其韩的亲生父亲是谁,韩家对这件事情是保密的,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事情既然发生了就总会有人知道,韩楚月曾经以爱之名将蒋枫朔囚禁了一段时间。” 说完这些。秦歌看向了阎既白,董安则是啧啧了两声,鄙夷道,“这个老女人还挺时尚的啊,禁-锢play……” “蒋枫朔?”对于这个名字,阎既白小时候隐约在父母吵架的时候听过一次,其他的并不了解,但既然秦歌说出了这个名字,那就肯定是是跟自己有关系。 董安见不惯秦歌这拖拖拉拉的样子,直接催促道,“还有没说完的赶紧,磨蹭什么!” 秦歌目光沉了沉。说,“传言蒋枫朔是因为褚阿姨死的!” “我妈妈?”阎既白的眼睛眯了眯,这个是他一直没有考虑的方面,只不过……现在想起来的确有可能,他做生意虽然手段凌厉了一些,但到最后都是互赢的结果,所以并没有与什么人结怨。 上一辈人的恩怨,阎既白知道的也就是刘家和阎家……他还真不知道为什么连韩家都牵扯在了其中,不过……现在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也只是传言!” 话虽这样说,娱记口中的传言大部分是假的,但上流社会口中相传的秘辛,十之八九都是真的。 “我知道了!”阎既白沉着脸说。 秦歌和董安看着他的脸色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从小阎既白就比他们深沉的多,因为家庭的原因,很多事情都装在心里,随着年纪越来越大的,他的心思也越来越难以琢磨。 比起秦歌,董安没那么沉得住气,冷哼道,“十之八九就是韩楚月那老娘们做的!” 虽然董安这话粗暴了一些,但他说的是他们心知肚明的事实,但他们手上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白搭,找人买凶那种事情还不是他们这种正经生意人做的。 …… 阎既白回到家里的时候,客厅开着暖灯,沙发上散落着两三本杂志,下面的地摊上摆放着一双毛绒绒的粉色兔子拖鞋。 阎既白看了一眼,将杂志整理好,放在了茶几上,拖鞋放到了旁边不易踩到的位置,这才去了卧室,房间里面开着一盏壁灯,柔和的光线洒在官锦戚的脸上,阎既白焦郁的心情一下子缓和了不少,他走到床边,伸手将落在官锦戚脸上的头发撩到了一耳后,然后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天。 直到床上的人传来一阵呓语,阎既白才收回了眼神,放慢了动作,去了浴室。 阎既白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便看到官锦戚正一脸茫然的盯着自己,他脚步顿了顿,甩了甩半干的头发,然后往床边走了过去,然后在官锦戚的唇上轻轻了亲了亲,柔声道,“吵醒你了?” 官锦戚笑了笑,摇头道,“本来在等你,等着等着急睡着了!”边说着边揉了揉自己的脸。 阎既白心里既心疼又感动,不知道怎么的,脑海里想到之前的看到的那本手写账本,突然问,“阎太太还有记账的好习惯吗?” 官锦戚一愣,“什么记账?” 阎既白一看她这表情就知道她不记得了,他起身上床,然后将官锦戚抱在了自己怀里,亲了亲她头顶的额发,说,“阎太太,对不起……” “怎么突然说这个?”官锦戚在他的怀里缩了缩。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着。 阎既白温热的大手在她的小腹轻柔的摩挲着,修长的手指贴着腹部感受着生命的跳动,缓缓的开口说,“因为没有早点发现你这么好,官儿,对不起……那五年,对不起!” 官锦戚伸出手掌贴在了阎既白的手掌之上,笑道,“阎先生,我要说没关系吗?你难道以后让我们在‘对不起’‘没关系’的三字经中过日子吗?” 她的话音刚落,想起刚刚什么记账的事情,于是问道,“你刚刚在说什么记账?啊……不会是?” 她瞪圆了凤眼眨了眨,继而脸色慢慢的变红了,然后听到阎既白说,“对不起,阎太太,我今天才看到你的分手……礼物!” 阎既白口中的分手礼物当然就是当年离婚的时候的那张照片和账本,官锦戚如今听到阎既白这么说有些不好意思,当即看向阎既白,“太丢人了,把它还给我!” “你都送给我了,干嘛还要回去!”阎既白怀中的小女人佯装不满的说,末了。又补了一句,“我们当年的那幢房子现在在谁手上你知道吗?” 本来阎既白是想买回来给官锦戚一个惊喜的,但现在……董立说不在他的手上,阎既白就抱着侥幸的心理问一问官锦戚。 结果官锦戚在听到阎既白问了这句话之后,反而不说话了。 阎既白顿时急了,还以为自己哪里又惹到自家亲亲爱人了,忙赔罪道,“阎太太不生气啊,怎么啦?” 但官锦戚悠悠的抬起了眸子,完全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她看着阎既白,咬了咬嘴唇。突然说,“阎既白,你想要被我包养吗?” 纵然是见惯了各种场面的阎先生也愣住了,官锦戚如今看着自己的眼神跟小时候那个拿着奶糖给自己的小女孩儿别无二致,这个发现一下子就戳中了阎既白的心窝,顿时软的一塌糊涂,半响之后,他在官锦戚的眼皮子上亲了亲,笑道,“当然愿意啊!” 官锦戚咧着嘴角笑了,“那这个周末我就把你放在我的金屋里面藏起来!” 她的这句话一说阎既白哪里还有不明白的,看着官锦戚的眉眼,越看越喜欢,简直喜欢的不得了,化身为痴汉的阎先生忙收紧怀里的人,柔柔的问着,“什么时候准备的?” “去年刚回来的时候。” 当年董立要买那幢别墅虽然是托人的,可惜他找的委托人一时说漏了嘴,于是这房子也就没有卖成……就算房子放在那里,她也是不会卖给董立的。 后来房子便有董立安排的人养护的,所以也让阎既白误会房子被董立买走了,去年回国的时候,官锦戚一时兴起,便在装修工作室的时候,也找人把别墅重新装修了一番,大概心里想着万一呢,万一他们可以住进去呢,结果还真是…… 官锦戚心里不禁想到,这人啊,还是要有一点奢望的念想的,万一成真了,也赚到了,就在她东想西想的时候,阎既白闷闷的出声,“怎么都没有告诉我?” 这回阎先生真心觉得自己是被包养的了,心里有一点点的塞。 “现在不是告诉你了吗?你不愿意住吗?”官锦戚反问道。 “我愿意……阎太太……” 官锦戚轻声娇嗔了一声,然后才想起问阎既白这么晚回的原因,“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阎既白当下就想到了官洺和齐滟的死,但说实话他不想因为这件事情影响官锦戚的心情,而且他也不准备说,于是装作没事的说,“就……跑去问董立房子的下落了……” 阎既白有些尴尬的说,完全没有作伪的成分,所以官锦戚也没有追究了。 …… 警方将官洺和齐滟的死讯封锁了,所以表面上看起来一切风平浪静。 周六的时候,两人搬进了小别墅,内室全部是按照官锦戚喜好的风格来的,所以阎既白一走进去的时候。完全想不起来这幢房子原来是什么样子的。 简约的米黄色和稳重的深咖色作为别墅空间的主色调,不仅大方气派,也带着几分清新淡雅,整个空间给人一种简单却不失别致的感觉。 每样家居,家饰都是官锦戚喜欢的风格,但跟整个装修却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尤其是楼梯间的那副水彩实在是亮眼。 一片绿茵茵的草地上,一对少男少女并排而坐的背影,天空如海一般的蓝,荡漾着几篇悠悠的云彩。 官锦戚见阎既白的目光向那幅画看去,不由的红了耳尖,这幅画是她在国外画的。准备回国的时候,她看着那些自己用了五年的画具,心里生出了几分不舍。 她在画室里整整坐了一下午,然后画了这幅画,当时心里并没有想那么多,直到成品出来……她才发现,那两个背影像极了小时候的自己和阎既白。 可那时候的官锦戚……早已经将阎既白尘封在了角落里,如今她看到这幅画,也不由的庆幸自己居然画了下来,可以让阎既白看到。 阎既白本来是想问这幅画是谁画的,结果……一转头就看到了官锦戚的一样,阎既白眸光柔软了几分。“不知道是那个名家画的,真不错!” 明明在说画的事情,但阎既白的视线却没从官锦戚的脸上移开,官锦戚自然感觉到了,脸更红了,不由了说了一句,“阎先生,你真无聊!” “阎太太,我发现我捡到宝了,什么时候学的?”阎既白将旁边的女人揽进了怀里,亲了亲她的面颊说,“我怎么越看那幅画越觉得那个小男孩的背影跟自己有点像呢?” 明明在镜头面前无所畏惧的官锦戚,可当对着自己的爱人发出这样的疑问时,她莫名的觉得羞涩又心虚,低头小声的说了一句,“在国外的时候……” “阎太太真厉害!”阎既白又在官锦戚的脸上亲了亲,本来只是一个单纯的吻,但无奈自从阎既白知道官锦戚怀孕之后便非常的克制自己的欲-望,所以两人一个多月没有亲-热过了,此时鼻息交-缠都有些蠢-蠢-欲-动。 “阎太太~”阎既白近乎呢-喃的喊了一声,然后在官锦戚的耳垂边-咬-了一口。 官锦戚自孕后身体就非常的敏感,哪里经受的住阎既白如此的撩-拨,一时呻-吟出声,这一级缠绵的声音对阎既白无疑是一记催-情-药。 “唔~阎既白……孩子……” “官儿。可以的,我问过了,只要小心一点就没事……” 官锦戚心里也想的紧,奈何嘴硬不说,当阎既白把人抱在那张新买的沙发上时,官锦戚还是配合的伸出了双手,勾住了阎既白的脖子。 阎先生轻笑,手下的动作越发的温柔了。 但……这种事情不是越温柔就越好的,所以最好两个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偏偏又不能酣畅淋漓的来,阎既白忍得辛苦,官锦戚也难受,嘴里止不住的催促着阎既白,想要更多一点…… 但阎先生一向自制力惊人,硬是控制着自己没有蛮干……在一番极力的隐忍之后,阎先生上下其手……官锦戚瘫软在了他的身上,阎先生也匆匆用手解决了出来。 事后,两人都有些意犹未尽,但顾忌着孩子,谁都没有乱来……两人相拥着,虽然身体还没有冷静下来,但心里却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他们正式的住在了别墅里面,因为之前官锦戚住的房子是长租的,所以搬过来之后就卖掉了。刚开始阎既白不同意说要留着当做纪念,直到官锦戚回了一句,“我都在你身边,你要纪念谁?”之后,阎既白被迫无奈的同意了。 一切好像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桑园会》和《因果》正在热映,《桑园会》中官锦戚扮演的陈白露获得了一大批资深影迷的好评,尤其是在万里导演在一次采访中说,官锦戚在里面的扮相,唱腔都没有用替身的时候,一大批的吃瓜群众也开始纷纷的路转粉。 于是当初官锦戚在京剧大师张蕴眉手底下学习的事情也被人爆了出来,当官锦戚看到这篇报道的时候,怕给张老师的工作和生活造成影响,她在微博发表了一条消息,“希望大家不要打扰张老师,谢谢大家!” 之后她又给张蕴眉老师去了电话,幸好老师平时不怎么关注网上的事情,不过在听到官锦戚将了事情原委之后,笑着说,“我说最近怎么突然有好多人在剧团外面转来转去的,而且买票的人也多了……” 见老师没怎么在意官锦戚也就放心了,后来张蕴眉老师还叫她有空了去剧团看看,官锦戚笑着答应了。 在五年的沉寂之后,官锦戚的两部作品表现的可圈可点。她自己也挺满意的。 截止影院下线,《桑园会》以6.3亿票房落了个中上的成绩,但对于文艺片能有如此的成绩实在是不容易。 四月底,蒋其韩的母亲韩楚月的生日,作为【楚月电影传媒】的董事长,韩楚月的生日自然办得比较隆重,尤其她还是蒋其韩母亲的生日,他的影迷和粉丝送了礼物过来,整个会场布置的满满当当的。 阎既白老早就收到了蒋其韩的请柬,蒋其韩也亲自打电话给官锦戚,邀请她务必同阎既白一起来参加韩楚月的生日会。 因为官锦戚身体不便,只要阎既白一个去了。 蒋其韩站在门口迎接。看到阎既白的时候,笑道,“欢迎阎先生,官官没来吗?” 阎既白露出了一个并不明显的笑容,将手里的檀木的盒子递到了蒋其韩的手中,说,“祝韩女士一切顺遂!” 蒋其韩笑着道谢,自顾自的说,“看来官官是生我的气了,颁奖典礼结束后我不是故意让她生气的!” 说着话的时候,他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阎既白,尽管阎既白不曾听到官锦戚说过这件事情。但他认为既然官官没有告诉他的事情,那就是不重要的事情,自然也不会放在心上。 于是淡淡的说,“哦,是吗?不过管管身体不舒服所以没有来,希望蒋先生见谅~” 蒋其韩冲阎既白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说,“里面请~” 阎既白不动声色的往里面走去,仿佛蒋其韩的那些话没有听见一般。 因为两人同样都是气质卓然的人,所以他们谈话的这一会儿就有不少人望了过来,不明真相的人都以为两人是因为官锦戚在绵里藏针。 但到底是那种原因,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阎既白一走进大厅。就有不由人围了上来,虽然心中不喜,但作为韩家的客人,阎既白也不能因为他的不悦就让人家主人难堪。 不远处和人谈话的韩楚月从阎既白进门的时候就在有意无意的观察着他,虽然脸上带着笑意同周围的熟人谈笑着,但端着酒杯的手指早已经关节泛白。 褚心兰的儿子! 她恨得牙痒痒,这么多年……她用了十年的时间,整整十年的时间,只不过令她意外的是,褚心兰的这个儿子在商业上的手段比他那个懦弱的父亲阎允礼强多了……倒是跟那个狐狸精的母亲有几分相似。 不过正因为这种相似,她越发的容不下褚兰心的这个儿子! 众人见她没有说话,目光看向不远处的阎既白。其中一位笑着说,“韩总的面子可真大,连阎既白都来给您祝寿了。” 其实韩楚月五十岁出头,包养得当,看起来就像四十岁出头一样,说这话的人本来是要奉承一番的,但话一出口,看到韩楚月瞬间变化的脸,后知后觉的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 韩楚月最讨厌别人说她老,当然……褚心兰的儿子她更讨厌! 于是当下,她对身边的几位说了一句,“好好玩。先失陪一下”就离开了。 留在原地的几位面面相觑都有些尴尬,韩楚月一个女人能把生意做得那么大,自然有她的手段,而他们这些人都是要看她的脸色赚钱,自然也不能得罪,只是现在后悔已经有些来不及了。 阎既白正跟一位投行的朋友聊天,就听到旁边响起了一道女声,“没打扰两位吧?” 明明说着打扰的话,却偏偏露出了得体的笑容。 “怎么会?”阎既白淡笑道,“韩总生日快乐!” “哎哟,叫我韩总我生疏啊,要是你的母亲活着。你说不定要喊我一声阿姨呢!” 阎既白笑了笑没有说话,倒是一旁那位投行的朋友很有眼力劲,对着韩楚月说了一声,“韩总生日快乐”就离开了。 半响之后,阎既白凉凉的来了一句,“我母亲已经过世了……” 韩楚月笑了笑,但那笑并没到达眼底,略带悲伤的说,“是啊,已经去世了!小韩的爸爸也去世好多年了……” “真是遗憾。”阎既白不带喜悲的说,但韩楚月看了,对阎家人的憎恨又多了几分,但她知道,此刻不是跟阎家撕破脸的时候,那么多年她都等了……也不怕再多等一些时日。 “听说你的女朋友小韩也认识,怎么没带过来?” 听韩楚月提到官锦戚,阎既白神色依旧没什么变化,但心头却软了几分,说,“她身体不舒服,所以没过来,希望韩总见谅!” “啊,身体不舒服……趁着年轻的时候多注意一点,年纪大了就来不及了……”韩楚月状似惋惜的说。但到底是什么心思,只有她自己知道。 而这时,一个助理模样的人走到韩楚月的身边说了什么,然后韩楚月对阎既白说,“今天好好玩,我先离开一下!” “好的,韩总你忙!” 阎既白没打算一直留在最后,就在他快要离开的时候,有一个略带熟悉的嗓音喊住了他,“阎先生!” 听着声音,阎既白悠悠的转身,淡淡的喊了一声,“宋小姐!” 喊住他的正是他的绯闻女友宋姗姗,宋姗姗看着阎既白,眸光闪了闪,说,“阎先生,我们可以单独谈一谈吗?” 阎既白微微蹙眉,就听见宋姗姗说了三个字,“韩悦民~” 120 所以阎先生把就自己给我了吗? 阎既白的目光漫不经心的越过宋姗姗,在门口那人的身上匆匆一略,随即淡然的收回,“宋小姐玩的开心一点,再见!” 看着阎既白头也不回的利落转身,宋姗姗一头雾水的怔愣在原地,心里又是诧异又是委屈,一双眼眶渐渐的红了。 而就在这时,她身后响起了脚步声,宋姗姗连忙收起了脸上的表情,那变脸的速度堪比影后,纵然如此,在她看到身后那人脸上的不悦时,心里也不禁咯噔了一下。 但好歹她也是在阎既白身边混过的人,维持表面的镇定也不在话下。 “韩先生~” 面对着她的人就是韩悦民,韩楚月的大侄子,韩家的家主,韩家是京城的家居大亨,虽然不必上阎家秦家一流的那些世界,但在京城也是有头有脸的大家。 韩悦民不到四十,看起来不像一个商人,倒像是一个大学老师……但宋姗姗知道,这位韩先生可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亲和,想要折磨的人可以往死来弄。 “想念阎先生了?” 就比如现在,韩悦民看上宋姗姗的时候,她已经是阎既白的绯闻女友了,可如今宋姗姗成了他的女朋友的,他可以用如此温和地带着关心的语气问这种话。 比起质问,这样的话更让人毛骨悚然。 宋姗姗眼皮子跳了跳,笑着挽在了韩悦民的胳膊上,说,“就是碰巧遇到了,随便说了一句话。” “是挺随便的。都从露台追到了这里。” 宋姗姗的身子不由的僵了僵,韩悦民柔和的嗓音却像毒信子一般接着道,“紧张什么呢,昨天我让秘书买了一些东西,我们晚上回去了试试!” 闻言,宋姗姗的眼神充满了惧色,竭力的克制着自己的身体不要颤抖,而韩悦民嘴角微微勾着,看着阎既白刚刚离开的方向,眼神一片阴寒。 韩楚月生日宴会上发生的一切看起来像是一个小插曲一样,但他们两方的交锋也开始由暗专明了。 但平静的日子没有过多久。一段视频如同惊雷一般炸在他们身边。 秦歌的电话过来的时候阎既白正在开小组会议,第一遍响起的时候,他没有接,很快第二遍又响了起来。 阎既白目光沉了沉,说了一句,“待会继续”,拿着手机就走出了会议室。 电话一接通,就听见秦歌说,“网上出现了一组不雅视频,视频的对象是……” 纵然是口舌能辩的秦歌,这时候也觉得有些说出口。 在秦歌停顿的时候,阎既白的大脑里就出现了两个字名字,此时……他听着秦歌的沉默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握着手机的手指关节泛着白,眼神肃寒,语气却平静到了可怕,“官洺和齐滟。” 他没有疑问,只是叙述。 秦歌点了点头,说,“是的,上传者说自己在户外的时候捡到了一个U盘,一打开就看到了,抱着好奇的心态然后发到了网上。” “给余辛安打过电话了吗?” “已经联系过了,但视频已经扩散了开来。” 视频一旦上传就肯定会有人下载,就算他们这边可以控制,但那些下载过的人还可以二次上传,但也不是没有办法。 “我已经跟公关部交代过了……”秦歌说道,然后又顿了顿。 “怎么今天这么吞吞吐吐的,还有什么?” “知道官官和亲生父母的人也就是那几个人,而且这一层关系还没有爆出来……对方的意图应该是在视频事件影响最大化的时候再爆出来,这样对官官的伤害才是最大的,但是……” 阎既白顺着秦歌的思路往下说,“但是……如果官洺和齐滟跟官官没有血缘关系的话。那这两个对她而言也就是纯粹的陌生人。” “对,这样也可以让对方乱了计划,不过对方的意图是通过官官来影响你,如果这样一来,他们可能直接把目标对向你!” 阎既白冷哼了一声,“我就怕他们的正面交锋来的太迟。” 所以,视频事件一出来,秦歌出面跟下面的社区网站等交涉过之后,视频源很快就被删除了,而且相关视频也不能下载和上传以及分享转发,其他的一概没有理会。 这种色-情视频的传播有网警处理,所以他们这边开始重新查官锦戚的身世。 网上的事情弄的这么大,官锦戚想不知道都难。 所以阎既白在秦歌的电话之后就给官锦戚去了电话,而官锦戚刚看完那些报道,怔愣在沙发上,她的手机响了好几声,官锦戚都置若罔闻,元神出窍般的坐在那里,直到从厨房里面的管家姆听见了手机响才跑了出来。 结果一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的官锦戚。 管家姆虽然不喜欢官锦戚,但现在她真的跟阎既白在一起了,而且又怀了双胞胎,为了他们阎家的香火着想,管家姆对官锦戚也是关怀备至。 “官官,这是怎么啦?” 官锦戚机械的抬头看了看管家姆,在看清管家姆之后,猛地抱住了她,然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管家姆被官锦戚此番的举措吓了一跳,忙拍着官锦戚的后背给人顺气,“这是怎么了啊~” 官锦戚在最初的那一声“哇”之后便没有了声音,只是安静的抱着管家姆。 而刚刚挂掉的电话再次响了起来,管家姆看了一眼手机,拍了拍官锦戚的后背说,“是少爷的电话!” 闻言,官锦戚颤抖的身体微微顿了顿,然后狠狠的吸了一口气,慢慢的松开了管家姆,小声的说了一声“对不起”,然后低着头接起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阎既白就松了一口气,他现在在停车场,到家至少要五十分钟的时间,他不能保证这五十分钟之间官锦戚是不是不知道真实情况,所以他必须要把电话打通。 阎既白还没来记得说话,官锦戚就问道。“这两个人现在在哪里?” 她的声音毫无情绪,听起来非常的冷静,但因为这种冷静让阎既白心里猛的一颤,“我马上就回家了,回来了我再跟你说。” 官锦戚嘴皮子动了动,说,“好。” 然后不等阎既白说话,她就挂断了电话。 管家姆站在一旁看着官锦戚,目光深沉,官锦戚抹了一把眼泪,习惯的勾了勾嘴角,对管家姆说,“刚才不好意思,待会儿阎既白回来了让他直接来书房!” 说罢就转身上楼了。 阎既白回来的时候,管家姆一脸担心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看到阎既白就忙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件事情太复杂了,一时半会儿说不清,但您放心不会有事的,管管在哪儿?” 阎既白安慰一下管家姆,问道。 管家姆心里担忧,但也知道……不在急于这一时。对阎既白说,“让你去书房找她!” 阎既白眼睛微微眯了眯,说,“我知道了。”然后接着道,“待会无论听到什么,您都当做没听见,好吗?” 看着阎既白那殷切的眸子,管家姆怎么能拒绝得了,说,“我知道了!” 阎既白忙着跑上了楼,敲了敲书房的门。 “进来吧!” 他一进门就看到官锦戚坐在自己的书桌后面。桌子上的文件夹散开着,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在听到门口的声响时,抬起头看了一眼阎既白,眼神中没有带着任何的感情,就像是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这种感觉让阎既白心里微微刺痛,他沉了沉眸子,然后拔步向她走去,就在他快要走到官锦戚身边的时候,听见官锦戚略带讽刺的声音,“这种人居然死了,呵……你说死就死了,怎么还把那种肮脏的东西留在了世上,你说……” 官锦戚突然抬起眸子看向了阎既白,嗤笑了一声,“你说他们死了是不是要下地狱啊?” 书房里面只有官锦戚说话的声音,她的那一声短促的笑声在这如此空旷的空间显得特别的诡异,但听在阎既白的心里却特别的心疼。 他走到官锦戚的身边,也不管她是不是愿意就把人拢在了怀里,一边亲着他的额头,一边低声的说,“官儿,还有我……你还有我,还有我们的孩子,等到我们老的走不动,哪儿也不能去的时候,我们两个就躺在阳台上天天晒太阳,万一活不久了……我一定要留着一口气排在你的后面,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单,然后我再追着你上去,到时候我们还有来生来世……官儿……” 阎既白说的语无伦次,官锦戚却听着他那些笨拙的类似誓言的话语,原本僵硬的身体开始渐渐放松了下来。她本来想笑着说一声,“你说情话的功夫变弱了,阎先生!” 但结果是她没笑出声,说出来的话也变了味道。 “官官,相信我,我陪一直陪在你的身边的!” 官锦戚修长的睫毛闪了闪,并没有说话,阎既白虽然心里有些微微的沮丧,但并没有难过,她就那么紧紧的抱着官锦戚。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久到阎既白的手臂早已经没有了知觉……他听见官锦戚说。“和死人也可以做DNA对比吧,我要亲眼看看我到底是不是他们的孩子!” 因为小锦沈身世的问题,他们对所谓的亲子鉴定并没有多么的相信。 阎既白听到官锦戚说,眼睛里闪过一丝欣慰的光芒,忙道,“好!” 因为官洺和齐滟的尸体是警方找到的,所以要找相对应的标本,还得需要余辛安的帮忙,但……这个忙不难帮。 这次的检验是顾同恩亲自做的,结果当天就出来了……这次顾同恩没有卖什么关子,直接说,“检验结果就是……你们没有任何的关系!” 这是大家最期望的结果,但……官锦戚的心里很矛盾,希望他们不是自己的父母,但又希望是自己的父母。 她20岁不到的时候,为了找自己的亲生父母到了这个物欲横流的京城……结果兜兜转转十年过去了,自己找到的人并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 顾同恩宣布完结果就将目光投向了阎既白,然后说了一句,“如果真的要找,虽然有点难度,但也不是没有可能!” 阎既白目光闪了闪,刚要回答,他怀中的官锦戚已经出声,“不用了!” 官锦戚轻笑了一声,“找了这么多年,结果还是假的,如果父母真的爱孩子,又怎么会成为别人的孩子,况且我又不是三岁,不需要在父母的怀里撒娇,顾院长,谢谢你,我们先回去了!” 说罢,官锦戚就拉了拉阎既白的手。 “回去好好休息,不要太放在心上,孩子要紧!”顾同恩叮嘱道。 他们回去的路上,官锦戚一言不发,阎既白知道她心里难受,也没说话,只是安静的陪着她。 车子停到别墅的时候,阎既白帮她解安全带的时候,官锦戚突然说,“阎既白,你说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阎既白手中的动作顿了顿,看了一眼官锦戚,眼神中明明灭灭闪着她看不懂的光,他将官锦戚身上的安全带解了开来,然后突然俯身,狠狠的噘住了官锦戚水润的唇瓣。 官锦戚始料不及,被他这种霸道而又热烈的吻亲的有些晕头转向,原本昏沉沉的脑子更加的晕乎乎了。 阎既白伸手抚到她的后腰,不轻不重的在她的腰肢窝捏了捏,然后沉声道,“你一点也不贪心,只要我能给你的,你想要……我都能给你!” 他的声音根本没有情-欲的那种沙哑,但落在官锦戚脸颊,脖颈的吻却一点都不含糊,听在官锦戚的心里酥酥痒痒的,却又感动而热切。 她伸出手臂勾住了阎既白的脖子,轻笑了一声,“所以阎先生把就自己给我了吗?” 这一句好像一簇火苗,彻底的将阎既白点燃了,他的吻更加的缱绻而又缠绵,两人吻的都有些情动,隔着衣服,官锦戚都能感受到阎既白的灼热。 但现在时间不对,地点不对……所以就算天雷勾动地火,也烧不起来。 末了,阎既白捧着官锦戚已经潮红的脸颊,看着她带着情潮的水润眸子,黯哑着声音说,“官儿,我们现在已经合法了,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记得,你有我。我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的!” 官锦戚瞬间就红了眼眶,氤氲着水光的眸子闪了闪,然后抬起下巴在阎既白的唇上狠狠的贴了上去,发出“啵”的一声,然后退了开来,认真的说,“嗯,已经盖过章了!” 阎既白染着笑意的眸子满满的都是宠溺,带着诱哄的声音说,“那……要不要全身都盖章啊,我愿意的!” 官锦戚:……她猛地将阎先生往旁边推了推,轻咳了两声,说,“阎先生,鉴于我现在是你俩孩子孕育的容器,所以请你好好的克制一下好吗?” 阎既白完全被官锦戚口中“孕育的容器”震惊到了,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官锦戚已经打开车门下了车。 难得反应缓慢的阎先生连忙下了车,然后小跑着喊了一声,“孕育的容器”,结果官锦戚回头给了他一记冷眼。 于是阎先生非常狗腿的巴巴的跟了上去,然后特别谄媚的扶着官锦戚,说,“夫人,慢慢走,小心点!” 官锦戚:…… 他们从早上离开之后,管家姆就一直处于担心的状态,现在看到他们相携着一起回来了,心里觉得有些熨帖。 褚心兰去世的早,刘青眉又不是个省油的灯……后来阎既白跟闻晞在一起了,可闻晞居然是刘青眉的外甥女。 虽然官锦戚是个小明星,娱乐圈那个地方在他们眼中就是乌烟瘴气的地方,自然她是看不上官锦戚的。 当年他们突然结婚,虽然大家都不乐意,但也觉得就是阎既白就是找一个玩乐的,所以阎家的人虽然不喜,倒也没做什么,他们两个离婚的时候要不是刘青眉为了自己的侄女来威胁官锦戚,大概阎家是不会做其他事情的。 可没想到这么年过去了,两个人还是在一起了,只是……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管家姆也都看开了,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打算。 现在看着他们感情这么好,管家姆也觉得欣慰。 “事情都解决了?”管家姆问。 阎既白点了点头。说,“暂时解决了。” “让管家姆担心了~”官锦戚在一盘补道。 “我年纪大了,也帮不到你们什么,我上午炖了一些汤,我给你们盛一点,吃完了好好的休息一会儿,现在带着身子的人,要好好保重才行啊!”管家姆絮絮叨叨的说着,阎既白淡笑着听着,而官锦戚却觉得心里无比的感动,早上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压的她心里难受。可现在听着管家姆说着这些琐碎的事情,她心里暖暖的。 “谢谢管家姆~”官锦戚鼻子酸涩,她抱住了旁边的管家姆。 管家姆也被官锦戚这番举动震惊到了,但她到底是阎家的管家姆啊,短暂的诧异之后,她的双手就抚在了官锦戚的后背,轻轻的拍了拍,“你是个好孩子,以后跟既白好好地过!” 官锦戚咬了咬嘴唇,猛地仰头眨了眨眼睛,颤抖着声音说,“我知道,我知道……谢谢管家姆……谢谢……” 官洺和齐滟跟官锦戚没有血缘关系的事实,像是一把快刀一样斩断了原本如同乱麻一般的事情,阎既白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事情的进展也快了很多。 阎既白怕官锦戚一个人呆在家里闷,随口道,“你可以把朋友喊到家里来陪陪你!” 听到阎既白这么说,官锦戚才发现自己好久没跟聂嘉尔见面了,当下就拿起了手机给聂嘉尔打电话。 “什么时候有空,约一个啊!” 阎先生有点后悔自己刚才说的话了,但看到官锦戚兴奋的模样,任劳任怨的给她捏着腿。 官锦戚挂了电话,就对阎既白说,“明天嘉嘉到家里来玩。” “需要我安排人去接吗?” “人家周家没司机啊~”官锦戚嫌弃道。 被鄙视了的阎先生小小的郁闷了一下。 就在两人你侬我侬耍贫嘴的时候,管家姆敲了敲卧室的门,说,“楼下来了一位宋小姐!” 一听“宋小姐”这三个字,阎既白自己手中的双脚有了微许的僵硬,随即就听到了一声冷笑。 阎既白觉得头皮麻烦,就听到官锦戚对管家姆说,“我们待会下去!” 语毕,从阎既白的手中抽回自己的脚。似笑非笑的看着阎既白,凉凉的说了一句,“我也好久没有见姗姗小姐了,怪想念的!” 阎既白哪里知道当时一念之差就惹来今天的冷遇啊,一时间悔的肠子都青了,于是急着表衷心,“我真的没跟她联系过!” 官锦戚笑意吟吟的说,“男人嘛,逢场作戏又不是没见过,我理解的!” 说着就起身下床。 阎既白心想,你不理解啊。真的没关系! 但眼看官锦戚已经走到了门口,决定还自己清白的阎既白坐在原地没有动。 官锦戚下楼的时候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宋姗姗,如曾经每一次所见一样,模样可人……今天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青淳。 只是她的目光扫到官锦戚腹部的时候,眼神微微变了变。 官锦戚淡淡的勾了勾嘴角,“姗姗小姐,好久不见了啊~” 宋姗姗放在大腿的十指曲了曲,嘴角带着尴尬的笑,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说,“抱歉,我不是故意来打扰你们的!” 官锦戚挑了挑眉,在宋姗姗的斜对面坐了下来,而这时,管家姆端了两杯牛奶过来,官锦戚端了一杯递到了宋姗姗的手中,缓了缓语气说,“姗姗小姐是朋友,来朋友家作客怎么会是打扰!” 宋姗姗一听官锦戚这语气,更加的慌乱了,她当初跟着韩悦民的时候,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到如此的境地,可现在她除了阎既白实在不知道要找谁帮忙,虽然觉得这样做很卑劣,但她无可奈何。 她捏了捏拳头,看着官锦戚说,“我希望阎先生可以帮我,我帮他对付韩楚月!” 121 真相大白(一) 官锦戚眼皮子抬了抬,低头抿了一口牛奶,抬头的时候眉目沾染着淡淡的笑意,“姗姗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宋姗姗见官锦戚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顿时有些心急了,她之所以找到这里,除了自己对阎既白还不死心,另一个原因就是同样作为女人的官锦戚肯定会比较心软,但现在她没有想到,官锦戚居然没有反应,她的声音带着几分祈求,说,“求你们帮帮我~” 其实初见宋姗姗的时候,官锦戚对她印象还是挺好的,当然……包括现在也是,说实话如果一个人没有的罪过自己的话,她是不会落井下石的。 “那你也要说一说,需要我们怎么帮你啊……”官锦戚看了一眼旁边一脸无助的女人,缓缓的开口。 “我……”宋姗姗好像有些难以启齿,欲言又止。 但官锦戚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她在宋姗姗的身上扫了一眼,然后看到了领口处类似烫伤的痕迹……如果仔细看的话。她大腿上好像也有很多痕迹。 在娱乐圈混了那么长时间,官锦戚对这种伤痕不会陌生,她看着宋姗姗的眼神不由的多了几分同情。 而这是,宋姗姗猛地抬起了头,语气决然,“韩悦民就是一个变态……他的手上有很多我的……照片……” 说道这里,宋姗姗已经低泣了起来,身体一下有一下的颤抖着,眼神充满了怨恨。 “他说,他要毁了我,那个疯子!”宋姗姗的激动的整个人都抖了起来。 “冷静一点,现在他不在!” 或许是官锦戚的这句话起了作用,所以宋姗姗的情绪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半响之后,宋姗姗开口道,“乔雅薇是季怀柔送给韩悦民的,张俊辰根本不是乔雅薇的男朋友,他是韩悦民的小情人兼助理……” 纵然她见过,听过很多混乱的事情,但在听到宋姗姗说这些的时候还是觉得即震惊又心寒。 乔雅薇在刚进入【云锦工作室】之后,在一次朋友的聚会上认识了季怀柔,虽然季怀柔年纪大了,但她一听对方是阎氏的股东,而且想到官锦戚因为阎既白的关系在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当时就跟了季怀柔。 后来的一段时间,季怀柔对乔雅薇的确是有求必应。 但这样的日子没过多久,在一次饭局上,季怀柔就暗示性的把乔雅薇送给了韩悦民,虽然乔雅薇不愿意,但比起季怀柔,韩悦民年轻多了,所以乔雅薇就跟了韩悦民。 但韩悦民这个人性-癖-好怪异,常常在床上折磨的人下不来床,有一次把乔雅薇折磨的出血了……张俊辰看不过去,好心的将人送去了医院,结果发现乔雅薇怀孕了。 得知乔雅薇怀孕之后,韩悦民就将她丢给了张俊辰……长时间的照片中,乔雅薇将自己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张俊辰的身上。 但最后,他们两个人都死了。 官锦戚听完宋姗姗的叙述,看着忍不住的发抖的人,说道,“如果姗姗小姐说的都是事实,为什么在他们死了时候不去告诉警察,反而拖到了现在而且要告诉我!” 宋姗姗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我……我当时偷偷跑出来之后被韩悦民关了整整一个月,一点光线都没有的地方,我……” 而就在这时,二楼的楼梯口传来了一道声音,冷静而又冷酷,“我要是记得没错的话,你可是韩悦民的心头肉,你现在跑到我这里来声情并茂的给我演这一出,是想让逼韩悦民早点出手,好尽快的露出破绽呢还是说……你真的是来告诉我们真相的?” 她的声音一出现,宋姗姗的脸色不禁又白了几分,嗫嚅了半天还是没说出口。 阎既白就站在二楼的楼梯口。神情肃穆,浑身泛着一层寒光……不过在眼神扫向官锦戚的时候,顿时化作了温柔的水。 他一步一步拾阶而下,明明没有声音,没随着他的步伐,好像每一步都踩在了宋姗姗的心口上,她放在大腿上的拳头捏了更紧了。 直到阎既白悄无声息的走到了他的对面,语调没有丝毫波澜的说,“我相信宋小姐今天来的时候一定做了一些准备吧……现在不把这些东西拿出来,是等到被韩悦民抓到了让他毁掉吗?” 闻言,宋姗姗的身体猛的一颤,就连旁边的官锦戚也不由的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阎既白的话音之后,谁也没有说话……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客厅墙上的摆钟发出了“当当”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大厅声有回想,但却显得气愤更加的紧张。 就在官锦戚准备伸手去拉阎既白的手时,宋姗姗伸出手臂,摊开了掌心,上面躺着一个小巧的微型U盘。 阎既白眼皮子抬了抬,并没有将东西拿过来,而是说道,“我会让你安排你安全的出国,韩悦民不会再找你的麻烦!” 说完这句话,阎既白再也没有看了一眼宋姗姗,而是将原本捏在手里的手机拿在了耳边,面无表情的跟对面的人说,“既然你已经听到了,那就自己过来拿!” 不带对方回应,他已经挂掉了电话,然后弯腰低声的询问官锦戚,“累不累,累了躺一会儿!” 听到阎既白如此问声细语的说话,旁边的宋姗姗一副见鬼了的表情,但她不傻……虽然对阎既白的那种心思从未断过,但现在……她明白自己的处境,并不会抱有多余的念想。 只是心里……如果当初不受韩悦民的蛊惑,自己肯定不会是现在的这种模样,但天底下,最不可能有的就是后悔药。 她在阎既白身上没有得到的,不可能在韩悦民身上得到。 不到半个小时,别墅的门铃就响了,阎既白亲自去开门……外面站着一脸憔悴的余辛安,看到阎既白,双手在自己的脸上揉了揉。笑道,“阎先生~” 阎既白看了他一眼,并未多言,侧身让开,让他走了进来。 余辛安一进来就看到了宋姗姗和官锦戚,但他不认识宋姗姗,于是憨笑的对官锦戚打了一声招呼。 “余警官,坐吧!” 余辛安坐了下来,阎既白过来之后,对宋姗姗说,“把你的U盘交给余警官,他会调查清楚的!” 宋姗姗犹豫了一下,还是把U盘给了余辛安。 拿到U盘后,阎既白对余辛安说,“我希望你们的速度可以快一点!” “那是当然!”虽然他已经三天没有合眼了,但当听到阎既白说这里有人提供了新线索的时候,他一下子就跟打了鸡血一样。 其实这个案子要不是褚宵赟在他们这边施压,或许早已经草草了结了……但阎既白显然没有给他们那个机会,有褚家这个东风他自然要借的。 余辛安拿了U盘之后就干劲十足的走了,而宋姗姗在他走后,问阎既白,“阎先生……为什么不自己先看看?” 阎既白嗤笑了一声。“我看与不看没什么差别!” 以为宋姗姗怕韩悦民报复,不敢出门……阎既白给保镖阿力打了一个电话,没一会儿,阿力带了两个人出现了,阎既白对阿力说,“要是有什么闪失,自己知道怎么做吧?” 阿力点了点头,对宋姗姗说,“宋姗姗,我们送你回酒店吧!” 宋姗姗坐着没动,看了一眼阎既白。见阎既白面色无改……又求救的看向了官锦戚,官锦戚最怕别人求自己,当即就想说要不就住在家里,反正房间多……可显然,阎既白早知道她心软,在她未开口之前就说,“宋小姐,放心,不会出什么闪失的!” 宋姗姗虽然害怕,但她不傻……如果自己赖在这里不走,只有阎既白不在管自己的结果,权衡了一下,宋姗姗决定跟阿力走。 “谢谢阎先生,谢谢官小姐……” 说罢,就跟着阿力走了。 他们走后,官锦戚盯着门口,良久才回神,她看到阎既白正在盯着自己看,脸上还是之前冷峻的表情,就像自己刚刚认识他的时候那样,让人望而生畏,不可靠近,看到他的这副模样,官锦戚不禁脱口而出,“阎既白,你真像个混黑-社-会的。” 闻言,阎既白脸上的表情缓了缓,走到官锦戚的身边,弯腰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亲,说,“吓到了?黑-社-会会长夫人!” “我哪有那么胆小,我在国外的时候又一次超市遭到抢劫,那些人拿着枪拿我当人质。我都……”官锦戚本来一脸得意的炫耀自己的勇敢,可越说越觉得气氛不对劲……她抬头望去就看到阎既白僵着脸,那表情不好形容。 官锦戚张了张嘴,自觉的失言……冲阎既白讨好的笑了笑,眼睛眨啊眨,修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的煽动者,小声的说,“我现在不好好的吗!” 虽然官锦戚说的好听,但阎既白知道被人用枪抵着做人质的场面肯定凶险万分……就算现在这个小女人在自己的身边,阎既白也觉得后怕。 “没事,我真的没事……早知道就不说了……” 结果她不说话还好。她这一开口,阎既白的眼神立马就冷了几分,“还有什么危险的事情没有告诉我?” 官锦戚瞪圆了眼睛笑嘻嘻的摇了摇头,说,“没了没了,真的……就这一件,不过……当时还是刘宴青救了我……” 官锦戚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阎既白的表情,在她说道“刘宴青”三个字的时候,阎既白的眸子明显的眯了眯。 “他还对你做过什么?” 阎既白的语气有些生硬,官锦戚被这吐出起来的凶悍吓了一跳,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 看到阎既白被自己吓到了,阎既白也发觉自己有些过分了,伸手摸了摸官锦戚的头发,柔声道,“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 官锦戚笑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虽然世事万变,但所幸身旁有人相伴。 …… 余辛安的动作倒是很快……三天后宋姗姗顺利出国,临走的时候给阎既白打电话,阎既白没有接,官锦戚在旁边看见了,笑着说,“老情人的电话都不接?” 阎既白低头看文件,连头都没有抬一下,“我的老情人不是你吗,阎太太……” 官锦戚嗤笑了一声,“切……现在说的这么好听!” “这就算好听的了,阎太太,你的要求真低!” 官锦戚:…… 因为最近不太平,所以只要公司没什么大事,阎既白就待在家里陪官锦戚。她的肚子现在越来越大了,行动也有些不方便,加上阎既白努力的要做一个称职的好丈夫,好爸爸,所以他理所当然的逃班了。 宋姗姗的U盘,直接将季怀柔和韩悦民两个人拎到了台面上,但这两个人为人谨慎,尤其是韩悦民,几乎查不出来他有任何的犯罪动机,但季怀柔就不一样了……他有一个老婆,有一个女儿。听说最近在忙着办移民,这种显而易见躲避风波的举措,当然在余辛安调查季怀柔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 但巧的是,在调查季怀柔老婆李玲丽的时候就找出了线索……李玲丽是一位心里催眠师,以前跟季怀柔是大学同学,两人相识相恋结婚,婚后生了一个女儿,但季家的老人重男轻女,一直想要李玲丽生个儿子……但李玲丽一直无所出,所以在公婆依旧老婆面前受了很多的气。 季怀柔在外面女人也不是最近的事情,李玲丽一直在忍……那天下午她得知乔雅薇怀孕,晚上的时候被公公和婆婆嫌弃了一顿,一向作为乖媳妇的李玲丽晚上去酒吧买醉,在洗手间她听到有人说白面……然后就买了一些。 第二天李玲丽就约了乔雅薇,一来二去就熟了。 在名爵发生命案的那一天,李玲丽约了乔雅薇给她做了催眠,乔雅薇在吸毒过量的情况下杀死了张俊辰,然后陷入了深度昏迷。 后来李玲玉又在酒吧找了人混进了医院里,乔雅薇在注入过量的吗啡之后死了。 余辛安找到李玲丽的时候,她正在她的心理咨询师给来访者做咨询,警察一到……她就知道事情败露了。 她只要求做完最后一个案例,来访者走后。她认罪。 虽然李玲丽抓住了,但这个案件还是处处透着蹊跷,如果凭借李玲丽一个人的力量,根本做不到这种程度,明显是后面有人推动。 李玲丽被抓之后,季怀柔请假了。 向楠告诉阎既白这个消息之后,阎既白眯了眯眼睛,说,“去见季怀柔!” 他们的女儿在李玲丽被抓之前就被送出了国,阎既白和向楠都了季家之后,阎既白向楠说,“你在下面等着!” 向楠有点不放心,说,“他要是被逼急了什么事请都做得出来!” 阎既白冷哼了一声,“我不会给他这种机会的!” 向楠犹豫了一下,说了一句,“我随时待命!” 阎既白不置可否。 季家现在没什么人,阎既白敲门之后,开门的是季怀柔,他见来人是阎既白,在最初的惊讶之后脸色变得很难看,非常不欢迎的说,“你来干什么?” 阎既白见季怀柔一副撕破脸的样子,挑了挑眉,说,“我听说季阿姨出了一点事情,我就问问需不需要帮助?” 季怀柔一听阎既白居然说要帮助他,转过身看着阎既白嗤笑了一声,“既白,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可不相信你也会这么好心!” “我不是什么好人,这个我承认……但季阿姨会犯这样的错误一切的责任难道不是季叔叔吗?如果敏敏知道这一切事情发生的原因,你觉得他会怎么看待你这个爸爸?” 季怀柔的表情僵了僵。眼神闪烁,强词夺理道,“我们家的家事不需要你来过问,如果没有别的事情请回吧!” 阎既白轻笑了一声,“我怎么会没有别的事情呢~” 他的声音平静,毫无波澜……但听在季怀柔的耳朵里却让身体泛起了阵阵寒颤。 “季阿姨已经进去了,季叔叔难道也想去陪她?” “你胡说什么?” “官洺和齐滟死了,你应该还不知道……失踪多日的何军也被抓了吧……” 阎既白看见季怀柔的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接着说,“据说有人在京郊的水库发现了一具尸体。好像跟那个拍电影的导演有点像呢,你说为什么最近频频死人呢,嗯?” 听到这句话说,季怀柔猛的一抬头,然后看到了阎既白似笑非笑,轻蔑的看着他,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你说何军会不会乱说话呢,那个导演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死呢?” …… “就是不知道季叔叔好端端的阎氏股东不做,偏偏想要做董事长……”阎既白轻笑,“你说你在我父亲手里都没能谋反成功坐上董事长的位置,怎么就敢在我这里肖想呢……”阎既白看了一眼季怀柔,就坐到了他家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那模样果真真跟黑社-会老大还有点相似。 他拿起茶几上的打火机,开一下关一下,关一下又开一下,火苗时灭时亮,打火机盖子翻起的声音伴随着季怀柔喘着粗气的声音,听起来既和谐去又透着诡异。 “啪当”一声,阎既白手指一滑,打火机从他的手里掉在了地板上,发出了沉重的声响。阎既白也没有去捡,而是盯着季怀柔,悠悠的开口,“有的东西,丢了就是丢了……因为捡起来太费事,磕着碰着就成了次品,还不如再找一个新的,你说是不是,季叔叔?” 那一声季叔叔叫的好像催命的。 “可这人啊跟死物不一样,季叔叔好好的一个人,偏偏做了这样的事情。A市那个项目油水不少吧,知道我为什么让你过去了吗?” 季怀柔没说话,然后听见阎既白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道理当年可是季叔叔教我的啊,我学的怎么样啊?” “你这个疯子!”季怀柔看着阎既白嘴角的那么笑,大吼道。 “我可是个好学生呢,其实我今天来呢,就是想知道是谁把我‘善良’的季叔叔给带坏了……”说完这句话,阎既白好整以暇的盯着季怀柔,一脸的期待的等着他的答案。 “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告诉你的……哼哼,到时候就算你死不了也要脱层皮,这种大快人心的事情我为什么要阻止它的发生!” “啪啪啪……”阎既白伸手双手,开始鼓掌,末了,笑道,“季叔叔真是恨我入股啊,这样看来,我要是不死……你们还睡不着觉了,不过……我也有个礼物要送给季叔叔!” 阎既白说着就打开了自己的手机,点开了一段视频。 “爸爸~我在阎爷爷家里做客,您和妈妈还好吗。我好想你们啊……” 视频只有这么一小段话,阎既白设置了循环播放,一遍完了接着又是另一遍……他看着季怀柔从最开始的什么都不在乎到后来的紧张,再到现在的焦虑。 而阎既白只是安静的看着季怀柔,他像是一个优秀的猎手,现在他们比的就是耐心……看谁能等到最后。 “你简直就是禽兽!”季怀柔整个人发抖着,红着眼眶,简直想要把阎既白给生吞活剥了! 阎既白不为所动,良久之后,阎既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顺手关掉了视频,漫不经心的说,“既然季叔叔没什么好说的,那我回去了,我一定让他们好好招待敏敏的!” 说罢,就往别墅的门口走去,但季怀柔超出了他预计的淡定,一直到他抽出别墅的门,季怀柔都没有动。 阎既白略带鄙夷的笑了笑,季怀柔啊季怀柔……要是别人找上你的时候你也有这么坚定,如今的阎氏怎么会没有你一席之地。 阎既白刚到车里还没跟向楠说话,他的手机就响了,一接通,阎允礼的怒吼就传了过来,“阎既白,你现在是要反了天了吗,你为了一个女人就要搭上整个阎氏吗?” 122 真相大白(二)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没其他事情的话,我挂了!” 那边骂的正酣的阎允礼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就是一连串的忙音……他涨红着脸,气的双手直哆嗦,捏在手里的电话仿佛都要被挤压变形了,好像……恨不得将手中的电话变成阎既白,然后给活生生的捏死了。 他忍不住的龇牙道,“孽子,跟那个女人一样天生反骨,给我安排回国的机票!” 旁边的管家低着头没有动。 “这是干嘛呢?聋啦?” 管家仍旧低着头,小声的说,“这是少爷的意思!” 一听是阎既白的命令,阎允礼顿时就跟点了火的爆竹一般,噼里啪啦的炸了开来。 “混账东西,我是他老子!”阎允礼瞪圆了眼珠子,一手重重的砸在了茶几上,一下子上面的东西七摔八落的倒了一地。 看到乱七八糟的东西,阎允礼心中的火更大了,手里的电话想也没想的就连带着底座一起扔了出去,但管家躲也没躲,可电话偏偏从他的身侧飞了过去,哐当一声砸在了后面的墙上。 管家仍是站在原地动也没有动! 阎允礼看了火冒的更大了。 “这个家简直要反了天了,阎既白!!!!” 最后三个字阎允礼几乎是从牙缝里挤着出来的,要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和阎既白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呢,怎么还会联想到是父子关系。 而在二楼的刘青眉,在听到动静后悄悄的打开了门,看到楼下气急败坏的阎允礼,精明的眸子闪了闪,随即矮身退进了房间。 而在国内的阎既白,挂掉了阎允礼的电话后,对一旁的向楠说,“把里面的人盯紧了,不要让他逃了或者自杀了……” “自杀?季怀柔不是想要长命百岁吗?”向楠嗤笑,只要是阎氏的人没有谁不知道季怀柔有一个长命百岁的梦想,因为那人花高价让注明的书法家红叶先生给他题了几个字,内容就是“长命百岁”,所以……这样一个人要自杀,还真是有点不大可能! 阎既白眼神倏地看向了向楠,漫不经心的叹了一口气,语气平静的说,“他不想死不代表别人想让他活着!” 向楠张了张嘴巴,恍然道,“是我疏忽了!” 因为李玲丽被抓,季怀柔请了长假,所以“世纪新城”的项目目前没有人在意,但他们阎氏不在意不代表政-府那边不在意。 上面发了话,提出让所有参加项目的公司参加新的进展会议。 听到这个消息,阎既白笑了一声,“狗急了真的会跳墙……” 他平时很少笑,现在突然发笑,又配上这句话,简直怎么看怎么诡异,跟在向楠身后的那个项目负责人猛地打了一个寒颤,斜着眼睛偷偷的看着阎既白,生怕对方一个不高兴怎么着自己。 他战战兢兢的站着,然后就听见阎既白说,“会议我们当然会如期参加的,麻烦你跑一趟了!” “不麻烦不麻烦~”那人忙道,衬衫的后背已经微微有些汗湿了。这阎既白就不是好相与的角色,跟这样的人做生意真是与虎谋皮啊。 阎既白猛地抬头,勾起嘴角发出了一个并未到达眼底的笑容,看着那人……但却对着旁边的向楠说,“去送送马助理!” “啊,不用,我自己回去!”马助理说完这句话就逃也似的离开了阎既白的办公室。 向楠看了一眼马助理的背影,回头看了一眼阎既白,随即跟了上去。 但一周后,阎既白亲自参与了“世纪新城”项目进展的会议……只是会议开始了半个多小时,他们都没有看到项目负责人。 阎既白等了一个小时后,起身从座位上离开。临走的时候,他看到站在门口一脸焦急着打电话的马助理,随手招了一下。 马助理一愣,匆忙挂掉了电话走了过来,一脸恭敬的说,“阎先生~” 阎既白面无表情,抬眼扫到马助理一额头的汗,状似关心的说,“马助理,这大暑天的工作就不要太劳累了!” 马助理虽然早已绷紧了神经,但到底是在政-府部门做事情的,脑子不仅灵活关键还是会看脸色。当即回道,“阎先生说的是,今天抱歉了,让您白来了一趟!” “不麻烦不麻烦,至少我看到了如此敬业的马助理啊!” 马助理不知道阎既白这话是什么意思,所以选择了沉默,只是脸上的笑容一刻都没有掉,那张老脸就快皱出褶子了。 “替我向苏老问好~我先回去了!”阎既白说完这句话,如愿的看到了呆愣的马助理,然后轻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苏老……阎既白这是什么意思,知道苏老……”马助理心里忍不住的想到,可越想越觉得害怕,这个人简直就是……就是魔鬼啊。 而阎既白却琢磨着苏乐平三个字,忍不住的哼道,……有意思。 阎既白一走出他们的项目大楼就给秦歌打了电话。 “会开完了?”秦歌明知故问,笑着揶揄。 阎既白也非常的配合,回道,“可不是,很有意思,我让你给我调查的东西哎找好了吗?” “喂喂喂,你现在指使我就跟吩咐下属一样,我好歹也是传媒公司的老板啊?”秦歌怨声道。 “嗯,我知道,老鸨嘛~” 堂堂【秦歌传媒】的老板被人叫做老鸨,这传出去了,秦歌还有怎么混啊。 “没文化就不要乱说话!” 阎既白:…… “发你邮箱了!” “事成之后重谢!” “哼!” 阎既白今天心情好,回家的时候脸上都带着笑容,坐在客厅的官锦戚在他一进门的时候便看到了。 “哟,阎先生今天心情不错啊,有人给你进贡美女了?” 不远处的管家姆听见了,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 但阎既白却不计较,他几个大步子走到了官锦戚的身旁,俯身就去亲她的额头,官锦戚随便脸皮厚了一点,但现在……她身后挡住了阎既白,小声的说,“管家姆还在呢!” 阎既白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说,“那管家姆不在是不是就可以了!” 官锦戚一听阎既白那语气,心想坏了……自己跟管家姆的关系稍微缓和了一点,现在可不想被阎既白又给搅和坏了。 可她的动作迟了阎既白的嘴巴一步。 “管家阿姆……晚饭晚点吃啊……” 说完这句话,也不管管家姆有没有听见,就弯腰抱起了官锦戚。 官锦戚被这突如其来的举措吓了一跳,几乎是本能的勾住了阎既白的脖子,她的这个动作彻底的愉悦了阎既白,阎先生奖励的在官锦戚的唇上一贴。 官锦戚低声呵斥,但阎既白却已经笑着迈开了步子。 “太重了。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官锦戚如今第八个月的身孕,怀的又是双胞胎,虽然体重控制的很好,但毕竟多了一个小宝宝,被阎既白这么抱着,她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我就想抱着你们!”阎既白说的是你们,前些日子,他们已经找顾同恩查过了,怀的是龙凤胎,发育的非常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做了父亲的缘故,阎既白现在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官锦戚常常被他说的全身燥热,但偏偏被人撩了又不能发泄,只能红着脸憋回去。 阎先生虽然当时很后悔,但每每第二次就忘了,非得把两人撩的不能自已才罢休。 就比如现在……阎先生将官锦戚抱回了卧室的床上,但并不把人松开,而是侧着身子同官锦戚一起躺了过去。 一边轻轻的在官锦戚的小腹上摸着,一边小声的戏谑,“小宝贝们,闭上眼睛哟,爸爸现在要和妈妈做羞羞的事情了!” 而他的手早已经在说话的时候在官锦戚的锁骨处流连摩挲了。 “你不要这样……”官锦戚伸手去挡,说话的语气已经带着几分欲语还休的声调了。 故作镇定的阎先生听得心痒痒的。但面上一派淡然,俯首在官锦戚的耳畔,压低了声音喊了一声,“阎太太~” 男人的嗓音本来就有些低沉,平日说话语调也比较慢,听起来就已经有几分蛊惑人心的意味了,现在倒好……声音压的那么低,分明就是勾、引! 热气呵在官锦戚的耳蜗,引得她身体猛地一阵颤-栗。 “你~嗯……” “不要发出声音,小宝宝听见了怎么办?” “混~蛋~” …… 阎既白低声轻笑,狠狠的噘住了官锦戚的唇瓣,就在两人越缠越紧。吻的有些难舍难分的时候,官锦戚原先落在了床头的手机响了。 “不要接!”阎先生伸手拦住了官锦戚的触碰的手,说着另一只手就开始肆意点火。 “你……” 一阵铃声之后,手机终于停止了响声,但……没一会儿,手机又响了起来,这一回官锦戚推开了阎既白,然后起身拿起了手机,接通了电话。 “喂,嘉嘉~”官锦戚一出声,发现自己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顿时向阎既白翻了几个白眼。 那边的聂嘉尔听到官锦戚的声音就知道自己打电话打的不是时候,但她向来最喜欢调戏别人了,当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哎哟,没发现啊,官官,都怀着孕呢……你让你们家阎先生克制,克制一下,行不行啊?” 听着聂嘉尔的揶揄,官锦戚原本就绯红的脸变得更加的红了……阎既白本来就离的官锦戚比较近,自然听得到聂嘉尔的声音。 阎先生在自家小女人的白眼中,又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脸颊,然后从一旁的外套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翻出一个电话号码就拨了过去,“周总,我听说您最近都很克制啊~” 周秦接到阎既白的电话有些意外,但在听到阎既白说完这句话,又瞥头看了一眼正说的眉飞色舞的自家老婆,顿时了然,笑着回道,“哪里有你阎先生克制呢!” 阎既白皮笑肉不笑的回道,“听说前些日子聂小姐向官官讨了一些方子,难道周总不知道吗?” “呵呵……要不是阎先生这么说,我还不知道呢!” “现在知道了吧……” “阎先生再见!”周秦一脸腹黑的说。 而阎既白则淡笑着说,“再见~” 果然,等他收线的时候就看到官锦戚一脸怔愣的盯着手机。自言自语道,“嘉嘉这是怎么啦?” 而周家。 挂了电话的周秦,看了一眼窝在沙发上,说着一脸兴奋过的聂嘉尔,眉头微微皱了皱,将桌面上的东西整理了一下,然后起身……绕过书桌走到了聂嘉尔的面前。 聂嘉尔还说的高兴呢,一看眼前一片阴影,刚想说,“你站远一点,挡到我了”,结果她的话还没有出口。手中的手机却被人抽走了。 “你干嘛啊~” 周秦不比阎既白忠犬,他完全就是一个死面瘫,他面无表情的挂掉了聂嘉尔的手机,然后一声不吭的就覆在了聂嘉尔的身上。 聂嘉尔起初还不明白,但在看到周秦已经微微有些泛红的眸子时,习惯性的缩了缩自己的身体。 舌头打结道,“你……你要干嘛啊?” 周秦没有回答,伸手在聂嘉尔的脸颊上摸了摸,然后修长的之间滑到了聂嘉尔的唇边,终日拿笔做图的手指上有一层薄茧,触碰到嘴唇上的时候,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聂嘉尔眨了眨眼睛。习惯性的去咬自己的嘴唇,结果碰到的却是周秦的手指。 周秦没有给她机会,食指已经沾染到了聂嘉尔的舌头,一偏湿-濡。 聂嘉尔纵然是一岁孩子的妈妈,但每次在面对周秦的时候,仍然像一个小女孩,尤其是像现在这样,周秦沉着一双眸子,黑色的同仁里面满满点点都是自己的倒影,一时间忘记了拒绝。 “前几天要来的方子呢?” 聂嘉尔一愣,“什么……什么方子?” 周秦低笑一声,食指滑出她的嘴角。流连而下,擒住了聂嘉尔的下巴,“你觉得我不行?” 聂嘉尔怔了怔,顿时红透了脸,嗫嚅道,“胡……胡说……什么啊……” “我觉得我有必要让你感受一下我到底行还是不行!” “老公……冤枉啊……” “怎么冤枉了,你倒是说说看?”周秦一本正经的说着,但他的动作完全跟说的话不一致,聂嘉尔难耐的抓住了周秦的肩膀,咬着嘴唇不让自己的声音泄出去。 而周秦却说,“既然无话可说,那么就不是冤枉了……” 聂嘉尔嘴里虽然说不出话,但心里却已经把周秦骂了好多遍了。 “是不是在心里念我呢,嗯?” “没……没有……” “没有吗,到底有没有?有没有?” “周……周叔叔……” …… 听到这一声声的“周叔叔”,周秦脸上的表情稍缓了许多,身下的动作也温柔了不少。 事后,聂嘉尔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想,到底是谁告诉周秦的,到底是谁? 而这时,和官锦戚一起吃晚饭的阎先生莫名的打了一个喷嚏。 “怎么了,感冒了?”官锦戚关心的问。 阎既白擦了擦鼻头,摇了摇头。说,“应该没有吧!” “现在这个天气感冒了不容易好,还是小心点的好!” “嗯,我知道了!” 几天后,神气满满的聂嘉尔去官锦戚家里做客,怀里抱着小团子周念舒,小孩儿留着一个齐刘海的bobo头,身上穿着白色的小T恤和五分背带裤,看到官锦戚了,甜甜的喊了一声,“官……官小……姨~” 小孩儿还不太会说话,能说一些简单的词汇。也咬字不清,正因为如此,小孩子努力说话的模样才可人。 以前没有孩子的时候,官锦戚就特别的喜欢小孩,如今做了妈妈了,看到可爱的小孩子就喜欢的不得了。 她看着小念舒粉嫩粉嫩的圆脸蛋,好像上去咬一口,但又觉得……这样太像怪阿姨了,于是也学着小念舒的声音,问,“小念舒,可以把你的小脸蛋给阿姨咬一口吗?” 小孩儿不是很理解官锦戚的话,但他知道“咬”这个概念,于是笑脸立马皱了起来,怯怯的抬头去看聂嘉尔,憋着嘴喊道,“麻……麻……” 聂嘉尔一看自己儿子憋着嘴,二话没说就抱起小孩儿将小脸蛋贴到了官锦戚的脸颊处,说,“亲吧!” 看着聂嘉尔的此番举动,官锦戚瞪圆眼睛,诧异的看着官锦戚,忍不住的说,“真是亲妈!” 聂嘉尔一副过来人的口气,“我跟你讲啊,你现在宝贝的不行,等你生下来你就知道……这孩子啊带出去的时候像个超级单品,但在家里……你就彻底的沦为了他的铲屎官!” 官锦戚:……“我还怀着孕呢,能不能说点好听的,让我放松一下!” 聂嘉尔把自己小念舒往沙发上一扔,随即从包包里拿出一个玩具塞给了他,就对官锦戚说,“放松一点啊……嗯,我告诉你,生孩子真他妈的疼,我生到一半的时候就想放弃了,可进退两难,最后只能豁出去生下来了!” 官锦戚随手捞起一个抱枕挡到了聂嘉尔的脸上,“你还是别说了!” 聂嘉尔把抱枕往下来一揭,撇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但……因为你是官锦戚嘛,所以一切都是小case!” 说完这句话,聂嘉尔瞅了一眼官锦戚的肚子,忍不住的羡慕道,“哎,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幸运呢,一下整俩,多省事啊,周秦那个王八蛋还说以后生个小女儿!” “额……” “可我一点都不想再生孩子了好吗!” “这个由不得你吧,我看你被你们家的周叔叔管的死死的!” 一听到官锦戚这么说,聂嘉尔顿时觉得自己在家里好没有地位,往嘴里丢了一颗草莓,看着官锦戚说,“那你说有什么好办法?” 官锦戚还没有开口说话,旁边玩玩具的小念舒却一本正经的说,“妈妈,爸爸说你只要听他的话,做个小乖乖就好了!” “小乖乖……”什么鬼?官锦戚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不得了的东西,她眨了眨眼睛,看向一旁的聂嘉尔,果不其然,看到聂嘉尔居然红了脸,而且正一脸怨念的看着自家儿子。 “我真怀疑当初是不是抱错了!” 官锦戚吞了一口口水,慢悠悠的说,“不大可能吧,你家小念舒长得完全就是缩小版的周秦啊……” 聂嘉尔叹气道,“男人果然都是这样,怀孕的时候把你当宝,生了孩子就把你当草了……哎,没主权了……” 官锦戚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淡淡的说。“那你先把你的幸福肥减掉好吗?” 一说到她的体重,聂嘉尔就马上从生无可恋变成了怨念少女,“我跟你说坐月子一定不要像我这样只知道吃吃吃,都一年了,我还没有减下来,我可是时尚编辑的主编啊!” 官锦戚看着聂嘉尔,忍不住的腹诽道,“果然是一孕傻三年啊!” 晚上的时候,阎既白因为应酬没有回家吃饭,所以聂嘉尔也放了自家周叔叔的鸽子,没有回家。 周秦加班结束后来阎家接聂嘉尔,官锦戚看到周秦。又看了看聂嘉尔……嘴角微不可查的扬了扬。 “周先生,进来坐一会儿吧!” 周秦看到官锦戚挺着大肚子,便说,“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今天打扰了!” 官锦戚笑道,“说什么打扰,太见外了,嘉嘉过来我也很开心!” 末了,官锦戚对一旁的管家姆说,“把我准备的东西给聂小姐吧!” “什么东西啊?”聂嘉尔把小念舒往周秦的怀里一塞,问道。 “前些天有朋友送来了一些山货,我们也吃不完,你们带点回去!” “好……好吧,那我就不客气了,辛苦管家阿姆了!”聂嘉尔笑着对管家姆说。 “聂小姐有空了常来啊!”管家姆说。 聂嘉尔一家回去之后,官锦戚看了看时间,已经八点多了,心里想着阎既白怎么还不回来,结果她还没有上楼,阎既白的电话就过来了。 “还在忙吗?”官锦戚问。 “嗯,还在忙,不要等我了,早点睡。我会尽快处理完回来的!” “好吧,回来的时候开车注意安全。” “好,晚安,官儿!” 挂了电话,官锦戚站在原地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对管家姆说,“管家阿姆,你早点睡吧,既白晚点回来!” “哎哟,这天天忙的……你晚上注意这点,有事了给我打电话!” “我知道了!” 而阎既白此刻却开开往机场的路上,向楠车子开的飞快。阎既白一脸铁青的坐在后座。 原本四十分钟的路程硬生生的缩短到了二十多分钟,幸好晚上车少,他们一到机场,就匆匆的下了车,然后一路小跑着去了WIP室。 WIP室客人比较少,所以里面有什么人一目了然。 阎既白在一楼匆匆的扫了一眼并没有看到人,看到对向楠说了一句,“在门口守着,我上去看看!” 他在二楼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人,包括洗手间都没有人……就在他准备下楼的时候,在另外一个出口他看到了一个带着渔夫帽,穿着亚麻唐装的中年男人。 他只是看了一眼那人。就迈着长腿大步的走了过去,因为他本身外形出众,所以顿时引起了其他WIP会员的注意。 当然这些动静也惊到了那个人,他一抬头就看到了面无表情,眼神带着讥诮的阎既白,一时间脚下一趔趄,瞪圆了双眼,颤着双手指着阎既白。 “你……” 他的“你”还没有说完,阎既白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就听到对方颤着声音说,“你想要干什么?” 123 真相大白之抽丝剥茧 “你不要过来!” 看着对方又后退了一步,阎既白那双带着讥诮的眼神露出了几丝淡淡的笑意,“季叔叔这是要外出吗?” 但他的周身的气场完全不是叙话的节奏,看着季怀柔,向他慢慢的逼近。 面对气场全开的阎既白,季怀柔垂着两侧的手颤了颤,心里忍不住的把阎既白诅咒了几百遍,但面上还是强作镇定的说,“我要外出还需要向你汇报吗?” 闻言,阎既白嗤笑了一声,眼神中的讥诮和笑意退的干干净净,里面全然都是肃寒,双眸如鹰一般的盯着季怀柔,季怀柔被他盯得心里发颤。 阎既白盯着对方足足看了五六秒,才缓缓出声,“当然……”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顿了顿,看到季怀柔脸上的血色正在一点点的消失,面色不变,接着将原本的话讲完,“当然是需要的,难道忘了敏敏正在我那边做客吗?” 一提到季怀柔的女儿季晓敏,季怀柔原本时视死如归的表情就出现了裂痕,看向阎既白的神情充满了怨怼,低声咬牙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季怀柔越着急,阎既白就越淡定,他目光若有似无的在WIP随意的扫了一圈,然后说,“如果季叔叔不着急的话,我们可以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好好的聊一聊!” 不着急? 季怀柔又不聋,这广播里正在播放的难道不是自己这趟飞机的登机提醒,他完全可以在一走了之,但一想到敏敏,他犹豫了,现在季怀柔有那么一点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受别人的蛊惑,为什么要觊觎自己不可能得到的权利和财富。 但他反悔的时间短到自己都还没有意识到曾经的那些执念造成了如今的业障,他仍然是带着怨恨的看着阎既白。 就在季怀柔犹豫的间隙,阎既白又开口。“哦,广播好像在提醒季叔叔需要上飞机了,如果季叔叔还没有想好,我也不勉强了,毕竟在国外那种地方,女孩子家家的,毕竟也不安全,酒吧里也乱……我差点忘了,李阿姨好像就是就在酒吧接触到了毒-品,哎……你说李阿姨那么厉害的角色都没有控制住,像敏敏那种小姑娘也不知道能不能抵挡住诱惑……” 他每说一个字,季怀柔脸上的表情就褪一分,现在他面色惨白的盯着阎既白。恨不得将阎既白生吞了一般。 而阎既白却淡淡道,“我看季叔叔还是没想好,那么……我今日的话就到此了,你一路顺风!” 听着最后“一路顺风”四个字,季怀柔拳头捏的咔咔响,忽而,松开了拳头,压低了声音冷厉开口,“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不然我不会让你好过!” 阎既白轻笑,“轮耍手段,我怎么比得上季叔叔呢,您可以是连老头子都搬出来的人啊。可惜啊可惜……我不是一个乖儿子,让你们失望了!” 说罢,阎既白的眼神又往季怀柔身上一扫,“打扰季叔叔出行真是抱歉,那我们现在……回去吧!” 季怀柔恨得牙痒痒,但无可奈何……他在阎氏这么多年,手底下并不干净,何军已经被抓了,他要是再牵扯到警方,绝对不是现在这样的,权衡了一番,季怀柔跟在阎既白的身后下楼。 阎既白也任由季怀柔在后面,他现在可不怕季怀柔逃走,话都说的那么明白了,如果季怀柔还是冥顽不灵,真正的手段还在后面呢。 七月的天,纵然是晚上,也是热的厉害,他们一走出机场就感受到了与里面截然不同的温度,过往的行人匆匆,演绎着他们的悲欢离合。 纵然外面热浪袭来,但季怀柔心底却跟酷寒的三九天一般,阎既白倒是一副平静无波的样子,他淡定的掏出手机给向楠打了个电话,几分钟之后向楠才从机场里出来。 他看到了阎既白伸手的季怀柔,顿时松了一口气,看着阎既白问,“先生,我们现在去哪儿里?” 阎既白的眼神悠悠的飘向远处,看不清他的意思,就在向楠以为阎既白没有听见准备问第二遍的时候,阎既白悠悠的开口,“铭爵吧!” 要知道【铭爵】在上一次发生“张乔事件”之后,生意就变得特别冷清了,现在听到阎既白说去【铭爵】,季怀柔一下子就知道阎既白这是故意的报复自己了。 “【铭爵】现在生意那么差,我们也应该去支持一下,你说是不是季叔叔?” “疯子!”季怀柔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阎既白不置可否,对向楠说,“去开车!” 他们三个到【铭爵】的时候,【铭爵】的经理亲自出来迎接,满脸堆笑道,“阎先生~” 阎既白仿佛看不到旁边经理的赔笑一样,视线投向一旁的季怀柔淡淡的开口,“这是我们阎氏的季总,今天好好的招待,给我们安排一个安静一点的包厢,备上几瓶好酒!” “好的,我一定好好的招待季总!”【铭爵】的员工各个都是人精,何况是经理,阎氏的内部风波早已经不是传言那么简单了,所以当下就明白了阎既白的意思,连连笑着答应。 经理很快就安排好了一切,对阎既白说,“我带阎先生和季总上去吧!” 阎既白朝经理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季怀柔,说,“季叔叔,请吧!” 季怀柔瞪着眼睛瞅了一眼阎既白,跟在了阎既白的身后,向楠留在了最后。 经理把他们领导包厢就笑着说,“里面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您还需要什么吩咐打内线就可以了!” 不等阎既白发话,经理已经退身走开了。 季怀柔看着经理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忍不住的冷哼了一声。 阎既白置若罔闻,推开了包厢门,里面果然布置的很周到,包厢是一个大套间,里面应有具有,阎既白扫了一圈觉得挺满意。 他对站在门口的季怀柔说,“委屈季叔叔了,这段时间还是住在这里的比较好!” “你要软禁我?” 阎既白笑了笑,说,“当然……不是软禁,只是怕你住在家里不安全啊!” 末了,看着季怀柔气的发抖的模样,挑了挑眉,决定不逗这我老头子了。毕竟年纪大了,身体可是个未知数啊。 “季叔叔好好休息吧,冷冷静静的捋一捋你们之间的关系,到时候也好清清楚楚的讲给我们听!你可别说我没有好好的招待你啊……” 说完这句话,阎既白以为身上的看了一眼季怀柔,就转身欲离开。 而季怀柔这个人做事情最不喜欢就是拖泥带水,他看着阎既白的背影,“你想知道什么,最好是现在问,过了今天我不一定会告诉你!” 闻言,阎既白的身影顿了顿,然后头也不回的说,“可是现在我不想听了,季叔叔休息吧!” 说着,阎既白打开门离开了包厢,向楠看了一眼气急败坏的季怀柔,虽然他不知道阎既白为什么突然不问了,但他相信,阎既白既然这么做就有这么做的理由。 “走狗!”季怀柔看着向楠啐道。 向楠眉毛一挑,冷冷的开口,“我觉得一个沦为落水狗的人说自己是走狗形容的还是有点不妥当,不如趁着这段时间,季总好好的在学习一下我们博大精深的汉字,免得季总到时候出了过,连季字都忘记怎么写了!” “你……” 结果回答他的是一记重重的关门上。 向楠一出去就看到阎既白面无表情的站在外面,不由的身体一怔。小声道,“先生!” “别把人气的心脏病犯了!” “我调查过了,季总没有心血管方面的疾病!”季怀柔回答的不卑不亢,不由的让阎既白侧目。 听到自己的特助这么说,阎既白不由的嗤笑出声,说,“那先回去吧!” 向楠步子顿了顿,犹豫的开口,说,“我……我不明白为什么今天不问清楚!” 阎既白回头淡淡的瞥了一眼向楠,说,“知道猫捉老鼠吗,现在急的不应该是我们了!” 自从关官锦戚的身份拜托了官洺和齐滟之后。阎既白便觉得用自家老婆来控制自己这一招已经没用了,而至于……公司里头的那些老顽固,他们又怎么知道自己是不是故意放纵,等到狐狸尾巴露了出来再一并解决呢。 而且一个人的心里防备也是有时间限制的,而他的戒备完全卸掉之后,再来跟他谈话应该效果不会差吧! 向楠开车送阎既白回家的路上,阎既白突然开口说,“季怀柔的房间里面有窃听器!” 他手下一个不稳,车子在路上滑出了一个S型曲线,阎既白咳了两声,冷声道,“明天去交警大队,把晚上的违规处理一下!” 向楠:……“好的,先生!” 只是,第二天,向楠一大早醒来还没来得及去交警大队处理违规,报纸上已经把昨天飙车的事情报道了。 虽然只是露出了尾号,但只要是阎氏和阎既白熟识的人都知道那辆车是阎氏的车子。 于是,刚刚做完运动回家的阎既白手机便接二连三的响了起来。 秦歌,“听说你昨天深夜飙车,怎么?老婆不让你上床,火大?” “不要把自己的悲惨遭遇说成别人的!”阎既白淡淡的开口。 “怎么会,我现在过得可惬意了!” “秦总,我听到你身体和你家沙发上真皮摩擦的声音了!” “阎既白……你离着一天不会远的!” “来人的忠告!” …… 董安,“我说既白同学啊,你不会是老婆怀孕欲求不满所以飙车寻找快-感吧?” “你现在又在哪里寻找快-感?”听着董安那不同寻常的喘息声。正常的常年人都知道在干什么,简直不要脸! “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啊,我不会告诉官官的!” “喂喂喂……阎既白……妈的,挂老子电话!” 而躺在他身下的床伴,看着正在自己身体中驰骋的男人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心思有些飘远……不由的想,难道董安真的是gay? …… 向楠,“先生,对对对不起……” 阎既白听完这句话直接挂掉了电话,而作为阎氏的特别助理,望着被老板挂断的电话,心里暗搓搓的在考虑,要不要等这些事情了解就……辞职,顺便找个女人谈个恋爱啊!!! 作为三十出头的一枝花向特助,在大学的初恋夭折之后,将近八年的时间都没有好好的谈过一场恋爱了,要不说他骨骼清奇呢,单单给阎既白做助理这件事情就完全能把人逼疯啊! 向特助越想,越觉得自己有必要来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了! …… 吃早餐的时候,官锦戚问对面的男人,“昨天晚上你没回家去飙车了?” 阎先生:……昨天晚上他回家了,只是回的有点晚,而且车子不是他开的,是向楠开的,但面对自家老婆一副不想听解释的样子,阎既白就任由她误会了。 “不小心把油门踩大了!”阎先生“不小心”的解释道。 官锦戚低头咬了一口气鸡蛋,白嫩的蛋白咬破之后露出了一小块的蛋黄,阎既白看着觉得某处莫名的一紧,然后就听见自家老婆说,“阎先生,你真的不会以为我怀孕怀傻了吧?” 阎先生干笑道,“怎么可能,阎太太一如既往的冰雪聪明!” 但很显然,官锦戚对这种不负责任的夸奖没有一丁点的兴趣,几大口之后,手中的鸡蛋消灭的干干净净了,轻轻的拍了拍双手,对阎先生说,“我觉得今天晚上你在书房办公比较好!” “阎太太,老婆……这个……我要陪你们睡啊……” “顾院长说,现在适当的一个人睡也没有关系,毕竟两个人睡觉的话挤来挤去的也不安全!” 阎先生心里把乌鸦嘴的秦歌自己暗骂了好几遍,看着官锦戚认真的说,“阎太太,你忘了我们家的床是2米宽吗?” 官锦戚装傻,眨了眨眼睛,说,“有吗,可是我觉得跟你睡在一起很挤啊!” 阎先生没说话,心里却在想,那是因为他抱着她啊,要是分开睡。中间完完全全还可以睡另外一个人好吗? 当然阎既白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因为阎先生知道适当的妥协是最快的解决家庭小纷争的手段,不然……他就有可能睡一个礼拜的书房。 官锦戚见阎既白没有反驳,笑眯眯的将手里剥好的鸡蛋放到了阎既白面前的小瓷碗里,“阎先生,吃个蛋!” 阎既白想到刚刚被官锦戚咬掉的蛋……哦,是吃掉的鸡蛋,又看看自己碗里的白嫩嫩的鸡蛋,突然觉得嘴巴有点干,“老婆,我喝完粥了再吃!” “真的,管家阿姆煮的鸡蛋可嫩了,快点吃。嗯?”官锦戚一双凤眸慢慢都是期待,阎既白不情不愿的拿起了鸡蛋,然后囫囵吞了下去,吃的太快,噎住了……他赶紧喝了几口粥才觉得顺畅了不少。 然后抬头就看到官锦戚笑嘻嘻的看着他,问道,“老公,还吃吗?” 阎既白连忙摇头,说,“不……不用了!”就算你喊“老公”故意的诱惑也不吃了。 这次早餐之后,阎先生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吃过跟“蛋”有关的食物! …… 虽然在季怀柔的包厢里面放了窃听器,但季怀柔的表现完全出乎了阎既白的预料,他倒是非常的淡定。吃了睡,睡了吃得,每天日子过得好不惬意,时间一晃过去了一周,季怀柔那边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但阎既白也不着急,好像季怀柔这个人不存在一样。 但阎既白不着急,不代表向楠不着急,前前后后发生的这些事情向楠不仅知道了,而且参与了,现在在这个节骨眼上,季怀柔那边却没有动静了,他能不着急吗? 向楠上午去了一趟【铭爵】,但不是去看季怀柔。而是去找了经理,从【铭爵】回来之后,向楠就去见了阎既白。 “这段时间季怀柔没有主动的跟任何人联系过,唯一的一个人还是个十八线的小野模,那个模特到【铭爵】找过季怀柔两次,但季怀柔都没有见面!” “哼,没想到我们的季总也有面对春色不动心的时候啊!” 向楠看了看阎既白,说,“我们就等着他主动说?” 阎既白正在看这一季度的报表,听到向楠这么问,他头也没抬的说,“我阎氏堂堂的特别助理连这点事情都搞不定吗?” 向楠:……他看了一眼阎既白,说,“我知道啦!” “不行了还有敏敏啊,老骨头生锈了的时候,就需要我们去帮他敲打敲打了,把之前准备的资料都带过去……还有那个小野模,去查查也好,像我们季总那样的人,到了枕边嘴巴说不定就把不住门了!” 向楠一愣,随即道,“好的,我知道怎么做了!” 如果那些资料一旦摊开了给季怀柔看,那么事情必须是要有一个结果的,不过向楠还是有一点犹豫的,这样无疑是让对方知道了他们这边的动作。 阎既白好像看穿了他心中所想,说,“我们玩躲猫猫这么久了,是时候开始明着来了!” 向楠眉头蹙了蹙眉,有点担心,毕竟对方到底是什么目的他们也还不知道,而且之前也死了很多人,之后的发展完全是未知数啊! “这件事情结束了给你放个大长假,你好久没去看向叔叔和阿姨了,你的终身大事也是时候考虑了!” “先生……这个,我暂时还没有这个心思!”向楠没有跟阎既白说自己也有请长假的准备,也有想咬找女朋友的心思。 “你这是在害羞还是说……你对女人没这种心思,而是喜欢……男人?”阎既白放下手中的资料,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这位特别助理。 从自己男人的角度来说,向楠无论是气质还是工作能力都没有没话说的,比起目前女性的择偶标准,有房有车……工资也不低,按理说也应该是黄金单身汉,可向楠做自己的助理快要十年了,但他还从来没有发现过向楠有女朋友或者……男朋友。 一听到阎既白说自己可能喜欢男人,向楠那张温润无波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种诡异的表情,他一向在阎既白面前保持着一个助理还有的姿态,所有很少谈论私事,但现在他觉得他必须要为自己的性向正名一下了,“先……先生,我目前的性取向还没有弯!” 阎既白抓住了向楠话语里面的漏洞,“那就是说以后可能会弯掉?” 向楠:……可不可以停止对他性取向的讨论,向楠犹豫了一下,说,“应该……不大可能!” “不管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在你们结婚的时候我都会给你包个大红包的!” 向楠抽了抽嘴角,他现在是不是要感谢自家老板思想的开放,他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国内已经允许男男结婚了? 不过向楠还是说,“那我先……谢谢先生了!” “不用谢,早日找到真爱吧!” 向楠从阎既白的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满脑子还是那句“不管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越想越觉得自家老板“心思细腻”,不可捉摸……而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迎面跟人撞在了一块儿。 向楠被撞的脑门疼,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对对方吊儿郎当的声音,“哎哟,向特助这是投怀送抱呐~” 一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阎既白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向楠觉得自己简直是入了魔怔,顿时甩了甩脑袋,将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赶出脑袋,再次抬头,他又是那个万能特助向楠。 “董先生,你好~” 董安看了一眼向楠,又看了看他被撞红的额头,鬼使神差的伸手去碰,结果手还没碰到向楠,就被他躲开了,向楠眼神闪了闪。面无表情的说,“先生在里面,董先生可以直接进去!” 董安好像也没有在意向楠的态度,挑着眉笑了笑,说,“哦,好!再见,向特助!” 向楠忍着吐槽的冲动,淡淡的回了一句,“再见!” 董安一到阎既白的办公室,阎既白又在董安的脸上看到了熟悉的笑容,忍不住的问道,“又调戏谁了?” “我说是你的得意助手。信不信?” 阎既白放下手中的签字笔,认真的盯着董安。 董安被他看的莫名,“看什么?” “我在看你……脸皮怎么这么厚,而且向楠可不是好调戏的对象啊!” “得得得,知道了,我还不至于对一个男人下手!” 而这时,端着茶水欲敲门的向楠自然是听到了董安的这句话,嘴角勾起露出另一个鄙夷的冷笑,紧接着向楠就敲了敲门。 阎既白看了一眼董安,对着门口说,“进来!” 董安在看到进来的是向楠,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大好看。 向楠视若无睹,说了一声。“请慢用!”就转身离开了。 “哟呵,脾气不小啊!”董安直到向楠离开,做出如此评价。 阎既白轻哼了一声,“你要感谢向楠是个绅士,不然那一杯热茶可就在你脸上了!” 董安看了一眼蒸腾着热气的茶水,顿时打了一个哆嗦。 “你今天过来应该不是单纯的来调戏向楠的吧……说罢,什么事情?” “我申明一下啊,我目前对男人不感兴趣,就算有一天想尝尝鲜了,那个人肯定也不会是你的特别助理!” 阎既白挑眉,没说话。 接着,他就听见董安说,“你知道商家吗?” 阎既白看董安一副看白痴的眼神。说,“国内最大的连锁超市,名声如雷贯耳,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董安叹了一口气,说,“也不知道我那个便宜弟弟哪里好了,商家的女儿商初橙看上董立了,死活要嫁给董立,昨天,我还被商解请去喝茶,言外之意要我撮合董立和他的女儿。” “强扭的瓜不甜!”阎既白淡淡的说。 “可不是,关键是这商解现在的老婆是闻学书的老婆是堂姐妹,也跟你家老头子的刘青眉是堂姐妹,都是刘家人……而且还不是原配!” 阎既白一听是刘家人,眼中的神色就沉了沉,但刘家人也有干干净净的刘家人,所以他对于一些不搅事的刘家人也没什么偏见。 董安接着说,“虽然董立是我爸在外面生的儿子,但那好歹也是董家人啊,凭什么他们说要娶就娶啊……” 董安在这儿抱怨着呢,阎既白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敲开了,不过这次敲门的不是向楠,而是阎既白的二助,一个高材生美女,董安一看人家姑娘,眼睛都直了。 阎既白也懒得说他。听见二助说,“商家的商简说有事情找先生!” “商简?”董安一听这名字,不由的问道,声音都大了几分。 “商解的儿子?” 董安点了点头,说,“可不是!” 阎既白看向二助,“他有说什么事情吗?” “商先生说关于官小姐的事情!” 124 老婆,可不可以再说一遍! “官小姐?”董安忍不住的诧异道,这自己刚刚跟阎既白吐槽商家人呢,这会儿商简就找上门了,要不要这么巧啊~ “是的,商先生是这么说的!”二助对着董安回道。 阎既白收到了来自董安眼神中的不解,他对二助说,“让商简直接进来吧!” “好的。” 看着二助扭着翘臀离开,董安也没了刚刚要调戏的心思,直接说,“你说这会不会太巧啊?” 阎既白轻笑了一声,“谁知道呢,看看再说!” 不到两分钟,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阎既白说了一声,“进来!” 门外不卑不亢的站着商简,看到和阎既白对立而坐的董安,在最初短暂的惊讶之后便恢复了镇定,“阎先生,打扰了!” 阎既白在听到声音之后才慢慢的转身看了过去,西装革履……倒是跟那个超市大王商解有几分相似,但不知道为什么,阎既白今天看着商简隐隐约约中有一些熟悉的感觉,但具体是什么又说不上来。 在阎既白打量商家的同时,商简也在偷偷地观察阎既白,不过没有阎既白那么明目张胆而已,人人都说阎氏最近内讧,作为阎氏的当家人阎既白肯定分-身乏术,但商简在阎既白的身上没有看出看点忙乱的样子。 从他和董家的掌门人一起喝茶就能看得出来,对方其实根本没把那些放在心上吧,不知道为什么,商简在看到这些的事情。心里隐隐有些踏实了。 “商少可是看够了?”阎既白的话语带着几分赤果果的拆穿,但脸上的神色却看得出来,他已经有些不悦了,尤其是那一句“商少”说明他只是看在商家的面子上,而不是“超市大王”的管理者。 商简这才匆匆的收回了目光,堪堪的点了点头,对阎既白说,“抱歉,阎先生!” 末了,又对刚才忘记打招呼的董安说。“董先生,这些日子叨扰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董安就想到了他那位被爹妈宠坏了的骄纵妹妹,顿时觉得刚刚降下去的火隐隐有些上来的趋势。 要说起来,商简这是第一次跟阎既白有正面的交锋,要说心里不畏惧那是不可能的,但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商简握着的拳头紧了紧。 在商场对阎既白的形容可能是冷酷狠厉,但……他阎既白还不至于连基本的待客之道还不懂,伸出右手。对商简说,“请坐吧,商少!” “叫我商简就好!”商简在他的斜对面坐了下来,轮年纪,他比阎既白和董安年轻几岁,抛开偏见,商简算是如今这一辈“商二代”中比较杰出的。 阎既白无意与商家交好,但也没有打算得罪他们。 待二助端来茶水之后,阎既白才淡淡的开口,“听说商少今日过来找阎某跟我的夫人有关系?” 一听阎既白说他的夫人。商简脸上原本带着的商人本色有了几分僵硬,气息不稳的回道,“是的!” 阎既白不动声色的微微蹙眉,而对面的董安比他不客气多了,直接轻笑道,“不知道商大少要说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说道这里他顿了顿,抬起左手看了一眼腕骨上的钻石表,接着道,“这都来了将近十分钟还没说到正题!” 董安的话音一落,阎既白也好整以暇的看向了商简。 纵然商简也是个厉害的角色。但对着阎既白和董安当中的任何一个都会沦为下风,更不用说现在面对两个人的威压,一时间亚历山大。 本来商简想要有一个比较合适的开场白之后再说的,但阎既白和董安显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一时间……他有些自乱阵脚,毕竟这件事情跟谈生意不一样了,而他是代表商家来的,而他们商家在这件事情……理亏。 商简的纠结阎既白和董安都看在了眼里。 阎既白在最初的不悦之后神情没怎么改变,一旁的董安见商简一副犹犹豫豫的模样,直接开始赶人,“商大少如果忘记要说什么的话,可以改日再来!” 这意思作为聪明人的商简怎么会听不懂,他看了看董安又看了看阎既白,半响之后,犹豫开口,“我……已经查到了官小姐真实的身世!” 说罢,他没有继续,等着阎既白和董安反应。 董安看了看阎既白,屁股有点坐不住了,就算真假……他再留在这里有点不合适了,而阎既白好像也看出了董安的意思,淡淡的开口,“不放留下来听听商少查到了什么,我也挺好奇的!” 董安一听阎既白这意思,屁股又落回了实处。 在官洺和齐滟死了之后,官锦戚便放弃了有关亲生父母的寻找,而阎既白为了尊重官锦戚,也将这件事情搁置了下来,但现在阎既白听到商简说自己查到了官锦戚的真实身世,无论真假……这都是很有意思的现象。 他挑了挑眉,示意商简继续。 “其实……其实管管是我的亲生妹妹!” 他这话阎既白还未做出反应,倒是董安嗤笑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令尊前两天还有意无意的暗示我们董家与你们商家联姻呢,而……官官也已经是阎太太了,所以恕我们听不明白商少的意思!” 商简当然知道董安这番话的意思,在将上面一句话说出来之后,他整个人就轻松了许多,接下来的话也顺畅了。 …… 商初橙作为商家的小女儿,不仅父母疼爱还有哥哥宠着。可以说从小就是像掌上明珠一样,一点委屈都没有受到。 但这一切在认识董立之后就变得不一样了,商初橙在【夜宴】参加朋友的party时迷路了被客人调戏,是路过的董立把她从难缠的客人手上救了下来,商初橙年纪小,因为董立的一个无心之举就开始喜欢上了董立。 董立经营者【名门】和【夜宴】,见过各式各样的美女帅哥,对商初橙这种小家碧玉型的自然不放在眼里。 可在小姑娘眼中,越是这种得不到的男人越是吊她们的胃口,一时间商初橙对董立势在必得,甚至请了自家侦探查了董立的资料。 在知道董立的身份之后,商初橙也知道了官锦戚的存在,后来又叫人查了官锦戚的资料,结果……商初橙就对官锦戚惦念上了。 后来和闻晞一起没少算计官锦戚,但毕竟是娇生惯养的人,小姑娘心性,心机远远没有闻晞深,别人叫她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了。 商简一直以为这些是妹妹的任性而已,后来在听到妹妹和闻晞打电话找人买水军在黑官锦戚的时候。商简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也是因为这件事情,他知道了官锦戚的存在。 一直到最近,商初橙更加的变本加厉,商解看着闹心就把女儿关在了二楼,结果商初橙从二楼跳了下来,摔倒了骨头,失血过多。 在医院输血的时候商简到化验单上的血型,一时间有些不解,他找到自己的母亲……结果得知的情况是商初橙不是他的妹妹,而这件事情他的母亲一直瞒着商解。 “为什么不告诉爸爸?” “我发现的时候小橙已经八岁了。八岁了啊……”商母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八岁了,我都养了那多年了!” “我们又不是再多养一个!” “可是……我找了啊,我自己的孩子我怎么会舍得,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找,可是都没有什么线索!”商母擦着眼泪说。 商简看着自己母亲满脸的眼泪不知道说什么,叹气道,“你查到了什么,给我,我去查!” 商母一向是个没主见的家庭妇女,年轻的时候听丈夫的话,现在听丈夫和儿子的话,她看着一脸严肃的儿子也不敢多说什么。 比起商母偷偷摸摸的调查,商简的速度就快多了,他查到了当时商初橙出声的医院,结果巧的是,他在那些记录中看到了官锦戚的名字,莫名的,他多看了一眼。 官洺和齐滟的女儿…… 虽然官洺和齐滟的死讯警方一直在封锁,但这些消息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还是都知道了,鬼使神差的……商简将官锦戚的资料也带走了。 事后的调查来看,他当时的举措完全正确。 只要是在医院做的手脚,就一定有人知道,在多番威逼利诱之后,商简在一个医院老护工的口中了解到了一些事情的始末。 然后也知道了当时事情的参与者,医院的护士长,那位护士长据说当年就离职了,但具体到了哪里并不知道。 商简花了一番离弃才找到了那位护士长。 更巧的是,他查到当年齐滟给那位护士长转过一笔钱,很显然一些事情已经浮出了水面。 官洺和齐滟作为当时【夜宴】和【名门】的头牌,名气不小,赚的自然也不会少,可两人都想找一个人傍身,那时候,找男人的毕竟是少数,齐滟很快就有了这么一个主儿,但她的好事被正主的老婆给搅和了,跟她上床的是人家老婆找来的官洺。 后来,齐滟怀孕,生下了一个女儿,为了不让自己的女儿一出生就能够过上好日子,齐滟便买通了护士长,将自己的女儿跟商家的女儿换了。 当时商母难产大出血,商解所有的心思都在老婆的身上,商简也只有三岁,所以照顾新生儿的事情就落在了家里的阿姨的身上,但谁都没有预料到他们刚出生的孩子会被人掉包。 …… 故事很长,商简挑重点的讲了,说完之后他半低着头。沉默着,不知道是因为想到了自己妹妹不是亲妹妹,还是自己真正的妹妹流离在外,受了那么多的苦。 就算是一向看似粗神经的董安此刻听完了也有些不知所措,怔愣在了原地。 而阎既白,如果说在商简出现时他的表情有些不悦的话,现在完全可以用深沉难辨来形容,他沉着一张脸,看不出真实的情绪,就连原本的不悦也退的干干净净。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商简。 商简被阎既白盯着有些抬不起头来。 半响之后,阎既白嗤笑了一声,伸出双手鼓掌,“第一次知道商少讲故事的能力这么强,看来商少去了娱乐圈做编剧也是不差的!” 听到这句话,商简猛地抬头看向阎既白,但在看到阎既白那双如墨的眸子时,一时到了嘴边的话说不出来了。 他眼中的情绪分毫不差的落在了阎既白的眼中,他不带一丝感情的说,“商少的故事讲完了可以回去了!” 阎既白直接赶人。这也是商简预料中的,但他却没有想到阎既白会这么直接。 “阎先生难道可以替管管做主?”商简的声音不由的扬起了几分。 阎既白冷笑,“且不说商少所讲故事的真实性,呵……就算是真的,你是觉得我阎既白养不活自己的老婆吗?还是说……” 这时,阎既白的眼神中露出摄人的光,讽刺道,“你们商家联姻的目标从董家转到了阎家?” 商简一愣,随即瞪圆了双眼,“我们商家就算……” 他一时急了,想要说他们商家就算在落魄了也不会拿儿女的幸福来联姻,可话说到了一半他就想到了前些日子父亲的额作为,那还真的跟联姻没有什么区别。 他想到了,阎既白自然也想到了。 “商少,请回吧!” “阎先生!”商简还有些不死心,想要再争取一下。 阎既白懒懒的抬了抬眼皮子,但每句话却透着不容抗拒的威压,“我以为商少在听到这个故事后没有直接找官官,至少……脑袋是清楚的!” “我……” 商简只说了一个字,就被阎既白打断了,“我希望商少能保持这种聪明,如果到时候大家都弄的不开心了,商少也不要怪我没有提醒!” 商简虽然知道阎既白说道坐到,但官锦戚之前找亲生父母的事情他后来查的时候也听说过,所以他以为……阎既白也会帮官锦戚,只是没想到…… 他不知道的是,如果他们商家在半年前查到这些事情,无论真假,阎既白的态度都不会是如此,但现在……一切都迟了。 三十岁的商初橙活的像十八岁。连追个男人都需要自己的父亲亲自出马去帮她,而官锦戚……从小在孤儿院长大,要不是阎既白亲眼所见,他也是不会想到如今独立自强,光鲜亮丽的官官小时候是在那种环境中长大的。 不到二十岁,为了找自己的亲生父母从那么偏远的小县城来到了京城,后来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娱乐圈摸爬滚打才有了今天的一切。 而现在……居然有人跑出来说,这么优秀的人是他的妹妹,他们的亲生女儿,呵……真是搞笑。 阎既白越想越觉得讽刺,人怎么可以这么理所当然的自私。 一旁的董安看到这样的阎既白,连忙对一旁的商简说,“商大少你还是回去吧!” 商简犹豫的看了一下阎既白,在触到他眼神中的嘲讽时,不由的缩了缩身体……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说了一声,“再见!” 商简一离开,办公室里面就开始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气氛中,董安看着阎既白不由的叹了口气,但没说话。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又好像很短……董安终于看不下去了,他走过去拍了拍阎既白的肩膀,然后对他说,“一切顺其自然吧,况且……商简的话也不一定是真的!” 董安虽然这么说着,但他们知道,商简跑到阎既白面前来撒谎的可能性为零,他虽然不是很理解阎既白的心情,但对于阎既白的占有欲他可是清楚的。 阎既白站在原地没有动,面无表情的出声,“我知道。” 董安自知自己说什么都是没用的,便说,“我先回去了,如果需要帮忙的,随时给我电话!” 阎既白点了点头,没说话。 董安一走,阎既白紧紧的闭上了双眼,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鬼畜的气场。 哼……官洺和齐滟,他们算幸运,死了! 而商家…… 阎既白的眼睛眯了眯。 ****** 晚饭后。官锦戚躺在沙发上,枕着阎既白的大腿,她扬着脑袋看着阎既白,伸手在她的眉骨摸了摸。 阎既白轻轻的摸了摸官锦戚的头发,任由官锦戚的动作。 因为怀孕的关系,官锦戚的双手有些浮肿,那种原本白皙如玉的手指现在变得有些粗了,而且也泛着青红,但这丝毫都不影响阎既白对这双手的喜爱。 在官锦戚的手指滑到他的嘴角时,阎既白张口,轻轻的咬住了她的指头。 官锦戚怕痛,抽了出来,看着沾染着湿意的手指,故作嫌弃的撇了撇嘴,伸出手指在阎既白的眼前晃了晃,说,“阎先生,你真恶心!” “那阎太太也爱的死去活来的!” “能不能不要给自己脸上贴金啊,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自大自恋自负呢?”官锦戚一边说着,一边用双手扯着阎既白的双颊,一向高高在上的阎先生被自家的小女人扯得变形了。 阎既白一脸的宠溺,说,“最近词语倒是学了很多!” “你这是在挖苦我没文化吗?” “怎么敢?” “我看你没什么不敢的,阎先生!” 阎既白目光闪了闪,“我哪里又做错了什么吗,阎太太?” “吃饭的时候频频走神,虽然脸上带着笑,但并不走心!” 阎既白眨了眨眼睛,突然认真的盯着官锦戚,心里却无不在诧异,自己的那点情绪都没能逃过小女人的眼睛吗? “怎么,说不出来话了吧,哼……好歹也是实力派演员好吗,就不要在我面前故作没事了,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最近一直待在家里的原因,官锦戚的身上长了一些肉,最明显的是就是原本尖尖的脸蛋变得圆润了,整个人泛着一层母性的光辉,但眼神却越来越俏皮灵动了。 单单是说着这句话,眼神就变了又变。阎既白看着自家女人得意的模样,忍不住的勾起了嘴角,但一想到上午商简说的那些话,阎既白眼中的笑意就变得有些晦涩了。 官锦戚脸上的笑意却没有消失,耐心的看着阎既白。 良久,阎既白俯首在官锦戚的脸颊亲了亲,声音带着连自己都未曾发觉的犹豫,“如果将来的有一天你的亲生父母来找你了,你会怎么办?” 明明是一句很简单的话,但在那犹豫的语气中却反映了阎既白内心的不安。 阎既白说话的时候,官锦戚一瞬不瞬的盯着阎既白的眼睛,所以他的那些原本以为掩藏的很好的眼神还是没能逃过官锦戚的眼睛。 听到阎既白说完,官锦戚突然笑出了声,“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就这事儿啊?” 她的语气轻松的根本不把这当回事,阎既白诧异的看着官锦戚,他知道官锦戚对亲生父母的渴望,就连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渴望父爱,他现在不知道……官锦戚对这件事情的想法。 突然,阎既白的脸颊被官锦戚用双手卡主了。那双凤眸中闪着点点星辰,亮晶晶的特别迷人,阎既白看的一些有些发痴。 然后他听到官锦戚说,“阎既白,我今年三十岁了不是三岁,真的不需要奶瓶和父母了,就算他们找到了也并不会改变我是你的老婆,我是阎太太,我爱你的事实!” 官锦戚说完这些话,阎既白呆愣的看着他,一时间有些词穷。 他脑海中所有的思绪好像都被那句挤了出去,“不会改变我是你的老婆,我是阎太太,我爱你的事实!” 官锦戚见阎既白没有反应,双手轻轻的拍着他的脸颊,“你明白了吗?” 阎既白瞪圆了双眼,一瞬不瞬的看着官锦戚,官锦戚也被这种莫名的打量看着有些紧张了,不由的连呼吸都放慢了,紧紧的咬住了嘴唇,犹豫的开口,“怎么了吗?” 那种带着撒娇呢喃的语调,一下子就像是一块突然膨胀的棉花糖打在了阎既白的心坎上,丝丝都带着甜意。 “老婆,可不可以再说一遍!” 125 亲情和利益的抉择 “阎先生不要转移话题好吗,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官锦戚看着阎既白深情的眸子,故意移开了双眼不去看他的眼睛,但嘴角微微上扬,语调绵绵的样子哪里不是一个女人温情的模样。 阎既白轻笑,一手轻轻的撩开官锦戚脸颊上凌乱的发丝,继而满目含情的勾勒着她的唇形,看着那双沾染着吟吟笑意的眼眸,阎既白俯首吻了上去,然后轻声道,“老婆,我也爱你!”仿佛呢喃,又像是誓言。 世间最幸运的事情莫过于我爱你,而你也爱我,此时此刻,你正好躺在我的怀里。 听着阎既白深情款款的说着那三个字,官锦戚的心窝顿时像下过雨的天空一般,莹润而干净,又清新荡漾,她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音,扯过阎既白的手掌,轻轻的咬住了他的手背。 微微的刺痛沾染着点点的濡湿。密密麻麻的情愫如同千丝万缕一般缠绕在阎既白的心头。 气氛正浓,官锦戚被阎既白的深情告白所蛊惑,一时间也忘了去追究自己之前耿耿于怀的问题,而阎既白也没有提过关于官锦戚身世的问题,至于商家……阎既白觉得一切顺其自然,如果商家真的要认回这个女儿,他也是拦不住的,但觉得现在来告诉官锦戚这个事情,一定不是最好的时机,她现在怀着孕,又加上上一次伤痛的经历,所以这一次,是一点都不能马虎的。 第二天,阎既白就给商解去了电话。 阎既白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商解正在和商简说超市暑期的计划,一看来电是个陌生号码,他连贯的思路敲好被打断了,商解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但又怕是什么生意上的事情,于是接了起来,语气嘛……还是有点没有收敛好。 阎既白自然是听了出来,他今天个商解打电话是来说别的事情的,所以对他的态度根本就不在乎,所以不管商解如何,他直接对着手机那头道,语气冷淡,言简意赅,“你好,商总,我是阎既白!” 商解一听阎既白,哪里还有半分不悦,阎既白给他亲自打电话,这是多少人做梦都在想的事情啊,精神立马抖擞了数倍,他忙笑着回道,“啊,阎先生你好,你好~” 坐在商解对面的商简自然听到了他父亲口中的“阎先生”,捏着文件的手指紧了紧,竖起了耳朵开始听。 “我之前听下面的人说商总想要入驻我们‘YS百货’。”阎既白只说了这句话然后就停了下来,然后等着商解的反应。 商解一听“YS百货”,顿时眼睛都亮,作为京城最大的百货商场,无论是它的配置还是外观设计都是无可挑剔的。这也在“YS百货”高额的入驻资金和商品的高性价比上显示了出来,可尽管它的入驻条件如此的苛刻,还是有无数的商家争相要入驻“YS百货”,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它的人流量。 目前在京城,没有哪一家百货商场的人流量是可以超越“YS百货”的,这也就是人们为什么争的头破血流都想要入驻的原因。 当然作为一家本土的超市巨头,说商解没有入驻“YS百货”的心思那绝对是假的,但数年前,他就跟阎家当时的执掌人阎允礼谈过入驻的事情,可后来偏偏遇到阎既白上位,合作的事情也被阎既白拍了下来。 只是商解从来没有想过,当年没有跟他们合作的阎既白,如今会主动的开口提入驻的事情,作为一个商人,商解马上就嗅出了不寻常的味道。 “阎先生这是在开玩笑吗?” “商总觉得我让助理辛辛苦苦的查来了你的号码,然后给你打电话就是为了和你开玩笑?”阎既白想到昨天来这里堂而皇之的讲故事的商简,语气不由的冷厉了起来。 商解也是个老狐狸,明知道阎既白已经有些不悦了,但依旧笑呵呵的回答,“阎先生一言九鼎,既然开口了就一定是真的了!” 商解这句话不仅奉承了阎既白,但也暗示了他,“你既然已经开口了,那就不要赖!” 阎既白怎么会不明白商解的意思,沉着眸子,嗤笑了一声,说,“当然我也有个条件!” 商解心里咯噔了一下,明知道阎既白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做亏本的买卖的,但前面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他不由的心动,可又怕阎既白提出过分的要求。 “只要阎先生提的是我能办到的,绝对义不容辞!”商解揣摩着措辞,赔笑道。 “商总,不要紧张,不会让你做违法犯纪杀人买凶的事情!”阎既白讽刺道。 商解听到阎既白这么说,悬着的那颗石头终于落下去了一些,但并没有落到实处,依旧笑着说,“我相信阎先生的人品!” 阎既白嗤笑,“我的人品也不会因为商总的相信而变的多高尚。” 商解干笑。 “告诉商简,他讲的故事我不想再听到,也不希望我的夫人听到那些话,如果能做到咱们合作就继续,如果做不到……那就抱歉了,商总!” 阎既白提出这个要求其实有几层意思,他也想知道这个商解对一出生就被人抱错了的女儿有多少的感情,明知道养儿亲,可他的心里还是为官锦戚抱不平。 这与其说是威胁,更不如说是在考验商简,是选择亲妹妹还是选择商业上的利益。 无论他们选择那一项,阎既白都不会觉得利益受损,只不过……让官锦戚伤心可比利益受损更让他在意。 商解听着阎既白的这个条件听得一头雾水,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商简,但商简却紧紧的锁住了眉头。沉着双眸,绞紧了双手。 商解越加的不解了,就在他犹豫的时候。 阎既白又说,“商总要是考虑好了就跟我的助理联系,他稍后会给你联络说明一下合作形式!” 说完这句话,阎既白道了一声“再见”就挂断了电话。 末了,阎既白拨通了内线,对向楠说,“过两天跟商解联系一下!” 向楠莫名其妙的听了这么一句,没等他发问,阎既白就挂掉了电话,而一头雾水的向楠站在【铭爵】的大厅,挑了挑眉。 而另一边,商解看着被挂掉的电话,抬头看向商简。 “你怎么惹到阎既白了?”他说的是“惹”,因为在他们商业圈人的眼中,阎既白这样的狠角色,是千万招惹不得的,一想到阎既白的那些话,问商简的语气也不由的带上了几分责怪。 商简的眉头依然紧紧的锁着,目光矛盾的看着商解,“爸爸。你真的打算跟阎氏合作吗?” “到底有什么原因是不可以合作的,还有……阎既白刚刚话中的意思是什么意思,你怎么还跟人家老婆扯上关系了?” 关于商初橙的真实身份目前只有商简知道,就连他的母亲也只是知道商初橙不是她亲身的,至于其他的,商简还没有告诉她,可纵然如此,所有的事情,他们都瞒着商解。 但眼下,阎既白这是什么意思,要么选择和阎氏合作。让这个秘密永远成为秘密,要么选择告诉商解,放弃和阎氏的合作。 商简只是在想自己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自己的父亲,但他没有想,或许他告诉了他的父亲也跟没有告诉是一样的。 商解知道了当年真实发生的事情是会选择知道了还是装作不知道。 一时间,商简犹豫了,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商解,思忖了一番之后,商简看着商解问了一个跟这个完全不相干的问题,“爸爸,你真的为了小橙去跟董安说让董立娶了小橙?” “她是我的女儿,这有什么不可以吗?”商解已经有些愠怒了,他简直不明白自己的儿子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看着自己父亲的脸色,商简一着急,就将心底的话喊了出来,“万一小橙不是呢?” 一听到这句话,商解看着商简的眼神多了几分严肃,冷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商简眼神不变,说,“我说的是假如,不是每一个父亲都会这么做的!” “这种假如还是不要说得好。小橙再怎么不听话,也是你的妹妹!”商解的表情有些不满,他的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尤其在经商方面天赋超然,可偏偏对自己的妹妹,从小就不是很亲近,外人都道他们兄妹友爱,可他这个做父亲的一起都看在眼里。 商简纠结着要开口,但最终只是说了一句,“和阎氏合作的事情还是不要操之过急,您想一想为什么阎既白突然会同意和我们合作,这其中是不是……” 他话没有说透,单凡商人,多多少少都有一些疑心病,商解是他的父亲,商简自然知道哪些说辞能够浇灭他的一时兴起。 商解虽然对商简之前的一番话有些不满,但现在听到他这么说,也不得不承认商简说的有道理,于是挥了挥手,说,“我会考虑的,你先出去吧!” “……好。”商简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顽固。要想它改变主意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到的,心里不由的暗自叹气。 他无能为力的走出他父亲的办公室,他刚把门关好,就听到一道脆生生的“哥哥”,其中不掩兴奋。 听到这一声“哥哥”,商简顿时觉得脑仁微微跳着,他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看了过去,商初橙穿着一件鹅黄色的连衣裙,脸上带着娇俏的笑容,蹦蹦跳跳的走了过来挽在了商简的胳膊上,“哥哥,你最近在忙什么啊,都好久没回家了!” 自从知道商初橙不是自己的亲妹妹之后,商简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借着加班的由头便住在自己外面的公寓里。 此时听到商初橙这么说,商简心里不由的泛起几分愧疚,但出口的话还是掩饰成分居多,“工作忙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商初橙嘟了嘟嘴,闷闷的说,“好吧,我也帮不了你们……” “你来找爸爸吗?”商简眼神复杂的看着商初橙,问道。 “对啊,我晚上约了董立一起吃饭,我来感谢爸爸的!”商初橙的语气很兴奋,说着晃了晃手里的保温桶,得意的说,“我让家里的阿姨教我煮的。” 商简眉毛一挑,说,“很厉害!”但心里其实知道,肯定是小丫头就在厨房里转了几圈,阿姨在那边煮。最后就变成是自己煲的了。 商简不由的摇了摇头,说,“爸爸在里面,你进去吧!” “哥哥你不喝吗?” “我……不渴!” 听着商简的这个丝毫不掩饰的借口,商初橙不满的瞪了一眼自家哥哥,说,“待会我来你办公室看你!” 说着就敲门去了商解的办公室。 回到办公室之后,商简越想越觉得心乱如麻,他甚至想亲自去找官锦戚说清楚,但一想到阎既白的威胁,他就有些犹豫了。 ********* 铭爵。 “季总可是想清楚了?”向楠看着惬意的坐在沙发上,连个正脸都没给自己的季怀柔,面无表情的问道。 季怀柔看都没有看他,嘴里露出轻蔑的冷哼,手上的高脚杯里红酒摇曳。 向楠也不着急,他们都跟季怀柔周旋了这么久了,早都磨出耐心了,他勾着嘴角笑了一下,坐在了季怀柔的对面,双腿交叠,似笑非笑的盯着季怀柔。 他作为阎既白的特别助理,这么多年的耳濡目染下来。早就变得宠辱不惊了,作为阎氏的特别助理,如果没有一点点的过人之处怎么做的来呢。 比起阎既白的冷酷,他更喜欢慢慢给人一颗喂了毒药的苹果,看着他不知不觉得伏在自己的脚下。 见季怀柔没反应,向楠随即的从茶几上的果篮中拿起了一颗鲜艳欲滴的苹果,【铭爵】提供的都是从生态园采摘下来直接送过来的,味道自然不会差。 他咬了一口,果然香脆汁甜。 听着那一声清脆的响声,季怀柔晃着红酒杯的手顿了顿,目光也从开始的漫不经心变得有些提防戒备。 向楠视若无睹,认真的吃着苹果,包厢里面全是他咬苹果的响声,明明是很正常的声音,但偏偏有些像骨骼断掉的声音。 季怀柔握着酒杯的手不由地微微颤抖了。 “哎哟……掉了!”突然向楠看着“不小心”滚在地上的苹果,可惜的喊了一声。 虽然这么说着,但向楠并没有将那小半吃剩的苹果捡起来扔到垃圾桶,而是从随意的抽了几张纸,一根一根的擦着沾在手上的苹果汁。 那架势分明像是打架动手前的手指热身,好像擦完手指了随时都会给季怀柔一拳头。 季怀柔看了,终于按捺不住的问了一句,“你要干什么?” 向楠抬头看他。将手里的废纸扔在了垃圾桶,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这垃圾啊,就得往垃圾桶扔,但有时候啊……你把他们往垃圾桶扔的时候都嫌弃脏自己的手,这人啊也一样,趁着对别人有用的时候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不然连垃圾桶都没有……” 他话语中意有所指,特意加重了“垃圾桶”三个字,说完了看向季怀柔手中的红酒杯,“季总这么一直端着不累吗?” 不等季怀柔说话,向楠又说,“这人啊,老端着也不是一回事情,毕竟能做到无愧于心又了无牵挂的人是少数,也不知道这些日子,敏敏在外面过得怎么样,季总这个当父亲的,肯定是最关心了!” 他说的不咸不淡,好像再说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偏偏是这种语气更加的让季怀柔心生怒意。 “向楠……你不过只是阎既白身边的一条狗而已!”季怀柔咬牙道。 向楠笑了笑,“在神话故事中那也是神犬呢~” 说完他悠悠的起身,慢慢的走到了季怀柔的身边,结果“不小心”碰到了季怀柔的手,手中的就被翻了个个儿,随即红色的液体洒到了季怀柔的身上。 “不好意思季总,我视力不太好,没怎么看见!” 明知道向楠是故意找茬来的,但季怀柔没有想到向楠使出了居然是这种小儿科的手段,眼神中的鄙夷挡都挡不住。 “不知道季总有没有老花……只不过我忘记带老花镜了,我们还是勉强看吧!” 说着向楠就点开了手中的视频,顿时传来了惊慌失措的女声,“爸爸,爸爸救我……爸爸……妈妈……” 听到这个声音季怀柔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连忙夺过向楠手中的平板电脑,结果看到上面的画面,一下子就怒的瞪圆了双眼。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视频里的画面是在酒吧,敏敏娇小的身体缩在了卡座里,外面围着四个外国青年,嘴角带着不怀好意的笑。 外国青年的声音听不真切,但光是看他们的动作就知道那些人是什么意思。 “敏敏她才十七岁啊!你们这些人渣!” 向楠失笑,挑眉道,“那又怎样,有一个买凶杀人的妈妈,还有一个吃里扒外,好色成性,手脚不干净的爸爸……”说到这里的时候,想看看着季怀柔那双迸射着凶光的眸子,接到叹道,“都说孩子是父母爱的结晶,爱的果实……你说你们夫妻两做了那么多的坏事,你们的果是不是都要由你们的孩子来承受?” “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季怀柔扔掉手里的平板电脑,起身就要跟向楠硬碰硬,但向楠早有准备,季怀柔一起身,他的两只手便被向楠擒住往后一拐,发出喀嚓的响声,向楠抱歉的说道,“哎哟不好意思,可能脱臼了!” 明明嘴上说着道歉的话,但右腿一抬,膝盖往季怀柔的腹部一顶,季怀柔吃痛,整个人顺势跌倒了沙发上。 向楠嫌弃的瞥了一眼季怀柔,“不用做无谓的挣扎了,我没有陪你功夫瞎耗。敏敏的安危可是在你的掌握之中!” 而是视频中敏敏突然尖叫了一声,这声音听得向楠和季怀柔皆是一惊。 “在这么耗下去,我可不知道待会会发生什么,你如果不糊涂的话,应该知道这是同步视频!” 季怀柔看着向楠又恨又怨,以为脱臼的疼痛,他整个脸都泛着青红,看起来跟平日里那个人模狗样的季总一点都不相称。 说完这句话,向楠就没有说话了,静静的站着等着季怀柔开口。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除了季怀柔痛的抽气的声音好像听不到别的。 良久。季怀柔略带沙哑的说道,“是蒋其韩。” 向楠眉头一动,这个答案早在他们的预料之中,并没有多意外,如今听来只是还想问一句,“然后?” 但向楠没动。 季怀柔继续说着。 当年阎允礼和阎既白换位之争的时候,韩楚月的助理来找过一回季怀柔,但当时的季怀柔胆子小,又加上他的女儿敏敏还小,而且他的父亲刚刚做过心脏病的手术,所以他拒绝了韩楚月。 虽然拒绝了他们的要求,但也私底下开始有了一些的接触,季怀柔的身边的那些女人一开始都是韩楚月安排的。 后来,季怀柔发现自己很喜欢那种生活,开始离不开年轻美女绕膝的那种享受,于是开始和韩楚月合作,但都是平时告诉对方一些阎氏的情报,但因为阎既白对季怀柔并不信任,所以一直也没有透露出去什么重要的信息。 阎既白和官锦戚离婚,从一开始都是韩楚月计划的,而季怀柔只是作为一个传达者,将韩楚月的意思旁敲侧击的告诉了刘青眉。 但令韩楚月意外的是,刘青眉联合了她的外甥女闻晞之后,一连环的设计比她原本想的更让人大快人心,但可惜的是,刘青眉安排的那场意外并没与让阎既白死在车祸中。 于是,就有了接下来的报复。 后来,蒋其韩进入了娱乐圈,这趟原本就很浑的水更加的浑浊了。 官锦戚回国之后,蒋其韩就利用职业的关系盯上了官锦戚,如果官锦戚和阎既白只是单纯的前妻潜伏的关系,可能他们不会从官锦戚下手。 但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阎既白居然爱上了官锦戚,于是五年前的那些手段又来了一遍。 季怀柔絮絮叨叨地讲完这些,向楠半天没有说话。 但季怀柔着急了,自己的女儿还在向楠的手中呢,于是大声的说,“现在可以把敏敏放了吧?” 听到他说话的声音,向楠好像才反应过来了一半,看了一眼季怀柔说,“编的很不错!” “你……放了敏敏!” 向楠笑了笑,并没有理会季怀柔,而是从西装口袋里面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说,“带季总去医院接骨!” “你他妈的放了敏敏!” 向楠懒懒的看了一眼季怀柔,将原本摔到一边的平板电脑捡了起来,然后重启了之后点开了那个视频,塞到了季怀柔手中之后就转身出了包厢。 126 难产 在照常的例会结束之后,阎既白接到了一个电话,全程没有说一个字,结尾的时候轻蔑的嗤笑了一声。 向楠跟在他后面等着签字,但一看阎既白这模样,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静默的看着阎既白。 但挂掉电话之后,阎既白像个没事人一样,沉声说了一句,“把文件拿过来!” 早上,官锦戚和阎既白一起吃的早餐,阎先生去上班了,官锦戚照旧跟管家阿姆去别墅后面的公园散步。 明明才是上午九点多,但空气已经有些燥热了,她现在肚子大的厉害,走了十来分钟就已经浑身是汗,但顾同恩说每天散步有利于生产,纵然是辛苦了一些,但官锦戚坚持每天上午和下午散步半个小时。 管家阿姆见官锦戚脸颊上都是汗,有些不忍心,说,“天气太热了,我们回去,晚上凉快,可以多走一会儿!” 其实别墅的绿化很好,他们走的小路上两旁全部都被高大的国槐和银杏遮盖,只有在树影婆娑见,有斑驳错落的阳光从缝隙中穿透过来。 官锦戚笑了笑,看了一下时间,对管家阿姆说,“再走十分钟就回去!” 管家阿姆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一脸戒备小心翼翼的守在官锦戚的身边。 走到一半的时候,官锦戚突然觉得小腹有些微微的坠痛,这段时间……她一直都有这种感觉,顾同恩说那是入盆的感觉,所以这会儿官锦戚也没有在意。坚持走完了剩下的时间。 回到别墅后,官锦戚突然觉得脑袋有一闪而过的眩晕感,她扶着沙发闭着眼睛站了一会儿,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那种感觉消失了。 而就在这时,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官锦戚慢慢的走了过去,一看是蒋其韩的……顿时微皱了眉头。 “怎么啦?”管家阿姆端着开水从厨房出来,便看到官锦戚拿着手机,脸色不是很好的样子。 官锦戚回头冲管家姆笑了笑,说,“没事。一个朋友!” 说话间,她就接通了电话。 “喂~” 那边传来蒋其韩的一阵轻笑,“还以为不会接呢……” 官锦戚没说话,那边的蒋其韩继续道,“身体好点了没有?” 官锦戚一怔,她一直对外称病,怀孕的事情很少有人知道,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蒋其韩如今这番是明知故问还是有意打探。 “好多了,谢谢蒋神关心!” “前两天碰到了万里老先生,他还跟我问起你呢,今天天气这么好,下午要不要一起坐坐?” 官锦戚不知道蒋其韩是真的想要请自己坐坐呢还是说要试探什么,但无论哪一样,她都不打算赴约。 “我最近一直在休假,要是突然跟你出现在一起,你们家的经纪人和粉丝都要说我捆绑炒作,蹭你的人气了!”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聪明啊!” 不知褒奖还是讽刺,官锦戚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但并未抵达眼底,轻声说道,“真不知道蒋神是从哪里得出的这个结论。” 那边的蒋其韩好像也并不像进行这种丝毫没有营养的客套话,稍作停顿之后,蒋其韩对官锦戚说,“其实跟你打电话是想跟你说一件事情的,但并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闻言,官锦戚轻笑出声,“蒋神你既然都已经把电话打给我了,不就是已经做好了决定吗?” “电话虽然通了,但我还是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如果蒋神犹豫不定的话,那便不要讲了,如果这件事情不是你一个人知道的话,迟早我也是会知道的!” 蒋其韩停顿了几秒,说,“也是!” 官锦戚没搭言,蒋其韩突然也没声音了。 过了半响之后,蒋其韩突然开口道,“其实……我真的挺喜欢你的,官官,但……” 但什么,蒋其韩没有说,就在官锦戚怔愣在那句“我真的挺喜欢你的”时,蒋其韩接着说,“如果你和阎既白能在一起的话,就一定要幸福!” 说完这句话,没等官锦戚回应,蒋其韩就挂掉了电话。 看着被挂掉的电话,官锦戚云里雾里的,什么叫“如果在一起的话”,又是什么“我挺喜欢你的”……为什么听着蒋其韩的这些话感觉怪怪的,好像这个人要去哪里一样。 官锦戚还没来得及深想,别墅的门铃就响了,被这个声音一吵,官锦戚刚刚的思绪就被打断了。 几分钟后,管家阿姆拿来了一份文件夹,上面写的是“官锦戚亲启”,官锦戚看了一眼文件夹,很平常很普通很常规的一个袋子,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打开了文件夹。 里面好像就几页纸,上面满满当当的都是打印的文字,官锦戚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耐着性子看了下去。 刚开始她以为是谁寄过来的剧本什么的,结果越看到后面越觉得不对劲,直到看到最后一张的时候,官锦戚的脸色刷的一下白了,拿着纸张的手也在不停的颤抖。 “三十年前被掉包的两个孩子,一个是商初橙,一个是官锦戚,官锦戚的亲生父母其实是商解夫妇!” 短短的一段话,黑体加粗了……每个字都清清楚楚,明明晃晃的,但官锦戚看完之后只觉得脑袋嗡嗡的响,脑袋中好像泛着白光,闪的有些刺眼,而她想再次去看清那些字的时候,眼前模模糊糊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她急急忙忙的伸手去摸,慌乱间,手指碰到了茶几上的水杯,哐当一声杯子倒在了茶几上,几乎满杯的开口烫在了官锦戚的手上。 “啊——” 灼热的刺痛,火辣辣的从手背蔓延了开来,她本能的去躲避,眼前一晃。笨重的身体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听到官锦戚的尖叫声,管家阿姆赶紧从厨房跑了过来,结果一看到倒在地上的官锦戚,她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官官,官官……”管家姆蹲在地上去扶官锦戚,结果人昏昏沉沉的根本一点反应都没有,而这时,宽大的裙子下面流出了红白交错的液体。 管家阿姆一看,这是羊水破了啊,她赶紧从沙发上拿下两个抱枕,把人放平之后,垫在了官锦戚的臀部下面。 做完这些后,她一边喊着“官官”一边给阎既白打电话,不知道为什么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管家阿姆又打了过去,还是没人接…… 她又给向楠打电话,奇的是也没有人接。 管家阿姆隐隐觉得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蹊跷,眼看流出来的液体越来越多,管家姆心急火燎的,她一边给阿勒打电话,一边想着,要是阿勒也不接电话,她就只能自己开车去医院了。 一想到医院,管家姆赶紧找到了顾同恩的电话。快速的拨了过去,电话是通了,但接电话的是他的助理,说顾同恩在进行手术。 管家阿姆年纪大了,这么一番紧张刺激下来,觉得脑袋犯晕,但到底是大家族的管家,就算在这样危急的时刻,她的头脑也是清晰的。 就在管家阿姆从抽屉里拿出钥匙的时候,院子里面传来了车子的声音,她赶紧跑着打开了门,就看到阎既白从车子上下来了。看到阎既白的时候,管家姆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一半。、 “官官的羊水破了!”管家姆一看到人就喊道。 阎既白一听这个,脸色都变了,直接往房子里面跑,他跑进去一看到官锦戚的模样,眼泪都快出来了,心顿时揪的疼。 “去把我车子的后座打开!”阎既白一边抱起官锦戚一边对管家阿姆说。 管家阿姆拿了连个抱枕就赶紧往外面跑。 把官锦戚一安顿好,阎既白就启动了车子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开了出去,管家阿姆坐在后面抱着官锦戚的上半身,看着平日里精明活泼的人昏沉沉的躺在自己的臂弯了,老人家没忍住,眼泪就掉了下来。 阎既白一边开着车子,一边给顾同恩打电话,电话照旧是助理接的,阎既白不管他是不是在手术中,压低了声音说,“去给你们院长说一下,我老婆羊水破了,人昏迷了……”阎既白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是颤抖的,他在极力的控制着自己,“如果我老婆有什么闪失,我把你们医院拆了!” 说罢,阎既白就挂断了电话,一心一意的开着车子。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时候,居然有人在尾随他,他咬了咬牙,眼神中迸射着寒光,一边看着后视镜一边飞快的转动着方向盘。 管家阿姆也发现了不对劲,慌乱地问,“是什么人?” “无论是什么人都得死!”阎既白说话的声音透着狠厉,就连一向疼爱他的管家阿姆一时一惊,但现在最重要的是官锦戚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对阎既白说,“甩开他们,官官和孩子要紧!” 在阎既白权利甩人的时候,阿勒的电话过来了,管家姆咬着牙,冷声对阿勒说,“我和少爷被堵在了明阳路,顾同恩还在手术中,联系向楠……” 就在管家阿姆说话的间隙,车子猛地被人撞了一下,阎既白加快的油门,车子蹿出去了一大截,电话那头的阿勒自然是听到了这个声响,“我们已经在路上了,十分钟!” “告诉向楠联系医院的一声,少奶奶要生了!” 官锦戚的一切检查都是顾同恩监督的。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一点都马虎不得,谁知道其他的医院有没有被人收买。 后面的车子又追了上来,猛地撞在了车子的右侧,幸好阎既白的车子都是特别改装过的,不然这么撞下去肯定早不行了。 管家姆没有挂掉手机,催促道,“快点!” 阎既白黑着一张脸,额头上豆大的汗水往下流,手指关节隐隐泛着白,眼神中全是冷厉,就在车子第五次被撞之后。原本昏迷的官锦戚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嘴里呢喃着,“孩子……孩子……” 她能感觉到孩子往下坠的感觉,心里又是恐惧又是害怕。 阎既白一听到官锦戚的声音,忙道,“老婆,再坚持一下,坚持一下,告诉宝宝……我们很快就到医院了,让他们再等一等,等一等爸爸!” 阎既白一边说着,一边红了眼眶。一向杀伐果敢的阎先生在此时此刻才发觉了自己的无能为力,他居然连自己的妻儿都保护不了,这算什么男人! “既……白……快……快点……孩子……” “不要说话,保存体力!”阎既白说。 “坚持,孩子……坚持!”管家阿姆低声的安慰着官锦戚,撩开了她早已汗湿沾在脸颊上的头发。 而这时,电话中的阿力说,“少爷,我们到了!” 随着他的话音,原本尾随着他们的四辆车子全部被撞到了一旁,阿力带领着一些车子护在了阎既白车子的周围。 “我们护送少爷,那些垃圾留给阿狸他们!” 有了阿勒的护航,他们一路顺畅多了,而向楠的电话也过来了,“医院这边已经安排好了,我们在西门这边的停车场等着!” “周围安排好,不能出一点的乱子!”阎既白沉声道,眼神中满满的都是寒光。 而这时,原本晴空一片的天空突然布满了黑压压的乌云,没一会儿,豆大的与点就噼里啪啦的打在了车窗上。 官锦戚的呻吟断断续续,大家都吊着一口气,全幅身心都在车速上。 雨势来的很猛很烈,没一会儿就变成了倾盆大雨,虽然大雨影响了车子的运行,但也因为大雨的关系,路上的车流量明显的减少了,车子也比之前开的顺畅了许多。 他们直接将车子开到了医院西门的地下车库,向楠,顾同恩还有产科主任已经在哪里等着你,车子一停下,官锦戚就被转移到了移动病床上面。 在电梯中,产科主任简单的看了一下,皱着眉头说,“需要马上手术,羊水不够,胎儿的胎心有些微弱!” 她的这一句话顿时将所有人悬着的那颗心再次吊高了。 因为之前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所以官锦戚直接被推到了病房,阎既白要跟着进去,被顾同恩拦在了一旁,阎既白皱着眉头看向顾同恩。 “你要是进去,我们医生压力更大,出了事情怎么办啊,相信我们,相信我,他们一定会没事的!” 阎既白红着眼睛不动,顾同恩对他身后的阿勒说了一句,“拦着他,去给他叫一个外科医生包扎一下”,然后就转身走进了病房。 经顾同恩这么一说,大家才发现阎既白的右手臂受伤了,因为穿着藏青色的衬衫所以都没有发现,而阎既白一副心思全部都在官锦戚的身上,自然也没有顾及到自己,就算现在听到了顾同恩的话,但阎既白也察觉不到的疼痛。 “先生!”向楠站在阎既白的身后,喊了一声。 阎既白动也没动,双眼紧紧的盯着产房的门,指甲都快嵌进了掌心,但他丝毫感觉不到一点的疼痛。 没一会儿。阿勒叫的医生过来了,医生看了一眼阎既白,他全身都散发着一股子生人勿进的气势,完全不容别人靠近,小心翼翼的而看了一眼阎既白,小声的说了一句,“阎先生,给您简单的处理一下,免得感染了!” 阎既白没有吭声,瘫软在椅子上的管家姆说,“就这么给他看看!” 在这个手术室外面,大概也只有管家姆的话有分量些。向楠听到管家姆这么说,就对那个医生说,“动手吧!” 阎既白就像一个木头人一样,任由医生剪开袖子,处理伤口……全程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产房。 刚刚来医院的情形大家也都看到了,车子的后座几乎染满了血,官锦戚被送到医院的时候,整个人已经神智迷糊了,又加上产科主任说的那些话,现在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非常的凝重。 谁也没有说话,静静的等着产房的动静。 官锦戚距离预产期还有一个月。谁也没有料到今天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而且在关键的时刻,他们的电话居然都打不通,这其中的原因每个人心里隐隐都有了猜测。但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处理那些人,而是手术室里面的官锦戚和孩子们都可以平安。 比起产房外面的走廊,产房里面的问题更加的严重。 “主任,胎心微弱!” “院长,产妇血压偏高!” “产妇有大出血的征兆,准备血袋!” …… 官锦戚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时间好像回到了五年前,在国外的那个私人医院,医生对着她说了一大堆的英文。她一句都没有听懂,直到一旁自己找的翻译翻译完了那段话,她整个人如坠冰窟。 “您因为宫外孕,非常的危险,所以必须动手术拿掉孩子!” 她的脑子里面全部都是“拿掉孩子”这四个字,那是她和阎既白的孩子,那个男人唯一留给自己的礼物,为什么偏偏都留不住。 那是一个生命,为什么偏偏要“拿掉!” 一想到这个,官锦戚就觉得整颗心脏都被人捏住了,紧紧的握在一起,好像随时都要被摘掉一般,痛的无法呼吸。 …… “院长,产妇的心律正在降低!” …… 官锦戚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冰冷的金属器具好像割开了自己的肚子,她痛的无法遏制……身体的力气好像一点点的正在被抽走!整个人好像掉进了水里一般,沉沉浮浮…… …… “院长……” “主任……” 顾同恩看了一眼有已经陷入深度昏迷的官锦戚,对旁边的助理说,“把阎既白叫进来!” 助理出去的时候,大家纷纷凑了上去,但听见他说,“院长请阎先生进去!”的时候,顿时察觉到了情况有些危险。 一听见这句话,阎既白挤开助理钻进了产房。 他一进去就看到肚子上剖开了一条口子的官锦戚。几乎是瞬间,阎既白的脸色就白了,脑袋猛的眩晕了一下,眼睛就湿润了,一向冷情冷酷的阎既白在看到官锦戚这幅模样的时候,眼泪毫无征兆的就掉了下来,他不想哭,但眼泪就是掉下来了。 他上前握住了官锦戚的手,隐隐颤抖着,满脸疼惜的看着官锦戚,沙哑着声音问,“我需要做什么?” “给她说话,刺激她的意识!” 阎既白紧紧的抿了抿嘴唇,低头亲吻着官锦戚的脸蛋,继而附在她的耳畔轻声的说,“老婆……” 结果仅仅喊了这一声“老婆”,他的声音就哽咽了,泪眼婆娑的看着官锦戚,继续道,“老婆,我们还没有办婚礼,我还没有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我阎既白的老婆!” “我还有一个秘密没有告诉你,你肯定还不知道……我在孤儿院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你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孩儿,呵……大白兔奶糖……” “我们孩子的名字还没取好呢,就听你昨天晚上的好不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主任,血压下来了!” “啊,孩子出来了……” “赶紧抱到监护室!” 阎既白看都没有看自己的孩子一眼,全心全意满眼都是官锦戚。 “你如果不醒过来,我就把孩子丢给爷爷!” 好像听到这个声音,官锦戚的睫毛微微动了一下,但谁也没有发现,顾同恩看了一眼阎既白,说,“有反应,继续讲!” 孩子一抱到外面,大家顿时松了一口气。 向楠看了一眼紧闭房产门,问顾同恩的助理,“官小姐怎么样了?” “还在里面。”助理没有具体说什么,但见向楠他们一脸的紧张,缓了缓语气,说,“你们不要紧张,危险期已经过了!” 听到助理这么说,大家虽然松了一口气,但还是隐隐担心着。 两个小时后,顾同恩擦了擦额头的汗。对阎既白说,“已经脱离危险了!” 听到顾同恩这么说,阎既白的心口才蓦地一松,整个人一瘫,就倒在了地上。 “既白~” 127 死里逃生,老爷子驾到 大雨初歇,天边火红的夕阳如同泼墨一般渲染了开来,湛蓝的天空幽幽净净的看起来有些通透,近处朵朵叠叠的云彩,悠悠荡荡的飘来飘去,悠闲而又惬意。 阎既白从病床上下来,便看到了这如画一般的晚景,他心里那种皱皱巴巴的感觉终于减缓了不少。 医院的花园被清洗的干干净净,树叶绿的发亮,在病房里面似乎都能闻到清新的绿草香,官锦戚意识朦胧间,闻到的就是这个味道,不由的觉得好闻,又深深的吸了好几口。 明明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官锦戚却觉得身上疼的厉害……她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也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只觉得自己好像掉在了水里,全身又冷又湿,呼吸困难,可现在…… 官锦戚忍着痛又深深的呼吸了几下,觉得那种窒息的感觉好像没有了,虽然身上觉得痛,可那种下坠,被重物压着的感觉也消失了。 迷迷蒙蒙见,她好像听到有人在讲话。 “既白,你醒啦?” 声音好像有点远,听得并不真切,可听着熟悉,虽然内容听起来有点飘,但这也没有影响她听完整这句话。 那是管家阿姆的声音,阎既白? 阎既白怎么啦?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响起,逐渐的靠近,带着熟悉的节奏,或许因为看不见,她的耳朵好像也变灵敏了不少。 就在她想着这是谁时,有一双手落在了她的鬓角,带着熟悉的触感和温度,就连中指处常年握笔摸出的薄茧也非常的清晰。透着指尖官锦戚都能能感受到那人对自己深深地温柔和疼惜。 这是阎既白,阎既白! 官锦戚想要喊出阎既白的名字,想要喊出那三个字,但她好像发不出声音,她努力的动了动眼皮子和嘴巴,依然不管用。 就在她着急的时候,听见男人说,“我们的孩子很漂亮,老婆,快点醒来看看!”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和低沉,依旧的性感而蛊惑人心,官锦戚的心思却停在了“孩子”这两个字上。 孩子? 孩子……孩子好像已经出生了。 但孩子到底是怎么生的呢? 官锦戚的记忆就开始慢慢的回笼,上午的时候。她记得自己收到了一个快递,然后看了里面的内容,脑袋一昏,眼前发暗,慌乱间好像碰到了被子,然后被开水烫到了手,紧接着晕了过去……后来……后来的事情官锦戚不是很清楚等他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他们都在车上,车子很颠簸,好像有人在撞他们…… 可现在,这里……这里好像是医院? 官锦戚的意识已经慢慢清晰了起来,她能听得见周围的声音,但就是睁不开眼睛,嘴巴好像也发不出声音。 “官儿,你在说什么?” 就在她努力喊着“阎既白”的时候,她感觉有什么东西附在了自己的唇边,好像是阎既白的耳朵…… “阎先生,我说不出来话了……” 阎既白好像也很着急,声音带着几分急促,“官儿,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而这时,病房的门被退开了,顾同恩带着产科主任和麻醉医生走了进来,他们一进来便看到俯首贴在官锦戚脸上的阎既白。 虽然之前的手术很惊险,但所幸有惊无险,所以顾院长看到自己的发小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模样。不由的觉得这世间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顾同恩轻咳了一声,而产科主任和麻醉医生显然没有顾同恩那么明目张胆,微微的移开了视线。 听到来了人,阎既白抬起了头,对顾同恩说,“管管好像在说话,嘴唇一直在动!” 顾同恩看了一眼阎既白,说,“情况已经控制的很好了,李医生你去看看麻药过了没有!” 李医生就是麻醉医生,因为阎既白的强烈要求,进入产房的人除了阎既白和顾同恩是男的,其余都是女的。 产科主任和麻醉医生在里间检查官锦戚的身体。顾同恩走到了外间,管家阿姆也是一脸的担心,看到了顾同恩,立马站起来问,“官官身体不要紧吧?” 顾同恩摁住了管家姆的肩膀,让她坐在了原地,缓着声音说,“还在里面检查呢,应该没事,不然既白可要把我这医院给拆了!” 听到他这么说,管家阿姆神情松懈了一些,然后问,“既白之前晕过去了,没事吧?” “人太紧张了,一放松就晕过去了,估计睡了这一觉之后就好多了,不过,他那个胳膊还是要好好的包扎一下!” 他们说话间,产科主任和麻醉医生已经出来了。 “怎么样?” 他们把检查记录递给了顾同恩。 顾同恩翻了一下,看完之后对阎既白说,“各项指标都挺好的,估计还有半个小时就醒来了,准备一下温软可口清淡点的东西,醒来了吃一点!” 说完之后,接着道,“孩子虽然早产了一个月,但从发育来看,并没有什么问题,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暂时还是留在监护室,目前还不能进去,你们可以隔着窗户去看看!” “嗯,我知道了!”阎既白说。 顾同恩临走的时候拍了拍阎既白的肩膀,说,“你可要坚持住了,后面还有一场硬仗呢!” 阎既白的眸子沉了沉,说,“我知道!谢谢……” 听到阎既白说谢谢,顾同恩不由的笑了,“哎哟,堂堂阎先生的谢谢可不好挣。” 末了,接着道,“你们该休息的休息,官官还等着你们伺候呢。” 他们一走,阎既白和管家阿姆就往里间走,结果一走进去,就看到官锦戚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们,只不过菜色的脸上没有一点的光泽,眼神也充满了疲倦。 她看到他们,动了动嘴唇,说了一句,“让你们担心了!” 声音很小。但阎既白和管家阿姆听的清清楚楚,两人闻言,蓦地红了眼眶。 “担心什么啊,你这孩子,好好养着,我去把吃的给你拿过来!”说着,管家阿姆就走了出去。 阎既白站在那里动也没有动,鼻头酸涩,心头也酸酸涨涨的,他紧紧的抿了抿唇,然后一步一步向官锦戚走去,平日里高大挺拔的阎先生,在这一刻,走路的时候居然双腿发颤,在官锦戚的注视下,阎既白缓缓的走到了她的床前。 官锦戚伸出手,阎既白顺势紧紧的握了上去,但怕太用力,官锦戚疼,又舍不得的松开了一点点的。 官锦戚的另一只手打着点滴,她好像伸手去摸一摸这个男人,但阎既白早已看出了官锦戚的意图,压低了声音说,“别动,这样就好!” 声音带着哽咽,好像随时都会哭出来。 官锦戚闪了闪眸子。修长的睫毛颤啊颤,勉强扯出了一个安慰的笑容,说,“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阎既白一直忍着的眼泪在这一刻掉了出来。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阎既白是在产房里面看着官锦戚的,那场景……可官锦戚怎么能说自己没事,命差点都没了,怎么会没事? “阎先生~”官锦戚从阎既白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然后抬手抚上了阎既白的脸颊,轻轻擦去了他的眼泪。 提着食盒的管家姆在门口看到了这一幕,又退了出去,转身的时候不由的叹了口气,眼睛里面也满满都是眼泪。 阎既白像一个惊慌失措。失而复得的孩子一般,拉过官锦戚的手,像是宝贝一般的亲吻着,嘴里呢喃着,“老婆,老婆……” 看着这样的阎既白,官锦戚怎能不动容,眼泪从眼角划过,没入到发间,“阎既白,不要这样,这是我们幸福的开始呀!” 官锦戚的声音带着沙哑和无力,听到他的声音,阎既白才猛的抬头,在看到官锦戚眼角的眼泪时,俯首贴在了官锦戚的脸颊。 “老婆,我爱你,永远!” 他贴在官锦戚的脸颊边过了很久,直到心情平复才抬起了脑袋,目光疼惜的看着官锦戚,然后在她的唇边亲了亲,“官儿,你真伟大!” 官锦戚感受着男人的落在她鬓角的手指,问,“孩子呢?” 经她这么一问,阎既白才响起了自己刚刚出生的儿女。从孩子出生到现在,他还一眼都没有瞧过他们,现在听到官锦戚这么问不由的有些不自在。 官锦戚可不知道阎既白还没看过孩子,见他不说话,顿时紧张了起来。 “孩子很健康,像你一样,很漂亮,不过还要观察两天!”阎先生为了哄老婆开心,睁眼说瞎话。 “观察两天?” “没事的,为了保险起见嘛,不要担心,待会吃点东西了,好好休息!” 官锦戚住院的事情在当时那样慌乱的情况下。显然是保密不了的,于是网上出现了各种各样的耀眼版本,有说官锦戚得了癌症的,有说官锦戚怀孕的,还有人说官锦戚被阎既白抛弃后,被新的金主折腾残的…… 但仅仅不到一天的时间,这些乱七八糟的谣言便不见了。 阎既白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秦歌和董安当时不可能无动于衷,他们是在官锦戚住院的第二天早上到医院的。 当时正在查房,于是阎既白带着他们在旁边的客厅坐下了。 事情的始末阎既白没有细说,只要求他们按照原来的计划进行。 秦歌和董安见阎既白如此说,也没说什么,只不过各自心里都有了计较。 阎既白将公司所有的事情都推给了向楠,向楠每天忙得跟个陀螺一样,阎既白每天陪着官锦戚和孩子,孩子已经安排到了官锦戚的身边,她的床边放着两个小床,看天看着两个小家伙,就觉得当时所有的痛苦都值得。 官锦戚明明十天就可以出院,但阎既白为了保险起见,硬让官锦戚住了两个礼拜,两个礼拜后,他们出院。 只不过,他们出院的时候很小心谨慎,媒体是一点新闻都没有抓到。 官锦戚生孩子那天发生了那么大的动静,可偏偏一点报道都没有,而且这些报道还不是阎既白他们这边压下去的。 不知道对方是出于什么目的,但阎既白这回冷静了许多,好像当时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一样,偏偏他这种淡定的表现,让对方更加的着急。 他们出院的第二天早上,阎既白就接到了国外管家的电话,“老爷子带着小锦悄悄回国了!” 阎既白皱了皱眉,问,“什么时候出发的?” 老爷子本来身体不好,后来家里那番折腾后,直接就去了国外,这五年老爷子都没有回来过,现在连招呼都没有打一声就突然回来……肯定是听到了国内这边的消息,只是,比起阎既白,老爷子的手段更加的强硬,他当年可是实打实的用命打下来的江山。 就怕老爷子人到了,不会回家,而是报复人去了! “我们早上的时候发现人已经不在了,查过飞国内的航班,现在应该到了!” “好的,我知道了!” “老爷子好像没有带手机……”管家忧心的说。 “我马上去查!” 挂了电话,阎既白就匆匆回到了房间,对官锦戚说,“爷爷来和小锦回来了,我去接一下!” “那你赶紧去!”官锦戚说。 “等我们回来!”阎既白俯首在官锦戚的唇上轻轻一吻。然后离开了卧室。 阎既白开了车子就往机场开,路上的时候给阿勒打了一个电话,“老爷子回国了,去老宅那边看看,如果在的话把人接过来。” “我知道了,先生!” 因为上一次阿勒他们的失误,导致官锦戚和孩子都陷入了危险,所以这段时间……阎家的保镖们每天都在心惊胆战中,就怕阎既白秋后算账。 现在听到阎既白给自己安排工作,阿勒开心的不得了,当下就带着几个人去了阎家老宅。 老爷子大概是凌晨从那边出发的,而这个时间段飞往国内的航班有三趟,一趟在两个小时之前到了,而现在,阎既白到的时候,另外一趟即将到站,另外一趟是在三个小时之后。 阎既白站在出闸口看着涌出来的旅客,但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到老爷子和小锦的身影,直到那波人全部都离开了,他还是没看到他们。 他看一下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半了。 其实就算他不来接老爷子,肯定也是一点事情都没有,但如果老爷子到了,肯定是要大发一顿脾气的,可现在……阎既白犹豫了,老爷子的身体肯定是不比从前了,而且还带着小锦。 阎既白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正准备找个地方去坐一下的时候,突然看到人群中的商简,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女人。 阎既白仅仅看了一眼就移开的视线,但那两个人却慢慢的向他这边走了过来,距离近到他们说话的声音他都可以听到。 “哥哥,我不走,我为什么要走?” “小橙,你现在不出国,以后哥哥想帮你都帮不到了!” “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要帮着官锦戚,她到底有什么好?” 阎既白本来已经走开他们好几步了,但听到这句话,他停了下来,隐隐觉得事情好像没这么简单。 商简皱着眉往四处看了看,皱着眉,压低了声音说,“小橙,你明明知道官锦戚是阎既白的老婆,而且她又是董立的朋友,你这么多,董立知道了肯定不会原谅你的!” “哼,要不是因为她是董立的朋友,我才懒得理她了,我不过是把她怀孕的事情告诉了表姐而已!” 官锦戚怀孕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但闻晞要是知道,那么距离韩楚月知道也就不远了,阎既白还一直怀疑是不是自己身边的人把消息透露了出去,现在看来……呵,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你赶紧别说了,要是爸爸知道你的嘴了阎既白,不会就这么轻易的让你出国的!” “妈妈也不会同意的,反正我不走!” “商小姐既然不愿意出国,商少又何必勉强~” 听到这个声音,商简脸上的表情就变了,连忙拉着商初橙就往自己的身后扯去,喊了一声“阎先生!” 阎既白自然看见了他的动作,他勾了勾唇,似笑非笑,意味深长地对商简说。“商少和商小姐真是兄妹情深!” 听到他这么说,商家脸上的表情更加的难看了,但他勉强的露出了一个笑容,问,“阎先生是来接人的吗?” “本来是要接人的,但人没有接到,不过恰巧碰到了你们!”说罢他的眼神投在了半边身材躲在商简后面的商初橙身上。 “商小姐,初次见面,不出来打个招呼吗?” 商初橙大小姐脾气,从来都是欺软怕硬在家里横的那种人,她可以在阎既白的背后可劲的骂他,但见了面,面对如此摄人的气场。她瞬间就怂了,揪着商简的衬衫不松手。 商简自然也感觉到了商初橙的紧张,他继续笑着跟阎既白说,“小橙小孩子心性,希望阎先生见谅!” 听着商简的那一句小孩子心性,阎既白的眼神露出了毫不掩饰的讽刺,漫不经心的说,“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商小姐少说也有三十岁了吧,还真是童趣!” 商简脸上尴尬,只能干笑着,但他知道他们刚刚的对话阎既白十之八九是听到了,而上次他跑到阎氏去跟阎既白说官锦戚真实身份的事情,而现在……小橙是他的妹妹,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做了他三十年的妹妹,在这种时候,他本能的袒护小橙。 但商初橙完全不理解商简的用心良苦和左右为难,她从商简的身后走了出来,仗着有自己哥哥护着她,趾高气扬的说,“阎先生这是在说我弱智吗?” 看到这么不识趣的商初橙,阎既白讶异的挑了挑眉,没有理会商初橙的话,他一直以为作为闻晞的表妹,就算不识趣。但至少有着和她不相上下的心机,现在看来……是她高估了这位大小姐了。 “商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商初橙气结,冷哼了一声,刚想要骂阎既白,就被商简捂住了嘴巴,商简满脸抱歉的看着阎既白,说,“阎先生,真的不好意思,改天我在登门道歉!” 阎既白冷哼了一声,凉凉的说,“商少也真是心大,商小姐这样的妹妹放在国外可不安全呢~” 他的话音一落,商简脸上的表情又变了变,“谢谢阎先生的提醒,今天真的很抱歉!” 阎既白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们一眼,懒懒的说了一声“再见”然后转身离开。 直到看着阎既白离开了,商简才松开了商初橙,冷着脸说,“你再要这样,哥哥也救不了你了!” “我不需要你救,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和董立分开!” “你和爸爸一样,心里面只有生意,看到阎既白马上就跟狗一样的舔着脸哈巴上去了!” “我讨厌你们,我一点也不想出国,你不想谈恋爱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拦着我追求自己的幸福!” “我今天就是不走,凭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商初橙看着商简,就叽里呱啦的抱怨了一大堆,看着周围经过的旅客纷纷看了过来,商简沉着脸,说,“既然不想出去就回家!” 在这一刻,商简有点心凉,他一直以为商初橙就是骄纵了一些,可现在看来这分明就是不辨是非,不识好歹。 “我为什么要跟你一起回去,我自己可以走!”说着商初橙就要转身离开。 “商初橙,你在走一步看看?” “我就走,怎么样?”商初橙往前走了一步,回头挑衅的看着商简。 商简看着她那张一点不知悔意的脸,伸手在她的脸上一巴掌,“商初橙,你给我清醒一点!” 商初橙哪里听得到商简的话,她满脑子都是宠爱自己的哥哥为了讨好阎既白打了自己一巴掌,她这三十年哪里受过这种待遇,红着眼眶,扬手就是给商简一巴掌,“我没有你这样的哥哥!” 吼完这句话,商初橙就捂着脸就往外面跑了出去。 商简看着商初橙的飞快跑开的背影,周围人的纷纷议论声置若罔闻,心里忍不住的叹气,这都是什么啊。 阎既白在碰到商家兄妹之后,一张面无表情,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商简……哼,看来自己这段时间真的是脾气太好了。 而就在这时,阎既白的手里响了,是官锦戚的电话,他身上的那种气息就完全褪了干净,接通了电话,柔声道,“怎么了,老婆?” “爷爷和小锦回来了,你快点回来吧!” 阎既白一愣,随机道,“好!” 127 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阎既白刚到机场,阎砚山就到了别墅。 当时他右手牵着小锦,嘴里叼着一根烟斗,偶尔用左手扶一下,戴着一副茶色的原型复古墨镜,脸上一副别人欠了他几亿巨款的表情,身后跟着五个西装革履的保镖,各个也是一脸的面瘫。 阿力他们赶过来的时候便看到了这幅画面,不由的后背有些发凉,他恭恭敬敬的走到了阎砚山的身边,道了一声,“老太爷~” 老爷子咬着烟斗哼了一声,“这人都到哪里去了?” 阿力一愣,随即道,“先生去机场接您了,阿勒他们去老宅那边了!” 老爷子将烟斗拿在了手里,透着墨镜睨了一眼阿力,嫌弃的说,“你们真是越来越没用了” 阿力半低着头,没有说话,本本分分的站着,目光恰巧跟小锦遇上了,看着小孩子那么清亮的眼神,阿力情不自禁的勾了勾嘴角。 小锦弯了弯眼睛冲阿力笑了笑。 阿力也想对小锦笑一笑,但此时,旁边的老爷子不满的咳嗽了两声,阿力顿时立正站好目视前方了。 小锦看着紧张的阿力,堵了嘟嘴,然后晃了晃老爷子的胳膊,甜甜的开口,“太爷爷,我们赶快去看弟弟和妹妹吧!” 阿力和小锦的那点小动作全部都落在了老爷子的眼里,但现在一听到小锦说小弟弟和小妹妹,老爷子也不打算计较了。 看着杵在一旁当木头的阿力,厉声道,“还不在前面带路!” “好的。老太爷!”阿力立马在前面带路。 这阎家的天下都是老爷子一寸一尺的打下来的,所以老爷子比起阎既白的冷酷,阎允礼的虚伪,他更加的直来直往,俨然就是一个老土匪。 老爷子跟土皇帝一样的走进了别墅,后面跟着一排的保镖,老管家阿姆看到门口的阎砚山和小锦呆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一时间也忘了动作。 老爷子又忍不住嫌弃的冷哼。 听到这道声音声音,老管家阿姆才惊醒,忙道,“先生你回来啦?” “哼,你们是不是都巴不得我死在外面是吧,我告诉你们,我就算是死了你要埋在这里!” 管家阿姆: 阿力低着头装作没听到,此时老爷子突然看了他一眼,对他说,“带他们下去!” 阿力赶紧带着报表闪人。 而小锦已经挣脱开老爷子的手,小短腿蹦到着跑到了管家阿姆的身边,糯糯的一声,“奶奶~” 管家阿姆一听这声奶奶,又想到前段时间发生的那些事情,顿时红着眼眶摸了摸小锦的头发和脸蛋,柔着声音说,“乖孩子。回来了就好!” “奶奶,我想你!”小锦抱着管家阿姆在她的身上蹭了蹭。 管家姆顿时心软的一塌糊涂了。 小锦抱够了管家阿姆,扬着小脑袋,小声的问,“妈妈呢?” 管家姆揉着小锦的脸蛋,弯腰亲了亲,说,“妈妈那边的房间,弟弟和妹妹也在里面。” 小锦一听,蹦到的跑了进去。 老爷子吃味,坐在沙发上没动,都是一些养不熟的白眼狼。 阎既白出门的时候。就告诉官锦戚自己去机场接爷爷和小锦,但现在她在门口看到小锦的时候,还以为他们碰到了,是阎既白带他们回来的。 小锦一看到官锦戚,就扑了过来,但在靠近官锦戚的时候倏地停住了,一眼巴巴的看着官锦戚,憋着嘴说,“妈妈,是不是很疼?” 官锦戚一怔,哭笑不得说,“你听谁说的?” “要是不疼的话妈妈为什么要躺在床上呢。肯定是疼的,是不是比摔破了膝盖还痛?” 官锦戚摸了摸小锦的脸颊,笑着说,“现在不疼了!” 小锦毕竟是小孩子心性,看到一旁的婴儿床上睡着的小宝宝,注意力就转移了过去,满是惊叹的说,“小宝宝好小啊~” “小锦也是从这么小长大的!” 小锦想要碰一碰小宝宝,又觉得他们太小了不敢碰,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官锦戚看了,觉得失笑,“你可以轻轻的碰一碰他们,弟弟和妹妹肯定很喜欢小锦哥哥的!” 小锦看了看小宝宝们,又看向了官锦戚,在看到官锦戚鼓励的眼神时,轻轻的亲了上去,然后惊叹道,“哇,小宝宝软软的!” 官锦戚看小锦很喜欢小弟弟和小妹妹,于是往门口看了看,问道,“太爷爷在外面吗?” 小锦点了点头,说,“嗯,我和太爷爷先回来的,爸爸去接我们了还没有回来。” 他把自己刚刚从阿力那里听来的跟官锦戚说了一下,官锦戚想到老爷子的那性格,拿起手机给阎既白去了电话。 打完电话之后,官锦戚慢慢的下床去了客厅。 老爷子原本皱着一张脸,怒气沉沉的坐在沙发上,不过在听到动静声,看到官锦戚的时候,老爷子脸上的怒气转变成了别扭的担心,“身体不舒服就好好的躺着,出来做什么,客厅风大!” 官锦戚笑了笑,说,“出来走走也好,爷爷喝茶!” 她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然后端起了刚刚管家阿姆倒给老爷子的茶,老爷子本来就口挺渴的,但碍于面子,没有动但现在,看到孙媳妇这么一直端着,老爷子不忍心,接了过来。嘴里念叨,“这既白也太不懂事了,家里也不知道多安排一些人!” 老宅那边的人在阎允礼他们离开之后都遣散了,这边一直就管家阿姆一个人,他们也在找人过来,但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如今没想到老爷子看到后不满意了。 “前些日子都在医院,也没来得及,找个合适的也不容易!” 老爷子哼了一声没有说话,端起茶杯开始喝茶。 官锦戚本来不是话多的人,现在老爷子不说话,她也就安安静静的陪在一旁坐着。 半响,老爷子突然开口,“不要担心,我阎家人可不是谁想欺负就能欺负的,主意都打到我曾孙子身上了,呵他们的好日子也是要到头了!” 老爷子不咸不淡的说话,偏偏就是那种毫不在乎的语气反而让人觉得头皮发麻,但官锦戚知道老爷子那是好意,于是接着说,“也是我们疏忽了!” “哼,韩家那点小伎俩简直不经看,不过是一些陈年小事而已!” 官锦戚不知道老爷子口中的“陈年小事”到底又多小,但那天的事情她这辈子大概都忘不了。无论是韩家,他们还是商家,都跟自己没有关系。 她现在有孩子,有老公,有亲人很幸福。 就在这时,院子里面响起了车子的声音。 不一会儿,阎既白走了进来,他先是看到了沉着脸的老爷子,然后看到坐在一旁的官锦戚。 阎既白喊了一声“爷爷”之后,越过老爷子径自走到了官锦戚的身边,说,“身体还虚弱着呢。跑出来做什么啊!” 官锦戚听到他这么说,白了他一眼。 但阎既白像是没有看到一样,拥着官锦戚就往卧室里面走,“好好的躺着,我跟爷爷有话说!” 官锦戚拗不过阎既白,跟老爷子说,“爷爷,你要看看小宝宝吗?” 老爷子本来一进门就准备要去看的,但想着官锦戚在房间里面,老爷子觉得不方便,现在听到官锦戚这么说,当即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就往一楼的卧室里面走。 本来官锦戚跟阎既白的卧室在二楼,但官锦戚怀孕之后不方便,所以就暂时住在了一楼,老爷子虽然上了岁数,身体毛病也不少,但他自认为很硬朗不服老,风风火火的就到了卧室。 阎既白扶着官锦戚慢悠悠的走着,“现在要好好的休养,不然会得月子病的。” “阎先生,你懂得可真多!”官锦戚忍不住的揶揄道。 “你是我的老婆嘛,我关心你,当然要懂的更多一些。万一身体没养好,要怎么跟我白头到老呢!”阎既白柔声道,自从有了孩子,阎既白整个人变得柔软了不少,对官锦戚越发的好了。 有时候,官锦戚看着对自己无微不至的阎既白,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比如现在好好的说着话,情话就信手拈来。 “那两个保姆怎么样了?”官锦戚想到刚刚老爷子的话,想起他们找的两个保姆本来在他们还没有出院的时候就已经找好了保姆,结果有一次阎既白发现他们居然偷偷的拍了官锦戚和孩子的照片,幸好发现的早。不然就传到了网上。 当时阎既白就把两个保姆辞退了,但怕两个保姆会把官锦戚的住院的事情说出去,所以阎既白把那两个人交给了阿狸。 并不是说官锦戚住院的事情不能传出去,只是现在这段时间他们的一切行动都要小心谨慎。 怕老爷子担心,刚才官锦戚就没有告诉他实情! “还在阿狸那里呢,过段时间了再说,怎么,爷爷问起来了?” 官锦戚点了点头,说,“嗯呢,不过我们两个小宝宝,带起来是吃力了一些!”她看了看阎既白眼睛下面的黑眼圈。有些心疼。 “嘿,没事,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听到阎既白这么说,官锦戚也没再说什么,人人都想着嫁入豪门,可豪门也有豪门不为人知的辛酸。 他们到了卧室之后,就看到老爷子一手抱着一个,而两个小家伙也乐得老爷子抱着,黑溜溜的眼睛盯着他。 老爷子乐呵呵的笑着,“我曾孙子真可爱!” 阎既白面无表情的说,“您的孙子也很可爱!” “都是白眼狼!”老爷子嫌弃的说,说完了又对着两个小不点笑。 小锦也逗着弟弟和妹妹,完全没有看到阎既白。 直到阎既白扶着官锦戚坐了下来,喊了一声,“小锦”,小孩儿好像才发现一般,脆生生的喊了一声,“爸爸!” 那小模样完全没有了之前面对阎既白时候的胆怯。 阎既白愣了,小锦闪着亮晶晶的眼睛,问阎既白,“小弟弟和小妹妹的名字是什么呀?” 官锦戚看了一眼阎既白,无奈的撇了撇嘴,孩子不在身边的时候,天天念叨着自己以前没好好的跟孩子相处。现在孩子在身边了,发现突然不跟自己亲了,又郁闷了。 孩子的大名他们商量着让老爷子来取,而小名,官锦戚对那两个有点随便的小名有点说不出口。 倒是一旁的阎既白说,“弟弟叫小白,妹妹叫小七!” “小白,小七?那不是爸爸和妈妈的名字吗?” 官锦戚: “怎么就成了爸爸妈妈的名字了你的小名还是妈妈的名字呢!” 听到阎既白这么说,小锦眨了眨眼睛,黑溜溜的眼睛转了转,恍然道,“我知道了,肯定是爸爸喜欢妈妈多一点,所以我们的名字都是妈妈的名字!” 他的话说完,阎既白得意的哼了一声,而官锦戚觉得自己好像快没脸直视旁边的爷爷了,她偷偷的看了一眼老爷子,老爷子一直在逗宝宝,好像没有听到,顿时有些庆幸。 但不到片刻,老爷子就说,“正好,把他们三个的名字一起取了!” 官锦戚连最后的那丝侥幸也没有了。 小孩子乖了一会儿就开始哭了,官锦戚和管家阿姆忙着换尿不湿,忙着喂孩子,老爷子把阎既白叫去了书房。 一进去书房,老爷子刚刚抱着曾孙子时脸上的慈爱的笑容顿时消失的干干净净了,他没往椅子上坐,就站在书桌前,看了一眼阎既白,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那双看惯了世态炎凉的眼睛里迸射出了犀利的光芒,极力控制着愤怒的声音,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还不相信这朗朗乾坤下居然有人明目张胆的围追堵截!” 阎既白也没有想到对方的胆子这么大。他看着老爷子,声音毫无波澜的说,“我查到,韩楚月的丈夫蒋枫朔是因为我母亲死的!” 老爷子本来以为是商场上的一些利益争斗,但他没有想到的是居然是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嗤笑道,“韩楚月是谁?” “韩楚月是那个家居韩家的女儿!” “韩家?”老爷子更没想到的是居然一个小小的韩家就掀起了如此大的浪。 “据说跟上面新上任的那位姓苏的是同学,现在事情我已经控制的差不多了,您就不要担心了!” “不让我担心,家里连请两个保姆都不安全,还跟我说处理好了?” “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老爷子动怒了,狠狠地往书桌上一拍,“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姓苏的,敢动我们!” “您不要激动,我已经跟秦歌,董立他们商量过了,我们有我们自己的解决办法!” “哼,你这是嫌弃我的方法不好用了?”老爷子他们一辈人,解决事情都会选择最直接的方法,可现在,不是说这种方法不行,但绝对不是最好的方法。 “爷爷,您的身体最重要,这些事情我会处理的!” 老爷子性自倔,阎既白也一样,他不退让,老爷子也坚持己见,于是这件事情他们没商量出一个所以然。 阎既白说在孩子满月酒之前不要动手,姥爷虽然哼哼了两声,但总体来讲,是听进去了。 这段日子倒是过得舒心。 满月酒是在阎氏旗下的度假村举办的,度假村距离别墅半个小时的车程,在生态新区的一片湖上建起来来的酒店,四面环水,要去酒店只能坐船,因为是会员制度,所以要想成功的混进里面,不是很容易! 满月酒的会场布置全部都是阎既白亲自参与设计的,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了他对孩子的疼爱,前一天的晚上,他们的朋友就已经陆陆续续的到了。 秦歌带着老婆颜可和儿子秦子丰,顾同恩带着小邓,董安孤家寡人,只能带着自己弟弟董立过来了,聂嘉尔带着周秦和儿子周念舒也到了其他人不是因为在外地出差就是有通告,明天才能过来。 他们工作室的人也得明天才能过来,喻晓和王奇还在飞机上,而徐枫跟女朋友也在回来的路上了。 所以这天晚上的晚宴人并不多。晚饭之后,男人坐在一起聊天打牌,小邓是颜可的迷妹,兴冲冲的拉着颜可说自己的追星历程,聂嘉尔跟官锦戚一起说着育儿心得。 就在他们俩天时候,房间的门响了。 不一会儿,董立推门进来了,他们三个当中,官锦戚和聂嘉尔已经结婚生子,唯一单着的就是董立,本来官锦戚以为董立对商初橙或许有一天的感情,可前些日子她更阎既白说这件事情的时候。阎既白嗤笑了一声。 现在看到董立,官锦戚心里的感觉很奇怪,尤其是知道商初橙是官洺和齐滟的亲生女儿之后,本来很董立是没有一点关系的,可现在她面对董立的时候,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介意。 董立穿着黑白三件套,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微微露出了锁骨,脸上的表情依旧是那么的放荡不羁。 “敢情你们这一个两个的结婚生娃,我这以后就成了妇女之友了!” “你本来就是好不好!”聂嘉尔瞪眼道。 官锦戚和董立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堪比亲兄妹,后来聂嘉尔加入了他们,感情也一直都很好,但自从官锦戚回国之后他们之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多到那些感情更加的剪不断理还乱了。 “别站了,坐吧!”官锦戚说。 官锦戚瞄了她一眼,然后弯腰去看旁边婴儿床上的小宝宝,孩子已经长得粉粉嫩嫩了,还不怎么会笑,但眼睛会随着人的移动转来转去,黑溜溜的好不可爱。 在看到两个孩子都像官锦戚时,董立忍不住的挑了挑眉,问,“孩子的名字取好了吗?” “你没看请柬吗?”聂嘉尔嫌弃的问。 “没有。里面写了吗?”董立诧道。 回答他的是聂嘉尔的一声冷笑,官锦戚看着斗嘴的他俩,无奈的笑了,“阎知意,阎南西~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董立问。 官锦戚点了点头。 聂嘉尔叹道,“无处不在秀恩爱,我听说小锦的名字也取好了?” “是的,阎锦舟!” “一听就是你取的!”聂嘉尔说。 官锦戚笑,“本来让老爷子取,结果老爷子说让我们两个自己商量,演技吧又说听我的!” 旁边的董立听到官锦戚这么说。捂着胸口道,“你还知道当年的小伙伴暗恋你的事情吗?” 官锦戚抽了抽嘴角,哼道,“有嘛,我怎么不知道,听董安说昨天晚上你又睡了一个嫩模!” “卧槽,董立你了不得了啊,现在屌都伸到娱乐圈去了啊!” “喂喂喂,聂嘉尔,旁边还有小孩子呢,说话文明一点好吗!” “啊抱歉呢,小白白,小七七” “也就你们这奇葩的爹妈给自己的小孩儿叫着小名!”董立嫌弃道。 官锦戚充耳不闻。 原本和董立之间的那点隔阂也在插科打诨中渐渐的消失了。 聂嘉尔说了一会儿话,周秦来电话了,于是走了出去,房间只剩下官锦戚和董立了。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董立走到了房间外面的走廊上,栏杆外面的脚下就是水,他看着悠悠荡荡的水波纹,眼神飘远了。 过了很久,董立开口,“对不起,官官!” 官锦戚一愣。没说话,董立接着道,“我不知道商初橙翻了我的手机,我也没想到有人会寄给你那些东西!” 董立背对着官锦戚,双手紧紧的抓着栏杆,嘴唇微微颤抖着,声音有些许的哽咽。 “这个时间上我最不愿意让人伤害的人就是你,可偏偏我一次又一次的间接伤害了,六年前,如果不是给你喝那杯酒,你也不会那么狼狈的出国,去年要不是你到【夜宴】也不会牵扯到吸-毒案件里面,而今年要不是跟我在一起,乔雅薇那些人的死也跟你不会有任何的关系,而一个月前,要不是我,商初橙也不会把你怀孕的事情告诉别人一切的一切都是我!” 听到董立说这些话,官锦戚的心里无比震撼,虽然如董立所说的,这些事情是跟董立有关系,但也不是因为董立发生的,现在听他把所有的罪过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官锦戚不忍心。 她刚想开口,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嗓音,“当然都跟你有关系!” 128 我求你~ “既白~”听到这个声音,官锦戚转身,讨好的喊了一句。 阎既白脸上的表情也稍微缓和了一点,他慢慢的走到了官锦戚的身边,拍了拍她的手,但眼睛却看着外面走廊上的背影,沉声道,“连道歉的话都不敢面对面的说,这道歉有什么意思!” 这句话正好戳中了董立的要害,他笔直的身体颤了颤,然后闷声道,“是,我是不敢面对面的跟官官说这些话,但阎既白你不要忘了,发生这一切事情的原因是什么,是因为你姓阎!” 说完这句话,空气有瞬间的沉默,顷刻间,董立转过身看了一眼官锦戚,放柔了声音说,“你好好的休息!” 说罢,就转身离开了,只有走廊上的脚步声哒哒的响着。 而房间里面的阎既白和官锦戚却陷入了沉默,从事情发生到现在,官锦戚从来没有责怪过阎既白,但阎既白自己清楚,如果那天不是他后来接到蒋其韩的电话,他简直不敢相信后面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他握着官锦戚的手紧了紧,然后将官锦戚捞在了怀里,“对不起,老婆,对不起……” 自从官锦戚和他在一起,人人都说是官锦戚攀上了高枝,嫁入了豪门,其实事实如何,他们都清清楚楚……这么多年来,她没有真正的享受过所谓的“豪门待遇”,反而因为自己原因,每每受累,牵连其中。 听到阎既白又跟自己说对不起,官锦戚伸出手指在他的掌心挠了一下,说,“没关系!” 无论跟阎既白在一起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没关系,因为是她当初选择了这个人,并且不管不顾的死磕了十来年。 所以没关系,未来的日子还很长。 ***** 第二天,从早上开始,前一天那些没来得及的嘉宾也纷纷到场了。 最先到的是喻晓和王奇,之前发生的事情他们也都听说了,喻晓一看到官锦戚,就狠狠的抱住了她,“官官姐,你真是吓死我了,幸好你没有事!” 而站在一旁的阎既白看着自家老婆被人抱着,表情相当的不悦,但碍于官锦戚……他又不好让两人分开,于是瞥了一眼旁边的王奇,哼道,“你就是这么管理自家艺人的?” 王奇会意,把喻晓从官锦戚的身上扒了下来,“后面还有人呢,要拥抱的机会以后多的是!” 喻晓虽然不愿意,但也无可奈何,看到一旁的阎既白喊了一声,“既白叔叔”就走进了会场里面,完全没有在意阎既白脸色越来越黑了。 官锦戚哭笑不得看了一眼阎既白,随即揶揄道,“既白叔叔~” 阎既白板着脸,心想……既白叔叔听起来也不错,等身体养好了养你喊着哭着叫既白叔叔这样那样。 官锦戚不知道阎既白的心情为什么突然变化了,而且看着自己的眼神略有些……不怀好意? 就在她准备一探究竟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喊“官官~” 结果她一回头,我的乖乖……骆毓繁简装逼到家了,都三十多的人了,剪了一个学生头,穿着衬衫牛仔裤,脚上踩着一双小白鞋。 看到官锦戚发愣,骆毓繁眨了眨眼睛,问,“是不是很帅?” 官锦戚:……“今天是cos什么风?” “啊,被你看出来啦,嫩不嫩,为了参加你们家小可爱的满月酒特意去剪的头发,是不是惊艳到你了!” 说着,就要去抱官锦戚,结果他的身体还没有碰到官锦戚,后领子就被人揪住了,“喂喂喂,干嘛呢,我的造型!” “一点小小的心意,希望他们快快乐乐的长大!”褚宵赟面无表情的伸出自己的左手,手里是一个巴掌大的沉香木盒子,光是看盒子就知道里面的东西肯定不是常见物。 官锦戚愣了愣,倒是旁边的阎既白说,“那就谢谢表哥了!” 官锦戚看着褚宵赟,又看了看骆毓繁,笑着接过了礼物,“谢谢表哥……表嫂!” “官锦戚,表嫂你妹啊~” 官锦戚忍着笑,看着褚宵赟把骆毓繁拎了进去。 “哎,笑什么啊,当初你们两一起滚床单的事情我还没算账呢,还表嫂!” 官锦戚白了他一眼,“你要在这里给我算老账吗?” 一听这话,阎既白的气焰顿时消了下去,“老婆,我错了,今天这么开心的日子,我们难道要这样吗?” 官锦戚不想和“智障”说话,并且给了他一个背影。 阎既白顿时像被主人冷落了的大狗,尾巴都耷拉了下来。 而这时,有三个阎既白想也想不到的人出现了,他们没有请过这几个人,顿时谨慎了几分,但就在这时,官锦戚先她一步走了过去。 “小简~” 简时然依旧像个别扭的中二少年,拿出了一个大盒子,然后塞给了官锦戚,“身体还没有养好,站门口干嘛呀。” 官锦戚笑了笑说,“就一会儿不碍事!” 简时然瞥了一眼阎既白,然后嫌弃的对她说,“这个人硬要来的,挡都挡不住,要是不想要的话,就放狗拦住吧!” 说着,就高傲的往里面走。 官锦戚看了要放狗拦住的人,那人过分白皙的脸上居然没有丝毫的不悦,对着官锦戚笑了笑,说,“小孩子,惯得!” 官锦戚挑了挑眉,说,“那希望凤总能够惯着一辈子!” 凤亦凡愣了愣,说,“那是……当然!” “我看凤总是在自说大话吧,是不知道你男女不忌,老少皆宜啊!”阎既白还记着当初凤亦凡在【夜宴】掳走官锦戚的事情呢,虽然没发生什么,但就是看着不爽! 凤亦凡笑的意味深长,“阎先生都改邪归正一生一世一双人了,我怎么就不能跟小简白头到老呢!” 阎既白冷哼了一声。 官锦戚笑着对凤亦凡说,“你还是进去看看小简吧,说不定在哪儿的犄角旮旯里待着呢。” “还是官小姐了解他!” 凤亦凡的这句话成功的让阎既白吃味了,所以司柏野过来的时候,阎既白沉着一张脸,但司柏野压根就把阎既白没放在眼里,因为他今天过来是以官锦戚朋友的身份过来的。 他齐腰的头发扎了一个低马尾,身上穿着简单的衬衫黑裤,依旧美的雌雄莫变,他走到官锦戚的声音,压低的声音说,“放心,欺负了你的人我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官锦戚惊诧的抬头,就看到那人脸上恢复了似笑非笑的表情,风情万种的瞄了一眼阎既白,然后走进了会场。 他们人一进去,阎既白就急匆匆的走到了官锦戚的身边,“这些人是你叫过来的?” 官锦戚点了点头,“有什么不可以吗?” 阎既白心想太不可以了,明明是儿子和女儿的满月酒,为什么看起来像是情敌见面会啊,但他偏偏有苦说不出来。 “没……没有什么不可以!” “那不就得了,人来的差不多了,我们进去吧!” 阎既白还能做什么,只能听老婆的话啊。 曾经,他对官锦戚不屑一顾,可现在发现,他只要一松手,他这老婆就分分钟被人抢走了,以前有一个董立虎视眈眈的在旁边,而且还是发小的弟弟,他不能把人怎么样,只能忍。 后来,又出现了喻晓这样的一个脑残粉,还他妈的喊他叔叔,他也只能忍。 可骆毓繁,六年前一起“滚过床单”,被人利用上了头条的人,是他表哥的姘头……说起来要叫一声“表嫂”,所以他不能不忍! 谁有能想到,这还没完呢。 什么孤儿院的发小别扭中二弟弟简时然,又是什么差点419的京城新贵,还有什么雌雄莫变的老妖精。 阎既白突然发现,辛亏自己醒悟的早。 他握了握官锦戚的手,说,“老婆,你是我的,知道吗?” 官锦戚最近已经习惯了阎既白偶尔的抽风,所有点头道,说,“我知道,我是我自己的!” “我们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阎先生,我们还有孩子!” “我不管,孩子靠边站!” “阎先生,你孩子们的满月酒马上就要开始,你看看爷爷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 阎既白还想耍赖,但的确,阎砚山的脸色好像不是很好。 满月酒到场的人不多,但每一个人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京城大半个商圈里面的大拿都到了,宴会开始不久后,宾客们在会场自由活动。 阎既白正在和秦歌他们聊天,阿勒突然走到他的身边,压低了声音说,“商家的人过来了!” “来的是谁?”阎既白的眉头皱了皱,问。 旁边的秦歌看到阎既白的脸色变了,顿时问道,“发生了什么?” 阿勒小声的对他们说,“商解和他的夫人!” 秦歌挑眉,董立哼道,“这些人也是不够要脸的!” “待他们到旁边的小会客室,我马上过来!看着他们,不要让他们出来!” 阿勒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然后转身离开。 看着阿勒离开,阎既白眯了眯眸子,嗤笑道,“商解还真的以为官官是他们的女儿了!” 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他们身边的司柏野说,“我可以帮你处理的干干净净哟~” 当初官洺和齐滟就是从【名门】和【夜宴】出来,但凭这个,阎既白不到万不得已肯定是不会麻烦司柏野的。 “这么一点小事就不麻烦司先生了!”阎既白淡淡的说。 司柏野勾着嘴笑笑了笑,眉目间风情流转,挑了挑眉,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前些天我听下面的人讲,商家的大小姐在酒吧一条街被人给……” 他话没有说完,但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意思,尤其是董安,想着不久前商解还跑到自己面前来推销女儿,想要做自己的弟媳妇,这如今都被人给那样了…… “怪不得现在跑了过来,商家的大小姐利用不了了,就开始攀新枝了~”他这话说的不好听,但其他人显然也是这么认为的。 秦歌慢悠悠的开口,“还是过去看看再说!” “哼,要我说啊,这没把人轰出去就算了,也是够有心机的,知道这样的日子谁都不会把他们怎么样,呵……那商家啊,我看现在也就商简脑子还算清醒一点。”董安瞧不上这种人,他们董家没女儿,就算有女儿也不会为了商业利益去把孩子贡献出去。 阎既白端着酒杯没有说话,倒是默认了董安的说法。 官锦戚跟自己女眷一边聊着天,小孩子觉多,已经睡着了,管家阿姆在旁边守着,小锦很久没有参加过这么热闹的聚会了,小家伙因为自己妈妈是演员的关系,所以对演员很好奇,如今看见了骆毓繁,喻晓和简时然,一会儿缠着问着问那,一会儿拿着本子让人给他们签名,跟他们玩的不亦乐乎。 就在这时,小锦跑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桌子上的果汁,溅了简时然一身。 小锦一副犯错的模样站在一旁,小声的对简时然说,“对不起!” 简时然虽然中二,但也是成年人,怎么可能跟小孩子计较,一边用纸擦自己身上的果汁,另一只手摸了摸小锦的头发,笑着说,“不要紧,没事的!” 因为他们的动静不大,所以官锦戚他们没有发现。 但小锦觉得非常的愧疚,跑到官锦戚的身边,晃了晃官锦戚的手,说,“妈妈,我把果汁洒在小简哥哥的衣服上了!” 听到小锦这么说,官锦戚果然看到简时然的衬衫上湿了一片,她对旁边的聂嘉尔他们说了一声,“我过去看看,你们随意哈!” 官锦戚拉着小锦走了过去,简时然一看官锦戚过来了,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说,“没事儿,大惊小怪的做什么!” “你这衣服都湿了,去休息室换一件,这样穿着多不舒服啊!”官锦戚没理会简时然的话,拉着人就往休息室走。 小锦也像个小尾巴一样的跟在了后面。 简时然木着脸,一副不情愿的额样子,小锦以为是自己把果汁泼在他身上才不开心的,皱着脸道歉,“对不起,小简哥哥,你不要生气了!” 简时然看着小锦那乖巧的模样,伸手摸了摸小锦的头发,“小简哥哥没有生小锦的气!” “那你为什么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小锦不知道简时然是在跟自己的妈妈生气,还以为是自己的原因。 简时然脸上讪讪的,面前的扯开了嘴角,“看,我没有在生气啦!” 小锦虽然不太相信,但还是嘻嘻的笑开了。 官锦戚走在前面听着身后一大一小的对话,嘴角情不自禁的扬起,没一会儿,几个人就走到了第一个休息室的门口,官锦戚看到门口有保镖,纳闷的问,“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呢?” “报告夫人,阿勒哥吩咐的。” 官锦戚点了点头说,“里面是什么人吗?” “不知道。” 官锦戚越发的好奇了,难道还有来了的人,阎既白没有让他们过去? 虽然不知道是谁,但阎既白的安排肯定有他的原因,这么想着她准备往前面的休息室走去,而这时,休息室的门从里面打开了。 官锦戚看到里面的人先是一愣,随即沉下了脸,而里面的人在看到官锦戚的时候也是一怔,随即讶然道,“你就是官官啊?” 说话的人是商夫人,刘青媛,而旁边的商解一直没说话,不知道是太惊讶了还是不知道说什么。 官锦戚看着他们勾着嘴角,说,“商先生,商太太~” 她并没有回答刘青媛的话,刘青媛比起刘青眉看起来亲和多了,但现在官锦戚不想跟这些人叙旧,她表现的既疏离又客套。 “身体好点了没有啊?”刘青媛看着官锦戚,脸上的关系掩都掩不住,想要说话却又不敢说话,犹犹豫豫之后问了这么一句话。 官锦戚轻笑了一声,“托付,还好。” 刘青媛尴尬的笑了笑,而商解沉着脸还是没说话,官锦戚内心冷笑,仿佛没有看见他们各异的神情,转头对旁边的保镖说“来者都是客,商先生和商太太休息好了就带他们到正厅去吃点东西!” “官官,我们……我们……”刘青媛眼巴巴的看着官锦戚,连着说了两声“我们”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 其实如果官锦戚如果真的是他们的女儿,如果从小在商家长大,他们或许是会很好的父母,就如商简一样优秀。 可……官锦戚从小就跟野草一样,孤儿院的孩子走的走,来的来,她和樊美娇,简时然一直留到了最后,没有家庭寄养他们,可万幸的是,他们没有活的比别人差。 “商太太,我们还有事情,先失陪了,有什么事情跟保镖说!” 说完这句话,官锦戚就转身去拉简时然和小锦,小锦一脸的懵懂任由官锦戚拉着,但简时然还在中二期,他甩开自己的手,然后把官锦戚往自己的身后一拉,又向前走了一步,看着商解和刘青媛冷哼了一声,舔了舔后牙槽说,“原来你们就是商先生和商夫人呐……呵,我可是听说前些日子你们商大小姐差点害的官官连命都没有了,你们今天过来是道歉的吗?” 刘青媛又看了官锦戚一脸,脸上带着祈求,但简时然侧了侧身体挡住了她的视线。 她嗫嚅着说,“我们……” 简时然打断了她,“商太太,今天是宝宝们的满月酒,如果你们是单纯的来吃酒的,那么拿着礼物让保镖带你们过去,如果你们还有别的事情,麻烦请择日好吗?” 说罢,简时然欲转身离开,一直没说话的商解突然开口,“你算什么东西,在这里胡说八道?” 刘素媛去拉商解的手,但被商解一个眼神过去,她吓的将手缩了回去。 这一幕被官锦戚看在了眼里,看着商解的眼神多了几分冷意,淡淡的说,“小简是我的弟弟!” 她的一句话成功的堵住了商解,他瞪着眼睛看着官锦戚。 “难道在商先生的人生信条中说一句对不起就那么的难吗?”简时然嗤笑。 “我要怎么样难道还需要你来教?”商解本来没打算今天过来,但拗不过刘素媛在那里磨啊缠的,当初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商简就算有心隐瞒但也藏不住了,只好告诉了他们事情,后来商解不放心,又去派人查了一遍,最后的结果没有丝毫的出入。 自从知道官锦戚就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之后,刘素媛就天天想着要去看官锦戚,但在医院的时候,官锦戚所在病房的楼层都有保镖守着,她根本进不去。 后来官锦戚出院了之后,她更是进不去,所以她想着满月酒的时候,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官锦戚和阎既白肯定不会给他们难堪。 但刘素媛这么想,不代表商解这么想,尤其是被简时然这么冷言冷语的嘲讽了一番之后,商解觉得自己就不该听刘素媛的,妇人之见! 他连带看着官锦戚的目光都带了几分愠怒。 就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旁边响了一道声音,“那我来教教商总,如何?” 闻言,简时然哼了一声,转头看向来人。 凤亦凡看着简时然沾染着果汁的衬衫,忍不住“啧啧”了两声,“还不去换衣服?” “要你管?” 凤亦凡轻笑,明嘲暗讽道,“我养你这么大还管不了你了!” 说罢,凤亦凡看着商解,笑道,“哎,都说这孩子养着养着才亲,我看未必啊,这小子是越养越不听话,还是商总有福气啊,一双儿女~” 凤亦凡的这番话只要是个成年人都听得明白是什么意思,商解和刘青媛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但对凤亦凡不能对简时然那样,商解和凤亦凡还有生意上的往来呢,于是干笑道,“凤总说的是!” 凤亦凡笑了笑,“两位好好玩,我带这小子去换个衣服。” 官锦戚也牵着小锦准备离开,就在他们错身而过的时候,刘素媛抓住了官锦戚的手,官锦戚转头看去,“商太太,还有什么事情吗?” “我求你~”刘青媛红着眼眶,扑腾一下跪在了官锦戚的面前。 129 老婆,你学坏了! “我求你,官官……我求求你……”刘青媛拉着官锦戚,眼眶中氤氲着眼泪,满脸祈求的对她说。 官锦戚被刘青媛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任谁看着别人朝自己下跪,都觉得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尤其这个人在生物学上还跟自己有点血缘关系。 她一时无措。 走在前面的简时然听到这句话,转身看了过来,准备挣开凤亦凡的手望过来走,结果凤亦凡没让,压低了声音说,“这是官官自己的事情,旁人只会添乱!” 简时然气呼呼的,瞪着凤亦凡。 凤亦凡轻笑了一声,拽着人就往前面走。 良久,官锦戚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力的说,“商太太,你要求我什么呢?” 刘青媛看着官锦戚突然愣了愣,她也没想到官锦戚会这么问,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官锦戚轻笑,“既然商太太都不知道求我什么,您这样的动作会让我很尴尬,毕竟您是长辈,这样……我承受不起!” 说罢,官锦戚就挣脱了刘青媛的双手,然后看也没有看他们一眼,牵着吓傻了的小锦就往回走,简时然那边有凤亦凡,她不需要在过去,而且她现在想要一个人冷静一下,索性就往回走。 “官官,我是妈妈啊……”刘青媛看着官锦戚决然的背影,被她那陌生疏离的工作刺的心口发痛,慌乱间就喊出了这句话。 听到这句话,官锦戚牵着小锦的手紧了紧,小锦虽然觉得有些疼,但皱着小脸硬生生的忍了下来,他偷偷的看了妈妈一眼。发现妈妈的脸色很难看,于是乎……妈妈最大的小锦突然就很很讨厌刚才的那两位爷爷和奶奶了。 他晃了晃官锦戚的手,说,“妈妈,我们去找爸爸吧!” 官锦戚刚刚还沉浸在那句话给自己带来的负面情绪中,听到小锦这么说,如梦初醒,她微微的侧头,并没有看身后的那两个人,“商先生和商太太如果不是来吃酒席的话就请回吧……”,说完她顿了顿,加重了语气说,“忘了跟你们介绍我自己了,我姓官,是个孤儿!所以没有父母,三十岁的我也不需要父母,两位请回吧!” 站在刘青媛旁边的商解从一开始就一直在隐忍,本来孩子被人掉包了,他们做父母的没有及时的发现,硬将抱错的孩子养了三十年,这件事情原本就很悲剧……他对亲生女儿有所亏欠,也非常的愧疚,所以一再的忍让官锦戚的冷言冷语。 可现在……他听到官锦戚说自己姓官的时候,商解的隐忍就像扎破了的气球一样,全部露了出来。 “就那个姓官的卖屁-股的,你这样说也不觉得丢人?” 官锦戚嗤笑一声,“至少官洺和齐滟让他们的亲生女儿过上了千金大小姐的生活,也不会继续去卖屁-股!” 她的这句话成功的堵住了商解的嘴,他气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刘青媛苦巴巴的掉着眼泪,商解看了更加的生气,脸色差的快要吃人了。 “哭什么哭,真丧气!” 要不是刘青媛软磨硬泡的求自己来这里,他绝对是不会来的,现在更是受了一肚子的气。 “那是我们的女儿啊!”刘青媛觉得商解太不近人情了,简直就是冷血冷情,擦了擦眼泪怒视着他。 商解又不知道说什么了,冷哼了一声,对刘青媛说,“丢人现眼,回去!” 刘青媛虽然舍不得,但她也知道,今天的这种日子,他们已经让官锦戚扫兴了,再要是待下去,阎既白可能就不是让他们待在休息室让保镖看守了。 刚刚发生了这么大事情,保镖肯定去告诉阎既白。 阎既白原本是将两人留在休息室,等到宴会结束的时候再放出来,结果他没有料到这一茬,他过来的时候,官锦戚已经回去了,而恰好听到商解的那句“丢人现眼”。 他不是什么好人,不管是不是官锦戚的亲生父母,让官锦戚难受……那就是他们的错。 “商总从哪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阎既白看着商解问。 商解面对官锦戚的时候可以大吼大叫,但面对阎既白……他整个人在气势上就矮了一截,“今天打扰阎先生了,我们先回去了!” “商总和夫人过来,在我这里受了气,怎么能让两位没有解气就回去呢!”阎既白说的好像完全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一样,但商解知道,阎既白肯定知道。 “阎先生言重了,我们这就回去,今天真的和抱歉,打扰了!” 阎既白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商解,商解被他盯的有些头皮发麻。 刘青媛虽然也是刘家的出身的大小姐,但多年来做着家庭主妇的她早已经磨灭了脾性,如今也只会看丈夫的脸色。 她见商解都是一副赔笑脸的模样,虽然心里对作为官锦戚老公的阎既白略有微词,但她也清楚的知道,这里没有她说话份儿,所以安安静静,一脸凄楚的站着。 他们心情全部落在了阎既白的眼里,就在看到商解鬓角的冷汗时,阎既白才开口,“今天招待不周,希望周总谅解,至于合作的事情……我们改日再谈!” “好好好,我们先走了!” 经过今天这么一闹,他们哪里还有合作的机会,只不过……就算合作不了,看看他们的诚意也是可以的。 阎既白看着商解和刘青媛匆匆离开,脸上的表情变得深沉莫测,他问旁边的保镖,“夫人呢?” “夫人带着小少爷回去了!”旁边的保镖回答。 阎既白“嗯”一声,随即去找官锦戚了。 虽然想要自己静一静,但今天这么好的日子,她要多陪陪孩子,小锦被喻晓带走了,阎既白过去的时候,官锦戚正坐在婴儿床旁边盯着两个小不点,脸上带着温柔的浅笑。 听到脚步声,官锦戚抬头看了过去,便看到阎既白一脸笑意的走了过来,笑着问,“你怎么过来了?” 阎既白走到官锦戚的身边,亲了亲她的额头,低声道,“一会儿没见你,想你了呗!” 官锦戚瞟了他一眼,其实她心里不好受,尤其在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那些不好受就变成了委屈,但她说不出口,于是像个小孩子一样张开了双臂。索取拥抱。 阎既白相当的配合,深深的将人揽在了自己的怀里,他也没有提刚刚发生的事情,浅浅的吻落在官锦戚的额头,脸颊,最后停留在了唇边,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白皙,指尖落在官锦戚粉嫩的唇间,红白相映,缱绻而又缠绵。 阎既白并没有吻下去,而是细细的摸索着,一遍又一遍的描绘着官锦戚的唇形,“老婆,官官……” “嗯!” “谢谢你,谢谢曾经嫁给我,谢谢你回国,谢谢你再一次的选择了我……还有谢谢你给我生了这么漂亮的宝宝!” 官锦戚的手指无意识的在阎既白的后背划来划去,唇角上扬,眼睛里面满满都是笑意,她轻轻咬了一下阎既白的手指,抬眼去看他,“就知道会说好听的!” “这怎么算好听的了,这都是我的真心话,这如果都算好听的,那你的要求太未免太低了!” 官锦戚笑。“我的要求本来就很低!” “那你可以把你的要求提高一点……知不知道?” 官锦戚笑了笑,并没有说话,她满眼深情的看着阎既白,然后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这些日子又是迎接新的生命到来,又是处理各种各样的事情,两人已经好久没有好好的温存了,现在一抱在一起,都有些情动。 阎既白狠狠的噘住了官锦戚的唇,碾压挑-逗,情之所至,两人鼻息交缠,紧紧的抱着彼此,好像这样才能让心里的渴望平复一点。但越是这样,越觉得无法满足。 隔着衣服,官锦戚都能感受到阎既白那种滚烫而热切的欲-望,阎既白也毫不隐藏,完完全全的展现给了官锦戚。 但他也仅仅是望梅止渴而已,官锦戚的身子还很弱,他不会糊涂到真的要想做些什么,他吻着官锦戚的唇舌慢慢的退了开来,然后抱着她……等待心里的那波情潮慢慢的平静。 女人总是比男人最先冷静下来,官锦戚趴在阎既白的胸前,看了一眼旁边婴儿车中睡着的小宝宝,不由的笑道,“我们这样是不是很像偷-情?” 阎既白愣道。“偷自己的老婆?” 这还是一次知道原来跟自己的老婆偷偷的亲亲我我,居然可以叫偷-情? 官锦戚:…… 阎既白接着说,“自己的老婆哪里叫偷啊,那叫做合法使用!” “你才合法使用呢,人形移动按-摩-棒!” 听到官锦戚说出这种十八禁的东西,阎既白不由的睁大了眼睛,诧异地叹道,“老婆,你学坏了!” “俗话讲,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谢谢阎老师的栽培和厚爱,学生成长很快!”官锦戚完全没有撩完人就负责的自觉。 阎既白觉得自己刚刚平静下来的心情好像又有升旗的趋势,忍不住的压低了声音,恶狠狠的在官锦戚的耳边说,“那以后我可要好好的检查一下你这个学生的作业何不合格!” “阎老师,你好污!”官锦戚耳朵痒,笑着想要从阎既白的怀里逃开。 两人的动静不小,吵醒了旁边的孩子,于是在一阵惊愕的对视中想,相视一笑,乖乖的分开,各自抱着孩子去哄了。 孩子们的满月酒一结束,安逸的日子好像要告一段落了,阎既白又奔赴到了无尽止的工作中,他又找来两个经验丰富的保姆,帮着管家阿姆一起带孩子,鉴于之前的不愉快经历,这一次他们进行的严格的挑选,并且签署了保密协议。 有了保姆之后,官锦戚的日子明显轻松多了。 京城的空气不好,老爷子待着这边身体也不大舒服,阎既白多次委婉的跟老爷子说,让他回去,自己这边处理好了,再去看他。 老爷子当时一听孙子要赶自己走,立马不乐意了,吹胡子瞪眼的说,“什么叫做回去,我是中国人,我死也要死在这里。” 阎既白更是不留情面,面无表情的说,“爷爷,同恩过来检查过的了,您虽然身体不舒服,但暂时不会有死在这里的可能性,所以您落叶归根的愿望恐怕要过些年才能实现!” 老爷子看他顶撞自己顶撞的理直气壮的,当下手里的烟斗就飞了过去,阎既白在老爷子要出手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准备,眼疾手快,稳稳的将烟斗抓在了手里。 老爷子这一招从小大到大,阎既白几乎是条件反射,但老爷子不开心了。脸色变得更差了,“你都当爹的人了,能不能稳重一点!” 阎既白将老爷子的烟斗拿到眼前看了看,没理会老爷子的话,自顾自的说道,“我要是记得没错的话,这个烟斗还是我从外公那里给您要过来的,没想到这么多年来,您还在用!” 老爷子贴身的物件不多,偏偏这个烟斗一直不离身,听到阎既白这么说,老爷子顿时觉得没面子,顿时哼道。“谁稀罕你这破玩意儿,我想要什么没有?” “爷爷,不要生气了,我求您赶快稀罕我送给您的烟斗吧!”阎既白见老爷子真的不高兴了,也不敢再故意揶揄他了,万一真给气出病了,也叫人担心。 “哼,没脸没皮的,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老爷子虽然嘴上说着孙子没脸没皮,但心里也乐意看到阎既白这样的改变,现在至少看着像一个有感情的人,而不是一个工作的机器。 阎既白将烟斗硬塞到了老爷子的手中,淡定的说,“大概就是隔代遗传吧!” “隔代遗传是这么用的,混账小子!” “爷爷,淡定,不要生气,我这也是怕您身体受不住嘛,您要是愿意,我当然希望您一直住着啊!” “哼……还不是怕我找人把韩家那两门给毙了么!” 老爷子做事情喜欢直接,给你软的你不要,那么硬的来,还是不接受,就不要怪我要了你的命,虽然阎既白觉得老爷子不会做那么冲动的事情,但毕竟年纪大了,有时候也怕冲动。 “我知道爷爷您一向理智,去年年底的时候我去T市的时候,外公还惦记着您呢,那边呢环境也比这里好一些,您可以过去跟外公溜溜鸟,斗斗嘴什么的!” “哼,还不是要把我打发走!”老爷子不上阎既白的套儿。 阎既白无奈,最后安排阿力跟着老头子。 “世纪新城”的项目是彻底的不打算参与了,阎氏之前搭进去的,加上违约金,损失的可不简单是一个数字。 眼看着就要快年底了,无论是阎氏还是其他的公司,各个都人心惶惶的。这也不单单是因为生意上的事情,而是上面出了乱子。 有人往检察院寄了东西,里面详细的列真前年上任的那位苏老的受贿记录,古玩,字画……一向都没落下,甚至外面的养的人都清清楚楚的写在了上面。 创意文化园那里是苏老上升的关键点,所以里面是比较干净的,但至于人上去了之后……岂是一两句受贿能说的清楚的。 但材料上的内容清清楚楚,检察院当时就去了苏老的办公室。 这一天,阎氏像往常一样开了早会,早会结束后,阎既白端着咖啡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北方的冬天很冷,就算是自古以来皇帝脚下的京城,到了冬天一样的萧条。 在这里,还能看到“世纪新城”盖了一半的烂尾楼,远远的看着就像是坏的器官,满满的腐朽味道。 当初在项目开始的时候,所有人都是一腔热血想,想要盖一座新的地标建筑,但谁又能想到短短一年的时间,倾注了那么多人的劳力,又花费了那么多的金钱,但最后,谁又能想到,他们造了一堆垃圾。 阎既白看着远处眯了眯眼睛,低头时不时的抿一口咖啡,直到办公会室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 向楠敲门进去就看到阎既白站着落地窗前,一向高高在上的阎先生,在这一刻看着居然好像有些落寞。 但这种想法也是一闪而过,他对着阎既白说,“苏老已经被带走了!” 向楠的声音不小,阎既白肯定是听到了,但他站在那里没有动,直到把手里的咖啡全部喝掉,阎既白才转身,应了一声,“嗯。” 向楠不知道这声“嗯”是什么意思,他静静的站着的。等着阎既白的安排。 阎既白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后面,坐了下来,抬起腕表看了一眼,“九点四十三分!” 向楠仍旧站着。 “你说,今天韩楚月他们会不会也被带走?” “一定会的,我们都计划了那么久了。” 他们从去年开始就已经慢慢的收网了,如果不是官锦戚怀孕的时候发生的那些事情,他们或许还是慢一些,但他们一次又一次的露出破绽,阎既白他们不得不进行反击。 现在看来,一切进行的还算顺利。 季怀柔提供的证据很充分,将韩楚月和韩悦民全部拉了出来,后来又顺着这条线。找到了季怀柔的小情人,不得不说,韩悦民有时候也很蠢,他给苏老找的人恰好跟那个小情人是同一个圈子的,所以也托季怀柔的“福”,他们找到了苏老的把柄,一个人上位,其后必然有强大的利益团体在支持他。 而苏老和韩楚月不清不楚的暧昧关系……虽然是他的利器,但也是戳向他自己的矛。 原本“世纪新城”的项目好按照预期的进行,他们双方都不会亏,但谁知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单单一个韩家完全不够支持苏老强大的野心了,他需要更多京城的商业巨头来支撑他的政-治野心,但他忘记了,一个顽固极端的女人,当仇恨在她的心里蓄积了十多年的时候,她早已经有了非常人的思想和心理。 所以,原本打算利用韩楚月给自己牟利的苏老,最后被韩楚月反利用了一把,并且成功的拉他下水。 可谓是真的天意弄人。 阎既白看了一眼放在办公桌上的文件,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无论是名利还是权势,得到了要有命享受才是最重要的,为了自己的私利……最后把自己搭进去,不值得! 他转头看向窗外,原本阴郁的天空,已经飘起了雪花。 “下雪了!”他轻叹。 向楠一怔,也看向了窗外,这好像是今年的第一场雪,雪花纷纷飒飒,覆盖在了如同蝼蚁一般的建筑。 古代逼宫或者打仗之后,多半会有一场大雨或者大雪,雨水哗啦啦的流过,血水混合着雨水都会流走,雨停了,一切都会冲刷的干净。 而大雪更好……一层又一层的白雪覆盖之后,完全看不出杀戮和痕迹,在一片洁白的世界中,仿佛一切都是宁静而又平和的。 这一场大雪连着下了一个礼拜。一个礼拜之后,天空突然放晴,那些阴霾好像也都完全不见了。 而这个案子也随着这场大雪的停止,有了判决,韩楚月和韩悦民背叛无期,蒋其韩有期徒刑三年,这场案子几乎轰动了整个商业圈,甚至轰动了全国,不仅仅是对商圈的影响,以这件事情为反面典型,国家也开始在幕后逐层的调查了那些公仆了。 京城里面参与韩家兄妹计划的家族不在少数,但随着他们的失败,也都损失不少。其中最大的就是刘家。 阎家虽然看上去是属于胜方,但搭在“世纪新城”上面的几个亿完全打了水漂,这也意味着阎氏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需要储备财力才能够去做投资。 而一向低调的褚家也被波及到了,褚宵赟也将自己的生活处理的更加隐秘了。 蒋其韩参与到这个案子中一点都不奇怪,毕竟他与阎家有着父仇,他的判决一下来,全国乃至世界各地的粉丝纷纷声援,蒋其韩是冤枉的。 粉丝不知道真相,但死了那么多的人,三年已经是很轻的刑法,事情败露之后,韩楚月几乎是用尽了自己的权利将蒋其韩摘出去。 但蒋其韩不从,可无奈韩楚月早已经断了自己的后路。最后蒋其韩不算全身而退,但也受到了一定的惩罚。 案子结束后,阎既白没有主动的说过判决的结果,官锦戚也没问过,这些消息网上早已经满天飞了,官锦戚当然也知道了一些,但这一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她淡出了娱乐圈,每天呆在家里养花带孩子,心里也意外的安然。 年底的时候,阎氏也放假了。 因为要过春节了,所以老爷子也没再出去,因为老爷子在这边,阎允礼的电话倒是没少来,但阎既白和官锦戚从来没接过一次。 除夕这天,早上起床的时候,阎既白看着裹在被子里,露出脑袋的官锦戚,心里说不出的满足,官锦戚的头发已经长大了,一觉醒来,乱糟糟的贴着脑袋上,阎既白将他脸颊两边的头发撩了开去,对着官锦戚说,“吃过早饭之后,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官锦戚睁开迷蒙的眼神,呆愣愣的看着阎既白,哑着嗓子问,“什么地方啊?” “保密,快点起来!” 130 夫人很漂亮! 年三十,天气阴沉沉的,飘着雪子,路上没什么人,车子倒是不少,尤其是高速路口处,排着长长的队。 阎既白开着车子,官锦戚坐在副驾驶位上,盖着薄毯,缩着身体睡着了……阎既白看来一眼车窗外,避开了车流交汇的路口。 车子驶入了一条僻静的小路,道路两旁的大槐树光秃秃的在风中林立着,看起来有些萧瑟,这条路虽然没什么车子,但路面并不平整,车子有点颠簸,官锦戚迷迷糊糊的醒来了,看了一眼外面,是自己完全不知道的地方,沙哑着嗓音问,“这是哪儿啊?” “快到了,这条路到头上个盘山公路就到了!” 官锦戚眨了眨眼睛,往上拉了一下身上的毯子,清了清嗓子说,“今年冬天还蛮冷的!” “是呢,又要下雪了,我们赶紧的,不然待会回来的时候路不好走了!” 官锦戚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又打着哈欠想睡觉。 昨天晚上被阎既白折腾的厉害,早上起来就有些无力……自从她生完孩子之后,官锦戚在调养身体,而阎既白则在禁-欲,虽然身体完全可以这样那样了,但阎既白顾着官锦戚的身体,也是想的不行了才来一次,但每每这一次都折腾的官锦戚第二天几乎起不来床。 看着懒在床上的女人,阎既白有些懊恼,想着下一次一定要温柔一些,轻一些,慢一些,但到真正身体交融的时候,那根理智的弦早已经断了,如同上瘾了一般,怎么都控制不住。 现在看着官锦戚窝在旁边又睡着了,阎既白有点自责,尽量将车子开的平稳一些。 其实,官锦戚也不困,只是车子里的空气有些闷,她唯有闭着眼睛才觉得舒服。 车子又开了二十里分钟,终于过了这段路,上了盘山公路,这时候官锦戚幽幽的醒来,这回她看了看外面的路标,对他们要去的地方已经了然。 她正了正身子,然后坐了起来,歪过头看了一眼阎既白,阎既白自然感觉到了官锦戚的视线,他没有回头,笑着说,“阎太太,为了我们两个的安全,请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好吗?” “没出息!”虽然这么说着,官锦戚还是收回了视线。 外面的雪比之前大了一些,但并不影响交通,官锦戚看着纷纷扬扬的雪花,想到自己出国的那一年,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听不懂别人的话,交流都是问题……那一年是她最难过的一年,同样是国内的年三十,却下着鹅毛般的大雪,她一个人窝在公寓的沙发上,抱着电脑看春晚……春晚还是那样的没意思,她看着看着就睡着了,等她醒来的时候,电脑依旧亮着,视频不知道播放的是什么片段,她揉了揉眼睛就将页面关掉了,看着浏览器……她犹豫了一下,输入了阎既白三个字。 虚在键盘上的手指有些颤抖,她看了看那三个字,连心跳都觉得加快了不少,直到眼睛盯着有些酸涩,她才轻轻的点了一下enter键。 很快,搜索栏的下面就跳出了几十条的相关消息。 其中,排在第一位,带着图片的报道是,“阎氏总裁与闻家千金于今日13:14分订婚!” 官锦戚仅仅看到了这一句话就慌乱的关掉了搜索页面,虽然关掉了页面,但脑海里面却全部都是阎既白亲吻闻晞手背的照片和那个13:14的时间点。 在那一刻,官锦戚才发现,有的事情真的不是你努力了就能够得到的,也是那一个晚上,她将占据自己整个少女时代的男人放在了心里某一个小小的角落,然后掩埋。 就算在她失去的孩子的时候,她还残存着一点对阎既白的幻想,但在看到他和闻晞订婚的时候……她最后一点的念想也断了。 如今想来,曾经的那些经历就像是前尘旧梦,遥远而不真实。 见官锦戚半天没说话,阎既白出声,“在想什么?” 官锦戚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就是想起曾经在国外的第一个春节。” 关于国外的那几年,阎既白没问过,他不知道怎么开口,那断掉的五年好像是根植在两人心中最深的芥蒂,就算拔掉也还是有深深的痕迹,所以他从来没有问,不敢问,问不出口。 而官锦戚也从来没有主动的说过,以前心高气傲,不屑于男人的同情或者怜悯,如今……她不说,是不想看到男人愧疚和心疼的表情。 果然,她一说完,男人的脸上的表情就变了。 且不说曾经的那些日子早已经是过往云烟,她也放下了,而且她也是一个演员,想要让阎既白看不出自己的情绪也是比较容易的一件事情。 但她没说话,直到车子停在了山顶相对平坦的停车场,她才转头看向了阎既白。 阎既白双手伏在方向盘上,正在调整自己的心情,但官锦戚没有给他机会,她解掉了自己的安全带,然后跨了过去,双手抱住了阎既白的脑袋,半个身子贴着阎既白,然后在他的脸颊狠狠的咬了一口。 阎既白始料不及,猛的被吸了一口,冷不丁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听到他的声音,官锦戚才慢慢的放松了牙齿,但并没有离开阎既白的脸颊,她又轻轻的在那一圈齿痕上面用舌尖-舔-了舔,直到阎既白的喘-息声开始变重,她的唇才离开的男人的脸颊。 继而流连到了阎既白的耳边,又重重的咬了一下阎既白的耳垂,狠狠道,“这是你欠我的,阎先生!” 说完这句话,官锦戚轻笑了一声,然后倏地离开了阎既白的身上,阎既白想要拉她的手,但只有沾到了官锦戚的一片衣角。 官锦戚遗憾的看了看阎既白,眼神里面全是揶揄的笑意,“阎先生脸上的这个章印可真好看!” 阎既白知道自己又被小女人给调戏了,脸上原本的愧疚也变成了慢慢的宠溺。 “那正好,待会给你婆婆看看!” “哼,那正好也让婆婆看看你是怎么欺负我的。”说着,官锦戚状似无意间扯开了脖子上围着的围巾,露出一片吻痕。 顿时,阎先生脸上的表情有些色彩纷呈。 “走了,下车吧!”官锦戚笑道。 官锦戚看着已经跳下车的小女人,傻笑了一下也下车了,然后从后备箱拿出来了一个篮子和一大捧百合。 这里是一片陵园,因为风水好,名气大,墓地也贵……所以被人叫做“贵族陵园”,所以他们来的时候,虽然阎既白并没有说目的地,但官锦戚看到路标后就已经猜到了这里。 从停车场出来,还有一小段的台阶,台阶大概有两米宽,两边也都是高矮交错的树木,就算是如此萧瑟的冬天,也是郁郁葱葱。 官锦戚没走几步路,就被赶上来的阎既白牵住了她的手,官锦戚站头看阎既白,便看到了他手中的花和篮子。 “花我来拿!” 阎既白将手中的百合递给了官锦戚,嘴角微微上扬着,此后,他们两个并没有说话,安静的走在路上,每一步都觉得安宁而又和谐。 走了十来分钟,终于到了目的,看守陵园的老头看到了阎既白,喊了一声,“阎先生!” 阎既白朝他点了点头,说,“辛苦了,何伯!” 然后从大一的口袋里面掏出了一个红包,递给了何伯。 何伯也没有推拒,接了过去,说,“这么多年,谢谢阎先生!” “这是我应该的,我们先过去了!” 何伯点了点头,看向一旁的官锦戚,认真的说,“夫人很漂亮!” “谢谢何伯!” 两人告别了何伯,想到刚刚阎既白给何伯包红包,官锦戚忍不住的偷偷看了看阎既白。 “怎么啦?” 官锦戚看着他,忍不住的说,“还以为你是黑心商人呢,没想到还有这么悲悯的一面呐!” 阎既白笑,“你没想到的还多着呢!” 两人走了没一会儿,便在一座墓碑前站了下来。 上面有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中的人笑容明艳,眼眸深邃……看来阎既白的长相随母亲多一些。 “妈妈,我和官官来看你了!” 阎既白出声,官锦戚一愣,随即收起了眼神,然后弯腰将手里的百合放在了墓碑前,说,“妈……妈,我是官锦戚,阎既白的媳妇儿!” 阎既白也拎着篮子蹲了下来,然后将篮子里面的一些东西摆放到了墓碑的面前,一边放,一边说,“这个是你喜欢吃的酥饼,这个是李老师师傅做的,老师傅年纪大了,口味也不比从前了,但还是好吃!” “这个水果沙拉,吃了也不容易长胖……” “这个是我早上给您泡的茉莉花茶……” …… 官锦戚蹲在旁边,看着男人一件一件的往出来放,一边嘴里不停的说着,眼睛不由的酸涩……她没有父母,不知道跟父母相处是什么样的,但听着阎既白絮絮叨叨的回忆,她好像身临其境,那样孝顺的儿子,那样美丽聪明的妈妈,如果她还在世,肯定是一位非常睿智的母亲,但或许……也不会同意她和阎既白在一起。 想到这个,官锦戚看了一眼照片中如少女模样的人,认真的说,“妈妈,我和阎既白在一起了,我知道您不一定对我很满意,但我会照顾好既白,会照顾好我们的孩子,小锦已经六岁了,他现在又有了小弟弟和小妹妹,我们都很好,您在那边也要过得很好!” 官锦戚说完这些话,发现自己的手掌阎既白握住了,刚握在一起的时候有点冰凉,但时间久了,满满的都是温暖,都是彼此的温度。 他们在山上待了半个多小时,下山的时候,两人的身上落了一层雪花,官锦戚的鼻头冻的红红的,眼睛却亮晶晶的,回到车子上的时候,终于暖和了一些。 但谁也没说出发,演技吧也没有发动车子,两人就那么安静的坐着,时不时的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 最后,两人相识一笑,然后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阎允礼和褚心兰的婚姻可以说是一个悲剧,但阎既白觉得自己选择的人……一定会白首到老。 回去的时候,官锦戚没有再睡,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阎既白聊着天,聊着过去,聊着未来……聊着自己那点点的梦想。 下午回去的时候,小锦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的玩,嘴里不停的喊着雪花真漂亮,老爷子将椅子放在了门口,坐在椅子上一边抽着烟斗一边看着自己的小曾孙。 看到他们到的时候,不满的嫌弃道,“雪这么大,不知道早点回来!” 跟老爷子想出来这么些日子,官锦戚知道老爷子喜欢口是心非,于是笑着走了过去,拍了拍老爷子身上的雪花,说,“爷爷,既白路上开的比较稳,所以回来的晚了。” 老爷子哼了一声,算是对官锦戚的这个说法满意了。 因为要过年了,所以家里的两个保姆也回家了,管家阿姆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着,两个人小家伙正在婴儿房里面睡着了。 官锦戚看了一眼孩子之后,跟阎既白说,“你看着孩子,我去帮管家阿姆准备年夜饭!” 姥爷字是地地道道的老京城人,过年了,不吃点饺子都觉得没有年味。 官锦戚到厨房的时候,管家阿姆准备好了馅儿,这会儿正和面呢,官锦戚对和面不是很在行,所以在旁边摘菜,准备晚上的食材。 饺子皮是手擀的,又软又有嚼劲,管家阿姆准备的是猪肉白菜馅,不知道用了什么调料,吃起来非常的好吃。 年夜饭准备了满满当当的一大桌子,比起往年,这桌子年夜饭吃的既热闹又温情。 晚饭之后,一大家子坐在客厅的大沙发上看春晚,官锦戚跟阎既白怀里一个人抱着一个小的,小锦窝在管家阿姆的怀里,因为有小孩子在,所以老爷子的烟斗干咬着。 官锦戚突然想到自己下午想到的事情,又看了看现在的这幅场景,忍不住的勾了勾嘴角,大概在以后的记忆中,关于除夕……再也不会是那个冰冷而又绝望的夜晚。 老爷子和管家阿姆年纪大了熬不住夜,春晚看了还不到一半就困了,脑袋一瞌一瞌的打着盹儿,小锦是小孩子更容易困,已经窝在管家阿姆的怀里睡着了。 小的两个也趴在他们肩膀上睡着了,官锦戚和阎既白看来看一圈人中就他们两还醒着,不由的笑了起来,但又怕吵到他们,只能憋笑。 先把两个小的安顿好了,阎既白又把小锦抱到了房间盖好的被子,又过来把老爷子和管家阿姆喊醒,扶着他们各自回了房间。 等一家子人都安顿好了,官锦戚和阎既白才回到了卧室。 阎既白看了看官锦戚,官锦戚也看了看他,空气中视线凝着,两人自然而然的抱在了一起,然后深深的纠缠在了一起。 夜色暧昧,沉沉浮浮,在新一年的钟声响起的时候,阎既白覆在官锦戚的上方,一下又一下的正中挞跶着,随后在一声低吼中,剧烈的动作沉寂了下来,钟声也随之停了下来。 两人交迭的喘息声在床噼里啪啦的烟花中绵延,阎既白低头亲了亲官锦戚的鼻尖,沙哑着声音说,“老婆,新年快乐!” 官锦戚一脸绯红的看着阎既白,眉眼中风情万种,勾了勾嘴角,在阎既白的唇上浅浅一吻,“阎先生,新年快乐!” 随之在感受到身体里面某个变化的东西,脸色猛地一变,伸手去推阎既白。 阎既白低笑,“老婆,刚刚还是去年的,让我们来新年的第一次吧!” 春节之后,阎既白又投入了大量的工作中,年前那个案子的影响还在,他们阎氏虽然根基深厚,但下面也养活着那么多人,每一个决策都不能疏忽。 在半年的休养后,官锦戚也开始着手工作室的事情,手上也有一些剧本在看了,虽然去年她并没有在金棕榈上获得任何的奖项,但她那两个最佳女主和最佳女配的入围也提高了她可以选择剧本的档次。 但就剧本而言,她并没有中意的,所以本着宁缺毋滥的原则,官锦戚还是觉得没好本子拍就在家里带孩子。 三月份的时候,王奇给了官锦戚一份整人秀的策划。 “你消失了一年多,市场都快要把你给忘了,既然没有合适的本子,就先参加一下真人秀,然后提高一下人气,这样投资商对导演选择的演员也不会太挑剔!” 王奇说的完全有道理,官锦戚也是这样觉得,况且真人秀拍起来就是身体累了一些,对脑力的挑战并不是很大,所以当下官锦戚就同意了这个叫做《说走就走》的旅行类节目。 两人是在咖啡馆见面的,喻晓那边还有事情,所以王奇先走了,官锦戚准备喝完这杯咖啡也离开的。 这段时间有一个德国的团队过来考察,阎既白忙的天昏地暗的,听说今天就在旁边的酒店招待他们,官锦戚看了一眼时间,觉得距离他们结束还有一个小时,想着自己这边过去正好可以去等一下人。 这么想着,官锦戚便有些迫不及待了。 自从有了孩子以后,两个人的中心一下子都放在了孩子身上,他们彼此相处的时间倒是少了,因为这个原因,官锦戚也比以前主动了不少。 她过去的时候时间还有点早,于是就去了二楼的休闲娱乐室,里面的人不少,但并不吵闹,官锦戚随便找了基本杂志翻看。 下午喝的咖啡有点多,所以没做一会儿她便去了洗手间。 只是等她回来,路过某一间包厢的时候,便听到了几声熟悉的声音。 “凤总,咱们上次已经说好合作的,现在您也不能变卦啊?”这个声音官锦戚不怎么熟悉,但这京城里头叫凤总的人可不多。 她无意听墙角,但由于对方的门并没有关严实,所以她听到了这么几句,官锦戚正准备离开,又听到了一句,“闻晞,还不过来给凤总倒酒!” 闻晞? 官锦戚一怔,猛地想起来……说话的这个人就是闻晞的父亲,闻学书,也对……韩家倒了,这些原本靠着韩家发财的人财是没有发到,倒是经历了一次大灾。 只是……闻学书这是什么意思,凤亦凡这又是什么意思? 官锦戚可没有忘记当年凤亦凡和樊美娇还有一腿呢,可现在小简……官锦戚一想到小简,就觉得凤亦凡这人挺不是东西的。 她翻开了小简的电话,无论凤亦凡是逢场作戏还是要脚踏两条船,她都不能让小简迷迷糊糊的被人给骗了。 “什么事情?”纵然官锦戚每次说的话简时然都会乖乖的听,可面对官锦戚的时候,仍是这幅拽的要命的中二表现。 官锦戚忍不住的翻了翻白眼,“我现在在【云深处】二楼,有事情,你过来一下!” 简时然嫌弃的说了一句,“麻烦!” 官锦戚冷哼了一声,没再说话,转而回到了娱乐圈室,坐下去看杂志的时候,心情很好的挑了挑眉,原本对于小简跟着凤亦凡这件事情,她就不是很乐意,现在两人趁早散了更好。 她在这里优哉游哉的看着杂志,而那边接到电话赶过来的简时然,一脸的匆忙,他到了的时候给官锦戚打了个电话。 “你在哪儿?” 官锦戚接到了电话,才从娱乐室走了出去,看到简时然身上还穿着练功服,便知道这人刚刚在舞蹈室。 “叫你过来呢,是看戏来的!” 简时然云里雾里的,紧接着听见官锦戚说,“你先给凤亦凡打个电话!” 简时然觉得肯定有猫腻,但不疑有他,给凤亦凡打了电话。 “怎么啦,小简?”凤亦凡的声音听起来很自然。 “你在哪儿?”简时然冷淡的问。 “我在办公室!”凤亦凡或许早已经习惯了简时然的冷淡,所以语气没有丝毫撒谎的征兆。 但官锦戚知道,这人就在他们旁边的包厢呢。 “我下课了去找你!”凤亦凡挂了电话看着官锦戚。 官锦戚挑了挑眉,对他说,“你可以去敲旁边的门了。” 简时然看着官锦戚,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猜测,冷着脸过去敲门,“服务生。” 里面传出了一声“进来!” 那声音可不就是在办公室的凤亦凡的,简时然脸上的表情顿时冷了好几度,想也没想的推开了包厢的门。 131 霸道萌总裁秀恩爱 “凤总,凤总……哎,你谁啊?”闻学书一脸不满夹带着嫌弃的问。 从简时然推开包厢门的那一刹那,凤亦凡脸上那种似笑非笑,逢场作戏的表情就收拾的干干净净了,因为简时然脸上那阴鸷的神色好像随时都要把凤亦凡给扔出去一般。 但他进去只是看了一眼凤亦凡,然后目光就扫到了坐在凤亦凡旁边的闻晞和对面的闻学书,简时然冷哼了一声,露出了一抹讽刺的笑,“闻小姐难道不是温先生亲生的?” 闻学书还没有回答,简时然又说,“这女儿生完孩子还没有多久呢,温先生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拉出来卖了?” 闻学书看着眼前这个一脸孤傲的少年,听到他说这么难听的话,顿时脸色气的铁青,但又摸不准少年和凤亦凡的关系,所以强忍着没发作。 简时然看着闻学书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又瞥了一眼凤亦凡,随即冷漠的转身。 凤亦凡一看人的走了,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跟闻家有什么合作了,直接跑出去追人了。 官锦戚看着简时然和凤亦凡一前一后的跑出了包厢,挑了挑眉,随即走到了包厢。 闻学书怎么就没有想到在这里会看到官锦戚,但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便知道自己今天的计划是被官锦戚给搅乱的。 自从苏老落马,韩家大败之后,原本他和韩家合作的一些项目也都成了水漂,穷途末路,闻学书想要搭上凤亦凡这条大船。 凤亦凡不必京城里的这些世家,他的生意是从东北转移过来的,现在虽然在京城做的并不错,但比起那些老土著大世家,根基到底是薄弱了一些。 他找人打听了凤亦凡的行踪,然后好不容易等到了人,然后约在了这里,现在所有的计划都被官锦戚给搅黄了,闻学书心里的怨怎一个恨得了。 尤其是现在看着官锦戚似笑非笑的眼神,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怨毒,“官小姐这是来炫耀吗?” 官锦戚嗤笑了一声,没有理会闻学书的冷嘲热讽,径自走到了闻晞的身边,从她面前的果盘里面拿了一片柠檬衔在了嘴巴里,忍不住的咂嘴了,“真酸!” 然后转头看了一眼闻晞,状似不经意的问,“闻小姐生完孩子也没多少时间,现在已经出来工作了啊?” 闻晞在官锦戚进来之前就一直低着头,现在听到这句话,猛地抬起了头,看着官锦戚的眼神从最初的迷茫变成了怨恨。 “官小姐不也出来工作了?” 官锦戚笑,“我并没有恶意,就是过来提醒一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要步了韩家的后尘。”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闻家做什么事情还需要你一个戏子来指手画脚!” 官锦戚耸了耸肩,无奈的摊手,“谁叫我现在不单单是一个戏子呢,阎太太这个头衔好像也不是白叫的,是不是?” 果然,一听官锦戚说这句话,闻学书脸上的表情就变得非常的有趣。 “哦,忘了告诉你们了,如今的凤亦凡可能跟当年不一样,所以不要试图在用同样的招数去迷惑他,并不是每一个人就有樊美娇的运气,可以全身而退,尤其是闻小姐你……” “一个未婚生子的女人,想要去搭上凤亦凡,除非你的孩子流的是凤亦凡的血,不然最好是不要去自讨没趣。” “不要以为你是阎既白的女人就可以为所欲为!”闻学书怨毒的脸上是避如蛇蝎的表情。 “两位真的是很抱歉呢,大概在你们有生之年是看不到我不是阎太太的那一天了,我今天过来没别的意思,就是看在闻小姐曾经陪了既白一段时间的份上来提个醒!” 说罢,官锦戚从嘴巴里面拿出那片柠檬,然后扔到了一旁的小型垃圾桶里面,从闻晞和闻学书笑了笑,随即走出了包厢。 如果只是闻晞和阎既白的感情问题,闻家绝对不会落到如此的田地,他们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加入韩楚月之流的大军,为了没有攀上高枝而存心报复,这种气量终究是小了一点。 而就在官锦戚快要走出包厢门口的时候,闻晞突然喊了她一声,“官锦戚!” 官锦戚笑了笑,然后转身,问,“闻小姐,还有什么事情吗?” 闻晞嘴唇动了动,沉吟了一会儿,说,“请你好好的对待既白!” 官锦戚眨了眨眼睛,笑着看向闻晞,“当然!”她好不容易的来的幸福,怎么可能会不珍惜? 这大概是他们因为阎既白,彼此交谈最为平和的一次,但在不久的将来,官锦戚一次有一次的假设,如果当初自己没有搅坏闻家父女和凤亦凡的好事,是不是事情会发展到完全不一样。 但这时候的官锦戚完全没有料到将来要发生的事情,毕竟,她又不是未先知。 她离开包厢之后,看了看时间,已经差不多到了阎既白他们会议结束的时候了,官锦戚给阎既白发了一条短信,只是没一会儿,阎既白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官儿,你在哪儿?” “我在二楼的娱乐休闲室。” “等我五分钟。” “嗯,好。” 阎既白过来的时候根本没花五分钟,官锦戚刚刚嚼了一片柠檬,现在嘴巴里面都是酸味,阎既白到的时候,她刚刚倒的温水也才喝了一半。 纵然【云深处】的消费客户也不是一般人,但阎既白走进来的一刹那还真是有种眼前都亮了的感觉。 因为是招待考察团,所以他今天穿了一条休闲款的商务装,看管了阎既白平日里黑白三件套的样子,突然看到他穿着深蓝色的衣服,也觉得明媚了不少。 他一进门,就有不少人看了过去,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官锦戚在微微得意之余有那么一点点的吃味,自己的男人太优秀了也真的会成为一种困扰。 “怎么想着突然过来了?”阎既白一点都没有身为大众焦点的自觉,迈着一双大长腿走到了官锦戚的身边,无视了所有人注视的目光,俯身就亲了亲她的脸颊。 虽然自己的老公这么优秀,又这么块的做出了归属行动,但她还是有些不自在的红了脸颊,甚至……察觉到周围人那种炙热的眼神,身为演员的官锦戚居然连带着脖子耳朵红成了一片。 休闲室里面的灯关有些昏暗,阎既白看到并不真切,但他能感受到手掌下面的滚烫,而且底下的温度有愈来愈高的趋势。 阎先生眸光一闪,有了几分捉弄的心思,他本来弯着腰,现在既不坐下也不站直,嘴巴附在官锦戚的耳边,低声笑道,“老婆,你是在害羞吗?” 官锦戚真的有一种把阎既白这种行走的荷尔蒙打醒的冲动,但下去是自己叫嚣着要来等人的,心在自己如愿的等到了人,只不过就是被荷尔蒙调戏了一番,所以她决定忍! 她假装掩饰的端起杯子去喝水,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紧张了还是心不在焉,手中被子里的水居然洒出来了一些,顿时她身上的衬衫湿了一块儿。 官锦戚抬眼,不满的瞪阎既白。 但阎既白瞪大了眼睛,无辜的笑着,然后坦坦荡荡的在官锦戚的耳边说了一句带色的话,“老婆,湿-了!” 湿-了?湿你妹啊……开黄-腔简直都不挑地方! 官锦戚觉得自己跟阎既白在一起的时间越长,越能发现这个人的流氓气息,真的是外面看着有多正经的人,内里就有多么的闷骚。 阎先生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自家媳妇吐槽的面子里子都不剩了,那双深沉如墨的眸子里面都是熠熠生辉的宠溺和爱意。 旁边原本有些蠢蠢欲动,想要上来搭讪的小妞小哥们见了这幅画面,也都是一副丧气的表情,不禁开始有些怀疑人生,那样优质的大叔为什么要喜欢年纪那么大的欧巴桑。 欧巴桑官锦戚嫌弃的瞟了一眼大叔阎既白,哼道,“走不走?” “走,当然走了!”阎既白就喜欢惯着官锦戚的小性子,把自己的女人宠的无法无天了才好,这样也不会有人觊觎他的亲亲老婆。 不过,阎先生的阴谋论恐怕是不能实现了,因为没过一些时间,官锦戚就投入到了王奇给她接的真人秀中。 更加悲催的是,阎先生进入了一年中工作最闲的时候,于是本来打算去带着老婆旅行的阎先生有一种被人放了鸽子的苦-逼感觉。 因为是真人秀的节目,所以为了力求节目的真实性,第一期需要到每个嘉宾的家里面拍摄一些画面。 官锦戚的家里……当然就是她和阎既白的豪宅了。 年后,老爷子住了一段时间就又出去了,小锦死活不愿意离开爸爸妈妈,所以家里现在就他们夫妻两,小锦,两个双胞胎,还有管家阿姆,两个保姆和若干保镖。 为了不曝光孩子,所以拍摄当天的早上,摄像大哥只去了官锦戚他们的卧室和别墅的公共区域。 原本官锦戚不想让栏目组拍他们的卧室,但阎既白放话说,让他们拍,官锦戚无奈,只好随她。 但真到了拍摄的这天,官锦戚才明白阎既白这个心机大叔为什么要提那样的要求。 因为节目组要过来拍摄,所以家里在前一天就已经收拾过了,就连他们的卧室也收起了那些十八禁的东西,喜欢裸睡的两人正正经经的穿上了睡衣。 等他们准备可以拍之后,摄像大哥才走进了他们的卧室,本来就是拍一些官锦戚起床之后收拾行李的画面。 但谁也没有想到,就在官锦戚起床的时候,阎既白把已经坐起来的人一把撸到了自己的怀里,然后用自己的后背挡住了摄像头,对着人就狠狠的吻了下去。 要是平时,官锦戚肯定要誓死抵抗一番,但想到是节目……她忍了下来,任由阎既白亲着。 阎既白也就是想秀个恩爱给全国的观众看,也没真的让别人看自家老婆脸红害羞的样子,所以中二霸道总裁亲了一个缠缠绵绵的早安吻之后,终于放行了,接着拉过被子睡了过去。 阎既白觉得自己无言直视接下来的工作了,但到底她是专业的演员,所以在起身后,一边梳理自己的头发,一边平静心情,等再一次那对摄像机的时候,她已经恢复了原样。 倒是跟怕她的摄像机大哥和编导红了脸。 这种真人秀都是需要嘉宾跟观众互动,虽然官锦戚之前看了台本,但觉得那些都太生硬,尤其是在阎既白刚刚的那一番动作之后,她简直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于是对着镜头跟大家打了一声招呼。 “hello,大家好,我是官锦戚,官官~” 结果她的话音刚落,捂在被子里面的人传来了一句,“阎既白的老婆,阎太太!” 这种无处不在的秀恩爱,屠狗行为再次的让摄像和编导红了脸。 “阎先生还真是……霸道萌呢!”女编导已经彻底的被阎既白圈粉了,忍不住的对官锦戚说。 霸道萌这种说法,官锦戚还是第一次听说,但觉得这三个字来形容阎既白,还真的有一种微笑的贴贴感。 “阎先生……大概中二期来的比较晚一些。”官锦戚毫不留情的评价道。 女编导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美男大叔,红着脸捂住的眼睛,官锦戚笑着看了一眼阎既白的方向,“还把人吓的!” 躺着床上的中二期霸道总裁傲娇的哼了一声。 拍完卧室就开始拍公共区域,其实也没什么好拍的,但官锦戚看着摄像大哥和编导们忙活的额摄影,也就由着他们了。 孩子们的卧室都在三楼,所以他们的活动范围也就止步于二楼。 女编导一边兴奋的自拍,一边对官锦戚说,“官官老师,有阎先生这样的老公是不是每天都要幸福的晕倒啊?” 官锦戚笑着摇了摇头,“或许十年前我会这样。” 女编导突然笑着说,“原来女神和我们凡人也一样啊!” “我们本来都是凡人啊!”在十年前,真的如女编导说的那样,她也在这座别墅里面,但不同的是,她不是从阎既白的床上醒来,那个时候,只要是在同一个屋檐下看到这个那人都会觉得无比的满足,更不用说其他更亲密的接触。 但……人生总是比小说更狗血,她最后居然成了阎太太。 官锦戚想到阎既白躺在床上任性的说的那句,“阎既白的老婆,阎太太!”嘴角就情不自禁的扬了起来。 在栏目组拍完镜头之后,管家姆的早餐也做好了,官锦戚将工作人员喊了过来一起吃早餐,大家纷纷的赞扬管家姆的手艺好,早餐好好吃。 虽然是旅行类的节目,但并不是去国外,而是国内一些风景比较好,但相对冷门的旅游景点,他们第一站是去甘肃的敦煌,官锦戚没去过那里,但节目组要求每个人出发前都要自己准备必需品,所以官锦戚也没少做功课,阎既白提出帮忙,都被官锦戚给拒绝了。 节目组给他们安排的地点可谓东西南北都有,先是敦煌,随后是海南,苏州……漠河。 就在官锦戚他们去敦煌回来之后,节目的第一期也出来的,第一期是节目预热,拍摄了各个嘉宾家里的画面和他们准备东西的场景。 节目播出那天,官锦戚一大家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认真的看着电视,虽然距离节目播出还有十分钟,他们还在看广告。 但这是阎既白要求的,甚至阎既白还给秦歌,董安,顾同恩……他们都去了电话,要他们守着电视看自己的“综艺首秀”。 当然我们低调内敛的阎先生完全没有告诉他们自己这是要想全国人民秀恩爱。 节目剪辑的很有趣,配上的旁白和吐槽语。 阎既白出现的时候,旁边出现了“霸道萌中二总裁”几个字,阎既白不满的嚷道,“我哪里中二了,明明这么睿智冷浚。” 官锦戚轻哼了一声,没有反驳,小锦倒是看得津津有味,不停的咯咯笑着,一边还拍着手,不停的说,“爸爸好傻呀!” 但在阎既白一个冷眼过来的时候,小孩儿缩着脑袋躲在了管家阿姆的身后,管家阿姆看了一眼阎既白,嘴上也笑着。 她现在是真心觉得好,既白再也不会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了。 《说走就走》邀请的五个嘉宾,九十分钟的栏目,因为阎既白的出镜,硬是把官锦戚的剪辑延长到了二十分钟。 丝毫没有意外的,这个节目最大的亮点九十阎氏夫妇了,不仅是因为官锦戚不同于黑子口中的那样尖酸刻薄,她幽默风趣,没有丝毫的大牌,尊重每一位工作人员,而且……谁也没有想到平日里气场全开,杀气快要溢出屏幕的霸道总裁阎既白在老婆面前简直就是一条大型犬,依然霸道但卖萌,中二一样都没有落下。 俨然成为了年轻少女们的择偶标杆。 阎氏夫妇的画面也成为了第一期节目的收视最高,总体而言,就第一来看,《说走就走》是成功的。 有人把阎既白对官锦戚的霸道早安吻单独cut了出来做成了短视频,一时间在微博上掀起了热门话题。 官锦戚看着那个叫做#阎氏霸道早安吻#的话题,嘴角抽了抽,真心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一天到晚的都在萌什么,就连小邓都打电话过来跟官锦戚说,“官官姐,表哥吻你的那个画面简直苏炸,苏炸了好吗,嘤嘤嘤……我的心脏快要受不了了!” 官锦戚抚额,她真的也快受不了了好吗,明明小邓是自己的助理,可自从被顾同恩拐跑之后就三天两头的请假迟到早退,而很多时候,那个傻白愣居然连脖子上的吻痕都没有遮好就跑来上班,而且说话也变成了这种动不动就“嘤嘤嘤”的画风。 官锦戚揉了揉眉心,对小邓说,“反正你家顾顾就是医生嘛,心脏不好可以找他!” 握着手机的小邓听到官锦戚口中的“顾顾”,脸红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随后,官锦戚听到了一声不属于小邓的“当然”,然后手机就被挂断了。 官锦戚撇嘴,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阎既白的朋友跟阎既白也都是一路货色。 如阎既白当初所想的一般,他真的把全国的单身汪虐的体无完肤,可是谁也没有想到,阎既白上了一回电视,居然还带动了阎氏的股票,不得不说,现在的观众真的很难捉摸。 甚至网上的观众强烈的要求阎既白参加到节目中来,一些粉丝纷纷跑到《说走就走》的官微,阎既白和官锦戚的微博下面留言。 当然也有一些人跑到官锦戚的微博下面来骂她,说什么官锦戚配不上阎既白云云……官锦戚早已经习惯了这种黑和叫骂,所以一丁点不开心的表情都没有。 但最近比较得空,迷恋上微博的网瘾大叔阎既白可不这么想,只要是个男人,看到自己的老婆被人骂的时候都不会很开心吧,而且还披着喜欢自己的外衣……哼,他阎既白缺爱吗? 他就算缺,也是却官锦戚的爱,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于是出入网络的阎先生,一时冲动在微博上发了一条内容,“我只稀罕你@官锦戚。” 这条微博内容不多,起初关注阎既白的那些傻白甜只以为是一条简单的秀恩爱内容,但很快就有大v出来解释,人家这是变相的说你们的那点小粉红人家不稀罕,各位yy的妹子们,霸道总裁不是你想要爱慕就能爱慕的。 此言一出,众粉丝强烈不接受,但那又能怎么样了,在阎家的别墅里面,官锦戚把坐在沙发上网瘾大叔的手机夺了过来,哼了一句,“过去哄宝宝!” 于是上一秒还在众粉丝中一派高冷的阎先生,下一秒就抱着哭的稀里哗啦的小白,给他换尿不湿。 所以呐,人生真的是处处有惊喜。 132 我好想你啊 “阎先生,我觉得你可以出道了!”官锦戚在平板上滑动着手指,看了一眼正在抱娃的奶爸阎既白。 阎既白抱着小儿子在他额头上狠狠的亲了一口,语气中满满都是傲娇,“我要是出道了,那些男明星们岂不是没饭吃了!” 官锦戚还没做出不屑的表情,不要脸的阎先生接着说,“再说了,商业圈要是没我这样的人才,是多大的损失!” 说完了这句话,阎先生腆着一张脸一脸巴巴的等着老爸夸奖他呢。 结果他的老婆官锦戚官小姐很不给力的嗤笑了一声,然后毫不留情面的说,“我倒是觉得你最近脸越来越大了!” “老婆,幸福肥,幸福肥懂不懂?” “不……不是这样的,阎先生,你现在年纪不小了,真的要注意保养身体了,再过个几年都四十岁了,秃头,啤酒肚,油条脸……啧啧,我告诉你,如果你真的变成那样了,我真的会带着孩子们离家出走的!” 官锦戚本来一本正经的想要打击一下阎既白,但就在她说刚刚那些词汇的时候,脑袋中做出了相应的联想,这不联想还好,一想顿时觉得辣眼睛。 原本要去膈应自己一下别人,反而恶心到自己的,官锦戚也是作孽,白了一眼阎既白,然后又装作面不改色的样子,心不在焉的划动着平板屏幕。 她那点小心思肯定是没能逃过阎先生的眼睛,但为了自家老婆大人的面子,也为了自己不睡书房,阎先生很没有立场的没吭声。 但不过……阎先生想一想自己要是真的变成官锦戚说的那样,秃头油脸啤酒肚,大概自己都会丑的没法见人。 但阎先生又在想,不会是自己的颜值最近掉线了吧,还是说真的长胖的,脸大了……不帅了? 官锦戚不知道老男人在想什么,只是猛地抬头的时候发现男人的表情严肃的可怕,好想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于是问了一句,“阎先生,怎么表情怪怪的?” 阎既白一愣,有些疑惑的问,“有吗,没有吧!” 官锦戚认真的说,“有!” 阎既白“哦”了一声,并没有解释,只不过他心里隐隐已经对自己未来一段时日有了计划,正好官锦戚过些日子又要去外地录那个真人秀,等她回来的时候……哼哼,迷死她! 只不过,现在的官锦戚一点都没觉得阎先生有多么的迷人,反而有一点点的恐怖。 官锦戚跟着《说走就走》栏目组离开的时候,阎既白也没有像上次那样抱着她猛亲,搞的官锦戚还有点不习惯。 看着等在外面的工作人员,官锦戚又看了一眼阎既白,说,“我走了!” 阎既白笑了笑说,“我知道,老婆我会想你的!” 官锦戚又说了一句,“我真的走了,要离开一个礼拜哟!” 阎既白还是那几句话,最后,官锦戚急了,也不顾外面等着的工作人员,拉着阎既白的手就把人拽到了小偏厅,然后狠狠的吻了上去。 阎既白被自家老婆亲的有些心猿意马,刚刚官锦戚那么强烈的暗示自己怎么会不懂,只是在尽力的控制而已,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被老婆个强了。 但阎既白被老婆强的很开心,放软了身体任由老婆亲。 官锦戚亲够了才放开了阎既白,挑着他的下巴笑的像个逛窑子的大老爷,媚眼满是风情的放狠话,“我不在的时候,要守夫道知道吗?” 阎既白觉得这种时候,是个男人就不能安安分分的躺着,于是刚刚躺平任调戏的阎既白翻身将官锦戚压了下去,对着官锦戚的红润的嘴唇狠狠的亲了下去。 他的吻可比官锦戚的**多了,而且双手也不规矩,随处肆意点火。 一吻作罢,官锦戚被亲的像煮熟的虾子,还冒着热气,她埋怨的看了一眼阎既白,但氤氲着水汽的双眸,水润红嫩的嘴唇,绯红若霞的脸颊……处处都是无限风情。 看着自己的老婆如此的诱人,阎既白有点不放心老婆出去录节目了,于是又把老婆捞在了怀里,紧紧的抱着官锦戚说,“本来就像放你这么走的,可你偏偏要撩我,呵……你这个小坏蛋,现在把人撩起火了,就准备一走了之了?嗯?” 最后那个“嗯”荡漾的尾音带着阎既白唇间的热气悉数落在了她的耳朵里,透过耳朵缠缠绵绵的传到了四肢百合,酥酥麻麻的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小石子,随即细细密密的波纹荡漾了开来,漾到了她的心海,顿时呼吸一紧,喘息声重了起来。 阎既白压低了声音在官锦戚的耳边轻笑,激的官锦戚身上起来了一片片鸡皮疙瘩。 “老婆,你说他们会不会等我们一个小时?” 一听阎既白这话,官锦戚就知道他话中的意思,不禁觉得腰一酸。 一个多小时后,官锦戚坐在机场候机,耳尖似乎还带着一点点的部长长的红,但因为她的头发长,并且带着帽子,所以并不看真切。 但别人看不见不代表自己不知道。 她虚握着拳头紧了紧,掩在帽子下面的眼神里面满是笑意,一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还真的是有点乌龙,但又让人觉得哭笑不得。 之前在家里,在阎既白的那句话之后,两人目光胶着,呼吸纠缠,随即又亲在了一起,阎既白的手甚至已经探进了牛仔裤的边缘,就在他欲进一步动作的时候,阎既白口袋中的手机响了。 一听那个铃声,官锦戚如梦初醒,猛地推开了阎既白,红着脸擦了擦嘴角,干涩着嗓子对阎既白说,“孩子在闹了,你去看看!” 阎既白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老婆……实在是有些犹豫。 最后,阎先生一脸哀怨的看着官锦戚说,“我们阎家又不是养不起媳妇,干嘛还要跑出去工作啊,那么累!” 官锦戚一边整理衣服,一边白了一眼阎既白。 阎既白看着官锦戚瞪自己的小眼神,觉得小腹的火又烧了更旺了,他可怜巴巴的靠近官锦戚,然后拉过她整理衣服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身上的某处,期期艾艾的说,“老婆,你看都成这样了,你都不管管吗?” 说完了,还咬着嘴唇的盯着官锦戚。 官锦戚顿时觉得自己刚刚借着整理衣服了半天的情绪一下子斗殴崩溃了,她掌心下面贴着的……滚烫,坚-硬,能够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他的形状,甚至连那种感觉都…… 官锦戚不自觉的曲了曲手指,本来只是一个无心的动作,却没想到引来了阎既白重重的一哼,听到这个声音……官锦戚像是做错事情的小孩字一样,吓的猛地收回了手,然后故作淡定的将阎既白的身体往前面一推,自己也顺势后退了半步。 她没有理会阎既白,然后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戴好了帽子,觉得没什么不妥才抬起眸子看了一眼阎既白。 阎既白还是刚刚那副欲-求不满的表情,官锦戚无奈,踮起脚尖,在那人的唇上啾了一下,然后像摸狗狗一样,揉了揉阎既白的头发,“一个礼拜,等我回来,放心,不会憋成残废的!” 说罢,官锦戚就笑着退开了身,转身去拉偏厅的推拉门。 阎既白看着官锦戚的背影,闷闷的说,“我也会守夫道的。” 官锦戚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然后说,“快去看孩子!” 现在,她坐在机场,想着要是之前没有那个电话,两人还不知道要折腾个什么劲呢。 看着眼前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官锦戚无限感慨,谁有能想象到,自己今天会成为阎先生的老婆,而且那个人还对自己一副小狗模样。 她轻笑,这白日梦还是要有的,说不定哪一天就实现了。 女编导跟摄像大哥交代完工作上的事情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官锦戚这幅微微笑着的模样,任谁看到了,都会认为那是幸福的笑容。 “官官姐!”女编导喊了一声。 官锦戚听到声音,抬起头去看她,笑容还在,只不过不是刚才那种掩都掩不住的幸福笑容,“忙完了?” 女编导点了点头,说,“嗯,官官姐跟阎先生感情可真好!” 官锦戚不知道女编导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但笑着点了点头,“现在还可以!” “现在?” 官锦戚笑,“是啊,现在……怎么想要八卦我的感情史吗?” 她跟这个女编导已经相处了一起节目了,平时栏目上所有的事情也都是跟她在沟通,所有关系也熟稔了不少。 有时候也会开一两句无伤大雅的玩笑。 女编导一听,笑的咧开了嘴角,“我就是觉得阎先生真的好爱好爱官官姐!” 官锦戚一笑着跟着说,“我也觉得。” “你们认识很久了吗?” 官锦戚想到了在孤儿院的时候,天天跟在他的屁股后面的场景,笑着说,“是挺久了,快二十年了吧!” “啊,原来你们是青梅竹马啊!” 官锦戚笑着没有反驳,虽然他们并不是青梅竹马,但她喜欢这个词,她觉得这时间最好的感情就是青梅竹马的感情,所以听到女编导这么说,欣然的接受了。 他们这一趟是去东北的漠河,虽然京城已经热的不行了,但那里完全感受不到炎热,他们在那边待了一个礼拜,回来的时候,她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京城可真热! 这不过,这边她中午从漠河到的京城,阎既白下午就要去得过出差,所以她一出机场的大门,就匆匆往阎氏的大楼赶。 栏目的拍摄提早了一天,本来她是要给阎既白一个惊喜的,结果前一天晚上她接到阎既白的电话说,他要去德国出差。 官锦戚当时就有点不开心了……但也没有办法,自己这边开始出差在外地呢,她总不能要求人家堂堂阎氏的总裁不能出国公干吧,所以官锦戚将原本的机票又往前面改签了一下,这才赶在阎既白出差前到了京城。 虽然在法律上她早已经是阎太太了,但这阎氏她来的次数还真不多,要算起来,这还是他们合法后第三次来阎氏。 官锦戚手里拖着箱子,脸上戴着一副大墨镜,因为在飞机上睡觉了的原因,头发有些凌乱……但这样丝毫不掩盖她身为明星的气场。 在他们合法化之后,阎既白就给她办了一张阎氏的特别出入门禁卡,此时官锦戚就畅通无阻的到了总裁办。 外面的隔间办公室充斥着键盘的敲击声和纸张的翻阅声,官锦戚往阎既白的办公室看了一眼,然后往过去走,因为她今天的打扮实在是有些招人,所以很难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但今天决定“任性”一回的官锦戚没有理会那些目光,径自走到了阎既白的办公室门口,然后敲门。 很快,里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官锦戚够了勾嘴角,然后走了进去。 阎既白没有抬头,手上拿着一件文件夹,眼睛注视着电脑。 说实话,这幅场景她一点都不陌生,阎既白在家里的时候,只要在书房都是这样的常态,可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人有些日子没见的原因,她觉得这样的阎既白简直帅呆了。 那句认真工作的男人最性感简直就是至理名言。 就在官锦戚毫无遮掩的欣赏着男人的认真帅气时,一直没听到说话声音的阎既白终于抬起了头……然后僵在了原地。 捻在手指尖的一页文件哗啦一声从他指缝中掉了下来,随着这一声响,阎既白眨了眨眼睛。 官锦戚看着自家大叔那样一副愣神的模样,简直心情大好,原本勾着的嘴角更加的上扬了,视线紧紧的盯着阎既白,然后将行李箱往办公室的沙发边一推,笑意吟吟的往他的办公桌走去。 阎既白眼中的目光也变的热切了不少,仿佛要随时都要把自己融化了。 官锦戚嘴角噙着笑,步步款款的走到了阎既白的对面,就在阎既白以为官锦戚要做些什么的时候,那个女人居然绕过了办公桌,走到了阎既白的跟前。 因为阎既白坐着,官锦戚又站着,所以阎先生要扬着脑袋才能看的清官锦戚。 官锦戚微微一笑,然后俯首将自己眼睛上的大墨镜摘了下来,露出那双满是柔情的大眼睛,她将墨镜随意的丢在了阎既白的办公桌上,然后一只手搭在了阎既白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抚在了他的唇上,笑道,“阎先生有没有守夫道啊?” 阎既白目光闪了闪,语气假装正经的说,“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官锦戚咬了咬自己的嘴唇,低声问道,“要怎么试呢?” “你都主动送上门了,难道不熟悉业务?” 官锦戚眼中的笑意愈加的深了,“阎先生倒是业务精练!” 业务精练的阎先生觉得自己很愿望,但为了配合老婆的演出,他不得克制着体内快要爆发的洪荒之力,尽情的满足老婆的表演欲。 “要是业务不熟练怎么知道是不是要被你给骗你!” “哼……那我们就来看一看!”官锦戚表现的气势汹汹,猛的抱住了阎既白,两人身体相贴,鼻息间全部都是熟悉的味道,让人迷恋而又眷念。 她狠狠的吸了一下鼻子,然后贪恋的在阎既白的耳边说,“好想你啊,阎先生!” 阎既白抱紧了官锦戚,笑着一脸宠溺,大手在她的后背轻轻的流连着,轻笑道,“不演了?” 官锦戚嘟了嘟嘴,“你配合的不好,不想演了!” 阎既白冤枉,“我怎么配合的不好了?” “一点都不想霸道总裁的画风!” “霸道总裁应该是什么画风?” “就是我一过来就把我推到啊!” “可我看着你比较享受这种女王的感觉,所以忍着没有打破,要知道老婆你喜欢直接来,那我早动手了!” “喂喂喂……你干嘛,放我下来啊,喂喂……阎既白……阎大叔……” 阎既白将撩了自己半天的女人扛在了肩膀上,然后往旁边的休息室大步走去,一边沉声说,“还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 还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阎既白就要出发去机场了,但前提是他桌子上的工作还没有完成,但在德国落地前,那份工作必须完成。 官锦戚风尘仆仆的就被阎既白扔在了休息室的床上,两人快有一个礼拜没有见面了,现在一碰上,就跟得了皮肤饥渴症似的,怎么亲近都觉得不够。 阎既白抱着官锦戚又亲又啃,官锦戚也毫不示弱的回应的,与其说这是一场欢爱,更不如说这是一场角逐和较量。 官锦戚这人在情事上面一向都是事前女王,正要是两人来劲了……立马就变成了小乖猫,阎既白说什么就是什么。 比起之前张牙舞爪的模样,现在完完全全就是一副任人欺负的小媳妇模样,阎既白简直要爱死了自己老婆的这幅小模样了,抱着官锦戚的身子又紧了紧。 阎既白不亏是商人,这一个半小时真是一分钟都没有浪费,最后他离开的时候官锦戚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真个人脑子混混沌沌的,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但想到阎既白要离开出差,而且还是半个月,于是官锦戚又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抱着人又亲了十来分钟。 直到后来向楠连着敲了几分钟的门,两人才难分难舍的松开了,阎既白伸手在官锦戚的唇上压了下去,然后说,“等我回来,要守妇道!” 官锦戚半眯着眼睛瞪了一眼阎既白,阎既白笑着在官锦戚的头发上揉了揉,“我要走了!” “嗯!” 阎既白没有松手,又说了句,“我要走了!” “嗯!” “老婆,你都不想我!”阎先生委屈卖萌。 官锦戚困的翻了翻眼皮子,说,“那我跟你一起去?” 阎既白刚想说好啊,就听到官锦戚说,“怎么可能,我好困,你早点回来,我想孩子们了!” 说着就从阎既白的怀里挣脱了开来。 “好吧,记得想我!” 阎先生在第n遍说“记得想我”后,终于松开了官锦戚。 他拎着行李箱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向楠一线公式化的脸上出现了几分……微妙的表情,阎既白瞥了他一眼,问道,“前一段时间放年假,相亲相的怎么样了?” 听到这句话,向楠有点后悔自己刚刚露出微妙的表情了,果然不是不报,只是人家不想……他从阎既白的手里接过了行李箱,然后说,“额……就那样。” “就那样是哪样?” “……人家姑娘没看上我!”向楠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道。 阎既白不敢置信的转头去看向楠,“没有开玩笑?” “绝对没有!” “那等我们回来让官官给你介绍。” 向楠又有点后悔自己实话实说了,但老板的好意怎么能直接拒绝,于是违心的说了一句,“那先谢谢官小姐了!” 官锦戚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她这睡了老半天,手机上面有两通未接电话和几条短信。 电话是阎既白和家里的座机打来的,短息都是阎既白发来的,官锦戚挣扎了一番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给家里回了一个电话,之后又给阎既白回了几条消息。 阎既白安排阿勒送她回家的,到家已经八点多了,管家阿姆,小锦和小七,小白在客厅跟保姆们,一看到官锦戚,小锦就哒哒哒的跑了过来,更官锦戚撞了一个满怀,而那两个小的,黑溜溜的眼睛咕噜咕噜的转了过来,一看到官锦戚,咧着嘴笑了出来,开始长牙的小嘴巴口水都流到了外面。 官锦戚亲了亲小锦的额头,然后牵着他走了过去,小七和小白看到官锦戚,都伸长的小手手要官锦戚抱抱。 官锦戚一个礼拜没有看到孩子们,也想的厉害,坐在沙发上一边抱一个,亲一下,逗一下的。 管家阿姆看了一眼,转身去厨房给官锦戚准备吃的。 小锦也趴在旁边看小弟弟小妹妹,一边说,“妈妈,我好想你啊……” “妈妈也想你!” 小锦趴在官锦戚的身上亲了亲她的脸颊,突然想到了什么,对官锦戚说,“妈妈,前几天总有一个阿姨来我们学校找我,一直问我你有没有回来?” 134 官锦戚,帮帮我 夏日的阳光有些灼人,咖啡厅的落地窗上全部挂了一层薄纱的纱帘,并不影响光线,反倒是耀眼的太阳光穿透进来有了几分柔和的感觉。 二楼的大厅人不多,每个卡座上的人或交谈,或看书,亦或者玩手机……都是一派安然,大偌大的空间里面回荡着蕾哈娜的《lovethewayyoulie》。 官锦戚看着坐在自己对面连勺子都握不稳的闻晞,不禁有些唏嘘。 上次从漠河回来之后就听到小锦说尤为阿姨一直在找自己,她当时心里的第一个念头是,小锦的亲生母亲回来了? 结果第二天,她去接小锦的时候就碰到了他口中的那位阿姨,三十多岁的一个女人,一眼往过去跟小锦没有任何的相似之处,她的心顿时落在了实处。 “官小姐,你好,我是闻小姐的保姆,她让我转告您,您回来了给她打个电话,这是闻小姐的电话号码!” 官锦戚看着一口气说完这么一大串话的陌生女人,犹豫的接过了她递过来的纸条,上面果然有一串数字,笔迹有些扭曲,是那种一看就不是在正常状态下写出来的字。 她又抬头看了看这个女人,看着不像是坏人,加上她说话得语气中带着的同情和悲悯……官锦戚那点怀疑的心思也就淡了。 “闻小姐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闻言,保姆的眼眶就红了,官锦戚看到这个,以为闻晞是不是有什么危险。 “闻小姐,非常的不好,如果您能帮帮她,就帮帮她吧!” 此时正是小学放学,人流高峰期,官锦戚又是公众人物,自然不是好好说话的好地方和合适的时间,官锦戚看了一眼保姆。拉紧了小锦的手,说,“你先回去吧,我到时候会跟闻小姐联系的。” 保姆一边看着官锦戚,一边不停的说着谢谢,搞定官锦戚有点尴尬,只能带着小锦先走了。 当时官锦戚心里面有那么一点怀疑是不是闻晞又要耍什么小把戏,但不知道怎么的,她想到那次在【云深处】,闻晞最后对自己说的那一句话,官锦戚就有些于心不忍了。 于是第二天早上,官锦戚照着纸上的那串号码拨了过去。 时间过去了挺久。就在官锦戚怀疑又是骗局的时候,手机接通了。 “官锦戚!”电话一接通,就传来闻晞的声音,隐隐有些颤抖,不是激动的那种声音发抖,而是有些语句不顺的抖动。 官锦戚一愣,半天没回过神,直到那边再次喊了一声,“官锦戚”,她才对着手机“哦”了一下,然后喊了一句,“闻小姐。” “明天下午我们见一面。地址我发到你的手机上。” 官锦戚不知道闻晞约自己见面的目的是什么,但她费这么多心思的要见自己,肯定不是简单的事情,于是应道,“好。” “就你一个人,不要告诉别人。” 官锦戚大约猜到了闻晞口中的“别人”就是阎既白,她本来也没打算告诉阎既白,对她说“好。” 闻晞说把地址发给自己,结果一直到了今天早上她才收到消息,然后下午这才来赴约。 她来的时候闻晞已经,她看见官锦戚的第一句话是,“我在这里坐了三个小时了。” 官锦戚看了一眼闻晞。除了没有了往日的风采和神气,闻晞依旧是那个闻晞,只不过脸色隐隐中透着白,神色很憔悴。 “不好意思。”官锦戚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尽管眼神在打量闻晞,但神色淡然。 闻晞颤着手搅动了一下咖啡,说,“你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不……应该说是阎既白现在把你保护的很好,我都联系不到你了。” 官锦戚握着杯子的手一僵,她不知道闻晞之前联系过自己,但也大约猜到了是如何被阻拦的。但对阎既白的这种做法,她并没有什么意见,毕竟她曾经差点连命都丢了。 但闻晞找自己一而再的找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 “你找我什么事情?”官锦戚直接开门见山。 闻晞看着官锦戚的脸上掠过一丝僵硬,说,“帮我离开这里!” 官锦戚一愣,帮她离开这里是什么意思?她不解的看着闻晞。 闻晞低头喝了一口咖啡,然后缓缓的抬头,对官锦戚说,“从去年生完孩子我就得了抑郁症,很严重,时好时坏……前段时间你也看到了,我爸要把我推出去做交易牺牲掉,我这辈子已经走错了路,不想继续错下去,现在能帮我的也只有你了,帮我离开这里,还有孩子!” 她说完这些话,放在桌面上的手不安的捏紧了,故作强势的看着官锦戚,但眼里的忐忑完全邪泄露了她的担心。 官锦戚佯装没有看到,状似无意的扫了一眼闻晞,问道,“想好去哪里了吗?” 闻晞点了的点头,然后说了一个地名。 听到这个地方,闻晞自嘲的笑了笑,“只要不让我父亲找到我就好,他们就当没我这个女儿!” 官锦戚摩挲着杯壁,沉吟了片刻说,“好,你准备一下,我到时候跟你联络。” 听到官锦戚这么说,闻晞猛的抬头,盯着她看了半天,说,“如果你敢骗我,我……” 闻晞“我”了半天,也没有个所以然,官锦戚笑,“你不要这么紧张,但是你离开的话病怎么办?” 闻晞叹了一口气,认真的说,“其实这是心病,这种事情除了自己还有谁能帮助自己,只不过是不甘心罢了,可到头来才发现……执着于一件错误的事情就如同走火入魔,我现在被反噬了……” “不过……你还是和阎既白在一起了,所以我祝福你们!”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闻晞这么说,官锦戚突然觉得心情有些沉重,过了半响,她才开口说,“谢谢!” 末了又补了一句,“希望你也能找到幸福。” 闻晞苦笑了一声,并没有说话。 她并没有跟官锦戚在一起呆很久,说完这些话之后,闻晞就走了,她的时好时坏,虽然已经有点穷途末路的感觉,但还是希望能维持自己的那点自尊。 官锦戚看着闻晞的背影,感慨良多,她说的那个地方,很小……但官锦戚偏偏知道,因为曾经有人来孤儿院收养自己,就是那个小城市的人,但她没有去,只是没想到……闻晞居然要去那里避难。 后来她查过那个地方,江南水乡,环境优美,气候宜人,其实要是那当年去了……也就不会来京城了,不过。谁又知道呢。 闻晞拜托官锦戚的时候,意思不要告诉阎既白,但……如果没有阎既白的身份,但凭官锦戚一个人的力量从闻学书的手里要把闻晞和孩子带走还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在行动之前,官锦戚给打了个电话,知会了一下自己可能要用他的保镖,但具体的事情希望他不要过问。 阎既白当时正在看文件,听到官锦戚那么说,立马停了下来,“老婆,你不会是要私奔吧?” “胡说,一个人出走能叫做私奔吗?”说完。后面又小声的跟了一句,“你又不住。” 阎既白耳力极好,听到她说的最后一句话,脸色立马就阴转晴了,变脸比翻书还快,“老婆,你只要不离开,随便什么都好,我待会就给阿勒打电话。” “哼,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毕竟你一声不吭就出过国的人啊~”阎既白顺口就把这句话说了出来,结果一说出来,自己就后悔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啊,那个老婆……” 他的话被官锦戚直接打断了,嫌弃的说了一句,“白痴!” 然后挂断了电话。 等阎既白再打过去的时候,电话不是无人接听就是正在通话中,阎既白不禁叹气,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就在阎既白怀疑官锦戚生气的时候,官锦戚已经开始计划怎么帮助闻晞了。 首先,需要一个人把闻学书和闻晞骗出来,然后再把孩子抱出来,等他们回合之后安排他们离开。 能把闻学书骗出来的人……官锦戚立马就想到了董立,他去找董立的时候,他正窝在董氏看文件,看到官锦戚了,懒懒的抬了一下眼皮子,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说罢,什么事?” 官锦戚将手里的包包扔到了办公室的沙发上,然后走到了办公桌的对面,看着董立说,“我要请你帮个忙?” 董立放下手里的文件,嘿了一声,“你有那么厉害的男人。还有什么我能帮你的!” “别说话夹枪带棒的人生攻击,重要的事情,你以个人的名义去把闻学书和闻晞约出来!” 一听到闻家父女的名字,董立抬头看了她一眼,“你脑子没坏掉吧?” 官锦戚在他脑袋上敲了敲,“你的才坏掉了,姐姐我现在正做着圣母白莲花呢,你别拦着我发光发热哈!” “什么鬼东西,给老子说清楚!”董立脚下一蹬,办公椅往后面一滑,懒懒的靠在上面,瞥着官锦戚说。 官锦戚就知道这人谨慎。她也没啰嗦,将闻晞来找自己以及后面要做的事情,前前后后的说了一遍。 董立听完后,抽了抽嘴角,竖起了大拇指,“得……您官锦戚绝对是大圣母一个,自我认识还挺准备的,这点小忙是没问题的,可……闻晞真的是那么好心的人?” 其实官锦戚也有点怀疑,但还是想要圣母一回。 董立见官锦戚主意已定,也没说什么,按照她说的去约了闻学书。 闻学书接到董立的电话很开心,二话没说就答应了,鉴于上一次在【云深处】被简时然搅黄的好事,这一次……他们约在了老地方【铭爵】。 闻学书和闻晞到的时候,董立已经到了,面前的桌子上瓶瓶罐罐的摆着不少的酒,闻学书一看这是要不醉不归的架势啊,当即心里有些发憷,有些担忧的看向了董立。 董立自然也看到闻学书不自然的神色,当下笑着看向了闻学书身边的闻晞,“不知道闻小姐喜欢喝哪种酒,所以就每样都点了一些,闻小姐来吧……不想喝的我们退掉。” 听到这些话。闻晞还没有动,闻学书已经乐呵道,“还是董先生你体贴人啊!” 董立笑笑没说哈,眼神一直在盯着闻晞。 闻学书摸不准这董立是对闻晞有意思呢还是说……只是前些日子,商解还跑到人家董安那里去逼婚了,可现在这当事人却一直盯着自己的女儿看,闻学书隐隐有些不安,看着董立犹豫的开口,“那……那个,我听说前段时间你跟小橙两个谈朋友呢?” 董立端起酒杯呷了一口,然后抬头看向闻学书和闻晞,说。“闻总和闻小姐坐啊,这么客气做什么?” 闻学书虽然心里总是一种不安的感觉,但也太计较,在他的心里,董立跟董安完全不一样,且不说董立是外面生的私生子,就在这经商方面的能力,也是天壤之别,今天来这一趟,也只是看在董家的面子上,希望有朝一日能通过董立牵线搭桥。 只不过……董立才不会在乎他心里的那些小九九,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把这闻学书搞定,然后把闻晞带走好给官锦戚交差。 等到闻学书和闻晞都坐了下来,董立给他们分别倒了一杯之后,才开口,“我跟商小姐不是很熟,跟朋友一起喝过几次酒而已。” 见董立这么说,闻学书也放心了不少,免得到时候商解那老头子跑过来跟自己闹,于是笑着对董立说,“没有那更好!” “是啊,更好!”说着就对旁边的闻晞说,“闻小姐,来喝一杯!” 闻晞推脱了一下。然后端起酒杯跟董立轻轻的碰了一下,董立似笑非笑,然后附在了闻晞的耳边,低声说,“也就官官那傻瓜帮你忙,但既然答应她了,我肯定帮你到底,希望你待会好好的配合。” 闻晞轻哼了一声,然后举起杯子将里面的酒全部喝光了。 董立勾了勾唇,笑的意味深长,然后对闻学书说,“闻总。今天我们就只喝酒,公事我们过些日子再谈,可以吗?” “啊,好好好~”说罢,拍了拍闻晞的肩膀说,“你好好的陪着二少喝一点,我就先出去了!” 董立看着闻学书起身了,这才连忙说道,“闻总,留下来一起喝啊,这您都走了我们两个也……不好意思,是不是?” 闻学书被董立看着有些尴尬。脸上讪讪的,又坐了下来。 而另一边,保姆抱着孩子,身后跟着好几个保镖去医院了,阿勒带领的人已经在医院等着了,今天是孩子体检的日子,医院里面人又多,前前后后要好几个小时。 等到这边准备好了,官锦戚给董立发了一条消息,董立听到手机震动,又给闻晞倒了一杯酒,然后俯身递给她,压低了声音说,“哼,好戏要开始了!” 听到这句话,闻晞将手里的酒杯接了过来,然后猛的泼在了董立的脸上,“董立,我告诉你,我不是来买的!” 董立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酒渍,看着闻学书,脸上带着几分隐忍的怒气,“闻总,闻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过了我不是买的!”闻晞大吼。 看着有些失控的闻晞,董立微微蹙了蹙眉,心里忍不住的想,别是闻晞又要出了什么幺蛾子,这万一他们都上当了,他绝对不会让她好过的! 董立的表情透着凶狠,旁边的闻学书看了以为是闻晞的态度不好气的,于是笑呵呵的说,“二少,别生气,别生气哈!” 董立舔了舔后牙槽,又捋了一把被酒打湿的头发,懒懒的看了一眼闻学书。咬着牙说,“闻总,今天我们就喝道这里,我先回去了!” 他连再见都没有说,就走出了包厢,身上满是酒气……他不爽的皱了皱眉,这闻晞还真是下手一点都不留情。 他还没有走远,就听到后面发出了一声尖叫,随即就是闻晞快如闪电的身影从她身边略过。 没一会儿,闻学书也跑着从他身边经过了。 董立看着一前一后跑过去的闻家父女,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说。“可以了,人出来了!” 十分钟后,【铭爵】门口发生了一起车祸。 闻学书飞奔下去的时候只看见【铭爵】门口围着的路人和一大滩血迹,在这一刻,闻学书心里产生了愧疚和悔恨,他不应该把女儿当做交易的筹码,用她来换取商业利益。 他连忙问周围的人,“刚刚这里出意外的人长什么样?” “穿着白色长裙的女的,一跑出来就跟对面过来的车子撞上了,幸好司机是个好心的,已经开着车去医院了!” 闻学书一听这话,心里生出无端的恐惧,连忙开车去医院,他颤抖着启动车子,发动了好久才好,今天恰好是周五,路上的车子堵了要命,闻学书像无头苍蝇一样的乱转,他毕竟年纪大了,之前韩家兄妹的落马已经让他受到了不小的刺激,现在一听自己唯一的女儿出了车祸,罪魁祸首还是自己,闻学书整个人的精神都有点崩快了。 他不知道女儿去了哪个医院,更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他双手握着方向盘发出了呜咽的哭声。 而闻晞头上,身上满是血的坐在车里,她的旁边是官锦戚,从她被抬上车的时候,大家都默契的没有说话。 阿狸找的爱好赛车的朋友开的车,之前也是万分确定没有撞到闻晞,而她身上的血渍是之前就穿在衣服里面的血袋,所以看上去恐怖了一点,但根本就没有发生那样惨重的车祸。 官锦戚看了一眼闻晞,犹豫了一下,开口道,“确定好要离开了?” 闻晞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的开口,“如果不打算离开,我也不会找你帮忙啊!” 官锦戚一时无语。 闻晞接着说,“我把一心想要赚钱,而我妈……大概还在哪个牌桌上吧!” 那种心无所系的悲伤,就算是隔着座位,官锦戚也能感受得到,对于曾经的情敌,她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但也希望她可以过得好。 车子很快就到了医院,他们安排了两辆车牌号相似的同款车子,一到医院,阿勒就抱着孩子出来了,一看到官锦戚,淡定的上了车。 一上车,他就把孩子给了官锦戚,官锦戚抱着看了一下,一个漂亮的男孩子,眼睛还透着深蓝色,她猜想,孩子的父亲大概是外国友人。 “很漂亮的孩子,希望他长大了可以保护你!”官锦戚轻轻的压了一下孩子的包被,然后将孩子给了闻晞。 刚刚快到医院的时候,闻晞已经换好了衣服。 闻晞抱着孩子,看了一眼官锦戚,哽咽道,“谢谢你,官锦戚!” 官锦戚笑了笑,“你毕竟曾经也是阎既白的朋友,无论过去怎么样,我还是希望你的未来可以很美好!” “你这个人……正因为这样才让人讨厌!”闻晞又哭又笑的说。 “反正我也不需要你的喜欢,车子我已经安排好了,司机也找好了,你们放心去吧,到时候安顿好了,知会一声!”说罢,官锦戚的手就放在了车子的扶手上。 闻晞眼睛含泪的看了看官锦戚,哼道,“你这个人……真是……我才不会说我输的心服口服!” “哈……照顾好孩子!”官锦戚对着开车的阿力说了一句,“别忘了前面商场停一下!” 商场门口的时候,官锦戚擦了擦眼角的眼泪,拉开车门下车,没有回头的说了一句,“再见!”然后,下车离开。 车子很快开动了起来,闻晞看着车窗外官锦戚的身影越来越小,一滴滴的眼泪落在了孩子的包被上,她连忙伸手去擦,但动作太大,反而将孩子的被子越弄越乱,在看到被子中裹着的卡片时,闻晞顿住了。 孩子一脸懵懂的咬着手指,蓝溜溜的大眼睛盯着闻晞。 闻晞捡起那张纸片,上面写着一行字,“孩子的生日。” 她握着那张黑色的银行卡和纸条,抱着孩子痛哭。 135 就算死了,你的坟头也要挨着我的! “走了?”官锦戚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刚刚上了热搜的话题,看着走进门的阿力问道。 阿力点了点头,说,“是的!” 官锦戚的视线并没有移开屏幕,好似松了一口气般,说,“那就好!” 阿力看着官锦戚又说,“闻小姐临走的时候向我带了一句话。” “哦?什么话?”官锦戚终于把头从手机屏幕上移了开来。 “小心商初橙。” 官锦戚愣了愣,她没有想到闻晞居然会跟自己说这样的话,轻笑了一声,表情有些微妙,然后对阿力说,“辛苦了,阎先生那边如实汇报就行了!” “啊,好!” 阿力离开后,官锦戚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那一行标题“官锦戚身现商场男装部,满脸幸福”,不禁失笑。 这娱记还真真是无孔不入,喜欢你的时候,随便逛个街都能写出请情深似海的模样,要是黑你的时候,老祖先都恨不得给你从祖坟里面刨出来。 不过,正好,今年这些娱记也是帮自己一个大忙,不然闻学书真的找到自己这里来了,她也嫌麻烦。 只不过,希望闻晞在那里可以过得好,感情是感情,但放在关天的人命面前,那些所谓的情仇也要暂时放在一边。 晚上的时候,阎既白的例行电话过来了,第一句就是满满的调侃,“我们的圣母事情解决完了?” 官锦戚忍不住的翻白眼,撇嘴道,“我说阎先生做人要讲良心好么,闻晞是你的初恋小情人,我帮她是谁的面子你不清楚吗?” 阎既白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于是尴尬的咳嗽了几声,然后生硬的转移话题,“官儿,在干嘛呢?” “在接你的电话。”官锦戚言简意赅,一副不想搭理的她的感觉。 谁要听这种话啊,这完全不是阎既白打电话的目的好吗,难道自己的小娇妻不应该是,“我在想你吗?” 他这边还没有说话,但明显变粗的喘气声惹的官锦戚冷哼。 “我说阎先生,都什么时候了,就不要在脑子里面想一些有的没的,好吗?” 阎先生被老婆戳穿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反正又看不见,于是嬉皮笑脸的说,“老婆,我快回来了,你不想我吗?” “你不是说了你快回来了吗,有什么好想的!” 阎既白一时无言以对,他发现在自家老婆的性子真是越来越琢磨了,就好像他们在一起的这么多年,他完全没有把人追到手一样,一想到这个……阎先生觉得心好痛。 “哦,对了!” 官锦戚还没说完,单单听到这个开口阎既白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忙问道。“什么事情?” 官锦戚听着阎既白僵硬的说这三个字,忍不住的轻笑,“别紧张,没有要翻你旧账的意思!” 阎既白咕哝了一声,“我所有的旧账也就你的那本最厚啊!” 官锦戚冷哼了一声,这可并不是什么动人的情话,她对着手机说,“前两天你不是说向楠相亲又吹了吗,我有一朋友,作家兼平面模特,择偶标准跟向楠挺像的,我跟人家说了一下,别人说可以见一见。” 阎既白前两天跟官锦戚电话的时候随意的说了这么一句,没想到官锦戚还真的去当红娘了,自家老婆最近真的是热心的很呐,“我说官儿,咱们家真的不需要雷锋!” 官锦戚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哼道,“我就喜欢助人为乐怎么样,反正我跟人姑娘说好了。你们也别临阵退缩当逃兵!” “额,好吧……老婆,我们两个说点我们自己的事情不行吗?” “说什么?” “什么都可以!” …… 官锦戚这些日子过得挺舒服的,每天在家里带带孩子,看看剧本……倒是外面一点都不太平,听说闻家大小姐出了车祸,人还没到医院就不见了,后来又传言,这闻小姐受不了自己的父亲把她当工具一样的卖来卖去,于是离家出走了。 真相到底是什么样,外面传来传去已经有好几个版本了,但闻学书没找到官锦戚这里,实在是省了很大一个麻烦。 又过了两天,听人家这闻小姐还真是离家出走,不过离开之前留了一封信,意思是当他们没有这个女儿……为此闻学书都病倒了。 闻家这事情在圈子里传的很开,有看笑话的也有同情可怜的,但这种事情,旁人啊也就是围观看看热闹,当事人才是感受最深的那个,但无论怎么样,世事皆有因果,怨不得别人。 ———————— 今天天色好,后花园的玻璃花房中,一张圆桌边上的藤椅上坐着四个女人,都是坐没坐相……以最舒适的姿势蜷在椅子上。 小邓对着手机嘻嘻哈哈,看样子跟疯了一样,跟骆毓繁在微信上疯狂的斗图,龇牙咧嘴的一点都没有平日里淑女的样子。 官锦戚和聂嘉尔,还有陶知,三个人随意的聊着天。 陶知就是官锦戚口中准备介绍给向楠的对象,这姑娘二十八,据说谈过一场差点就结婚的恋爱,此后心如止水,差点都进了尼姑庵脱离红尘了,但所幸,红尘还有那些牵绊着她的粉丝,自然没能如愿,不过也是庆幸。 官锦戚第一次遇到这姑娘,是在聂嘉尔儿子周念舒一周岁的生日会上,她去露台吹风,刚一过去就闻到带着薄荷的女士香烟味,她向来对烟味有些敏感,于是不悦的皱了皱眉。 但就在她看到这姑娘的时候,虽然身为女人,那种寂寞的美丽,也真是让人有些移不开眼了。 陶知也看到了她,将指尖的烟蒂摁灭了,从栏杆上起了身,对着官锦戚笑了笑,喊道,“官官~” “就拿在手里装装样子,据说这样看起来比较……”后面那两个字她没有说出来,对着官锦戚说,“我是陶知,嘉嘉的朋友,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了。” 一听是聂嘉尔的朋友,官锦戚对她的防备就少了一些。 只是没想到,两人还能成为朋友。 此刻,他们坐在花房的下面,周围都是浓郁的花香,谈论着八卦和男人,倒也有一种安然的感觉。 “阎既白他们晚上就回来了。今天你们也别回去了,就留在这里吃饭,顺便看看向楠。”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官锦戚是看着陶知的。 那姑娘也是个心大的,淡淡的说,“好啊,我也挺好奇阎氏的一把手到底长什么样!” “阎既白二号,不过比阎既白呆萌就是!”聂嘉尔心不在焉的评价道。 “呆萌?我可不喜欢带儿子!”陶知懒懒的撩了一把头发,风情万种。 旁边刷完手机的小邓转过头来插了一句,“谁,向特助吗?他怎么可能会呆萌,话少的要死好吗?” “别听他们,话少活好就行!” 陶知白眼,“你们已婚妇女都这么奔放吗?” “难道你不想去试一试吗?” 陶知难得的脸红成了一片,娇羞道,“已婚妇女最讨厌了~” 小邓弱弱的举起了手,“我未婚!” “你是未婚啊,不过你已经跟顾同恩滚过几个月的床单了好吗?”聂嘉尔不亏是时尚女主编,一针见血。 小邓弱弱的又把手放了下去,“好,我闭嘴!” 几个女人,对着几条八卦,几个男人就能谈论一下午。 当然,晚饭他们留下来吃了,只是原本不在安排中的人也来了,周秦抱着牵着小舒来了。 看到他们,官锦戚的第一反应就是幸好,家里餐厅足够的大,餐桌也容纳的下这么多人。 “你们来干嘛啊?”一看到周秦和孩子,聂嘉尔抱起了小舒,然后嫌弃的看着男人。 周秦看了看聂嘉尔又看了看官锦戚,面无表情的说,“打扰了!” “不打扰~”官锦戚笑着说,然后拉了拉陶知和小邓的胳膊,示意他们撤,看那两人的氛围好像是吵架后的感觉啊,他们还是先离开的微妙,聂嘉尔也是的……完全表现的跟没事人似的。 看着爸爸妈妈要吵架的模样,人小鬼大的小念舒也从聂嘉尔的身上溜了下来,小短腿哒哒哒的跟上了官锦戚他们。 他们一行人去了三楼,保姆看到官锦戚他们上来了,笑着让了开来。 小念舒呼了一口气,说了一句,“哄女人真是麻烦。”然后小跑到了小七和小白的婴儿床旁边。 官锦戚和陶知,小邓面面相觑,不由的笑出了声,现在的孩子可真是越来越人小鬼大了,真是小人精。 而楼下的聂嘉尔和周秦。 官锦戚他们一走,聂嘉尔脸上的那点勉强的“友好”都不见了,有人在还给他三分薄面,现在人都走了,她的脸色也就立马就冷了下来。 她看都没有看周秦,准备转身就走,而周秦就在她要转身的瞬间,拉住了她的手,然后拽着她到了旁边的偏厅,本来这里只摆放着几棵大盆栽,上次阎既白在这里和官锦戚吻别之后,就将这里装成了小休息时,沙发,矮几……周秦哗啦一下拉开了推拉门,然后将人拽了进去,门在他们身后重重的关上。 聂嘉尔气势汹汹的盯着他,手腕有些生疼,她虽然没有说话,周秦握着聂嘉尔的力道放松了几分,然后一双眸子深深的锁住了聂嘉尔,他的嘴唇动了动,继而又叹了一口气,然后压着聂嘉尔吻了下去。 “周秦你……”面对如同疾风暴雨般的亲吻,聂嘉尔连一句抵抗的话都说不出口,反倒是因为那短促的三个字,让周秦的吻更加的深入了。 这个女人……总是能勾起他最内心最邪恶的东西,明明对什么都无求无欲的人,偏偏对着聂嘉尔的时候做不到冷静,就跟疯了一样的想要把她护在自己的身边。 越是想到女人前一天晚上吼着跟自己说,“我后悔了,周秦,我不应该为了孩子和你在一起的!” 他对聂嘉尔的吻就越发的猛烈,要不是这里是阎家,他真的要撕开这个女人的衣服,狠狠的占有她,让她知道,她的选择没有错。从来都没有错! 聂嘉尔觉得自家的唇舌已经被这个男人搅-弄的麻木,没有知觉了……明明心里冷的发慌,但身体却滚烫的无法言喻,好像那个男人此时毫无章法的深吻才让她自己能够得到救赎,可意识到这个的时候,聂嘉尔突然对自己有一种深深地无力感,她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的喜欢这个人! 在周秦粗暴的亲吻中,他感觉到脸颊上有些濡湿,而且那种感觉越来越明显,滚烫的液体沿着脸颊滑到了嘴角,咸咸涩涩……一瞬间,他原本迷茫的眸子清醒了,一双乌黑的眼睛里面满满都是懊恼和心疼。 他抱着聂嘉尔慢慢的离开了她的唇,眼眶有些泛红。 “嘉嘉……”看着聂嘉尔的眼泪,周秦突然像一个无措的孩子,满脸紧张的盯着她。 “我……对不起!”周秦一边擦着聂嘉尔的眼泪,一边惊慌的说。 聂嘉尔眨了眨眼睛,眼泪更加的汹涌,天知道自己今天没有去上班,拉着陶知来找官锦戚的时候,心里多么的难受,可……她是聂嘉尔啊,她不能让自己看起来那么脆弱。 她等了一整天,她的手机都没有响声,可偏偏到了她心灰意冷的晚上,这个男人抱着小念舒到了,他看着自己的眼神,依然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可现在……这个男人眼神中的那种委屈和迷茫突然就戳到了她的心口,好像是自己让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露出了这样的表情。 可偏偏,自己看到了那样的短信,他为什么不解释? “嘉嘉,对不起,我爱你,我爱你!”看着聂嘉尔越来越多的眼泪,他急了,捧着聂嘉尔的脸庞就亲上了他的眼睛。 “我以为你会明白,那个女人发的信息我根本就没看,这么多年了,我早都忘记她了,现在我的心里满满的都是你,我今天忙了一整天。接下来我们有三天的小假期,你想去哪里,我们可以去,把小念舒带到爸妈家里,就我们两个,嗯,好不好?” 周秦断断续续的说着,聂嘉尔一听他不是不想理自己,而是在忙工作,于是眨了眨眼睛,哑着嗓子说,“那你也可以跟我说一下啊!” “好好好,是我的错,我也没有想到你会这么的难过,我也不知道这么一件小事会令你伤心!” 聂嘉尔本来海心里面不舒服,可一听,他连曾经未婚妻的骚扰都当做是一件小事,可见并没有将那个女人放在心上,于是心里稍微的好受了一点。 “以后不许跟她见面,把她的电话拉黑,你的心里只能有我一个。就算死了,你的坟头也要挨着我的。” 周秦被他的最后一句话说的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摸了摸他的额角,低声说,“我年纪不小了,肯定死在你的前头。” “哼……那也不管,就是要你死都要和我一会儿!” “……好。” 聂嘉尔的性子直来直去,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等两人温存够了,走出偏厅的时候,除了眼眶有点红,整个人又神采飞扬了。 她傲娇的看了一眼周秦,说,“我上去看看,你自己坐会儿!” 周秦看着聂嘉尔的背影,嘴角微微扬了扬,满眼的宠溺。 聂嘉尔一到楼上,就遭到了三个女人的围观。 “哎哟,眼睛红了!”官锦戚说。 “啧啧,岂止眼睛红了。这脖子上的是吻痕吧,你们家周叔叔平日里看起来一本正经,完全是禁欲系的范本,没想到也如此的狼性啊!”陶知走近了,纤长的手指在聂嘉尔的锁骨处划了一下。 “嗯,嘴唇也有点肿了!”小邓一副认真的语气,但眼睛里又是嘤嘤嘤时的那种光亮。 “隔壁还有小孩子好吗!” “我们家的隔音效果都不错,不过……偏厅不怎么隔音,接个吻还可以,要是做别的……咳咳,刚刚时间也太短,估计也没做什么!”官锦戚摸了摸鼻尖,认真的说。 “哇……偏厅play也很不错的样子啊!”小邓叹道。 “回去了你可以和你的顾院长试试!”陶知对小邓说。 而就在这时,敲门声响了起来,随后顾同恩出现在了门口,脸上带着温柔无害的表情,“试试什么?” “官官姐,你不说你们家的隔音效果很好吗?”小邓恼羞成怒。 官锦戚觉得自己有点冤枉,他们家的隔音效果是一只挺好的啊,可再好的隔音效果也止不住有人拨通了电话开免提啊。 而始作俑者,红着眼睛的聂嘉尔女士笑的一脸坦荡。她刚刚上楼的时候可是看见了院子里的车子了的。 “我们要不要给你们腾地方?”陶知懒懒的问。 “陶陶!”小邓叫。 “你现在应该叫顾院长,而不是叫陶陶好吗?”聂嘉尔翻了一个白眼,然后推着官锦戚和陶知走到了隔壁的套间,孩子们正玩的开心。 就在这时,官锦戚的手里响了,一看是阎既白的电话,官锦戚快速的接了起来,“到了?” “还有两个路口,秦歌和董安说天太热懒得做饭,要来家里吃饭!”阎既白对着官锦戚说。 “天热?他们家做饭不都是阿姨在做吗?” “反正他们就是这么说的!”事实的真相是,他们听说官锦戚给向楠介绍了女朋友之后,纷纷表示要来家里围观,但阎既白没有这么说,毕竟自己的特别助理正一脸郁卒的坐在旁边。 “好吧,我让阿姨多做一点菜!” 官锦戚再一次的庆幸家里的餐厅和餐桌够大。 这边陶知他们没想到官锦戚家里要来这么多的人,而阎既白也没有想到家里已经来了不少人。 于是这顿原本只是简单的相亲宴变成了大团圆。 阎既白和向楠到的时候就看到了在客厅正襟危坐的周秦,周秦看到阎既白,起身说了一句,“打扰了!” “周总别客气!” 他们动静比较大,所有楼上的人也下来了,顾同恩牵着脸蛋红扑扑的小邓,官锦戚,聂嘉尔和陶知走在他们的后面。 看到客厅的向楠,官锦戚轻声的对陶知说了一句,“看到了吗,就他,向楠。” 就在陶知看向向楠的时候,向楠也看了过去,两人视线一碰,身体微微一僵。 “怎么,你们认识?” “化成灰都认识!” 官锦戚和聂嘉尔皆是一愣,这是什么情况? 但下一句,陶知说道,“他是谁啊?” 这明显的火药味让人觉得非比寻常,但一看陶知的这表情吧,好像也不像以前有纠葛的样子,而向楠这人……阎既白不是说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吗? 官锦戚一时间摸不着头脑,生怕相亲不成还弄得彼此难看。 但让人更没有想到的是,向楠居然走到了他们陶知的面前,轻声喊了一句,“陶陶~” 这下,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 “你好,我是陶知!”陶知伸出手,看着向楠自我介绍道。 向楠面无表情,出于习惯的说了一句,“你好,我是向楠。” 众人面面相觑,完全不明白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可当事人既平静又坦然,真是叫人看不透,更诡异的是,两人自我介绍之后便没有再交谈,没有没有身为相亲人的自觉。 但幸好,秦歌和董安他们过来了,恰好打破了这时的尴尬。 秦歌牵着颜可,手里拎着两瓶酒,而董安身后跟着懒洋洋的董立……此时刚刚放学的小锦回来了,一看到他们,哒哒哒的跑过去,抱住了董立,甜甜的喊了一句,“董立叔叔?” 官锦戚看了看阎既白,在问。“他们什么时候关系变得这么好了?” 阎既白也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的不知道。 而小锦走进门的一句话更是让大家啼笑皆非,“爸爸妈妈,我长大了要娶董立叔叔做老婆!” 听到这句话,董立也是一愣,“喂喂喂,阎小锦!” 没想到小锦认真的说,“朵朵说她喜欢董立叔叔,她明明最先喜欢我的,她说要长大了要做董立叔叔的新娘,那我也让董立叔叔做我的新娘好了!那样,朵朵还是喜欢我的!” 众人恍然,原来是情敌呀。 可小锦的那番理论,猛地一听这逻辑,也觉得没问题啊,阎既白一听到自家儿子豪言壮语的说要娶自己的情敌做老婆,心里很糟心,站起来从董立身边揪过了小锦,语重心长的说,“男孩子只能喜欢女孩子!” “可是表舅舅不是喜欢骆叔叔吗?” 阎既白青筋只爆,“他们是坏孩子,你不能学习他们!” 正在家里准备晚饭的褚宵赟和骆毓繁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 “好吧,我知道了,我要做好孩子!” 随着小锦的这句话落下,众人悬着的心也落下了,这孩子的教育啊还是要从小抓起。 只不过后来,董安只要一到阎家,总是忍不住的要开玩笑,“哎哟,这不是我弟媳妇儿吗?” 每次都被阎既白一个茶杯盖飞过去。 当然这是后话。 这顿饭吃的其乐融融,只不过向楠和陶知的话几乎全程无交流,新晋媒人官锦戚觉得,这事儿肯定是黄了。 晚饭的时候大家都喝了不少酒,后来大家又坐着聊了一会儿,最后是阿勒他们开车送人回去的,陶知和向楠家在同一个方向,所以两个人是一块儿送的。 待他们都走后,官锦戚看着阎既白说,“我觉得自己可能做了一件错事!” 阎既白揉了揉太阳穴,将站在自己眼前的官锦戚拉到了身上,按在大腿上坐好,低头在她的唇上吻了吻,哑身道,“老婆,你现在坐在和你分别了半个月老公的怀里,怎么还想着别人的事情,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把你的老公扑到吗?” 然后,就不由分说的亲了上去。 官锦戚挡着他的脑袋,没让他亲着,小声说,“上楼,我给你洗澡!” “你给我洗澡?一起洗?” 官锦戚点了点头,说,“一起!” 阎既白一听要和老婆一起洗澡,顿时乐了,可他今晚作为主人的确喝了不少,一站起来,整个身体就摇晃。 官锦戚将人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才慢慢的折腾到了卧室。 她把人刚扶着进了浴室,结果水还没有放呢,阎既白就拉着官锦戚一起跌倒了浴室里面,官锦戚被他压着,碰的尾椎骨疼。 阎既白倒好。扒着官锦戚就亲了起来,官锦戚忍着痛,也任由阎既白发疯了,鼻息交缠间满满都是酒味,官锦戚好像也醉了一般,整个人晕晕乎乎的,情不自禁的双手盘在了阎既白的肩膀上。 阎既白一边吻着官锦戚,一边扯着她的衣服,还在小声的嘟嚷着,“老婆,脱掉!人家要亲亲~” 阎既白从来都是霸道又张狂的,但两人一旦到了床上,他的其他属性就开始解锁了,比如现在这样……撒娇卖萌。 官锦戚无奈,这不是把自己拖脱光了送上门给人折腾吧,但小半个月,她也很想阎既白了,于是也没有扭捏,官锦戚三两下就拔掉了彼此的衣服,顺便给浴室放水。 温水浸着身体,温温热热的很舒服。官锦戚双-腿跨-坐在阎既白的身上,任由他亲吻着。 或许因为水里的缘故,更以往的感觉完全的不同,沉沉醉醉,迷迷蒙蒙间,官锦戚觉得自己天上地下的声气就又降落,整个人好像死过了一般,但却有无法言说的满足。 浴室的水汽蒸腾了,她有些看不清阎既白,轻声的喊道,“阎先生~” 原本有些迷糊的阎既白被她这么一喊,顿时又撩-了起来,顺着刚刚的温度是湿-软滑-了进去,抱着官锦戚的脑袋,在她的额头,脸-颊,唇-边……落下细细密密的亲吻。 明明灭灭,暧暧昧昧,斯人在侧,夫复何求。 第二天,官锦戚睁开眼睛的时候,觉得身体重的厉害,她看了一眼还在沉睡的男人,将她的手臂从自己的身上挪了开去,然后轻手轻脚的下床,只是她的身子还没有离开床的边缘,就被人捞了回去。 “不要走,再睡一会儿!” 阎既白像个赖皮的孩子一样拉着官锦戚不让她走,官锦戚无语……他们两个只要是分开一段时间,回来之后,男人总是这么多粘人。 她俯身在阎既白的唇上亲了亲,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好吧!”阎既白不情不情愿的放手,还不忘叮嘱道,“待会再过来陪我睡一会儿!” 可等官锦戚回来的时候,阎既白又睡了过去,她看着男人眼睛下面的青色,忍不住的用手轻轻的摸了摸,男人肯定为了能够早点回来,紧赶慢赶的加班加点了忙工作。 官锦戚在他的额头亲了亲,然后起身去厨房准备早餐。 自从有了孩子们之后,她的生物钟一向比较准时,可昨天这么一折腾,今天便起来的有些晚。 她到厨房的时候,管家阿姆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今天是周日,小锦也在,陪着弟弟妹妹一起吃早餐呢,看到她下来了,甜甜的喊了一声“妈妈!” “早上好!” 小七和小白听到小锦喊妈妈,也断断续续的学着喊,“麻……麻……” 官锦戚一听心里柔软的不像话,走到餐桌旁,挨个亲了亲额头,“乖宝宝,小锦也很乖!” 管家阿姆看到官锦戚,说,“我给少爷熬了汤,待会儿他起来了让他喝点儿!” “我知道了,管家阿姆,辛苦你了!” 管家阿姆已经七十多岁了按理说不需要她这么忙碌的,可老人家舍不得阎既白,总是说,“我啊。能照顾你们一天是一天,不要让我连这个都做不了!” 一听她这么说,官锦戚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她苦恼的时候,阎既白却说,“随着她,管家阿姆开心了就好!” 但官锦戚还是担心管家阿姆的身体,“管家阿姆,过些日子天气冷了,咱们再找个阿姨帮你分担一些,我们怕你累到了!” 管家阿姆当然知道他们心里想的,于是说,“好!” 接着又说,“你们不要担心,我身体好着呢!” “好好好,管家阿姆的身体最好了!”官锦戚轻轻拥住了管家阿姆,嘟嚷道,“您真的好像妈妈呀!” 管家阿姆笑了,官锦戚是商家的孩子这事情,她也知道了,对于官锦戚的做法。她说不上赞同,但如果官锦戚认了回去,好歹也是有爹有娘的孩子了。 老人家总是比年轻人心软,于是琢磨着措辞,管家阿姆说了一句,“我听说商家老爷子不醒来,要是有时间去看看也好!” 官锦戚抱着管家阿姆的身子僵了僵,随即道,“好!” 只是官锦戚没有想到,她跟管家姆说了这话还没有两天,商家人就找上门来了,对,是找上门,官锦戚刚哄孩子们睡着,靠在床沿边休息,管家姆就给她打电话,说是商家的少爷在楼下。 商家的少爷,自然就是商简了,官锦戚愣了愣,说,“好!” 官锦戚下楼的时候,商简正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两杯热茶,他见官锦戚下楼,站了起来,犹豫了半响,喊了一句,“官官!” “商少,别客气,坐吧!” 商简在听到官锦戚的那句“商少”时,脸上的表情就有些落寞,官锦戚当做没看到,在他的斜对面坐了下来,若有似无的打量着面前的这位男人,应该说是生物学上的哥哥。 记得第一次见商简,是在一次饭局上,别的公子哥儿不是摸一摸这个的大-腿,就是碰一碰那个的肩膀,甚至明目张胆的亲-吻,摸-胸。 但唯独商简在坐在那里,安安静静的吃饭,好像面前发生的一切跟自己无关,但看着别的那些人太过分的时候,也会替他们说说话,倒也不至于让那些人玩的太乱。 这样一个男人,出生不凡,最重要的是还没有纨绔子弟的那些恶习,甚至还有一点善良,官锦戚觉得他是一个好人。 可谁又能想得到,这个人会是自己的亲生哥哥呢,阎既白做的那些事情虽然没有事无巨细的跟自己讲,但大多数她都是知道的,比如商解站在商人角度的自私自利,刘青媛的软弱和无能,凡是都依附着儿子和丈夫,商初橙的报复……以及面前这位唯一想要把自己争取到商家的哥哥。 其实说实话,官锦戚不排斥有这样一位哥哥,但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去经营三十年空白的亲情,索性也就放弃了,她这三十年,所空缺的一切,她在阎既白这儿全部都找到了,所以她并不稀罕那所谓的亲情。 就算今天来找自己的人是商简,结果也是一样的。 她看了一眼商简,轻笑道,“第一次见面还是七八年前了,没想到如今还能再见!” 闻言,商简一顿,“我倒希望那个时候就知道你的身份,也会让你少受一点苦!” “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要是不吃苦也不一定能有今天,何况那些所谓的苦痛,也并不是多么的难熬!”官锦戚说的云淡风轻,可她越是这样,商简就越觉得愧疚,他所享受的一切原本应该有官锦戚的一份,但阴错阳差的……就这样错失了。 商简握了握放在膝盖上的拳头,说,“是我们对不起你!” 官锦戚挑了挑眉,端起面前的一杯热茶,低头轻呷了一口,突然笑道,“经你这么一说,我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我如果你失散多年的妹妹,那闻小姐就是我的表姐了?” 听到她的这句话,商简愣了愣,随即想到曾经阎既白和闻晞的关系,僵了僵。 “嘿,这关系也是真够混乱的,我听说闻小姐离家出走了,真的假的?” “大概是真的,姨夫那样做也是太过分了!”商简说。 官锦戚“嗯”了一声,说,“是挺过分的,但据我了解,商总好像跟闻总也差不多,只不过还没有到那种程度而已!” 末了,官锦戚又问道,“商小姐现在怎么样了?” 商简犹豫了一下,说,“还在家里!” “嗯,身体养好最重要,其他的事情大概也是缘分未到!”官锦戚感慨道。 从商简到了阎家之后,话语的主动权就掌握在了官锦戚的手中,其实讲真,官锦戚觉得跟商简聊天并不像跟商解一样的让人郁闷,至少是讲道理的。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很多事情自己想不通,被人也无能为力。” “是这个道理,今天过来……是为了上老爷子的事情?” 商简一愣,他没有想到官锦戚会主动说出来,但看着官锦戚坦荡的样子,说,“老爷子听说了你的事情,非要见你一面,他不喜欢小橙,一直觉得不想商家的人,所以一听说你之后,就一直想要见你,但因为有些事情,就拖了这么久!” 商简口中的“一些事情”官锦戚当然知道,阎既白护着自己不让去见商家的人,而自己也怕膈应到自己,所以也没打算去。 可如今商简亲自过来,想必老爷子的日子是不多了。再加上前几天管家阿姆的吩咐,官锦戚觉得这一趟自己非去不可了。 商简又说,“看到你现在生活的这么幸福,我本应该是不会来打扰的,但爷爷身体真的很不好……” “我明白,商少不必在我的面前如此的小心翼翼,毕竟我们曾经也见过几次,你如此这样,我反倒觉得是我亏欠了你们!”官锦戚一边喝着茶一边说。 商简看着眼前的官锦戚,觉得她勇敢强大,如果她长得商家,或许并不会如此的优秀,可能真的如官锦戚说的那样,那些所谓的苦痛并没有那么的难熬。 “嗯,我知道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过来跟我讲一声,我安排一下!” “好的,我倒时候会跟阎既白一起过来的。” “可以。”商简看了看官锦戚说,“你好,官官,我是商简,你的哥哥!” 官锦戚挑了挑眉。哥哥那两个字终究是太陌生,淡笑道,“商简……你好,我是官锦戚!” 136 为了我们的重逢 商家老爷子都快八十岁了,躺在病床上形容枯槁,但眼神清明,听到门口的动静,僵硬的转过脑袋看了过来。 老爷子一生叱咤风云,只是从来没想到这一辈子到头了还能经历一回这么狗血的事情,庆幸的是隔了三十年,把自己的亲生孙女找到了。 官锦戚是和阎既白一起去的,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了病房,老爷子看到他们激动的动了动嘴唇,眼神也比之前有了神采。 老爷子颤颤巍巍的让商简把他扶了起来,官锦戚他们一走近,老爷子的目光就锁在了官锦戚的身上,满满的都是欣慰和感慨。 他虽然脑袋清醒着,但这也只是短暂的,更多的时候都是昏昏沉沉的,说话的能力也是时好时坏。 “商老先生,您好,我是官锦戚,这是我的丈夫,阎既白!”官锦戚走到老人的身边,上前握住了他皮包骨的双手。 老人一听官锦戚叫自己“商老先生”,原本神采奕奕的眼神顿时变得有些黯淡了,一旁的阎既白看到了。说道,“我和官官工作都忙,一直拖到现在来看老先生,实在是抱歉!” 听到阎既白说话,老爷子看向了他,在细细的打量了一番之后,说,“你要好好的待我们家官官!” 老爷子说的是“我们家官官”,官锦戚知道老爷子就是想口头上占占便宜,也就满足了他,柔声道,“您要是坐着累,就躺着吧!” “都躺了这么久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今天天气好,推我去花园园走走可好?” 看着老人如此期翼的眼神,官锦戚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于是笑着说,“好。” 老爷子的身体真的是瘦削的厉害,躺在轮椅上盖着毯子也看得出来很是单薄,官锦戚还是有些不放心他的身体,再三跟医生确认过没什么问题之后,官锦戚才推着人去了医院的花园。 阎既白和商简留在了病房。 官锦戚推着老人,老爷子脸上带了几分神采,整个人也精神了不少。 医院的花园挺大,跟个小公园似的,初秋的天气尚带着夏天的炎热,但幸好是下午,所以风吹着倒觉得还好,只是这会儿散步的病人并不多。 天空很蓝,云彩很低,跟病房里面消毒水药水的味道不同,这里有淡淡的青草香,小径旁边的花丛里面开着官锦戚不知道的话。 “这样的天气我也看不了几回了!”老爷子看了看天空,有些感慨的说,里面没有失望,却有几分淡淡的无奈。 “你要是想看,随时都可以。”官锦戚从来没有经历过身边的人老去的感觉,但这种事情不用想,都是慢慢的无可奈何的无能为力,不知道是不是血缘真的那么神奇,官锦戚看见老爷子的第一眼居然觉得亲切,就跟当初第一次见了商简一样。 所以,她并不希望这个可爱的老头这么的离开这个世界,纵然是有很多的无赖,但它依然美丽。 “小丫头,就知道哄我开心!”老爷子没了病房里面的那种小心翼翼,正如官锦戚所感受到的那样。他是以为可爱的老头儿。 “我说的是实话,没骗你!” “嘿……跟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情!”老爷子说。 官锦戚知道商家的人或多或少对自己的都抱着愧疚的心情,其他人她可以不去回应,但面对一个生命即将终结的老人,官锦戚做不到无动于衷。 她笑了笑说,“我的童年没什么意思,可能比较乏味,您可不要嫌弃!” “我就想知道你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老爷子说着话的时候眼睛眯了眯,带着几分笑意,弯弯的,脑海里面全部都是自己想象中小孙女的模样。 官锦戚清了清嗓子,说。“小时候实在孤儿院长大的,比较皮实,是几个孩子中的孩子王,衣服总是脏兮兮的,没少挨院长妈妈的批评……” 这些事情官锦戚从来没同人讲过,可明明都过了二十多年的事情,如今讲来,好多事情居然清晰如初,就像发生在昨天一般。 就在她絮絮叨叨的讲述中,老爷子靠着椅背睡着了,官锦戚看着沉睡的老爷子,不知道触碰到了心里的哪根弦,眼眶红了,两个字在嘴角无声的划过。 曾几何时,她也幻想过,自己有家人,陪着他们一起散步,一起晒太阳…… 她推着老爷子回了病房,里面的气氛比起外面,就僵硬了不少,阎既白和商简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听到他们回去的动静,两人都站了起来,笑了出来,只不过,商简的笑容有些勉强。 “睡着了,放到床上躺着吧,舒服一些。”官锦戚说。 商简二话没说就熟练的把老爷子抱上了病床,可见……这些事情他常做,等他安顿好了老爷子,官锦戚说,“我们先回去了,之后有时间了我再过来!” 闻言,商简有些惊讶,但随即笑了,语气轻快的说,“好。” 而阎既白就没有商简那么高兴了,明明是自己的老婆,现在居然有人也要霸占去,而且还不是一个人,他能开心吗? 官锦戚无视阎既白的小性子,对商简说,“我过两天要去录个整人秀,等我回来了再来看老爷子!” “官官,谢谢你!” 官锦戚轻笑一声,看了看躺在床上沉睡的老爷子,说,“我们回去了。再见!” 商简一直把他们送到了楼梯口,官锦戚跟着阎既白到了医院的负一层停车场的时候,阎既白就轻声的喊了一声,“老婆~” 官锦戚瞥头看了他一眼,“怎么啦?” 阎既白看着官锦戚,拉着她的手,然后紧紧的将人抱在了怀里,附在官锦戚的耳边说,“老婆,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的,无论发生什么!” 官锦戚动容,一直忍着没有爆发的情绪在阎既白的这句话之后全盘崩溃,哑着嗓子说,“不可以骗我!” “嗯,不骗你,永远都不会骗你!”命运的绳索了二十多年前就已经将他们紧紧的拴在了一起,无论今后发生什么,都没有理由松开这个人的手。 《说走就走》第三站的拍摄很快就启程了,这一次的拍摄照旧是一个礼拜,只是官锦戚没想到在节目拍摄的最后一天,她会遇到刘宴青。 节目拍摄之后,导演请他们所有人的海滩的酒店吃饭,吃过之后,一帮人按捺不住骚动,要下水去游泳一圈儿,官锦戚晚饭吃的有点饱,于是躺在沙发上看着他们玩。 就在这时,有人带着不确定的声音喊了一句,“官官?” 官锦戚顺着声音看了过去,便看到穿着t恤和沙滩短裤的刘宴青,一时有些怔愣,居然忘记了打招呼。 “你们在这里排节目?”刘宴青又问了一句。 官锦戚这才回神,清了清嗓子说,“一个真人秀,今天刚结束,就在这边玩一下……你到这里来旅游?” 刘宴青刚要说什么,不远处有一个穿上白色雪纺长裙的女人跑了过来,一边抱怨着,“哎,你怎么走这么快?都不等……” 女人说到这里的时候好像才发现了官锦戚,说到一半的话停了下来,呆呆的看着官锦戚。 官锦戚不知道这个人是刘宴青的什么人,但自己曾经差点和刘宴青交往了,所以现在见人这么盯着自己,她突然有点心虚。 但下一秒,那个姑娘的一系列动作就让自己傻眼了,“你是官官是不是,是不是?青哥。你说,她是不是官官?” 刘宴青也被她的这番动作吓了一跳,后知后觉的说,“是……官官!” “啊,真的吗?”姑娘兴奋的喊道,就在这说话的间隙,她已经跑到了官锦戚的面前,一脸娇羞的说,“官官,我是你的粉丝啊,我超级喜欢你演的梅白露,你可以给我签名吗?” 听到这姑娘这么说,官锦戚有点懵,敢情这姑娘刚刚盯着自己不是因为她差点成为了她的情敌,而是自己的粉丝啊……这诡异的世界。 见官锦戚不说话,那姑娘着急了。 刘宴青也有点担心是不是官锦戚不愿意了,刚想说两句什么,就听见官锦戚说,“当然可以啊,只是我现在手上没有笔,等回酒店了,我给你……” 官锦戚还没有说完,那姑娘就说,“不要紧,你住在哪个酒店,我待会跟你一起去拿!” 这要是普通的粉丝,官锦戚肯定不会说自己酒店的名字,且不说自己的隐私,而且同住的还有参加栏目的其他嘉宾,但既然是刘宴青的……朋友,应该没问题。 官锦戚说了自己酒店的名字,那姑娘一听,笑着说,“居然跟我一个酒店耶,青哥,跟我们一个酒店!” 刘宴青无奈的点点头。说,“对,跟我一个酒店!” 官锦戚的目光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的扫了扫,然后看向了刘宴青,刘宴青知道她的意思,于是走近了一点说,有些尴尬的说,“关筱,我的……女朋友。” 关筱? 官锦戚愣了。 而关筱听到刘宴青的介绍后,说,“我是关心的关哦,虽然跟官官一样的读音。但是字不一样,好遗憾啊!” 看着如此真性情的姑娘,官锦戚心里还真不是滋味,很奇怪的感觉,但他也不能阻拦人家找女朋友是不是。 官锦戚想到的,刘宴青怎么会没有想到,他忙解释道,“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她叫这个名字的!” 官锦戚又是一僵,尴尬的笑道,“很好听的名字!” “官官,你们是在拍《说走就走》吗?”关筱问。 “对啊,第三站已经拍完了!” “真的超级好看。我们寝室的姐妹都喜欢看的!” “寝室?” “对啊,我今年研二。” 官锦戚看了一眼刘宴青,笑道,“不仅名字好听,长得也很漂亮,学历也高。” 刘宴青讪讪的摸了摸鼻尖,对关筱说,“我刚刚过来的时候看到那边有买明信片的,你去买几张,顺便买纸笔,让官官给你签名顺便带给你的室友!” “啊,好,还是青哥想的周到。” 关筱一走,刘宴青就在官锦戚旁边的沙滩椅上坐了下来,带着几分感慨的说,“真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 “我也没想到。” 去年韩家的案子中,刘家也是损失惨重,但因为阎允礼的关系,也就是商业利益的损失,那时候她听说刘宴青在之后就出国了,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会遇到。 晚上的海滩很舒适,海风吹着,刘宴青看了看着官锦戚被海风吹乱的头发,带着几分自己都难以难说的情绪,但很快就移开的视线,说,“去年发生那样的事情之后,我去了我们一起去过的那些地方,然后在那里遇到了小筱,好像冥冥中注定一般,我遇到她的那天,她也是这样没心没肺的跟人说着你,当时我就注意到了。” 刘宴青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温柔和笑意,官锦戚笑了笑,说,“挺好的,看得出来,她是个好女孩儿!” 刘宴青点了点头,说,“是的,替我向阎既白说一声对不起,不过……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我姐姐的那些事情。” “好的。”官锦戚没有多说什么,只简单的说了两个字。 晚上回到酒店的时候,官锦戚将这件事情跟阎既白讲了,阎先生一听“刘宴青”这三个字顿时就炸毛了,“你碰到这种人居然还讲话。老婆,我很生气!” 官锦戚无语,“你是小孩子吗,阎先生?” “正因为我是成年人,所以对这种觊觎我老婆的家伙才如此的讨厌,我和你还没有一起旅行过,不开心!” “你要是现在也在这里,我倒是可以陪你多玩几天!” “你就是知道我不可能过来,所以才这么说的!” 官锦戚笑,“被你发现了!” “哼……我不开心,我不管,我要你哄我!”阎既白开始耍赖。 “那我要怎么办呢。阎先生?”官锦戚耐着性子哄这个中二期大叔。 “快点回来,不许拖延时间!” “遵命,阎先生!” 官锦戚回到京城的时候,天空是瓢泼大雨,好像近几年都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雨,官锦戚一出站的时候就接到了阎既白的电话,现在看着窗外的雨帘,她想快一点看到那个男人,一想到这个不由的加快的脚步。 官锦戚看到阎既白的时候,两人的中间隔着五六个人,远远望去,那人长身玉立的站在那里。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偏偏有一种情深意切,千言万语的感觉。 阎既白穿着白色的衬衫,袖子挽到了手肘边,露出精瘦的小臂,一只手臂上搭着西装外套,黑色的西装裤熨烫的笔直,但形容匆匆,带着几分焦灼……一向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有些凌乱,好像还带着水珠。 官锦戚满眼深情的望着男人,嘴唇动了动,还是没有说一句话。整个人跑着就奔向了阎既白,“好想你!” 她紧紧的抱着阎既白,脸颊贴在阎既白的胸膛,深深感受着属于阎既白的气息,那样的让人着迷。 “好想你,阎既白!”官锦戚抱着阎既白又说了一句,此时此刻,她完全忘记了助理的嘱咐,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一个当红的演员,她不在乎明天的头条,也不怕那些黑子的恶语相向,她现在……只想抱着自己的男人来一记深吻。 她这么想了。当然也这么做了,踮起脚尖……缠着阎既白的脖子就深吻了下去。 阎既白一愣,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小女人突然这么主动,而且还是在机场这种公共场合,阎太太都这么主动了,他没有理由不回应。 虽然如此,阎既白还是抬起了打着西装外套的手臂,挡在了两人的面前,他可不想自己的老婆亲吻的模样被人看到。 两人小别重逢,所有的想念都在这一记缠绵的深吻中。 回去的路上,大雨依旧,阿勒开始车子,官锦戚靠在阎既白的熊躺着,手臂挽着他的胳膊,一分一毫都不想分开,阎既白看着官锦戚这小女人的模样,庆幸自己升起了车子中间的隔板。 官锦戚的手指在阎既白的胸前绕着圈圈,小声的说,“阎既白~” “嗯!” “阎既白!” “恩。” “阎既白~” “嗯~” …… 两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逼仄的车厢中只有亲吻交缠的水渍声,但完全被窗外哗哗的大雨声覆盖。 他们鼻息交缠,四肢交叠,恨不得融入到彼此的身体中。 车子一开到别墅的车库,阎既白就抱着官锦戚去了电梯。电梯门刚关上,他就压着官锦戚吻了下去。 电梯的门是直接到二楼的,一出电梯的门,阎既白就抱起官锦戚直奔卧室。 官锦戚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肚子饿的有点难受,房间只开了一盏壁灯,阎既白不在……但连着书房的门缝里隐约透着灯光。 她随意的捞起一件阎既白丢在床边的衬衫穿了起来,松松垮垮的系了一个口子之后就下床了,虽然身上有些乏力,腰部有些酸软,但双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也还不算是太难受。 她走到书房的门边,轻轻的将门缝推大了一点,然后悄悄的观察着阎既白。 书桌上摞了很高的一堆文件,男人戴着眼镜,一边看着文件,一边是不是的看一看电脑,那认真仔细的模样,还真是有些迷人。 情不自禁的,官锦戚推开了书房的门,然后轻手轻脚的走到书桌前,也不知道是男人工作的太投入,还是官锦戚的动静太小,直到……她走到男人的对面。那人还是一副认真工作的模样。 官锦戚看着他飞快的浏览着文件,然后在文件的尾页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才出声。 “狐狸精都来了半天了!”她上半生趴在书桌上,内里的风情一览无余。 阎既白盯着自家老婆看了一眼,然后说了一句忒不解风情的话,“书房冷,别冻到了!” 官锦戚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该说他一本正经的说冷笑话,还是该为他此时此刻还在关心自己的保暖问题。 官锦戚直起了身子,修长白皙的大腿在白色的衬衫下面若隐若现,纵然阎既白想要做柳下惠,可官锦戚全然没给他机会。 她绕过书桌。然后勾着阎既白的脖子坐在了他的大腿上,问,“最近工作很忙吗?” 阎既白眸色沉了沉,食指和拇指卡起了官锦戚的下巴,说,“阎太太要掌握实权了?” “不可以吗?”官锦戚用手指描绘着阎既白的眉峰,声音满满都是慵懒。 “当然可以!” “不怕我谋权篡位?” “那正好,我等着被你包养,阎太太!” “呵……你真是……奖你一个吻!”说着就在阎既白的唇边啾了一下。 “谢谢阎太太的奖赏!”阎既白笑道,只不过眼神透着让人难以琢磨的深意。 官锦戚一笑,然后从阎既白的身上站了起来,若无其事的说。“都晚上了,肚子有点饿……去吃晚饭了!” 人都要被撩起火了,岂能就这么容易的把人给放走了? 阎既白长手一勾,揽着官锦戚的细-腰就将人抱了一个满怀,不怀好意的说,“我来喂你!” “切……不要,是真的饿了,阎既白!” 阎既白虽然难耐,但也怕真把自家老婆饿到了,所以将人放开了,然后起身牵起了她的手,“穿成这样怎么去吃饭?” “我可以换啊,阎先生!” 阎既白:……“我陪你!” 官锦戚轻笑了一声,就在她要走进衣帽间的时候,将人挡在了门外。 阎既白摸了摸自己差点被撞到的鼻子,不由的想,这老婆真是越来越难琢磨了。 几分钟后,官锦戚穿着针织衫,牛仔裤走了出来,脚上一双白色球鞋,官锦戚是脑袋上还带着一顶帽子,看着阎既白说,“阎先生,我们去【御膳房】吧!” 阎既白眨了眨眼睛,说,“怎么突然想去【御膳房】?” “因为我记得我们两个离婚的时候就是在那里吃饭的,现在去纪念一下,为了我们的重逢!” 阎既白:……“好,为了我们的重逢!” 137 生死相依,生死所托 时间一晃就入了冬,天气越来越冷,京城的一场雪也不期然的下了起来,比起去年的清闲,今年的官锦戚格外的忙碌,《说走就走》的节目录制完成之后,她就接了新戏,陈安导演的新戏《匠心》,讲述的木雕世家的故事,她扮演的是一带木雕大师的孙女,从小天赋极高,小小年纪就已经在圈子中小有盛名。但在十二岁的一场大火中,她失去了父母,失去了一双眼睛。 故事是围绕老人和孙女两个人展开的,老人深知当年内幕,不想让孙女卷入陈年的纷争中,但阴错阳差,孙女在成年后参加了一场仇家所办的比赛,并且获得了不错的名次,随着与仇家有了交集,当年的内幕慢慢的揭开,行业中的各类规则也展现在了人们的面前。 她扮演的就是这位孙女,一位后天失明的盲女。 官锦戚接了这部戏之后,专门到特殊机构去学习了一番。 刚开始那儿,她为了将自己学习到的更加准备的表达出来,每每缠着阎既白配合她,于是在那段时间,风流玉树的阎先生整个人都憔悴的了不少,董安见了每每都要嘲讽他一番。 阎既白苦不堪言,但这种状况对着官锦戚一个月的学习结束,随着官锦戚跟组去了影视城,也结束了,可阎先生又要面临独守空房的寂寞。 为了能抽空去影视城看官锦戚,阎既白便加大的工作强度,晚睡也成了他最日常的一件事情,往往都工作到了晚上一两点。收到官锦戚拍戏结束后的短信后才休息。 这天照旧在熬夜工作后醒来,起床后的第一件事情依旧是走到窗户边,但今天一走近,便看到了玻璃窗户上的窗花以及外面满目的雪白,雪花纷纷洒洒,院子里已经堆起来厚厚的积雪。 看着白茫茫的一片,阎既白返身回去拿上手机,拍了一张照片给官锦戚发了过去。 照片发过去没一会儿,官锦戚的视频就过来了,视频中她穿着睡衣,一脸倦容的窝在被子里,只有脑袋和拿着手机的一直输露在了外面。 “下雪了?”因为刚醒来的关系。鼻子不太通气,声音有些沙哑。 阎既白听着那声音有些心猿意马,但正色道,“第一场雪,你那边天气怎么样?” “湿冷湿冷的,拍戏结束都凌晨三点多了!” 一听自家老婆三点多才睡的,阎既白一看时间,现在才七点多,那她睡了不到四个小时啊,“那你不赶紧多睡一会儿!” “嗯,我想啊,可是……八点钟又要开工了。啊……阎先生,好累!” “哼,累,还不是你自己选择的,这会儿怨谁!”阎先生心疼自家老婆,但也知道官锦戚的性子,认准了的事情别人怎么拽都是拽不回来的,话虽如此,但她还是不放心,“注意身体啊,天气这么冷,让助理多给你买点汤喝喝!” 官锦戚点头道,“我知道了,吃饱喝饱不想家嘛!” “哼……可别再外面玩野了!” “我知道,孩子们呢?” “小锦多段时间就放寒假了,小的两个天天念叨着妈妈呢!” 没有孩子的时候,她多么的希望可以有自己的孩子,可孩子生下来了,自己又忙着拍戏,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愧疚,“阎先生,我一年就拍一部戏,其余的时间会好好陪你们的!” “好吧!”阎既白更想说让官锦戚安安逸逸的待在家里,但他知道。如果真那样了,官锦戚肯定是不会开心的。 “我说道做到,《匠心》还有一个月就能杀青,我努力早点回来!” “知道了,别累到了!” “嗯!”官锦戚又想到了什么,对阎既白说,“有空的话去看看商老爷子吧!” 阎既白虽然不喜欢商家的人,但对商老爷子说不出讨厌,于是答应道,“我知道。” 商老爷子的病也就是拿着钱在熬日子,多活一天就是一天,可谁也知道……保不定有了今天就没有明天。 阎既白听了老婆的安排,上班之前特意去医院绕了一圈,手里拎着一个保温杯,里面装着家里的阿姨炖的粥,老爷子不能多吃,心情好的时候,也勉强能吃下几口。 因为是上班日,所以商解和商简都不在,只有刘青媛和护工两个人照看着,看到阎既白出现,刘青媛惊讶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虽然他听商简说阎既白来过好几次,但她一次都没有碰到,当初在满月酒上发生的那一幕印象太深刻,她如今见了阎既白,有些不自在。 但阎既白比如自然多了,喊了一句“商太太”然后走到了老爷子的病床前,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老爷子,问了护一些基本的情况。 末了,他将手里的保温杯放在了桌子上,对护工说,“要是老爷子能吃就喂着吃一点,官官的意思!” “谢谢阎先生!” 阎既白点了点头,然后对刘青媛说,“商太太,我先走了,再见!” 就在他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刘青媛突然小心翼翼的开口,“官官她……” “官官现在在影视城拍戏,挺忙的!”说完这句话,阎既白就拔步离开了。 刘青媛捂着嘴巴跌坐在了椅子上,护工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小声的问了一句,“太太,你怎么啦?” 刘青媛喊着眼泪摇了摇头,哑声道,“没事!” 护工没有多问,转身去了外面的隔间。 刘青媛手中的手帕。没一会儿就浸湿了。 商初橙进来的时候便看到捏着手帕默默抽泣的母亲,脸上的表情一变,往病床上看了过去,“爷爷怎么啦?” 一听到这声音,刘青媛连忙拿着帕子擦了擦眼睛,看着商初橙问,“你怎么过来了?” 商初橙走到老爷子的病床前,伸手摸了摸老爷子的手腕,发现是温热的才松了一口气,看着刘青媛的表情多了几分嫌弃,“妈,你大清早的哭什么呢,多晦气!” 刘青媛看着眼前浓妆艳抹,穿着乱七八糟的商初橙,恨铁不成钢的说,“你这样混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别……别介,我过来就是看看爷爷,爷爷没事我就走了,您要是一见面就这样,我可受不了!”商初橙现在的样子跟街头混混小太妹没什么区别,自从上次在酒吧一条街的巷子发生了那件事情,她整个人就变成了这样,对什么事情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天天跟着一圈乱七八糟的朋友胡混! 刚开始商解还骂着管一管。可后来发现什么都不顶用,索性就不管了,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他们商家养了三十年了,就是再养一辈子,也不是问题。 刘青媛每次看到商初橙不是哭就是哭……商家唯一一个可以管得住商初橙的大概就是商简,可偏偏现在……商简对商初橙比商解还无视。 “你这样……我和你爸爸年纪大了,终究你哥哥才是你世上最亲的那个人啊!” “不要跟我提我哥哥,要不是他……”商初橙说道这里的时候,病床上的老爷子动了动,她顿时停了下来,瞪了一眼刘青媛然后走出了病房。 看着商初橙离开。刘青媛又拿着手绢抽抽搭搭。 “哭什么呢,我这还没死呢!”商老爷子悠悠转醒,瞥了一眼不远处默默抽泣的儿媳妇。 一听老爷子的声音,刘青媛一下子停住了哭声,恭敬的开口,“爸,您醒啦?” “怎么,小橙那丫头又惹你生气啦?”老爷子刚刚虽然没有醒来,但商初橙的声音他是听到了。 刘青媛一听老爷子问商初橙,顿时脸色白成了一片,商初橙发生那样不好的事情,他们所有人都是瞒着老爷子的。现在肯定也是不敢告诉老爷子的。 “小橙……哎,都是我的错,这么多年太宠她了!”刘青媛追悔莫及,且不说当初女儿被人换了的事情,可就小橙……如果自己好好的教导,也不会是如今的模样。 “人各有命!”老爷子身体虽然非常的不好,但神智一直清醒着。 刘青媛又重重的叹气,响起刚才阎既白来过,于是跟老爷子说了一下。 老爷子一听阎既白来看自己是官官安排的,刚刚被商初橙影响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对刘青媛说,“把皱给我盛一点。我来尝尝!” “味道真不错!”老爷子心情好,吃了小半碗。 其实,也就是普通的白粥,老爷子的胃脏受不了刺激的东西,所以阎既白也只带来了白粥,可偏偏着白粥,老爷子也觉得味道好极了。 吃过东西之后,老爷子的精神不错,对刘青媛说,“待会打电话给小简,让他下午过来一趟,就说是安排我之前交代的事情!” 刘青媛不疑有他。应承着说,“好!” 阎氏。 向楠手里拿着文件,站在阎既白的办公桌前,问,“我们真的要跟商家合作吗?” “虽然不是最好的合作伙伴,但跟他们合作也不至于亏本,就按照这个去做吧!” 向楠犹豫了一下,问,“是因为商老爷子?” 阎既白的视线从电脑上移了开来,说,“老爷子日子不过了,让他开开心心的走也挺好的!” 向楠一怔。眼前的这个阎既白跟自己认识了三十多年的人完全不一样,从前的阎既白如果是神坛上的神,那么如今……他有了一些烟火气息。 这种转变,让他有了几分温情。 比起曾经的那个阎既白,如今的这个阎既白或许……才是真实的他。 “怎么?你有意见?”阎既白见向楠没啃声,问道。 向楠摇了摇头,说,“没有,挺好的,我这就去办!” 向楠的速度很快,这份策划书下午的时候就躺在了商简的邮箱里面,这个时候……商简正准备去医院看老爷子,他以为是重要的紧急邮件,于是点了开来。 可一看里面的内容,商简就愣在了办公椅上,当初……他父亲千方百计的想要和阎家合作,后来因为官官身份的问题泡汤了,可他从来没想过……阎氏居然主动跟他们提出合作。 商简认真的看了一下策划书里面的内容,觉得他们……占便宜了,就算他们是商人,没有道理拒绝送上门的利益,可因为中间还隔着一个官锦戚,如果全然接受,商简有点忐忑。当下就拨通了向楠的电话。 向楠听到商简的一番说辞之后,虽然有些意外,但也不至于惊讶,他如实将阎既白的话转述给了他,末了,又补了一句,“老爷子如果知道是官官的意思,肯定会很开心的!” 这下,商简无话可说了。 下午他去医院找老爷子的时候,将他们要和阎氏合作的事情告诉了老爷子,果然如阎既白所想的那样,老爷子听了之后很开心,对商简说,“遗嘱就按照之前的那样,你没有意见吧?” 商简一顿,“我当然没有意见,爷爷!” “我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她到底是你的亲妹妹,虽然有阎既白护着她,她不会受了困难,但如果她受了委屈,你这个做哥哥一定要保护她!” “我知道,爷爷!” 老爷子突然叹了一口气,说。“小橙也是个好孩子,只可惜……她也是你的妹妹,无论发生什么,她都是你的妹妹!” 商简鼻子酸涩,哽咽道,“我知道,爷爷!” 老爷子对自己的身体一向都比医生了解,如今这番细细的交代……时日恐怕是真的不多了,商简看着瘦骨嶙峋的老人,眼眶泛红。 老爷子在病床上躺的时间久了,要不是之前还想着多见几面自己的孙女,恐怕还活不到现在。他看着窗外一直不停下的雪花,叹道,“这雪下的可真大,也不知道我能不能等到天晴了,我还想着官官那丫头推着我去公园里晒晒太阳呢!” “爷爷说什么呢,肯定可以的,还有几个月就过年了,今天我们回家过,到春天就好了!” “也不知道我能不能等到春天了!” “爷爷说什么话呢,肯定可以的,您还有很多个春天呢!” 老爷子叹着气没有说话,就算是商简。也知道自己说的这话就是骗骗自己,老爷子的身体真的是…… 他想了想,对老爷子说,“官官在影视城拍戏,还有一个月就杀青了,爷爷一定等着官官回来,陪您去晒太阳。” “好,我等着!” 老爷子说完就闭上了眼睛,商简坐在一旁,心里非常的难受,比起父母亲,商简对爷爷的感情更重。从小,他就是在爷爷的身边长大的,如今看着爷爷这幅样子……他除了无奈只有无奈。 今年的京城雪一场接着一场,官锦戚回来的时候,老爷子已经躺在病床上话也不能说了,她这边一杀青就接到了商简的电话。 坐了连夜的飞机到了京城,阎既白接的她,一出站两人就往医院赶。 商家的主支人不多,但旁支人挺多的,老爷子一生好善,临走了,来看他的人不少。官锦戚和阎既白匆匆的到了医院,商简在门口等着他们,一看到他们人来了,立马把人带到了里面的病房。 老爷子不能说话,眼神也早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清明,这短短的一个月,老爷子几乎全凭着一口气在吊着,如今看到官锦戚……那双浑浊无力的眸子动了动,嘴角努力的想要做出一个微笑的样子,但却做不到。 在看到老人的一瞬间,官锦戚的眼泪夺眶而出,那声老爷子一直在等的“爷爷”毫无铺垫的喊了出来。 她踉跄的走到了老爷子的病床边。半跪着握住了老爷子早已经瘦枯了形状的手,泪眼摩挲,“爷爷,我们还没有去晒太阳呢!” 老爷子看着她努力的动了动眼睛,始终是说不出一句话。 “您不是一直问我,我想象中的爷爷是什么样子吗?我……我现在就告诉您,我从来都没有幻想过自己会有爷爷,等见到了您,我才发现原来爷爷就是您这样的!” “我在那边拍戏还给您带了礼物,您看……蜻蜓,我自己雕的,您摸摸……上面还有我雕的字呢!”官锦戚握着老爷子的手缓缓的摸上了那雕工粗糙的木蜻蜓。 老爷子之前跟她说过。他这辈子最喜欢蜻蜓了,因为年轻的时候就是因为和小伙伴一起捉蜻蜓遇到了他一声最爱的女孩儿。 后来,他们一起长大,一起上学……最后结婚,可最后没能陪伴到最后,那段时间官锦戚来看老爷子,老爷子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这人啊,能认识都是缘分,做夫妻更是几百年的缘分,我想你奶奶了,也不知道……她在那边孤不孤单?” 老爷子如果能够说话,那么……他现在最想说的大概就是终于能下去陪老伴儿了。 官锦戚从来没有亲生经历过生死,现在双手所握手的主人……生命正在一点一滴的消失,她似乎能感受到老人正在离开。 其实,轮身份,官锦戚是不应该站在这里的,但商简打电话告诉她,老人之前留话了,希望自己最后的那点时间,是官锦戚陪着他的。 他好像对这个孙女充满的愧疚。 “爷爷,您是最温柔最慈祥的爷爷,您到了下面……一定也会找到奶奶的!” …… 官锦戚断断续续的讲着,商解。刘青媛,商简,商初橙,阎既白……依旧商家大大小小的亲戚围着病房里面,每个人都红着眼眶,不少人也如同官锦戚一样一直流着眼泪。 他们看着老爷子的手从官锦戚的手中滑落,看着那只木蜻蜓掉在了地上,纤细的触角撞掉了一只…… 一时间,哀声四起。 老爷子的丧失办得很“隆重”,不是因为排场有多大,而是到场的人实在是多……他生前总爱助人为乐,大大小小帮助过的人不在少数,只要记着老爷子恩情的人都前来吊唁了。 官锦戚的身份从来没有公开过,所以她并不在亲属当中,但从一开始一结束,她和阎既白都有参与整个丧事的办理。 老爷子丧事结束的那一天,所有人从墓园离开,官锦戚和阎既白溜到了最后,阎既白一言不发,他知道官锦戚这个人最喜欢口是心非了,表面上对谁都不冷不热,但天生心暖,这段时间,他真是担心官锦戚的身体。 从影视城杀青结束一直忙到了现在,他看了看官锦戚,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十指相扣,“有我陪在你的身边!” “阎既白,当初你也很伤心吧?” 官锦戚没有具体说是那个当初,但阎既白就是听懂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那个时候年纪小,觉得天像塌下来了一样!” 官锦戚完全能理解他的心情,停下了脚步,猛地抱住了阎既白。然后将脑袋搁在了他的肩膀上,“阎既白,你说……爷爷那么好的人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啊……好人总是要先离开啊?” 她一边哭着一边说着,明明哭着的那个人是官锦戚,可阎既白心里跟刀割似的。 他拍着官锦戚的肩膀,说不出安慰的话,只能一遍又一遍的亲吻的她的头发,轻声的说,“别怕,别怕,我一直都在!” “不可以骗我!” “嗯。不骗你,不骗你!” 她像一个孤独无助的小女孩,茫然失措,只有一遍又一遍的确认,确认阎既白一直会陪在她的身边。 很久以后的某一天,官锦戚在和聂嘉尔聊天的时候说,“像我们这种孤儿,从小没有父母,一遍对人防备,一遍心里渴望的不行……当有一天我们把所有的防备都卸掉,完全信任一个人的时候,也就是我们快要完蛋的时候!” 聂嘉尔接道,“如果那个人一旦辜负了信任,我们也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了!” 这是一种完全不夸张的说话,此时此刻的官锦戚并不全然明白她对阎既白倾注了此生所有的依赖,但她知道,自己已经离不开这个男人了。 她慢慢的从阎既白的肩膀上抬起了头,不安的又重复了一遍,“不可以骗我!” 138 先生,小锦不见了! “好!”阎既白又心疼却又舍不得,俯首亲了亲官锦戚的额头,墓园的风有些阴冷,加上这地方到处都是墓地,空气都透着阴森,阎既白又将官锦戚往自己的怀里拉近了几分。 两人紧紧的相拥着,总算是暖和了些许。 早上还阴沉着的天空又飘起了雪花,很快,两人就落了一身白,阎既白伸手拂掉了官锦戚黑色大衣上面的雪花,说,“我们离开吧!” “嗯!”官锦戚虽然嘴上这么应承着,但身体并没有动。 商家老爷子的离开给她的刺激太大了,现在唯有紧紧的抓住身边的人才让她有切身的安全感,她的双手紧紧的换着阎既白的腰,一点都不敢放松,唯恐身边的人消失。 小时候,在孤儿院的时候,官锦戚有过一次很短暂的被领养经历,因为在院里的孩子都渴望拥有家庭,尽管不是亲生的爸爸妈妈,但好歹也是个家。 她去了三天就被人送了回来,她明明一切都小心翼翼的想要讨好人家家里的姐姐和爸爸妈妈,但姐姐却不喜欢她,在她爸爸妈妈不在的时候,恶狠狠的说,“我讨厌你,你快点离开吧!” 所以她那点近乎偷来的温暖也被人拿走了,以后的很多年,这件事情对她造成了不小的影响,所以她才会跟阎既白在一起的时候,总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现在也是一样,她怕阎既白不需要她,然后离开她! “这里太冷了,身体要是冻坏了,我可要心疼的!”阎既白像哄小孩儿一样的哄着官锦戚,但官锦戚还是一动不动,在这个时候,她全身所有的防备全部都没有了,那个无坚不摧的官锦戚也不见了,现在有的只是一个彷徨无助的小女人。 阎既白虽然想要顺着官锦戚,但这天气的样子,雪一时半会肯定停不下来,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久久不见他们过来的商简又折了回来。 商简看着伏在阎既白肩头上的官锦戚,又看向了阎既白。 阎既白看了一眼商简,摆了摆手,然后对官锦戚说,“我们回去,不然他们会担心的!” 商简过来的时候,官锦戚就已经听到了脚步声,现在听阎既白这么说,于是闷声道了一声,“好!” 等她整理好了心情,才从阎既白的肩膀上抬起了头,她看着不远处的商简说,“我没事,走吧!” 商简看着她红肿的双眼,欲言又止,但在阎既白深沉的眼眸中,他转过了身。 阎既白拉着官锦戚的手,不紧不慢的走在商简的后面。 等他们所有人到了墓园的停车场,发现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只有商解,刘青媛,商初橙还在,看到他们下来了,商解打开车门下了车。 “怎么待到现在,天气这么冷?”明明他心里也是担心官锦戚的身体,但出口的话怎么听怎么都觉得像是抱怨。 官锦戚红着眼睛看了一眼商解,没有说话,径自拉着阎既白的手向他们的车子走去。 商解见人没理他,面色有些难看,刘青媛看着官锦戚的背影,又看了看儿子,小心翼翼的拉了拉商解的胳膊,说,“别说了,回去吧!” 商解轻哼了一声,重重的关上了车门。 商简站在漫天的雪地里叹气,继而也上了车。 他一上车,商初橙就不屑的哼道,“真是阎家的狗腿子!” 闻言,商简转过头冷冷的看了一眼商初橙,里面有失望,有陌生,有疏离,那眼神看着商初橙无处可逃,但向来死鸭子嘴硬的她在商简面前从来没有主动认过错,于是又说了一句,“要不是官锦戚跟你有血缘关系,还以为你这是看上人家了呢!” “小橙,别说了!” “混账东西!” 刘青媛和商解同时出声指责,商简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商初橙,然后转头启动了车子。 商初橙被刘青媛和商解这么一说,顿时燥了起来,“她都敢做还不让人说了,你们问问商简,问问他,他以前是不是喜欢官锦戚?” 她这话一出来,刘青媛赶紧捂住了她的嘴巴,商解则一副要打人的表情,而商简重重的踩了一下油门,所有人都向后倒了去。 等所有人惊魂未定的都坐好了,商简用透着冰碴子的口吻说,“闭嘴!” 那一声震的商解都无话可说了。 而另一边,官锦戚自从上车了之后就窝在座位上不动了,阎既白看着她的那副模样,心里担心的不行,但又无可奈何。 下了雪,盘山公路有些不好走,阎既白开的很小心……等他们下山的时候,官锦戚已经睡着了,车子停在红绿灯的时候,阎既白看着双眼紧闭,一脸倦容的女人,心里满是怜惜。 商老爷子去世的很长一段时间,官锦戚都是处于这种消极的状态,用聂嘉尔的话说,“官官刚刚尝到了一点血亲方面的感情,还没回过神来发现已经没了,到头来还得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贪心了!” 接近年底,大家都忙的很,阎既白虽然很想抽出时间多陪陪官锦戚,但公司事情多的很,而他的得力助手向楠……这段时间也总是魂不守舍。 官锦戚方面,聂嘉尔跟着周秦带着娃去澳洲看周秦的爸妈去了,小邓忙着怀孕……唯一一个或许有闲的人陶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说是去云南采风,官锦戚让王奇给自己接一些工作,但不知道是不是阎既白跟他说了什么,王奇答应了,但并没有行动。 于是官锦戚有事没事就喜欢往阎氏跑,这段时间,阎氏的员工以前也就是偶尔的见过阎太太的,可如今一周中有两三天都能看到阎太太。 这天上去,官锦戚照旧来阎氏报道,敲门进了阎既白的办公室之后,往办公桌前面一站,问,“今天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忙做的吗?” 这也是阎太太最近来阎氏每天必问的一句话,刚开始阎既白以为官锦戚是闹着玩的,就给她丢了一些阎氏的宣传资料去看,结果看完之后……官锦戚就噼里啪啦的提出了一大堆的问题,甚至都说到了宣传和品牌效应上去了。 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对于宣传方面的事情可谓得心应手,阎既白想着官锦戚这段时间正好可以做这些事情转移一下情绪,结果官锦戚撂了一句话,“我就说说而已!” 言外之意,具体的操作还是由他们阎氏的员工负责。 今天官锦戚照旧问这句话,阎既白没有回答,而是从办公桌上后面的椅子上站了起啦,绕过来走到了她的面前,拉住了官锦戚的手,问,“吃早饭了没有?” 官锦戚点了点头,“吃了!” “今天不用忙着工作,在这里陪陪我就好了!” 官锦戚狐疑的看了一眼阎既白,面无表情的问,“你又有什么鬼主意?” 阎既白冤枉,“我哪有什么鬼主意啊,就是觉得你最近神经绷的太紧了!” 官锦戚白了他一眼,说,“我不觉得我有什么问题啊!” 阎既白有些无力,拉着官锦戚走到了沙发边坐了下来,然后给她倒了一杯热水,问,“你的工作室你不管了?” “工作室就喻晓一个新人,而且王奇带的很好,日常事务徐枫管理一下就好了,根本就不需要我!”官锦戚接过热水,不咸不淡的说,完全没有一个身为老板的自觉。 “那可以再签一个新人培养啊!” “见过了珍珠,看着石头就没什么感觉了,尤其在经过乔雅薇的事情,你觉得新人还敢签我们工作室吗?” “那好吧,我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要听哪一个?” 官锦戚一副看智障的表情,瞪着他说,“这种无聊的表情也要我配合你!” 阎既白一脸巴巴的看着官锦戚,意思就是配合配合他。 官锦戚勉强的说了一句,“先说坏消息吧!” “老婆,你又要忙着工作了!”阎既白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但因为演技不行,所以看着囧萌囧萌的。 “那好消息呢!” “好消息就是前些日子我遇到了上官惊梦,他说自己手上有个新剧本,想要你来演,让我来问一问你!” 上官惊梦,国内数一数二的导演,早年拍的一些艺术片都是里程牌式的,近些年开始拍商业片了,两年一步片子,非常的稳定,质量和票房都相当的保证,因为他的良好的口碑,投资商都上赶着给上官惊梦砸钱,因为他们知道,只要把钱丢他那里,没有不赚的,只看多少的问题了…… 于是这样一位大导演钦点了官锦戚去当主演,她还有点不敢相信,“这个电影不会是你投资的吧,然后潜规则的我吧?” 阎既白连忙摆手,“老婆,我在你心目中就是那种潜规则的人,虽然阎氏有投资,但要你来演的决定是上官惊梦自己说的!” “哼……你不是那种潜规则的人,看来阎先生的记忆力有点健忘啊,我可是记得咱两当初认识并不怎么光明正大啊!” “官儿啊,要不是不光明正大咱们两个也不会在一起啊,现在我们不是挺好的吗?”阎既白趁机表白,揽着官锦戚就往怀里拽。 官锦戚微微的挣扎了一些,然后顺了他的意思,心里甜的有些滋滋冒泡,“是个什么样的剧本啊?” “《天下》根据同名小说改变的剧本,编剧也是作者本人,你应该听过这个小说吧!” 官锦戚点了点头,说,“早些年听人讲过要电影化,但一直没有动静,还以为不拍了!” “嗯,虽然上官惊梦说让你去演女一号,但看投资方的意思还要去试镜!” 这话听着都假,阎氏都参与投资,那肯定就是大头,去试镜也就是走过过场,她瞥了瞥嘴,然后看着阎既白说,“阎先生,谢谢!” 阎既白终于看到闷了一个多月的老婆终于露出了笑容。 知道了自己即将要拍新戏的消息,官锦戚的心情非常的愉悦,当即就对阎既白说,“那既然今天没有我帮忙的,我就回家去看小说了!” “老婆,你可以待在办公室里面看啊,我会认真办公不打扰你的!” 官锦戚在阎既白的下巴啾了一下,说,“我怕我打扰你啊,阎先生!” “我喜欢你打扰啊!”阎既白已经很久没收到官锦戚如此主动的待遇了,当即捧着官锦戚的脸颊吻了下去。 官锦戚身上穿着厚重的大衣,因为一直忙着跟阎既白说话,所以还没有脱掉,办公室里面的温度不低,加上两人之前都抱在一起,所以此时,官锦戚的脸上沾染着一层粉嫩的红色,那双凤眸里面带着几分淡淡的笑意,并不明显,但这种若有似无的笑意却更加的勾人。 阎既白的双眸紧紧的锁住了她那明媚的眼睛,笑意吟吟……“老婆,真的好喜欢你!” 官锦戚虽然没有说话,但抱着阎既白的双手紧了紧。 阎既白穿着藏青色的针织毛衫,里面是白色的衬衫打底,再过几年也到了不惑之年,但因为包养得当,整个人像是三十岁出头一般,此时抱着官锦戚亲吻,更像一个青春期的毛头小子,尽管他们每天都在亲吻,但每一次都让他充满了悸动。 官锦戚踮着脚尖,扬着脑袋,任由阎既白亲吻着,两人呼吸交缠,鼻息间满满都是对方身上的味道,淡淡的勾人心弦的味道。 就在阎既白的手探-进了的官锦戚的衣服下摆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了,官锦戚猛地惊醒,慌乱的从阎既白的身上退了开来,原本粉嫩的脸颊顿时变得潮红,眼睛里面也氤氲着水汽,唇瓣水嫩而嫣红,像是雨后鲜-艳-欲-滴的草莓。 官锦戚埋怨的看了一眼阎既白,不自觉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然后伸手去擦嘴角。 看着自家老婆的动作,阎既白觉得自己一直在抑制的火气好像又开始蹿了起来,但又觉得官锦戚的动作非常可爱,忍不住的轻笑了一声,然后非常淡定的走到了官锦戚的对面。 官锦戚见阎既白靠近了自己,嗔怪道,“别碰我!” “阎太太,给你整理一下衣服!” 官锦戚原本潮红的脸开始变得爆红,瞪着凤眸看阎既白。 阎既白笑着在官锦戚的唇角亲了亲,说,“要是害羞的话就去休息室待会儿!” “呸,谁害羞啊,老流氓!”说着又嫌弃的擦了擦嘴角。 “哈哈哈……是我的错,老婆!”阎既白笑的爽朗。 官锦戚虽然很不想认输,但门外的敲门上在继续,她不甘的看了一眼阎既白,然后突然抱着阎既白在他的脸颊狠狠的咬了一口,在阎既白怔愣的目光中,快速的逃离到了休息室。 过了好一会儿,阎既白才回神,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嘶……有点疼!但随即控制不住的弯了弯嘴角。 “叩叩叩……”烦人的敲门上又响了起来。 “进来!”阎既白揉了揉脸颊,沉声道。 财务经理秦妙一看阎既白这表情,以为自己打扰了他们的好事……毕竟最近这段时间老板娘可一直都在啊,但又看到阎既白捂着脸,不会是挨打了吧? 秦妙的脑袋一旦打开就止不住了,不是是官官打的吧? “回神了,秦妙小姐!”阎既白沉声道, 秦妙一听这声音,就知道自己再不专心一点,她估计要卷铺盖回家了,于是清了清嗓子,然后说,“那个……总监让我过来问一下,我们真的要投资《天下》吗?” “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还有问题?” 或许是被阎既白那一副“你们还怀疑我”的表情给吓到了,所以秦妙点了点头,小声的说,“我知道了!” “哼,还有事情吗?” 秦妙摇了摇头,说,“没,没有了……” 虽然说没有了,但人站在原地动也没动,阎既白一个冷眼倏地看了过去,秦妙马上立正站好了,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阎先生,您这脸不会是官官打的吧?” 看着阎既白如有雷劈的表情,秦妙身心愉悦的溜之大吉,谁叫他那么慢,过了那么久才开门! 看着秦妙兔子般的逃跑,阎既白咬牙道,“秦妙,最好别让我遇见你哥!” 秦妙的哥哥当然就是秦歌了,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魔女从小就怕秦歌,当初被秦歌塞过来的时候,阎既白一点都不想收留,但秦妙虽然私下里胡闹惯了,工作却相当的敬业,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所以也就留到了现在,甚至当了财务经理。 可现在……他真的好像把秦妙给炒掉! 赶走了烦人的秦妙,阎既白才响起官锦戚还在休息室,可等他推门进去的时候,哪里还有人啊,倒是里面的茶几上留着一张字,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我回家了,阎王八!”后面还画了一只乌龟。 阎既白看着那只比小锦画的还丑的乌龟,简直不忍直视,明明靠演技吃饭的人,干嘛掺和人家画家的事情! 但他一个上市公司的老总,却在掺和人家演员的事情。 下午,上官惊梦的电话打了过来。 “主演的事情定了?”上官惊梦是阎既白的旧识了,所以两人说话便少了虚与委蛇,直接开门见山。 阎既白干笑,说,“定了!” 上官惊梦轻笑了一声,“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呐,谁能想到曾经目中无人的阎既白如今会为了自家老婆求人啊!” 阎既白轻咳了几声,对上官惊梦说,“第一,目中无人好像不是什么好词语;第二,我什么时候求你了;第三,要不是我,你能拿到《天下》的版权?” “好吧……计算第一和第三我承认,这第二可是实打实的,难道承认为了老婆求人就那么的丢人?”上官惊梦认识阎既白快二十年了,现在抓住他这么一个小辫子,恨不得拿着大喇叭向全世界昭告一遍。 可阎既白是谁啊,他是阎既白,脸皮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面不改色对着上官惊梦说,“本来不丢人,但对着你,就觉得有点委屈!” “你……”所向披靡的鬼才导演面对商业魔鬼阎既白居然词穷了! “不要你啊你的,我可告诉你……秦家的那小魔女刚刚可来问我了,她的意思是让我不要投资《天下》,有可能亏本!”阎既白说的有些幸灾乐祸。 本来还有点洋洋得意的上官惊梦在听到“秦家的那小魔女”的时候,顿时蔫了……犹豫了半响才说,“妙妙……她没有结婚吧?” 阎既白哼笑,“这种事情你要是想打听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况且……你去本人,我相信,秦妙肯定会告诉你的!” 上官惊梦若有似无的叹了一口气,说,“是我对不起妙妙!” 阎既白轻哼了一声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人啊这一辈子可短暂了,当你牵着心爱女人的手,感觉日子还没有过够,但发现自己人生的一半早已经过完了,你比人家秦妙大那么多,就算你们在一起了,自然状态下也是你先离开这个世界,人家秦妙还要一个人过那么多年,你当年没想好的事情,今天不一定想好,但秦妙已经不小了……她不着急,秦家的老小可都替她着急着呢!” 阎既白平日里不是一个话多的人,但最近发生的事情比较多,又加上和上官惊梦的关系比较铁,所以不由的多说了几句。 上官惊梦“嘿”了一声,却带着几分苍凉,“让我再想想吧,你说你这人,本来在说你,却把话题让我头上来了!” “哼……反正不要让官官知道就行!” “我当然信守承诺,但是不知道你是不是在枕边风的鼓动下能不能把持的住!”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大导演!” 那边的上官惊梦还要说什么,但阎既白却已经挂断了电话。 上官惊梦在那边气的跳脚,咬牙念了一句,“这阎王八!”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阎既白摸了摸鼻尖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而这时候,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手机一接通,阿勒的电话就过来了,“先生,小锦不见了!” 139 小锦的身世之谜 阎既白一边拿着外套往外面走,一边给官锦戚打电话,但电话打出去都是无人接听,似曾相识的场景再一次的上演,阎既白眉头的结越来越深,知道他走出电梯的时候,官锦戚的电话打了过来。 “你没事吧,官儿?”电话一通,阎既白开口就问道。 官锦戚一愣,随即恍然道,“我没事,刚刚在底下停车场,信号不好!” 阎既白一听官锦戚是在停车场,顿时松了一口气,但又想到官锦戚不是要回家吗,怎么跑到停车场去了,刚松下的那口气又提了上来,“你在哪儿?” 官锦戚知道阎既白自从生孩子的那天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对她的安全总是格外的重视,她理解阎既白的紧张,笑道,“我上次听小锦说想要一个什么模型,我刚刚经过商场所以就来看看,怎么啦?” 阎既白顿了顿,说了一句,“没事。” 官锦戚的心情稍微好一点,他不想让官锦戚担心,所以选择暂时保留了小锦的事情,但官锦戚是何等的了解阎既白,一听到阎既白刚刚话语间的停顿,就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马上正色道,“阎既白,你说过不骗我的,给我说实话!” “官儿!”阎既白一边带上的蓝牙耳机,一边启动了车子,有些焦急的无奈! “阎既白!”官锦戚生气了,说话的声音陡然扬高了几分! 阎既白的车子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开出了车库,说,“小锦不见了!” “什么!!!”听到那五个字,官锦戚的脑袋瞬间出现了短暂的空白,什么叫做小锦不见了,这是什么意思。 阎既白接着道,“阿勒打来电话说,他去接小锦下课的时候,老师说小锦已经被人接走了。” “小锦自己跟着走的?” “有这个可能,如果是自己跟着走的,说明就是熟悉的人,可是我们认识的人,小锦那么大的孩子,不可能没有一点防备心的!”阎既白说。 “嗯,我知道了,我去小锦的学校附近去看看。”官锦戚说。 “注意安全,别让我担心。”虽然阎既白更想让官锦戚回到家里等消息,但他知道这肯定是不可能的,官锦戚以前还没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就特别的喜欢小锦,如今听到小锦出事情,她第一个坐不住。 末了,官锦戚又对阎既白说了一句,“就算不报警,跟余辛安说一声。” “我知道了!” 再三叮嘱挂了官锦戚的电话,阎既白又给阿力打了电话,“家里那边让阿狸好好的盯着,你去小锦的学校附近去看看,官官也去那边了,注意保护她的安全。” 阎既白很快就到了培训学校,阿勒已经在那边了,老师连同校长都坐在了办公室,战战兢兢的等着阎既白。 他一走进办公室,阿勒就走了过去,说,“老师们都在这里了,先生。” 阎既白沉着一张脸,满身都是戾气,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小锦的下落,所以他冷着一张脸走到了老师的面前,“小锦今天上课的时候有什么异常吗?” 女老师一看到阎既白就吓的不知道怎么说话了,这会儿结结巴巴的说,“没……没有……” 阎既白冷哼了一声,对着校长说,“如果今天找不到小锦,你们就等着学校被拆吧!” 校长吓的浑身一抖,小声的说,“阎先生……阎……先生,我们已经在找了!” “监控在哪里?”阎既白懒得跟这些人废话,直接问道。 阿勒之前已经让他们把监控调了出来,阎既白让阿勒他们仔细观察,每一个画面都不要错过,阎既白问校长,“这是所有的监控了?” 校长嗫嚅了一下,没有说话。 阎既白咬牙,“说实话,下午有可能推土机就真的开进来了,校长!” 校长听到阎既白这么说,脸上的汗跟豆子一样的往下面滚,连忙说道,“还有一个小门,没有监控,也没有保安守着,平日里很少有人去那里,所以只用一个生锈的铁索挂着!”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了,阎既白对阿勒说,“让他们仔细的去看,你跟我过去看看!” 校长已经有些腿软了,小锦当初来这里上培训班的时候,他就小心翼翼的跟所有的老师都打过招呼了,千万千万一定要好好的照顾着这位小太子爷,就怕万一有什么闪失。 可他没有想到,眼看着培训课程还有一个礼拜就要结束了,这位小太子爷还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阎既白要真是说推掉了这座学校,那是绝对会做到的啊! 年过五十的校长,这会儿觉得自己这几年来的心血有可能…… 一行人连走代跑了到了校长口中的小门这里,门前的灌木丛好像有人硬生生闯过的痕迹,阿勒上前看了一下,说,“这里的脚印有大有小,好像不止一个人!” 虽然不能确定小锦是不是从这道门出去的,但这话无疑让众人的心再次吊了起来。 阎既白阴沉的眸子可以杀死人,他穿过灌木丛走到了小门前,铁门有些生锈,上面的锁也已经被人拧了开来,要掉不掉的挂在上面。 阎既白冷冷的看着门,一脚踹了过去,那扇生锈的想摆设一样,倒在了地上,身后的校长吓的一抖。 阎既白从小门走了出去,阿勒也跟着过去了,校长也连忙跟了过去。 这个小门后面有一条窄窄的走道,里面都是易拉罐,塑料袋之类的……忽然一阵风吹过,乱七八糟的垃圾吹得到处都是,往人的脸上直接罩,阎既白伸手挡了挡,冷声道,“这就是校长所谓的5s学校,看来你们都只是会嘴上说说!” 这条窄窄的过道,原本是两边建筑的缝隙,只是另一边的建筑刚造好没多久,所以装修的时候,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掉到了这里。 而这里,也是远离学校主要活动区域的地方,一般人不会到这里来的,当初阎既白问校长,校长也只是隐隐约约想起还有这个地方,并且怕万一错过了,真的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这条道不长,两三百米的距离,也并不是死胡同……他们一直走到了尽头,然后转弯继续走……风一直刮的,有点阴阴森森的感觉。 终于连转了两个弯之后,再两面墙的交叉处又看到一扇门,这扇门比之前的那扇门牢固多了,锁也好好的挂着,一点没有破坏的痕迹,也完全不像有人来过的样子。 阎既白透过铁门看了一眼,后面是一个生态园。 这所培训学校之所以这么有名,也就是因为它靠着生态园,给学生提供了多样化的生**验,可如今…… 阎既白眯了眯眸子,说,“把门打开!” 这话不是对校长说的,而是对阿勒说的,阿勒快速上前,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不到三十秒,那把锁就解开了。 “校长,这里你就不用来了!”阎既白冷冷的说完这句话,然后带着阿勒走到了生态园。 校长欲言又止,酷寒的天气居然汗流不止,旁边跟着过来的老师也是一样的,但比校长稍微好一点点的,拉了拉他的胳膊说,“校长,我们先回去,再在学校周围找一找!” 校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也知道如此之外别无他法。 留在办公室看带子的人速度也很快,一个小时后就打电话过来了,说,“从上个礼拜到今天,一周的时间,学校门口总有同一个人经过!” “看的清楚脸嘛?” “很模糊!” “把带子带过来!然后到生态园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还是没有小锦的一点消息,官锦戚和阿力在学校的周围都找遍了,也是没有找到任何的线索。 那盘袋子,他们所有人看了,还是没有一点的头绪,一直到了傍晚,他们这边还是没有一点进展。 余辛安的电话也过来了,“我这边已经安排好了,是绝对不会离开京城的,还有其他需要我坐的吗?” 当初韩家的案子能破官锦戚他们也是给余辛安帮了大门,如今这个人情,他要还,也是天经地义,但阎既白说了一句,“暂时不用!” 阎既白他们这边没有进展,他又跟秦歌,董安,顾同恩都打过了招呼,他们几个大家族的势力范围广,一旦小锦在公共场合出现,就一定能找到。 董安接阎既白电话的时候,董立就在旁边,自然听得清清楚楚,“你说小锦不见了?” 董安点了点头,说,“估计是绑架!” 董立目光一沉,说,“我出去一趟!” “喂,你去干什么啊?” “我去找司柏野,如果有人要走黑,他那边肯定消息更灵通!” 董安挥了挥手,说,“那你赶紧去!” 晚上的时候,褚宵赟的电话也过来了,跟阎既白了解了一下情况之后说,“我会安排下去的,如果对方真的要以此来威胁你们,肯定会主动联系你们的,先不要自乱阵脚。” “我知道。”知道归知道,就算不是自己亲生的,可养了六七年的孩子,感情不必亲生的差。 “我这边有消息会立刻通知你的!” “谢谢,表哥!” 褚宵赟一愣,说了一句,“小锦不会有事的。”就挂断了电话。 白天的时候,他们可以当小锦在学校上课不会告诉管家阿姆,可到了晚上,孩子还没有回来,管家阿姆就一遍又一遍的念叨,阿狸都有点怕老太太问起。 “先别告诉老太太,就说在外面跟我和官官在一起吃饭!” 阿狸照办。 录像带的内容都发给了他们,但画面中那个人每次出现的时候都穿着不一样的衣服,甚至连男女都看不清楚。 官锦戚又一遍看录像的时候,问阎既白,“你说会不会是……小锦的亲生父母?” 这个问题其实阎既白也早就想到了,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如今听官锦戚这么说,阎既白虽然不愿意相信,但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 “有可能!” “如果是来寻仇的,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几遍又几遍的来学校看他!”官锦戚分析道。 “都有可能!”阎既白在商场里面做生意,平日里手段也强硬,有时候得罪人了自己或许都不清楚,要真的是哪个生意失败来撒火的人,还真是不好说。 这个夜晚注定是个不眠夜,他们没有回别墅,而是去了官锦戚刚回国时候的那个公寓,晚饭也都是勉强的吃了几口,之后两人一遍又一遍的看录像,猜测各种可能性。 最后官锦戚忍不住,窝在沙发上睡着了,阎既白扯过一旁的毯子盖在了人身上,然后走到了外面的阳台去抽烟。 他很少抽烟,就算心情很差的时候,他也能控制得住自己,可现在……只有尼古丁的味道可以让他保持清醒。 小锦亲生父母这么多年都没有出现过,他也没有可以的调查过,只知道不是自己,可现在……他又有点害怕知道那个结果了,万一真的出现了,他们出现是为了带着孩子,怎么办? 官官那边怎么办?她那么喜欢那个孩子? 与他自己而言,阎既白天生算是一个比较冷血的人,如今有老婆,还有自己亲生的一双儿女,小锦呢……或许看起来并不那么重要,但阎既白知道,在官锦戚的心中,只要小锦在,他们一家人才是完整的。 他的一根烟接着一根烟的抽,东方开始泛白,阎既白长长的吐了一口烟圈,听到身后的动静,他将烟蒂摁在栏杆上,回头去看官锦戚。 “怎么就睡了这么一会儿?” 官锦戚没有回答,而是问道,“抽烟了?” 阎既白想要笑着说一句,“现在连抽烟都不让了?”可等官锦戚靠近自己的时候,他却说了一句,“身上烟味重,别过来!” “我不介意!”官锦戚走过去贴着阎既白的后背就紧紧的抱住了他,闷闷的说,“不知道小锦冷不冷,吃饭了没有,有没有哭?” “他昨天早上上学的时候还跟我说,美术课他要画一幅全家福!” “我希望是他的亲生父母把他带走了,那样他至少不会挨饿受冻!”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他,他就喊我‘妈妈’!” …… 官锦戚絮絮叨叨的讲真,脑袋贴着阎既白的地方一片濡湿,她的声音不大,……好多关于小锦的细节都那么的清晰,直到听着官锦戚口中的这些点点滴滴,阎既白才知道小锦对官锦戚远远比自己知道的还要重要。 “小锦既然选择了我们做他的父母,他就一定会没事的!”阎既白慢慢的转过身,将官锦戚拢在了自己的怀里,轻声的安慰道。 但这种安慰也就只是好听而已,他们都知道,小锦一分钟没有找到,就多一分的危险,就算是他的亲生父母,也不能排除危险,当年为什么要把孩子送到阎既白的身边,又为什么冒充是阎既白的孩子,又为什么让医院撒谎? 这些疑点重重,当时关于小锦的身世暴露之后,也是他问刘青眉是不是她安排的,刘青眉没有丝毫考虑的说“是!” 可如今看来,刘青眉的那句话故意的成分比较多。 这么想着,阎既白就拨通了刘青眉的电话,电话很快就接通了,第一句话居然是,“你的电话终于过来了?” 一听这句话,官锦戚脸上的表情如同这外面的寒霜,“是不是你做的?” “我又不傻,当然不是我做的,我只是听说小锦不见了,而又刚刚想告诉你,当初我并没有去医院跟医生打招呼给你加的坚定报告!” “为什么现在才说?”阎既白吼道。 “就因为你是褚兰心的儿子!”刘青眉狠狠道。 “最好祈祷小锦没什么事情!”阎既白咬着牙缝说,然后挂掉了电话。 官锦戚感受着阎既白起伏不定的胸口,紧紧了抱住了他,“一定会找到的!” 阎既白“嗯”了一声,如果当初的事情是刘青眉做的,那么小锦的亲生父母或许就是刘青眉认识的人,可现在……不是刘青眉,那么说明安排当年这场事情的另有其人! 只希望褚宵赟那边的动作可以快一点。 天光开始慢慢的亮了起来,红彤彤的太阳慢慢的跳出了地平线,官锦戚吸了吸鼻子,眼睛里燃起了点点的希望。 “我们一定会找到的!” 他们几乎动用了他们能够动用的一切关系呵人脉,可到了上午依然一无所获。 快到中午的时候,褚宵赟的电话过来了,说,“资料还有半个小时就能拿到了,你把秦歌和董安喊上一块儿到这边的【茶韵】。” 半个多小时后,阎既白,褚宵赟,秦歌,董安坐在【茶韵】的雅间,一人手上一份资料,每个人看完都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空气沉默了一分钟,最先打破沉默的是董安,他看向褚宵赟,“这资料真实吗?” “你没看到上面的盖章吗?”褚宵赟皱着眉头说。 他们看到的这些资料都是户籍资料,褚宵赟利用身份之便拿到的,不可能有假。 阎既白将手里的资料放在了眼前的桌子上,“找一个已经死了的死人不容易,但要找一个死了的活人应该不难!” 他面前的那叠资料的第一页就是一张男人的照片,要是看长相的话完全跟小锦没有相似之处,但那眼神跟小锦有些神似。 旁边赫然写着两个字洪易,某物流公司的仓管。 无论是这张照片还是这个名字,他们都非常的陌生。 但在这张简介的介绍下面,另一张纸开始就是完全不一样的人,同样顾氏的照片,上面的男人清浚优雅,比他们在坐的并不差,照片的后面有三个字,傅弘亦。 可对他们而言,傅弘亦这个人……已经死了快二十年了,确切的来说这个人死了已经十六年了。 十多年前,阎既白,董立,秦歌,顾同恩他们是常常在一起的玩伴,而傅弘亦比他们年纪大一些,常常跟褚宵赟在一起,但因为褚宵赟的性格太沉闷,所以后来他便常带着阎既白他们一起玩。 那时候的傅家,是全盛时期,京城里面没有一个世家比得过他们,所以常常上赶着巴结傅弘亦的人不在少数。 傅弘亦的爷爷爷是开国元勋,爸爸是担任着要职,哥哥也入了仕途,傅弘亦不想跟着走他们的老路,从小就想着经商,十五岁就去了国外,直到大学毕业才回来。 不得不说,傅弘亦在经商方面的确又超人的天赋,不到两年的时间,经营的科技公司有声有色,就在他的公司正在日益壮大的时候,他的父亲和哥哥都陷入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就像是灾难一样,傅弘亦还没有活动开来,他的父亲和哥哥就已经被带入了监狱,那个时候,舆论导向没有如今的这么全民化。 他们这些人根本没来得及做什么,就听到傅弘亦的父亲和哥哥在监狱双双自杀。 那段时间,整个京城都处在一种不今天日的阴霾之中,人人都像是惊弓之鸟,平日里跟傅家交好的那些世家也都躲的远远的,生怕被连带。 而褚家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被连带的,因为这件事情,老爷子退位躲到了t市去养老,而阎既白,秦歌,顾同恩当时年纪还小……手上也就是自己赚的一些零花钱,根本没有实权,也完全没有能力去帮助傅弘亦。 只是,三个月后的一场大火,将傅家的别四合院烧的干干净净,里面的人也是无一生还。 那场大火将曾经如同传说一般的傅家也毁的干干净净,等他们所有人赶到的时候,只剩下了一片焦土。 后来,他们也都在私下偷偷的查过当时发生的事情,据说是家里的瓦斯爆炸引起的……的的确确如报道的那样,没有一个人活下来。 可如今,褚宵赟给他们这样一份文件,这意思就是这个洪易就是傅弘亦? 140 小锦的生父 “弘亦的地址就在这里!”褚宵赟虚放在桌子上的手指轻轻敲了敲,但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多轻松,反而蹙着一双眉,淡淡的望了一眼阎既白。 “褚哥的意思是……”董安看着褚宵赟问道。 褚宵赟看了一眼董安,然后视线落在了阎既白的身上,“你先去找弘亦,毕竟这么多年没有见面了……小锦在不在那里还不好说!” 阎既白目光一沉,四周的空气有些僵硬! 一旁的秦歌叹了一口气,弘亦当年可谓是天之骄子,如今隐姓埋名的做着仓库小管理员,心里忍不住的唏嘘。 “我这就去,你们先回去吧,到时候我再跟你们联系!”阎既白起身对他们说,其实事情调查到了这里,已经清楚了,但更多的是……他想知道傅弘亦为什么变成了洪易,而小锦为什么和傅弘亦有关系,他又是怎么把孩子安排到阎家,知道孩子五岁多才爆出来不是阎既白的孩子? “过去了好好的谈一谈!”秦歌对阎既白说。 阎既白点了点头,然后走出了包厢,外面寒风凌冽,刮在脸上如刀子般的疼,他走了好一会儿才到了车子停放的位置。 上车之后,阎既白系好了安全带。但没有发动车子,而是坐在驾驶座上怔愣住了,整个人陷入了沉默中。 但这种沉默并没有持续很长的时间,官锦戚担心他,电话打了过来。 阎既白没有对官锦戚说实话,因为实话……他不知从何说起,只是交代一句,“有线索了,我去看看!” 官锦戚还想说什么,阎既白又说了一句,“不要担心,没事的!” 按照褚宵赟给的那个地址,阎既白走了京城的大半个对角线,那个物流公司的总部是在郊区,但公司并没有安排住宿,所以洪易居住的地方是周边的居民随意搭建起来的板房,这种房子一点都不抗风,也不抗震,真的遇到自然灾害,房顶分分钟都会被掀起,但这里的房价也便宜。 两三百块钱就能租到一个小单间,当然里面也就只能放一张床,公共的厨房和厕所……周围的人也都是鱼龙混杂。 阎既白将车子开到了这一片的板房旁,因为里面实在没什么路可以过去,所以他下车了……周围居住的人大多数都是混混或者上夜班的人,此刻这些人见了他,都是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模样,眼睛里面神色各异。 阎既白本来天生带着那种生人勿进的气场,所以也并没有人上赶着过来搭讪,他顺着板房一派排排的找了过去,终于在最里面的小破房子前看到了一个地址上面描述的小卖部。 洪易就居住在小卖部的上面,二楼。 阎既白抬头往上面看了看,破旧的阳台上挂着一排排乱七八糟颜色各异的外衣内衣,他目光闪了闪,眉头微微皱了皱。 阎既白的到来自然引起的小卖部老板娘的注意,他们这地方很少来这么一看就矜贵的人。不是来检查环境的,就是老警察,要么就是要买地的大老板……但无论是哪一种人,他们都很排斥。 老板娘尖着嗓子问了一句,“您找谁?” 阎既白看了一眼老板娘,打量了一下这个简易的小卖部,见里面没什么后门之类的,说,“我找洪易!” “你找他做什么?”鉴于洪易平时话少,总是半低着脑袋,大家都以为他是犯了法,偷偷躲到这里来的。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那样,依旧在这里呆的好好的,所以大家对洪易的戒备也少了,此刻听到有人找洪易,自然也有些防备。 阎既白没有回答,从钱包里面拿出了一张一百块,对老板娘说,“给我几瓶矿泉水!” 老板娘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装了四瓶矿泉水,然后打开油腻腻的抽屉给他找钱,阎既白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说,“不用找了!” 然后拎着矿泉水上楼。 一上楼梯就看到正对着楼梯口的厨房,乱七八糟的放着一些厨具,垃圾桶里面的垃圾正散发着刺鼻的气味,阎既白沉着脸让里面走去,里面有四扇门,左右各两间,最前面的两间,分别贴着大红色的福字,另外一间门上面挂着半截柳条,阎既白面无表情的往里面,左右边的门口放着一个垃圾桶,阎既白瞥了一眼,便看到里面扔着的红色的安全-套的包装,他眉头的皱纹越来越深,然后敲响了对面的门。 “叩叩叩~”短暂的敲门声之后,门打开了,但只开了半条缝隙,里面的人完完全全是一个陌生的人,也完全符合四十多岁普通人的外貌变化,脸上深深浅浅的皱纹交错着,或许因为是仓管员的缘故,脸有些过分的白了。 如果不是之前在褚宵赟那里看到了属于这张脸的照片,阎既白肯定是不会把眼前这个一脸懦弱的中年男人跟记忆中那个肆意张扬的傅家二少联系在一起。 一想到过去种种,阎既白觉得眼睛酸涩难受,他的耳眸光微微抖了抖,然后听见那个人一脸茫然,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你找谁?” “我……我……”一向所向披靡的阎既白居然词穷了。 倒是站在门缝里面的男人带着试探的又说了一句,“你是来找人的吧?” 阎既白一愣,用力掰开了门,然后跻身走了进去,里面的环境比他想象的稍微好一点,虽然小,至少是干净的。 不到十平米的房间里面放了一张床和那个破旧掉漆的旧衣柜之后,连转身都是问题,阎既白鼻子一酸,目光转到了床上。 他找了两天一夜的孩子正躺在上面睡的正香,孩子的旁边放着一台二手的旧电脑,被子还维持着人刚刚躺过的痕迹。 这个地方……阎既白艰难的转身,问了一句,“你在这里住了多久?” 傅弘亦早就知道阎既白会找在这里,刚刚也只是试探一下,凭自己如今的能力,想要真正的躲过去,真的是太难了。 他发出了短促的笑声,说,“其实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难过。挺好的!” 阎既白回想了一下自己一路看到的场景,堂堂傅弘亦居然说自己住在这种地方也挺好的,阎既白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看了一眼傅弘亦,说,“把重要的东西带上跟我走吧!” 傅弘亦愣了一下,说,“我还有工作!” 听到他这么说,阎既白积攒了一路的怒火爆发了,他压低了声音吼道,“既然这么舍不得你的工作,为什么要把小锦带到这里。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吗?” 阎既白一吼完,就有点后悔了,毕竟年少的时候,傅弘亦待自己跟亲哥哥没什么区别。 可傅弘亦好像浑然不觉,过了半响,才对阎既白说,“抱歉,你今天把小锦带回去吧!” 他们虽然都在极力的控制说话的声音,但床上的孩子还是被吵醒了,小锦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站在地上的阎既白,一双眼睛里面满是欣喜,又是委屈又是欢喜的说了一句,“爸爸,你终于来了!” 说着,就从床上面扑腾一声跳了下来,紧紧的抱住了阎既白。 阎既白轻轻在小锦的身上拍了拍,然后目光深沉的看向了傅弘亦。 小锦眼睛红红的,看看阎既白又看看傅弘亦,嘴巴瘪着不说话。 阎既白叹了一口气,然后掏出手机给官锦戚回了一个电话,“小锦找到了?” “在哪儿找到的?” 阎既白顿了一下,说,“一个朋友这里,小锦没事,你要跟他说话吗?” 说着,他就把手机递给了小锦,还朝小锦眨了眨眼睛,小锦瘪着嘴哼哼了一声,然后拿过手机,闷着声音喊了一声,“妈妈!” “小锦你没事吧?” “妈妈,我没事,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官锦戚一听孩子这么说,顿时即心软又心疼,哽咽道,“没事就好,赶快跟爸爸一起回来!” 小锦犹豫了一下,说,“好!” 挂了电话,阎既白对傅弘亦说,“弘亦哥,你知道的,我想让你离开这里,方法可以有很多种,事情的始末我暂时可以不追问,但这个地方,你不能再住了!” 傅弘亦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没说话。 小锦看了看阎既白,又看了看傅弘亦,然后挣脱开阎既白的手,蹦跶着走到了傅弘亦的身边,小心翼翼的拉了拉他的手,然后晃了晃他的胳膊说,“叔叔,你就听爸爸的话,爸爸不会害你的!” 水汪汪的大眼睛闪着期盼的光芒,傅弘亦的眼神颤了颤,决心有些松动! “好不好,跟我们一起离开!” 阎既白不知道小锦被傅弘亦带走的这些时间发生了什么,但看一向也算有些谨慎的小锦如今这样对傅弘亦,可见……他们在这段时间的相处,比较快乐。 阎既白不得不怀疑……血缘的力量真的如此神奇? 而就在这时,傅弘亦开口说,“我跟你们回去,不过……” 他顿了顿,小锦和阎既白同时看了过去,傅弘亦轻笑了一声,说,“不过明天我要过来办辞职!” “好!” 傅弘亦的行李是真的不错,那些衣服什么的,一件都没有带,只带了一些证件类的东西。所有的东西一个小包就装满了。 他们下楼的时候,小卖部的老板娘盯着他们,阎既白依旧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手里牵着同样面无表情的小锦,他们身后的傅弘亦倒是表情温和多了,对着老板娘说了一句,“谢谢!” 然后接着从外衣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千块钱,说,“这是这个月的房租,下个月我就不租了,谢谢你们。” 老板娘一愣,而傅弘亦已经从她跟前走过了! 回程的路上,阎既白沉着脸没有说话,傅弘亦虽然如今的境地比起但年比较悲惨,但毕竟骨子里是还是有大世家风骨,也是闷着没吭声。 小锦虽然刚上车的时候对自己能回家很开心,但闹腾了一会儿就睡着了,而且还窝在了傅弘亦的怀里,阎既白通过后视镜看到了这一幕,顿时觉得……自己这几年真是,但不过如果小锦真的是傅弘亦的孩子,他能养这么大也毫无说辞。 车子一开到别墅的院子,官锦戚和管家姆抱着小白和小七从别走的长廊走了出来,他们最先看到了阎既白,刚想问小锦在哪里,便看到后座的门从里面打开了,走出来了一个陌生的男人,怀里正抱着小锦。 傅弘亦自然也看到了他们,朝他们微微笑了笑,说,“打扰了!” 最后目光停在了管家阿姆的身上,说,“管家阿姆好久不见了!” 听着他们的对话,官锦戚一脸的懵,她是这几个人当中完全不知道真相的。此刻理所当然的向阎既白望了过去。 阎既白朝官锦戚笑了笑,原本身上的冷然在望向官锦戚的时候,眼眸里全然变成了温柔和宠溺,一旁的傅弘亦自然也看到了,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讶异。 他们走近后,阎既白就自然的接过了官锦戚怀里的小七,然后走进她,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然后指了指一旁的傅弘亦说,“这个是……老朋友……洪易!” “打扰了,官官,我是你的粉丝!”傅弘亦说。 虽然傅弘亦声称是自己的粉丝。但一看他怀里抱着的小锦,官锦戚脸上就难以露出客套的笑容。 而看阎既白和管家阿姆的样子,这位叫做洪易的男人显然是他们的旧识,官锦戚不管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但作为一个母亲,自己的孩子被人抱走了,她实在做不到对人笑脸相迎。 于是在听到洪易如此恭维的话,官锦戚也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你好!”然后对他说,“谢谢你一直照顾着我们小锦,麻烦了……现在把孩子给我吧!” 傅弘亦倒没有再说什么,把小锦给了官锦戚。 官锦戚抱着孩子先一步走进了别墅。剩下的三人面面相觑,管家阿姆有很多话要问,但看着傅弘亦如今的这张脸,也终究什么都没有问。 别墅的房间很多,阎既白吩咐保姆给傅弘亦安排了一楼的客房,对他说,“你先好好的休息一下,什么时候见一见秦歌和董安?” 傅弘亦叹了口气,说,“你安排吧!” “好,你休息吧!” 说完这句话,阎既白就走出了客房。管家阿姆一直站在客厅中等着阎既白,现在看他出来,问,“这是怎么回事?” 阎既白沉吟了片刻,沉着脸说,“我猜……大约和爷爷有关系!” “老先生?” “有可能,不过他的身份不方便再提出来,我们自己知道就好!” 管家阿姆认同的点了点头,叹道,“只要人还在就好!” 阎既白应了一声,随即说,“我上去看看官官!” 他上楼的时候。官锦戚刚从小锦的卧室里面走出来,看到阎既白,问了一句,“他是谁?” 阎既白再一次叹了口气,说,“进去再说!” 两人回到卧室之后,阎既白把当年的事情说了一遍,官锦戚沉默着,半响之后,她才开口,“你的意思说他是小锦的亲身父亲?确定吗?” “应该不会错!” “呵……他既然决心把孩子送到了阎家,又隐姓埋名了这么多年,现在突然出现,还这么顺从的跟着你回了家,我不觉得你这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官锦戚的眉头微微蹙着,说出的话一派冷静。 “弘亦哥应该不是那样的人!” 官锦戚看了一眼阎既白,说,“希望如此吧,或许他有什么难言之隐!” 阎既白沉默着没有回答,拉了拉官锦戚的手,说,“先不要想这些了,这两天都没怎么休息,今天早点睡吧!” 官锦戚欲言又止。最后应了一声,“嗯!” 第二天,阎既白去上班了,官锦戚下楼的时候看到管家阿姆在和傅弘亦聊天,看到她的时候,笑着打了一声招呼。 官锦戚也冲他微微笑了笑,虽然傅弘亦作为阎既白他们曾经的朋友,住在他家里无可厚非,可经过小锦的事情之后,官锦戚总之觉得这整件事情透着诡异。 在家里吃过早餐之后,官锦戚跟管家阿姆说自己去工作室了。 可官锦戚开车出了别墅的门之后,就跟董立打电话说。“有空吗,见一面!” 董立正在被窝里面,懒懒的问了一句,“什么事情?” “傅弘亦的事情,你应该听说了吧?” “这件事情,既白哥不是最清楚吗?怎么……他没有告诉你?”董立闷着声音说。 “说了,但我觉得没这么简单,你就说来不来?”官锦戚直截了当的问。 董立无奈,说,“成,不过去哪儿啊?” “【夜宴】吧,我也正好问问司柏野!” “好吧!”董立要命似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就在他出门的时候,碰到了还没有去上班的董安。 董安一看董立这吊儿郎当的样子,就拉着脸说,“这是要去干嘛,大白天的酒吧可没有开门!” “哼……你们董氏的门是开了,可你这堂堂总裁不也在家里玩迟到!” “你……”董安气结。 两兄弟的关系好不容易缓和了一下,前些日子,董安的母亲到他们这里来一闹,两人又成了这样,见面就撕! “别你啊你的,我的酒吧,我想什么时候开业就什么时候开业!”董立撂下这么一句话就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留下一脸冷意的董安。 官锦戚到【夜宴】的时候。当然没有营业,可她早已经是这里的常客了,所以她从侧门直接走了进去,店里没什么人,只有小包和几个员工在嬉闹。 她一进门,那些人顿时停止了玩闹,一本正经的喊道,“官官姐!” 官锦戚冲他们点了点头,转头问小包,“你们司总呢?” “在楼上呢!他……”小包话还没与说完,官锦戚已经踏上了楼梯,并且很快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小包还是自顾自的说完了那句。“他带了人回来,还没有走!” 官锦戚站在司柏野的门口敲了敲门,过了很久,门才打开,只不过开门的不是司柏野,而是一个风情美艳的女人,一头栗色的大波浪,身上就裹着白色的浴袍,从上看,春光无限,蠢蠢欲动……视线往下,一双笔直修长的腿,浴巾也只是堪堪裹住了关键的部位。 这种画面在官锦戚和阎既白隐婚的时候常常碰到,这两年,她忙着顾家,很少来这里了……只不过,这里仍然春风不断。 官锦戚打量完了女人的身材,这才将视线停在了女人的脸上,“司柏野呢?” 女人笑的一脸风-骚,将脑袋往官锦戚的眼前凑了凑,舔了舔嘴唇说,“刚刚被大明星看了半天,还以为你对女人感兴趣呢?” 官锦戚额角抽了抽,冷眼看着女人,轻哼了一声,“我没有司柏野那么喜欢硅胶!” “呵……大明星难道就没有吗?”女人带着恶意的眼神,从上而下的打量了她一番。 “只可惜……要让你失望了!”官锦戚有要紧事,不想在这种女人面前浪费时间,直接把女人往旁边一推,径自走进了房间,里面凌乱不堪,完全是酣战之后的残局。 官锦戚听着浴室哗啦哗啦的有水声,于是没有丝毫犹豫的走了过去,伸手在浴室的毛玻璃上面敲了敲说,“赶紧洗完了出来,有事情要问你!” 里面的人没有回答。官锦戚又大声的说了一句,“快点!” 就在官锦戚说话的时候,围着浴巾的女人丰臀飘移走了过来,看着官锦戚的目光多了几分敌意。 官锦戚视若无睹。 不到五分钟,司柏野出来了,官锦戚刚转身,就看到了那人裸着的上身,然后想也没想,动作麻利的将旁边女人的浴巾从身上扯了下来,然后pia在了司柏野的身上。 司柏野扯过蒙在头上的浴巾,然后淡定的围在了腰间,看着了一眼旁边张着嘴巴,一脸惊诧的女人,狐狸眼眨了眨想,笑着说,“宝贝儿,回房间去穿衣服!” 女人虽然不甘愿,但现在确实一丝不挂,瞪了一眼官锦戚然后回了房间。 要是平常,官锦戚肯定要揶揄一番司柏野,但现在……官锦戚有要是,她看了一眼司柏野,说,“我想知道傅弘亦所有的事情!” 141 阎先生,我快要变成你的迷妹了! 官锦戚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面色沉静的坐在小沙发上,右手边的长条沙发上瘫坐着司柏野和董立,也都是面无表情。 “这意思就是当年发生的这一切事情都是阎老爷子做的?”过了半响之后,官锦戚缓缓的开口,语气到没有了之前的紧绷,如果一旦是老爷子出手,那就只是交好世家之前的帮忙,其他的那些所谓的阴谋论也属于自己多想。 司柏野斜躺着没动,董立清了清喉咙,说,“不然你以为就凭刘青眉的小伎俩能把老爷子赶到国外去,而且你想想,在阎家……谁有那个本事连既白哥都能闷在鼓里?” 官锦戚沉着的凤眸转了转,轻微的叹了一口气,说,“我知道了,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们了!” 说道这里,她的目光停在了司柏野的身上,有些不自然的开口,“打扰你的好事了,抱歉!” 司柏野挑着修长的眉毛,笑的好不风流,“这也不是第一次了,还有点想念被人撞破的感觉!” “呵……那真是抱歉我来晚了,没看到现场!”说着官锦戚就拿着包包起身了,一边还问了一句董立,“你走不走?” 董立眉毛一挑,“我又没有3-p的喜好!”说话间,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喂喂喂,你们这是典型的扔过墙系列啊?”司柏野依旧懒懒的瘫坐在沙发上,身子动也没动一下。 “等你从床上下来了请你吃饭!”官锦戚头也不回的说。 “择日不撞日啊,就……”司柏野的话还没有说完,官锦戚和董立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门口,啧啧……果然跟了阎既白就是不一样,脾气都渐长了,曾几何时,官锦戚敢这么跟自己说话啊? 司柏野心有戚戚焉,黑色的长发滑过赤-裸的肩膀顺到了胸前,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眼神。 官锦戚和司柏野走到【夜宴】之后,董立说了一句,“傅弘亦这个人我是不了解,但看他们这种重视,应该不是简单的人物,但……”他顿了一下,接着说,“但如果他回来,最多也就是把小锦要回去,至于他的仇……他要是想抱,早都抱了,他一直到现在还没有动手,那就说明他也没打算让他们帮忙!” 董立口中的他们自然是阎既白,秦歌,董安等人。 话虽如此,但安逸平常的日子过惯了,就再也不想卷入一些算计来算计去的纷争里面,官锦戚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董立知道她这是听进去了,只不过不想接受而已,微微叹了叹气,转而问道,“过年有什么打算?” 官锦戚一愣,说,“之前没什么打算,但现在去看看老爷子也挺不错的!” 闻言,董立看了看官锦戚,她姣好的脸庞跟多年前没什么变化,但眉宇间的那份坚定和神色却是当年没有的。 这个女人向来就很坚强,可如今……她的那份坚强好像白白被人用呵护给磨灭了,留下的只有坚定和勇气。 不得不说……她和既白哥在一起是正确的。 见官锦戚的眸子露出了明亮而柔和的笑意,董立才收回了眼神,状似不在意的说,“好多年没回去了,我想回去看看!” 官锦戚又是一怔,她当然知道董立口中的回去是回哪里,于是说,“定好了回去的日子跟我讲一下,我给院长妈妈和孩子们带点东西!” “好!”他的两只手插在大衣的口袋里,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平静,或许是突然在一念之间,解开了多年的心结,人也豁朗了许多。 他淡笑着转头去看官锦戚,说,“祝我好运,争取明年摆脱单身!” 官锦戚也看着董立,发现他的目光跟平日里好像有什么不同,但细看又没有什么不同,但出于对董立的鼓励,她走到他的身边,轻轻的拥住了他,说,“你会幸福的,嗯!” 官锦戚和董立在酒吧门口分别,之后去了工作室,工作室没什么人,除了前台姑娘就只有徐枫了,徐枫看到官锦戚,露出了怔愣的表情,过了半响,才说,“原来是老板大人啊,我以为您忘了自己还有这个工作室呢?” 这满满的怨念官锦戚怎么会听不出来,但她也装作听不懂,坐在徐枫面前的靠椅上,看着他说,“徐哥现在管理的不是很好嘛,我这个老板挂名就行了!” “我看分明就是只想坐着收钱!” “哈哈……还是徐哥了解我!” “哼!” 两人都是老交情了,虽然是老板和员工上下级的关系,但官锦戚这老板自从有了孩子之后,便名不副实了,如今……两人之间没有半分老板员工的样子。 之后,两人聊了一些最近工作室的运营状况。 官锦戚在工作室一直待到下班的时候,直到阎既白下来了电话,她才想起要回家。 “怎么跑工作室去了?”阎既白问。 “总不能一直当被你圈养的金丝雀吧,阎先生,况且当米虫的日子也够久了,出来透透气!” 听到她这么说,阎既白轻笑,“我求之不得,养着你我求之不得!” “阎先生,天还没黑了,提前进入这种节奏真的好吗?” “我恨不得现在就进入节奏!”明明只是一句普通的话,阎既白也能暗示满满,官锦戚对这个男人越来越娴熟的撩人技能真是无可奈何。 “嗯哼,我等着,按按摩也是挺不错的!”官锦戚也不谦让,直接撩了回去。 自从某一日,按摩这词被他们两个玩过一回之后,每每提到或者听到这个词都觉得春情荡漾。 “官锦戚!”阎先生不耐撩,官锦戚就说了这么一句话,他的喘气声就比之前粗重了几分,官锦戚自然是听见了,嘴角的弧度有些勾人。 “怎么啦,你不想吗?”官锦戚说的既无辜又纯情,惹的电话那头的阎既白有些难以自持。 “我突然不想去晚上的应酬了,阎太太!” “哼,有本事不要回来啊!”官锦戚早就猜到男人今天晚上有事情,所以才故意这么撩他的。 “我可以不要本事!”阎先生没脸没皮的说。 官锦戚无语了一阵子,有些调戏的对阎既白说,“阎先生,能不能不要这么不要脸啊!” “我要老婆就够了,可以不要脸!” 官锦戚:……“我还是比较习惯那个一本正经的阎既白!”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她嘴角的笑容完全泄露了她这句话并不是真心! “官儿,晚上洗白白了等我!”阎既白突然换成了一副霸道总裁的口吻,愣是让官锦戚破功了,笑着回了一句,“好,我等你!” 晚上官锦戚回到家的时候,家里就孩子保姆和管家阿姆,管家阿姆说傅弘亦出去了,官锦戚想到阎既白晚上有应酬,可见是他们那几个哥儿们了。 傅弘亦没有在别墅呆很久,他虽然在仓库做着一个小管理员,但晚上也接了一些灵活,当然不缺钱花,之所以待在京郊那个鱼龙混杂的地方,也是为了不让阎既白他们找到。 如今,人被发现了,他也没什么遮掩的,在市区那边租了一套小居室,一个人住着也是惬意,并且每逢周末的时候,把小锦也会带过去住一段时间。 阎既白说,当年的大火,对傅弘亦的身体伤害很大,能到现在,全靠他自己平日里注意,可纵然如此……他肺部的病也非常的严重,时间长一点也就两三年,短一点也就一年,这也是为什么傅弘亦要用那样的方式带走小锦。 他是算好了阎既白他们会去找他,并且会把他带回来,甚至也不会拒绝抚养小锦的提议。 过年的时候,他们一家人去了国外看老爷子,在老爷子那里,他们碰到了阎允礼和刘青眉,比起在国内,那两人对他们的态度稍微好一点,至少没有恶语相向。 刘青眉怀里抱着一个将近两岁的小男孩儿,看到阎既白他们了,小短腿蹦跶着过来,抱住了阎既白的小腿,咬字不清的喊了一句,“哥……哥……” 阎既白没有说话,不过看向小孩儿的目光没有阎允礼那么冰冷,小孩儿见阎既白没有理他,小嘴瘪着就要哭,官锦戚看了一眼阎既白,然后把小孩儿抱了起来,摸了摸他圆鼓鼓的小脸蛋,说,“不哭哈!” 虽然当初大家都怕刘青眉给阎允礼带绿帽子,但看着小孩儿那眼睛,还真是跟阎既白有些相似,小孩儿见官锦戚安慰自己,小声的喊了一句,“嫂……嫂……” 官锦戚简直要被那一声嫂嫂要给萌化了,抱着小孩儿在他的脸蛋上又亲了一下。 而围在老爷子身边的小白和小七看到官锦戚亲别人了,立马不高兴了,举着小手,喊着“亲……亲……” 因为有小孩子在,所以比较闹腾,氛围也没有曾经的那么尴尬,因为傅弘亦一个人在国内,所以小锦留了下来,小孩儿接受度很高,从小就知道自己没有妈妈,所以对爸爸是不是真的也很怀疑,以至于当大家告诉他傅弘亦是他亲生爸爸的时候,小孩子也表现的异常淡定,并且很快就接受了,这让阎既白和官锦戚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受伤。 老爷子听说小锦被傅弘亦带走之后,叹了一口气说,“弘亦总算是想开了!” 这语气? 阎既白和官锦戚顿时看了过去,老爷子仿佛没有感受到他们的目光一样,说,“当年是弘亦来找我的,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是好的,就那样拦住了我的车子,那孩子……是我找代孕给弘亦生的,医院那里也是我交代的!” 虽然之前就有猜测,现在听到老爷子这么说,还是有一种被人蒙骗的感觉。 阎既白皱了皱眉,说,“爷爷您也可以告诉我啊!” “我要是告诉你,你是不是非得把京城给搅翻天了?”老爷子不是不相信自己孙子的手段,毕竟人都是有私心的,傅家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他作为曾经的老朋友护着儿子,护着他们的孙子已经尽力了,但万万没有让自己的孙子去给他们报仇的道理! 阎既白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但还是说了一句,“现在跟以前不同了!” “怎么不同,是你厉害了还是怎么!”老爷子瞪圆了双眼看着阎既白,阎既白木着脸没说话。 最后老爷子叹气似的说了一句,“况且,搞到傅家的人早在几年前就被拉下马了!” 听到老爷子这么说,阎既白顿时就想到五年前的那场京城的大乱,怪不得当初他和闻晞的婚约没有履行,老爷子一直也没有说什么,现在看来……老爷子早就看穿了一切。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 阎既白和官锦戚在老爷子的那边待了一个礼拜,回国的时候,两人又被一群记者堵在了机场,他两的第一反应就是捂住小七和小白的头,虽然阎既白不反感自己偶尔在老婆的整人秀里面露脸,但孩子们就不一样了,他们年纪还小,尤其发生了小锦那样的事情之后,他们对孩子的安全问题更加的重视了。虽然,当初只是一场闹剧,但傅弘亦能做到的事情,其他的有心人不一定做不到,所以小心点还是必要的。 无疑,他们两个回国的消息就上了第二天的报纸头条,吃早餐的时候,官锦戚看着报纸上的标题,弯了弯眼睛,笑着说,“阎先生,你现在的话题热度都高过了我啊!” 或许是阎既白提前打过招呼了,上面的报道并没有过多的提到孩子的事情,只不过阎既白的篇幅可比官锦戚的长。 但比起报纸上的讨论,微博上却是截然相反,网友的注意全都都放在了背对着镜头的小七和小白,甚至有网友根据小白和小七的身高,推算出了他们的年纪,还有根据他们的长相,推出了小白和小七的长相……官锦戚看到这些,忍不住的咂舌,现在的网友还真是了不得! 各个堪比福尔摩斯! 阎既白和官锦戚的微博下面,又多了一群叫公公和婆婆的人,官锦戚看了哭笑不得! 随着新的一年开始,金棕榈奖的评选开始了。 《匠心》也拿去参奖了,官锦戚作为女主角,有可能获得最佳女主角,网上对她的呼声很大,但官锦戚本人对此次的获奖并没有多大的希望,她演了这么多年的电影……去年金棕榈奖的最佳女主角她也提名了,但最后只是一个陪跑的。 虽然,今年,官锦戚更加的在演技和内心戏上面花心思,但说实话,评委的口味很难捉摸,什么样的片子和镜头能打动他们,也很难说。 官锦戚虽然对自己获奖不伤心,但阎既白却格外的积极,特地让国际知名设计师roy给自己量身定制了一套礼服和相配套的首饰。 “我觉得我会浪费了你的一片苦心!”官锦戚对阎既白说。 但阎既白却满脸深情的望着她,“怎么会呢?我阎既白的女人出去穿的漂亮一点不是理所当然吗?” 明明阎既白这样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听起来有些狂妄,可偏偏就是很受用,官锦戚歪着脑袋往阎既白身上一靠,笑道,“阎先生,我快要变成你的迷妹了,怎么办?” 阎既白惊讶的看了过来,“我以为你早就是我的迷妹了!” “阎先生脸真大!” “哪里大了?” “哪里大你不知道吗?”官锦戚翻着白眼道,但话一出口,她才觉得这句话完全不是这么说的。 果然,官锦戚一说完,阎既白就意味深长的说,“我以为你知道哪里大!” 官锦戚捂脸,觉得跟阎先生再交流下去真的就要深-入交流了!但,现在还是白天啊…… “老婆,你在害羞吗?” 官锦戚拒绝跟阎先生说话,并且扔给他一个白眼! “嗯,我知道官儿是在害羞!”阎先生自顾自的说着,眼睛里面满满都是宠溺,那眼神……真的是多看一眼不酥都由不得你! “我没有害羞好吗!”官锦戚终于反驳道。 “嗯,我知道,官儿没有害羞,脸没有红,耳尖也没有红,都是我眼花了……”阎既白的语气里分明就是戏谑多一些。 官锦戚恼羞成怒,“我就脸红了,怎么样?” “啊,当然不怎么样,只是很可爱嘛!”阎既白好好的说着话,突然俯首贴在了官锦戚的耳根处,那里是她的敏-感位置,阎既白刚一贴上去,官锦戚就忍不住的发颤,身体随心……不由自主的往阎既白的颈窝蹭了蹭,然后听见阎既白沉着声音说,“脸红红的样子就像在床上的时候!” 官锦戚一听,脑袋轰的一下,整个人像是煮熟了一般,扬着脑袋瞪了阎既白一眼,但那小眼神却实在勾人的紧,看着阎既白腹部一紧,然后听见官锦戚说,“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阎既白,你真的是变了……” 阎既白忍笑,摸了摸官锦戚小巧的耳垂,呵气道,“我哪里变了,大了,长了,还是粗了?” 官锦戚刚刚平复了一点的心情,再一次蒸腾了起来,“老流氓!哼……” 阎既白真是爱惨了阎既白生气嗔怪的那种小模样,一双凤眸瞪的圆鼓鼓的,媚眼如丝……原本白皙粉嫩的脸颊上面沾染了一层春霞,真真的是勾到了人心坎里。 “那我要不要做点流氓该做的事情,比如爱做的事情?” 官锦戚从阎既白的怀里逃了开来,然后往车窗那里一靠,嫌弃的说,“对方不想和你说话,并且向你扔了一个白眼!” “白眼是谁?”阎既白一本正经的问道。 官锦戚:……嘴角抽了抽,说,“阎先生的幽默感真的与日俱增啊!” “跟你在一起,没有幽默感不行啊,万一哪天官官不喜欢我了怎么办?” “哼……阎先生看来最近很闲啊,都在考虑这种没营养,世界末日都不会发生的事情,这完全不是你的风格好吗?” “那我是什么风格?” “强-制,囚-禁paly?”官锦戚缩着身体看着阎既白,阎既白在她心目中完全就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那种人,并且最后还让你觉得一切理所当然,说实话,官锦戚有时候挺羡慕他有这样的手段,可这样一个无所不能的男人,刚才是在患得患失嘛? “哈哈……看来是我没有满足官官,如果你喜欢,我一定会想办法做到的,官儿!” 官锦戚有点想收回自己刚刚心中所想了,这个男人哪里看得出他患得患失了?! 她故意将脑袋扭到了一遍看着车窗外,不去看阎既白,但耳朵却无时无刻不在听着阎既白的动静,就在一阵衣服摩挲的声音之后,她的身子被大力的捞了过去,阎既白将她紧紧的抱在了怀里,不等她言语,就以吻封缄,灵巧的舌头长-驱-直-入,一只手摁着官锦戚的后脑勺紧紧的扣向了他。 官锦戚在最初的怔愣之后也回应了起来,一时间,逼仄的车厢里面荡漾着彼此的味道。 从去年年底到现在……他们也就最近才空了下来,从商老爷子去世到傅弘亦的出现,再到国外和老爷子一起过年,回来之后阎既白忙着阎氏的事情,官锦戚也忙着工作室的事情,两人根本没有好好的在一起过,往往不是这个回来就是那个已经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另一方已经去上班了。 两个人除了睡着的时候睡在同一张床上,很多时候都看不见人,更不用说什么身体交流了,现在两个人就像是天雷勾动了地火,想不烧起来都不行! 但前面是司机,虽然有隔板隔着,但双方都在克制,阎既白隐忍的有些难受,官锦戚也觉得身心空虚,想要阎既白的念头既疯狂又热切。 两人总是在快要不可收拾的地步停了下来,然后分开之后眼神在空气中胶着,接着又不可抑制的吻在了一起,这种感觉简直想毒药一般,明明知道不可以,偏偏却想要。 阎既白沉着声音对前面开车的阿勒说了一声,“去公寓!” 阿勒作为一个合格的保镖,装聋作哑的本事当然不小,本来他为了方便自家老板,车子开的极慢,现在一听目的地,车子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开了出去。 142 陪你一起走红毯! 车子一到公寓楼下,阎既白就抱着官锦戚火速的上了电梯,而阿勒一直隐形了自己,安安分分的坐着充当聋哑人。 电梯的门一关上,阎既白就抵着官锦戚的身体欺了上去,霸道的吻住了官锦戚的唇,而官锦戚的身体自然而然的附在了阎既白的腰间,紧紧的勾住了他。 阎既白的吻霸道而不容抗拒,官锦戚不由的轻吟了一声,这一声声音勾着阎既白心痒,唇间的亲吻更加的用力了。 阎既白沾满情-欲的眸子沉了又沉,压低了声音说了一句,“抱紧了!”然后抱着官锦戚走出了电梯。 官锦戚的四肢缠在阎既白的身上,脑袋埋在他的颈间,轻轻的感受着他颈间的肌肤,那种带着淡淡的沐浴露和男士冷香水的味道,明明平日里都习惯了这种味道,但此刻却像有致命的吸引力一般,让她有一种欲罢不能的感觉,冷不丁的又俯首咬了上去。 阎既白忍着自家老婆的挑-逗,终于打开了公寓的门,还不忘开了房间的暖气。 两人一进门就直奔客厅的沙发,阎既白抱着官锦戚向下压,但官锦戚缠着阎既白,双双倒在了沙发上。 两人在沙发上做-了一次,然后阎既白抱着官锦戚又去了浴室,洗着洗着又把人压在了洗手台上来了一次,最后官锦戚被做的疲软,身体完全瘫在了阎既白的身上。 但阎先生食之入髓,抱着人去了床上之后,又压着从后面来了一次,这一次官锦戚到了后面的时候,完全没有了反应,做什么都是身体的本能。 阎既白看着累的窝在自己的怀里的小女人有些后悔,自己怎么可以像热血崩腾的少年一样不知道节制呢。 他心疼的吻了吻官锦戚的额头,然后紧紧的拥着她入睡了。 虽然前一天晚上是浪美了,可这天一亮,官锦戚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躺在了公寓的床上,而且全身如同被碾压过得酸痛,气血上涌,简直想要把旁边这个自愧祸首的下半身给了结了。 “起来!”官锦戚抬脚在某人的身上踹了过去。 阎既白悠悠转醒来,看着官锦戚习惯的就要给她一个早安吻,但官锦戚一个巴掌挡过去,阎既白成功的亲在了她的掌心,并且发出了不小的响声。 听到这动静,阎先生才算是真真的清醒了过来,一看自家老婆黑着脸,当即就想到了原由,本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原则,阎先生从床上坐了起来,被子从他的身上滑落了下来,露出满是吻痕的上半身。 官锦戚得脸更黑了,她昨天一没有喝酒,二没有生病,脑子当然清清楚楚,昨天的细节也都没有半分偏差。 可越是这样,官锦戚就越是生气,他们两个厮混了一下午,然后一觉睡到了今天早上,晚上不仅没回去,而且连电话都没有打一个! 简直就是胡闹! “老婆,我错了,不要拿我的错误惩罚你自己!”阎既白拉过官锦戚攥成拳头的双手,轻轻的抚摸着。 “哼,别碰我!” “老婆,不要这样嘛,谁叫你太美味呢!”阎既白一脸的委屈,巴巴的望着她。 官锦戚望天,这听起来完全是自己的错误呀! “阎既白!”官锦戚咬牙,然后将自己的手从阎既白的手中抽了出来,又狠狠的在阎既白的手背上拍了一下,这才瞪着他她颤颤巍巍的下了床。 结果一踩到地上,双脚发软,她又转眼瞪了一下阎既白,看着他护在自己身体周围的双手,恨恨道,“别碰我,不要跟过来!” 阎既白有苦难言,小声的说了一句,“老婆,四十岁的男人如狼似虎啊!” “哼……我记得阎先生还没有到四十岁,况且……四十岁的男人不是早-泄-阳-痿的多吗?” 阎先生不作不死的又嘀咕了一句,“老婆,你为什么知道的这么多啊?” 声音虽然小,但官锦戚听到了,她想也没想捞过一旁柜子上的帽子就扔了过去,“闭嘴!” 阎既白讷讷,像是一只大型犬,还是被主人嫌弃的那种,耷拉着脑袋委屈的坐在床上。 官锦戚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便看到阎既白的这副模样,虽然看起来是挺……让人心疼的,可她不会忘记那个人是阎既白。 阎既白是谁,奥斯卡都欠着他一座小金人呢! 官锦戚视若无睹的走到了衣帽间去换衣服,再次回到卧室的时候,阎既白依旧是那个表情,只是脸上的表情换了。 “老婆,我错了!” 官锦戚额角抽了抽,她完全能猜如果她问阎既白错在了哪里,阎既白肯定会说自己的太怎么怎么之类的荤话,可现在……她一点都不想配合阎既白。 她轻咳了几声,白了他一眼,“你不回家吗?” 阎先生嘴巴一瘪,“老婆不理我,我就不回去!” 官锦戚:……“那好,你在这儿待着,我先回去了!” “别,等我!官儿!”一看官锦戚就要转身离开,阎既白一改之前的委屈,大步从床上跳了下来,拉住官锦戚的手连忙说道。 官锦戚嫌弃的看着阎既白拉着自己的手,后又看了看阎既白,淡淡的开口,“放开!” 阎既白不放! 官锦戚无奈,阎既白真是会给她惊喜,她都不知道,这位大叔快四十岁了,才来叛逆期吗? “放手,我等着你!” 阎既白还不放,显然不相信官锦戚的话,他们现在很少闹别扭了,可现在……因为床事太激烈而生气,实在是不值得,可看官锦戚这样子,估计要冷战不短的时间,阎既白为了自己以后的性-福着想,完全把自己的脸扔了! 可官锦戚好像并不吃阎既白这一套,所以阎先生着急了。 “真的,我不走!”官锦戚再次说道。 阎既白将信将疑,终于转身去了浴室,临关门的时候,还不放心的回头道,“一定等我,老婆!” 官锦戚白眼,自己什么时候这么不受信用了? 不过官锦戚在刚刚起床的那时候,的确想过洗澡之后就摔门回别墅的,结果出来的时候愣是被阎既白那副大狗的模样给逗笑了,但官锦戚忍着笑,丢给了他一个白眼。 阎既白草草的冲了一个澡,出来的时候果然看到官锦戚孩子,心里不由的踏实了许多,官锦戚听见动静,看了他一眼,阎既白马上就露出了一个狗腿的笑容。 明明一个常年表情匮乏的人,现在要硬挤出笑容,完全可以想象,那个笑容时多么的难堪,即使长着一张人神共愤的帅脸! “老婆~” 听到这一声故意讨好的喊,官锦戚突然发现自己好像生不起气来了,毕竟昨天晚上的那么激烈也是自己撩的。 虽然心里面不生气了,但对阎既白还是冷着脸,免得这个男人不长记性,下次还这么胡来,她现在下面还火辣辣的疼呢! “穿衣服,回去!” “好!” 两人回去的路上,阎既白在尽力的讨好官锦戚,但官锦戚依旧不冷不热的应付着,两人到家的时候,管家阿姆正在客厅,对着阎既白说,“加班不会来就算了,也不让官官回来休息!” 官锦戚和阎既白都是一愣,但一想,肯定是阿勒说给管家阿姆的借口,官锦戚一想起昨天送他们回去是的阿勒,觉得自己快要无法见人了。 而阎既白演戏演上瘾了,对管家阿姆说,“知道了,我们吃过早餐就去休息!” “嗯,正好周末,你们可以带着孩子们出去玩一下!” “好的,知道了!”阎既白说。 管家阿姆看了他一眼,就转身回自己房间了。 这时,官锦戚又狠狠的瞪了一眼阎既白,然后去厨房弄早餐! 阎既白叹气,自己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原本以为官锦戚气两天就好了,可阎既白已经睡了半个月的书房了,而时间转眼也到了金棕榈颁奖的时间。 颁奖的时间是晚上,但下午的时候,所以白天一切照旧,官锦戚去了工作室,喻晓这两年发展的不错,在大电影方便的表现也不俗,虽然京城里头姓喻的不多,但就那一家……也足以震慑众人,可喻晓一直没有表明过自己的身份,大家也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提。 当然,晚上去参加颁奖典礼的也包括喻晓,他去年拍摄的《天机》,扮演了以为七巧玲珑心的阴阳,电影从最开始的定妆照一直到后期的预告片,正片……可以说是引起了娱乐圈的小小震荡,上一次在圈里引起如此大阵仗的还是蒋其韩。 可如今……蒋其韩因为韩家的关系进去了,虽然如此,那些真爱粉还是苦苦的等候着他。 这天,官锦戚和喻晓面对面而坐,桌子上正煮着茶,这是官锦戚近年来的一个新爱好,热气在两人之间蒸腾着,旁边的案几上放着两本剧本,最上面的一本恰好能看到上面的名字,《天下》。 虽然这两天喻晓在好莱坞也取的不错的票房成绩,但《天下》这个本子写的好,官锦戚私心的认为里面男二非常的适合喻晓。 “我觉得乔已这个角色适合你,这类的角色你还没有尝试过,是一个新的挑战!” “这个小说我看过,乔已会不会有点太阴柔了?”因为喻晓长相气质的原因,他从来不接这种跟自己形象接近的角色,反而常常扮演那些把自己摸的乌漆嘛黑的角色。 官锦戚往喻晓面前的小茶杯里面倒了一杯茶,然后递到了他的手上,“入行了这么多年,也该让你的粉丝们饱饱眼福了,我这是给他们谋福利呢!” “官官姐,你看没这么好心!”喻晓可不相信官锦戚的这番说辞,以前官锦戚作为他的偶像,他可以盲目崇拜,现在作为老板,喻晓可是见识过的她的手段的,所以“谋福利”什么的,还真的是……不相信! “难道我是那种黑心老板吗?” 喻晓笑了笑,说,“我回去看看剧本可吗,官官姐!” 听他这么说,那就是答应了的意思,但官锦戚也没有太独裁,说,“回去看看,要是喜欢就拍,要是不喜欢就不拍,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不要勉强自己,只是觉得上官惊梦的电影错过了挺可惜的!” “上官惊梦?” “你不知道?” “现在知道了。” 官锦戚看了一眼喻晓,问,“你们认识?” 喻晓摇了摇头,“没见过,听一个表姐提前过他!” 官锦戚恍然,“哦,那你回去考虑一下吧!” 就在两人说话的间隙,王奇进来了。 “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官锦戚问。 “小事一件,几个粉丝我都处理不好还做什么经纪人!” 官锦戚给了他一个傲娇的表情,说,“你带喻晓去做造型吧,晚上见!” 末了,又叮嘱了一句,“可别有让生粉尾随了!” “嗯,知道了!” 前一天,喻晓和王奇从机场出来,跟接机的粉丝气打过招呼之后开车回来,结果遇到了生粉的尾随,几个人跟着黄牛的车差点都进了喻晓公寓的小区。 因为今天要去参加金棕榈的颁奖典礼,所以王奇直接把粉丝和黄牛带到了警察局。 官锦戚这边茶还没有喝完,阎既白来了。 “你怎么来了?”官锦戚看着出现在自己办公室的人。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阎既白在她的对面坐下,对她说,“给我也煮一杯!” 官锦戚给他煮了一杯,阎既白慢悠悠的抿了一口,然后说,“roy给我来过电话了,说是待会儿让我们去试试衣服!” “前几天不会试过了吗?” “今天去试试,顺便把你收拾的漂漂亮亮的,我阎既白的女人理应是最漂亮的!” 官锦戚无语……也不知道阎既白哪里来的自信,但这半个月她给男人的冷脸够多了,所以这会儿也由着男人来了。 “好吧,真是霸道!” “我哪有啊!”明明说是没有,但嘴角因为官锦戚的这句话微微翘了起来。 两人从工作室出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到了roy那里已经四点了! “哎哟,亲爱的,你终于来了!”roy见他们到了,笑着拉了拉官锦戚的手,然后看了一眼旁边的阎既白说,“阎先生,尊夫人我带走了哟!” 阎既白点了点头,到了一声,“麻烦了!” roy摇了摇头,“官官今天一定是最闪亮的那颗星星!” 阎既白勾着嘴角笑了! roy带着官锦戚去了里面的更衣室,笑着说,“阎先生看起来比你还紧张!” 官锦戚一愣,以为她说的是颁奖的事情,随即笑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阎先生要去竞争影帝呢!” “阎先生那模样去竞争影帝毫无悬念啊!” “一个老男人而已!” roy惊呼,全京城最有魅力的男人到了官锦戚这里居然成了老男人,不得不说,这种浓浓的炫耀感,真是……虐汪! “如果可以,这样的老男人给我一打!”roy笑着说。 “反牌子吗?”官锦戚顺口道。 “什么意思?” 看到roy疑惑的表情,官锦戚忘了,现在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的这位金发碧眼的美女是国际友人,虽然到国内发展了十来年,但中文到底也不是很精通。 官锦戚笑着眨了眨眼睛,狡黠的说,“大概就是……很不错的意思!” roy似懂非懂的眨了眨眼睛。 她给官锦戚设计的是一款天蓝色的宫廷复古装,缎面的材质显得挺括而有质感,领口和裙摆上都是都是手工刺绣的花朵和蝴蝶,看上去即立体又逼真,花蕊都是用各色的宝石镶嵌而成,华贵却又低调。 跟衣服相配套的是设计的同款钻石首饰。 虽然平日里官锦戚也是一个注重将就的人,可看着今天roy给自己的设计的造型,未免有些太……官锦戚一时有些词穷,惊艳?隆重?还是说……连自己都有些不敢置信镜子中的人是自己。 “roy你的技术堪比整容和ps啊!”官锦戚侧头对着roy说。 没有人不喜欢被赞扬和认可,roy也例外,但她说出了一句让官锦戚诧异的话,“这个创意还是阎先生提出来的呢!” “嗯?” “难道你不知道吗?”roy惊讶道。 官锦戚摇了摇头说,“我完全不知道,亲爱的!” “好吧,那你晚点再问阎先生吧!”roy耸肩道。 “好吧!”官锦戚挑眉。 官锦戚和roy出去的时候,阎既白已经坐在沙发上等了一会儿,看到官锦戚出来,站了起来,眼睛里面满满都是欣赏和喜欢。 “官儿,很漂亮!” 官锦戚看着眼前的阎既白也愣了,完全像是从油画中走出来的中世纪绅士,官锦戚不由的问了阎既白一句,“今天是什么纪念日,我忘了吗?” “我以为我们两个每一天都是纪念日!”阎既白走近官锦戚身边,轻轻的扣住她的后脑勺在他的额前浅浅一吻。 旁边看着恋人孰若无人的秀恩爱的roy以及工作室的员工皆是一副被虐到的表情,快步离开。 官锦戚咬了咬嘴唇,半低着脑袋浅笑道,“你看你都把人吓跑了!” “哪有,是他们不好意思看的!” 阎先生的脸皮好像又厚了一层。 官锦戚觉得自己以后可能要适应阎先生这种随时都要撩人的习惯。 虽然阎先生在自己面前脸皮越来越厚了,但看着面前长身玉立,俊逸无双的男人,官锦戚有些心花怒放,由衷的叹道,“你今天好帅,既白叔叔!” 阎既白听了,长长的“哦”一声,然后戏谑的问道,“难道平日里不帅!” 官锦戚看着男人勾着嘴角笑了笑,说,“帅……今天特别帅……”说道这里的时候伸手扳了扳男人的肩膀,向下拉近了自己,覆在他的耳边说,“帅的我都想扒开你的衣服了!” 闻言,阎既白原本带着笑意的眸子染上了一层不可捉摸的深邃,深沉的眸色如幽潭!压低了声音说,“那要不我们都不要去颁奖典礼了!” “哼……”官锦戚白了他一眼就往前面走,阎既白真是爱死了自家老婆这幅傲娇的小模样,勾着嘴角,迈着修长的双腿追了上去。 今天开车来接他们的照旧是阿勒,上车了之后,官锦戚又问了一遍阎既白,“你真的要跟我一起走红毯吗?” “老婆,你这是在嫌弃我吗?” “阎既白,好好说话!” 阎先生立马端正了态度,说,“好,我就想跟你一起走红毯,然后让所有的人都看着我们!” 官锦戚眼睛眨了眨,笑着说,“好!” 今年的颁奖典礼比去年的更加的火爆,去年一年,又不少的大牌导演和演员都复出拍片了,所以今年的竞争也相对来说更大一些。 他们的车子一到会场的外围就已经被记者给围住了,阿勒是一点点的慢慢开到了指定的停车位,车门一打开的瞬间,官锦戚差点就被闪光灯给晃晕了。 阎既白伸出胳膊在眼前挡了一下,然后冷着一张脸下了车,那些记者们虽然很想多问一些阎既白的问题,但阎先生身上摄人的气场实在是太强大了,记者们也都是欲言又止,频频看向他身后的官锦戚。 阎既白下车之后,伸出手,握在了官锦戚的手上,然后扶着老婆下车,记者们的相机不停的咔咔咔响着。 直到两人站定了,记者们才开始发问。 “官官,此次你觉得获奖的可能性有多大?” “官官,是阎先生陪你走红毯吗?” “官官,年初在机场拍到的小孩是双胞胎吗?” “官官,你觉得此次谁最有可能获得最佳男主角和最佳女主角呢?” …… 记者的问题一股脑的问了出来,官锦戚听的脑袋发晕,最后间了几个印象深刻的问题一起回答,“我觉得此次获奖谁都有可能,毕竟大家都很有实力,而且也都颜值高,我嘛……能提名都很开心了,至于获奖,真心话,有了当然很开心,没有的话继续努力!” 说完这些话,官锦戚便笑意吟吟的看着记者,而这时,阎既白伸手揽了揽官锦戚的后腰,说,“谢谢大家的关心!” 说着就带着官锦戚往前面走。 记者们可不想这么快的放官锦戚走,可没有办法,阎既白那冷的掉冰渣子的脸不是谁都有勇气上前去提问的。 虽然不能问,他们可以拍,阎既白看着官锦戚的目光温柔如水,就刚刚扶着下车的那一副,完全都可以yy一部霸道总裁和当红明星的恋爱文了。 因为之前跟剧组打过招呼,所以官锦戚和阎既白走红毯的顺序在剧组的前面,至于前后……官锦戚并不看重,但奈何阎既白是赞助商。 阎既白和官锦戚一上红毯,就听到有人大声的喊着“官官”和“大白”,官锦戚听到“大白”这两个字的时候,嘴角抽了抽,阎既白有哪点跟大白相似了。 阎既白依旧紧紧的牵着官锦戚的手,看到有摄像头的时候,还微微前倾了一下,就怕别人不知道他和官锦戚是夫妻。 正在看直播的秦歌和董安看着阎既白的那样子,简直不敢跟自己脑海中停留了三十多年,那个沉默寡言,一言不合就冷眼杀人的阎既白联系在一起。 两人坐到位子上的时候,阎既白附在官锦戚的耳边说,“老婆,我刚才帅不帅?” 官锦戚嘴角抽了抽,说,“帅的惨绝人寰!” “额……这好像不是表扬的词语啊!” “呵呵……” “你不承认我帅我就亲你了!”阎先生没脸没皮的说。 官锦戚:……阎既白现在回到了三岁吗?她无力的抚额,叹道,“帅,很帅,帅的我想撕开你的伪装!” 143 情意绵绵,此生不渝 “老婆,虽然我知道你很想,但你看这里人这么多,我们还是忍一忍回家了随便撕!”阎既白压低了一声,带着宠溺和安抚的语气说。 可偏偏这种带着故意的调笑听在官锦戚的耳朵里分明就是在揶揄自己,顿时脸色粉霞荡漾,可眼神中带上了几愠怒,转过脸不去看阎既白,明明是生气的模样,却明艳的叫人挪不开眼睛。 他们的身后坐着几个参演过一两部新戏,票房还不错的女新人……从官锦戚和阎既白落座开始,她们就频频关注着他们的动静,此刻见到官锦戚突然冷着脸,各个已经有些蠢蠢欲动了,无论能不能搭上阎既白,能与他们同框都是自己赚了! 其中有一个不怕死的便探身到了前面,娇俏的说道,“官官姐,你好,我是你的粉丝!” 官锦戚闻言,身子微微侧了侧看了一眼后面,在看到女人脸上那种熟悉的笑容时,她的目的顿时了然于胸,淡淡的勾唇道,“谢谢!” 然后转过了头,那女人丝毫未绝的官锦戚的冷淡。又转向阎既白的一方,笑着花枝招展,“阎先生,你好!” 女人的这点小伎俩在阎既白这里完全不够看,他眼珠子都没有动一下,仿佛没有听到。 女人也不尴尬,笑了笑,坐回了原位,对着旁边的人冷冷的哼了一下。 无论他们有没有搭理这个女人,明天的报道中总有一条是关于他们和这个女人的,她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官锦戚虽然身为娱乐圈的资深人士,但从来对这种捆绑式的炒作非常的厌恶……尤其刚刚那女人的模样,分明就是想要勾搭阎既白,一想到这个,官锦戚脸上的表情更加的不悦了。 阎既白当然看出来了官锦戚的不高兴,但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呢,怎么可以因为一个陌生女人就坏了他们的心情。 于是阎先生又腆着脸蹭到了官锦戚的边上,“女王大人,不要生气了好吗?” 官锦戚一动不动。 “女王大人,你再这样我就要亲你了,你知道的,我说那些话也是因为喜欢你啊,你明明知道你在我的心里是什么样的分量,偏偏还要故意生我的气!” 官锦戚动了动嘴唇,她也觉得自己刚刚的想法真的是很幼稚,但作为她官锦戚的男人,她就是不喜欢自己的男人被别人觊觎,况且也不看看自己的那张脸上打了多少针玻尿酸。 官锦戚在心里腹诽了一番,心情终于好转了,小声的说,“不要笑了!” 顿时,阎先生就面瘫了,心里却美滋滋的,然后越过两人的位子,紧紧的牵住了官锦戚的手。 他们坐在第一排,阎先生的动作毫无遗漏的落进了摄像机的镜头,因为此次的颁奖是全程直播,所以守在电脑和电视机前面的观众,都看到了阎既白从冷面阎罗王变成了忠犬哈士奇。 一排排的电弹幕都在喊着。“好萌好萌”“好苏,好苏……” 而身为主角的两人当然不知道他们两个之间的小细节和小动作已经被万千网友看了个遍。 官锦戚虽然心里别扭,但也默许了阎既白的动作,阎先生要秀的恩爱,她是拦不住的。 稍后,陆陆续续又来了一些艺人和导演,还有赞助商之类的,他们纷纷跟阎既白过来打招呼,阎既白面无表情的回应着他们,握着官锦戚的手始终没有分开。 男人都笑着说,他们伉俪情深。 女人们也有酸溜溜的说着,阎先生真是喜欢官小姐! 官锦戚也不在乎他们的语气如何,淡笑着跟周围的人打招呼。没过多久,颁奖典礼正式开始…… 金棕榈奖每年都有,但今年格外的热闹,主持人还是那两幅熟悉的面孔,佩玲说话直接爽朗,人又聪慧漂亮,而宫承更是主持界的大拿,说话风趣幽默,也开得住玩笑,情商高的令人咂舌……两人搭配起来简直就是完美。 颁奖典礼计算是花了一些心思,但也是换汤不换药,流程都了然于胸,官锦戚笑意吟吟的看着台上的一切。实则根本没看进去,因为阎先生的手指一直不安分的在自己的掌心挠来挠去,她一直克制着自己不抬手在阎既白的脸上来一下。 阎既白虽然小动作不断,但脸上面无表情看着比谁都认真,官锦戚再一次觉得金棕榈欠了阎既白一个最佳男主角的奖杯。 颁奖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卢云川导演的《仙踪》获得了最佳配乐奖和最佳编剧奖,收获不小;蒋志森导演《凤来兮》获得了最佳服饰奖…… 李玏和杨舒分别获得了最佳男配和最佳女配,四十多岁的李玏站在讲台上致辞的时候,激动的眼泪都快要掉出来啦,他入行二十多年,从来都是配角……这个奖项终于在他四十五岁的时候拿到了,他说,“对于我这个年纪来说,能不能得奖已经不重要了,但这不是说我不需要这个奖项,谢谢大家对我的肯定!” 看着李玏在上面走心的致辞,阎既白小声的问官锦戚,“你想好待会说什么了吗?” 官锦戚一愣,对阎既白说,“你就那么肯定?” “我相信你肯定会是最佳女主角!” 看着阎既白那么笃定的眼神,官锦戚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压根就没想过这次会得奖,虽然她在《匠心》里面的表演比起之前进步了不少,但她个人认为朱立群老师在《锋芒》中的表现更加的深入人心。 她目光闪了闪,将心里话落在了肚子里,转而说道,“顺其自然吧!” “老婆,要对自己有信心!”阎既白捏了捏官锦戚的手指说。 官锦戚失笑,说,“嗯,要有信心,我都已经有这么帅的老公了,要是再自卑估计京城的女人们都不会放过我了!” “嗯,有这个认识真的很好!” 官锦戚:……阎既白一言不合就给自己脸上贴金的本事真是比京城的PM2.5都增长的快。她不由的说,“阎先生,你真的变了,你再也不是当年那个面无表情的冷面霸道总裁了!” 这回轮到阎既白无语了,他眼角抽了抽,刚想给自己老婆回击过去,可突然听到了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于是阎先生才想起来,自己要去揭晓最佳女主角的名字了。 官锦戚也听见了,拍了拍阎既白的手背,小声的说,“去吧!” 阎既白突然严肃的看了一眼官锦戚,说,“我会念出你的名字的!” 官锦戚笑,心里却忍不住的想,阎既白这三番五次的跟自己这么说,难道他花钱给自己买了一个最佳女主角。 但不等她深想,阎既白已经从位子上起来了,优雅的向颁奖台走去,双腿修长,背脊笔直而又挺括。官锦戚突然觉得,自己能看到来颁奖典礼能看到这样的一幕,也算是值得了。 阎既白上台后,佩玲就笑着说,“阎先生今天真是帅的闪瞎眼啊!” “佩玲小姐也很漂亮。”虽然他语气平淡,不像夸人的意思,但佩玲听到这样的话,不由的脸色一红。 旁边的宫承一看自己的搭档红了脸,顿时笑道,“佩玲这会儿跟咱们这个背景颜色很搭啊……” “你是说红配绿吗?”阎既白蓦地开口。 他这一开口,众人就笑了,台下的人更是鼓起了章,宫承接道。“没想到阎先生还是一个段子手啊!” 阎既白云淡风轻的站着,仿佛宫承说的不是自己,但那双眼睛却时不时的扫过台下的官锦戚。 “阎先生的视线还真是一刻都不离开官官啊~”佩玲调笑道。 阎既白想也没想的认真点了点头,说,“她在我的眼中是最美的!” 那一本正经的模样简直不像是在说情话。 “哎哟哎哟……宫承,我已经被阎先生苏倒了,请扶我一下!”说着就往宫承的身上去靠。 宫承揶揄道,“还以为你会借此靠在阎先生的身上呢!” “我倒是想啊,可就怕官官不允许!” 随着佩玲的话,镜头扫到了官锦戚身上,官锦戚开玩笑的说道,“可以借给你靠一下下哟!” “一下下也是一下啊,阎先生,既然官官都发话了,您是不是……”佩玲看着阎既白说,眼睛里满是期待。 阎既白却不着她的道,转而道,“我还是来揭晓获奖名单吧!” “这可不行,你不让我靠一下就不给!”佩玲赖皮道。 宫承在一旁看着阎既白说,“阎先生,我也帮不了你,佩玲可是口香糖啊!” “你才是口香糖!” 阎既白看了看佩玲,又看了看官锦戚,对着话筒说,“老婆,你同意的哟!”说着,就轻轻拥住了佩玲。 佩玲激动的“啊啊啊”了半天,最后卖关子道,“你再来猜猜谁会是影后?” 阎既白顿了一下,说,“都有可能!” “呵……不诚实的阎先生,不过阎先生和官官的粉丝们,不要太羡慕我哦,也不要黑我,么么哒!”说着就让礼仪小姐呈上了获奖的信封。 在他们这一番插科打诨中,时间已经拖延了不少,如今阎既白看了看信封,对台下的众人说,“我打开咯!” 虽然这么说着,他还是没动,直到过了一分钟,他才慢悠悠的打开了信封,看到里面的名字时,他的眼神和脸色没有丝毫的改变。 众人猜测,这样子肯定不是官锦戚了。 过了半响,阎既白抬头,说,“三个字的!” “今天提名的各位都是三个字的哟,阎先生!”佩玲笑道。 阎既白眨了眨眼睛,佯装思考了一下,然后举起手中的信封,说,“我还是来念名字吧!” 其实主持人也不知道获奖的人到底是谁,此刻看阎既白如此的平静,大家都觉得不会是官锦戚了,不然自己老婆都要得影后了,老公还能表现的如此淡定。 但大家都忘了,阎先生那是普通人吗? 只见,阎先生将信封一摊,露出里面写着官锦戚的名字的卡片,然后掷地有声的念道,“官锦戚!” 随着三个字落下,阎既白的炙热的视线就扫到了官锦戚的身上,官锦戚之前也如大家所想的一般,此刻听到阎既白念出自己的名字还有些不敢置信。生怕是阎先生一直想要自己获奖,然后念错了。 可就在他怔愣的时候,隔了两三个座位的喻晓跑了过来,满脸兴奋的说,“官官姐,恭喜你!” 而这时,颁奖台上的大屏幕开始播放官锦戚在《匠心》里面的镜头,选择的片段是盲女在知道自己父母意外的真相时的画面,她记得自己当时拍完这个画面回到酒店的时候还没有出戏,直到第二天才慢慢的缓过劲来了。 但此刻,身边的朋友都起身恭喜她,并没有欣赏她在这个镜头中的表现。 此时,佩玲笑着说道。“我们欢迎官官上来!” 官锦戚此前一直被人簇拥着,此时一个人款款的上台,身上的礼服低调而又高贵,跟她本身的气质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众人又看看台上的阎既白……这分明就是情侣装,这恩爱秀的。 自然,她上台之后也不免被佩玲和宫承调戏一番。 “情侣装哟~”佩玲笑道。 官锦戚也勾了勾嘴角,认真的说,“Poy的设计,你要是喜欢的话,可以带着你家那位一起过去哟!” 佩玲马上娇羞道,“讨厌啦,人家还没有想要公开啦~” 官锦戚恍然,“哦,那我昨天看到的微博可能是眼花!” “喂喂喂,咱们是在颁奖叻,能不能不闲聊了……”宫承终于看不下去了,对官锦戚说,“恭喜官官!” “谢谢~” 就在几人说话的间隙,礼仪小姐已经拿上了奖杯,呈给了阎既白。 阎既白接过奖杯,看了看官锦戚,然后授给了官锦戚,目光深情,好像一分一秒都不想从官锦戚的身上移开。 官锦戚抿了抿嘴唇,笑意吟吟的接了过来。 而就在官锦戚接过奖杯的同时,阎既白又做出了一个让官锦戚意外,让所有人意外的动作,他突然半跪,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枚闪亮的钻戒。 一看这动作,官锦戚顿时瞪圆了眼睛,好像之前有些疑惑的地方全然说的通了,虽然是金棕榈奖,但阎既白却张罗着给两人设计礼服和珠宝,而在此之前一直都在说,官锦戚会是最佳女主角。 终于在这一刻,她看着阎既白深情而又温暖的眼神,顿时了然。 明明台上台下都有人,可在这一刻,两人的周围好像什么并不存在,在这个仅有两人的空间中,视线胶着,情意绵绵。 “官儿,做我永远的公主!” 官锦戚紧紧的咬住了嘴唇,生怕自己会哭出来。 “这句话我应该十年前就同你讲的,但幸好,我还有机会,谢谢……谢谢当年的那颗大白兔奶糖!”说着他就将手中的戒指戴在了官锦戚颤抖的无名指上。 官锦戚听到这句话,眼泪一下子就掉了出来,伸手拉起了阎既白,然后紧紧的相拥在了一起,而此时。台下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亲一个”,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阎既白却慢条斯理,满眼心疼的擦了擦官锦戚的脸颊的泪水,然后轻轻的在她嘴角落吻,官锦戚似笑似怨的看着阎既白,小声的说了一句,“骗子!” “那骗你一辈子,对你好一辈子!” 官锦柒吸了吸鼻子,这才回神自己是在颁奖典礼上,她整理了一下情绪,然后对着话筒,说,“今天……嗯,很特别……谢谢,此时此刻牵着我右手的这个男人,谢谢我工作室的小伙伴们,最重要的是谢谢这么多年对我不离不弃的粉丝们,虽然我不一定是最好的,但我会努力做得更好,不会让你们觉得喜欢我是一件脑残的事情!最后谢谢组委会,把这个奖项给我……” 说道这里,官锦戚顿了顿,转头看着阎既白,问,“如果今天我没有上来。戒指你什么时候给我?” 阎既白没想到一向低调的官官会在这里问这样的问题,当即翘起了嘴角说,“那就回家了给!” 官锦戚笑。 直到两人牵着手走下了颁奖台,佩玲也揶揄道,“阎先生,如果回家了给,记得把自己装箱子里面,外面在绑个蝴蝶结!” “那这样的礼物是不是需要包装纸呢?” “额……看阎先生的心情吧!” 两人在如此大型的颁奖典礼上孰若无人的开车,引得台下的众人嬉笑连连,或许经过了两人这一茬,下面的颁奖好像轻松了一些。 甚至在吴成岳在最佳男主角致辞的时候,笑着说,“好可惜,都没有人上来跟我求婚!” 佩玲笑道,“屏幕前面的吴太太们,你们的老公按捺不住了,赶紧娶回家!” …… 颁奖典礼一结束,官锦戚和阎既白就被层层的记者围住了,这次人多,大家也没有顾忌阎既白的身份,长枪短炮的就上来了,虽然他们求新闻心切,但也没有人真的敢把话筒和摄像机伸到阎既白的面前。 关机请你被阎既白护在怀里,揪在阎既白礼服上的那个钻戒耀眼而又夺目。 “官官,请问你现在是什么心情?” “官官,阎先生是不是在你获得影后之前就已经得到了内部消息?” “官官,你们结婚阎先生没有求婚吗?” “阎先生,据知情人士透露,您和官官有过一段婚姻,请问是真的吗?” “阎先生,你之前的表白,是说你们两个人幼时便认识吗?” …… 记者们的问题一个接一个,但阎既白面无表情的护着官锦戚,就是不回答,而官锦戚完全没有开口的机会,知道阿勒他们过来,阎既白丢下一句,“下个礼拜我会抽出时间做一场专访,记者朋友们到时候可以再问!”便拥着官锦戚离开了。 虽然阎既白说的轻巧,受时间做专访,但这也不是人人都有那个机会去做访谈的。 且不管下个礼拜如何,这个夜晚注定是个激荡人心的夜晚,自从阎既白上台之后,直播的视频播放量就直线上升,他表白的那段时间更是飙到了史上最高。 就在之前,已经有几十家媒体同步发声,报道一篇接着一篇,短短的几个小时,话题量已经飙升到了七千多万。 官锦戚和阎既白一上车,隔绝了外面的吵吵闹闹,顿时安静了不少,阎既白对阿勒说了一句,“开车去公寓!”便转头看向官锦戚,官锦戚脸上红扑扑的,到此时心里还是有些不平静,他退掉了剧组的庆功宴,告诉他们改天请他们吃饭。 工作那边也说了改天,今天这个特别的时间,她哪里都不想去,就想安安静静的跟阎既白待在一起。 阎既白在之前已经跟管家阿姆说好了,他们今天不回去。 比起上一次来公寓,这一次两人虽然激动,但都在努力的克制和隐忍。 下了车,阎既白牵着官锦戚向电梯走去,在电梯这种逼仄的空间中,两人的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放大的不少,彼此牵着手都有些汗意,带着潮热……结婚多年的两个人竟然有些像初次偷偷出来约会的少男少女。 阎既白面无表情,官锦戚则有些莫名的紧张,想要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但看阎既白的样子,又不知道说什么……就在犹豫间,电梯到了。 一出电梯的门,官锦戚就愣了,当初买的公寓是一层两户的结构,但现在……这两户房子好像被打通了,此时走廊上面铺着红色的玫瑰花瓣,两边也都是挂着红粉的紫藤。宛如走进了秘密花园。 阎既白牵着她一步一步的公寓的门口走去,直到站在公寓的门前,官锦戚才看到门板上贴着一张照片,背后写着一行字。 照片是自己在孤儿院时期的照片,女孩子伸手,掌心放着一个大白兔奶糖,男孩子一脸冷漠的眼睛中闪着微微的光。 “很甜,很甜~” 官锦戚将照片收在了手掌,阎既白缓缓的推开了门,然后牵着她走了进去,如果说外面已经让她震撼到了,那么里面……她已经不知如何开口讲话了。 客厅中也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照片,从他们小时候一直到十年前,然后一直到最近……每一张照片的背后都有一两行龙飞凤舞的字。 “官儿今天生气了,我不知道怎么哄!”官锦戚坐在沙发上沉着脸看剧本的照片。 “不知道她现在做梦的话在梦什么,不知道梦里有没有我……”一张她睡着的照片。 “今天官儿被黑了,不开心!” “官儿做饭真好吃,我简直是捡到宝了……” …… 官锦戚根本不知道阎既白什么时候拍下的这些照片,但从时间上来看,他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在拍这些照片了,一时间……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官儿,我很遗憾没有在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就把你放在心上!”阎既白走近官锦戚身边,从后背拥住了她的身体,轻声道。 官锦戚摇了摇头,眼睛里面满是泪水,嘴角勾着,说,“我觉得这样很好,如果我们当初就在一起不一定能走到现在,至少……现在,以后,我们都会在一起!” “何其有幸!”阎既白亲了亲官锦戚的鬓角,叹道。 官锦戚忍着眼泪,笑,“你不知道你有多好,怎么还说这样的话!” 他不知道阎既白是什么时间布置的这些场景,这小照片上的字看着就是当时写上去的,她也不知道阎既白当时是怎么样的心情,可自己看到这一切,曾经的一幕幕好像就在眼前。 那个阎既白,那样的阎既白,叫人移不开眼! “我正在努力的变好,变成像官儿这样的人!”像官锦戚这样,勇敢坚强却又不忘初心的人。 “嘿……就知道说好听的!”官锦戚轻笑了一声,擦到了脸颊的泪水。 “如果你愿意,我就说一辈子给你听,等我们老了,小锦,小七小白长大了,家里就我们两个,坐在沙发上,睡意昏沉……这么一辈子有你在身边就知足!” “呵……两个老头老太太肩并肩……” “嗯,最美的老太太和最帅的老头儿……” 两人呢喃着,仿佛一下子就到了白头,官锦戚咬了咬嘴唇,忍着鼻头的酸涩,轻声喊道,“阎既白~” “嗯……” “阎先生~” “官儿~” “阎既白……我很喜欢喜欢你,非常非常的爱你!” “呵……非要抢着跟我告白,官儿,对不起……我爱你……” “不许说……对不起……” 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情之所至,情深意切,老天锤炼,辗转多年……他们还在一起,这个人还在自己的身边。 客厅灯光昏暗,窗户外灯火明昧,这个夜晚与之前的几百个夜晚没什么不同,但却有如此的特别。 两人静静的相拥,舞步摇曳,CD机里面的那首《当你老了》,悲情而又温情。 《正文完》 144 番外之蒋其韩复出 三年后。 蒋其韩走出监狱门口的那一瞬间,恍如隔世,天上的太阳有些刺目,厚重的铁门在他的身后重重的关上,发出哐当一声响,震的他心里有些发憷。 看门的是为老狱警,看着蒋其韩,说,“以后别再来了!” 蒋其韩看了老人一眼,说了一声,“谢谢!” 三年,三年的时间他从天之骄子变成了劳改犯人。 他剃着小平头,身上穿着三年前冬天进来时候的毛衫,脚穿着一双高定的皮鞋,手肘上搭着一件毛呢大衣。 可现在是酷暑的炎夏,他站在监狱墙角下的阴影中,可短短的几分钟,他就出了一身汗,比起曾经锦衣玉食的天王巨星蒋其韩,如今刚刚从牢里面放出来的蒋其韩像是丧家之犬。 他往前面看了看,只有一条蒸腾着热气的水泥路面,道路两旁的小白杨估计是近两年才栽起来的,根本起不来遮阴的作用。 三年前,到这里的时候,他有一种这一天终于到来的解脱感,可如今……他有些迷茫,这个城市日益月星,他消失了三年,脑子里是一片空白。 老狱警见他站在这里一动不动,以为他是不知道怎么回去,于是说,“再往前走个十分钟,下了破,那里有个公交站,可以到市区!” 蒋其韩第二次说了“谢谢”! 这三年,他拒绝了任何人的探望,如今他提前出狱也没有人知道的。 当年,也不是什么准备都没有做,但最后万千家产还是都充了公,蒋其韩在手上的呢子大衣的口袋里面摸了摸,翻出了自己的钱包。 居然还在,里面还有几张大抄,那些各类的金卡也都在,蒋其韩看了一眼,将卡拿出来折断,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然后从裤子的口袋里面掏出了一个存折,只是他的监狱里面劳动所得,他没看过,也不知道多少钱。 他从钱包里面掏出了几个钢蹦,然后往老狱警所说的公交站走去,果不其然,他走了不到十分钟就看到了一个简陋的公交站牌,上面写着监狱的名字,每半个小时一趟。 这站牌就一个铁牌子,什么遮挡的都没有,等他等到公交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汗煮透了,公交车上空落落的,只有蒋其韩一个乘客,公交车司机师傅估计也是一个好心的,对蒋其韩说,“第一排那儿有水呢,拿瓶儿去喝!” “谢谢!”他今天的第三个谢谢,拿完了水,从钱包里面拿出了一张五块钱压倒了那一打矿泉水下面。 他动作隐秘,司机师傅又在认真开车,自然没有看到。 他坐在靠窗的位子,一路上的街景匆匆的掠过,全然都是陌生的,这趟公交直到了市区,蒋其韩下车之后,看着周围林立的高楼,有几分茫然无措,曾经的那些事情……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他拦了一辆车,然后报了一个地址。 坐在出租车内,闻着略微有些刺鼻的冷气味道,也没有了往日那种作呕的感觉,身上的毛衫也不会觉得太热,他将大衣放在了腿上。 前面开车的司机师傅偶尔通过透视镜瞄他一眼,见他沉着脸不说话,神色有些慌张,得亏是他有一张好皮囊,不然……他大概今天没有那么顺利。 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车流和人群,蒋其韩的深思有些恍惚,在他进去的第一年,狱警就告诉他,他的母亲韩楚月在里面自杀了。 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也没有了。 这两年多,在监狱里的那些日子,让谈觉得荒唐但又像命运一般不可抗拒,他要成全母亲的爱情,成全母亲的执着……而这些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无法挣脱的。 半个多小时之后,车子在一幢老旧的别墅面前停了下来,蒋其韩看着斑驳的外墙和荒草丛生的花园,感慨良多……对这个地方他唯一的印象就是小时候跟着妈妈一起过来过几次,院子里面有一颗特别大的樱花树,那时候正是四五月份,樱花开的正簇繁,微风吹过的时候,花瓣纷纷扬扬的好不漂亮,他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见到了自己的父亲。 那个人英俊而又温润如玉的男人,后来父亲因为意外没了以后,他们本家的爷爷和奶奶忍受不了嗓子之痛去了国外,而年幼的他自然是跟着母亲。 而这里也是他的父亲留给他的唯一东西,但过去的那么多年,蒋其韩对此不屑一顾……可命运之神就是喜欢玩笑,兜兜转转,谁能想到这里竟然成了自己最后的避风港。 天气正热,他在太阳下面站了这么一会儿,后背早已经被汗湿,手肘上搭着大衣的部位也是潮热的难受,几乎是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他举步向前。 院子里的那颗樱花树早已经枯败,原本打理的整洁清幽的小径也破败不堪……伤感只是一会儿,如今的蒋其韩更让人看不出情绪,他在别墅门口的杂草中找到了一个铁盒子,里面用塑料盒子装着一串钥匙。 他拿出之后打开了别墅的大门,扑面而来的灰尘让他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喷嚏,年久未主人的萧瑟和孤寂在这夏天到有几分清凉。 从室内的家具和布置来看,他的父亲是一个很讲究的是,只是……那些蒙了灰尘的古董在他的主人离开之后就早已经失去了可以欣赏他们的人。 蒋其韩对这些古董没什么研究,但也见过不少,什么东西好什么东西也看的出来,他现在身无分文,要不是……当年他父亲留下的这些东西是由他本家在管理,他真的是什么都上交给了国家。 之前跟他母亲也见识过一些古董交易的行家,所以他挑了一个近代的瓶子找人卖了……之后又找人将院子里里外外打理了一番,而那些古董也全部被他收了起来,换上了新买的家具。 他本家的人一直跟他讲,让去去国外跟他们一起生活,可蒋其韩没同意,这么多年了……早都没感情了,自己也不过去给人添堵了。 他年近三十,还刚刚从里面出来……但因为他父亲的他一屋子瓶瓶罐罐和字画,他绝对不贫穷。 但在里头待的时间长了,出来了居然还有些不适应,他的这个不适应期有点长,八月中旬他看到网上说新疆特别漂亮……于是被着包就去了新疆,这一去就去了三个月,等他回来的时候,院子里的那些草都黄了。 这一出去,收获不少,拍了很多照片,见了很多人……当然,心境也改变了很多。 他出来之后就买了一辆十几万的代步工具,比起以前,真是低调的不像话,在家里休息了一个礼拜之后,他开车去了“云锦工作室”,身处在于cbd这样的低端,蒋其韩再一次的有那种几年前的自己就像是上辈子一般。 “云锦工作室”从外面看着去三年前没什么区别,蒋其韩今天来找这里也是一时冲动……尤其在他看到阎既白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有一种掉头就走的念头,但……就在他犹豫的时候,车窗被人敲响了。 “先生,这里不能停车!”站在车窗外的交警说。 “对不起,我现在就开走!” 这下子他连犹豫的时间都没有了,于是原本出来的目的早已经实现不了,索性在开车在市区转了转。 最后停在了一家餐厅的门口,他虽然自己会做饭,但吃久了,也觉得味道单一……经过几个月,蒋其韩的头发早就已经长长了,或许是习惯了平头的清爽,他现在的头发也并没有多长。 比起曾经光芒万丈的巨星蒋其韩,现在的他低调而又内敛。 门童看到他的时候,愣了愣……蒋其韩微微笑了笑,然后走了进去。 虽然去新疆的那段时间,他已经习惯了公共场所,但现在到了餐厅,还是觉得神经有些紧绷,只是他还没有坐到位子就碰到了熟人。 “哟呵,这不是蒋神吗?”对面的人三年前还是一个新人,曾经和蒋其韩在一个剧组搭档过男二号,只是现在……看那人身上的穿着,应该是红了,虽然脸看着熟悉,但蒋其韩真的忘记他的名字了。 蒋其韩装作听不懂,步子顿了顿,然后准备擦身而过。 只是那人没想到在蒋其韩这里受了冷遇,一时气不过,声音带着几分讽刺,“哼,这有的人还是不懂京城的天儿早变了,还以为自己是当年的影帝呢!” 蒋其韩觉得这种讽刺很幼稚,不过人家说的也是实话,于是他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嗯,你说的对!” 那人没想到蒋其韩会这么说,一时怔愣住了……而蒋其韩就在这时从他身边走开了。 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开始看菜单点餐,好像完全没有受到刚才那件事情的影响,而从他进门开始之后的所有动作,完全被坐在角落里等闺蜜的胡里一幕不差的看在了眼里。 胡里明目张胆的关注着他,蒋其韩又不是眼瞎,自然也察觉到了,只是……他毫不在意! 没几分钟,胡里接到闺蜜的电话说她突发有事到不了了,让她找个帅哥去陪。 听到帅哥,胡里勾着唇角往蒋其韩的方向看了看,对着手机道,“嗯,这是一个不错的建议!” 挂了电话,胡里就拿着放在一旁的小包包和大衣就往蒋其韩的方向走了过去,她今天穿着一身蓝色锦缎的无袖旗袍,旗袍开叉挺高,随着一步一动,修长白皙的双腿亮的晃眼,整个人看起来既高贵又妩媚。 因为她的外形实在是扎眼,因为这一举动,很多人都往这边看了过来,但胡里视若无睹,径自在走到蒋其韩的对面坐了下来。 而之前准备又要过来找茬的那人,在看到胡里在蒋其韩对面坐下来的时候,原本想要罢休的人又觉得愤愤不平了,凭什么他一个劳改犯还有女人倒贴。 胡里落座之后没有说话,而是微微淡笑着盯着蒋其韩,他的一举一动,仿佛都在牵动着她的心,单从外貌上来讲,这个男人无论做什么动作都是赏心悦目的,指骨分明的手修长而又白皙,完全不像男人的手,他手中翻阅的东西不像是菜单,而是什么珍藏的书卷。 胡里觉得越看越舒心,而这是,刚刚扒着不罢休的男人又走了过来,虽然他的目的是蒋其韩,但目光却在胡里的身上移不开。 他花了一番心思才从胡里的身上挪开,然后皮笑肉不笑的对着蒋其韩说,“蒋神在里面待了几年,可是连我这种小觉得都不记得了……” 蒋其韩充耳不闻,胡里看着蒋其韩的眼神飘都没有飘一下。 那人更加的郁闷,“我们还想着给蒋神办了一个宴会呢!” 而这时,蒋其韩终于合上了菜单,然后喊了一声,“服务员!” 蒋其韩径自点了一些菜,看分量肯定是两个人的……而站在他们旁边的那人一脸的阴沉,最后还是胡里看不过去了,她可不想待会吃饭的时候有这种人当着这里扫兴,于是对一旁点完菜还未离开的服务员说,“这位先生影响了我们的光线,可否让他避开一下!” 服务员当然认识这个明星,可看胡里的样子……完全是一副贵族小姐的做派,于是硬着头皮看向小明星。 “哼,走着瞧!”小明星丢下这么一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没事了,谢谢!”胡里对全程没有说过一句话的服务员说道。 服务员脸色讪讪的转身离开了。 他们这里靠窗,初冬的眼光暖融融的透过玻璃窗倾斜而来,淡淡的晕开在了两人中间的餐桌上,白亮的瓷器餐具闪着隐隐的光。 蒋其韩表情温和,目光淡淡的看向窗外,而胡里自始至终,视线都胶着在蒋其韩的身上,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令她着迷的男人,好像……这个男人就像是一团迷一样,透着致命的吸引力。 两人全程无交谈,直到服务员上菜,吃饭……最后埋单,埋单结束后,蒋其韩从位子上起开,准备离开。 胡里也从位子上起来了,她快速的穿上了一旁的大衣,然后紧跟在了蒋其韩的身后。 他看着蒋其韩上车,然后也开车跟上…… 蒋其韩当然知道有个女人跟着他,但如今的他又不是什么大明星,被人尾尾随也不会上明天的头条,索性没有理会。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他走到哪里,胡里跟到哪里,最后跟着他到了他家门口,只不过……她的车子只在门口停了一小会儿就掉头离开了。 这件事情,对蒋其韩的生活没有引起丝毫的波澜,他一如既往的过着平淡如老年人般的生活,只是他没有想到,官锦戚会给他打电话。 “你好~” “是我,官锦戚~” 蒋其韩怔愣了几秒钟,然后说,“好久不见~” 官锦戚也停顿了几秒,接着道,“有时间出来聚一聚吗?” 官锦戚没有问蒋其韩什么时候出来的,更没有说自己哪里来的联系方式,只是问了一句,有时间吗?蒋其韩有点感激官锦戚的体贴,这些天他当然也了解到了如今的官锦戚在电影圈混的风生水起。 又是编剧,又是导演的……从很早之前,他就知道,这个女人有着一般男人都没有的魄力和魅力。 蒋其韩只是微微考虑了不到三秒钟就答应了官锦戚的邀约,“我随时都有时间!” “那明天下午七点在【夜宴】!”末了又补了一句,“可以吗?” “当然可以!” 第二天七点,蒋其韩准时到达【夜宴】,夜生活已经开始了……但【夜宴】里面人并不多,曾经他常常混迹于这样的场所,现在进来只觉得吵闹,但他知道……这里对官锦戚而言,是一个充满安全感的地方。 “我找官官!”蒋其韩走到吧台跟酒保说了一声。 酒保还没有开口,一旁坐着闲聊的小包听到声音转头看向蒋其韩,不确定的问了一句,“蒋神……蒋先生?” 蒋其韩点了点头。 小包马上意会,说,“官官姐在顶楼,我带你上去吧!” 本来小包想让他一个人上去的,但怕遇到嘴碎的客人,于是带着他上了顶楼。 【夜宴】这里,虽然底下又吵又闹,但顶楼官锦戚觉得视线挺好,去年她拾掇董立,两人在顶楼搞了一个玻璃房子,里面种种花,养养草……旁边再摆几张沙发案几,累了时候上来坐坐,心情也挺好。 蒋其韩上来的时候,官锦戚正和一个女人聊着什么,眉梢眼角都是笑容,那个女人背对着蒋其韩,看不到脸,但声音听起来冷冷清清,说话也不疾不徐的。 “你既然有朋友来,就不打扰了,我先下去了!” 女人说着就起身了,在她转身的瞬间和刚刚过来的蒋其韩打了一个照片,胡里脸上顿时染上了诧异,但很快……那抹诧异就变成了淡笑,说了一句,“好巧~” 蒋其韩眼波动都没有动一下,微微点了点头,表示答应。 在听到脚步声的时候,官锦戚就已经转过身了,然后就听见了胡里的那句“好巧”,紧接着看到了蒋其韩的颔首,她一愣,问道,“你们认识?” 蒋其韩没有说话,胡里笑道,“有过一面之缘!” “我先下去了~”临走的时候又笑着看了一眼蒋其韩。 官锦戚郁闷,胡里那可是真正的贵族,皇根脚下的公主……一向对男人不屑一顾,如今对蒋其韩的这态度……嗯,有苗头。 蒋其韩喊了一声,“官官~”然后在他的对面坐下。 官锦戚看着蒋其韩,发觉他现在的气质比以前又提升了一个档次,忍不住的惊叹,人总是挺奇怪的,之前跟蒋其韩有一种剑拔弩张的敌对感,可当她了解到蒋其韩做过的那些事情之后,对这个男人讨厌不起来,反而觉得他挺不容易的。 “真是越来越帅了!” “前些日子去了新疆,晒黑了!” “晒黑了还是帅!” 蒋其韩笑,“不知道阎既白听到这句话会有什么反应。” “额……”官锦戚想了想,阎既白要真的知道的话,大概会委屈的叫嚣,自己嫌弃他了。 “哈哈……前些天看新闻,他又捐了一个孤儿院!”本来他以为再次见到官锦戚依然会有心悸,但如今……他的心思平静了很多,以至于都能够和她开开玩笑,谈论一下阎既白。 好像记忆中的那个官锦戚随着那消逝的三年而成为了前尘往事。 高中的时候,蒋其韩看到了官锦戚扮演的《花夭》,从此成为了他心目中的女神,希望自己有朝一日可以娶这个女人,现在看来……这个女人过得很幸福,而自己的对她的感情也潜伏在了身体的某个角落,最后归于沉寂。 听到蒋其韩这么说,官锦戚笑道,“那是他的责任嘛。” 蒋其韩笑了笑,两人只字不提过往的事情,慢慢的开始谈起了娱乐圈的事情。 近两年,官锦戚逐渐将工作的重心从台前转到了幕后,她自编自导的《似水年华》也正在紧锣密鼓的筹拍中。 《似水年华》讲述的是家道中落的女人被迫堕入风尘成为了黑-帮老大的情-妇,而男主是她出国多年的青梅竹马,权三代。 女主找了一直温温吞吞要红不红的演技派演员倪晓,男主方面,骆毓繁表示自己要演那个青梅竹马,权三代,虽然骆毓繁之前的演技不能看,不过这两年也算是能看了,勉强就定了他。 而黑帮老大这个角色……她当初看了剧本之后,觉得黑帮老大的角色简直就是为蒋其韩量身定做的,但那个时候,蒋其韩还在里面……她给监狱那边递过探望的消息,但蒋其韩谁也不见。 之前听到他出来的消息就马上去找人了,结果人去了新疆,这回终于是约上了。 官锦戚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意思,蒋其韩听完之后,问了一句,“我就怕拍了过不了,白花你的钱!” “我既然找你来,这些事情早就考虑过了,给个话接还是不接?” 145 番外之蒋其韩孩子他妈! 蒋其韩的手指慢悠悠的在桌面上敲了敲,最后笑道,“既然你都不怕,我还怕什么,不过……” “不过什么?” “除了拍戏,别的宣传或者其他一类的活动我都不会参加!” 官锦戚早就猜到蒋其韩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所以当下没有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可以,除了拍戏其他的事情不会强迫你!” 蒋其韩微微笑了笑,心里有一种云淡风轻的感觉。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阎既白的查岗电话就过来了,虽然官锦戚之前就报备过自己来见蒋其韩,但现在看到电话来了,就知道这个男人依旧小心眼的厉害。 官锦戚挂掉了电话,说,“今天我先离开了,邮箱你发短信给我,我把剧本发你!” 她说着就起身了。 蒋其韩应了一声,依旧淡然坐在位子上看着官锦戚离开,在出口的位置打电话……他嘴角勾了勾,比起那些狱友,他大概是最幸运的那一个。 【夜宴】这顶楼景色不错,面前桌子上摆放的茶味道也可以,蒋其韩现在无业游民,索性留在这里打发时间。 只是……他没有料到,他坐了不到半个小时,之前在跟官锦戚碰面的时候离开的胡里又回来了。 她今天穿的挺简单,牛仔裤,衬衫风衣,又是一声不吭的坐在了蒋其韩的对面,然后自来熟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温茶,继而孰若无人的喝了起来。 蒋其韩还是那个样子,仿佛坐在他面前的不是女人。而是空气,胡里也不恼,自顾自看着……其实蒋其韩多多少少猜出一点胡里的身份不一般,但他现在对女人真的没什么兴趣,且不说他刚从里面出来,就算是好好的……他也不但算找女人,何况还是……倒贴的女人。 只是现在蒋其韩还不知道,这女人倒贴起来手段一点都不比男人追女人差! 两人面对面坐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胡里才缓缓的开口,语气不似之前那么舒缓,带上了几分明快。“我要是不开口,你是不是就当做一直没有看到我?” 闻言,蒋其韩的将视线往胡里的身上一扫,淡淡的开口,“我没有瞎!” “哦?”胡里失笑,说真的……她从来还没有到追过男人,但偶尔尝试一下也不错,“我以为我的目的已经很明确了!” 蒋其韩不按常理出牌,随口问道,“什么目的?” 胡里现在可以确定,这个男人不是不明白,当时不想理自己,她从小看上的东西还从来没有的得不到的,她倒要看看,这个男人能揣着明白装糊涂到什么时候。 她盈盈一笑,嗓音甚是动人,“我以为我知道的,既然你不清楚,那我就说一遍吧,我看上你了,想睡你!” 蒋其韩:……他还从来没有听过哪个女人将话说的如此直白,什么叫想睡你?他额角抽了抽。“可我不想和你睡!” “那你想和谁睡?”胡里脱口而出。 “一个人睡难道不可以?” “那你的左右手多累啊!” 蒋其韩一直觉得对面的女人给人的感觉是优雅的,但在听到她说出这样的话之后,之前的那种猜测轰然倒塌,“我左右手的事情就不劳小姐你费心了!” “怎么能不牢你费心呢……哦,对了,我还没有正式介绍我自己呢!”胡里笑笑说道,然后抬起白皙的手腕,露出清晰的腕骨,对蒋其韩说,“你好,我叫胡里。表里如一的里,目前是米虫!” 要说有人把米虫说的这么理所当然还数胡里。 蒋其韩眼皮子跳了跳,说,“我不和动物做朋友!” 这下轮到胡里怔愣了,她活了27年,从来没有人这么跟自己说过话,嗯……很好,有种,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但我想和人类做朋友,不知道先生贵姓?”胡里去年才回国,娱乐圈认识的明星也就官锦戚周围的,当然不知道这个曾经在官锦戚周围的人也是明星。 蒋其韩眯了眯眼睛,唰的一下从位子站了起来,不等胡里说话就转身离开。 “喂喂喂,你别走啊喂!”胡里的声音从蒋其韩的身后传来,并且伴随着哒哒的高跟鞋声。 蒋其韩加快的步伐,但胡里踩着十厘米快要骚断腿的高跟鞋却依旧走的飞快……没一会儿,就赶上了蒋其韩,拽着他的胳膊,喘着粗气,说,“我说……你……一个……男人……怎么……” 蒋其韩看着胡里搭在自己手臂的手,不查痕迹的皱了皱眉,虽然动作微小,但胡里还是看见了……“我说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小心眼,我就是看上你了,想跟你睡觉怎么样?” 胡里抓着蒋其韩的手臂的更加的紧了,她从小到大,越是觉得困难的东西越有征服欲。 “呵……我还真不知道一个尝尝把睡觉两字挂在嘴边的人有什么值得我去陪她睡觉的!”蒋其韩没有丝毫停顿的将这句话说完,然后在胡里呆愣的目光中,拍掉了她的手臂,冷着脸转身离开。 胡里看着蒋其韩的背影,指甲嵌进了掌心,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弧度,臭男人,你等着! 可不到半分钟,胡里就觉得自己怎么这么蠢,在男人面前这么掉形象……她从来都没有这么失态过。 而另一边脚步匆匆的蒋其韩穿过人声鼎沸的酒吧大厅,然后在暗巷那里找到了自己车子,直到上车后关上车门,蒋其韩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忍不住的揉了揉眉心,自己居然对着一个陌生的女人动气了。 蒋其韩低叹了一声,开始启动了车子。 而胡里回到家里后越想越生气。越觉得蒋其韩这个人不识好歹,但又想到蒋其韩的那皮囊,心里又痒痒的,她上一次看到这么对自己胃口的男人还是见到阎既白的时候,可阎既白那个时候已经是官锦戚的老公,三个孩子的爸爸了,所以她就单纯的欣赏了一下。 想到官锦戚,胡里就拨通了她的电话。 “官儿啊,今天跟你聊天的那帅哥叫什么名字啊?” 官锦戚愣了一下,想了想自己今天遇到的帅哥…… 胡里接着说,“就【夜宴】顶楼的那个!” “哦蒋其韩呐。你们不是见过吗?你不认识?” “就见过一面,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你问这个做什么呢?”官锦戚正在陪小七和小白玩,这会儿起身走到了外面的阳台上。 “嘿嘿……一个女人问另一个男人,难道还有别的事情吗?”胡里说的理所当然。 官锦戚一时无言,想到蒋其韩前两年的事情,犹豫的开口,“蒋其韩不是一般人,你要是没想好是认真的就不要去招他!” “嘿,官官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胡里怎么就看起来不像是认真的人了?” 就是因为官锦戚知道胡里的性情才这么说,尤其听到胡里这句话,当时就觉得这事儿她管不了。 “没什么意思,就……建议你,好好的想清楚了再开始!” 胡里觉得官锦戚这话里有话,想要追问,官锦戚却说有事挂断了电话。 要说这胡里的身份摆在那里,如果是普通男人还好,可这蒋其韩太不普通了,他们真要在一起,这京城还不又得搅翻天了,但官锦戚又觉得这胡里要做的事情,真要拦,估计谁都拦不住,而且这事儿八字还没有一撇。 胡里要是把蒋其韩里里外外的调查一番,估计兴致都没有现在这么高昂了,为了蒋其韩和胡里都好,这事儿不成最好! 官锦戚这边想的好好地,胡里那边已经开始忙活上了。 “因子,你帮我查查一个叫做蒋其韩的人?” 顾子因这会儿正跟朋友们在一家pub喝酒,听到胡里这么说,当即大声的问了一句,“这人谁啊?” “我看上一男人,名字就叫这个!” 顾子因反应了半天才明白什么叫做她看上一男人,当下粗口就爆了出来,“卧槽,你他么胡里,你长出息了呀!” “什么意思啊,顾子因,就凭你在外面花团锦簇,老娘我看上一男人就非得让你这么挤兑?”胡里也急了,当下也粗了回去。 顾子因那点小心思周围的朋友都知道,可偏偏正主傻愣吧唧的一直当好哥们呢,现在也不知道怎么说,当下就把电话给挂了。 胡里看着被挂断的手机,马上就来气了,刚买的新手机就那么摔倒地上了,管家闻声从厨房里面跑了出来,“这是怎么了?” 胡里抬起头看了一眼管家,笑着说,“没事郑姨,就手滑了一下,然后手机掉地上了!” 郑姨狐疑的看了一眼胡里,然后将“手滑”在几米之外的手机捡了起来,然后说,“我知道今天你心里难过。但也不能这么置气啊!” 胡里刚想说今天什么日子,但一看到日历上圈出来的那个数字,脸色当下就变了……正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老头子今天来过电话了吗?” 郑姨叹了一口气,说,“没有!” “那行,我知道了,我去睡觉了……”她刚走了两步,又问郑姨,“这么晚了,您在厨房干嘛呢?” 郑姨犹豫了一下,说。“我准备明天去看看你妈妈,做点她喜欢吃的!” 胡里一愣,半响之后才慢慢的说了一句,“人都死透多少年了,您就别白费这心思了!”说着就往楼上走,走到半道的时候,站在那儿头没回的说,“明天早上喊我,一起!” 郑姨高兴的哎了一声,看着胡里的眼神多了一些欣慰。 日子这么恍恍惚惚一个多月就过去了,还有一个月就要过年了。胡里他爹依旧没音信,顾子因往她这边跑了好几回来道歉,每每来了……胡里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叫人摸不透她的想法。 “我说,姑奶奶,这都一个多月了,您还生着气呢?” “哪能啊,我一个没爹没娘的人有什么资格跟你顾大少置气啊,真要那样了,我不是作死吗?我真没事……顾大少你且回吧!”胡里瘫在沙发上,身上穿着一件狐狸毛绒连体睡衣,大腿上还盖着一条毛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动物世界,听着里面配音老师讲解着“春天快要了,又是万物交-配的季节……” 顾子因觉得自己是有毛病才招上这么一个女人,他清了清嗓子,捡起胡里面前果盘里面的樱桃塞嘴里,还没咽下去,胡里就抬头白了他一眼,“哟呵,顾大少什么没见过啊,还看上我家这本土的水果了!” “我说不就一个男人吗,你至于跟我生这么长时间的气嘛?咱两穿开裆裤那会儿都在一块儿玩,现在都多少年了,你至于为了一个陌生男人生我的气?” “哼……滚犊子,老娘爱生气就生气,爱喜欢谁就喜欢谁,碍着你什么事情了,别再我们说什么开裆裤的事情了,谁他妈天天想要回忆你那根小豆芽!” “卧槽……”顾子因觉得自己男人的尊园受到了严重的质疑,“你他妈要不要我脱裤子给你是不是豆芽菜!” 胡里头一转,“别介,我现在有喜欢的男人了,不想看你的是不是豆芽菜了!” 顾子因眼睛充血,盯着胡里看了好一会儿见她没反应,甩袖走人了。 胡里那叫一个没心没肺,依旧看着《动物世界》,仿佛比她心目中的那个男人都好看。 虽然顾子因没有给自己查蒋其韩,这不代表她不清楚蒋其韩的过去……当时的第二天从她妈妈的坟上回来之后就找人查了一下蒋其韩。 现在别说蒋其韩的名字了,就连他家祖上三代,胡里都清清楚楚的。 说实话,就算她再喜欢蒋其韩的那张皮儿,可一个蹲过号子的人实在有些…… 胡里一犹豫就犹豫了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她除了逛过两次商场,家门就没怎么出过了,就连蒋其韩那张招人的脸她都忘的差不多了。 她正看着两只狮子进行动物的本能呢,沙发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官官,什么事情?” “这周六,阎既白生日,来不来?” 一听阎既白的生日,胡里来劲了,“来,当然来啊,这么近距离接触男神的机会我怎么能错过!” 于是乎,胡里为了在男神面前闪亮闪亮的。催了催还有半个月才做好的旗袍。 胡里这人吧……其实还真是跟狐狸挺像的,那么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挺像那么回事的,说话的时候也可以温温柔柔的,但有时候……却跟点着了的炮仗一般,随时炸,当然最后这种情况,见识过得人不多! 周六的时候,她成功在男神的生日宴会上吸引里所有人的注意,当然除开两个男人,一个就是她的男神阎既白……另外一个就是她喜欢的那张皮的主人。蒋其韩。 生日会是在晚上,胡里见那两人都眼中没她,顿时觉得寡淡无味,一个人蹲在小角落里默默的举杯,于是乎,一瓶茅台就被她这么慢慢的喝完了。 官锦戚送客人出去的时候便看到了胡里,结果等她回来的时候人不见了,她以为胡里回去,问了旁边的侍应生,说是被人接走了。 官锦戚想可能是他们家里面的司机,也就没再管了。 胡里被陌生男人驾着走出了电梯。她虽然喝了一瓶的茅台,但她酒量从小就练出来了,虽然醉了,但也不是醉的识不清人。 她被走廊里面的穿堂风一吹,整个人清醒了少许,半眯着眼睛,脸上潮红的看着旁边的男人,“你他妈是谁啊?” 那男人没想到胡里会突然清醒过来,当下急了,“我是你男人,谁啊!” 不说她男人还说,你说她男人,胡里手肘往后,对着男人的颈部动脉一肘子,男人吃痛,瞬间松手,胡里转身,一个旋风腿,往男人的脸上扫去,虽然酒醉失了准头,但也踢到了男人的肩上,男人腿上一个趔趄。跪在了地上。 胡里脑袋刚刚那么一转,又开始晕了……她看了看不远处又到熟悉的身影,想也没想就本能的扑了过去。 蒋其韩手上的钥匙一松,身体就猛的被人撞了上来,来不及反应,那人趴在自己身上滚在了房间里,酒店的门自动的应声而落锁。 胡里被这么一摔,脑袋又懵又痛,睁开眼睛迷迷蒙蒙的看着身子下面的男人,在看到自己喜欢的那张皮时,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然后才蒋其韩皱眉的同时,带着酒气的唇瓣落了下去。 “终于被我睡到了!”这是胡里大脑清醒时的最有一个想法。 蒋其韩面对女人如章鱼般的扒着自己的身体,错乱无法的亲吻,一时间无从下手……胡里穿的旗袍,刚刚又是旋风腿,又是摔的……这会儿旗袍的叉早已经提到了过分的高度,为了不影响旗袍的美观性,她今天出门的时候特地穿了一条-T,现在旗袍一耸-高,露-出的就是……两块白-团-子。 蒋其韩最后挑了一个不太冒犯的地方——揪着肩膀就把女人往下面拽,但胡里是谁啊……从小在大院里长大。跟一帮皮实的男孩子一起长大,军-棍没少挨,但真要有人武力对付她,也不是容易的。 所以蒋其韩非但没把人弄下去,还在两人纠缠的过程中,越缠越紧……蒋其韩虽然不想找女人,但他一不是gay,而不是和尚,三又不是不行,一个活生生的女人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着他的身体,他自然有了男人最本能的反应。 结果这一有反应,胡里就得寸进尺了……随着撕拉一声,她的手工旗袍就被自己给糟蹋了。 至于最好是谁成功了不好说,但胡里确实是睡到了蒋其韩,而且睡到的代价有点大,第二天醒来头痛欲裂不说,而且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都泛着疼痛,尤其女人专属的那个地方火辣火辣的灼热感,单单就这么躺着,都觉得烧的慌。 尼玛傻X,不是说不想和女人睡吗。丫的,还不是管不住自己的老、二! 醒来之后的胡里小姐好像忘记了自己是如何的缠-着人家的大-腿不放手的。 而蒋其韩在醒来之后看到胡里的一瞬间,脑门的青筋就暴起来了,然后很不男人的穿衣服走人。 蒋其韩以为自己这种态度足够胡里远离自己的,因为胡里居然在之后的一个多月没有联系自己,于是乎,蒋其韩一个人准备清清静静的过一个年。 结果,还是他想的太简单了,年三十那天,胡里穿着及脚踝的白色羽绒服,头上带着一顶黑色的绒线帽子,脚上踩着雪地靴,在大雪中,一步一步的往别墅门口走来。 房间里面的灯笼多了一个,蒋其韩想了一下,还是不要浪费,挂到外面好了,于是在他打开门的瞬间……他看到了大雪中慢慢走来的女人。 胡里在看到蒋其韩的瞬间,咧开嘴巴露出来大白牙,仿佛与天地间的雪花融为了一色。 蒋其韩看着她如此灿烂的笑容,表情微微一怔,心里有点微微的异样,但这种异常还没来得及转化为别的情绪,就听到胡里说,“你欢迎我就欢迎我呗,提个灯笼干嘛呀,是不是觉得我这样的女人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蒋其韩看了她一眼,径自将灯笼挂在了院子的他新栽的樱花树上,等挂完了灯笼就转身往屋里子里面走。 胡里一看这人又不理自己了,刚刚眼睛里那点温情消失的干干净净了……心里气不过,弯腰捡起一把雪,捏成团子就往蒋其韩身上丢。 结果证明,她那么多年的军事化教育没有白浪费,手腕一甩,正好打在了蒋其韩的后脑门,虽然雪团子不大,旦雪团子这么一打完全都散掉了,雪花扑棱扑棱就往蒋其韩的家居服里面钻。 但在这零下十几度的天气里面,想象一下那种滋味多么的舒爽。 蒋其韩恶狠狠的转头,看向了胡里。 胡里见自己砸的那么准,有点后悔……但一看到蒋其韩这表情,嘴贱又上来了,“我告诉你……砸的就是你,你以为你往肚子里搞一孩子我就会放过你!” 蒋其韩听到这句话,反应了足足五秒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等他回过神的时候,眼前哪里还有胡里的影子。 “傻不拉几的站门口干嘛呢,你孩子她妈都进屋了!” 146 番外蒋其韩之小狐狸 “嘿,说你呢,大傻个儿!” 就在蒋其韩准备抬脚的时候,里面不知好歹的女人又来了这么一句,蒋其韩这么多年的修身养性磨来的那点耐心也快耗光了,他抬眸看了一眼站在自家门框口,一脸挑衅加嘚瑟还故意装作无辜的女人,嘴角一勾,浑身泛着冷气往里面走去。 胡里从蒋其韩变脸的那一刻起浑身就已经竖起了紧急防线,随时都做好了防御的准备,所以当蒋其韩准备将她拎外面的时候,她猛地蹿了开去,然后小跑着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笑着说,“你不用这么急不可耐的就想跟我睡觉,我当然知道自己的技术好的没话说,可……现在大白天,我们还是等等到了晚上再说!” “滚出去!”蒋其韩觉得自己再跟这样的女人交谈下去,自己迟早就会疯掉,所以当胡里再一次嘴上没把门的时候,他冷冷的赶人。 “我说了晚上滚!”胡里的脾气也上来了,大声的吼道,一点都没有身为女人的矜持,也不知道那么多年的贵族教育都去了哪里。 她不仅不走,而且还开始脱衣服,嗯……脱套在身上的加长款羽绒服,她羽绒服里面套着狐狸款式的毛绒连体睡衣,这会儿脱掉之后将她身上的那股子赖皮劲儿减了不少,但纵然如此……等她一开口又是惹得人有一种杀人的冲动。 “得,我说蒋其韩同学,把人开苞了还落跑这不是一个负责人的男人该做的事情吧?”胡里完全无视了蒋其韩内心的震怒,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 蒋其韩猛的闭了闭眼睛,开始把她当空气,毕竟年三十的他不想给自己添堵,况且就像胡里说的,自己还白白把人姑娘的第一次给那个了,虽然开始很狗血,但过程中自己也是疯狂了一把,所以,今天这一切,该! 胡里早就见识了蒋其韩把人当空气的能力,所以只要蒋其韩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而且还不停的叽叽喳喳,俨然就是一条聒噪的小尾巴。 最后蒋其韩忍无可忍,猛地转身,胡里始料不及,鼻子撞在的他结实的胸膛上,鼻头和眼睛顿时泛红,她一边揉着自己的鼻头,一边可怜兮兮的抬头看向蒋其韩,嘴里嘟嚷着,“我要是里面装的假体,你这么一撞我就得去医院修复!” 蒋其韩眸子闪了闪,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无理取闹的女人,他一再忍着,冷哼道,“要是不想滚蛋就给我闭嘴!” 胡里一听还想说两句,但一看到蒋其韩那冷然的模样,委屈的嘟着嘴,满眼水雾的咬紧了嘴唇,然后可怜兮兮的看着蒋其韩。 蒋其韩面不改色,完全没有觉得胡里这么楚楚可怜的样子多么的蠢萌。 而胡里在盯了蒋其韩三分钟后,终于妥协的塌下了肩膀,蒋其韩以为这是放弃了……刚想转身,结果胡里猛的踮起了脚尖,然后往蒋其韩的唇上去亲。 结果她算失了准头,牙齿磕在了蒋其韩的下巴。 蒋其韩眼色阴鸷的俯首看着她,胡里讪讪的笑了笑,伸手去摸蒋其韩的下巴,却被蒋其韩躲了开去,她一副好心没好报的样子,“我就是检查一下你的下巴里面有没有假体!” “谢谢!”蒋其韩从牙缝里泄出这两个字。 “哎,我说你这个大老爷们怎么这样啊,小气吧啦的!”虽然嘴上嫌弃着,但蒋其韩的这表情太他妈的吓人了,于是胡里有些讪讪的转身回了客厅。 五分钟之后,蒋其韩才继续手上的动作,他觉得自己也是脑袋有坑,没有把这个女人赶出去。 蒋其韩一下午就闷在厨房里头,胡里一个人在客厅待着无聊,一会儿这里看看,一会儿哪里看看,一会儿再去厨房门口溜达溜达。 蒋其韩被她晃悠的烦了,冷声道,“大过年的你就不能回自己家吗?” “我要有家干嘛到你这儿来啊……” 蒋其韩闻言没吭声。 胡里接着又说,“一个不知道在哪儿逍遥快活一年多没见的爹,还有一个早已经死透不知道多少年的妈……” 蒋其韩有点动了恻隐之心,但这还不足以他把她留下来一起过年,主要原因还是这个女人不识趣,太他妈吵了! 胡里的下一句就将蒋其韩的那点恻隐之心击的粉碎,“所以啊,我就到我孩子他爹这儿来了!” 这是蒋其韩第二次听到胡里说这句话,当即脸色骇然了起来,“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再说一遍!” “我的意思就是……”胡里抬起眸子,仔细的盯着蒋其韩的眼睛,认真而严肃的说,“你把老娘的肚子搞大了!” “不可能!”那天晚上分明都戴套了,这要是胡里都能怀上孩子,那说明这孩子不是他的! “怎么叫不可能,要不要看看这个啊?”说话间,胡里就从那套狐狸的睡衣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张化验单,抖了抖在蒋其韩的眼前亮着。 “时间太短还做不了b超,但验血单上面分明写着阳性,阳性懂吗,你的种……现在在我的肚子里!”胡里轻轻的拍了拍圆鼓鼓的狐狸睡衣遮盖住的肚子。 蒋其韩愣了,他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第二个反应是这么女人在撒谎……最后一个反应是她被这个女人给坑了,骗了! 至于骗了什么,要是真有孩子,那骗的就是自己的种! 他冷静了几秒钟,然后对着胡里说,“胡小姐,我不觉得但年三十的开这样的玩笑好笑,如果是我的种,我认了,手术费,精神损失费等等我给你出,但要是不是……这顶绿帽子我就不戴了!” “你他妈这是什么意思?” “胡小姐难道不明白吗?”他可没有忘记第一次见这个女人,她就穿着一条开叉极好的旗袍,一脸风-骚的坐在了自己的对面。后来,跟官锦戚见面那次……这个女人可是在【夜宴】,一个混迹于酒吧的女人,能有多清纯干净! 不是说蒋其韩把人往坏了想,只是他和胡里的种种相遇,每一次的见面都透着一种诡异的预谋感,他之前的身份特殊,不免有些人存心想要利用。 “你他妈……真是不是男人!”胡里咬牙,指着蒋其韩,双眼充红了血,继而冷哼道,“咱们走着瞧!” 说完这句话胡里就转身离开了,她一身怒火就连放在沙发上的羽绒服都忘了。 外面大雪纷飞,浑身就穿着一件连体的毛绒睡衣,脚上踩着一双蒋其韩的男士拖鞋,没走几步路,脚后跟就全湿了。 漫天的风雪,好像这天气也都要跟她作对,她站在茫茫的雪海中,想要给因子打个电话,结果手在身上摸了个遍,都没有找到手机,她后知后觉的才想起来,她之前看视频把手机撂在了将其韩家的茶几上。 呵……这会儿好了,这别墅虽然不在山上,但也在近郊,她真要走回家,还不知道走到什么时候……加上今天是年三十,路上没什么人,胡里在雪地里走了半个多小时才碰到了一位环卫工人。 “叔叔,我迷路了,手机掉了,能不能借你手机给我朋友打个电话!”胡里一看到环卫工人就跟遇到了亲人一般,犹豫了一下跑过去找人借手机。 环卫工人一看胡里这冻的满脸通红,嘴唇直哆嗦,想也没想的就说“这大多年的跟父母吵架了也不能离家出走啊,这天儿这么冷,你穿的又少,冻坏了还是你爸妈担心啊!” 胡里越听她说越觉得心里不是滋味,鼻头酸涩,眼泪就这么巴拉一下掉了下来,环卫工人一看胡里哭了,当下就说,“哎,你这姑娘……算叔叔话多,你赶紧给你朋友打电话吧!”说着就掏出了自己充话费送的手机。 胡里手指哆嗦这在键盘上输入了因子的电话,过了好一会儿,顾子因才接通了电话,“谁呀~”语气甚是恶劣。 胡里心里一阵难过,吸了吸鼻子,说,“因子,是我!” 顾子因反应了一会儿,说,“胡里?” “对,你能来接接我吗?我在这近郊……”她说着就转头看路牌,环卫工人见她不知道这里,就说出了地址。 那边顾子因听了之后说了一句,“你怎么跑哪儿去了,等着我哈!” “嗯,来的时候把你家年货带一点儿!” 顾子因不知道胡里这是什么意思,但按照她的要求把家里堆积如山的年货拎了随手拎了两袋子。 胡里给顾子因打完电话就把电话还给了环卫工人。 环卫工人见她一个女孩子有些不放心,说,“我在这儿陪你等你朋友过来!” “谢谢叔叔~”胡里在大年三十这一天感受到了一个来自陌生人的温暖。 顾子因车子开的超快,但尽管如此从家里到近郊开了足足一个小时,等他看到雪地里站着快成雪人的胡里,鼻子有些酸涩,骂骂咧咧的说,“你丫傻-逼吗?”说着就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了她的身上。 胡里僵硬着嘴唇朝他笑了笑,说,“把你带回来的年货给这叔叔,多亏了他!” 顾子因看了看也知道怎么回事,对胡里说,“你先到车上暖和暖和!” “叔叔谢谢您!”胡里转身又说了一遍。 “既然你朋友来了,我也回家了!” “叔叔你等等!” 顾子因从后备箱拎出几袋子年货往环卫工人手里边塞,人家推拒着不要……顾子因急了,往他脚边一放,说,“您不要就扔这儿了!” 环卫工人虽然没见过那东西,但看包装就觉得挺贵重的,“我这是也没做什么,真的不用!” “叔叔,就一彩头,祝您新年快乐!” 胡里探出车窗,说,“对啊,叔叔您拿着,您家里在哪儿,让我朋友送你过去!” 环卫工人一听,忙说,“不用了,很近的。” “那谢谢您啊!” 说着顾子因就上车,开着车子掉头离开了。 蒋其韩待在厨房一个多钟头,觉得心里有点不忍,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但等他回到客厅的时候,便看到了沙发上的羽绒服和茶几上的手机,当下不由分说的拿着东西夺门而出。 他开着车子出门,但一路上都没有看到人影,只看到有个环卫工人艰难的拎着几袋子东西,蒋其韩停下车子,说了句,“叔叔您去哪儿,我带你一程,我就住前面那边!” 环卫工人一看蒋其韩这车子,他认识,不贵……所以说着谢谢上了车,他家在郊区,距离蒋其韩家十几分钟的路程,他把环卫工人送回了家,这才折回,只是看着副座上放着的东西,心里有些莫名的空落落。 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涌上了心头,万一胡里怀的真的是他的孩子……但这个念头也就一闪而过。 年后,官锦戚的新电影开拍,蒋其韩跟着剧组一起去了南方的某个小镇,他现在一个人习惯了,身边也没什么助理之类的……所以在那边一待就待了半年,直到电影杀青他才回到京城。 在机场大厅,官锦戚坐在椅子上,随口说道,“胡里好端端的,不知道又出国干嘛?” 蒋其韩一听到“胡里”这两个字,顿时注意力往这边扫了过来,只是听到官锦戚的话之后没有吭声。 “胡里后来跟你联系过没有啊?”官锦戚问蒋其韩,她可是没有忘记年前的时候,胡里信誓旦旦的跟自己说她看上了蒋其韩。 蒋其韩摇了摇头,说,“没有啊……” 官锦戚纳闷了,按照胡里的性子应该不会那么快的放弃啊,但见蒋其韩的样子,完全不像在撒谎啊,于是也将这个问题抛之脑后了。 很快,《似水年华》的预告片就出来啦,网上的观众看到里面有蒋其韩的时候,又闹成了一片……有力捧的,有拒绝观看的,各种各样的言论都没有,而蒋其韩也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只负责拍,后期的任何宣传活动都没有出现,于是乎……网友的谩骂和好评,他是一句话都没有听到。 官锦戚刚开始还怕网上的负面消息太多会影响蒋其韩的心情,专门跟他打电话疏导了几次……可蒋其韩每次都表示自己根本没关注,刚开始官锦戚还有不相信,后来约了他几次,见他一切如常,便也没有再操心。 蒋其韩凭借《似水年华》成功复出,之后片约也不断的上门了,但这一次……蒋其韩的口味变得刁钻了不少,剧本他看不上的一概都不接,虽然如此……但他却从来没有在大众的视线中消失过。 有的人越是低调,公众就越想知道他的私生活,蒋其韩只有在电影中出现过几次,平日里就连专业的资深狗仔都拍不到他的身影。 他就一直这么低调神秘着,又是一个三年过去,他拍了五部电影,每一步的口碑都很不错,票房有他这个一直低调的影帝带动着,也很好看。 又是一年隆冬,蒋其韩的国外的爷爷去世,他敢去国外参加葬礼,在那边滞留了半个多月,回来的这天因为天气的原因,飞机晚点……他到京城机场的时候已经是傍晚的五点多了,天边隐隐透着红光,机场人潮涌动……大多数人都有亲人和朋友来接机,他一个人拖着拉杆箱,一件藏蓝色的羊毛大衣,叫上踩着深棕色的短靴,走在人群中,气场难以掩盖。 过路的人纷纷侧目打量他,但他头上带着帽子,脸上架着一副黑框无镜片眼睛,所以看起来跟蒋其韩本身的形象不是很搭调。 可偏偏如此,外形还是如此的吸引人,不一会儿,走在他身侧的人都多了起来,就在他快要走出机场的时候,人群突然推搡了起来,有个小孩子跌倒在了自己的脚边,他还没来记得去把小孩子抱起来,有一个女人疯了一般的推开人群挤了过来,然后飞快的将孩子抱了起来,那个女人抱着孩子站起来对蒋其韩说,“对……” 她只说了这么一个字便僵在了原地,但在很短的时间里,她恢复如常,对着蒋其韩客气而与疏离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蒋其韩还未反应过来,那个女人已经抱着孩子离开了,等他回神的时候,连一个背影都没有找到。 他出国之前将车子扔在了机场的停车场,他开着车子直接回家……但脑海里那个女人的样子却挥之不去,蒋其韩从来没有讲过自己有一天会跟胡里以这样一种方式见面。 而且她还带着孩子……孩子,一想到孩子,在想到当时胡里对自己说的那些话,蒋其韩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突然觉得有一点内心寂寞,他是不是也该……找个女人生个孩子了? 这个念头一想起,他很快就断了……再晚几年再说。 而另一边,胡里抱着孩子匆匆走出了机场,身后是拎着大包小包的顾子因,“哎,你走慢点啊,颠到孩子了!” 胡里置若罔闻,跑的比谁都快,要不是老头子不行了,她肯定不会回国的,可谁也没有想到回国还没走到家呢,就在机场喷到了蒋其韩,不知道是孽缘还是孽缘。 当年的种种,她可是一点都没有忘记,大过年的,别人都在吃香喝辣,走亲访友……她一个人在医院躺了半个月。 三年的时间,说短不长,说长也不短,胡里觉得自己这三年经历的远远超过了之前的27年,人间冷暖……她是尝了个遍。 顾子因上车的时候,胡里抱着紧紧的抱着孩子缩在车后座,他往她们身上瞟了一眼,然后说,“你要是再这么阴阳怪气的,等过段时间还是出去吧!” 胡里愣了愣,说,“哼,我也没想留在这里啊!” 顾子因火速的上了车,说,“随便你!” 当年胡里生孩子的是他陪在身边的,他问孩子的父亲是谁,但胡里就是不说,自后顾子因丢下了一句话,“你真以为我找不到吗?” 而胡里当时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听到顾子因的这句话,将手背上的针头一扒,面无表情的对顾子因说,“你要敢这么做,我马上就从这里出去!” “你……你有本事出去啊!”顾子因吼道。 结果胡里真的就撩开被子准备下床了。 “卧槽,胡里老子他妈上辈子刨你家祖坟了!”顾子因觉得胡里作起来真是对的起自己那名儿,一边生气,一边还是把人抱到了床上。 当年他可以为了胡里不去查,可现在……顾子因觉得自己咽不下这口气,虽然嘴上没有跟胡里说什么,但心里已经有了计较,这次要不把那个人查出来他就不行顾! “行了,没事,走吧!”胡里对前面的顾子因说。 顾子因忍着内心的不平启动了车子。 原本这场偶遇也只是偶遇而已,只是谁也没有想到一个多月之后他们又碰面了,而且周围没有其他人。 胡里还有一个礼拜就要出国了,原本在家里收拾一下东西和朋友聚一聚就回家了,可是这天……小狐狸说是要去山上看雪,胡里无法,只能带着自家儿子去看雪。 如果要去看雪,京城的北面靠山,去那里风景最好,而且视野开阔……小家伙为了第二天去看雪,兴奋的一晚上都没有睡着觉,第二天吃过早餐,胡里就带着小狐狸开车前往山上。 如果顾子因知道他们要去看雪,肯定是要跟着他们的,可惜……顾子因前两天去t市出差了,所以胡里就带着自己的儿子小狐狸一起去了。 这雪还是半个月前下的,京城里面的积雪早就消融掉了,现在也只有山上有雪了。 蒋其韩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天气不错,晴空万里的……在冬天看到这样的天气心情都好了不少,他想到前些日子剧组的朋友说北山的雪景漂亮的美轮美奂……一想到自己好几天没休息了,趁着这个好天气出去走走,于是回家捞了相机就开车往北山去。 147 番外之向楠VS陶知 陶知第一次听说向楠是大一刚开学的时候,九月份的天气跟秋高气爽一点都沾不上边,京城的天气热的发浪,发烫。 新生报到的第一天,她拖着箱子站在校门口,茫然的看着攒动的人潮和四处撑开的堪比菜市场的太阳伞,没把太阳伞的下面都摆放着花花绿绿的脸盆扫把,棉絮被子。 看着如此凌乱而又生活化的场景,她不由的眼前泛起阵阵白光,这跟自己想象中的大学生活差距也太大了吧,而且……电视剧上不都是白衬衫自行车的学长和穿着格子裙的学姐吗,为什么自己面前的学长穿着花短裤人字拖,而学姐热裤背心高跟鞋啊,这现实和理想差距也太大了吧!! 陶知太阳穴突突的跳着,觉得自己头有点晕,胸口的闷热感更加的严重了,有点想吐!为了省钱,她没有让母亲送自己过来报道,她从小现场坐着火车到了京城,然后在火车站看了学校的大巴,将近两个小时的大巴之后,终于到达了学校。 而在这两个小时中,她觉得比自己坐了二十多个小时还难受,她一下大巴就拽着行李箱往绿化带旁边跑去。 现在看着眼前的这些,她觉得胃里又有点翻涌。 陶知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平复着胃里的不适,而她站在门口也挡住了后面的同学,不一会儿便不耐烦的开口,“嘿,前面的那个小村姑,你往旁边挪一下!” 小村姑? 陶知往后面瞄了一眼,指了指自己。 “对,说的就是你,小村姑!”那个男生个子挺高,皮肤挺黑……说话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京城口音,一看就是仗势欺人的本地人。 陶知本来胃里就不舒服,现在听到有人这么挤兑自己,顿时脸色难看了起来,往后瞪了一眼,说,“村姑说谁呢?” 那小伙子没反应过来,当时就回道,“村姑说你呢,就你丫小黑妞!” 陶知气的眼睛都红了,但当时旁边围着不少人,又是起哄又是看戏的,陶知恶狠狠的白了那人一眼,拖着箱子往旁边去,但她这箱子走过了千山万水,早不破晚不破,就这这个尴尬的时候炸开了,陶妈妈给她买的衣服,装的家里的特产……一股儿闹的都散了开来。 众人一阵唏嘘,但没有一个帮忙过来捡的,甚至有人在推搡间踩了几脚。 “别过来!不要踩到我的东西!”陶知大声的吼道。 之前那小伙子得意了,看了一眼陶知箱子里面掉出来的东西,当即嘲讽道,“果然是个小村姑,你那种碎花裙子我奶奶都不穿……” 陶知低头捡着东西,听到这句话眼泪巴拉一下就掉了下来,一滴滴的砸在了她的手背,那条碎花裙子是陶妈妈专门买给她的上学礼物,花了两百多块钱,在那个小县城已经很贵了。 居然说是老太太穿的……陶知捏了捏手指,捡起一个苹果想也没想就砸向了那个小伙子,结果她没掌握好方向,砸在了刚刚要去学校帮忙录一期广播的向楠。 向楠从小学习散打,一看到有目标飞过来想,想也没想就抓住了……结果定睛一看是个苹果,他又看了看不远处正泪眼摩挲的陶知,目光闪了闪……然后看向旁边一脸奚落的小伙儿。 他的目光再次扫到了陶知的身上,然后看到了散落一地的东西,他低叹了一口气,然后推开人群走了过去,帮陶知把东西装在了行李箱,然后帮忙拎到了校园里面。 而身后骂骂咧咧的人在看到向楠之后,立马噤声了。 直到两人走在了一颗树荫下面,向楠才开口,“你哪个系的?” 他的声音带着大男孩儿和男人之间的低沉,去又几分清朗,陶知脸上还带着泪痕,听到向楠的话,小声的说了一句,“中文系!” “那你到十号教学楼,那边有人负责接待!” 陶知还没有问十号教学楼怎么走,向楠已经拎着他的行李箱走到了刚刚开过来的校园电瓶车旁,它把行李放了一个位子,然后上了车,上车后见陶知没动,招了招手,说,“过来!” 陶知一愣,走了过去,在向楠旁边的位子坐了下来,电瓶车一排就三个位子,行李箱很大,占了一个多,他们两个人坐在一起,有些挤。 陶知在高中连男人的手都没摸过,如今跟男生坐的如此近,难免有些不自然……而向楠却淡定多了,给了开车的师傅十块钱,然后拿了一块找零。 “我还你!” “不用,就当我买了你这个苹果!”说着,向楠就扬起了手中的苹果。 陶知脸上一红,但又看向楠的样子不好意思还他六块钱。 学校虽然很大,但电瓶车开的也挺快……陶知觉得车子没开多久,就停了下来,“你到了,十号教学楼!” 向楠对陶知说。 他把陶知的行李提了下来,然后又上了车。 陶知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直到那辆车子不见了,才拖着已经残废的行李箱去报道……只是等她转身的时候,她才忘记,自己居然没有问那个人的名字和院系。 那时候的陶知以为,在一个学校总有机会见到的,但谁晓得……这个见面一搁就是五年。 中文系报道的那边还排着一条长龙,她身上都是汗……她想找个地方先凉快一下再过去。 陶知看了看,这周围不是车就是人的,她往哪里让啊,但她还是拎起自己的箱子挤挤停停到了人稍微少点的地方。 刚停下歇口气,就听到广播里说,“欢迎收听今天的校园广播,我是向楠。” 这声音真好听……只是怎么有点耳熟? 结果她还没有听到底接下来有什么内容,就听到附近有人扯着嗓子在小喇叭喊,“计院的往这边看,计院的新生往这边看~~~” 这一喊,别说是计院的,所有的家长学生都开始往那边看了,人群里有人窃窃私语,“这学校还有妓.院的?” 说道那两字声音很小,但就在那人旁边的陶知还是听见了。 她还没有跟那人解释“计院”到底是什么的时候,那边的小喇叭又开始喊,“计算机工程学院的新生这边来……” “切……” 人群中一阵唏嘘,陶知摇了摇头,心想,你是傻呀还是春心一直荡漾到了秋天,官方指定的大学怎么可能会有窑子那种东西存在。 陶知看着一群人跟着小喇叭往前走,耳边才清净了不少,但广播里的声音已经不是刚刚的男声,而是一个女生的声音。 陶知有点不甘心,她在想那个叫做向楠的人是不是刚刚帮助自己的那个人呢? 但纵然她有心知道,可也没办法,但向楠这两个字她是记住了,她向来对好听的好看的没发拒绝。 看着中文系那儿排队的人少了,陶知也走了过去,,交各种资料,最后非常蛋疼的把银行卡也交了上去。 刷卡那人一看陶知一脸的不舍得,冷声白眼道,“快点输密码,后面还有人排队呢。” 陶知动了动嘴唇,想说敢情刷的不是你的卡,那里面的钱是妈妈一点点的攒起来的,这么一刷就没了! 一脸吃翔的表情刷完了卡,拎了宿舍钥匙,陶知在多方打听之后,终于走到了西区的宿舍。 还好,看起来比较新。 在宿舍管理员那里交了缴费单,登记了信息,拽着箱子到了六楼,腰差点没断。 606的大门敞着,里面嘻嘻闹闹的有三个女生。 一看到站门口愣神的陶知,长相颇文静的一女生走到了门口,腼腆的问,“陶知?” 这个女生就是吴迪,她大学最好的闺蜜和朋友,也是她此后的人生中最不想提起的一个人。 毕竟抢别人未婚夫这种事情不是人人好闺蜜做的出来的。 所以她大学毕业之后的结婚典礼也变成了一场笑话,吴迪跟着她的未婚夫王明宇奉子成婚兼出国留学,而她一个人留在了京城。 那段时间几乎成了陶知人生中最灰暗的一段时间,同学朋友同事的表面的同情关心,背后的笑话嘲讽。 陶知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一天居然变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这一切的一切好像都在遇见向楠的时候好转了。 她的婚没有结成,但来参加婚礼的陶妈妈不放心女儿,留在了京城。 京城说大很大,说小也很小,比如陶妈妈再公园散步的时候居然遇到了当年追过她的大学同学,秦政学。 因为秦政学,陶知也知道了妈妈原来也是在京城上的大学,也知道了陶妈妈当年不顾外公外婆的反对,执意跟着爸爸去了小县城,嫁给了他。 只是幸福的生活没多久,在陶知五岁的时候,她的父亲查出了胃癌,身体拖了一年之后去世,原本幸福美满的一家人随着爸爸的离世完全变了模样。 随着陶爸爸的离开,给他们的小家庭带来巨额的负债,而陶妈妈在一家小工厂做着会计,那点工资除了他们的日常开支还要还别人的钱。 这样的状况一直到陶知大学毕业才好转了一点,可如今又遇到了渣男和绿茶婊,不过对于陶妈妈能遇到老同学这件事情,陶知觉得挺开心的,至少陶妈妈也不用因为担心她每天过得不开心。 只是当时的陶知并不知道,她妈妈的同学是京城几大世家里面的秦家,也不知道那人的身份和地位都不低。 她更没有想到陶妈妈的这位同学居然会是向楠的舅舅。 陶知和她妈妈的这位老同学见面是一个月后的事情了,秦政学请客的地方是京城里头有名的私房菜【御膳房】。 陶知当然知道这里不是有钱就能进来的地方,只是当时她和妈妈都已经到了店门口……要是不进去…… 就在他们犹豫的时候,秦政学亲自出门迎接。 陶知看到了这位老同学,眉目间带着上位者的威严,但对着他们的时候却又是一派亲和,可纵然如此,那种气势不容小觑。 “这就是陶陶啊,小姑娘一转眼都这么大了!” “秦叔叔好!” “好好好,咱们先进去,待会儿我外甥过来!” 陶知没有资格有意见,挽着父亲的手走在秦政学的身侧,他们进入包厢的半个多小时候之后,门才被敲响了。 三人的目光齐齐聚集到了门口。 “肯定是那小子!”秦政学笑着对陶妈妈说了一声,然后沉声道,“进来!” 在门被打开的那一刹那,陶知就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术一般,整个人身子定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好像就连五官也动不了,也做不了一个正常的表情。 只不过,秦政学和陶妈妈的目光都在门口那人的身上,没有发现陶知的异常。 她怔愣的看着门口,眼前这个不苟言笑,一脸沉默的男人,五官清冽冷峻,一双眼眸仿佛海洋一般,深沉的望不见底,一袭黑色的西装勾勒着修长笔直的身躯,隐隐能够感觉到那深蓝色衬衫下面蕴藏的力量。 就在她看着门口的时候,那人的目光也扫了过来,但很快就到了旁边陶妈妈的身上,“陶阿姨你好!”微微的颔首,嘴角浅浅的勾起,举手投足之间都是淡淡的疏离,但却表现出了足够的尊重。 “你好,你就是向先生吧?”陶妈妈笑道。 旁边的陶知再一次的怔愣,向先生?自己的妈妈怎么知道的? 她后知后觉的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母亲跟这位老同学已经接触了一个月了。 “阿姨,叫我向楠就好!” 向楠?这一次陶知清清楚楚的听见的那两个字,她再一次的将目光投向了门口,眼前朦朦胧胧,好像这个人跟当年的那个学长重叠在了一起。 秦政学见陶知一直没有说话,中气十足的笑道,“陶陶,这是向楠,我外甥。” 外甥?陶知恍然……怪不得刚刚秦政学说自己的外甥会过来。 只是陶知时隔五年之后再一次的见到向楠,而面前的这个人也跟记忆中的完全不同,可看着这人……她发现自己心悸的可怕,她还没来得及将这种情绪理清,就听到亲政协问道,“陶陶,你们认识?” 在秦政学的这句话之后,向楠的目光猛的扫了过来……陶知在里面看到了与陌生人无异的神情,顿时勾了勾嘴唇,摇着头说,“不认识!” “啊,还以为你们认识呢!”秦政学又看了一眼向楠,然后跟他介绍道,“这位是陶知,陶陶……这是陶陶的妈妈,我大学同学!” 向楠看了一眼陶知,并没有伸出手的意思,再一次的笑道,“陶阿姨你好!” 陶知怎么会没有看到向楠眼中的冷意,只不过……他不明白向楠对她和妈妈的敌意来自什么地方。 就在她看着向楠的时候,向楠的目光也对了过来,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看过来的时候,陶知猛的低下了头,再次抬头,客气而疏离开口,“向先生,你好~” 心脏不规则的跳动着,此刻只有她自知道,尤其在望向那双眼眸的时候,跟记忆中那个早已模糊的身影渐渐的重合了。 “你好,陶陶~”唇角轻启,勾起一个微微的弧度,声音也如人一般的冷峻,却带着几分低沉的磁性和性感。 陶知从小到大被至亲的人叫做“陶陶”,可第一次在听到有人叫自己“陶陶”后,满心的酸胀,仿佛要溢出来一般。 她的整张脸漫上了不自然的红色,一直到了耳尖。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以为把这个人放在心里只是为了感激,可现在她才发现……自己差点与别人结婚时多么的荒唐,而自己对这个心动又是何其的荒谬。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心中思绪难平。 两家人互相招呼之后,便落座,蒋素心和秦正楠坐在一边,陶知和向楠坐在一边,向楠身上有一种淡淡的如森林般的味道,让人心旷神怡,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从容和冷漠,淡定自信。 席间,陶知蒙头吃着食物,只有问道她的时候,她才会抬起头,放下筷子回答问题,一顿饭她吃的相当拘谨,和她平时的性格大相径庭,陶妈妈微笑着和秦政学聊着天,却时不时的看向女儿,心想陶陶是不是不想过来吃饭。 但陶妈妈意外的是,吃饭结束的时候,陶知笑着说,“妈妈,你和秦叔叔再去逛逛,难得今天有时间。” 陶知皮肤白皙,眼睛大而有神,笑的时候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那双眼睛忽闪忽闪仿佛会说话一般,完全不像一个23岁的女生,更像是小女孩儿一般的可爱。 这时候的陶知虽然经历的闺蜜夺夫的痛苦,但整个人是积极向上的,而不是后来的心如死灰。 就在陶妈妈犹豫的时候,站在一旁的向楠突然开口,“陶伯母您陪我舅舅逛逛吧,我们就不当电灯泡了,我带陶陶去转一会儿,然后送她回家。” 这是向楠今天晚上说的最长的一句话,就在陶知愣神的时候,手已经被人牵了起来,看着前面修长挺拔的背影,又看看自己被握住的手掌,心开始悸动,眼前的一切也开始变得不真实,闪烁的霓虹,穿流的车辆和人群……但世界却仿佛只剩下了自己与向楠一般。 她好像在这一刻才发现了什么叫**情。 直到陶知被带到了车上,她才回神,刚一转头,眼前就放大了一张棱角分明如刀刻般的完美五官。 感觉到陶知突然加重的呼吸,向楠视若无睹的俯身,然后帮他系好了安全带,随即回到了驾驶席。 而留在原位的陶知脸上蒸腾着热气,鼻息间似乎全都是向楠身上的味道。 “陶小姐,我知道我舅舅的意思!”向楠一上车就如此开口。 陶知一愣,他舅舅什么意思? 但这个表情落在向楠的眼睛里完全就是装傻充愣,他哼了一声,说,“我明白了给你说吧,如果你妈妈想要嫁给我舅舅,我是不会同意的!秦家的任何一个人也是不会同意的!” “啊?” “我说完了,你可以下车了!”向楠看着陶知面无表情的说。 陶知觉得这简直是对他们天大的侮辱……整个人开始愤怒的颤抖了起来。 “陶小姐,我希望你听明白了!” “对,我明白了,很明白,谢谢你的忠告!” “那样最好,我也不喜欢有人欲求不满的看着我,尤其是一个被未婚夫抛弃的女人!” “你……”陶知咬牙切齿,她简直没想到向楠是这样的人,完全有一种那么多年的暗恋喂了狗的感觉。 “难道陶小姐觉得我帮你拎着行李箱就会爱上你?” “你……”陶知再一次的气结,她惊讶的看着向楠,而向楠的目光中只有冷漠……看着陶知就像是盯着一件死物。 原来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还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简直是可恶! “向先生,你放心,就算天下的男人死光了,我也不会倒贴你的!” 向楠的眸子闪了闪,冷然说,“那样就最好不过的!” 陶知愤愤的下车,然后狠狠的甩了一下车门,她踩着高跟鞋走在热闹的马路上,身后的影子拉的长长的,显得形单影只。 而向楠看着陶知的背影微微闭了闭眼睛,双峰紧锁……眉目间带着与刚才截然相反的郁闷,半响之后,向楠睁开了眼睛,恢复了作为特别助理的冷静和睿智。 之后的一段时间,秦政学和陶妈妈的关系日渐升温,看着妈妈那样的开心,陶知说不出事实的真相,而向楠在那段时间也是忙前忙后,各种周到体贴,好像那天晚上的话不是他说出来的一般。 陶知每一天都活在紧张和焦虑中,她已经没有爸爸了,她必须要好好的守护者妈妈……在一个月之后,陶知借着自己因为结婚的事情伤心不想留在京城的原因带着妈妈离开。 在陶妈妈犹犹豫豫的同意了之后,陶知偷偷用陶妈妈的手机号码给秦政学发了一条短信,后来……陶妈妈离开的时候给秦政学电话,秦政学也没有来送他们。 陶妈妈带着失望离开,每一个表情陶知都看在眼里,坐在火车上看着母亲鬓角的皱纹,陶知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148 番外之破镜重圆还是一见钟情? 又是一个七月,京城的天儿一改之前的沉重,天儿蓝的透亮,悠悠荡荡的飘着朵朵白云,光是抬头看看天儿心情都特别的好。 官锦戚家的双胞胎也快都五岁了了,这几年,官锦戚的导演做的风生水起,导演的片子卖座口碑也不错……为了支持老婆的事业,阎既白又是注资又是帮她培训员工的,官锦戚在工作室完全是被架空了。 对此,阎先生的情话说的冠冕堂皇,勾着官锦戚的脖子把人往自己的怀里一拉,紧紧的贴上了她的唇瓣,在一记缠绵而温柔的深吻之后,阎先生说,“如果你忙着工作,我相亲你的时候只能打电话,我想抱着你的时候,感觉不到身边的温软……这一辈子,为了工作和孩子,我们两个已经浪费了那么的时间,我不想继续让他们消耗你的时间。” 官锦戚惊愕,“小锦小七小白他们都不可以!” “不可以!”阎先生没有丝毫忧郁的说,“虽然他们是我们的孩子,但他们会长大,会碰到自己喜欢的人,会结婚生孩子,只有你……只有我,我们才是彼此陪伴到老的人,所以我希望,你除了必要的工作之外的时间都是给我的,当然……我的也会给你!” “所以小锦才十一岁你就打算把他送到国外去?”官锦戚瞪圆了双眼问阎既白。 “官儿,这件事情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你怎么又提出来了?”阎既白惩罚性的又在官锦戚的唇角咬了一口,状似不满的说。 “小锦还这么小,我怎么放心?”就算是作为未来的接班人,也没有必须这么小小的年纪就把他送出去,这么小的小孩子就应该待在父母的身边啊。 “作为阎家的孩子他可以留在我们的身边一直受着我们的宠爱,但他是弘亦哥的儿子……傅家的孩子……” “我……知道啦!”官锦戚闷闷的。 傅弘亦被他们找到之后,过了就去了疗养院,可纵然如此……他的身体也熬了两年,他离开的时候小锦八岁,或许就像阎既白说的,小锦是傅家的孩子,所以他好像超乎了同龄人的聪明和冷静,而这些潜藏的特质在傅弘亦出现之后才慢慢的显露了出来。 阎既白见官锦戚闷闷的,柔声道,“这也是小锦的意思,他毕竟是傅家的孩子,血液里面怎么能没有野心呢!” “哼……”官锦戚看了阎既白一眼,然后狠狠的在她脸颊上一咬,“别以为你把我架空了我就会陪你!” 说完这句话就把阎既白晾在那儿! 阎先生脸上的表情很精彩,看着自家老婆的眼神要多怨念就有多怨念……过了半响,可怜兮兮的喊了一声,“官儿~” 官锦戚没吭声。 这场冷战到了第二天因为向楠的到来打破了,官锦戚下楼的时候向楠坐在客厅的长条沙发上,而阎既白坐在一旁的小沙发上。 两人看到她,表情各异,阎既白是那种不情愿不甘心的模样,而向楠……有求于自己? 官锦戚暗暗想了想,走了过去,对向楠打了一声招呼,“向特助,早上好啊~” “官小姐早上好~” 一听“官小姐”这三个字,阎既白的那种不情愿慢慢的变成了不满意,话说官锦戚和阎既白的全城盛世婚礼之后,向楠第一次叫官锦戚“夫人”,官锦戚当场就别扭的说,“你还是喊我官小姐吧!” 对一个已婚的女人喊这种称呼当然不合适,向楠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结果官锦戚说了一句,“老板娘的命令!” 向楠:…… 官锦戚其实是觉得向楠盯着一张类似阎既白面瘫的脸喊着“夫人”连个字怎么听着怎么别扭,尤其近两年,向楠的性子越发的不可捉摸,跟之前那个“可爱”的向特助一点都不沾边。 对于这种特殊,阎既白非常的不悦,但又觉得在官锦戚面前说出来,显得自己很小气,所以阎先生选择一个人生闷气。 对于他的那点心思,官锦戚也早发现了,要是搁在平时自己心情好,说不定他还能哄一哄阎先生,但现在官锦戚心里好笑的装作没看见。 官锦戚以为向楠今天过来是和阎既白谈公事,所以打了一个招呼之后就准备离开,可这时候,向楠又喊了她一句,“官小姐,等一下!” 官锦戚纳闷的转头,眨了眨眼睛看向阎既白,阎既白冷哼了一声没说话,面无表情的看着特别助理。 官锦戚更加的疑惑了,看着向楠问,“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 向楠也没有犹豫,直接说道,“我想请你约一下陶陶,我和她说有事情要说!” 官锦戚了然,很早之前她就知道陶知和向楠之间发生过他们不知道的事情,这一年多都过去了,官锦戚也没见他们有动静,还以为是自己想多了,可现在向楠居然要求自己帮忙。 于是,官锦戚八卦的心思又跳了出来,佯装不好办的样子,“陶陶最近听说在闭关写东西,我估计约不出来!” 向楠在一个多钱跟陶知有的联系,那时候就说自己要闭关写作,所以到现在都没有联系上人,尤其听到官锦戚这么说,那张脸的失落显而易见。 官锦戚有些不落忍,说,“那我试试看!” “好!”向楠的眼神里终于涌出了一点不一样的神采。 官锦戚的动作很快,当天下午就开车去了陶知的家里,陶知穿着睡衣来开门,懒懒的问,“你怎么来了?” “给你送点口粮来啊,不然你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出什么事情了都没人知道!”官锦戚说话间就拎着两袋子零食进屋了。 陶知从厨房给她倒了一杯水,然后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接着整个人蜷在沙发上,抱起了搁在一旁的电脑又开始噼里啪啦的敲了起来,“我这儿还有一点儿,等我写完。” 陶知的这一点儿就是半个小时,官锦戚看着陶知专门敲字的模样,不由的想……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就不喜欢向楠呢? 就在她纳闷的时候,陶知合上了电脑,开门见山的问,“不会是向楠找你来当说客的吧?” 官锦戚一愣,本来她准备聊天的时候不经意的提起的,结果谁知道陶知自己居然问了出来,她有点不好意思说谎,直接坦白道,“这不是人家向特助关心你嘛,你们这都认识一年多了,我看他对你挺有意思的,你怎么老是晾着人家,关键是……你也不像是对他没感觉的样子啊。” 结果,陶知的下一句话就让官锦戚大跌眼镜,“我是挺喜欢他的,而且喜欢了很多年,刚上大学那会儿就一见钟情了!” 官锦戚睁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她,“那……你们这是破镜重圆还是一厢情愿?” 陶知看着官锦戚笑了一声,说,“大学那是算我后知后觉的一见钟情吧,不过没见过他,因为他大四毕业了,直到我结婚失败又遇到了他……” 陶知又把结婚失败后跟向楠重逢又离开的事情跟官锦戚说了一遍,听完后官锦戚讷讷的说,“你们……这完全是狗血大剧啊!” 陶知轻哼了一声。 “你这意思就是当年向楠觉得你和阿姨是要占他们家的便宜,所以故意利用你拆散了阿姨和秦叔叔?” “大概是吧……所以你也就知道我为什么不待见他了吧?” 官锦戚嘴角抽了抽,说,“该……实在是该!”不过她刚说完就又郁闷了,“既然向楠当初那么讨厌你,干嘛现在这幅非你不可得样子?” 陶知嗤笑了一声,“神经病呗,送上门的时候不屑一顾,反过来的时候又像狗一样的腆了上来!” 官锦戚身同感受,悠悠的说道,“对,男人就是犯贱!” 于是他们两个又在一块儿开始编排阎先生和向特助了。 而正在办公室跟阎先生汇报工作的向特助,前后各自打了一个喷嚏。 “你没感冒吧?”阎既白嫌弃的问道。 “没有。”向楠面无表情的回答。 阎先生冷哼了一声。 虽然官锦戚和陶知说也说了,腹诽也腹诽了……这场见面,她还是给向楠安排了下来。 向楠为了见陶知,专门去高级男装店买了一套西装,穿上去整个人气度不凡,却更显的冷浚,行走间都是满满的荷尔蒙。 陶知约在了一家咖啡馆二楼的小隔间,向楠到的时候,她也才到了十分钟,在看到向楠向她走过来的时候,她感受到自己了自己内心的不平静,就像是在平静无波的湖面扔下了一个小石头,那种滋荡的情绪像水波纹一般迅速的扩散开来。 嘴巴可以骗人,但身体骗不了人! 她的心对向楠的这个人有着强烈的眷念和喜欢,克制着内心的不平静,陶知脸上维持着基本的客套。 在向楠的一声“陶陶”中,陶知的胸口再次强烈的颤了颤,这一度的失控让她都要怀疑自己的心脏是不是出了毛病。 但今天的陶知跟几年前那个被人抢老公后却被他羞辱的陶知不一样了,她微微的勾了勾唇,说,“坐吧,向先生!” 向楠在那一声“向先生”中,眸子暗了暗。 “喜欢喝什么?” 向楠看了一样陶知,说,“黑咖啡!” 陶知招来了不远处的服务员,点了咖啡之后又点了一些糕点,在等上单的这段时间,他们没有零星的交谈。 向楠面无表情的坐着,而陶知也好像对面不存在这个人一般。 没多久,服务员端着他们的单品上了桌,陶知慢悠悠的端起咖啡抿,而向楠一直看着陶知……陶知任由他看着。 只是……向楠这一看就看了半个多小时,最后陶知终于不耐烦的出口,“向先生,眼睛不累吗,我这包里有眼药水。”说着就把自己包里面的新乐敦放在了桌面,推到了向楠的面前。 向楠的眸子动了动,说,“你到底要生气到什么时候?” 陶知好笑,摇了摇头说,“我没有生气啊,向先生!” “那你那天为什么要离开?” “哪天,是我不图谋你们的家产离开的那天,还是我企图跟你睡一觉母凭子贵离开的那天?”陶知语气慢悠悠的,可这丝毫不影响她话语中的咄咄逼人。 向楠的眸子又暗了暗,半响才开口,“对不起!” 陶知一愣,良久才说,“不客气!”没必要,我们不打算图谋你们家的家产,也不打算母凭子贵,至于那一天的迷乱,她简直不想想起,如果她知道自己喝多了会跟别人上床,她打死都不会喝酒。 可偏偏,她喝多了,而且还和向楠滚了床单,并且第二天落荒而逃。 后来她为了躲这个人,偷偷摸摸的南下,一待就是半年,鬼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跑过去找她,后来又是死缠烂打。 她一个多月以赶稿为借口,好不容易克制心魔清净了一个月,可现在又被人追了过来。 “和我在一起吧!”向楠突然认真的开口。 闻言,陶知一副看神经病的模样看着他,“你脑子没坏吧!” “我现在清醒的很,和我在一起,做我朋友,结婚都可以!” “向先生,我想你搞错了吧,你可以……但你有没有问过我可不可以!”陶知恶狠狠的说。 “我现在正在征求你的意见!”向楠目光认真,那模样简直不像在表白,更像是在谈合同的时候给对方施压以达到降价的目的。 “鬼才答应你这种要求!”陶知觉得自己跟向楠多呆一分钟都会崩溃,见过木讷的,没见过这么木头的,简直要把人气疯! 她拿起包包起身就走,但显然她低估了向楠的大长腿。 向楠在她离开的时候,抽出钱包扔了几张软妹币之后就追了上去,陶知还站在门口拦车,但她眼看着一辆车缓缓而来,身体就被人拦腰抱起,接着被人抗在了肩膀上。 在一顿翻江倒海的颠簸,路人的侧目和小声的一轮之后,她终于被塞进了一辆车里,她满脸涨红的看着罪魁祸首,而向楠微微的皱着眉,然后在陶知要破口骂人的时候,俯首在她的唇边轻轻的吻了一下,声音带着几分温柔的说,“不要生气,待会回去了骂!” “回哪儿?” 向楠淡定的吐出了两个字,“我家!”然后重重的关上了车门,陶知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身体不由的颤了颤。 “我不去!” “向楠你停车!” “向楠!!!” …… 陶知在后面又是闹又是骂的,向楠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认真的开着车,好像身后陶知骂的人不是自己。 车子开到了向楠家楼下,他又不顾陶知的骂骂咧咧将人公主抱了起来,身体悬空的那一瞬间,陶知本能的伸手圈住了向楠的脖子。 感觉到陶知的这一举动,向楠微微勾了勾嘴角。 “我告诉你姓向的,你要自作多情!” “嗯,我没有多想!” “向楠!”陶知简直气的牙痒痒,每次看到向楠这幅云淡风轻的模样,她就非常的生气,非得要把人弄生气了才觉得心里舒坦了一些,但每次的结果就是向楠是生气了,结果她更气。 比如这一次,向楠听到陶知的这句话,微微挑了挑眉,说,“怎么不叫向先生了?” “你管我?” “我想管你一辈子!” “我不同意!” “你需要同意只需要接受就好!” “哼……你不怕我把你的家财都败光了?”在陶知的心目中,向楠眼中的她就是一个贪财图利的小人,所以就算躺在别人的怀里也不忘讽刺她。 “我赚的钱本来就是给你花的!” “不要说得这么好听!” “抱紧了!” “向楠,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在你面前太要脸你就跑了!” 这话说的,这是什么意思,陶知的腿长在她自己的身上,向楠还管的了。 陶知虽然心里想着要如何高冷,可窝在向楠怀里的身体不在那么僵硬和挣扎了,她的脑袋蒙在向楠的怀里,不情愿的说,“不要以为我原谅你了!” “嗯,我知道!” 向楠的话音刚落,陶知马上又说道,“反正我是不会做你的女朋友的!” “做我老婆就行!” “不要脸!”陶知真的是服了向楠了,打不动,骂不听,还在那里一脸冷静的说着情话,她真的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不正常。 可不正常的向楠在把陶知抱回家放在客厅沙发上的时候,他连一个给陶知露冷眼的时间都没给,就压了上去。 “你放开我!”陶知脸红的吼道。 但压在她身上的向楠不懂,随着两人动作的挣扎和扭动,抵在她腿-间的东西炙热而滚烫,陶知愣了半天……红着脸说了一句,“臭流氓!” “做我女朋友?”向楠咬着陶知的唇瓣,沉着声音说。 “唔……不……不行!” “那待会我送你下去!” 陶知一愣,说,“好!” “我送你下去!” “好!” …… 就在向楠第十遍开口说,“做我老婆”的时候,陶知怒了,想都没想,大声的说,“好!” 她的这一声“好”之后,发现向楠突然没动作了……反而嘴角勾着笑,那神情倒是跟若干年前有些相似。 陶知有些呆愣,眼前的画面好像不真实一般,她试探性的小声的喊了一声,“向楠学长~” 随着这一声花落,她陡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套在了自己的无名指上……她瞬间就清醒了,但向楠没给她拒绝的机会,再一次压在了她的身上,附在她的耳边说,“你都答应了!” “我会好好珍惜的,我的小苹果!” 卧槽,谁是你的小苹果啊,流氓……这是陶知被向楠撞碎理智前的最后一个念头,那些想要说的话悉数落在了向楠温柔而不失霸道的深吻中。 自此,陶知便发现……闷骚的男人逞起凶来比正常人更加的恐怖,她一边想着一边揉了揉自己的腰,翻过自己的手背,目光在无名指间的闪亮处停了几秒。 哼……花光你的钱! 谁叫你这么稀罕我呢? 向楠成功抱得美人归,可惜试用期的他还没来记得跟陶知温存,就跟着阎既白去国外考察了……陶知一个人无聊,约了官锦戚去【夜宴】的顶楼吹风。 她过去的时候,官锦戚,聂嘉尔,胡里都在。 聂嘉尔挺着大肚子翻着杂志,在周叔叔的温柔策略中,嘉嘉终于失守,正在怀二胎……前段时间暴躁期刚过,这段时间便闲不住,天天往外面。 这会儿看到陶知,便坏笑着说,“哎哟,我当时谁呢,原来是陶陶啊,你看这水灵的模样,被男人滋润了就是不一样哈,瞧着满面红光的!” 陶知也不是省事儿的主,瞄了一眼聂嘉尔,笑着说,“可不是……不过你这第五个月了,小心点也是可以的,不过嘛,你可得让你家周叔叔悠着点!” 聂嘉尔一听,往旁边的官锦戚身上一趴,“官官,陶陶她欺负我!” 官锦戚额角抽了抽,装作没听见,径自跟一旁的胡里说话。 结果聂嘉尔心里不平衡,对官锦戚说,“你说你家阎罗王跟人家的向判官都去度蜜月了,你怎么不着急呢?” 官锦戚非但没有着急,而是淡淡的说,“我记得你家周叔叔这次出差带的是谁来着……哦,对了,那个海归女博士!” 一听海归女博士,聂嘉尔就哼道,“我的男人我还搞不定,就是有一打的海归女博士我都不怕,你说是不是,胡里?” 胡里清了清嗓子,说,“出去这几年,我也抽空读了个博士,算不算?” “哎哟,卧槽……”聂嘉尔窝在藤椅上拒绝跟她们交流。 几个女人这么一闹腾,又开始八卦,说圈里面谁整容了,谁跟谁睡了等等。 而就在这时,胡里的手机就响了,里面是郑姨的声音,带着慌张,“小姐不好啦,蒋先生又把小狐狸带走了!” 胡里旁边的三个人都听见了,完全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自从蒋其韩在机场拦人之后,这种情况每周都要发生一两次,这还是他们这些旁观者知道的,至于不知道……嘿嘿。 胡里对着手机说了一声,“我知道了,我马上回来!” 她的电话一挂,聂嘉尔就开口,“又要用孩子的借口去勾搭男人了,哎!” “又要去见自己的初恋情人了~”陶知道。 “孩子的妈妈要去找孩子的爸爸了……”官锦戚说。 最后三个人分别开口。 聂嘉尔,“求求你们在一起吧!” 陶知,“大明星和狐狸生加上一个小狐狸的设定也很萌的啊!” 官锦戚,“给孩子创造一个美好欢乐的童年吧!” 胡里嘴角抽了抽,她发现自己好像不跟蒋其韩在一起的就变成了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你们是诚心的吗?” 众人点头。 胡里叹气,“好吧,我考虑考虑!” 说着她就背着包包起身离开了。 在她走后,留下的三个女人面面相觑,然后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聂嘉尔,“我的杂志封面有着落了,等着脱销吧!” 陶知,“我的新书序篇也有人写了,等着脱销吧!” 官锦戚,“我的新片男主角有人选了,等着脱销吧!” 过了一会儿,聂嘉尔问,“今天这单谁买啊?” 陶知说,“肯定记在蒋神的账上,没有我们,他哪能老婆孩子齐活啊!” 官锦戚,“我们在点一点吧!” 149 不算终章的终章,小狐狸的秘密 胡里觉得自己这辈子遇见蒋其韩就是他妈注定了一个跟头扎进去,要么粉身碎骨,要么尸骨无存……可她想过了千千万万有关于前两种的十八般死法,但她从来没有想过眼前的这一幕。 面前的男人恍若初见,一张禁欲的脸上带着淡漠和疏离,甚至眉间依旧是他妈满满的陌生,其实胡里想想也对……自己跟这个男人加在一起见过几回面来着,哦,加上三年前那几回,总共也就八次面。 可神气的是他们两人就见过八次面,可把很多人一辈子要做的事情也都做了,当然这其中不包括时间。 在餐厅吃过一次饭,在楼顶喝过一次茶,酒店上过一次床……还他妈差点一起过了一次年,再后来呢…… 后来啊,还他妈给他生了个孩子,机场邂了逅……带着孩子看个雪,都能碰见,谁说这不是缘分呢,偶像剧桥段里面的场景他们都经历个遍,哦,对了……他们还带着小狐狸一起去了游乐场。 按理说,他们在一起经历过这么多,再在一起滚滚床单领个证这辈子该有的都就齐活了。 嘿……可这人啊,就是喜欢犯贱,以前是自己喜欢蒋其韩这张脸,不要脸的非要可怜巴巴的哈上去,现在呢……呵,可别指望蒋其韩良心大发现,她要母凭子贵,顺利上位成为蒋太太了。 犯贱的是,她的脑海里曾经也出现过这么一丢对的想法,但这种想法在她把小狐狸成功送出国之后就完全消失了。 至于今天蒋其韩找自己过来的事情,胡里觉得跟这件事情有十分的关系。 要说淡定,今非昔比,蒋其韩不主动开口,她也就乐得当哑巴。 咖啡入口虽然有点苦,但后味醇香,浓郁的味道弥留在唇齿间,胡里不禁微微弯了弯眼睛,眉梢眼角沾染了笑意。 而坐在她对面的蒋其韩在看到这幅画面的时候,半垂的眸子不禁微微颤了颤,很快……那么抖动就变成了深沉诡辩的的墨色,心思百转千回。 他摩挲着咖啡杯的手指修长,指骨并不明显,看起来健康而又富有力量,拇指时不时的在杯柄和杯口处滑动一下,胡里在弯眼笑的时候恰好看到了蒋其韩的动作,嘴角微微一勾,半眯着眼睛又低头抿了一口咖啡。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蒋其韩虽然这几年低调惯了,不出席任何的媒体活动……可像他这种常常出现在大屏幕中的脸,大众也不会陌生的,尤其是在这种年轻人居多的咖啡馆。 从他进门,服务员连同顾客都是一副关注八卦的样子,尤其在胡里出现之后。 现在从他们进门都有半个小时了,已经有不少人窃窃私语着向这边望了过来,虽然胡里对这种行为非常的不悦,但她没有丝毫的表现如来,认认真真的坐着哑巴背景。 就在这时,突然出现了一声惊叫声,几乎是人的本能反应,除了他们这一桌,所有人都向发出声音的地方望了过去。 胡里好整以暇的喝着咖啡,手掌的动作缓慢而又优雅,这几年……她别的没怎么变好,唯独着性子看起来是磨平了不少。 如今比起当年,好像真的长进了不少。 就在旁边的客人因为洒了一杯咖啡,服务员忙做一团,人们的注意力也在那块的时候,坐在胡里对面的蒋其韩终于出声了。 “我们,结婚吧!” 随着这句话应声而落的又是咖啡洒地的声音,这一下……他们再次变成了众人的瞩目的焦点。 “咳,抱歉。”说话间,胡里就从钱包里面拿出了几张一百块放在了桌子上,包括咖啡和咖啡杯的钱,然后在蒋其韩惊诧的目光中,仓皇而逃。 留在原地的蒋其韩脑海里停着“抱歉”那两个字,眼神深沉难解。 晚上,胡里一个人点了外卖吃过,坐在沙发上发呆,门铃响的时候,她吓了一大跳,捏在手里的遥控机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门铃锲而不舍,胡里听着却开始了各种联想,不会是蒋其韩找回来了吧,不应该啊……这地方没几个人知道啊。 于是胡里带着不可能是蒋其韩却希望是蒋其韩的那么一点微妙的心里打开了门,结果站在门口的人……跟现实一模一样的,不可能是蒋其韩,那么就是最有可能的顾子因。 “这是怎么了,这么不待见老子?”顾子因一看胡里这表情,撇着嘴问道。 胡里一句话都没吭声,转身就往回走,没一会儿就走到了沙发上,盘腿坐着,和之前的动作一模一样。 顾子因一头雾水的看着胡里这样子,以为是小狐狸被送走了,她心里难受,于是也没在意刚刚的冷遇,“我说过段时间你也过去配小狐狸了,不要太担心了!” 经顾子因这么一提醒,胡里才想起来比起蒋其韩,更重要的是她的小狐狸,于是心里的那些奢望啊期盼啊重新灰飞烟灭,扯着嘴角笑了笑说,“我知道了,就不习惯这京城的空气,真是约来越差了!” “得,吃了几年的洋垃圾,还埋怨起咱京城的空气差来了!” “本来就差啊!” 于是胡里因为蒋其韩郁闷的原因,最后甩锅甩给了京城的雾霾。 不过,顾子因说的对,自从和蒋其韩那次见面之后,这个人在胡里的生活中好像彻底消失了一般。 胡里出国的日子越来越近,那个人依旧没有丝毫的动静。 出国那天,是顾子因送的胡里,胡里看着机场里面涌动的人潮,除了顾子因没有一个是自己熟悉的人影,突然有一种辗转流离的悲凉,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顾子因说,“因子,别嫌我说话你不爱听,夏家那姑娘挺好的,单纯乖巧,没什么不好的,既然人家跟了你就好好的对待人家,别让人家一好好的姑娘过的跟我似的!” “你怎么了你,你这不尾巴都要翘上天了么,咱们这儿老祖宗留下来的地儿容不得你了还是怎地,偏偏要跑到国外去吃面包是不是?” 胡里努力的挤出了一个笑容,拍了拍顾子因的肩膀说,“是,我宁愿去国外吃土豆泥愿不愿意跟你一起吃烤鸭!” “切,惯得你,滚吧滚吧,别最后又可怜兮兮的跑回来!” “你们孩子周岁了,我会回来的!” “……你……好吧,算你有种!” “再见了,因子!” 胡里上飞机的时候心里还处于刚刚那种伤感之中,直到整个人在位子上坐定了,她才慢悠悠的吐出了一口气,转头看向飞机的窗外。 结果这一转头,她就愣了。 窗户的倒影中,那人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微微的笑,眉梢眼角也都带着些许的暖意,耳边传来熟悉的嗓音,“我觉得以后还是我跟着你比较好!”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ming_san】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